關於實證科學的思考

方明


【正見網2001年09月14日】

科學在物質層面給人類帶來進步,但卻是以人類深層的喪失為代價的,而這種代價不易覺察卻危及人類生存的根本。人們已經注意到,古老的文明中有許多令人吃驚的智慧,這些智慧將指導人類的長期發展,它實際上不來自於人類的逐漸探索,而是聖人留下的涉及人類本質的東西。科學讓人類背離這些並且依賴人自己的智慧獨自發展,人類便喪失了一個可靠的指導。《聖經》中講亞當在自己摘取智慧之果後被驅逐出了伊甸園,科學就是這樣一個人自以為是擅自摘取的智慧之果。

●基督教的衰敗是近代科學產生的條件

科學和基督教是西方文明的兩個主要組成部分。在中世紀的時候,基督教幾乎是西方文明的全部。文藝復興中,人們將古希臘的理性主義重新撿起,後來科學出現的時候就打著古希臘文明的旗號。

文藝復興和法國啟蒙運動肯定和張揚了人的理性和慾望,表明一個背離基督教精神的時代已經開始,中世紀人們自我約束的心理狀態慢慢發生著變化;宗教改革加劇了基督教世俗化的進程,削弱了教會的影響和社會地位,同時也在基督教教義中增加了一些世俗的理解;自中世紀初期開始,人們就逐步地借用古希臘文明論證基督教的合理性,通過論證和解釋使基督教的知識體系日益龐雜,卻為哲學和古希臘有關自然的知識的復興打下了基礎。這些因素構成了科學得以降臨的條件,科學產生於基督教衰敗的時候,基督教的不斷衰弱和科學的不斷發達構成西方文明內部運動的主要特點。

基督教的衰敗是人們心態變化造成的:一些基督徒專注於對自然的研究,企圖通過探索自然奧秘來證明上帝的偉大,這種外求的做法不符合基督教內心修行的傳統,但表明人們的注意力在逐漸轉向自然;新教是宗教改革後世俗化的結果,它們力圖通過取得世間的成就而非通過內心的淨化證明上帝的恩典;研究表明,人們生活上的奢靡和性的放縱刺激了消費和對物質的攫取。這種心態構成科學降臨的心理條件。

●近代科學實質上不來源於古希臘對自然的認識

但是,古希臘的科學和近代科學是不同的。在基督教產生的時候,古希臘、羅馬文明包括他們的科學已經衰落了,基督教的興起反映了古希臘羅馬文明喪失活力的實際情況。在古羅馬帝國後期,民風和文化奢靡腐朽,享樂主義盛行,基督教就像一股清新的風吹進人們煩躁無聊的心田,基督教作為一種宗教文化明顯具有一種不同於古希臘文明的特質。

在基督教文化一統天下的情況下,古希臘文明的復興是不可能的。即使在中世紀後期和文藝復興時期,單純的古希臘文明的復興也是不可想像的。文藝復興的時候,人們戰戰兢兢地在文化領域為宣揚人的地位、理性和慾望尋找合法性,在被遺棄的文化廢墟中發現了古希臘文化這面僅有的破旗。

科學是一股從外在降臨的力量,它從數學開始逐步建立近代科學體系,直到工業革命。工業革命對當時和後來的人類影響如此驚人,絕非古希臘文明的單純復興可以解釋。一切新的文明都是從外面來的,基督教文明不是產生於古希臘文明之中,科學的產生也和當時的文明沒有關係。但是,它在錯綜複雜的既有文明中藉助了一些適合於它的成分,其中包括古希臘文明中對自然的探索、邏輯知識和基督教發展的後期不純正的部分。

科學往往表現為一種技術,但科學和技術不同。中國古代有許多很好的技術,西方在工業革命前也了解利用蒸汽的技術,但是這些都沒有發展成為近代科學。能促成工業革命的科學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前所未有的力量,它才是近代科學的根本。

●科學的精神是特別的

從精神氣質看,科學和古希臘文明、基督教文明完全不同。古老的文明中不存在人征服自然的強烈慾望,相反強調人和自然的和諧以及精神世界的寧靜。在人類前途的問題上,在現有人類文明的框架中,並非條條大路通羅馬。古老的文明普遍認為,人的本質和前途問題主要是一個精神範疇的問題,但科學和人的精神世界無關。如果基督教在當時能夠揭示人生的真諦和解決救度的問題(這在當時是不言而喻的),科學就是對人間正道的破壞和干擾。事實上,人的前途不在於今生的幸福,而科學卻只關注人的物質享受以及人和自然的關係,同時帶來人征服、侵略的慾望和對精神、道德的公然漠視。

表面上看,科學對自然和物質的研究是中立的。實際上,它拒絕考慮人和神的關係問題、道德的問題、來世的問題,這已經表明一種反基督教的世俗的功利主義的人生價值。而科學的出現,包括荒謬的進化論學說、一些天文學的研究等等,對基督教造成很大的衝擊。科學的研究只限於我們能夠看見的空間和眼前的情況,而基督教涉及另外的空間和人類長遠的生存歷史,二者不同的看法不能證明基督教的錯誤,卻在人們的思想中造成了混亂。當然,經院哲學中後來被加進一些古希臘對自然的認識,這種認識的錯誤和純正的基督教教義沒有關係。在基督教看來,科學就是利用「地上的麵包」對人進行引誘的異端。

不少基督徒主張通過對自然的研究論證上帝的偉大,認為基督教促成了科學的誕生。至今許多人以這樣的觀點和思路維護基督教,這是極端荒唐的,他們都違背了基督的真正教誨。達爾文都說,「進化論和基督無關」,並稱進化論是魔鬼的「聖經」。當然,人們在了解自然奧秘中體悟了神的創造的偉大,自然畢竟是神造的,但神教人們關注天國而非這個自然。

科學在其日益發展中帶給我們物質上的舒適和豐富,卻污染了自然,加劇了競爭、掠奪和戰爭,並使人們遠離道德和神。科學在損害基督教的同時,逐漸構成西方文明的主流,決定了西方文明物質化和富於侵略性的特點。而科學和基督教在西方文明的內部常常處於一種緊張的關係,西方文明好一些的因素例如人權、法治等等都和基督教傳統有一定的關係。

事實上,西方的科學不僅和東方文明完全不同,它和西方的基督教在精神氣質上也截然對立,科學和一切人類的古老文明都相左。科學的氣息日益擴散,已經成為人類文明的主流。

●科學在征服自然中摧毀了人存在的物質基礎

科學把人與自然的關係對立起來,鼓吹人要征服自然云云。科技對於自然的態度是簡單化的、膚淺和粗暴的,它不能從總體上把握人與自然之間的關係。科技對自然的把握,缺少神話、宗教、藝術所具有的那種審美觀、詩性的智慧,無視人依賴自然的事實,破壞了人和自然的和諧關係。在許多神話和古老的觀念中,人們把自然看作是人類的母親,並懷著對於自然的崇敬和關愛,這是一種人性的流露,人類生活在自然母親的懷抱中,吸吮著母親的乳汁,就應當對自然母親負起一種道德上的責任。而科學憑著對自然的膚淺知識,把自然母親變成了征服的對像,肆意破壞自然。從短線看,似乎科學確實創造了暫時的物質豐富;但是,從長線看,正是科學在毀滅著我們生存的基礎。良田在變成沙漠,江河在斷流,濕地在消失,森林在被砍伐,水源在枯竭,人類的發展和現代化進程在物質和資源上接近極限,所謂的「可持續發展」為時已晚。

西方一些有識之士呼籲「綠色文明」,十分推崇中國古老的自然經濟。從現代化生產的角度看,自然經濟確實沒有驚人的產出,但也沒有巨大的物質消耗和對自然的破壞。那時候,內心節儉、平靜的民眾過著簡樸的生活,維持著人和自然之間持久而正常的關係。

科學對自然的態度,不是一個技術問題。如果那樣的話,科學的不斷進步會逐漸解決發展過程中出現的問題。許多不清醒的人始終抱有這樣的幻想。知識經濟的發展取代不了製造業和對自然的過度消耗,人類的奢靡成性已經覆水難收。事實上,許多人也認識到了,環境問題並不是「可持續發展策略」所可以解決的,那只能暫時緩解一下而已。如果人類不改變對奢侈的迷戀和習慣,不回到人在自然經濟時代那簡樸無欲的心態,一切環境治理措施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事實上,自然界就是在目前科技發展水平上也只能維持少數已開發國家富裕的物質生活。如果全世界民眾都達到目前美國人的生活水平,這個世界馬上就會崩潰。對於這些巨大的危險,全世界人民在追逐物質進步和富裕生活中無暇也不情願進行深入的考慮,更談不上對自己美好憧憬的放棄。

●科學對人類古老文化的殘害

以科學為主導的西方文明利用戰爭和侵略在十九、二十世紀向全世界擴張,並對所有的古老文明構成嚴重的威脅。西方文明的侵略和以往的戰爭不同,它造成了被侵略國文化的毀滅和強制性的西化,這反映了科學反文化、反人類的性質。在中國,元代和清朝都是外族入侵併入主中原,但都全盤接受了中國文化。而西方的入侵卻造成對中國文化的否定和全盤西化。

西方文明宣揚一種線性的歷史進步觀念,把自己標榜為人類文明的最高成就,使自己成為全球現代化的典範和模式。現代化高舉理性的旗幟,主張有一種不同於各特定文化的全人類的共同的客觀性基礎,造成文化齊一化、傳統不斷被侵蝕並面臨解體。然而,科學從來就不是人生意義的來源,它拒絕任何人的因素進入其視野。

科學塑造了人們理解世界與自身的基本視界,科學性成了判斷一門學術是否夠格稱得上是知識的最終標準,甚至連哲學、歷史學、詩學等這些曾經顯赫一時的古老學科也必須接受科學的檢驗,被迫走向對經驗和實證的依賴。經驗和實證的方法縮小了人智力活動的範圍,唯有看得見的、可以證明的東西才是真理,科學成為真理的化身。哲學被視為面壁談玄,歷史學是紙上談兵,詩學更是痴人說夢。道德成為一種主觀的、虛幻的習慣,歷史逐漸被人們淡忘,傳統成為一種不良的負擔。

在人們對科學趨之若騖的同時,有關「讀書、求知、立德和怎樣處世」的人文知識被拋棄在無人問津的老圖書館裡的泛黃書籍中。人們不再重視精神上的修養以及如何處理人與人、人與社會的關係,不再珍視節制、容忍、真誠和禮讓的美德,個人的慾望和自由成為社會進步的主要方向。

對信息和計算機的依賴和崇拜到了令人吃驚的程度。西奧多・羅斯扎克在《信息崇拜:計算機神話與真正的思維藝術》一書中有力地證明了人類的思維藝術的偉大與無與倫比,並對「計算機神話」與信息崇拜狂潮作了無情而又徹底的批判。羅斯扎克指出:「思維藝術的不斷發展是因為人腦具有神奇的能力,……在了解人類思維的全部潛能之前,我們尚無法用符合人性的方法去創造這種能力,也沒有辦法防止它被魔鬼濫用。」

科學似乎造就了我們生活中的一切,我們日益離不開科學。其實,這是在一個漫長過程中由我們自己對科學的信任和依賴一手造成的。在科學充斥這個星球以前,一直在世界各地存在著不同的技術、文化和生活方式。例如,在鴉片戰爭前,中國的自然經濟和古老技術維持著人們平靜的生活。沒有西醫,但是我們有很好的中醫,並非沒有西方的東西人們都活不了,現代化也根本不是唯一的生活方式和社會進步模式。中醫和西醫,代表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文明。只是古老的一切都被西方的科學破壞了,真正的中醫沒有了,只好看西醫,西醫就儼然成為唯一正統、正當的醫學模式。

從西方的強盜邏輯--社會達爾文主義看,科學掃蕩古老文明的事實表明了它的先進性和存在的合理性。

武力和鴉片帶來的勝利不能驗證真理的存在,卻正說明科學的野蠻。野蠻的東西給人以功利上的誘惑和武力的威脅,人們就產生一種自責、希望和錯覺,而戰敗造成的自卑又增強了學習的慾望,強盜搖身一變成為老師。人們於是懷著自強不息的心理投奔了科學。

科學確實給人類帶來物質上的改善。問題是,物質上的進步是否是人類存在的目的和生存與幸福的根本。

所有古老的、長久不衰的文明都是聖人開創的,例如耶穌、釋迦牟尼、老子、孔子,這些文明普遍注重人的精神世界並具有明確的道德主義傾向,而科學和這些古老的傳統迥然不同。這種迥然不同在人類精神世界的轉折階段(例如文藝復興和五四運動)不僅僅不易為人們警覺,反而被認為是合理的歷史進步。

科學在物質層面給人類帶來進步,但卻是以人類深層的喪失為代價的,而這種代價不易覺察卻危及人類生存的根本。人們已經注意到,古老的文明中有許多令人吃驚的智慧,這些智慧將指導人類的長期發展,它實際上不來自於人類的逐漸探索,而是聖人留下的涉及人類本質的東西。科學讓人類背離這些並且依賴人自己的智慧獨自發展,人類便喪失了一個可靠的指導。聖經講亞當在自己摘取智慧之果後被驅逐出了伊甸園,科學就是這樣一個人自以為是擅自摘取的智慧之果。

有人說,科學使人類整體強大了,卻使個人渺小。這是一個矛盾的判斷,誰能代表人類的整體?誰掌握著全人類整體的科技力量?一個使個人渺小的東西不可能使整體強大。暴君以人民的名義剝奪了個人的權利,但人民左右不了暴君。科學的背後是否有一個暴君?高於人的東西不是來自聖人就是來自魔鬼,古老的文化來自聖人,科學來自哪裡?

科學帶給人類毀滅的力量,而這個力量誰也掌握不了。科學和技術減輕了體力勞動,而人卻日益緊張和繁忙;西方世界受益於科學,而西方卻是用戰爭和鴉片這樣卑鄙的手段打亂和終止了東方文明的進程;西方受益於殖民政策,卻給自己帶來兩次世界大戰,這是明顯的報應。日本和中國這樣昔日的落後國家發展了科學,甚至掌握了核武器,東西方的對抗是西方崇尚武器的科學文明的產物。人類在這樣的對抗和競爭中能得到哪些好處呢?

科學發展到今天,人類已經深深感到其中的問題,但無法扭轉,也改變不了。人類對人的精神世界的探索十分有限,這阻礙著科學對人工智慧的發展;而科學的背後有一種智力,人卻知之甚少。克隆技術出現了,人只是受好奇和貪婪的驅使進行研究,卻根本不知道走向何方。直覺告訴人們,這侵犯了生命的本質和最神聖的地方,科學在進進逼人中露出兇相。

然而,無論如何,陷在科學進步帶來的名利和實惠中的人們依然無法看清科學的危害,科學的好處讓他們留連忘返。科學給了你麵包,那只不過是誘餌,你卻交出了你的家園和靈魂。誰都知道交換的真理,沒有一個害人的東西看上去令人作嘔,狡猾的欺騙卻讓你懷著感激涕零的心態心甘情願地上當。看一看我們的環境吧,有毒的食物和水、焦躁緊張的靈魂、卑劣的物慾和惡性的競爭。

為了一口麵包,面對科學,我們已經愚蠢地付出了一切。

(摘自明慧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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