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古鑒今:敦厚堪托大任,謹慎能成大功(數文)

鄭念行 整理


【正見網2014年01月27日】

一、敦厚堪托大任,謹慎能成大功

周勃為人忠厚老實,而又質樸剛毅,這種人之所以可以委以重任,托以大事,是因為他有一顆正義、老誠、永不改變的心。“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人的心是很難琢磨的,有些人心思靈活,但不夠忠誠老實,往往在政治上成為兩邊倒的牆頭草,在社會上成為圖利棄友的市儈小人。所謂可以托大事,是表示相信他不會出賣自己,肯為自己拋頭顱灑熱血。因此,無論是交朋友或是納部屬,都需要像周勃這樣忠厚的人。漢高祖那樣稱讚和信任周勃,是有道理的。

至於“謹慎之人,方能成大功”,可以用諸葛亮為例,來說明這個道理。事實上,諸葛亮輔佐劉備,很多人只注意到他的神機妙算,以為他絕非常人所及。如果仔細推究起來,無非是他謹慎過人罷了。做大事需要謹慎。“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一著不慎,則全盤皆輸”。諸葛亮便是掌握了這一點,再加上他超人的智慧,所以才能輔佐劉備,成就三分天下的局面。否則難與強大的曹操和孫權並立。

(事據《漢書》及《三國志》)

二、華子健忘

宋國有個叫華子的人,得了健忘症,剛出門就忘了回家的路。現在記不起從前,以後又記不起現在的事。

他在路上,指著一處房子問一位婦女:“這是哪裡呀?”那女人說:“這是你的家,你怎麼不記得了?”

他又問:“你長得很美,叫什麼名字呀?”那女人聽了生氣地說:“我是你老婆呀,你連我也忘了嗎?”

看他這個樣子,他老婆四處祈禱、許願、求醫:“有誰能醫好我丈夫的病,我願意將一半的財產分給他。”

有一天,來了一位高人。他說:“你丈夫華子的病,不是占術、祈禱、藥物所能治好的。讓我和他單獨同住七天,我試著改變他的思想,一定能完全治好他。”

也不知道這位高人用了什麼方法,七天之後,真把華子的病治好了。這讓華子的妻子、兒子,都萬分高興。

然而,誰知道華子病好了之後,卻變得動不動愛生氣,把妻子趕出了家門,對兒子任意地打罵,又拿著菜刀,到處地追殺。

人們都感到奇怪,於是問他:“你病好之後,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呢?”

華子說:“以前,我患有健忘症的時候,坦坦蕩蕩,心中連天地的有無,都不放在心上。哪來什麼煩心之事呢?可現在恢復了記憶之後,生死得失,喜怒哀樂,全都隨之而來,天天處於煩惱之中,因此言行變的喜怒無常了。”

可見,人世間的煩惱、得失、哀樂、好惡,都是由心而生,都是由自己的情緒轉化而來。只有超越人為的價值標準,不為外物所困,拋棄名利色氣的牽絆,才能坦坦蕩蕩,立於天地之間。

本文不是要人變成不記事的傻子,只是建議:不要過分迷戀名利色氣,這樣才能過的自由、輕鬆和愉快,“樂乎天命復奚疑!”

(事據《道教史》)

三、為官不築宅

宰相李義琰的宅院簡陋。他在岐州擔任司功參軍的弟弟李義璡,便在市場上買了一些造屋的木材,送給哥哥,要他蓋新屋。

到李義璡進京朝見時,李義琰對他說:“國家任命我為國相,難道就可以問心有愧嗎?建造豪華的住宅,只能敗壞我的名聲。這難道是愛護我嗎?”

李義璡說:“那些當縣丞、縣尉之類小官的,上任就忙蓋新房,哥哥你官高祿重,怎麼能低人一等,讓人瞧不起呢?”

李義琰說:“事難全遂人意,物不兩興:既有顯赫的官位,又要寬敞的住宅,要是沒有美好的德行,必然要因此而遭殃。我不是不想好房子住,是害怕因此而招禍。”終於沒有營建新房。

李義琰是真正的聰明人。

(事據馮夢龍《智囊》)

四、動機和效果應該是一致的

清代人顏元(顏習齋),喜歡和學生們在一起,經常和他們談古論今。

有一次,他和學生們談起動機和效果的關係,他說:“這件事,已經爭論了一千多年。古時候,陳亮和朱熹就辯論過。我是同意陳亮的說法的。我認為,好心應該辦好事。一個人辦事,既要有好的目地,也要求有很好的效果;想想看吧,哪有隻顧耕種,不管收成好壞的人呢?哪有帶著魚網,拿著魚鉤,而不想捕到魚的人呢?”

“應該把想的和做的結合起來。有好的動機,就要求有好的結果!”

有個學生問:“那些理學家,為什麼老是說他們的一切活動,都是恪守道義,從來不考慮自己的實際利益呢?”

顏元說:“別聽他們說大話了。他們說從來不考慮吃飯的事,難道他們的肚子,與普通老百姓不一樣?不吃飯也不感到飢餓嗎?當然不是。那是因為他們早就得到了高官厚祿,不用為吃飯發愁罷了。你們再想想,如果讓飢餓和寒冷的窮百姓,不考慮吃飯穿衣,讓沒有房子住和大病纏身的人,不考慮住房和治病。那麼,等待他們的,不是死亡又是什麼呢?所以我們做事、做學問,都要為老百姓的饑寒溫飽著想,要落到實處,要有效果。”

(事據《清史稿》)

五、遊覽山水不是玩的司馬遷

二十歲的司馬遷,已經成為一個學識淵博的青年了。他認為,要記錄好國家的歷史,光讀書不行;光在京城住著也不行。非到各地進行實際調查不可。那樣,才能掌握許多活生生的材料,寫出的歷史才生動感人。

紀元前126年,司馬遷離開了長安,坐著馬車,向南行駛,出了關中。當年,漢高祖劉邦率兵推翻秦朝,走的正是這條路線。司馬遷逆行這條路線,沿途搜集了不少漢高祖入關作戰的故事和細節。

繼續向南,他來到了長江兩岸,來到洞庭湖畔。這裡是古代楚國的地方,有關古代楚國的史料,使司馬遷大開了眼界。在汨羅江一帶,他從當地人口中,聽到了許多屈原的傳說。因此,他對這位偉大詩人,更加敬佩了。

沿長江東下,司馬遷登上九嶷山(相傳舜巡視南方的時候,死在這裡),後來又登上了廬山,聽到了關於古代帝王的美麗的傳說,看到了長江壯觀的景色。

接著,司馬遷興致勃勃的爬上了會稽山(在現在浙江省)。山上有個又深又長的洞,據說是大禹住過的地方,人們叫它“禹洞”。司馬遷找到這個山洞,打著火把走進去,仔細地看了又看。

長江下游兩岸,曾經是反秦起義和楚漢相爭的戰場。陳勝、吳廣、項羽、劉邦、蕭何、韓信……這些英雄的許多事跡,在當地人民中廣泛傳播,而司馬遷從沒聽說過。他如獲至寶,都記錄了下來。

在齊魯大地上(山東),司馬遷驅車來到了曲阜,瞻仰了孔子故居和他講學的地方,又專門到了齊國都城,參觀了戰國時期的最高學府——稷下學宮。

司馬遷盡情的遊覽祖國的山水名勝,憑弔古代英傑們的業績。兩年以後,當他風塵僕僕地回到長安的時候,車裡的竹簡,堆得滿滿的,他已經記錄了大量寶貴的史料。這些史料,為他後來寫史記,提供了最生動的素材。

回到長安以後不久,司馬遷被漢武帝任命為郎中(官名)。官職不大,卻常跟隨在皇帝左右。司馬遷又跟著漢武帝到過北方和西北方許多地區,見過許多盛大的場面。後來,他還隨軍到了西南一帶(四川、貴州、雲南),對那裡的風土人情和社會發展,有了實際的了解。

司馬遷走遍了祖國的東西南北,開闊了眼界,增長了知識,為寫史記創造了非常好的條件。

司馬遷遊覽山水,是懷著寫史書的目地,去考察、去收集、去記寫材料的,他不是去玩的。他的忙碌與辛苦,比平時,要勞累的多!

(事據《史記》)

六、數莖嘉禾

河東太守給朝廷獻來幾株奇特壯大的穀子。大臣們要把它作為瑞祥之物,向元世祖皇帝報告。

平章政事(官職名)不忽木(人名)對河東太守說:“你境內生產的穀子,都是這樣的呢?還是只有這麼幾株呢?”

河東太守說:“只有這麼幾株。”不忽木說:“只有這麼幾株穀子,既然不能使全體百姓受益,又怎麼稱得上瑞祥之物呢?”便不向元世祖皇帝報告,而讓河東太守立即離開京城,運回去那不是瑞祥之物的“數莖嘉禾”,要他腳踏實地的為老百姓辦事,發展農業生產。

(事據《元史))

七、這篇鬼話,值得認真聽!

人們常講:“某些人鬼話連篇,不要去聽它。”但是清代的紀曉嵐,卻寫了一篇鬼話,認為這篇鬼話,是值得認真的聽,並且深思的!

紀曉嵐寫道:

愛堂先生談到:有一個老學究,晚上行路,忽然遇見一個死去的朋友。學究先生向來性子剛直,因此也不覺的恐怖畏懼,就問他:“你往哪裡去?”

那個死去的朋友說:“我現在是陰間的差人,到南村去勾人魂魄。我們正好同路。”

於是,他們兩個人同行,來到一個破爛的房屋前,鬼指著屋子說:“這一定是一位文人住的。”

學究問他:“你怎麼知道他是文人?”

鬼說:“人在白天的時候,為生計奔波,掩隱了自己的性靈。只有睡覺的時候,不會有什麼雜念,思想很純淨明亮。他所讀過的書,每個字都從他的百竅中發出光芒,形狀絢麗,就像錦繡一樣燦爛。如果學問做到像鄭玄、孔子那樣,文采像屈原、宋玉、班固、司馬遷那樣,他的光芒就會照亮天空,和星星、月亮一起閃亮;差一點的,他的光芒可以照數丈;再差一點的,可照數尺。越往下,照得越少。不過最差的,發出的光也如同屋子裡的燈,可以照亮窗戶。這些光,凡人是見不到的,只有鬼神才能看到。這個房子上的光芒,有七八尺高,所以我知道裡面住著一個讀書人。”

學究又問他:“我讀了一輩子的書,不知道我睡覺時的光芒,有多高?請你告訴我。”

鬼猶豫了半天,才說道:“昨天白天我經過你的書房,你剛好睡著了。我看見你胸前有一部高頭講章,五六百篇墨字,七八十篇經文,三四十篇策略,都化成黑煙,籠罩在屋頂。就像籠罩在濃雲迷霧中一般。實在是沒有看見什麼好的光芒。我不敢瞎說。”

學究聽了非常生氣,大聲地罵他的朋友。鬼大笑著,走了。

古人講:“君子不以言廢人,也不以人廢言。”又講:“忠言逆耳利於行,良藥苦口利於病。”那位學究對鬼的直言相告,不應該採取那種態度。

(事據清代紀曉嵐《閱微草堂筆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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