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2年12月21日】
「都是因為煉法輪功的嗎?」我問。
「可不都是。」孫阿姨說,「警察可凶了。一個弟子大聲背師父寫的詩,過來一個警察揪著他頭髮把他抓到鐵柵欄外面去,把兩隻手一上一下背到後面銬起來,然後用警棍沒頭沒腦地打,打得滿臉是血。我們都在裡面喊『不許打人!』那個警察還打,最後過來一個老警察讓他停手他才停的。」
「唉!這警察也真是,背背師父的詩礙他什麼事兒,簡直是虐待狂。」我說。
「就是啊。這麼好的詩,這麼好的功法。」趙阿姨說,「那兒關著的弟子干什麼的都有。我周圍有好幾個都是你這麼大年紀,穿得乾乾淨淨的大學生。」
「哪是大學生啊,」孫阿姨糾正趙阿姨說,「好幾個都是中科院和清華的博士、碩士的。我還聽倆警察聊天時說,有一個什麼地方的地委書記也來為法輪功上訪呢。」
「現在連這地委書記都沒地兒說話,老百姓說話更沒人聽了。去信訪局上訪就抓走,去天安門也抓,成心堵老百姓的嘴,」我說。
晚上,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璐璐顯然注意到我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就小聲問我,「怎麼不睡啊,時差沒有倒過來嗎?」
「沒有。我在想啊,按說咱們修煉『真善忍』,應該是最光明正大的了。現在呢,做什麼事情都得小心又小心。」
路燈透過玻璃照在璐璐的臉上,她正大睜著眼睛看著我。
「今天,我在你們那個寫字樓看到鄭板橋的畫時,想起他的一句詩,『衙齋臥聽蕭蕭竹,疑是民間疾苦聲。』現在中央裡怎麼好像一個為民請命的官兒都沒有,讓老江由著性子胡來。嗨!」我嘆了口氣說,「今天下午你說的封堵網際網路的事兒吧,我就覺得他們是要錢有錢,要兵有兵,咱們什麼都沒有,赤手空拳。」
「咱們不能這麼想,」璐璐說,「你還記得耶穌在海上遇到風暴的故事嗎?」
我凜然一驚。那是《新約全書》中「馬太福音」裡記載的一個著名故事。有一次耶穌帶領門徒渡海,中途起了風暴。眼看著船就要被波濤吞沒了,而耶穌卻在船上睡著了。門徒非常害怕,就把耶穌叫醒了說:「主啊,救救我們。」耶穌起身斥責風和海,海水就平靜了下來,風也住了。這個時候,耶穌轉過身嚴厲地問門徒:「為什麼要膽怯呢?你們的信心到哪兒去了?」
我從故事中回過神來。璐璐握著我的手說:「耶穌不在世後,基督教被迫害了三百多年。多少信徒被燒死,被酷刑折磨致死,被獅子和老虎吃掉,還有做苦工累死的。那個時候羅馬帝國多強大,但是在基督徒堅定的信仰面前,一切權力都黯然失色。羅馬帝國滅亡了,基督教卻一直傳到了今天。」
我轉過頭來看著璐璐,幾個月的鎮壓使她這個原本嬌弱的女孩兒變得越來越堅韌了,也越來越理智。「你說得對,」我感慨地說,「鎮壓者很無知,沒有歷史知識,連什麼是信仰都不懂,這只能說明他們自己毫無信仰。他們唯一所有的就是迷信,迷信他們的權力,迷信暴力,迷信物質利益。那些東西在對真理堅定的信仰面前什麼也不是。我在孟加拉的時候看明慧網,江老賊說我們是X教後,去天安門廣場煉功和打橫幅抗議的人天天不斷,最多一次有500多人。」
「真了不起!」 璐璐說。
「古人說,『慷慨赴死易,從容就義難。』走向天安門也僅僅是個開始,隨後而來的肉體和精神考驗才是最難的。」
「我也記得鄭板橋的一首詩《竹石》,『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