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的故事

大陸大法弟子


【正見網2003年03月11日】

我婆婆是南方人,生長在長江之濱,長得端正漂亮,膚色白皙,為人正派。從小家庭條件比較優越,家教很嚴,參加工作以後一直在醫院工作,工作比較輕鬆。我公公很能幹,對我婆婆非常好,幾乎包攬了大部分的家務。她生了兩個兒子,都很健康,一家人平平靜靜地生活著。

94年婆婆的小兒子得了腎炎,他開始學法輪功,95年我愛人回家探親也開始學。小兒子對我婆婆說:「你也學法輪功吧,法輪功讓人做好人。」婆婆說:「我現在就是好人。」他又說:「你要學就不能殺生。」婆婆說:「那怎麼辦呀?春節單位分的活雞活魚怎麼處理呢?」為此她耽誤了整整一年,後來說及此事時仍十分後悔。

96年3月,我愛人探親回家,婆婆問他:「今年獎金分了多少?」我愛人說:「你們這些常人哪,淨想著錢,不跟你說了。」婆婆一聽火了:「我是常人,你是什麼?沖你這句話,我還真得好好看看書,看看書裡究竟說了什麼。」這樣婆婆認認真真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轉法輪》,覺得書講得真好。現在社會上風氣這麼壞,做什麼事都得走後門花錢,而這本書卻讓人做個道德高尚的好人,同時能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婆婆決定開始學法輪功。在當地的一位老學員的建議和幫助下,她與附近幾個功友組成了一個煉功點,天天集體學法、煉功。婆婆以前身體沒什麼病,修煉後身體消業的反應也較少。

我婆婆性格比較內向,少言寡語,心裡卻很有數,她認準的事,一定會走下去。97年8月,我愛人對她說:「我在北京處了一個朋友,年齡比我大。」婆婆雖然心裡不太同意,但也沒說什麼,98年我們準備結婚,也是非常巧,那段時間我愛人特別忙,不能回老家開結婚證明,只好委託我婆婆代辦。我對我愛人說:「你看,麻煩事來了吧。我讓你把我的情況告訴她,你就是不說。她要知道我是離婚的,肯定不會同意。」我愛人說:「她是修煉人,會正確對待此事的,你就別想那麼多了。」結果我愛人跟她一說,她頓時懵了,對我愛人說:「你還有什麼炸彈就一塊扔,別一次扔一個!」生氣歸生氣,冷靜下來還是去單位為我愛人開了結婚證明。當時一位辦事人員對她說:「你做媽媽的可得想好了,對方是個離婚的,這可是你兒子一輩子的事啊!」婆婆說:「孩子們的事由孩子們自己定吧!」說完拿出糖請大家吃。後來她對我愛人說:「開始我真是想不通,但我再一想,一個女人遇到這種情況本身就很痛苦了,不要說我是個修煉人,我就是一個常人,也不應該瞧不起她,應該幫助她才是。」

99年1月我的女兒降生了,在這之前不久,婆婆退休,這樣她決定來到北京幫我們看孩子。開始我有點犯怵,結婚前我沒做好,沒能把我的情況如實的告訴婆婆,心裡覺得對不起她,再有,我是個北方人,平常大大咧咧的,心挺粗,又不怎麼會做飯,來到北京,她能接受我這個兒媳嗎?能適應這裡的生活嗎?帶孩子是很累的。開始孩子太小,我都不敢抱孩子,很多事情都由我婆婆去做。以前她在家一直是養尊處優,沒受過這麼大的累,沒吃過這麼大的苦。可我婆婆什麼也不說,沒有任何抱怨,不僅承擔了家裡的大部分家務,還按照南方人的習慣盡心盡力照顧我坐了兩個月的月子。我這個人不怎麼會說話,不知道該怎麼回報婆婆,婆婆卻對我說:「你不要有這些想法。我是個修煉人,我知道我該怎麼做,我應該做好。」

南北方的生活習慣有很大不同,我們的性格差異也很大。我婆婆是個很細心的人,有時我的一些做法讓她很生氣,她從來不說,很多事在心裡就消化了,所以很多事我都不知道。過了很長時間偶爾提起來她才對我說:「很多時候你做的事我覺得不符合我的想法,但我發現你的出發點是好的。我不能用我的標準去衡量你,要求你,因為每個人過去的背景、生活環境、生活習慣都不一樣,怎麼會有一樣的想法呢?遇事我還找自己。」她對我講了一件事:「有一天你要出門辦事,臨走你對我說:『你們趕緊學法吧』說著把電視『啪』的一關,就走了。我當時想:你這是干什麼,你沒看到我正在哄孩子嗎?學法我自己會安排的,當時真是很生氣,等你走了以後,冷靜下來想了想,你是督促我讓我抓緊學法,這是好事,怎麼能生氣呢?」聽了這番話,我真是慚愧,我說:「我十四歲就離開了家,一直在外學習、工作,這麼多年考慮問題總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很少站在別人的角度去考慮問題,很少為別人著想。雖然修煉了,也經常以自己的想法去衡量別人、要求別人,跟您比,我差的太遠了。」

在這樣一個環境中,我們一起學法,一起生活,共同提高,孩子長得也很健康,看到我們婆媳關係這麼好,很多同事朋友們都非常驚異。我記得有一次單位的同事在一起聊天,女同事們說著說著就開始說自己的婆婆怎麼不好,越說越來勁,這時一個同事問我:「你婆婆怎麼樣?」,我說我婆婆是難得的好人,這時一直在旁邊聽我們聊天的辦公室主任說了一句話:「能說自己婆婆好的人說明這個兒媳婦也不錯。」大家頓時不做聲了,現在的人變異的很厲害,婆媳不和都認為是正常現象。

7.20以後,環境一下嚴厲起來。開始有一段時間公安經常把我與我愛人帶到公安局調查,我單位也對我施加壓力,以工作、房子相威脅;我公公三天兩頭從老家給我婆婆打電話,跟我婆婆吵,有一次竟然要與我婆婆離婚。孩子只有六個月大,很累人。真是內憂外患啊!我婆婆經常一個人抱著孩子在家,不知道晚上我們什麼時候回家,能不能回來。那段時間我婆婆究竟是怎麼過來的,她從來不說,當我問起她時,她才說了一句話:「雖然很難受,但我是修煉人,心裡知道該怎麼做。」單位要開除我時,我擔心婆婆能否受得了,這回可是沒房子住了。婆婆卻對我說:「修煉是個人的事情,你的路你自己選擇,我也是修煉人,我該怎麼做,我也會按照法的要求去做的。師父說了:『……是你的東西不丟,不是你的東西你也爭不來。』你不要考慮我的想法。」後來我被單位辭退後,婆婆對我說:「將來他們會請你回去的。」我公公那段時間也總跟我婆婆吵著鬧離婚,公公說:「你要自己煉我也不管你,但你把孩子們帶壞了,把孩子們的前途耽誤了!沒了工作將來怎麼辦?」就是那一次,我看到婆婆流下了眼淚,幾十年的恩愛夫妻啊,以前都很少紅過臉,婆婆怎麼跟他解釋都不聽,最後我婆婆對我說:「人各有志,非要離就離吧。」

99年我被單位辭退後,父親氣得大病一場,我過去帶給他的痛苦他全想起來了。他打電話對我說:「這麼多年,我為你操了多少心?想起你的事,我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你給我們帶來了多少痛苦!好不容易你好點了,過了幾天太平日子,今天你又給我來這麼一下,工作也不要了,房子也不要了,我這老頭實在是折騰不起了!」我拿著電話哭了起來。有一天,他又給我打電話,正好我不在家,我婆婆接的電話,婆婆說:「你千萬別生氣,要保重身體。困難我們慢慢會克服的,你不要擔心,將來會好起來的,你就別再罵她了。」這番話,頓時讓父親明白過來。後來我母親告訴我,父親聽了婆婆這番話後坐那兒愣了半天,最後非常感慨地對我母親說:「我不能再給孩子施加壓力了,本來就斷了生活的來源,我要再說她,萬一孩子心窄上吊了怎麼辦?『文化大革命』這事還少啊?再說,她愛人一句指責她的話都沒有,她婆婆反過來還勸我別生氣,我是昏頭了,我在干什麼呢?」從此再不提此事。他對我婆婆非常尊重,幾次對我說一定要孝敬公婆。他對我母親說:「我的後半生就託附給大女兒了,這家人我放心。」於是,他傾其所有要為我買房,幫我們解決生活困難。

婆婆沒有豪言壯語,不願談自己。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不管怎麼難,我是個修煉人,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去做。」因孩子太小,婆婆大部分時間在家看孩子,很少出來。7.20之前,我愛人工作很忙,經常不在家,而我雖然不上班但經常有其他法輪功學員找我,婆婆只是說:「去吧,家裡沒事。」我們兩人一走,家裡的一切就全交給婆婆了。7.20以後,家裡來往的學員很多,婆婆就自然而然地開始與學員交流、聯繫,我們家成了我們那一片學員交流的中心。一次她對我們說:「每個人的情況真是不一樣,我以我的方式支持你們,讓你們安心做大法工作、講真相。」2000年3月我離家出走後,原來我做的一些事,大多都落到婆婆的身上,她開始抱著孩子給學員送經文、明慧網的材料,有學員到我家時就互相了解一下情況,針對當前的問題共同在法上探討,與學員的聯繫始終沒間斷。她做得很智慧,雖然家裡來往學員很多,卻沒出現過任何問題。有一名學員(後來在迫害下被洗腦了)曾對我婆婆說:「你的環境多好,你的戶口也不在這兒,警察也不找你,沒那麼多麻煩。」她接著又問:「你有怕心嗎?你怎麼去掉怕心的?」我婆婆對她說:「有時事情發生在孩子們身上比發生在我身上還難受,我已經退休了,年紀也大了,還能把我怎麼樣?孩子們還年輕,沒了工作、房子,小孩又這麼小,萬一再被抓了,這一家將來怎麼過啊?但凡有一點情放不下我都過不去。怕,開始確實有點怕,修煉真是一點一點提高上來的,以前公安找他們倆我嘴上不說,但心裡卻很緊張,為他們擔心,擔心他們會不會直接給抓走了,這不是情嗎?修煉不就是去執著心嗎?現在我根本沒有害怕的概念。」她曾跟我說過一件事:「有一天晚上你們都不在家,我聽到外面來了很多警察,聽他們說話好像要抄我們家,我把家裡的材料都裝在我和孩子的身上,非常鎮定的抱著孩子坐著,心想,不管怎麼樣,不能讓好不容易印的材料受損失,我就這麼抱著孩子靜靜地坐著。過了一會兒,警察都走了。」

某學院有個學員,7.20開始後她說不煉了,認為這是「圓融」,後來她看了師父的經文《在北美大湖區法會上講法》後,覺得自己做錯了。她向單位聲明自己還要煉法輪功,但隨之而來的來自單位、家庭的壓力很大,她找到我婆婆,婆婆談了她自己的認識,也談了我當時在單位過關的體會,那段時間我婆婆經常下班的時候抱著孩子在外面?堊著等她並給她明慧網上登的學員過關的心得體會,希望她看了之後能堅定地衝過這一關。我對婆婆說:「你這樣做,她就知道你這裡有明慧網的材料。」婆婆說:「她現在也只能跟我聯繫上,不能因為怕她知道我有材料就不給她,只要有一線希望就應該幫助她,實在過不去這個關那也是她自己的問題。我沒什麼可怕的,如果警察要來問我我根本就不理他們。」管理局的兩個人到我家讓我們搬家騰房子,正好我不在家。我婆婆對他們說:「房子的事讓我兒媳跟你們說吧,我不管這事。」

我婆婆這人一向不願說話,尤其涉及到我對工作、房子的處理上她從不說話,認為這是我個人的修煉問題,她不參與。她這種冷靜的、不卑不亢的態度讓他們有點不知所措,其中一個人緩和了一下口氣,對她說:「你兒媳婦是被蒙蔽的,你看法輪功學員現在天天去天安門,這不是已經要顛覆無產階級政府了嗎!政府能幹嗎?」聽到這話,婆婆覺得一定要說話了,她義正辭嚴地對他們說:「自古以來槍桿子裡出政權,這些煉功的老頭、老太太能顛覆什麼政府,簡直是笑話!為甚麼去天安門?為法輪功說句真話就被剝奪了生存的權利。工作、房子都沒收了,連上訪都不讓,不到天安門去到哪兒去?你們給我們指個地方?!」他們聽後啞口無言,最後交房子的事也不提了,灰溜溜地走了。

2001年8月,一學員被抓進洗腦班後說出了資料來源,說出了我愛人,公安準備要抓我愛人,於是我愛人、婆婆帶著孩子全部離家出走,這樣一來,我們全家反倒團聚了。在師父的安排下,在功友的幫助下,我們很快安排好了生活,全心全意地講真相。婆婆對我說:「離家出走不是目的,不僅僅是抵制迫害,更重要的是我們還有我們要幹的事,當前的頭等大事是講真相,其它的都先不去考慮。」她想,我干點什麼呢?我寫信封吧,除了學法、煉功、幹家務之外,只要有時間就寫信封,一筆一划十分認真。她的眼睛有點花,她就想,這是干擾我不讓我講真相,越不讓我寫我就越寫,每天能寫一大摞。她對我說:「我沒什麼可寫的,沒什麼轟轟烈烈的事,都是平淡的小事。我覺得師父真是慈悲啊!我沒吃什麼苦卻得到了許多,現在有飯吃,有衣穿,有地方住,想想自己還有什麼放不下的?還有什麼理由不珍惜現在的時間?應該儘自己的全力講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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