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亞洲電台專訪兩名法輪功學員

【正見新聞網2011年04月16日】

牛進平、張連英一家獲得自由後,來到美國

牛進平先生和張連英女士夫婦都是法輪功學員。1999年7月中國政府開始鎮壓法輪功之後的十一年間,張連英被數次關押超過七年。2008年 北京奧運會前夕,兩人再次被警察抓捕,分別被勞教兩年半。今年一月,剛出獄不久的牛進平夫婦抵達美國。自由亞洲電台記者石山日前邀請他們到本台演播室,談他們在中國的遭遇。

記者:“張女士和牛先生都是中國的法輪功學員,11年的時間裡面坐監獄坐了很長時間。我知道張女士差不多坐了7年的時間。牛先生是兩年半?”

牛進平:“四年半。”

記者:“總共是四年半。”

牛進平:“對。”

記者:“那您能介紹一下嗎?張女士您在北京以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張女士:“我原來是中國廣大集團的審計師,是副處長。”

記者:“您是副處級幹部。那牛先生您呢?”

牛先生:“我是首鋼廠。”

記者:“你們兩位都是老北京人了?”

張女士、牛先生:“對。”

記者:“張女士能跟我們說一下第一次坐監獄是什麼時間?”

張女士:“那是99年的7月。”

記者:“就是剛開始鎮壓法輪功的時候。”

張女士:“對。7.21    ,第一次是行政拘留,後來就是刑事拘留,再後來就是判勞教。”

記者:“那是分開的?”

張女士:“是分開的,因為我先後被抓過9次。”

記者:“您被抓過9次,3次勞教。每次都多長時間呢?”

張女士:“第一次是兩年,再後來就是2005年的6月。我的孩子剛剛1歲多,他們就把我抓進去。”

記者:“牛先生,您被抓了幾次?有沒有9次這麼多?”

牛先生:“差不了多少,差也差一次。”

記者:“您也被抓7、8次?”

牛先生:“嗯。兩次勞教。”

記者:“時間多長呢?”

牛先生:“四年半。”

記者:“你們最後一次被抓是什麼時候?”

牛先生:“2008年4月20號。”

記者:“張女士也是那個時候?”

張女士:“也是那一天,正是奧運前夕嘛。”

記者:“是什麼原因呢。為什麼要抓您呢?”

張女士:“那個時候,當時他摟住我的脖子,然後給我套上黑頭套當著小孩,孩子嚇得使勁地哭著喊著叫‘媽媽’。”

記者:“那是在家裡還是街上?”

張女士:“就是我剛走到家的樓門口,去買東西回來。後來我說你們有什麼事情和我說,把我丈夫放開。他說沒有事,沒有你事兒,就是抓你們。”

記者:“牛先生也是?”

牛先生:“我是先抓的。”

記者:“只是奧運會清場的原因嗎?是不是因為我看您的材料好像跟歐洲議會的副主席愛德華先生接觸。”

牛先生:“當時,抓我愛人的時候,臉上、眼睛沒有一處好地兒。後來我就想各地兒告,能告就告。在上訪期間碰見過高智晟一回,他給我一名片,高智晟說:‘你越曝光它越不敢大膽的那麼破害。’”
記者:“那個是06年。”

牛先生:“06年。”

記者:“張女士您最後被抓之前,那個時候您在外面已經有一年多時間。”

張女士:“四個月,從北京勞教所出來。”

記者:“08年4月抓起來,他們馬上就又判您勞教?”

張女士:“對。非常快的就判了勞教。他自己講沒你事兒,還也真沒你事兒。因為沒有什麼,他也沒說什麼,最後的審判,問話什麼都沒有,就直接說我家裡面有法輪功的書,有聲像資料,是這樣的罪名。”

記者:“能不能跟我們說一下在勞教所的情況?”

張 女士:“北京的是利用那些在押的吸毒販或者賣淫的那些人,當時有8個人,利用她們來打我。當時在北京的時候是5次被送進醫院搶救。腦袋被打傷並開的都有 洞,頭上全部打的都是傷,那個臉全是黑的。她們那些犯人在笑,說這樣不用化妝就是黑人了,要是帶個煤礦燈那就是煤礦工人了。”

記者:“劉先生您被打過嗎?”

牛先生:“我到那兒之後,讓我抱頭我不抱,他們就用電刑,就是電棍。同時一上就是十根兒,完了還有四個犯人摁在地下。第一撥兒電棍都用完了,再換的第二撥兒。”

記者:“想叫您服軟?”

牛先生:“第一個人他一邊兒電我的時候他就說,就你一人兒你還敢給政府找這麼多麻煩。”

記者:“張女士,您受過電刑嗎?”

張 女士:“受過,在馬三家(監獄),在馬三家和北京不同,北京是利用犯人,他們也上手,但是不像馬三家那樣一點不帶掩飾的。而且對待女的法輪功學員都是用男 警察。我們是七月十四號從北京轉送到馬三家,當時我們那一批送去的是五十人,都是北京的學員。在奧運期間先後送到馬三家勞教所共有五批。送去這些人呢,他 們講話說到了哪兒之後,讓你們知道知道不轉化的滋味是什麼,非常殘酷,用一種非常野蠻的酷刑折磨,叫秤心,就是五馬分屍的那個原理,就是把人的那個筋拉到 極限。不光是我,我看到當時在奧運期間,每一天都聽到非常痛苦的尖叫聲。你想最野蠻的是當時他們把我抻起來的時候,他用電棍電腋窩下、電大腿內側,就是很 敏感的部位,身上都電糊了,最長的時間把我就這樣抻起來掛了三天三宿。”

記者:“他們這種刑罰對不是法輪功學員的其他犯人他們會用嗎?”

張女士:“上訪的也有,我曾經遇到過三個。”

記者:“你們兩位都在監獄裡面,你們的孩子呢?孩子在誰哪兒呢?”

張女士:“孩子後來就由伯父還有奶奶看管他。 但是孩子非常孤獨,非常思念父母。當時回來之後,姑姑告訴我,到了半夜的時候,她看孩子上廁所不出來,在那裡哭,他說:‘我想爸爸媽媽,要過年了,不知道 他們能不能吃到好吃的?’這樣他姑姑也抱著他,姑姑也哭,孩子也哭。我們不在家的時候,他很少講話,包括他過生日的時候,姑姑讓他笑說給他照相,他哭了, 他不會笑。到了美國飛機要降落的時候,我告訴他‘美國到了’,他非常高興都沒法用語言來形容他那種喜悅。那種對孩子牽掛的心還稍微放了一些。”

記者:“那你孩子現在會笑了?”

張女士:“他經常地笑。他非常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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