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3年07月06日】
我決定去北京上訪
我於四.二五前夕得法。九九年底,有外地功友來我們小鎮切磋,由此我們知道了當時全國各地同修上訪的消息。他們還帶來了部分網上同修心得。
在切磋時,當聽到一個功友說:「天上的神都在注視著世間這一刻……」時,我突然流下淚來。我決定也要去北京。
接下來兩天看他們帶來的同修心得。在這厚厚的一疊資料中,看到各地同修前赴後繼、捨身忘死去北京上訪、證實大法的動人事跡,只覺盪氣迴腸,禁不住淚水滾滾。在淚雨紛紛中的某一刻,我突然發覺自己身輕如燕,不論舉手投足,還是煉功,都感到自己被強大的場包裹著,托著。
我決定一定要去北京上訪。我問自己:我去北京干什麼?我的目的是什麼?動機是什麼?順著思路往下找。我發現自己想去北京的第一個動機是我覺得自己修煉時間太短,修得還不夠,一聽到北京有那麼多各地同修,就想去看看,想跟他們多切磋切磋,好提高自己。但是我發現這個想法裡面有一種為私為我的成分,於是便把這個想法排斥了。我又繼續查找自己動身的根本目的:我究竟為甚麼要去北京?噢,終於,我明白了──護法!「護法」兩個字浮現在我腦海中。我覺得此時思路一下貫通了,對呀,我自己什麼也不要,我就是去護法去了。我覺得這樣才對。接下來我又問自己:我怎麼去護呢?遇到具體情況,我怎麼去做呢?我又覺得茫無頭緒,好像腦袋空空。這時我發現自己學法太短太淺,怎麼辦呢?想起師父說:「欲正其心,先誠其意。」(《法輪功》修訂本)我就想,對了,我就做到這個最基本的吧。什麼也不要想,我就用最純真的心態踏上這條路吧,我就用我生命全部的真誠與微笑為先導吧。我想,只要心態好,到時候師父一定會點化我怎麼去做那些具體的事的。
接下來的一路發生了很多事,而事情的過程與結局常常讓我覺得奇怪。很久以後,我才明白,也才看到其中的奧妙。
當時,當踏上北去的列車時,我唯一知道做的就是端端正正坐著,坦坦蕩蕩坐著,除了「護法」這一念之外,什麼也不想,隨時準備擯棄腦海中可能閃現的一切雜念。同時,我知道自己流露出自然的真誠與微笑,我還感覺自己的清新,感覺清新的自己象破塵的芽一般生機勃勃。
在這個旅途中,有兩個小故事很感人。在這兩個小故事中,常人表現出他們對大法、對大法修煉者真誠的一面。
第一個小故事
一個是上車即遇到一個某地檢察院的辦事員,是個年輕人,大學生。聰明能幹、恃才傲物。當時身邊的同修(也是個年輕人,我們同路)與他弘法。那個年輕人由於受了電視謊言的蒙蔽,口氣凌人。同修與他激烈地辯論著。我也很想讓他停止錯誤的說法,但又覺得直接叫他住口又起不到好的作用,又不知道怎麼跟他講道理去掉他的偏執(我現在知道那是因為自己學法不深的緣故,當時大法弟子要做的事,有很多我還沒有從法理上明白)。但是我知道,無論怎樣,我的真誠與微笑是不能改變的。於是我始終以真誠與微笑的心境聽著、看著他們做一切。他們終於在爭辯到「宇宙」這個概念時,互相「卡」住了,誰也聽不懂誰,誰也說不服誰。在我這個旁觀的角度看,他們中一個在談常人現代科學所認識到的所謂「宇宙」這個概念;一個在談在自己修煉過程中對師父講的「宇宙」概念的個人認識。兩個人造成了爭辯;但因為他們兩人對「宇宙」的認識之間差異也很大,因此都在強調自己認識的過程中,其實誰也沒聽懂誰真正表達的是什麼。
這時,我想到這個年輕人的恃才傲物,他對自己的學識與智力很驕傲,長於論辯,那麼,我不與他論辯,但是,我可以從另一個角度入手,觸及到對他智力的考驗,他一定感興趣,只要他的心靈一打開,事情就好辦。
接下來,我想到了一個智力題。這時,他們也放棄了對「宇宙」的爭辯。我微笑著對那個年輕人說:「你喜歡智力題嗎?你喜歡看《腦筋急轉彎》嗎?你感興趣的話,我就出個題考你。」他一聽,立刻說:「你說。」於是我就說:「有一輛貨車在公路上飛速行駛。突然,一個穿黑衣服的醉漢橫穿公路。當時無星、無月、亦無燈。但是司機馬上就剎了車,沒有撞到人,這是為甚麼?」幾秒鐘之後,他肯定地回答:「因為那是白天。」「對,」我說:「你很聰明啊。」他卻平淡地說:「其實這很簡單……」。
「我再給你出個題吧。」我又開口說:「請你在一張紙上用一支筆一筆畫成一個圓包括圓心這一點。但是圓心這點又不能與圓周上任何一點相連。我肯定地告訴你它能畫出來。」他聽了之後,想了一下,沒有答案。於是表現出極大的興趣,神情轉入深思之中。在他思考的過程中,我又給他提示了一句:「你在畫的過程中,要立體思維,不要平面思維。」
他又想了一會兒,覺得不好想,於是便向我們要了一張紙和一支筆,邊想邊在紙上比劃。過了十多分鐘,他找到了一個畫法。但是看得出,他對這個答案感到驚訝,甚至有點不信,但是他確實按要求畫出了所要的圖形。於是他遲疑地問我:「……,這樣畫對嗎?」我答:「對的。而且具體完成的方法可以不只一種,但思路是一樣的。完成這個題的思維方式與我們平常畫這個圖的思維方式不一樣。如果用我們習慣的方法去畫,那這個圖永遠都畫不出來。但是改變一下自己的思維方式,是很簡單的,就畫出來了。但是雖然簡單,也很奧妙。」
我在說話中,他的神情就在思索中,看來這個題沖開了他的一個習慣思維方式。他的傲慢之氣消失了,心靈不知不覺打開了。
接著我又說:「你前面說,你對我們去上訪的舉動不理解。(在前面他曾與我身邊的同修激烈辯論過這個問題。)你認為是悲劇,沒有意義,但是我們不是這樣看的。其實就像剛才這道題一樣。用不同的思維方法去處理同一個問題,得到的結果可能差異是很大的,有時甚至是截然不同。我們不認為這是悲劇。我們根本想都不去想它上訪會不會成功,但是,我們要去做。我們就是去做。」
他聽著,思索著,雖然對我說的話好像有點不太理解,但是卻感興趣,同時對我們上訪的精神有了一種認知,這時他的臉上露出欽佩之色來。
這時,不知怎麼,一句話從我口中奪口而出:「無為而無不為。」
他一聽,立刻兩眼發亮,急著追問:「你也知道這句話嗎?!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甚麼意思?」我正覺得奇怪呢,這句話怎麼從我嘴裡說出來了。要叫我說它是甚麼意思,我真說不出。而且我一聽到他叫我解釋解釋,我的腦袋就空空的。
由於他那麼急切地追問,而我又根本沒有答案,我覺得有點窘。但是轉念一想,不對,我無知就是無知,我不需要掩飾什麼,我也是坦坦蕩蕩的。於是,我立刻恢復真誠坦蕩的心境,只是笑而無答。他連追問了好幾遍,最後看我終不開口,於是失望地說:「原來你也不知道嘛!原來你也不知道嘛!」他垂下目光來,靜默了。
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又主動找我們說話了,令我驚訝的是他完全象換了一個人。他臉上浮現出真誠的笑容,語氣也充滿敬意(再也看不到那個傲慢自負、盛氣凌人的樣子了),開口說:「跟你們交談很有意思!遇到你們太好了!我希望與你們以後能保持聯繫,繼續交流。我平常愛好廣泛,西方的哲學、東方的儒釋道方面的書我都看了不少,今天能遇到你們,跟你們這樣的交流,真是太有意思了!」他說完,還意猶未盡,一臉興奮。
接著,他在一張紙上認真寫下了他的姓名與地址,遞給我們。我們與他互換了姓名。我們成了最好的朋友了。後來,我們再談到的什麼,他全都善意理解了。很快我們就要下車轉車,臨別前,他主動與我們握手告別、依依不捨。令人最難忘、最感動就是這一刻。他跟我們握手時,非常真誠地說了一句:「我祝你們成功!多多保重!」當時我們都被這真誠打動!我們也對他真誠地說:「謝謝!」
第二個小故事
第二個小故事發生在遣返途中。當時我與同修被送到某火車站值班室,等家鄉公安來車接人。(當時沒悟到不應該主動被邪惡帶走。只是心懷坦蕩,沒把坐不坐牢當回事。)頭天傍晚送到值班室,就在一條纖椅上坐。當時冷、餓、困一襲而上,我當時心中發了一念:坐到死,也無懼!於是保持紋絲不動端坐。長夜逝去,已是心清似玉渾身輕悅。
這時太陽出來了。一個保安被叫進來帶我們去買飯吃。他先帶我出去。我心裡很祥和,也無話可說,微笑著看他領路。保安問我哪裡人?我說了我們家鄉地名,他一聽很高興,說我們是老鄉。原來他家離我家只有幾十裡。「你們……」,他開口就說不下去了,連連搖頭。帶著一臉的同情、無奈、欽佩與擔憂。我還是無話可說,只是微笑。我們來到站內一個小食店。我要了一碗稀飯,他執意叫來小籠包子,並說他已吃過。我不想拂他好意,便開始吃。我邊吃,看見他坐在一邊垂著頭,不停地嘆息。吃完飯,我向老闆給錢,他一步跨過來,搶著給。我想修煉人怎麼能占這種便宜呢?我一定要給。他急得朝老闆喊:「不要收她的!收我的!收我的!你不收我的錢,以後我就不來照顧你生意了!」老闆就收他的。
出了門,我過意不去,邊走邊跟他說:「我吃飯,怎麼能讓你幫我給錢?我們修煉人,做好人,不能占別人的便宜,不,我還是要把錢給你。」我邊說邊掏錢。就聽他象哭似地喊了一聲:「你是好人哪!我知道你們是好人哪……」我吃驚地抬頭,看見他正用手背使勁抹淚,眼眶紅紅的。這令我感動且驚訝!當時我想不通他怎麼會認定我是好人?我記起我這一路總共就跟他說過幾句平平常常的話,他怎麼就知道我是好人了?在最後,我沒給他錢。因為我發現,在此處,我如果執意要還他錢,就等於是令人傷心。
在當時那一次護法歷程中經歷的事其實還有許多讓我奇怪之處,當在那其中時,我不知道那是師父在給我智慧,我不知道那是正念的力量,我不十分清楚經歷的那些事的神聖。我現在清楚地知道,只要我們隨時保持自心能夠達到的純淨,縱使我們對更高的法理一無所知,師父也會為我們安排一切、圓容好一切。關鍵是我們那顆心、那個心態,那個穩定純淨的心態。
一段記憶,今日回首別樣天。從此歷程中,我感受到了講清真象中的奧妙。再次重溫在穩定心態中真誠、真心與真念的力量,以此自勵。也與同修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