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史為鑑:虛名之代價

洪茗


【正見網2003年10月22日】

看到中國神5升天的消息,看到中國大陸「舉國歡騰」的消息,我的心中感慨良多。

最近讀《資治通鑑》剛好讀到了漢武帝的一生,覺得對今天的中國很有借鑑,以史為鏡,希望與大家探討一個國家要怎樣才能真正地繁榮強盛。現在說到漢武帝,很多人都認為他是很偉大的一個帝王,在他統治下的漢王朝威服四夷。細讀歷史,才知道這一切赫赫威名的背後中國百姓付出的慘重代價。

漢武帝是漢朝的第五個皇帝。漢高祖劉邦建立漢朝的時候,由於中國經歷了戰國後期諸侯爭鋒,秦滅六國的戰亂,秦始皇的暴政統治,和楚漢相爭的蹂躪,人口巨減,財物匱乏。

漢文帝和漢景帝與民休息,以德化民。當時的匈奴非常強大,經常侵犯邊界,漢文帝深知大動干戈將給百姓帶來的損失,所以採取和親的方式減少衝突,派出的將士也是以將侵犯邊界的匈奴兵趕出國界,保衛邊界上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為目的。由於文景兩位皇帝以民為重,幾十年間境內和平,海內富庶,百姓家給人足。

漢武帝繼位的時候,正是漢朝的鼎盛時期。漢武帝數次派出大軍出塞千裡甚至數千裡攻打匈奴,死傷將士馬匹不計其數,中原百姓元氣大傷。每一次的糧草補養,戰後的軍士的賞賜,導致國庫空虛,無法支付龐大的軍用開支。於是允許百姓花錢買官或者花錢贖罪,從這以後官員多而雜,國家管理變得混亂。雖然使匈奴遠遁塞外,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匈奴。但是匈奴是「逐水草」生存的族,不建城郭,居無定所。攻之則去,不攻又來。得到的土地屬於荒無人煙的地方,得到了也沒有什麼用。漢武帝不斷出兵攻打匈奴並沒有給中國帶來好處,也無法阻止匈奴的侵犯邊境,劫掠財物,而中原百姓為一個威服匈奴的威名付出的代價更大,並極大地銷弱了國力。

漢武帝聽說在西邊的西域諸國有奇珍異寶,有一些國家兵力薄弱,而那裡的人又喜歡漢朝的商品;還有一些國家兵力雖然強大,但是也可以用賄賂的方式收買。他想如果能夠說服他們附屬漢朝,那麼不就可以說漢朝擴展土地萬裡,得到各個種族的傾慕,威德遍於四海。於是他派出很多人尋求通往西部的路徑,為了保證通道暢
通,出兵攻打沿途的小國,以兵威臨之。

西域通了之後,漢武帝喜歡大宛的漢血寶馬,使者相望於道以求之。一次因為大宛不肯給漢武帝寶馬,漢武帝派兵去攻打大宛,他覺得如果一個小國都不能制服,其他的西域諸國就要看不起漢朝了。所以派出幾十萬士兵攻打大宛,由於道路遙遠環境惡劣,將吏貪婪,導致士兵大多死在路上。費盡國力,雖然打敗了大宛,確實在當時威震西域。可是中國「威震西域」的代價是無數將士的生命,數萬的馬匹牲畜及無法估量的財物損失。而西域諸國雖然出於各種原因勉強依附漢王朝,卻也都是心持兩端,為此漢朝又次出征西域,中國為了一個「強大」的名聲蒙受了巨大的損失。

漢武帝攻滅了南邊的南越和東越兩國,吞併了西南邊的滇國,設置了十七郡。為了安撫人心,漢王朝免去了這十七郡的賦稅,而這十七郡的官吏的俸祿卻要同十七郡相近的中國百姓去供養。這十七郡的人又經常造反,每年都要出兵萬餘人,耗費國庫去平息叛亂。雖然名義上漢武帝擴展了國土,但是從本質上說,中國並沒有從中受益,得到的不過是一個空名。

到了漢武帝晚年的時候,百姓疲蔽不堪痛苦,再加上漢武帝任用酷吏,國內聚眾為強盜的此起彼伏,漢武帝不知道百姓是被逼迫而反的,派出軍隊去鎮壓。可是殺了好幾萬人,卻是這邊壓下去了,回頭又聚起來了,根本沒有辦法。後來漢武帝下令說,如果有地方發現了聚眾為強盜的,或者發現了卻抓不到的,差吏到官員,都要處死。所以雖然當強盜的人越來越多,地方官員為了保住自己,再也不敢向上報告了。

漢武帝在去世前兩三年才醒悟過來,為自己數十年的所為痛悔。他決定不再出兵,並決定所有傷害百姓,耗費天下的事情都要中止。他吸取教訓,將重點放在禁止苛政,減少賦稅上,而軍事上只要保證有足夠的能力保衛國土就可以了,不再為此耗費國力。可是五十多年已經過去了。

回頭看看漢武帝的歷史,漢武帝數次打敗匈奴,大漢威名遠播,收南越和西南夷為郡縣,收朝鮮為東北四郡,漢朝的疆土廣大,超過了之前的歷代王朝。很多中國人說起來都覺得這是中國的輝煌歷史。可是靜下心來理智地看一看,就會發現,正是為了這「赫赫威名」,漢王朝開始變得政治腐敗,國力耗盡,百姓流離失所,實質上導致了漢王朝走向衰落。

回頭再看今天的「神5」,我覺得想知道「神5」對中國有沒有好處首先要回答下面的問題:中國需要不需要「神5」上天?「神5」上天的代價是什麼?

中國目前雖然還不夠強大,但是作為一個擁有十幾億人口的大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敢於侵犯中國。國防建設只要足夠保護國土不被侵犯就可以了,超過這個標準再花費大量的金錢,恐怕就有背後的目的了。但是我相信這對中國的發展是沒有什麼好處的,看一看漢文帝和漢武帝的歷史,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這一點。從技術上講,日本和德國的財力、物力以及技術都比我們要強,又幹嘛不做呢?如果花這麼多的錢為的只是證明給別人看我們的了不起,這除了給百姓帶來更多的負擔之外,有什麼好處嗎?

如果中國並不需要「神5」上天,在國內下崗職工生活無著落,拆遷戶被逼自焚抗議,邊遠地區的農民困苦不堪,大量的貧困兒童沒有能力接受教育的時候花這麼多的錢這樣做,為的是什麼呢?漢武帝的教訓應該讓我們看到,我們在歡呼「中國人了不起」的時候,為了證明這個「了不起」的虛名,我們付出了怎樣的代價,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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