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3年12月30日】
遼寧興城,三伏天的海邊,也是十分繁鬧的,雖然無法與大連和北戴河相提並論。
綠色農業研討會,在緊靠海邊的某部委下屬單位的一個招待所舉行。
以色列這個國家,自然條件非常惡劣,土質不好,雨水少。土地面積十分有限,還有連年的戰爭。但是,她們的農業卻搞得有聲有色。關鍵是仰仗自己的發達的農業設施,他們來華講座,最影響大家的,與其說是農業技術,倒不如說是他們那崇尚自然的精神。他們那遵從自然,愛護自然的高尚品德,給聽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色列大力提倡有機農業:生產和加工過程中不使用任何農藥、化肥、除草劑、合成色素、生長劑等人工合成物質,不用轉基因品種,使用天然肥料、天然殺蟲劑,用生物防治病蟲害,用無污染的水資源,在無污染的環境中生產的農業。在純自然狀況下生產,保持土壤肥力水平。
當然,他們的思想對於修煉人來講,不算什麼新奇的。但邊勇卻聽得很開竅。
於紅趁機給他講關於修煉啊,健身啊,返本歸真什麼的。還講一些儒家、道家的修煉故事,及大法修煉什麼的。不過,於紅都是從側面去講,說自己的親屬修煉大法如何如何受益等等。邊勇聽得津津有味,說自己要回老家一趟,想法讓多病的老母也修煉法輪功。
聽到這話,於紅很開心。
海邊的生活是浪漫的,培訓的日子是輕鬆的。
這幾天,於紅常常一個人漫步。
任海風吹拂,任長發飄亂。沿著海邊走啊走,耳邊波濤拍岸,浪打浪,浪逐浪;遼闊的藍天,白雲朵朵;一望無際的海洋,送來腥腥的海風。
她,整理著思緒,叩問著心靈。
作為修煉者,還有哪些執著放不下呢,還有哪些方面做得不足呢,還有哪裡沒有圓容好大法呢?
目前的工作,東奔西跑,確實於修煉不利。往往煉功跟不上,學法沒有固定的時間。但這都不能作為不精進的藉口。父母關心子女的終身大事,是理所當然的,作為不修煉的他們,常常問起,「你真的等他一輩子嗎?這樣下去啥時候是頭啊?」
「我即使不修煉,也不能作個背信棄義的人,他是個好人,如今在他落難之際,我不能拋下他,那是往傷口上撒鹽,我會一生不安。」
父母無言以對,只有鎖眉嘆氣。
父母是沒話可說了,但自己偶爾躲在房間裡悄悄地抹眼淚。自己也明白,不能放縱感情,莫說對自己的修煉,那樣也會加大他的磨難。看到海濱的紅男綠女,她不願加入其中,那樣不但沒有快樂,反而心中更加苦澀。所以,在整個興城期間,她只下海遊了一次,只是體驗一下大海而已。
隨著不斷地學法修煉,不斷地感到法的博大精深,同時也體會到了一個生命返本歸真過程的殊勝。也不斷地感受到,因為執著造成的痛苦,和放下執著時的輕鬆。同時,更感到了修煉的艱難和嚴肅。
她記得去年,在一次交流中,一個流離失所的同修說,自己的妻子吃飯時問,
「你們的大法再有十年不正過來,你還修不修」?
當時那個同修說,不可能還有十年。
「不,我就問你再有十年正不過來,你還修不修。」
這個話出自於同樣因為大法而遭受邪惡迫害的常人之口,看似簡簡單單,內涵多麼沉重啊,能是偶然的嗎?它不是從另一個側面來考驗真修弟子對大法的堅定,對修煉的認識,對宇宙大穹正法的理解嗎?
在執著的糾纏中,在痛苦的浸泡中,多少次生起對時間的執著啊。
……
工作上嘛,她基本上能夠駕馭自己的職位了。在別人看來很複雜的問題,在自己處理起來很簡單。因為自己沒有複雜的觀念。本著一顆誠心,抱著一個善念,許多矛盾迎刃而解。
自己最深的感觸是,只有學好法,工作、生活、正法工作都順利。否則,麻煩不斷,干擾也大。總之,作為正法弟子,在法中精進是必須的。
……
能有這麼悠閒的時間在海邊逗留,不看看海上日出,豈不遺憾。
於是,她邀請邊總,明天早起看日出。
不到凌晨2點,她就起床。悄悄地煉完靜功,洗了把臉,輕輕推開房門下樓了。
夜幕下嘩嘩的濤聲,是大海特有的靜謐。東方在悄悄地泛白,稀疏的星,乏力地眨著眼睛。海風,永遠那麼涼颼颼,腥兮兮。黑黑的海面,洶湧著,充滿可怖的神秘。
沿著海邊左走,來到了約定的,那個方方的突兀的寬闊的水泥平台。晨曦下,準備出海的漁民三三兩兩,船上船下地忙碌著。
邊勇還沒到。
登上台階,凝望昏黑蒼涼的大海,等待那壯麗的時刻。
……
她沉醉了,她驚呆了,她已經忘記了自我。她感嘆大自然的壯麗,感謝造物主的偉大。
一望無垠的大海,水天相連,金波萬道,粼粼耀眼。烏雲背後的太陽,射出霞光萬丈,染紅了海,映紅了天,燒紅了雲。
壯觀,絢麗,浩瀚 ,渾宏,偉大 ……
她在心中搜索著詞彙。
她完全陶醉於其中了。
此情此景,她看到了人類的渺小,感到私慾的齷齪,覺得心靈的淨化,體驗境界的昇華。
悄悄站到平台另一側的邊勇,卻渾然不知。
一任秀髮吹亂,兩行清淚掛腮。
……
他不想打斷她的思緒,他不想打破這份寧靜,他不想打亂這種感受。
同樣,他也為偉大的自然而陶醉,而折服,而驚訝。
他,在欣賞著, 金色的水,金色的天,翻滾的雲,洶湧的海,噴射的霞光。還有,迎風而立的婷婷少女,美麗的她。
……
回來的路上,他們一前一後地走著。默默無語。
突然,後面的她輕輕飄起了歌聲。
「落入凡間深處,迷失不知歸路,輾轉千百年 ,幸遇師尊普度 ……」
她唱得那樣投入,那樣認真,那樣委婉,仿佛旁若無人。
一直待最後一個音符裊裊飄走,邈然散盡。
他才啟口,
「這麼好的歌,哪學的?」
「同學教的。」
二裡地的路,就這麼兩句話。
……
早餐時,一張桌子,他們相對而座,還是默默無言。
吃到一半兒時,他半低著頭,問道。
「於紅,你說人真的有靈魂嗎?」
「自古人說有,可如今有人說沒有。但我卻相信有。」
他,若有所思地嚼著饅頭。
她,一聲不響地喝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