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靈異:借屍還魂,抒說衷情;還是正派做人好!(數文)

陸文農


【正見網2019年06月30日】

他們從此相信:「神目如電,明察萬方」

(紀曉嵐的)舅舅安介然,說:以前隨高陽人劉伯絲先生到瑞州任官,聽說城西一個土神祠的泥鬼,忽然倒在地上。一個青臉黑髮、衣著裝束和泥鬼相同的鬼,被壓在泥鬼身下。仔細一看,原來被壓在下面的,是裡中的年輕人某某裝扮的。他已被壓斷脊樑死了。大家吃驚地喊怪,不知是怎麼回事。

時間久了,有人知道這事,說:年輕人的鄰居少女,年輕貌美,他挑逗她,挨了一頓罵。少婦在這一天,回到娘家去,那個年輕人,估計她夜裡回來時,肯定要路過土神祠,而這座祠又離人家有點遠。他便裝成鬼,藏在泥鬼身後,打算等少婦來後,突然現形,乘她被嚇昏時,以逞自己的邪念。不料遭到了神的懲罰,被泥鬼壓死。又有人說:年輕人的妻弟,也曾經干過這種事,起初不敢說出來,等事情平靜下去後,才泄露了出來。

安介然又說:有一個野小子,和一個蕩婦,相遇於河間的文廟前,兩人彼此間調笑,毫不避諱。忽然飛來一片瓦,砸破了他們兩人的頭。

他們兩人,都不知道這瓦是怎麼飛來的?大受驚駭,再也不敢偷偷摸摸地干那些淫邪之事了。因為他們從此以後,相信:「神目如電,明察萬方」(他們以前也聽說過,但不相信)了!

妖女一激…和尚懊喪無極  

吳地的和尚慧貞,說:有位浙江和尚,立志勵精圖進,發誓艱苦修行,整日打坐,不曾躺下過。一天夜裡,有個美女在窗子外偷看。浙江和尚知道是妖,便視而不見。美女做出種種情態來勾引他,最終還是不能接近禪床。此後美女每夜都來,但仍不能使和尚動心。美女技窮,搖頭說:「師父定力到這個程度,我自然應該斷絕妄想。不過,師父是忉利天中的人,知道接近我,多年的修煉就要毀於一旦,所以害怕我如虎狼。即便你努力進入非非想天的境界,也不過懷抱女人如抱著冰雪、看到了美貌,如見到塵埃一樣,不能離開色相。如果修煉到四禪天,則花在鏡前,而鏡不知有花,月亮映在水中,而水不知有月亮,這就離開了色相,達到自在神通、神秘奧妙的境界。師父如果敢讓我接近你,而能做到真空不染,那麼我也將一心皈依佛門,不會再來打擾你了。」浙江和尚自認為自己的道力,足以勝過妖魔,便坦然答應了。妖女便依偎在和尚懷中撫摸挑逗,終於使和尚破了戒身。浙江和尚懊喪得了不得,最後落魄而死。

孔子說:屢經磨礪而不碎,屢經摸捏而不黑。這隻有聖人才能做到。大賢以下的人,就做不到了。

因筆誤落榜也是因果報應

老學究周懋官,說一口南方腔,不記得他是什麼地方的人了。他在考場上長期沒什麼造就,生活困頓,曾來往於周西擎、何華峰家。何華峰本來也姓周,也許周懋官是這兩位的本家?乾隆初年,我還見過他。他迂拙拘謹,真像個古時的君子。每次應試,他(周懋官)或者因筆划上的小毛病而被剔出,或已初步通過,卻又因一兩個字而落選。也是考官吹毛求疵,比如題目有個「曰」字,偶然寫得稍窄了些,便以誤寫為「日」而被剔出。寫「己」字筆鋒偶然再往上出點頭,便以誤寫為「已」字而被剔出。周懋官心中,憂鬱不平。

有一天,他到文昌祠,祭祀焚燒了一份狀子,訴說一生沒有干過壞事,卻橫遭壓抑遏制。這是為何?過了幾天,他夢見一個朱衣吏,把他帶到一座殿中。神坐在几案前,說道:「你求取功名不順利,卻來埋怨神靈,你心懷怨望,不知道因果報應。你前生本是部院的一名官吏,因你狡詐,善於舞文弄墨,所以這一生,罰你當個書呆子,一點兒也不懂人情世故。前世因為你好挑剔別人的文章,明知沒錯,也要雞蛋裡挑骨頭,通過這種方法來撈錢。所以,今世罰你這一輩子、老是因為字的筆劃而落選。」神指著籍冊給他看,說:「因為『日』字把你剔出榜外的考官,前一輩子是福建駐防官音德布的妻子。她是位老節婦。因為表彰她為節婦的呈文裡,把『音』寫作『殷』,這是譯語而且諧聲,本來沒有確定的字,你卻反覆駁退。她多次地反反覆覆,使這位窮困的寡婦所得建牌坊的錢,還不夠路費。因『已』字把你剔出榜外的考官,前一輩子任縣令時犯了律令,本來罰他三年零一個月的俸祿,你勒索不成,便將文中的『三』字改為『五』,『一』字改為『十』。然後又以五年零十個月計,則應是『另案處理』了。等到弄明白了,他則因原文錯誤,已被閒置了一年多。你種下的孽因,這輩子你們又相遇,自然得到報應,你有什麼冤可告的呢?你的其他種種不順,都有前生的孽因在,不能一一細講,也不能事先泄露給你。你應當委曲順從,不要再大呼小叫地告狀。你要不信,那麼和尚、道士也即將為難你。到時候就完全明白了。」說完,把周懋官趕了出來。

他忽然醒了過來,一點也不明白和尚、道士要為難他是什麼意思。當時他正寓居住佛寺中,因此便搬到別處躲避一下。雍正十二三年(紀元1735年),他參加鄉試,已內定錄取他為第十三名舉人。在第二場考試中,他的試卷裡有關於「僧道拜父母」的論述。其中有「長揖君親」的句子,用的是傅奕奏章裡「不忠不孝,削了頭髮而只給君親作揖不拜」的句意。考官認為多餘,竟把他刷掉了。他這才知道神的話沒錯。這是他住在陳謨家當館師時對陳謨講述的。後來他不知何處去了,大概是坎坷落拓而死了。

周懋官總是因自己寫字的筆誤而落榜,原來是他前生以此造孽害人所致。

借屍還魂,抒說衷情;還是正派做人好!

翰林院待詔虞倚帆,說:候補官張某帶著一妻一婢,到京城,租住在海豐寺街。過了一年多,妻子病故。又過了一年多,婢女也暴死了。

他正在置辦棺材,忽然聽到呼吸聲,繼而婢女的眼睛也轉動了。她甦醒過來,拉著候補官的手,哭道:「分別了一年多,沒想到又相見了。」候補官又驚又怕。婢女說:「你不要疑心我胡說八道,我是你的妻子,借婢女的屍體再生了。這婢女雖然是個貼身侍候你的丫環,但常在心中,鬱鬱不甘於在我之下,便與妖尼密商,用法術魘我,所以我發病死去。我的魂靈被妖尼收在瓶中,用符咒鎮壓,埋在尼姑廟的牆下。瓶裡窄小黑暗,所受痛苦一言難盡。剛好尼姑廟牆倒了,要挖地重新築牆。泥瓦工挖土時,弄碎了瓶子,我才得以出來。眼前茫茫渺渺,我不知往何處去。伽藍神叫我告到城隍那裡去。誰知會魘術的,都有邪神為後台,多方阻撓,使我的上告,立不了案。後來,我又告到東嶽神那兒,才把尼姑逮了起來。經審訊得知實情,將婢女捉來,下到地獄中。我的壽數沒有完,平時能正派做人。現因屍體已腐壞了,所以,神判決我借婢屍再生。」

全家又悲又喜,仍把她當作主母。而那個作魘法的妖尼,卻說候補官想娶婢女為妻,故意讓她裝死,編出這麼一套話來。她想使候補官受到嚴懲,鬧哄哄地要告官。因沒有證據,又怕沾上「妖妄罪」這一條,妖尼不敢再說什麼了。虞倚帆曾私下裡向這位候補官的僮僕,了解情況,他們說主母再生後,說起過去的事,沒有一絲差錯。她的語調、舉止,也與主母不差半毫。還有,婢女不會女紅,而主母善於刺繡。有過去沒有做完的鞋,她給補做完畢,看起來完全出於同一人之手。由此看來,她就是善良正派的主母,不是假的!這是雍正末年的事。

(均選譯自紀曉嵐《閱微草堂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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