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2年12月10日】
且說那阿澤救了南洲之後,雖說飛至天邊隱去了,可又一想:這戲還沒演完呢?這作戲也要有始有終啊,不能就這麼回去啊,於是便又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內。
戰事一結束,各路將領紛紛回到自己營帳,計劃失敗的多寶也怒氣沖沖的回去了,剛好撞見阿澤,便帶著怒氣問道:「你怎先回來了?!莫非做了逃兵?!」
阿澤本就不會撒謊,聽多寶如此問,也不知道回答什麼,於是只能沉默。
多寶見他不說話,怒氣更勝了一層,罵罵咧咧的說道:「你說你天天打敗仗!現在又當逃兵!廢物!」說完便懲罰阿澤受那舉鼎之刑,一天一夜。
於是,阿澤就在帳外扎了個馬步,舉起了一個七千斤的大鼎。
周圍一片歡歌,大家都在慶祝蚩尤兵敗,很多南洲百姓都為天兵們送來吃食,炊事兵們也忙的不亦樂乎,因今日天兵們要與南洲百姓共同慶賀,所以瑤真下令開宴,多做幾菜,叫大家這些天也放鬆放鬆。
所有士兵都在高興的忙這忙那,只有阿澤一人在受罰,舉著七千斤重的大鼎,還時不時會聽見身邊有小兵在背後議論他,說他:「從來沒打過勝仗,都說他是廢物,聽說今天還當了逃兵....」
忍辱負重,大抵就是如此吧。
可阿澤呢,只見他身型巋然不動,雙眼微閉,把周圍的一切都當作是在修煉這顆心,所以也就能坦然自若。
夜晚降臨,南洲靜謐安然,大家都休息了,阿澤還在舉著大鼎。
阿澤抬頭仰望星空,無聊之餘觀起了星象。只見那魔界正宮的一縷星光竄到了魔界水宮之內,阿澤便猜想,或是那蚩尤的一縷魂落到了共工體內。阿澤又見那魔界水宮逐漸正移,看趨勢很快就會移到魔君之位,占據魔界主位,阿澤便料到那共工,以後定會成為這三界內的大魔頭。
阿澤又見神界司法之位,大放異彩,一西方白虎星逐漸移入司法正宮,阿澤心想:這西方白虎星定是瑤真了,看來以後她會成為這三界的司法天神。
阿澤又觀那司法天神正宮與魔界主位正遙遙相對,乃成一正一負,相生相剋之對位。瑤真此生的大對頭一定是共工了,並且因那相生相剋之理,此一正一負,定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第二天,歡慶宴也結束了,只見天邊祥雲繚繞,由兩隻仙鶴引路,一神官緩緩降至南洲上空,他手中拿著聖旨,道:「平南元帥瑤真速來接旨!」
瑤真攜眾將紛紛跪下接旨。
神官道:「平南元帥瑤真數年征戰有功,颯颯英姿勇善戰,正氣凜然邪膽寒。三日後,天庭設宴,為元帥接風洗塵,授予司法天神一職,欽此!」
瑤真一聽司法天神,心中歡喜,心想:我的志向,終於得以實現了!
神官隱去後,曦和青鸞都來恭喜瑤真,都在夸瑤真的命好,身邊的幾員大將也前來賀喜。瑤真推辭,說道:「大家現在不要賀我,蚩尤雖已斬,蚩尤軍大敗,但那共工還在外逃竄。」
「元帥!共工行蹤已派人去查了!估計不多時就有消息了!」瑤真的下屬稟報。
瑤真點了點頭,回到了帳內,雖是戰事基本結束,又是場勝仗,還得了加封之喜,但瑤真還是繃著臉,因有些重要的事還未處理完。只聽她嚴肅的說:
「去把多寶給我捆來!」
於是,幾位崑崙將領就駕著用捆仙繩捆著的多寶來了,將他帶到元帥營帳內。
瑤真開始審問多寶:「紫雲兵總統領多寶!你為抗軍令,擅自用水!險些葬送了整個南洲 !你該當何罪!」
多寶早知瑤真會找他興師問罪,因他之前結交了風潛,便百般討好風潛,讓風潛在大帳外候著,一旦事情不妙,他可來說情。
只聽多寶這樣答:「元帥!在下實在是不忍心啊!我不忍心看到這南洲的百姓一個個葬身火海啊!何況元帥也沒說這是天油之火,在下也不知啊!情急之下,便讓水龍上了!可見勢不妙,我又讓他們趕緊收手了……總之,還是我不對,只要這南洲百姓平安,元帥要殺要剮,多寶悉聽尊便!」
瑤真聽他這麼一說,面色有所緩和,說道:「總之,是為抗了軍令,那就交與天帝處置好了!」
此時風潛便前來勸說:「這都是為南洲百姓賣過命的將領,現在南洲也平安了,何必把事情做那麼絕呢?」
瑤真想了想,對多寶說:「哎,那此事就日後再議,你且去吧!」
多寶剛面露欣喜之色,只見瑤真說完便從袖子掏出了那張「瑤軍畏火」的密函,多寶心中一驚,心想:壞了!這是師妹忘記用隱身術了!這條子被她截了!這就是證據啊!不行,絕不能留著這證據.....
瑤真掏出了這張密函,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只聽瑤真傳令道:「把阿澤給我找來!」
恰巧此時,外邊一小兵來報:「報!元帥!已查到共工行蹤!在北山!」
瑤真一聽,和旁邊的青鸞說:「把這條子收好!我頃刻便回。」隨後便直接騰雲而去。
多寶見青鸞收起了那條子,心中又打起了歪主意……
他趕緊回去找玉鬥,說趁著瑤真不在,趕緊用「召回術」把那密函召回。還沒等玉鬥出手,瑤真發現北山沒有共工的一點氣息,便知他肯定又逃到別處了,所以她很快就回來了。
多寶心中著急,想著只好利用風潛了,於是他似無意的對風潛說:「兄弟,你說你中意這瑤真將軍,我怎麼沒看出來她對你有半分情意?」
這是一下子問到了風潛的心尖上,風潛一時語塞。
多寶又裝作說錯話了樣子,說道:「對不住啊,兄台,戳到你痛心之處了。」
風潛擺擺手,表示無妨,於是多寶又說:「兄弟,我有一辦法,可試探那瑤真元帥是否對你真心!」
風潛眼中一亮,問到:「何辦法?」
.......
從北山回來的瑤真,剛要找阿澤詢問那密函的事,可一回來恰好軍師來找她共同分析那共工的逃竄路線,因那軍師獬豸說話語速緩慢,話還比較多,思路也是龐雜,這一分析就分析了好久,於是瑤真便將密函一事暫且擱置一邊。
瑤真與獬豸的談話剛要結束,風潛的一小隨從突然闖進瑤真營帳內,喊道:「元帥!不好了!風潛上神被那共工捉去了!性命危在旦夕!」
瑤真心中一緊,問到:「在什麼地方?」
那隨從支支吾吾的說:「聽說還是...還是北山!」瑤真也有些急了,說道:「哎!我自己去找吧!共工!你狡詐奸滑!這次看我不宰了你!」
說來也巧,阿澤因瑤真之前宣他,他也不知道何事,有些疑惑不解,不過心中又開始小鹿亂撞了,畢竟和心上人瑤真說話的機會並不多。所以阿澤的舉鼎之刑一過,便趕緊跑去了瑤真營帳。
阿澤在帳外正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一聽瑤真要為救風潛而殺共工!心中一緊,因他昨夜觀天象,這共工與瑤真乃是三界的正負對位,一損具損!看她這架勢,是非殺共工不可了,共工一死,瑤真的性命也不會久長......
阿澤想到這裡,不寒而慄,並且共工此時星象穩定,即便不殺它,未來數年他也不會有什麼大動靜,所以,阿澤心想:她怎麼這麼魯莽?!不行,不行,我得阻止她,把這道理給她講明白......
瑤真披風一扶,從發間拔出淨坤琉璃劍,轉身便出帳要去北山,一出帳,看見了阿澤。
阿澤雙臂一橫,對瑤真說:「你不能去!」
瑤真有點懵,便問:「為何?」
阿澤想了想說:「此去兇險!你先坐下來,我和你慢慢說!」
聽阿澤這一說,瑤真就更不懂了,心想:將領要去殺魔,哪有小兵來擋的道理?凶不兇險的哪輪到他來指手畫腳的?真是怪事!莫非...他故意推延我的時間.....
瑤真心中懷疑,便冷笑了一聲,說道:「呵!阿澤,我還沒來得及審你呢!你與那共工是否有勾結?!說!」
阿澤心中一懵,突然想到:或許是她看見了那魔界小卒出入我的營帳了。於是,便平靜的說道:「我與共工並無勾結,元帥明察便是。」
瑤真一看阿澤回答的如此平靜,眼神中也並無半分閃躲,便基本上斷定了不是他。
於是瑤真點了點頭,說:「好,我定會明察。你先讓開!我去救人!那共工敵不過我的!」
阿澤就是不讓,繼續說:「就是敵不過你才不能去!」
瑤真是個急性子,此時心中就像有團火一樣,只聽她急了,說道:「你們紫雲山的腦子都有毛病嗎?!讓開!我去救人!」
說完瑤真便抬起了淨坤琉璃劍,用劍尖對向了阿澤的胸口,狠狠的說道:「快讓開!」
阿澤一看瑤真竟用劍指向了自己,他本就對瑤真情根深種,誰能受得了瑤真的刀刃相向呢?況且他幾乎每天夜裡都會用「轉業術」替瑤真療傷,這些天又飽受委屈,所以阿澤的忍耐限度,在瑤真用劍對向他胸口之時,已經到達了極限。
此時的阿澤很是傷情,心想:瑤真,我為你做了那麼多,換來的卻是一把刺骨的利刃對向我的胸口嗎?好...好...
阿澤本可以解釋,可他現在也不想解釋了,就直挺挺的站在那裡,冷冷的說道:「你有能耐,你有本事,那還等什麼,刺過來吧。」
瑤真看他明顯是在挑釁自己,心想:我先殺了共工,回來再審你!我先一劍刺過去,在他閃身一躲的時候,我直接騰雲就走了。
於是,瑤真眉眼一立,說道:「讓開!」說完便向阿澤胸口刺去.....
阿澤沒有躲。
當瑤真反應過來阿澤並沒有躲的時候,再收劍已經來不及了,淨坤琉璃劍直接戳穿了阿澤的心臟!
瑤真驚恐的奮力一拔,只見鮮血像噴泉一樣從阿澤的胸口噴出,嚇得瑤真趕緊扔了劍,一把抱住了即將倒下的阿澤。
頓時,鮮血染紅了一片,瑤真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喊道:「你怎麼沒躲啊!」
阿澤緩緩睜開眼睛,十分虛弱的說:「那...那司法正宮...與共工相對,一損...具損...」說完,便暈厥了過去。
瑤真根本沒聽懂阿澤剛剛說了什麼,看著這眼前的鮮血和危在旦夕的阿澤,常年作戰的她也從沒錯殺過無辜,所以瑤真十分慌亂,對著阿澤不斷的喊道:「阿澤!阿澤!阿澤...你再堅持一下,我去找師父!師父一定能救你!」
於是,瑤真抱著阿澤趕緊飛往玉京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