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4年06月27日】
當我讀到來自美國同修給我的電子郵件,問我是否能在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到波蘭進行國事訪問的期間,到波蘭去支援當地的同修講真象。我馬上意識到,必須做這件事。很顯然,在我與波蘭之間存在著一種特別的關係。三年前,當這個同修開始在波蘭舉辦講真象活動時,我曾三次應她的邀請前去。
雖然直到最後一天,我因為其它緊急的大法工作還在猶豫著是否出發,但我買到了一張非常便宜的飛機票,於是就決定去。星期二的早上十點,陽光明媚,我們準時抵達記者招待會,向波蘭媒體宣布我們對正在波蘭進行訪問的商務部長薄熙來提起刑事控訴,並將訴狀遞交到波蘭的國家檢察院,控告他犯下群體滅絕罪、反人類罪及酷刑罪。在場的只有三名當地的波蘭同修、一位來自波士頓的同修,以及我與另外一名德國同修,但這就足以讓另外空間的邪惡膽寒。我們的人數雖然不多,但從不覺得我們是無助的,因為我們清楚的認識到這是我們的使命,同時也感受到了來自各地同修發正念的支持。
當我們在下午兩點左右朝正在進行國事訪問的總統府走去時,天氣戲劇性的發生了變化,狂風夾雜著暴雨而來,在短短的幾分鐘內,我們就被淋濕了。兩個穿著整齊的中國人從我們旁邊走過,剛開始的接觸是友善的,但她們看到我遞過去的真象傳單時,便馬上拒絕。我見到人們拒絕大法真象時心裡很難受,但仍平靜的問她們拒絕的原因,卻沒有得到回答。然後我自然的語氣說:「噢,對不起,你們肯定是國安人員。」我確實擊中她們的要害了。她們向一群站在總統府對面的穿著正式的中國人那兒走去。三台巴士運來了越來越多的的、穿著同樣整齊的中國人,一場戲的序幕慢慢拉開了。
穿著黃夾克的我,有意的站在馬路的旁邊,好讓衣服上的字能很容易的被看見。我們很安靜,並集中精力發正念。這時很多警察過來,站在離人行道約2米寬的馬路上形成一個「安全區」。我們仍然站在馬路的邊緣上,高舉著兩面都以波蘭文寫著「法輪大法-真善忍」與「法辦江xx」的橫幅,一個警察馬上朝我們走來。雖然我不了解他說什麼,但是我馬上出示了剛剛取得的還是用手寫的許可證拿給他看,他驚訝的看了一看,點點頭就走了。
然後中國人組成的歡呼隊伍開始一字排開,他們穿著正式,拿著小紅旗和許多巨型的寫著中文的橫幅。同時暴風雨也開始咆哮,冰雹大的雨滴密密麻麻的打下來。這些中國人想找個避雨的地方,但我們站在那兒,他們也只得跟我們待在一起。他們站在我們前面,以一種非常粗暴的方式故意用身體撞擊,或用手推我們,把我們擠到後邊。我們不想與他們爭,就去尋找其它的地方。不管我們去哪兒,那些穿著整齊、拿著長橫幅的中國人也就跟到那兒,就是要將我們擠到後邊去。我們高舉著橫幅,他們就將他們的橫幅擋在我們前面,或者搖動他們的雨傘,不然就在我們前面跳過來又跳過去。
我們試著維護大法的尊嚴,不與他們計較。我們只有一個目地,就是展現「法輪大法」,至少讓中國代表團與隨行採訪人員能看到、拍到這幾個字。我們達到目地了,第二天的報紙登出了這個畫面。
那些中國人不斷的用手攻擊我們,但警察卻不動聲色。忽然有人猛拉著我們高舉著的橫幅,還居然用暴力將我們的橫幅從後方搶走了。後來我們知道,那個偷盜者是從一輛載著官方代表團的車上下來的。他跳起來兩次,奪去了我們兩個橫幅後,就往總統府的方向跑去。我馬上找警察幫助,他們都在近距離裡看到這一幕,卻沒作任何反應。儘管如此,我們當然繼續堅持下去,幸運的是,波蘭同修還備有其它的橫幅呢。
雨漸漸的變小了,一個路人自願的與我們一起舉著橫幅,以致於我們可以空出一個人來發真象傳單。另一個德國同修幾乎是不間斷的發正念。另一個路人抱著還需餵奶的嬰兒也來跟我們站在一起,因為另外一位女士已經在替他的孩子餵奶了,所以他不用急著將嬰兒帶回去給太太餵食。路過的當地人和其他國家的人都與我們交談,表達了他們對我們如此安靜請願的好感。
很多路人與記者在看到剛才那幕荒唐可笑的情況後,都來問我們到底發生什麼事。這真是一個大好的講清真象的機會,他們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很多人對中國人的這種態度感到很不理解,他們也想知道法輪功是什麼。在現場的中國人大部分會說英文或波蘭語,他們卻不來問我們,相反的,有兩個年輕的女的還向我們大喊大叫,說我們想破壞中國和波蘭之間的友誼等等;那些穿黑衣服的也朝路人大喊大叫,想藉此破壞我們的形像。它們以為一位帶著嬰兒的路人也是修煉人,便向一群路過的學童造謠說這位父親如何對自己的小孩不好。
另一名身著淺藍色休閒服的漂亮女孩一邊不知所措的哭嚎,一邊將她因憤怒扭曲的臉輪換著轉向我和警察,以宣洩她的憤怒。她衝著不為其所動的警察大叫:「你們為什麼不保護我們,不受他們騷擾?」(她說的他們是指我們六個人)我看著這一幕,內心很平靜。其他同修也一樣。在藍衣少女停止叫喊休息時,我對她說:「我們不反對中國,我們不反對中國政府,我們只希望人權能受到尊重,希望人們不會因為他們的信仰而遭受酷刑,尤其是法輪功學員。」後來我有一陣子沒看到她,後來看到她從一輛外交人員乘坐的黑色轎車中走出來。
在她多次大喊大叫和我一遍又一遍平靜的解釋後,我越來越能把握這種荒唐的局面了,我感到一種巨大的變化,我內心中生髮出一種深沉的對所有人的慈悲,這種感覺很明顯的在我全身擴展。從這一刻開始,我一直懷著慈悲一次次和她溝通,她們是被謊言宣傳毒害的,一切顯而易見,我真為她們難過。所以我一直懷著善和她們交談。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們感到了正的一面,情況發生了令人驚訝的轉變。
帶著嬰兒的父親拿著追查國際有關遼寧省迫害犯罪的名單去找「中國官員」。據一家報紙後來從中國大使館得到證實,當時在場的中國人大多是大使館工作人員家屬以及和大使館交往密切的中國人。她們中的一些人圍著那位父親和嬰兒站成一圈,看他拿著的被迫害致死學員名單,有人還用手輕輕的撫弄著孩子的小腳丫。
我繼續以慈悲對待她們,我的心變的非常寬廣,我想到那些由她們的政府散播的充斥著她們心靈的謊言,我看到她們在漸漸明白真象之後的微笑和人性善的一面。我感受到,她們想衝出謊言的牢籠獲得自由。也許是她們感覺到了我們的正,從而發生了變化。我再次和藍衣少女交談,她不再跑開,我用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臂向她保證,我們既不反對中國,也不反對中國政府或中國人,我自己就有很多中國朋友,也去過中國很多次,只是人權必須要得到尊重。
她變得越來越平靜,並能夠感受到我的正,不知什麼時候她說,「對,我相信你,你真是一個好人。」看到她心裡的某些東西化解了,真是很讓人感動。那個穿黑衣服的人也慢慢平靜下來。原先我問過她,她在具體哪些方面對法輪功有看法,當時她把手放在頸部做了個手勢說,他們自殺並殺人。我問她有什麼證據,她沉默不語。我對她說我們有很多關於酷刑折磨的照片和證詞,她說不出話來。現在她也微笑的對我說,「現在我相信,你是個好女士,如果你到中國來,歡迎你到我家來玩。」是不是她改變策略了?我不這樣認為。
還有一件事情,當一輛官方的車輛鳴笛叫喚一群中國人又擠到我們前面時,我友好而又堅定的說,我們站到左邊,你們去右邊,這樣就公平了。這次他們竟然連橫幅都沒有打開。下午6點半,當我們離開廣場時,太陽重新出來了。
當天晚上,我們因橫幅被搶走而去投訴。這次投訴現已經轉到波蘭檢察院,因為涉及罰款金額超過100美元。負責記錄的高級官員仔細的作了筆錄。因為他想知道有關迫害的所有情況,我們和他談了兩個小時。那天晚上我們大家都很高興,不僅是為那位官員。這一天很多波蘭人都有機會擺放她們的位置,從媒體的報導中也可見一斑。
第二天波蘭發行量最大的報紙「選舉報」頭版刊登了關於大法的報導,並配了圖片。華沙最受歡迎的「大都市」報也刊登類似報導,照片上的中國人舉著紅色橫幅,試圖擋住後面波蘭文的「法輪大法好」橫幅。從圖片說明文字的嘲諷的語調可以看出波蘭人已經看穿了中共那一套。除此之外,在發行量最大的報紙上還刊登了一篇文章,題目叫做「逮捕薄熙來部長」。文章一一列舉了薄熙來犯下的罪行。
兩家大電視台採訪了我和一名來自波士頓的學員。在一名學員接受採訪時另一人發正念支持。記者問了一些很好的問題,給我們機會來揭露邪惡。那天早上一位記者花了一個半小時,想從檢察院得到更多關於我們起訴薄熙來的信息。一開始那裡的人說:「我們沒有收到。」當電視台攝下了我們遞交訴狀後收到的回執後,檢察院同意接受採訪。這個節目通過波蘭電視台,在全世界播放。
飛回法蘭克福,我在下飛機時看到那個穿黑衣服的人在和我間隔一定距離的地方,我們彼此認出了對方,我向她報以微笑,她也笑了。
(2004年歐洲維也納法會交流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