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足跡(五十二)

章冬


【正見網2004年07月30日】

餘毒

難耐的潮濕、酷熱終於告一段落。不需要到陽台睡覺了,不需要捱到夜裡12點才能入眠了。而其它地區還在持續著,熬吧,有啥辦法?

其實,人的適應性在有些方面表現的很強,而有些時候又表現的很差勁。

比方,因為世界上的各種化工產品等等,已經把生命生存的環境都污染了,甚至有些江湖中已經很少有魚了。而人類目前還生活的蠻有滋味,還很有生機一樣。但是,在氣候的變化上,人類表現的就很弱了,高溫高濕環境中,你看人們那個疲憊焦躁的樣子,真是。使用空調吧,可是又發生了很多的空調病。當然了,人體這個小宇宙是對應著外面大宇宙在變化,外面都那樣熱的時候,都處在三十七八度的時候,整個世界中的一切都處在那樣的環境下,而偏偏那個人生活在一個二十四五度的涼爽環境中,那麼人體這個小宇宙會不會與外面那個大宇宙的變化不協調了哪?那麼能不得病嗎?

其實,有些污染是在污染環境,一定程度好識別,但是,如果人類的思想被污染了,那是很難識別了。當然,思想的污染有多種形式,多種方面。

秋雯的岳父岳母同樣是被思想污染的一類人。他們是受到那個西方幽靈的東西污染的。

本來二位老人都是溫和的人,可是思想的基點中就是鬥爭二字。過去在毛的帶領下,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如今老了,也明白了,人鬥不過天,也鬥不了地,可是人鬥人還是很方便的,鬥起來其樂無窮。所以,他們一直保持著與人鬥的傳統。在單位裡,那不叫鬥爭,一來太直白、太赤裸裸,二來聽起來也不那麼雅,所以叫政治。如今退休了,鬥爭的對手只有家裡的成員了,雖然沒有了選擇的餘地,不那麼過癮了,不過那也得鬥,將就著鬥吧。因為鬥爭已經成了癮好了。

和誰鬥哪?和姑爺、和兒媳。但是,最直接鬥的,鬥得最多的,還是老兩口。

在年輕時,他們就幹仗,常常氣得整夜的失眠,最後掙來的錢分開用,經濟上獨立,自己花自己的。在結婚開始的時候,秋雯的愛人說過。不過現在不說了,因為那是家醜啊,而且一段時間秋雯與岳父岳母處得關係不好,所以,愛人自然不提家醜往事了,畢竟那是人家的骨肉嘛。

二位老人鬥的方式基本是固定的,就是鬥嘴。不過那可不是簡單的快叨快叨嘴呀,那是發自內心的在鬥,那是習慣性的鬥,那是原則的鬥,是路線的鬥。所以,免不了動氣的。而鬥爭的引子嘛,可能是些大是大非的問題,關乎國家前途命運的問題,關乎其黨xx人物如何評價的問題(他們都是xx黨員),也可能是關乎家裡長遠發展方向的問題,不過更多的是些雞毛蒜皮的瑣事。

他們也確是信奉鬥爭學說的,在秋雯面前就不止一次的、從不同角度的闡述過鬥爭的必要性,和鬥爭的無處不在性。他們也把會鬥爭,當作人的一技之長,當作人的本領了。

但是,由此帶來的家庭溫馨卻失去了。每當對方一張口時,這邊立即準備反駁的論據,或者出籠更加高明的看法,來證明自己的遠見卓識。每當大家聽到一件什麼事情時,他們立即準備各自的觀點和想法,然後評論一番,但是,多數由於觀點不統一,在低低的聲音交流中,已經把對方狠狠的刺激了一通,最終是冷冷的臉色,而外人往往還看不出來。因為,他們畢竟是比較有涵養的人,在外人面前立即有說有笑了。而外人還認為他們是很美滿的家庭哪,因為他們為人處事,待人接物都很隨和、寬厚。

鬥爭的思想在頭腦中的根深蒂固,已經是不自覺的了。每當別人說出什麼時,這邊本能的產生排斥心態。每當聽到「東」的聲音時,這邊就在考慮「西」了。不過偶爾也會弄錯,這邊準備成了「夏」,出了一點笑話,會被對方訕笑了。

為此,這些東西也潛移默化的影響了兒女,秋雯的老婆就多少有此跡象。每當秋雯說出什麼家庭大計時,她的本能就是反對。特別當秋雯的信仰被迫害後,她完全自作主張了,甚至秋雯說的話,已經沒有其同學的話有份量了。對於娘家那方面刮來的風,更是言聽計從了。為此秋雯很苦惱,也和她闡明利害了。

其實,這些都是那個西方幽靈的餘毒在作怪。我們古老的文化中沒有這個東西,講究的是夫唱婦隨,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無論多大的家庭,就是幾十口人的大家庭,也要有個掌柜的,這樣才能有序嘛。而那個幽靈鼓吹什麼造反、鬥爭,在地位平等的妖言惑眾下,把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都破除了。現在家庭中看來好像都平等了,實際已經沒有溫馨和禮讓了,更沒有長尊之分了。

前不久,秋雯的岳父來了。當秋雯一開始和他講真象時,他老人家的第一反應就是:你這是政治。秋雯自然反覆解釋了,告訴他大陸媒體是在造謠,不過他不信。秋雯說,「你回憶回憶,這麼多年xx黨和你們說了幾句真話?劉少奇是叛徒嗎?彭德懷不冤枉嗎?」

「這就得了,這就是政治,這就是鬥爭嘛。」岳父說。接著他再次表示了政治的無處不在性,秋雯考慮他的觀念那樣頑固,而且簡單爭論政治所含蓋範圍是沒什麼意義的,於是,也就放棄了這個話題。

當提起文革中那些屈死的冤魂時,他老人家沒有半點惻隱之心,非常自然的說道:「運動哪有不死人的。」 秋雯再次詳細的詢問其切身經歷時,他則掐著指頭歷數在他們那個縣城一共死了多少人,誰誰誰,怎麼怎麼死的,等等等等。語氣是那樣輕鬆、隨便,好像那一切都是應該順理成章的。真是。一個溫和樸實的人,腦子裡卻裝進了那樣邪惡的東西,沒有同情心,沒有純善心。而有的只是鬥爭,一切服從於政治的邪惡思想。人性最美好的一面、善良的一面被完全淹沒了。

當秋雯給他看「新唐人電視台新年晚會」節目時,他老人家看了一半就跑開了。看的過程中就直揉腦袋。

後來說了一句什麼哪,「我要與中央保持一致」。真令人苦笑不得。一輩子不知為誰活了,應該說是為政治而活,給那個幽靈活了。

至於說信仰啊,神佛啊什麼的,那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似的。在他們那最後一次的深談中,秋雯明確的說:「你反對的就是神,根本原因反對的是神。但是,無論如何你別痛恨真善忍就行了。」他老人家不語了,因為這話說到他心裡去了。

但是,一會兒話題轉個彎兒,他老人家似乎又氣得不行,又對法輪功大提專政理論。後來秋雯告訴他,你也是被迫害的,是受到間接迫害的,因為它們迫害了我,也間接的迫害了你。他不語了。不知做何感想。

人無論表面怎麼表現,其實都有明白的那一面。在真善忍面前敢於大放厥詞的,一般是很少碰到的,就是秋雯的岳父,聽到真善忍後,也是低頭沉默一會兒,再去重提話題,去兜售政治學說。這說明人還是有善良的本性的。

至於岳母嘛,思想的污染略微差些,雖然也信奉鬥爭學說。可能是看那個幽靈的東西不那麼多的原故。而岳父自豪的稱:當年侍侯過幾個縣長,完全是他們的筆桿子、「智囊人物」。可想而知,他中毒有多深。

有時岳母她也感到文革是場災難,是毛的錯誤,但是,這時岳父就要針鋒相對的給以駁斥了。因為他極力的維護著毛,極力的維護著那個西方幽靈的全套把戲。動輒還把「辯證法」掛在嘴邊,以此證明自己如何如何。

但是,他老人家也非常苦惱,看到其黨目前腐敗透頂的狀態,也迷惑、也苦惱,無言以對。當被問到為什麼持續半個多世紀的半個地球的「紅色」,今天怎麼不見了?這說明了什麼?不是幽靈那套東西不行嗎?當年哪個「共產」國家不是最終鬧的一塌糊塗啊。於是氣惱的神態,說不出話來。

人啊,思想的污染都有,只是不同方面的,不同程度的問題。為什麼人都喜歡回憶童年哪,感到童年的時光美好哪?因為沒有被污染的心靈所感受的一切才是最美的。

無憂無慮是無執著的狀態,不更世事是沒有形成觀念。都是些後天的東西的對大腦的填充,使人變得聰明了,什麼都懂了,什麼都會了,但是,再也看不到童年那藍天和白雲了。其實是靈魂受到污染了。

對於人來說,思想的污染誰也避免不了,但是如果思想中污染了那個幽靈的東西,才是最可悲的。因為那套東西整個是反宇宙的,是敗壞人類的。

可是,雖然那個幽靈早下地獄了,其紅色的種子結出的果實,也紛紛的落地了、乾癟了、腐爛了。但是,其餘毒還在,還在毒害著很多龍的傳人。

在一個出過那麼多的聖賢智者的古老的土地上,一個有著無比悠久燦爛文明的國度,一個那麼勤勞智慧的民族,怎麼就被一個西方幽靈的那一套不倫不類的,完全喪失人性的,沒有半點道德理念的東西給掃蕩了哪?這一切不能不使在天的炎黃堯舜落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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