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自傳:穿越生死(八)

-冤獄.迫害.流亡紀實
王玉芝


【正見網2004年08月20日】


第八章 揭穿謊言

陳子秀女兒的公開信

釋放以後,我在網站上看到,自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二日以來,據不完全的統計,已有二十四名法輪功學員被迫害致死,這僅僅是經過具體核實的。死難者中年齡最小的才十八歲(編者註:法輪大法新聞社指出,據不完全統計,截至二○○四年七月二十五日,通過民間途徑能夠詳細核實的已有1,083名法輪功學員被迫害致死,其中包括山東煙臺大法弟子王麗萱的兒子--未滿八個月大的嬰兒孟昊),最大的五十九歲;有風華正茂的工程師,有樸實的農婦,也有已經退休的普通老人。

最令我震憾的,是被迫害致死的陳子秀,一位五十九歲的慈祥母親,山東濰坊人。二○○○年二月十六日,這位老人在街上被當地法輪功專管負責人抓走,並帶至北關派出所看管,次日下午,被帶至臨時成立的“法輪功轉化看管中心”城關街辦事處,政府官員用塑膠棍棒、電棒打她的腿、腳、後背下方,並用趕牛用的刺棒打她的頭和頸部,想以此逼迫她放棄修煉。二十日早,奄奄一息的陳子秀被逼赤腳在雪地裡爬,兩天的折磨已使她的腿嚴重瘀傷,黑髮上黏著膿和血,她嘔吐並因虛脫而昏倒,再也沒有恢復知覺。家屬發現其遺體布滿傷痕,牙齒被打斷,耳朵腫大青紫,留有血塊。死者的衣服、褥子、內衣褲上到處是血跡……陳子秀的死,經《華爾街日報》資深記者作了採訪和詳細報導,在該報四月二十日頭版刊登。讀者無不動容,難以置信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一個享譽世界的文明古國竟會發生這樣的慘案。

因為我的老家是山東,一九九九年之前我多次去過山東濰坊,也見過很多那兒的大法弟子。她選擇了堅持自己的信仰,寧死也不屈服。從這位平凡的婦女身上,我看到了她對大法無比堅定的信念。我為陳子秀的精神所震撼,決心把陳子秀被迫害致死的消息告訴全社會。

二○○○年八月九日,我的老家山東傳來消息,說陳子秀的女兒滿懷悲憤,寫了一封致殺人兇手的公開信。我看完這封信後,立即傳給同修,同修們無不感動的流下眼淚。一位平凡而偉大的女性,為了捍衛自己的信仰,為了做一個善良的好人,竟被活活的打死!我決定盡我的一切所能,找到更多的法輪功學員,一同講清真象。我立即動手尋找可以隱密影印作業的房子,開始印刷陳子秀女兒的公開信。

〈因為什麼,你們舉起了手中的棍棒?如此兇殘,到底為了什麼?--慘死的法輪功修煉者陳子秀的女兒致打人兇手的公開信〉

劉先生,鄧女士:

我是陳子秀的女兒張學玲。陳子秀想必你們都知道,就是今年春節過後,死於你們的兇殘棍棒之下的那位年近六旬的老太太。一直以來,我很想見到你們,希望真誠地跟你們談一下,擔心你們會產生一些誤會,我還是先寫一封信吧。提起筆來,不由想起了母親,思緒萬千,淚如雨下。

媽媽在二○○○年一月三日剛剛度過了她五十八歲周歲的生日,按照年齡,可以算得上你們二位的長輩。按照她的健康狀況,再活二十年是沒問題的。我想二位也同我一樣,為人子女,為人父母,一定能體會到我們一家失去親人的痛苦和我們心中的怒火及對你們一幫人的仇恨。我在四月十七日被公安拘留,你們卻一直逍遙自在,甚至受到表揚。那些日子,我一度想用同樣的甚至用更為兇殘的方式去為母親報仇,我知道你們和你們為之效力的勢力是根本沒有人性的,也根本不需要考慮法律的。但我更希望用法律手段解決。除了我的善良,我的希望又說明了什麼呢?

禽獸們可以為了自己的生存互相殘殺,弱肉強食,這是動物的本性,是自然法則。人是不同於動物和禽獸的,人有道德的約束,在法制國家裡,應該還有法律的約束。因為人有道德,人類社會變得美好,有親情,有真情,尊老愛幼,互相幫助,正義善良受到尊敬,邪惡犯罪受到懲罰。

而你們呢?懲善揚惡!淪喪道德!踐踏法律!禽獸不如!你們要將人類社會推向哪裡?

鄧女士,你還記得我媽媽慈善的面容和她健壯的身軀嗎?你還記得她因被你們毒打時痛苦的神情和呻吟嗎?在她生命的最後三天中,她是忍受著怎樣的巨大的肉體的痛苦和心靈的折磨,無怨無悔的煎熬了每一分每一秒。鄧女士,我想對你說:她是一位母親,一位老人,一個善良正義的人,一位經歷了無數坎坷而樂觀的人。她是值得我們每一個人尊敬的,她卻死於已步入兩千年的民主法制的中國,死於你們這些政府官員的組織之下,罪惡之手,慘不忍睹,駭人聽聞,千古奇冤!令人難以置信!

媽媽是漂亮的,年輕時在照相館掛的不多的模特照片中,經常會看到媽媽的笑容,當時我們常為有這樣一位漂亮的媽媽感到自豪;媽媽是熱情和善良的,雖然貧窮,卻經常施捨素不相識的人,吃飯時如有陌生人來打聽租房,她會立即放下碗筷,領著人家跑遍全村;媽媽的身體是健壯的,媽媽付出生命的代價追求真理,我明知申冤不會有結果卻四處奔波,媽媽的行為在啟發、教導我們遠離憤怒、仇恨和敵視。

媽媽的經歷是坎坷的,一生中,她的婚姻生活只有十四年,三十七歲時,爸爸得了肝癌,她知道晚期是不治之症,她瞞著奶奶,瞞著我和哥哥,從未出過遠門卻和爸爸東奔西跑去看病,日夜守候在身邊,一直到爸爸去世。一百天後,媽媽又失去了姥姥。那一年媽媽只有三十八歲,哥哥十三歲,我十一歲。窘困的生活,年幼無知的孩子,沒有人能夠真正的幫助她,寬慰她。中年的媽媽深深的領悟了“寡婦門前是非多”這句話的無盡含義。不懂事的哥哥因家中的磨擦曾經惡語中傷媽媽,兩年的時間不喊她一聲“媽”,不見她,一直不跟我們生活。每逢過年過節,我知道媽媽心如刀絞,能有幾個人體會到這種滋味。那些房子是靠我們母女藉著月光,到處撿磚頭蓋起來的。在還沒有那麼多機械化農村的時代,一個沒有男人的家庭,讓媽媽曾在突如其來的大雨中坐在麥垛中嚎聲大哭。她所承受的精神和體力上的風風雨雨如泣如訴,讓我們無以報答,而今又無法面對。

我們現在只是在證實真理,喚醒良知,呼喚正義。不知你們是否還有人性在,是否感到了懺悔和負罪?相信生命的歷程中終究會有一天,罪惡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相信歷史是公正的,終究會有一天真理會顯現。其實我也曾跟你們一樣因為相信政府、跟政府在一起而誤會了法輪功。我曾教育媽媽、批駁她們的思想。然而,媽媽的死讓我驚醒。

誰對誰錯?誰善誰惡?誰是誰非?我悔恨萬分,如果再早一些清醒、覺悟、理智,悲劇還會這麼大嗎?通過媽媽她們遭受的一切,我們不應該深思和反省嗎?世界上哪一個國家的x教徒,甚至是哪一個普通人面對如此殘暴的嚴刑拷打可以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她們並非無還手之力,有這樣善良的x教徒嗎?他們邪在哪?他們錯在哪?他們為信仰而身心受益,找到了生命存在的意義。

其實你們只是一些人手中的惡棍,被人指使,而依附權勢的奴性正是我們民族的悲哀,正是我們悲劇不斷的癥結所在。奴性滋養的權貴有恃無恐,邪惡了的權勢徹底忘掉了他們對人們的職責。沒有心法約束的人在助紂為虐,牢騷滿天,私慾物慾橫流,每個人都有一大堆不善良的理由,甚至作惡也是那麼堂而皇之、振振有詞。這時候,真正的好人被當成傻子,幾乎不讓他們有生活的空間。

是媽媽的死,是她偉大的人格力量,是她們因為擁有了真理而無所畏懼的力量讓我走入了法輪大法修煉者的隊伍中。除去這個法和理我又能相信什麼呢?因為修煉,我知道媽媽不會記恨你們,我也不會記恨你們,但我想真心的告誡你們和所有助紂為虐的人:

懸崖勒馬吧!為了你們自己,為了人類,為了社會,放下你們手中的棒子,停止邪惡吧!此致敬禮

張學玲
二○○○年八月

我知道這封信不僅僅是寫給“劉先生,鄧女士”的,而是在呼喚全中國參與迫害法輪功的警察的人性,是在喚醒世人的良知和正義,閃耀著證實真理的光芒。陳子秀的死讓張學玲驚醒,也讓我驚醒,讓我震撼!幾年來對法輪功的迫害,像陳子秀一樣的法輪功學員面對生死的考驗,他們選擇了正信,他們有著堅定的信念和超人的忍耐,鄙視暴力,心懷仁慈,歷史將永遠銘記他們。

我把這封信印製成傳單,希望能把陳子秀和她的女兒張學玲的勇氣傳給世人,把折磨和虐殺良善的邪惡之徒曝光。我持續的大量印製,忘記了吃飯和睡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推動著我。

就在我印製這份傳單的時候,印刷點被監控,外邊經常出現警車,車裡帶有檢測器。因為我在地下室作業,很難在地平線上檢測到,我幾天出來一次,聯絡同修,還是經常被特務跟蹤。一天我在路上被人盯梢,我的車在前邊開,警車在後邊緊追,我無法走脫,打電話找同修來接應,約在十字路口碰面。當時情況很緊急,只好跟司機說了實話,我把陳子秀的死講給他聽,請他幫我。當我看到同修的車時,我搖下前門玻璃將一箱傳單拋到同修的車上。警車死死的緊貼在後邊,司機讓我躺下,他機智的開著車,左拐右拐,終於把警車甩脫。

十萬傳單一個使命

有一天,我正在印刷真象資料,不小心把墨粉灑到黃色的衣服上,費了很大勁兒才清洗乾淨,可是再怎麼洗也沒法恢復原樣了。這使我聯想起謊言與仇恨如何殘留在一個受蒙蔽的人心中。以江xx為首的少數中共黨魁對法輪功的迫害,對信仰“真善忍”的民眾的迫害,用謊言污染了中國人的頭腦和心靈,在中國人的心裡種下對法輪功的仇恨,這不是一般的仇恨,是對真善忍的仇恨,是對人性的仇恨,而要清洗掉這些仇恨是多麼的艱難。還有許多像我一樣的大法弟子,不求人世間的得失,為了讓人民群眾了解這場迫害的實質,為了教他們不再被謊言蒙蔽,甘願冒著生命危險,節衣縮食、傾盡所有,用汗水、用眼淚、用鮮血,甚至生命,印製出一張張傳單,以喚醒麻木的世人。

從二○○○年十月一日開始,我不停的印刷傳單、講真象,徹底揭露邪惡。我一次就買了十台影印機和雷射印表機,印製了十萬多張傳單:

“江xx推卸不了的歷史責任”;

“江xx是鎮壓法輪功的總策劃者”;

“從江xx的為人看其對法輪功的鎮壓”;

“江xx,中國最大的不穩定因素”;

“江xx為什麼害怕法輪功”。

以上傳單的內容都是在明慧網上得到的,其中“江xx推卸不了的歷史責任”是由一名熟知迫害內情的中共老黨員所寫。該文明確指出這場迫害,是在其他領導人都不支援的情況下,江xx本人一意孤行發動起來的,江xx一直親自策劃對法輪功的迫害,並揚言“我就不信治不了法輪功”,“三個月之內消滅法輪功”。

這篇文章把江xx的罪惡嘴臉暴露得淋漓盡致。我決定把它製作成傳單大面積的散發,配合其它幾份傳單,足以把邪惡之首江xx迫害大法弟子的元兇揭露出來;把他殘害好人、說謊妒忌的兇殘本性揭露出來。江xx才是這場迫害的罪魁禍首,正是因為他的邪惡的妒忌心理才導致了這場血腥的鎮壓,把無數善良的百姓一夜之間打成“邪教徒”,動用所有的國家資源進行瘋狂的迫害。要制止迫害,必須徹底揭露這個邪惡的總頭目。

九月末的一天,國慶節要到了,人們都準備過節日,我早已經沒有節日,我買了一大車印刷紙,店主很高興,因為我一般是先用支票預付,需要時我就去取。我在一九九二年經營過影印機,曾在影印機的全國銷售裡名列第一。憑著我過去經營辦公用品的路子和經驗,那一天我去市場買了很優惠的印刷機及一大卡車印刷紙,開始大量製作傳單。寒風吹拂,我感覺到一種責任,一種使命。紙一箱一箱往地下室裡搬,有時碰著熟人,就問我買這麼多紙要批發嗎,老闆怎麼不找人搬呢?我說:“怕以後漲價,多儲存點。要過節了都放假了,找不著人幫忙。”我一邊搬一邊想,人們會不會知道我在干什麼?第二次被抓釋放我時,一個警察說:“你膽子也太大。你要知道,到處都有人舉報,政府給撥了大量資金用來抓你們。你別太傻了再被抓。”

我知道上回由於自己的大意而被關押。所以我白天在家學法煉功,到了晚上我鑽進地下室裡。我每天唯一的夥伴就是影印機,影印機成了我的專用工具。沉悶的房間裡空空蕩蕩,只有影印機在不停的運轉。影印機就像一頭不知疲倦的牛,吃進去的白紙,吐來的卻是清泉,洗卻那欺世的謊言對人們的毒害。影印機唰唰的工作,實在太疲倦的時候,我就躺在桌子上睡一覺。

十四天的牢獄使我染上了疥瘡,我和患有膿疥瘡的同修住在一起,也傳染上了。在中國被關押過的人幾乎都受到這種邪惡侵擾,皮膚上長疥瘡。我的身體與精神承受著雙重的痛苦,身上長滿了疥瘡,奇癢無比,睡也睡不好。我一取紙手就裂出傷口,我出去買墨盒腳又裂出傷口。那時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魔障在考驗我,要來摧毀、消磨我的意志,但是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它們辦不到!永遠辦不到!我知道我做的事非常重要,無論付出多大代價我都願意。我從不間斷煉功、讀經文,大法能給予我智慧。我以每天三萬張的速度印傳單,第四天的清晨全部印完。那天早晨九點,透過地下室的天窗,溫暖的秋陽直射進來。一個強烈的聲音從我心底升起:請看看吧!在真象面前,所有的謊言都將煙消雲散。連續這幾個月來我很少見到同修,但我從不感到孤獨,他們與我同在。我把十萬多張傳單整整齊齊的裝入箱子中,到了晚上才到外邊走走,松花江邊人群密集,我有點著急,需要很多弟子一起來散發,可是和誰接頭、往哪兒送這十多萬傳單呢?我徘徊著、尋覓著。終於,同修們陸陸續續都來了,我的心歡騰起來。

四面通緝,被迫流浪

傳單到處在散發,從工廠到農村,從省政府的家屬樓到平民住宅,從公安家屬樓到勞教所、監獄辦公樓,從部隊家屬樓到地方派出所,每一個信箱,每一家每一戶,只要能去到的地方都放。在機場、勞教所、監獄等附近以及橋樑、高速公路、市區主要道路上懸掛“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法輪大法金剛永存”等橫幅。鋪天蓋地的,在當時的老百姓的心中引起了極大的震憾,人們開始了解江xx對法輪功殘酷迫害的真象。

邪惡非常驚恐。開始時,公安抓不到大法弟子,傳單又被老百姓很快收看。不久“六一○”開始僱傭馬路的清潔工來收查,並交給上級。他們從凌晨就開始挨家挨戶的搜查居民樓房,只要發現傳單收繳,交上去能獲得一定的獎金。可是時間一長他們就堅持不了,而傳單散發的速度很快,遠遠超過清潔工的收撿。為了減少損失,我們開動腦筋,改變方法,把傳單裝到紅包裡,用不乾膠黏到防盜門上,或者拴一根紅線放在自行車簍、樹上、電線竿上。心中默念讓有緣人得到,讓惡人看不見。最有趣的是不知哪位同修黏到我家的門上、車上。

同修把一個橫幅掛在大馬路上,很多人都在看,我也湊過去,想聽聽他們怎麼說。大家都笑咪咪的,有一個經常拜佛的人說,他去吉樂寺燒香,在香爐的桌子旁有一堆用兩根紅線拴著的紅包,上邊寫著吉祥如意,他順手拿來一個,打開一看有兩份真象資料,上面還說看了有福報。”他說:“我就相信善惡有報,誰作惡將來誰遭報應,這是天理。多掛點紅色的條幅鎮一鎮邪!”在烏雲壓頂的時刻,我感到難又不難,險又不險。掛出去的條幅條條展現在世人面前,黃底紅字,在陽光下格外的莊嚴。

由於大量的傳單在全省散發,哈爾濱市開始了大搜捕。傳單散發到外地縣城,同修不小心,在黏貼傳單時被舉報,後被抓捕,之後一個接一個的被抓,一直追查到哈爾濱市。

一位同修被抓後,被嚴刑逼供,他隱約記住有一個女同修跟自己聯繫過,但是叫什麼名字,干什麼工作,他全不知道。警察拿來很多照片讓他指認,他認出了我。警察成立了“一○一”專案組,順著這條線,開始偵察。此案驚動了政法委書記羅幹,省公安廳定為大案,我則被通緝。我的照片、名字被警察貼在街道的電線桿上,懸賞五萬元抓捕,我的親屬都遭到騷擾與監控。為了躲避追捕,我被迫開始了流浪的生活。

有一天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一條路上和許多人一起往前走,忽然路變得很窄,走著走著,出現了幾個警察,手裡拿著手槍對著我。警察對著我開槍時,我一躲,子彈從耳邊颼的一下飛過去。我急速躲到一堵牆的後面,然後慢慢的站起,探出頭來,我看見警察持槍向我追過來。夢醒之後,我想這可能是在點化我,是要抓我的前兆。我不能被他們抓住,我必須逃走。

一天我的同學在馬路邊的電線桿上看到我的照片和名字、年齡和家庭住址,上面寫著我是被通緝的罪犯,是X教的追隨者,對抗政府,有誰見到立即舉報,賞金至少五萬元。他順著大道一連看了幾張告示,急忙回到家,四處打聽我消息,告訴我千萬不要回來。我兒子的同學放學的時候,也看到了通緝告示,班級的同學議論紛紛,說他的媽媽是個在逃犯,兒子哭鬧著不願上學、不願意見同學,非要轉學不可;雖然他也明白媽媽是個好人,但不願意再聽到這些傳聞。丈夫知道我不會放棄,怕受牽連,乾脆連工作也不要了,遠遠的離開了哈爾濱。

民警找到我弟弟家,要他把我交出來,欺騙他說:“沒什麼,只是審查一下就把你姐姐放了,上邊壓力很大,讓我們好有個交代。”我弟弟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哪裡、幹了什麼,可是警察三天兩夜的去騷擾他。

我妹妹從國外回來,剛到哈爾濱城就被警察關押,逼她說出我的住處,她說:“我還找姐姐呢,我不知道我姐姐住在哪裡,即使我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你們。”警察說:“那就不放你!”妹妹問:“為什麼?”警察又說:“誰要你承認王玉芝是你姐姐?”妹妹說:“我姐姐是煉法輪功的沒錯,她也永遠是我的姐姐!”

嚴密追捕下再上北京

在追捕我的單位中共有好幾個,其中一個是我的戶口所在地的派出所,另一個是我居住地歸屬的派出所,再加上街道辦事處。“六一○”下達命令,由這幾家單位實施抓捕,哪一家先抓到我獎金就歸哪一家,因此公安警察都使足了力氣。

他們從二○○○年十一月份開始通緝我,一共九個月的時間沒有抓到我,公安局耗費了大量時間和資金。這些人盲目的執行上級的命令,拿著納稅人的血汗錢,只為了追捕只想做個好人、沒有犯下任何罪行的法輪功學員。

二○○○年十一月的一天,我看到十幾個警察發瘋似的奔向我家,家門口停著三輛警車,警用探照燈通宵不熄,警察晝夜執崗,十幾個警察全副武裝,輪流監視,如臨大敵。當時正是北風呼嘯的寒冬天氣,大雪紛飛,天地一片白蒙蒙的。晚上十點鐘,我從黑暗中深一腳淺一腳的繞過警車,逃走以後,在沒人的崎嶇小路上走了兩個小時。我的頭腦一片空白,不知道究竟要躲到哪裡。身上的衣服都濕了,兩肩上面是一層冰。雪一直下著,路面幾乎都被大雪封住了。

警察花費了大量的資金和精力,到處查找我的下落,這些人每天包酒店吃住,因為花費幾個月的時間太長了,把他們弄得疲憊不堪。我逃到遼寧省,警察追到親屬家在門外蹲坑,靜等我落網,可是落空了。公安人員不得不讓當地的警察偵察我的下落,當地警察也不是善類,他們明查暗訪,因為抓到我可以請功領賞。在躲避追捕、流離失所的時候,十二歲的兒子也只好四處飄泊,我對此非常內疚。我帶著他很不方便又很危險,費了幾天時間,好不容易安排將兒子送到位於大連郊區的私立學校,因為在那裡吃住都有人照管。可是我的電話被公安竊聽,他們發現我的孩子在大連上學,警察就到學校去守候,伺機抓捕我。警車每個星期去學校兩次,教師曾問我說:“這麼多警察來看你孩子,你家的親屬都是警察吧?”然而從大連市區到郊區學校,來回得花三個小時,孩子被迫退學。

還有一次我準備坐火車換個地方,在站台上看見大批警察,我被火車冒出來的白煙和人流遮擋著,再一次逃脫了追捕。

二○○○年十二月下旬,我背著手提電腦到了數千裡之外的一個陌生的城市。當時那個地區的學員幾乎都是在家裡,走不出來證實大法,也看不到明慧網的消息,連同修在中國被迫害致死都不知道。我在當地找到一個同修,她早就盼我去。通過她我一個同修一個同修的聯繫上了,要把全國大法弟子在正法中的偉大壯舉告訴同修。我在街上等他們,一個個面對面的講。有時很晚了都顧不上吃飯,就隨便買點便餐。見到同修很不容易,我給他們講北京和哈爾濱地區的正法情況,被關在監獄的弟子堅強不屈,以及整個的正法進程、講我兩次被抓後在監獄看到的如何放下自我出來證實法。很多同修失去了工作,幾乎失去了所有的一切,還在發傳單講真象,慈悲的救度世人,用生命和鮮血譜寫了可歌可泣的正法篇章!我們都很珍惜見面的機會,心裡有想要做的事情就說出來,恐怕以後再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我一個人尋遍大街小巷的去找同修,有時候也很為難,同修的家人不理解,指責我、攆我走,知道我是“通緝犯”的甚至還要打電話報警。我知道必須衝破這一切壓力和困難,鼓勵同修堅持對大法的正信。

我後來決定去北京。到了那裡以後,先找同修學習突破網路封鎖的技術,再與北京學員交流。那時我最大的願望是黑龍江能有更多的法輪功學員到北京上訪。我們的心都是一樣的,雖然面臨殘酷的打壓,但我們沒有動搖過對大法的正信和繼續上訪的決心。從一九九九年鎮壓開始,到二○○○年十二月,黑龍江省的法輪功學員,從沒有間斷過到北京的上訪。二○○○年十月至十二月期間,上訪的人數達到了高峰。原黑龍江省省長徐友方為了討好江xx,積極表態支援並親自參與鎮壓法輪功。徐友方氣急敗壞的叫囂:對待法輪功的問題怎麼整都不過分。二○○一年春節前,已是黑龍江省委書記的徐友方在北京向江xx保證,在春節期間,哈爾濱市不會有一個法輪功學員去天安門。徐友方回哈爾濱後,層層下達文件給各部門單位,強迫所有學員必須簽寫三書(保證書、悔過書、決裂書)。如果下屬單位在春節期間有一名學員進京喊“法輪大法好”,這個單位的各級主管領導立即就地免職。於是黑龍江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變本加厲,徐友方在黑龍江欠下的血債生生世世都還不完。

即使如此,哈爾濱市仍有大量的學員進入北京。二○○○年十二月,北京戒備森嚴,到處是警察和警車,還有許多便衣夾雜其間。這次到北京與年初大不相同,增派了眾多的警察和便衣虎視眈眈的審視著來往的遊人,還不時的抓住遊人問是不是煉法輪功的,並且要他們辱罵法輪功,不肯罵的就被抓走。

我走到天安門廣場,給遊人拍照。按下快門以後,再轉向大法弟子。正在這時,廣場的一邊,一位年輕的女學生,手裡舉著黃色的條幅,微笑著大聲喊著:“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警察發瘋似的飛奔過去,把她按倒在地,一陣拳打腳踢之後扔進警車裡。突然廣場的另一邊又出現了十幾位六十多歲的老人,還有領著三、五歲的小孩的婦女,手裡同樣舉著寫有“法輪大法好”的橫幅,都在呼喊。不遠處有一位年輕的軍人男子也喊出了同樣的呼聲,話音未落,另一邊又發出了同樣的呼喊……,聲音發自肺腑,此起彼伏。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被警察狠狠的打了幾個耳光,胸口還挨了幾拳頭。對這樣一個弱小的老太太,他們都能下得了手。遊人圍觀著,被大法弟子的正氣所震撼,也被警察的喪心病狂所震驚。

警察掄起警棍和拳頭像瘋狗一樣,撲向打著“法輪大法好”橫幅的學員,照著頭和臉使勁打;警察和便衣拚命的把大法弟子往警車上推。學員不配合,他們就更加兇狠的打,手段殘忍令人髮指。被打倒在地的還沒等站起來,便被揪著頭髮往警車裡拖,頭髮都被揪掉了不少。

我按動著快門,拍下了這些照片,留給歷史作為見證。在中國的首都天安門廣場,在眾目睽睽之下,信仰“真善忍”的大法弟子,被打得鼻青臉腫,被拖上囚車。

“自焚”偽案彌天大謊

從北京回到哈爾濱後,還沒回到家,就聽說家門被警察撬開了,值錢的東西都被他們搶走,鄰居對我說:“警察經常敲我家的門,打聽你的情況,如果看到你要我立即匯報,並囑咐千萬要告訴他們所在的派出所,別告訴其他的轄區的警察,說以後會感謝我。”鄰居又說:“就是給我錢我也不能去舉報啊,現在的警察吃喝嫖賭什麼壞事都干,放著壞人不敢抓,真正的壞人甚至殺人犯花錢都能買出來。你看現在下崗的,吃不上飯的有的是,儘是老百姓遭殃,他們倒不管。”我對鄰居說:“你說得非常對,我今天是你的鄰居也是緣分。”我告訴她,讓她在心裡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會有福分的。

二○○一年一月二十三日,大年三十,每家每戶都在準備過春節。這天下午,在天安門廣場發生了所謂的五人“自焚”事件。新華社在事發兩小時後就向全世界發布了英語新聞,並一口咬定他們是法輪功學員。通常新華社的每一篇報導都要經過上級的層層批准,而這次對如此罕見的大事的報導卻一反常態的迅速!

我當時正在大年三十剛剛租下的房子裡,趕製大法弟子受到酷刑折磨的圖片,春節期間要往大道上張貼,沒有想到在大年三十的電視節目中,竟播出了中共高層一手炮製的“自焚”事件。中共從鎮壓開始就編造出來的那些謊言,在法輪功學員不斷講真象的努力下都不攻自破,而“自焚”事件這一視人命如草芥的瞞天大謊,卻蒙蔽了無數善良的中國人,挑起了人民群眾對法輪大法的仇恨。

我心裡難過極了,整夜無法入睡,淚水不停的流,濕透了衣領和枕巾。哭過之後我冷靜下來,愚蠢邪惡的江xx近二年來未能如願“消滅”法輪功,相反地越來越多人明白了真象,知道了法輪大法的偉大,甚至有不少人在邪惡的恐怖之下仍然堅定的修煉法輪大法。對!天安門自焚事件一定是這個魔頭搞的鬼,目地是想栽贓陷害法輪功。師父告訴過弟子們不能殺生,自殺是有罪的,大法學員誰能去天安門自焚?那幾個自焚者肯定不是大法學員。江xx利用電視誣衊師父,誹謗大法,現在又想嫁禍法輪功,我要揭露這個欺世謊言,向世人澄清這件事,讓大家都知道江xx禍國殃民,倒行逆施。

我的文筆很有限,可是要印出傳單,必須要寫出有條理、有憑據的文章來,讓老百姓看穿謊言。我明知電視上有許多疑點,可是卻不能一一記住,在網上也還沒有見到闢謠的文章,想找報紙來對照,又不知道怎麼寫。正在發愁之際,一位同修接到我的電話,騎著自行車趕來了,寫出了題為“自焚是假,禍國殃民”的短文,真是太及時了。我趕緊印出來,拿給周圍的同修看後,都說寫得好。我開始大量影印,用速印機一個小時印出來一萬份傳單,可是遠遠不夠。因為要防止暴露印刷點,房子周圍有人時不能印,晚上夜深人靜時不能印,而中國很難找到噪音小的機器。我買來隔音板,和同修用簡單的工具,把每一個房子都裝上了隔音板。幾天功夫就裝好了,沒有了噪音,我們放心的開動機器,大量印刷。印出來的傳單很快就撒遍了市區、大街小巷和村莊。

二○○一年春節還沒過完,大量學員走出來證實大法。我們買來彩色印表機、各種顏色的彩紙,列印真象標語,白天列印,晚上出去貼。有的標語寫道:


除夕北京演自焚 栽贓陷害法輪功
媒體急報假新聞 愚弄百姓欺世人
邪魔魁首江xx 圈套嫁禍法輪功
騙買窮人做替身 陰險使盡禽獸心
大法弟子上億人 自殺殺生不贊成
大法清白不容辱 傳單撒出洗冤情

同修一旦與我們失去聯繫,他們就自己寫。有一位女學員文化不高,七十多歲了也揮筆寫,上小學的孩子也都拿起筆寫傳單。他們親筆寫出來的字很清晰,跟列印的效果一樣,傳單上寫著:“法輪大法是正法”、“法輪功不自殺不殺生”、“還大法大法清白”、“還李老師清白”等彩色標語,在我們這一帶遍地開花。警察晝夜巡邏,不停的圍著散發傳單和標語的地方偵察妄圖抓捕我們。我們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很少被抓,春夏兩季一直沒有間斷。讓警察力不從心,疲於奔命。

後來我終於得到一份整理好的傳單--“大年三十造自焚”,這分傳單詳細的分析了天安門自焚事件的種種可疑之處。傳單寫道:
新世紀頭一個大年三十,據說有五人在天安門廣場自焚,一人死亡四人受傷。中國官方媒體一反常態,反應迅速,說這是來自河南的法輪功成員。

一週以後,新華社報導突然把當初的五人自焚變成了七人,後來添加的兩人“剛好”都是“自焚未遂”。這樣他們就可以現身說法,按照事先的安排把自焚的責任推到法輪功身上。

法輪功正在遭受歷史上罕見的迫害,真正的法輪功修煉者怎麼會去干有損於法輪功的事?是誰製造了天安門自焚的悲劇,為進一步鎮壓製造藉口?

海外媒體指出,天安門自焚是一場意圖陷害法輪功、嚴重失實的偽案。造假雖然表面上天衣無縫,其實破綻百出。

疑點之一:自殺還是他殺?

新華社說劉春玲自焚死亡,她是死於燃燒的火焰還是其他原因?如果把鏡頭放慢,幾乎可以看見當她正在火焰中掙扎,有人在背後用物體猛擊她的後腦,劉春玲立即一百八十度轉身後倒地,打擊用的物體反彈,從死者腦後飛出數米遠,以極快的速度從空中落下,沒有飄動感,不像是衣物等,看上去是一件重物。那麼誰是兇手呢?如果把那一時刻的畫面止住,可以看見揮動的手臂正接近劉春玲的頭部,一位身穿軍大衣的警察正好站在出手打擊的方位,而在另一側站立的警察恰好把落下的重物接住,收入一個口袋中,好像事先就做好了安排。

疑點之二:是滅火還是演戲?

新華社報導,王進東首先點燃火焰,“四名警察立即取出滅火器”,“不到一分鐘,迅速撲滅了火焰”。

在天安門自焚,史無前例,廣場上沒有,警察也不會背著滅火器巡邏。怎麼可能四個人立即拿出數個滅火器。說明警察事先做好了準備。

王進東右邊拿著滅火毯的警察像是為了拍照而擺好的姿勢,沒有緊急撲火的運動感,顯得很悠閒。他拿著的滅火毯是靜止下垂的,只是個照相的道具而不是滅火的工具。這樣的鏡頭場面發生在整個突發事件的一兩分鐘以內,說明攝影記者和警察事先準備好,是在演戲。

在王進東的兩腿中間還放著一個盛滿汽油的塑膠雪碧瓶,在高溫下居然完好無損,如果不是玻璃鋼製作的,就是擺放在那作為一個道具。

疑點之三:真假王進東?

官方提供王進東自焚前的照片,臉頰消瘦、小骨架,而自焚的“王進東”卻是大臉盤、大骨架,齊刷刷的頭髮邊緣,比例失調的面部像是帶了假髮或面具,難道有真假兩個王進東?

疑點之四:受害者術後唱歌,違反醫學常識

自焚者身上著火,周圍溫度很高,當事人吸入灼熱的氣體,會燒傷聲帶、氣管。但電視上“王進東”卻聲如洪鐘地喊叫,劉思影作了氣管切開,還能聲音清脆、底氣十足的接受採訪,令醫學專家感到費解。

有燒傷醫護常識的人都知道,燒傷處應保持通風、乾燥。本案的幾個人體大面積燒傷的“自焚者”卻全身被蒙住,讓人懷疑是否在隱瞞什麼。

疑點之五:是法輪功學員嗎?

劉春玲在自焚中死去,她是一名法輪功修煉者嗎?這個問題出現了疑點。著名的《華盛頓郵報》的記者菲力蒲.潘 (Phillip Pan) 追蹤到她的家鄉開封,當地人說從來沒有看見劉春玲煉過法輪功,劉是從外地到河南、無依無靠的三陪女。

法輪功的書籍明確寫著,自殺是有罪的,禁止殺生。圓滿是一種高尚無私的道德境界,而不是死亡。那麼,自焚者能算是法輪功學員嗎?

法輪功傳播八年,千千萬萬人煉功,為什麼在鎮壓以前的七年中沒有這樣的事?而在鎮壓十八個月後才突然出現?全世界四十多個國家,上億人煉功,為什麼只有在中國被打成x教,只有在中國才出現自焚?法輪功學員舉止文明,連請願都是靜靜的煉功,但是一到中國的電視上就變成了自殺、精神病患者?法輪功好與壞,只有煉功人才最有發言權,電視上反覆宣傳有一千四百人死亡,那麼有百萬、千萬的煉功人都健康的活著,為什麼不讓多數人站出來說一說?那些上訪的肯定是受益者,為什麼電視上從沒有受益者的聲音?

一九九八年九月全國人大常委緊急提案《關注家庭自殺殘劇,引發社會動盪》,當年全國自殺死亡十五萬二千六百七十二人。其中很多是下崗工人,也不乏自焚者。

中國兒童少年“安康計劃”公布,一九九九年,全國中小學生有一萬多人死於爆炸、自殺等事故,平均每天有四十多名少年兒童死於非命。

現在,中共為了鎮壓法輪功,竟視人命如草芥,一手導演了“自焚”的醜劇,其目地不過是想煽動全國人民對法輪功學員的仇恨,達到其醜化、誣陷法輪功的卑鄙用心。

《開放》雜誌四月刊報導,據消息人士透露,國安部承認派遣許多人都進入法輪功內部,“天安門自焚事件”從策劃醞釀到實施,都是國安部根據羅幹的指示安排的。自焚者每一個行動都在國安部操縱監控之下。國安部對事情的安排是非常精密的,包括“自焚”後滅火的時間,救護車的準備,新聞報導的措辭和發布的時間,都是多次秘密開會、精心布置出來的結果。如果說是國安部的導演促成了自焚者的成功,絕非誇大其詞。直接責任者是國安部,幕後操縱者是江澤民、羅幹。因此從刑事責任來斷案,江xx,羅幹是殺人元兇,應受法律的審判。

參與策劃“自焚事件”的一些國安人員,他們也知道法輪功會有平反的一天,他們知道江xx、羅幹心狠手辣,會殺人滅口,已經把事件的過程寫成報告和錄音磁帶交給親戚保管,以備萬一。

為了讓人們知道“自焚”事件的真象,我和另一位功友大量印發真象資料,白天印、晚上發,我們兩人一道,先各走各的散發傳單,然後到一個地方等候一起往回走。有一次我發完了資料,她還剩一點沒發完,結果她被警察發現了。警察從樓上把她拖下來,要把她塞進警車。在路上我聽她高喊:“法輪大法是正法,煉法輪功的都是好人,我們沒犯罪,我們是讓人們了解真象,自焚的不是法輪功。”頓時圍上來很多人,他們見無法迫使她進入警車,就把她按倒在地,兩手反剪用手銬銬住。這件事讓我心裡很內疚,由於疏忽大意,導致同修被抓。

春節剛過她就被釋放了,被關了十五天,她在獄中絕食抗議。她出來很快就找到我,對我說:“他們把我送到派出所,問我叫什麼名,是誰印的傳單。我說我是大法弟子,是誰印的傳單我不能告訴你們。一切都在傳單上,你們看了就知道了。

警察看了之後直愣,都說這是從國外來的真象。這多好,讓他們看看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只好把我關到提審室。過了幾天,辦案人員提審我。他們把我看得很緊,一直用手銬銬住,二十四小時輪番提審我,不讓睡覺。

他們氣急敗壞的說,馬上發通緝令,我就不相信找不出你是誰。我拒絕照像,他們趁我不注意時照了一張,但不清晰。於是叫來攝影師,我把眼睛閉上,臉轉向一邊,他強行把我的頭髮抓住,我仍然緊閉雙眼,不斷擺頭。他們實在沒招了,只好將不清晰的照片貼在‘協助通緝令’上。

晚上,他們為了防止我睡覺,將我舉著手銬在椅子上。晚上十二點左右,他們都?了,把我銬在大院的一棵樹上,我掙扎一下樹直晃,我就想逃出去。誰知快要解開時,他們又把我轉到地下室。第三天,他們威脅說要把我送到看守所去,不說姓名、不交代清楚就長期關押。就這樣,他們又把我送到看守所。

我到看守所的當天,有幾位功友已被釋放回去。經過打聽才知道她們那一片真象資料已斷了線,我一下就想到你。我將你的傳呼告訴了她,我們在一起不到半小時她們就走了。

在看守所裡我仍然什麼都不說,並以絕食來抵制警察的違法行為,他們灌食我也不配合。一天,辦案人員又來提審我,還是問姓名地址等。我說:‘我如果說了,我的單位、家人及派出所都要受牽連,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們得知我還在絕食時,就氣急敗壞的說,‘你不說,就關到你說為止。’我心裡想,這不是你說了算的。”

她終究闖出了難關,我非常感慨,同修的堅定使我敬佩!

防堵學術騙子毒害世人

二○○一年三月份,何祚庥要來哈爾濱作誣衊大法的報告,目地是要轉化更多的大法弟子,毒害更多的市民。我們在第一時間知道這個消息,很快當地的法輪功學員都知道了,我們絕不能讓這個學術騙子得逞。

北京“四.二五”事件,即起因於中國科學院的政治院士何祚庥。他是中國科學院唯一一個靠政治運動起家的院士。他在學術上沒有任何建樹,一生靠打擊別人往上爬。何祚庥完全無視法輪大法弘傳以來廣大中國人民身心健康和穩定社會環境的事實,肆意歪曲誹謗,幹著與其“院士”身分毫不相稱的邪惡行徑。

在何祚庥到哈爾濱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幾個同修製作了大量傳單,“何祚庥其人”、“何祚庥,哈爾濱人民不歡迎你”。用白色的不乾膠,列印出標語:“鏟除邪惡!”、“肅清何氏的謊言!”通過這種形式揭穿何氏的謊言。

我們一直等到後半夜,馬路的燈都熄滅了,才出去掛標語。因為天很黑,出去掛標語時警察不容易發現我們。否則在燈光亮著的大馬路上很容易被抓。標語都掛在大馬路的樹上,因為馬路上的人很多,車流量大,觀望的人很多。

我們穿越小區、居民樓,梯陽台太高,夠不著,我們就到樓道裡找來拖布杆,每家門口都有,一頭纏上橫幅的布條,到每個樓房最顯眼的地方,往上一舉,把標語掛在陽台的鐵鉤子上,再往樓道的頂層窗戶口上掛,順著風颳向外樓牆面飄起,第二天我們觀察掛好的真相標語“法輪大法好”,黃底紅字,效果非常好,一連幾天在樓頂上飄揚。

天寒地凍,人們都已經進入夢鄉,大法弟子不知疲勞,為了讓人們知道真象,不顧狂風暴雨,因為我們心裡有一股堅不可摧的力量。我們冒著大雪,沿著路途找光滑的牆面,所有的牆面都得用布擦乾,不然很難黏貼上去。我們將北方劇場門前的進口處的一面牆貼滿標語,將何祚庥住的賓館外牆也貼上“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法輪大法金剛永存”的標語。樹上、汽車棚上、飛機場的路上、旗杆上、市內主要幹線上、樹梢上、花園亭子上,全都貼上,掛上標語。我們齊心合力,在一夜之間,不乾膠貼滿了城市的大街小巷。天亮時,我們的兩手全變成了黑色,擦牆的布都用沒了,就用手擦,再貼上嶄新的標語,我們各自看著雙手,都開心的笑了。

當人們從沉睡中醒過來時,驚奇的觀賞這些帖子和標語。這一晚上鋪天蓋地的揭露何祚庥的行動,驚動了公安。原來何祚庥打算在北方劇場演講毒害更多的市民,當聽到“哈爾濱人民不歡迎他!”“鏟除毒瘤!”時非常緊張。何祚庥又轉移到展覽館,公安出動了兩大車防爆警察,會場的門前門後裡裡外外全是警察,戒備森嚴。何祚庥自己也說:“我剛到哈爾濱,有人就要鏟除毒瘤、鏟除惡魔,把我當魔了。”

何祚庥到處散布謠言,說一個中科院的學生,煉了法輪功不吃不喝等等。法輪功明確指出功法中沒有“辟穀”,讓學員符合常人狀態去修煉。經調查,該學生不是真正的法輪功修煉者。法輪功學員將事實告訴了何祚庥,可是何仍然無視事實,繼續造謠。

何祚庥根本不了解法輪功,法輪功學員多次善意的向他講述法輪功的真象,讓他挽回不良影響,卻被他說成是與他“辯論”。在中科院有數十位學業有成的年輕的科技英才,因為修煉法輪功而被投入監獄、勞教所,剝奪了他們為祖國、為人民工作的權利,何祚庥難辭其咎。

“萬家慘案”震驚中外

二○○一年六月二十日在萬家勞教所發生了驚人大規模慘案,十五名法輪功學員遭到虐殺,其中李秀琴、張玉蘭、趙雅雲當場死亡。
“六.二○萬家虐殺慘案”驚動了中共高層以及國際社會。當局怕走漏風聲,當即關閉勞教所大門與所有的出入口,禁止任何人出入,並且當場收繳所有管教人員的手機。全體管教人員包括臨時工一週內不許回家,以防堵消息。儘管如此,“萬家虐殺慘案”仍然傳到了海外,引起了善良的人們的公憤。

六月二十日,萬家勞教所門前積聚了很多老百性,多數是法輪功學員的家屬,他們都為自己的親人擔心。自二○○一年六月以來,中國法輪功學員被迫害死亡人數急劇上升。以江xx為首的犯罪集團,通過凌駕於法律之上的全國性組織“六一○”辦公室,下達了“名譽上搞臭、經濟上截斷、肉體上消滅”、“打死算自殺,不查身源、直接火化”的密令,使迫害越演越烈。在鎮壓行動不斷升級下,馬三家勞教所將十八名大法女弟子扒光衣服投入男牢;前門的派出所警察公然強姦女學員;朝陽看守所效仿馬三家行惡;黑龍江哈爾濱萬家勞教所虐殺法輪功學員……種種滔天罪行,罄竹難書。這些暴行引起了國際社會的震驚。在短短一個月內,中國就有三十五名法輪功學員被迫害致死,使學員死亡人數上升到二百五十五名。

二○○一年,被非法關押在萬家勞教所的女大法弟子人數超過了五百人。即使當時網路被封鎖,法輪功學員被萬家勞教所迫害致死的消息還是傳開了。從六月二十日後陸續有上百名家屬到萬家勞教所去要人,究竟是哪幾位法輪功學員被迫害致死,沒有人知道。什麼人是死是活,管教人員一律封鎖消息。越是這樣家屬越著急,他們聚集在大門口不走,只要有一個人出來,家屬們就一擁而上地問個不停,想知道一點訊息,可是仍然一無所獲。

同修被迫害致死,使我痛心疾首。我不能再沉默下去,我告訴自己立即行動起來,揭露江氏流氓集團對人權、對信仰犯下的滅絕人性的罪惡。時間很緊迫,我製作了三封致當地市民的公開信:“揭露萬家”、“揭開中國恥辱的面紗”、“女兒身陷囹圄老母慘死家中”,三天三夜沒合眼,製作了幾十萬張揭露萬家勞教所對法輪功欠下的血債,灑遍千家萬戶。傳單從北方運輸到全國各地,廣為散發。

我早早的起床,到外邊一看,到處都是我們散發的傳單,連我租的房子門上,都貼上了公開信“揭露萬家”。邪惡害怕曝光,開始臥底抓人。一天我正準備到一個同修家,剛一到住樓前,就看到這個同修雙手銬著,被幾個警察帶走了。兩個男警挾持一個女學員,連推帶打的帶上警車。

到了晚上我又去她家樓下,想看一看他家有沒有人,因為警察經常在抓人後進入屋裡臥底,以繼續抓捕更多的同修。果然不出所料,有警察在那裡臥底。這些人領著加班費、過夜費,抓到一個還要得獎金,拿著納稅人的錢,幹著迫害好人的勾當。

在樓前黑暗的地方,我突然看到一個同修進樓裡,我認出了她,我們已經兩年沒見面了。我趕緊把她拉走,原來她剛接到萬家勞教所的大法弟子的信,幾次找同修上網。她把信遞給我,說:“萬家勞教所滅絕人性,管教人員用盡種種的手段迫害大法弟子,禽獸不如。警察讓我們寫保證與大法決裂,我們不寫,他們就對我們拳打腳踢。禽獸不如的警察強行把一位女同修抬進男監,三個男犯人輪姦了女同修。同修抗拒並告訴他們說,你們這是在犯罪,會遭報的。暴徒們說他們不怕,用盡各種獸行殘害大法弟子。”

她說:“五月二十四日,我們小號的幾個同修因有的超期六個月至八個多月至今不放,我們寫信反映,被勞教所扣下,不許我們提,不許家人進行上訪,嚴密封鎖消息。我們絕食抗議,在我們絕食至第四、五天時,暴徒們把我們拉走,強行灌食,灌不進去他們就毒打,有一個同修被打昏,小便失禁。這時我們本著慈悲的心向他們弘法,講道理,他們強行用襪子堵我們的嘴,把手銬上,用膠布把嘴給黏上,不讓我們講話。管教讓我們配合他們工作,寫所謂的保證書,我們不寫,他們就用手銬把我們吊起來,一吊就是幾天幾夜,有的同修被吊得昏了過去,尿都尿褲子裡了。用冷水潑,然後用電棍電;開大空調凍我們,把我們凍得直發抖。如果仍不屈服,暴徒就罰我們在地下蹲著,一蹲就是三、四十個小時,起來都不會走路,腿腫得很粗;暴徒還罰我們坐小板凳,一坐就是二十多天不許起來;不讓我們睡覺,他們整天沒完沒了的放音樂,音量很大,?得我們一頭栽倒在地上。”

我聽到這裡心如刀割。同修正遭受這種非人的折磨,我怎能不讓世人知道?我們要將這件事向全世界曝光,傳單要發出去。我們必須正告萬家勞教參與迫害的惡人:你們所做的一切都將得到應有的報應。

萬家勞教所對法輪功學員的強行轉化,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對於仍然拒絕接受洗腦、拒絕放棄“真、善、忍”信仰的法輪功學員,非法的延長關押期限。在勞教所的大型會議和加刑會議上,所長盧振山以當年文化大革命如出一轍的腔調說:“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我們要把這場鬥爭進行到底,‘轉化’了也得‘轉化’,不‘轉化’也得‘轉化’,強行‘轉化’。”二○○一年六月十八日,萬家勞教所非法召開法輪功學員“加期大會”,從六月十九日中午開始,先後十五名法輪功學員被男女獄警殘酷毆打,多次被電棍擊打心臟,被“飛機式綁吊”:腳跟離地,不許穿鞋。刑具會隨著時間的延長,被綁得越來越緊、高度越吊越高,令人兩臂鑽心疼痛。綁吊期間不許睡覺、不許說話、不許大小便。有的實在難忍,便在了褲子裡。學員的鼻子、臉上鮮血直流,又用膠帶封嘴,實在慘不忍睹。盧振山指使獄警三、四次不斷高吊,並且口出穢言,揪著學員楊秀麗的頭髮往監牆上猛撞。楊多次要求方便不許,只好尿到地上,喪失人性的獄警還拿起沾滿尿水的拖布往楊秀麗臉上、嘴上抹,口裡不停的罵。楊秀麗被放倒在水泥地上時已休克過去。另一學員被警察當眾侮辱,摸乳房,數點肋骨,抓胸部取樂,極盡凌辱之能事。

傳單“女兒身陷囹圄老母慘死家中”裡,講述的是一位同修被抓後,家中僅剩十歲的女兒“洋洋”和自己的老母親相依為命。一天洋洋回到家中,只見姥姥倒在地上,已經離開人世。這是洋洋的母親被非法勞教後,一個十歲女孩和八十歲老人勉強支撐這個家庭半年之後的悲慘結局。洋洋的母親是一位大法弟子,也是黑龍江省電視台的職工。只因堅持自己的信仰,兩年來一直遭受黑龍江電視台惡人的迫害。在電視台幾個邪惡領導的一手策划下,她被非法送到哈爾濱萬家勞教所,家中只剩下八十歲的老母和一個未成年的孩子,落入非常悽慘的境地。一老一小誰也照顧不了誰,老人精神恍惚,連樓都下不去,經常不吃菜,只吃飯。而孩子沒有人照顧,衣服髒兮兮的,上學總是遲到。小女孩兒每天都在淚水中度日,周圍的人無不潸然。老人撒手人寰後,只留下小洋洋一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法輪功學員都是好職工、好父母,只因為不願放棄對“真善忍”的信仰,竟被迫害得連累無辜,家破人亡。

黑龍江省電視台的邪惡領導不僅毫無人性的迫害大法弟子,還公開編造假新聞欺騙和毒害老百姓。去年,在省轄機關陰謀策劃的一次大會上,邪惡之徒糾集了幾個所謂被轉化的人員組成一個“報告團”,強迫省轄機關的十幾名大法弟子參加所謂的“報告會”。報告會中不斷散布一些陳腔濫調,企圖將他們洗腦,也絲毫沒有動搖大法弟子堅如磐石的心。會後,電視台為了邀功請賞,竟大言不慚的在全省新聞聯播中造謠,說“有十幾位法輪功練習者當時就表示與法輪功組織決裂”,真是信口雌黃!不知置新聞工作者的職業道德何在?像這樣的詆毀法輪大法的假新聞,經常出現在黑龍江省電視台的節目中,這種欺世謊言的偽新聞不知迷惑和欺騙了多少善良的百姓。

就在時間很緊張的時刻,我聽說出賣我的同修被釋放了。我們都是同門弟子,雖然今天他走向歧途,充當了出賣信仰的猶大而被釋放,但是我願意幫助他儘快回頭。他的書都被搜走了,我應該送《轉法輪》和師父的新經文給他看。他是政法的幹部,在公安系統幹了幾十年。我知道他吃了許多苦,逼供時警察三天三夜不讓他合眼,輪流逼問,要他承認是誰給了他一車傳單。即使他把我供出來了,可是我不能怪他,應該儘可能挽回他的損失。邪惡對這位同修進行二十四小時的監控,不讓他與任何同修接觸。我第一次找他時,給他寫了一張紙條,希望他能見見我這個無家可歸的親人,他回了我一張紙條,卻不肯見我。我第二次找他,在他家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還是無法見面,只有寫一封長信給他。我回家煉功後,靜靜的想該怎麼辦?我堅信一定能見到他。每次我去找他,坐車都要來回三個小時。第三次去找他時,我在晚上十一點等到了他,終於見到了他的面。

我們交流了很長時間:關於在外邊的大法弟子如何行動起來,一同向世人講清真象?他還流著眼淚,看了幾遍我帶去的真象光碟。我一直不提關於我被通緝的事,讓他看到我們仍然在做講真象的事,根本沒有把他供出我的事放在心上。不久以後,他恢復了學法煉功,身心回復到原來的狀態,後來他感到非常慚愧,承認自己做了一件大錯特錯的事,並且告訴我警察設了很多陷阱要抓我,讓我躲藏起來,一旦露面很容易被抓。不久他就幫助我們傳遞真象資料,做得非常好。一開始,還有一些同修不理解,認為他出賣了我,是一個不可靠的人。我覺得處理任何事都要以慈悲的心態,站在當事人的角度考慮問題。他被邪惡利用的是無形的牢籠禁錮著-心牢。我們所應該做的就是全力以赴幫助同修清醒過來,和我們一起講清真象,揭露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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