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4年08月23日】
真誠善念啟迪犯人
被關押在這個看守所的時候,我常常抱著這樣一種想法:既然已經來到這裡,和那些犯人也是一種緣份。在人心不斷下滑、道德蕩然無存的現今,這些犯人走上犯罪的道路,其實並不全然是她們的錯。我必須告訴她們法輪功的真象,告訴她們什麼是真正的善與惡。因此我經常開導女犯人,告訴她們怎麼做一個好人,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儘管身心遭受過巨大的創傷,可是我並沒有放棄這裡的人。和我的遭遇一樣,這裡還關著很多冒著生命危險,告訴人們真象的法輪功學員;每個監號裡都有法輪功學員。儘管我們受到不公正的對待,儘管牢裡有許多人對大法及大法弟子做了不該做的事、說了不該說的話,但是這些傷害是肇因於她們不知道事實的真象,是江氏政治流氓集團欺騙、蒙蔽、利用了他們的結果。所以我們對這些不知情的人無怨無悔。
憑著喚醒她們心底的善念的願望,我們真誠地呼喚著這些被玷污了的生命,希望她們能明白是非。平常我看到犯人在狀態良好、或者在夜深人靜、能聽得下話的時侯,我就會說一兩句話來開導她們,漸漸讓她們明白道理,好重新做人。
在我被關押的期間,曾經發生一個犯人與大法結緣的感人故事。由於學員不懈和真誠的努力,犯人和管教逐漸對法輪功學員產生敬意,有的暗地裡與我們聯繫,互留通信地址,希望期滿出去後能學習法輪功,學做一個真正的好人。回想起以前這些人看守所的表現,說髒話、吸菸、打人的樣子,真的感到她們就像換了一個人。我被關押之後與她們日夜相處,才了解她們的心,知道她們被毒害得太深,所以才會對大法生起牴觸甚至懼怕感。而我們的平和善良感動了她們,讓她們看到法輪大法的純正,說明她們的未來還有希望。
坐冤獄的人也為大法喊冤
我因為印刷法輪功傳單,第二次被抓以後,在監獄裡認識了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子。這個女子因為和朋友爭吵,遭朋友翻臉陷害,使她涉嫌「詐騙」而被抓。她叫秀秀。秀秀深覺自己蒙受不白之冤,所以在獄裡經常含淚不語。我看她家庭貧困,買不起生活用品,就把自己的東西送給她。有時我也把衣服借給她穿,使她可以換洗。到了晚上,我與她挨著睡。我心裡總有一個感覺:凡是在我身邊的人跟我都不是一般的緣份,似乎我在等待著她們,她們也在等待著我。……也許我們的生命中都在等待著什麼。於是我給她講做人的道理、講我修煉前後的身心變化,以及影響到周圍環境的變化。我告訴她不要斤斤計較,要忍讓,退一步海闊天空。我還告訴她是李老師向我們揭示了人為甚麼有災、有難、有苦、有病痛,解開了人緊鎖的心結,使人真正走出苦海。秀秀非常感動的說:「交朋友就要交你們法輪功這樣的朋友。我接觸的人中,除了父母、兄弟之外,還沒有誰這樣關心過我。你們確實是太好了!你們與眾不同,從來不與人爭吵,而且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做事總是先想著別人,讓人覺得不可思議。這樣的好人怎麼都被關到牢獄裡來了呢?」監號牢裡還關著十幾個法輪功學員,她觀察之後跟我說:「你們法輪功對人非常和善,根本就不像電視上所說的什麼會去殺人、自焚!」
有一天晚上,她跟我說她親眼看到的一幕:「有一天我被管教叫出去提審,提審員逼供讓我承認詐騙過某人,我心裡非常痛苦,沒有人證明我無罪。這時,我看到對面房間有人大罵:『法輪功,真是不知死活!再煉就整死你!』那是一間管教室,我看到所長王樹生像惡狼一樣,正在用腳踩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學員。只見他狠命的用腳踢她的頭,用腳碾她,這位女學員疼得趴倒在地上昏過去了。而王樹生就像瘋狗一樣用木棒、警棍抽打她,木棒都打飛了,她臉上出血,被打得都不會動了。當這間的提審員看到我疑惑的眼神時,以為我怕受到相同的待遇,就對我說:『打的是法輪功!你有詐騙罪不會挨打。』我聽了這些話心裡很難受,這些話就如同抽打我一樣。我的冤枉比起你們來,還算得了什麼?」
鐵窗結善緣
有一天,一個臉曬得黝黑、披頭散髮,手上還黏著麵粉的女人被關了進來。我是被她的哭聲驚醒的。原來她靠賣饅頭為生,半夜在家蒸饅頭,準備第二天去賣,卻不明不白的被抓了進來。當她被推進監號時,站在那兒痛哭流涕,犯人們都過來罵她。因為長期被關押,大家一聽到哭聲心裡就會很難受、煩躁,覺得喪氣,就要拿新進來的犯人出氣。這個女人受大家的排擠與欺侮,受不了後告訴我她被關進來的原委:「我沒有罪,我是被離婚的丈夫欺騙了。」她說:「我曾經離過婚,離婚以後,又找了一個丈夫,這個丈夫曾經殺過人,搶走死者的項鍊和手錶給了我,但是我並不知道。後來我們兩個離婚了,可是最近他又犯了命案,被抓以後就招供他曾經殺過人,把贓物給了我。」一個上當受騙的女子被當成窩贓犯,難怪她進監獄後就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喊冤。一些犯人不理解,就罰她站著背誦監獄規則。有的說:「哭啥哭,進到這兒沒地方講理,法輪功比你冤枉多了,也照樣受罪。」其他人都躺著,我一個人在那裡聽,就說:「別讓她背了,她夠可憐的了。」我叫她坐到我身邊來,她真的趨前坐到我跟前說:「我就看你這大姐是一個好人,你是因為甚麼罪進來的?」我笑著說:「我是煉法輪功的。」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說:「啊?原來是煉法輪功的。」此後我每天都照顧她、安慰她。這個女子認為學煉法輪功的人都是好人,只是不明白「法輪功」為甚麼要到天安門去「自焚」?
於是我把「天安門自焚」的真象告訴她,她終於明白原來「自焚」不過是江氏流氓集團一手炮製的醜劇,不惜以人命關天的卑劣手段來抹黑法輪功。我說完了之後,她知道修煉法輪功的人並不像政府宣傳的那麼壞、那麼可怕,更願意常常與我相處在一起了。於是我每天煉功,她也與我一起煉,我背李老師的經文時,她也跟著背。
當大家坐在地上,背誦監規的空檔,我就教她煉功。她雙盤打坐,煉了一刻鐘就趴到我耳邊說,她的天目看到我們周圍是一些蓮花,蓮花上坐著一個嬰孩,還看到李老師坐在一個很大的蓮花壇上盤著腿,身體放射著金光,那種顏色她從來沒有見過,漂亮得用語言都無法形容。
我告訴她:「這是另外空間的景象,一般要修煉到一定層次才能看見。你雖然才剛開始煉,但是因為你認同了法輪大法,所以才能看到其它空間美妙的景象。」我由此知道她與法輪功有很深的緣分。
一天,新來的管教看我骨瘦如柴,特意給我送來一條褥子。晚上躺下時,身體下面平整多了,我想,這是師尊在保護我,不是讓我享受舒適的生活,我不能有任何自私的念頭。我把褥子讓給她,她說什麼也不要,推來推去的不肯接受。她告訴我在鋪板上睡覺暖暖的,像有東西在托著她、在空中扶她一樣。她說:「這法輪功真神奇了,我還能出得牢去嗎?我要上哪去找《轉法輪》這本書?我一定要煉法輪功,看來我這次進來不是壞事,不然很難知道法輪功的真象!」我告訴她去找某某人就行了。接下來幾天,她把《洪吟》中師父寫的詩全背完了。有一次,她不小心把我給她的小本《洪吟》掉在地上,趕緊撿起來後,用手貼在心口說:「我雖然沒看到李老師的照片和《轉法輪》,但我要敬師敬法。」這個女子在這裡關押十五天後就被放了,在這個牢中,像她這樣有緣的人為數不少。
偽火真象驚醒聾啞人
有一天,押進來一個聾啞犯人,二十歲左右,因為犯了偷盜罪而入獄。聾啞人被拘留時有特殊待遇,一般的竊盜罪十五天就被釋放,即使因為犯了大案而入獄,同行的聾啞人也會暗地裡買通公安,讓她很快就出去。因為知道這裡關不住她們,所以她們都表現出不在乎的樣子,對人任意打罵。這個聾啞犯人聽說我是煉法輪功的,就不斷用手比劃,胡言亂語的攻擊大法和我,惹得其他犯人取笑她。我向她寫字,講述法輪功的真象,她根本不接受。等到晚上大家都睡覺以後,她卻不睡。我因為絕食被毆打,輾轉難眠,就起來煉功。誰知她用手比劃說我犯了精神病,敲窗敲門,要報告管教,驚醒了會聾啞語的犯人。那位犯人與她溝通後告訴我,她之所以不敢睡覺,是因為她受報紙矇騙,說煉法輪功會走火入魔,會殺人、跳樓,所以她害怕在我身旁,怕我有傷害她的舉動。我讓會聾啞語的犯人告訴她:煉法輪功的人很好,不是壞人。我是因為身體被打傷,在這裡煉功,請她不要匯報,至此她才放心的躺臥睡覺。連聾啞人都受欺騙,可見邪惡的造謠和謊言有多麼厲害、毒害了多少世人!
兩天以後,這個聾啞犯人突然發起燒來,頭疼得厲害,半夜裡喊人,要求看醫生、打針、吃藥,可是大夥都在睡覺,沒有人理她,一整夜都沒有人來照顧她。只有我起來為她端水、用毛巾拭去頭上的汗,白天吃飯時用勺子一口口的餵她。當她躺在地上時,我用自己的腿給她當枕頭,用手指在她的掌心裡寫字。我教她師父寫的詩:
為名者氣恨終生,
為利者六親不識;
為情者自尋煩惱,
苦相鬥造業一生。
不求名悠悠自得,
不重利仁義之士;
不動情清心寡欲,
善修身積德一世。
她高興的寫字告訴我:「你寫得真好,你的學問太高了。」我寫:「不是我,是我們師父寫的。這裡的人很多都聽過,還會背。」關於法輪功她是從報紙上看到的,當時看到自焚自殺,她覺得法輪功太可怕了。明白了真象以後,她對我說:「你像我媽,對我太好了。」她每天都在我身邊坐著,很快病就好了,也願意聽我講述關於法輪功的事。
以後當我煉功的時候,她就在一旁看護著,哪個管教對我們不好,她就用手比劃,起來反抗。她說:「如果我不進監獄,就永遠都不會知道法輪功,我是聾啞人,不能說話,現在外邊抓人,很難有人接觸法輪功,我在這裡看到了你們受辱罵,甚至受到酷刑,我出去要告訴同伴。」她偷盜了幾年感覺很內疚,臨走的時候哭著說:「給我電話號碼,還有家庭住址,希望出去之後,送給我媽《轉法輪》。」她要煉法輪功,希望能多多和我來往,我想往後她的家人一定很高興,因為她不再偷盜了,不再過放蕩的生活。
吸毒慣犯重拾良知
同一個監號裡,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城市女子,年齡不大,卻是一個「吸毒」慣犯,因為販賣毒品而被拘留。她入拘留所的時間比我們早,我們在一起待了一個月左右她就被釋放了。
在江氏流氓集團鎮壓法輪功以前,她對法輪功一無所知,整天除了販毒就是到歌舞廳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廝混。在法輪功被打壓之後,她每天看電視,滿腦子灌進去的全是反面的邪惡宣傳,對法輪功與法輪功學員持敵視態度,甚至認為像她們這樣的人不反對政府,大法學員還不如她們。剛與我們關在一起時,她跟我們保持距離,認為跟我們關在一起是晦氣、倒楣,非常煩躁。
剛接觸的頭兩天,她不與我搭話。整天不是蒙起頭來睡覺,就是在只有幾平方米的號子來回走動。她被關進來以後體重增加了三十斤,只好雙腿輪番蹦跳減肥,經常唱流行歌曲。我們幾個大法學員始終友好、和善的對待她、寬慰她,告訴她煩躁、憤懣的情緒只能摧殘自己的身心,卻不能解決任何問題,要放下心。我們跟她講做好人的道理,並在生活上關心她,漸漸的,她對我們的態度有了變化了,願意與我說話了,也願意聽我講法輪功的真象了。
我被酷刑灌食,無怨無恨,內心也很平和,她看在眼裡,除了勸我吃飯以外,還問一些關於「天安門自焚」的事。我就把自焚的真象講給她聽,在聽了我們的講述之後,她恍然大悟。她曾撿到過法輪功關於「自焚」的光碟,可是拿到家看沒幾分就因為害怕而扔掉了,至此她才知道自己被電視上的宣傳給騙了。
後來她說:「你們幾個都很和善,你們當中有國家幹部,有大學教授,還有做生意的,就為了講一句真話,什麼都丟了,還坐了牢,卻沒拿當回事,挺樂觀的,還來安慰、開導我,對我那麼好,單就這一點我就很服你們,這使我開始改變對你們的看法。聽你們講了法輪功這些事之後,我才知道法輪功根本不是電視上宣傳的那個樣,煉法輪功的人都這麼好,我上當了,出去以後也要講給別人。江xx這樣歹毒的鎮壓你們這些好人,真是欺人太甚,你們真是太冤了。」
我們為她明白了真象而高興,她說:「法輪功真是不一般啊。修的是『真善忍』,事事處處做好人,即使被酷刑折磨,也不以惡制惡去傷害別人。」她說她現在雖然不煉法輪功,但要做個好人。現在知道自己有許多事情做錯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她告訴我們,以前做毒品的買賣,外邊還藏有毒品,本來打算出去後繼續做。現在她明白不能再幹這種害人害己的事了。她還告訴我們,她以前與幾個已經結婚的老闆保持著不正當關係,當時想詐騙他們的錢,並且以此作為炫耀的資本,現在知道這樣做是在傷害別人,出去後要趕快斷絕關係。因為她不走正道,丈夫同她離婚了,她有一年多不再回家。現在想到自己太傷害丈夫和孩子,出去後要儘快回家看望丈夫和孩子,向他們認錯、道歉,懇求復婚。
她臨離開拘留所時對我們說:「我出去後要告訴我的朋友,電視上講的都是假的,叫他們別相信。法輪功好,煉法輪功的都是好人,把我都教育好了。」
「好人」不等同「好欺負的人」
有一個販毒的女獄頭叫李梅,是賣搖頭丸的慣犯,從鎮壓法輪功開始她先後進來兩次。第一次在二○○○年初,她在這裡關了將近十個月,在此期間她積極幫助管教「轉化」法輪功學員。她在獄中行為囂張,不但參與打罵、圍攻,看誰不順眼就拿誰出氣,還把其他犯人的生活用品都收集起來,準備釋放時帶走。經她看管過的法輪功學員就有數百人。這人被釋放時,看守所認為她立了大功。也是該她遭惡報,剛被釋放不到十天又因為販賣毒品被抓,這次她入拘留所的時間和我同一天,剛進來時,管教們一看她又來了,倒挺高興,因為給他們增添了一個看管法輪功的惡人。她剛一進來就被分配為獄頭,用她的話講,是因為上次在看守所迫害法輪功立大功,這次才當上了獄頭。這種人欺善怕惡,專門欺負法輪功,因為法輪功學員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她們就認為法輪功學員好欺負。獄頭在那裡就像一個惡霸,她單獨坐在一個位置上,身子底下都墊著很高的被褥,都是新被子、新褥子;而我們都坐在地上。管教就利用這樣兇惡的犯人來管我們。有一個法輪功學員絕食抗議對法輪功的迫害,獄頭破口大罵,抓住學員的頭之後打她的嘴巴,用腳猛踹學員的後背,一腳踹到廁所的糞池子裡。即使如此,我們仍然善待她、告訴她做好人的道理,在生活上關心她。可是這個獄頭不像其他犯人那樣能體認我們的言行是真心為她好。她滿腦子灌進去的全是針對法輪功的邪惡宣傳,無論我們怎麼給她講真象,她都置之不理。
有一次,一位大法弟子絕食了幾天後,身體很虛弱,要求上廁所,可是獄頭不讓她上,命令學員躺在地上不讓動,還多次向管教匯報,找麻煩破口大罵。那一天我看她實在太不像話,就鄭重告訴她:「從今以後,你如果再無理的欺負學員,我們不再對你客氣,因為你知罪不改,又在這裡犯罪,我們可以告你上法庭!」她聽了這話以後很吃驚,便說:「我並沒有欺負你,打罵你。」我說:「我不能看著不管,我們都是煉法輪功的,對她不公就是對我不公。」那裡的人誰敢這樣對她?獄頭頓時火冒三丈,對我大打出手,房間裡被她鬧得烏煙瘴氣,東西散亂滿地都是,外邊的警察聽到她的叫喊,都向我們的監號走來,問個究竟。我毫不畏懼,如實地講述這個獄頭是如何虐待我們的。我說:「我今天必須要告訴你們,她是犯人在這裡改造。像現在這樣只能害她自己。」管教問我:「你是幹啥的?」我說:「煉法輪功的沒有罪!」所有人都為我捏一把汗,認為一定會懲罰我。到了晚上管教先是讓監號裡的所有人坐在地上受罰,我心想受罰的應該是獄頭,我是無罪者,其他人更不應該受牽連。隨後管教進來喝道:「全體散開,都睡覺去。」第二天,管教讓獄霸出去,我們在房間裡只聽外邊砸腳鐐子的音聲,戴腳鐐子必須用大錘子砸,一會獄霸戴著腳鐐子關進牢房,我卻安然無事,依舊很平靜。犯人們都說:「法輪功真是不一般啊,法輪功勝了!」從那以後她再不敢為非作歹了。許多人都說,一打罵法輪功就會遭報應。
打那以後我就與犯人講,我們是好人,但我們不是「好欺負的人」。我們中華民族自古就敬佩品格高尚的人,我們只希望平等相處。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