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文學:岔路口

言實


【正見網2024年03月08日】

一年之計在於春,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想要收穫什麼,首先要選擇撒下什麼種子。李洪志大師在給他的弟子講法中說:「無論生命來自何方,在這歷史關鍵時刻,眾生都在選擇自己的未來。」是選擇自己未來的時候了,善良的人們,這關鍵的一步一定要選對啊!——題記      

岔路口兩邊各有一塊地:東邊是老輩子傳下來的「老田」;西邊是「試驗田」。試驗田以前是一片桃林,鬧紅衛兵的時候砍了,又放了一把火燒「封建餘孽」(砍倒的桃樹),因此變成了一片焦土。來插隊的知青要「大有作為」,翻起焦土搞「試驗田」——四周插滿紅旗,打了機井,又弄到了當時緊俏的化肥。沒有嘗過化學肥料的土地被施了化肥後,試驗田裡莊稼長的很兇,和旁邊的老田形成鮮明對比,因此還上了報紙。

熱鬧了幾年,隨著知情回城,試驗田四周的紅旗沒人管,象木棍兒挑著些破抹布,陸陸續續倒在地上。對老百姓來說,紅旗倒了也沒啥,正好撿回家當柴火。

隊長從早到晚領著農民下地幹活,大伙兒挨著半飢半飽的日子。忽然「上邊」來人開會說要改革開放,農村包產到戶。分「責任田」抓鬮兒的時候,玉振抓到了試驗田,金鎖抓到了老田。金鎖欺負早死了爹的玉振這個半大孩子,軟硬兼施,要用老田和玉振換試驗田,玉振不情願的答應了。

改革開放,經濟搞活,化肥不再那麼緊缺了,金鎖嫌積肥又髒又麻煩,種地全靠化肥。玉振跟老輩兒學著種地,還用土雜肥當底肥。試驗田的莊稼靠化肥催,長得猛,後來卻越來越不成樣子。兩塊地相隔那麼近,莊稼比不過玉振種的老田,金鎖覺的丟臉,就加大施肥量,市面上能買到的化肥,他都買來追肥,可折騰來折騰去,收成還不夠買化肥的錢。

農民種著「自己的」土地「富起來」了,農村有了收音機、電視機。金鎖看到農村節目中說長期過量使用化肥,會造成土壤板結,土壤板結難以恢復。金鎖知道試驗田莊稼不好的原因後,找到玉振要把田地換過來。玉振當然不同意,金鎖就耍無賴。玉振媳婦破口大罵,兩家打了一架,從此成了「冤家」。金鎖病死前對兒子茂利說,雖說和玉振是本家,不讓他們家弔孝。這在當地風俗中,等於聲明兩家世代是仇人。

金鎖死了,茂利接著種試驗田。莊稼收成不好,農業稅卻連年加重,茂利隨著民工潮帶老婆孩子到城裡打工去了。出門打工前,茂利想把試驗田轉給別人種,多少收點租金,但村裡的青壯年熱衷外出打工,留下種地的多是老弱病殘,自家的地還顧不過來,加上他們早就看到試驗田莊稼越種越差,沒有人願意租種。試驗田成了一塊荒地。

一晃十幾年過去,茂利和大多數民工一樣,在城裡蓋過一幢幢高樓,可是沒有一間自己的房子,倆口子打工攢下的錢,連在縣城買套房子都不夠。

2020年跟前,茂利的老母感染瘟疫死了。茂利倆口奔喪回家,給封在家裡。過完年,全國封控越來越緊,要外出打工,哪裡都得先隔離半個月,還沒掙錢就先得花一筆隔離費。茂利不斷刷手機,想先找好活再出門,可是到處說封就封,活很難找。不能出去打工掙錢,可還得吃飯,茂利看玉振種大棚蔬菜收入不錯,就決定跟玉振學種菜。茂利老婆說,多年都不答話,人家會幫你?老玉振可不是傻子,人家不怕你競爭?茂利心裡也犯嘀咕,可嘴上說:這麼多年了,他可能早忘了,前天我們遇上,還主動招呼我呢。

茂利說干就干,很快就把荒蕪的試驗田翻耕起來。倆口子跟著視頻邊學邊干,看著弄的有模有樣的蔬菜大棚,茂利和老婆說:現在網上啥都有,不用跟老玉振學,這不也弄起來了。

高興了沒幾天,茂利就發現了問題,在大棚裡撒下的菜籽,都超過出芽時間了,還沒有芽。沒辦法,只好再育一次,結果還是沒出芽。茂利找到賣種子的人,給賠了一包又種下去,還是沒出芽。問了別人,人家的都出芽了。茂利老婆沉不住氣了,買菜籽不便宜,再說了,出芽晚了耽誤上市,菜就賣不出好價錢。倆口子商量半天,只好找玉振幫忙。

茂利來到玉振家的大棚裡,卻發現玉振盤腿閉眼坐在地上。茂利大吃一驚,問:叔,你這是幹啥?玉振睜開眼,微笑著說:剛乾完活,我煉會兒功。茂利壓住好奇,說出自己的麻煩,然後難為情的說:叔去幫我看看?玉振利落的站起來,爽快的說:走吧。

到了茂利家大棚裡,玉振翻開土看看,對茂利說:這樣不行,得用土雜肥——你到我那邊拉些來吧。到處封著,我家逢春實習也出不去,想再支兩個棚過幾天種萵苣,那堆雜肥給你一半,我們少支一個算了。茂利不好意思的說這合適嗎?茂利老婆趕緊說:咱給叔錢就是了。叔,你要多少錢?玉振笑著說不要錢,老叔想要你們聽我一句話。

茂利忙問什麼話,玉振說:現在這疫情可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是共產黨乾的壞事太多,上天來淘汰壞人的。加入過中共黨、團、隊的人,當時發毒誓要把生命獻給它所謂的事業,在神看來,就是和中共一夥的,天滅中共的時候,會跟著倒霉。你上學那會兒戴過紅領巾,後來也入過團吧?快從心裡退出來,神佛就保佑你了。

茂利聽完哈哈大笑,說:叔啊,你這話我在外邊打工聽多次了,這叫三退保平安。我不信這個,我只信科學。現在科學多發達啊!我還告訴你,悄悄煉,可別讓外人知道,我有個工友就是勸人三退給抓走了,都知道他是好人,可是共產黨的天下,哪裡說理去?茂利老婆也說:先前當保姆的主家兒,因為煉法輪功倆口子都被開除了,都是名牌大學研究生,男的還當官呢。他們雇不起保姆了,還多給了一個月工資。說著,茂利老婆眼圈兒都紅了,說自己給那麼多家當保姆,就煉法輪功的這倆口子人好,遭開除前那樣的身份,還把她當娃娃的親姨看待。又勸玉振說:叔,咱自己人說話,煉法輪功的是好人一點不假,可是上邊不讓煉,抓人打人,多狠哪,闖進門比土匪還流氓。你煉功可別讓外人知道啊。

玉振見一時說不通,一邊催茂利快去拉土雜肥,一邊幫他們鬆土,忙活了大半天。

種子下地後一星期,終於出芽了,可是稀稀落落的。茂利又高興又失落,再去找玉振。玉振過來看看說:這地多年荒著,一時半會兒養不回來。這樣吧,從我那邊移些苗兒過來吧,幸虧我還沒間苗,現在就過去,別乾等著了。

間苗的時候,玉振說:把壯苗間下來種茂利那邊,這邊留下小的就行。來幹活的逢春不高興了:誰不知道間苗是留下壯苗去弱苗,哪能這樣呢?玉振說,師父教給我們的話你忘了,我們得按師父說的做,先考慮別人。逢春不說話了。

隨著氣溫升高,大棚裡的蔬菜長的很快,這期間玉振沒少幫茂利,茂利給過錢,玉振不要,要請玉振吃飯,玉振也不去吃。茂利倆口子問:叔,我們咋謝你呀?玉振說別謝我,謝謝大法師父李洪志老師,是師父教我做好人的。你們早點兒三退了比啥都好。茂利老婆見茂利不說話,解圍說:叔,我啥也沒入,計劃生育就扒屋牽牛的,我出生就藏姥姥家,都沒敢出村兒上初中。

大棚裡的菜快要收割的時候,茂利忽然發現菜葉上爬滿了蟲子。在這之前,菜上也有過蟲子,但不嚴重,噴點農藥就殺住了。這次蟲子格外凶,好多葉子都咬花了。茂利趕緊加大濃度噴了一遍藥,可能蟲子有了抗藥性,根本治不住。他特意捉一隻小菜蟲放藥液裡泡著,等了十分鐘蟲子還沒死。

茂利急的不行,在網上找特效農藥。茂利老婆說還不如問問玉振叔呢。茂利說:問他有什麼用,他種地是好手,可蟲子這東西除了打藥有什麼辦法?正在這時候,玉振來了,茂利老婆問:叔,你家菜沒事吧?看看我們的都咬花了。玉振說,老田的菜有點蟲兒,不礙事。茂利問:打的什麼藥,叔快告訴我,我這就買。玉振笑了:沒打藥,你送的那瓶藥還沒開封呢。我說了,這些年種菜,沒打過農藥。

茂利不信,到玉振的大棚裡,看到還沒開封的那瓶農藥瓶,這才問:叔,你用什麼法子治住蟲子的?玉振笑眯眯的說:我沒治蟲子,我指揮蟲子別咬好葉子,餓了就吃點老葉子吧。還讓蟲子別太貪婪,吃飽就行了,不能亂咬;也別多下崽兒,當蟲子不好,記住「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九字真言,求創世主給安排個好未來……

茂利怔怔的聽著,眼睛越睜越大。不信吧?看看玉振家的菜,綠油油的,找了好一會兒,只在底下的老葉子上找到一隻蟲子;信吧?這也太玄乎了。農業害蟲這東西,不用說中國的專家,就是外國已開發國家也沒有好辦法,進口的農藥作用也有限……想到這裡,茂利說,叔,還真有神啊!你的神能不能請到我的大棚裡保佑我的菜啊?

玉振拍拍茂利的肩膀說:老侄兒啊,看到了吧?共產黨不讓人信神佛,可是神佛不是人不信就沒有了。但神佛是度人的,不是保佑誰消災發財的。叔這麼跟你說吧,你從入過的共產黨組織退出來,誠心誠意的念九字真言,你會有好運的。

茂利忙說我願意退,可是都超齡了,還用退嗎?玉振說,超齡的說法是共產黨騙人的伎倆,在神佛眼裡,人發了毒誓就得抹去。你舉著拳頭髮誓的時候可是說「奮鬥終生」啊。自己發自內心向神佛聲明退出入過的共產組織,這才有效。茂利點點頭說:我金茂利,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向上天聲明退出少先隊、共青團!蒼天有眼,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

茂利回到自家大棚後,一邊幹活一邊念九字真言,還讓老婆也念。茂利老婆開始不大相信,自己到玉振的大棚裡轉了一圈,看到玉振家三個大棚的菜都沒蟲害,一路之隔,自己的菜卻給咬成那樣。按說連年種菜的田地有陳年的蟲卵更容易生蟲,看來煉法輪功的不只是好人,還是有神奇能力的好人!她也誠心誠意的念起九字真言來。

過了幾天,茂利發現被蟲子咬過的菜葉在往下掉,一夜之間就掉了一地。他心裡又犯嘀咕了,找到玉振,說耽誤了他治蟲,要用自己的大棚和他們家的換。並且振振有詞的說老田本來就是他的,試驗田才是玉振的,是時候換過來了。他說完瞪著眼準備吵架,沒想到玉振只說了一句:地是全家人的,我得回去商量一下。你在這裡等信兒。

玉振回家一說茂利要換地,家裡人立即同意了:咱們是大法修煉人,得按師父的要求「先他後我,無私無我」,換就換吧。玉振嬸說:當年我還沒學大法,是個常人,現在不一樣了,我們修大法就得按師父說的實修。

玉振回來說同意換地,正在這時候茂利老婆也過來了,倆口子都不敢相信。玉振見他們愣著,笑笑說:換就換吧,地嘛,種種就好了。茂利和老婆相互看看說:叔,我們不換了,哪能老犯混呢,得罪了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玉振說全家都同意換,實心實意的,你們願意換什麼時候換過來都行。茂利倆口子臉都紅了,說:叔,我們也是打心眼兒覺的不該再換,要不太不講理了。玉振點點頭。茂利接著說:試驗田這名兒不好,試驗田就是瞎折騰。叔家這邊叫老地,我們那邊叫新地。我算服了,吃那麼大虧你們也願意,煉法輪功真是超常的,所以能通神,我們回去還念大法好。

誰也想不到,茂利家大棚裡給蟲子咬花的菜葉掉完後,新葉子很快又長好了。茂利激動的大喊: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看來真有神啊!是我誤會了,神對人好不是人想的那樣的!你信神,你的心正了,神就保佑你!

到了該收菜的時候,正好趕上城裡來大車拉菜,兩家都賣了個好價錢。

茂利一邊裝菜,一邊對大車司機說:這岔路口把兩塊地分開,東邊的老地用老法子種,菜好看還好吃,我們西邊的差點誤入歧途,我就是聽了好人言,三退了,得到神保佑了。人活著啊,走什麼路,選哪邊太重要了,你選正的神就保佑你,你給壞的邪的站隊,就沒個好。遇到岔路口,可得好好想想走哪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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