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足跡(八十三)



【正見網2004年12月31日】

眾生餓死了,世界貧瘠了?

其實,有心和沒心只一步只遙。

昨天吃完飯,妍瑩和李璽說,「給你提兩點建議,就是安全問題。第一就是在一些場合說話要注意,不能不管不顧;第二就是電話的問題,最好不使用手機和同修聯繫。」

對於第一點,李璽心中有數,所以沒有往心裡去。對於第二點,他著實的在心中反覆的翻騰了一陣。是的,一個同修的心,或者無意中的一句話,往往能夠不經意間傳給另一個同修,或影響了另一個同修,可能表面上並沒有什麼反應,其實這些就是一種干擾了,即使提出意見的同修往往是善意的。如果真的不能在法理上,理智的、智慧的放下、擺平這些,還真是不行。任何一種干擾,任何的一顆心都是修煉中的障礙。

關於使用手機的問題,李璽是這麼悟的。

大法弟子配備手機是生活的需要,也是正法工作的需要。有時掛公用電話不方便時,使用一下手機未嘗不可,不然配備它干什麼?但是,他幾乎不在手機中說些敏感話題,而且很少用手機掛大法弟子家的固定電話。另外,他的手機使用頻率不高,同時每次使用前後,都發正念清除邪惡針對大法弟子電話聯繫的干擾與迫害。從另一個角度講,自己的手機就是自己的法器,只要自己心態很穩,正念很強,那麼邪惡的什麼監控都是不管用的。在另外空間自己的護法神可以很輕易的就把這些無線信號很好的處理好了,同時,自己的法器本身也具備了滅除邪惡的能力。對於那些邪惡的監聽什麼的,一來能夠解體銷毀它們,二來能夠很好的阻斷它們。那是正邪交戰哪,自己的法器不明白這些嗎?

本來他對使用手機沒什麼心裡障礙,可是,不知怎麼的,妍瑩的那句話就入心了,造成了一個淡淡的陰影。當李璽清晰的意識到這些影響後,立即排除了它們。是的,這些善意的提醒,不能變成自己的心裡負擔,那是執著啊。回頭他發現,妍瑩在使用手機方面,顧慮心不小。

昨晚住在盧姨家。早飯前,李璽和盧姨把五套功法都煉完了。上午九點多,妍瑩還沒有來電話,於是給她掛。她說,大概再有兩個小時,苗淼就到了,她來時,我通知你,在昨天分手的那個醫院門前見。苗淼是L省的大法弟子,家離延通比較遠。

過了中午12點,李璽再次聯繫妍瑩,妍瑩說,她到了,在百貨門前等著呢,我們馬上過去吧。聽那意思,好像妍瑩正在來百貨的路上。

百貨門前,稀稀落落的人走過,幾個擺地攤的穿著厚重的衣服現出臃腫的樣子,抄著手、戴著帽子,有坐凳子的,有站著的,兩隻腳穿著憨憨的大棉鞋,不自覺的慢慢的磕碰在一起,是為了緩解凍疼了的感覺。

老遠的,李璽就掃視百貨門口的周圍,在判斷著哪位是苗淼,一邊發正念清理這裡的環境。

一位穿著新的粉紅色長羽絨服的女士,在那裡站著張望。李璽一走一過時,特意看看她的臉。三十歲左右,五官周正,表情刻板,似乎顯得有些生硬,不過臉藏在羽絨服的帽子裡,還是沒太看清。那默然的神情,和生疏的舉止,象是外地來的,也象是在等人。看來妍瑩沒到,於是,李璽推開玻璃門,到了屋裡又巡視一遭,妍瑩確實沒到。也沒有發現可疑的分子,不過還是再次發正念清理這個場。

隨後,李璽站在玻璃門的裡面,向外張望。她們在門口出現時,自己就可以看到了。

好一會兒,粉紅色衣服的女子從門前踱過。「看來是她」。李璽心裡嘀咕著。

又是一會兒功夫,妍瑩和那個女子挽著臂膀從門前走過。李璽急忙追出去打招呼。

他們還是選擇了昨天那個吃飯的地方。李璽剛剛轉身要往那個方向走,妍瑩急忙說,「我先發信,哪裡有郵筒。」

於是,他們就朝一個小郵局走去。李璽在前面帶路,她倆在後面。斷斷續續的聽到苗淼歡笑的聲音說,「他在身邊一過,我就覺得有一種親切感,你說咱們這些人說不定都是什麼緣份啊。」

聽這口氣,苗淼不是那種拘禁、刻板的人。剛才刻板的面孔是因為人生地不熟的緣故。

停了一停,讓她們趕上來,李璽說,「你們在邪惡黑窩的醫院絕食時,傳出的信件,我曾經看過,那個可能就是你寫的吧。當時是阿明拿過來的,現在可能還在他家保存著。是用餐巾紙寫的。」

「大概是我寫的,當時可沒少往出寫東西。」

是的,大法弟子遭受了形形色色的非常嚴重的迫害。當時看著那張皺巴的一筆一划的寫在餐巾紙上的信,李璽心情非常難過,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字裡行間流露出大法弟子對大法的堅定信念,遭受迫害的沉重的心情,還有對獲得善良援助的渴盼。雖然條件十分的惡劣,但是信的字還是寫得很漂亮。

一腳一滑的來到飯店,大家紛紛脫去外套,落座。隨便的要了三個菜,一壺茶。於是,李璽闡明邀請苗淼遠道而來的心願,就是想聽聽她講故事,講述一下她正法修煉的歷程。

也許李璽的開場白近乎嚴肅,苗淼講的也是比較滯澀、拘謹。或者是她沒有一點思想準備吧。

苗淼前後三次進京護法,做得都比較好。在2001年初,因為邪惡的騷擾,於是決定離家出走了。當時她從外地拿回大量的真象材料,同修們發了下去,邪惡懷疑是她乾的,所以來騷擾她。

她流離失所在B市,匯入當地的正法洪流。那時她和阿祥是搭檔。阿祥是一位在魔窟中正念走脫的大法弟子,走出後,依舊積極的投入到正法之中,後來阿祥在Z市又被邪惡鑽空子了,遭到了殘酷的迫害。

「我們是在2001年的七月被抓的。」

「什麼原因造成的?」

「當時是大搜捕吧,可能是這個原因。那天我們剛剛到屋,給一個同修送《正見週刊》回來,那時不少同修開始要《正見》了。房東來敲門,紅問了一聲,隨手就開門了,於是涌進十來個警察,把我們一個一個圍住。」

「大搜捕不可能吧。怎麼那麼巧就搜捕到了你們?而且是房東領著。是不是房東知道了什麼,也許她有你們房子的鑰匙。」李璽反問道。

「那就不知道了。被抓後,關在了公安局。每人一個屋,連打帶問。當時在走廊一走一過碰到紅,她說,看到你的家屬也進來了。」

「怎麼連家屬都抓?」

「家裡人幫我運送資料了,一箱一箱的資料。看來它們是跟蹤好長時間了。」

「你家人真了不起!後來你家屬怎麼出去的?」李璽讚嘆的問道。

「使錢抽的。花了一萬。」

苗淼比較活潑,邊說邊樂,說話口音帶著憨憨的鄉土味,還有不少方言,很樸實,很有意思、也比較招笑。

「一起抓來的大法弟子,一位當時就被迫害死了。一兩天後,把我們送到了xxx看守所。在那裡我們見到了王姐,其實我們在外面就認識。」

「在看守所我還是啥也不說。可是,大概紅說了什麼,因為她很快就出去了。裡面的犯人說她交待了。後來我開始絕食,它們就用煤氣罐上使用的橡膠管子,給灌食。先把人打一頓,打得沒勁了,不能動了,然後開始灌。要不它們插進的管子,只要我能伸手夠到,我就把它拽出來。在看守所呆了五十多天,後來送到xx黑窩。」

「一到xx黑窩,就上來一幫邪悟的。其實在看守所就有一個邪悟的,歲數挺大了,經常和我嘮嗑。但是她的邪悟和別人不一樣,她承認師父、承認大法,但是說最終得轉化。她說法理是圓容的,地球也是圓的,走一圈最終還得回到當初的位置,然後從新修。」苗淼一邊說一邊比劃著名,用兩隻手做出一個圓形來。

「那她邪悟了,怎麼還進去了?」

「她又去上訪了,上北京。不是為大法上訪,是為轉化了而上訪。」

「怪事,甚麼意思?」李璽問。

妍瑩一旁聽著,一直不插嘴。

「嗯 ――,她是說,說我們都轉化了,你們不答應轉化就落實政策,讓上班嗎?怎麼還不答應條件,讓上班哪?最後,它們不管那事,又給抓進來了。」

「聽說xx黑窩的邪悟的非常猖獗,大法弟子在它們那個場裡都覺得發暈,是嗎?」李璽問。

「不是,只要自己堅定,堅信師父,它們那些東西一看就看出來了。它們那些邪悟的也什麼樣的都有。分好多種,它們也互相犟,說自己的對唄。」

「是,它們也不一樣。有的邪悟的很厲害,有的不厲害。」妍瑩一旁搭茬。

「唉,這些東西,真是!那時一個叫彩xx的邪悟的在那裡吧?」

「在。」

「聽說她打大法弟子了?」

「我沒看到。」苗淼說。

「彩xx還可以,我們煉功什麼的,它不去匯報。一些邪悟的看到大法弟子發正念、煉功什麼的就去匯報。」妍瑩插話道。

大家沉默了。李璽又一次給大家倒茶。天冷、路遠,苗淼沒少喝水,可能是路上渴了。

「那些邪悟的看經文、學法什麼的很隨便。不轉化的大法弟子就受到限制。一次一個邪悟的拿著經文,被我一把手搶了過來,她就嚷嚷,『看你們,還真善忍哪,搶我東西干什麼?』,『我就搶了,怎麼的?大法弟子應該學法。誰讓你們不給經文了』」。

苗淼繪聲繪色的,笑嘻嘻的學著。

「其實,那個被我搶經文的姐姐,前不久我倆見面了,現在她也寫聲明了,一切都明白了。那天我倆還說起搶經文的事哪。」

「進那個黑窩,我就停止了絕食,想觀察觀察再說。在看守所後來我一直絕食了的。前期絕食五天,後期絕食十九天。到黑窩不久,有大法弟子傳來消息,說要集體絕食,當時我有點不想絕食了,想來想去的,還是配合大家絕食吧。其實我想,絕食就要堅持下去,要不就不絕食。後來我們一百多人集體絕食,可是,她們絕大多數都絕食了五天,就停止了。只有我們幾個堅持下去。」

說著,她又把話題停了下來。

「接著說呀。」李璽催促。

「嗯,他們那時有這麼一種說法,說絕食闖出去是自私的。」

「哦?怎麼解釋?」

妍瑩還是一旁聽著,偶爾給苗淼往碟子裡夾肉。李璽不時的催促她們,「吃,吃。」李璽感到這個鍋煲肉做的有點淡,還不甜也不夠焦嫩。

「她們說,絕食為了自己出去,可是絕食會瘦的厲害。那樣會把自己世界的眾生餓死了,自己的世界變得貧瘠了。」苗淼一板一眼的加重語氣。

「能是這樣悟嗎?不對吧。」李璽拉長語調。

「我也不是這樣悟的。絕食出去是不承認邪惡的迫害,出去還能夠救度眾生。」苗淼說。

「所以,她們就不絕食了。堅持下去的只有幾個人。絕食就灌,我們也不配合,灌完就吐。它們就打。後來送醫院了,那裡不少大法弟子,一些已經躺著不能動了,我們後去的,身體好的就侍侯她們。那時我們走路也身體飄飄的感覺,都好長時間不吃飯了。犯人說讓我們裝著點,別那麼歡式。可是我們那時想,我們這麼長時間絕食,身體還這樣,證明了大法的超常啊,所以也是在證實法。那時幾乎是天天灌食,灌完就吐,如果一天不灌,隔一天就灌兩遍。那時王姐也在那裡,她不但絕食,還鬧眼睛,鬧的很厲害,到其它醫院檢查了。眼睛鼓著,給人的感覺比較冷漠。」說到這裡,苗淼用兩隻手在眼球處比劃著名,做出鼓鼓的樣子,然後略微收收下顎,瞪瞪眼睛,做出愣愣的看人的樣子。然後接著道。

「那時小劉也在那裡,絕食身體只有幾十斤了,後來出去了,出去後聽說被家人保護起來了。」

「可是,後來還是被迫害死了。」李璽插話。

「那時,灌食就很苦了 ,後來還長疥。長疥它們就給刮,刮的鑽心的疼,一次把我手刮的白花花的,沒一塊好地方了,都是鮮肉,然後它們給上一種藥水,用布包上。疼的一宿沒睡。先前我侍侯別人,後來就別人侍侯我。我躺在床上不能動了。由於長期長疥,臥床不起,身底下都爛了。要是光絕食,還能堅持,長疥太難受了,實在挺不住了。」

「對於長疥,你們那時沒有悟到是邪惡的迫害嗎?」李璽的語氣似乎有些輕鬆。其實,在魔難中啊,往往一些事情很難悟透。

「我們就悟不清是自己的業力,還是邪惡的迫害了。那時我們也發正念鏟除疥了,可是越發正念越厲害。有的人自己本來沒有疥,別人長了,就幫助別人發正念,可是很快自己也長了。哎呀,真是實在沒招了。那個難受啊。」

「絕食那麼長時間了,還沒有闖出去,一定是哪些方面思想上有障礙,誤在哪了。」李璽試圖在法上探討。

「嗯,開始我有一念不正。心想,就是絕食半年我也堅持。後來過了半年後就不那麼堅定了,心裡好像沒底氣了。再加上這個疥。」

「啊,是不是在邪惡設的魔難中去修了?就是無論魔難多大,我都能停住,就是不怕,一味的承受。其實,思想中應該是不承認這些的,要破除它們。走師父為我們安排的路。」聽到這裡,李璽似乎明白了她們那時沒有闖出來的原因。話雖然這樣說,說起來容易,其實邪惡迫害大法弟子的時候,往往用病業的形式,來消磨大法弟子的意志和正信,然後製造假象妄圖鑽空子。

苗淼似乎同意了李璽的看法,沉默了一會兒。

「整整絕食了二百多天。」然後她平淡的說。

場面又靜默了。

「那後來哪?絕食之後哪?」李璽追問。

「絕食後住了一段合宿。」苗淼一帶而過似的,淡淡說。

「什麼?怎麼回事?」李璽不解。

「合宿。就是合宿。」妍瑩一旁把字咬得很清晰的說。

李璽似乎明白了。他曾經聽犯人說過,在那裡已婚的犯人可以花錢和配偶同居,象住旅店一樣。想到此,心想:也許她們說的就是這類事吧。他感到不便往下追問了,但是心裡還是有些刺撓,想知道個究竟。

「再後來哪?」李璽還是在問。

沉默一會兒,苗淼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衝著妍瑩說,「那次讓我們報數,到我這就停了,往下的同修也不報。後來它們給我座鐵椅子。手都拷住。坐在鐵椅子上,它們用電棍電。電棍有大的,有小的。大的這麼長,這麼粗,小的短些,這樣吧,比大的粗,這麼粗。」她還是一邊笑呵呵的說,兩手一邊比劃著名,比劃著名電棍的樣子。她鄉土味的語調,娓娓的,雖然略顯土氣,但是有一種甜蜜感。象吃奶糖似的感覺。

「它們開始電,可是電棍就是在我身上不好使。碰到肉皮,稍稍有些麻,就是那種――嗯,稍微嚓嚓的。別人電棍電的時候,就是一下蹦起來了。後來它們吵吵,說這個電棍壞了,換一個。可是換一個還是不行,又換一個也不行。」苗淼還是笑呵呵的邊說邊比劃,用手指學著電棍的樣子,碰碰脖子處、碰碰臉啊,碰碰身體其它部位啊。

「它們圍著我轉,還不死心。後來就澆水,往我身上澆水,然後再電。還是不好使,怎麼也不行。後來就把我放了。它們說,電棍對她不好使,真奇怪。」

「後來報數了?」

苗淼低聲說,「同意報數了。不知怎麼就同意了,稀裡糊塗的。同意後特別後悔,都哭了。它們看我哭,就問怎麼回事。一個同修給岔過去了。那個邪惡說,『不能吧,她長疥那麼厲害都沒哭,這麼點事就哭了?』」

說話間,李璽來信息了,是大葛來的。於是拿出手機掛電話。不是半截話,就是莫明其妙的詞彙,或者就是打哈哈湊氣。放下電話,他說,「明天一位遠道來的同修過來開法會。正好你們都參加吧。今天比較晚了,你也不能回去了吧?可能沒有車了。」

「一會兒到火車站看看,也許有車。我太忙了,家裡離不開。我不想參加了。」苗淼猶豫的樣子。

妍瑩也表示不想參加,說明天弟弟回來。李璽再三挽留相勸,可是她們還是不吐口。也許她們心裡有障礙,特別這麼重要的事情,幾句話用手機就聯繫了,穩妥嗎?李璽反覆的正念清除自己手機剛才通話的過程。

在廣場分手時,她們去了火車站。苗淼說,「有機會到我們那裡去看看吧。」

李璽說,「行。」

這時的李璽,感到有些壓力,這個法會太突然了,場地、人員怎麼落實?大家會不會依舊對開法會感到顧慮?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去做大家的工作呀?可是,法會時間又不能變了,因為那個開法會來的同修時間很緊,又是遠道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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