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足跡 (九十)

章冬


【正見網2005年03月14日】

無話可說

又來到年了。

世人啊,依舊在喜慶的氣氛裡沉醉。可是,大法弟子們,在想著如何的救度眾生。

老模式,孩子和她回娘家,秋雯自己在家。

去年聰明帶去的大硬碟,沒有機會播放,原封不動的帶回來。受到了爸爸的好一頓責怪。其實,孩子是沒有辦法啊,那個邪惡思想左右下的那個場,這些年來,大法弟子講真象哪個沒有碰到啊,根本不聽、排斥、嘲諷。所以,去年孩子只好訕訕而歸了。

今年,左思右想,還是救度吧,哪怕有一絲一毫的希望。管他是怎麼來的,被舊勢力安排了多少年,大法弟子的使命就是救度眾生,不能放棄一切機會。況且聰明一年來又長高了,相應的膽氣也壯了些吧。

於是,秋雯給孩子準備好了《風雨天地行》的光碟,和《九評》的書,還有師父的一篇經文《不是搞政治》。讓他直接給他老爺(他老爺在初冬的時候,就回去了)。他說:還是給姥姥吧,姥姥好說話。秋雯堅持給他老爺,孩子臨走沒有表態。

秋雯一再囑咐妻子,要和家裡人講真象。她本來是個沒有主意的人,幾乎從來不頂撞爹媽,所以,勉勉強強的「哼哼」的樣子。真可憐,一個本來根基不錯的人,出生在那樣一個家庭,剛剛會說話,就能背誦「老三篇」,常常以此來炫耀自己曾經多麼聰明。什麼神啊、鬼啊,一概不信。連祖宗都不認,諸如祭祖、燒紙等等,在她們娘家,一直是被恥笑的行為。祖宗死了埋在哪裡了?不知道。

秋雯反覆囑咐:你是在救他們!她不以為然的說,救啥呀救,自己活自己的,各有各的活兒法。

曾經這樣的話,經常聽她說,有時秋雯急迫了,對身邊的熟人啊等等,她偶爾反駁道:還救別人哪,你看看你自己吧,整天躲躲藏藏的,先救自己吧。秋雯只好苦笑。

是啊,自己目前的狀態,也和流離失所差不多了。

整整九天,九天哪,一個人關在屋裡。不僅如此,還是實行燈火管制,晚上決不開燈。憋屈呀,那個滋味。

開始感覺不錯,能夠靜靜的學法,靜靜的寫一些東西,可是後來,魔性不斷的翻湧,加上孤寂的心情,就盼望她們早點回來。可是,初四的一線希望,破滅了;到了初五,沒有動靜;初六過去了,還沒有蹤影,初七的一大早,他們才姍姍而歸。

她們進屋時,他那些怨恨、氣恨的心已經修沒了,起碼這一撥已經沒了。初六那天,氣恨的心理達到高潮,加上不好的想像,他如何如何邪惡,她如何如何嘲諷,她說過什麼什麼對大法難聽的話,等等等等,氣得簡直不行。後來突然想到,不能動氣呀,大法弟子不是慈悲嗎?於是,痛苦的清除這些不好的想像、和氣恨的心理,修慈悲心,修啊修,修的眼淚流了出來,心裡酸酸的嘴裡直勁叨咕師父。切實的感到了修心的難過。

回來了,也就平平淡淡了。

「把材料給誰了?」秋雯問孩子。

「給姥姥了。」

「看了嗎?」

「沒有,她放在一旁了。沒事,她們過後一定能看的。」

孩子總算勉勉強強的完成了這次任務。

看好機會,他又問老婆。

「講真象了嗎?」

「沒有。不過――,我說了,自焚是假的。」

「和誰說的?」

「我媽和我二姐。」

「她們什麼態度?」

「沒有吱聲。」

那麼一大家人,《九評》也好,《風雨天地行》也好,就是沒有引起鬨動。麻木的都不行了,心靈塵封的,沒法形容。

是啊,她二姐一家三口,她哥哥一家三口,再加上老兩口,這是多少人啊。楞是沒有反應一樣。

隨其自然吧,做而不求。

其實,嘴是這麼說,心裡還是很多不平,尤其對老丈人還是氣恨的心理比較深。其中有仇恨的成份,還有爭鬥的成份。發覺了就排斥這些心,可是絲絲拉拉的就是去的不徹底。自己的魔性被邪惡利用的因素在起作用,邪惡總是把這些東西往腦子裡塞。

本來這個學期,秋雯是很不願意老丈人來照顧孩子的,所以和老婆說,請你媽來吧。可是,她老人家說啥不來。修煉哪,哪裡沒有過去的心,是溜不過的。

這不,他又來了。

來的前一天晚上,孩子就說,「你明天起早去接我姥爺吧」。

秋雯就犯難。但是藉口說,「沒有那麼早的車,我怎麼趕到火車站?」

是的,班車很難在6:40趕到火車站。可是,乘計程車是可以的,只是這一地帶計程車不多,不太好碰到。孩子不知道,其實只要起早,還是能夠碰到計程車的。

聰明不言語了。只是不斷的給姥姥掛電話,詢問一些情況。姥姥說:不用接,沒拿什麼東西,換乘一次就到了,很簡單的。

秋雯是實在「怕」老丈人了,那個滿腦子的赤色垃圾,急了的時候寧可要黨性而不顧人性的思想,同時無論干什麼都認死理兒的勁頭,明明知道前面是懸崖,為了小小的臉面,也要走到底的愚蠢、頑固的犟勁兒。而且,無神論的作用下,干擾孩子修煉,這些加在一起,都是不受歡迎的因素。

歡迎不歡迎是出自個人的心裡,來不來背後有更深的原因。

本來秋雯已經睡了,突然半夜裡,電話響了,原來是孩子二姨告訴:六點四十的車,五車廂。很顯然,這是希望接站啊。

這個電話不是偶然的了,孩子的催促也是有原因的,不能不悟了。於是,終於第二天早晨,他去接他了。

天還是冷颼颼的,站台上稀稀拉拉的幾個接站的,抻著脖子、瞪著眼睛在看著徐徐進站火車的車廂裡面。

五車箱,秋雯一邊把著五車的這個下車口,一邊不時的用眼睛瞭望著五車的另一個下車口。

看見了,在那個下車口處,熟悉的身影出現了。老遠就給人一種沉沉的陰氣的感覺。其實,那股低沉的陰氣的產生,不止是老丈人自己對這個城市的感覺使然,那是大半個人生中,鬥爭的思想充斥人的大腦以及到每個細胞的因素,那是一個擺脫神的福音的孤苦靈魂的自然外露。走近幾步,秋雯順手拿過他手裡的兩個包,那種磁鐵同極相斥的場,已經感到非常明顯了。秋雯知道,這是《九評》起作用了。絕望、憤怒、無奈、衰老的複雜心情,在充斥著那顆維護惡黨、維護心中的所謂神聖的邪惡毛的顫抖而萎縮的心的結果。

機不投,自然話不多。

把老丈人送上計程車,秋雯付了錢,叮囑司機在某某地方停靠,然後就告別了,忙別的去了。

爺倆相見,自始至終沒有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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