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謝謝老大(二)

張春雨


【正見網2005年05月14日】

(三)

老婆為房子裝修而忙碌,孩子為升學考試而忙碌,陽明還是堅持按部就班的學法煉功,給她們準備好飯食,收拾好裡外屋。

她們昨晚都分別的心煩意亂。

先是孩子,在學習的間隙,躺在床上聽著大人的說話,就極不厭煩的神情,然後,起身屋裡屋外的走,緊蹙著眉頭,抽抽著臉,梗著脖子。

後來是老婆,睡覺的時候說她實在是心煩,同時渾身刺癢難耐。

今早起床,陽明問她怎麼回事,她說就是心煩。

「是不是共產邪靈搞的?」

她說:「不是,那感覺不是那麼回事。」

「那共產邪靈的干擾是什麼感覺呀?」陽明問。

她不做聲了。

她極力的保留那個毛xx的什麼詩詞在書架,他要給扔掉,她說啥不干。說是留做紀念。雖然自己已經認清了這個邪惡的流氓政治集團的真面目,自己也不再相信那些謊言,也不去崇拜那個中共的共產邪靈的鼻祖。但是,就活活的把一本多年保存下來的,爹媽給的東西處理掉,她接受不了。為了這本詩詞集,他們爭論了好半天。後來他寫了兩張正法口訣的紙條,偷偷的夾在了它中間。為的是滅盡其背後的邪靈附體,不許它再散發陰邪的物質出來。

「法正乾坤 邪惡全滅;法正天地 現世現報」。

昨天一場東北風,吹來了很多的烏雲,晚上下了小雨。今天還是濃雲密布的天氣,氣溫很低。

接著昨天的茬,他繼續寫下去。

(四)

抬腿鑽進那個黑洞,眼前是板鋪緊挨著洞口,『脫鞋還是不脫鞋哪?』蹲在那裡正欲行又止的猶豫之際,耳邊響起了一陣低沉嘈雜的恐怖聲音。

「爬,爬,爬!」這聲音有如豺狼餓狗般。

於是,雙手伏下,隨著吆喝聲,順著板鋪一直往前爬。到了鋪的盡頭,小心的把腳掉過來,放在地面。抬頭一看,「哦?周圍怎麼一律熟悉的面孔啊。」

「你它嗎老實點。」看到陽明不懂規矩的大大方方的自由的環視左右,不知是在哪裡發出了這麼一個聲音。有兩個傢伙,看那架勢好像還要動手的意思。

這個屋子前面是八九十公分的牆,牆上面是鐵欄杆;從鐵欄杆到板鋪之間,是不足4平方米的空地。空地的右側是水池子,左側是個坐便器。從那個洞口到前面的鐵欄杆也就不足9米,房間寬度大概是三米。板鋪占去了一大半的長方形面積,板鋪的兩端緊緊的貼著兩側的牆,一頭貼緊了洞口一側的牆。

坐便器用厚厚的非常髒的棉墊子蓋住。一個光頭的傢伙昂首挺胸的坐在上面,拿出一副放蕩不羈、蠻橫霸道的架勢,衝著陽明冷笑著。

「怎麼進來的?」

「煉法輪功。」

「哦,法輪。兜裡有錢嗎?」

「沒有。」

「沒有?來,翻翻他。」

過來兩個傢伙翻陽明的衣兜,裡裡外外的翻。類似錢一類的紙張等東西一概沒有搜出來,只搜出了一枚銅質的五角硬幣,他們沒要,又留在了陽明的夾克內兜。最後搜出了一個小瓶的大寶擦臉奶液,他們遞給了禿頭。

「哈哈哈,真它嗎好。啊?你們說說,我想什麼來什麼,這玩藝都來了,咱們這屋真富有。這兩天我正犯愁我臉起皮哪。」

禿頭說得搖頭晃腦,不知不覺站起來了,一邊摸著自己的臉。

陽明剛剛進屋不久,就是午睡的時間了,他也學著那些犯人的姿勢,把一隻胳膊蜷曲起來,枕在腦袋下,側著身子睡覺,身上什麼也不蓋,大家緊緊的挨在一起,也就不覺得怎麼冷了。大夥的臉都衝著外面鐵欄杆的方向。裡頭是那個禿頭和幾個打手,那是特權階層,可以自由的姿勢睡覺。但是,他們的自由是不允許大家看到的,所以,其他人只能把頭掉過來,衝著鐵欄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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