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6年05月28日】
很長一段時間裡,怕心就像橫在我面前的一座無法逾越的山。
雖然有長輩對我的呵護,可從記事起,我幾乎就是在怕的陰影籠罩中長大的。從讀小學開始,最怕的人就是老師,最怕的事情就是上課被老師提問。再簡單的問題,我也會因為害怕而不敢主動舉手回答。甚至於怕和小朋友們一起做遊戲,怕做不好而被別人笑話……讀書生涯的每一天,我似乎都是在與生俱來的恐懼中度過的,連鄰居都說:這孩子怎麼總是心事重重的?
成年之後,我的怕心有增無減。騎自行車怕摔倒,老大遠看見人多就要跳下來,怕撞人,怕被別人撞;怕從高處往下看(還給自己找藉口說有「恐高症」);雖然在城市中長大,但竟然怕在鬧市區過馬路;外出坐車,速度快一點兒我的心就懸到了嗓子眼兒……不知為甚麼,我的腦海中會不時的浮現出自己的親人遭遇不幸的鏡頭,那種莫名的恐懼經常纏繞著我。「怕」,對於我來說,似乎已經成了我生命中根深蒂固的一部份。如若不是幸遇恩師,我知道,終我一生,我都無法從中解脫的。
在我1999年喜得大法之前,甚至在得法初期,由於自己悟性差、不精進、學法不紮實,我都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這顆怕心。於是,有意無意之中,「怕」這種物質,被我在自己的身體和思想中時時滋養著,直到有一天我因它而釀下滔天大禍。
那是在2000年邪惡極其猖獗的時候,滔天惡浪之中我終於無法再沉默下去。隱約意識到了自己的怕心,但我想,我一定要聽師父的話,一定要走出來。
就當我在戰戰兢兢中剛剛邁出救度眾生的第一步時,丈夫(也是同修)就因為講真相被邪惡綁架了。我們的家也在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中被翻了個底朝天,但大法資料還是被我們巧妙的保護了下來。那晚,我到看守所去給丈夫送被褥和衣服,一個「好心」的獄警知道了我們的事情後,在接待室中象著了魔一樣的上躥下跳,無數遍的說我們傻,無數遍的重複著「一定要轉化,轉化了就沒事了,不然肯定要被勞教或判刑」之類的話。在那時,「勞教」「判刑」,對於我這樣一個從小連罵人都不會的在溫室中長大的人來說,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情啊!
從看守所的大門走出來,我的耳邊不斷迴響著獄警的話,內心中,除了悲傷,就是恐懼,無邊的、似海的恐懼。那個被我一直滋養著的「怕」,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肆無忌憚的折磨著我、吞噬著我,似乎它幾十年的存在就是為了在那一刻發揮作用。師父的講法,似乎漸漸離我遠去了。不久,我就主動轉化了。此後兩年多的時間裡,我背叛了師父,背叛了大法,過著地獄般的生活,在無休止的自責和絕望中苟且偷生。我的身體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毛病,三天兩頭跑醫院;我幫助邪惡做丈夫的轉化工作,自己也在邪惡的淫威下一遍又一遍的寫三書……最讓我難以啟齒的是,我把我們好不容易保存下來的所有的大法書和師父講法錄像帶都付之一炬,因為我怕邪惡再來抄家。
然而,我根本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兩年的時間中,師父並沒有放棄我,始終都還在看護著我,還在用各種方式點化著我,還在給我們協調著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以便我們有條件證實大法。2002年,走路一向很小心的我曾經狠狠的摔過兩跤,一次把褲子摔了個大洞;第二次摔的趴在地上根本起不來,胸骨痛的一個星期不敢大口出氣,我甚至跑到醫院去檢查骨頭有沒有摔斷。這分明是師父在點化我,我有大漏(怕心),在修煉的路上摔了一大跤!可是,我還不悟,還趴著,直到2003年初師父點化我才清醒過來。
轉眼間,三年多的時間又過去了,自己能否守住正念,完全靠的是學法和明慧網給我們提供的修煉環境。而那顆怕心,又時不時的要跳出來,於是,講真相對於我來說,真的是非同尋常的艱難。每一次出門之前,都要鼓好大的勁,都要和那個「怕」進行一場驚天動地的殊死搏鬥,而後再背著師父的《怕啥》等經文出發,但即便這樣,有時竟還會怕的手直哆嗦。雖然每次都平安而歸,還有幾次有驚無險的經歷,但我實在是為自己的怕心感到苦惱和羞愧,這哪裡象是去救人呀?這不是大法弟子應有的狀態啊!我好像只能抑制著這顆心,儘量的讓它不要干擾我,卻沒有能力從根子上根除它。
幾天前在汽車上,不知怎麼我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家被抄、自己被抓等等鏡頭,自己正想著如何在邪惡的迫害中堅定的維護大法,冷不丁一下清醒了:不對呀,師父說過,我們不是在舊勢力製造的魔難中修煉,我們是完全否定邪惡的這場迫害的,我們是連舊勢力本身都不承認的,我腦子裡怎麼還會有這些念頭?這些念頭、這些場景,是從哪裡來的?我明明白白的感覺到,這些不是真正的我的思想,因為當我正念強時,我是不可能有這些念頭的。我想到了師父講過的「思想業」的法,想到了那個「怕」。
原來,自從記事以來,我一直以為自己生性膽小,我以為這是很正常的人的性格問題,所以我也就理所當然的認為怕心是我性格中的一部份,是我生命的一部份。幾十年來我滋養著它,它左右著我,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把真正的自己和它分離開來。而正是因為自己的這種混淆不清,才造成了在生命的抉擇面前我竟然任它擺布。現在回頭看看,其實,在那兩年多遠離大法的日子裡,操縱我這個肉體的,那哪是明明白白的我自己啊,那分明是那個「怕」,是它在操縱著我做著那些大法弟子不該做的事情,在修煉這條路上給我留下了莫大的恥辱!那是因為我默認了它,允許它在我的體內存在,我願意要它,它才能夠如此強烈的干擾我甚至於左右我。
我不知道那個「怕」從何而來,或許,那正是舊勢力強加給我的,用以在這歷史的關鍵時刻干擾我助師正法、毀我千萬年的等待。但是,如今我已經清楚的知道,它決不是我生命中或性格中的一部份,我是我,它是它。我有我金剛不動的要做的事情,我決不會允許它再以任何方式來干擾我,而且,正念中我要將它從最本源物質微粒上徹底清除。或許,今天我還沒有能力將其一下子解體,但是,法理上我已經清楚了,我會將它清理的越來越弱,直至有一天將其完完全全清理乾淨。
寫到這裡,我讀到了師父的新經文《走出死關》。師父告訴我們,「修煉就是修煉,修煉就是去掉執著、去掉人不好的行為與各種怕心,包括怕這怕那的人心。」「怕心會使人干錯事,怕心也會使人失掉機緣,怕心是人走向神的死關。」讀著師父的諄諄教誨,我仿佛又看到了師父那慈悲而又期待的眼神。我曾經是師父跟前一個不爭氣的弟子,但我知道,從今以後,我不應再令師父失望,也不應再令那期待著我去救度他們的眾生失望,我要憑藉正念和正信走出這個干擾了我多年的死關。
(明慧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