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6年06月18日】
我從1996年開始修煉法輪大法,修煉路上有一個重大轉折,那是在勞教人員的一個中轉站被非法關押時抵制邪惡、救度眾生的修煉經歷。在這個過程中我親身見證了大法的偉大,對大法與救度眾生的認識有了重大轉變。
2001年11月20日,我和一批法輪功學員被非法送到勞教人員的一個中轉站,這裡被警察自己稱作「人間地獄」。一進大院,一群警察手提電棍排成兩排,把我們夾在中間,嚎叫著讓我們抱頭蹲下,我拒絕了,正對著我們的一個警察頭子,揮舞著一把日本軍刀,機器人一樣的訓話,鋒利的刀刃架在同修們頭上,明晃晃的刀尖直指我們的面前。這巨大的精神屈辱雖然不見血,但比任何肉體的迫害更殘酷。
之前我已經抱定一念,大法弟子走到哪兒就正到哪兒,就把真相講到哪兒。那一刻我知道我面對的將是一個難關,我提醒自己必須時時注意保持良好的心態,不要讓邪惡鑽空子。
警察象狼一樣嚎叫著趕我們到隊裡去登記。問我的警察聽到我的年齡時,非常驚訝,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我是不是很老啊?」我看看她,做壞事做得臉挺黑,可是眉眼兒挺清秀,我覺得修煉人一定要理性,總不能因為別人幹的工作不好,就連人家的相貌都否定了,就真誠的說:「沒有啊,挺漂亮的。」「真的嗎?」她更驚訝了。「是真的。」我很誠懇的回答。後來我才從普教那兒得知她問我這個問題是因為我看上去比她年輕,可實際年齡卻比她大。
沒想到因為這純屬無心、但很客觀的一句讚揚,這個常上惡警錄的警察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打飯時,大家都被迫向警察彎腰90度,我只象熟人見面一樣沖她點了點頭,站在她左右的吸毒小哨們立刻象惡狗一樣怒吼著撲上來想要按我,當即被她呵斥:「回來,不許你們給我動她!」小哨們很驚訝,不知所措,只得縮回去。
一次在大廳裡勞動,她當著所有普通勞教人員(以下簡稱普教)和法輪功學員的面把我叫去,撩起我的衣服,給和她一起值班的警察看我以前在迫害中身上受的傷,撫摸著我的傷痕說:「人都這樣了還給送進來,他們(公安警察和體檢的獄醫)是怎麼想的?」說話時眼睛裡流露出同情的目光,無意中給在場的很多人講了真相。
她曾對我說過:「法輪功好我也知道,我也看過書,你們在家煉我都不反對,但在這兒,我上面有壓力,你們別給我找麻煩就行了。」我勸她說:「將來換個工作吧,在這樣的壓力下,人的脾氣都變壞了。」我沒有向她講大道理,只針對她的情況說了一句實實在在為她著想的話,我想對於這個和法輪功學員接觸很多的警察,用行動表現出大法弟子為別人著想更合適。她很接受,說:「我是想換。」她的變化讓我深深體會到這個善的力量是相當大的。
和普教朝夕相處中,我從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關心她們。比如有一回吃飯時,我聽到被警察指定為「班長」的普教和其他普教聊天說她愛吃辣椒。下一次打飯回來,我先把自己的菜翻了一遍,把每點兒辣椒都挑出來,送到「班長」碗裡。當時這個「中轉站」剛搬家,普教們已經被停了採買好長時間了,一點零食都沒有,這點辣椒就成了上品。「班長」真是高興極了,連聲道謝。
我們遇上的每一個人都是我們要救度的眾生。要改變別人,首先要包容別人,也就不能那麼看重她們個人品行上的缺陷。只有先尊重她們,愛護她們,才能贏得她們的尊重與信任。很快,我就可以在寢室裡自由說話了。「班長」放著哨監控著警察的行動,警察一有動靜就咳嗽,我便暫時不說,她們沒有因為和我這個法輪功學員說話而受過罰,也就更放心大膽的和我話。調遣處裡「法輪功人員不許說話」的所謂「紀律」形同虛設。其實我並沒有刻意去抵制這條非法規定,只是一心想著怎樣能向普教們展現大法的美好,卻發現在救度眾生中起到了破除邪惡的作用。
我給她們講了許多道德方面的小故事、世界重大考古發現,還有科技方面可以改變人的觀念的新發現。她們特別愛聽,要我多講,就連生活中的各種問題也來問我。當然不管話題扯得多遠,我最後都要說到「法輪大法好」。
為了不讓法輪功學員夜裡煉功,每個寢室都有一個專門值夜班的普教。這個夜班普教白天睡覺,沒聽過我講真相,受中共毒害對法輪功印象也不好。有一回,值夜班的起床早,吃過晚飯和大家一起在大廳裡做奴工,正好坐在我對面。在大廳裡有警察在場,為了不讓普教朋友們挨警察的罵,我通常不說話,可她卻主動挑起事端,陰陽怪氣的說:「法輪功有什麼好,不叫人吃藥!」我一聽,這可不能縱容,於是不緊不慢的對她說:「你不能人云亦云。出去以後應該找本《轉法輪》看一看,那上面從來沒有說不讓人吃藥。」「好啊,這是什麼地方,你敢傳功。你就不怕我到隊長那扎你的針兒?!」「扎針兒」的意思是向警察告發別人。我仍然很鎮靜,但更有力的回答:「我只是讓你了解一下法輪功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教你煉,也沒讓你學,這算不上傳功。如果你想告我,那就去告,我會告訴警察我沒主動向你講法輪功,是你先挑起的事端。」她一聽,知道這樣下去沒好果子吃,就不說話了。
我可不罷休,這幾天通過和警察的接觸與對環境的觀察,我看出這裡只是中轉站,這兒的警察就盼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早一點把我們打發到勞教所,這種常人心正好是超越常人的大法弟子可利用的。
我馬上跟我的「班長」朋友說這個值夜班的挑事,要求制止。
那個值夜班的偷雞不成蝕把米,再不敢那樣隨便給別人「扎針兒」了。事後「班長」告訴我,那人為了減期最愛給別人「扎針兒」,連普教都怕她。
不久,一天晚上在寢室裡做奴工,值夜班的也在,那天寢室裡好靜,別的同修都在默默幫我發著正念,我就抓緊機會講真相。我講到了修煉的美好,講到了警察非法闖入我家,講到了我受了重傷,講到了我那年邁的父母每天花4個小時在路上到醫院陪床,講到了身有殘疾的我還要被勞教,講到了我去醫院探望受迫害的同修,看到她去世前的慘狀……所有的普教都被感動了,那個值夜班的再也忍不住了,說:「那些警察也太壞了,應該去告他們!」我說:「我朋友的家人都去告了,就因為是法輪功沒人敢受理。」「太不講理了!太不講理了!」她的正念終於甦醒了,從此以後,她對法輪功學員非常照顧。
這個「中轉站」是專門為了給法輪功學員一個下馬威而設的,所以生活非常艱苦,法輪功學員在那裡受肉體的迫害,普教們也一起受精神的煎熬,一點樂趣都沒有。有一次難得沒有奴工做,大家都被關在寢室,警察讓大家唱邪黨歌曲。法輪功學員都不唱,「班長」可急壞了,說:「你們知道嗎,我們跟你們法輪功一起受了多少苦?今天好不容易可以唱唱歌高興高興,你們不唱,警察要是聽到咱們班什麼動靜都沒有,我又得挨罰了。」看到她焦慮的樣子,我想我們做的不夠圓容,邪惡讓做什麼就做了固然是配合邪惡,但是邪惡讓做什麼就偏不做,不仍然是被邪惡帶動嗎?我應該完全拋開邪惡想讓我做什麼,只考慮自己的使命和師父讓我們做什麼。師父教我們在任何事上都要為別人著想,於是我說:「我唱一個!」 「太好了!」「班長」覺得這下可解了圍。我便輕輕唱起了《普度》。我剛唱完前奏,「班長」很奇怪,說:「你的歌怎麼也沒有詞,全是音符?」同修們都一臉驚喜,有的還隨著哼唱,很快,悠揚的曲調讓班裡的氣氛一片祥和……
在我遭受邪惡的迫害受傷時,我躺在醫院的床上沒大法書看,就自己哼唱《普度》。大法給我開啟了智慧,突然就能聽譜了。所以我就通過哼唱,在腦子裡把一些大法音樂曲譜記住了。後來在勞教所時,我給大家傳新經文都是先背下來,再悄悄轉告同修們。但是大法音樂和大法歌曲的曲譜可以寫下來傳給大家,反正警察也看不懂我寫的是什麼歌。這些經文和音樂喚醒了很多走錯路的同修。
唱《普度》這件事使我對大法的圓容有了更深的理解。《道法》中說「大法圓容著眾生」,我理解到有用大法救度眾生的涵意;「眾生也在圓容著大法」,我理解到有眾生主動同化大法的涵意。從中認識到,大法能夠救度眾生,很重要的一點是因大為大法圓容,圓容便會生出智慧,不認死理,不叫真兒,就像大法修煉的周天運轉一樣,不是一脈帶百脈,而是百脈同時運轉,怎麼走怎麼通。
2001年時各個看守所裡的所謂「所規」 已經被法輪功學員廢除了,這是以前同修們抵制邪惡的結果。但是勞教所的環境比看守所要更嚴酷,當時這個勞教所的「中轉站」還存在很多污辱人的所謂「行為規範」,點名還要抱頭蹲下,等等。在我們之前很多勇敢的同修在這裡個人抵制這些「規範」,但是舊勢力的特點是合起伙來跟你干,個別人抵制不但沒有根除這些「規範」,還有很多同修成為了警察迫害的重點對像,甚至被邪惡奪去了人的生命。
要想徹底破除這些規範,靠少數人很難辦到,必須集體抵制。問題是大家來自五湖四海,彼此都不認識,這麼大的事要統一行動,沒有人協調不行。更何況這裡到處都是普教小哨和警察監視的眼睛,不許法輪功學員交談,怎麼辦呢?
因為我從來不蹲,所以幾次集體晚點名後,幾乎所有法輪功學員都認識了我。同修們也都知道我因為修煉大法曾經遭受的迫害,所以也就能夠信任我。於是我就利用這個便利條件,找各種機會,把集體抵制規範的時間告訴不同寢室的同修,還有幾位認識同修比較多的法輪功學員也在這樣做。這樣幾天後每個寢室都有一些人被通知到了,她們再找機會把這個消息傳給了各個寢室裡的其他同修。在傳遞消息的過程中,體現了好幾次師父的巧妙安排。
到約好的那天早上,警察在第一個寢室點名後開始狂吼,我聽出一定是「一班」已經有行動了。我在「二班」,警察來點名,全體法輪功學員都沒蹲!警察氣壞了,歇斯底裡的大叫,接著走下去,也有少數法輪功學員聽到警察的吼叫,知道前面寢室裡的同修有所行動,出於怕心還是執行了錯誤的規範。但仍然有好幾個寢室的法輪功學員都採取了行動,有些也是全體法輪功學員都不蹲。
後來得知「一班」只有兩名法輪功學員抵制了,結果其中一位學員被送到庫房綁死人床,另一位被打得臉上都是傷。她們班的普教「班長」被罰做「蹲起」200次,路都不會走了,我們寢室全體抵制,寢室裡的普教全嚇壞了,直埋怨我們,她們說「一班」只有兩名法輪功學員不蹲,她們的「班長」都被罰成那樣,自己就只能等著警察來把她們揍扁了。我說:「我們的事我們自己承擔,絕不會讓你們受連累。」可她們還是害怕的不行。(在這裡,凡是法輪功學員做出了什麼抵制邪惡的事或被發現學法煉功,都要罰包夾法輪功學員的普教,要麼體罰甚至酷刑,要麼不給減刑甚至還給加刑,以此來激起她們對大法的仇恨。我所在的這個寢室的「班長」就曾被加刑三個月,還被電了好幾處傷。因為以前的抵制還都沒有產生實質的效果,普教們在一次次被株連的痛苦中認為法輪功學員還是不要抵制邪惡,逆來順受大家還能少吃點兒苦。)
然而出乎普教們意料之外,這次這個隊的警察頭子不但沒罰這個寢室裡的任何人,還到寢室裡跟法輪功學員談判,逐條解釋「規範」的「理由」,大法弟子們密切配合,互相補充,用警察自己的行為指出她們制定的「規範」有多荒謬,同時巧妙的揭露了迫害。
比如警察說讓我們抱頭是因為擔心我們手裡有兇器襲警,我們就說我們每個人都被剝光衣服檢查,我們連一個紙片都帶不進來,拿什麼東西襲警?就這樣,警察的託辭被一條條揭穿。
談判中,我們還象哄孩子似的「誇獎」這個警察頭子「講道理」,但絕不對這次談判中提出的要求做任何條件的讓步。我們始終控制著她的情緒,掌握著主動權、使談話一直平靜的進行。
為了不讓普教們受牽連,我還特別跟警察交涉了這個「中轉站」搞株連的問題。談判中,警察頭子的手機響了很多次,她都沒有通話,直到最後她再也找不到「理由」,不得不走了,才離開。普教們這次都驚訝的說:以前從來沒見過警察對被勞教的人會是這樣的態度,並感謝我們為她們說了話。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這個警察頭子是明慧網的惡警錄上出名的惡警,但是這次在大法弟子集體的正念面前,她不得不有所改變。
大家齊心協力,邪惡就無漏可鑽。因為這次一個隊被非法關押的法輪功學員整體上做得比較好。很快消息傳來,那些所謂的「規範」真的被廢除了,當天,被綁死人床的學員也解放了。普教們都佩服的說:「法輪功這次真是了不起,你們的努力沒白費,苦也沒白吃,我們也跟著沾光了!」我體會到,只有通過修煉,用大法給予的智慧把我們想做的事真正做成了,才能起到證實大法的作用。
之後,我們這個跟警察談過判的「班」被警察拆開。我和幾個同修一起到了另一個寢室。原來班上的普教和同修們全都戀戀不捨。
新分的那個寢室在最裡面,遠離警察,條件寬鬆了,我也更努力的講真相,背經文,開創環境,一個吸毒的女孩還把我背的《洪吟》寫了下來。為了圓容寢室裡的氣氛,我們法輪功學員有時和普教背著警察在寢室裡玩遊戲,房間裡總象過節一樣。我走以後,那個「班長」還念念不忘的說我唱得那個歌可真好聽。她說的是《普度》。大法的美好已經深深打動了她們。我在這個「人間地獄」開創環境的過程中,也更深的體會了師父講的 「佛光普照,禮義圓明」(《轉法輪》)。
這段修煉經歷中我體會到,大法修煉的偉大決不僅限於大法弟子能象以前正教教徒的個人修煉那樣消極的承受迫害來向神表明自己的堅定;大法弟子不向邪惡屈服不是咬牙盲目堅持、而是因為同化於大法而形成的理智;無所畏懼是因為不執於自己、甚至面對生死想到的都是怎樣挽救別人的生命;講真相提到迫害的目地不是為了證明迫害的殘酷,而是為了揭露迫害喚醒世人的同時,用邪惡的表現反襯出大法的偉大。
師父傳授給我們的是宇宙中最偉大的法,留給我們的是一條最中正的路,具備鎮邪、滅亂、圓容、不敗的一切法力。我們修得好就不會給舊勢力任何迫害的藉口。大法弟子無敵不是因為能打敗自己的敵人,而是因為心懷寬廣從而擁有了能熔化鋼鐵的慈悲,因為根本不把任何人當作敵人而所向無敵。大法弟子的勇氣來源於智慧與慈悲,溫暖的慈悲既能溶化邪惡的因素、又能善化一切有善念的人。因此修煉大法的智慧不但有能力否定一切迫害,也完全能讓一個生命在沒有任何對法的迫害的情況下修煉成功。被非法勞教的過程中和從勞教所回家後,我更看到了舊勢力安排的這次迫害對我身邊的人,特別是親朋好友造成的傷害,使他們中的一些人對大法修煉更加的畏懼和不解。我想這是自己修煉上有不足使舊勢力得到了一次迫害的藉口造成的,我應該努力修心,走一條圓容中正的路,不再給舊勢力藉口。我相信通過不斷的潛心修煉,我們在迫害中所損失的會不斷的回補回來。
因此我努力的做好常人工作,良好的工作業績和老闆的信任成了我做大法工作很好的掩護。同時也在工作生活中自然而然的把真相講了。
在講真相中我結交了很多朋友,得到了很多人的幫助,辦成了出國手續。在海外我組建了家庭,學習中克服了迫害對我造成的身心損害,被著名的大學錄取。同時我也努力參與海外的大法工作,揭露惡黨的本質,向常人展現出大法的美好,還在海外大法弟子辦的媒體上負責一些與常人生活密切相關的話題,讓常人看到作為一個受迫害的群體,我們在反迫害中不是只關心自己的同修,也在實實在在的為一方百姓著想,關心百姓生活,大法弟子作為社會成員在為我們所在的社會做著實際的貢獻,我們同化於真善忍的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佛法在人間的再現」(《警言》),努力實現師父的願望,把大法的美好帶給這裡的人民。
海外環境寬鬆了,我體會到任何求安逸之心都會使自己放鬆修煉甚至邪悟,嚴格自覺的要求自己就更加重要。雖然悟到要走一條圓容中正的路是2001年的事,但是在這些年的實踐過程中卻發現這真的是很難,自己的任何一點執著都會成為走極端的藉口。但也正是因為想要實踐自己認識到的這個法理,所以才會不斷有執著被暴露出來然後去掉。
在海外一年多,我還象個新學員,要努力適應海外的生活,向海外經驗豐富的同修學習,努力在新的環境下做好三件事,在師父的指引下走好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