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說:望子成龍(十二)

金秋


【正見網2006年11月03日】

(十二)

老婆給婆婆掛電話,阿東在一旁聽著。果不其然,又是一通連珠炮,說的沒完沒了,一句接一句的說,讓你根本沒有結束話題的餘地。老婆說,給老太太掛電話,不是心疼長途話費,而是心疼時間,只有抽出大塊的時間來,才能抄起話筒。不然,她不管你忙不忙,心裡想著趕快撂下電話翻翻鍋裡的菜,你也放不下話筒,漸漸的聞著鍋裡的菜糊了,也得焦慮的盼望似乎要結束的話題趕快結束。結果,一分一秒的,到撂下電話的時候,菜裡的湯已經Y幹了。

媽媽說,二弟那個在縣城念書的孩子忙生,八月十五都沒回來。給家掛電話說,「奶奶你給我留好吃的,我可饞了。」

「那你回來過節多好啊,咋不回來呢?」

「不行啊,同學都比著學,眼看考大學了,不敢回家,耽誤時間。」

忙生住校學習,眼看考大學了,大家每天學到深夜,分分秒秒的搶時間,吃食堂,節儉樸素,淨挑省錢的菜買,肚子裡沒油水,孩子當然饞了。那情形可想而知。

而自己的孩子呢?一天一洗頭,三天兩頭一洗澡。吃東西尖饞挑食,食譜很窄。還不能重複口味。老太太來伺候一段時間,可把老太太愁壞了,都不知道這飯該怎麼做了。這個不吃,那個不吃,剩飯不能扔,就得自己打掃剩飯。後來老太太可找個機會回去了,說啥也不來了。這城裡的孩子,簡直比皇帝難伺候,實在受不了。

阿東也經常教育孩子說,要樸實樸素,不能追求新潮,要能吃苦。道理沒少講,可效果不怎麼好。比方告訴他,當你挑吃挑喝的時候,講究穿戴的時候,實際上生活的路已經變窄了,已經是離幸福越來越遠了。因為生活中不適應你的東西太多了,見到什麼都難受,不是痛苦嗎?是幸福嗎?吃什麼都香的人,最幸福。好像聽不進去。

那天,考試完了,說學習學不進去了,就拿出那個易某評述三國的東西看。阿東說你別看這個,看這個有啥用?評來評去的,賣弄唇舌而已。啥是評啊,不就是說三道四嗎?雞蛋挑骨頭嗎?人人都會評,長個腦袋就會評。有章程自己寫點東西多好啊,哪怕是一萬字的東西,莫說流芳百世,就是暢銷十年,也算你的本領。作者的心態、基點、手法、寓意,以及創作的痛苦,你知道嗎?比比花花的指指點點,裝大瓣蒜而已。

孩子聽不進去,說什麼歷史如何如何,小說如何如何。其實,文學藝術要是完全拿歷史事件來卡,那就沒有文學藝術的價值了,也談不上文化底蘊和文化承載了。結果,爺倆鬧的不亦樂乎。

阿東好生氣,所以,語氣生硬。但是,道理上實在接受不了這樣的所謂「評論家」的那套東西。說什麼作者安排三結義如何如何,安排劉備如何如何,諸葛亮借東風如何如何虛構等等。這樣的人,怎麼說他呢?教授?遍地都是。可是博士、碩士都得研究李白、杜甫的東西,但李白他們又沒學歷。啊,研究的多了點,就翹尾巴了,就不知自己是誰了,就敢於對名著作者指手畫腳了。甚至比作者高明了,不知天高地厚了。

名著不能妄加評論,評來評去,就等於是把名著肢解了。骨頭和肉分離了,血流出去了,靈魂走了,沒了。沒有任何內涵了,完全失去了名著的價值,實際是破壞了文化。就像一堆殘缺不全的屍體沒了靈魂一樣。這樣的評論家,在干什麼?干魔鬼的勾當,摧殘人類的精神食量。千古流芳的,沒有評論家,君子也不妄加評論別人。諸子百家沒有靠評論立世的,也有辯駁,畢竟是少量的。不管他的學說對錯,都是自己立說,哪有靠評論別人成名的?

李白、杜甫、白居易,好像根本不對別人說三道四。如今,出來一些專門的小人伎倆的行當,其實,是不道德的行為。那巴爾扎克、那托爾斯泰,那羅貫中,那曹雪芹,你給隨便評論?關公面前賣大刀,班門弄斧。

隨便的翻翻書,一個這樣的紙條呈現。

「剩飯、菜。千萬別挑食,不然食譜越來越窄。實際是逐步的失去幸福。人越嬌慣越沒有意志力,越無能,生命適應力差。不能創造財富,被別人瞧不起。擎天之材,一定是在風雪中長成,除非甘願做個小爬蟲,享受生活。」

哦,這是過去給孩子的留言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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