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7年09月22日】
編輯的話:本系列文章是作者根據自己的理解對佛經《金剛經》的論述。我們覺得此文對向宗教界的人士講真相有一定的參考價值,所以在此轉載。對於沒有涉及向宗教界人士講真相的大法弟子來說,是不需要看的。希望大家以法為師,做好師父要求我們做的三件事。
(編者按:《十論金剛經》是秦政先生與佛教界朋友探討金剛經的一些心得。本報分十日刊載)
(接上)
十論《金剛經》之第六
1、我們來看“第十二品 尊重正教分”“複次,須菩提!隨說是經,乃至四句偈等,當知此處,一切世間、天人、阿修羅,皆應供養。”佛法圓融,如天無所不覆,如地無所不載,此其心法也。卻不是要人為去干什麼。隨說是經,是隨緣傳此經的意思,卻不是隨意、無恭敬心地妄言。至於說“一切世間、天人、阿修羅,皆應供養”,這話不是釋迦牟尼所說。因為此時,釋迦已臻如來境界,觀其後面四句偈,“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這裡豈會讓人去有為供養什麼?他不是自相矛盾嗎?佛講法能夠自相矛盾嗎?阿修羅,就是修羅道,是當年釋迦講法時講出的三界內的一個魔道層次,他會讓他的弟子去供養它?至於說對世人的供養,那是世間法人要盡的責任,比如撫養和贍育,卻非佛教要做之事,對於天人的供養,常人也是做的,也非佛教徒有為之事。這些都是後人舛入的。“如(崇)佛(建)塔廟,何況有人盡能受持讀誦。須菩提!當知是人成就最上第一希有之法,若是經典所在之處,則為有佛,若尊重弟子。” 此處殘斷多處。錯舛多處。除去我們上面講的一個真正的修煉者自然慈悲一切眾生,卻非有為供養外,哪裡說受持讀誦就成就第一希有之法呢?就像一個如果沒有初中高中踏實的知識作基礎的人,要他一天到晚地背誦高等數學公式,然後就可以授數學博士嗎?這真是笑話,這也是在後來改良釋迦牟尼所傳佛法,弄出所謂的“大乘”與“小乘”之對立的那些人所幹的事,其實“九層之台起於壘土,千裡之行始於足下。”雖然經典所在,背後有佛在管,故說經典所在之處,則為有佛,這是過去的真實狀態。
但其心能否相應,其修行的境界和狀態能否達到,卻是要紮實地修煉的。至於說後來慧能聽一遍《金剛經》就開悟,我們說慧能在前此多次轉生中修行的基礎幾人見了?他當年也只是達到一個羅漢境界,因為達摩也只是一個羅漢而已。慧能到晚年時期寫了一部《壇經》,其實他也間接告訴了人他的悟道不過如壇中境界而已。一壇城所成就、所照見,絕非更大宇宙的實相,成就畢竟有限,因為人這個地方就是要有迷,尤其是近代以來為了造就更大的難度,也因為眾生的敗壞,慧能即使知道也不敢明說呀,“一朵花中見世界,世界非是一花身”。人應該明白這個理。
2、我們接下來講“第十三品 如法受持分”爾時,須菩提白佛言:“世尊!當何名此經,我等云何奉持?”佛告須菩提:“是經名為《金剛般若波羅蜜》”。金剛,人怎麼理解呢?如何以有形來理解這種無形的不變的空性的智慧呢?金剛石的特性還是有助於這個理解的。大家知道那個鑽石,是非常稀有的,開鑿也是非常艱難,天然大鑽,那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以前的大道修煉,對修煉者的要求是非常高的。那麼這個經名《金剛經》,那也間接喻含了真正明了這部經義的人,也必是難能可貴的,比如說,在修煉上,戒定慧的功夫已經很深,根基不錯。所以,並不是象後來不明所以的人那樣,一個對佛理知識一點不明白,也不知修煉為何物的人,就叫他一天到晚誦背《金剛經》,不要說末法時期,各法門也沒有佛在管,就算是正常的時代,也不是那個修法啊,他什麼都不明白,什麼都不懂,結果只學到一個術語表皮,那有什麼用?就像我們講的,一個連小學四則運算題還沒做熟練呢,甚至一二三都不會算的人,你讓他一天到晚背高等數學公式,看微積分方程,那算什麼呀?這樣教的人不明白,這樣學的人更加不明白。古人說,“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可得乎?”就是說自己也不明白,卻想教人明白,這能辦得到嗎?
鳩摩羅什是歷史上真實成就者,那麼他以“波羅蜜”三字來翻譯“正覺智慧”,內涵甚深。波羅蜜,不親口嘗,你能知道其味嗎?怎麼描述,也是隔著一層,所以,這種不變不動而空明圓容的佛元智慧,這個境界的真實,卻需要自家品嘗悟到,而非徒誦語言。達到與知道的概念,還不是一回事。因為現在了解物理知識的人也都知道,金剛石以天然純淨為最佳,就像慧能一樣,稍加雕琢,自然就無量光澤。而一般的情況下呢,需要昇華,尤其是本身還是沒有價值的石墨炭,那也並非不可成就,卻要經歷難以想像的高溫高壓,而且來不得一點半星的差池,可以變成金剛石。那麼,即使是一塊上好的天然金剛石,也還要找到最好的雕琢者,依據其本質和特點,善加雕琢,過程中的精細控制,凡了解鑽石打磨程序的人都是嘆為觀止的。
其實一個真正的修煉者,要能夠修煉必須有兩個先決條件,一是找到真正的覺者做你的師父,一是得聞真法精進實修。沒有佛管你,隨你怎麼弄也是枉然。因為“修在自己,功在師父”。你的功,連同你修煉出來的一切,都是師父在給你演化,那個程序比世間最精細的鑽石打磨還要精密不知多少倍,複雜多少倍,你一個常人的思想和身體,是無法做得來的。其次就是要得真法並踏實地實修。要明確,一塊玻璃用打磨鑽石的方式打磨出來,乍看也似鑽石般耀眼,可那是沒有價值的。還有堅硬非常的鋯石,弄出來也似鑽石一般,“水鑽”只是一個廉價的贗品。一把上好的青釭劍,也要磨得法才會越磨越快,若磨過了火,可能就只剩下劍柄了。一塊泥土鉛皮,即使你用最好的方法來磨,也不過是土刀鉛鋒,什麼用也沒有。用磨鑽石的方式來磨木棍,最後磨出來的也只能是牙籤。這些事實都是值得真正修煉的人好好揣摩的。“以是名字,汝當奉持。所以者何?須菩提!佛說般若波羅蜜(正覺),則非般若波羅蜜。”意思就是你就把這個“金剛般若波羅蜜”這個經名,作為你修煉中奉持之法吧。為甚麼這樣叫呢?因為一方面衡量一個生命的升沉,不是人所想的佛說你成你就成了,而是合乎宇宙的特性,佛也必須按此行事,他不符合還要掉下來。另一方面,無論佛陀怎麼講法,關鍵還要是自家修煉達到這樣的智慧,自然就體驗到。所以,釋迦的意思是我說的正覺自性圓滿的智慧,卻不是人用自己的觀念思想和妄求的“正覺圓滿智慧”。見水中月,仰天上月,似一般無二,實在不是一回事。這是一個貫穿《金剛經》的讖機,因為人體非常玄奧,不是人所表面知道的那一點,人的意識在一個層面上,剛一開始入道就會因為視虛為幻,因妄念而認幻為真,反誤了自家前程,甚至狂悖不敬師,自心生魔,隨心而化起來。
因為在人的一個身體層次,存在著一個場,這個場有一種本能,就是能夠將宇宙中照射進去的影子反映出來,這就是遙視功能。這本是人的本能,由於人的進一步變異墮落而封鎖,但釋迦那個時代,人的道德觀念還是以正善為主流,人一聞正法修道的過程中,很快就會出現這個返本出來的本能,那麼把持不住的時候,就會隨心而化,特別是外求妄化時,就會歡喜狂悖而毀了自己。猴子撈月亮,一生如是,儘管看來盡心盡意,但根本都搞錯了。就好似農民種莊稼,儘管種播的技術一流,種播過程非常盡心,但是種子卻是狗尾草,那可是白忙一生不得嘉禾。“須菩提!於意云何?”佛陀講法,循循善誘,本來就是在解法啊。意思是說,須菩提,對我講的話的意思理解得如何?(這裡插入一句題外話,就是人類社會的一切知識文化和物事,也都有來歷和緣由,近來西方興起“教練技術”課程,其實這個技術(智慧)不是今人的發明,在釋迦、耶穌、老子、孔子的教學實踐中,尤其是中國歷代的大儒問答集中,這個技術是普遍的被運用著,也不叫什麼“教練”。所以,所謂教練技術,可以看做古希臘聖者“認識你自己”和孔子“循循善誘”的現代切磋。但它本身的精髓是值得人類習練並用以改善自己的思考和行為模式的)“如來有所說法不?”反覆辨難,就是要須菩提明白“法不可以人心求,更不可以人心試探”之理。須菩提白佛言:“世尊!如來無所說。”明明正說,卻說沒有說,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其實是在流傳和翻譯中將經義變異了,這句話的意思是如來並沒有講真正宇宙的法,而只是在講那一層生命對法的描述,就是法理。此猶如老子對弟子所說“不知其名,強名之曰道”。那個根本的“法”和“道”,不論不同層次的生命所見與層次的不同,生命會發現他只能描述,只能因為自己的理解證悟自己可以證悟的部分,卻不是那個根本的法本身。而須菩提無法完美地表達他的領悟,鳩摩羅什譯經時,從直譯來且甚簡略,“如來無所說”猶如說如來也沒有將那根本的所以然講出來。
“須菩提!於意云何?三千大千世界所有微塵是為多不?”須菩提言:“甚多,世尊!”“須菩提!諸微塵,如來說非微塵,是名微塵。如來說:世界,非世界,是名世界。須菩提!於意云何?可以三十二相見如來不?”“不也,世尊!何以故?如來說:三十二相,即是非相,是名三十二相。”“須菩提!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恆河沙等身命布施;若復有人,於此經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為他人說,其福甚多。” 這一段,細心靜察,就會發現多處舛文重複,前後沒有次序。表明當時回憶結集時在這部分的似是而非,莫衷一是。故有微塵非微、世界非世界之語。要知道當年釋迦解法,目地是要讓弟子明白,在修煉在解決他們面臨的問題,而不是把問題弄複雜,讓其更加不可解。所以,這部分看來是因為在結集時因為時隔曠遠,回憶的人顯然記憶不清了。所以將其寫並一處。末尾與前同。佛陀強調此次講法的重要,卻未必要這樣顛三倒四,應該說,總結起來的意思就是說不要執著於表面文字與用人的觀念來衡量。否則這樣的執於人情和感受的執著反而就是一個修煉的大障礙。若復有人,於此經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為他人說,其福甚多。這些話當是釋迦講完此經後,後來再有弟子問起,又重複的這部經的重要與傳播這部經的功德。因為這個時候還沒有講“四句偈”。
3、“第十四品 離相寂滅分”:“爾時,須菩提聞說是經,深解義趣,涕淚悲泣。”須菩提為何悲泣?歷來多不注意。釋迦佛為後人好,講出末劫末法時期很大的天機,並告訴後人不要把他的法當作根本不變的東西,那樣會將後人束縛住,不能往更高處突破,也可能會干擾了人們敬信未來必然要出現的宇宙主佛所傳大法。但是歷史上那個時期又不能講白,真是用心良苦,須菩提因讀懂釋迦佛之心而悲泣於佛陀的大愛。而白佛言:“希有,世尊!佛說如是甚深經典,我從昔來所得慧眼,未曾得聞如是之經。世尊!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信心清淨,則生實相。實相即是非相。”是無執著而自得之實境。也就是空盡世間的一切執著,自然而見佛國世界的真實相。這也就可以知道前此說“如來實無所說法”,並不是象有人癲癲狂狂理解成的那樣,實是“那邊”的真實,你只有真正到了“那邊”的境界才知道。當知是人,成就第一希有功德。
“世尊!是實相者,即是非相,是故如來說名實相。世尊!我今得聞如是經典,信解受持不足為難,若當來世,後五百歲。五百年而大聖者出。中國早有其應,就是天上對應世間五百年換一主管,而那人,要接受前此在位的主管的權力能力和機制,此前行於世間要完成自己的天命。其有眾生,得聞是經,信解受持,是人則為第一希有。何以故?此人無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是非相。不是是非相,而是是非相。是相對相,有執相。無相則無執之意,並非虛空癲狂。何以故?離一切諸相,則名諸佛。”
主佛講:“告訴你一個真理:整個人的修煉過程就是不斷的去人的執著心的過程。”成就諸佛也都是捨盡執著、苦盡甘來,在正道中開悟,自然回返佛土。
佛告須菩提:“如是!如是!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不驚、不怖、不畏,(因為其法未壞時,後面有佛管,其威德很大,)當知是人甚為希有。何以故?須菩提!如來說第一波羅蜜,非第一波羅蜜,是名第一波羅蜜。”其實這裡鳩摩羅什把經文翻譯成饒口令了。弄得後人莫衷一是,謬解橫行,誰也弄不清楚。釋迦的原義是說在他這一門中這部經是他傳出的最高、第一的法,但是又不是宇宙的根本法,也不代表別的法門的法威德就不偉大。但是真正的修煉者,要講“不二法門”,入佛教之門,就要以此為大,以此為第一。
“須菩提!忍辱波羅蜜,如來說非忍辱波羅蜜。”真正的忍,不是人懦弱和迴避,而是一種無量慈悲的寬容。沒有人對忍的觀念,而是空性圓滿。“何以故?須菩提!如我昔為歌利王割截身體,我於爾時,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為了說明這個境界,釋迦佛講了他以前修煉中的一個故事。放下一切執著,放下對本體的執著,就是神,而這種境界乃是一個判斷,同時要構成一個考驗,一個人修佛就像上學一樣,到時一定要有一個畢業考試的。對於色、財等的考試,好比年級考試,對於生死的考試,好比升學考試。“何以故?我於往昔節節支解時,若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應生瞋恨。須菩提!又念過去於五百世作忍辱仙人,於爾所世,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是故須菩提!菩薩應離一切相(執著),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是在無執著的情況下,慈悲的對一切眾生。發心度眾生。在面對極端的考驗的時候,其實就是放下根本執著的時候,如果有“我相”,莊子講:“以自觀之,我貴而物賤”,即使是一個乞者,只要我相很重,他也會重死而維護自己的身體不受傷害,會動惡來迎擊冒犯。因為“我相”,必執“人相”,人世間,人們可能會為著自己喜歡的人而去赴死,可是對自己不喜歡的人會很刻薄。就像對天出太陽會高興得唱歌,天下暴雨就會罵咒,這那裡是智慧的生命呢?分明是愚痴的眾生。天不是一個嗎?太陽不也是一個嗎?為甚麼冬天出太陽就讚美而夏天出太陽就抱怨呢?這樣說明痴毒未去,瞋恨必生。至於眾生壽者,就是由我相人相延伸而去的複雜的分別相和妄念,總是把自己看得高人一等,卻不知這些“粗糙的石頭”就是上天安排在你修煉過程中“磨玉”來的。
所以,釋迦告誡須菩提要離一切相,才談得到正覺發心。怎麼做到?佛家歷來講“眾生平等”,其實眾生平等是佛性莊嚴平等,而因眾生心性和層次的不同,眾生又是有等級的,可從整個宇宙的角度,從圓容的整體來看,不是說低它就不好,就好比我們不會用搽臉的東西來擦腳上的皮膚,可是並不是說腳就不重要。可是你要用腳去跟賓客握手,卻會被認為是冒犯和侮辱一樣。那麼,在這個意義上,來理解大成儒家“民胞物與”和耶穌講“愛鄰如己”,原來並不是強制,而是在告訴生命的本來相。認識到這一點,這只是一個有形的進階,還要明了無形的圓容之理,並且在關鍵的時候真正的放下自我。時下許多學了一點佛教常識,自己都未證得,未解脫就在那裡大言度人的人,其實要好好想一想,不要因為人的這個狂悖毀了自己的生命前程。因為度人是非常難的,正反同在相生相剋的世界,度人的神要為所度的人承擔很多,以前還要講時機。“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生無所住心。”真正的覺者度人是不講條件,無代價地度值得度之人,這裡釋迦講若菩薩住色生心,則非菩薩,在修煉層次上其於世間法還未出,一定會因名利而毀掉自己。也一定會因聲色香味觸等方法而生執著。比如說今天和尚搞什麼建廟拜神啦,放生啦,那不過是歷史上大德偶一用之的方便法門,目地是對治當時的心,使之歸於正,以聽佛法,以行佛行。凡一切有形,你要知道它的所以然,而不要盲目地模仿執拗,如夢幻泡影的東西,有什麼實效呢?若心有住,則為非住。
“是故佛說:‘菩薩心不應住(著也)色布施。’”這是後人加注,被弄成了經文本身。這個解釋的真正意思看來是後來禪宗的人舛入的,使得經義更加朦朧不可解。這話好比說:發燒吃藥,所以應該打盤尼西林。須菩提!菩薩為利益一切眾生,應如是布施。如來說:一切諸相,即是非相。這話的意思是說菩薩應心普放光明而具厚德慈悲地傳法濟世,這是菩薩的心法。但如來所說的一切果位相,其實在他是真實見,在法界是真實相,但以人觀念來審視,用人的單身思維和低能的思考來想他,卻又是一個假象。好比說,如來可以說他是,也可以說他不是。“又說:一切眾生,即非眾生。須菩提!如來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不誑語者、不異語者。須菩提!如來所得法,此法無實無虛。”釋迦生恐後人不明他所講的真義,特地強調這一句。須菩提顯然在當時也生疑惑了,因為他的層次所見,所以,釋迦才如此強調。此法無實無虛的意思,就是佛法遍布一切,真實存在,卻不是人想像的、理解的一個東西存在的那個狀態。一切都因循於他而運作。這與道講“道法自然”,是一回事。釋迦的苦心,後來的傳播者和翻譯者譯這甚簡而曲,反而讓人更加不理解,弄得越讀越不明白了。
“須菩薩,若菩薩心(執著)住於法而行布施,如人入暗,則無所見。”甚麼意思呢?這話是不是理解為“無法可依”呢?那麼佛菩薩也可以自己宣布了?其實不是這個意思。鳩摩羅什是非常聰慧的人,在譯這個經的時候卻因為此時中國玄學大盛階段,不免受此影響,而且譯之甚簡,簡得將原義弄得非常隱晦,就像將兩山之巔本是一橋相連,為了顯其珍貴,拆了橋,弄根獨木來架著。如果“無法可循”,那釋迦傳法四十九年干什麼呢?其實這裡的意思是不要弟子被他以前講的法而拘束住。因為達到菩薩界,智慧就是圓滿如水,如果還將他以前比如羅漢法當成不變的規則,強而行之,就會象從非常明亮的地方進入較暗的地方,雖然那較暗的地方也並不是說沒有光明,但人會什麼也看不見。就是無明吧。“若菩薩心不住法而行布施,如人有目,日光明照,見種種色。須菩提!當來之世,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能於此經受持讀誦,則為如來以佛智慧,悉知是人,悉見是人,如來是佛的層次,並不單指釋迦,是說來世間的大覺,都是高層認可並共同支持的。皆得成就無量無邊功德。”能夠以無為法而行普度,當然成就功德不可限量。
4、來看“第十五品 持經功德分”:“須菩提!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初日分以恆河沙等身布施,中日分復以恆河沙等身布施,後日分亦以恆河沙等身布施,如是無量百千萬億劫以身布施;若復有人,聞此經典,信心不逆,其福勝彼,何況書寫、受持、讀誦、為人解說。須菩提!以要言之,是經有不可思議、不可稱量、無邊功德。”故要修者無所求,不執於有為之事,而要靜心同化法理,滅人慾而證天理。“如來為發大乘者說,為發最上乘者說。”這一句說得非常明白,這是釋迦為要達到菩薩果位甚至是佛果位的人講的法,絕對不是普及課程,而是高階課程。前此我們一再強調,過去的法是修副元神的,那麼真正理解的也只是不入三界的副元神,而對於人的主體,只是傳承一個文化並得以增強其生命的承負力和經驗而已。所以是有區別的,非對小乘人說,小乘者,小根器者也,或者說“小學”。初級階段者也。然而,這裡不是後來人劃定的小乘。其實無論“大小乘”,在佛教這一法門中都要以“戒定慧”來修,來貫穿。“若有人能受持讀誦,廣為人說,如來悉知是人,悉見是人,皆得成就不可量、不可稱、無有邊、不可思議功德。如是人等,則為荷擔如來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代代有傳法者。前此講過,接近人類三界的佛十年一更換,更況一些職務神呢?人間熟知的觀音就有多個版本,這是怎麼回事呢?財神,捉鬼的鐘馗也都不是一個人,其實就是這個原因。
“何以故?須菩提!若樂小法者,著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則於此經,不能聽受讀誦、為人解說。”小法者尚且不得聽受讀誦,為人解說,何況末世邪師說法如恆河沙數?眾生今天的真實情況實可令人悲憫,古人云:眾生不幸不見天地之大美,古今之大全。王陽明曰:“聖人之學,日遠日晦;功利之習,愈趨愈下。蓋至於今,功利之毒,淪浹於人之心髓而習以成性也幾千年矣!相矜以知,相軋以勢,相爭以利,相高以技能,相取以聲譽。……以若是之積染,以若是之心志,而又講之以若是之學術,宜其聞聖人之教,而視之以為贅疣枘鑿,則其以良知為未足,而謂聖人之學為無所用,亦其勢有所必至矣!”因為宇宙一切都是相輔相成的,人的狀態敗壞到這裡,那麼與人相連的一切也隨之敗壞,真相隨之封鎖。所以他嘆道:“嗚呼!士生斯世,而尚何以求聖人之學乎?尚何以論聖人之學乎?士生斯世,而欲以為學者,不亦勞苦而繁難乎?不亦拘滯而險艱乎?”這話用在這裡互證釋迦的話,很是恰當,這話實是告誡語。想那些執著煩惱未盡,名利情未斷者,讀此經不止於無所用,反而因違佛意而造業,更何況帶著執著顯示心理去為人宣說,口說為人心向善,皈依佛法,實則以此高其虛名,真是孔子所講:“道不遠人,而人自遠道”。古代人敬佛法,只是請高僧來念,自己並不敢念,就是為此。他難道不識字否?高僧來念,也一樣的字句。今天的人,狂悖以此沽名射譽,而背後內涵佛理,已茫然去也,沒有另外的內涵,讀一萬遍也是白讀。“須菩提!在在處處,若有此經,一切世間、天人、阿修羅,所應供養;當知此處則為是塔,皆應恭敬,作禮圍繞,以諸華香而散其處。”這話後語不搭前言,與前此相類衍文,但因有“供養”等詞相異,故結集中摞於此處。這句話當是婆羅門的東西往釋迦所傳法中舛入的見證。釋迦在世時從未讓人做此有為法,而阿修羅,是釋迦講出的“修羅道”,為魔道之一,此豈可供養?故此為舛文,此非有為法乎?釋迦絕不可能自相矛盾也。
5、再看“第十六品 能淨業障分”:“複次,須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讀誦此經,若為人輕賤,是人先世罪業,應墮惡道,以今世人輕賤故,(此處丟失文字)先世罪業則為消滅,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消業轉福也)”這裡講善男子、善女人信解受持這部經能得到業力的消減和善好的福報。此世為了輕賤,被人瞧不起,是因為先世作下罪業。如果不聞佛法,不修正道,下一世就會墮入惡道,所謂惡道,就是釋迦當年講的魔道、地獄道、畜生道,那麼,因為敬信佛法,修善行道,就可以有一個好的轉變。但並不是象這個翻譯所說的就會證得無上正等正覺,而是說會種下將來修煉的機緣,真正在末法時期能夠有緣得大法開悟圓滿。當得,不是說念了這部經就得。這是許多人不解狂悖的原因。你光是念,光是信而不修,怎麼證得?只不過是因記憶中撿好記的記,又因歷史上很多年裡,佛教道教長期爭奪宗教領導權,為了拉攏信眾,不惜歪曲經義,宣揚“方便法門”,其實對釋教來講,都是改良和破壞。就像西方宗教當初用“免罪符”事件一樣。其實,這裡翻譯是不嚴謹的。
“須菩提!我念過去無量阿僧祗劫,於然燈佛前,得值八百四千萬億那由他諸佛(可見釋迦來歷不淺),悉皆供養承事,無空過者,若復有人, 於後末世,能受持讀誦此經,所得功德,於我所供養諸佛功德,百分不及一,千萬億分、乃至算數譬喻所不能及。須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於後末世,有受持讀誦此經,所得功德,我若具說者,或有人聞,心則狂亂,狐疑不信。須菩提!當知是經義不可思議,果報亦不可思議。” 因為當時敗壞了的婆羅門教就極重“供養”,認為供養得好“神”就可以成佛,完全在向外用心。到了婆羅門教的末法時期,甚至出現了殺活人祭祀,這已經成了邪教了。是人心變異了敗壞了宗教,這裡不是說婆羅門神。那麼當時印度人的思想這個方面特別重,釋迦就諄諄告誡“與其供養恆沙聖,何如堅勇求正覺”的道理,明言此法的珍貴,也講明了他傳的法的珍貴。而且說明你們現在所認為極重要的“供養”之法,我在歷史上就無漏地修過,但是真正的修煉卻不是這樣的,偉大威德也不是這樣成就的。真佛法之威德無限,同化、傳播這個法的威德極大,福報極大,是因為這是天意。而其本,至簡至易卻未嘗說。是因為在過去一切修煉也都是針對副元神,在這個法會上,釋迦也是同時在給副元神講法,他們所聽到的是實質,而人只是聽到斷簡和只言。可是又有一點線索。縱觀通篇未談真正的佛法是什麼,只是在講不要用人的觀念衡量。實質上就是讓你主元神什麼都不想,只要堅信,然後副元神好順利“借體”修煉。同時給人奠定未來傳大法時所需要的文化,在兩千年的歲月中,也在錘鍊人體本身的意識和承負力,所以今天還迷糊不清者,用感情來對待釋教,豈不可悲!
(待續)
(人民報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