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說:落葉歸根(五)思省

――一篇「紀實專訪」
靈子


【正見網2008年02月10日】

(五) 思 省

唐舅提議:“古人云:‘吾日三省吾身。’先不必外出了,大家思考思考發生過的事情,反省反省自己,悟出點人生的哲理來。”

於是,今天上午還是在陸伯伯家聚會。與以往不同的是,又多了一個成員,就是媽媽。

前兩天華姨就提出:“讓曉靈的媽媽高玉坤,也來和大家一起參加活動,曉靈你負責請來。”

我回家還真向媽媽講了,可媽媽說:“不行,不行,我去算什麼呀?不成體統!”華姨看我叫不來,她今天登門去請,媽媽不得不來了。

唐舅開腔了:“首先,歡迎高玉坤女士參加我們觀光團!”大家鼓掌,媽媽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唐舅又直接對媽媽說,“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了,能聚在一起是緣分。看破紅塵,直面人生,全是真情實言,難得呀!”

“還是我先講吧!曉靈在昨天上午,領我走訪了倆基督教徒,下午和陸兄一起到凱來大酒店參加了一次教徒集會,感慨萬千!原想和大家交流一下,用我的筆記本電腦上網,看看教會網牧師布道,很歡樂祥和。可是國安警察闖進來,就給攪黃了,陸兄自報家門也不好使,把電腦、錄像機還沒收了。都得信它這個共產教,信仰別的不行!”

陸伯伯氣憤地說:“特野蠻了!”

“為什麼呀?”大家問。

唐舅回答:“說上頭有規定:不允許在公共場所搞宗教活動,特別是十七大前後。”

喬舅說:“老是說上頭,上頭再高還高過憲法了?信仰自由,是人的基本權力。中共的憲法確實是廢紙一張,總算領教了!十七大要和諧,就這麼和諧呀?!陸兄還相信它這和諧嗎?”

陸伯伯說:“我過去實在太天真了!真是大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會議上講得是天花亂墜,實際上幹得是污七糟八!”

媽媽關心地對我說:“曉靈,那沒收的東西,你看……”

我說:“我已給市領導打過電話了,估計很快能歸還的,它對外國人還想講點臉面!”

果然,說啥來啥。淑賢聞聲開門後,走進倆國安小警官。

那個胖點的客客氣氣的對唐舅說:“唐團長,對不起!最近有些人借集會飲酒鬧事,影響安定團結,我們也是奉命例行公事,實不知是海外觀光考察團,手下人無理,請原諒!以後有什麼事直接找我,好使!”說著遞過名片來。

唐舅應付著:“好說,好說!”

另一個警官在歸還東西:“檢查一下,是否好用?”

“不必了!”

“那不打擾了!”

“不客氣!”

陸伯伯還是氣不平:“鳳海,你對他們還挺客氣!”

唐舅笑著說:“都是預料之中的!既來大陸,表面就得應酬!”

還是華姨看得更高一層:“他們也是聽呵的,誰當權聽誰的,實質也是受害的。關鍵是:這個專政的黨是邪惡的,整個機制就是腐敗的。”

喬舅說:“說得好!昨天慧敏和我就談論這些事。我們遇到刁難亮名牌:什麼觀光團、政協常委、大記者呀!在不講法治的大陸還真管用;可是平民百姓,遭受到欺凌,有苦無處申,上訪也無門!看來,人心難平啊!”

唐舅問我:“曉靈,昨天下午社長招你回去,有事吧?”

我看了看媽媽說:“不出大家所預料,是寫的報導的事。我都沒敢跟媽媽說,怕她擔心。昨天,先是鄉裡書記宋揚來電話說:‘沒到老秋不應下結論說受災了,影響聲譽。我們還要搞生產自救呢!都是老熟人了,應筆下留情!’然後就是青陽縣領導的電話:‘說受災結論太早,影響了招商引資。’

“到了報社,總編、胖老頭說:曉靈,你的報導真是有力度,在廣大群眾中反響很好!可是也惹來了麻煩,縣領導等的電話,倒不必去管他;主要是市委宣傳部來的電話,傳達了市委曹書記的講話:《青陽日報》的這篇報導,文圖並茂,生動感人!他們這外商,形像比黨的領導都高了!我們沒去關懷受災群眾,人家先關懷了。你們這喉舌突出什麼呀?‘五個一工程’,也沒看你們宣傳部門搞出什麼象樣的、像李曉靈這樣的東西來!”

喬舅從打拜佛回來,思想開朗了,他對陸伯伯說:“這就是你們市裡黨領導的水平?!”

我接著說:“鍾總編又說:‘曉靈啊!做為記者,搞好自己採訪的每一篇報導,是盡情盡理的,是記者的天職!可是當今做好人難哪!你幹啥都想干好,也是我不該讓你去,還希望你寫個好的專訪呢!當喉舌,還得講江青的幾個‘突出’,政治第一嘛!哎!曉靈,說句到家的話,就是歌功頌德!’我說:‘我就是要做個自然主義者,搞點真情實意的東西!’他說:‘共產黨的天下,你自然不了,真實了也不行。’我說:‘實在不行,我還不侍候了,正好走人!’”

媽媽一向是膽怯的,她耐不住了:“你那麼犟,胳膊擰不過大腿!”

“不能老怕它那套!”

“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像我們同學搞個體,不是也挺好嗎?!”

“就像你爸那麼耿,直筒子脾氣!”

“我天生就隨我爸,遺傳!”我毫不在焉地說。

“看看!那得吃多大的虧呀!就算是給摘帽了,人都沒了,有啥用?!” 我這善良的媽媽,一旦提起往事,無可奈何的時候,就又去抹眼淚。

我此生最怕的、最受不了的事:就是看不得媽媽流眼淚!

爸爸走的時候,我還不太懂事,才六歲,母女倆相依為命,整整二十年!我結婚以後又和媽媽生活在一起,又二十年了。我最大的心願:是讓媽媽的後半生過得幸福,晚年快樂。可今天,我本來沒拿報導的事當回事,也是想在這些老人們面前撒撒嬌,沒曾想卻惹得媽媽傷心流淚,真該死!於是我也伴隨著媽媽的心動而心動,淚水竟悄無聲息地流淌下來。

唐舅笑著打圓場:“曉靈可是個懂事的好女孩!小明明喜歡坐花轎,你就當好吹喇叭、抬轎子的,何樂而不為?”說得大家都笑了。

唐舅又對媽媽說:“曉靈呀,好樣的,這才是塊料。高玉坤,你不用擔心,我這回投資辦廠,就讓她當廠長!” 大家都鼓掌。

媽媽擦著淚水也有了笑容:“一根直腸子,就怕她再有啥閃失!” 媽媽在農村呆得時間久了,跟農民學了不少語言。

華姨說:“這便是‘紅色恐怖’下,中國大陸基本群眾的心態!沒有了共產黨,將來會好起來的,就不必再擔驚受怕了!”

喬舅也對媽媽說:“你可真是:一經遭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我又小聲地說:“胖老頭最後說:宣傳部還透露,市安全局給他們打電話,說要注意一下有沒有什麼新動向,就是有沒有反華活動。”

華姨對陸伯伯說:“這個黨盡搞這個,都搞到國外去了。它還盡搞一些概念上的混淆,矇騙民眾:什麼反華勢力。它能代表中華民族嗎?”

喬舅說:“咱們講言論自由,沒有什麼活動。”

唐舅說:“一些國家都在憲法裡規定:言論自由,也是做人的基本權力。它的‘言論自由’是假的。不過,它又怕在我們面前丟醜,所以咱們沒必要怕它!”

喬舅說:“咱們的曉靈,本來是想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卻受到了這樣的非難,真是個怪事!在中國沒有新聞自由,用一言堂來愚弄人民。在獨一家新聞媒體中,還有許許多多的條條框框,說不上就觸犯了哪一條,大陸搞新聞的不好干。”

唐舅說:“在海外,中國的報紙、電視外國人隨便看。可是唯有中國大陸的老百姓,外國的東西都不讓看了。我們來到中國,也看不到了。這公平嗎?!中共對國外的這些新聞媒體搞封鎖,剝奪了人民的知情權:廣播電台施放干擾,網際網路施行封鎖,外國的電視台不准收看,外國的報刊不許發行。這能算光明正大嗎?!怎麼不敢和國際接軌了?”

華姨說:“為掩蓋視聽,搞了個‘金盾工程’,耗費的國家資財以百億元計算。在人類已進入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世界各國早就對人民開放了所有的信息。而中國民眾一直被愚弄矇騙著。以前是外國對中國搞‘經濟封鎖’,現在是中國當局對自己的人民搞‘精神封鎖’。總之,它實行的是‘愚民政策’:不敢讓輿論監督它,它口頭上說‘無產者是無所畏懼的’,其實,它最怕貪贓枉法的醜聞敗露,怕編造的假話見陽光,怕人民大眾了解事實真相。比如:法輪大法洪傳全球的情況、動用的酷刑和活體器官出售的罪行、‘天安門自焚’事件的真相、人權聖火的傳遞、《九評》後的退黨大潮等等,它不敢讓老百姓知道真相,就是高層官員也被矇騙著。中共已窮途末路,只能施用‘愚民政策’。然而,國際網際網路它是封鎖不住的,我們的科技人員的水平更勝一籌。等到真相都大白於天下之時,便是它徹底滅亡之日!”

喬舅說:“在當今的時代,中共上層的很多人,也都知道了修‘真、善、忍’的是好人,可就是怕丟烏紗帽,昧著良心,順從‘指鹿為馬’!”

唐舅對媽媽說:“現在民眾逐漸覺醒了。咱們也來個溫故而知新,把遭蛇咬的事都抖落抖落。”

華姨親切地對媽媽說:“玉坤,那你就講講‘反右’時的事吧!我們都沒經歷過。”

媽媽說:“這一晃五十年了,不願想,也不願講。總想忘了它,可就是忘不掉,那些事情就老像在眼前似的。”

華姨又像是電影裡的旁白:“這就是中共給善良的老百姓,造成的心靈上的創傷。”

媽媽憋在心底多少年的話,為什麼不願意說呢?因為那是痛苦的回憶,因為過去的年月要講出來,說不定又會遭到什麼麻煩。而時至今日,當著這些善良的老人們,也還是想嘮出來的:“那時,我和曉靈她爸爸剛結婚不久。說‘幫助黨整風’,‘百花齊放、百家爭鳴’;還說‘四不’:‘不揪辮子、不打棍子、不戴帽子、不秋後算帳’。她爸心眼實呀,給黨支部書記提了兩條意見,就成了反黨,說是‘攻擊黨的領導’。因為那時講出身,她爸是貧下中農,在廠裡任勞任怨,當過勞模,批判一氣拉倒了,也沒定啥。可是後來,聽內部說:‘沒達到指標’,大面上卻說:‘漏劃’,硬頂上一個右派名額!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共產黨不是講‘批評與自我批評’嗎?咋出爾反爾呢?不讓人講理呀,忒邪性了!挑明了,就是平白無故想整人!”

“再說陸大嫂――唐姐,就說了一句話:農村有拉馬退社的。嗬!這個批判:‘農業合作化掀高潮,農民都歡天喜地,哪裡有拉馬退社的?造謠惑眾!’唐姐說:我講的就是咱村子的事呀!”

唐舅接過來說:“就是‘老山叔’,是實在的!”

媽媽繼續說:“有好心人說:調查調查唄!調查去了,回來說確有其事。那也不行啊!有那句話,叫‘無限上綱,無限上線’:你戴著有色眼鏡,太陽裡面找黑點。為什麼你看不見大好的革命形勢,專挑毛病來攻擊?因為你是站在反動的階級立場上了。結果就一句話,定了個‘中右’,比右派強點。也都是一律下放農村。”

“下放,其實就是過去說的發配、流放,到貧窮落後的偏遠地區。我們兩家都被發配到緊靠內蒙的逃荒屯,共產黨來了說怎麼還能叫這個名子?改成了陶屯。說讓貧下中農監督,勞動改造。原來,我們兩家只是一般的認識,患難之中見真情啊!”

“做為下放戶,陸大哥和我都是陪綁來的。陸大哥呢,因為廠裡還需要他這個搞技術的,下去不長時間,又被抽調回來了;我原來是教師,又讓到小學去代課。唐姐和她爸就不同了,‘五類分子’,那可太難當了!和社員一樣幹活,還不許亂說亂動。大夏天頭頂烈日".地,真是苦啊!特別是唐姐,有生以來也沒幹過這麼累的活。人家到地頭了,她卻拉後半條壠,別人歇氣了,她還在干,她爸就幫她".到頭。還沒等喘口氣,又開始拿壠幹上了。就這樣,一天到晚收工回家,腰酸腿疼得都有些爬不上炕。得我幫她拾掇點飯,不然她連飯都吃不上。”

“那地方乾旱,吃水很困難。她爸懂打洋井的技術,就給人們打洋井,也帶上唐姐做小工,後來就又在大地領人打電井。其實越偏遠的地方,人的心眼越實在,老百姓對他倆還都挺好。”

“大躍進、征過頭糧,跑步進入共產主義也沒進去,卻迎來了三年大饑荒。說畝產三萬斤放衛星,把牛皮都吹上了天。沒有糧吃什麼?拿苞米瓤子、樹皮磨碎了當澱粉。人都餓得面黃肌瘦,腿肚子浮腫,小孩子餓得哇哇叫,老年人一個一個往下倒。真出了人吃人,現在說起來都有點嚇人,揪心哪!”

唐舅說:“過去的事了,讓人知道知道!”

大家都說:“說說吧!”

媽媽說:“這個黨肇的事,我總覺得說不出口啊!有個叫張鐵子的,也是實逼無奈。倆口子仨孩子,小崽才幾個月,沒奶吃餓死了。剩下的倆孩子,餓得打蔫,眼睛都睜不開了。你看大人飢餓難挨能挺著,孩子要是眼巴巴地瞅著死去,那是讓人受不了的!真是叫天天不應,呼地地不靈,實在沒有法子了。”

“那天正趕上王成孝把他爹埋了,在村西頭,離他家不遠。晚上他就扒開墳,把屍體卸巴了,回家烀……墳被扒開了,人們就看見了,知道是那麼回事,以前也發生過。這個王成孝是公社食堂的炊事員,聽說了回來一看,嚎啕大哭:‘可憐我那爹呀!讓誰給吃啦!……’當時市委工作組正在這個公社,他們一查訪,就找到了張鐵子家。吃了人的人,都呈現個痴呆的像,打開板櫃門一看,裡面還有一條大腿呢。張鐵子臉色發青面無表情,你要抓要關,他好像沒有一點怕。能對他咋的,那年月監獄裡也沒有飯吃。”

喬舅說:“太悽慘了!人吃人,還‘社會主義好’呢!”

陸伯伯也說:“越是那樣,還越得說形勢大好,越來越好!”

唐舅又發話:“接著說!”

“偏偏就在這當口,曉靈出生了,能養得活嗎?……”

“媽媽,我的事,那天我都講了!”

“那就說後來。在文化大革命中,她爸爸被當牛鬼蛇神,給活活打死了。一講這些就心發痛!……和大多數死難的人一樣,大夥都知道,就不多說了。可我總想,共產黨整人時說自己‘正確’,糾錯的時候更‘正確’;再整人時還‘正確’,翻來覆去地整死人,它咋還老‘正確’呢?!”

喬舅說:“它自己都知道:是自欺欺人!”

華姨說:“‘反右派’還沒有徹底平反呢!五七年中國大陸被當右派迫害的有三百多萬人,不是官方公布的五十五萬,當年被迫害的右派人士,今天還活著的不到一萬。其中北京的任重等人不久前集會,聯名向中共發出公開信,呼籲中國政府徹底否定當年的‘反右派鬥爭’,並要求經濟賠償。”

媽媽說:“能賠償嗎?還不得抓他呀!”

陸伯伯真激動了:“這些天來,幸得各位摯友幫助,我又看了兩遍《九評》,頭腦清醒多了,這心裡也敞亮了。說也神奇:這腿感覺到疼痛了,心裡的話真想說說。這腿是怎麼癱瘓的:那時革委會都成立了,按理說不應再亂搞了,軍代表掌權,應對我這個老軍人有所理解,可正是在他們指使下乾的,說是毛的戰略部署――清理階級隊伍。”

唐舅說:“你都拋家舍業地革命了,還整啊?!”

陸伯伯接著說:“共產黨的歪理邪說多去了,生拉硬扯‘上綱上線 ’,說你是啥就是啥,有口不能辯。還說我是‘多料貨’、是個隱藏很深的最危險的階級敵人:成分是‘黑五類’的孝子賢孫,還要報殺父之仇;出身是知識分子‘臭老九’,知識越多越反動;當兵是鑽進‘革命營壘’,專從內部破壞的內奸;配偶是‘定時炸彈’,還想替右派反案;海外關係是‘裡通外國’,勾結反華勢力。”

“不‘坦白’就動刑,‘抗拒到底是死路一條’!三次大刑:第一次打得皮開肉綻,得了破傷風,發高燒,昏昏沉沉都不清醒了;緊接著來第二次,那些人還說:要裝死!潑涼水!打得皮膚都沒有知覺了。命大呀!反倒把破傷風打好了;第三次,說這傢伙嘴硬,咱們也得來硬的。於是棍棒相加,硬把下肢打得不會動了。那時老伴找到了原來部隊的領導,幫助說話了才拉倒。不然非弄死不可,‘追窮寇’、‘痛打落水狗’嘛!”

喬舅說:“沒人幫助說話的就完了,你還不錯,沒送命!”

陸伯伯又說:“玉坤說得好:人都癱瘓了,還有啥用?!四十年哪,咋熬過來的?!真是像大家說的:還在受騙上當、不醒悟!”

“現在,我再把藏在內心六十年的一個事倒出來,過去不敢說,說出來就殺頭的。真正是親身經歷過的,看看這個黨一貫做壞事,又是怎樣隱瞞罪惡的! ”

“‘九評’上講,延安時期種大煙,有的人還不相信。我說的是三年內戰時還在種大煙,那是在吉林省長白縣。秘密的種,平時有站崗的,不讓人靠近大煙地。到收穫的時候,大煙地的四個犄角都架起輕重機關槍,戒備森嚴!採收大煙全用的是不太懂事的孩子──兒童團。就用刀拉大煙葫蘆,再把葫蘆上冒出的白漿抿下來……在八路軍中我算有文化的,負責熬制大煙,這就不能用小孩子了。可悲的是,末尾全縣抓捕了六百五十人,都是對種大煙、制大煙知情的農民,全給弄死了。在那麼偏僻的一個小縣,當時死了那麼多人,是個震驚全國的事件。到後來,那些死難的人都給定為‘革命烈士’了。八路軍中的人,只能幹其中的一個單項的活,別的不許參與、不許過問。並且宣布鐵的紀律:這是黨性中原則又原則的問題,永遠不許對任何人說,否則你也去當‘革命烈士’!張思德就是熬制大煙中死的,說死得重於泰山!”

唐舅說:“你真夠忠於它了!”
媽媽說:“要麼早就沒命了!”
華姨說:“就是現在有些事情也和蘇聯那時的克格勃一樣!”

陸伯伯說:“我這回看準了,我原來是上了俅??飧齙炒癰?暇褪切暗模?荒芾顯譾船上呆了,我不是黨員,可入過團,現在就聲明退出!”

我和媽媽也都要退團,淑賢早就退團了。這樣,華姨立即用筆記本電腦上網,辦了三個人退團手續,都把姓氏去掉,只是用後邊的名退的。

華姨說:“陸兄,這回你身上的邪靈去掉了,你會感覺到更好!”
陸伯伯聽了,看看腿說:“好像不那麼疼了!”
大家都向他這裡看:“那個腳尖能動了!”
陸伯伯一邊動著一邊說:“這麼靈?這麼快?!”
人人為他高興,我說:“真神奇!要有信心,會康復的!”

華姨說:“他被黨文化毒害得太深,頭腦裡還殘留著一些邪的東西。默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的時候,還達不到誠心誠意。” 華姨又對陸伯伯說,“你得把中共那些邪的東西全拋棄,你身上的病才會好得快。”

“是這麼回事,可能以前灌得太多了,一時想不起來。對了,‘天安門自焚事件’那不都是真人嗎?”

“那都是編造的,用自焚案嫁禍法輪功,你還是相信它的宣傳是真的,你的兒媳也能給你講過呀?”

“那時她講的我一概不想聽,有偏見聽不進去,天天看新聞聯播,總覺得:這麼大一個國家,在光天化日之下,怎麼能說瞎話呢?”

“善良的人總認為別人也都善良,被它矇騙了幾十年還全然不知!‘自焚事件’也像你今天講的種大煙的事一樣,將來都會大白於天下的! ”

“‘天安門自焚事件’,像排的電視劇一樣。那麼,小明明!你給陸舅姥爺說說唄!”

於是,小明明先唱了一支《古怪歌》,然後下地說明,還帶表情動作:“你說,警察能在天安門背著滅火器巡邏嗎?不能吧!現回去拿滅火器,來得及嗎?!所以,都是先準備好了的;那個人叫什麼了?……”

“王進東。” 華姨告訴她。

“對,王進東,是這麼散盤腿的,他想裝個法輪大法學員,可露餡了!” 小明明邊做樣子邊說,“我們修煉是雙盤,他是不會的;他身上都燒糊了,可懷裡還抱著汽油瓶子呢,綠色的塑料瓶,要是真著火能燒不壞嗎;那個小孩,氣管割斷了還能唱歌?這不都是假的嗎?! ”

喬舅說:“小明明演示得很好!”

華姨說:“還有很多破綻,不細講了。法理上要求法輪大法學員不許殺生,自殺也是殺生。它們不懂得,才編造出‘自焚升天’的鬧劇,來矇騙一些不了解真相的人。在那之前、之後,在國內、國外,怎麼再也沒聽說過誰自焚哪?都自焚了我們還能來大陸嗎?!都自焚了它也不必迫害了!”說得大家笑了。

“天安門自焚事件”,肯定是假造的,這一點我已深信不疑!

唐舅說:“看來,人還是經常思考反省自己好,這才會頭腦更清醒啊!”

華姨又提議:“我們明後天,抽空去探望一下陸兄的兒媳――冬梅吧!”
大家都贊成。

唐舅看看錶,宣布:“今天時間趕得巧,酒店的飯菜馬上就送到,準備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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