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劇本:中秋(7)

黎文


【正見網2008年10月27日】

41.外 某十字路口電線桿附近 晚

王生林蹲在某十字路口電線桿附近,兩眼緊盯著電線桿,已經是10月底,夜裡天冷,王生林又凍又困。

夜裡最後一班公車在附近停下來,一位女青年下車,公車離去,一個男青年(牛順,24歲,民工)衝過來,搶走了女青年的手包,逃走,正經過王生林藏身的地方,王生林一伸腿,把男青年摔倒,就勢把他用手銬銬住。

42.內 燕都市河東區公安分局局長辦公室 白

高續
(大發脾氣)
老王,叫你看到殺人放火都不要管,就是看好那根電線桿子,你倒好,抓個什麼小偷小摸的,今天早晨,法輪功的橫幅就掛在那兒,610辦公室鄭主任都看到了。

王生林
是,高局,您處分我吧。

高續
處分,沒處分你,610已經先把我處分了。以後,什麼都別管,把法輪功搞定再說。

王生林不再做聲。

高續
(面對鍾盛)
把那小子打一頓,放了,現在沒時間管這些閒事。

鍾盛
高局,對付法輪功,現在正缺人手,我看不如叫那傢伙立功贖罪。

高續
行了,交給你吧。

43.內 燕都市河東區公安分局審訊室 白

王生林抓來的搶劫犯(牛順)被銬在椅子上,鍾盛走進來。

牛順
大哥,我這是第一次,也是實在逼的沒法子,幹了一年了,包工頭都沒給發工錢,去找工頭,不但沒拿到錢,還被打了一頓,我媽生病了,我實在逼的沒法子。

鍾盛
(叼著煙,聽的有點不耐煩了)
行了行了,你這些屁話老子上小學就會編了。吃飯沒有?

牛順
快一天沒吃飯了。

鍾盛
(邊說邊給牛順把手銬打開)
我請你吃飯。

牛順
(驚喜的不知如何)
大哥,我今天可是遇著好人了。

44.內 飯館裡 白

鍾盛給牛順倒上酒,牛順看著一桌好吃的,口水直往下流。

鍾盛
放開肚皮吃。

牛順開始狼吞虎咽。

鍾盛
順兒,想當警察嗎?

牛順半口飯還在嘴裡,以為聽錯了。

鍾盛
當了警察,工資基本不用動,喝酒基本有人供,抽菸基本有人送。

牛順
(把半口飯咽下)
大哥,有這種好事,那我跟大哥跟定了。

鍾盛
眼下,咱們的主要任務就是抓法輪功。法輪功太多了,警力嚴重不足,你小子算趕上了。

牛順
大街上人這麼多,怎麼看出來誰是法輪功?

鍾盛
這麼說吧,地痞無賴,肯定不是法輪功,喝酒抽菸賭博的,都不是法輪功。打架罵人的,更不是法輪功。在公車上給人讓坐的,可能就是,扶老攜幼的,面善的也可能是,這些人抓錯了也沒關係,抓住,叫他罵一句法輪功,不罵的就是。

牛順聽的直發懵。

鍾盛
法輪功危害社會,抓住了之後,怎麼處置都不過份。經濟上拖垮,名譽上搞臭,肉體上消滅,這就是中央對付法輪功的基本原則。

45.外 大街上 傍晚

鍾盛開車,牛順坐在副座。

牛順
大哥,咱去哪兒。

鍾盛
你小子,以後公開場合,不要叫大哥,有點象黑社會,咱們是人民警察。

牛順
是,大哥。

鍾盛
咱們去抄一個法輪功分子的家,找了她好久,沒找到,她媽也跺起來了。

鍾盛說話的時候,牛順已經睡著了。

鍾盛
這他媽王八旦,吃了就睡。

鍾盛手去摸煙的時候,摸到一個空煙盒。

鍾盛
(推了一把牛順)
順兒,咱們先去抄個煙攤。

鍾盛開車轉到一個小街上。
兩個煙販子正在小街上鬼鬼祟祟的賣煙。

鍾盛一個急停車,其中一個煙販反應快,喊了一聲:狗子。撒腿就跑,另一個煙販跑的慢,被跳下車來的鐘盛和牛順抓住,一頓臭揍,牛順看鐘盛打的起勁,也跟著打。

鍾盛
(從煙攤手裡搶過一條萬寶路)
這個沒收,再交500塊罰款。

煙販
大哥,今天還沒開張,兜裡就300.

鍾盛
300 就300,便宜你小子。

煙販遞上300塊。

鍾盛
(在煙販屁股上揣了一腳)
滾。

煙販趕緊逃走。
鍾盛和牛順坐在車上,鍾盛抽出一支萬寶路遞給牛順。
牛順抽了一口,有些咳嗽。

鍾盛
(抽了一口,罵出聲來)
他媽的,被這王八旦給涮了,這是假煙。

牛順
大哥,當警察是不是要經常打人。

鍾盛
這是基本功。

牛順
我還有點不習慣,以前總是別人打我。

鍾盛
我爸在法院工作,我小的時候,我爸帶我去看槍斃反革命,第一次,我被嚇哭了,第二次,我就覺著挺好玩的,第三次,我都想拿起槍斃他幾個。打人也是這樣,開始的時候不習慣,打慣了,一段時間不打,手都癢。

牛順
我覺著那賣煙的哥們也不容易。

鍾盛
當警察的,就怕有同情心,這是我爸跟我說的,我爸文革開始的時候,因為同情一個反革命,被人鬥了。後來,他學會了鬥別人,才保住了一條命。

牛順
我現在還是頭棉羊,看來,要當好一個警察,我就成為一頭兒狼。

鍾盛
你小子還真有點悟性,其實我一眼就看出,你小子是個當警察的料。

鍾盛和牛順
(一起唱起了「北方的狼」)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走在無垠的曠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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