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9年11月15日】
在《滕王閣序》中有這樣兩句詩:「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在落霞孤鶩齊飛的動景中,勾勒出了一幅寧靜致遠的畫面。同樣,秋水長天一色的淡然,也充滿了怡然與明淨。然而,我喜歡夕陽不僅是因為天地間悠悠的美景,更是緣自於童年,一位老人在夕陽西下時的小路上牽著我的手,走過了數不清的日子。
奶奶是一位孤寡老人,我曾經在她那溫暖而簡陋的房子中和她一起生活到了小學三年級,記憶中,她總是穿著掛大襟的淺色上衣,黑絨的只有巴掌大小的布鞋,右手拄著一根木製的拐杖在鄉間的路口處送我上下學,我走出去很遠,再回頭時,仍然能看見她把手橫放於眉下張望著我。於是,從那時候起,我對愛的含義有了初步的詮釋。
奶奶是一位非常善良的老人,她樂於助人,忠貞坦誠,只是在她的生命中,一直有一個遺憾,就是在她27歲的時候,爺爺去參加戰爭後再也沒有回來過,兩個女兒也因為害了疾病沒錢醫治,在兩三歲的時候都夭折了,這是藏在她心底無法癒合的傷口與疼痛。奶奶和我說,在她年輕時,有很多人都勸她再找一個合適的人改嫁,但她始終都搖頭推辭了。她說自己雖然沒什麼文化,但是一定會從一而終,每當那時,我的心都不禁一陣酸楚,雖然不能完全理解她的心情,為了表示對她的支持,我都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也是從奶奶身上,我看到了傳統文化中的精髓。
後來,我轉學到了城市,便不能與她常見面了,但在我的心中卻一直思念著她,幾年後,聽說奶奶腿腳已經不如從前了,父母便接她來與我們一起生活,那時,我真是說不出的高興。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也是機緣的巧合,我有幸學習了法輪大法,一九九九年七月我因到北京上訪向當局反映法輪功的情況而被當地公安局非法扣留,那時,我才十幾歲,在別人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事,學校和大部分親屬都非常反對,可奶奶卻一直支持和鼓勵我,讓我非常的感動。在奶奶與世長辭前,她用已經不清晰的口音跟著我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師父,我想修煉。」那一幕,烙印般的銘記在了我的心中,歷久而彌新。
夕陽西下,顧盼回首時,我仿佛看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帶著慈愛的微笑逐漸隱沒在日落後的群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