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0年01月10日】
大約一年多以前,同修問我能否做中文大紀元的德國新聞版,當時我以為就是要我負責排版,順便寫一些小的新聞,就答應了。但是幾乎從第二期開始,這一版就全壓在我肩上了,我得負責選材、編譯和編輯,順便再排版。
我修煉以前就不喜歡政治,連電視新聞都不看,對政治、經濟一竅不通,也不感興趣。剛開始,同修開玩笑的問我,是不是連德國的兩個最大的黨派SPD和CDU都分不清。現在一下子要負責新聞報導,要學習的東西、做的功課很多。而且因為每個星期都必須出刊,這一版又沒有什麼現成的稿件可以用,必須自己動手寫,所以工作量很大,壓力很大。但是倒過來說,也正因為如此,我被推著,成熟的也很快。
當然,要做這一版新聞,靠我一個人是不行的,必須一些人一起寫稿子。這下,問題出來了:人手緊,每個人的項目都不少,時間分配上、個人工作重點等都存在一定的衝突。尤其當最初的熱情漸漸演變成日常工作的時候,加上其它項目越來越多,於是一些人不再參與寫稿子,做這版的人手就越來越少。二零零九年一月開始,德國新聞又增加了一個版面,由其他同修挑頭負責組稿,我來最後編輯、排版。不過,兩三個星期後,這一版也全部歸我負責了。
壓力越來越大,工作量越來越多,人手卻越來越少,很長一段時間,我都陷在做事裡,疲於應付。心理承受好像到了極限,對同修抱怨重重:為甚麼他不按時交稿;為甚麼她這麼沒責任心,答應的事情竟然會忘記;她做了這麼長時間了,為甚麼還是沒有一點提高;她也太差勁了,這樣的稿件怎麼能用,不是糊弄我,增加我的工作量嗎;他也太糟糕了,基本的數據都會搞錯……我對同修很不滿意,幾乎所有的稿件都必須大幅改動,甚至重寫,而且大部分時候因為不信任同修,只好自己動手寫。我覺的非常苦,非常累。
直到有一次開編輯會,一個同修談起她向內找的經驗,我才如夢方醒。幾個月來,我的眼睛完全盯在別人身上,一點都沒有向內找!就像小道修煉一樣,一味的吃苦,不知道重心性的修煉,結果修煉上幾乎沒有什麼進步。真慚愧,那一次我才深切意識到,做報紙實際上是修煉,我們所遇到的一切都不是偶然的,很多事情的表象背後有我們要去的心。就像闖關闖不過去的時候,其實是因為心性需要提高了,心性提高上來,就不會在一個層次上徘徊那麼長時間了。有了這個警覺,我開始學著遇事找自己,排除事情表面上正確與否的障礙,努力挖掘我自己隱藏很深的執著心。
做新聞時間長了,我從不懂到懂,知道的比較全了,顯示心也悄悄膨脹起來。有一次,有同修對我的版面提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很不樂意,找出一堆理由,堅持我的觀點。再去問第二個同修,當這位同修也說出同樣的意見時,我卻很痛快的接受了。這時我意識到自己有問題了,為甚麼兩個人說的話一樣,我的反應卻這麼不同呢?我不自覺的認為自己比第一位同修懂的多,所以有凌駕於其上的優越感,即便她說的有道理,也不願意面對。而第二個同修經驗比我豐富,專業知識也比我多,所以我就能接受她的建議,我不是針對他們說的話的內容,而是把我自己的人心摻進去了。
還有編輯同修稿件的時候,當我不抱著謙遜的心去做的時候,有時候就會很輕易的把同修用了很多心血寫的東西都改掉,甚至給改錯。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歷之後,我知道珍惜同修的工作了,修改編輯工作依舊,心情、效果卻不同了。當我發現同修有錯誤時,不再是一味的抱怨、指責,而是善意的給指出來,提醒同修。結果我發現這個同修有進步,那個同修也有提高,我不需要那麼大幅度改動稿件了。
上個月的歐洲法會前,德國郵件組裡關於收音機的討論也給我很大啟示。因為我不需要翻譯器,所以就覺的郵件組裡關於這方面的討論挺浪費我的寶貴時間的。後來看到一位同修在郵件裡,非常詳細的介紹了這個東西是什麼,在哪裡買,要買什麼樣的,為甚麼。我一下子感到很慚愧,我看到了同修的耐心和善心。反思自己,我理所當然的認為,寫媒體文章嘛,就應該遵循一定的格式,就應該自己去查找網上相關文章,就應該準確等等,同修的做法跟不上,我就不耐煩,不肯多花一分鐘去解釋,多做一件事情幫助同修。我發現,其實我只要稍做改變,不是讓同修適應我,而是我去主動配合同修,很多問題就根本不存在了。
兩個版面的任務看上去很重,但是其實也早有周密安排。當這邊人手緊張或我狀態不夠好的時候,就有同修主動問我是否需要幫忙,主動提供稿件。這麼長時間以來,同修們一直默默的配合,我真的是從心裡感謝大家。
我覺的,做報紙是一個挺辛苦的工作,因為要長期堅持,而且不能拖延,比如說每個星期是什麼時候印刷,就是什麼時候印刷,不會因為我一個人沒有做完就會把時間錯後。所以壓力是很大的。我非常榮幸能夠參與這項工作。當然師父對我們的要求其實是很高的,無論從專業性、還是貼近生活、內容豐富等方面,我們的報紙還面對著更大的挑戰。
謝謝師父。
謝謝大家。
(二零零九年德國法會發言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