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說:阿二辭職記

小磊


【正見網2010年01月12日】

我叫阿二,大學畢業,跨出校門就失業了。經親朋好友介紹,我終於找到了一份工作,就是每天騎著自行車滿街轉悠,看見牆上和電線桿上貼有法輪功的傳單,就用鏟刀鏟掉。

這天,我看見一根電線桿上貼著一張傳單,貼的位置比較高,站在地上夠不著。我將自行車靠著電線桿,將後支架支起,然後站在行李架上,終於可以夠到了。

「那是誰?不許揭杆兒上的傳單。」突然,身後有人大吼一聲。

我被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是一位不認識的老大爺,我不理他,繼續用鏟刀鏟著。

「你是聾子啊?叫你不許揭,否則對你不客氣了。」他粗著嗓門吼道,見我不停手,跑上前來蹬掉自行車支架,將車推走。

我慌忙抱緊杆兒,大聲嚷道:「喂!你這老頭怎麼不講理,我揭反動傳單關你什麼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這是我家門前的杆兒,這傳單我要看。」老頭兒臉紅脖子粗的對著我吼。

我小心翼翼的滑到地上,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說:「你知道貼的什麼嗎?法輪功的反動傳單!我的任務就是揭這個。」

「你看看最後一行字寫的什麼?」對方說。

我看了看,一字一頓的念道:「惡意撕毀真相害己,善意傳與他人有福。」

「這就是了,所以不能揭,會有報應的。」老頭兒說。

「這你也信?這叫信則有,不信則無。我是無神論者,不相信什麼報應。」我滿不在乎的說。

「當初我也不信,也揭過,可沒過三天,我就從樓梯上重重的摔了下來,住進醫院花掉幾千塊。」

「也可能是巧合。」我還是不信。

「我也認為是巧合,可花掉幾千塊都沒治好我的腰,整天疼得我要命。後來,一個煉法輪功的親戚跑來跟我講,說我損壞法輪功真相資料遭報應了,要我誠心認個錯。還送了我一個護身符,讓我每天誠心誠意的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說來真神了,只幾天功夫我的腰就不疼了。那以後,我就再不損毀法輪功的傳單,還認真看,越看眼睛越清亮,越看心裡越亮堂,你看現在我這身板多硬朗。」老大爺滔滔不絕的講著。

「既然這樣,這張給你留著。」我說著,跳上自行車往別處去了。

也許受了老大爺的影響,以後揭傳單之前,我都會看一遍。從傳單上看到,原來「天安門自焚」事件是政府一手導演的騙局,栽贓陷害法輪功的;全世界有一百多個國家的民眾在煉法輪功,法輪功在香港、澳門、台灣、外國很受歡迎,受到三千多項嘉獎;已經有六千四百萬中國民眾在海外大紀元網站上公開退出了中共的黨、團、隊組織......

我每天從早忙到黑,這傳單卻總也揭不完,剛揭了,回頭又有人給貼上了,常常累得我腰酸背痛的。

這天,我騎著自行車東張西望的,一不留神,前面停著一輛貨車沒看見,我被撞了個人仰馬翻。「哎喲!」我按著後腦勺磕起的大包,大聲的呻吟著,好半天才掙扎著爬起來,一條腿疼的鑽心,一瘸一拐的走過去扶起自行車。前輪胎的鋼圈變型了,需要修理,眼鏡摔的粉碎,又在幾米外的地上尋到鏟刀。我邊走心裡邊思忖,這是不是老大爺說的報應?可能是巧合吧,最後我這樣安慰自己。

這以後我是霉運連連,女朋友跟我吹了,另攀高枝去了。母親患上了癌症,花光了家裡的積蓄,最後撒手人寰。父親讓汽車給撞成了重傷,肇事司機逃逸了,無人承擔高昂的醫藥費,為此我急得焦頭爛額。我在單位上常常被人排擠,被人整,受夠了窩囊氣……

一天中午,我愁眉苦臉的坐在街邊的花圃邊上,想到自己十幾載寒窗苦讀,卻無法學以致用,想起曾經的凌雲壯志。沒想到如今會過的如此窩囊,境況這般悽慘,不免唉聲嘆氣的。

「年輕人,幹嘛長吁短嘆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坐在我旁邊,從穿著打扮看,是個很有風度很有修養的人,戴著金邊眼鏡。

我一古腦的把滿肚子苦水倒了出來,心裡覺得好受了一點。

「這個國家貪污腐敗太嚴重了,導致現在大學生就業難,許多大學畢業生失業。只有改變現有政治體制,遏止貪腐,才能改變這種貧富不公的現狀。」老人說。

他的話引起了我的共鳴,「要改變現有政治體制談何容易,難於上青天。」我無奈的說。

「你聽說過退黨保平安沒有?」對方問。

「知道,我天天揭這樣的傳單,順便也看了看。」

「吶,你也看到了有這麼多的中國人勇敢的走出了決裂中共的這一步,中共解體是指日可待的,只要人民覺醒了,中共就會土崩瓦解。往後你可不要再揭法輪功的傳單,那是慈悲喚醒民心的大義之舉,每一個有正義感的中國人都應該推動這歷史的壯舉。」

「可是我要吃飯要生存啊。」

「善待大法會得福報的。你辭了現在這份工作,說不準能找到一份更理想的工作。」

「我是無神論者。」我固執的說。

「中國從古至今,經歷了那麼多朝代,歷朝歷代都敬神信神。西方已開發國家主流社會的民眾都信神,著名科學家牛頓、愛因斯坦都是有神論者。只有中共宣揚無神論,人不信神和因果報應,什麼壞事都敢幹,所以中共治下的國家是最亂的,貪污腐敗舉世無雙,占全國人口總數的百分之四點五的中共高官和他們的親屬霸占著全國百分之七十的財富,過著極其腐化奢靡的生活,百姓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老人語速不疾不慢的說。

「您老知識很淵博啊,請問您是從事什麼職業的?」我好奇的問。

「我曾經是一所大學的教授。」老人微笑著答道。

「教授也煉法輪功啊?我一直以為只是些沒文化的老頭兒和老太太在煉,不過是為了鍛練身體。」我吃驚的說。

「法輪大法不是一般的氣功,是博大精深的佛法修煉。很多行業的精英都在煉,特別是國外,很多修煉者都有很高的學歷,甚至一些國家的總統、議員、著名科學家都在煉。」

那天下午,我忘了去街上巡視,和老人談得很投機,心情慢慢的舒暢起來。

「你入過黨、團、隊沒有?」老人問我。

「我是黨、團員。」

「把你的黨和團退了,就把霉運掃光了,將來的日子就順順噹噹的。」老人勸我。

「我首先要了解一下,要搞清楚為甚麼要退出中共。」我說。

「好哇,這裡有一本暢銷書《九評共產黨》,很多人看了之後立即就決定退出中共,這樣人傳人,心傳心,到現在已經有六千四百多萬人退了。你可以先回去看看,如果有緣再見的話,我就幫你退,如果見不到我,你自己寫個聲明貼在公共場所,一樣有效。」老人說著,從公文包裡掏出一本精美的書遞給我。

當天晚上,我一口氣看完了《九評》,才如夢初醒。原來那個口口聲聲自稱是人民的母親的中共,是一個外來邪教,利用卑劣的手法竊取了政權,隨後發動了無數的政治運動,殘酷殺害了八千多萬中華兒女,殺人手段之殘忍、變態,令人毛骨悚然。近的如八九年「六四」,用機關槍掃射手無寸鐵的愛國學生和市民,用坦克將學生碾壓成肉泥,現在又殘酷迫害法輪功,活體摘取法輪功學員的器官販賣……

我感到再留在這個邪教組織裡面是一種恥辱,腦子裡反覆的構思要怎樣寫退出聲明。

「阿二,這麼晚還在忙乎啥呢?」臥病在床的父親問。

「在看一本好書,這書把xx黨的老底揭穿了。為甚麼我大學畢業了找不到工作?為甚麼咱們的日子過的這麼貧窮?都是xx黨的貪污腐敗造成的。」

「是啊,我和你媽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為了供你上大學,我跟你媽一年到頭肉都很少買,有時候一碗泡菜水下飯。指望你大學畢業了找份好工作,咱們能揚眉吐氣,過上幾天舒心日子。唉!你媽就這樣去了,連福都沒有享過一天。我現在又這樣,生不如死的活受罪。這是什麼世道!」

「爸,我想退黨。現在很多老百姓都在公開退出,已經超過六千四百萬了。」我徵求父親的意見。

「退,共產黨不是什麼好玩意兒,這些年我把它看透了。」父親贊成我的意見。

「爸,您不是加入過共青團的嗎?咱爺兒倆一起退了好不好?」

「好!」

我把退黨聲明寫好,決定明天一大早貼到電線桿上去。我失眠已經有很久了,那一晚睡得特別塌實。

第二天清早,我象往常一樣騎著自行車出門,想到離家遠一點的地方找根電線桿貼聲明。

我瞅准一根電桿,走過去把自行車停在旁邊,把聲明端端正正的貼上。

「又有什麼新消息?」突然,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扭頭一看,原來是那個不許我揭傳單的老大爺,他已不記得我了,只管盯著我貼的聲明看,這根電線桿正好是那天我們不打不相識的那根。

我沖他笑笑,說:「號外!號外!有好消息,您慢慢瞅。」然後,騎上自行車飛馳而去。

「江澤民被國際法庭起訴啦!」

「可能會被判二十年徒刑。」

「這外國人真厲害,連老江都敢審。」

我看見一群人圍著一面牆在看,並大聲議論紛紛。

我跳下車,好奇的擠過去看,是一張彩色傳單,醒目的標題寫著:西班牙法庭以酷刑及群體滅絕罪起訴江澤民等中共高官。內容大致如下:西班牙國家法庭近日做出了一項史無前例的裁定,決定以「群體滅絕罪」及「酷刑罪」起訴中共前黨魁江xx、羅幹、薄熙來、賈慶林和吳官正五名中共高官。對於法庭的裁定,被告有四至六周的時間回應。屆時,被告若進入任何一個與西班牙有簽訂引渡條款的國家,西班牙可依法將被告引渡到西班牙國內。意味著這些犯下如此殘忍罪行的中共頭目,越來越走近對他們的公正裁決。上面還附有五個黨魁的大頭照。

「阿根廷法院裁決逮捕迫害法輪功的江xx、羅幹。」有人在我身後念道。

「這些傢伙早就該把它們繩之以法了。中國的法庭不敢判它,外國的法庭敢主持公道。」

「但到底能不能到中國來抓人?」

「外國的法庭可不象咱們中國的,只是裝裝門面,人家司法是獨立的,總統犯了法一樣要治罪蹲大牢的。」

……

一連幾天,我都是騎著車閒逛,沒有去揭那些傳單,我希望有更多的老百姓看到這個令人拍手稱快的好消息。

我決定從新去找一份工作,不再幹這助紂為虐的差事。

我寫好了簡歷,複製了多份,跑到人才市場去轉悠,向幾家公司遞上個人資料,然後就是等消息。

過了一個星期,有三家公司電話通知我去面試。最後,我被一家知名的大公司錄取了,成了一名高級管理人員,工資是原來揭傳單那工資的十幾倍。

我去原來的單位辭職的時候,同事們知道我要高就了,個個羨慕的不得了。

「你小子走鴻運了。」一個拍著我的肩膀說。

「你這個倒霉蛋兒怎麼轉的運?把絕招傳授傳授。」另一個問。

「我的絕招就是不揭法輪功傳單。」我笑著說。

同事一個個傻楞楞的看著我,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等我把前因後果講完,他們才恍然大悟。

「原來咱們幹的不是什麼好活兒呀。」其中一個說。

「我說我最近工作認真負責,可怎麼倒霉透頂。莫不是真有報應?」另一個說。

「可咱們總不能砸了這個飯碗呀。」有人為難的說。

「可以視而不見嘛。」我給出了個主意。

「對,就照阿二說的辦。」最後,大家一致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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