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1年03月16日】
明代醫學家李梃在中醫啟蒙書《醫學入門》中提到了古代中醫的習醫規格。原文翻譯如下:
隆慶辛未年冬,盧廷和、何明善、李星、侄子李時思相聚一堂來請求我:「您的《醫學入門》已成書,怎能沒有規格教我們怎麼學習呢?」我說:「行醫關係到人命,不是品質誠實而不虛偽、性格沉靜而有恆心、真正知道長陰功樂趣的人,未可輕易學醫。既然人立下了學醫的志向,就可以商議如何用工。」
「學醫人每天早上面對《先天圖》靜坐,誦讀品味《孝經》、《論語》、國小;大有資力者,再遍及《四書》全部內容、 古《易》白文,以及《書經》、《洪範》、《無逸》、《堯典》。(理會大意,不必強記。)因為醫出於儒,不讀書明理,終是庸俗昏昧,不能變化貫通。」
「學醫人每天中午將《醫學入門》中的大字內容從頭至尾,逐段誦讀,必須一字不漏,如同自己口述出來一樣。(就算學醫人想專攻小科,也不可不讀大科;想專攻外科,也不可不讀內科。因為學醫只有觸類旁通的道理,沒有對其它科一竅不通卻能精通一科的道理。只是因為醫生經驗有淺有深,技術有生有熟,所以才有分科的不同。)熟讀後,學醫人要潛思默想,深究書中意義。稍有疑難之處,學醫人就要檢閱古今名家方書來增廣見聞;或者向醫術高明、醫德高尚之士恭敬請教,陶節庵說過:心得只是不與俗人說罷了。因為學習中醫方藥不外乎《神農本草》,學習中醫理論不外乎《素問》、《難經》以及張仲景、劉完素、李東垣、朱丹溪。除此之外縱然有小方捷法,終究不是大家氣數,千萬不可被其誣惑。」
「學醫人對於《醫學入門》一書既然融會貫通,而後可以成為一名小醫。此後學醫人更要努力靜坐,誦讀儒書。學醫人漸漸懂得陰陽消長之理後,先為自己治病見效了,再為別人治病;先為親人治病見效了,再為陌生人治病。直到學醫人自己感覺到了胸有成竹,即使閉門造車也能天下合轍的程度,然後才可以開門行醫。」
「至於行醫後的行為操守,尤其不可沒有定規。醫生每天五鼓清晨清心靜坐,早起後再誦讀一兩本儒書,來清理雜念。(時時刻刻都不失清晨的心態為妙。)」
「到為病人診視的時候,醫生先問病人病症起於何日,再從頭到腳,根據傷寒初證、雜證的辯證方法以及內傷、外感的辯證方法,逐一詳細詢問。病人病症雖重,但如果門類明白,醫生不診脈也可以開方;病人病症雖輕,但如果難以分類,醫生就必須仔細察脈。」
「醫生診脈時,男病人要先左手後右手,女病人要先右手後左手,以順應陰陽升降的氣機。先一指單按,以便了解各經病情,再三指總按,以便決斷病情總的虛實死生。醫生診脈後一定要對病人說實話:病情是虛證,還是實證;是可治、是易治,還是難治;再說出病人有幾分證候,來驗證自己診的對不對。如果有說的不對之處,醫生應該坦誠請求病人幫助,不可牽強附會,文過飾非,務必從容再議,不可氣急敗壞,以至於恐嚇病人。如果診視婦女,醫生必須託病人親屬詢問病人病症、神色與舌苔,以及飲食情況。然後隨病人所便,如果病重就在床邊隔著帷帳診脈,如果病輕就在門外隔著門帘診脈,而且必須用薄紗罩住病人手部。(貧家不便籌措,醫生袖子裡自備薄紗。)對於寡婦閨女,醫生更要尊敬謹慎,這不是小節。」
「到討論病情時,醫生要明白開釋論證。斷定病症是內傷?還是外感?是屬於雜病?還是屬於陰虛?是內傷而兼幾分外感?還是外感而兼幾分內傷?」
「到議定處方時,醫生要根據當前脈象擬定處方,不可稍有隱秘。要根據古代成法,再參酌氣候時宜、病人年紀、病人處於順境還是逆境,以及病人曾經服藥與否,(女人要考慮經水胎產,男人要考慮房室勞逸),雖然本於古卻不泥於古,真的如同見到了病人臟腑。這樣既打消了病人的疑慮,又不至於自己失誤。」
「在用藥之際,醫生尤其應該仔細,要寫清某經有病、以某藥為君藥、某藥為監製藥、某藥為引使藥。至於丸劑成藥,醫生本來就應該自己製備,以便藥物的新陳炮炙一一合乎規範。何況緊急丸散,病人家豈能倉促採辦?但是如果病人家一定要自己製備,醫生應該聽從病人家意向,這時必須根據《本草》寫下按古法製藥,不可獨出心裁逞巧,使藥力受到損傷。」
「在病機稍有疑難之處,用藥不甚見效時,醫生姑且在五鼓清晨清心靜坐,潛心推究病源,再次為病人診察改方,病一定沒有治不好的。」
「為病人治好了病後,這也是醫生的份內事,縱然醫生不求功名利祿,全憑行醫養家餬口,也不可過份索取錢財,只能聽任病人家酬謝。如果病人家也一樣清貧,醫生要分文不取,這尤其體現了醫生的仁義和清廉。因為別人不能回報醫生,天一定會回報醫生,如果醫生抱著這樣一種心態行醫,他的醫術還能不高明不見效嗎?」
何明善又上前問道:「先生的教誨很詳細了,但不知我們這種根基的學生可以成材嗎?」我說:「你們都出自書香門第,又大多精明警敏,他日將大有所悟。到時候請你們將《素問》、《本草》,以及《東垣十書》、劉河間《原病式》,刪繁校正;更希望四方賢哲,將前代的經書本草,合為《醫學大全》,將古今方論全部附入,或加以箋注。這樣醫書和儒家典籍一起在明代發揚光大,也不負我們明代人在中土做了一回人。」
何明善又問:「有真知灼見然後才可以著書,小子我能知道《醫學入門》就知足了。」我說:《醫學入門》不過《快捷方式》之類罷了。何況編書與著書不同,比如張仲景、劉完素、李東垣、朱丹溪著書發前人所未發,有獨得之見,真令人愛不釋手,可以流芳百世。象我這樣編書,不過把古人陳言分門別類罷了,我編好書擱筆後,書中有的地方自己也不明白其中意義,如果我還要隨意發表己見,冒負虛名,那就太慚愧了。何況我病骨嶙峋,自己都沒實踐好醫道,只不過我懷著好生的一念,想與志同道合者一起為醫道守大門,使醫生不至於差謬太甚罷了。如果你一定想掌握真知灼見和純熟技藝,那你和盧廷和就努力探索吧!」
盧廷和又上前問道:「我根基淺,又愚鈍,請老師送學生一句話。」我說:「『不欺』而已。學醫人讀《醫學入門》一書,卻不從頭至尾滾瓜爛熟,得了一方一論就自稱會醫術,這是欺。學醫人熟讀《醫學入門》,卻不思融會貫通,這是欺。學醫人融會貫通後卻不每天早起靜坐調息,為診視病人做準備,這是欺。學醫人診脈後卻不據實相告,這是欺。學醫人論方用藥潦草而不精詳,這是欺。學醫人治好病後貪求酬謝,不脫市井小人風味,這是欺。(因為學醫人不怕行醫無利可圖,只怕自己醫術不高明。)學醫人有所心得,屢用屢驗,卻不纂集經驗來補報天地,公諸於世,這也是欺。欺則良知日益蔽塞,而醫道終將沒落;不欺則良知日益發揚,而醫道更加昌明。學醫人欺與不欺之間的抉擇,這不是別人能管得了的。」
何明善於是率領眾人禮拜說:「我們敢不矢心立志,來繼承先生的德教。」
李洪志大師在《轉法輪》中說:「中國古代的中醫是相當發達的,現在的西醫再過多少年也趕不上。」「那個時候上學的人,都要講究打坐,坐著要講姿式的,拿起筆要講運氣呼吸的,各行各業都講淨心、調息,整個社會都處在這麼一種狀態。」
現代大陸有的醫生縱然設備精良,頭銜響亮,其素質卻讓人感覺是「跑江湖、賣野藥」的,與一絲不苟的古代中醫比起來,差距相當之大。現代科學研究發現:打坐可以改變大腦結構,古代中醫每天早起打坐誦經,心無雜念,這樣既提高了學習效率,又提高了道德素質。只可惜這種傳統文化現在總體上被破壞了,除了精進實修的法輪功修煉者是個例外。
中共邪黨殘酷迫害法輪功,將法輪功學員學法煉功這一傳統文化形式妖魔化,不許法輪功學員學法煉功;而對於世風日下、貪腐橫行,中共邪黨卻視而不見,高唱「和諧盛世」。邪黨治下怵目驚心的正邪不分,令人深思驚醒。中共邪黨迫害傳統,打壓善類,禍亂神州大地,它能不滅亡嗎?它不滅亡能行嗎?退出邪黨、解體中共,正是中國民眾明智、正義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