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4月27日 星期六

  • 上天的愤怒与警示

  • 贝语 (童诗)

  • 电影剧本:正午的阳光(一)

  • 觉者的预言在兑现中

  • 正念善心发向邪悟者

  • 眼不见为实


  • 上天的愤怒与警示

    法轮大法弟子

    以江泽民为首的政治流氓集团长达三年的对法轮功不择手段的镇压,令世人震惊,天神愤怒。上苍屡显异象以警示世人,使很多有识之士从梦中惊醒,与江罗集团决裂。但也还有不少人受长期的片面狭隘的实证科学的教育,与长期养成的用政治斗争眼光看问题地实用地利己主义地认识事物的方法,仍然人为地设置屏障,对法轮功的真相不视、不听、不信。自以为聪明,实则是愚昧,把自己推到了非常危险的境地!

    纵观历史,每当一个政权变坏,对内镇压对外侵略,滥杀无辜的时候,上天即显灾变。北宋奸臣童贯当权,双手沾满了人民的鲜血,宣和四年五月,当他统帅三军北伐征辽,将士集结雄州时,突然狂风大作,折断帅旗,同时发生地震。童贯不顾天的警告,一意孤行,导致全军覆没,童贯被送上了审判台。北宋从此也一厥不振。(《中国地震报》1989、6、11版)

    中国古代的圣者贤人都讲天人感应,天象的变化会带动人世的变更。大概您能记得(或听说)76年的吉林陨石雨、唐山的大地震和大白天出星星,正应了毛泽东的去世。1987年西安、新疆等天空出现了五个太阳,后来胡耀邦下台,中央又选出了五个新的常委。1989年6月24日下午三时左右,在太阳的左上方出现了一颗亮星,同时在天体的东方又出现了六颗星。此时中央正在开会撤赵换江,正巧选出了六个常委。邓小平不在常委却凌驾于常委之上。天象人事如此巧合岂是偶然?

    那么天上的异象能感应人事,人间的奇冤也必会震动上苍,请看《窦娥冤》一出戏中的窦娥的几句道白:“如今是三伏天道,若窦娥委实冤枉,身死之后,天降三尺瑞雪……”果然,天不负窦娥,人头未落地,六月天下起了鹅毛雪。

    而今,江泽民一伙对一群以修真善忍为本的善良人,实施残酷的镇压,此冤之大,空前绝后,残绝人寰(据公安内部消息已迫害致死1600人),远远超过窦娥,老天的警示也不只是六月雪。

    1999年6月13日两办通知出台的同时,江泽民就在幕后发出了镇压法轮功的信函,6月14日北京郊区立即北风呼啸,雪花纷飞。同年的冬季小雪节气刚过的第二天,全国大部地区电闪雷鸣,上天恰似在愤怒地向世人诉说着法轮功及其创始人的冤情。2000年春,北京举办诬蔑法轮功的展览,从开始到结束,狂风卷着沙尘怒吼着直扑中南海,数日不停。2001年6月石家庄下雪达1尺厚。同年三九寒冬,南昌、上海等地风雷暴雨,夹杂着冰雹从天骤降,完全是夏候天气。这种寒暑倒置,岂不是在起诉着江氏的倒行逆施和警示着世人的阴阳倒悬、好坏不分、助纣为虐?!

    李洪志先生在今年阴历正月初三的一篇经文《劫》中预言:“黯黯阴云几日浑 严寒尽逝已见春 众生醒见惊心事 中原半壁覆沙尘”。刚出正月,我国北方遮天敝日,风沙弥漫达17个省,而且连绵不断,至今已达五次之多,呈长盛不衰之势。第一次沙尘,北京市平均每人身上带三公斤土。内蒙的部分树木被覆盖,公路被掩埋,西安的铁路不能通车。朋友们请想一想,中国政府年年吹嘘植树造林取得很大成果,几十年成果的积累,早该“森林遍地”,何来风沙?难道树越植越多反倒不如过去?更何况远隔万里、千里之遥的新疆、内蒙的沙尘直奔中南海是何道理?难道这不应该引起人们的深思?

    除去风沙之外,北旱南涝蝗灾虫害遍及中华。据新闻媒体报道,去年蝗虫遍布七省,今年刚开春蝗虫便开始肆虐。更使人不解的是去年几乎无冬,今春又几乎无春,阴历三月未到人们已尽尝酷暑滋味。地处我国北疆的北京,温度竟然达到28度多。有人惊呼:今夏可该怎么过吆 ?!

    “人无德,天灾人祸。地无德,万物凋落。天无道,地裂天崩,苍穹尽空。法正,乾坤正,生机勃勃,天地固,法长存。”(《精进要旨》27页)一个连信仰真善忍的人都要镇压的人群,日子岂能好过!若不醒悟,继续跟随江罗破坏、抵触宇宙大法,何止风沙酷暑。当正法之势到来,一切定格,破坏抵触大法的坏人就要尝尝“人不信 全来到 天开口 大地烧”(李老师新经文《预》),形神全灭的滋味。那时,才知好人言之确确,然而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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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语 (童诗)

    华风

    喧闹的海滩上,有一只洁净的贝壳,上前拾起时,它说--现在

    想鸣叫的石头
    都找到了 海涛

    水是另一种传说
    在没有尘迹的地方
    唱歌

    天空已经陌生
    暖暖暖暖的岸边 黄昏
    从最后一个公主的肩头
    乾净地飘落

    潮音过后
    所有的船长都想回家
    而在你的掌中
    我身不由己的小门
    怎样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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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剧本:正午的阳光(一)

    方明

    [场景一] 美国纽约初春的一个清晨,薄雾。万籁俱寂。远处不夜城的霓虹灯依然闪烁。 闹铃声响了。时针指向6点30分。刘惠玲从梦中惊醒,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凑到眼前看了看,又回头看一眼身边的丈夫,似乎仍在闭眼沉睡。便轻手轻脚地迅速起身,洗漱更衣。

    一旁的徐志杰,忽地睁开眼睛,偷眼看着妻子匆忙的背影,摇摇头,笑一笑,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只听关门声,随后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一切很快又恢复宁静。

    [场景二] 晨霭,露珠,清新的空气,开阔的草坪。草坪周围的跑道上三三两两早起慢跑的身影。几个穿得暖暖的身影静静地围坐在一棵大树旁边。刘惠玲拿着一块坐垫快步向他们走了过去。 悠远的中国古典音乐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录音机中响起。 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地鸣叫着,跑步的人们路过时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有的回头向围坐在一起的刘惠玲等人好奇地张望。

    [场景三] 一栋浅蓝色的大写字楼。第86层,一块烫金的牌子,上面写着:美国安德鲁国际投资金融公司。

    公司的休息室。同事行色匆匆,进进出出时相互道着早安。惠玲已经换上得体的深色西装套裙。和同事们打着招呼,她倒了杯咖啡,捧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只见门上写着两行英文字:市场开发部/经理室

    [场景四] 时针指向了十点,又指向了正午。 公司休息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倒茶的,冲咖啡的,坐下吃东西的。窗外是三三两两走向停车场的人们。刘惠玲抬头看看前面墙上的挂钟,伸了个腰,收拾收拾桌上的文件,推门出去。

    [场景五] 公司办公楼门口。一个身着便装、足登走路鞋的年轻女孩边走边问同时走向停车场的刘惠玲:“惠玲,你今天和我一起去跑步吗?” 刘惠玲笑着摇摇头。

    那女孩儿笑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健身秘密,是吧?待会儿见!”说完摆摆手,大步流星地走远了。

    [场景六] 惠玲钻进自己的汽车,快速吃完一个三明治,拿起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大口,用餐巾纸把手擦干净,拿出一本书专心地读了起来。 (特写《转法轮》)。

    半个小时过去了。腕上的手表“嘀嘀”地叫了两声,刘惠玲迅速收拾好东西,利索地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

    [场景七] 停车场上静悄悄的。阳光洒在刘惠玲干净明亮的窗玻璃上。无线Modem上的绿灯开始闪动,刘惠玲点了几下鼠标,计算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中文“网上俱乐部”,一组闪画快乐地切换着画面,抒情的歌声悠悠。

    刘惠玲靠在椅背上,对着屏幕端详了片刻,拿起鼠标点了屏幕右手边名单上的一个名字。屏幕上出现了刘惠玲的问候:“隔夜茶,你好!”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回答,伴着绰号“隔夜茶”者沉闷的画外音:“你好,清水。”

    [场景八] 纽约皇后区。一栋破旧的公寓楼。755房间。
    房间内烟雾缭绕。室内摆设简单,散乱着一些中英文书籍和衣物。一张旧桌子上,摆着一台电脑。烟灰缸里满是烟头。几个东倒西歪的空啤酒瓶。

    陈松林,头发蓬松,面色晦暗。只见他嘴里叼着半根烟,正歪靠在一张木头椅子上。一只手里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看着一盘录像带,一边斜眼看着计算机屏幕,偶尔在键盘上无精打彩地敲击几下。看到屏幕上刘惠玲以“清水”名字的问侯,陈松林木无表情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

    [场景九] 公司停车场,初春的阳光暖暖的。刘惠玲在自己的车里敲着轻巧的笔记本键盘。

    刘惠玲(声音清脆):隔夜茶,你今天又待在家里吗?
    陈松林(懒洋洋):不待在家,还能去哪?我现在是待业青年,不,是待业中年。
    刘惠玲(噗嗤一笑):别这么老气横秋嘛,堂堂清华的硕士,拿出点金字招牌的劲儿嘛!
    陈松林(苦笑):清华?唉,好汉不提当年勇,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啊。我现在四大皆空,孓然一身,就差剃发出家了。
    刘惠玲(轻笑):胡说,什么孓然一身,小心你太太拿大笤帚把你打出门外。
    陈松林(苦笑,却打起了精神,打字加快):已经快被扫地出门、流落街头了。要不怎么想当和尚呢。你不知道,大陆的和尚那才真是‘社会主义好’啊,庙里面不但冬暖夏凉,每月还发工资和工作服呢,最让俺心向神往的是,当和尚还可以有职称,最高据说是副部级,比如什么佛教协会主席之类的。
    刘惠玲(饶有兴趣):是吗?我这倒真是不知道。
    陈松林:嘿嘿,在美国待久了,不知道咱们社会主义伟大祖国已是日新月异、一日千里了,是吧?至于俺嘛,就算吃点儿亏,虽然在国内时是副处,如果出家,就屈尊降为正科吧,好歹有口饭吃。哈!正科级硕士和尚,咱们国家宗教政策就是好啊!
    刘惠玲(忍俊不禁):这么贫嘴滑舌,果然是个假和尚,动机不纯。
    陈松林(故作委屈状):拜托,别吓我,我很胆小的。你说贫嘴滑舌?说我吗?不会吧。宪法规定‘言论自由’,我这是履行‘天赋人权’哩。
    刘惠玲(笑):没正经。对了,找工作还是没有着落吗?多看看报纸嘛,广告很多的。
    陈松林(不屑):哼,除了外卖就是餐馆。我安贫乐道,人穷志不短。不为五斗米折腰。
    刘惠玲(温和):面对现实。大丈夫能屈能伸嘛。餐馆怎么了?劳动光荣嘛。总比贪污腐败强。
    陈松林(眉毛一挑):你怎么这么多大道理,赶上马列主义老太太了。你不是我党精英吧?
    刘惠玲(一笑):我不是党员。那样的党,不入也罢。
    陈松林(摇头):咱们不谈国事。对了,清水,你是清华哪一级的?我在校友会的网上看到你,还以为你在北京呢,没想到也在纽约。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哪。
    刘惠玲:我是89届毕业,经管学院的。对了,你的名字为什么叫‘隔夜茶’?怪怪的。
    陈松林(长叹):这还不明白。‘隔夜茶’者,无用之物也。喝了第一天,第二天就该被人倒掉了。象俺这样,来了美国,才发现自己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场景十]“嘟--”,刘惠玲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号码。边接电话边继续敲击笔记本电脑的键盘。
    刘惠玲(抱歉):‘隔夜茶’,公司有人找我,我得下网了。改天再聊。
    陈松林(似有不舍):好吧,不耽误你被资本家剥削了。明天老时间,不聊不散。

    刘惠玲起身,出了汽车,往办公室走。蓝天白云,正午的阳光洒落在刘惠玲的肩头。周围的一切看上去平静如水。

    [场景十一] 公司会议室。刘惠玲和另外几个同事在开工作会议,桌上摊了一些资料和纸张。一位西人青年,站起来向刘惠玲报告自己的工作成果,刘惠玲侧头听着,嘴角泛起微笑。 一中国同事轻轻扣门而入:该下班了,这礼拜是长周末,今天可以早下班哟!

    会议室里的众人从紧张的思考中回过味来,笑了,向前来提醒的那位同事道谢,并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场景十二] 灯火初上。刘惠玲家整洁的厨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看得出,这家是习惯于在家做中国菜吃的。夫妻俩边聊天边一起准备晚饭。刘惠玲手脚麻利地洗米、洗菜、焖饭,她丈夫徐志杰一旁熟练地切肉、切菜。

    刘惠玲:你不用管了,今天下班早,我来炒菜吧。
    徐志杰:行吗?
    刘惠玲:行,你先打个盹儿吧。待会儿饭好了我叫你。
    徐志杰:好吧。(边说边解下身上的围裙):中午又和谁闲聊了?
    刘惠玲:嗯,还是那个‘隔夜茶’,现在牢骚满腹。
    徐志杰(一楞,略有奇怪):又是他。他还没有找到工作吗?
    刘惠玲:没有。他挺挑活的,餐馆打工还看不上呢。
    徐志杰(表示理解地点头):这也难怪。他以前在国内春风得意,现在来美国落得这般田地,是会不适应。我记得你上回提起,他来美国前,好象还是个副处长什么的?
    刘惠玲(点头):嗯,他来纽约前,是电子工业部计划司项目规划处的副处长。三十刚出头的人,也算得上是年轻有为,一帆风顺的了。听说他部里的领导很赏识他。
    徐志杰(耸耸肩膀,不解):国内混得这么好,哪来美国折腾个什么劲儿?他以为美国真的是遍地黄金吗?现在又怨天尤人的,这不是活该么?
    刘惠玲(摇头):他原本不想来美国发展,但是因为他太太在美国留学,并已拿到了绿卡,这才放弃国内的事业。来到美国后,才发现各方面反差巨大,因此非常苦闷。
    徐志杰(叹口气):唉,那也没办法。来美国的人,几个没走过这个过程?也只能劝他想开点儿。他老婆不是也在这儿嘛,两口子互相撑着点儿,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刘惠玲动作麻利地点燃煤气、放上菜锅,加上玉米油,同时打开抽风机。一边回头说:最糟糕的就是这点。他上次在网上和我说,他太太和他感情上也出了问题,现在是内外交困。
    徐志杰(摇头):那他真的惨了。这前门失盗、后院起火的,这家伙没准真的挺不过去了。
    刘惠玲(同情地):所以我才拼命地劝导他。人在这孤立无援、举目无亲的时候,最需要关心。
    徐志杰(微笑调侃):幸亏你炼法轮功,讲究‘真善忍’,没象他老婆一样。当初咱俩也是你先来的美国。这年头,女人一先来美国,然后就休夫的,咱可见得多了。
    刘惠玲(笑嗔):讨厌,和那‘隔夜茶’一样油腔滑调。不许你拿我们法轮功打趣。
    徐志杰(一吐舌头,故作害怕状):好厉害!我怕了还不行么?你呀,就是太认真了。不过,毛主席他老人家也说了:‘这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
    [场景十三] 陈松林中午胡乱吃了碗方便面,看看时间还早,便出门到附近的中国超市转了一圈,买了几罐泡菜和几份中国报纸。回到公寓,躺在沙发上,翻着报纸,皱着眉头,细细地、一个一个地看着其中的招工广告。

    [场景十四] 饭后, 刘惠玲和徐志杰一起收拾好碗筷。
    徐志杰(体贴地):我来洗碗吧,你也忙了一天了。
    刘惠玲(略带疲倦地)微笑点点头,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刘惠玲打开电视,新闻综述中有很多关于美国反恐怖及阿富汗塔里班的镜头和报道。她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铃-----”,电话响了起来。
    刘惠玲一怔,正要去拿书柜上的电话,厨房里徐志杰已抢先接了电话。

    徐志杰(边说边擦着手上的水):喂,哪位?
    电话里(苍老的女声):志杰,我是妈妈。
    徐志杰(高兴地):啊!妈!您好!
    转头又冲客厅里的刘惠玲大叫:惠玲,妈妈来电话了!
    徐志杰的父母都在北京。刘惠玲一听婆婆打来国际长途,也很高兴,忙从客厅里走来。
    电话里(怒冲冲的女声):志杰啊!你们在美国搞的什么名堂,还让不让你爸你妈过安稳日子了!
    徐志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啊,什么?妈,您先别生气,慢慢说。我们犯什么错误了?
    电话里(依然怒冲冲):犯错误?别跟你妈这儿装糊涂!你们为什么要和政府对着干?!还把什么光盘寄到咱们家里来了!
    徐志杰(疑惑的表情,转头看看刘惠玲):妈,您说的什么光盘呀,我怎么不知道啊!
    电话里(怒声):不知道,不知道!去问问你媳妇儿去!她要炼那个功我们也不管,但别连累我们!我们还指着那点儿退休金过日子哪!眼看着到春节了,还让不让你老爸老妈过年哪!
    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对方已挂断了电话。
    屋里寂静一片。
    徐志杰(脸色铁青):惠玲,是不是你干的?你是不是给爸妈寄你们的什么光盘了?
    刘惠玲(平静地):是我寄的,不是告诉过你吗?你不是也没反对吗?
    徐志杰(一时语塞,稍楞):我当时也没细看呐,你说给咱爸咱妈寄点儿好东西,我当是什么他们爱听的京戏唱片呢,就随口答应了,可是,可是......这,这,咳!
    刘惠玲(柔声地):法轮功的真相光盘就是真正的好东西呀,我没有骗你啊!
    徐志杰(不悦地):惠玲,我看你炼了这几年,不是不知道法轮功好,我也理解你的用意。可是你也要为爸妈想想啊,他们在国内、在北京啊!不是在美国!
    见刘惠玲明亮的眼睛平静地看着自己,徐志杰(缓和了一下语气,语重心长地):唉,我说老婆,你炼功我从来没反对过,可为什么非得找中国人说什么真相呢?还说到咱们自己家去了。大陆正搞运动,整的就是你们,你这么干,谁不怕被你连累呢?
    刘惠玲等徐志杰说完,走上前,拉着他的手,柔声地说:志杰,你先别激动,走,咱俩到客厅里好好地聊聊。

    [场景十五] 陈松林的公寓。
    陈松林躺在沙发上,一页一页的翻着招工广告,忽然眼睛一亮,忙翻身坐起,手里抓过电话,拨起号码来。

    陈松林(客气地):你好,请问是兴隆贸易公司吗?
    电话那边(一女子声音):对,你是哪位?
    陈松林:我叫陈松林,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们的广告,招聘业务代表,我很有兴趣。
    电话那边:你有绿卡或工卡吗?
    陈松林(赶忙点头):有,有。
    电话那边:有类似的工作经验吗?
    陈松林(迟疑地):这个,这个,我在中国大陆时,是在政府部门工作的。
    电话那边:英文好吗?会开车吗?
    陈松林:懂一些英文,开车正在学,还没有拿到本子。
    电话那边(抱歉地):对不起,我们这个工作要求英文好,会开车。您可能不大适合。谢谢您的电话,再见。

    陈松林沮丧地放下电话。

    [场景十六]刘惠玲和徐志杰家的客厅。二人坐在沙发上。刘惠玲给徐志杰倒了杯水,递给他。徐志杰犹自余怒未消,见妻子递水给他,犹豫了一下,也就接了。

    刘惠玲(温和地):志杰,还记得咱俩刚来美国的时候吗?
    徐志杰(稍微楞了一下,略有诧异):刚来美国的时候?都十二、三年前的事情了,提这干嘛?
    刘惠玲:那时候,咱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你还记得么?
    徐志杰(抬起头,微眯双眼,回忆状):那时候,我们是真苦啊。
    刘惠玲:是啊,我是89年底来的美国,你比我晚半年。
    徐志杰(点头):那时候我们太穷了。你为了早点儿毕业,省点儿学费和房租,比别人多选了一半的课,还给教授打工,我呢,就去餐馆洗碗刷盘子,每天回来,咱俩累得饭都吃不下,站着都能睡着了。
    刘惠玲(轻轻点头):压力太大了,身体都已经撑不住了。
    徐志杰(看了刘惠玲一眼,目光开始变得温柔):唉,惠玲,那段日子也真是难为你了。在国内的时候,你爸妈都是清华的教授,对你百般呵护,从小就没吃什么苦,来了美国,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那个辛苦,唉,真是没法说。
    刘惠玲(慢慢地,声音低沉):后来......,后来我就得了胆结石,心脏也不好了,心律不齐,一累了,脸色就发青,嘴唇也发白。咱俩那时候,为了省钱,没买医疗保险,犯病了,就只好强忍着,那药也贵啊,咱也买不起,也不敢告诉爸妈,怕他们担心......
    徐志杰(眼眶湿润,一脸歉疚):惠玲,都是我没用,没有把你照顾好,我对不住你。你爸妈把你托付给我,我也对不起你爸妈。那时候,我每次看见你胆结石的病犯了,疼得在床上直打滚,我只能躲在背后偷偷地哭......
    刘惠玲(眼泪已无声无息的,顺着白皙的面庞流了下来):那时候,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每天苦熬着,看不到一点儿希望......,直到有一天,我的一个同学告诉了我法轮功......, 志杰,是师父和大法救了我的命啊!

    说完,刘惠玲再也忍不住,垂下头,双手捂住脸,“呜呜”地失声痛哭起来。

    [场景十七]陈松林的公寓。
    陈松林还在翻着报纸上的招工广告,手里握着电话。
    (钥匙开门的声音。门开了,陈松林的妻子胡小蕾从外面走了进来。陈松林听见声音,放下报纸,转过头来。)

    胡小蕾看了一眼客厅,只见满屋的香烟烟雾,凌乱的衣物、书籍,七零八落的空啤酒瓶子。胡小蕾厌恶地皱起眉毛,冷冷地斜瞟了陈松林一眼。

    见陈松林趴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胡小蕾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只见她把手里的书包往地板上重重地一摔,手指着桌上的空啤酒瓶子,瞪着眼睛,冲着陈松林大吼道:你看看你那个德性!一天到晚,除了喝酒、抽烟、看录像、翻报纸,你还会不会干点儿什么正经的?!

    陈松林下午打了一圈招工电话,没有一个对他表示兴趣,正自个儿窝了一肚子火,听见胡小蕾的责骂,心中的委屈、愤怒,难过,顿时一起涌了上来,他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涨红了脸,冲着胡小蕾也是高声叫道:什么不干正经事,我下午打了十几个电话找工作,一点儿没闲着,你还想我怎么样?!

    胡小蕾(冷冷地):哼,什么‘打了十几个电话找工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打电话、打电话,有用吗?有人要你吗?没用的东西!
    这句话深深地刺伤了陈松林的自尊心。只见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紧咬着牙,浑身发抖,拼命地压制着自己。
    胡小蕾(斜着眼睛,嘴巴一撇,冷冷地):怎么,不满意?嫌我的话不中听?摆什么副处长的臭架子!你以为你还在电子工业部啊!我告诉你,这是在美国,在纽约!不是你的项目规划处!
    陈松林(红着眼睛,哑着嗓子,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胡小蕾,你好啊,我今天总算看清了你。
    胡小蕾(轻蔑地):陈松林,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什么看不看清的!没有我,你能来美国,能拿绿卡吗!不知好歹的东西!
    陈松林(愤怒地):我压根儿就不想来这鬼地方!什么破纽约,看住的这鸟地方,整个儿一贫民窟!要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丢了处长不干,跑到这儿来每天受你的气!
    胡小蕾(冷笑地):嗨哟哟,还每天受我的气呢!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模样!别以为自己念了个清华的硕士、当了个什么副处长就了不起,我在哥伦比亚大学读博士还没翘尾巴呢!什么玩意儿嘛!你爸妈两个老家伙把你当宝贝供着,我胡小蕾可不吃这一套!
    陈松林(红着眼睛,目露寒光,手指对方):胡小蕾,咱俩的事归咱俩的事,你要再敢侮辱我爹妈,我可对你不客气!
    胡小蕾(白眼珠往上一翻,不屑地):呸!少吓唬人!装什么孝子,我就这么说了,你敢怎么着?!
    陈松林再也忍不住了,暴吼道:你个臭女人,给我闭嘴!一扬手,“啪”的一声,重重的打了胡小蕾一个耳光!

    [场景十八]刘惠玲和徐志杰家的客厅。
    刘惠玲手捂着脸哭泣,徐志杰叹了口气,爱怜地把刘惠玲搂在怀里。刘惠玲趴在徐志杰腿上,肩头耸动,哭得越发伤心。

    徐志杰伸出左手,轻轻拍了拍刘惠玲的肩头,温声道:好啦,好啦,惠玲,别哭了,别哭了。来,来,擦擦眼泪。

    说着,递过去几张纸巾。

    刘惠玲抬起头,秀气的小脸上满是晶莹的泪水。她接过徐志杰手里的纸巾,抽泣道:志杰,人总得讲点儿良心吧?
    徐志杰忙哄道:讲良心、讲良心,做人当然要讲良心,我也没说法轮功不好啊!我不是一直挺支持你炼的嘛!我只是想说,爸妈他们在国内,大气候、大环境,和我们这儿不一样,你在美国怎么炼都行,我都没意见,就是别给爸妈他们寄资料了,别影响他们就行。我这要求不算过份吧?
    刘惠玲(擦了擦眼泪,眼睛看着前面的墙壁,悠悠地叹了口气,转头对着徐志杰):志杰,你还记得你爷爷奶奶当年是怎么死的么?
    徐志杰(一楞):爷爷奶奶?(声音转为低沉):我当然记得他们是怎么死的。(有点激动)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爷爷临死前看着我的眼神,和他跟我说过的话!
    刘惠玲(略微诧异地):爷爷和你说什么了,我以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过?
    徐志杰(脸上的肌肉跳了两跳,眼中又是伤感,又是愤怒):爷爷临死前拉着我的手说:杰儿,你爷爷奶奶跟了一辈子共产党,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没想到最后冤死在共产党手里,我们死不暝目啊!
    徐志杰(语调忽然高昂,恨恨地):那该死的文化大革命、混帐的共产党!
    刘惠玲(叹了口气,轻轻地):我以前只知道你爷爷奶奶在文革中,被红卫兵斗死了,没想到临终前到底看透共产党了。
    徐志杰(恨恨地):哼,狗日的共产党!从我爷爷奶奶被它整死的那一天起,我就看透了它!我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是多好的人呐!爷爷在部队里作到军级干部,勤勤恳恳,一毛钱都不曾贪污,哪象今天共产党里的那帮兔崽子们!爷爷他们那些人打下来的江山,如今全让他们给糟践了!
    徐志杰(顿了口气):那时候,爷爷手下的兵,有的是来自农村山沟沟里的小娃子,家里实在穷的可伶啊,爷爷就从自己的工资里给这些小兵们掏钱,让他们寄给村里的爹娘。可文革的时候,爷爷只因为说了句真话,说他当年的老上级彭德怀彭老总,给毛主席上‘万言书’中说的都是事实,没有错,就被打成了现行反革命,到底被整死了,咳!
    刘惠玲(叹了口气,轻轻地拍拍徐志杰的手背):志杰,别太难过了。
    徐志杰(痛苦地摇摇头):惠玲,想起这些往事,我怎么能不难过啊。爷爷一生正直,最后落到这般下场;奶奶一辈子对人好,最后也没得善终!惠玲,(徐志杰转头凝视刘惠玲) 你还记得以前,山东有个郭来福吗?现在是那块儿最富的民营企业家,那时候,每年春节他都给咱们家拜年,每年奶奶的忌日,都来北京去给奶奶上坟,你知道为什么吗?
    刘惠玲(睁着大眼睛看着徐志杰,轻轻地摇头):不知道,我以为他是奶奶的远房亲戚呢。
    徐志杰(摇摇头):不是的。只因为奶奶当年救了郭来福他们一家人的命啊!(稍顿,徐志杰作回忆状) 那还是解放前的事情,大概是三几年吧,我奶奶当时还是大姑娘呢。有一年黄河发大水,郭来福的父母带着他们兄妹几个,全家人逃难,七、八口子人,全都快饿死了,正好一路要饭要到奶奶家,我奶奶心肠好啊,给了他们两口袋白米,又给了他们几件衣服,一大包馒头和十几个玉米棒子,郭来福父母领着他们兄妹几个,全家人哭着给奶奶跪下磕头,说是遇见活菩萨了。他父母指着郭来福兄妹几个,哭着说:娃儿啊,咱们郭家以后就是作牛作马,也要报答这位活菩萨的活命之恩哪!后来,我奶奶他们家,乾脆就在自家门口,支起一口大锅,每天熬玉米粥,周济过往的穷人,救了多少人的命啊!可是,就我奶奶这样的好人,也和爷爷一道,到底被共产党给整死了!咳!这世界上,究竟有没有天理啊,这老天爷,到底长不长眼呐!
    徐志杰痛苦地摇摇头,眼中流出泪来。

    [场景十九] 陈松林的公寓。
    胡小蕾被陈松林重重一个耳光,打得懵了,手捂着火辣辣的脸,呆呆地望着陈松林,一时说不出话来。陈松林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胡小蕾红肿的脸颊,脑子开始清醒,心中生起悔意,一时之间,也怔怔地楞在那里。

    屋里一片死寂。 空气象是凝固了。

    过了几秒钟,胡小蕾似乎缓过神来了,只听她惊天动地般的一声尖叫,指着陈松林的鼻子:陈松林!你竟敢打我!
    陈松林红着脸,低下了头,讪讪地低声嗫嚅道: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胡小蕾尖声哭喊着:好啊!你打我,你敢打我!够了,我受够了,这日子我不过了,咱们明天就离婚!
    说完,从地板上抓起书包,几步冲出门外,只听“砰”的一声大响,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屋里只剩下陈松林一个人低着头,呆呆地站在那里。良久,只见他慢慢地坐在地板上,双手抱头,把脸埋在胸前,就这么静静地保持着这个姿势......
    窗外,天已经全黑了。

    [场景二十] 刘惠玲和徐志杰家的客厅。两个人依偎着坐在沙发上。

    刘惠玲(柔声地):志杰,爷爷奶奶的遭遇这样惨,可是你知不知道,这年头,还有很多象他们一样的好人,却比他们的遭遇更惨十倍、百倍的呢?
    徐志杰(身体微微一震):什么?(略有迟疑地):你是说法轮功学员吗?
    刘惠玲(轻轻地点点头):是啊。你还记得“华盛顿邮报”上登过的、写陈子秀被警察打死的那篇文章吗?
    徐志杰:你是说山东潍坊的那个农村妇女吗?
    刘惠玲(点点头):对。报纸上说,她因为不愿意放弃法轮功,警察毒打她,还让她冬天光着脚在雪地里走,你相信那是真的吗?
    徐志杰(沉吟片刻,点头):我相信。唉,想想我爷爷奶奶的遭遇,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呢?我爷爷是正军级高级干部,都能够说整就被整死了,在文革中,连国家主席、元帅将军,在那个恐怖的国家中都不能幸免,何况那个女学员,只不过是一个农村妇女而已,警察打死她,就象捏死一只小蚂蚁一样。在中国,在共产党的统治之下,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呢?
    刘惠玲(轻声地):文革十年浩劫,给中国人心灵的伤害太深了,以至于后来还出现了‘伤痕文学’之类的作品,很多人都说,全体中华民族都应该反思,作家巴金还曾经呼吁要成立‘文革博物馆’,让后代能够引以为戒,让这样的悲剧永远不要再发生,可是,文革过去也不过就是二十几年而已,这样的悲剧在中国,是不是真的就避免呢?
    徐志杰(叹了口气):唉,惠玲,我明白你的意思。想想89年的‘六四’吧,咱俩当时都在天安门,亲眼目睹了一切。当初不就是对那个政府、那个党,从心底绝望了,才决心来美国的么?那一次,天安门的广场上、人民英雄纪念碑的石头上,飞溅了多少学生和普通市民的血啊,以至于天安门广场的砖,后来都不知道被换了多少块。可是那个政府的领导,硬是瞪着眼睛对外国媒体说,没开一枪、没死一个人。哀莫大于心死。唉,我从此以后,对共产党说的任何一句话都不相信了。
    刘惠玲(缓缓地):志杰,你相信‘六四’那些学生是无辜的,可你知道吗,那些千千万万的法轮功学员,他们又何罪之有啊。他们所要求的,仅仅是强身健体、炼炼功而已,这有什么错啊,要那样的对待他们......他们真的冤呐。
    徐志杰(叹了口气):唉,惠玲,这些我都明白,我早知道共产党没人性。可是,古人说,君子避凶趋吉;老百姓也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呀。我绝对相信共产党镇压你们法轮功是错误的,这倒不仅仅因为你是我老婆的缘故。可是,你们又何必鸡蛋硬往石头上去碰呢?!你们除了讲‘真善忍’以外,手无寸铁,他们可是有几百万军队啊!惠玲,你们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何苦呢!
    刘惠玲(目光变得明亮):志杰,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怕我们吃亏。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念的古文吗?孔子说过,‘知其不可而为之’;孟子说,‘吾善养吾浩然之气。虽千万人,吾往矣!’志杰,要知道,这‘真善忍’,恰恰就是天地宇宙之中的浩然正气啊!
    刘惠玲(握着徐志杰的手,面色坚毅地):志杰,我们不是不知道这条路的艰难,我们也没有‘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清高,我们都是一个个平凡的人,我们也没有什么豪言壮语,我们只是真的为在中国的那些老百姓们好,让他们了解真相,不要被谎言蒙蔽。我们走的是人间正道,我们问心无愧啊!
    徐志杰(痛苦地摇头):可是,可是,惠玲!......这真的很难啊!
    刘惠玲(点头):不错,志杰,这真的很难。中国人经受的苦难太多了,被欺骗、被愚弄得太久了,一次次的运动、一个个的失望,一次次的伤害,人们学会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们的心灵变得冷漠、麻木、戒备,不敢相信任何人。可是这样的世界,不是太痛苦了么?你愿意我们以后的孩子们,生活在这样一个没有信任、没有安全、没有温暖的世界,心灵永远的孤独么?
    徐志杰痛苦地摇头。
    刘惠玲:那就让人们知道真相吧。如果一切大白于世人,谎言和欺骗也就无处藏身了。还记得爷爷奶奶当年的悲剧吗,那时候,他们挨整,周围的亲朋好友,人人自危,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为他们说一句公道话,可是后来呢,他们也一个个地先后挨了整,坐牢的坐牢,下放的下放,有几个逃脱了厄运的?他们是如此,放眼整个中国,又何尝不是这样?人人但求自保,那就人人都不能自保,必然是被邪恶个个击破!
    徐志杰凝视着妻子,沉默不语。
    刘惠玲(紧握对方的手):志杰,就拿这次给爸妈寄大法的光盘来说吧,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为他们好,想让他们知道事实真相。被共产党骗了一辈子了,别被骗到底啊。再说了,我这当儿媳的,还能害自己的公公婆婆么?志杰,找个时间,跟咱妈好好说说,行吗?

    徐志杰看着妻子明亮清澈的眼睛,良久,点了点头。

    [场景二十一] 陈松林的公寓。
    胡小蕾一夜没有回来,陈松林在地板上也坐了一夜。
    清晨,太阳出来了,一个晴朗的好天。
    “铃-----”电视机旁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陈松林从迷迷糊糊中猛地惊醒,以为是胡小蕾来电话了,忙扑过去抓起电话:喂,哪位?
    对方(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我找胡小蕾,请问她在吗?
    陈松林(失望地):不在。你是哪位?找她有什么事儿?
    对方(略有迟疑地):啊,我是她一朋友,找她有点儿私事。对了,您是她什么人?
    陈松林(不悦地):我是她什么人?我是她丈夫!
    对方(吃惊地):啊!你是她丈夫?!胡小蕾结婚了?!
    陈松林(生气地):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清楚点儿!
    只听“啪”地一声,对方已将电话撂了。
    陈松林手里拿着电话筒,一阵头晕,只觉得全身冰冷。

    [场景二十二] 刘惠玲和徐志杰家。
    早上8点,刘惠玲正在厨房做早饭。徐志杰在洗手间洗漱。

    刘惠玲把牛奶、鸡蛋、面包片、咸菜等端上餐桌,冲着正在洗漱的徐志杰喊到:志杰,来吃早饭了!
    徐志杰答应一声:来了,来了,马上好了!
    一会儿,徐志杰穿着一身运动服走到餐桌旁,坐下,看着自己盘子里炸得金黄的鸡蛋,忍不住夸赞道:哇!老婆的厨艺真是日渐炉火纯青哪,看这鸡蛋,炸得多么到位,真是多一分嫌焦,少一分嫌生,果然是恰到好处、恰到好处哇!
    刘惠玲(微笑地):你呀,就会说好听的,哄我高兴!
    徐志杰(作无辜状):哪里哪里,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呀,如假包换!咱们不是讲‘真善忍’嘛!
    刘惠玲(抿嘴一乐):你什么时候开始偷学我们法轮功啦?也讲起‘真善忍’来了?
    徐志杰(哈哈一笑):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天天和讲‘真善忍’的老婆在一起,能不被潜移默化地受点儿熏陶嘛!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真善忍’哩!
    刘惠玲(吃吃地笑):你就是耍贫嘴,没正经!可不许你拿大法乱开玩笑!
    徐志杰(嘻皮笑脸地):嘻嘻,没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用你们的话来讲,叫什么来着,对了,这叫‘佛光普照、礼仪圆明’!
    刘惠玲(笑斥):讨厌!
    徐志杰:呃,对了,惠玲,你今天早上还去公园炼功吗?
    刘惠玲(点头):对呀,这叫‘五年如一日’。炼完功,顺便在旁边的地铁站发发大法的真相材料。
    徐志杰(点头,试探地):唔,不错。哎,惠玲,咱俩一块儿去吧!
    刘惠玲(惊奇地):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今天怎么想起来要去我们炼功点啊?
    徐志杰(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这不是昨天刚接受完你的不倦教诲、在你的感召之下嘛!再说,我也就是去看看、去看看而已,顺便在旁边买点儿东西,别那么紧张嘛!
    徐志杰(低头喝了口牛奶,夹了筷咸菜送进嘴里,边嚼边说):嗯,味道好极了。(冲着刘惠玲笑咪咪地) 哎,我说老婆,你这泡白菜、腌萝卜,可做得越来越专业了,都快赶上韩国店儿里卖的了!(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唔,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刘惠玲(笑):你就快吃吧,今天一大早儿就这么拍马屁,有什么企图哇?
    徐志杰(扮无辜状):冤枉啊,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啊!你看你,把我的好心当作了驴肝肺。
    刘惠玲(笑):好好好,算我没有体会你的良苦用心,是我的错!
    徐志杰(得意地):就是嘛!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至于老公我嘛,向来心胸宽广,也就不去计较了,嘻嘻!
    吃了几口面包,徐志杰(忽然想起了什么,独自发笑):嘿嘿!
    刘惠玲(奇怪地):好好的,突然傻乐什么?
    徐志杰(眼睛直视前方,回忆状):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家中文报纸,共产党说了,一炼了法轮功啊,就什么工作也不要了,家也不要了,爹妈、丈夫、孩子什么的,全不管了,真丫挺的弱智,闭着眼睛说瞎话,撒谎也编不圆溜儿!(转头看着刘惠玲,笑咪咪地)看看我老婆,不但功炼得好,家也管得好,看咱家这井井有条、窗明几净的,多温馨呐!特别是对老公我这照顾的,那真是无微不至啊,瞧咱现在这一脸的福相,难怪我们所里的人都说:徐律师啊,你找了个炼法轮功的女孩儿作老婆,你小子就是命好啊!

    [场景二十三] 公园,炼功点。一大块草地,几棵大树,一些学员正围成一圈炼动功。另外有几个学员,拿着大法资料,向过路的行人、游客散发。刘惠玲和徐志杰二人,穿着运动服,来到炼功点。

    女学员小王看见刘、徐二人过来,便上前招呼:刘姐,你来啦!刘惠玲微笑点头。
    小王瞅见徐志杰,打趣地:哟,稀客,稀客!徐大律师,什么风儿把您给吹过来啦?
    徐志杰(笑):哪里,哪里,今天天气好,好久不见了,特来看看大家,顺便去附近买点儿东西。

    正说话的工夫,突然只听旁边有人大声嚷嚷道:什么真相材料,老子不看!

    [场景二十四] 陈松林的公寓。
    胡小蕾还是没有回来,陈松林心情焦躁烦闷起来,他在房间来回不停地踱步,手里掐着半根烟。

    陈松林(自言自语地,寻思着):她会跑到哪儿去呢?唉,我刚来美国不久,也不认识她什么朋友同学,这上哪儿去找啊?唉,我也没驾照。
    陈松林抬头望着陈旧剥落的天花板,皱着眉,发了一阵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忽然,陈松林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眼睛一亮,忙走到桌子前面,在电脑前面坐下,点击了几下鼠标,来到“网上俱乐部”,进入了“聊天室”,又按了几下键盘,进了“私聊”区域。
    陈松林(低头打字):喂,‘清水’,你在吗?
    半晌,没有回应。陈松林失望地看着屏幕。
    陈松林(快速打字):‘清水’,可能我上网早了点儿。我今天很烦。记得我们昨天说的,今天‘不聊不散’吗?快点上网吧。

    还是没有反应。陈松林深深地叹了口气,起身,离开电脑,慢慢地坐在沙发上,身体斜靠,闭上了眼睛。

    [场景二十五] 公园,炼功点。
    刘惠玲和徐志杰正在和女学员小王说话,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嚷嚷,吃了一惊,忙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瘦小的中国男子,手里拿着几张纸,在空中挥舞着,正大声地对着面前一个穿着黄色炼功服的女孩子叫嚷,那女孩子已经是满脸涨红。

    刘惠玲(神色一紧):不好,有人和小雯吵起来了。她是新学员,没有经验,我们快去看看!(说完,急忙跑过去。)
    徐志杰、女学员小王也随后跟去。
    中国男子(瞪着小眼睛,大声地):你们这是搞政治!在这里发宣传材料!
    女学员小雯(脸庞涨红地):我们没有搞政治,我们只是想告诉你们大法的真相。 中国男子(斜眼):哼!还说没搞政治,你们每天都有人去中国领事馆抗议,老子都看见你们一百次啦!
    女学员小雯(没有经验,似乎有点紧张地):我,我......我们去纽约总领事馆,也不是抗议,我们只是呼吁他们停止对大陆学员的镇压。
    中国男子(不屑地):哼!狡辩。说!你到这儿来发资料,你们组织给了你多少钱!嗯?!
    没等小雯回答,刘惠玲已微笑着上前插话。
    刘惠玲(微笑):这位先生,先别激动,大家都是中国人,有话好好说嘛。
    中国男子(转头,斜眼看着刘惠玲):哟!又冒出一个!你是你们组织的负责人吗?
    刘惠玲(平静、微笑):不是。我们法轮功里面没有什么负责人,大家都是学员,只是平常一起炼炼功而已。
    中国男子(手指着小雯):她在这里发宣传材料,谁给的钱?
    刘惠玲(温和、但严肃地):没有任何人给我们钱,大家都是自愿的,利用自己的休息时间来这里告诉你们大法的真相,告诉你们江泽民镇压法轮功是错误的,我们是为了你们好。
    中国男子(嘲笑地):呵呵,说得好听!(右手扬着几份真相材料,左手指指点点,叫嚷着):看看你们这些东西,什么又打死了几个学员,什么谁谁谁又被判了刑,什么又把谁关进了精神病院,都是你们自己编的,哼!老子全都不信!

    [场景二十六] 陈松林的公寓。
    陈松林靠在沙发上,正疲惫地闭着眼睛。
    “铃......”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陈松林睁开眼睛,迟疑了一会儿,抓起电话。

    陈松林(疲惫地):喂,找哪位?
    对方(年轻女子的声音):是陈松林吗?我叫郑圆圆,是你太太胡小蕾的哥大博士班同学。
    陈松林一听,精神一抖,立刻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陈松林(声音热切地):啊!你好。请问,小蕾在您那儿吗?
    郑圆圆(冷冷地):没错。她在我这儿。
    陈松林(嗫嚅地):您...您,您能告诉我您的地址吗?我想去看看我太太。
    郑圆圆(讽刺地):才想起来她是你太太啊!当初打人的时候,那威风劲儿都哪去啦?你想见她?可她不想见你!
    陈松林(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冲动,我,我知道我错了。
    郑圆圆(讽刺地):一时冲动?现在知道错了?可惜太晚了!胡小蕾要跟你离婚,下礼拜就去找律师!

    [场景二十七] 公园,炼功点。中国男子还在冲着刘惠玲等几个学员叫嚷。

    刘惠玲(温和严肃地):我们这些材料上所说的都是事实。法轮功学员修炼‘真善忍’,我们从来都不说假话,不象江泽民政府,尽撒谎,欺骗老百姓。
    中国男子(蛮横地、手指着刘惠玲):你还敢攻击国家领导人!哼!什么修炼‘真善忍’,这年头,哪有这么好的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们就是在搞政治,给中国人丢脸!这样的东西,老子不看,还给你!

    说着,把真相材料一撕两半,向刘惠玲脸上扔去!

    “住手!”耳旁只听一声大吼。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徐志杰满脸怒气,正瞪着那个中国男子。
    那中国男子吓了一跳,见徐志杰膀阔腰圆,声音洪亮,心中有点儿发虚(躲闪状地):你...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徐志杰(怒色地,手指着刘惠玲):她是我老婆!你小子要再敢嚣张,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中国男子(挑刺地、狡猾地):嘿嘿,你们法轮功不是讲‘真善忍’嘛,怎么还生起气来了?
    徐志杰:我没炼法轮功!(手指着刘惠玲)她们讲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可不是!你小子再敢无礼取闹、出言不逊,小心我告你侮辱诽谤!

    [场景二十八] 陈松林的公寓。
    陈松林手里拿着电话,怔怔地坐在沙发上。那边胡小蕾的同学郑圆圆早已挂断了电话。
    陈松林在沙发上楞楞地坐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正指在十点的刻度上。
    似乎想起了什么, 陈松林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电话卡,一边看着,一边拨起号码来。一会儿,只听“嘟”的一声,电话通了。

    电话那边(嘶哑苍老的男子):喂,找谁啊?
    陈松林:爸,我是松林。
    陈松林父亲(喜悦地):噢,是松林哪!你等一下,我叫你妈一起来听电话啊!
    片刻,陈松林母亲(喜悦地):松林啊,你好久没来电话了,可把爸妈想坏了!你现在怎么样啊,都挺好吧?
    陈松林(表情尴尬、犹豫地):我,我很好,很好。
    陈松林母亲:小蕾呢?也都好吧?她在吗?唉,自从她去了美国留学,这几年,妈就再没见过她。我们在北京,去趟美国也很难呐!来,让妈跟咱儿媳妇儿说两句话儿。
    陈松林(支吾地):噢,小蕾,这个...,她,她也很好。只是,只是,她现在不在家。
    陈松林母亲(微微失望地):哦,连周末都不在家,这么忙啊。唉,妈理解,你们在美国也不容易呀!
    陈松林(深深叹气地):是,是,是不容易。
    陈松林母亲(安慰地):松林,生活苦点儿没有关系,爸妈都是过来人,这些都明白。你刚去美国三个多月,时间太短,是需要适应。只要你和小蕾两个人感情好,互相支持着点儿,慢慢都会变好的。
    陈松林(压抑着痛苦):是,是,妈,您老说的对。我和小蕾,现在,挺......,挺好的。
    陈松林母亲(欣慰地):那就好,那就好。爸妈就放心了。
    陈松林(询问地):妈,姐姐他们一家呢?也都好吧?
    陈松林母亲沉默片刻,忽然轻轻地抽泣起来。
    陈松林(着急地):妈!姐姐他们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陈松林父亲(沉重地):唉,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她下岗了。
    陈松林(惊讶地):啊!
    一阵沉默。

    [场景二十九] 徐志杰、刘惠玲二人从公园炼功点回家的路上。车内。

    徐志杰(边开车边说,似乎余怒未消):刚才碰到的那个小子,真够混蛋的,给材料不想要就别要呗,竟然撕了,还敢往你脸上摔!我实在忍无可忍了!
    刘惠玲(笑了笑):我倒没什么。这种人我们见得多了。不理解我们也不要紧,慢慢和他们讲道理,总会理解的。
    徐志杰(摇摇头,笑):惠玲,我现在真是服了你,这么好脾气。人们都说‘忍字心头一把刀’,遇到这样的事,你居然不急不恼。嗯,法轮功,了不起啊!
    刘惠玲(微笑夸赞):志杰,你今天也表现不错,很有正义感嘛!
    徐志杰(得意地):那是自然,你还不知道你老公向来嫉恶如仇、喜欢打抱不平吗?当年,我选择了读法律,也是想着以后惩恶扬善、伸张正义哩!
    刘惠玲(高兴地):那太好了!没准以后还要请你徐大律师帮忙呐!
    徐志杰(得意地):嗨,没的说!咱俩老夫老妻的,还客气什么!我虽然现在还没有炼法轮功,但至少是个‘法轮功之友’嘛!

    [场景三十] 陈松林的公寓。
    陈松林仍然在和他父母通着电话。

    陈松林(焦急不解地):爸!我刚出国的时候,姐姐的工作还好好的,怎么才几个月就下岗了呢?
    陈松林父亲(叹气):唉,松林,不是你姐姐个人的问题。是他们整个公司都垮了!
    陈松林(震惊地):啊!那么大的公司,上万人哪,说垮就垮了?!
    陈松林父亲(叹气):是啊,谁能想得到呢?听你姐姐说,主要原因是公司领导贪污腐败。其实公司早就资不抵债了,可是公司领导唆使会计作假帐,不但骗了国家、客户,也坑了这上万的职工。这一下,公司倒了,大家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全都傻了。
    陈松林(愤怒地):那这些公司领导有没有受惩罚啊?
    陈松林父亲(伤心无奈地):唉,受什么惩罚?共产党的官儿,向来是官官相护。只要和上面保持一致,天大的事情也会被捂住。何况,上面的官儿,又有哪一个屁股真的乾净?还不是最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们公司的领导,连一根汗毛都没伤着,换了个地方,又当他们的书记、老总去了。苦的是你姐姐这样的无钱无势的老百姓啊!

    [场景三十一] 徐志杰、刘惠玲已经从炼功点回到家中。
    客厅。

    徐志杰:惠玲,今天是周末,我来做饭。你想吃点儿什么?
    刘惠玲(微笑):什么都行!简单点儿最好。
    徐志杰(调侃地):到底是炼了法轮功了,变得这么清心寡欲了。想当年啊,你看见好吃的就走不动路了,尤其爱吃零食,简直跟个小馋猫一样儿!
    刘惠玲(脸微红,笑):瞎说,哪有那么严重,你尽夸大其词。
    徐志杰(坏笑地):呃,我说老婆,你不会有一天不食人间烟火了吧?那我可惨了,这一身的烹调绝活,‘更与谁人说’啊!嘻嘻!
    刘惠玲(脸微红,笑):你就是油嘴滑舌!其实,不用担心你这做饭的本事‘英雄无用武之地’。我们符合常人社会去修炼,这饭嘛,那还是天天要吃的。

    [场景三十二] 陈松林的公寓。
    陈松林仍然在和他父母通着电话。

    陈松林(担心地):爸!姐姐现在下岗了,那生活怎么办呢?
    陈松林父亲(叹气):还能怎么办?现在到处是下岗工人,也不是你姐姐一家。凑合著过吧。你姐姐说了,准备摆个摊儿,卖点儿衣服、鞋帽什么的,挣一口饭吃。
    陈松林(伤心地):唉,姐姐是以前公司的高级工程师,现在却卖起了鞋子......,这是什么世道啊!
    陈松林父亲(言语哽塞):孩子,这就是现实啊。看起来国内现在欣欣向荣,形势一片大好,什么申办奥运成功,什么加入了世贸,什么足球进了世界杯。其实都是虚假繁荣、粉饰太平。老百姓要的是实在的东西,我们要吃饭呐!
    陈松林母亲(插话)(哭声):松林,爸妈现在就指望你了。在美国好好努力,和小蕾一起同甘共苦,好好生活。我们这两把老骨头就是死了,也安心了。

    陈松林握着电话,两行清泪已无声地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场景三十三] 徐志杰、刘惠玲家的厨房。
    徐志杰挽起衣袖,准备做饭。

    徐志杰(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冲着客厅里的刘惠玲喊):惠玲,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儿啊?
    刘惠玲(错愕地):啊?我忘了什么?有吗?
    徐志杰(故意拿腔拿调地):哈罗(Hello),你是‘清水’吗?我是‘隔夜茶’。嘻嘻。
    刘惠玲(恍然大悟地):噢!你不提醒,我倒忘了!我们说过‘不聊不散’的,可不能言而无信!谢谢! (说完,跑向书房。)

    徐志杰微笑摇头。

    [场景三十四] 陈松林的公寓。
    (陈松林已经结束和其父母的通话,手握话筒,楞楞地坐在沙发上,满脸痛苦、沮丧。过了一会儿,无精打彩地起身来到电脑前面。)

    陈松林(茫然地点击键盘,忽然眼睛一亮。) 电脑屏幕上显示出刘惠玲的问侯。
    刘惠玲:‘隔夜茶’,你好!对不起,你的留言我看到了,今天有点儿事,上网晚了。
    陈松林:别客气,我还以为你忘记这碴子事儿了呢。你真难得,这么守信用。
    刘惠玲(谦虚地):过奖了。古人云:‘人而无信,不知其可’。说话算话,是人的基本品质嘛。
    陈松林:这年头,象你这样的人真是稀有动物。我老婆要是有你一半的好,我就该烧高香了。
    刘惠玲:你老婆不是挺好的嘛,哥大的博士,你别不知足了。
    陈松林(忿忿地):光会念书有什么用?关键是要人好。博士、博士,哼!好了不起吗?还是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好:‘知识越多越反动’!
    刘惠玲(诧异地):你今天火气不小啊,你老婆怎么得罪你了?
    陈松林(恨恨地):得罪我?她要和我离婚!

    [场景三十五] 刘惠玲家小饭厅。
    刘惠玲和徐志杰正在吃午饭。

    刘惠玲:志杰,你知道吗,刚才上网和‘隔夜茶’聊天,他说,他老婆要和他离婚呢。
    徐志杰(略有不以为然地):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在所里面上班,离婚案子见得多了。不是有个笑话嘛:以前人们一见面,相互打招呼,都问一声:嘿,吃了吗?现在,俩人一碰头,来一句:嘿,离了吗?
    刘惠玲(忍俊不禁):你就是没正经!人家都水深火热了,你还在这儿幸灾乐祸地说风凉话儿!
    徐志杰(无辜状):我没有啊,我只是说点儿实情啊!(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边吃边摇头)唉!这年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没有办法哪!
    刘惠玲(微微皱眉,担心地):你说,咱们怎么能帮帮他?他刚来美国没几个月,就碰上这么个事儿,不容易挺过去啊!
    徐志杰(点头):话是不错。可怎么帮呢?你多劝劝他吧,往开里想。告诉他,三国的时候,有个赵云赵子龙,说过这么一句话:‘大丈夫只患事业不立,何患无妻乎?’让他好好干,混出个人模狗样的,不愁找不到老婆!
    刘惠玲(笑啐地):讨厌,你这是在劝人家嘛!尽帮倒忙!

    [场景三十六] 陈松林的公寓。
    胡小蕾还是没有回家。陈松林觉得肚子很饿,打开冰箱,空荡荡的,没什么食物。陈松林叹了口气,拿了两包方便面和一袋榨菜,去厨房里煮面。
    “铃......”电话又响了。陈松林迟疑着,还是抓起了电话。

    陈松林(低沉地):喂,找谁?
    对方(胡小蕾冷冷的声音):陈松林,是我。
    陈松林(一震,语调热切地):啊,小蕾!你在哪儿?我昨晚等了你一夜!
    胡小蕾(冷冷地):你少来这一套!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要和你离婚! 陈松林(失望地沉默片刻):我知道我打你是不对,可那毕竟是一时冲动。你真的这么绝情吗?
    胡小蕾(坚决地):什么绝不绝情的!装什么蒜!这事没商量,我决心已下!
    陈松林(咬紧了牙,沉默着,过了一会儿):那好吧,强扭的瓜不甜。随便你吧。准备什么时候找律师?
    胡小蕾:我找了报纸,看中了一个律师。这周是长周末,星期一不上班。我们礼拜二去见他。
    陈松林(心灰意冷,无所谓地):行,你看着办吧。对了,那律师姓什么?
    胡小蕾:他姓徐,叫徐志杰。

    [场景三十七] 周二上午9点。恒通律师事务所。徐志杰正在办公室低头看材料。女秘书程悦悦推门进来。

    程悦悦(微笑,轻声地):徐律师,您约的客人来了。
    徐志杰(微微一楞):客人?哦,是哪位?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程悦悦:就是那个离婚案子,先生叫陈松林,太太是胡小蕾,上周末,女的打电话来约的。
    徐志杰(点头):是了!我想起来了,快请他们进来。

    [场景三十八] 徐志杰办公室。
    陈松林、胡小蕾推开门,一前一后地走进来。胡小蕾衣服鲜明整洁,收拾得乾净利索,陈松林却一头乱发,满脸倦容。

    胡小蕾(礼貌性的微笑):徐律师,您好!
    徐志杰(起身迎接):胡小姐、陈先生,你们好!二位请坐!
    胡小蕾:不好意思,麻烦您来了。
    徐志杰(热情地):哪里,哪里!顾客是上帝嘛!说实在的,没有你们的生意,我们只好关门罗!我应该感谢你们才对呀!
    胡小蕾笑一笑,旁边的陈松林一言不发,一脸寞然。
    徐志杰(询问地):胡小姐,您和陈先生结婚多久了?
    胡小蕾(转头看了陈松林一眼):差不多五年了吧。
    徐志杰:哦,五年?时间不短了啊。你们有孩子吗?
    胡小蕾:没有。我们刚结婚不久,我就来美国留学了。
    徐志杰(点头):原来是这样。(又转头问陈松林):陈先生来美国多久了?
    陈松林(淡淡地):三个多月了。
    徐志杰(略有诧异):咦,时间很短啊!(看看胡、陈二人):胡小姐,您为什么想和陈先生离婚呢?
    胡小蕾(脸上一红,沉吟片刻):这个......,这个,我们性格不合。

    [场景三十九] 当天晚上。刘惠玲、徐志杰家。二人已吃完晚饭,正在一起收拾桌子和碗筷。

    刘惠玲:今天过得怎么样,所里面有什么新闻吗?
    徐志杰:没什么大事。最近生意挺淡的,几个律师都很闲。我今天倒是接了个案子。
    刘惠玲:噢,又是办绿卡移民吧?
    徐志杰(摇头):不是,是个离婚案子。
    刘惠玲:咦?是中国人吗?
    徐志杰(一边擦桌子):对,女的还是哥大的博士呢。男的刚从国内来纽约不久。
    刘惠玲(一边洗碗):他们为什么离婚?
    徐志杰:女的说是俩人性格不合,男的倒是低着头,不说话儿。但似乎并不同意他老婆的说法。
    刘惠玲(叹气):时代也真是变了,现在年轻人离个婚,就象换件衣服似的,都没什么责任感了。
    徐志杰(挽袖子擦手):可不是吗。我看那俩人,肯定是刚闹过别扭,女的赌气来打离婚,那男的嘴上不说,可能看出来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愿意。
    刘惠玲:那你就劝劝他们,要是感情还在,就互相忍忍,多为对方着想一点。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两个人能这辈子在一起,也不容易,是缘份呐!
    徐志杰:是啊。你们法轮功提倡‘无私无我、先他后我’,‘多为对方着想’。要是人们真的都能这样,那会少了多少烦恼、多少悲欢离合啊!

    [场景四十] 胡小蕾、陈松林的公寓。晚饭时分。
    胡小蕾独自在看电视, 陈松林在厨房里面默默地做饭。不一会儿,摆了两个菜放在饭桌上。胡小蕾瞟了一眼,没有吭声。

    陈松林(冲着胡小蕾):吃饭吧。
    胡小蕾(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没有动静,片刻):你自己吃吧,我没胃口。
    陈松林(叹了口气,独自吃饭):今天那个徐律师说了,如果我们是协议离婚,首先要分居半年。我还是搬出去住吧。
    胡小蕾(沉默片刻):你没有工作,能住哪儿? 还是我走。 我去学校和同学挤宿舍。
    陈松林:事已至此, 小蕾, 你告诉我实话, 你想和我离婚,是不是外面看上别人了?
    胡小蕾(脸上一红):别胡说八道, 咱们俩的事情,别乱扯到其他东西上去。
    陈松林:不是我乱扯。前两天你不在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他连你是有夫之妇都不知道。你这几年在美国,是不是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你已经结婚了?
    胡小蕾(扭头,生气地涨红了脸):你少疑神疑鬼的, 我胡小蕾光明正大,不是那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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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者的预言在兑现中

    大法弟子

    九九年七月以来,中国大陆接连出现的蝗虫泛滥、乌鸦蔽日、三日同辉、六月飞雪、吉林黄雪、奇旱大地龟裂、寒冬桃李吐蕊、不适时节的高温与寒流……,这一系列的奇异天象,绝非偶然,它不是中国政府靠封锁消息、封锁新闻所能遮挡得了的。

    有人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有人说:“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这是人说的。多少事实证明:“信则有,不信亦有”,“信则灵,不信也灵”。

    今年三月十八日至二十一日,中国新疆、青海、甘肃、内蒙古、宁夏、陕西、山西、河北、北京、天津、辽宁、吉林、黑龙江、山东、河南、湖北、湖南西北部、四川东部等十八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同时遭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沙尘暴的袭击,其中半数以上地区是从未经历过强沙尘暴的。中原半壁,尽覆黄沙落尘之中:

    “黯黯阴云几日浑 严寒尽逝已见春 众生醒见惊心事 中原半壁覆沙尘”(《劫》)

    “天倾地覆落沙尘 毒害凡世几亿人 慈悲救度知多少 中原处处添新坟”(《淘》)

    法轮大法创始人的这两首预言诗,正在兑现之中。

    人不信有神的存在,神却不因为人的不信而不存在。人违背了天理的时候,以为没人管,这时神会以各种方式去惩戒和警告,让人收敛那些不是人应有的行为,这如期而至的沙尘暴就是惩戒的一种。

    在中华大地的古丝绸之路上,曾经产生过繁华的国度都市,从被滚滚黄沙掩埋的遗迹中,依然显露出那当年喧嚷的气息。而人类物质上的繁华,往往伴随着人性的堕落,这种相生相克的法理,一直存在于人类的社会生活中。但后来的人,就是不能从先前的历史教训中提醒自己。其实,往往每一次这样的灾难前,总是有觉者下世,以人身、人言,告诫人们,启悟人们埋藏心底的善念,归正人们变异了的行为,尽其可能救度一切可救度之人,甚至替人承担着罪业。但往往有些陷于此地的人们,根本无力从自我欲望中解脱出来,反而做出谤佛法、触天条的罪孽,自讨绝境,招致天谴!

    中国人是深信缘分的,深信善恶因果的。如果被迫害的是修佛向善的修炼人,对修佛修道之修炼人的残酷诬蔑与迫害,势必要遭上天的严惩,所谓天理昭昭、善恶必报!这样的惩罚,不是麻醉在追逐欲望的人们所能想象的。它不取决于人的相信与否,也决不会取决于人的喜好、观念与所谓渊博的知识,因为它是天理。

    生存在道德沦丧的中国现实社会中的人们,许多被邪恶控制的媒体编造的谎言欺骗着,无力从中觉醒,无知地伤害着法轮功、法轮功的创始人和法轮功的修炼者;更有甚者,落井下石,从中捞取个人的资本,有人出卖朋友、亲人换取蝇头小利;有人出卖自己的良心换取仕途的前程;还有很多的人,特别是经历过历次运动的中年以上的人们,他们娴熟地运用着政治斗争教给他们的生存技能,冷酷地漠视着这场人间的悲剧,他们知道这是错的,知道历史的将来一定会平反,因为他们是从类似的痛苦中走过来的,但他们也知道,如果他们唤醒了自己的良知,自己必将为此付出代价。于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受伤害,他们宁愿舍弃良知、舍弃人性、舍弃人所应有的道德理念。这样不好的人,难道还会不遭天谴?

    法轮功在92年传出,目前已传播至世界五十多个国家和地区,受到各国政府的褒奖。这些事实,是中国政府利用封锁消息、编造谎言等愚民手段所抹杀不了的。法轮功在短时间内能受到如此众多的不同种族、不同文化、不同阶层、不同年龄的人们的认同与热爱,这决非是一种简单的现象。

    法轮大法,是一种上乘的佛家修炼方法,他教导人们要按照“真、善、忍”这一宇宙最高法理去修炼自己,要做到说真话、办真事,要心地善良、重德积德,要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秉承这样的修炼方法,提高自身的心性,去掉自身的执着与不足,修心向善,慈悲尽显,达到一种无私无我的境界。

    法轮大法的修炼者们,秉承着佛法净化自己,慈悲众生,以佛法修炼中正悟出的纯净与慈悲,劝导着每一位有缘人,告诉他们真实的一面,希望他们能从被欺骗的境遇中解脱出来,为自己的生命永远,保存一份可能。

    传法度人的法轮大法创始人,慈悲地告诫他的弟子们“……我们不能把人当成敌人”,同时还一再提醒、告诫被欺骗的人们,希望他们能停止这样终将导致自我毁灭的对大法的迫害,从噩梦中觉醒,放下自己的狭隘的观念,拋开利己的私念,冷静清醒地看待周围发生的一切:

    “人啊,你们不要以为法轮功叫气功的名字就以为没什么了不起。古时诸子百家及人世中各行各业都称为道,而老子告诉人们,自己传的道是不同的,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两千五百年前,释迦牟尼佛在传法时也同时有八种宗教在同一世中流传,佛法真道即在其中。……

    其实,一旦众常人看到神佛的真相大显时,一定是人世间有大事出现,很可能是人类罪恶应该报应之时了。无论佛、道、神,救度世人时一定下于世间,用人相行于世,用人言示法理,而且觉者下世之时,大多是世风日下、罪业深重或道德败坏的恶毒之时世。得度者一旦得法离去,所剩下的人渣败世将会被淘汰。”(《神的誓约在兑现中》)

    “秋不去 春已到 人不信 全来到 天开口 大地烧 邪恶躲 坏人逃 功涌进 鬼哭嚎 大法徒 上九霄 主掌天地正人道”(《预》)

    此时的光景,与当年耶稣基督受难时极为相似。耶稣也是被当权者以诬陷而追捕杀害的,那些信仰耶稣的善良人群也是被谎言栽赃陷害的。传法时,耶稣使许许多多普通人有机会随缘接触到真法,但在耶稣受难之时,他默默的承受、并慈悲地告诉伤害他的人们:三天后他会复活!而当时的人们有几人相信这样的话,甚至包括那些曾经受惠于他的人。人们固守着自己陈腐的观念,甚至用人恶毒的言辞嘲笑他。受难三天后,耶稣真的复活而展现给了人们,人们惊呆无语,人们亲眼看到了神的真实的时候,罪业却已经造成了。

    历史的相似,也是神佛的慈悲,神佛总想提醒着每一个善良的人:珍惜自己的生命,在无上的佛法面前,切勿错过了这万古不遇的机缘。如果再无知地为了自己眼前的一点私利,而去亵渎神佛与佛法,等待的将是永久的偿还与报应。

    请放下你的经验、你多年的阅历、你宦海仕途的成功、你商海颠簸的财富,你眼前的一切,是一种真实的展现,神佛的存在,是一种严肃的真实。人,不承认神佛的存在,是一种逆天法的罪孽,是人自我追求膨胀的必然结果。造成的恶果,是追逐欲望不顾道德之人必然面对的,无论你乐意与否。

    逆天行恶者,必遭天谴。


    2002年4月26日

    (英文版:http://www.pureinsight.org/pi/index.php?news=1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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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念善心发向邪悟者

    文华

    前不久“焦点谎谈”节目播出了王博一家所谓被转化的事,让我联想到如何对待邪悟者这个问题。世间上的人都是既有佛性,又有魔性的,修炼就是充实佛性,去掉魔性。在修炼过程中,一个执著太大,正念不足,在邪恶的严酷考验面前承受不住,可能就会干出修炼人决不能干的事,给佛法抹黑。更有甚者,头脑被邪恶旧势力所控制,干出了魔都干不了的破坏大法的事。其实,人的大脑就象一个容器,不装好东西了,坏的东西自然就往里钻。所以每个邪悟者的身体思想里都躲藏着许多的邪恶,这正是我们每个弟子正念要定向铲除的。

    发正念就是大法弟子在运用神通除恶。如果我们定向发往某些特殊的人或地点,也许效果会更好。特别是我们周围认识的学员,由于一时糊涂,写了所谓保证书的,我们要用加倍的善心和正念帮助他们重新找回迷失了的本性。比起不修炼的常人和那些一直没能走出来,最后放弃了修炼的人,这部分学员还更有希望。从洗脑班出来,此时的他们是最需要帮助和救度的人。就好比拔河,正与邪的力量在他心中较量,如我们帮助他增强正念,他就有救,否则他就会在邪恶的威逼下越走越远。许多发表严正声明的学员对此都深有同感。

    除了少数破坏大法的之外,绝大多数邪悟者还是可以挽救的。我们即使不去上门帮助他,至少我们要用正念加持他。炼功人说出的话是有能量的,本来不是这么回事给说成这么回事了,把这事给固定成这样了,很难改变了,我们无意中也就造业了。

    对迷途者,多用正念去鼓励,多用善心去帮助,也许是我们每个大法弟子的职责。大法在人世间没有敌人,众生都是我们救度的对象,何况那些曾经是大法学员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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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不见为实

    韩珂

    眼见为实,许多人奉之为金科玉律。在天体物理学研究中,人们是怎么对待他呢?

    美国航空航天局(NASA)的两个最大的观察站,哈勃太空望远镜(Hubble Space Telescope)和钱德勒X射线观測站(Chandra X-ray Observatory )最近各自独立地提供了可能是有关黑洞的一个特征现象,逃逸临界面存在的最直接证据。逃逸临界面也是天体物理中最古怪的一个概念之一。

    逃逸临界面是有关黑洞的一个区域范围。自然界中任何物体,甚至包括光线,只要進入这个临界面范围,就不可能逃逸出去。自然界中只有黑洞才有逃逸临界面,所以找到它的存在的证据,也就令人信服地证明了太空中黑洞的存在。

    通过钱德勒和以前的X-射线卫星观测数据,一组研究人员研究了十几个“X射线新星”系统,即一种有着一个像太阳一样的恒星围绕着一个黑洞或中子星运转的双星系统。它们分别被称为黑洞双星系统和中子星双星系统。通过比较它们在不活跃阶段的输出能量,钱德勒研究小组确定了可能是黑洞双星系统的发射能量只有中子星双星系统发射能量的百分之一。

    “这听起来有点儿奇怪,因为我们几乎什麽都没看到,所以我们发现了逃逸临界面。但实质上, 我们就是这样做的。”马萨诸塞州剑桥的哈佛--史密松宁天体物理中心(Harvard-Smithsonian Center for Astrophysics)的迈克尔・卡西(Michael Garcia)说到,“由探测到从那些可能是黑洞双星系统发出的很少的能量,我们找到了逃逸临界面存在的新的证据。”

    如果双星系统是中子星双星系统,当物体落到中子星的固体表面时,它会放出能量。而对于黑洞双星系统,物体会在進入逃逸临界面之前放出很少量的能量,之后它就会永远消失。

    “观察从黑洞双星系统发出的很少的能量就好像坐在瀑布的上游看到水从悬崖边坠落,在视野中消失。” 钱德勒小组的Ramesh Narayan说,“我们的观察结果最显而易见的解释就是,那些双星系统有一个逃逸临界面,因而它是黑洞双星系统。”

    哈勃太空望远镜的科学家们用了一种不同的方法研究逃逸临界面存在的问题。美国航空航天局的位于马里兰州Greenbelt 的Goddard 空间飞行中心的Joseph F. Dolan观察到了一团热气体在旋转落入一个重而小的天体Cygnus Xr-1时,发出紫外线脉冲,然后脉冲很快变弱最后消失。

    由测量黑洞俘获的气体发出紫外线的波动,Dolan找到了两例所谓的“脉冲死亡列车”,即由螺旋進入黑洞的一团热气体产生的很快减弱的紫外线脉冲。如果没有逃逸临界面,热气体将会撞入星体表面,发出很亮的光。一个事例发出6次迅速减弱的脉冲,另一事例发出7次。这一结果与天体物理学家期望的物体陷入黑洞的结果一致。这一测量结果是哈勃高速摄像机于1992年六,七,八月,在三条不同的轨道上摄制的。

    如此看来,对人类未知现象的研究,若仍坚持眼见为实的态度,科学就无法再发展了。黑洞的逃逸临界面研究告诉了我们一个眼不见为实的生动的例子。更为重要的是,当今人类对于我们这个世界的研究,一定不能停留在表面的肤浅现象上,不能执著于表面上的见和不见,或者用现代科学的话说,探测到和探测不到。我们既不能因为见不到而轻易不相信,也不能因为见到了一些片面的表象从而执著于自己的所见。而且这也不仅仅局限在科学研究上。悠悠万事,几人不迷。

    参考资料

    http://www1.msfc.nasa.gov/NEWSROOM/news/releases/2001/01-00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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