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木記

玄木記 xiongxm 周一, 01/30/2023 - 21:54 

【正見網2023年01月30日】

漣波將軍緊緊攥著那段燒焦的白木頭,穿過時空隧道,一步飛躍上了森界主層天,急匆匆的朝遠處閃著五彩祥光的地方飛去了……

森界,座落在穹宇的深處。那是一個廣闊而美好的世界,那裡的生命都是神。

那裡的花鳥魚蟲、飛禽走獸種類繁多數不勝數;那裡的江河湖海,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每一種顏色都清透而炫麗;那裡的山川土丘,並不是土和石頭構成的,是由金、銀、鑽石三種物質構成……

正見網欄目

玄木記 第一季(一)

玄木記 第一季(一) wenyi 周三, 09/14/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09月14日】

(一)

漣波將軍緊緊攥著那段燒焦的白木頭,穿過時空隧道,一步飛躍上了森界主層天,急匆匆的朝遠處閃著五彩祥光的地方飛去了……

森界,座落在穹宇的深處。那是一個廣闊而美好的世界,那裡的生命都是神。

那裡的花鳥魚蟲、飛禽走獸種類繁多數不勝數;那裡的江河湖海,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每一種顏色都清透而炫麗;那裡的山川土丘,並不是土和石頭構成的,是由金、銀、鑽石三種物質構成……

這兒是個奇妙幸福的世界,這裡的人們在森林裡居住,他們的房子多半是從山上采的金子做的。他們的食物是樹葉做的,森界的樹葉可不是普通的樹葉,它可以變成各種各樣的美味佳肴。「點葉成餚」是森界每個生命都會的仙法,意思就是選中一片樹葉,只要輕輕一點,這片樹葉就能變成一盤美味佳肴。森界裡的生命,整日青山為伴,仙鶴為友,無拘無束,快樂逍遙了不知道多少年……

「碧瑤!過來踢毽子啊!」
「好嘞!來啦!」

只見一位綠裙少女從遠處騰雲而來,身後跟著一條五彩神龍,這便是碧瑤。

碧瑤是森林裡的一個小姑娘,愛笑愛玩,長得小巧可愛,娃娃臉,特別活潑。

她也和大傢伙兒一起踢毽子來了,這神仙踢毽子可比凡人會玩多了,只見她們在空中每踢一次毽子,都要做出一個優美的動作,誰的動作越優美,毽子也會跟著叫好。單單森界七八個女神仙在空中踢毽子的畫面,就比敦煌壁畫裡的飛天不知道美出幾層天了。

「哇!真漂亮!太美啦……」

毽子看碧瑤在空中身姿優美,動作流暢,不由得連連發出感嘆。

可這毽子太過實在,只誇讚碧瑤一人,弄的其他幾個女神仙不免產生了醋意。

「臭毽子,我們一點都不漂亮是不是!你就夸碧瑤一個.....」

毽子尷尬一笑,小聲嘟囔:「確實碧瑤的舞姿最好看吶,你有啥不服氣的呢……」

結果這個女神仙聽到了毽子的小聲嘟囔,妒忌之火湧上心頭,一氣之下不玩了,竟撇下同伴飛走了!

大家都很尷尬,唯獨碧瑤沒有尷尬,也沒有生氣,只是眼神凝重的望著遠去的她陷入了沉思。大家不解,一向活潑愛笑的小丫頭片子,怎麼露出了這麼深邃的眼神?

「碧瑤.....碧瑤......」

碧瑤方緩過神來,收藏起眼神,趕緊笑嘻嘻的說:「大家也玩累了,去紫漪湖洗個澡吧,那裡的水可甜啦……」

她們也確實玩了一身汗,就一起到紫漪湖洗澡了,邊洗邊嬉戲玩耍,好不悠閒。五彩神龍在湖旁用爪子撥弄著自己的尾巴,也清閒的快睡著了……

那邊清閒的不得了,這邊有個人快急死了!

「大爺,求您了,讓我進去吧,我真有急事找尊主!」

漣波將軍在隧道口急出了汗,漣波是森界第十三層天的王,這層天由漣波管理。漣波口中的尊主就是森界的法王。

「將軍吶,有事就上書,您是第十三層天的,除非尊主傳喚,否則真不能上主層天吶......」看守時空隧道門的老大爺也很為難。

其實他應該叫「漣波王」的,那為什麼老大爺管他叫將軍呢?因為他當年跟隨法王平定森界,斬妖除魔的時候,他是法王的除邪大將軍,戰功赫赫,不過那是很久遠很久遠以前的事情了。這位老大爺是位老神仙了,所以還在叫他「將軍」。森界平定之後,法王封他為漣波王,掌管第十三層天。

「大爺!這可是危及森界眾生性命的大事!!」將軍提高了嗓門。

「好吧,進隧道吧,主層天沒有門,出隧道口,定心寧神向上一躍便入。」

大爺話音剛落,漣波將軍只說了一聲:「謝了!」便將金色的披風一揮,移步進入了隧道。

漣波將軍緊緊攥著那段燒焦的白木頭,從時空隧道出來之後,一步飛躍上了森界主層天,急匆匆的朝遠處閃著五彩祥光的地方飛去了……

(待續)

玄木記 第一季(二)

玄木記 第一季(二) wenyi 周六, 09/17/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09月17日】

 

漣波將軍緊緊攥著那段燒焦的白木頭,從時空隧道出來之後,一步飛躍上了森界主層天,急匆匆的朝遠處閃著五彩祥光的地方飛去了……

五彩神龍正在湖邊打盹兒呢,突然覺得遠方傳來一股急煞之氣,睜大眼睛一看,這不是漣波嘛!火急火燎的來干什麼?沒錯,他們很熟。

五彩神龍生性頑皮,愛開玩笑,這不,他越看漣波火急火燎的,越想滅滅他的火焰。

這小神龍嘬了一口湖水含在嘴裡,迎著漣波一口大水噴了出來,他這一口噴的漣波始料未及,只聽漣波一聲大喝:

「別鬧啦!!都什麼時候了!」

小龍被漣波這一聲給嚇住了,方知事情不妙,趕緊窩頭到紫漪湖找碧瑤。

紫漪湖上方的陽光正好,光線打在深紫色的水面上,波光粼粼,如星河般燦爛。

碧瑤正在湖中沐浴,五彩神龍飛到紫漪湖上空,突然對著主人說著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語言。

只見碧瑤玉手在空中一揮,清風徐來,化做一件仙裙,落在她身上,美人出浴。

沒錯,森界神仙的衣服都是清風做的。碧瑤剛才玉手在空中一揮,清風徐來,化成了一件仙裙。大家知道絲綢的衣服非常細膩光滑,穿起來非常舒服,那是因為蠶絲細。這「清風」該有多細?做的衣服,細膩的程度可想而知,接觸肌膚的感覺似有似無,可重可輕,款式顏色,心中想什麼樣子,一念化成,十分隨意瀟洒,這神仙的東西,咱們凡人的語言形容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

好了,言歸正傳。且說碧瑤氣定神閒的踱步出了紫漪湖,看見了一頭汗的漣波將軍。

漣波將軍環視了一眼四周,看見周圍有幾個女神仙也出了紫漪湖,還有小鳥、猴子、小松鼠們也都在注視著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漣波看了眼碧瑤,欲言又止,神情凝重,沒說話,只是將手中那塊燒焦的白木頭攤給碧瑤。

碧瑤看見這塊白木突然大驚失色,連忙問漣波:

「在哪裡發現的?」

「第十三層天的煜景森林。」

「有多少?」碧瑤問。

「......十三棵林木。」

碧瑤剛才的氣定神閒已經全然不見了,聽完這句話,「驚恐」的神色上又多了一分「恐」。

旁邊的神仙和動物們紛紛問碧瑤:這個人是誰呀?你怎麼了?......這燒焦的木頭不應該是黑色的嘛,這個怎麼是白色的?.....

碧瑤不回答,只是將自己的大袖子一展,只見剛才紫漪湖邊的所有生靈,聽到他們談話的,都被吸入到這個大袖子中。碧瑤載他們騰雲而去......

袖子中的所有神仙都非常驚訝,這小碧瑤怎麼有這麼大的法力能載的動我們?她要帶我們去哪裡?這位將軍模樣的人是誰?他來找碧瑤做什麼?

這一眾人在碧瑤的衣袖子裡各個都懷揣著太多不解。

想必您的心中也有諸多疑問吧,請聽下回分解。

(待續)

 

玄木記 第一季(三)

玄木記 第一季(三) wenyi 周日, 09/18/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09月18日】

上回說到,這小碧瑤大袖一揮,帶著一眾生靈飛向了遠方。

袖子中的所有的神仙都非常驚訝,這小碧瑤怎麼有這麼大的法力能載的動我們?她要帶我們去哪裡?這位將軍模樣的人是誰?他來找碧瑤做什麼?

是的,碧瑤在眾神仙的眼中類似一個尚未成年的小姑娘,一直住在森林裡,非常普通。說森界的人都是神仙不假,神仙有神通,他們任何一個都能將地球攥在手心,可是和他們同等層次的生命,他們動不了。未成年的小神仙是載不動那些成年的神仙的,也無法將其掌控在一隻袖子裡的。那碧瑤是怎麼做到的呢?

還有,將軍不是要找法王有急事嗎?怎麼來找這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莫非......

各位看官且看,碧瑤帶著一眾人等穿雲破霧來到了哪裡?

只見前方的薄雲背後閃著光芒,突然,只見碧瑤大袖一展,袖子裡的生靈皆落到了柔軟如棉的雲朵上。

眼前的這一幕讓他們驚呆啦!他們竟到了森界王宮!

「聽媽媽說,王宮裡的房子是美玉砌成的,地面是祥雲鋪就的,空氣之中,瀰漫著山茶花的味道,果然是真的!」小猴子瞪大了眼睛。

是的,王宮之牆,皆美玉而成,晶瑩剔透;王宮之地,皆祥雲鋪就,軟而不懈;王宮之光,皆有琉璃之彩,明朗柔和;王宮之氣,皆山茶之香,馥郁芬芳……整個王宮的格調,說她富麗堂皇也可以,說她高貴清雅更準確。

「洪淼正森!」小松鼠看到了屹立在門檐上方的牌匾。

「我知道!這是法王上朝的大殿!洪淼正森殿!我們竟來到了這裡!」鳥兒們嘰嘰喳喳的說到。

「恭迎法王回宮!」只見殿內兩側的十八位護法神齊聲聲低頭說到!

本就覺得如夢如幻的一眾人等,呆呆的都站在那裡,此時他們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的。

法王在哪呢?

只見碧瑤慢慢走上了閃著水晶光芒的寶座,瞬間變成了一副女王模樣。

頭戴鳳冠,烏髮萬千,如一泓瀑布直垂腳下。眉宇橫翠,眸若黑鑽,嘴角微揚,看起來自有威儀,目光中慈愛無限。身穿煥彩斑斕裙,外披霞光萬丈羽,肌骨瑩潔,珠圓玉潤,雍容華貴,儀態端莊,慈悲與威嚴並存!這,就是森界法王!

此時,碧瑤化成真身,她就是森界的法王。

只見五彩神龍化成一支五彩琉璃簪,插入法王髮髻之中,五彩神龍其實是法王的一支髮簪。

只見漣波將軍向法王行叩拜大禮:

「森界第十三層天天主漣波,叩見法王!」其他眾生也紛紛向法王行叩拜大禮......

(待續)

 

玄木記 第一季 (四)

玄木記 第一季 (四) wenyi 周三, 09/21/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09月21日】

法王的目光中帶著無限慈愛,那眼神溫柔的像一汪水,她看著他們,猶如母親在望著自己的一群孩子一般。只聽她開口說道:

「大家起身吧。」

短短五個字:「大家起身吧」,聲音溫和又渾厚,大殿中的每一個生命都感覺這聲音仿佛穿透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自頭頂至腳心,如同有涓涓細流灌入,整個身體被洗禮了一般。沒錯,法王剛剛在說話之餘,為他們每個人都灌了一次頂。

法王起身,緩緩走到了漣波跟前,說道:「漣波,你果然記住了當年我對你講的話。」

「漣波當然記得......九兆劫以前,那時的森界剛突破混沌不久,有邪魔禍害眾生,屬下隨您平定十方。

您法力無邊,左持伏龍杖,右攜琉璃簪,斬殺妖魔鬼怪無數。您說伏龍杖屬地之極,琉璃簪屬天之極,若能將二法器用心力和合為一體,天地交合平衡,定能滅盡邪惡,天下太平。(天之極,地之極,類似於我們所說的陰陽吧,但森界沒有陰陽,暫且這麼叫吧。)

果然,伏龍杖和琉璃簪在您強大平和的心力之下和合為一體,我們終於滅盡了森界所有邪惡,將其全部化為了原始之氣。森界眾生歡呼雀躍,家家無不大擺宴席數日,感尊主之威德,賀森界之太平。

那日,煜景森林裡的慶功宴上,您的法器五彩琉璃簪和臣開玩笑說,如今森界天下太平了,邪惡都化為烏有了,我這『將軍』當不成了,因為沒有仗可打了。

您聽後笑了笑,當即真的撤了臣的將軍之位,臣當時有些不知所措,這不當將軍了以後能為眾生做點什麼呢?

可您隨後又封了臣一個「漣波王」來做,還說臣現在的責任比將軍大,不用愁為眾生做不了什麼......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歡聲笑語中,每個生命都在慶祝森界迎來的太平......

宴席過後,我問您,森界從今以後真的無邪惡可除,無仗可打了嗎?

您說,是無仗可打了。

我又問您,那森界的眾生就會永遠的幸福下去了嗎?

您停頓了半晌,問臣,永遠是多遠?

永遠......是多遠?把臣問住了......臣只得回答,永遠就是很久很久,很久,一直都會太平吧。

您說,森界,是會迎來很久很久很久的太平,但不是永遠。

臣說,無論森界何時有難,我漣波都會再做您的將軍,助您斬妖除魔的!

這段臣記得最清楚:

您看了看臣,竟「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轉頭望著天邊笑著說,『漣波啊,雲捲雲舒,花開花謝,此乃穹宇之規律,那時候的事啊,叫天劫,豈是打上幾仗就了事的?不是像你想的那樣哦!』

臣沒聽懂您這句話的意思,一直追著問您森界什麼時候有天劫,琉璃簪說我是死心眼子,那麼久遠的事這麼關心幹嘛,就算告訴你,真到了那一天也不一定記得住。

可我還是纏著您問,您被我纏的沒辦法了,指著前面那片樹說,

『當這片樹燒成白炭的時候。』

尊主,九兆劫過去了,漣波記得可還清楚?」

在場的一眾人等像聽神話一樣,各個面目表情傻呵呵的,似懂非懂。因為他們都是小神仙,是八兆劫之後森界產生的生命,這些遠古往事,他們是一概不知的。

「漣波,你不愧是本王的大將軍!」法王心慰的看著漣波說到。

小猴子眨了眨眼睛,看著他們不解的問道:

「木炭變成白色時真的就會有天劫嗎?我還是不明白,將軍手中的木炭,為什麼會變成白色的呢?」

法王神情又變得凝重,對漣波說:

「漣波,森界混沌初開,你隨我斬妖除魔時,可曾見過眾邪魔的鮮血?」

「見過。」

「什麼顏色的?」

「白色。」

「沒錯,魔的血是白色的。而我們神的血液是紅色的。我們森界,樹木是我們的根,森林裡的樹木的生長狀態,就代表了我們眾生的生命狀態。

森界的神流血為紅色,樹木燒著後呈黑色,才是正常的。可如今,樹木燒著後,竟呈白色木炭,所以說,它魔變了。」

大殿內一片譁然,魔變?!我們的生命之根竟然魔變了!

「森界,加上主層天,總共是十三層天體。煜景森林,坐落在第十三層天,森林裡一共有十三棵參天大樹,每一棵的生長狀態,對應著森界每一層天眾的生命狀態。」

法王說到這裡,雙眉緊促,嘆了一口氣,說:

「哎,整整十三棵參天大樹,均自燃成白炭。『煜景』,預警,我森界,每一層天都已十分不純淨了啊!」

生命不純淨了?魔變了?森界到天劫了?大殿內的生命,有驚恐的,有慌張的,有不敢相信的、也有還像是在做夢,沒清醒過來的......

洪淼正森殿內,如此肅靜之地,竟也亂鬨鬨的了。

突然有一個聲音,是一個女神仙,和碧瑤一起踢毽子的,名叫九日,她問法王:

「法王陛下,您為什麼變成一個小姑娘和我們一起玩,還給自己取名為碧瑤呢?」

各位看官,想必您也想知道為什麼吧?請聽下回分解。

(待續)

玄木記 第一季(五)

玄木記 第一季(五) wenyi 周六, 09/24/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09月24日】

「法王陛下,您為什麼變成一個小姑娘和我們一起玩,還給自己取名為碧瑤呢?」

九日一臉的茫然:這法王做的多氣派,為啥還非要到樹林子裡做一個普通的小姑娘呢?

「我不去做這個小姑娘,你們怎麼能知道自己的妒忌之火,都足以燒毀一片森林了呢!」

突然,法王的聲音變得嚴肅,甚至是嚴厲,大殿內的空氣也開始緊張起來。

「法...法王陛下,什麼是妒忌呀?」九日看著嚴肅的法王戰戰兢兢的問。

琉璃簪看九日這麼單純,忍不住了,說到:

「哎呀,小姑娘!妒忌呀,就是.....你們踢毽子的時候,毽子一直誇讚碧瑤,你們當中有人生氣了。這就叫妒忌!」

小猴子好像明白了什麼,突然說道:

「妒忌,是不是就是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看到別人好,不為別人高興,反而很生氣?」

「哦哦,這就是妒忌呀,上次阿鳳看到我換了身漂亮的羽衣也不高興了呢,說話時候感覺她不太對的樣子,酸酸的.....」其中一隻小鳥說到。

「這顆心吶,真的很不好......」小鳥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著這個叫「妒忌」的東西。

法王的眼神漸漸變得溫柔了,她覺得眾生在逐漸清醒,眾生還是有生的希望的。她語重心長的說:

「你們作為一方天眾,生長在穹宇的高處,食仙谷,飲仙露,心境自當也在高處。不但自身要寧靜空靈,常懷喜樂,對待他人也要慈顏悅目,善語善行。這是一個正神的基本狀態。

可如今,你們的心中竟生了「妒忌」這種髒東西!你們知道自己的心境層次已經在下滑了嗎?你們知道「妒忌之心」有多可怕嗎?它是宇宙中一切惡的根源。你們是神,是正神,要為森界,以致森界以下一切正的生命而負責的,可你們看看自己的心,你們若不正了,還怎麼擔負起自己作為正神的責任呢?」

殿內所有的生命都低下了頭,都對自己心性變的不純淨了而深感慚愧。

這時,漣波將軍向尊主作揖,感慨的說到:

「臣近些年來,與琉璃簪和伏龍杖飲茶的時候,也聽說尊主這近一兆劫以來,喜歡幻化成平民百姓。聽伏龍杖說,生命在天體中產生久了,境界層次會逐漸發生變化,可是一般情況下看不出來,所以您想與眾生常相處,以便窺探眾生心性之細微,方知每一個生命內心深處的真正層次所在,以便更好的治理森界。

所以臣從十三層天上來的時候,看您的輝光不在王宮,在紫漪湖。就猜想您又隱了真身,所以見到您時,臣沒敢行禮,怕違背了您的意志。果然如伏龍杖所說,您為了治理森界真是用心良苦呀!

那個破簪子還說什麼.....哎算了,那頑皮的傢伙!不提他了!

看尊主的神情,胸有成竹,肯定是有破除「妒忌」之方法了!森界肯定是有救了!」

大家一聽漣波這麼說,剛剛低下的頭,又都抬了起來,眼神裡又露出了希望之光,又開始亂鬨鬨的討論起來。

法王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們」,其實,他們的法王無比珍惜他們,甚至比他們自己都要珍惜他們。

她想,我一定要渡我眾生出這天劫!!

那個破簪子到底說了什麼?這個岔就被這麼打過去了。

其實,琉璃簪之前對漣波說過,尊主活的時間太久了,在王宮之中,這大福氣足足享受了九兆劫了,呆的都膩歪了。而且他是「尊主」,森界至高無上的王,有一句話叫「高處不勝寒」,尊主她寂寞呀,她也會孤獨,所以,她才想幻化成平民百姓,一下子多了那麼多小夥伴,也算是換了一種活兒法,比在王宮呆著新鮮了些。她真的只是想要「窺探森界生命心性之細微」嗎?

因為琉璃簪比較頑皮,他說的這些漣波總覺得對尊主有些不敬。他心目中的尊主,一直都是那種心懷天下的,無欲無求的,就算是呆在王宮也是心系黎民百姓的,怎麼會是享福享膩歪了呢?

其實,琉璃簪說的,不假。碧瑤是個好法王,她確實為眾生操了很多心,但是,她這一兆劫以來,確實倍感寂寞孤獨,可是她也不知道這種感受是從哪裡來的。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幻化成平民百姓,還確實有「寂寞孤獨」的成分在,她當時也是自詡是「微服私訪,體察民情」的。

要說神仙的世界豐富的很,她一個做法王的,更是要什麼有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況且,神仙的心境是大慈悲的,是常喜樂的,怎麼會有「寂寞孤獨」的感受呢?

其實,碧瑤沒有想到這一點:她曾對漣波說過,「雲捲雲舒,花開花落,是穹宇之規律。」是的,萬事萬物,有所成,有所住,就有所壞,有所滅。她說森界不純了,森界的眾生心性下滑了,那她自己的心性呢?她自己還純淨嗎?或許,她忽略了自己的問題……

對了,法王說她一定要渡這一方眾生出這天劫,她想出了什麼辦法渡劫呢?天劫之中的森界,又會發生怎樣的災難呢?請聽下回分解。

(待續)

玄木記 第一季(六)

玄木記 第一季(六) wenyi 周二, 09/27/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09月27日】

法王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們」,其實,他們的法王無比珍惜他們,甚至比他們自己都要珍惜他們。

她想,我一定要渡我眾生出這天劫!!

法王走上了水晶寶座,環視了大殿,只見除了漣波和護法,殿內有七隻飛禽,一隻松鼠,一隻猴子,八位女神仙。只見她雙目一閉,雙手合十在胸前,突然變出十八個分身來,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她主體在中間,左右兩邊各九名分身。只聽法王的主體開口說道:

「猴兒,你來。」

就在法王叫「猴兒」的那一剎那,小猴子的整個形像突然大變,從一隻野猴子的模樣搖身一變竟成了身穿金鎧甲,頭戴紫金冠的護法模樣,手裡還多了一把紅瑛長槍。

「十八護法金剛聽令!此刻起,一名護法守護我一名分身,隨聽調遣,不得有誤!」

「是!」殿內十八護法金剛莊嚴肅穆的齊聲聲說道。

「猴兒,你現在也是一名護法金剛了,你可願助我一臂之力,做我主體的隨身護法?」

只見猴兒跪地,堅毅的說道:

「臣,義不容辭!」

「好!我將看到白木的大家從紫漪湖帶回王宮,其一,是此事不能讓其他眾生知道,以免眾生惶惶不安,使森界動亂。其二,我要解救森界於危難時刻,你們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只見殿內眾生齊刷刷跪地,並齊聲說道:

「願聽尊主調遣!」

只見法王纖纖玉手在她的「霞光萬丈羽」上一捋,捋下了七根仙羽,這七根羽毛在空中一變,變成了七把扇子,飛落到殿內的七隻小鳥手上。頓時,小鳥們變成了手拿仙扇的七隻美鳳。

法王又在自己的「炫彩斑斕裙」上用手一滑,滑出了八個白玉瓶,只聽她說:

「伏龍杖!噴些洪淼到瓶子裡來!」

只見伏龍杖的龍頭嘴裡噴出了八滴水,正好落入八個白玉瓶中。這八個白玉瓶均一一落入了八個女神仙手中,這八位女神的後背突然長出一對潔白的翅膀來。這對翅膀是法王所賜,可在森界各層天體之間隨意穿梭,無需藉助時空隧道。

「洪淼」是什麼呢?是森界的一種水,只有伏龍杖上端的龍頭處可噴洒。森界是木屬性的世界,自然是少不了水的滋養的。這「洪淼」不是普通的水,只一滴,便可有大海之量,而且水流只去有火處,無火處則一滴不外流。

「鳳兒們,我賜你們各人一把『醒羽扇』。此扇附近若有『妒忌之心』者,此扇便會散射出紅光。並且有『妒忌之心』者,見到此扇,眉心便會呈現一白點。此扇一扇便可扇除此人的妒忌之心。你們七位要做的,就是拿此扇尋找有『妒忌之心』者,將其心中妒忌之火扇滅。」

「是!鳳兒明白!」七隻美鳳齊聲聲說道。

「八位飛天,此白玉瓶中水可助你們滅森林之大火,你們後背所生的潔翼,可助你們快速穿梭在森界各層天內無障礙!」

「八位飛天聽從尊主調遣!」八位美嬌娥齊聲說道。

「鼠兒,我賜你一雙『極微眼』,再賜你朵喇叭花,森界生命一切動態,都由你的極微眼觀察,由你用喇叭花匯報給我。」

小松鼠的眼睛頓時變得比寶石還要絢麗!一雙大眼睛裡面好似有無數個小眼睛在一眨一眨的,耳朵邊還掛了一朵粉色的喇叭花。小松鼠說道:

「鼠兒定竭盡全力!不會讓尊主失望的!」

法王滿意的看了看他們,說道:

「記住,啟用你們法器的都是同一個口訣:

『妒忌之火滅  慈悲神性起』

記住了嗎?」

大家異口同聲的回答:

「記住了!」

只見法王拿起伏龍杖,向殿外的空中一拋,說道:

「速速傳各層天王洪淼正森殿議事!」

只見伏龍杖化成一條金龍,向空中一聲龍吟,此為傳喚各層天王速速歸朝。

「大家去吧,時間真的不多了!森界眾生的性命就靠你們了!」法王再次語重心長的對大家說。

大家各個目光堅毅的去各司其職了,每個人心中都懷揣著一份信念:我不能辜負我的王,我不能辜負森界的無量眾生,我定要拼盡全力護森界周全!

那麼,現在森界怎麼樣了呢?讓鏡頭轉向森界第十三層天。

只見第十三層天的天空,正直正午,卻看不見太陽,烏雲密布,黑莽莽,陰森森,人們都躲在屋子裡戰戰兢兢,內心惴惴不安,總覺得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是要下大雨嗎?並不是,森界從不怕雨。只聽一聲大霹靂雷劈向遠方的一個小山丘,「轟」的一聲巨響!從山丘上滾下了一個巨大火球,火球滾到之處的森林,全部燒成灰燼。

「咔!咔!咔!」連續三個霹靂雷又劈向了幾個山丘,「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三個巨大火球又以飛快的速度滾向森林!

森界,森林就是人們的家。這霹靂雷,就是對人們生活家園的毀滅性打擊。

幾秒鐘就是一個霹靂雷,一個雷會引出一個巨大火球,可天空卻是一滴雨未下。

第十三層天,現在是煙燻火燎的。這裡的人們是神仙,可以飛起躲開火球,可是家園卻損失慘重。

突然,天邊出現兩道金光,是九日和另一位飛天!

另一位飛天叫留歌,只見她拿起手中的小白玉瓶,口中喊道:

「妒忌之火滅,慈悲神性起!」

向下一灑,洪流傾瀉,澆滅了好多火焰。九日和留歌呼扇著翅膀,一邊要躲避天雷,一邊要傾灑洪淼,好不辛苦!好不驚險!

終於,天晴了,火滅了。她們倆終於鬆了口氣……

「九日!小心!」

「啊!不要!」

......

想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待續)

玄木記 第一季(七)

玄木記 第一季(七) wenyi 周三, 09/28/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09月28日】

「九日!小心!」

「啊!不要!」

雲彩裡面竟然竄出一個大怪物來!紅色的身體,渾身冒著火焰,頭頂上一撮紅頭髮立著,耳朵上還戴著兩個大耳環。他一把抓住了九日,惡狠狠的說道:

「小姑娘,我這扔下個火球,你就給我澆滅,扔下個火球,你就給我澆滅,你當老子陪你玩兒呢!」

說著就口吐紅火,要燒死九日。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個大能量團擊中了那怪物!那怪物被打的暈厥了,撒開了手,九日就此掙脫出來。定睛一看,是碧瑤!不對,是她分身!

趁那怪物暈厥之際,碧瑤旁邊的護法金剛一把長刀砍下了那怪物的頭,怪物身首異處了。

只見那怪物的頭突然說:

「老子不陪你們玩了!」說完這顆頭顱就要逃。

只見碧瑤大喝一聲:

「哪裡逃!」緊接著手臂突然伸長,一把抓住那怪物頭上的一撮紅毛。

「化!」那頭顱瞬間被化成白色的灰燼了。

「呀!不好!怪獸的身子不見了!」只聽九日說道。

「定是跑到十二層天去禍亂了!我們快走!」留歌說道。

當他們迅速趕到十二層天體時,沒有看見那怪物的身子在禍亂這裡,不過,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因為森界天體極其龐大,所以天空中要有六到九個太陽來照明,森界沒有月亮,夜晚時只有星星。白天的太陽有時會是六個,有時會是六個以上,但不會超過九個,有九個太陽的時候都很少見。九日就是在天空中有九個太陽那天出生的,所以她母親給她起名九日。

可現在,第十二層天上竟然出現了一、二、三、四、五.....三十六個太陽!

三十六個太陽烤著大地,大地上的山河湖泊開始慢慢乾涸,小樹苗也開始發蔫,開始枯黃,每個人都大汗淋漓,悶熱的不行。

要知道,他們的房子是金子做的!如果用火去烤一棟金房子,金屬能吸收大量的熱,大家想一下,金房子裡的人們該有多受罪!

人們都從房子裡面跑了出來,有的躲在樹下躲避陽光,有的跳進河裡不敢出來。可不一會兒,樹葉曬乾巴了,樹被曬死了,干樹杈也擋不了什麼光了;河裡的水一點點蒸發,大河快要乾涸了。

他們是神,會飛,會騰雲駕霧,地上的火災他們可以飛到天上去躲避。可是,天劫就是天劫,十三層天是打雷激起火球,十二層天是多了幾十個太陽,總之,你往上飛更危險!

可是神仙畢竟是神仙,聰明的他們竟統統潛到深海底躲避那三十六個太陽,一時間,海底人滿為患。

這時,手拿白玉瓶的飛天趕來了,她們傾瀉了好多洪淼,來解救這熾熱的大地,解救乾涸的湖泊,解救枯死的生靈,解救著火的森林。可是,潑灑再多洪淼也無濟於事啊,這三十六個太陽一直在烤著大地,這熱量是源源不斷的。

這時,碧瑤趕來,這應是她的另一個分身。只見她眼部遮了一條黑絲帶,手拿一把大弓箭,瞄準了其中一個太陽,射了出去!

突然,這個太陽失去了光焰,那其實根本就不是太陽,那是一隻紅色的火蝙蝠!

「嗖!嗖!嗖!.....」碧瑤射下了整整二十七隻火蝙蝠!中箭之後的蝙蝠從天邊墜了下去。第十二層天恢復了往常的溫度。

第十一層天還好,沒有什麼大的災難,就是刮沙塵暴,刮的整個世界黃沙漫天,能見度非常低,百米之外就什麼都看不到了。人在外面只要一張嘴就會吃一口的沙子。幸好他們是神仙,溝通並不一定要張嘴說話,通過心靈感應或者打手印都能溝通,可大多數神仙還是選擇躲在了自己的金屋子裡。

漫天的黃沙中,隱隱約約能看到幾隻鳳凰,她們拿著法王給她們的仙扇,冒著漫天的黃沙,冒著狂風折翼的危險,還在不辭辛苦的找森界那些心性下滑的神,將他們喚醒。

無論是冒著生命危險緊緊攥著白玉瓶的女嬌娥,還是在漫天黃沙中不畏折翼的鳳凰天使,這些拯救蒼生的神才是真正的勇士,關鍵時刻,他們放下了自我,把眾生的安危放於心頭。生死關頭,他們還是沒有忘記,自己作為宇宙中正神的責任。

因為森界各層天體是有時間差的,層次越高,時間越快,主層天一柱香的功夫,第十三層天已經過去數日了。所以,飛天、美鳳、碧瑤的分身還有金剛護法們已經在這第十三、十二、十一層天內苦戰數日了,可洪淼正森殿內的會議才剛剛結束。

「你等定要拼盡全力助我,渡森界出這天劫,各層天王,可銘記在心?」

「臣等遵命!義不容辭!」十三位天王齊聲說道。

讓我們再把鏡頭轉向第十層天,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第十層天竟然漏了!只見天塌下一個碩大無比的窟窿,九層天的天眾正在往第十層天掉!第九層天的地面正好是第十層天的天,那就說明第九層天的地面也漏了。(會有人疑問:不應該是第十一層天的地面是第十層的天嗎?還真不是,上面世界的數字觀和我們是反的,「9」在某些程度上比「10」要大。而且天體與天體之間不是摞起來的,是互相包著的。)

那到底是天漏了?還是地漏了?天地都漏了。這還了得,這不是亂了套了嗎?

眾神和天王都急的要命,如果九層天眾生不斷下落,將十層天再壓塌,再往下掉,掉,掉,那森界這九層以下天體的眾生,沒準就會一直掉到一個叫「地球」的地方去,那就真完了。

森界所有神都知道,地球,是宇宙中最骯髒的地方。

這時,終於開完會的碧瑤法王現身第十層天體,各位看官,你們覺得她有辦法嗎?

請聽下回分解。

 

玄木記 第一季(八)

玄木記 第一季(八) wenyi 周六, 10/01/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01日】

上回說到,森界第十層天漏了個大窟窿,九層天的天眾正在往第十層天掉。

這時碧瑤與眾天王議事完畢,趕到了第十層天。

第九層天的天王實在看不下去自己那層天的天眾一直往第十層天掉,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可補天。只見他脫下自己的披風,堵在那個窟窿上,緊接著用法力加持自己的披風,能頂一陣兒是一陣兒了。

他頭上的汗珠子一顆一顆的從臉頰滑落,可第九層天天眾的身體還在不可控的下沉,下沉......

碧瑤神情嚴肅的看著這一切,並沒有想幫九層天王的意思,可碧瑤隨後的這一舉動,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很吃驚。

只見她身體無限長高,高,高,高到了像第十層天的天那麼高。只見她腳踩第十層天的「地」,頭頂第九層天的「天」,對馬上要支撐不住的第九層天天王說了句:「不必了。」

隨後,大手一抹,竟將第十層的「天」,也就是第九層天的「地」,給抹去了!就這麼抹掉了!

第十層天和第九層天竟被她打通了!只見她用巨大無比的左手掌托住第九層天的無量眾生,隨後右手將剛才抹去的那層「天地」演化成另一種高能量物質,打進了第十層天的地面裡,第十層天就又被加固了一層。隨後,她慢慢的將手掌托著的第九層天的天眾放到了第十層天的地面上。

眾人正在大惑不解之時,只聽碧瑤法王說道:

「第九層天天眾,他們的心性層次境界,已不夠在這層天呆著了,所以才會身體下沉,落入十層天。我若硬是將其放置在九層天內,他們早晚還會掉下來,無用的,他們的境界不在那裡了。

第九層天天王,你平時照顧眾生不周,你的眾生心性下滑嚴重,從今以後,你就在第十層天吧。」

「先九層天天王洞淋......知罪,緊遵法王意志。」

洞淋跪拜領罪,流下了兩行悲傷而又悔恨的眼淚……

第八層天和第十三層天遭遇雷同,都是大霹靂雷帶來的大火球卷席整個天地。

碧瑤進入第八層天,並隱去了鳳冠霞帔,變得一身鎧甲,這是要打架的陣勢。只見她雙目直射出兩道金光,穿透烏雲,將那雲中怪物照了出來!隨後,碧瑤手握伏龍杖,不畏雷電,直衝雲霄!只聽得一聲龍吟,接著一聲慘叫,伏龍杖那股磅礴之力直擊那怪物的眉心,怪物一聲慘叫之後,便化成白色的粉末隨風飄散了.......

第七層天和第六層天又與第十二層天的遭遇相同,幾十個太陽;第五層天和第四層天又與第十一層天的遭遇相同,黃沙漫天。

碧瑤用她分身「射日」之法,一連射下了第七、第六層天的那些冒充太陽的火蝙蝠。

那麼,這些黃沙漫天的天體該怎樣解救呢?

碧瑤盤腿結印,巋然不動的坐在狂風呼嘯、黃沙漫天的空中,嘴中好像在念著什麼口訣。只見她一隻手臂緩緩的向上抬起,突然伸長,伸長,再伸長,長度好似可以環繞天體一週。她要做什麼呢?

我們知道,森界的衣服是「風」做的。森界眾生在清風中一揮手,便是一件美衣。那這狂風呢?也是可以化為衣服的,只是質量不好又難看而已。

碧瑤便有此意,她現在是想用「以無形化有形,再把有形化無形」之法。只見她大臂一揮,瞬間,漫天黃沙與狂風漸漸散去,隨之掉下來的是一堆破布爛襖。碧瑤用另一隻手臂和這隻一合,兩臂圍成個圈,這些狂風化成的破布爛襖,就都被她圍在了這個圈裡。

隨後,她覺得兩隻手臂不夠用,便又變出兩隻手臂來。新變出來的這兩隻手,握緊了拳頭,用一股強大的力量向這堆破布爛襖一打!將這堆爛東西打向了太陽。不出一個時辰,這堆破布便會被太陽的灼熱燒成灰燼了。

其實,風,本就是有形的,只是它的形態不直觀而已。碧瑤的這招—「無化有,有化無」用的甚妙。

神仙的神通有時候對應的是宇宙中的一層「理」。

比如我們人,常常會因為怒、怨、愁、哀、思等精神上的煩惱而苦不堪言,這些看似無形的東西,卻能夠給世間上的每個人帶來不同程度的影響。其實,當我們有什麼精神上的煩惱解不開時,我們何不將其化為更直觀、更有形的物質去處理掉它呢?

比如,一個人因為怨恨一個人或某件事而心生煩惱,但他既無能力改變這個人或這件事,也無法排斥這種恨、這種怨。那麼每當這種情緒來的時候,我們大多數人會順著「怨恨」走,然後越怨越氣,惡性循環,一生含恨而終。

然而,如果當這種所謂精神的煩惱來了的時候,我們將它轉化成為一個更直觀的有形的生命,就大不一樣了:呀!「怨恨」這個「小壞人兒」又來攪和我的心啦!不行!不能讓它得逞!我一輩子不能為「怨恨」活著,我要做有愛的生命,這樣的生命才陽光,才美好!

你看,之前你不排斥它,你和它就是一夥兒的,它讓你怨你就怨,讓你恨你就恨,你和它糾纏不清。如果,將所謂精神上的東西轉化為更直觀的有形的東西,你和這種所謂「無形的煩惱」就是對立的了,那樣你會更清醒,你就不會被這種情緒帶動著生活。打敗「怨恨小壞人兒」幾次之後,你自己就更清醒了,讓你怨你都不怨了,因為你一定會嘗到「無怨無恨再生愛」的這種正能量的輕鬆感,愉快感。這種精神上的煩惱自然就漸漸消失了……

上面舉的這個例子,便是這招「以無形化有形,再把有形化無形」的妙處所在。

我們言歸正傳。

碧瑤與其十八個分身、護法一路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沒用多久,就從這第八層天體上到了第三層天。

第三層天往上,一直到主層天,都沒有什麼大的異樣,只是空氣中都微微籠罩著一層薄霧。

「這霧有些蹊蹺,尊主。」碧瑤的護法猴兒對她說道。

「何以見得呢?猴兒!」

「這霧無論清晨還是傍晚,都不散去,而且霧中有股淡淡的奇香,我們猴子最能識別瓜果花草之香,但這種香氣並不是源自瓜果花草。」猴兒認真的說道。

「我還真挺愛聞這個味兒的!越聞越想聞!」九日閉著眼睛沉醉的說道。

一時間,香味兒竟越來越濃烈了起來,大家都開始沉醉此香之中。可碧瑤卻並不為之所動,她一直在尋找這香霧的來源。

當碧瑤這一眾人等上到第二層天的時候,香味兒更加濃烈了。不好!有人開始中毒了!

只見香霧瀰漫中的一些人開始變得脾氣暴躁,竟對同伴大打出手;一些變得貪得無厭,竟開始搶同伴的財物寶貝;一些變得像精神失常一樣,大口罵著森界法王,說她沒資格當王,自己才是森界的法王.......

森界的神再心性下滑也不會這般無禮的,他們是中毒了。此毒名為「浮毒散」,中了它的毒,你心性中的各種不足,各wu種不符合該層次境界要求的那些個不足,比如妒忌、爭鬥、怨恨、自私......便會被此毒成百倍的加大,所以我們看到的這些中了毒的生命便會如此表現了。相反的,如果你非常純淨,思想與心性都符合這一境界的層次要求,「浮毒散」便不會對你起任何作用。

碧瑤一看,眾生這不是自相殘殺了嗎?她趕緊施法將她的護法與漣波、飛天等這一眾隨他救人的神給罩住了,讓他們不受毒霧的侵擾。但這也不行啊,森界眾生太多了,也罩不過來呀,現在關鍵是要找到這毒霧的來源。

正在她非常焦急的時候,耳旁的喇叭花突然有了聲音,是小松鼠!它一定知道了什麼!

「尊主!尊主!好幾個綠色怪獸正在主層天的珏念山洞裡熬一鍋冒著白氣的湯!」

碧瑤剛剛聽到這個消息,便帶著這一眾人等向珏念森林飛去了。

下一回,很精彩。

 

玄木記 第一季(九)

玄木記 第一季(九) wenyi 周日, 10/02/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02日】

上回我們說到,森界的眾生很多都中了「浮毒散」的毒,心性不符合森界那一境界標準的部分都被放大了百倍。可如果是很純淨的生命,浮毒散就一點作用都不起。

小松鼠找到了浮毒散的來源,珏念森林。

碧瑤帶著一眾人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珏念森林。

他們開始在珏念森林裡尋找浮毒散之確切地點。

「猴兒,你的鼻子靈,但這味道你不宜多聞,我要借你這靈鼻一用。我要順著這香味兒找這毒霧的確切所在。大家隨我靜靜找尋,不要打草驚蛇,以免它們移向別處。」

大家默默向碧瑤點頭示意。

只見碧瑤說完,便用手在猴兒的鼻子上抓了一把,往自己臉上一糊擼,便將猴兒的鼻子借了過來。

這香霧,越來越濃烈,甚至有些刺鼻。可碧瑤並沒有覺得不適。看來這位法王還是很純淨的,真的是這樣嗎?我們往下看。

順著這股越發濃烈的氣味尋找,終於,在一個山洞中找到了怪物所在。

只見三五個綠皮怪物在那裡熬著冒著白氣的湯,湯裡散發出異常濃郁的香氣。碧瑤等人躲在山洞旁暗中觀察,只聽他們說到:

「哈哈!這一鍋浮毒散能要了整個森界神的命!而且不廢吹灰之力!咱大魔王真是聰明絕頂啊!」(暫且叫「魔王」吧,其實它們也叫自己的王「尊主」。因為在那樣的層次,其實是沒有「魔」的概念的,生命只是有正負,正負相依相存。)

只見一個嘴臉醜陋的怪物說道。

漣波是嫉惡如仇的性子,看著這些禍害眾生的怪物,漣波恨的牙根都痒痒。只見他剛目露斬魔之光,碧瑤突然用心靈感應告訴他不可輕舉妄動。

隨後,碧瑤向大家打出一套手印,意為:先調虎離山,讓這幾個怪物離開「浮毒散」,然後再將它們一舉殲滅。

這時,只見碧瑤示意他們不要動,然後幻化成那綠皮怪物的模樣,手裡還拿著個紅色怪物的頭,踉踉蹌蹌的還邊走邊哭。

「嗚嗚嗚……火鬼王啊...你死的好慘哪.....」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呀。

那幾個怪物見又來了個弟兄,忙上前去詢問:

「兄弟,怎麼啦?出什麼事啦!」

「嗚嗚...森界法王太厲害嘍!火鬼王正在那層天用大霹靂雷打的熱鬧.....不料,半路竟出來個破木杖,帶著龍腦袋的,一杖下去,竟打死了火鬼王!嗚..嗚...怎麼辦哪!」

「兄弟!別傷心!哥這就去替火鬼王報仇去!走!你說哪層天?......」其中一個怪物說道。

「啪!」只見另一個怪物打了這個怪物腦袋一下,並說:

「你傻呀!那杖是森界法王的法器,威力無邊!就憑咱幾個!能打過人家?!」

幾個怪物開始七嘴八舌的說道:

「那怎麼辦哪?......一會兒那杖子能不能打到咱們這兒來呀?......」

碧瑤見勢,覺得魔心已亂,甚好。隨後,她用神通將伏龍杖向空中一拋,頓時,一聲龍吟,嚇得這幾個怪物魂飛魄散!緊接著伏龍杖化成一條金龍,向它們呼嘯,但並沒有真的打它們。

「不好啦!森界法王來啦,快跑啊弟兄們!」

俗話說:做賊心虛。此話不假,越是魔的,越是邪的東西,膽子越小,不抗嚇。這幾聲驚天地的龍吟把那幾個怪物嚇的四散逃去。緊接著,碧瑤示意大伙兒乘勝追擊,將其一舉殲滅!

大伙兒各顯神通,不廢吹灰之力,那幾個怪物不一會兒就被他們消滅了。

「太好啦!尊主,從十三層天到主層天的邪魔都被我們消滅啦!森界又要太平啦!」猴兒高興的說。

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希望,都說道:

「是呀!......太好啦!......我主法力無邊!......」

這時,漣波突然開口問道:

「尊主,剛才為啥不打?非要演這一齣戲幹嘛?」

「你看這一大鍋的浮毒散,萬一打鬥之時打翻或打灑了浮毒散,覆水難收,何解?」

「哦,原來是這樣,那尊主,現在這一大鍋浮毒散怎麼辦?」

「琉璃簪,你速去傳喚看守時空隧道的莫漓,他比我的年紀還要大,他可能了解這藥!」

只見琉璃簪化身五彩神龍,在空中一聲有指向的龍吟,這是在傳喚莫漓。

很快,莫漓,也就是在第一回擋著不讓漣波進主層天的那個看門老大爺,火速趕來了。

「微臣莫漓,參見尊主。尊主慈悲威嚴.....」

「好啦好啦,你快看看這藥!」

「依老叟看,這是上古書中記載的魔界之寶—浮毒散。此散之威力.....」

「可有破解之法?」碧瑤趕緊問。

「外無解藥,應向內尋因。」老大爺摸著鬍子慢慢說道。

「怎麼個向內尋因?」

「此毒因壞心而起,壞心滅而毒自消。」

「那需要時間啦,可有快速讓中毒者清醒之法?」碧瑤問道。

「那只能用您伏龍杖裡的洪淼將其澆醒啦!會解一時之用,可若中毒者那顆敗壞了的心靈不變好,此毒還會發作滴!」老大爺自信的說道。

碧瑤點點頭,雙眉緊蹙,問道:

「那這鍋浮毒散,我該怎樣銷毀呢?將其無論仍於宇宙任何一處都對那一處是個嚴重的污染啊!」

「尊主,此毒對心地純淨之人就仿佛是一鍋水而已,毫無用處。」老大爺繼續說道。

碧瑤靈機一動,突然產生了個想法:

我聞這浮毒散,絲毫也不覺得不適,我是森界的王,我是不會不純淨的。那這毒藥對純淨之人都只是一鍋水而已,那對我而言,就更沒什麼用了。不如......我替眾生受了吧,我喝了它!

此念萌生之後,碧瑤便對大家說:

「莫不如我替眾生受了吧!我喝了它!」

眾人大驚!皆七嘴八舌的說道:

「不可啊!尊主!此為巨毒之藥!您神體要緊吶!......您不能喝啊!」

「大家不必擔心,莫漓說只要是純淨之人,這就是一鍋水而已。你們還信不過你們的主嗎?」

聽到他們的尊主這樣問,大家也無話可說。再阻止的話,好像就是說尊主不是純淨之人一樣。

也確實,大家對他們的王非常信任,他們的王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是無比神聖的!

碧瑤看著大家也不再反對,微笑著拿起這鍋浮毒散,心想:不就是一鍋水嘛!

隨後,一飲而盡!

碧瑤啊碧瑤,你太自信了……

碧瑤飲了這一大鍋浮毒散,並一滴無遺。她慢慢的放下這口鍋,微笑著轉過身來。依舊神采奕奕呀!

大家的心終於落地了,我們的王真的什麼事都沒有!森界的危難也解除啦!

大家開始歡呼,開始雀躍,開始再一次慶賀森界的太平,再一次感念其尊主之威德!

碧瑤也欣慰的看著大家,她也很高興。

可突然,她覺得眼前蒙蒙的,突然,她覺得她的元神有些飄渺......

「簪......簪兒......他們在那裡樂什麼呢?」

琉璃簪還未緩過神來,不假思索的說道:

「他們在那兒夸您呢!說您法力無邊,森界太平多虧了您哪!」

碧瑤現在覺得頭越來越痛,並雙眼有些迷糊,而且對這些歡呼雀躍的人們,感到異常厭煩。

「呵呵,我還這森界太平,和他們有甚關係?!他們有什麼資格高興!」碧瑤的情緒不太對。

琉璃簪突然發覺事情不妙,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尊主,小聲說道:

「尊......尊主,您......不會也中毒了吧?」

「中......中什麼毒?這些人我厭煩的很,讓他們都走開!」

.......

天劫,哪那麼容易就過了?

下一回,森界的天劫,才真正到來。

 

玄木記 第一季(十)

玄木記 第一季(十) wenyi 周一, 10/03/2022 - 02:04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03日】

「尊...尊主,您...不會也中毒了吧?」

「中...中什麼毒?這些人我厭煩的很,讓他們都走開!」

此時的琉璃簪,雖是目光呆呆的看著這一群歡呼雀躍的人們,可是他清楚,他的心臟在狂跳!自從琉璃簪認了這個主人以後,整整九個兆劫以來,他的主人從來沒有以這種情緒說過話。主人,難道真的中毒了……

她可是森界的王,她是眾生的希望,她的命承載著無量天體中無量眾生的命......琉璃簪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只見他在六神無主的小聲嘀咕:

「不要...不是的...不是的...主人一定是和我在開玩笑...她不可能中毒的……」

突然,一聲厲喝打破了這場歡樂:

「琉璃簪!你想什麼呢?讓他們都走開!」

此時碧瑤的那張臉,已沒有了祥和,沒有了慈愛,雙目中帶著冷峻,話語中帶著凌厲。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這個法王的一聲厲喝給嚇住了,歡樂凝固在了大家的臉上,卻從心裡溜走了。

隨後,每個人都帶著驚恐的眼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所有人好似都察覺到了什麼...就連空氣中也仿佛潛伏著一種不可預知的恐怖.....

「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主層天上空出現了一個大魔頭!只見它渾身赤紅,後背有一對類似蝙蝠一樣的翅膀,長得是一張人的臉,可是無比醜陋,目光中儘是兇狠與狡詐,剛才就是他在大笑。

「你...你是個什麼東西?」

此時的碧瑤心中甚是煩躁,並總覺得自己的元神若即若離,她強打著眼皮,抬頭問道。

那個大魔頭狡猾一笑,對碧瑤說:

「哈哈!我呀,我是你鄰居呀!我就住在森界隔壁,走啊,美人兒,到我家竄個門兒啊,我家裡可比你這森界好多啦!一天哪有這麼多煩心事兒啊,我家啊,儘是快活.....」

「大膽魔頭!不要妖言迷惑我主!速速離開我森界!不然我漣波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漣波握緊了拳頭,怒視著魔頭。

「嘖~嘖~嘖!我說森界法王啊,你在這說話,你這下賤的奴婢都能插進話來,他對你也太無禮了吧!」

只見碧瑤雙眉一蹙,硬抬起著眼皮,迷迷糊糊的說道:

「漣波,下去!」

這要是從前的碧瑤,任何邪魔怎敢在碧瑤面前說出這麼多挑釁的話兒來?碧瑤的伏龍杖在地上這麼一震,它們恐怕就瑟瑟發抖了。大家這回都心知肚明了,尊主她真的是中了浮毒散的毒了!那麼也就是說,森界最至高無上的王如今也不純淨了!

這所謂的「大魔頭」以及森界這次天劫出現的眾多邪魔,都是在這近一兆劫以來,在森界的平行空間中出現的,所以那大魔頭說它和碧瑤是鄰居倒也不假。只不過之前森界所處的空間附近的負的生命還沒有如此邪惡,正的生命一直在制衡著負的生命。因為正負相依相存,宇宙一直是這樣的,但負想壓過正,那是不可能的,它們在森界這次出現天劫之前並不敢作亂,所以碧瑤也就沒有理會它們,沒想到它們在這個時候等著呢!

「哈哈哈!讓他下去!這就對了嘛!法王要有法王的樣子!碧瑤法王啊,你看看你一天天為這森界眾生操了多少的心吶!你看看他們!除了吃就是玩兒,沒心沒肺,一點兒也不把你這個法王放在眼裡!」

這魔頭太狡猾了,他明知碧瑤喝了浮毒散,迷了心智,現在就開始挑撥離間了。可這魔頭最狡猾之處還不在於這挑撥之計,最可怕的是它知道碧瑤的不純所在!知道她心性的漏洞所在!它句句都在戳碧瑤的那個「漏」!

碧瑤聽魔頭如此一說,頓時心中升起這憤憤不平之心,她想我這堂堂森界法王,他們可倒好,每天享樂,我卻為他們操碎了心,憑什麼?!

那魔頭見碧瑤面露動容之色,馬上又說:

「我說法王誒!您瞧瞧您這一天天的日子過的,大好時光都浪費在了那個洪淼正森殿上啦!那叫一個孤獨寂寞冷啊,倒不如你的眾生享樂呢,你說你這一天圖個啥呀?!值得嘛!」

碧瑤一想,還真是,我整日勞心森界眾生,連個朋友都沒有,想體驗下平民的生活還得變來變去的,真心是苦啊!

那魔頭見碧瑤的心在一點點隨著它走,心中大喜,可突然又作出一副要哭的樣子,甚是噁心,不知道它又有什麼花招,只聽它說:

「誒呦~我的法王誒!您真是苦啊……您是多麼偉大的王啊!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可你們森界還是有人挑釁你呢!還說什麼『你不配做法王』之類的話...」

碧瑤一聽這話,氣真的就不打一處來。其實,有眾生中毒之後大罵碧瑤之時,碧瑤只是覺得心中稍稍有點不太舒服,可並沒有在意。現在,碧瑤體內的浮毒散將她的這一點「不舒服」擴大了萬倍,演變成了憤怒。

小猴子聽不下去了,趕緊打斷了大魔頭的話:

「你閉嘴!尊主不要聽信魔頭一派胡言亂語!您知道那是眾生聞了浮毒散之後才...」

「夠了!!」

碧瑤真的是中毒不淺,她大聲呵斥猴兒,並將伏龍杖在地上怒氣沖沖的一震,那股怒怨之氣震的在場之人全部退後了五步有餘。

「我尊敬的法王啊,您過來吧,過來吧,我這沒有惹您生氣的這些個傢伙,過來吧……」

那魔頭開始用手和言語勾引神智不清的碧瑤。

碧瑤剛要踏步,只見漣波突然衝上來,跪著抱住了碧瑤的小腿,大聲說道:

「尊主啊!您醒醒啊!您不能去啊!您不能上這魔鬼的當啊!您是森界至高無上的王,您怎能隨那個東西去呢,真是折煞了您的身份啊尊主!尊主!您醒醒吧!」

在場之人見狀全部跪求法王醒悟!可之後碧瑤的舉動讓所有人為之震驚!

只見碧瑤一怒之下一腳踢開了漣波,這一腳正踢在漣波胸口,踢的漣波口吐鮮血!

「滾開!你們都要做我的主了嗎?!」

..........

森界,真正的天劫來了。

這個魔頭見碧瑤已執迷不悟,便吩咐魔界,群魔攻森界!定要將森界眾生燒個片甲不留!然後讓自己的魔子魔孫來占領森界!

頓時,森界從十三層天到主層天,黑煙滾滾,火光沖天!

這真是:

法王心智亂,
一怒起狂瀾。
眾神哭無主,
難逃此劫難!

我們再將鏡頭轉向這珏念森林。只見漣波從地上慢慢爬起,托著帶傷的身體,又趕緊爬到碧瑤的腿邊,抱住碧瑤,搖著碧瑤讓她清醒。

此時,眾神皆哭。

只見漣波抱著碧瑤的腿,淚流滿面的說道:

「尊主啊,你醒醒吧,漣波求您啦!森界這回真的要完了!您記不記得,當年您是怎樣開創的森界啊!您有那麼多的子民啊……尊主!尊主你不能撇下你的眾生啊!你看看你的眾生現在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啊……」

此時的碧瑤,已聽不太清漣波在說的什麼,她拄著伏龍杖,顫顫巍巍的站著,還是覺得自己的元神若即若離。

突然,伏龍杖竟掙脫了碧瑤的手掌,立於地中央。伏龍杖上那個龍頭的神情很是複雜,如果用人的語言來形容的話,就是異常「深情」的看著碧瑤,但這目光中,不光有深情,還有隱隱有一種堅毅。只見龍鼻子抽泣了一下,深情而堅毅的眸子裡流出兩行淚來。他要干什麼?

「杖...杖兒,你要做什麼?」碧瑤瞪著眼睛問他。

只見伏龍杖上的龍頭,雙眼一閉,騰空而起!霎時,珏念森林裡的花草樹木均被這股力量衝擊的飄飄搖搖,森林兩旁的湖水也全部翻起巨浪,此時的眾神也被這股力量衝擊的一動不得動。

伏龍杖你瘋了嗎?只見他揮起自己的杖身竟奮力向碧瑤的後背擊去!

伏龍杖奮力一擊!此時碧瑤下意識的用法力護身一擋!兩股巨大的力量猛的一相衝擊,霎時,這邊伏龍杖斷成兩截摔在地上,那邊碧瑤竟將浮毒散一大口噴了出來!

還未等碧瑤緩過神兒來,只見伏龍杖龍頭那截迅速從地上騰空而起,大嘴一張,清洪噴瀉!清澈的洪淼開始源源不斷的傾瀉到碧瑤的渾身,伏龍杖在幫她祛毒!

隨著洪淼為她不斷的清洗,碧瑤漸漸覺得視野清晰,頭腦清醒,元神也不再若即若離......

碧瑤漸漸清醒,可龍口中的洪淼卻越來越少,這半截杖身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終於,伏龍杖油盡燈枯了,只聽伏龍杖「咣當!」一聲掉在地上,那聲音和一塊破木頭掉在地上沒什麼兩樣。哎,洪淼灑盡,杖歸塵土。

此時的碧瑤終於完全清醒了!她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深受重傷嘴角還有血跡的漣波,奄奄一息的伏龍杖,還有淚流滿面目光呆滯的眾神,還有這火光沖天黑煙滾滾的森界......

眼前的這一切竟是自己造成的,她如夢初醒,心中之悲痛根本無法形容。眾生還在大火中,也容不得她悲傷後悔!

伏龍杖為救自己已奄奄一息,洪淼為救自己已噴洒殆盡,那火光中的眾生怎麼辦?

只見她脫下自己的「霞光萬丈羽」,這件羽衣可變成一艘巨大無比的船,這船可在火中穿梭,可乘些生命,不受大火侵襲。

森界沒水了,碧瑤只得脫下她的「幻彩斑斕裙」,此裙可化為細雨甘露......

隨後,碧瑤把她的鳳冠、寶靴、手鐲,只要是身上能用的物件都拋去救火了。這麼說吧,法王身上的任何一件東西,都是威力無邊的法器,可是不到萬不得已,沒誰會把衣服脫了拿去用的,碧瑤已經別無他法。

可即便法王傾盡所有,森界眾生依然身處水深火熱。

碧瑤,堂堂森界法王,現在是一襲白襯衣,赤著腳,呆呆的站著,只剩下頭上的一隻琉璃簪沒有用上,那神情,只能用絕望來形容。

此時的碧瑤萬念俱灰,她真的腸子都悔青了:

我為什麼要那麼自不量力?我為什麼要那麼武斷的喝下這浮毒散?森界天劫緣起於眾生已不純淨,可連我都不純了,那森界豈不是沒有希望了?.......

碧瑤看著這生靈塗炭的森界,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淚水噴涌而出!竟嚎啕大哭了起來!那哭聲真的是悲痛欲絕!

所有人都抬起頭,因為他們從未見過法王哭,第一次見竟還是嚎啕大哭!所以人人都已知曉:森界無望了……頓時,森界哭聲一片!

碧瑤懊悔與悲痛交加,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鮮血—-「滴答~滴答~」透過主層天的雲層落入了下層天,咦?

下層天有些大火竟然熄滅了?難道法王的血可以滅火嗎?

這樣神奇的事碧瑤也看到了......又一絲希望閃過她的雙目......

那她會為了救眾生而傾儘自己的鮮血嗎?

請聽下回分解。

 

玄木記 第一季(十一)

玄木記 第一季(十一) wenyi 周三, 10/05/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05日】

碧瑤懊悔與悲痛交加,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鮮血—-「滴答~滴答~」透過主層天的雲層落入了下層天,咦?

下層天有些大火竟然熄滅了?難道法王的血可以滅火嗎?

碧瑤那雙淚水浸透的眸子,突然閃過一絲光亮,她看見她自己滴答滴答的鮮血所滴之處,大火頓時熄滅!難道,我的血可以滅這熊熊大火?此時此刻,沒有比這再讓碧瑤激動的事情了!

「猴兒!猴兒!你快看!我血滴之處大火滅了!大家快過來看!我森界有救了!」

碧瑤揚起她那淚水未乾的臉龐,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

大家向下界一看,真的是這樣,碧瑤血滴之處的下界,大火真的熄了!

突然,碧瑤起身。雖說鳳冠霞披已為救眾生而葬身火海,伏龍杖也已歸了塵土,此時的這個森界法王只是一襲白襯衣,烏髮上插著一支孤單的簪子,並且赤著腳。不過,王者之氣,好似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消減。

只見這清醒之後的碧瑤,雖王者之氣不減,但面色中更多了一許滄桑。她的目光中閃著淚花,不過嘴角卻是上揚微笑著的。

她緩緩的向眾神走來,只見她緩緩蹲在漣波的身邊,抬起纖纖玉手為漣波擦去他嘴角的血跡,用無比溫柔的聲音對他說:

「漣波,尊主對不起你.....」

此話一出,漣波頓時淚流滿面,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碧瑤又緩緩的走到幾位飛天面前,微笑著撫了撫她們的翅膀;然後走到美鳳們面前,用無比慈愛的目光注視了她們良久;又走到護法金剛面前,用手拍了拍他們的鎧甲........

此時的大夥,仿佛都明白了什麼,法王好像在以這種方式和他們...告別。

突然,碧瑤一躍而起,這仙姿依舊那般美麗。只見她身體變得巨大。她俯瞰著大家,俯瞰著森界眾神,俯瞰著森界的每一個角落,那眼神依舊慈愛而威嚴。隨後便取下了烏髮上的琉璃簪,只見她用鋒利的簪子尖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是的,她要用自己的鮮血滅森界的大火。鮮血流干之時,這法王便會石化成一尊雕像了,和死了沒什麼兩樣。

「不要啊尊主!...不要啊!...嗚嗚....」眾神看自己的法王如此,紛紛不捨的大哭起來。

碧瑤矗立在森界主層天的上空,可能是最後一次看自己的世界和自己的眾生了。不過,只要是為了森界和眾生,流干自己的血又有什麼呢?哪怕這個法王她再不純,只要在她清醒之時,為眾生捨盡自己的一切都在所不惜!———這是一個王,在她本性深處永遠會保留的一念。

只見碧瑤,手掌握緊了簪子,平靜的閉上了雙眼,鋒利的簪子尖即將刺穿她的喉嚨!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見碧瑤手中的琉璃簪竟「嘭」的一聲,碎成粉末!

只聽那風中的粉末說道:

「主人!我又調皮了!我琉璃簪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會傷害尊主一分一毫的!永別了,主人!」

伏龍杖、琉璃簪,皆因救主而身歸塵土。此時的碧瑤向琉璃簪大喊:

「等著!簪兒,我隨你們去!」

隨後,碧瑤又拿起長槍對準了自己的胸口.......

接下來森界發生的這一幕,沒有任何神預料的到。

一束超強的光芒從森界的上空直射了過來,那束強大的光芒好似從更遙遠的天體而來,穿透森界的雲層,光芒萬丈,晃的碧瑤根本睜不開眼睛。

霎時,整個森界有甘霖降下!從主層天一直澆到了十三層天!

「主人!~主人!~主人!你不用死啦!有大神仙來啦!有大神仙來救我們啦!~」

竟是琉璃簪!琉璃簪怎麼活了?是誰救的他?只見一條活潑的五彩神龍歡蹦亂跳的從天邊飛來!

碧瑤向下界一望!天呀,大火竟全都熄滅了!

突然,森界上空出現了眾多天龍、天馬、飛天、金剛等眾多神仙和祥瑞,還伴有非常悅耳的音樂,只見她們排成多排,神情慈悲而莊嚴。

碧瑤和森界的生命全都瞪大了眼睛,抬起頭看著這光芒萬丈的天空,此時的她們腦子是一片空白的。

只見遙遠的天邊,傳來一聲清脆的天馬嘯!兩匹潔白的天馬後面,拉著一個巨大無比的蓮蓬,只見那蓮蓬上面有無數層花瓣,五顏六色,閃著奇異的光芒!只見這蓮蓬的周圍出現好多旋轉的五顏六色的圓盤,那圓盤的上面有萬字符,也有太極,圓盤的最中間是一個萬字符。

這蓮蓬上面坐著一尊巨佛!蔚藍蔚藍的頭髮,聖潔無比的白袈裟,這尊巨佛的慈悲莊嚴仿佛已超出了語言所能描述的範圍。眾神在這尊巨佛面前變得好小好小......

只見莫漓這老頭兒突然跪倒在地,大聲說道:

「藍頭髮!白袈裟!旋轉的圓盤!是聖主!是聖主!是宇宙的萬王之王無上王啊!」

此時的碧瑤剛緩過神來,趕緊跪下,向聖主行叩拜大禮:

「碧瑤有罪!不知聖主駕臨!」

只聽聖主蓮花蓬邊的一小童對碧瑤說道:

「宇宙有成、住、壞、滅之規律,如今的宇宙已到『滅』時。宇宙中各大天體體系均已不純,所以,各大天體體系的王如果想救自己的天體世界與眾生,需隨主下走,輪迴勵煉,直至地球。要吃無數無數的苦,遭無數無數的罪,修煉身心,淨化自己,直至純淨如初,同化宇宙特性。待你重新圓滿之後,你與你的世界,才能進入新宇宙,新宇宙乃圓容不滅,到時,方可永生!」

眾神一聽「地球」二字,如同五雷轟頂!「地球」在他們看來是宇宙的垃圾站,那裡奇髒無比,群魔亂舞,異常險惡,從沒聽說哪個神仙去了地球之後有重返天國的。

聖主那無限慈悲,無限威嚴的目光比那九個太陽還要溫暖,聖主那一席白袈裟比雲朵還要聖潔,聖主那蔚藍蔚藍的頭髮,比過長空萬裡的天際......面對聖主,宇宙萬王之王無上王,人類的語言匱乏的很。只聽聖主開口說道:

「你可願隨我下世?正法!」

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碧瑤聽到,仿佛如雷貫耳!她抬起頭,目光與萬王之王無上王的目光交錯,一股洪大的暖流貫徹全身。

只見,碧瑤舉起右手,伸出三指,這是發誓的樣子,只見她目光堅毅,並用無比堅定的聲音說到:

「我願意!」

頓時,被燒的一塌糊塗的森界變的鳥語花香,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那樣美好!森界受傷的,死去的生命竟也都重生了!

這慈悲太洪大了!

碧瑤看到森界瞬間恢復如初,淚如泉湧!趕緊跪下,將自己的雙掌雙臂以及臉和唇緊緊貼在地面上,向萬王之王無上王行森界最大、最虔誠、最崇敬之禮。

行過禮之後,碧瑤起身,將伏龍杖別與腰間,將琉璃簪插於髮髻。轉身向眾生告別:

「眾生們!我走了!待我在地球勵煉,圓滿功成,定能將我森界帶入圓容不滅的新宇宙!等我回來!」

隨後,碧瑤飛上九霄,飛到萬王之王無上王身邊,與無上王一同消失在了遙遠的天際......

這邊的森界眾生,也齊刷刷的向天邊喊去,那聲音如同雷鳴一般:

「我~們~等~你~回~來!偉~大~的~王!等~你~回~來~!.......」

 

玄木記 第二季(一)

玄木記 第二季(一) wenyi 周二, 10/11/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11日】

大穹宇中,有一方美妙的單元世界,坐落在太陽系之外,名喚「逸真天」。

今日,逸真天的空中彩霞祥雲繚繞,紫鶴金鵬雲集,定是有喜事發生了。(單元世界裡無時間概念,若要敘述得通俗易懂,就暫且叫「今日」吧)

原來是「無上王尊者」蒞臨逸真天,萬丈琉光如瀑布般從天空傾瀉而下,絢麗明媚,陣陣奇香伴隨清風颯颯徐來,莊重神聖的樂聲響徹雲霄,萬物生靈皆在無上王尊者洪大的福澤籠罩下愉悅安然。

不多久,逸真天主淨華君率逸真天眾,行大叩拜禮,恭送無上王。無上王歸去,祥雲仙鳥也漸漸隱去.......

就在此時,一小飛天前來稟報:「君主!玄渡蓮蓬已裂開,恭賀君主喜獲千金!」

此刻,大殿內的神官均紛紛作揖,慶賀逸真天又迎來了一位新殿下。

淨華君喜出望外,瞬間移步至玄渡蓮蓬前,探望剛剛降生的女兒。只見這小孩兒生的分外可愛不說,人中還有一朵小「花印」,花瓣是粉色的,花蕊是黃色的,和梅花差不多,還閃著金光。

「母親!母親!我要喝奶奶!」

淨華君慈愛的把她抱在胸前,一邊餵奶一邊說:「聖王剛走,福澤還未散去,你就跟著來了,就叫你『慧曦』吧!是我們逸真天的希望!」

不知過了多久,小慧曦已長成七八歲小女孩的模樣。

「殿下!殿下!慢點飛啊!你騎著黑耀,老奴跟不上啊!」

小曦很頑皮,經常飛來飛去,鑽來鑽去,連她母親有時候都找不到她。

黑耀是一條英俊的大狗模樣,瞳仁如鑽,目光如電,毛髮也是黑亮細膩,摸起來如絲綢一般。黑耀的本領可不一般,他能窺探逸真天一切生靈的心性,如有哪個生命的心性不符合逸真天這層境界了,黑耀便會在第一時間發現,並將這個生命帶到「清靈灣」清洗靈魂。這黑耀的來歷也是深不可測,是那日無上王留給淨華君的神官。

這黑耀神官剛來的時候還威風凜凜,高冷的不行,可一見到剛出生的小慧曦,便開始搖頭晃腦的,真的活像一隻狗子了。

後來的黑耀經常和慧曦在一起,已經快成慧曦的坐騎了。她們鑽進萬裡雲海翻騰,扯下五彩流霞做腰帶,纖鳥奏樂她們去搗亂,神怡盛宴她們去偷吃,就連玖遲神君的法會她也去揪聽眾仙者的鼻子,人人都說曦殿下頑劣,可淨華君依舊很寵著慧曦。

不知不覺慧曦已經長得像十三四歲的模樣了,可以穿一些更漂亮的衣裙了。

一天,她偷偷穿了母親的寶藍晶紗裙,照了照鏡子,美美的騎上黑耀往西去了。

「黑耀,你看這棵大樹已經長破雲霄了!咱們下去看看他有多高!」(因為逸真天沒有動物植物和人這種區別的概念,所以我在以下的敘述中就不用這個「它」了,只有「他」和「她」)

這棵大樹長得像一條立起來的巨龍一般,樹葉並不多,樹幹卻是高聳入雲。

慧曦圍著大樹轉了幾圈,發現樹下有一個小洞,隱隱感覺這洞裡有光線透出,慧曦好奇一念起,便嗖的一下變得很小飛了進去。

洞壁並無特別,只是洞口那裡有一扇門,慧曦無論怎麼推都推不開,用什麼神通也不好使,突然靈機一動,飛出來喊道:「黑耀!你進來,看看這門你能不能打開!」

黑耀來到洞口,想了想,用舌頭舔了下門縫,門「啪」的一下就開了。
「哇!好奇異的景觀!」慧曦瞪大了眼睛。眼前的這個世界慧曦從未見過。
「黑耀,這是什麼花?有點像牡丹,但比牡丹小,怎麼花莖還長著刺?氣味好甜啊,真的想吃一口!」
「哇!黑耀,這兒的房蓋咋是圓的,這人的頭髮咋是黃的?」
.......

這是什麼花呢?這是什麼房子呢?這是什麼人種呢?這其實就是玫瑰而已,房子就是我們所說的歐式建築,這裡的人就是我們所說的西方人。

可這些逸真天裡並沒有,因為逸真天和這裡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宇宙體系。也就是說,慧曦和黑耀這是來到了另外一個天體世界。

慧曦牽著黑耀,走在這個奇妙的世界,感覺像在幻境穿梭。

「誒呦!」

慧曦感覺不小心撞到了誰,一抬頭是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這小姑娘也是驚詫的看著慧曦:「哦,我的天哪,你長得......有些奇怪......我叫伊莎貝拉·恩利爾,很高興認識你。」

貝拉上去就給慧曦來了個擁抱,還親吻了她的左右臉頰。

慧曦很懵,不過想到這應該就是這個世界的禮節吧,也擁抱和親吻了貝拉。

「我叫淨慧曦,初來乍到,有些失禮,還望海涵。」

經過一番親切交談之後,慧曦和貝拉彼此也都知道了對方來自不同的世界了。
「阿曦,今天正好王宮有一場舞會,我們一起去參加吧!」
「好啊,正好我剛學會了舒凰舞,終於可以一展風采啦!」

黑耀「汪!汪!」了兩聲,意思是他該回去了,近來逸真天不符合心性標準的眾生有點多,他需要回去處理一些事情。

「好吧,你先回去吧,我再玩一會兒。」慧曦對黑耀說道。

黑耀舔了舔慧曦的手臂,把他的唾液留在慧曦的手臂上,慧曦就可以自己打開那扇小門了。

黑耀一晃不見了,只見貝拉的兩肋生出了一對白色的翅膀,羽翼飄飄,這應該就是我們說的天使模樣。

貝拉載著慧曦直奔王宮而去.......

 

玄木記 第二季(二)

玄木記 第二季(二) wenyi 周三, 10/12/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12日】

上回說到,貝拉載著慧曦直奔王宮,去參加一場舞會。

坐在天使翅膀上的慧曦,跨過叢林峽谷,穿過高山雲海,眼下的這一片新奇的景觀簡直讓她不由得拍手稱讚!

一幢幢塗抹著濃濃奶白色的高大建築,浪漫而莊嚴。古老的洪鐘,虔誠的神樂,劃破天空的白鴿,是哪位造物主如此浪漫而偉大,才能造出如此美妙絕倫的神秘天國?

那圓球狀的街燈,像是一顆顆放大了幾萬倍的珍珠,光芒溫柔而雪亮。

明亮的街燈與天上的群星遙相輝映,巍峨的宮殿綿延至遙不可及的遠方,目及所見皆是璀璨炫目......

「到啦!阿曦,這就是王宮!」貝拉帶著慧曦走了進去。

挑高的門廳、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古典、開朗兩相宜。整棟建築與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清新不落俗套。白色泥牆結合鵝黃色屋瓦,連續的拱門和迴廊,讓慧曦心神蕩漾......

王宮的大廳擠滿了好多衣裙華麗的女神和扎著領結的紳士。

或許還沒有人注意到這兩個小姑娘,大家都在盡情享受著精緻的佳肴瓊漿,盡情的歡歌漫舞。

好像有一位雍容華貴的女神發現了她們,只見她朝著貝拉快速的走來,扯住貝拉的胳膊說道:
「貝拉!你又到哪去啦?你知不知道你哥哥想在這段時間裡多陪陪我們,你怎麼還亂跑...」
她們很熟的交談,這位貴婦不經意的一掃,才發現慧曦,和貝拉見到慧曦時候的表現差不多:「哦,我的天吶!你長得......有點奇怪…...很高興認識你!」

「媽媽!這是我的新朋友,阿曦!」

這位貴婦靜靜盯著慧曦看了很久,微笑著說道:「你的藍裙子真好看,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款式。」

「是的媽媽,慧曦的一切都很特別,慧曦還會跳舒凰舞,我好想看,請她為我們表演好不好?」

媽媽微笑著點了點頭,一伸手變出了一個仙棒,在空中一指,散發出天藍色的光芒帶著淡淡的甜味,大家瞬間安靜了下來,退到宮殿的兩邊,開闢出了一片空地。

慧曦看著這些人,心想:他們雖然相貌奇特,但看起來都很善良溫和,我願意將舒凰舞跳給他們,可是要先變出一把箜篌和七弦琴為我奏樂才行。

只見慧曦一伸手變出了一把箜篌和七弦琴,隨後又摘下了自己的髮簪,向空中一拋,髮簪便代替了手指演奏出了美妙的旋律。

慧曦點起腳尖,婆娑起舞。舞姿靈秀,身輕似燕,體軟如雲絮,臂柔若無骨。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像是來,又像是往。纖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步步生蓮,朦朧飄渺,翩如蘭苕翠,婉如游龍舉。

清顏霓裳,青絲墨染,飄逸溫婉,若仙若靈,在場的人都在感嘆,眼前的她,精靈般仿佛從幻境中走來。

少時,舞閉,慧曦行道福禮。之後整個大殿迴響起雷動的掌聲。

「阿曦!你簡直就是我的精靈!你太美了!!」

貝拉說著就拉起慧曦的手跑到人群中了,盡情的歡歌笑語,大家也很喜歡慧曦,和她親切的交談、跳舞、玩耍,沒有人問她是從哪裡來的,這是這個天國的舞會規則,也是他們的基本禮貌。

慧曦在這裡樂不思蜀,此時的逸真天卻有個小麻煩在等著她。

「啪啦啪啦」是茶杯摔碎的聲音,「混帳東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個脾氣有些暴躁的人叫慧姣,是慧曦的姐姐。淨華君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大殿下叫慧姣,二殿下就是慧曦了,三殿下叫慧萌。

慧姣是玖遲神君的弟子,性情也和玖遲神君差不多,平時就是一副盛氣凌人不好惹的樣子。

「姣兒!怎又如此大動肝火?為師平時不是叫你多修習些平和之氣嘛!」

慧姣看到師父來了,趕緊斂去怒容,作揖行禮,說道:「師父,海珠只是去探望了一下鎖在清靈灣的玩伴,黑耀神官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傷了海珠,現在海珠還在屋裡躺著呢,我看著多心疼啊……」

事情是這樣的:清靈灣是一方淨化元神之地,凡是心性不純的生命,都會被關在清靈灣,何時洗淨元神,何時出來。海珠是慧姣的女兒,她還有個二女兒,叫熙雲,這兩個孩子看起來比慧曦大一點,如果拿人的年齡來比喻呢,大概就是青春期的樣子吧。

海珠一直很喜歡和黃台吉在一起玩,黃台吉是某位神官之子,也是某些原因導致心性不純了,後就被關在清靈灣。

海珠欲救其出去,被剛好回來的黑耀發現,黑耀的神通很大,一聲朝天吠便把正在逃跑的黃台吉和海珠都從天上震了下來,黃台吉無事,海珠體弱,受了傷。

聽完慧姣的敘述,玖遲神君露出了狡黠而又不屑的一笑,輕輕的問了一句:「曦殿下呢?」看了一眼慧姣,便走了。

慧姣似懂非懂,但大概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此時的曦殿下也玩累了,正往家趕呢……

 

玄木記第二季(三)

玄木記第二季(三) wenyi 周四, 10/13/2022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13日】

「母親!我回來啦!你猜我去了哪裡?那裡簡直太......」

慧曦回來就沖向大殿,去找母親,想把自己的奇遇告訴母親。
可不料,大殿上淨華君正襟危坐,旁邊坐的是玖遲神君,慧姣、慧萌和眾位神官都在。看著他們的表情都很嚴肅,慧曦趕緊停止了大喊大叫,也收斂了笑容。

「你又去哪裡啦!」淨花君嚴肅的看著慧曦,語氣中帶著些許責備。
慧曦低下頭,不敢作聲。

「母親!二妹生性單純,並非頑劣,俗話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二妹就是缺少一個乖巧的玩伴,如不是黑耀神官總是載二妹出去......」慧姣沒有繼續說下去,給了玖遲神君一個眼神。

「君主,法司那邊近來事物繁忙,黑耀神官著實不宜外出。」玖遲神君坐在那,一邊吹著杯裡的茶,一邊說道。

淨華君點了點頭,對慧曦說道:「得把你和黑耀分開。黑耀神官最近也有些不務正業,就罰他在正司齋禁足吧,直至『金桂飄香』。好了,大家都退了吧!」淨華君起身就要走。

慧曦一驚,趕緊追上母親,問道:「黑耀犯了什麼錯?!」

淨華君白了一眼慧曦,說道:「你不知道吧,他竟傷了海珠...... 無論如何神官也不可傷人……」

其實,黑耀也沒有料到海珠會受傷,當黑耀看到海珠受傷的時候,也非常愧疚,趕緊馱著海珠去找糾診神官了,(糾診神官是一種類似人間大夫的職業,但還有些不同)沒想到海珠傷的還不輕,得休養幾天。

當晚,慧曦就去看望了海珠,熙雲也正在床邊照顧海珠。

「小姨,你來啦!我都想你了!」躺著的海珠看著慧曦過來了,沒有絲毫要起身的樣子,反倒更加嬌嗔的撒起嬌來。

「誒呦,小姨,我這疼,這也疼...」

「怎摔成這樣!這黑耀也太不像話了!」慧曦心疼的說道。

「小姨,不要責備黑耀了,還是他給我馱回來的呢!」海珠趕緊說道。

熙雲又接著笑著說道:「是啊,她最近又長胖了,除了黑耀誰能馱的動她?」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

「熙雲你是不是最近太皮啦!敢這麼說你姐姐我!」

這三姐妹又開始嘻嘻哈哈了,哦不對,她們是二姨和外甥女的關係。

「小姨,黑耀被禁足了,你可沒有玩伴啦,你能忍的了?」

「這個嘛……」

這不,最近正司齋總是多了個小身影,躡手躡腳的在正司齋徘徊,這肯定就是曦殿下了。

終於,慧曦抓到機會了。

「黑耀!你看我是誰?」慧曦扣了個隱身帽子,只露出半張臉來,趴在正司齋的窗台,輕聲說道,模樣很是搞笑。

黑耀也看見了她,興奮的搖起了尾巴。

「你看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燴焰雜麵、噲蘆蓋飯、洙濤果......」

黑耀一邊吃,一邊聽慧曦倚著窗台跟他碎碎念:「母親和玖遲他們幾位神官開會呢!我這不就溜出來了嘛!我就納悶兒了,黑耀,你說我大姐那麼個暴脾氣,你怎麼就不給她關在清靈灣呢?她就符合這逸真天的心性標準嗎?這玖遲也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看起來就是蠻陰險的一個人,母親很多時候還得聽他的,他向來連母親做的決定都敢駁回的,我看他最不符合心性標準!黑耀,你咋不把他們丟到清靈灣?」

黑耀順手丟給慧曦一本冊子,那意思是讓她看看,她不明白的地方都在這。

正司齋是逸真天的司法機關書庫,裡面全是些卷宗、案宗、神職要務指南以及一些規章制度的書,逸真天為神為道的規則法定也都在這裡。

「《神性指示錄》,這啥玩意?」慧曦慢慢翻開這本指示錄,只見上面記載著:淨華—正神屬性,玖遲—負神屬性,淨慧萌—正神屬性,淨慧姣—負神屬性,淨慧曦—正神屬性......

正神:掌天罡,正神倫,存天理,慈悲若沚水,溢善漫乾坤,呵護眾生.....

負神:執司法,立威嚴,行大道,凜凜磅礴勢,嚴衡道通天,約束眾生....

「原來大姐和玖遲竟是負神,我說他們怎麼那樣子也不屬於心性差......」黑耀看著她,點了點頭。

「哦對了,黑耀,後來我們去參加舞會啦!可好玩了!貝拉還給我一串葡萄石項鍊,只要這個項鍊一發光,就是貝拉想我了,我就可以去找她玩...... 你還得金桂飄香的時候才能出來,再用舌頭舔舔我的胳膊!我好進得去那個小門。」

黑耀剛舔完慧曦的胳膊,就好像有人回來了,慧曦一溜煙兒的跑了。

慧曦跑到了大殿,想看看母親開沒開完會。就聽到裡面的一個神君說道:「君主,雖然正信徒的名額已經滿了,但您去當負信徒也是一樣的,都屬於盡了一份力,結了一份緣。」

淨華君的表情有些為難,有些踟躕不定,沒有作聲。

玖遲神君捋了捋肩頭的長髮,咳嗽了一聲說到:「君主,您不能再猶豫了。福西國王子下走在即,再踟躕不定,恐怕連負信徒的名額也沒有了,這份威德要是立不上,我們逸真天拿什麼在蒼宇中立足?真到那一天的時候,拿什麼與無上王接緣?」

另一位神官馬上說道:「君主,只要我們安排得當,您按著安排的走,再回到逸真天也就是彈指一瞬間的事啊!再說,逸真天神的安排,從古至今也未出過錯。」眾人七嘴八舌的,好像是一直在勸淨華君做一件大事。

淨華君眼一閉,一狠心,說道:「好!」大家瞬間安靜了下來,眾神官趕緊下跪作揖,齊聲說道:「君主英明!」

小慧曦正聽的雲裡霧裡的,這時候脖子上的葡萄石亮了……

玄木記第二季(四)

玄木記第二季(四) wenyi 周五, 10/14/2022 - 02:04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14日】

慧曦看到脖子上的葡萄石亮了,知道貝拉又要找她玩了,非常開心,趁著母親還沒有注意到自己,她又溜了。

慧曦再次來到這顆長得像巨龍一般的大樹前,一鑽進樹洞,又來到了這個神秘的國度。

貝拉就在小門口等著她,「嗨!阿曦,最近怎麼樣?」貝拉微笑著擁抱了慧曦並親吻她。

慧曦笑著說道:「哈哈,你吻的我好癢,我的家人就不是這樣的見面禮,只有我弟弟小的時候才會和我這般親昵。」

貝拉說道:「哦?你還有弟弟?」

慧曦答:「是的,你有弟弟嗎?」

貝拉:「我只有一個哥哥。」提到哥哥,貝拉低下了頭,剛剛燦爛的臉龐上漸漸多了淡淡的憂傷。

慧曦:「貝拉,今天我們還去參加舞會嗎?」

貝拉搖搖頭,說道:「今天我們去參加我哥哥的生日會,我哥哥他...就要走了…這應該是我陪他過的最後一個生日。」

慧曦看見貝拉說話的時候好像都快哭出來了,趕緊問道:「你哥哥要去哪裡啊?」

貝拉抹了抹眼睛,說:「去一個充滿罪惡的地方。」

「啊?你哥哥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慧曦瞪大了眼睛。

貝拉抬起頭,眼神中既堅毅又透著崇拜,說道:「傳法,解救苦難的生命。」

慧曦一聽「傳法」二字,心底一震,仿佛勾起了某些回憶,但又什麼都想不起來,只覺得這兩個字無比神聖,於是對貝拉的哥哥升起了十分敬仰的心念。

貝拉看到慧曦陷入了沉思,不說話了,以為是自己的心情干擾到了慧曦,趕緊露出了笑容,扯起慧曦的手,說道:「阿曦,我們快點走吧!我今天還要在生日會上唱首歌呢!我唱歌可好聽啦!」
.......
生日會馬上開始了,大家都已入坐。宮殿正前方是寬闊的舞台,舞台正上方有333名小天使,拿著五顏六色的仙棒,散發出璀璨的光芒。

舞台的左下方是一個大樂隊,男樂師穿著統一的紅黑相間的燕尾服,女樂師穿的都是淡紫色漫紗蓬蓬裙,她們每個人都彈奏著不同的樂器,像我們常見的有大提琴、小提琴、鋼琴、風琴、圓號、薩克斯之類的,還有很多很多我們不僅沒見過想都沒想過的,比如一位女樂師脖子上夾著的一個像藍玫瑰一樣的花朵樂器,這種樂器是通過樂師用臉頰和花瓣的摩擦發出美妙的聲音,每兩片花瓣碰撞組合成不同的音調。

舞台的右下方是一個碩大而精美的長方形的餐桌,上面不僅食物精美,餐桌的兩邊和中間還有33隻白天鵝,天鵝翅膀上頂著蠟燭,一動不動。這個大餐桌的後面還有好多的小方桌,只是上面就沒有天鵝了,只有金色的蠟台。

宴會準備就緒,悅耳的音樂已經響起,慧曦和貝拉坐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小桌旁。

「我覺得這裡更自在,是不是?」貝拉對慧曦說。

慧曦四處張望,哪裡都是新奇的,也沒有聽清貝拉說的是什麼。

突然,音樂戛然而止,宴會的主角出現了。

只見一位身材偉岸,褐發垂肩的神君緩緩從舞台的幕後走出來。他,一身白衣,衣間編織著萬縷金絲,棕褐色的捲髮垂肩,發間隱隱有寶石在閃耀。立體的五官猶如刀刻般俊朗,嘴角微微上揚,好像永遠在微笑,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眸子,裡面仿佛承載著一片善良的海洋,舉手投足間,謙遜又溫和。

他赤著腳走來,仿佛帶著暖陽與春風,他每走過的地方,仿佛都會被清泉洗禮,被幸福包圍。

他每走過一方餐桌,餐桌上的人都會將右手搭在左肩,鞠躬行禮並齊聲說:「王子殿下。」

他也會微笑點頭示意。

慧曦見這位白衣神君氣質竟如此乾淨,不禁吟出一句:「除去君身三重雪,天下無人配白衣。」

「阿曦,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說了你可能也不懂,這是我們世界的語言...」

「阿曦,他就是我的哥哥。」

「你哥哥是王子啊?那你也是殿下啦?」

貝拉點了點頭。

「那和我差不多,我也是殿下……」慧曦還在那裡自言自語,發現貝拉好像又是很惆悵的樣子。

「貝拉,你看舞台上有那麼多好看的節目呢!不要心情低落啦!」慧曦拍拍貝拉的肩膀說道。

貝拉抹了抹眼睛一抬頭,發現一個天使正在王子的耳邊說著什麼,看上去是有什麼事情,王子正轉身好像要離開宴席的樣子。

貝拉趕緊喊道:「哥哥等等!我還有一首歌要唱給你聽。」

王子聽到聲音沒有繼續離開,一轉身看到是貝拉,微笑著點了點頭,那慈愛的目光仿佛能讓冰雪瞬間融化,讓玫瑰瞬間盛開。

只見貝拉拿著一把小提琴,步履沉重的向舞台走去,坐在了舞台中央的椅子上,閉上了雙眼,開始了彈奏。

貝拉指尖滑過的音符輕柔曼妙,時而如山泉從幽谷中蜿蜒而來,汨汨流淌;時而如女子的抽泣哽咽,淒婉動人。

貝拉緩緩的睜開眼睛,目光被淚水模糊,清澈的嗓音帶著別樣的傷感,只聽她開口唱到:

「看來再見~必須說~
眼淚~止不住滑落~
雖然要去遠方飄泊~
不要~忘記我~
和~你愛的天國~

帶著善良~去人間走過~
抬起頭~看看潔白的雲朵~
那是天國親人的~信鴿~

一定要~銘記~神的囑託~
堅強~勇敢~別迷失真我~
你一定會~兌現~神聖的承諾~

我們始終等著~擁抱你~的時刻~
不要~忘記我~
和~你愛的天國~」
......
王子與眾人淚落,宴會散。

 

玄木記 第二季(五)

玄木記 第二季(五) wenyi 周六, 10/15/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15日】

慧曦回來之後,似乎也多了幾分惆悵,貝拉唱的那首歌也總是在腦海裡迴響。

「海珠,我來看你啦!」

其實海珠已經好了,正在床上和熙雲嬉鬧,可一見小姨來了,又撒起嬌來了。

「誒呀,小姨,你怎麼才來看我?我這肚子還有些痛呢!」(其實海珠和熙雲看起來有十幾歲的樣子,而慧曦只有七八歲的模樣,年紀也確實比她們小,但在逸真天輩分分明,長幼有序,十幾歲的外甥女和七八歲的小姨撒嬌也是司空見慣的事。)

熙雲又開始拆她的台,笑到:「你肚子痛,莫不是剛才飯吃的少?三大盆的雪蓮子我可一點沒吃著。」

慧曦「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你母親平時的飯量也就是幾顆而已。」

海珠看著她們兩個,嘴唇漸漸嘟了起來。熙雲看見她這樣,趕緊從明笑轉為偷笑,說道:「你不一樣,你這不是受傷了嘛?多補補應該的!」

這三個又開始了一陣打鬧說笑。

「我最近從朋友那學了一首歌,唱給你們聽聽?」慧曦對她們兩個說道。
「好啊,好啊」
.......

不一會兒,飛天來報:
「曦殿下,君主宣您殿前議事。」

慧曦心想:母親這次怎如此正式的宣我?難道是有什麼大事?

慧曦來到大殿,看見慧姣、慧萌也都在。

「慧曦,你過來。」淨華君拉起慧曦的手,又將慧萌慧姣的手也一併拉了過來,放在一起。滿含深情的說道:「母親要離開逸真天一段時間。」

慧曦和慧萌都很驚訝的看著母親,慧姣卻很鎮定,好像已經知道了的樣子。

「逸真天的所有事物暫且交由慧姣打理,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們兩個要聽姐姐的話。」

「母親,你要去哪裡?」慧萌慧曦齊聲問道,眼神裡滿是疑惑。

淨華君說:「母親要去三界。」

「什麼?!聽說那裡骯髒無比,充滿罪惡!」慧萌的眼裡充滿震驚與恐懼。

慧曦愣住了,好像貝拉的哥哥也差不多去的是這個地方,怎麼母親也要去呢?

慧姣看到弟弟妹妹這般驚訝,也是在意料之中,說道:「放心吧,母親不會離開太久,演完一場戲就會回來,玖遲神君與各位神君已經將此事安排妥當了。」

淨華君也對他們點了點頭。

「演什麼戲啊母親?」慧萌問道。

「來,看看這個你們就明白了。」淨華君說著帶他們來到了一樽白玉石碑前。

是一尊碩大的白玉石碑,散發著淡淡的鵝黃色的光,上面有字。

慧姣指著白玉石碑,對她們說道:「這就是玖遲神君費了好多心血才完成的,這裡是母親到人間要做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在縝密的安排中。」

慧曦看著這塊玉石碑,上面隱隱約約的寫著什麼福西國王子...傳道渡人...聖徒...羅馬…背叛...三載終...嘗盡百苦,返逸真天,立我大逸真天威。

慧曦大概看明白了,母親要下到人間做一名信徒,但又最終背叛了他的主。

「母親!這明明是反面角色!」慧萌皺著眉說道。

「母親!這種角色怎麼能演呢?這多造孽!還立天威?玖遲天君瘋了吧?」慧曦更是要把眉毛和嘴巴扭在一起了。

淨華君嘆了一口氣,說道:「哎,母親也不想這樣,可是沒有辦法了,只能這樣。」

淨華君走到了窗前,望著窗外,凝神了片刻,繼續說:「慧曦,你知道嗎?就在你降生的前夕,逸真天已是危機四伏,內憂外患,這顆閃耀璀璨的星,不知哪一刻就會在大穹中徹底隕落,永遠消失。

但在你降生的那日,是無上王尊者,降臨我逸真天,解救了我逸真天的無量眾生。

我們這才知道,這是整個穹宇的劫。所以後來才有了黑耀、有了清靈灣,有了諸多的解救辦法。

這次去人間的不只母親一個,還有很多其它遙遠天體的神。

三界是無上王造的,人間是三界的戲台,我們要代表各自的天體去做演員,去奠定文化,立我天體之威德,方能在最後時刻接上無上王的緣,才能使我眾生真正渡過天劫,同化更新進入新宇。」

「可是母親,那你下到人間為何不做一個好人?為什麼要做那種忘恩負義,背叛自己神主的人呢?」慧萌問道。

「這也是最後的名額了,沒有辦法,戲都要人去演,有演好人的,自然就有演壞人的,沒有壞人的壞,怎會襯托出好人的好呢?」淨華君答道。

慧曦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母親,此行太兇險了!你不能去!」

慧姣勸到:「妹妹,這都是定好的事了,母親也是為了眾生。」

慧曦揚起頭,看著姐姐說道:「誰定的呢?你師父嗎?雖然玖遲神君是逸真天的司法大天神,一神之下萬神之上,但我記得逸真天的法度薄上有一條:有傷君主神體之事,需由眾生投票決定。是吧?」

慧萌趕緊說道:「對!有這一條!母親要去那種險惡地方,這要比有傷神體驚險百倍!一定要眾生投票決定才行!」

淨華君和慧姣扭不過這兩個,只得由他們去找各路神仙評理去了。

第二天早朝時候,確有眾神上書:此等兇險之事,還是由眾生投票決定為好。

淨華君應允。

 

玄木記第二季(六)

玄木記第二季(六) wenyi 周一, 10/17/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17日】

投票開始了。

首先,淨華君需下一道詔書,將關於投票的事件以及選項公布於眾,然後準備兩個「集議囊」放在正司齋,再讓眾生將自己的建議放在「集議囊」中,以多少看決斷。其實就是讓眾生選擇讓不讓自己的君主到人間冒險。

詔書下達以後,逸真天的每一位眾生皆需沐浴更衣,擇一清淨處,盤腿而坐,定心凝神後,將左手呈劍指狀,指於自己的眉心,之後再將自己的建議傳導到自己的指尖,最後手向天一指,這「票」自然就會落到相應的集議囊中。

當天夜裡,票基本上也陸陸續續投的差不多了。正司齋裡的集議囊應該是由兩名神官親自看管,正好黑耀在正司宅禁足,所以黑耀就頂替了兩名神君,在此看管集議囊。

慧曦又躡手躡腳的來到了正司齋,這次還帶了個幫手慧萌。

慧曦求了黑耀好半天,想看看投票數,但黑耀還是一臉剛正不阿的樣子,誰也不能看,不可以。

慧曦和慧萌只好離開,這時突然有飛天來報,說是清靈灣出了狀況,讓黑耀趕緊去一趟。
慧曦和慧萌正好聽見了飛天的傳話,覺得這是個大好時機,就在門口靜靜等待黑耀離開,果然,一道青光,黑耀奔清靈灣去了。

慧曦和慧萌趕緊又走進了正司齋,看見兩個金色的大錦囊懸掛於屋內。

慧萌先上去試圖打開集議囊,卻發現根本打不開。

慧曦想了想,上次黑耀給的唾液被自己珍藏於手臂的毛孔中,去找貝拉的時候用了一點,還剩下許多,或許黑耀的唾液能打開集議囊。

慧曦上前用手臂對準囊口,囊口果真開了!再用手臂去貼另一個囊口也開了,太好啦!

慧曦和慧萌發現:還是有三分之二的眾生是不同意母親下走到三界的,只有三分之一的眾生是同意的。看到這個結果慧萌和慧曦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剛出正司齋不久,慧曦飛著飛著,就感覺自己的頭髮好像被樹杈一類的東西颳了一下,但也沒在意,趕緊往自己的寢殿去了,畢竟做了違背規矩的事,有些心虛。

其實,他們都中計了。

第二天,公示大典上,基本上所有的神官都在,淨華君坐在主位上,玖遲坐在淨華君的左下方,慧姣、慧曦、慧萌,依次坐在次位上。慧曦和慧萌覺得自己知道了投票結果,相視一笑,鎮定的等待公示。

因玖遲神君是司法大天神,所以投票結果由他公示。玖遲的那張臉冷的像冰一樣,靜的像一潭死水,他開始公示投票結果:

「集眾生議,結果已出,四成眾生反對君主下走至人間,六成眾生同意君主下走!遂,原定安排可行。」

慧曦和慧萌一驚,慧曦驚訝的站起來說道:「不!...這不可能...明明...」

慧曦說到「明明」兩個字時戛然而止,沒有繼續說下去,玖遲看了一眼她,冰冷的眼神透露出半分輕蔑,慧曦趕緊低下了頭,心中滿是疑惑,明明昨天看到的結果不是這樣啊!

「好了,曦殿下也不必大驚小怪了,這集議囊不到時候,除了黑耀神君無人能打開,結果自然是公正的。」玖遲神君說完向淨華君作了個揖,繼續說道:「君主,既然結果已出,就在此刻下走吧!」

眾神官一片譁然,連慧姣也很震驚,怎讓母親走的如此倉促?

「為何如此倉促!之前並沒有說此刻就走啊?」慧曦站起來大聲說。

玖遲神君冷笑了一聲,好像早就知道曦殿下會是這樣的反應,故作慈祥的對慧曦說:「殿下,一來時機已到,耽誤了反而不好;二來逸真天眾生甚多,易出差錯,多留無益,這畢竟是關乎我逸真天生死存亡的大事。」

「那...」慧曦剛要反駁,想說這結果有問題,只見玖遲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支簪子。慧曦一見這簪子,便什麼都明白了。

這簪子是慧曦的。這簪子本是慧萌外出遊玩,偶遇一五彩錐形隕石,就將其做成了一支簪子,送給了慧曦。這簪子很有靈性,和慧曦形影不離,從不會輕易遺失。

昨晚,慧曦覺得頭髮被什麼東西颳了一下,其實就是有人摘走了她的簪子,以此為要挾。

「曦殿下,昨晚有一支簪子好像是誰遺失在了正司齋外,小飛天說是曦殿下的,曦殿下這是不是你的?」玖遲神君故作疑惑的問。

「是。」慧曦點了點頭,「是我的,怎麼?」慧曦已經識破了他的伎倆,冷冷的問到。

「哦,那還給殿下。曦殿下素來與黑耀神君交好,昨晚也不宜在正司齋附近玩耍,萬一集議囊出了什麼問題,也會把黑耀神君連累了不是?」玖遲的那張臉依舊平靜的像一潭死水,但慧曦隱隱看到了他心中那副陰險而又得意的嘴臉。

沒錯,玖遲篡改了集議囊的投票數,但如果慧曦就算冒著被扔進清靈灣的危險,坦白了自己偷看了集議囊,拆穿了他,那也會同時連累黑耀,她和黑耀就成了玖遲的替罪羊。並且最無奈的是,就算承受的了一切代價,估計也很難扭轉局面。

慧曦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孩子們,母親很快就會回來的,不要擔心。」淨華君說完,很自然的從主位上站起來,看著玖遲點了一下頭。

玖遲一揮衣袖,地面上漸漸露出一條隧道,這條隧道直通三界。

淨華君走到隧道前,坦然的摘去了頭頂的神環,那可是她的果位!

此刻,眾神紛紛下跪叩首。

慧曦慧萌的眼淚已經流下來了,這是她們第一次和母親分開,忍不住哭出了聲音。
慧姣心裡也不好受,但她是老大,還要鎮定的安撫弟弟妹妹。

淨華君最後看了一眼逸真天,用眼神和眾生告了個別,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

「母親!母親!...母親!...」三個孩子不捨的喊著母親,一聲聲母親...真的好像生離死別一般.......

 

玄木記第二季(七)

玄木記第二季(七) wenyi 周二, 10/18/2022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18日】

淨華君元神來到三界,輾轉了幾世,我們暫且不提,第四世投生到了人間的羅馬。

那時的羅馬帝國,貧富差距很大,王親貴族的生活非常奢靡,然而很多普通百姓還會食不果腹。

那是一個非常貧窮的村莊,有一戶人家已經有了三個孩子,可他們今天又迎來了一個小生命,是個女兒,取名葉利亞。

葉利亞不僅乖巧伶俐,而且相貌十分美麗,有著海藍色的雙眸,細膩白皙的肌膚,金黃色的捲髮。

不過很可惜,因為家裡太窮了,葉利亞在她十二歲的時候,就被賣進了妓院。

葉利亞就是淨華君的轉生。

從淨華君轉生開始,慧曦以及一眾神官的眼睛就從未離開過人間。雖然一切都是之前安排好的,可是看到淨華君十二歲時被迫被賣到了妓院受苦,很多神還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葉利亞雖然身在妓院,但善良純真的本性並沒有泯滅。她經常看著月亮出神,看著星空出神,仿佛對那遙遠的天際還有所牽掛。她常常心懷罪惡感,卻又十分無奈,她常常羨慕鳥兒的自由,可以飛到天邊去,她常常問自己為何是這樣的命運,也常常思考人生到底意義為何......

生活不但沒有給她答案,而且又給了她一錘重擊,葉利亞病倒了,很嚴重。

葉利亞的美貌很出名,使得伯爵也對她有了興趣。那天,伯爵派了一輛華麗的馬車來接她。

葉利亞來到了富麗堂皇的伯爵府,府中擺著盛大的宴席,滿桌的美酒佳肴。單單其正菜前所上的開胃品就有貽貝、肥雞、牡蠣、海蕁麻、鹿脅骨、紫貝、鳴禽等等,正菜有母豬乳房、雄豬頭、魚、鴨、小鳧、野兔、雞、點心和甜食等等數不勝數。

他們差不多每天晚上都沉溺於喧鬧而又淫穢的酒宴之中,在舞女的媚惑下,在歡樂音樂的陶醉下,宴會很快便變成無節制的狂歡。為了滿足口腹之慾,那些肥的流油的王公貴族們竟用嘔吐的方式增加自己的食量,以便嘗到更多的美食。

葉利亞看著他們太過噁心,心中一陣作嘔,回去之後就病了。

病重的時候,更是見識了人間的冷暖,畢竟,妓院那種地方,會有多少真的溫暖與愛呢?病榻之上的葉利亞,更是心灰意冷。

直到有一天,妓院的女傭告訴她,有一個人或許可以解救她。

「哦,親愛的,你真是病的太嚴重了。」女傭關切的對病榻上的葉利亞說,「或許只有他能救你了,你聽說過他的事嗎?他能使癱瘓三十八年的癱子痊癒,使天生瞎眼的看見光明。我聽說他只用了五張餅和兩條魚餵飽了五千人,那真是個救苦救難的神人!過兩天聽說他就要來這個地方傳道,或許這就是個生的機會,葉利亞!」

葉利亞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別放棄自己,孩子,耶穌會來的。」女傭關切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葉利亞仿佛稍稍有了一絲生的希望,可是她又一想:我只是個妓女,救苦救難的神人會解救我這樣骯髒不堪的人嗎?

想到這裡,眼淚又打濕了枕巾......

我們再來說天上。

慧曦看到這裡,真的是忍不住也哭出了聲音,自己的母親本是那樣聖潔偉大的神,可如今卻卑微到了塵埃裡,不禁心中隱隱作痛。

慧曦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喃喃道:
「耶穌?那就是福西國王子嘍!最近我的目光都在母親身上,還沒好好看過這位王子呢!」

慧曦把目光一鎖:蒼茫的郊外,雜草叢生,一位穿著白衣服的猶太人,正在給一隻受了傷的小羊包紮,此人正是耶穌。

慧曦看著這個背影總覺得似曾相識,定睛一看驚道:「天哪!這不是貝拉的哥哥嘛!原來,他就是福西國王子!」

慧曦仔細一看這王子殿下,雖然容貌與眼神並未改變,面容卻多了些許滄桑,遠沒有做神時的神采奕奕。

「原來,那個讓我流連忘返的神秘國度,就是福西國。」

慧曦第一次感受到了緣分的玄妙,可神是沒有迷的,緣來緣去的這些線他們是十分清楚的。可這份緣,慧曦也很糊塗,冥冥之中,好似有一股更智慧的力量在幫助自己牽著這根緣分的線,所以,在看似偶然的點上,恰好經歷了一些看似離奇的事情。然而,當這些「偶然」與「恰好」穿成了線,一切又看起來如此巧妙周密,仿佛是安排成型的劇本在一點點演繹。

那麼這股力量來源於哪裡呢?又是誰安排的呢?又為何要這樣安排呢?疑惑總是一閃而過,一切還是不得而知,只得感慨道:

「我們安排了人的命運,誰又安排了我們呢?」

 

玄木記 第二季(八)

玄木記 第二季(八) wenyi 周四, 10/20/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20日】

葉利亞經過了反覆的糾結與徘徊,病痛的折磨也確實難以承受,最終,她還是決定去祈求耶穌。

葉利亞踉踉蹌蹌,一步一挪的向前走著,她知道耶穌就在不遠處傳道。

病痛使得她面無血色,呼吸困難,距離傳道處還不及一公裡時,她只得一點點的爬行。路上的行人看見是妓女葉利亞,不僅毫無憐憫,反而投來鄙夷的目光,扶她一下都會覺得玷污了自己的手。

葉利亞終於看到了那個身影,剛想往前爬,卻又有些遲疑。

可那個身影卻站在那裡不動了,似乎在等待她一樣。她繼續一點點的向前挪動著。

終於,她爬到了耶穌的腳邊,她想讓耶穌解救她,但她不敢說,連頭也不敢抬,生怕目光玷污了聖人。

可這雙腳還是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離開。葉利亞突然覺得面前這個人高大偉岸又溫暖,她沒有感受到一絲鄙夷與輕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她趴在耶穌的腳邊,向耶穌行了最謙卑的禮,吻腳禮。

突然,葉利亞覺得渾身上下充滿能量與活力,病痛的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了,臉也變得紅潤了,她好了,她的病全好了!

葉利亞病好了之後,決定追隨耶穌,做一名修女,修行上也是十分精進......

我們再來看看天上。

「姐姐,後面的事我真的不忍心看......」慧曦皺著眉頭對慧姣說道。

慧姣安慰的對慧曦說:「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母親忘恩負義,背叛了救她的主,可這是演戲啊,是安排好的啊,不是真的。你再想想,母親演完這段就會回來了,我們應該開心才對啊!」

慧曦想了想也是,人間的事情不過彈指一瞬,都是逢場作戲,奠定文化罷了。況且,母親演完這場戲,玖遲神君就會親自接母親回到逸真天,想想就要和母親團聚了,應該開心才對。

轉眼,耶穌在人間傳道也已經快三年了。信徒真的是越來越多,羅馬王權早已妒火中燒,按耐不住了。

終於,羅馬王城發生火災,熊熊大火整整燃燒了九天,羅馬昔日的十幾個區僅保留下了幾個。

為平息人們的不滿情緒,羅馬王權賊喊捉賊,下令逮捕一切縱火嫌疑犯。

什麼縱火嫌疑犯,無非是想逮捕耶穌和他的信徒罷了。

被抓捕的信徒們,遭受了各種殘酷之極的折磨……有些被尖刀刺死,被斧砍死;有些被獸皮蒙起來,讓群犬撕裂而死;有些被縛在十字架上,黃昏以後,點火燒死;有的被野獸活活咬死......慘絕人寰。

耶穌被綁架的那一晚,葉利亞也被抓了。

「葉利亞!伯爵傳喚你!」

葉利亞當晚就被帶到了伯爵的府上。

「哦~親愛的美人兒,你還好嗎?粗魯的侍衛有沒有弄傷了你呀?」

昏暗的燈光下,和葉利亞說話的是一個不僅油膩噁心還色眯眯的男人,他就是伯爵大人。

「放尊重些!伯爵大人!」葉利亞嚴厲的說。

「葉利亞!不要這樣,對我溫柔點兒,我給你送來了一件大好事.....」陰陽怪氣的聲音背後,總覺得他的靈魂更加陰險可怕。

伯爵一半要挾一半誘惑,要葉利亞明天公開指證:耶穌是放火的主謀,不僅如此,還要葉利亞污衊耶穌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偽君子,他傳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之類的等等吧。

如果葉利亞按照他說的做了,就讓葉利亞一生飽享榮華富貴,留在伯爵府做一輩子的貴婦。如果她不做,他就要剁去葉利亞的雙手雙腳,劃爛她的臉,讓她痛苦的和野豬生活在一起。

伯爵看葉利亞還是不從,一拍手,侍衛帶上來一個滿臉血淋淋的,並且失去了四肢的犯人,給葉利亞看。

葉利亞這次真的是嚇壞了,癱坐在地上,渾身顫抖,一聲也不敢吭。伯爵卻露出了滿意而又狡猾的笑,說道:「把她帶回去,明天就讓她指證!看樣子,她是一定會照做的,哈哈!哈哈哈!」

回到牢房之後,因剛才的畫面太過血腥,葉利亞一邊顫抖一邊流淚,她很害怕,她的心在動搖……

當晚,葉利亞懷著恐懼與不安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有兩扇門,葉利亞下意識的推開了其中一扇門。

哇!這扇門裡面是天堂,到處鳥語花香,有好多天使在飛翔。她看見了她的朋友彼得和約翰,他們在對著她微笑。

葉利亞又打開了第二扇門,第二扇門裡面是地獄,熊熊燃燒的烈火和岩漿,好多人泡在岩漿裡痛苦的掙扎,她看見了在岩漿裡泡著的有幾位伯爵,還有一個在角落裡痛苦掙扎的女子,她仔細一看,竟然是她自己!

嚇得葉利亞趕緊關上了門!葉利亞想要從夢境裡跑出去,她猛的一回頭,被一束強光晃了眼,她下意識的用手遮住了臉。

她慢慢將手移開,隱隱約約的看見了一尊大佛!那是東方佛陀的面孔,蔚藍蔚藍的頭髮,潔白無暇的袈裟。

她看見佛陀的表情很嚴肅,在對著她搖頭,她感覺眼前的佛陀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想仔細看看卻又看不清楚......

然而,此時逸真天的一眾神等,並無一人知曉此時的葉利亞,正在經歷一場可讓其生命的軌跡為之轉圜的生死抉擇。記得《西遊記》中有這樣一個片段,唐太宗想救涇河龍王,故意拖延魏徵行刑時間,沒想到魏徵夢裡便把罪龍斬了。

玖遲神君還在胸有成竹的看著熟睡的葉利亞,還在等著葉利亞醒來後做出那個罪惡的決定。可他怎知,有更高的神明,早在夢裡,便讓這位淨華君拋開一切被安排的枷鎖,用其真正的本性,作出了最符合她生命境界的決定。

夢,醒了。

此時正是清晨,一道光束從牢房的小窗直射進來,明晃晃直接灑在葉利亞的臉上,葉利亞睜開了眼睛,仿佛明白了什麼.......

 

玄木記 第二季(九)

玄木記 第二季(九) wenyi 周五, 10/21/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21日】

這天,王宮外面十分熱鬧,王城裡的百姓幾乎都會來看這場縱火案最終的審判。

這場審判在王宮外面的天台舉行,下面人山人海都是圍觀的群眾。

葉利亞同很多耶穌的信徒被拘押著站在一邊,帶著手銬腳鐐。

逸真天的白色石碑還在閃著淡淡的鵝黃色的光,神的安排一直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雖說有條不紊,可逸真天的神看到這一幕時都非常的緊張,因為這是這場戲的關鍵。

慧曦和慧萌雙手緊緊攥在一起,目不轉睛的盯著母親,手都攥出了汗,生怕在緊要關頭出現什麼差錯。

「二姐,我怎麼覺得我的「觀心術」有些失靈...我怎麼看不到母親的思想動態了呢?」慧萌皺著眉頭對慧曦說道。

「萌萌,我也覺得好像有點什麼問題...我也窺探不著母親的思想動態了,但觀心術在其他人身上是管用的,怎麼就看不到母親的所思所想了?」慧曦與慧萌面面相覷。

觀心術是逸真天的一種神通,可以直接看到世人的所思所想,非常的清楚。

他倆搖搖頭,發現還是不行,就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玖遲。
發現玖遲也一臉懵,皺著眉搖頭,好像也感覺出了什麼差錯。

「師父!我的觀心術打不進母親的思想了!」慧姣焦急的對玖遲說道。
玖遲依舊錶情凝重,沒有說話。

此時眾位神官也開始議論紛紛,他們的觀心術在淨華君身上也不管用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君主今早一醒來,好像思想就被封起來了,我們的觀心術都打不進去了……」眾位神官都在疑惑不解。

此時的他們只得默默的看葉利亞的行為和言語,卻看不到葉利亞的思想活動。

「傳葉利亞!」審判官一聲令下,坐在一旁的伯爵給了身邊侍衛一個眼神。

侍衛先將葉利亞帶到了伯爵跟前,伯爵帶著陰險而又詭異的笑,趴在葉利亞的耳邊,小聲說:「一會兒,你就站在天台的最高處,把我讓你說的,都一五一十的大聲說出來...一生都享用不盡的榮華在等著你,葉利亞。」

葉利亞的神情比昨天鎮定了許多,葉利亞沒有看他,也沒有說話,只是徑直朝天台走去了。
天台上一個胖侍衛揮手示意並喊道:「現在!大家安靜!現在要由葉利亞指出放火的背後元兇!請葉利亞!」

葉利亞緩緩的走上天台。

此時逸真天的神還是看不到葉利亞的思想,可也都屏息凝神,等待著葉利亞最後做的選擇。

白石碑上雖然安排的是:葉利亞背叛了耶穌,在天台上污衊耶穌放火。後半生鬱鬱寡歡,三年後壽終,重返逸真天。

可現在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差錯,眾神完全看不到葉利亞的思想動態,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按照安排行事,按照安排還好,原定她三年後會重返天宮。如果她沒有按照安排行事,那麼,就會打亂很多神的安排,逸真天的主還能否順利回到天上?誰也不敢說。那麼,她將會做出什麼選擇,對神也是個謎。所以,逸真天的大殿裡,空氣越發的緊張和凝重了。

只見葉利亞緩緩的走上天台,靜靜的站在那裡,清風拂過她的臉頰,吹起了絲絲紅韻。
沒有看到葉利亞的緊張和不安,相反,她嘴角仿佛帶著笑意。她低頭看了看這一城的百姓,又抬頭看了看太陽,說道:

「我們的城著火了,燒毀了很多家園,也燒死了很多人。我們的國王下令逮捕縱火嫌疑犯,可不知道為什麼,抓捕的都是耶穌和他的信徒!

我葉利亞,今天以性命為代價!鄭重的告訴羅馬的每一位百姓:耶穌沒有放火!耶穌的信徒也沒有放火!他是羅馬最善良的人!他曾經救我於深深的病痛!這都是你們看見的,我曾經在羅馬的街道上爬行,是耶穌救了我...」

葉利亞還沒有說完,伯爵已經氣的跳了起來!他馬上命令侍衛:「趕緊將這個不要臉的妓女從天台上給我扯下來!誰會聽信這樣一個骯髒的妓女的話!」

葉利亞拚命的和侍衛撕扯著,撕扯中她還大喊:「昨晚!伯爵和我...做交易!讓我污衊耶穌…」

侍衛一拳將她打暈!葉利亞癱倒在地上!

天台下面的百姓一片譁然,有很多人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伯爵像跳樑小丑一樣,跳上天台大喊:「都給我安靜!這個妓女是個瘋子!不要聽她一派胡言...」

與此同時,氣的跳起來的還有玖遲神君,他拍案而起,不再鎮定,說道:
「君主竟改變了我的安排!!這豈不是打亂了更多的安排!這叫我怎樣接她回到逸真天!」

眾神都深感不妙,逸真天一片譁然。

慧曦反而覺得母親剛剛在天台上說的那番話很偉大!可一聽到玖遲說『這叫我怎樣接她回到逸真天』,又開始擔心起來,她很怕母親回不來.......

 

玄木記 第二季(十)

玄木記 第二季(十) xiongxm 周一, 10/24/2022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24日】

伯爵非常氣憤,下令要葉利亞死在野豬的尖牙之下。

葉利亞很快被綁在了絞刑架上,等待行刑。

逸真天此時更是大亂,不僅因為安排中沒有這一環節,而且這個死刑太過殘酷,上絞刑架的可是他們的主!

神仙縱有天大的法力,也只能做安排,像這種突如其來的事情,他們根本就無法插手,一旦插手便為逆天,都要被打下天宮的。

這三姐妹急的團團轉,慧萌跪下來扯著玖遲神君的衣角,求玖遲救救母親:「玖遲神君,這些都是你安排的,你一定有辦法救母親的!我求求你....」

玖遲根本沒有搭理慧萌,皺著眉頭,一直念叨:「她為什麼會打亂我的安排?她為什麼會打亂我的安排?......」

慧曦哭著扶起了弟弟,說:「他不會救母親的!他心裡只有自己的『安排』!!」

「師父!現在該怎麼辦?」慧姣問玖遲。

玖遲說:「我們現在看到很多的正信徒死後,元神被福西國的天使接走了。或許,君主也會是這個命運吧!先別急!」

我們再把鏡頭轉到地上。

葉利亞被綁在絞刑架上,雖然面容很憔悴,神情中有驚恐,有怯懦,有不甘,但沒有一點後悔的樣子。

羅馬王權養了很多頭野獸,個個血腥兇殘。

他們帶上了一頭碩大的肥野豬,這頭豬即將作為葉利亞的死神。

慧曦已經泣不成聲,因為誰都知道,母親就要慘死於野豬的獠牙下了。

只見那頭野豬面目猙獰著,咆哮著,帶著嘶吼聲,向葉利亞奔來!

那一刻,慧曦捂著胸口,癱坐在了地上……

獠牙刺中了葉利亞的胸口,鮮血染紅了葉利亞的金髮......

葉利亞死了,但福西國的天使並沒有來。

逸真天又陷入了一片譁然,就在此時,一陣耀眼無比的藍色光芒直衝雲霄,晃的逸真天神都睜不開眼睛,他們隱約知道這藍光應該是從人間直射過來的。

當藍光漸漸散去,他們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更為奇怪的一幕發生了:淨華君的元神不見了,誰也查不出去了哪裡。

這下,誰都急了,連慧姣也不再鎮定,跪下來向她的師父求救。

慧曦說道:「玖遲神君,到底哪裡出了差錯?為什麼我們的觀心術會失靈?那道藍光又是怎麼回事?母親去了哪裡?還有,你向我們保證的安排不會出差錯,可如今,你又作何解釋?!」

玖遲「哼」了一聲,說道:「君主擅作主張!改變了我的安排!背棄了她的承諾!我也幫不了她了!」

慧曦急了,看著玖遲氣的說不出話來。

突然,慧曦脖子上的葡萄石亮了,慧曦突然想到:既然傳道的是貝拉的哥哥,那他一定知道母親在哪!

慧曦管不了那麼多了,撇下亂鬨鬨的大殿,徑直向那棵大龍樹飛去了。

貝拉也正在樹洞的小門裡面等她,門一開,看見的竟是一個滿臉淚痕的慧曦。

「阿曦!你怎麼了?」
「貝拉!你哥哥回來了吧!快!帶我去見他!」
「哦!我可憐的阿曦,你這是怎麼了?你為什麼找我哥哥?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說。」

慧曦坐下來,慢慢向她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與此同時,玖遲神君與一眾神官正在拚命的尋找淨華君的元神,真的是什麼辦法都用上了,就連正司齋的上古書房也被翻的稀巴爛。

「貝拉!你的哥哥一定知道我母親現在在哪!知道她回天的辦法!對不對?」慧曦焦急的問貝拉。

貝拉遲疑了一會兒,說:「阿曦,其實,我哥哥也只是把我們福西國下世的神送了回來,其它天國下去的神...嗯...我哥哥是沒辦法管的。」

慧曦更迷惑了:「我母親在人間信奉的是你哥哥的道!並且她正信無疑!你哥哥為什麼不管她?」

「阿曦!你要明白,我哥哥也只是演員之一,他也不是最終的操盤者!他也只能管自己天國的人!他的好多信徒的來源,要比我們福西國高出不知多少層宇宙?你叫他怎麼管?」

慧曦好像才忽然回過神來,王子也不是最終的操盤者,那個最終的操盤者是誰呢?難道是玖遲?不會的,他要有那麼大本事,就不會出差錯了。那或許是比我們更高的佛道神?那他會是誰呢?

記得母親曾和她說過,去人間演戲,奠定文化,都是為了與無上王結緣,無上王是誰?他在哪?或許他有辦法,可茫茫宇宙,自己也只不過是一粒塵埃罷了,到哪裡去找那個「神秘的無上王」?

慧曦想到這裡,神情落寞。貝拉安慰她:「別著急,阿曦,會有辦法的,你媽媽會回來的......」

突然,慧曦的手心顯現出一排字:「母親元神已找到,速回。—慧萌」

慧曦看到這一排字,簡直是喜上眉梢,趕緊告別了貝拉,像風一樣跑回去了。

 

玄木記 第二季(十一)

玄木記 第二季(十一) baihua 周四, 10/27/2022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27日】

慧曦火速趕回,逸真天的大殿也安靜了許多,可眾神的臉上卻沒有半分喜悅。

「大姐!母親在哪裡?」慧曦焦急的問慧姣。

只見玖遲神君手裡拿著一面鏡子,鏡子照見的是三界的某一層天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隻美麗的梅花鹿。

不錯,這梅花鹿就是淨華君的轉生。

慧曦問玖遲:「神君?你為何不將母親帶回?」

玖遲搖了搖頭,說道:「君主回不來了。」

短短六個字,讓慧曦仿佛五雷轟頂,嘴中勉強吐出了幾個字:「為...為什麼?」

玖遲縷了縷頭髮,那張臉依然冷的像冰一樣,說道:
「高於我們逸真天的神,也參與安排了這件事,他們惱了君主,因她擅改安排,犯了天規,難再回天。」

慧曦聽到這個結果,什麼都不想說,也沒有眼淚,或許是心痛到了極致吧,她一個人走出了大殿,想靜一靜……

在桂樹旁,一坐就是一個春去秋來,在田野間,一躺就是一個寒來暑往……這或許就是逸真天的神表達苦悶的方式吧。

轉眼,又到了金桂飄香的時節了。還記得上一次桂花剛落,因為自己總帶著黑耀淘氣,黑耀還被母親禁了足,如今金桂再飄香,黑耀可以出來了,可母親卻回不來了。想到這裡,慧曦又多了幾分傷感。

她坐在桂樹下,偶然間聽見幾位神官在聊天:
「雖然君主回不來了,但聽說玖遲神君又做了下一場安排,聽說這次肯定不會有差錯……」

慧曦一聽到「安排」二字,總覺得刺耳異常,她迅速起身離開了那裡,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仿佛內心有一團火焰即將噴發一樣。

走著走著,她猛的一抬頭,竟走到了那棵大龍樹面前,這一刻,她終於抑制不住,抱著大龍樹開始痛哭。

或許是聲音太過痛徹心扉,只見那棵大龍樹也開始抽泣,慢慢的樹幹溢出眼淚一樣的液體。

慧曦看見這棵樹仿佛也快要為她流幹了眼淚,心中不忍,想到此處離清靈灣不遠,慧曦便將清靈灣的水引來澆灌這棵龍樹。

或許因為清靈灣是一塊神澤寶地,水也與其它地方不同,被澆灌的大龍樹突然開始劇烈的顫動。更奇怪的是與此同時,慧曦頭髮上的那根簪子也開始劇烈的顫動,並散發出璀璨的五彩神光!

只見那棵樹在一陣巨顫之後,「嗖」的一下縮小了,變成一根「龍頭杖」徑直落入慧曦手中,慧曦頭上的那根簪子也突然大放異彩,光芒不散。

此時的小慧曦感覺自己突然神力加身,耍起這龍頭杖更感覺格外順手。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一道光向大殿飛去了。

慧曦來到大殿,看見那尊散發著鵝黃色光的白玉石碑,上面又多添了一些字。看到這碑,慧曦頓感心中的那團火焰,好似一觸即發!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與神力,慧曦握緊了龍頭杖,一躍而起!

「轟」的一聲巨響!白玉石碑在龍頭杖的重擊之下,竟然變得粉碎!

那可是玖遲神君的「安排」,逸真天還無人能毀,更無人敢毀!這慧曦哪裡來的神力呢?

玖遲神君其實正在寢殿靜坐,突覺心中一慌,大呼一聲:「不好!」
玖遲火速趕到大殿,發現竟是慧曦手裡的那根棒子,毀了自己的石碑,非常氣憤,大怒道:「無知小兒!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嗎?!」

慧曦笑了笑,好像就在等他發怒一樣:「知道啊,我就是要毀了這個害人的壞東西!」

玖遲也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手裡的那根破棍子算個什麼東西?他也配毀了我的安排!」

慧曦摸了摸杖上的龍頭,說道:「這龍頭杖我用來甚是順手,這可是個好法器,專打天上的敗類!」

玖遲氣的鬍子都歪了,說道:「你這小兒,定是叫淨華君給慣壞了!此刻,我就替淨華君好好收拾收拾你這個頑劣不堪之徒!」

慧曦也是絲毫不讓,說道:「好啊!我也替這逸真天的正神,教訓教訓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偽君子!」

說完,玖遲就要伸手去拿慧曦,慧曦用杖一搪,玖遲抓了個空。這樣一來二去,因為慧曦總有這龍杖防身,玖遲也拿不著她,心中惱火,下了殺手鐧。

只見玖遲袖中放出無數把尖利的冰刀,向慧曦刺去。說時遲那時快,這龍杖也變成了無數根,將那萬把冰刀擊的粉碎。

慧曦一看玖遲竟對自己下了殺手,一狠心,也不躲閃了,下意識的摘下自己頭上的簪子,她左手握簪,右手持杖,真刀真槍的和玖遲打了起來。

此時,只見逸真天殿外的兩道光,一會兒上一會兒下,並伴隨著電閃雷鳴,鬥的那叫一個激烈!

眾神看傻了眼,有的緩過神來說:「還愣著干什麼!快去找黑耀神君啊!」

因那簪與那杖一合併,確實威力無窮,此刻,玖遲不敵,扶著牆邊喘著粗氣,慧曦問他:「玖遲!母親下走前是不是你篡改了投票數?」

玖遲眼一白,說道:「沒有,沒有人能改變我的安排!」

慧曦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作為一個神,心中儘是些陰謀詭計,你那安排也好不到哪去!」

玖遲哈哈大笑,說道:「無知小輩,竟敢對我評頭論足!」

慧曦看著那張嘴臉,突然感覺,好像看到了人間那侮辱耶穌,殘害母親的羅馬王權,怒火攻心,說道:「好...好...那我就讓你也嘗嘗釘在十字架上的滋味!」

說著就將手裡的簪子一拋,那簪子凌厲敏捷,還未等玖遲反應過來,就直直的扎穿了玖遲的手心!將玖遲死死的釘在了大殿的牆上!

也就在此刻,慧曦突感小腿一陣刺痛,「啊」的一聲倒在地上,一回頭,竟是黑耀!黑耀咬住了慧曦的小腿,鮮血流出來了,黑耀的眼淚也流出來了……

玄木記 第二季(十二)

玄木記 第二季(十二) wenyi 周五, 10/28/2022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28日】

慧曦被帶到了清靈灣,心中反而很痛快,可能是因為終於打了一架的緣故吧。

慧曦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法力,也不知道大龍樹為何會變成一根木杖,還威力無窮,頭上的簪子竟也大放異彩,並且這兩件法器自己用起來非常順手,就好像曾經用它們打過架一樣。

慧曦想著想著,突然感覺口渴,捧起清靈灣的泉水,飲了個痛快!

喝完水,感覺頭暈暈的,感覺腦子裡「啪」的一聲,好像有一部分記憶被打開了......

她看見了一片廣闊的綠油油的世界,看見了自己是那個世界的法王,又看到了這個世界熊熊燃燒起了大火,看見了光芒萬丈的大佛降臨,看見了甘露降下,大火熄滅,看見了自己立掌發誓,然後帶著這杖這簪,離開了......

「小殿下!你可真愛打架!」一個渾厚而又陌生的聲音,打破了回憶。

慧曦睜眼一看,竟是黑耀:「天啊!你說話啦!你竟然說話了黑耀!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見你的聲音,嘿嘿,還蠻有磁性的。」

黑耀也笑了說:「你的腿不疼啦?」

慧曦故作傷心的說:「腿是不疼了,心裡好疼,你竟然咬我,黑耀。」

黑耀說:「我這是瀉去你的嗔恨之毒,你火氣太大了,碧瑤,你忘了森界的天劫了嗎?」

慧曦心中一震,說道:「黑耀,我剛剛確實回憶起了一些前生往事,可是回憶的不太清楚,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到底是誰?」

黑耀抬起頭,走到窗前,意味深長的說:「我是你師父派來保護你的—護法神啊!」

「什麼?!我什麼時候有的師父?我師父是誰?」慧曦一頭霧水。

「小殿下,你看你一出生人中就有一朵梅花印,那是萬王之王無上王弟子的印記,你是無上王的弟子。」黑耀說完微笑的看著慧曦。

慧曦更加震驚了,但心中又升起了一陣莫名的欣喜。慧曦問黑耀:「黑耀,那我師父長什麼樣子啊?」

黑耀笑了笑,說:「這我可形容不好,也不敢形容,大體上是藍頭髮,白袈裟吧。」

慧曦知道自己也是有師父管著的人了,心裡美滋滋的,只聽她自己念叨著:「白袈裟,藍頭髮,藍頭髮,藍...藍色的光芒!母親的元神難道是被!是被.....」

黑耀看著她點了點頭,慧曦這下放心了!

「小殿下,做好去三界歷煉的準備吧!玖遲神君一會兒就會來找你,他手心還滲著血呢,你好自為之吧,哈哈!」

「哎!黑耀你別走,他說不定怎麼報復我呢!哎!黑耀...」

黑耀說完,笑著就走了。

黑耀走後,慧曦想著那句「他手心還滲著血呢」,突然覺得有些後悔。

不一會兒玖遲果然來了,慧曦看他的右手確實還在滲血,還未等玖遲開口,馬上說:「神君來意我大體已知曉!神君先不必說話,讓我先替您治傷!」

因琉璃簪和伏龍杖本是森界的法器,隨碧瑤一起下走至逸真天,比逸真天的所有法器層次都要高,又恰好得到清靈泉水的洗禮,自然神通大顯,逸真天的生命若是被琉璃簪傷了,只得用伏龍杖裡的洪淼療愈。

慧曦剛剛在回憶中隱約記得洪淼可治琉璃簪之傷,所以她取出伏龍杖口中的幾滴洪淼,拉起玖遲的右手,將洪淼塗在了傷口上,瞬間,傷口便癒合了。

玖遲本是頂著一張大冰塊臉來的,被慧曦這麼一弄,臉色稍稍有些回暖,他的臉上能有一絲溫暖,可真是件稀奇事。

「神君,我母親在人間的迷世,改了你們的安排,都是犯了不可饒恕的罪,我明目張胆的毀了你們的安排,在你們看來,應該也是不可饒恕的吧。我人小力薄,一切處置,隨您的便吧。」她這是做好了被打下天宮的準備,可能是瀉去了嗔恨之毒,又被清泉洗禮,慧曦的性情溫和了許多。

她這麼一說,玖遲反而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他遲疑了半晌,說:「殿下也可以不去,在清靈灣這樣安穩的待著也好。」

慧曦很驚訝,玖遲好像從來沒有這樣溫和的和自己說過話,但慧曦深知自己的使命,肯定是要下到三界去的,就推辭說:「您是司法大天神,不能因為我壞了規矩,我做的著實有些過分。只是希望我走了以後,您能慈悲為懷,善待我逸真天眾,別做那些...那些『安排』了。」

聽了慧曦的這一番話,玖遲沒有惱怒,也沒有不屑,沉思了良久,嘆了一口氣說道:「哎,這穹宇的神,為何要有正負之分呢?我又為何是如此的秉性呢?又為何在這個位置上呢?哎...」

慧曦真的太驚訝了!高傲自負的玖遲竟也會感慨?也會無奈?也會迷茫?慧曦突然覺得眼前的玖遲有那麼一點點可愛的。

「或許,不久的將來一切會改變的。」慧曦說。

剛剛在玖遲臉上的那一絲暖意不知為什麼又突然消失了,只聽他冷冷的說道:「改變?呵呵...」玖遲搖了搖頭,又頂著一張冰塊臉離開了......

這次慧曦真的要離開了。因她犯了罪,要被打下去,走的時候要一身白衣,從刑台跳下逸真天。

行刑那天,慧曦一身白衣,剛走到刑台,慧萌和慧姣都哭著跟她告別,其他逸真天眾也有很多流了淚,畢竟君主剛走,曦殿下也還只是七八歲的模樣。

慧曦倒是挺釋然的,她也知道自己本不屬於這裡,她站在邢台上,剛要摘下神的光環,只聽見遠處傳來一陣悅耳的箜篌聲。

是海珠和熙雲,她們淚流滿面的來送行,熙雲彈著小姨教她的箜篌,海珠唱著那首小姨曾教給她的歌:

「看來再見~必須說~
眼淚~止不住滑落~
雖然要去遠方飄泊~
不要~忘記我~
和~你愛的天國~

帶著善良~去人間走過~
抬起頭~看看潔白的雲朵~
那是天國親人的~信鴿~

一定要~銘記~神的囑託~
堅強~勇敢~別迷失真我~
你一定會~兌現~神聖的承諾~

我們始終等著~擁抱你~的時刻~
不要~忘記我~
和~你愛的天國~」

兩行熱淚流過了慧曦的臉頰,慧曦對大家點了點頭,做了最後的告別:「我會再次擁抱你們的!等著我!」

說完,慧曦摘下神的光環,縱身一躍!開啟了三界之旅。

 

玄木記 第三季(一)

玄木記 第三季(一) wenyi 周日, 10/30/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30日】

乾坤正中一塵微,
名曰三界來無歸。
茫茫天地常更迭,
滄海桑田月盈虧。
可知此境是誰造?
只為解救洪宇危。
回爐重塑新宇神,
力挽狂瀾大慈悲。

話說,三界不知歷經多少滄海桑田,天地毀了又造,造了又毀,劇本排了又演,演了又排......反反覆覆,現經過了八十紀的演繹,第八十一紀的故事已拉開序幕……

一日,三界的上方有兩位菩薩在聊天。

其中一位問道:「這一紀從開元以來,已有數萬年了,玉帝之位可定了?」
另一位說:「已定。」

那一位又問:「此紀玉帝,可否彌補上一紀之不足處?」
另一位又答:「可。為彌補上紀之不足,莫使陰陽難調,陽更陽,陰更陰,此紀玉帝謙遜溫潤,有無限胸懷,此紀王母亦是端莊威嚴。」

那一位菩薩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道:「自此紀元開元以來,上界眾王眾主紛紛下世而來,此番演繹必定精彩絕倫。唯有一點擔憂,王主甚多,恐多戰多爭,遂此紀三界之主,要有大胸懷,能容,能忍。」

另一位菩薩也點了點頭,說到:「不錯,能容能忍真丈夫。此紀王母也是經眾神反覆思量,決定選一位更威嚴些的,一來為濟陰補陽,二來為守護女兒貞潔本色……」

兩位菩薩說著說著,便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移向了三界.......

三界之巔的無極大羅天,亦有兩位道家真人在此閒談。其中一位乃是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的師父,鴻鈞老祖。

只聽鴻鈞開口問道:「吾兒還剩幾劫?」
另一位答道:「唯剩兩劫了,誅心劫和刃心劫。」

鴻鈞縷了縷鬍子,點點頭,吩咐身邊的小童:「許久不見吾兒了,去把青虛叫來!」

青虛是誰呢?世人只知鴻鈞老祖有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這三位徒弟,卻不知,道家師父是比較偏心的,他們往往還會收一位關門弟子,這位關門弟子一般人不知道,會秘授一些更高深的功法,也可以說是真傳功法。

這位鴻鈞老祖稱之為「吾兒」的青虛,便是他的關門弟子。這青虛也不是一般人物,乃是東勝神州之主,號「東勝玄府青虛王」。

不多時,青虛乘那道童的小舟,來到無極大羅天。為何乘舟而來呢?要知道,無極大羅天在三界之巔,除幾位道家老祖之外,其餘生命一概上不來,這小舟就好比一個通道吧。

只見一俊眉修眼、冷麵英姿的青年乘舟颯颯而來,頭戴玉冠,一襲青衫,此青衫並非黑色,而是一種介于海藍和翠綠之間的一種青色,青青子衿,清秀脫塵。

那青年下了舟,走到洞口便下跪叩三次首,走到洞中又叩三次首,走到鴻鈞老祖座下又叩了三次首,說到:「徒兒拜見師尊。」

鴻鈞微笑著說:「起來吧!」

青虛起身。

鴻鈞又說:「許久不見吾兒,似又清減了些,看來修行不曾懈怠。」

青虛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弟子愚鈍,恐再精進也難參透道法真諦,不敢懈怠。」

鴻鈞看著青虛,慈愛的說:「兒啊,今喚你來是要送你樣東西。」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本書,遞給了青虛。

接著說:「這是本術類秘籍,你回去好好參悟,裡邊有些仙法神通多加練習,日後定有所用。」

青虛雙手接過,作揖說道:「徒兒遵命!」

鴻鈞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說到:「回東洲以後,定要精進修行。」

青虛點了點頭,叩首後離開,鴻鈞望著青虛的背影,眼神意味深長......

說到元始天尊,那日,他正與通天教主對弈。

通天的一小徒前來稟報:「師父!少寶兒讓崑崙山上一白虎打折了一條腿,多寶兒去為少寶兒抱不平,結果現在還沒回來,師父,崑崙山那地界兒忒邪性,多寶兒能不能有危險啊?」

通天教主正專注的看著棋盤,一子未落,也未答話。

元始天尊輕「哼」了一聲,說道:「聽聞,崑崙山上那白虎,從不傷無辜生靈。」

通天教主抬頭白了一眼他師兄,落完一子,說道:「師兄這招招兒『出棋不意』呀!」說完回頭看了一眼那小徒問道:「因為什麼讓人家打折一條腿?」

那小徒答:「回師尊,少寶兒前幾日不是養了九隻蠪蛭嘛,師兄弟們說崑崙山上水好,讓少寶帶這幾頭靈獸到崑崙山上溜溜,結果,九隻蠪蛭都慘死在那白虎的爪牙之下,少寶兒一怒,和那白虎打起來了,結果...被打折一條腿。」

元始天尊聽罷又「嘿」的輕笑了一聲,說道:「師弟,你這局要輸啊。」

通天教主眉頭一鎖,說道:「去!叫玉鬥帶著四象塔,把多寶兒找回來,順便收了那畜生!」

小徒應到:「得令!」

一局棋罷,元始天尊勝。

天尊抻了個懶腰,說道:「師弟啊,我還有事,你坐這喝會兒茶吧。」

通天說道:「不了,我也回去了。」

通天教主拂袖離去,元始天尊掐指一算,面露喜色,往崑崙山而去.......

 

玄木記 第三季(二)

玄木記 第三季(二) wenyi 周三, 11/02/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02日】

且說通天教主那小徒道崑崙山「忒邪性」,真的嗎?崑崙山究竟何處「邪性」?

其實,並不是「邪性」,只是神秘奇特。

崑崙山上多草木,多湖泊,包羅各種奇珍異獸,常常「林中有林,湖中有湖」。何意呢?崑崙山處在西牛賀洲與南瞻部洲的交界處,也就是說這南洲與西洲之間隔了一座諾大的崑崙山。或許因其在邊界之處,造物主造它之時便讓其如迷宮一般難以琢磨。

崑崙山上的森林不僅一個挨著一個,有時還一個套著一個,不熟悉地形的生靈進去極容易迷路。林中亦多湖多溪流,有時一眼望去只是一灘平靜的湖面,若深入湖中,裡面可能會隱藏了一條很深的隧道,或通往幽深的山谷,或通往某位仙人的山洞。

在崑崙山顛,有一國,名「羌」。此國生靈多為猛獸猛禽,不過都是「仁獸」「仁禽」,猶愛保護弱小,鏟邪除惡。這打折少寶兒一條腿的白虎,就是這崑崙山巔羌國之中的一靈獸。

羌國中獸類多有斑斕猛虎,有麒麟,有騶虞,禽類多有鳳有凰有霓雀,有蒼鸞,水中還有美鮫,赤鱬,玄龜等等,唯獨白虎並不多見,雖說稀有,但其神通仙力卻屬崑崙山獸類中的一流。

該白虎周身玉白,有淡淡黃斑,兩肋生翼。瞳仁如鑽,目光如炬,動時如閃電,靜處若磐石。

一步四五米,一躍七八丈,長嘯一聲則萬樹搖,生靈動,前額「王」字隱隱閃輝光。

因那少寶兒帶上崑崙山的九隻蠪蛭,並非善類,九頭九尾,長得像狗像狐又像獅。長得難看,但聲音卻像嬰兒。它們站在西洲南洲交界處,用其嬰兒聲把南洲的百姓吸引過去,然後吃掉,十分狡猾兇殘。

蠪蛭已吃了十幾個人之後,還想用聲音吸引更多的人,幸被這白虎遇見,白虎乃仁獸,豈容此等敗類在此作惡!

鏟除了那幾隻蠪蛭雖不是難事,但白虎肩膀也有受傷。白虎正在河邊用舌頭沾水舔洗傷口,此時少寶兒氣沖沖找來。

「我當是個什麼猛獸?原來就一隻小母老虎!殺我靈寵,看我不扒了你的虎皮!」

少寶兒說罷衝上前去,舉起大刀向白虎砍去,白虎閃身一躲,刀落湖面,水花四射,「嘩啦啦」水花濺入少寶兒眼中,正在少寶兒還未睜眼之際,白虎從其背後用力一踢,「咔嚓」一聲踢折了少寶兒的一條腿。之後便竄入林中,無影無蹤。

少寶兒一瘸一拐,連哭帶喊的回到家找他大哥,讓他哥為他報仇,所以他大哥多寶兒便上了崑崙山。

這少寶和多寶是兄弟,也都是通天教主的弟子,可這兩人的神通法力卻相差懸殊,多寶是通天教主的大徒弟,法力高強,少寶不學無術,三腳貓功夫。

可這崑崙山地形奇特神秘,多寶是第一次進崑崙山,連只白虎的影子都沒看見,就迷了路。

正值多寶一籌莫展之際,遠處突現金色微光,多寶定睛一看,是四象塔之光,便用丹田之力發出聲音:「我在這!」

玉鬥聽見是師兄,尋著聲音找到了多寶。

「師兄,師父讓我先找到你,然後我們再用四象塔收了那畜生。」玉鬥對多寶說道。

多寶說:「好,我們可以憑藉少寶的血跡尋那白虎。」

二人在林中憑藉著點點血跡,找到了白虎傷少寶之處,但白虎並不在此。

多寶對玉鬥說道:「師妹,待我激它一激!」

多寶氣沉丹田,用丹田之氣發聲說道:「那畜生!快快現身!我看你有何能耐?你敢不敢和我鬥上一鬥?」

林中還是無甚動靜。

多寶又說:「素聞虎類乃林中之王,你傷了人,還要躲藏?豈不失了王者風範?待我一會兒尋著你,扒了虎皮,為我做擦腳布!」

話音剛落,只聽林中有「颯颯」的聲音,玉鬥和多寶都屏息凝神,靜待白虎現身。

只聽一聲長嘯,霎時,樹搖草曳,這師兄妹二人正運功準備一觸待發,結果,叢林中走出的竟是一隻還未成年的母虎,肩膀還帶著傷,樣子竟還有些可愛。

多寶和玉鬥相視一笑,心裡都想著少寶怎如此完蛋,竟鬥不過它?

說時遲那時快,正在他們思忖之餘,那白虎「蹭」的竄了上來,多寶還沒防備,中了那白虎一尾巴,那白虎尾巴似豹尾般又長又重,像一根大鞭子。

「師妹小心!這虎甚是靈巧!」多寶對玉鬥喊道。

不多時,多寶和玉鬥已經摸清了這白虎的神通路數,開始奮力進攻,白虎有些不敵,振翅欲逃,卻被玉鬥指尖劍氣傷了左翼。

「師妹,快用四象塔!」

正當玉鬥拿出四象塔之時,那白虎向天一嘯,瞬間天昏地暗,多寶和玉鬥都不知是怎麼回事。

二人定睛一看,方知是一隻碩大的羽翼遮住了太陽,還未等二人回神,只見一隻大青鸞鳥載著那白虎向西逃去。

「追!」

這師兄妹二人騰雲緊隨其後,眼看要追不上了,多寶彈出手腕上的珠串,一顆顆發射到青鸞的翅膀上。

青鸞聲聲哀鳴,飛速變慢,那白虎倒是仁義,見狀不忍青鸞受傷,用身體為其遮擋珠彈,可不料卻一失足跌下雲端。

多寶玉鬥二人緊隨其下,白虎今日是否凶多吉少呢?

 

玄木記 第三季(三)

玄木記 第三季(三) wenyi 周四, 11/03/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03日】

且說那白虎為青鸞鳥遮擋彈珠,不慎跌落雲端,幸被一棵大瑤樹所接住,不至於骨斷筋折。

巧合的是,瑤樹亦是通體玉白,枝葉參差,光影交錯,看起來也似有淡淡斑駁,與白虎毛色一般無二。

這白虎落在瑤樹枝上,就相當於隱身了,玉鬥和多寶找了許久,也不見白虎的影子。

「師兄,就是落這兒了呀,怎個不見蹤影?」

玉鬥和多寶百思不得其解,一轉身瞧見一棵白玉似的大樹,二人心有疑惑,緩緩向其走去。

突然,聽見一聲召喚:「多寶玉鬥!欲往何處?」

他二人抬頭一看,竟是師伯元始天尊,便下跪行禮拜見師伯,將尋找白虎一事稟明了師伯。

聽罷,元始天尊坐立雲端說道:「爾等回去吧,那白虎乃崑崙山稀有靈獸,恐你們尋它不到。況那虎性仁,從不無故傷害生靈。」說完便一掃浮塵,緩緩閉上雙眼,待他二人離去。

玉鬥和多寶聽師伯已如此說,也不敢多留,拜別師伯,紛紛離去了。

白虎伏在瑤樹上,這些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待那二人走後,白虎跳下樹來,用前爪不斷作揖,意思是感謝元始天尊的救命之恩。

元始天尊看這白虎此舉甚是可愛,眼神之中又充滿真摯的感激,縷著鬍鬚哈哈仰天大笑,笑過便將頭扭向一邊,仿佛在自言自語,又好似話中有話,說道:「吾今日啊,掐指一算,要收得一佳徒。」說著又開始邊掐指,邊說:「誒呀,這時辰好像到了。」

那白虎十分聰靈,悟到是這真人要收她為徒,心中自然欣喜若狂,趕緊前爪趴地,後爪跪地,給元始天尊叩頭。

聽見虎頭叩地之聲,元始天尊才將頭轉過來,露出笑容,點了點頭,從袖中掏出一粒金丹,將這金丹扔給了白虎。

那虎下意識張嘴接住,霎時,白虎周身散出金光,白玉似的皮毛漸漸變成了凝脂玉體,淡淡黃斑漸漸變成一件鵝黃色的衣裙,也就是說白虎的肉身化成了神體之形。

那白虎看著自己長出了手臂,雙腿,和黑髮,高興而又驚奇!
她趕緊跪地,向天尊說道:「今日得遇真人搭救,真人又賜我金丹靈藥,心中無限感激。若真人不嫌,可否收弟子為徒,報答真人的恩德!」

元始天尊就等著這句話呢,但也矜持一些,思忖了片刻,點了點頭說道:「嗯,看你也有些我道家根骨,今就圓了你這心願,收你為徒吧!」

這黃裙小妮子趕緊又給天尊磕頭,說道:「弟子叩拜師尊!」

元始天尊這才從雲端下來,摸了摸她的頭,看著這小妮子在瑤樹下,笑的頗燦爛,吟了一句詩:「瑤影清白姿空靈,笑顏純朗真性情。」

元始天尊看著瑤樹,又看了看這小妮子,點了點頭,說道:「徒兒啊,為師賜你一名,就叫『瑤真』如何?」

那小妮子愣了愣,輕聲呢喃道:「瑤真,瑤真...」越發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感覺就是自己的名字一樣,開心的對元始天尊說:「瑤真謝師父賜名!」
........

且說西洲有一山,名曰玉京山,此山與崑崙山不同,此山多松柏,多杉樺,多麋鹿,多玉兔,時而白鶴長鳴,時而沙鷺輕吟。

要說崑崙山神秘幽深,玉京山便是皓朗清暢。玉京山中亦多洞府,多修煉的仙人,山的外圍東南西北四面各有一棵帝屋樹鎮守仙山。山腹正中有一道台,名喚「正本澄元台」,這便是元始天尊的道場。

且說那日元始天尊的弟子們正在洞外練習劍術,只見師父帶著一黃衫小妮子從山外乘雲而來,緩緩落地。

「這妮子以後就是你們的小師妹了,去吧。」說罷,拂塵一掃,又騰雲而去了。

眾修煉弟子看著這小師妹,一身鵝黃裙襖,扎著雙髻,目光靈動,小臉潤圓,兩腮微粉,笑起來還有顆小虎牙,可愛極了,所以瑤真很受眾師兄師姐們的喜歡。

瑤真來到玉京山的前三天還有些矜持,可能是和大家不太熟悉,三天之後,便顯露出活潑本性。

閒暇時,師兄師姐們會帶著瑤真四處走走,邊走邊聊天。

師姐們會問瑤真崑崙山有何山川美景,瑤真會說,崑崙山有晶溪剔透晶瑩,有倫河灣流迴旋,有弱水粉色夢幻,有晴川蒼翠俊朗,有郁丘矮叢茂密,有小峰千座,有山谷無數,可以在山頂看朝陽徐徐升起,在湖邊賞落日流霞萬千,她自己也不知在崑崙山上度過多少歲月了......

師兄們會問她崑崙山上有何珍奇神獸,瑤真會說,麒麟常與她賽跑,鴻鵠常和她比飛,時而跳進湖內捉弄老龜,時而飛落樹梢欣賞霓雀漫舞,有異類侵犯時重明鳥會叫,猛虎會去作戰,獬豸會給我們出主意,青鸞會帶我逃跑......

「瑤真,你來玉京山也挺久了,你不想家嗎?」芃菀師姐問她。
她說:「我本就無父無母,也無兄弟姐妹,向來無牽無掛,要說想念嘛,著實有些想念我的好友青鸞。」

「小瑤,你志在修行到何種地步啊?」川悠師兄問她。
她說:「我嘛,當然要修到很厲害很厲害,足以保護善良的生命不受邪魔欺負才行!。」
「哈哈哈哈....」師兄們都笑了,感覺這小妮子還挺能吹牛的。

除了聊天閒扯,他們也會談談書畫,猜猜字謎,對對對聯,比比棋藝,剩下的時光不是聽元始天尊講道,就是練習仙法道術。

「師弟,你又輸啦!你這次還有什麼可以給我噠?」
「這是風潛的笛子,他昨兒個剛削完,被我偷來,這個給你,我們再奕一局!」
「厚敦兒!你偷我笛子還給輸了!看我怎麼揪你耳朵!」
「啊...不要...瑤真!快救命啊.....」
「厚敦兒師兄!風潛師兄攆著你恐怕不飛個三五百裡不算完哦!哈哈,你今天估計能多吃十碗飯!」
.......

對於修行人來說,能得師父親授道法,能與同門師兄弟們在一起,真是一段美好而又珍貴的時光。那種純粹而又快樂的自在心境,在肩頭有了責任,心中有了使命的時候,便只能把其當成藏在心底的珍寶,倚欄憑軒時,午夜夢回時,偶爾會拿出來欣賞一番,那段青蔥歲月。

玄木記 第三季(四)

玄木記 第三季(四) wenyi 周五, 11/04/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04日】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瑤真雖說算不上眾弟子中最勤勉的,但悟性也還不錯。

雖說道法修為中有心道和形道兩類,可其師元始天尊並不常常講授心道,有時很久才講一次,也並不是所有弟子都能領會其深意的,但形道中的神通術類等功夫,卻時常督促弟子們精進練習。

在道法的修為上,很多弟子都覺得「心道」最為無聊,有的邊聽邊打瞌睡,有的甚至鼾聲如雷。天尊也不管不理,只閉眼講道,任由弟子們身在神離。

瑤真很不一樣,她平時頗為好動,但她最喜師父講授「心道課」,每每聽的用心又入神,坐在那裡如磐石般巋然不動。

師兄弟們不解,便問道:「小瑤!你為啥每次心道課都聽的那麼認真?這門課師父不會考核的!」

瑤真聽了師兄的疑問,想了想說:「我只是喜歡而已。」

師兄笑道:「哈哈,這有什麼好喜歡的?多無聊!哪有舞槍弄棒耍的痛快?」

瑤真聽到「無聊」二字,也頗為不解,便問道:「無聊?怎會無聊?舞槍弄棒倒是痛快,但沒有了心道指引,能舞出個啥來?」

師兄聽師妹這一講,來了興趣,便問:「那你說說,這心道是怎麼個指引法?」

瑤真看師兄認真起來了,自己也來了抒發所悟的興趣,便笑著湊到師兄跟前,比比劃劃的講起了自己的領悟:
「師兄,就好比師父講過,在與赤烈魔作戰之時,不可用『物換星移』這招神通,要用『游龍引鳳』,你可知為何?」

師兄想了想說:「物換星移這招是可將身體變換出若干,用這若干身體將這邪魔團團圍在中央,再一舉殲之。而游龍引鳳卻要將身體騰空而起,倒懸至邪魔頭頂正上方,趁其不備,劍穿其頭,方可使其斃命。其實我覺得這招兒游龍引鳳不如那物換星移厲害,我只知師父讓用游龍引鳳就用,不讓用物換星移就不用,可不知師父為何讓我們這樣做,那你說說吧!」

瑤真嘿嘿一笑,說:「嘿嘿,不瞞師兄,我原來也是這麼覺得的。直到我聽了師父在講心道時說過『若遇剛,則用柔,性若強,愈剛則烈』。

我就突然想到那赤烈魔乃是剛烈屬性,越是將它包圍,越是相當於激起它強的一面,所以如果用物換星移這招,看似可將其一舉殲滅,實則當赤烈魔被包圍之際,心中定想與我等拼個你死我活,反而激起了它強勢的一面,不好對付。但游龍引鳳這招輕盈而又出其不意,性烈者,心不細,不等它發揮優勢,已將其滅於無形。」

師兄仿佛恍然大悟,點點頭,向瑤真投來欽佩的目光,說道:「誒呀呀,我小師妹行啊,快,再給師兄講講那個『平沙落雁』和『馮虛御風』......」

「這個平沙落雁啊,師父告訴我們要用在與邪魔相抗的頭三招中。此招三推三回,三起三伏,如意隨風。我們只知此招結合了大雁捕食飛翔的動作,但我悟到這其中還要有我道家逍遙無為的真意作為心法,才能將此招運用自如。這平沙落雁也很可能是其它招式的輔式。」

師兄聽的雲裡霧裡,又問:「師妹,你怎見得此招為輔呢?」

瑤真接著說:「那日,師父在湖邊彈琴,正好想考考我『心道茶篇』一課聽的如何,便讓我為他泡茶。因我在泡茶之前疏忽了『溫壺』這個步驟,沏出的茶水雖入口清香,但卻不會回甘,而是越喝越苦澀。」

師兄撓了撓頭,打斷了瑤真,問道:「泡個茶,那茶壺溫不溫的,竟還有這麼多事?」

瑤真繼續說:「是啊,我原來也覺得溫不溫壺無所謂的,但若輕視了溫壺這個輔助步驟,或許泡茶就失去了意義。後來師父告訴我『滌瑕盪穢,溫壺請靜,萬事不急先理心』。我才恍然大悟!此時伴著師父悠揚的琴音,湖邊沙灘上的大雁時來時往,此情此景,自在逍遙。所以我就突然想到了平沙落雁這神通仙法的精髓在於『萬事不急先理心』.......」

瑤真說著說著,歡喜心上了頭,便為師兄耍了幾招,突然,一聲斥喝:「休要賣弄!」

一看,是元始天尊來了,瑤真趕緊老老實實的低下了頭。

元始天尊走過來,用手指彈了瑤真一個響亮的腦瓜嘣。

「誒呀,師父,好疼!」瑤真摸著腦門兒說道。

眾師兄弟都笑了,元始天尊也暗暗笑了一聲,走上道台,眾弟子作揖向師尊行禮,禮閉之後均盤腿坐到了自己的蒲團上,開始聽師尊講道.......

「你們在玉京山修行這麼久了,可立了什麼志向?」元始天尊問道。

大家議論紛紛。

厚敦道:「師父,你這麼一問,我們還真...有點懵,我能想到的就是在玉京山繼續修行。」
風潛說:「修行道法,要麼為自身逍遙,要麼為眾生解脫。」

芃菀又問:「那師兄你是為自身逍遙,還是為眾生解脫呢?」
風潛說:「倒是有心為眾生,卻不知如何做。」

瑤真說:「鏟邪除惡,保護善良的生命,不就是為眾生嗎?」
風潛點了點,又蹙了眉,說道:「可是瑤兒,這四洲向來善惡同存,相生相剋,邪惡是鏟除不盡的。」

瑤真也皺了皺眉,說道:「惡不能滅盡,三界怎會太平?眾生還是不能永得喜樂。」

慈航說道:「小瑤,你是不知道現在玉京山外的西洲和南洲有多亂!想讓現在的眾生永得喜樂有多難!聽聞上古時,西王母掌管善惡刑罰時,西洲還真有過一派祥和的景象。」

瑤真想了想,說道:「掌管善惡刑罰,這是司法天神之職……」

大家議論紛紛,瑤真在那裡自己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麼。元始天尊閉上了眼睛,靜靜聽著徒弟們議論。

突然,瑤真舉手喊道:「師父!我有明確的志向了!」
元始天尊也沒睜眼,笑了一聲,說道:「呵呵,好,那你說說吧。」

瑤真說:「師父,我要做司法天神,掌管善惡刑罰!」

眾弟子哈哈大笑起來,川悠開玩笑的說道:「哈哈,小瑤,三界的司法天神一職正好空缺,怕是正等著你去做呢!」

剛剛和瑤真論神通術法的捷驍師兄說道:「你們別笑,我看瑤真能行!」

大家又哈哈笑了起來,元始天尊依舊閉著眼,卻也抿起了嘴,想這小妮子口氣還不小,還想做司法天神...

突然一道強光晃了元始天尊的眼,元始天尊用眉心的天目定睛一看,竟是一朵梅花,大放異彩!

元始天尊好似想起了什麼,猛的一睜眼,看見這朵梅花就在瑤真的人中閃著金光,而其餘弟子們看不見,仍在嘻嘻哈哈。

元始天尊看著瑤真笑著點了點頭,瑤真還不解,師父剛才明明還是一臉不屑的樣子,怎麼這會兒又對自己肯定的點了頭。

「好啦,今天就先到這,你們且去吧。」元始天尊拂塵一掃,隱去了,放學了,大家也都散了。

瑤真也剛要走,元始天尊身邊伺候的小童舒鶴擋住了瑤真,對瑤真說道:「瑤姐姐,天尊要你晚飯後為他泡茶。」

瑤真答道:「好,我知道了,舒鶴。」

 

玄木記 第三季(五)

玄木記 第三季(五) xiongxm 周日, 11/06/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06日】

晚飯過後,瑤真來到師父房中。見師父在茶桌旁看書。

瑤真向師父行過禮之後,問道:「師父,您想喝什麼茶?」

天尊放下書,打了個哈欠,說道:「誒呀,這玉京山的茶啊,都喝厭了。聽聞南瞻部洲的望拓山產一茶,名叫蘭脂凝芬,這茶葉嫩的像瓊脂玉膏,香氣若那空谷幽蘭,凡人喝過之後百病消,神仙喝過之後氣爽神清啊!」

瑤真聽聞還有這等好茶,便說:「師父想喝,我等弟子們去為師父采來便是。」

元始天尊看了一眼瑤真,皺了皺眉,搖搖頭,說道:「不行不行,那望拓山多妖魔,為了一口茶,為師豈能讓你們去冒險?」

瑤真一聽到妖魔二字,就氣不打一處來,立刻說道:「多妖魔?師父您每天讓我們學習這些神通術法,豈是哄孩子玩的?不就是讓我們斬妖除魔嗎?!」

元始天尊看著瑤真那副正氣凜然的樣子,又笑了,小聲說道:「是塊做司法天神的料。」

瑤真一聽「司法天神」這四個字,心中驚喜,難不成這志向當真得到師父的認可啦?瑤真不語,但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師父。

元始天尊起身,背過身去,背著手意味深長的對瑤真說:「你來玉京山已經數年了,雖生得張娃娃臉,但也長大了,也在這裡學的不錯,也確實有一顆懲惡揚善的赤誠之心。但想做司法天神,還必須要有赫赫戰功才行。」

瑤真聽師父這麼說,知道這一志向是真的得師父認可了,心裡十分高興,便跪下來,堅毅的說:「師父,弟子不怕苦,願為天下良善而戰!」

元始天尊慢慢轉過身來,說道:「好!好一個『願為天下良善而戰』!」說完便扶起了瑤真,說道:「兒啊,南洲如今妖魔橫行,邪惡當道,民不聊生,眾生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啊!天帝年邁,想選一人替他斬妖除魔,救眾生於水火。但其中艱難險阻可想而知,你可願去?」

瑤真說:「師父,我本崑崙山一白虎,何德何能得您親授道法真經,正不知如何報答您與上天之恩。今蒼生有難,我豈能在深山中獨享安樂?」

元始天尊看瑤真那雙炯靈的眼睛閃爍著真摯的光芒,此話確實發自肺腑,不禁心生感動,竟一時語塞,只得道:「好徒兒,好徒兒.......」

自那日之後,元始天尊便乘舟上了無極大羅天,去見鴻鈞老祖。

「師尊,您讓我找的『人中梅花印』已找到。」

鴻鈞端坐在神榻上,緩緩睜開眼,問道:「在何處啊?」

元始答道:「那梅花印就在我小徒瑤真的人中上。」

鴻鈞老祖點點頭,說道:「嗯,青玄啊,回去等天帝的聖旨吧!」

元始叩拜答道:「弟子遵命。」

元始天尊回了玉京山,剛下雲端,天帝的聖旨便到了。

一位拿著聖旨的神官,先向元始天尊做了個揖,元始天尊坐在台上沒下來,向那神官點了個頭。

只見那神官展開聖旨,道:「玉京山眾弟子接旨!」

玉京山的所有弟子紛紛跪下接旨。

「天命召曰:南瞻部洲妖魔橫行,民不聊生,今特命元始天尊座下弟子瑤真,率川悠、芃菀、風潛、捷驍、玉鼎、慈航、赤精、麻姑、厚敦等神將一同斬妖除魔,派天兵十萬助爾等平南洲妖邪,還穹宇清平。欽此。」

瑤真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那裡,只見那神官微笑著向她走來,小聲說道:「瑤真上仙,上仙!接旨啊。」

瑤真半信半疑的接了旨意。

「玉京山眾弟子謹遵天帝意旨。」大家齊聲說道。

神官騰雲歸去。

眾弟子都大為不解,怎竟讓小師妹瑤真率領大家平息南洲妖邪?瑤真也懵懵的,懷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元始天尊知道大家的疑惑,便說:「你們定是不解,天帝為何選了瑤真去平息南瞻部洲。天帝的意旨不會有誤,那是因為瑤真發了這樣的願。」

眾弟子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元始天尊又說:「你們要一心除惡,以拯救蒼生為念,輔助瑤真,不可二心。」
眾弟子齊聲說道:「謹遵師命!」

「瑤真,此次諸多兇險,不可大意,照顧好你的兄弟姐妹。」元始天尊看著她說道。

瑤真跪地作揖,堅毅的說道:「謹遵師命!」

這邊,元始天尊眾弟子正收拾行囊準備出發,那邊的紫雲山,通天教主剛剛聽聞這個消息,心中忿忿不平:想我好歹也是混元大羅金仙,也是修行得道的真人,也師從鴻鈞無極大道,位分也做到了三界中的神仙之極,我門下的弟子各個也能呼風喚雨,斬妖除魔,怎這平南一事,偏偏叫師兄的弟子去......

「列丁!」通天教主喊道。
「弟子在!」列丁答道。

「那日赤尤魔君送我的那匹凶獸,現在何處啊?」通天教主問道。
「小的們把它養到山後了。」列丁答道。
「去!把它牽來!」通天教主說道。

列丁滿目遲疑驚恐,吞吞吐吐的說道:
「師父啊,那獸甚是兇猛,恐怕...恐怕無人敢牽啊!」

通天教主一聽,來了興趣,說道:
「哦?甚是兇猛...帶我去瞧瞧!」

列丁帶著通天教主去了後山,見後山有一山洞,裡面有隱隱火光。
「師父,那凶獸就在裡面,小的...小的...不敢進去。」

通天教主白了他一眼,說:「沒用!」

說完便入洞中,洞中火光點點,通天向洞中走去,只覺熱氣逼人。

突然,一團烈焰從洞中噴射出來,通天教主側身一躲,沒有被灼燒,但也燎了一絲髮梢。

緊接著,三四團火焰噴涌而出,直奔通天射去!

通天直接使了個避火決,將自身罩住,大聲喝道:「孽畜!膽敢傷你主人!速速收了神通!」

霎時,洞中左搖右晃,仿佛地震了一般,並伴有鐵鏈的響動聲。
只聽得一聲蒼悶的聲音,問道:「你就是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輕哼了一聲。

那凶獸聽了之後,一聲怒吼!狂奔了出來。

只見是一隻渾身赤紅,全身火焰的怪物,翅膀像蝙蝠,身型像恐龍,腦袋三角狀,尖尖的下巴和耳朵,目露凶光,嘴裡吐著火焰。

通天看著凶獸,冷笑一聲,說道:「哼,原來是這麼個東西。」

說完便一個霹靂掌擊得那獸後退了三步,緊接著又一個空心拳,直擊那獸的胸部,又打的它後退三步。

那獸剛要反擊,通天騰空而起,用指尖一點此獸的正頭頂,那凶獸立刻站不穩了,栽倒在地,起不來了。

那凶獸被通天的三招治的服服帖帖,趴在地上終於認了主人,接著用蒼悶的聲音叫了一聲「主人。」

通天教主哈哈大笑起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凶獸回答說:「紅貙,願為主人效勞。」

 

玄木記 第三季(六)

玄木記 第三季(六) wenyi 周二, 11/08/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08日】

且說,瑤真和眾兄弟姐妹一起騰雲來到了南洲上空。發現一眾天兵正在等待他們的到來。

只見天兵中走出兩位神將,一位手裡端著一個紅布蓋著的方盤,另一位端著一套披掛。其中一位上前對瑤真說道:「這位可是瑤真上仙?」瑤真答道:「正是。」

只見那位神將紅布蓋著的方盤舉至前額處,低頭行禮說道:「瑤真上仙,請接帥印!」

瑤真接過帥印,打開一看是一塊白玉做的猛虎帥印。

另一位將披掛端至瑤真面前,瑤真雙手一接,這披掛便自己穿在了瑤真身上,非常得體。

鵝黃色的儒裙變成了銀色的鎧甲,雪白的披風隨風舞動,高高束起的長髮更顯英姿颯爽,腰間的銀劍閃爍著凌厲的光芒,稚嫩的臉龐上也多了一絲威嚴。

那神將轉身將手一揮示意,呼道:「眾位將士!這位瑤真上仙,以後就是我們的平南元帥!」

眾將士齊呼:「斬妖除魔!願與瑤帥共生死!」

瑤真也對身後的兄弟姐妹點了點頭,大家也齊呼道:「天命昭昭!願與眾將共生死!」

一番鼓舞士氣後,瑤真開始與眾將商討作戰計劃。

瑤真規劃出一個作戰流程:「斬妖除魔雖是靠武力,但也不能冒然行動。首先要勘測地形,然後確定邪惡種類和數量,制定作戰方案,與此同時還要儘量救助受傷百姓。此處邪魔除盡之後,再用仙力儘量修整山河草木,讓其恢複本來生機。然後我們再移向另一處,每一處都按此流程,直到南瞻部洲邪惡除盡。」

在大家認為此流程可行之後,瑤真繼續按各師兄師姐平時的長處來分配其職務:「風潛師兄擅書畫,你來繪製地形圖;厚敦師兄隨和,你來探訪民情,打聽邪魔根底;玉鼎師兄擅長製作法器,不同的魔需要不同的法器;川悠師兄劍法凌厲,你主要對抗邪魔的頭目;芃菀師姐的長袖一揮,可遮住半張天,你主要對抗聚眾的小魔小妖;麻姑師姐懂藥理和膳食,你負責在山中尋些藥果仙草,救助難中的百姓,慈航師姐心最善,也最心細,你和麻姑師姐一起吧……」

規劃好了流程,也分派好了職位,大家正準備下到南洲,只聽捷驍指著下界喊道:「大家看!那座山黃霧漫天,定有妖邪!」

大家向下一看,雖說南瞻部洲的天空都不是很清透明朗,但那個地方著實太渾濁了些。

瑤真安排眾天兵隱伏雲端,她需要幫助時以青鳥為令,一隻青鳥代表五千天兵,兩隻就是一萬,以此類推。

「將軍若見青鳥,即是我等需要天兵援助,將軍可按青鳥數量撥兵!」瑤真命令道。
「得令!」

瑤真說完便與師兄師姐們一同往那黃霧處去了。

越來越靠近那黃霧的時候,大家才發現這黃壓壓的並不是「霧」那麼簡單,而是一種黃色的蟲漫天飛舞,多到無可計數。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用紫金罩將自己身體罩住,免受黃蟲的侵襲。瑤真說道:「大家各司其職去吧,一炷香之後,我們山頂匯合!」

大家互相點頭示意,紛紛出發。

厚敦先是找到了山腳下的一戶人家,敲了敲門,說道:「有人嗎?」
只聽屋裡一老叟的聲音問道:「誰呀?」
「我乃玉京山的修行人,奉天帝旨意前來滅邪除惡!想向您打聽打聽此處的情況。」

那老叟一聽,原來是來除妖的,趕緊去開門。
門開之後,見眼前這修行人,雖長得人高馬大,但面容非常憨厚和善,就將厚敦請進屋裡。

那老叟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這位仙人哪,我們這叫平逢山,三年前就鬧蟲災,此蟲名黃蟄蟲,被此蟲蟄了的人會渾身起水泡,嚴重的日夜疼痛後死去,我老伴兒也被蟄了,估計也就這幾天了……」說完就又開始抹眼淚。

厚敦向炕上一看,是躺著個老太太奄奄一息,臉上有幾處紅腫的包,流著黃色的膿。

厚敦看這慘狀,心中十分難受,對那老叟說:「老伯別難過,我們定能掃除這蟄蟲,治好婆婆....」

另一邊,風潛和瑤真在勘查地形,瑤真描述,風潛繪圖,漸漸,平逢山五百裡之內的山丘峽谷,湖泊森林,躍然紙上。

一柱香的時間到了,大家回到山頂匯合。厚敦向瑤真一一說明了自己探聽到的消息,風潛也打開地形圖給大家查看。

瑤真說:「此蟲必有蟲王,先找到蟲王誅之,斷其根。」

瑤真一邊吩咐麻姑和慈航去尋找藥草,救治百姓,一邊與師兄一起尋找蟲子老窩。

只見一處黃蟲最為密集,他們猜測大概蟲王就在此處。

瑤真用肉眼通看到:果然,一隻巨大的長著黃色翅膀的噁心怪物躺在洞穴中,受無數隻小蟲的供養。

瑤真一劍劈開此穴!蟲王大驚,騰空而起,它這一彈起,大家才看到它尾部長了根大概有一丈長的尖刺,刺尾還流著毒液。

瑤真和川悠捷驍小聲說道:「我攻其尾,你二人趁機一人斬頭,一人刺胸。」

川悠說道:「尾刺有毒!我是師兄,我攻尾!」

只見那蟲忽扇著翅膀向他們徑直衝來,瑤真說:「來不及了!快閃!」

雖說讓師兄們快閃,可瑤真卻一步沖前,用劍擋住了毒刺!蟲王以刺為兵刃,和瑤真鬥了起來!

那刺尾部還時不時噴出毒液,瑤真一面要躲閃,一面要進攻,著實艱難。三五回合之後,瑤真已摸清那蟲套路,不和其硬拼,用平沙落雁這招,三推三進,三起三伏,弄的那蟲團團轉,那蟲身型龐大,翻騰轉身不太靈便,趁它轉身之際,瑤真一劍砍下它小半節翅膀!就在那怪物努力平衡身體之際,瑤真將劍變出若干,一個別著一個,像別針一樣,將那大毒刺定在那裡不得左右動彈,那蟲本想向上一躍將刺拔出,可抬頭一看,瑤真拿著劍在它正頭頂。

就在那怪物思考的半秒鐘之內,川悠捷驍正好趁機一斬頭一刺胸,終將蟲王絞殺!

蟲王被絞殺之後,所有的蟄蟲都嚇壞了,它們派一個代表來和瑤真等人談判,希望和解,以後再也不蜇人了,只採花蜜。

瑤真讓它們向天起誓,如若再蟄人傷人,則立即肝腸寸斷而亡。

蟄蟲們有的想真心發誓,有的想做做樣子得了,以後還會蟄人。可在所有蟄蟲一發誓之後,它們尾部的長刺立刻變成了倒刺,如若蟄人,真的也會把自己的腸子拽出來,真的會肝腸寸斷而死!

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三尺頭上有神明。蟲子起誓尚能靈驗,何況是人?
(想必大家也猜到了,此蟄蟲就是我們現在常常見到的蜜蜂。)

雖說蟲王已被絞殺,瑤真的脖子也被毒液噴到了,起了一片膿包,火辣辣的疼。幸好麻姑尋到了苔蘚草、馬齒莧和半邊蓮,這三種藥搗碎之後敷在膿包處,可治被蟄之痛,連敷幾天,可解毒。麻姑和慈航也用此方治好了那老叟的老伴,許多被蟄的百姓也有救了。

 

玄木記 第三季(七)

玄木記 第三季(七) wenyi 周四, 11/10/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10日】

平逢山的百姓終於得到了幸福安寧,瑤真一行人又根據風潛繪製的地形圖,來到了距離平逢山幾百裡處的鹿吳山,此山無草無木,怪石嶙峋,而且多湖泊,可湖裡的水也呈灰色,湖邊也沒有任何水草蘆葦之類的綠色植被,整座山以及山的周圍一片蕭條荒涼之色。

最為可怕的是這裡的百姓,要說人有喜怒哀樂,可他們的臉上只有「怒哀」,無喜樂可言。

瑤真一行人來到鹿吳山,剛下了雲端,正好落在一灰湖旁。大家正要各行其事,風潛先走了,厚敦也正要騰雲,突然,湖中竄出百十來只的小怪物,身型像鬣狗,但比鬣狗小,腦袋像雕,四條腿。目露凶光,齜牙咧嘴的就向他們奔來!

這獸十分矯捷,就往人身上竄,身體未到,尖牙已到,若躲閃不及,真的會被叨上一口。可大家畢竟是玉京山的修行人,也不至於被傷到,也斬殺了幾十隻。

「這都是些個啥玩意兒?」玉鼎撲了撲身上的灰說道,一臉嫌棄。

「小瑤,你們崑崙山奇珍異物什麼都有,你見過這小怪物嗎?」慈航師姐問道。

瑤真搖了搖頭,說道:「崑崙山中甚少有這種兇狠狡詐之物……」

還未等瑤真說完,霎時,竟又從遠處黑壓壓奔來一片這種怪物。

「誒呀我的天哪!這目測得有五千!咋辦?」厚敦驚恐的說道。

瑤真直接從袖子裡掏出一隻青鳥,向天一放,天上很快就撥下五千天兵。

接著,就開始了一場難纏而又詭異的戰鬥。

要說難纏呢,可想而知,這小怪物兇狠矯捷,你用劍護住了腳,它咬你腿,護住了腿又咬你肚子,護住了肚子,咬你脖子。

總之,瑤真這一行人倒是可以護身,可這五千天兵就難說了,不超過一個時辰,五千天兵損失大半。

「瑤真!再撥兵啊!頂不住啦!」捷驍大喊道。

瑤真又向天放了一隻青鳥,天上又撥了五千天兵。

又不到一個時辰,雖說那怪物數量也有減少,可天兵傷亡數量更多,又損失大半。

「再撥兵啊!撥兵啊!......」大家又喊到。

瑤真又撥了五千,果不其然,不出一個時辰,又死傷過半。

大家也發現這仗的詭異之處了吧,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死傷如此過快啊,這小怪物也就五千左右只,這一萬五千天兵就算三個兵殺死一隻怪物,也是可以,不會出現這個局面啊?怎麼會接連傷亡?

瑤真覺得此事甚是蹊蹺,趕緊跳上雲端,以口哨為令,意思是:「大家趕緊撤!」

隨後,大家紛紛撤回雲端,一萬五千天兵,三個時辰,陣亡了一萬二三。

大家也十分不解,這獸雖說兇狠,但也不至於厲害成這個樣子,難道是天帝給我們撥的兵太慫?脆弱的不堪一擊?再難道是這獸的嘴有毒?咬一口必死無疑?

大家都有各種疑慮,探討的亂鬨鬨。瑤真說道:「這樣吧!大家還是先去各行其事,厚敦師兄,你好好打探下這獸的根底!我下去再探一翻。」

大家點頭去了,瑤真也下了雲端去探查。

瑤真看見這灰湖旁眾陣亡將士橫七豎八的在那裡躺著,心中十分難受,心想:此獸必除盡!不然怎麼對的起我死去的將士們?!

瑤真看有些陣亡將士的眼還未閉合,便俯下身,用手去撫平他們的雙眼。就在這時,瑤真突然看到更為驚訝的一幕:這將士渾身並無咬痕,而是死於胸口中了的那一刀!

瑤真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又趕緊去看其它陣亡將士的身體,天哪!簡直太蹊蹺了!很多將士身上並無咬痕,而是死於刀刃!而這刀刃的傷口竟和他們自己拿的兵器十分吻合?難道,他們是自己殺了自己?

一炷香到了,瑤真趕緊和大家會和,但風潛去勘查地形還沒有回來,瑤真也沒等他,直接問厚敦:「這獸底細可打探清楚?」

厚敦說:「嗨!別提了!家家都是一片吵罵聲!這鹿吳山的百姓真是暴躁!還好我一籌莫展之際,鹿吳山的山神出現,告訴了我那獸的底細。

那獸名叫蠱雕!最厲害之處還不在咬人,而是在這個『蠱』字上!只要是蠱雕咬過的人,都會癲狂暴躁,嗜殺同類,有時還會對自己爹娘和兄弟姐妹大打出手!」

瑤真想了想,好像一下子明白了,懊悔的狠狠的捶胸跺腳,說:「誒呀!我真是笨的要命!怎麼能那麼草率的接連撥兵呢!哎!」

川悠似乎明白了,說道:「我知道了,咱這一萬多兵是中了蠱!死於自相殘殺!」

瑤真在那裡皺著眉不說話,慈航和麻姑都勸她:「瑤兒呀,你這不也是才知道嘛,以後有經驗了就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怎樣鏟除了這獸!」

「師兄,那山神可告知了你如何鏟除這獸?」瑤真迫切的問厚敦。

厚敦搖了搖頭,玉鼎說:「大家先別急,這蠱本是毒的一種,既是毒,又不是即刻斃命之毒,都是有解藥的。我們首先要知道這蠱雕施蠱的原理所在。」

川悠也點了點頭,說:「不錯,厚敦既然說這裡的百姓暴躁異常,也定是中蠱的緣故。我們不妨去探訪一下民情,看看能否有線索。」

瑤真也點了點頭,說:「好,就按照師兄說的辦,我們先去探訪各家各戶,看看百姓都是何症狀,再做打算!」

大家又紛紛從雲端下到地上,開始按家走訪。通過走訪發現,這裡的人雖然暴躁,但從不欺負弱小,對那些貧窮的,殘疾的都很友好。

瑤真走到一家,這家的男主人瞎了一隻眼睛,奇怪的是隔壁鄰居家的男主人也瞎了眼睛。瑤真就詢問這家的女主人,問她丈夫的眼睛怎麼瞎的。

女主人說:「我們當家的去年釣上來一條鯉魚仙,那鯉魚仙以答應他一個心願為由,讓我們當家的放了她。誰知,我們當家的放了她,並許了願,那鯉魚仙卻說『這份願,你的鄰居會得到雙份』。你說氣人不?我們家鄰居本來就比我們家過的好!憑啥子讓他們白得了雙份?!我們當家的一來氣,就改了願望,說讓自己瞎一隻眼!哈哈哈結果我們鄰居瞎了雙眼!哈哈哈哈......」

那老婦笑的前仰後合,但這笑聲讓瑤真不寒而慄,這南洲竟還有如此惡毒愚蠢之人?這心腸真是令人髮指......

一炷香之後,大家都回到了原處。經大家總結髮現,這裡百姓的通病就是:對比自己過的好的人恨之入骨。

瑤真說:「曾聽師父講心道時說過,此種心態名曰『妒忌』。妒忌之心乃十惡之首,此心可摧毀一切良知!悍妒者何等壞事都是做的出來的。」

捷驍說:「你心道課聽的勤,此噁心可有破解之法?」

瑤真說:「我雖未聽到師父講過有何破解之法,但師父說過悍妒者都有一個障礙,就是:『自謂不公』。我悟到那『自謂不公』就是內心得不到平衡,總覺得那過的比自己好的,是占有了自己的,不知天道公正,人各有命,嫉恨心起,久之便恨之入骨。

但話說回來,雖說此種人惡毒至極,但這鹿吳山的百姓並不是先天本性就悍妒,只是中了毒。在我看來,此毒最厲害之處就是能讓人心志失衡,肉身失衡便有疾,心志失衡便生惡,失衡便是『不平衡』之心,『不平衡』不就是『自謂不公』嗎?只要將百姓的這失衡之症調理平衡,不就是解了毒嗎?」

大家覺得有些道理,可不過到底怎麼調理平衡呢……

這個時候捷驍突然想起來風潛還沒回來,便說:「風潛這都三天了,還沒回來,咱們都把他忘了!不會出什麼事吧?」

話音剛落,只覺清風一陣,一個聲音說道:「吾歸也!」

大家一看是風潛,便問他為何去了這麼久?風潛撫了撫自己耳邊的一縷長發,無奈的說道:「本想畫完八百裡就回,可就在我落到那八百裡外的亶爰山上時,正要著筆,被一隻像野貓的獸咬住了腳,我一腳把它踢開,結果又上來百八十隻,這獸越來越多,我被它們團團圍住,苦耗了好久啊!幸而有當地山神相救,才得而脫險。」

瑤真問道:「哎,和我們遇到的情況差不多,你可知那是何種怪物?」

風潛說:「當地百姓說這獸名曰『類』,雌雄同體,被它咬傷不打緊,只是皮外傷,而且吃了這獸的肉還可治那心智失衡之症。」

大家一聽大喜呀,原來這天地早就造好了解藥!瑤真高興的拍了一下風潛的肩膀說:「風潛啊,你這三天困的值啊!」

風潛一臉不解,說道:「哎?你這小妮子!我被困三天三夜你都沒想起來找找我?還說我這三天困的值?」

大家開始和風潛詳細解釋這三天發生的事情,瑤真便對玉鼎說:「師兄,要靠你打造一法器了,可否能打造一種移山移物之器?」

玉鼎瞪大了眼睛,說道:「你還想移山?我知道你何意,給你做個移物的不就成了嗎?」

瑤真笑著點了點頭,說:「好,好,謝謝師兄了。」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大家一齊去了那亶爰山頂,瑤真問:「玉鼎師兄何在?」

只見玉鼎背著個大麻袋姍姍來遲,喊到:「來了來了!別催啦!這破麻袋我縫了一宿呢!」

瑤真對玉鼎點了點頭,玉鼎拿起麻袋,對著地上喊道:「神獸類何在?快快來我袋中!」

只見一隻只的類被收入玉鼎的大麻袋中,差不多收了上萬隻,玉鼎把袋子口一紮緊,說:「快走!我這玄麻堅持不了半刻鐘,就會失去效力,那時這些類定會破袋而出,大家快走!」

很快,大家回到鹿吳山,玉鼎將這麻袋口一開,上萬隻類被撒放到鹿吳山。

從各自屬性來講,類正好是蠱雕的天敵,緊接著,只聽得那蠱雕的一聲聲的哀叫,上萬隻類正好咬死了上萬隻的蠱雕。

之後,瑤真等人又將類的肉分食給了鹿吳山的百姓們,治好了他們多年的妒忌之症,從此鹿吳山的百姓一團和氣,再也不互相妒忌殘害了,那對瞎眼鄰居也和好了,大家幸福的過起了日子,他們每個人的臉上也不再是「怒哀」的神情了,更多了許多的「喜樂」之態。

所以,後來《山海經·南山經》中記載:「有獸焉,其狀如狸而有毛,其名曰類,食者不妒。」

 

玄木記 第三季(八)

玄木記 第三季(八) xiongxm 周六, 11/12/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12日】

鹿吳山之後,瑤真一行人又分別到了長右山、浮玉山、仆勾山、咸陰山、諸呲河、勺河、令丘湖、毛方泡等多地,分別剿滅草上飛(一種毒蛇)、閭稚(一種兇狠的野雞)、猛鷙、火樅鳥、鰒魚、反鼻蟲、患螺、齜鼠、繳鷹等成千上萬的魔獸惡禽。

魔王赤尤終於按耐不住了,他曾經用了數年,精心培養自己的魔子魔孫,然後又用了數年,將自己的魔子魔孫暗地裡撒放到南瞻部洲,現已經被瑤真等人消滅了大部分,多年心血就這樣付諸東流?魔王赤尤豈能忍?

一日,通天教主正在休息,他一小徒來報:「門外一紅衣仙君前來求見。」

通天教主睜開眼,笑了一聲,說道:「我就知道他會來。」想了想說:「讓他進來!」

只見那紅衣仙君進了洞,向通天邪魅一笑,說道:「教主,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通天一笑,吩咐小徒:「你們下去,閉洞門!」
小徒們答道:「是!」

洞門已閉,洞中只有那紅衣仙君和通天教主兩人。

通天說:「人都走啦,你這個樣子我都不大習慣,快變回來吧!」

只見那紅衣仙君搖身一變,頭上長出了兩隻角,渾身的紅衣也變成了火焰,腳踝處還戴著骷髏腳環,脖子上戴著窮奇的頭骨項鍊,面目猙獰兇狠,他就是魔王赤尤。

通天要赤尤坐下來喝茶,赤尤說:「我無心喝這黃湯子!我那南洲的魔子魔孫,就快讓那瑤真殺巴乾淨了!本想那小女娃兒能有多大本事?!就放鬆了警惕,她竟從平逢山一路攻到毛方泡,南洲地界已躍過三分之二!」

通天說:「不是她厲害,是你放在南洲的獸本就不行,數年來也沒將那南洲真箇怎麼樣,殺了就殺了吧。要是都放那紅貙你再試試,南瞻部洲就早成了你魔族的地界了。」

赤尤說:「那紅貙能有幾隻?整個魔族也沒有幾隻!哎!」
通天說:「我有一計。」

赤尤說:「我就知道你有辦法!快說!」

通天說:「聽聞,那瑤真本是崑崙山上人,你把你南洲剩下的那三分之一魔子魔孫,全趕到崑崙山上去!讓它們禍亂崑崙山,搗了瑤真的老家,為你那魔子魔孫報仇雪恨。我再向天帝請命,讓我的弟子去崑崙山征戰,到時候定將你那魔子魔孫一個不差的帶回來。」

赤尤先是哈哈大笑,說道:「好!」隨後又與通天對視了一眼,凶光之外更露出一絲狡黠,說道:「可不知你如此幫我,你想要什麼?」

通天也冷笑一聲說道:「呵呵,你我相識一場,這點小事,何足掛齒?你再多給我幾頭,紅貙,就行了。」

赤尤道:「呵呵,老兄剛剛為我獻上的計策周全巧妙,更像是思慮良久謀劃的?當真只是為了幾頭紅貙?」

通天低頭一笑,又轉而氣憤的說:「不瞞你!我是氣那天帝不公!」通天說著竟站了起來,用手指著老天,頂著一張憤憤不平的臉繼續說:「我的弟子也都不是等閒之輩!憑甚叫師兄的小徒前去平南?!....」

赤尤用右眼斜看著通天在那裡發怒,心想:怪不得說要向天帝請命去崑崙山平亂,你原來是心裡不平,想讓你的弟子也立戰功。這老東西剛剛說的能把我魔子魔孫一個不差的帶回來,並不可信,我得有挾制他的法子才行。

赤尤馬上也露出一副氣憤的樣子,說道:「哼!這天帝也太不公平!把這功勞都給了那原始天尊,不把老兄你放在眼裡!待我屠了那崑崙山,再踏平那玉京山,定給老兄你平息此忿!」

通天教主一聽,擺了擺手哈哈大笑說道:「那倒不用,那倒不用...」

赤尤眼珠一轉,又說道:「老兄今日為我出謀劃策,解我心憂,老弟我真是太高興了!趕緊叫小的上這紫雲山的好酒瓊漿,我要與老兄暢飲一番!」

說罷,赤尤便又幻成紅衣仙君的模樣,通天拍了拍手,洞門打開,進來幾位仙童,問道:「教主有何吩咐?」

通天說:「前廳擺宴,去取那地窖裡的『不醉不休』來,我要與仙君暢飲。」

就在那仙童答話期間,趁通天不注意,赤尤從手心中向洞外彈出一個蚊子,此蚊能幻化成任意模樣,此幻化之術也可障住仙人的眼。

宴席間,赤尤就說高興,不住的喝酒,這「不醉不休」乃是仙家瓊漿,一般的魔要是喝了肯定現出原形,因魔王道行較深,一兩壇沒問題,但喝多了也會現原形的。

赤尤已經喝了五六罈子了,通天有些擔憂的說道:「老弟莫要貪酒,你在我這顯出原形來叫別人看見,知我與你有來往,怎麼好?」

赤尤故意說:「沒事,沒事,再喝七八十壇也不多,老兄莫要這麼說,你這麼說,就是趕老弟走!」

通天道:「哎!哪裡話來?不是,不是...」

赤尤還堅持喝,不一會兒一小徒來報:
「師父!師伯元始天尊派一小童前來送仙棗,說是玉京山的碧痕棗樹結果了,給您嘗嘗鮮。」

通天說:「好,再給他些咱們的靈黃杏子,讓他帶回。」
那小徒說道:「是!」

小徒出去之後,赤尤便說:「不早了,還有一大堆事呢!老弟先回去啦!」
通天說:「好,你且回吧,此事就按計劃行事。」
赤尤說道:「好!告辭!」

赤尤走後,通天心情不錯,正準備小憩一會兒,突然一小徒前來稟報:
「師父!不好啦!那紅衣仙君是赤尤魔王變的!可能...是喝多了酒,正好在山下現了原形!」

通天一驚,趕緊問道:「都誰看見了?」
小徒答道:「咱們山下的幾個小童,還有剛剛下山送棗的那小童。」

通天又問:「那送棗小童呢?」
小徒答道:「被魔王抓走了!師父,這事是不是得趕緊告訴師伯?」

通天教主順了口氣,嚴厲的說道:「不用!你們也不准將此事說出去!聽見了嗎!」

隨後,茶桌上便出現一張字條:「兄長無需擔心,此童在我處,弟定將好生招待。介時,還望兄長護我魔子魔孫周全。」

通天一看,心想:這童是師兄的人,赤尤並沒有殺這小童的意思,那就是以此為要挾,讓我履行承諾了。師兄可真是!什麼時候來送棗不行,偏偏此時來!

其實,並沒有什麼送棗小童,是赤尤那隻蚊子變化的,只為要挾通天,因仙家與魔族向來勢不兩立,通天與赤尤來往乃是仙界大忌,若通天計劃生變,赤尤便可以此為要挾。

且說,瑤真那邊還戰的熱火朝天,絲毫不知已有小人要算計她了。

那日,瑤真正在追趕一條玄蛇,此蛇通體黝黑,不僅食人,還願意將人帶回洞中戲虐,戲虐夠了再吃掉。

瑤真正在奮力追趕,唰的一下子那玄蛇就不見了蹤影,瑤真心想:此處叢林茂密,它定是鑽到了某個洞中。

瑤真正在低頭尋找,忽發現某一處草叢爍爍閃著光,瑤真定睛一看,竟是兩片金色的羽毛,瑤真拿起這兩片羽毛,仔細瞧了瞧,斷定應是凰鳥尾部的羽毛,奇怪的是,近處並無梧桐,也無醴泉,怎會有兩片凰鳥的羽毛?

瑤真想著想著,突然覺得此處草叢有些異樣,這草叢周圍的草色與旁邊的不一樣,過於翠綠,像是幻化而來。

瑤真伸出右手掌,用祛幻術一掃,這片詭異的翠色瞬間消失,突現一大洞!

瑤真猜測,此洞應就是那玄蛇的老巢。瑤真潛入洞中,發現洞中漆黑陰冷,透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瑤真左手一托,點起了一支火把。

並沒有在洞中看到玄蛇,這洞也與普通的山洞沒什麼兩樣,只不過地上又多了幾片金色的羽毛,瑤真往縱深處走去……

 

玄木記 第三季(九)

玄木記 第三季(九) wenyi 周一, 11/14/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14日】

瑤真總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所以一直很警惕,漸漸的她也發現了幾具人的骸骨,幾具動物的屍骸,越往洞的深處走去,骸骨越多。

瑤真總覺前方有動靜,快步走了幾步,一看,是洞壁綁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著白衣,女的著金衣,看起來還活著。

瑤真即刻上前,吹了口氣替他們鬆綁。那白衣男子倒無大礙,只那金衣女子好像傷的不輕。鬆綁之後,那女子站不穩要栽倒,幸被那男子一把抱起。

瑤真問:「你們是何人,被誰綁進洞中的?」

那男子抱著那女子,說道:「我們是丹羽山人,被一黑蛇抓進洞中,多謝恩人搭救!」

男子剛說完,那女子「哇」的吐了口鮮血!看起來就要命不久矣。那男子趕緊跪地求瑤真救她!

瑤真說:「你且把她放下來,她傷的不輕,讓我為她療傷。」

瑤真盤腿打坐,從懷中取出一顆玉京山靈藥,放在手心,兩手合掌,要用自己的真力催化出其藥性。

瑤真剛要施力,突然,只有點點火光的洞中瞬間綠的晃眼!

那男子大呼:「頭上有蛇!」

那玄蛇在洞上方觀察瑤真好久了,就在等待時機,瑤真為那女子化藥剛分神,那玄蛇便睜開了眼,放出綠光,張開血噴大口,打算活吞了瑤真。

瑤真聽到男子的提醒,打坐著的身形絲毫未動,只見她左手托著藥丸,右手呈劍指向後一指,只聽「啪」的一聲,打掉了那玄蛇的幾顆毒牙,那蛇便收了首,露出尾來,向瑤真甩來!

瑤真將計就計,便讓它用尾巴捆了去,那玄蛇以為得了手,把瑤真一圈又一圈盤了起來。

那蛇剛要發力準備勒死瑤真,在這當口上,瑤真用丹田力一發,只聽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那玄蛇的蛇身便碎成了百十來節,嘣的洞中哪裡都是,瑤真依然打著坐,巋然不動。

玄蛇死了之後,瑤真便帶著這二人飛出了洞外。

瑤真繼續用真力催化那顆丹藥,直至那藥熠熠生輝,瑤真便給那金衣女子服下了。

那女子吃了這丹藥,不一會兒便甦醒過來,像沒事人一樣了。

這二人剛要拜謝瑤真的救命之恩,瑤真突覺胸口一陣悶痛,一口鮮血嘔了出來!
那男子趕緊說:「仙人!仙人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瑤真擺了擺手,說道:「無事,無事,這丹藥是救急用的,雖說藥到病除,但用藥者要承擔服藥者的一部分痛苦。」

那女子露出十分愧疚的神情,瑤真見此,笑著說道:「不妨事,不妨事,我常年在南洲帶兵打仗,一口小血算的了什麼!」

這二人一聽「常年在南洲帶兵打仗」,又見面前的這位女仙,閃銀披掛,長發高束,俊眼橫眉,笑起來嘴角還有一顆虎牙,二人似乎明白了什麼,紛紛下跪,瑤真一驚,剛要扶起他們,那男子便吟出了一首詩:

「笑顏桃花燦,
藹面帶英姿。
不怒自威顏,
正氣邪膽顫!

這位仙人,可是為我南瞻部洲斬妖除魔的平南大元帥——瑤真上神?」

瑤真點了點頭說:「是我。」隨後又要扶起二人。可那二人不起,非要追隨瑤真左右。

瑤真勸他二人,說道:「帶兵打仗不僅辛苦,更是危險重重,就算你們不怕,你們家中的父母也不會應允的。」

只聽那女子說道:「上神不知,我們二人乃是這丹羽山的鳳凰鳥,天生地長,從出生到現在也不知誰是我們的父母。」

瑤真突然明白原來那玄蛇洞口的金羽毛便是她們所掉,又一想:鳳凰乃是仁禽,不僅一身傲骨,非梧桐不棲,非醴泉不飲,而且是個死心眼子,一條道跑到黑不回頭。現肯放下高傲姿態,跪下來求我,定是心意已決。

於是,瑤真便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

那二人非常欣喜,擁抱在一起。瑤真還從未見過異性親昵的舉動,只是聽說書的偶爾提過,今猛然見到,不禁臉頰通紅,扭過身去。

瑤真想打破尷尬,便問:「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啊?我們也好有個稱呼。」

那男子起身說:「我叫雪鳳。」
那女子起身說:「我叫萌凰。」

瑤真一聽「萌」這個字,頓感似曾相識,猛一回頭,正對著萌凰那張清麗的臉龐,感覺這就是一張故人的臉。

此時,萌凰突然說:「上神,我見你第一面,便覺得似曾相識,雖說我們鳳凰沒有兄弟姐妹,但你給我的感覺就像姐姐一樣!」

瑤真笑了,心想:看來真是緣分。

瑤真說:「你們二人,還是要好好修習神通法術才行,最起碼要先有自己的法器。這樣,你們帶著我的書信一封,到崑崙山顛羌國中的冷月潑華境,找一隻青鸞鳥,把這書信交給她,讓她給你們找幾件像樣的法器。」

他們二人連連說好,瑤真左手一托,便是書信一封。

雪鳳萌凰剛要起身,瑤真又說:「要萬一尋青鸞不到,便到羌國的更替峰上找一位給金烏洗澡的神女,叫曦和,把書信給她亦可!」

雪鳳萌凰向瑤真點了點頭,轉身便化作一隻通體雪白和一隻渾身鎏金的鳳凰,向西飛去......

瑤真也回去和大家匯合了,大家也都到了,此處的邪魔也已斬殺殆盡了。

瑤真問風潛:「風潛師兄,前邊是何峰?」
風潛道:「前邊是丹羽峰。」

瑤真說:「好,我們繼續前行。」
瑤真一行人來到了丹羽峰,只見此處風景秀麗,空氣清透,仙氣卓然。

風潛見此美景,不禁吟道:
「草色接天碧,
水若鏡台清。
梧桐隨風逸,
鳳舞入畫傾。」

川悠也說:「在南洲打仗這數年,已經許久沒見過這樣的景色了!」

瑤真說:「此處應是南洲鳳凰的棲息之地。鳳凰不僅是仁禽,也是祥鳥。多年來,我們南征北戰,如今兜兜轉轉來到此處,或許並不偶然。莫不是,這場南洲除魔大戰就要結束了?」

大家有的被美景陶醉,沒聽清瑤真說了什麼,有的點點頭,露出欣喜的神情。
捷驍說:「大家不要放鬆警惕,雖說丹羽山可能真的沒什麼妖魔,但南洲還有一小部分的山川我們沒有走完,怎麼會就此結束呢?」

瑤真說:「是的,捷驍師兄說的對,大家還是先各行其事吧!」

之後,大家便去自行其事。瑤真還是和風潛探測地形,可他們飛出了數千裡,發現並無一點妖魔蹤跡。

厚敦去探訪民情,很多百姓都家家設宴慶祝,說是前幾天,妖魔鬼怪都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大家都在說,是天帝派來的那些平南神將這幾年所向披靡,把剩下的邪魔都給嚇跑了。

大家之前每次行事之後匯合,臉上無不是凝重、緊張、嚴肅,因為每一場正邪大戰,都是一場生與死的較量。如今這次匯合,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不僅是大家,連瑤真也覺得是邪魔氣數已盡,落荒而逃了,南瞻部洲終於能太平了,大家也終於可以回玉京山復命了!

 

玄木記 第三季(十)

玄木記 第三季(十) xiongxm 周三, 11/16/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16日】

且說大家都覺得是邪魔氣數已盡,剩下小部分邪魔也都落荒而逃了,大家都準備回玉京山復命。

瑤真說:「如今這場仗終於打完了,我們玉京山的兄弟姐妹雖說辛苦些,但也一個不少。只可惜......那和我們浴血拚殺的十萬將士,所剩無幾。」

瑤真說到這裡,慈航已經哭出了聲,大眼淚珠子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瑤真低下頭,說:「還是我無能,沒有保護好他們.....」

玉鼎對慈航說:「誒呦,姐姐呦,你說你這一路都流了多少眼淚了!看到百姓受傷,你哭;看到我們受傷,你哭,看到天兵受傷,你哭;看到個阿貓阿狗受傷了叫喚兩聲,你也哭.....每個生命都有其命運劫數,你哭個啥子嘛!怎個一點也沒有我道家的逍遙風骨?」

瑤真笑了,說:「慈航師姐是太善良了,倒像是個佛門的菩薩。」

慈航說:「我哪裡有菩薩的慈悲心腸?只不過是看不得生命受苦罷了。」

瑤真想了想,說:「借這丹羽山一塊地皮,借些酒水,我想祭奠這數萬將士的亡靈。」

大家一致同意,師兄們去百姓家借酒水了,瑤真想自己在這丹羽山腳下靜一靜。

瑤真盤腿而坐,閉上雙眼,回想起這數年來的每一場仗,都是正與邪的激烈較量。這數十萬將士,自己與他們初次相識時,他們臉上的堅毅與對自己的信任讓瑤真永生難忘,那句「願與瑤帥共生死」依然迴蕩在耳邊。而如今,雖說南瞻部洲從生靈塗炭到一派祥和,但卻是「將在兵不在」,對這將領而言,又是一種別樣的傷感。

這南洲百姓會記得我瑤真是誰,他們知道我是平南元帥,他們記得我的音容笑貌,還會編成詩,什麼「笑顏桃花燦」,什麼「藹面帶英姿」,可是誰又能知道我這萬千將士的名姓,誰又能記得我這萬千將士的音容笑貌?而我瑤真,也只不過是站在他們的肩膀上,才能在這歷史舞台上露露臉罷了……

瑤真正思緒萬千,看前面黑壓壓的百姓向丹羽山這邊過來。

師兄們走在百姓的前面,百姓們走在後面,女子們手腕上挎著筐,筐裡都是些瓜果梨桃,男子們手裡拿著罈子,裡面儘是佳釀瓊漿。這些善良的百姓懷揣著對這些將士們的感激,也紛紛趕來祭奠。

百姓們將瓜果擺在地上,將酒水灑在地上,然後再跪地上叩拜,一拜祭奠將士亡靈,二拜神明救眾生於水火,三拜感恩上蒼仁慈悲憫。

瑤真與眾將從袖中掏出三炷香,用指尖真火將香點燃,大家拿著這三炷香一齊向天作揖。

霎時,丹羽山甘霖降下,應是哪位上界真人或是哪位菩薩見此情景流下淚來。甘霖過後,天邊現出一道奇幻瑰麗的彩虹,隨後又出現兩條金龍,在彩虹周圍盤旋良久,才緩緩離去。

祭奠過後,瑤真與眾將告別南洲百姓,回玉京山復命。百姓們皆淚如雨下,目光注視天邊良久,眼神中儘是戀戀不捨與不盡感激。

瑤真等一行人回到玉京山,元始天尊見這幾位徒弟都是風塵僕僕,滿面風霜,這數年來定是沒少吃苦。

於是,元始天尊便將上清泉打開,讓弟子們前去泡澡養身,也正好洗去一身戾氣。元始天尊自己便去天宮回稟天帝,南洲之亂已平。

天帝聞之大喜,打算三日後在天宮設宴犒勞眾將士。

沒成想,好消息剛來,壞消息又起,元始天尊前腳走,後腳西洲王又匆匆趕來天宮。

西洲王向天帝秉道:「陛下!近日,不知為何,崑崙山湧現大量妖魔鬼怪.....」

這天宮今天甚是熱鬧,這西洲王還未稟報完,通天教主又來拜見天帝,為徒請命,去崑崙山平亂。

天帝見此情景,沉思了片刻。少頃,天帝先讓西洲王回去,告訴他介時自會有神將前去平亂。然後又對通天說:「想必那魔界,定是知我崑崙山有寶,覬覦那寶貝才紛紛上崑崙山作亂。」

通天一聽,心中一驚:崑崙山有寶?我怎不知?天帝何寶不曾見過?能讓天帝稱之為「寶」的定是個厲害物什,我要是能得那寶......

天帝見通天的迷惑神情,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又轉而嚴肅起來,繼續說:「此寶是個降妖除魔的利器,就在那崑崙山的一止峰金心谷。通天啊,此次降魔的任務就交於你吧。別忘了,讓你的弟子們這次務必守好此寶。」

通天領命,之後便騰雲回紫雲山了,一路上都在思忖此寶。

通天回紫雲山之後,便讓玉鬥多寶率眾弟子出征崑崙。通天原本想按照自己和魔王赤尤的計劃行事,斬妖除魔做做樣子,順便殺些崑崙生靈,解解嫉恨,平衡一下,也在天帝面前立一份戰功。畢竟師兄元始天尊有的,他通天教主怎能落後?

可這一聽天帝說崑崙山有寶,通天便想改變計劃了,魔族要真是想奪此寶呢?那對魔族也不能客氣了。臨行之前通天還將玉鬥多寶叫於一旁,特意囑咐他們:一定要拿到此寶,拿回此寶之後,天帝若問起來,就說是被魔族搶了去。對那些邪魔也不必痛下殺手,趕回去就是了。

隨後,由多寶掛帥,帶著玉鬥、鵬鵠、艾青、剛濟、少寶、浩鷙等人,因那通天教主收徒廣泛,不分品類,所以這次還帶上了一些在紫雲山修煉的動物,什麼野雞野鳥,黑熊狗兔之類的,也組成了個浩浩湯湯的隊伍,往崑崙山去了。

且說,那日瑤真正在上清泉沐浴,只見天邊飛來一隻金鳳凰,瑤真仔細一看,這不是萌凰嗎?她怎麼這麼急匆匆來找我?定是有什麼緊要的事。

瑤真趕緊穿好衣服,那萌凰也正好從雲端降下,萌凰現出神身,焦急的說:「姐姐!我可找到你了!崑崙山出事啦……」

聽萌凰一番敘述,瑤真才得知崑崙山前些日子來了一群妖魔鬼怪,剛有些焦急,不過一想:我巍巍崑崙,不僅地形奇特,生靈也頗有造化,個個也是有本事的,應該不會傷到。

瑤真問:「崑崙山可有生靈受傷?」
萌凰說:「目前來看,很少。不過抵擋起來也頗吃力。」

瑤真說:「師父現在不在,無法稟告師父,又情況緊急,我隨你去吧!」

瑤真與萌凰剛要走,恰巧風潛來給瑤真送仙果,瑤真向風潛說明了此事,風潛就一道和瑤真萌凰前去崑崙山了。

 

玄木記 第三季(十一)

玄木記 第三季(十一) wenyi 周六, 11/19/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19日】

且說那紫雲山子弟一到崑崙山,便打聽「一止峰金心谷」在哪,也沒有幾個真的降妖除魔。
可是崑崙山的仙人見到的都問了個遍,也沒人知道「一止峰金心谷」在哪。

因崑崙山地形奇特,生靈也頗為機敏,雖說魔族的這些妖魔鬼怪很難傷到崑崙山的生靈,但它們卻破壞崑崙山的植被,污染崑崙山的水源。它們將花草踐踏,樹木折斷,將排泄物直接排在崑崙山的湖泊之中,對崑崙山一頓糟蹋。

只見一紫衣妙人與一白衣仙子正在湖邊徘徊踱步,好像正在焦急的等待什麼。

「我讓那小凰鳥給她稍信兒去了!怎許久不見回來?」那紫衣妙人說道。這著紫色紗裙的妙人,雖說生得一雙丹鳳眼,看起來冷峻又凌厲,可一抿嘴,露出兩個酒窩,臉蛋還是頗為甜美的,這紫衣女子便是瑤真的老友青鸞所化,因其修煉多年,已煉成神身。

那白衣女子又說:「著急何用呢?她現在剛從南瞻部洲平亂回來,還不讓人家喘口氣兒啊?」

這白衣女子看著較青鸞稍稍年長些,也生得冰肌玉骨,是位美佳人,但性子卻比青鸞穩重些,此人也是瑤真的老友,曦和。

青鸞點點頭,道:「也是,如今也是個有本事的了,以她的性子,她是不會看著家裡遭難不管的。」

青鸞話音剛落,只聽得遠處的山顛傳來一聲長嘯,青鸞曦和二人激動的說:「她回來了!」

沒錯,發出這一聲長嘯的正是瑤真,只見瑤真現出白虎真身,比當年更英姿颯颯,威風凜凜。在山巔一聲長嘯,瞬間,崑崙山樹搖草曳,萬籟俱寂。

不僅是青鸞和曦和,羌國的猛獸猛禽好多都聽出是老朋友回來了,紛紛向瑤真奔來,聽出瑤真聲音的還有霓雀夢伊、麒麟長志、騶虞朗闊、老玄龜等等,這些都是瑤真的昔日好友。

瑤真多年未回家鄉,今突然回來,見到老朋友們都還記得自己,還對自己這麼熱情,心中十分感動。

瑤真一轉身,大家見她竟變成了一位嬌俏玲瓏的姑娘:曼紗羅裙隨身繞,青發飄飄玉步搖。明眸善睞輝熠熠,嫣然一笑粉面嬌。有誰能看出來眼前的姑娘其實是一隻母老虎?看來這母老虎修煉之後,也能出落的亭亭玉立。

瑤真嘴角洋溢著笑容,握住青鸞和曦和的手,說道:「姐姐們許久未見,都生的這般楚楚動人啦!哈哈哈!」

青鸞高興的流出淚來,說道:「自那日,幾個歹人將你我打散,你只稍過幾封信給我,這麼多年我們才見上面,你可過的好嗎?」

瑤真說:「我師承元始天尊,學了些本領,師父也給我起了名字,叫『瑤真』,好聽嗎?」

曦和笑著說:「大名鼎鼎的真人起的名兒,能不好聽嗎?你可真是有福氣!」曦和說完用手指寵溺的點了一下瑤真的鼻子。

大家同時也注意到瑤真身邊的這位男子:白色綢衣裹身,外披淺藍色紗衣,三千長發如瀑垂下,一縷青絲飄逸胸前,真叫個風流倜儻!

「哎?這位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仙君是誰呀?」大家看到瑤真身旁的風潛問道。
瑤真笑著說:「哦,忘記介紹了,這是我師兄,他叫風潛。」

風潛一笑,向大家作了個揖。

有隻小猴子調侃道:「瑤真!這莫不是你的相好兒吧!」

瑤真哈哈大笑,說道:「你這臭猴子!還這麼調皮!」大家也哈哈大笑。

瑤真轉而一看風潛,風潛低著頭,臉已經脹的通紅,瑤真趕緊解釋道:「師兄莫怪,我崑崙山的朋友村野慣了,愛開玩笑....」

她們正說笑著,老玄龜嘆了一口長氣,說道:「誒呀,你們啊,趕緊想想怎麼把這些壞東西趕出去吧!」

瑤真突然想到來此的目地,趕緊說道:「差點誤了正事!快!我們來商討一下......」

經大家一番商討之後,決定有計劃的行事,先不要打草驚蛇。首先讓風潛在雲端繪出妖魔鬼怪分布地形圖。瑤真根據風潛繪製的妖魔分布圖來進行布陣,不同的地形,不同的妖魔,陣型不同。此次降魔,以崑崙山顛的羌國為中心根據地,蒼鳥青鸞統領崑崙山西南的禽類,霓雀夢伊統領崑崙山東北的禽類,麒麟長志統領崑崙山東南的獸類,騶虞朗闊統領崑崙山西北的獸類......大家讓瑤真為統帥,玄龜、獬豸為軍師,因老玄龜行動不便,瑤真便讓雪鳳給老龜當坐騎,讓萌凰給獬豸當坐騎。風潛給瑤真當幫手。

風潛在繪製地形圖時發現有一群外來人,好似在崑崙山尋找什麼,便告之瑤真道:「這群人有些眼熟,為首的那幾個好像是師叔通天教主的徒弟。」

瑤真便問曦和這群人是來干什麼的,曦和道:「這群人我聽說是來尋寶的,他們好像一直在找什麼一止峰金心谷,說那裡有寶貝。」

瑤真疑惑不解,說道:「一止峰?金心谷?從未聽說啊……好了,不管他們了,我們繼續。」

地形圖畫好之後,瑤真依據地形特徵和邪魔數量來布陣,就容易多了。畢竟,妖魔再狡猾也不熟悉這崑崙山的溪流湖泊,山洞峽谷,湖泊溪流可做陷阱,山洞峽谷可成機關。

不出幾日,各處機關陷阱已羅布完畢,各路猛禽神獸已整裝待發,這些愚蠢的妖魔鬼怪還不知自己就要一命嗚呼,竟還在吃吃喝喝,難道還準備在我仙山過年不成?巍巍大崑崙,豈容邪惡放肆?!

邪魔們只聽得周圍叢林間有「悉悉唰唰」的聲音,不知自己已被包圍,還未曾反過神兒來,緊接著山顛又一聲虎嘯,神獸們一觸即發,殺得妖魔鬼怪猝不及防,七零八落,四散荒逃!

多寶玉鬥等人正好行至晶湖旁,也覺察出了什麼,多寶說道:「或是這崑崙山的山大王回來了,不然,神獸再勇猛,也不會想到這排兵布陣的法子吧!」

玉鬥道:「讓他們打去吧,省的麻煩我們了!」

少寶不耐煩的坐在地上,說道:「誒呦!累死我了,咱們什麼時候能找到那寶貝啊?」

玉鬥瞪了他一眼,說:「別嚷嚷!天帝可是讓我等來此降魔的!你這一喊,是不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們是來找這寶貝的!」

少寶假模假式的捂住了嘴巴,又說道:「哥!你說天帝能不能騙咱們師父啊?」

多寶道:「胡說!天地之君豈能如此戲言?!你以為和你一樣呢!」

少寶笑了笑,說道:「那你們想想啊,人家崑崙山本地人都不知道這一止峰金心谷在哪!這事兒多奇怪啊?」

這一行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其實,剛剛瑤真追蹤一怪,恰好游至晶湖底下,把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想這幾個夯貨,真是沒出息,為了個什麼寶貝,竟連天帝之命也不顧了,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妖魔為禍天地間,真是枉為修道人!

於是,瑤真便想耍他們一耍。瑤真悄悄從湖中出來,假裝是坐在湖邊洗頭的仙女。

多寶一行人見一女子正在湖邊洗頭,本沒想搭話兒,誰知這女子先開口道:「幾位仙君,欲往何處啊?」多寶見這仙女臉龐生的可愛,言語間顧盼神飛,看起來是個溫柔純潔的女子,便上前作揖答道:「姑娘,在下這廂有禮。我們在尋一處叫一止峰金心谷的地方。姑娘可知此處?」

只見那女子好像想起了什麼,便說:「哦...我好像知道此處。」

眾人皆十分興奮,趕緊詢問具體地址。

可那女子又蹙了蹙眉說:「你將這幾字寫下來,我有些記不太清了,我看看是不是此處。」
多寶便將「一止峰金心谷」幾個大字寫在了沙灘上。

那女子又作恍然大悟之態,說道:「哦哦!我想起了!想起了!就在那邊東面的山峰,再向西...再向南...然後有個湖泊越過去...再轉三個彎兒....就到了,你可曉得了?」

多寶欣然答道:「雖路途有些崎嶇,不過也總歸知道是哪了,太感謝姑娘了!」

說罷,便帶著這一幫興沖沖的去了,瑤真掩面而笑。

 

玄木記 第三季(十二)

玄木記 第三季(十二) wenyi 周二, 11/22/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22日】

其實,瑤真給他們指引的一止峰金心谷的位置是假的,是一條布滿了機關與陷阱的崎嶇之路。

其實瑤真也根本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心中也疑惑不解:崑崙山中並無此處,天帝為何說我崑崙山有這個地方?還說這地方有寶呢?

瑤真也沒多想,騙了他們之後,回去還和大家講述此事,也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曦和說道:「巍巍崑崙,爍爍仙山,險峰暗谷,玄幻幽深,沒點本事的都不敢輕易來闖,這些個土鴨土狗的還敢來尋什麼寶?」或是曾受過西王母的庇護,崑崙山的女子都有幾分傲氣。

朗闊笑了說道:「我們這也不是邪地,也不像魔族講個有來無回的,來尋便尋,咱們也不去管他。關鍵天帝是派他們來斬妖除魔的,怎這樣懶散?置天帝之命於不顧,這可真是.....」

青鸞笑著說:「罷了罷了,妖魔鬼怪處理的也差不多了,那條險路布置的機關陷阱我還正愁浪費了呢,用來教訓他們正好,真有你的瑤真!」

大家這邊說說笑笑,多寶那邊可真是險中又險。

剛從刀鋒劍戟的陣中脫身,又逢藤精樹怪的死死纏鬥,剛從沼澤泥濘中爬出,又陷亂石怪沙的漩渦......時不時還會從地底下鑽出一把劍,天上掉下一把刀的,明槍暗箭,樣樣難防,弄的多寶這一行狼狽不堪。

這邊大家還在嘻嘻哈哈,風潛有些擔心,把瑤真叫到一邊說:「那一行人,畢竟是師叔通天教主的徒弟,我們還是去看看吧,差不多就放他們走吧。」

瑤真打了個哈欠,若無其事的說:「也不過是捉弄他們一下,不會有什麼危險。」

風潛白了她一眼,拍了一下她的頭說:「不會有危險?那可是斬妖除魔一點不含糊的陷阱機關啊!我的平南大元帥!」

瑤真無奈的說:「好好好!我剛想在我的小榻上睡一覺,算了,師兄有命,豈敢不從?走吧!」

隨後,瑤真便隨風潛前去了。

確實,多寶這一行中,很多道行不深的土獸已經葬身在這條險路上了。

瑤真來到半空中,見他們皆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忍不住哈哈大笑。

多寶玉鬥向上一看,竟是那指路的姑娘。多寶喊到:「就是你!給我們指的這條路是假的!」

瑤真收斂了笑容,厲聲說道:「天帝叫你們在此斬妖除魔,你們在此做甚?!沒錯,我不僅知道這條路是假的,我還知道這條路布滿了機關陷阱,就是要給你們點教訓嘗嘗!」

玉鬥多寶聽聞大怒,一躍而起要與瑤真鬥個高低,瑤真只向天打個響指,便從四面八方的從林中竄出八匹麒麟,九匹騶虞,十隻猛虎,皆一躍而起,在空中擺出陣來,就等瑤真一聲令下。

瑤真看多寶玉鬥有些膽怯了,雖顏色稍緩,但用冷冷的語氣說:「你們回去吧,這山中並無什麼寶貝,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玉鬥多寶想了想,向其餘人等使了個眼神,說:「走!」

這些通天教主的徒弟們回到紫雲山,第一件事便是向通天教主告狀。

多寶說:「師父,崑崙山有一女子用心險惡,騙弟子們到那陷阱機關處,弄的弟子們狼狽不堪!」

通天教主抿了口茶,問道:「寶貝拿回來了?」

多寶心虛不敢搭話兒,玉鬥靈機一動,趕緊說:「師父,那寶貝定是叫那女子藏匿起來了!故意指引錯誤方向,後來我們要與她纏鬥,奈何崑崙山的那些神獸都聽她的差遣,所以.....」

通天教主放下茶杯,又問:「這女子可是個子不高,銀盤圓臉,有一顆虎牙?」

玉鬥說:「正是。」

通天教主的臉一下子陰沉起來,心想:又是你瑤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的事你也敢管?看我這次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接著說道:「好了!我知道了!都下去吧!」

玉鬥多寶剛要下去,通天教主又說:「等等,你們兩個過來!」玉鬥多寶戰戰兢兢的走到通天面前,通天讓他們附耳過來,然後小聲說:「為師告訴你們.......天帝曾說那寶貝是個降魔利器,這樣的話,她肯定會使用此寶,在她應接不暇時,你們與那獸一起.....」
玉鬥多寶紛紛點頭答應。

崑崙山剛消停了沒幾天,可想而知,麻煩又來了。

那日,瑤真和風潛剛要回玉京山,正在告別之際,突然聽見遠處天邊傳來轟轟的聲音,憑藉在南洲打仗的經驗,瑤真感覺不妙。

果然,不一會兒,崑崙山上空出現一怪,那怪渾身赤紅,翅膀像蝙蝠,身型像恐龍,腦袋三角狀,尖尖的下巴和耳朵,目露凶光,嘴裡吐著火焰。

那怪向著瑤真風潛衝來!速度快到讓人躲閃不及!
「小心!」瑤真推開風潛,還未等用避火訣,就生生替風潛擋了個怪物吐出的火球,瑤真左臂瞬間被燙的紅腫。

沒錯,此獸便是魔王送給通天的那隻紅貙,通天教主是想用這隻紅貙,逼瑤真亮出那寶,因此獸兇猛異常,非一般法器所能降服。

玉鬥和多寶此時就在雲端看著這場好戲,等著瑤真拿出此寶,一舉奪來。雖然玉鬥和多寶也不確定瑤真到底有沒有此寶,但這不重要,只要通天教主認為她有,她就有。就算沒有,看著瑤真與此獸苦苦纏鬥,也算是報了那些陷阱機關的仇。

不多時,瑤真風潛鬥的有些吃力,崑崙山的神獸雖想上前幫助瑤真風潛,可那獸還時不時向崑崙山吐火球,神獸們也是應接不暇。

瑤真喊道:「師兄!你快到玉京山搬些救兵來!」
風潛喊道:「我現在就去!你一定多加小心!多加小心!」

風潛走後,青鸞、曦和等都想上前幫助瑤真,但瑤真直接一個大紫金罩把他們都罩住了,這樣他們就可以不受火球的攻擊,但瑤真卻要一人面對眼前的這隻兇猛異常的怪物。

青鸞著急的喊道:「你怎如此自負!快打開此罩讓我們幫你!你一人敵它不過!」

瑤真不聽,繼續和紅貙苦鬥,鬥了數個回合,瑤真的肩、膝、背,均有受傷,雖有避火訣護身,但那紅貙爪力甚猛,非常難敵。

大家在罩中眼看著瑤真被那獸用爪子已經在身上劃了三五個口子,鮮血直流,都急的跺腳!
曦和也大喊:「瑤真!你不要命了嗎?快把罩打開!」

就在這時,風潛帶著捷驍、厚敦、川悠、玉鼎、麻姑等人紛紛來助陣。

瑤真終於看見他們來了,袖子一揮,解了那紫金罩,自己從雲端降到地上已經站不穩了,只得用劍拄著地面,又吐了三大口鮮血。

風潛著急的喊道:「快扶她去療傷!快!」
青鸞趕緊載著瑤真到氤氳山洞中,因那洞中有氤氳泉水,可療傷。

青鸞曦和趕緊將瑤真扶到榻上,用纖羽蘸著氤氳泉水給瑤真擦拭傷口,此時的瑤真已昏昏沉沉的睡去,不省人事。

一向穩重的曦和也落下淚來,帶著哭腔說道:「她的血...... 她的血流的太多了......」

青鸞用顫抖的手還在給瑤真擦拭傷口,手上已粘滿血跡,聽曦和這麼一說,不由得哭出聲來,說道:「她......她......她不會死吧?」

曦和抹了抹眼淚,儘量讓自己鎮定,緊緊攥著瑤真的手說道:「不會,不會的!她的手還很溫熱......不會......」

可青鸞看著瑤真的臉色正在一點點變得蒼白......

 

玄木記 第三季(十三)

玄木記 第三季(十三) wenyi 周三, 11/23/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23日】

昏迷不醒的瑤真,迷迷糊糊中仿佛看見了一座金色的山峰。

瑤真漸漸向那座山峰走去,走到山腳下,看見這座山的正中有一峽谷隧道,便想走進去看看,可走到谷口,就聽見外邊師兄們正和那紅貙鬥的熱鬧,瑤真停了腳步,沒有向前走,因為她想去和師兄們一起戰鬥。

瑤真剛要轉身想走,一回頭,竟撞見了一張熟悉而又慈悲的面孔。

這慈悲的面孔微笑著看著她,她也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這副慈悲而又熟悉的面孔,仿佛一切都隨之靜止了一般,包括瑤真那顆躁動的心。蔚藍的頭髮,潔白的袈裟,慈祥的佛陀模樣。

只見佛陀用手指了指這座山峰,瑤真順著佛陀指尖的方向回頭一看,正對著這條幽深峽谷的谷口。

瑤真問道:「您是讓我進去嗎?」

佛陀不語,只是剛剛慈悲的面龐漸漸轉為嚴厲。瑤真仿佛被這威嚴震懾到了,不知怎的突然一陣心虛,趕緊點了點頭,直接進了山谷。

谷壁上都是一面接著一面的鏡子,鏡子中都在演繹著各種各樣不同的故事,看得瑤真目不暇接。

瑤真走到一面鏡子前,竟看到了一位和自己長得十分相像的女神君,她看到這位女神君的世界被邪魔侵擾......看到她為拯救眾生而戰......看到她一飲而盡那鍋叫「浮毒散」的湯......結果她的世界燃起了熊熊大火......

瑤真唏噓不已,心想:「這位女神君怎的如此自負?」

緊接著,這面鏡子中上演了剛剛的一幕:瑤真風潛大戰紅貙,風潛走後,瑤真一個紫金罩罩住了崑崙山,自己和那紅貙單打獨鬥,結果被打得狼狽不堪,口吐鮮血......

看到這裡,瑤真的神情越發凝重了,雙眉也緊蹙成一團,瑤真現在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在看剛剛上演的這場戲,看她自己,別有一番滋味。

瑤真突然覺得,那女神君喝浮毒散的自負模樣,和自己剛剛下紫金罩的高傲神情如出一轍。都是看起來是為眾生而戰,可內心卻自負逞強的不行……

瑤真低下頭,面露羞愧之色,不禁說道:「我曾經自詡是為蒼生而戰,還以為自己是那正氣凜然的蒼宇護法神,如今跳出來看,也不過是一個自負逞能的匹夫罷了……」

這邊,曦和和青鸞已經哭成一團,因為他們看瑤真的血越流越多,臉色越發的蒼白,真的好似無力回天了。

突然,青鸞透過模糊的眼淚隱隱看到瑤真的人中爍爍閃光,她定睛一看,竟是一朵梅花在大放異彩!

「曦和!曦和!你快看!」

她們二人看見這朵梅花閃了又閃,每閃一次,瑤真的臉色就好轉一些。

「青鸞!你看她不流血了!」曦和看到瑤真的傷口不僅不流血了,還有癒合的意思,興奮的喊道。

此時夢裡的瑤真正羞愧難當,突然有一道光晃的刺眼,原來是峽谷的另一頭開了,露出光線來。

瑤真順著出口走去,走出了山谷,看見剛剛的那位藍發白衣的佛陀正在清泉中洗刷一把劍,瑤真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劍,需要洗洗是嗎?」

佛陀抬起頭,剛剛嚴肅的神情不見了,又是那樣的慈悲祥和,微笑著看著瑤真點了點頭。

突然,那清泉中的劍散射出萬丈光芒,晃的瑤真終於從夢中醒來。

曦和青鸞看著瑤真的臉色一點點好轉,一點點變得紅潤,只見她「唿」的一下睜開了眼睛,但因身體過於虛弱,又緩緩的閉上又睜開,重複了幾次,又咳嗽了幾聲,才真的醒過來。

剛剛醒過來的瑤真隱隱約約看到這兩個朋友正在目不轉睛的望著她,眼皮都哭的紅腫,便輕聲問道:「怎麼了?」然後便掙扎著起身。

曦和趕緊扶著她,青鸞「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我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瑤真半臥著,看見榻上,榻邊,地上,全是血跡,問道:「誰流了這麼多的血?」

曦和青鸞面面相覷,都覺得瑤真可能是還有些神智不清,曦和小聲說:「快,再扶她躺下吧!」她倆便伸手去扶瑤真躺下。

瑤真卻擺了擺手,意思是不要躺下,竟又盤腿坐起,閉目沉思。

瑤真的十幾個師兄們此刻,均已氣喘吁吁,有幾個已經受了傷,十幾個修道人合力對付一個紅貙竟都不能,可見這獸著實兇狠異常。

瑤真閉目沉思片刻,緩緩睜開了眼睛,便起身要走。

青鸞曦和見狀,趕緊攔住了她,曦和道:「剛從鬼門關回來,你還要去逞能嗎!如今你這一身的傷,是幫不上什麼忙的!」

瑤真想了一下,撥開衣袖,看見自己的傷口已不流血,大口子也已經長合成了一條細縫,感受下也不是十分疼痛,便拍了拍曦和的手說:「放心,我只是去看看。」

瑤真說完,便一道光的去了,曦和青鸞緊隨其後。

瑤真來到那打鬥之地,見那處周圍的百十裡都幾乎燒成了焦炭,生靈們驚恐萬分,四散逃竄。又見雲端的師兄們依然在與那獸苦苦相鬥,眼看大家都要招架不住了,瑤真又看了看自己這滿身的傷,不禁紅了眼圈。

此時玉鬥和多寶就在雲端得意的看著這一切,玉鬥注意到了瑤真,對多寶說:「你看!她來了!好像受傷很重的樣子!」

突然,一火球又向地面射來,正好砸到了一隻松鼠,只見那松鼠帶著背上的一團火焰吱吱的亂叫,劇烈的疼痛使它狂奔,在奔跑中吱吱的聲響越加微弱,最後栽在地上成為了一撮灰燼。

瑤真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身體卻虛弱的連降水訣都施展不出,只得看著這個鮮活的生命在痛苦中離去。

瑤真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感受到了萬物生靈的卑微與無力。瑤真心一橫,眼一閉,向著天邊跪下身來,雙手合十在胸前,向著天邊喊道:「夢中的佛陀,我能感受到您無限的力量與慈悲!我知道,您就在我的身旁!我能感受到,您的點化,您的目光。我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崑崙山,救救崑崙山的生靈!救救...我們!」瑤真淚落,向天邊虔誠的叩首。

就在瑤真這虔誠之一拜的剎那,突然,崑崙山地動山搖,只見一道金光從天外射來,徑直射在瑤真的背上,那金光的來處又顯現出一座金色山峰,漸漸變大,變高,巍巍矗立在半空中,那山峰的形狀好似一顆大心臟。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不知為何崑崙山的上空怎會出現一座金峰。瑤真一看便知,這就是剛剛夢中佛陀指引的那座山!

那山中漸漸開闢出一道峽谷,那谷口五彩霞光繚繞,竟「嗖」的一下從谷中飛出一把長劍!

看這劍:

修長冷俊寒光厲,
通身琉璃彩熠熠。
劍起劍落風可斬,
清濁淨坤正法器。

劍柄上刻著若隱若現的幾個字:琉璃淨坤劍。

那劍散射出五彩清輝,直挺挺立於瑤真面前,瑤真下意識的一伸手,那劍柄便自己落於瑤真掌心,瑤真用力一握,感覺自己的身體瞬間又變得能量充沛。

玉鬥和多寶瞪大了眼睛,好像明白了什麼,異口同聲的說道:「一止峰金心谷!快去奪寶!」她二人紛紛向瑤真衝去,欲奪此劍。

瑤真手握此劍,一躍而起,讓他二人撲了個空。

瑤真徑直飛至那紅貙面前,這琉璃淨坤劍的清白冷厲之氣正好與那紅貙的狂燥邪火相剋,但琉璃淨坤劍更勝一籌,這股清氣直逼的那紅貙連連後退。

瑤真運足丹田,雙手握劍,奮力一劈!那獸的頭顱便被斬下,身首異處,跌落雲端。瑤真又奮力一劈,那獸的身子也斷為兩截,兩截身子和頭顱均化為一團黑氣。

終於,紅貙已斬,正邪大戰告一段落。

瑤真拿著劍,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緩緩降下,突然,那座金色的山峰漸漸的縮小,縮小,再縮小,直至縮小成一道金光,竟飛入了瑤真的胸口。

此時,瑤真剛好降至地面,她摸著自己的胸口,恍然大悟,道:「原來,一止峰金心谷,在這裡。」

 

玄木記 第三季(十四)

玄木記 第三季(十四) wenyi 周四, 11/24/2022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24日】

且說瑤真剛斬了那紅貙,眾人還未醒過神來,天帝的聖旨便到了,只見一神官從天邊而來,拉著長音說道:「聖旨到~」

瑤真等人跪地接旨。

「崑崙山羌國平南元帥瑤真接旨!天命召曰:爾同玉京山弟子、紫金山弟子斬妖除魔有功。三日後,天宮為爾等設宴,八方感佩神勇,四洲同賀威德!欽此!」

那神官宣完便消失在了天際雲端,厚敦站起來撲了撲身上的土說道:「天帝的旨意可真是夠快的!」

川悠望著遠處說道:「天地之主,自然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大家也終於醒過神兒來,都圍在瑤真跟前戚戚查查問個不停……

玉鬥和多寶見感覺在此有些多餘,便掃興而去......

再說那紅貙化成的黑氣飄飄悠悠又回到了紫金山,被通天教主收集起來,養在了一口枯井之中,暫且不提。

三日後,天宮甚是熱鬧,仙娥飛天玉步匆匆,雄姿天兵屹立如松,華麗珍饈擺盤齊備,宴席未開仙樂已奏,恭恭敬敬喜迎降魔將凱旋歸來。

不一會兒,宴會已經準備就緒,各路神仙尊者也陸續到了,只聽一小童報到:
「北俱蘆洲王到!」
「地祖鎮元大仙到!」
南瞻部洲王到!
「通天教主到!」
「紫金山弟子到!」
「西牛賀洲王到!」
「元始天尊到!」
「玉京山弟子到!」
......

大家差不多來齊了,天帝坐於高位,問道:「哪位是瑤真上仙啊?」
瑤真走至堂前,行禮道:「瑤真拜見天帝。」

天帝點了點頭,笑了,說道:「平身平身!哈哈,卿真是,女中豪傑啊!」
瑤真一笑,搖頭謂之:「不敢當。」

天帝又說:「聞卿在與那紅貙大戰時,受了傷,可痊癒啊?」
瑤真回到:「稟天帝,已無大礙。只是,那一止峰金心谷的寶物不知歸置於何處,臣今日亦將那物攜來,歸還天帝。」
說完,便從腰間取出那琉璃淨坤劍,雙手托致胸前,欲呈天帝。

天帝看著瑤真,肯定的點了點頭,微笑著說:「你這小妮,不將此物歸於谷中,呈與朕是為何?」
瑤真聽天帝如此說,便委屈的說道:「陛下,那一止峰金心谷,已鑽入臣胸中,無處可尋啊!」

天帝聞之大笑,說道:「哈哈哈!既這『正念』在你心中,那這寶物也自當屬於你了。今朕就將這琉璃淨坤劍賜與你,做你斬妖除魔的幫手,朕再為你在崑崙山建一府邸,你看如何?」

瑤真一聽這劍要賜予她,心中不慎歡喜,可對於這府宅卻無多大興趣,便說道:「謝陛下賞劍,但臣一向在山洞中住著習慣了,這府邸就免了吧!」

天帝拉著長音說了一句:「誒~,卿不必推脫啦,府邸建成後自有其用。」
瑤真想想可能天帝另有道理,便下跪行禮說道:「謝陛下恩賜。」

一番行賞之後,參與平南的玉京山弟子都得到了封賞,去崑崙山混事的紫雲山弟子也得到了封賞。

宴會正式開始,仙樂齊奏,嬌娥曼舞,第一位上來主跳的是玉琢仙子,此乃四洲第一絕色,身段曼妙婀娜,面容眉清目秀,冰肌玉骨,真如雕琢過的白玉一般,舞姿更是翩翩雋逸......

大家一邊欣賞一邊說說笑笑,慶四海昇平,好不熱鬧!

只聽一白衣仙說道:「誒?這次宴會東洲王青虛又沒來?」
另一朱衣仙說道:「聽說在家閉關呢!」
白衣仙說道:「上次宴會也說是閉關呢!聽說人家閉關八百年打底兒……」
那朱衣仙突覺好笑,笑著說:「恐怕出關時,要坐成一座石像了!哈哈!」
那白衣仙又說:「或許人家只是個說辭,不愛參加這種熱鬧場合......」
朱衣仙說:「我看都給瑤真上仙敬酒呢,咱們也去吧!」

瑤真被前來敬酒的仙人團團圍住,佳釀瓊漿,再加上各種欽佩話語,把瑤真弄的兩腮通紅。

風潛在宴席的一角望著瑤真的背影獨自飲酒,那日瑤真替他擋火球的一幕,總在風潛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念念不忘.......

且說那二仙口中的東洲王青虛到底是不是在閉關呢?
其實,他只是在靜靜的看書。

靜謐的庭院,清風微拂,楓樹下一方小桌,偶有幾片紅葉落下,兩小童掃了又掃,掃把與地面「唏唏刷刷」,那兩小童也偶爾「嘻嘻哈哈」。那桌邊看書的青年,卻如置身事外,眼皮也不曾挑動一下。

直到楓葉漸黃,楓枝落雪,掃地的小童從秋衣換做了棉襖,那少年也依舊不曾挑一下眼皮。再從楓枝落雪,又到春暖花開,蟬鳴鳥叫,那看書的少年依舊渾然不知,早已忘記了四時更替。

竟看了整整三十個春去秋來,那少年終覺睏倦,打了個哈欠,抻了個懶腰,抬起了眼,卻覺得周圍的環境有些異樣,和看書之前有些不同,不過他也沒有在意。
只聽他喊道:「陶陶默默!」

那兩小童便從屋內跑出來,問道:「主人有何吩咐?」
他道:「是不是該做晚飯了?我肚子有些餓了。」
陶陶答:「晚飯就熟,請主人移步齋堂稍等片刻。」

他點了點頭,剛要去吃飯,突然想起一事,便問:
「默默,我那日撿回來的三隻白兔養在哪裡了?」
默默答:「養在後山了。」
他微笑著說:「你和我一起去後山,把它們抱來,我要和它們一起用晚膳。」
默默停頓了片刻,說道:「好,主人。」
青虛走在前面,默默跟在後面不時的掩面發笑。

到了後山,青虛一看便傻了眼,問道:「我那日只撿了三隻白兔,怎變出這麼許多?足有三千隻!」

默默忍不住笑出了聲,用笑聲答道:「哈哈......哈哈,主人啊,這三隻白兔是您看書之前撿回來的,可您往那一坐就是三十年。這三十年裡,三隻白兔自然會繁衍成三千隻。」

青虛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次看書的時間長了些,奈何是師尊送我的法術秘籍太過高深,一時沉浸其中,竟忘了年月。」

默默又問:「主人,那我們今天的晚飯要和這三千隻兔子一起吃嗎?」
青虛看著這一後山的兔子,也覺得這數量有些龐大,便說:「額......不必了,我們自己吃吧。這些白兔都放回山裡吧!」
默默答:「遵命。」

晚飯間,陶陶和默默不好好吃飯,笑嘻嘻眉來眼去的,青虛察覺,便問:
「你們兩個又在那嘀咕什麼呢?」
陶陶默默趕緊說:「沒什麼......沒什麼......」

青虛也沒在意,繼續吃飯,陶陶見主人也不在乎,又開始偷笑起來,因一邊吃一邊笑,稍稍有些嗆了,不住咳嗽,青虛見他這樣,笑著給他拍背,說:「太淘氣了,嗆著了吧。」

默默又在那裡哈哈大笑,陶陶見他取笑自己,說到:「咳咳~哼!咳~還不是你非要給主人選個夫人......還說......哈哈......我才嗆著的嘛!」

青虛正為陶陶拍後背,一聽夫人二字,停下不拍了,用眼睛白了他們二人一眼,繼續吃飯,吃著吃著突然問:「那你們笑什麼呀?」

陶陶搶先說:「默默說主人性子溫和的像綿羊!和母老虎是絕配!哈哈.......」他自己說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青虛用眼睛瞪著默默,默默嚇得不敢說話,陶陶感覺情況不太對,也不敢笑了,青虛瞪著他們嚴肅的說到:「我這樣還像綿羊嗎?」陶陶默默齊齊搖頭……

青虛看著他倆害怕的樣子,心中暗笑,又故作嚴厲的說到:「不吃了!回宮!」

 

玄木記 第三季(十五)

玄木記 第三季(十五) wenyi 周六, 11/26/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26日】

那日慶功宴過後,天帝便派數名能工巧匠為瑤真在崑崙山修建府邸。

「小瑤!你可真行哈!聽說這宅子是按照西王母當年的宮殿建造的呢!」青鸞以誇讚的口氣笑著對瑤真說。

瑤真一聽,搖搖頭笑著說:「你以為天帝是讓我住裡面享福啊?大姐,那西王母是何等人物?掌管善惡刑罰的,她那宮宅裡面啊,不是訓練兵馬的場地,就是排兵布陣的模型,不信你將那工程圖拿來看看,多半是兵用的嘞!」

青鸞疑惑的說:「啊?不會吧……」

她正撓頭的時候,瑤真已經把工程圖擺在她面前了,指著說:「你看,這兒是排陣的,這兒是弄機關的,這兒是兵器間,還有這兒是點大兵的,這兒是排小兵的....」

青鸞忍不住笑了,說:「哈哈,看來天帝是不會放過你了,還會叫你去打仗無疑了!」

瑤真掩面而笑……這時,風潛突然進來,青鸞和瑤真都比較驚訝,瑤真說:「師兄怎有空來啦?」

風潛笑了,看了眼青鸞,沒說話。青鸞趕緊說:「哦,我去看看他們弄的怎麼樣了。」

青鸞離開了,風潛便開口說道:「瑤兒,那日你為我擋住火球,救了我,我還沒來的及謝你。」

瑤真一聽就笑了,半開玩笑的說:「大哥,我記得我救你不止一次了吧?在南洲的時候沒少替你擋明槍暗箭啥的,你咋才謝我?」

風潛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說:「是...是啊,所以今天一起感謝你!你跟我來!」

說完,風潛便拉著瑤真的手臂,將她帶到了崑崙山腳下的一處地界。

瑤真也不知道風潛要怎樣謝她,看著這一處風景,說道:「此處不是菊悠雎谷嗎?你是來帶我看野菊悠悠呢?還是雎鳩相會啊?」

風潛說:「都不是。」然後便拍了拍巴掌,只見天空中出現了兩排雎鳩,雎排成一排,鳩排成一排,每一隻雎鳩的口中都含著一株野菊,顏色品種各有不同,只見他們互相靠近,用自己口中的野菊纏住對方口中的野菊,很快,一條碩大的由五彩斑斕的野菊纏繞而成的花環從天空中緩緩垂下,猶如一道美麗的彩虹倒掛於天際。

這香氣瀰漫的花環剛剛垂下,只見風潛大袖一揮,摘下天空中的一朵雲,放在了花環的底部,做成了一個由花環編織,雲朵鋪就的大鞦韆。瑤真此時瞪大了眼睛,心想:這風潛師兄可真會玩兒!這大鞦韆可真美啊!

風潛向瑤真伸出手,笑著說:「瑤兒,過來!」意思是讓瑤真坐上去,瑤真美美的坐在了大雲朵上,說道:「不就是盪個鞦韆嘛!何須如此大費周章嘛!」

風潛說:「這個鞦韆可不是普通的鞦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風潛又一揮袖,用風力一催,鞦韆便擺動了起來。瑤真一開始也以為這只是一個漂亮的大鞦韆而已,神仙本就是騰雲而走的,也無甚稀奇。

可是盪起來之後才發現,當自己的身體前後擺動之時,這眼下的風景竟開始變幻起來。當她向前一擺,仿佛進入了一片粉色的世界,有大海,有沙灘,有天空,可都是淡粉色的,空氣中漂浮著嫩粉色的泡沫,如夢如幻,浪漫旖旎,瑤真剛要伸手一抓,可鞦韆又開始向後擺動。當鞦韆一向後擺動之時,眼前的粉色世界又不見了,轉而又是一片雪白的世界。這裡白雪皚皚,到處是美輪美幻的冰雕,那冰雕呈淺藍色,冰肌玉骨,栩栩如生。瑤真仔細看了看,發現這些冰雕竟都是自己的模樣,她剛要用手一觸碰,鞦韆又向前一擺,這幅畫卷又消失了,緊接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牡丹花田,花香四溢......隨後還有翠綠的箐海竹林,一望無際的綠色海洋,是瑤真的最愛,還有......

瑤真在上面歡快的玩耍,風潛在地上默默的注視著她。瑤真盪了不多時,已經轉換了百八十張畫面了,瑤真心中好奇又驚嘆,便跳下鞦韆,對著風潛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師兄啊,這四洲最有詩情畫意的神仙,非你莫屬!太美啦太美啦……」瑤真對風潛讚不絕口。

風潛也很高興,說:「你喜歡便好。」

「師兄,這鞦韆易做,可這變幻的世界是用了什麼法術?」瑤真問。

風潛說:「這些世界都是我畫的。」

瑤真驚嘆的說道:「好筆墨!真是好筆墨!這都畫活了!」

風潛覺得瑤真的天真有些好笑,笑著又說:「我是先畫了這些畫,然後又將它們放入了華光鏡,然後將華光鏡置於鞦韆的上方,裡面的畫面自會映到鞦韆的周圍,華光鏡底下有一小軸,雎用嘴巴銜著不斷搖動,華光鏡就會不斷翻轉,映出的景象就會不斷變幻。所以,你看到的變幻莫測的世界,實際是華光鏡裡面景象的倒影。」

瑤真才明白這原理,連連點頭說:「哦、哦、原來是這樣,師兄,可以呀!以後就留在崑崙山吧!給我們做鞦韆!」

風潛一聽瑤真讓他留在崑崙山,趕緊說:「當真?」

瑤真一看風潛認真了起來,哈哈大笑,說:「哈哈你可真行,比我還貪玩!師父要是知道是我把你留在崑崙山做鞦韆,我的屁股可就慘啦!」

風潛一聽瑤真是開玩笑,心中還有些許失望。這時瑤真看到雪鳳和萌凰正好在不遠處,便說:「我去叫她們一起過來玩!正好體驗一下你的詩情畫意!」

風潛一聽,袖子一揮,用罩封住了鞦韆,不太高興的說道:「這鞦韆要是誰都來盪,豈不是要壓塌了?」

瑤真剛要叫雪鳳萌凰,見他此舉,便說:「挺大個人,這麼小家子氣呢!」瑤真白了他一眼,之後突然想到府邸那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接著說:「誒呀,好像有點事兒忘了,我得先回去,你一會兒別忘了來我洞中吃了晚飯再走哈!」

隨後,瑤真離開,風潛也離開了。

其實雪鳳萌凰一直在旁邊看著他倆,雪鳳說:「這風潛上神好像對瑤帥生了情愫。」

萌凰問:「那你看瑤真元帥也動情了嗎?」

雪鳳笑了,搖了搖頭說:「我看咱們瑤大元帥啊,這方面少根筋,除非將她按到那弱水池中,否則對誰都不會產生什麼情愫的!」

萌凰說:「再是什麼巾幗英雄,也是脂粉女兒身,不會這麼無情吧!」

雪鳳又說:「女兒身?別忘了,人家可是只母老虎!」

他二人相視一笑,雙雙隱去了……

經過萬千能工巧匠的多日不懈打造,一個浩大的工程終於要結束了,占地八千餘頃的碩大府宅屹立於崑崙山巔,非常壯觀。

這府邸的外圍由白磚砌成,屋頂由黑瓦鋪就,裡面確實多是操練兵馬的場地,練兵之地就占了整個宅子的三分之一,其餘的布陣區、兵器房、馬場等與打仗有關的又占了三分之一,剩餘的三分之一比較龐雜,有七條街市,賣什麼的都有,八個天池,主要是養魚的,九個禽類飼養棚,九個畜類飼養圈等等。

所以,剩下給瑤真自己所居住的房間面積其實並不大了,雖說不大,但瑤真的住處與別處都不同,其房屋並不是由白磚所砌,而是用一種黃綠色的玉石砌成,周圍還種植了大面積的翠竹和山茶,清新雅致,聽說這種風格也是仿照西王母從前的寢殿所建造。

瑤真撫摸著這玉砌的房,屋後的山茶飄來淡淡清香,窗前竹影搖曳,斑斕多姿,此情此景,讓瑤真頗感熟悉,雖說是新房,卻如同自己住過一般。

府邸剛剛建好,果真,天帝一道聖旨,招募崑崙山想參軍的仙人神獸,均可到瑤真元帥府報名參軍,為眾生效力。

眾仙人仙獸見天帝為瑤真蓋了一座這麼好的房子,可見天帝多麼愛惜斬妖除魔的將才,也紛紛前來報名。

此次確實招募了不少兵將,隨後瑤真便奉天帝旨意在崑崙山操練兵馬。

在這期間風潛也經常來找瑤真,漸漸的瑤真也察覺到了風潛對自己有些不太對勁。

一天,瑤真把雪鳳萌凰找來,問他們:「雪鳳萌凰,現在崑崙山和我比較親近的朋友都跟我說,風潛....這個...你們知道吧?」

雪鳳萌凰對視了一眼,低頭笑了,雪鳳說道:「瑤帥,風潛上神對您生了情愫,這個事情好像我們都知道。」

瑤真點了點頭,又問:「那你們說,他這是何意呢?也想像你們一樣,和我結成夫妻嗎?」

萌凰看著瑤真確實是在一臉嚴肅的詢問,看出了瑤真真的是在這方面不太聰明,便笑著說:「看來在瑤帥心中,情愫也大抵就是這個用處了。」

雪鳳見萌凰有少許輕蔑之意,便打了個圓場,說道:「瑤帥這些年來征戰南洲,又得天帝賞識,颯颯英姿,女中豪傑,惹得男仙青睞也是自然。只是,不知瑤帥是否也喜歡風潛上神?」

瑤真不假思索的說:「喜歡呀,大家都挺喜歡他的,風潛一直人很好,若是和他結為夫妻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嘛……」

萌凰聽瑤真這語氣,便知是位不解風情的主,對風潛根本就沒生過一絲情愫。於是笑著問:「瑤帥說但是,但是什麼呢?」

瑤真皺起了眉頭,連連搖頭說:「不行不行,若是與他結為夫妻了,像你們二人一樣,走哪都形影不離,這打仗不也得帶上嗎?就風潛那三腳貓功夫,簡直是拖累......不行不行。」

雪鳳萌凰實在是忍不住了,都笑出了聲。瑤真也笑了,說道:「嘿嘿,見笑了見笑了,我覺得這方面你們應該比我明白,所以問問你們。」

萌凰又說:「陰陽相結合,乃天成之緣,若是你們有姻緣,待你二人紅鸞星動之時,定會喜結連理,若無此姻緣,也自然不成。所以,元帥不必多慮,隨緣就好。」

瑤真點了點頭說:「嗯,你說的沒錯,是這個道理,萬事由天定。我找你二人其實還有一事,昨日師父召我回玉京,讓我兵馬再操練的緊些,怕是要有一場硬仗要打。」

瑤真剛說到這裡,雪鳳萌凰露出驚訝神色,瑤真接著講:「還聽師父說,你們鳳族在此次征戰中也是有使命的,說是歷經此次征戰,方可成就百鳥之王的稱號,我有些好奇是何使命,你們知道嗎?」

雪鳳想了想,問到:「瑤帥,此次征戰可是助一位名叫黃帝的君主?」

瑤真點了點頭,說:「沒錯,你怎知?」

雪鳳和萌凰面面相覷,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萌凰搖身一變,顯出金羽之身,雪鳳指著萌凰說:「瑤帥,你可曾注意到我們鳳凰身上有四個大字?」

瑤真說:「知道,你們鳳凰一族,翼文曰順,背文曰義,腹文曰信,膺文曰仁,是順、義、信、仁四個字。」

雪鳳又說:「上古之時,我鳳族身上並無字,每一字都是先祖們用一次次為眾生捨命付出換來的,每涅槃重生一次而後留一字。我族有遺訓:集齊五字,方可成就百鳥之王,在征戰中相助一位叫黃帝的人間君主,就是集齊五字之時。我鳳族本清冷孤寂,很少參與各種征戰,您剛剛一說此次征戰我鳳族也有使命的時候,我便猜到了。」

瑤真聽完雪鳳這麼一說,更覺得萬事皆有定數了,便說:「前不久,魔君赤尤率眾魔子魔孫轉生下界,目的就是統領人間,為非作歹。而此時人間有一主,名黃帝,乃是個善良仁德的聖明君主,所以,師尊才讓我等助黃帝,滅赤尤。聽你這麼一說,看來這些也都是有定數的啊!」

此時萌凰變回神身,對雪鳳說道:「哥哥,我們現在就回南洲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整個鳳族吧!」
雪鳳說:「好。」

於是雪鳳萌凰便辭別了瑤真,回南洲去了。

 

玄木記 第三季(十六)

玄木記 第三季(十六) wenyi 周日, 11/27/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27日】

且說,自那日瑤真斬殺了那紅畜生之後,便風光無限,又是慶功宴又是建府宅的,氣的通天和赤尤牙根都痒痒。

因通天為赤尤設的計策不但失敗,而且還賠的血本無歸,赤尤不依不饒,硬是讓通天再為他魔族想個安身立命的法子。

經他二人商議後,還是覺得只有南瞻部洲的人間可利用,邪惡想要安身立命的長久,還是要從人間下手,所以,通天便安排了赤尤轉生下界,等待時機,一統人間。

而這次通天為赤尤辦理這轉生一事,赤尤還是拿紅貙做為交換,是魔界最後的兩隻,現在全歸通天所有了。

可能大家都不太明白為何這通天教主這般喜愛紅貙?我們都知道道家愛煉丹,這通天也是要這紅貙作為煉丹之用,只是這材料乃邪中上乘,紅貙又屬狂躁火氣,與其說是煉丹,不如說是煉一顆可毀天滅地的炸藥,此丹一旦煉成,炸一層天是輕鬆,那通天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

說白了就是妒忌他師兄元始天尊,制這顆炸彈也無非就是想以此要挾元始天尊,不讓元始天尊總和他搶風頭罷了,可元始天尊卻從未想過要與他爭強,也不屑與他去爭,一切也就是聽天命罷了,奈何就偏偏總是搶了通天的風頭?

若說他二人同為鴻鈞老祖的徒弟,這心性差距怎麼就如此之大?還不是因為這宇宙的規律,正神負神的相生相剋之理,或許這也是每一個生命在其中的自我選擇。

說到鴻鈞老祖,大家別忘了,他還有一個徒弟呢!

這日,青虛正在湖邊看幾位老農耕種田地,見那老農汗珠滾下,便上前去詢問是否要幫忙,老農便將那鋤頭遞給了青虛,青虛一邊除草一邊和老農聊著天。

就在此時,青虛看天空有一仙鶴向他長鳴了三聲,他便知是師父在找他,於是將鋤頭遞還給老農,向大羅天去了。

青虛來到大羅天鴻鈞老祖所在的山洞,鴻鈞也正在等他。

「兒啊,我送你的那本術類秘籍,可都看過了?」鴻鈞問青虛。

青虛答:「看過了,師父。」

鴻鈞說:「為師知你看過了,便安心了。今日叫你來,是因那魔王赤尤下界要與黃帝為敵,為師叫你去助黃帝一臂之力。只是這東勝神州與北俱蘆洲向來不管南洲之事,也不便管。你若要助那人間黃帝,還需掩去東洲王這個身份,介時化個名字,再安排個來處,便可。」

鴻鈞話音剛落,小童就來報:「通天教主求見。」

鴻鈞「呵」了一聲,對青虛說:「呵,這『來處』找上門來了。」又對小童說:「允他進來。」

那小童便起身去請,鴻鈞此時鄭重的囑咐青虛:「你記好:此次征戰,你只准輸,不准贏,一定切記!」

青虛一頭霧水,沉思了一會兒,並沒有詢問,只是答:「遵命,師父。」這也是青虛的一貫作風,無論師父交代給青虛何事,哪怕這件事非常無厘頭,青虛也只是想辦法去做好,而不會去詢問為什麼。

這時,通天教主也進來了,他一進門,就跪地不起,說道:「師父,此次魔王赤尤下界為非作歹,弟子本想藉此機會讓您徒孫我弟子也去歷練歷練,可誰成想,師兄他是當仁不讓啊,又讓他的弟子前去平亂。師父,你說師兄他累不累啊?怎麼這麼愛出風頭........」

鴻鈞笑了,說道:「青萍!你起來!太愛出風頭不行,你師兄我去說他。師父為你書信一封,你呈給天帝,讓他允你弟子也前去。」

通天皺了皺眉頭,說:「師...師父,這不明顯是要來的機會嘛!我不去!」

鴻鈞笑了,問:「那你想怎樣啊?」

通天想了想,也沒說出什麼,多精明的人,在自己師父面前,都像個孩子一般,也會爭風吃醋,也會發牢騷,但他也不是個多聰明的主兒,平時的小聰明在鴻鈞的正氣場之下,突顯晦澀,一時也想不出來什麼歪門邪道。

鴻鈞又說:「這樣,為師送你一員猛將,阿澤!過來見過通天教主!」

站在一旁的青虛一聽就知師父在叫他,便順理成章的走到通天面前,向通天行禮,說道:「阿澤見過通天教主。」

通天也不知其來歷,看其裝束樸素,長相普通,身材略瘦弱,認為也就是個侍奉鴻鈞老祖的仙侍,所以只是向他點頭示意。

鴻鈞道:「你讓阿澤和你那幾個佳徒去玉京山找你師兄,只說是助他便可。」

通天想:師父讓我帶著這小將去助師兄,玉鬥多寶正好也可隨著前去,既是助人,就不算放低了姿態,也可一起參與此事,還是師父想的周到。

通天欣然答應,隨後便與阿澤一道回去了。因青虛出門並沒有帶師父給的那本法術秘籍,想著還有些細枝末節沒有參透,便傳信讓陶陶默默把書送到紫雲山來。

送書來的陶陶默默一聽說主人要去征戰赤尤,便不想走了,要與主人一起,於是便和青虛一起留了下來。

通天回去之後便讓玉鬥多寶等人準備準備和阿澤一起前去玉京山聽候差遣。

走之前通天支開青虛,還囑咐自己的弟子:「好好打仗,魔界的最後兩隻紅貙我已經拿到了,不用再慣著赤尤了,給我爭口氣,別老讓那瑤真出風頭!聽見了嘛!」

眾弟子齊聲說:「遵命!」

之後通天又把青虛叫跟前,說道:「阿澤,我就不隨著前去了,我書信一封讓多寶交給元始天尊,他自會知道你是老祖派給我的人。」隨後又貼著阿澤的耳邊,笑著說:「你是老祖派給我的人,別忘了,照應照應自己家兄弟。」

青虛一聽,心中雖覺得通天的這些小伎倆十分可笑,但臉上卻無任何表情的流露,嚴肅的說:「阿澤遵命。」

隨後,阿澤便與玉鬥多寶等人一同前往玉京山去了。

途中,陶陶默默一邊跟著青虛,一邊說說笑笑。只聽那陶陶笑嘻嘻的說:「默默,你上回說要給咱主人尋個好夫人,我思來想去,只想到一女仙,配的上咱主人!」

默默漫不經心的問:「誰呀?」

陶陶得意的說:「自然是這四洲第一美人,玉琢仙子!」

默默又漫不經心的答:「是四洲第一美人不錯,可她和咱主人那是八桿子打不著的,可能嗎?就算主人想娶,人家也未必肯嫁。」

陶陶胸有成竹的說:「我有辦法讓他們八桿子打的著!今天是八月十五,每年這個時候,月光最好,聽聞玉琢仙子都會在崑崙山的弱水旁望著自己的倒影,翩翩起舞呢!」

默默一下子精神起來了,好像想到了什麼,趕緊說:「弱水?聽聞弱水有一奇特功能,凡是墜入弱水的男仙,上岸之後見到的第一位女仙,無論高矮胖瘦美醜,這男仙都會為她情根深種,若這女仙此時也看了這男仙一眼,二人就會雙雙種下情根,喜結連理。對嗎?」

陶陶笑嘻嘻的點了點頭,說:「你看,這天色不早,前方就是崑崙山地界了……」

二人相視一笑,為了主人的終身大事,又心生一計。

陶陶所言不虛,這崑崙山的弱水的確有此神奇功效,而這玉琢仙子也確實會在每年的八月十五來到弱水旁翩翩起舞。

傍晚的崑崙山夜色朦朧,月亮悄悄掛上了樹梢,弱水像鏡子一樣映出了一輪清月,玉琢仙子翩翩飛來,正落在弱水旁的一株梧桐枝上,跳起了舞。

恰巧瑤真晚飯後一個人在溜達,她踱步至弱水旁,見到玉琢仙子的舞姿倒映在弱水中,曼妙動人,便駐足欣賞。

瑤真看著看著,不知不覺竟自己也舞了起來……

此時阿澤一行人正騰雲至弱水的上空,陶陶突然說:「呀!主人!不好啦!我...我...我好像把師祖給你的神通秘籍掉下雲端去了!」

阿澤一聽,趕緊問:「掉哪裡了?」

默默說:「我...我剛看見好像有個影兒掉下面那水裡去了!」

阿澤一聽,便焦急的下去尋找......

陶陶默默相視一笑,都想著:這次主人與玉琢仙子應該會彼此相愛了……

而此時的弱水旁又發生了有趣的一幕,玉琢仙子跳著跳著竟在弱水的倒影中發現了另一個倒影,這個影子也在學她跳舞?

玉琢仙子向岸邊一看,竟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那麼一個女子,而且舞姿還著實僵硬,一點也不好看,便停了下來,不跳了。

瑤真正沉醉在這月色之下,不經意的一撇,發現這水中的倒影竟不跳了,回頭看向梧桐樹,剛想問她為什麼不跳了,沒想到那玉琢仙子竟用那種輕蔑而鄙視的眼神撇了她一眼,理都沒理她,就飛走了,只留得瑤真在那裡惶然不知所措……

而此時的阿澤正好降到那弱水處,想著那書很可能掉進水裡了,便一個猛子扎進了弱水。

瑤真聽見水花聲,剛尋思過味兒來,原來是人家嫌棄她東施效顰了,瑤真心想:我跳舞有那麼難看嗎?

於是又繼續舞了起來,才注視到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瑤真發現她的手臂和腿部都不是很纖長,肩膀略寬,著實沒有玉琢窈窕漂亮,再加上圓圓的臉,更是襯出一番喜感來,於是自己都沒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阿澤在水下尋了半天都沒尋到,聽見岸上有動靜,以為是陶陶默默,於是便從水中出來,上了岸。

剛上岸的阿澤一眼就望見了瑤真,瑤真在那裡被自己有趣的舞姿逗的不行,又一想到玉琢仙子竟為她而棄舞,想著自己做了一回別人的小丑,著實搞笑,坐在弱水旁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可此時的瑤真,在阿澤眼裡卻美出了天際,阿澤從來沒有聽過一位女子能發出如此明朗而歡快的笑聲。怎麼說呢?雖說阿澤是因墜入弱水才會對瑤真大有好感,但也確實,一個女子能做到被人嫌丑而又大聲肆意歡笑的,這四洲怕是也只有這一位瑤真女仙能做到了。

而月華傾灑處,又露出了一張純真玲瓏的面龐,人中還有一朵梅花若隱若現,只此一眼,便使得阿澤情根深種........

只可惜,瑤真沒有注意到阿澤,笑過之後,自己丟人不夠,還想著要把這個好玩有趣的事告訴給青鸞羲和,於是便匆匆回去了。

阿澤沒找到書,回到雲端,臉頰紅潤,還有些魂不守舍,陶陶胸有成竹的說:「你看,這情緣來了!」然後又故作驚喜的跟主人說:「主人主人,這書沒掉下去,找到了,在這呢!」說完從懷裡掏出了這本書。

阿澤看了一眼說:「找到就好。」然後又繼續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多時,大家便到了元始天尊的玉京山,向天尊稟明來由之後,天尊便邀他們到山洞休息。

阿澤與陶陶默默在同一洞中休息,陶陶默默看見主人,自打從弱水中出來,時而若有所思,迷之微笑,時而不斷用手揪著自己眉心,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便問:「主人,你怎麼了?」

阿澤說:「沒什麼,你們早點休息吧。」說完又猛烈的搖頭,好像很努力的想要自己清醒似的。

陶陶小心翼翼的問:「主...主人,你下去找書的時候,是不是看見一個仙子在跳舞啊?」

阿澤不解的抬起頭問他:「何出此言?」陶陶說:「哦,沒什麼...就是聽說有一個仙子會在每年的八月十五...跳舞。」

阿澤點了點頭說:「哦,是這樣。我倒沒有見到什麼跳舞的仙子,倒是有一個小姑娘,在笑。」停頓了一會兒,又嘴角上揚帶著笑意的說:「笑的很美。」說完又覺此話不妥,於是又皺起眉頭,「哎」了一聲。

默默小聲說:「糟了,是不是見錯人了?」

此時,一小童端茶進來,把茶放在了石桌上,便說:「澤將軍,明日辰時,平南元帥會來玉京山與爾等會師,做戰前安排,介時你們便可同她們一起出發了。」

阿澤點頭示意,說:「好。」

 

玄木記第三季(十七)

玄木記第三季(十七) wenyi 周三, 11/30/2022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30日】

第二天辰時前,玉鬥多寶和阿澤等人一齊來到前山候著,玉京山的弟子們起鬨,對紫雲山弟子說道:「到時候平南大元帥來的時候,你們可得畢恭畢敬的行禮作揖不可,那可是天帝欽點的元帥,一切得按規矩走!」
玉鬥瞪了一眼他們,多寶給玉鬥使了個眼神,小聲說:「行禮就行禮吧,都看著呢,委屈一會兒,戰場上可沒人給她行禮!」
辰時還差一刻才到,只見天邊就出現了一批仙兵,身後還有一批神獸。
這正是瑤真帶著崑崙山的軍隊趕來,抵達玉京山上方之後,這隊伍留在了雲端,沒有下來,只有瑤真一人下來。
遠遠望去,見身形便知是一位女神將,依然是銀色盔甲,白色披風,髮髻高高束起,腰間還別了一把劍,一看就是瑤真作戰時的模樣。
阿澤旁邊有人小聲嘀咕著說:「你看,她過來了,這就是天帝欽點的平南元帥,道號瑤真...看人家一女仙也能當上元帥...」
阿澤心想:女仙當元帥有什麼稀奇?當年西王母、鬥姆元君等女仙年少之時,哪個不帶兵打仗?道家仙身自有陰陽,還分什麼男女?
此時的瑤真也降至大家面前,大家作揖行禮道:「瑤真元帥!」
瑤真也作揖回禮,阿澤不經意的一抬頭,分外吃驚,這純真玲瓏的面龐,這人中隱隱閃耀的梅花,不就是昨晚在水邊歡笑的女子嗎?她竟就是平南元帥?!阿澤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時,元始天尊顯現在玉京山的正本澄元台上,瑤真一見師父,莞爾一笑,這笑起來的樣子,更是讓阿澤堅信了,她,就是昨日水邊的那位女子。
元始天尊開口道:「你們且去雲端候著吧,我同平南元帥還有話講。」
於是,玉鬥多寶與阿澤等人便飛上了雲端,站在了瑤真隊伍的旁邊。
元始天尊看了一眼瑤真腰間的琉璃淨坤劍,說道:「這劍暫無劍鞘,你這樣別著也不便,你把它放在掌心,可化作一支簪,你可暫將它別於髮髻。」
瑤真隨後就將這劍放於掌心,果真就化成了一株琉璃簪花,瑤真順手便將它別於髮髻。
元始天尊點了點頭,又說:「此劍還有一劍鞘,也是這三界至寶,待你凱旋歸來,天帝自會給你。」
瑤真抿嘴笑了笑,元始天尊又對瑤真說:「兒啊,沒有師兄師姐們的照應,此行更要多加小心。」
瑤真答:「是,師父,您放心吧!」
元始天尊又說:「你記住,見到那人間黃帝,要行君臣之禮。」
瑤真不解,便問到:「師父,我們是神仙,他就算是人間帝王,也是人,為何還要向他行君臣之禮?」
元始天尊白了瑤真一眼,說:「就你話多!」
瑤真一看師父好像不便告知她,便伸了下舌頭,又趕緊嚴肅的說:「孩兒謹遵師命!」
元始天尊微笑著點了點頭,說:「去吧!」
於是瑤真便飛向雲端,直接在雲端點兵,並安排了作戰計劃,一行人等遂向南洲飛去。
一入南洲地界,便覺氣息不暢,此處是業力積壓,導致整個南洲地界都呈現一種壓抑感。
瑤真向下一望,竟是白茫茫一片,用天眼一望,是那蚩尤軍放白霧,故意要讓黃帝軍隊看不清路線,無法作戰。
瑤真氣憤的說了一句:「卑鄙!」隨後便讓崑崙兵沖前抵擋,紫雲兵在尾部善後,自己先前去拜見黃帝,隨後便去支援崑崙兵,安排的乾淨利落。
阿澤心想:這小姑娘平時看著純真討喜,此刻還真是透著幾分英氣。
瑤真等人下了雲端,各行其事。瑤真透過白霧,遠遠的望見一個偉岸的身影,穿著黃袍,默默的矗立在白霧之中,仿佛正在等她一樣。
瑤真移步至這身影背後,跪下,叩頭,行禮,說道:「平南元帥瑤真,拜見黃帝。」
只見這黃帝不慌不忙的轉過身,蹲下來,一邊說:「天神不必拘禮,快快請起。」,一邊又扶瑤真起來。
瑤真一抬頭,眼前的這一幕令她驚愕!她沒有看見黃帝,而是看見了那個夢中的藍發佛陀!依然是微笑的看著她!
瑤真以為自己眼睛花了,使勁擠了一下眼睛,猛的搖頭,一睜開眼,發現剛剛那個藍發佛陀不見了,轉而是一副東方老者的面孔,微笑著看著她,這便是黃帝。
瑤真心想:這白霧,讓我的眼都花了,黑頭髮都看成藍頭髮了。
瑤真正有些恍惚,黃帝開口說道:「朕今日占卜了一卦,方知有神將前來相助,故而在此等候。」
瑤真緩過神來,說道:「陛下真是神機妙算!我已派天兵前去應戰,陛下有何吩咐,悉聽差遣!」
黃帝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天神可代我抵擋一陣,不多時,朕定會讓我軍衝出白霧。」
瑤真說:「臣領命!」
於是,瑤真便前去應戰。
瑤真飛至那崑崙兵迎戰處,向下一觀,發現那蚩尤軍隊各個真是銅頭鐵臂,不太好應對。瑤真納悶兒,這些普通人怎會頭上生角?銅頭鐵臂?難道是赤尤帶下來的魔子魔孫轉世?不可能啊!司命星君也不會應允啊!奇怪。
也容不得瑤真細想,畢竟應敵要緊,瑤真便跳下雲端,同崑崙兵一起作戰。
而那紫雲兵處,剛剛開打之時,阿澤幾揮手,還沒費吹灰之力,那蚩尤兵就大大折損,阿澤突然想起師父的告誡:「只能輸,不能贏,切記切記!」
於是阿澤只能裝裝樣子,似有似無的應上幾招,儘量顯出打不過的樣子。
瑤真正打的痛快,後方小兵來報:「元帥!後方紫雲兵有些不敵!」
瑤真遂去後方紫雲兵處查看,看那玉鬥多寶到是拼的賣力,可那阿澤卻一副帶打不打的樣子,於是一邊應敵,一邊以「元帥」的口吻對阿澤吼到:
「你干什麼呢!沒吃飽嗎!」
阿澤一愣,心想:這是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竟這般兇狠...孽緣吶!
阿澤沒吭聲,趕緊表演出奮力抗敵的樣子,但還不能贏,心想:演戲真的比實戰還累,哎......
瑤真與眾將打的火熱,可這南洲的天氣是又悶又熱,再加上這白霧,著實喘息困難。
瑤真累了打算喝口水,可這南洲的水也都是溫熱的,並且上面也有一層白霧,口感很差。此時,突然有人拍了一下瑤真的肩膀,瑤真回過頭一看,竟是風潛。
風潛看到瑤真口乾舌燥,便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玉壺來,對瑤真說:「喝這個吧,這是冰心玉壺,裡面的冰玉水清涼解渴,這一壺也夠你喝上幾年。」
瑤真接過這冰心玉壺,二話沒說飲了個痛快!風潛又說:「要不是聽雪鳳萌凰說要來南洲作戰,我都不知道你要來打仗,怎麼故意瞞著我?」
瑤真無奈的說:「哎...你也幫不上什麼忙,告訴你有什麼用?」
風潛有些氣憤,說道:「我怎麼沒用!也可以給你做個幫手!」說完便也掏出一把劍,前去應戰了。瑤真看著他那三腳貓功夫,一招一式還帶著幾分文人的酸氣,只得用手掩面無奈的搖了搖頭。
兩軍交戰了半晌,那蚩尤在營帳裡向外看去,一片白茫茫的大霧,什麼也看不清。因大霧也障住了他的眼睛,所以他並不知道瑤真已來助戰,於是便得意的笑起來,說道:「哈哈!雨師風伯!你二人散的這場霧是真大啊!那黃帝兵在大霧裡也只能跟咱們軍隊硬碰硬了,使不出什麼陰謀詭計了!咱們的兵都是銅頭鐵臂,硬碰硬他們肯定不行,哈哈估計他們現在也無力回天了。一會兒等著報捷吧!」
那雨師嘴角邪媚一笑,這雨師是個人面蛇身,此人是既是雨師,也是蚩尤的軍師,十分陰險狡詐,他有一個我們大家十分熟悉的名字:共工。
只聽共工說道:「大王,何必跟他們硬碰硬?在我們的弓箭上塗毒,放它個五萬發,讓那黃帝兵各個毒發而死,不費吹灰之力。」
蚩尤一聽,此計甚妙,道:「好!好!準備弓箭...」
共工打斷蚩尤,趕緊說道:「大王,塗毒弓箭早已備好,就等您一聲令下了。」
蚩尤一聽大喜,說道:「傳令下去,撤兵!放毒箭!」
瑤真等神兵打著打著,二者其實不分勝負,但突然間敵方開始迅速撤兵。
瑤真心想:突然撤兵,定是有詐!於是跳上雲端查看,一看那蚩尤兵正人手一支弓箭,準備發射。
瑤真一看不妙,剛想讓全軍撤到雲端再做打算,但轉念一想,若是天兵都撤到雲端了,那黃帝兵肉眼凡胎,又逢大霧,豈不遭殃?
於是瑤真趕緊傳令:「敵軍欲放箭,崑崙兵迅速圍成一個圓,護住黃帝軍隊,奮力抵擋弓箭;紫雲兵抄襲敵軍弓箭手後方,不得有誤!」
「嗖!嗖!嗖!」數萬支弓箭齊發!若說這天兵只抵擋一般的弓箭到也不難,但這劍上有毒,只要身體被滑破了一點兒,天兵的傷口就會發黑髮紫,疼痛難忍,凡兵也就一命嗚呼了。
戰了多時,許多天兵天將受傷疼痛難忍,紫雲兵那方還未抄襲成功,瑤真本是與崑崙兵一同作戰的,但見紫雲兵遲遲不歸,於是便帶著雪鳳萌凰去支援紫雲兵。
瑤真到了蚩尤弓箭手後方,發現玉鬥正跪地掩面而泣,無心作戰,瑤真拽起她一看,她的臉上被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已經發膿發黑。瑤真讓萌凰把她帶回營地仔細清毒包紮。
於是自己便頂了玉鬥,在紫雲兵這裡奮力作戰,而阿澤依然在奮力演戲,瑤真也要顧及他這一方,其實就相當於紫雲兵少了兩元大將,都要靠瑤真一人抵抗,有些艱難。
就在這艱難之際,只見遠處有一個插著旗子的帶軲轆的車子衝出了崑崙兵的保護圈,這正是黃帝的軍隊,而這輛車子,就是黃帝剛剛造好的指南車。
這指南車無論身在哪裡,永遠都會指向南方。黃帝軍隊有了這輛指南車,就相當於有了方向,再也不會被白霧所困,也不需要崑崙兵的保護了,也可以奮力殺敵啦!
只見那指南車衝出重圍,直接衝到了蚩尤弓箭手的後方,來支援瑤真的紫雲兵。
或許也是被白霧憋的太久了,激發出了自身的很大潛能,黃帝軍隊真是一鼓作氣,一人敵多人不成問題,比仙兵還仙呢!
很快,蚩尤的弓箭手被全部剿滅!黃帝軍大獲全勝,蚩尤軍四散逃竄,因為有不少中毒的受傷將士,大家也沒有乘勝追擊,都退回了各自營地。

玄木記 第三季(十八)

玄木記 第三季(十八) wenyi 周六, 12/03/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03日】

瑤真軍隊退回到營地,確實有些天兵受傷嚴重,疼痛難忍。

如果受傷不嚴重,可以用清水清洗傷口,反覆幾次,毒便可以洗掉一些,畢竟是天兵,抵抗能力要比凡兵強很多。

有些受傷比較重的兵將,清水就不管用了。瑤真知道會有一些受傷嚴重的將士,會遭受很多痛苦,於是她帶著玉京山的靈藥去探望受傷將士,見到受傷嚴重的,就用功力催化靈藥,讓其服下,自己便會承受一部分這將士的痛苦。

所以,身邊的曦和勸她:「受重傷的將士雖說不多,但此毒凌厲,你能承受的了嗎?」

瑤真正在為受重傷的將士療傷,聽到曦和這麼一說,稍稍猶豫了一下,但見那將士痛苦的樣子,又帶著期盼的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她,瑤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最受不了誰這樣可憐的眼神,故作輕鬆的說:「這點小毒不妨事,這點痛苦都為你們解不了,還怎麼當你們的元帥?」

將士們又都露出了欣喜的眼神,於是瑤真就面帶微笑的一一為所有重傷的將士療好了傷,大家紛紛下跪謝元帥療傷之恩。

瑤真趕緊叫他們起來,好好修養,此時有一小童來報,說讓元帥救救他主子,他主子不想活了,要自盡。

這小童的主子就是玉鬥,玉鬥回到營帳內拿出銅鏡一看自己的這張臉,已經中毒至深,不成樣子了,內心非常崩潰,欲輕生。所以紫雲山的將領都在勸她,阿澤和多寶也在。玉鬥雖然很痛苦,但也不好意思找瑤真,畢竟她二人過節頗多,紫雲山的那幾個領頭的將領也大都和瑤真有過節。

瑤真等人聞迅趕來,一進紫雲營帳,阿澤就發現這瑤真怎麼一身的傷?她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仗打完了,回到營帳卻惹了一身傷?

瑤真見玉鬥如此,嚴厲的說道:「打仗的,還這般在乎這張臉作甚?!」

說完便直接拉起玉鬥,掏出藥丸,直接治了玉鬥的臉。

玉鬥一照鏡子,發現臉上光光滑滑的,什麼傷口也沒有了,可瑤真的脖子上卻多了一道傷口。

多寶趕緊拉著玉鬥謝過了瑤真,瑤真擺了擺手,什麼也沒說就出去了。

阿澤看在眼裡,方知她這一身的傷都是為受傷將士受的,心中不免升起敬佩之意,又見她作為一個姑娘家真的絲毫不在乎這張臉,著實與眾不同。

阿澤回到自己營帳,悶悶不樂,陶陶默默詢問:「主人,這仗打贏了,你又絲毫沒有受傷,你老繃著個臉做什麼啊?」

阿澤說:「師父讓我只能輸,不能贏。我只能看著那將士們浴血拚殺,死的死,傷的傷,心中著實不忍啊……」

陶陶默默也低下了頭,「哎」了幾聲,也毫無辦法。

剛剛的瑤真還一臉威風,而此時回到自己營帳的她,真的是感到了渾身的疼痛,她趕緊讓青鸞打上一桶洗澡水,將帶來的氤氳泉倒在水中,為自己療傷。

泡過澡之後,傷口雖有癒合之意,但疼痛仿佛絲毫未減,瑤真也沒有吭聲,讓青鸞回去休息了。她自己穿好衣服,躺在床上,痛的翻來覆去。

而此時的阿澤,瑤真一身傷的樣子總是在他腦海中浮現,搞的他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突然,他萌生了一個想法,穿好衣服,用了個隱身術,向瑤真的營帳去了......

阿澤站在瑤真的帳外,瑤真在帳裡一身的傷蜷縮在床上,頭上的汗珠打濕了枕頭。只見帳外的阿澤伸出左手,平放在胸前,又伸出右手,疊扣在左手之上,兩掌一合、生出一股渾厚的能量。隨後,阿澤便將這股能量穿透營帳,直接打在了瑤真身上,直到這能量團慢慢的將瑤真身上的傷口全部撫平,阿澤才將其收回到自己體內。

這是道家秘授功法中的「轉業術」,根本無需用什麼丹藥,一伸手即可將對方身上的痛苦,轉移到自己身上,為其承受了便可。

瑤真的睡意加上疼痛,也迷迷糊糊的,只是突然覺得身體輕鬆了不少,便安然睡去。

要說瑤真為將士療傷確實是有逞能的成分,但阿澤真的沒有,因阿澤本身就是東洲之王,鴻鈞關門弟子,並且其多世都在錘鍊「忍功」,所以他的忍耐力要強於很多的神仙,承受這點真的不算什麼。

現在是阿澤一身的傷口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也算為他人做了點什麼,才得安心。因滿身血跡,阿澤便脫下了貼身的白衣,隨便一扔,就上床睡去了。

陶陶默默聽見有聲響,悄悄起床,其實他二人早就發現剛剛主人不見了,都很好奇主人大半夜的去做什麼了。

於是二人一聽見主人睡安穩了,便都悄悄起床,點起了一盞小蠟燭,火光一燃,便看見了阿澤的那件血衣。

他二人十分擔憂而又不解的互相嘁嘁喳喳,只聽他們主人說道:

「我剛剛去解了瑤真元帥身上的傷痛,無妨,休息吧。」

聽主人這麼一說,他二人更迷糊了,但也不敢嘁嘁喳喳了,都心事重重的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瑤真抻了個懶腰,感覺昨晚睡的很舒服,傷口處也不疼了,一摸這身上,竟然連疤痕也都沒有了,於是喃喃自語道:「這摻了水的氤氳泉這麼好使?竟然連疤都沒有了?我那玉京山靈藥也只能治好七、八成啊!難道是我最近功力精進了......」

瑤真雖感到神奇,但本就是大大咧咧的粗性子,還有戰事吃緊著,也就沒有太在意。

且說,這白霧之戰過後,蚩尤就發現了瑤真以及眾天兵天將的存在,簡直是火燒眉毛一樣的找救兵。

什麼魑魅魍魎、牛鬼蛇神,統統過來支援蚩尤。每來一波邪魔,瑤真就與黃帝對抗一波,配合的十分默契。

要說配合也不算太恰當,雖說瑤真是位神將,但仍與黃帝以君臣相待,黃帝為君,瑤真為臣,黃帝為主,瑤真為輔。其實,瑤真也是從心底裡佩服黃帝的智慧,在元始天尊囑咐瑤真讓她與黃帝以君臣之禮相待時,瑤真還稍稍有些不服氣,但也不知道為什麼,當真正的見到了黃帝之後,瑤真就打心眼裡甘願成為這個人間皇帝的臣子。

或許是黃帝非凡的氣度,再或許是他的智慧過人,也或許是瑤真第一眼便將他認成了那位夢中的藍發佛陀,更或許,瑤真與黃帝,緣分頗深.......

雖說瑤真的琉璃淨坤劍所向披靡,沒有任何邪魔可近其身,瑤真在戰事中一向不傷分毫,但很多將士還是會受傷的。

因為瑤真第一次為眾將治傷,自身便以神速般的恢復了,她也不知道是阿澤替她承受了,所以,她便接連不斷的為眾將士療傷,反正睡一覺,第二天早上就什麼傷痛都沒有了,何樂而不為呢?

要說這阿澤還真是個一條道跑到黑的性子,瑤真白天為眾將療傷,阿澤夜裡便在她帳外替她療傷,所以,瑤真每晚都睡的香甜,可阿澤每晚都傷痕累累。

但這還不夠,因鴻鈞老祖讓他「只能輸,不能贏」,阿澤又不能為抗師命,肯定照做。但是大家想想,一個在戰場上根本沒贏過的將領,回到自己營地的時候,到底要遭受多少閒言碎語,甚至是侮辱謾罵?可想而知。

幾場戰事下來,苦都讓阿澤吃了,罵還沒少挨,吐沫星子都要淹到脖子根兒了。這鴻鈞老祖真是對這位關門弟子太好了吧!

陶陶默默是真坐不住了,對主人說:「主人!這也太不公平了!我倆現在白天都不敢出門!人家看咱的眼神兒都充滿了鄙視!」

阿澤正在打坐,緩緩睜開眼睛,說道:「真是苦了你們了,陪我一起受罪。但你們也可以和我一樣,把這當成一場修行,師父讓我只輸不贏,不就是想讓我在這其中修心忍性,擴大我的心量,提高我的修為嗎?你們修,你們也會得的。」

陶陶想了想,說:「這到也行,我們伺候您的,不怕吃這點苦,就是...就是...咱這罵挨了,那苦不能再替他們吃了,主人,您能不能別給那個瑤真療傷了,她現在都習慣了,也不知道是您幫的她!」

一提到瑤真,阿澤反倒有些心虛,沒有吭聲。

默默把陶陶拽到了一旁,小聲說道:「你沒發現嗎?主人看那瑤真的眼神都不一樣...這你就別參與了...我這兩天就分析那瑤真的笑容,怎麼和主人那日描述的那位女子那麼像呢?十有八九啊,瑤真就是主人墜入弱水之後看見的那個女子!」

陶陶愣了一下,驚訝的咽了口吐沫,說道:「這...這個啊,咱得確認一下,要真是她可不得了....這不真看上了個母老虎嗎?」

午飯時,陶陶小心翼翼的提起那日弱水之事,順便問了一句:「主人啊,您那日看見的弱水岸邊女子,是不是就是...瑤真元帥啊?」

阿澤一邊吃飯,一邊平靜的點了點頭。

陶陶差點兒嗆的背過氣去,阿澤一邊替他拍背,一邊告誡的說:「食不言,食不言啊,又嗆著了吧!」

 

玄木記 第三季(十九)

玄木記 第三季(十九) wenyi 周日, 12/04/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04日】

 

且說上一場戰事剛剛結束,雖是旗開得勝,但只因那蚩尤的軍師共工太過狡猾狠毒,竟然製作了插有倒刺的刀劍,很多天兵被倒刺割的皮開肉綻,痛苦不堪。

雖說勝了,但也傷亡不小,戰事一過,瑤真趕緊叫曦和去取靈藥,可曦和打開匣子一看,靈藥已經所剩無幾了。

曦和回來稟告了瑤真,靈藥已所剩不多,大部分重傷將士無法為其療傷。

瑤真想:自己走時是把玉京山的全部靈藥都帶了來,我這裡沒有,這四洲之內是不會有了。

於是就吩咐青鸞曦和帶著崑崙山的幾位女仙一起去采些止痛的草藥。可因南洲多年陷於戰事,兵荒馬亂,連草地都被踐踏摧毀大半,根本沒什麼止痛的草藥。

瑤真看著將士們受苦,內心煩悶,風潛見她如此,便走過去安慰她。

風潛勸了她半天,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餘光一掃看見風潛的腰間別著個酒葫蘆,瑤真搶過來就咕嘟咕嘟的喝了兩口,然後又把酒遞給了他。

風潛道:「怎就喝了兩口?不飲個痛快?好像不是你的風格?」

瑤真皺著眉說道:「你這酒太難喝,無香,無味,跟水差不多,像是咱師父釀的。」

風潛笑了,說道:「呵呵,我隨便在玉京山拿的,也不知誰釀的,但咱玉京山的酒也不差啊!哪有你說的那麼索然無味?」

瑤真也笑了,看了他一眼,說道:「呵呵,你喝過崑崙山的『梨花淚』嗎?」

風潛道:「聽說過,說是眼淚釀的酒?」

瑤真點了點頭,說:「此酒先是用梨花所釀,埋於梨花樹下,或是千年,或是萬年,等待著一滴淚。」

風潛覺得有趣,便說:「哦?這釀酒之法竟如此有趣。」

瑤真繼續說:「若有緣人遇上那梨花酒,又恰好流了一滴淚在酒中,這梨花淚才算釀成。這淚越是五味雜陳,越是百感交集,越是痛的徹骨,越是苦的難言,這酒就越香醇。」

風潛驚嘆的說道:「你們崑崙山還真是什麼奇特之事都有,連釀酒都這麼浪漫有趣。你品嘗過梨花淚嗎?」

瑤真道:「只品過一次,味道著實香醇濃郁,是老龜從青海海底的廢墟裡背上來的,估計是上古時候釀造的。」

風潛道:「哪日我也釀一壺,埋在你那崑崙梨樹下,也等待有緣人滴上一滴淚。」

瑤真道:「我早釀了一壺,已埋在梨樹下了,等哪天有淚滴入,我就送你!哈哈!」

風潛看著瑤真的側臉,說道:「好啊,等你...」

此時,青鸞走來,俯著瑤真的耳朵,好像對瑤真說了什麼要緊的事,瑤真趕緊起身,對風潛說:「我有點事,我先過去了。」

還未等風潛問什麼事,瑤真已經快步走了,風潛跟在瑤真後面,遠遠的看到一青衫小生在等瑤真,風潛定睛一看,這應是紫雲山的小將阿澤。

阿澤一見瑤真便嘴角上揚,也忘記自己是將,人家是帥了,也忘記行禮了。

瑤真一見他,直接說:「不必多禮了,說吧!」

阿澤這才想起自己忘記行禮了,回過神來,作揖說道:「元帥,你得隨我到一靜謐之處,我才能將那法教與你。」說完阿澤便騰雲而去,瑤真也騰雲隨他。

瑤真看他騰雲駕霧的功力精純,起落在虛無之間隨意自在,便說:「你這腳力倒是不錯!」

阿澤一聽瑤真如此說,趕緊收斂了三分功力,調侃著說道:「是嗎?腳力好都是被人攆,練出來的!」

瑤真苦笑了一聲,想到他是位打仗從未贏過的將領,此言或許也並不是玩笑。

阿澤將瑤真帶入了一處幽靜的山洞旁,對瑤真說:「就在這吧。」

瑤真想了想,還是有些迷惑,對他說:「阿澤,你說你有為眾將療傷之法,然後便帶我來此處,你還是跟我細說說吧,這到底是個什麼法?為什麼要到這來?」

阿澤點了點頭,道:「這是個秘授術法,叫『轉業術』,無需丹藥便可將對方的苦難轉化到自己身上,為其承受了便可。但不傳外人,可如今情況緊急,也就顧不得那些規矩了。戰事一平,你忘記就好了,也就當我沒告訴過你。」

瑤真說:「好!一言為定!戰事一過我就忘記!我們開始吧。」

於是,阿澤就將此術法教給了瑤真,瑤真學過之後,感覺不太純熟,又多加練習了幾遍。

阿澤看瑤真學的認真,汗珠順著臉頰滾下,便說:「你坐下休息一會兒吧,讓功力與術法在體內有時間融合,然後再練幾遍就應該可以了。」

瑤真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謝謝...你把這麼厲害的秘授功法教與我,我也替眾天兵天將謝謝你。」阿澤看著她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瑤真說完便和阿澤並排坐在了草地上休息,阿澤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默默的低著頭,嘴角上揚,心裡有一種既高興又慌亂的感覺。

瑤真見他一句話不說,只低個頭,總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想說句話打破尷尬,又不知道說什麼,畢竟和他不熟。

瑤真終於擠出了一句話來,說道:「這...這轉業術我要是早就會的話,可以救很多生靈了。」

阿澤看著瑤真,認真的問道:「你們崑崙山有很多生靈受傷嗎?」

瑤真心想:難道他聽不出來我剛才只是想打破尷尬嗎?

便說:「那到...也沒有,不過也有一次,那時來了一隻吐火的紅貙,燒傷了很多生靈。」

阿澤又問:「那你有受傷嗎?」

瑤真心想:我說這幹嘛?自己當時差點被紅貙打死,可說出來確實有點丟臉……

於是便露出尷尬臉色,說:「哎...怎麼說呢,我是最怕火了……我們崑崙山生靈也怕火.....」

阿澤見瑤真臉色為難,便知她應是沒討到好處,也就沒有細問,依舊低著頭,笑而不語。

因剛剛有些丟臉,瑤真想想自己也是個元帥,應該有點元帥的樣子,便拿起了架子,問到:「阿澤,最近作戰可吃力嗎?」

阿澤聽她這麼問,也不知該說什麼,只是說:「喔...喔...還好吧……」

瑤真見他一襲青衫,一副瘦弱的骨架子,面容清秀,看著也不像塊能打仗的料,便安慰的說:「沒關係,勝敗乃兵家常事,盡力就好!」

阿澤聽瑤真對自己竟沒有半分輕蔑,覺得心頭一暖,可又不知道說什麼,就又低下頭,默默的微笑。

瑤真看這個大男孩低頭微笑的樣子,總感覺有點怪怪的,想他可能是太靦腆內向的緣故,所以才看著有些不自然吧。

瑤真又看了看自己的功,說道:「應該融合的差不多了。」說完便起身又將此術練了一遍,已覺純熟,便和阿澤說:「應該差不多了,我們趕緊回去救治傷員吧!」

阿澤點了點頭,便和她一起騰雲回去了。

瑤真回去之後,便為重傷員以此術法療傷,果真,此術法比玉京山的靈藥還要有效,可以將傷痛治療到八成,而那藥也只能治療七成,其實也是瑤真功力不夠純熟,阿澤是可以將此術法運用到十成的,也就是完全治好。

瑤真回去之後,風潛詢問她下午去了哪裡,去做了何事。瑤真心想:此術法是人家的秘授功法,肯定是要保密的。於是瑤真就隨便撒了個慌,說自己去找草藥仙方了。

因風潛明明看到她和阿澤一起騰雲而去,瑤真明顯是沒有和他說實話,他也沒有再問。只是心中悶悶不樂,他深知自己已中意瑤真很久,可卻不知道瑤真是否也有此意,於是就借著月華,喝起了悶酒。

風潛見月華如水,借著三分醉意,吟唱道:

「明月朗朗兮,清風微揚!華光若水兮,難洗情痴悲妄!爾空負脈脈溫情兮,長夜更涼.....」

恰巧多寶遇見了坐在樹下喝酒的風潛,便靠近風潛,說到:「久聞兄台才華橫溢,風流倜儻,今得見兄台一表人材,借月吟詩,此情此景真是賞心悅目啊……」

風潛撩起醉眼,一看是紫雲山的多寶,便邀他坐下一起飲酒,閒談……

瑤真替重傷將士療傷之後,回到自己帳內依然是用氤氳泉水泡了個澡,便回到榻上休息。而阿澤,每個夜裡都會準時到瑤真的營帳外替其療傷,每次療傷之後,都是一身的斑駁血跡。

這日,阿澤剛剛替瑤真療過傷,回到自己的營帳外,便覺氣息不對........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 wenyi 周三, 12/07/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07日】

且說那個夜深人靜的夜晚,阿澤回到自己營帳處,便覺周圍氣息不對,渾濁之氣濃厚。阿澤料到應是有魔族人在此,但不知其是何用意。

於是便將計就計,回到自己帳內,假裝安然睡去。

不一會兒,只聽門外有一聲音輕聲說道:「阿澤將軍!阿澤將軍!我是助您的仙使!與您有要事相商!」

此聲音驚動了陶陶默默,於是二人迷迷糊糊的把門打開,看見是兩位白衣飄飄的「仙使」,於是就讓他二人進了營帳。

陶陶默默看見主人已起身盤坐,那兩位「仙使」關上了門,走到阿澤面前,剛要問候講話。

只見阿澤眼皮一抬,便將「顯形功」打出,這兩位「仙使」的仙衣和仙氣統統不見,露出了魔族的猙獰本相。

嚇得陶陶默默趕緊擺開作戰陣勢,這兩個魔族的小吏也緊張的不得了,趕緊支支吾吾的解釋:「我們沒有惡意...沒有惡意...」

阿澤嚴厲的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有何貴幹?!從實招來!」

這股純陽正氣,嚇得這兩個魔吏紛紛跪倒在地,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有惡意...沒有惡意...奉我主共工之命,前來...前來...勸將軍離開這水深火熱的瑤營!我們主人知道您在這裡過的不太舒心,所以想邀請您到我們那裡坐坐……」

阿澤一聽便知:共工也看出我只輸不贏,在此遭受冷眼,遂用這挑撥離間的詭計勸我助它,想讓我當它共工的奸細。此計直攻人心弱處,狠辣奸詐,不過在阿澤看來,確是這般拙劣,便冷笑了一聲,擺擺手示意讓陶陶默默休息吧,不必理會。

默默在阿澤耳邊輕聲說:「主人,不把它們攆出去嗎?」

阿澤搖搖頭,說道:「不必,你去睡吧。萬事萬物的來和去,都有它的時間。」之後便繼續閉眼打坐。

而那兩個魔吏,絞盡腦汁,軟磨硬泡,一直喋喋不休的勸了阿澤兩個時辰,直到聽見阿澤的鼾聲,方悻悻離去。

一日,瑤真正焦頭爛額的處理軍務。

「報!有敵軍偷襲我營後方!

「撥兵三千,守!」

「報!黃帝軍遭敵軍偷襲!」

「撥兵三千,援!」

「報!元帥!有敵軍歸降!如何處置?」

「降兵不殺,歸置一處!派四匹麒麟獸嚴加看守!」

「報!......」

青鸞看瑤真鼻子上的灰還未曾擦去,便拿出手帕為其擦拭。

瑤真推開她的手,說:「不用不用...」

青鸞「哎」了一聲,忍不住問到:「哎,你能不能過來下,我有事和你說。」

瑤真見青鸞有事,便暫時推開軍務,來到後帳,問她怎麼了。

青鸞小聲說:「青鳥來報,說有魔族出入阿澤帳內。」

瑤真驚訝的說:「什麼?!待我處理完軍務去問問他。」

青鸞懟了瑤真一下,說道:「這怎麼能直接問呢?他怎麼會和你說實話?你不怕他和魔族...」

瑤真搖搖頭,說:「不會,他幫過我的。」

青鸞說:「還是注意些為好,有些詭計可是連環計。」

瑤真想了想,長「哎」了一聲.......

或許誤會就該發生,你不想發生都不行,正是無巧不成書。

瑤真處理完軍務,夜已深,瑤真來到阿澤帳內,本想進去詢問,但又想起青鸞的話,有些遲疑。於是便坐在了阿澤帳外的一棵老樹下,想著進去怎麼問,畢竟阿澤幫過自己的大忙,若是顯出懷疑之心總是不好,但又不能不問。

此時,瑤真也覺得一股濁氣逼近,見兩個魔吏遁身進入了阿澤帳內。

瑤真剛要隱身去探聽,結果前方來了個急報,讓瑤真速去,戰事不等人,瑤真只能火速前去。

其實,這兩個魔吏也是被共工逼得無路可走,定要它們將阿澤勸降不可,所以又來軟磨硬泡,阿澤不曾理會,不和他們說一句話,他們只好又離去。

現在的戰事,確實是黃帝一方頗占上峰,急的蚩尤團團轉,向外昭告,尋求破那瑤軍之法。

其實,急的團團轉的不僅有蚩尤,還有通天教主。雖說戰事占上峰,但那紫雲兵卻沒什麼大的功績。

一天,多寶正要休息,只見桌子上多了一封密函,打開一看,嚇得不行。

只見那密函上寫著:「若無功績,休來見我!」

多寶一看,這是師父的通牒啊!簡直寢不能安。

於是,便想著如何能讓師父滿意,想著想著,便想到了歪路去,突然心生一計,便去找玉鬥商議。

「師妹,若想在戰績上取得戰功,硬拼是不行了,咱們紫雲山人哪有那崑崙山的獸類勇猛?」

「那怎麼辦?」

「這樣,我看那蚩尤現在也潰不成軍,咱們怎麼打都是個贏,不如咱先削弱削弱內部力量。」

「什麼意思?」

「其實,那瑤真也有弱點,只是蚩尤那邊不知道。咱們可以先讓它知道,待它發力。可瑤真的弱項,卻不是咱們的弱項,到時看那瑤真不行了,咱們再上!這功績不就上來了?」

「什麼?那萬一咱們也不行,不就全完了嗎?」

「不會的,你知道那瑤真和崑崙的弱點在哪嗎?」

玉鬥搖了搖頭。

「你記不記得那年,瑤真被那吐火的紅貙差點兒打死?你看那崑崙山的平時個個兒威猛,遇到火就完蛋!可咱們不怕火啊!咱們這邊水龍雨將多的是,修行的又是這行雲流水的道法,何時怕過火?到時我們先用隱身密函將此消息透露給蚩尤,然後這邊水龍雨師做好準備,待那瑤真不行了,咱再一舉殲滅敵軍!這功績不就有了!」

玉鬥聽的心顫顫發抖,說道:「這...這....能行嗎?」

多寶胸有成竹的說道:「肯定沒問題,那蚩尤現在急的火燒眉毛,見這密函,也會死馬當活馬醫,試上一次!」

「不...不是說這個...是說...誒呀...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多寶說:「就這麼定了!我回去準備!」

玉鬥仍然內心惴惴不安。

依照多寶的計劃,又為了增加可信度,他二人都用不同筆記寫了幾封密函,上面只寫四字:瑤軍畏火。

「師妹,一定用隱身術加封密函!我先發幾封,你隨後!」

玉鬥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多寶的密函發走了,可玉鬥還是遲疑不決,但又怕違抗了師命,只得發了。

她本準備了三封密函,但當發到第三封之時,突然想到了瑤真還為自己治過臉上的毒,心中一顫,這隱身術就忘了用,直白白的將密函發了出去。

因這是一封沒有隱身的密函,途中就被青鳥所截,呈與瑤真。

瑤真一打開密函,只見上面明晃晃的四個大字:瑤軍畏火。

瑤真勃然大怒,十分生氣,仔細苦想是誰揭了自己的老底兒?!突然想到那日與阿澤在山洞邊的對話.....

自己曾對他說過:「哎...怎麼說呢,我是最怕火了……我們崑崙山生靈也怕火.....」這樣的話,又一想到他帳內有魔族出入,青鸞的話.......

瑤真已經著實的懷疑阿澤有奸細之嫌了,「誤會」的產生,也無非就是一個「巧」字,仿佛是冥冥中寫劇本的,故意要局中人如此波折一樣。

青鸞問:「現在要查嗎?」

瑤真忍著怒氣,說:「此時不可查,作戰之時最忌諱查自己人,會亂了軍心。」

青鸞又說:「那我暗中派人去查吧。阿澤那邊也緊盯著些。」

瑤真緊鎖著眉頭,點了點頭。

青鸞見她如此,便安慰的說:「這不是被咱們截獲了嘛!你應該感到慶幸!」

瑤真苦笑了一聲,說:「你怎麼知道就這一封?」

青鸞想了想,說:「也對啊,這要不是一封,可麻煩了……」

青鸞話音未落,只聽帳外一小兵聲嘶力竭的喊道:

「急報!急報!敵軍放火!數隻火怪空襲我營!」

青鸞驚訝的喊道:「這...這麼快呀!」

瑤真聞訊,一個箭步衝出了大營。瑤真定睛一看,天上有不到二十隻火怪,向下方吐著火焰。瑤真從發間拔出琉璃劍,直衝雲霄,悉數將火怪一一斬殺。斬殺火怪之後,迅速降至地面,用掌心之氣滅了地上的著火點。

瑤真沖回營帳,說道:「快宣軍師獬豸!」此時軍師獬豸也正趕到帳內,瑤真見他趕來,說道:「正好找你!那蚩尤要用火攻!我剛滅了幾隻火怪,恐那邊不出半晌,就要有大動靜了!你看先讓誰去請幾隻水龍來?」

獬豸喊道:「元帥!此火有異!不可用水啊!」

瑤真問到:「此話怎講?」

獬豸說道:「元帥,您看看您用掌心之氣滅火的地方,就知道了。」

瑤真走出帳外,見那火滅之處,滲出一灘黃黃的油脂,瑤真用指尖一沾,放到鼻尖一聞,發現還有淡淡香氣,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回身便對獬豸說:「莫非,此火為天油之火?」

獬豸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據老夫猜測,此火來自某個大道真人的油燈道場,這些火怪便是此油煉成。此油十分細膩,而普通的水龍吐出的水顆粒較粗,一旦遇此油火,油水不溶,會激起千層火浪!到時南洲定會陷入一片水深火熱的境地,後果不堪設想。」

瑤真越聽眉頭越鎖的緊,不過她想了想,眉頭又舒展開來,說道:「那若有比這油更細膩的水,就有了滅火之法吧?」

獬豸笑了笑,捋著鬍子說到:「呵呵,元帥果然聰敏。不錯,只要這水比這油更細膩,便可滅這天油之火。老夫只知這三界比油還細膩的水,只有應龍吐出的水了。」

瑤真驚詫道:「應龍?!這不是上古時的龍中之王嗎?早就在這四洲銷聲匿跡了!現在到哪裡去找他啊?」

獬豸搖搖頭,說道:「據老夫所知,在東洲,有應龍的後代。不過老夫並不知其在何處,尋他也來不及。不過元帥別急,您師父元始天尊的白玉瓶中,在上古時存有應龍吐出的水,也可滅此火。」

瑤真長吁了一口氣,說道:「誒呀!你說你早說啊,繞這麼大彎子!青鸞!」

青鸞聽到瑤真喊她,便說:「我都聽明白了!我現在就去玉京山,把那白玉瓶請來!」

瑤真說:「還是你痛快!叫曦和與你同去,路上多加小心!」

青鸞出了營帳,隨後,瑤真傳令:「傳令三軍!不得用水!水龍雨師,見火休動!先護黃軍,只守不攻,待我號令!」

隨後,瑤真握著淨坤琉璃劍,緩緩上了雲端,心想:蚩尤,你殘害生靈,胡作非為,還敢買通我仙家將領!盜取天油縱火,心狠手毒!一介落魄魔君轉生,還想獨霸南洲不成?!今天,我就跟你做個了斷!

瑤真思罷,便徑直向蚩尤大營飛去......

而此時的蚩尤正洋洋得意,誇讚共工:「軍師真是聰明絕頂!」

共工邪魅一笑,說道:「大王,這樣一來,他們真的是要水深火熱啊!哈哈哈哈!」

其實,在蚩尤先後接到那幾封密函之時,雖心中有些驚喜,但也不敢輕舉妄動,怕是瑤軍之計,故意引其用火攻。

共工狡猾,為蚩尤獻計,說這天油之火是水滅不了的,此密函若為真,我們用火正是恰到好處,若此密函為假,反正水也滅不了,咱們也不虧。還好共工不知,若用普通的水滅此火,火勢會更猛,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可這天油之火從何處得來呢?共工又獻計,說可到紫雲山一借,多半可行。蚩尤詢問原由,共工說:「此密函若為真,也多半是那沒什麼功績的紫雲兵挑起的事,那他要咱們放火,咱們到他那裡借點油,他們也一定會給的。」

蚩尤點了點頭,說道:「還是軍師機智過人啊!」於是,蚩尤便讓共工到那紫雲山的油燈處,共工很順利的偷了不少的油,共工又用邪法將此油化成了數隻火怪和火獸,然後又讓風伯準備好大風,大火一起,大風一刮,這南洲定將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一)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一) wenyi 周四, 12/08/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08日】

且說瑤真徑直向蚩尤大帳飛去,一路披荊斬棘,斬殺無數小魔小怪,終降至蚩尤大帳之外。

蚩尤正準備出帳迎戰,只聽「咔嚓」一聲響,蚩尤營帳被劈成兩截,蚩尤一躍而起,共工躲閃一旁。

蚩尤一躍跳上雲端,與瑤真針鋒相對。

瑤真見蚩尤,頭上生角,面紅耳赤,目露凶光,這面相看起來還蠻嚇人的,只是他左手握著一個鐮刀似的兵刃,右手拿著一個斧子一樣的兵器,著實有些搞笑。於是,瑤真輕蔑一笑,說道:「蚩尤!拿著斧子和鐮刀?出來砍柴種地嗎?」蚩尤「哼」了一聲,說道:「我當是什麼厲害的主兒,不過是個兇悍的母老虎!哈哈哈哈!」瑤真也笑了,說道:「蚩尤,妄為魔君,讓人家把老窩劈了,才知道出來!」蚩尤也哈哈大笑,說道:「哈哈!瑤真!妄為元帥!火燒眉毛了,才知道趕來拜見爺爺!」瑤真未等他說完,眉眼一橫,起劍便劈,蚩尤也十分機敏,招招避開。

前幾十回合,蚩尤只躲不攻,似有意試探瑤真功力,瑤真這幾十回合也沒有使出什麼真本事,也在試探蚩尤。幾十回合後,蚩尤道:「有兩下子啊!這回本君可不讓了!」瑤真笑了笑,說道:「打不過就說打不過,何來讓不讓!」說完,兩人便開始了真刀真槍的實戰,招招致命,招招兇險。地上的人只是看見一道紅光與一道白光在天際打鬥的緊,忽上忽下,忽隱忽現,同時伴有雷明。這兩道光,白光是瑤真,紅光是蚩尤,打鬥的十分激烈,一時難分勝負。

此時去取白玉瓶的青鸞曦和,路中遇阻,遭遇了蚩尤軍的埋伏,一時脫不開身。

而此時,共工開始了他的放火計劃。雖然不能用水,但很多崑崙兵還是會念避火訣的,掌心也可發出滅火之氣。因為自從崑崙山遭遇紅貙之後,瑤真便讓崑崙神獸與仙兵大力補習了避火之術和滅火之術,現在果然派上用場。

而紫雲兵修習的是行雲流水的術法,擅長用水,但瑤真又下令不得用水,紫雲兵頗占下風,難抵火怪。但崑崙將領十分仗義,見紫雲兵如此,便讓紫雲兵遁後,崑崙兵沖前,時時護著他們,仗雖打的艱難,但也不至於落敗。

不過很多紫雲兵百思不得其解,為何不讓用水?此時仍在苦苦作戲的阿澤心裡明白,因他也早嗅出了此火乃天油之火,普通的水不僅沒用,用了還如同火上澆油一般。

與阿澤一起作戰的一位小兵,可能平時會些降水的術法,想僥倖為抗軍令,剛想用水一試,阿澤立刻制止了他,並說:「小弟!此火若用水會著的更大!不信你看!」於是阿澤彈了幾滴水在那起火處,火勢果然更大了,並伴有爆破聲。那小兵驚訝的道:「多謝將軍點醒!」接著又悲傷的說:「這火竟連水都滅不了!蒼天啊!難道天要亡這南洲百姓!哪位高人能救救這水深火熱的南洲啊!」阿澤聽到他的感慨,突然心生悲憫,剛想動用自己的真實法力,拯救南洲於水火,可又一想到師父的叮囑,陷入了兩難........

可此時的多寶坐不住了,他憤憤不平的說:「這瑤真明顯是怕我們紫雲兵搶了風頭!他們不會用水,也不讓咱們用!」玉鬥說:「那能怎麼辦?你能違抗軍令嗎?」這多寶眼看著自己的計劃就要落空,肯定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因他是紫雲兵的總統領,所以,他打算用他的威望和權利,擅自召集紫雲的水龍,用水滅火。

此時的青鸞曦和連南洲還沒出去,一直在與蚩尤軍苦苦纏鬥。情急之下青鸞向空中放出了數隻青鳥,她本想讓青鳥去找瑤真。青鳥是十分有靈性的,她們見瑤真正與那蚩尤鬥法,於是便轉而去找了風潛和雪鳳萌凰。

此時,瑤真與那蚩尤正鬥的激烈,因那淨坤琉璃劍著實凌厲,遇水斬水,遇風斬風,遠勝過蚩尤的斧頭鐮刀。瑤真用起這劍來也著實順手,劍與主人高度默契,幾乎達到劍神合一之態,幾百回合下來,瑤真步步緊逼,蚩尤的身上已有多處劍傷,鮮血淋漓,頗占下風。

而此時的雪鳳萌凰與風潛也趕到了,支援青鸞曦和,風潛喊道:「青鸞快走!這裡有我們!」

青鸞剛要飛至雲端,只聽一聲巨響,是巨大的爆炸聲,震得青鸞跌至地面,風潛也站不太穩,大家都在想這是哪裡炸了,只見此時南洲濃煙滾滾,火勢更大了。果不其然,是多寶讓數隻水龍向地面噴水,結果引來爆炸,這天油之火更大更猛烈了,並且,水龍吐出的水,全部成為了無用之水,引發了多處山洪。

此時的瑤真與蚩尤正鬥在緊要關頭,瑤真突然聽見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向下界一看,竟有人擅自放水!瑤真心中一緊,分了神。
此時蚩尤見瑤真分了神,放出鐮刀就要勾瑤真的脖子,瑤真一躲,勾碎了瑤真的發箍,於是瑤真趕緊調整心神,披頭散髮的繼續與其激鬥。借著剛剛有人為抗軍令的怒氣,瑤真比之前更加勇猛了,喊道:「蚩尤!今天我瑤真就是與你同歸於盡!也要你為這些無辜生靈陪葬!」說完便一劍砍斷了蚩尤的右手臂,痛的蚩尤渾身發抖,不過那蚩尤畢竟是魔君轉世,斷了一隻手臂還能安上,只是不太靈活了。

鏡頭再回到地上,阿澤也發現是多寶擅自命水龍放水,被多寶的愚蠢與功利氣的直跺腳,其實也是氣他自己。

且說這水龍們領了多寶的命令,剛吐了幾口水,便覺不妙,大家就都停下來了。可就這幾口水,也足以讓南洲生靈塗炭。多寶也見勢不妙,心中疑惑,怎麼越用水火越大?百思不得其解,又不知所措。

「你們快看!那火勢馬上就蔓延到黃軍了!」青鸞著急的喊道。
「這肉體凡胎的黃軍,怎能挨過這大火!」風潛也著急的說,不過大家都毫無辦法。

此時,發生了令人驚詫的一幕。只見雪鳳萌凰相視一點頭,雙雙飛至雲端,隨後又將身體變的無限大,簡直遮天蔽日。只見他們飛到那黃帝軍隊的上空,用自己的大羽翅牢牢的護住了整個肉體凡胎的黃帝軍。隨後,火勢襲來,只見那火就在雪鳳萌凰的身體上方熊熊燃燒,可他們的身體卻巋然不動。

這一幕,簡直震撼了所有人,大家見雪鳳萌凰的這一無私舉動,都紛紛流下眼淚,就連阿澤也看的呆住了。

在雲端與蚩尤相鬥的瑤真,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元帥!謝您當年的救命之恩。我們終於履行了我鳳族的使命,再見了。」
瑤真一聽,這是萌凰,在和我告別!她向下界一看,只見這一鳳一凰牢牢的用身體護住了黃軍,大火在他們的身上燃燒著,沸騰著。

瑤真又分神了!作戰之時最忌諱分神,但為什麼會分神?只因有所牽掛。

正在瑤真被雪鳳萌凰動容之際,只覺胸口被重重的一擊,瑤真胸口中了蚩尤的一斧頭!還好蚩尤拿斧頭的這隻手臂不太靈活了,是斧背擊中的瑤真胸口。但就這一斧背,也使出了蚩尤的十成功力,打的瑤真一口鮮血噴出,蹲在雲端,難以起身。眼看蚩尤又要一斧頭劈來,說時遲那時快,瑤真見眼前一道光閃過,就聽那蚩尤「啊」的一聲就要逃竄,又被那道光截了回來,逃不掉了。

瑤真定睛一看:「這不是黃帝嗎?黃帝竟換了一身戰袍,前來助我?」這還不是最驚訝的,最驚訝的是黃帝的身手竟遠遠勝過瑤真,瑤真疑惑不解:「黃帝有這身手,為何還需要我來助他?」
瑤真正在思忖著,剛要站起身來,只見蚩尤的頭便咕嚕到了瑤真的腳底下。瑤真看著這蚩尤的頭,又看著身穿鎧甲的黃帝,愣了神,可黃帝卻連大氣兒都沒喘,殺蚩尤就像掐死個虱子。
瑤真還愣愣的站在那裡,只見黃帝已將目光移向下界,神情嚴肅。

且說下界,那雪鳳萌凰的仙身即將燒完。阿澤看著他們為救蒼生,竟不畏生死,能忍這灼骨燎肉之痛。看的阿澤兩行熱淚奪眶而出,他心想:我修行至今,從未違抗過師命,其實也不過是為了自身解脫,修到高處。但與這雪鳳萌凰今日的悲壯之舉一比,自己的修行又算的了什麼?眼看雪鳳萌凰的仙身就要化為灰燼,若此火繼續燃燒,那黃軍也定是要葬身火海了。阿澤心一橫,絕不能讓無私的生命白白奉獻,於是.......

此時的瑤真也緩過神兒來,向下界一看,生靈塗炭,悲從中來,說道:「南洲的生命若是沒有了,斬殺了蚩尤又有何用?我這征戰又有何用?」瑤真流著淚看向黃帝,只見黃帝仰頭一望,好像在等待什麼,隨後又面露喜色,點了點頭。

就在黃帝剛剛點完頭的一剎那,只見平地而起一大青龍,背上生著潔白的翅膀,此龍身軀龐大,目光炯炯,帶著一股純正的浩然之氣。只見此龍飛至空中,大口一張,甘泉噴涌而出!此水細膩柔軟,水到之處,火光即滅!瑤真欣喜的喊道:「是應龍!是條青色的應龍!他來助我們了!天意!是天要救這南洲!」

不多時,南洲大火盡熄。可地上還殘留很多的水,只見那青應龍用尾巴在南洲的地上劃出溝壑,此溝壑綿延不絕,直至大海,多餘的水便緩緩流入了大海。在一切都做完之後,這青應龍便飛向了天邊,隱去了。瑤真等人紛紛向天邊作揖,感恩應龍救助蒼生之恩。這青應龍,便是那東洲應龍之後,東勝玄府青虛王。無人能知,這救南洲於水火的大神龍,就是「只輸不贏」的阿澤。

南洲終於得救了,天邊出現了一道靚麗的彩虹!南洲倖存的百姓歡呼雀躍,瑤真也十分高興,她轉而看向身邊的黃帝,黃帝也正在微笑著看著她。

瑤真與黃帝四目相對,黃帝的這個神情讓瑤真感覺非常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很有可能是在夢裡,在那個出現藍發佛陀的夢裡。瑤真支支吾吾的說:「莫非...莫非...您是那藍..藍發...」 還未等瑤真說完,黃帝便伸手向瑤真作揖道:「感謝天神為眾生而戰!救我神州大地!」黃帝這個作揖把瑤真嚇了一跳,瑤真趕緊跪下,說:「陛下乃神秘莫測的高人,無論境界與法力,瑤真都遠不能及,剛剛又救了瑤真一命,何談感謝?」 黃帝把瑤真扶起,二人都下了雲端。

此時,天邊突然飛來兩隻鳳凰,一金一白,渾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瑤真一眼就認出了他們,說道:「是雪鳳萌凰,他們浴火重生,涅槃歸來了!」 只見那雪鳳萌凰的頭上又多出了一個字:德。鳳族終於集齊了五字:德順義信仁,終成百鳥之王。只見雪鳳萌凰又帶來了許多的小鳳凰,他們盤旋在南洲的上空,一直在長鳴歌唱........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二)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二) wenyi 周六, 12/10/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10日】

且說那阿澤救了南洲之後,雖說飛至天邊隱去了,可又一想:這戲還沒演完呢?這作戲也要有始有終啊,不能就這麼回去啊,於是便又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內。

戰事一結束,各路將領紛紛回到自己營帳,計劃失敗的多寶也怒氣沖沖的回去了,剛好撞見阿澤,便帶著怒氣問道:「你怎先回來了?!莫非做了逃兵?!」

阿澤本就不會撒謊,聽多寶如此問,也不知道回答什麼,於是只能沉默。

多寶見他不說話,怒氣更勝了一層,罵罵咧咧的說道:「你說你天天打敗仗!現在又當逃兵!廢物!」說完便懲罰阿澤受那舉鼎之刑,一天一夜。

於是,阿澤就在帳外扎了個馬步,舉起了一個七千斤的大鼎。

周圍一片歡歌,大家都在慶祝蚩尤兵敗,很多南洲百姓都為天兵們送來吃食,炊事兵們也忙的不亦樂乎,因今日天兵們要與南洲百姓共同慶賀,所以瑤真下令開宴,多做幾菜,叫大家這些天也放鬆放鬆。

所有士兵都在高興的忙這忙那,只有阿澤一人在受罰,舉著七千斤重的大鼎,還時不時會聽見身邊有小兵在背後議論他,說他:「從來沒打過勝仗,都說他是廢物,聽說今天還當了逃兵....」

忍辱負重,大抵就是如此吧。

可阿澤呢,只見他身型巋然不動,雙眼微閉,把周圍的一切都當作是在修煉這顆心,所以也就能坦然自若。

夜晚降臨,南洲靜謐安然,大家都休息了,阿澤還在舉著大鼎。

阿澤抬頭仰望星空,無聊之餘觀起了星象。只見那魔界正宮的一縷星光竄到了魔界水宮之內,阿澤便猜想,或是那蚩尤的一縷魂落到了共工體內。阿澤又見那魔界水宮逐漸正移,看趨勢很快就會移到魔君之位,占據魔界主位,阿澤便料到那共工,以後定會成為這三界內的大魔頭。

阿澤又見神界司法之位,大放異彩,一西方白虎星逐漸移入司法正宮,阿澤心想:這西方白虎星定是瑤真了,看來以後她會成為這三界的司法天神。

阿澤又觀那司法天神正宮與魔界主位正遙遙相對,乃成一正一負,相生相剋之對位。瑤真此生的大對頭一定是共工了,並且因那相生相剋之理,此一正一負,定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第二天,歡慶宴也結束了,只見天邊祥雲繚繞,由兩隻仙鶴引路,一神官緩緩降至南洲上空,他手中拿著聖旨,道:「平南元帥瑤真速來接旨!」

瑤真攜眾將紛紛跪下接旨。

神官道:「平南元帥瑤真數年征戰有功,颯颯英姿勇善戰,正氣凜然邪膽寒。三日後,天庭設宴,為元帥接風洗塵,授予司法天神一職,欽此!」

瑤真一聽司法天神,心中歡喜,心想:我的志向,終於得以實現了!

神官隱去後,曦和青鸞都來恭喜瑤真,都在夸瑤真的命好,身邊的幾員大將也前來賀喜。瑤真推辭,說道:「大家現在不要賀我,蚩尤雖已斬,蚩尤軍大敗,但那共工還在外逃竄。」

「元帥!共工行蹤已派人去查了!估計不多時就有消息了!」瑤真的下屬稟報。

瑤真點了點頭,回到了帳內,雖是戰事基本結束,又是場勝仗,還得了加封之喜,但瑤真還是繃著臉,因有些重要的事還未處理完。只聽她嚴肅的說:

「去把多寶給我捆來!」

於是,幾位崑崙將領就駕著用捆仙繩捆著的多寶來了,將他帶到元帥營帳內。

瑤真開始審問多寶:「紫雲兵總統領多寶!你為抗軍令,擅自用水!險些葬送了整個南洲 !你該當何罪!」

多寶早知瑤真會找他興師問罪,因他之前結交了風潛,便百般討好風潛,讓風潛在大帳外候著,一旦事情不妙,他可來說情。

只聽多寶這樣答:「元帥!在下實在是不忍心啊!我不忍心看到這南洲的百姓一個個葬身火海啊!何況元帥也沒說這是天油之火,在下也不知啊!情急之下,便讓水龍上了!可見勢不妙,我又讓他們趕緊收手了……總之,還是我不對,只要這南洲百姓平安,元帥要殺要剮,多寶悉聽尊便!」

瑤真聽他這麼一說,面色有所緩和,說道:「總之,是為抗了軍令,那就交與天帝處置好了!」

此時風潛便前來勸說:「這都是為南洲百姓賣過命的將領,現在南洲也平安了,何必把事情做那麼絕呢?」

瑤真想了想,對多寶說:「哎,那此事就日後再議,你且去吧!」

多寶剛面露欣喜之色,只見瑤真說完便從袖子掏出了那張「瑤軍畏火」的密函,多寶心中一驚,心想:壞了!這是師妹忘記用隱身術了!這條子被她截了!這就是證據啊!不行,絕不能留著這證據.....

瑤真掏出了這張密函,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只聽瑤真傳令道:「把阿澤給我找來!」

恰巧此時,外邊一小兵來報:「報!元帥!已查到共工行蹤!在北山!」

瑤真一聽,和旁邊的青鸞說:「把這條子收好!我頃刻便回。」隨後便直接騰雲而去。

多寶見青鸞收起了那條子,心中又打起了歪主意……

他趕緊回去找玉鬥,說趁著瑤真不在,趕緊用「召回術」把那密函召回。還沒等玉鬥出手,瑤真發現北山沒有共工的一點氣息,便知他肯定又逃到別處了,所以她很快就回來了。

多寶心中著急,想著只好利用風潛了,於是他似無意的對風潛說:「兄弟,你說你中意這瑤真將軍,我怎麼沒看出來她對你有半分情意?」

這是一下子問到了風潛的心尖上,風潛一時語塞。

多寶又裝作說錯話了樣子,說道:「對不住啊,兄台,戳到你痛心之處了。」

風潛擺擺手,表示無妨,於是多寶又說:「兄弟,我有一辦法,可試探那瑤真元帥是否對你真心!」

風潛眼中一亮,問到:「何辦法?」

.......

從北山回來的瑤真,剛要找阿澤詢問那密函的事,可一回來恰好軍師來找她共同分析那共工的逃竄路線,因那軍師獬豸說話語速緩慢,話還比較多,思路也是龐雜,這一分析就分析了好久,於是瑤真便將密函一事暫且擱置一邊。

瑤真與獬豸的談話剛要結束,風潛的一小隨從突然闖進瑤真營帳內,喊道:「元帥!不好了!風潛上神被那共工捉去了!性命危在旦夕!」

瑤真心中一緊,問到:「在什麼地方?」

那隨從支支吾吾的說:「聽說還是...還是北山!」瑤真也有些急了,說道:「哎!我自己去找吧!共工!你狡詐奸滑!這次看我不宰了你!」

說來也巧,阿澤因瑤真之前宣他,他也不知道何事,有些疑惑不解,不過心中又開始小鹿亂撞了,畢竟和心上人瑤真說話的機會並不多。所以阿澤的舉鼎之刑一過,便趕緊跑去了瑤真營帳。

阿澤在帳外正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一聽瑤真要為救風潛而殺共工!心中一緊,因他昨夜觀天象,這共工與瑤真乃是三界的正負對位,一損具損!看她這架勢,是非殺共工不可了,共工一死,瑤真的性命也不會久長......

阿澤想到這裡,不寒而慄,並且共工此時星象穩定,即便不殺它,未來數年他也不會有什麼大動靜,所以,阿澤心想:她怎麼這麼魯莽?!不行,不行,我得阻止她,把這道理給她講明白......

瑤真披風一扶,從發間拔出淨坤琉璃劍,轉身便出帳要去北山,一出帳,看見了阿澤。

阿澤雙臂一橫,對瑤真說:「你不能去!」

瑤真有點懵,便問:「為何?」

阿澤想了想說:「此去兇險!你先坐下來,我和你慢慢說!」

聽阿澤這一說,瑤真就更不懂了,心想:將領要去殺魔,哪有小兵來擋的道理?凶不兇險的哪輪到他來指手畫腳的?真是怪事!莫非...他故意推延我的時間.....

瑤真心中懷疑,便冷笑了一聲,說道:「呵!阿澤,我還沒來得及審你呢!你與那共工是否有勾結?!說!」

阿澤心中一懵,突然想到:或許是她看見了那魔界小卒出入我的營帳了。於是,便平靜的說道:「我與共工並無勾結,元帥明察便是。」

瑤真一看阿澤回答的如此平靜,眼神中也並無半分閃躲,便基本上斷定了不是他。

於是瑤真點了點頭,說:「好,我定會明察。你先讓開!我去救人!那共工敵不過我的!」

阿澤就是不讓,繼續說:「就是敵不過你才不能去!」

瑤真是個急性子,此時心中就像有團火一樣,只聽她急了,說道:「你們紫雲山的腦子都有毛病嗎?!讓開!我去救人!」

說完瑤真便抬起了淨坤琉璃劍,用劍尖對向了阿澤的胸口,狠狠的說道:「快讓開!」

阿澤一看瑤真竟用劍指向了自己,他本就對瑤真情根深種,誰能受得了瑤真的刀刃相向呢?況且他幾乎每天夜裡都會用「轉業術」替瑤真療傷,這些天又飽受委屈,所以阿澤的忍耐限度,在瑤真用劍對向他胸口之時,已經到達了極限。

此時的阿澤很是傷情,心想:瑤真,我為你做了那麼多,換來的卻是一把刺骨的利刃對向我的胸口嗎?好...好...

阿澤本可以解釋,可他現在也不想解釋了,就直挺挺的站在那裡,冷冷的說道:「你有能耐,你有本事,那還等什麼,刺過來吧。」

瑤真看他明顯是在挑釁自己,心想:我先殺了共工,回來再審你!我先一劍刺過去,在他閃身一躲的時候,我直接騰雲就走了。

於是,瑤真眉眼一立,說道:「讓開!」說完便向阿澤胸口刺去.....

阿澤沒有躲。

當瑤真反應過來阿澤並沒有躲的時候,再收劍已經來不及了,淨坤琉璃劍直接戳穿了阿澤的心臟!

瑤真驚恐的奮力一拔,只見鮮血像噴泉一樣從阿澤的胸口噴出,嚇得瑤真趕緊扔了劍,一把抱住了即將倒下的阿澤。

頓時,鮮血染紅了一片,瑤真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喊道:「你怎麼沒躲啊!」

阿澤緩緩睜開眼睛,十分虛弱的說:「那...那司法正宮...與共工相對,一損...具損...」說完,便暈厥了過去。

瑤真根本沒聽懂阿澤剛剛說了什麼,看著這眼前的鮮血和危在旦夕的阿澤,常年作戰的她也從沒錯殺過無辜,所以瑤真十分慌亂,對著阿澤不斷的喊道:「阿澤!阿澤!阿澤...你再堅持一下,我去找師父!師父一定能救你!」

於是,瑤真抱著阿澤趕緊飛往玉京山去了……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三)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三) wenyi 周二, 12/13/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13日】

此時的玉京山,元始天尊與通天教主正在下棋。

「師兄,你這次輸定了!」

通天教主步步設局,已將元始天尊的棋子圍剿個水泄不通。

元始天尊說:「呵呵,師弟言之過早。你雖步步設局,也難敵天道無常。」

元始天尊一子未落,便聽外面大喊道:「師父!師父救命啊!師父救命啊!」

元始天尊一聽,說道:「不好!」隨後便出了洞門,通天也跟了出來。

元始天尊見瑤真抱著一仙家青年,此青年的心臟被利劍戳了個窟窿,命在旦夕,便趕緊用拂塵將這青年送至榻上。

詢問瑤真事情來由,瑤真跪下說:「師父!是我的淨坤琉璃劍不小心傷了他!」

通天教主早已認出了是阿澤,但也沒有作聲,可一聽是瑤真傷了他,大怒道:「師兄!你們闖禍了!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咱師父的身邊侍者!」

元始天尊一聽,大驚,說道:「什麼?!」

通天教主說:「這是師父為這次南洲之戰特意送我的人,你瑤真膽大包天!怎敢傷他性命?!」

瑤真跪著說道:「師叔!這都是我的錯!快救救他吧!」

通天袖子一扶,把瑤真關在了門外,打算和元始天尊一起看看阿澤的傷。

驗過傷之後,元始天尊與通天教主面面相覷,都在想:這淨坤琉璃劍是上古利器,被此劍直穿心臟,還有的救了嗎?

瑤真心想:師叔和師父都在,阿澤應該沒事了,可風潛現在還在共工手裡,性命攸關,我先回去看看他吧,救了他再回來......

於是瑤真便騰雲而去。

屋內的天尊和通天都一籌莫展,天尊剛說:「趕快送回大羅天吧,師父他老人家肯定......」這話沒等說完,只見通天就抱起了阿澤,騰起了雲,說道:「我上天宮,找天醫看看,沒準有救......」

元始天尊在底下喊道:「哎!天醫哪有師父他老人家......」

通天教主根本沒理他,直接抱著阿澤向天宮去了。

元始天尊,心想:他這是非要天帝知道不可啊……

元始天尊想了想,對身邊的小徒說道:「去取我的打神鞭來!」

此時的瑤真,剛一回到南洲,受傷者的「家屬」便找上門來。

只見陶陶默默哭著來找瑤真,手裡還拿著多件血跡斑斑的白襯衣。

陶陶默默看見瑤真,便罵道:「你個沒良心的人!我家主人對你那麼好!你竟然這麼對他!簡直冷血無情至極!」

瑤真認出了他們是阿澤的隨從,剛要解釋,只見陶陶將這多件血衣摔在了地上,說道:「看看吧!這就是我家主人為你承受的!」

瑤真看著這些血衣,一臉茫然。默默拿起了一件血衣,哭著說:「這是你第一日為眾將承受的劍毒,肩膀和兩肋處各有兩道三寸長的血痕,這是你那日中的倒刺之傷,胸口處有兩道血痕,這是你那日受的黃霉之毒,傷口處均化了膿,你看這衣襟上都是黃黃的膿......」

瑤真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些血衣上面的傷痕竟和自己的受傷之處完全吻合!

瑤真驚愕的問:「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陶陶說:「我家主人每夜都會到你的營帳外,用轉業術將你身上的傷,轉移到他自己身上,替你承受。」

瑤真聞之,如同晴天霹靂,不敢相信,結巴的問道:「那...那...那他為什麼這麼做?」

默默流著眼淚說道:「你今天一劍刺向的那個人,就在此次南征的前一夜,落入了你們崑崙山的弱水中,上岸一眼就看見了你。這情根便種下了。」

瑤真大驚道:「什麼?!他落入了弱水!上岸便看見了我?!不...不可能...」

陶陶說:「什麼不可能?!敢問上神那晚是否在弱水旁歡笑?」

瑤真一下子想起了那晚的事,自己看見玉琢仙子因她離去而覺得好笑,便一直在弱水旁歡笑不止……

瑤真想到此處,看了看這多件血衣,又想起了阿澤那日教授自己轉業術時候的深情款款……而剛剛當自己用劍指向阿澤時,他的表情顯然是一副傷情之態……

瑤真跪在這多件血衣旁,用顫抖的手撫摸一件件血衣,她的心仿佛也在顫抖著,眼淚「啪嗒」「啪嗒」.......

陶陶默默見瑤真跪在了主人的衣服旁,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也頗動容,對她也沒那麼討厭了。

瑤真用手緊緊抓住衣服,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神情痛悔不已,陶陶默默平時看瑤真都是威風凜凜的樣子,從未看她哭過,並且現在還是雙膝跪地的在流淚,那樣子是裝不出來的。

陶陶默默也都是善良之人,心想:反正主人也早就是不死之身,不過就是受傷而已,於是便想上前去扶起瑤真,可曦和拉開了他們,小聲說:「咱們先出去吧,讓她一個人靜靜思過吧。」

於是曦和就和陶陶默默出去了,瑤真一個人在屋子裡靜靜的回憶著阿澤這個人,越想越是像陶陶默默說的一樣,阿澤確實是看自己的眼神都含情脈脈,瑤真越想越是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而此時的風潛還一直在北山口等她,因為這本來就是多寶給風潛的計策,風潛以為也就是和瑤真開個玩笑而已,他根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後果。

可此時風潛的隨從踉踉蹌蹌的來報:「主人!主人!不好了!都......都是......都是血啊!」

「什麼?!瑤兒受傷了?」風潛著急的說。

那小侍從支支吾吾的說:「不知道是誰......是誰的血......」

風潛心中一急,擔心瑤真,於是便趕緊飛回了營地,來到瑤真的帳外,剛要進去,撞見了曦和。

曦和驚訝的問到:「你回來啦!太好了!你沒事吧!」

風潛說:「瑤真有受傷嗎?」
曦和說:「沒有啊,你怎麼脫身的?」

風潛一聽瑤真沒有受傷,便鬆了一口氣,和曦和聊起天來......

瑤真在帳內聽見了風潛的聲音,才想起他來,不過聽他沒有事,瑤真也沒有起身,仍跪在那裡。

只聽風潛對曦和笑嘻嘻的說道:「哈哈把你也懵住啦!我是和她開玩笑的!哪有什麼共工啊!我一個人在北山散步呢!」

曦和的神情頓時變了,笑容漸漸消失,問道:「你為何開這玩笑?」

風潛臉一紅,說:「嗯......也沒什麼,看看她到底在不在乎我。反正我們之前在玉京山的時候也總開玩笑嘛!」

曦和搖著頭說:「你闖大禍了……」

要說剛剛瑤真聽到阿澤對她情根深種,每晚為她療傷是晴天霹靂,這風潛口中的「我和她開玩笑呢」,對於瑤真來說,就是五雷轟頂。

氣的瑤真「騰」的一下站起了身,瞪著眼睛,喘著粗氣,一時語塞。瑤真見自己桌子上還有風潛送給她的那個「冰心玉壺」,她用力一拍桌子,那壺直接被震碎了。

風潛聽見帳內有一聲東西碎裂的響聲,覺得不妙,便進了營帳,看見瑤真背對著他站著。

他剛要說話,只見瑤真一轉身,滿身是血跡,並用十分憤怒的目光看著他,風潛也感到十分驚訝。

瑤真用手點著自己身上的血跡,冷笑了一聲,說道:「呵,呵呵,你滿意了吧,我這一身的鮮血,足證明我在乎你了吧。」

風潛見此情景,不知所措,剛要詢問是何情況,只見瑤真將披風一甩,直接將風潛趕出了帳外。

風潛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趕緊詢問曦和這是怎麼了。

於是,曦和便將此事的來龍去脈一一告訴了風潛。

風潛也不知道會有這等事發生,內心也十分抱歉,剛想進去給瑤真道歉,只見從瑤真的帳內飛出了一堆碎片,正是那破碎了的冰心玉壺。

風潛看著這些碎片黯然神傷,不一會兒,又聽見帳內像是撕扯布料......「咔吱」「咔吱」......像極了心碎的聲音。隨後便從帳內飛出了一塊雪白的披風碎片,這塊雪白的披風碎片緩緩降落到了這破碎了的冰心玉壺上面,碎片蓋在了碎片上,淒涼加上淒涼,一切或許再也無法重來。

風潛看著這塊袍子,心中十分難受,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她...她是要和我,割袍斷義嗎?」

風潛蹲下來,用手緊緊攥住了一塊玉壺的碎片,直到手被割破,鮮血淋漓,仍是不鬆開......

而此時的天宮,面對這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阿澤,天醫們也是束手無策,同時也驚動了天帝,天帝也來探望阿澤。

只聽通天教主和天帝說:「那瑤真殺孽太重,戾氣也太重,難擔當司法天神一職位......」通天一直在天帝耳邊吹著風。

而元始天尊卻一直在想方設法救阿澤,也並沒有理會通天教主。

可此時阿澤的氣息越來越微弱,恐怕無力回天了。

「師弟啊,咱們現在趕緊將阿澤帶回大羅天吧,再耽擱恐怕事情不妙啊!」元始天尊話音剛落,只見搶救阿澤的眾天醫全部低著頭從內殿出來了。

天醫們搖著頭,天帝趕緊問:「難道,難道已經......」

天醫們點了點頭,紛紛跪下,說道:「臣等無能。」

元始天尊心裡「咯噔」一下,通天教主也長嘆了一口氣。

此時,天邊飛來一紫氣裹挾著的小船,船上無人,只有一縷紫氣在裹著船槳,緩緩劃至他們的面前。

元始天尊定睛一看,說道:「這是師父的輕舟渡,上面還有師父的一縷仙氣。」

因那輕舟渡之上有鴻鈞老祖的一絲氣息,所以元始天尊和通天紛紛對著那輕舟渡下跪,如同見到鴻鈞老祖一般。

只見那輕舟渡緩緩飛進阿澤躺著的內殿,這縷紫氣放下船槳,來到阿澤躺著的床上,裹起了阿澤,將阿澤放到船上,然後又拿起漿,緩緩的劃向天邊,直到消失在天際......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四)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四) wenyi 周日, 12/18/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18日】

此時的南洲軍營,也突然颳起了一陣大風,陶陶默默被這股大風卷了起來,也消失在了天際,只留下阿澤的這一件件血衣。

這陣大風,也把悲憤交加的瑤真吹醒了,瑤真突然想到阿澤現在還在玉京山,趕緊起身要去探望阿澤。

瑤真剛要出門,只見師父嚴肅的站在了門口,瑤真趕緊問:「師父,阿澤怎麼樣了?」

元始天尊走進屋內,也沒有看瑤真,嚴厲的說:「跪下!」

瑤真趕緊下跪,還是在不停的問:「師父!阿澤現在有沒有大礙了?......」

元始天尊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祖師已經接走了他的仙身。」

瑤真一聽「仙身」,頓覺五雷轟頂,用哭腔問到:「仙身?他已經....」

元始天尊點了點頭,瑤真癱坐在了地上,愧疚難當。只見元始天尊拿出了打神鞭,嚴厲的問瑤真:「你為何會誤傷阿澤?」

瑤真起身繼續跪著,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沒有說話。

元始天尊又說:「說啊!為何無故傷害人家性命?」

瑤真強忍悲痛,說道:「我要去殺共工,他怕我有危險,擋著路,我就...我就一劍刺過去了。」

元始天尊又問:「此時南洲戰事已平息,你又不是那戀戰之人,一個共工為何如此心急?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瑤真抹了抹眼淚,說道:「沒有,就是我心急。」

只聽「啪」的一聲響,元始天尊狠狠的抽了瑤真一鞭子,繼續問:「是不是沒有對師父說實話?」

瑤真受了剛才的那一打神鞭,雖背上十分疼痛,但感覺心中的悲痛卻減少了一分,心想:師父,您打死我吧,打死我這個忘恩負義之人吧……

瑤真還是說:「沒有,就是我心急要殺共工。」

隨後,只聽得「啪」「啪」......大概有七、八聲,每一鞭子都著實狠勁,瑤真的背上已有多道血痕,每道痕上還留著血。

元始天尊又問:「你不說清事情來龍去脈,讓師父怎麼保你?!」

瑤真還是搖搖頭,說:「沒有瞞著師父了,就是我自己著急殺共工。」

隨後元始天尊面露怒色,揮起袖子開始更用力的抽打瑤真。

其實,剛剛曦和剛好在屋內的帷帳後,一聲聲「啪啪」作響,震的曦和心驚肉跳。

直到元始天尊的手打累了,瑤真的汗珠一顆顆往下滴,元始天尊這才停手,問瑤真:「瑤真,你告訴師父,你是不是在護著誰?」

瑤真滿臉的汗,抬起頭,看著師父,眼淚在眼睛裡打著轉兒,依舊說道:「沒有。」

元始天尊眼一閉,長嘆了一口氣,揮袖而去.......

此時曦和方敢從帷帳後方出來,她看見瑤真滿身的傷痕,一臉的汗依然跪在地上,神情落寞。

曦和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見門口直挺挺的立著一個小瓶子。

曦和拿起來一看,這應是治療這打神鞭之傷的藥,應該是元始天尊剛剛留下的,曦和心想:哎,天尊也是捨不得,而又不得不教訓她吧……

曦和拿起瓶子,剛要給瑤真上藥,瑤真一把推開了曦和,說道:「不用,我能受的了。」

曦和說:「別逞強了!來!我給你上藥!」

瑤真又一把推開了曦和,踉蹌的起身,含著眼淚喊道:「不用!」

說完便用雙手捧起了阿澤的這一件件血衣,放到了自己的懷中,強打著精神說:「傳令下去,共工餘黨之事日後再議,班師回府。」

於是,此次南洲征程便告一段落。

而此時的天宮中,通天教主還在天帝耳邊吹風,揪住瑤真誤傷阿澤一事不放,死活不同意瑤真授任司法天神一事。

天帝還是沒有表態,此時一神官來報:「陛下,明日的司法天神授任大典已悉數準備好了,司法權杖已請出,暫放在正乾殿中。」

天帝說:「好,朕知道了,下去吧。」

通天冷笑了一聲,說道:「那瑤真拿個淨坤琉璃劍便已不知天高地厚,再得了司法權杖,簡直要反了天!」

天帝嘆了一口氣,說道:「那此次授任就先免了吧!」

通天趕緊說:「陛下,不可免啊,三界司法天神之位空缺已久,四洲善惡已無神掌管,再無人來做恐怕四洲更難治理。」

天帝說:「教主的意思是讓朕換人?教主直言便是。」

通天便故作分析之態,說:「這崑崙山人戾氣都太重,玉京山人又不擅戰,不如就讓我紫雲山人去勉為其難吧!」

天帝爽快的說:「好!紫雲山此次也參與了南征,也有赫赫戰功,威德也是夠擔此任的。教主舉薦一人吧!」

通天洋洋得意的說:「臣舉薦多寶!多寶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為人忠厚沉穩,又習得我紫雲神通.....」

天帝不假思索的說:「好!傳令下去,瑤真年少,還需歷練,明日由多寶授任司法天神一職!」

通天教主滿意的告辭了。

通天教主一走,只見天帝身後的老奴掩面一笑,被天帝察覺,問到:「因何發笑啊?」

那老奴趕緊嚴肅起來,說道:「微臣失儀,剛剛發笑是因為教主竟不知這三界司法一職,向來是天定,若此人非天選之材,那司法權杖不僅不會聽其擺布,還會捉弄於他。」

天帝也笑了,看著他說道:「你知道的還不少!」

.......

且說南洲之戰結束之後,瑤真本該去天庭復命的,但她這次只用一紙奏摺簡單說了下當時戰況和戰果,發上天庭,便直接回了崑崙山。

剛回到崑崙山不久,便接到聖旨,免去了她司法天神一職,瑤真領了旨意,依舊是一言不發的回到了自己的寢殿,關上了門。

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大家都紛紛嘆息,風潛也聽說了,焦急的找曦和詢問,曦和說:「她替你抗下了所有。」

風潛哽咽,就要衝上天庭向天帝解釋,曦和推了他一把,嚴肅的說道:「你要去說什麼?說你中意她?還是她中意你?你還想讓瑤真更難堪嗎?!」

風潛哽咽的說道:「我欠瑤兒的太多了……」

說完便騰雲而去,不知所蹤。

此時,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都跪在鴻鈞老祖面前,二人都是來請罰的。只聽通天說道:「是弟子沒有照顧好阿澤,讓他慘死在了那莽撞之徒的劍下,請師父責罰我吧!」

元始天尊說道:「師父,我是那莽撞之徒的師父,受責罰的應是我。」

鴻鈞老祖也沒有睜眼,閉著眼說道:「起來吧。」

於是,通天教主就起身了,元始天尊還在跪著。

只見元始天尊從懷裡掏出來一根血跡斑斑的打神鞭,說道:「師父,天帝已經收回了瑤真司法天神一職,明日會由師弟的弟子多寶擔任。瑤真莽撞,全是我這個當師父的過錯,請師父責罰我吧!」說完,便將這血跡斑斑的打神鞭呈與了鴻鈞。

通天看著打神鞭上面沾有血跡,就知道師兄又要用苦肉計了,於是便輕「哼」了一聲。

鴻鈞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這根鞭子,又閉上了眼睛,說道:「司法天神不是那麼好當的,你要好好教她。」

通天連忙作揖說道:「是!師父,弟子一定好好教他!讓他不負眾望!」

鴻鈞睜開眼,看了一眼元始天尊便隱去了.......

第二天,授任大典開始。

因那司法天神一職位不僅掌管四洲善惡賞罰,還要鏟邪除惡,兵征八方,所以天庭眾多武將都要前來參加,並且要將兵權交與司法天神,從此司法天神便是眾武將的頂頭上司,眾天兵也要聽其調遣。

雖說現在是多寶授任,但瑤真是平南元帥,也不得不參加。

只見多寶意氣風發的前來準備授任,見瑤真神情落寞的在一旁低著頭站著,脖頸、手背上還都是鞭子抽的血痕,因她沒有敷藥,後背還在滲著血。

多寶前去挑釁說:「怎麼?讓師伯打蔫兒了?」

瑤真也沒有理他,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多寶又調侃的說:「呵呵,看來瑤真不僅畏火,還畏師伯的鞭子!哈哈哈!」

當他哈哈之後再一看瑤真,竟怒目圓睜的看著他,嚇了他一跳,方知自己剛才說露了嘴。

瑤真瞪著他說:「原來是你這個小人!原來是你......勾結蚩尤,差點毀了南洲,喪盡天良!」

多寶一想這證據早就趁慌亂偷回來了,也銷毀了,於是壯起膽子說道:「是又怎麼樣?你有證據嗎?」

瑤真攥緊了拳頭,不願看他,閉緊了雙眼。

授任大典正式開始,這第一項便是「授權杖」。

只見一神官雙手捧著這司法權杖,這司法權杖才是司法天神的標誌,授了這權杖之後,才是真正的司法天神,才能授兵權。

這司法權杖周身呈老木的蒼色,杖頭是一個龍頭的形狀,蒼勁有力。

「授~杖~」神官說完便將這司法權杖呈與了多寶,多寶伸手去拿,卻怎麼也拿不動,就好像被什麼吸住了一樣。

多寶奮力一提,只見那杖兒「嗖」的一下就從他的掌中溜了出去。

只見那杖竟徑直飛到瑤真的身側,圍著瑤真轉個不停,瑤真也一時手足無措。

多寶見那杖圍著瑤真轉,心中不快,又發力身手去抓,可不管怎麼抓都抓不住,那杖不是圍著瑤真的身側轉,就是在瑤真的頭上盤旋。

多寶心急了,即將發功要把那杖擊落到地面,可此時神官喊道:「上神莫要用蠻力!那杖兒會生氣的!」

而此時多寶的功已打出,將那杖擊落至地面。

多寶得意的笑了笑,剛要伸手去撿,只見那杖「騰」的一下變成一條蒼龍,飛至天空,口中吐水,噴了多寶一身。

氣的多寶向那蒼龍又擊了一掌,惹怒了那蒼龍,只見那蒼龍開始用尾巴狠狠的抽多寶,將多寶抽了個趔趄。

多寶又向那蒼龍擊了一掌,神官不住的制止,說:「上神不可!」

但多寶氣急敗壞,和那蒼龍打起來了,那蒼龍徹底被激怒,一尾巴將多寶打翻在地,隨後又開始不住的吐水,整個天宮都如同下了暴雨一般。

瑤真也是迷惑不解,可此時她看見那蒼龍又要向下界吐水,此處的下界正是南洲。於是,瑤真一躍而起,飛至那蒼龍面前,右手一抬,做制止狀,嚴厲的說道:「不可向南洲吐水!」

說也奇怪,那蒼龍立刻停止了向下界吐水,非常聽瑤真的話,隨後又把水吐在了天宮。

此時只聽那神官對瑤真說道:「瑤真元帥!這杖聽你的話!你快收了它!」

隨後,瑤真試探的對那蒼龍道:「不得吐水!快快收了神通!」

立刻,那蒼龍水也不吐了,也變回了神杖模樣,直挺挺的立在了瑤真面前。

瑤真拿起這杖交與了神官,因那杖根本不讓多寶碰它,所以此次授任大典只好作罷。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五)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五) wenyi 周二, 12/20/2022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20日】

此次授任大典不了了之之後,多寶十分惱怒,神官勸他:「且從天意。」

多寶剛要走,瑤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嚴肅的說:「多寶,咱倆的事兒還沒完呢!」拽著他就要去見天帝。

多寶怎麼掙脫也掙脫不開,瑤真直接把他帶到了天帝面前,對天帝說:「陛下,此人在南洲戰役中私通魔族,暗中勾結,將南洲陷於險境,後又為抗軍令,致使南洲生靈死傷無數!望天帝明察!」

多寶趕緊說:「瑤真一派胡言!你說我暗中勾結魔族,可有證據?你明明就是嫉妒我搶了你的司法天神之位!」

瑤真冷笑了一聲說:「呵!司法天神雖然是我曾經的志向,但我也不至於嫉妒一個連司法神杖都拿不起來的窩囊天神。」

氣的多寶「你你你」的說不出話來,只得一遍遍的說:「陛下!不要聽瑤真的一派胡言啊……不要聽......」

天帝也煩了,拉著長音說道:「好~啦!瑤真!你有證據嗎?」

瑤真說:「我要有證據,不早拿出來了嗎?」

天帝後面的老奴趕緊提醒瑤真說:「放肆!好好說話!」

瑤真又說:「若什麼案子都有證據,那還需要審案子的人嗎?英明的君主審案不需要證據!自會明察秋毫!」

天帝暗笑了一聲,小聲說道:「臭丫頭真是伶牙俐齒!」

然後又作出嚴肅的樣子,說道:「朕沒那麼英明,朕審案也需要證據。這樣吧,多寶,你若是沒有做這些事,就發個誓吧。」

瑤真馬上接了天帝的話,說:「要發毒誓才行!就像我這樣。」瑤真豎起三指,發誓道:「我若在南洲暗中勾結魔族,就五雷轟頂,粉身碎骨,不得好死!好了,你發吧!」

(對人來講,發誓這件事可能人覺得沒那麼可怕,但神知道,發誓真的是非常可怕的,百分之百應驗的。)

所以,多寶戰戰兢兢,猶猶豫豫的不敢發這個誓言,瑤真和天帝都在靜靜地等待他發這個誓言。

多寶哆哆嗦嗦的慢慢舉起了手,說道:「若我在南洲同...魔族...一起...為禍百姓,我就.....」

瑤真打斷了多寶,說:「不要偷換概念!是與魔族暗中勾結!」

多寶順勢急了,說道:「瑤真!你欺人太甚!你剛剛殺了我們的無辜將領阿澤!又逼我發這毒誓!你居心何在!」

這句話戳到了瑤真的痛處,瑤真本能駁他,但一想到阿澤,喉嚨處便哽咽住了,發不出聲來。

多寶又說:「瑤真,你不就是覬覦這司法天神之位嗎?我不做便是了,讓給你了!」

瑤真心想:卑鄙小人,明明是自己拿不起那司法權仗,把我當他的台階了!

瑤真冷冷的說:「你本就不配。」

聽瑤真這麼一說,天帝泯了一口茶,問瑤真:「他不配?你覺得你配嗎?」

瑤真沒有回答。

天帝面露怒色,說道:「哼!一個無用之徒,一個狂傲之徒,沒一個能擔大任的!」

天帝說完,拂袖而去……

天帝走後,這大殿上只留下跪著的多寶和瑤真,見天帝走了,多寶鬆了一口氣,想著可算對付過去了,趕緊走吧!

於是多寶向四周望了望,看了一眼瑤真,發現瑤真有些心不在焉,於是「嗖」的一下便溜了。

瑤真見多寶沒了,心想:「若不是我害了阿澤,剛剛也不會被那小人挾制……天帝可能也不會為難....說到底,還是我對不住眾生.......」

瑤真想著想著,就慢慢的站起身來,可剛一站起來,就感覺一陣眩暈,瑤真勉強站穩,用力晃了晃頭,清醒了些,用手一摸後背,發現那打神鞭留下的傷口還在流血,後背的衣衫已經濕透了,血跡也染到了白色的披風上。

瑤真用手在披風上一滑,雪白披風就變成了玄色披風,即便是流血,誰也看不見了。

瑤真想想,戰事也結束了,該做的也都做了,該回家了,於是便騰雲向崑崙山而去。

瑤真剛回到家門口,就看見兩名神官在拆她家的門牌子。

瑤真眼睜睜看著「平南元帥府」這塊明晃晃的匾額被這兩名神官拆了下來,心中頓感一陣寒意襲來……

那兩名神官見了瑤真,剛要作揖行禮,瑤真直接丟了一句:「把這府邸也拆了吧。」就進屋去了……

瑤真一進屋,就看見元始天尊坐在高堂,等候她。

瑤真趕緊跪下行禮,叫了一聲:「師父。」

元始天尊沒有說話,瑤真也沒敢起身,過了半晌,元始天尊才開口道:「瑤真啊,你這次征戰前夕,為師是不是和你說過,這淨坤琉璃劍還有一把劍鞘?」

瑤真答:「是,師父。」

元始天尊又說:「為師當時還說過,等你做了司法天神,天帝自然就會把這劍鞘給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瑤真搖了搖頭,說:「徒兒不知。」

元始天尊又說:「因那劍鞘,就是司法神權的化身,司法權杖。」

瑤真十分驚訝,問道:「那這劍與那杖,竟是一體?那為何還要拆開來用呢?」

元始天尊繼續說:「這劍,是除邪利器,鋒芒無限。而這鞘,是藏鋒之物,渾厚低沉。司法天神,是三界除邪滅惡的最高職位,用這凌厲之物再合適不過。但是,司法天神也掌管著三界的善惡賞罰,要為眾生負責,做他們的保衛者。所以,只有鋒芒是不行的,還要有呵護眾生的慈悲。

為師也不知,你與這淨坤琉璃劍還有些緣分,沒等做上司法天神,竟就得了這把劍。可若是心智尚未成熟,只知打打殺殺,沒有慈悲之心,就得了這凌厲之物,是福是禍,也未可知。」

瑤真聽著聽著,有些懂了,頭越來越低。

元始天尊又對她說:「兒呀,抬起頭來。」

瑤真抬起了頭,元始天尊意味深長的對她說:「兒呀,記住:你的劍永遠不能指向眾生!」

瑤真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堅定的扣頭說道:「徒兒,瑾尊教誨!」

.......

元始天尊走後,瑤真慢慢起身,看了看手裡的劍,拿著它就往出走。

青鸞和曦和正好知道她回來,來找她,恰巧她往出走,瑤真根本沒看她倆就直接走過去了。

青鸞說:「她什麼時候穿起了玄色披風?這匆匆忙忙的幹嘛去?」

曦和說:「我們看看去。」

只見瑤真進了自己曾經住的一處山洞,瑤真手起掌落,在這山洞的石壁上辟出了一條縫隙,隨後便將這淨坤琉璃劍嵌入這石縫中,又用掌力一合,將那淨坤琉璃劍封印在了這石壁中。

青鸞見狀,調侃她道:「怎麼?這是牌子讓人家摘了,以後無仗可打了?」

曦和見瑤真神情凝重,拽了拽青鸞,叫她別開玩笑。

曦和又見瑤真臉色蒼白,嘴唇也沒有什麼血色,感覺不對,立刻掀開她的玄色披風一看,後背已經被血浸透了。

著急的說道:「為何不上藥啊?你師父這打神鞭可不是鬧著玩的!何況天尊也把藥留給你了!」

瑤真說:「無妨,就是恢復的慢一點罷了。」

青鸞也著急的說:「我知道你是自責,但也不用對自己這麼狠吧!曦和,快給她上藥!」

瑤真擺了擺手,說:「我是真的累了,明天再上吧。」說完便推出了她們倆。

瑤真真的感覺十分疲憊,換下衣衫,走入洞內的氤氳泉簡單的清洗了一下自己,便上塌休息了。

瑤真昏昏睡去,半睡半醒間突然感覺自己的胸口一陣刺痛,其實是因她被蚩尤打在胸口那一斧子的舊傷還沒完全恢復好,就又受了這幾十鞭子,再加上流血過多,舊傷又有些復發。

瑤真唔著胸口不住的咳嗽,恍惚間好像看到有一個人坐在了她的塌邊。

感覺那人用手輕輕的撫了一下自己的頭,瑤真頓時感覺胸口不再刺痛,舒服了很多。瑤真半醒半睡間,又恍恍惚惚的來到了一座山峰前。

她一看,這不是當年的「一止峰金心谷」嗎?

她又一看,那位藍發白衣的佛陀還在這裡,還在湖邊坐著。

瑤真看到這位藍發佛陀很高興,便向他走了過去。

瑤真離那藍發佛陀越來越近,瑤真看見佛陀對自己微笑了一下,隨後佛陀的身體就瞬間變的無限大,瑤真在佛陀面前變得一小點兒。

只見那佛陀伸出手來,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瑤真的一條腿,把瑤真倒著拎了起來。

瑤真稍稍有些害怕,說道:「唉!...唉...佛陀是何用意啊?」

倒掛著的瑤真向下一看,是一個碩大的蔚藍的湖泊,瑤真回憶起來了,這就是當年佛陀清洗淨坤琉璃劍的地方。

於是,瑤真小心翼翼的問:「我...我...也要洗洗嗎?」

佛陀微笑著對她點了點頭,之後便撒開手,將瑤真拋進了湖中。

瑤真「啊」了一聲,直墜入湖中。墜入湖中的瑤真只覺這湖水清涼無比,並且無比細膩,甚至感覺這水可以穿透她的身體,在清洗她的每一處穴位,每一處脈絡,感覺身心都被這湖水浸透著,清洗著。

瑤真正沉浸在這種感覺中,只覺得一隻大手又托起了她,隨後又將她拋進去,托起,再拋入,來來回回了幾遍。

瑤真將頭探出水面,看見佛陀在對著她微笑,可她好像並沒有什麼笑意,可能是最近心情不太好,有點笑不出來。

只見佛陀彈了幾滴水,直中她的腋下,弄的瑤真很癢,便「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隨後,佛陀一連向瑤真彈了好幾顆水珠,都打在了瑤真的痒痒肉上,弄的瑤真終於開懷大笑起來.......

瑤真洗的差不多了,佛陀便用手掌將她托起,放回到了榻上。

瑤真迷迷糊糊的見這藍發佛陀就在她的榻邊坐著,用手撫了撫她的頭,她便安然睡去了……

這是瑤真自南洲征戰之後,睡的最舒適的一覺了。她第二天早上醒來,感覺渾身的體力都恢復了,胸口也不疼了。

她走出洞外,正好一束光打在她的臉上,十分溫暖。此時,正好青鸞曦和端著藥向瑤真的洞府走來。

瑤真向她們倆打了個招呼,說道:「呦!一大早就這麼想我啊!」

她倆見瑤真笑嘻嘻的,想不通她怎麼和昨天反差這麼大呢?

她倆走過來,看了看瑤真,發現她的面色紅潤了許多,嘴唇也不再蒼白。掀起她的衣服一看,竟也不用上藥了,傷口基本上都癒合了。

青鸞便說:「你昨天如果就是這副頑皮的德行,誰會一大早就來給你上藥?」

瑤真嘟了嘟嘴巴,說道:「我昨天不就是這樣嗎?」

曦和笑了說道:「呵呵,昨天的你,感覺都活不到今天。」

瑤真一聽,哈哈大笑,青鸞也覺得好笑,於是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六)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六) wenyi 周四, 12/22/2022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22日】

且說,瑤真與青鸞曦和正在玩笑,見昨天的那兩位神官又騰雲而來。

青鸞道:「他倆又來干什麼?」

瑤真向雲端喊道:「二位神官!今個兒是來拆府邸的吧!」

只見那二位神官急匆匆下了雲端,見到瑤真忙行禮說道:「豈敢豈敢,怎敢拆上神的府邸?」 說完便從袖子裡掏出一沓摺子,說道:「我二人是奉天帝之命,將這些摺子送來給上神審閱的。因司法天神一職數年來無神能擔的起來,上神颯颯英姿,這數年來助天帝除邪滅惡,早已成為了天帝的左膀右臂……」

瑤真打斷了神官的話,說道:「得得得...... 說重點。」

神官繼續說::「那我就長話短說,司法天神一職數年來無神能擔,如今,天帝年邁,有意讓上神暫時代理司法天神之職。」

瑤真想了想,說:「我只是打了幾場仗,哪會批這些摺子?」

神官忙勸道:「天帝說了,這些摺子都是給上神練手的,主要都是些三界的善惡賞罰之事,上神想怎麼批就怎麼批。」

瑤真點了點頭,說道:「好,我試試吧。」

二位神官留下摺子,便告辭離去......

瑤真從那日起,便逐漸接管了司法天神的基本職務。休息之餘,瑤真也常常憶起阿澤,可卻總有諸多事情想不通。比如,阿澤臨仙去之前,對瑤真說的什麼白虎星與司法正宮之類關於星相學的話,瑤真不懂星相,也想不通阿澤此話何意。還有,阿澤每晚為自己療傷之事,的確不假,那幾件血衣已經被瑤真珍藏在了一處靜謐的石洞中,瑤真也會時不時去洞中拜一拜這幾件血衣,以慰自己的愧疚之情。但是,讓瑤真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一個既懂高深天象,又能為自己承受每晚傷痛的大羅天侍者,怎會屢屢敗仗,從未贏過呢?

所以,瑤真這些年也一直在調查此事,想為這些疑問查到答案,可都沒有結果。但瑤真總有一個直覺,那就是阿澤並沒有死,說不上哪一天,他們或許還會再相見。

其實,的確如瑤真所想,阿澤並沒有真的死去。那日,他被輕舟渡載回了大羅天,不出多時,便醒來了。只見青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角的一滴淚剛好滑落。青虛用手拭去了眼角的淚,緩緩起身,仿佛做了一場十分悲傷的夢。

此時,鴻鈞老祖微笑著看著他,對他說:「兒呀,你看看你周身的功力。」

青虛一看,自己周身散發出濃烈的光芒,又看了看自己的功柱,長了好大一截,但他的臉上卻未見任何喜色。

鴻鈞也看出青虛並無半分喜色,便說道:「這關是難闖了些,兒呀,你要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的修煉。」青虛依舊神情落寞。

鴻鈞嘆了口氣說道:「哎,身是渡了一劫,心還未渡過去,慢慢來吧。」

之後,鴻鈞便安排陶陶默默帶著青虛在這大羅天遊山玩水,陶陶默默整日嘻嘻哈哈,青虛的心情也稍稍好轉。

一日,陶陶默默和青虛來到了大羅天的一處高山之巔,在這個山的山頂,幾乎可以看見三界的全貌。

陶陶默默十分興奮,陶陶驚嘆道:「哇!這個景色就算是騰雲騰到最高處也未必得見,三界還是很美的!」

默默也驚嘆道:「太美妙了!你看!我看見我們的東洲了!」

青虛也正在靜靜觀賞,只聽陶陶說道:「看那!那不是崑崙山嘛!」

陶陶剛說完便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默默也瞪了他一眼。

青虛一聽崑崙山,臉色又變得傷感起來,說道:「你們玩吧,我累了,回去休息了。」轉身便離去了。

青虛躺在榻上,在南洲的一幕幕總是回現,特別是瑤真拿劍刺向他的那一幕,好想在腦海中總是揮之不去。

青虛坐了起來,心想:一夢而已,皆是過客,悲喜情深,因果前緣,不必在意。離開東洲這麼久了,也該回去了。

於是,青虛便帶著陶陶默默去和鴻鈞老祖辭行。鴻鈞也應允了,允他回去。

但在他臨行之前,青虛問了鴻鈞老祖一個問題,青虛說:「師父,弟子有一事想請教師父。」

鴻鈞說:「講吧。」

青虛說:「若是墜入了那弱水,為情所困,可有法解?」

鴻鈞端坐著,閉著眼說道:「修出三界,別無他法。」

青虛想了想,眼神堅定的說:「好!弟子懂了!弟子拜別師尊!」
.......

青虛自從回了東勝神洲,更加心無旁騖的精進修行,比之前更加勤勉了。

一日,陶陶默默半夜醒來,又看見主人在外面煉功,便小聲議論了起來。

陶陶說:「自打從大羅天回來,主人真是精進勤勉了不少,看來離修出三界又近了一步。」

默默搖了搖頭,說:「不見得,主人這麼勤勉修行,目的心太重,還不是為了不受那情傷之苦?」

陶陶說:「那又怎麼了?最起碼這煉功時長就是原來的三倍多,還能一點成效都沒有?」

默默說:「當然希望有成效了,這次主人的心真是傷的不輕,他對瑤真那麼好,可沒想到.....哎......」

陶陶說:「我後來打聽了,這事兒也不全怨瑤真,那時瑤真要去救一個什麼很重要的人,好像是一個叫風潛的男神,主人橫在那兒不讓人家去,人家能不急嘛!」

默默說:「風潛?就是那個一縷頭髮總是垂在臉前邊的英俊男神?」

陶陶說:「對對,就是他,聽說他和瑤真關係很好。」

默默說:「怪不得,你說咱主人是不是吃醋了?但他自己不知道?總覺得自己一片痴情被人一劍傷了心,也沒想過自己心性哪裡有不對吧!」

陶陶說:「吃醋?有可能,雖說主人向來心胸開闊,但凡是與瑤真有關的,氣量都不大。雖說人家誤刺了他一劍,他修為那麼高,也無甚大礙,但感覺他心中一直有恨。這風格很不像他,或許這就是那弱水的威力吧,你說他吃醋,我覺得很有可能。」

默默說:「沒準兒主人真是鑽進死胡同兒了,就感覺自己受傷的厲害,沒有想過自己有什麼執念。」

陶陶點了點頭,說道:「行,哪天咱試探試探主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好為主人排憂解難!」

默默點了點頭,見青虛煉完功要回屋了,他倆便感緊躺下了,裝成熟睡的樣子……

第二天晨起,默默對青虛說:「主人,咱回東洲數年了,我們知道您愛在這木屋中過這清淡日子,但是不是也得回宮看看?」

陶陶也說:「是啊,總不回水裡,我都忘記自己是條小龍了!」

青虛被陶陶逗笑了,說道:「好!回宮!」

於是,青虛和陶陶默默便回了水下的宮殿,此宮殿名為「東宮」,在一片碩大的古老海域的深底。

青虛雖說是東勝神洲的王,但他與其他的王不同,他的來和去總是靜悄悄的,從來沒有任何排場,也從不打擾任何人,無論是他的臣子還是百姓。

一日,看守東宮大門的兩位士兵正在門口站崗,突然看見東洲王回來了,趕緊跪拜行禮。青虛也趕緊微笑著將他二人一一扶起,說道:「自家人,何需行這大禮?」說完對他們笑了笑,就進宮去了。

陶陶上前對他倆說到:「你倆是新來的吧?從天宮調來的?」

那兩侍衛點了點頭,陶陶對他倆說:「我們東洲見王不用行禮,打個招呼就好。」

默默見那兩侍衛懵懵懂懂,就微笑著解釋說:「是這樣的,咱們東洲王最是平易近人,你若向他行大禮,咱們的王定要蹲下身去扶你,今兒是你倆跪下行禮,要是兩百個,兩千個,兩萬個都跪下行禮,咱們的王也要一一去扶的,很耽誤事的。所以在東洲,這些規矩就免了。」

那兩侍衛露出十分驚訝的神情,都在驚愕:這樣的「王」還從未見過......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七)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七) xiongxm 周六, 12/24/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24日】

回到東宮的第一頓晚宴當然要認真的吃,所以,默默將這桌珍饈佳肴安排在了晟皓堂。

晟皓堂之景非常的絢麗鐫雅,此處有數珠美艷的珊瑚,搖曳生姿,楚楚動人。並且此處是整片海域的黃金分割點,也是光的交匯處。白日可映太陽的光芒,夜晚可借月亮的清華,再加上水波浮動,光影交錯,珊瑚閃爍,人魚起舞,真是一處難得的風景。

傍晚,青虛與陶陶默默在晟皓堂一同用膳,藉此美景,陶陶先開口道:「呀!主人你看!咱家多美呀!真是許久不回來了,我想吟詩一首!」

青虛正在慢慢咀嚼著佳肴,一聽陶陶要吟詩,不免有些驚訝,但也連連點頭,說道:「會吟詩了?好事好事!」

陶陶笑嘻嘻的說:「嘿嘿,這不是在南洲薰陶了一下嘛!」

青虛問:「南洲此行戰火紛飛,怎薰陶著了這等風雅?」

默默接著說:「主人,你快讓他吟一個!」

青虛看著他點了點頭,陶陶故作深沉的吟道:「晟皓堂前品佳肴,我與主人吃得妙。珊瑚...人魚隨波舞.....還是家裡更舒服!」

默默在一旁強忍住笑,青虛聽罷,則點了點頭,說:「挺好的,挺好的,跟誰學的?」

陶陶說:「那個叫什麼來著?默默,那個風流倜儻的男神叫什麼來著?就是咱們在南洲總見他吟詩的那個?」

默默說:「哦!你是說那個常常一襲淺藍色長衫的英俊男神嗎?他...他好像叫風潛!對,風潛!」

陶陶觀察主人當聽到「風潛」二字的時候,臉色暗沉下來。

默默也看出來了,趕緊借勢說道:「對對,那位男神不僅長得英俊,還會吟詩,特別有才華呢!」

陶陶見主人的臉更暗沉了些。

陶陶又說:「你知道嗎?聽說他和瑤真關係特別的好!倆人私底下經常一起談天說笑!」

默默見主人已經不再動筷了,只是低著個頭,於是接著說:「聽說瑤真還救過他很多次呢!」

此時青虛突然抬起頭,嚴肅的看著他倆,說道:「你們到底要說什麼?」

陶陶默默裝做一臉無辜,說道:「主人,我們...我們沒和你說話啊,你怎麼了?」

青虛平息了一下,說道:「哦,是我不好,吃飯吧。」

默默此時也認真起來,問道:「主人?您這數年都在精進刻苦修行,可超脫這弱水之睏了嗎?」

青虛想了想,搖了搖頭。

陶陶也認真的說:「主人,都說旁觀者清,要叫我們倆看,您是還沒打開自己的心結。」

青虛也來了興趣,問道:「哦?你們覺得我的心結在哪裡?」

默默說:「我覺得您的心結在於沒有縱深的想一想,自己到底為什麼會被心愛之人狠狠的刺了那一劍!」

自從青虛被瑤真刺了那一劍,這數年來,還沒人敢這麼揭他的傷疤。

所以這句話又像一把劍一樣刺痛了青虛,青虛一聽,心中咯噔一下,這回是真的急了,面露怒色的說道:「放肆!」

嚇得陶陶默默趕緊離席跪下,說道:「主人息怒!」

青虛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情緒,用手掐著自己的眉心,此時,整個鏡月堂都靜悄悄的了,絲竹之聲也停止了,人魚也不敢跳舞了,連珊瑚都不敢動了。

青虛平息了許久,終於情緒緩和下來,走到陶陶默默的面前,慢慢扶起了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回了自己的寢殿。

青虛回來之後,仔細深思了默默的那句「您的心結在於沒有縱深的想一想自己到底為什麼會被刺了那一劍。」

青虛想:我一直認為,自己是為了救瑤真,而生生的被瑤真刺了那一劍。但當提起風潛時,我又為何會有如此的醋意呢?

難道是,我當時也不單純的是為了阻止瑤真與共工的廝殺?還夾雜著對風潛的醋意?不想讓瑤真去救我這個「情敵」?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內心中還是有極大的惡,我也並不是十分的冤枉了,也沒必要如此的傷情了……

青虛仔細捋了幾遍當時自己的心境,發現自己的確也是醋意沖昏了頭。阻止瑤真不殺共工可以有很多種方式,可以暗中跟隨瑤真再做打算,必要之時可讓瑤真先將共工先治服,再勸她交與天帝處理豈不更好?又何必讓她刺我一劍呢?即便自己不阻止瑤真,瑤真也未必能殺了共工,畢竟還有一層天意在,自己又何必這樣緊張?

青虛又設想:假如瑤真要救的不是風潛,自己還會如此愚鈍嗎?或許就會更智慧的處理此事了。說到底,是救人的心念不純,才導致被刺了這一劍。

青虛漸漸想通了,內心也輕鬆了許多,不再鑽牛角尖了,他想:瑤真本就不知我每天為她療傷,也不知我對她情根深種,我也從未表達過,我二人連話也沒說過幾次,幾乎就是下屬與上司的關係。「帥」要去救人,哪有「將」來阻擋的道理?

青虛想到這裡,突然覺得十分可笑,於是便「呵呵」的笑出了聲,感慨的說道:「說到底,情之一字,不過是一場可笑的妄念痴心罷了。」

說完,又釋懷的笑了起來……

且說,瑤真這些年,對阿澤為何會百般阻撓自己去殺共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這些年的共工,也一直在凝聚魔族力量,想重振魔族。這些年,南洲也無戰事,四洲也比較太平,瑤真也只是在崑崙山處理一些關於善惡賞罰方面的普通政務,也沒有理會共工,沒把它放在心上。所以,共工和魔族又悄無聲息的強大起來。

終於,共工開始按耐不住,又開始禍亂天下。

共工此次又是從南洲下手,它的妖魔鬼怪又開始在南洲作惡多端,畢竟,四大洲,南瞻部洲最弱,因為那裡有最卑微的生命––––人。

瑤真接到旨意,到南洲平亂。

瑤真拿出了多年未穿的銀色盔甲和雪白披風,準備披掛上陣。她剛要走,只聽青鸞道:「等等!你還沒拿淨坤琉璃劍呢!」

瑤真說:「那劍被我封印了,拿不出來了!」

青鸞很震驚,說道:「啊?那怎麼辦?你也不能就這麼赤手空拳的去啊,再找一件兵刃啊!」

瑤真笑著說:「多年未戰,我正好活動活動筋骨,不用兵器也無妨!」,說完便騰雲而去。

瑤真來到南洲地界,見有幾隻肥碩的灰老鼠正在為非作歹,禍害莊稼,抓人吃人,於是瑤真下到地上,對著這幾隻正在禍害莊稼的老鼠一聲嚇唳:「大膽鼠賊!」

這幾隻老鼠心中一驚,抬頭一看,是個女將軍,於是為首的肥老鼠問道:「你誰啊?!膽敢對我們魔族無理!我們魔王共工會扒了你的皮!」

瑤真一聽,這共工竟成了魔王?這麼多年銷聲匿跡,原來是在暗中重整魔族。瑤真繼續說:「你們幾個滾回去告訴共工!若不想讓我把魔族趕盡殺絕,就老老實實在魔族地界待著,休要為禍三界!」

那旁邊的小肥老鼠說:「頭兒!你看她連兵刃都沒帶,就敢這麼吹!我幫您活捉了她!一會兒當您下酒菜!」

說完那小老鼠就向瑤真衝來,瑤真依舊站著不動,看著它滑稽的樣子特別搞笑。

只見那小老鼠衝到瑤真面前瞪大了眼睛,說道:「咦?帶兵器了?身後立了個長棍!」

其實,這是瑤真的虎尾。瑤真若無其事的對小老鼠搖了搖頭,輕聲說:「不是棍子,你看錯了。」

說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這長虎尾將那老鼠捲起,狠狠的摔在地上,隨後,瑤真又變出了多條尾巴,用尾巴捲起了所有的胖老鼠,將他們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後又抬起,又摔,反覆幾次,摔得老鼠們嗷嗷直叫。

此時的瑤真,還在原地站著,連腳都沒挪動一下,老鼠們就已經開始連連求饒了。

最後,瑤真用長尾舉起這幾隻老鼠,問道:「我剛剛讓你們回去告訴共工什麼了?」

老鼠們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瑤真剛要摔,它們趕緊說:「奶奶呀,別摔...別摔!您讓我們告訴共工.....」

瑤真哈哈大笑,說:「哈哈哈!記性不錯,滾吧!」

說完,尾巴一用力,就將那幾隻老鼠甩出了天外......

那幾隻老鼠連滾打爬的回去找共工,說:「大王!南洲來了個厲害的婆娘,這給小的們打的呦!」

共工正在半臥著,眼皮都沒撩一下,說道:「廢物!」

那老鼠又說:「大王!那婆娘點著名的罵您!說要抽了共工的筋,扒了共工的皮!給她下酒!」

共工大怒,道:「哼!豈有此理!什麼樣的婆娘?」

老鼠說:「銀鎧甲,白披風,個子不高,圓臉,有顆虎牙!」

共工一聽,頓覺背後發涼,低聲說道:「竟是瑤真!天帝不是早撤了她平南元帥之職了嗎?怎麼又來了?」

共工又問:「她還說什麼了?」

那老鼠說:「說要給大王剝皮抽筋!喝大王的血,吃大王的肉.....」

共工大怒,說道:「放屁!她怎會說這等粗魯言語!說實話,小心我給你們剝皮抽筋!」

那小老鼠戰戰兢兢的說道:「....她說:若不想讓她把魔族趕盡殺絕,就老老實實在魔族地界待著,休要為禍三界!」

共工一聽,露出陰險的一笑,說道:「呵呵,還想把我趕盡殺絕....瑤真啊瑤真,你早晚死在我手裡!」

.......

扔出去那幾隻老鼠之後,瑤真又到了幾處有魔禍亂之處,赤手空拳的清理了很多這樣的妖魔鬼怪,直到南洲的天空清透起來,瑤真才回去復命。

雖說以瑤真的法力對付這些妖魔鬼怪不在話下,但瑤真畢竟現在沒有法器,還是有些略微的吃力。

所以,瑤真一邊騰雲一邊想:淨坤琉璃劍我是不打算再用了,用了這寶劍,其它的兵刃也就都看不上眼了,但總這樣赤手空拳不行,要想個辦法才行……」

瑤真騰著雲,此時經過了一片海域,恰巧看見一隻大鯨魚躍出水面,噴水,很是壯觀。她又看著腳下的雲朵,突然想到:魚可借水浮起,我可借雲騰起,可見這天地自有對一切事物的解決之道。我若作戰,是否也能藉助這天地的力量呢?或許這天地之間的尋常之物皆可化為我的法器呢!借水而浮,騰雲而起,皆可行,那』隨物化器』是不是也可行!我得回去好好琢磨一下.......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八)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八) xiongxm 周二, 12/27/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27日】

瑤真回到崑崙山之後,便在細心鑽研這「隨物化器」之道。

共工那邊,也在尋找對付瑤真的辦法。共工是個奸詐狡猾之人,他的智商可不低,之前又借了赤尤的一縷魂,如今的法力也不低微了。

共工心想:上次紫雲山的那個多寶差點兒就搶了瑤真司法天神的位子,可想而知,那張「瑤真畏火」的字條也多半是紫雲山放出來的。

而如今,想要找到對付瑤真的辦法,還是要從紫雲山下手。

於是,打那之後,共工多次潛伏於紫雲山,暗中觀察紫雲山的動向。

共工是個十分聰明的傢伙,很多事物看一眼就懂了,紫雲山人的心智與伎倆,共工這幾次也都摸透了。

一天夜晚,共工又悄悄潛入紫雲山,發現通天教主總是會出入一個山洞,並且在山洞中煉什麼東西。

共工一開始只是以為通天煉的是什麼靈丹妙藥,所以打算偷上幾顆自己服用,好讓自己功力大漲。

於是,待通天走後,共工悄悄潛入山洞,眼前的這一幕令他詫異:山洞中竟關著兩隻紅貙!共工心想:這不是我魔界最戾氣之物嗎?當年赤尤將其視為珍寶,後聽說為了幾筆交易捨出了那幾隻紅貙,原來,是和通天教主做的交易!

共工又看見這兩隻鎖著的紅貙旁邊有一個大丹爐,難道,這通天教主想用這紅貙煉丹?這東西乃是戾氣暴虐之物,若魔界那幾隻都給他煉丹,那這煉出的丹就算不能毀天滅地,也足以炸平那巍巍崑崙山了。共工想到這裡,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

且說,瑤真這幾日悉心參悟的「隨物化器」之法已頗有成效,又接到了天帝的旨意,南洲又有邪魔禍亂了。

瑤真來到南洲,見一處烏煙瘴氣,瑤真一看,確實有怪作亂。瑤真還發現,此處的人都用手捂著胸口,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

於是瑤真上前詢問:「老伯,你們都怎麼了?」

只聽那老伯說:「孩子,快逃命去吧!自打這村子來了一群怪物,弄的整個村莊烏煙瘴氣,我們都中了它的毒氣了,渾身疼痛,特別是這胸口啊,痛的我直不起來腰啊。」

瑤真點了點頭,又升到半空,看見是有幾個醜陋的怪物。瑤真看見地上有薜荔樹,樹上結了很多果子,瑤真順手摘了幾個,彈向那怪物。

只聽「砰」的一聲,那幾隻怪物都十分惱怒的尋找著,到底是誰打的它們。

瑤真說:「別找了!我打的!」

那幾隻怪物看見瑤真便要上前抓瑤真,瑤真閃身一躲,又順手摘了幾顆薜荔,砰砰的向那怪物扔去。

那怪物道:「呵呵!就這點本事啊!看來你今天是逃不掉了!」

只見瑤真又摘了一串的薜荔果,用手一捋,就變成了個長鞭,將法力注在這長鞭中,薜荔果就變得堅硬無比。瑤真右手揮著薜荔長鞭,左手又捏碎了幾顆薜荔果,用它們的核向怪物的眼睛射去,一射一個準,不一會兒射瞎了好幾隻怪物。

瞎眼的怪物只能任由瑤真揮舞著鞭子,打的它們連連求饒,瑤真沒有心軟,又將法力注入這薜荔葉中,瞬間,這薜荔葉就成為了一把把鋒利的刀刃,瑤真用手一揮,這刀飛速的滑向怪物的脖頸,怪物的一顆顆頭顱俱被割下。

雖說怪物已全部陣亡,瑤真也不忘清理現場,她又用法力一催,薜荔果被激的粉碎,瑤真將這果汁化成火熱的岩漿,將那些怪物,全部融化於岩漿中了。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間植物-薜荔,也可以成為斬妖除魔的法器,這就是瑤真最近悟出的「隨物化器」之法。

因此處的邪魔除盡了,空氣清透起來,因人們身上的疼痛病是因邪魔作亂而起,那薜荔果被瑤真當作法器使用之後,便有了降服這邪魔的功效。人們吃了薜荔果之後,渾身疼痛的病症都好了。

因此處有神跡留下,薜荔也立了斬妖除魔的功德。所以,普通的薜荔果也有了它的價值,人們吃了它可以治療各種痛風症,疼痛病,薜荔果從此以後也可以入藥了,成為了一種藥材。

此後,瑤真用此「隨物化器」的方法不僅誅殺了諸多邪魔,也使得很多種普通的植物變成了藥材。

比如:杜衡,可消除人們脖子上的腫瘤;雕棠,可治療耳聾...這每一種病,都是每一種邪魔作亂導致的,而這每一種植物,都被瑤真當作了降服此種邪魔的法器。所以,此後,這些植物便可入藥治療這些相似的病症。

但是呢,作戰這個事情也是要隨機應變,有時周圍的植被也並不能派上用場,這時的瑤真就會運用自身身體的優勢。比如:她經常露出虎尾,將虎尾作鞭,有時還會變成人面獸身相,有時也會露出猛虎獠牙,形像可怕極了。(打仗嘛,並不是像我們平時想像的那樣英姿颯爽的,很多護法神和天界的戰神作戰的樣子十分威嚴)。

一次,瑤真作戰之後忘記將身體化成人形了,就到天宮復命了。

瑤真本要進宮面見天帝,恰巧行至天門口,見天帝的轎攆正在不遠處,瑤真心想:我直接跟上天帝的轎攆,和天帝復個命就完事了,省的進宮麻煩了。

隨後,瑤真就直奔天帝的轎攆而去,因瑤真忘記變回天神的形像,這可嚇壞了天帝的侍衛。

侍衛們只見後方飛來一「怪」,蓬亂著頭髮,人面獸身,豹尾虎齒,大長尾巴在後面拖著,渾身還沾滿了血跡,這形像甚是怕人,嚇得侍衛們趕緊喊道:「護駕!護駕!」

天帝掀起帷幔,也著實嚇了一跳。此時瑤真已落至天帝的轎攆前,看大家的神態都不太對,突然想起自己忘記變回人形了,低頭一看自己的獸身和虎尾,渾身還都是邪魔的血跡,趕緊搖身一變,變回了正常的形像。

侍衛們才鬆了一口氣,為首的侍衛長長舒了一口氣,說到:「啊...原來是瑤司啊,瑤司剛剛這形像,可嚇死小的們了。」

轎攆的紗簾緩緩撩起,天帝在裡面苦笑著看著瑤真,說道:「瑤真啊,再莫要這般駭人的來見寡人啦,寡人年紀大了...」

瑤真也苦笑著漲紅了臉,說道:「是是....剛剛忘記了.....」

瑤真復命後離去,天帝笑著對身邊的侍從說道:「剛剛是不是嚇著你們了?」

侍從說:「是小的們眼拙,沒認出來是瑤司。」

天帝想了想,說:「其實,你們的瑤司是個美人,都是為了三界啊.....」說完意味深長的看向西方...

因瑤真這些年鍛鍊的也相對成熟,伏魔降妖也建立了不少威德,所以,天帝打算正式授予瑤真司法天神一職。

受任大典之前,眾天王眾天神都在為這位新晉的司法天神籌備賀禮,天帝也不例外,他正在海選一些宮廷侍女,也就是一些飛天,打算送與瑤真,作為獎賞。

「天帝吩咐了,要選溫柔和順的,貼心得體的....不需要太精明能幹,越柔順越好.....」只見負責此事的神官對其下屬說道,他們正在挑選送去崑崙山的侍女。

旁邊的神官見此情景,笑著小聲對另一神官說道:「你知道天帝為什麼非要選柔順的嗎?」

另一神官搖搖頭,只聽那神官又說:「昨天聽天帝的內侍說,送去這些侍女,就是因為天帝想改改咱們大瑤司的性子,不要太烈...哈哈...」

另一神官也笑了,說道:「呵呵,性子不烈,怎麼打仗?」

只聽那神官道:「這不是怕太烈了嘛,哪天把天宮端了就不妙了,哈哈哈...」

兩位神官都捋著鬍子哈哈大笑起來……

因司法天神是三界的重要職位,所以,很多有身份的神仙按禮法都是要準備一份賀禮的,包括這四洲的天王,東洲王青虛也是自然要準備的。

這一天,陶陶小心翼翼的對正在看書的青虛說道:「主人,那個...那個司法天神即位,咱送什麼呀?」

青虛頭也沒抬,眼皮也沒撩一下。

默默給了陶陶一個眼神兒,意思是他來說:「主人,這賀禮是按禮法章程必須要走的過場,也不能不問問您,您看.....」

青虛抬起頭來,冷冷的說道:「東洲向來簡樸,我沒什麼好送她的。」

陶陶默默面面相覷...

很快,司法天神的授任大典開始了。當天,有多隻神鳥鳳凰齊鳴,天邊還出現五彩祥雲之相。

瑤真接過司法權杖的那一刻,神杖大放異彩,化成一條大蒼龍,蒼龍飛天,盤旋縈繞瑤真左右許久。

授任畢,瑤真回府,見眾多賀禮擺滿了整個前廳,青鸞正在一個個拆閱查看,不多時,只見天邊飛來數千名飛天,衣袂飄飄,仙帶縈繞,齊刷刷向崑崙山飄來。

只見她們落在瑤真府邸前,便作揖行禮,道:「拜見瑤司,我等是天帝派來服侍您的侍女,共三千三百八十八名,請瑤司查點。」

瑤真一看這陣仗,有點懵,先點了點頭,隨後自言自語的說道:「我要這麼多侍女有什麼用啊…」

瑤真露出為難神情,為首的侍女看出瑤真面露難色,悲傷的說道:「瑤司不喜歡我們嗎?哎...」

瑤真連忙說:「哪裡話,哪裡話,曦和!為眾姐妹安排個好住處!」

眾飛天聽了,又都面露喜色,與曦和歡喜的去了。

隨後,瑤真便進了屋,看著屋子裡琳琅滿目,各種奇珍異寶,有鬥大的夜明珠,看起來如同皓月一般;有能映射銀河星辰的乾坤鏡,鏡中載乾坤,爍爍閃光,美妙無窮;還有能包羅三界所有琴音的萬象琴,上萬根琴弦,每一根都能彈奏不同的音樂;還有各種各樣的仙果瓊漿,仙丹妙藥....

「咦?這是什麼呀?」青鸞打開了一個不起眼的小盒子。

瑤真聽見了青鸞的疑惑聲,也走過來看,只見這個小匣子裡面裝著一個青顏色的,扇子形狀的小物件,也不發光,也看不出什麼靈氣。

瑤真拿起來一看,說道:「這要是個扇子,也太小了點,要是個擺件,也太寒酸了些,這個顏色綠不綠,藍不藍的,倒還算雅致,只是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青鸞,這誰送的?」

青鸞說:「還不是個小人物哩!這是東洲王青虛的賀禮!」

瑤真擺弄著這小扇子,也就和自己掌心一般大,開玩笑的說道:「這東洲王也太摳門兒了些!」

青鸞笑著道:「是你不認得寶貝,莫說人家摳門兒!我去叫獬豸來,他應該知道這是什麼!」

不一會兒,獬豸來了,他拿起這小扇子,看了看,胸有成竹的點了點頭,可又滿懷疑惑的看向瑤真。

青鸞看獬豸的神情有些異樣,便笑著說:「我猜你也不認識,認識早就說了。」

瑤真也笑了,說:「你忘啦,獬豸說話什麼時候痛快過?」

獬豸笑著說:「據老叟的經驗來看,此物名為『路引』,是由龍鱗所制,拿著這路引,便能不受任何地域的阻隔,哪怕是些禁忌之地,也會毫無阻礙的找到這路引的主人。」

瑤真和青鸞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同時疑惑不解的面面相覷。

獬豸也不解的說道:「但老叟想不通的是,這東洲王為何送給瑤司這個私密物件?他是想讓瑤司去東洲做客?還是沒什麼送的?不能啊...」

青鸞說:「素聞東洲王節儉,可能是沒什麼送的了。」

獬豸搖了搖頭說:「不會。你可知那東洲東宮曾經是誰的住所?那可是上古昊天大帝的宮宅,這昊天大帝是誰?那可是我崑崙先祖西王母之夫啊!」

青鸞說:「哦,但那又怎麼樣呢?」

獬豸說:「小丫頭,你不知,上古時的崑崙可是三界珍寶的儲藏室啊!當時的崑崙名「西宮」,西王母常乘萬丈霞光車,帶著崑崙女眷和奇珍異寶前去東宮...所以說,即便再節儉,東宮也不會無寶的!只是可惜啦,可惜啦,後來的一場上古大戰,整個崑崙都被炸平了,沉入了青海的萬丈深淵,咱們這個崑崙是天帝繼任後新造的,但東宮保留了下來,成為了下任東洲王的居所…」

瑤真聽獬豸講了許久的故事,都有些睏倦了,打了個哈欠,笑著說道:「哪天我就拿著這路引去找那東洲王,看他賞不賞我頓酒吃!」

瑤真抻了個懶腰,說道:「獬豸啊,你這故事給我講睏了,你們在這查點吧,喜歡什麼就拿去,我回去睡一覺。」

瑤真走到自己的臥房嚇了一跳,只見這臥房的牆壁上都是插滿了鮮花,臥房的地面也鋪滿了軟綿綿的柳絮,榻上撒的是山茶花的花瓣,如煙般軟細的紫羅紗圍在了榻邊,連臥房內的氤氳泉裡也錯落有致的插著翠竹,屋內芳香四溢,浪漫夢幻。

瑤真正驚詫於眼前的美景,曦和進來了,說道:「這都是那些侍女為你準備的,她們有的現在正在為你打造梳妝檯,有的在為你做珠釵,還有的在為你縫製衣裙。」

瑤真笑著說:「曦和,這些侍女我送你和青鸞一人一千可好?」

曦和推辭道:「天帝剛送你的,你又要轉手送人,豈不傷了人家的心?」

瑤真撓了撓頭,道:「這陣仗,這排場,這福氣我一人享受多有不安啊,哈哈。」隨後,瑤真便吩咐下去,派了一些侍女去伺候曦和青鸞...

一天,瑤真正在處理公務,青鸞過來陰陽怪氣的說道:「瑤大司法!有人找,宣不宣?」

瑤真抬起頭,問道:「誰呀?」

青鸞又陰陽怪氣的說:「不敢說,說了怕你又不見!」

瑤真想了想,似已知是誰,便說:「好吧,不見。」

青鸞急了,說道:「你怎麼這樣絕情!人家這些年,沒來一千次也來九百次了,你就不能見一面嗎?!你快見他一次吧,也省得他總來求我...」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九)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九) baihua 周四, 12/29/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29日】

瑤真還是繼續搖了搖頭,低頭處理公務。

青鸞無奈的嘆了口氣,出去了。這個人是誰呢,是痴人風潛。

青鸞出去對風潛搖了搖頭,風潛有些失望和神傷,不過好像也習慣了,畢竟,他這些年來總想來見瑤真,可都一次一次的被瑤真回絕了。

風潛轉身就要走,青鸞喊道:「等等!」,隨後趕上前來對風潛說:「要不你就在這崑崙山住下吧,你這樣明著見她不肯,你就在崑崙山常住,早晚也會碰見的。」

風潛背對著青鸞,神傷的眼神中又露出一絲難為情,所以沒有啃聲,畢竟誰都是有自尊的。恰巧這一幕被曦和看見了,曦和上前對青鸞說:「你還想讓他陷的更深嗎?」隨後曦和又對風潛道:「風潛,你也是個修行逍遙大道的真仙,陷入這情網這麼久,還不曾想過跳出來嗎?」

風潛轉過身,眼中含著淚花,對曦和說:「哎...欠她的太多。」

曦和說:「這些都過去了,瑤真都沒放在心上。」

風潛又說:「那她為何不見我?」

曦和嘆了口氣,搪塞說:「哎,她...可能也是沒時間。」

風潛冷笑了一聲,離去了......

且說這些年,風潛漂泊四洲,整日詩酒為伴,不問世事,但與瑤真有關的一切,都會去打聽詢問,多年來,到崑崙山找過瑤真數次,每每都被瑤真拒絕,可還是會再來,算是四洲痴情第一仙了。

風潛那日被瑤真拒絕之後,又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借著酒意,那些自尊什麼的也就不在乎了,於是他又恍恍惚惚的飄到崑崙山,來到了關雎菊谷,便用仙法蓋了一間茅屋,就在這裡長住了下來。

因風潛是這四洲出了名的才子,還是有很多仙人會慕名而來,找到風潛,或是與他飲酒談風月,或是與他品茶話詩詞,再或是討要一些字畫,所以,風潛在這裡也不算寂寞。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最想碰見的那個人,就是碰不到,所以,他只得將這一廂痴心化為詩畫。漸漸的,為瑤真寫的詩積攢了千篇,為瑤真描繪的丹青也不下百副,這相思也好,這痴心也好,也就漸漸的淡了,或許是欠下的一點點快還乾淨了。

哪有無緣無故的痴心呢?瑤真救過風潛多次,風潛也就欠了瑤真的,這痴心或許就是因此而生,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還債方式,只是風潛的還債方式更浪漫些.......

自瑤真做司法天神以來,三界這些年太平了不少,沒有哪個邪魔不怕瑤真的,瑤真對魔族極為嚴厲,只要它們有一點風吹草動,瑤真就會將它們扼殺在萌芽中,魔族這些年來雖不成氣候,但也積攢了極大的怨恨。

所以,最近的魔界已經按耐不住,準備反抗。因為魔王共工最近心裡有了底,他成功的從通天那裡偷來了由三隻紅貙煉成的「紅貙丹」,此丹威力很大,一顆便可炸平崑崙山。所以,共工又派魔子魔孫在南洲叫囂,為禍百姓。

瑤真到南洲查看,發現邪魔們又開始趾高氣揚,它們叫囂著:「瑤真!告訴你!我們大王現在煉成了一顆威力無比的炸丹!炸平崑崙山輕而易舉,想活命,就少管閒事!」

瑤真看這些邪魔的底氣還挺足,心想它們很有可能是得到什麼寶貝了,於是鏟除了這些作亂的邪魔之後,便回去向天帝稟報此事。

恰巧,天帝正與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喝茶。

瑤真來稟:「陛下,魔族近日頗為囂張,聲稱共工手裡有什麼炸丹,可將崑崙山炸平,臣不知真偽,望天帝定奪。」

通天泯了口茶,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別聽它胡扯了,它哪來這東西,虛張聲勢罷了。」

元始天尊看了一眼通天,對天帝說道:「陛下,此事還需細查,不可大意啊。」

通天笑著說:「一介落魄魔君,它的話怎可信?」隨後又故作慈愛的看著瑤真,說道:「賢侄啊,不必管它!」

瑤真看師叔這個慈愛的眼神,總覺得有些彆扭,所以敷衍的點了點頭,又看向天帝。

天帝抬起頭,笑著看通天點了點頭,貌似不經意的對瑤真說:「不必管它!」趁著通天喝茶之際,天帝又看向元始天尊...

神官做的久了,瑤真也能看出些端倪來,於是也聽話的點點頭,回道:「臣遵命,臣告退。」

瑤真沒有回崑崙,而是去了玉京山,等師父。不多時,元始天尊便回來了,因為他知道瑤真在等他。

瑤真對元始天尊說:「師父,我覺得此事多半是真的。」

元始天尊問道:「何以見得?」

瑤真道:「今日師叔看我的眼神過於慈愛,慈愛的我脊背發涼,師叔在我背後拆台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這次很有可能是他弄的什麼丹藥,又故意給了魔族吧。」

元始天尊嘆了口氣,道:「哎,為師也是正料到此處,所以從天宮趕回,告訴你要小心行事。」

瑤真問道:「師父,什麼丹藥能有這威力?敢誇下海口,說能將這巍巍崑崙炸平?這崑崙可不是一般的仙山啊,名字叫『山』,實則可是一個世界,一層天!」

元始天尊看了一眼瑤真,說道:「上一個崑崙,就是被一顆丹藥炸平的,沉入了青海。」

瑤真驚訝的說:「我倒是聽說上一個崑崙是炸掉的,但也沒想到竟是一顆丹藥炸的,原來真有這般威力的丹藥啊!」

元始天尊說道:「此丹以共工的法力這輩子也煉不出的,你師叔越發的明目張胆了。你師叔總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那上次傷你的紅貙,魔界應還有幾隻,這等戾氣之物在蚩尤與皇帝大戰時也不曾出現,也定是被你師叔逗去了,這丹藥也多半是他拿那紅貙煉的,混元真力加上這魔界至戾之物,煉成這丹也不難。」

瑤真嘆了一口氣,說道:「哎,師父,師叔為何總要這麼做?您和師叔同出一門,為何心性差距如此之大?」

元始天尊笑了,說道:「呵呵,為師不是給你講過相生相剋之理嗎?忘啦?」

瑤真說:「沒忘啊,有善就有惡,有神就有魔,有正神就有負神,我懂,師父,我早將師叔劃為負神行列了。但弟子就是不明白,是師叔天生就是負神,還是他自己的選擇?」

元始天尊笑而不語,停頓了一會兒,對瑤真說:「旁人的事不去管他,做好自己該做的。」

瑤真點了點頭,向師父作揖,說道:「弟子遵命。弟子先回崑崙了,師父保重。」

元始天尊點了點頭,也隱去了……

瑤真回到崑崙,一個人在山間踱步,思忖著破敵之法。

瑤真心想:那共工故意放出這話來,多半是想威嚇我,但以目前三界這「正大於邪」的形勢來看,那炸丹它不會輕易動的,多半是作為要挾和恐嚇,想讓它這魔族在三界有一席立足之地,待他日壯大。我崑崙暫時是安全的,但那魔界手中有這一物,我也總不能安心,還是要想個法子弄出這丹才行。共工啊共工,你狡詐奸滑,三界若留你必是一大禍患,此丹一到手,吾必誅之!但若想取丹並不容易,既不能激怒共工,又要將這丹藥弄到手,著實費神。那共工此時定會將那丹藥藏至貼身隱蔽之處,竊取行不通,威逼也不行,到底該怎麼辦好呢……

瑤真在山間一邊走,一邊想著辦法,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關雎菊谷。

瑤真抬頭不經意的一瞥,竟看到風潛,為避免尷尬,瑤真趕緊隱了真身。

瑤真以隱身術慢慢的走到風潛的跟前,多年未見,曾經風流倜儻,一襲天藍色輕衫的風潛,現在反倒滄桑了許多,留起了長髯,天藍色輕衫也換成了素布麻衣。

瑤真輕輕的叫了一聲:「師兄。」可惜,瑤真用了隱身術,風潛是聽不到的。

瑤真環視四周,見有一茅屋,應是風潛的居所了,便走了進去,一打開屋子驚呆了瑤真,這滿屋子皆是瑤真的丹青,瑤真驚訝之餘,隨便拿起了一副丹青,看見畫上的自己,說道:「我當年長這麼丑嗎?」 隨後又抬起頭,自言自語道:「怎麼說也是位正兒八經的男仙,怎麼一點正經事也沒有?」此時,屋外傳來一陣吵鬧,只見三五個男仙抱著琴,提著酒,拿著字畫詩書來找風潛,風潛也與他們歡快的交談著,坐於樹下,談天說地。

瑤真看著他們,笑了笑說:「師兄倒是比我快活多了,這才是個逍遙真仙的樣子嘛。」

瑤真說完就要走,但總感覺忘點什麼事,於是,她拿起筆,在剛剛的這幅畫上寫道:「丑,莫要再畫。」寫完抿嘴一笑,瀟洒的去了……

瑤真在回來的路上,一幕幕往事歷歷在目,與風潛割袍斷義、南洲的大火、自己做下的錯事、「瑤真畏火」的字條......

「字條?」瑤真突然靈機一動,計上心頭,又自言自語道:「共工,當年你與多寶暗算我,這次,也莫要怪我以其人之道 還治其人之身了。」

瑤真這段時間,先故意顯出懼怕之意,將計就計,穩住共工。有魔作亂,自己也不親自出面了,只指派一些小兵小將前去。

共工大悅,在魔族舉辦宴席慶賀,共工道:「小的們!一丹在手!她瑤真也有今天!怕了我們!哈哈哈!待我魔族繼續壯大,早晚炸了她崑崙山哈哈哈哈!」

底下的小魔小妖們也跟著一起歡呼吶喊......宴席罷,共工正欲昏昏入睡,眼皮半睜半眯之間,突然看見石桌上出現了一張紙條,共工隨手拿起來一看,紙條上寫道:「此丹是假」。

剛要睡去的共工一個激靈從榻上蹦起來,它反覆的看著這紙條,心中疑惑不解,一是疑惑這紙條從何而來,二是疑惑這紙條內容的真假。共工突然憶起當初那張「瑤真畏火」的字條,幫了它魔族一個大忙,差一點就將南洲眾生葬身熊熊烈火之中,那次離成功就差一步,共工也時常拿此事和小魔小怪們吹噓炫耀。

所以,這一次,共工下意識的就對這張紙條抱有好感,不過還是有些多疑。共工拿出那顆炸丹,看來看去,思來想去,也看不出真假,於是,他決定再到紫雲山走一趟。那天夜裡,共工在去紫雲山的路上,突然看見通天教主坐在雲端,擺了個茶桌,在那裡喝茶。嚇得共工拔腿就跑,可他往西跑,通天就在西邊的路上喝茶,他往東跑,通天就在東邊的路上喝茶,往南跑,通天就在......
共工知道他逃不掉了,看來通天是故意在這等他啊,但也看不出惡意。

共工索性就不跑了,壯了壯膽,走到通天面前,行了個禮,作了個揖,膽膽突突的說:「魔君共工見過通天教主。」

通天抬起頭,皮笑肉不笑的對著他點了點頭,共工看著通天的神情,應該是沒什麼危險,以為他還不知道自己偷了他的丹。於是,共工剛準備開溜,只聽通天一聲呵斥:「大膽!」嚇得共工一陣心慌,下半身都軟了,不敢繼續走了。

只聽通天又說:「費盡心機盜丹,還不知此丹是假,可悲可笑....」
共工看通天似已知曉此事,竟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但心中還是有些疑慮,故作鎮定的說:「共工愚鈍,實在不知教主此話何意。」
通天抬起頭看著共工,共工眼神躲閃,不敢直視通天,通天呵呵一笑,說道:「別裝了。」

共工還是有些疑慮,仔細用餘光打量著眼前的這個「通天」,心想:此通天是真是假還未可知,定要嘴硬些,不能承認!通天似乎看出了共工的疑慮,說道:「你若不信,就自己拿著這丹,從崑崙山巔扔下去,看它炸不炸。」說完,便拂袖而去......

共工心想:這通天素來看不上崑崙,他既這麼說,還確實像是他....... 共工沒有繼續往紫雲山走,轉身回了魔界。

共工回到魔界之後,思來想去……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 xiongxm 周六, 12/31/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31日】

且說上次共工遇了「通天」之後,便回到魔界反覆思量此丹的真假。

而崑崙山這邊的空氣也十分緊張,瑤真命崑崙山的所有生靈,能離開的都暫時先離開一段時間,四洲這麼大,也可四處遊歷。

而瑤真早已讓師兄玉鼎真人連夜趕製了一張超大超大的隱形網,將此網罩在崑崙上空,同時,瑤真還在上面灑了些弱水,因那弱水是三界內最柔軟的物質,而且浮力還很強,任何物體落入弱水都能大大增加其下墜的阻力。

眾神獸與天將在崑崙雲端上目不轉睛的守了三個日夜,第三天夜裡,瑤真來到雲端,對大家點了點頭,所有神將的神情都嚴肅了起來,這張網也抻的更結實了些。

此時正值深夜,崑崙山靜的可怕。只見,從遠處飄來個人面蛇身的影子,正是共工。只見共工從懷裡掏出那顆炸丹,看了又看,猶豫了又猶豫......

所有神將都在等著一觸即發,瑤真就在共工的頭頂,一動不動目不轉睛的盯著它。共工扔下那炸丹之時,就是它一命嗚呼之日,而就算那丹扔下,也會被弱水裹挾,被神網接住,炸不了崑崙。

共工想了又想,觀望了又觀望,還是沒有扔下此丹,又小心翼翼的揣進胸口,離去了。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瑤真擺了擺手,讓大家退去.......

第二天夜裡,共工又鬼鬼祟祟的奔著紫雲山去了,又看到了通天在雲端,這次不是飲茶,而是擦劍。

共工知道通天是在此處等他,索性大方的拜見通天,說道:「共工參見教主,教主萬壽無疆,天地同壽!」

通天也沒看他,一邊擦著劍一邊說:「如今這做賊的,也不知道心虛了。」

共工笑了,說道:「呵呵,小的怎能瞞過教主呢?一切都應在教主的掌控之中吧!」

通天也笑了,說道:「呵呵,你知道就好。」說著,便有意無意的將這劍從共工的脖子旁輕輕滑過,嚇得共工一身冷汗。

只聽共工哆哆嗦嗦的說:「教...教主,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小的,不必...不必用強。」

通天哈哈大笑,嚇得共工一哆嗦,通天笑著對共工說道:「賢弟啊,你那丹是假的。」

共工邪魅一笑,說道:「假的又怎樣?只要瑤真以為是真的就好。」

通天若無其事的說:「那好,我明兒就告訴瑤真,這丹是假的。」

共工趕緊說:「別別...別呀,教主有事儘管吩咐!」

通天一臉嚴肅的對共工說:「好!明人不說暗話。」隨後又從懷裡掏出一顆金光閃閃的丹藥,說道:「真丹在此!」

共工一見這丹比自己手裡的那顆更亮更大,剛要伸手去拿,通天將手一縮,對共工說道:「現在還不能給你,你要替我辦一件事。」

共工想了想,有些猶豫,沒有說話。

通天又說:「此事也是賢弟你夢寐以求之事。」

共工問道:「何事?」

通天又說:「我要借你之手,殺了瑤真!」

共工來了興趣,迫不及待的問道:「要我如何做?」

通天說道:「你先放出風來,故意將這假丹的藏處透露給瑤真,介時,瑤真自會來盜丹。而你要做的,就是用我手中這把寶劍,一劍殺了她!此劍威力無比,你只需在瑤真身後,趁其不備一劍劈去,瑤真定身首異處。」

共工聽的又驚又喜,但還是有些猶豫。

通天見它猶豫不決,隨後便將懷中的這顆金丹用法力嵌在了這寶劍之上,笑著對共工說:「賢弟無需擔憂,這劍劈了瑤真之後,此真丹自會滑落至賢弟手中。賢弟雖殺了瑤真,但你有這威力無比的炸丹在手,天帝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況且,瑤真一死,我紫雲山弟子定會接管司法天神一職。那時,賢弟呀,還管什麼南洲西洲,都是咱們的天下了……」

共工聽的如痴如醉,雖剛剛有些疑慮,但殺瑤真這件事,可真的太吸引他了,共工恨瑤真入骨,而且早就想霸占南洲西洲,通天現在真的是給他畫了一張「大餅」。

於是,共工與「通天」達成一致,準備實行二人的計劃.......

果真,共工將那「假丹」放置一處,故意放出風來,讓瑤真盜取。

瑤真果然「聽話」,一天夜裡,瑤真潛入魔族,準備盜丹。

瑤真小心翼翼的進入魔族,那晚的魔界更是格外安靜。瑤真還未仔細尋找,那顆「假丹」已明晃晃的在那裡,仿佛是誘餌一般,等著瑤真上鉤。

而此時的共工,正拿著「通天」給它的那把「寶劍」等著呢,只要瑤真拿丹時分了神,共工定會一劍劈去,那時瑤真定會身首異處了,共工想想都興奮。

這一幕馬上就要上演了,只見瑤真伸出手,剛要拿丹,突然,瑤真的身後現出個影子,只見這影拿劍就向瑤真劈去!

只聽「啪」的一聲,好像是鞭子的聲音,這寶劍怎麼瞬間變成「鞭子」了?說時遲那時快,瑤真回身一把抓住了這鞭子,笑著對不知所措的共工說道:「共工,你抓本司的尾巴做甚?」

共工一看,上當啦!這寶劍竟是瑤真的虎尾所化!而此時的瑤真已將那「假丹」,也就是真正的紅貙丹拿到了手裡。

共工見勢不妙,剛要逃跑,瑤真從腰間拔出神杖,一杖就將共工打翻在地。隨後,瑤真又用神杖敲了敲地,瞬間,眾天兵神獸紛紛現身,將魔族團團圍住,此時的魔界上空,神鼓陣陣,威嚴森森,雷電齊名。

瑤真將共工拎在手裡,置於魔界之巔,共工嘶吼著:「年年打雁!今叫雁啄了眼!瑤真!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竟然矇騙於我!連通天教主你也敢冒充!妄為君子....」

瑤真呵呵一笑,對共工說:「共工,誰告訴你我是君子?我是女子!哈哈哈哈!」

共工繼續罵道:「你個不要臉的臭婆娘!我定將你碎屍萬段,將那崑崙屠殺個乾淨....」

瑤真沒有理會它,對著所有妖魔鬼怪說道:「共工壞事做盡!不僅殘害眾生,還妄圖炸我崑崙,罪不容誅!今日,我就給你們這些殘害生靈的魔子魔孫打個樣兒!將共工就地正法!」

說完,瑤真拿起神杖就要行刑,突然,天邊傳來一個聲音:「瑤司且慢!」

只見天邊飛來一神官,降至瑤真跟前,拿出聖旨宣道:「瑤真接旨!」,瑤真忙跪下接旨。

「共工危害三界,罪大惡極,當帶回天宮逐一定罪,以示三界,而後行刑。欽此!」

瑤真接了旨意,便捆了共工,攜他向天宮而去。

共工知道來了機會,一路上喋喋不休:「瑤真!我告訴你吧,你手裡那顆炸丹是假的!真的還在我這兒,哈哈哈哈!」

瑤真心想:哼,要真的還在你這兒,你剛剛怎麼不炸呢?

所以瑤真沒有理會他。

可共工又說:「那神官來的早了!再晚來一步!就一步,我就和你同歸於盡了!這樣也好,到天宮去炸那天帝老子!也不虧!」

瑤真依舊沒有理會他。

可共工依舊喋喋不休,說道:「瑤真啊瑤真,你快點飛啊!哈哈哈馬上你們就都是地獄裡的鬼啦哈哈哈!你帶我上天宮,一起炸了這天帝老子,哈哈哈我們都會名垂千古……」

瑤真已經有些不耐煩,說道:「閉嘴!」

共工越說越來勁兒:「哈哈哈,這一輩子沒白活,能炸了天帝也不虧哈哈哈.....瑤真啊,這還多虧了你.....」

不一會兒,離天宮已經很近,共工作出蓄勢待發的樣子,瑤真緊張起來,心想:還是不能帶共工回天宮,不能冒這個險。

於是,瑤真停下了腳步,嘆了一口氣,說道:「哎,你們先在這裡看好他!一定看好!聽到了嗎?」

眾將領命,隨後瑤真獨自一人進了天宮。

瑤真見了天帝,天帝道:「司法天神辛苦了,來來來,賜坐!來看看朕這盤棋這步怎麼走.....」

瑤真與天帝看了幾步棋,說了幾句話,瑤真見天帝根本沒有提共工的意思,有點忍不住了,問道:「陛下,那共工....」

瑤真話還沒說完,天帝又岔開話來,說道:「寡人見天神近些年來錦衣珠冠,面若桃花,看來朕送你的幾千名女婢照顧的還算周到啊,哈哈。」

瑤真忙說:「是啊陛下,那千名仙子各顯其能,將崑崙山打點的井井有條,臣還未感謝陛下的恩澤!」

天帝道:「不必客氣,來來,看棋。」

瑤真還是有點耐不住性子,又問道:「陛下,那共工該如何處置?」

天帝認真的看著棋盤,說道:「先不談公事。」

瑤真只得從命……

大概過了幾個時辰,門外侍衛突然來報:

「陛下!不好啦!共工跑啦!」

天帝一聽,驚道:「什麼?速速追回!」

瑤真忙說:「陛下,臣去了!」

天帝點了點頭。

其實,那共工巧舌如簧,先騙神將們為自己鬆了鬆綁,隨後便可使出些功力來,打開了懷裡的「醉夢蛋」,那「醉夢蛋」一打,散發出陣陣迷迭香味,醉倒了眾神,共工這才得以逃脫。

待神將們醒來,共工已經逃出一會兒了,所以瑤真出來後四處尋找,也沒找到。

瑤真也沒有繼續尋找,而是往玉京山去找元始天尊了。

瑤真從懷裡掏出這紅貙丹讓元始天尊辨認真假,元始天尊一看,此丹透著紅貙的強烈戾氣,而又有一股混元真力在其中亂竄,便確認了此丹為真正的紅貙炸丹。

瑤真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此丹是真,也就不急著找共工了。」

元始天尊問道:「找共工?它跑了?」

瑤真無奈的說:「哎!是呀!天帝非要和我看什麼棋,看起來就沒完沒了!結果共工就跑了!」

元始天尊笑而不語,對瑤真說:「將這丹存放一隱蔽處,好生保管,不得與他人知曉。」

瑤真領命,回了崑崙。

瑤真在回去的路上,便想好了一隱蔽處,那就是西洲的東南角—-周峰。

周峰地貌奇特,怪石嶙峋,瑤真便將這紅貙丹封印在了一處巨型怪石中。

之後,瑤真便四處追尋共工的去向,幾次欲殺之,都被天帝的旨意召回。

瑤真疑惑不解,所以去追問元始天尊......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一)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一) xiongxm 周日, 01/01/2023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01日】

且說一日,風潛還未晨起,幾名仙家便來尋他。其中一仙人見風潛還在榻上酣睡,便問候了一句:「風潛上神?您有喜事了,還不早些起床?」

風潛睡眼惺忪,問了一句:「什麼喜事?」

那仙人笑著道:「雅霖山有位女仙人,品貌具佳,頗有詩情,一直仰慕上神。所以,我等今日前來,想...想冒昧的為上神說媒。」

風潛躺著笑道:「呵呵,既已知是冒昧,為何還要前來?」

這句話說的幾位上仙有些尷尬,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只得在屋內轉圈圈。

風潛側過身去,繼續酣睡。

那幾位仙人沒有來過風潛的住所,所以他們打量著風潛的這間木屋,真的是書畫滿屋,墨香四溢。

其中有一位上仙看著幾副瑤真的丹青,說道:「看來上神喜愛英氣的女子,你們看這幾幅畫都是這一副面孔。這畫上的女子一身戎馬裝,長發高束,面容純朗,眼神清澈。」

另一上仙道:「你們看這幅,也是這女子,鵝黃裙襖,臉蛋潤圓,笑起來十分可愛。看來,上神已經有了意中人了,我們莫要再攪擾了。」

其餘幾位仙人也點了點頭,但有一位仙人翻了翻這些書畫,發現底下竟有一幅畫,提了幾個不太協調的字。

他念了出來:「丑,莫要再畫。」

隨後這幾位仙人便笑了,說道:「上神,您這畫上女子為您留了字了,您不知道吧?」

風潛一聽,忽的一下起身,趕緊去翻看,一看便知是瑤真的筆記。

風潛瞬間淚流滿面,說道:「原來...原來...她來過了...」

這幾位仙人看著淚流滿面的風潛,搖搖頭離去了。

風潛擦了擦眼淚,轉身便到瑤真的府上去找瑤真了。他在門口見到了青鸞,青鸞一見他,轉身就要逃。只聽風潛喊道:

「青鸞妹妹!她來過了!她來見過我了!」

青鸞停下了腳步,轉身問道:「她見過你了?真的?」

風潛說:「真的,但我沒見到她,我要問問她,為什麼不讓我見到她?」

青鸞點點頭,說道:「好,我去找她,讓她見你,給你個答覆。」青鸞說完便向府內走去。

此時的瑤真也正好要出門,出門找元始天尊。

青鸞見瑤真道:「你是不是去見過風潛了?」

瑤真點了點頭,道:「是。怎麼了?」

青鸞道:「你晾他這些年也夠了吧?他真是痴情遇到了個無情!他又風塵僕僕的來了,你這次怎麼也要見見他,就算以後不做朋友了,也把這話當面講給人家!」

瑤真想了想,說:「嗯,好。我有點急事,我去趟玉京山,回來便見他。」

說完,便離去了……

瑤真來到玉京山,見到了元始天尊,下跪行禮之後,對天尊說道:「師父,弟子有一事不明,望師父指點迷津!」

元始天尊點了點頭。

瑤真說:「師父,天帝為何不讓我殺了共工?」

元始天尊笑而不語。

瑤真道:「師父,我一要殺共工,天帝那邊就攔著,幾次下來,共工越發的狡猾了。弟子不解,天帝為何如此?」

元始天尊緩緩睜開眼睛,說道:「哎,走吧,我帶你到天台一觀,你就明白了。」

話音剛落,元始天尊便帶著瑤真到了天台,元始天尊對瑤真說:「你看這天上的星辰,這顆是羅王星,那顆是玉隱星......而這顆是白虎星。」

瑤真仔細的看著,頻頻點頭。

元始天尊又說:「這是神界,你看這正宮,是正神位,那負宮,是負神位。而那邊是魔界,你看這魔界首位直接對應的是什麼?」

瑤真說:「是神界的司法位。」

元始天尊捋了捋鬍子,點了點頭說道:「嗯,若按這相生相剋之理,互為相對位的星辰極易一損俱損。」

瑤真聽師父這一講,恍然大悟,突然想起當年阿澤臨仙去前對自己說過的一番話……原來,他是觀了星辰,怕我與共工...一損俱損……

瑤真鼻尖一酸,哽咽著說:「師父...弟子明白了。但是,共工危害眾生,特別是殘害南洲百姓,有時弟子趕到之時,已經死傷很多生命了。」

元始天尊道:「你呀你,有時就是太過執拗!妖魔傷害生靈,也是給生靈消去罪業,這粗淺的道理,難道師父沒教過你嗎?」

瑤真點了點頭,道:「教過,可弟子...可弟子就是見不得魔傷害凡人。畢竟,這四大洲,只有南洲的凡人生活的最苦,最迷。」

天尊又道:「你要記住,你是司法天神,不是人類的護法神!那南洲生靈品行不端,心術不正,若再無魔為他們消減罪業,他們自己都會成魔的!」

瑤真點了點頭。

元始天尊又說:「沒事兒你觀察觀察那南洲的人,你看看他們都是什麼德行!」

瑤真點了點頭……

瑤真從玉京山回來,一路都在回想阿澤最後和自己說的那幾句話,才知道阿澤的良苦用心...於是心中無限感傷,又十分愧疚,眼淚止不住的滑落。

回到崑崙山,青鸞見了瑤真,說:「我叫他進來啦?」

瑤真才回想起風潛,但她擺了擺手,說:「不見了。讓他回吧,就說瑤真與他早已緣盡,再見無益,亦無意。」

青鸞見瑤真臉色不太好,便也沒多問什麼,出去告訴了風潛:

「她說與你早已緣盡,再見無益,亦無意。」

風潛一聽,心中悲涼致極,欲哭無淚,反覆說道:「亦無意...亦無意....好,好.....」

風潛這次決絕的離去了,沒有像從前一樣,幾步一回頭,沒有眼淚,也沒有失落,兩袖清風盪悠悠......

瑤真自那之後,常常到南洲去觀察凡人的心性,她時而化作乞討的老婦,時而化作流浪的孩童,時而化作病入膏肓的孤叟,時而化作邋邋遢遢的乞丐......

扮演這些角色,主要是為了觀察凡人的善心,瑤真雖然目的是觀察凡人的善心,但是,在這些角色的扮演中,瑤真卻更加深刻的體會到了乞討老婦的艱難,流浪孩童的無助,孤叟的悲涼,乞丐的卑微.......

凡人的心性高低不一,有善有惡。一次,瑤真化身流浪的孩童,她發現有很多婦人都願意幫助她,給她拿饅頭,拿包子,有的還給她送被子,瑤真很欣慰。隨後,瑤真又化成邋遢的乞丐,她就發現憐憫他的人在逐漸減少,很多婦人見他都掩鼻而去,一天下來只有幾位老叟給了他幾個銅板。

隨後,瑤真又化身成一個流落街頭的老歌妓,容顏不再,只能乞討。

這次角色的扮演讓瑤真大開眼界,她發現一天下來不但無人幫助她,反而遭到了很多人的謾罵和唾棄,有的婦人還會向她砸菜葉子。一天下來,只有一個小童低下身來,打算給她一個餅子吃。可當瑤真剛伸手要接的時候,小童的母親過來一把打掉了那餅子,惡狠狠的對小童說:「這是妓女,不值得可憐!走!」拉著小童就走了。

瑤真心中疑惑不解,同樣是乞討之人,凡人竟會因為他們的身份不同而發出不同的心念來,看來,凡人的善噁心性,與他們自身的思維和「觀念」有很大關係。

於是,瑤真便去觀察一些人一生中的種種經歷.......

經過一番觀察之後,瑤真發現他們作的惡很多都是在了結孽緣,比如殺人的是前世那人欠的一條命;做採花賊的上輩子多是妓女;江洋大盜的上輩子總是被別人奪取財物......

雖然一切都是有因緣的,但瑤真還是想查到孽緣的最初到底是因為什麼。

所以,瑤真就用宿命通追蹤一個人的前幾十世,幾百世。有的追蹤了幾百世才可以看出一份孽緣的根源在哪裡。

有的殺人的孽緣追蹤了幾百世,發現只是因為一個很荒唐的理由。瑤真追蹤了一個殺人犯幾百世,發現他最初殺人只是因為口無遮攔,背後與他人嚼舌根,那人將另一人殺死,死後的冤魂將仇怨都算在了嚼舌根的這人身上,所以冤冤相報了幾百世。還有些無羞無恥的妓女,只因在某一世誤將一位老財主的私生女兒嫁給了老財主,犯了亂倫之罪,於是下輩子要做妓女償還,而下輩子做了妓女又破壞了很多家庭,造了新的業力,還要做妓女償還,無休無止.......

瑤真感嘆道:「雖說人間迷惘,但凡人也著實太過愚蠢。」

瑤真本想離去,不再管人間之事,剛要走,見一醉漢在路邊毆打自己的妻子。

瑤真看的氣不打一處來,但也不能隨意插手人間的淵怨,於是便用宿命通看了這醉漢幾世。

當瑤真追蹤到這醉漢的前十世的時候,瑤真突然震驚了,她發現這醉漢竟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流落人間。

瑤真看這醉漢本是一位高大偉岸的神,只因心中有執念,頂撞了天帝,便被罰下世做凡人反省,每一世都才華橫溢,但註定一事無成。上天要他在這一事無成的命運中悟出生命的虛妄,悟不出來,就回不去天,什麼時候醒悟什麼時候回天。

瑤真心想:這十世的痛苦經歷,不僅沒有讓他幡然悔悟,反而執念更深,造業更多,怕是再難回天……真可惜,當初曾是那麼偉岸的神。

瑤真又想:或許像他這樣的人還有很多,我應該再仔細查一查。

因為瑤真的功力有限,查到一定的時間就查不到了,所以瑤真準備到地府走一趟,仔細查看一下這些南洲凡人的根源。

因瑤真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瑤真就先回了崑崙,待一些雜事公文處理完之後,再去地府。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二)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二) baihua 周二, 01/03/2023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03日】

瑤真回來之後,便坐在石桌旁處理一些公務。只聽瑤真旁邊的粉衣小侍女輕聲對旁邊的橙衣侍女道:「南洲那地界不乾淨,天神每次去都會沾上一身的灰塵,咱們給天神換身衣服吧!」

橙衣小侍女道:「好,正好前幾日的紡織司新做好了一套衣裙,十分好看,我去拿來!」

粉衣小侍女欣喜的道:「是那套碧波長裙和紫靛大氅嗎?」

橙衣小侍女點點頭,說:「是啊,聽說流光溢彩特別好看呢!」

粉衣小侍女說:「那套我早就想看看是什麼模樣了!聽說是用金粼海的漣漪和朝霞的光暈做的呢……」

兩位小侍女說著就去取衣服了,瑤真在專心處理公務,什麼也沒聽見。

不一會兒,兩位小侍女就說說笑笑的拿著衣服回來了,粉衣小侍女輕聲說:「瑤司,我們為你換件衣服,可好看了呢!」

瑤真敷衍的連頭也沒抬,就說:「好,好......」

這兩位小侍女就給瑤真忙活上了,一會兒穿衣服,一會兒系帶子,瑤真也沒有抬頭。衣服穿好之後,那橙衣小侍女仔細看了看,說:「這套衣裙太華貴了,咱們得給天神好好梳個頭髮。」

粉衣小侍女點點頭,道:「咱們再去珠鈿司挑些適合的首飾來......」

首飾也挑來了一些,侍女們開始為瑤真盤發梳頭,畫眉抹唇,經過一番精心打扮,侍女們終於覺得滿意了,她們紛紛說道:「天神這樣打扮真好看......」

此時瑤真也處理完了公務,起身一照鏡子,對自己這身打扮也挺滿意,笑著說道:「竟將我打扮的這般雍容華貴,這身華服著實不錯。」

看著主人滿意,粉衣小侍女高興的說:「瑤司,這身華服的裡裙叫碧波漣漪滄淵長裙,這罩袍是紫靛方儀流光大氅,再配上這紅丹靈寶石抹額,水翡翠金蘇步搖,玉絮瓊鉤耳墜子,金麒麟掩鬢,扶搖錦披帛......」

瑤真聽著聽著,笑了說:「怪我忘記告訴你們了,我一會兒還要出去。」

那橙衣小侍女緊張的道:「瑤司不會還去那南洲人間吧?」

瑤真笑著搖搖頭。

侍女們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不是那灰大的地方就好。」

瑤真笑著說道:「我要去地府一趟。」

「啊?」侍女們面面相覷,露出嫌棄又無奈的神情,說道:「早知瑤司要去那種地方,我們就不給您打扮了...哎呀...真是...」

瑤真帶著這一身的雍容華貴,笑著就去了地府......

且說今日地府還挺熱鬧,上界斬了條罪龍,龍身落入地府,讓餓鬼們用油鍋炸了,熘龍肉可是一道好菜。

幾名鬼吏借這龍肉,喝起酒來。幾杯酒下肚,這桌上的一名白鬍子老吏又開始回憶往事了,只聽他說道:

「想我小時候,就快餓死了,就看見前方啊,緩緩飄來一位女神,那真是儀態萬千啊!那真是光芒萬丈啊!那真是....你們知道這是誰嗎?!」

其中一個小吏不耐煩的說道:「西王母!」

那老吏繼續講道:「沒錯!西王母!你們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令我震驚的事嗎?!」

另一個小吏說道:「後來西王母給了你倆棗兒,你吃完就活到現在!我說老吏啊!這事兒你都講了好幾千遍了,累不累啊?」

那老吏急了,說道:「怎麼!你們見過西王母嗎?!你們連她的裙邊兒你們都沒見過!我多講幾遍怎麼了……」

其中一個小吏,調侃的說道:「那都是死多少年的神了,我們見她和見鬼一樣嘛!哈哈哈哈......」

那老吏火了,跳上桌子,喊道:「閉上你的臭嘴!不許侮辱西王母!」喊完就開始抽泣著說道:「後來...後來...崑崙山崩了,我就再也沒見過她。娘娘啊,您的救命之恩我還不曾報哩!」

那幾名小吏嫌棄的說道:「又喝多了...又喝多了,歲數大了不能喝就別喝,喝完就撒酒瘋兒可真是......」

小吏們正喝著呢,突然聽見:「天神到此!諸鬼迴避!天神到此!諸鬼迴避!」

眾鬼眾吏聽此,紛紛躲閃迴避,不然神的光芒會將它們衝散,可那個傻老吏喝多了,眼睛耳朵都不太好使了,竟忘了迴避,還在那喝著酒。

瑤真知道它們怕光,先斂去了光芒,降至地府。

那老吏抬眼一看,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閻王前來迎接瑤真,閻王上前,剛要作揖,只見那個老吏衝到瑤真面前喊道:「西王母!是西王母!你是西王母!你還活著!」

閻王生氣的說:「趕緊把他拖出去!喝成這樣!」隨後閻王又趕緊笑著對瑤真說:「天神息怒,息怒,這是個老糊塗!年紀太大了,天神莫要見怪......」

瑤真見這老叟眼睛不太好,就說:「等等。」瑤真揮了揮手,便將老叟的眼疾治好了,笑著問他:「這回能看清楚了吧,我不是西王母吧?」

那老吏使勁擦了擦眼睛,這次果真看的更清楚了,只見那老吏激動的淚流滿面,跪下給瑤真磕頭,說道:「是娘娘!是娘娘啊!娘娘當年救小的一命,小的還沒有報答......」

還沒等他說完,幾名小吏就將他拖出了,閻王又道:「天神不必理會,他瘋瘋癲癲慣了,天神到此,可有何公事?」

瑤真微笑著說:「我到此是想查一查南洲凡人的累世輪迴。」

閻王說:「原來如此,天神請。」

經過瑤真一番追根溯源,瑤真發現很多南洲的凡人曾經都是神,還有些是三界中地位很高的神,一旦被貶進了凡間,受人間許多不好的因素影響,舊業未還又欠下新業力,只得在人間繼續輪迴償還。

雖然總是會有一些神仙度化一些根基不錯的人,但每百年能靠修道重返天界的寥寥無幾,這不禁讓瑤真唏噓感嘆。

瑤真回去之後,細細的思忖:我這數年,說是為三界斬妖除魔,但大部分都是在南洲征戰,東洲治理的極好,壓根兒就沒我什麼事,北洲和西洲本就不算太亂,這些年也鏟除的差不多了。就這南洲,打不盡的魔,降不完的怪,就連共工也愛在南洲呆著,誰讓那裡的人最無能,最迷惘。

那裡的人在無知中造下罪業,又要在無知中償還,在償還中再造業力,然後再償還......實在償還不了了,業力太大,妖魔鬼怪就去了……南洲人只要業力還在,這魔就怎麼也除不盡。

哎,這南洲的人間就是個迷罐子,誰在那裡待久了最後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凡人修煉成仙,脫離那南洲苦海,畢竟,很多南洲人他們曾經也是神......

但瑤真又一想:這渡人成仙也不在她的職責範圍之內,想這麼多有什麼用,有仗就去打,有魔就去降得了,操這心幹嘛......

雖說瑤真這麼想了,但她在閒暇時,還是會去一些名山大川尋些修道人,默默的看著他們修煉。

一日,瑤真坐在一山川上方的雲端,看著下面山洞中的修道人,發覺他心志不太堅定。

只見那修道人的師父把他叫到洞外,嚴肅的對他說:「你看這洞口都是些什麼樹?」

修道人答:「師父,是桃樹和李樹。」

那師父更嚴厲的說道:「這還不夠清楚嘛!這桃李就在你的洞外,就是告訴你要趕緊「逃離」這人間!只有逃離了人間,才能不受這生老病死所困!」

那修道人聽了師父的教誨,心智更堅定了些,便回洞中繼續打坐。只見那修道人一坐下,他的師父就從他的身體裡調出了一個「元神」,隨後便開始教這「元神」一些神通術法。

瑤真在雲端看著,不禁發笑,道:「無趣!無趣啊!哈哈哈!」

那真人抬頭看見了瑤真,便問道:「這位仙人為何發笑啊?」

瑤真緩緩降下雲端,那修道人見了瑤真一眼便認出,說道:「原來是司法天神啊!怎有興到此?」

瑤真笑著說:「仙友剛剛何必苦心教導你那傻徒兒?一棒子將他打暈,再把副元神調出來煉功,豈不是更省事?」

(這裡提到了「副元神」,人不只有一個元神,但只有一個主元神,主宰著我們的身體,是我們真正的自己。人還有副元神,副元神和本人長得一樣,但不是真正的這個人。副元神不受人間所迷,儘量控制主元神少造業。)

那仙友笑著說:「哈哈天神說笑了,修煉要本人自願,哪有逼著人家修的?」
瑤真道:「既是他本人自願了,你就應該渡他本人,渡他的主元神,為何要渡副元神?」

仙友笑著說:「天神又說笑,哪有渡主元神的?修煉界歷來渡的都是副元神。況且,都長一個樣子,渡誰都一樣,哈哈。」

瑤真也笑了,揮手在這桃樹下擺了個茶桌,對這仙友道:「仙友坐下喝杯清茶否?」

那仙人點頭坐下,與瑤真飲茶聊天。

瑤真說:「我這些年,在南洲除魔,也看了許多凡人的累生累世,許多曾經都是星宿,是神。但我發現他們一旦墜入紅塵,就再難回天。你們渡的還都是副元神,他們真正的自己根本就沒有回去過。」

那仙人道:「不是我們不想渡人的主元神,而是主元神太迷了,名利情一個都放不下,如何得渡?」

瑤真長長的嘆了口氣,抿了口茶......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三)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三) xiongxm 周三, 01/04/2023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04日】

那仙人見瑤真嘆了口長氣,又說道:「你是司法天神,見不得這不公,我能理解。」

瑤真又說:「哪裡話,也是人太迷,你們也沒有辦法。只是啊,我這麼多年來,見了太多人間疾苦,心中不忍,感覺這人間就是個有去無回的地方,只要投胎轉生了,便再難回天,只得在苦海中一點點消磨著生命,泯滅著本性,哎。」

仙人見瑤真眼裡泛起了朵朵淚花,心生敬佩,說道:「想不到,斬妖除魔從不手軟,行事作風一貫雷厲風行的司法天神,竟還有這般的慈悲心腸,真是讓吾刮目相看啊!」

瑤真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仙人笑著道:「司法天神慈悲心腸,吾甚感動。今日也是你我有緣,我告訴你一天機。」

瑤真來了興趣,放下茶杯,細細聽之。

仙人道:「明日,天帝會下一道聖旨,以後會允許肉身成聖一事。何為肉身成聖呢?就是允許人的副元神帶著主元神,再帶著肉身,修煉上去,但不能出三界,這在修煉界也算是對人很大的慈悲了。」

瑤真激動的說:「那太好了!不出三界沒什麼打緊,出了人間苦海就行了!多謝仙友向我透露此天機!」

那仙人笑著搖了搖頭,說:「明日的事,算什麼天機。你且聽我說,雖說允許肉身成聖了,但據我所知,沒有神願意真正渡人的這個肉身,這肉身太骯髒,難以淨化,所以此事恐怕也難以實行。」

瑤真的臉又漸漸變得沉悶。

仙人又說:「我要告訴你的天機,便是這淨化修煉人本體肉身之道。瑤真上神若知此道法,便可助修煉界一臂之力,讓有機緣修煉的人,他真正的自己,他的主元神以及肉身,脫離人間苦海。」

瑤真堅定的點了點頭,問道:「何種淨化本體之道?仙人請講,瑤真可以去做!」

仙人講:「天神只需先選定一種人可以食用的,並且還能接收天地四時循環孕育的物質,再尋找到三界中的澄陰澄陽二氣,將這澄陰澄陽二氣匯入這物質中即可。修煉人若服下了這澄陰澄陽滋養洗禮過的食物,即便不苦煉這肉身,也達到淨化肉身之效。」

瑤真一邊思忖,一邊說道:「可以食用,四時孕育,這種物質有很多啊!你看咱們身後的桃子不也可以嗎?」

那仙人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瑤真又說:「那我如果種一片桃林,再將這宇宙中的澄陰澄陽二氣找到,匯入其中,桃樹結出的果實,就可以有這等神力嗎?」

仙人道:「不錯,有此神力。」

瑤真說:「那也就是說,這運化澄陰澄陽的介質很普遍,但這澄陰澄陽之氣卻不是那麼好找的吧!」

仙人點了點頭,說道:「是不好找,但天神聰穎機敏,又具有一雙頗善洞察的慧眼,或許你能找得到。」

瑤真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過獎過獎,不過,匹夫也願試上一試。」

說完抬頭一看,那仙人顯了真身,瑤真一驚,這仙人竟是三界負責整個修煉界以及修煉規則的渡河散人,瑤真忙起身作揖道:「原來是散人啊,幸會幸會!」

渡河散人笑著說道:「近來,我感知到了一股慈悲的力量湧向我修煉界,昨日天目一觀,方知是天神。我說的關於修煉界的一些言語還是有份量的,不含糊的。天神若信得過我,便可去著手去做,功德無量。」

瑤真作揖道:「散人謙虛了,瑤真十分感激,回去便會著手去執行此事,若真做成了這淨化本體之法,眾生也多了一條上天的梯子,我的心願也就了了。」

渡河散人笑著向瑤真點頭示意,隨後便消失在了雲端......

瑤真回到崑崙之後,召集青鸞、曦和、獬豸等幾位親近朋友商討此事。

瑤真說:「此番幫助凡人淨化本體一事,並不是我司法天神的本職,屬於修煉界範疇的事。但今日渡河散人既然能與我透露此天機,也是我與修煉界有緣,我也恰好升起了這樣的願,所以,我打算和大家一起共同做這件利於眾生的事,大家可願意幫我瑤真?」

大家紛紛堅定的點頭,青鸞說:「什麼幫不幫的,這是善義之舉,我們做神仙的,整日逍遙自在,能有機會為那苦命的凡人做點事,也算沒白當這個神。」

大家也紛紛點頭,同意青鸞的說法。

瑤真欣慰的說道:「那真是謝謝大家了……此事我們暫時也不必聲張。」

大家說道:「好。」

曦和說:「既然要種桃子,我就和青鸞去給你找這三界最好的桃子種!」

說完,便和青鸞歡喜的去了。

獬豸也趕緊去為瑤真找一些上古書籍,看看有沒有關於澄陰澄陽二氣的記載。

瑤真也沒想到,大家能這麼積極的去做這件事,心中非常感動,心想:我崑崙山的神,可真都是一身正義,善良可愛呀!你們能為眾生這般積極的去做事,我也能為你們付出一切......

這些天來,大家都十分忙碌。青鸞曦和從三界的天上地下找了好多桃樹的種子,經過層層篩選和對比,最終發現整個三界,還是崑崙山的木科植被長得最好,這桃樹種子還是要從崑崙山上找。

瑤真與獬豸這些天也忙著選址,也是選了多個地址,發現都是不太合適,唯有周峰腳下的土壤最適合果樹的生長,氣候也是溫潤不燥,天朗氣清,於是,便將桃林的種植地址選在了周峰腳下。

桃樹的種子選好了,地址也選好了,所有的桃種皆已種下,靜等發芽。但這也只是最簡單的第一步。

這幾天瑤真與獬豸翻遍了上古的河圖、洛書、周易、八卦等古籍,卻連「澄陰」、「澄陽」這兩個名詞都沒有找到。

瑤真說:「獬豸啊,我這絲毫沒有頭緒啊!」

獬豸放下了古籍,道:「瑤司啊,既然咱找不到,莫不如先不找了。你與我一同分析分析這兩個詞吧!」

瑤真說:「好。這澄字嘛,應該就是清澈澄明之意,這澄陰,或許就是清澈澄明的陰?澄陽,就是清澈澄明的陽?」

獬豸捋了捋鬍子,說道:「字面意思應該是這樣的,老叟分析啊,這讓咱們找的極有可能是宇宙中最原始的陰陽二氣。」

瑤真道:「此話怎講?」

獬豸道:「瑤司你想啊,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八卦、萬物。這兩儀便是宇宙中的陰、陽二氣,陰陽相合既是新生。凡人的肉身骯髒不堪,而這「澄陰澄陽」又能淨化凡人本體,瑤司,你想想,這肉身得淨化到什麼程度,才能達到標準?」

瑤真說:「當然是和神體一樣了。」

獬豸又問:「那神體又是什麼標準?」

瑤真竟一時語塞。

獬豸又說:「瑤司,你可記得你師父元始天尊的道場叫什麼?」

瑤真說:「記得,記得。正本澄元台,哦……懂了,懂了,師尊的道法貫穿著返本歸真之理,返本歸真,也是修煉的終極意義。一個「修」字,是讓元神返回到先天本性上去,而這「煉」字,則是讓肉身返還到最原始的澄淨狀態。也就是說,這澄陰澄陽,正是那三界中的原始陰陽,只有這本源物質,方可有此等淨化之效啊!」

獬豸道:「不錯,只有三界中最原始的陰陽,才稱得上是澄澈清明的陰陽,此二氣才能真正有這樣的淨化神效!」

瑤真想了想,問到:「獬豸,你說這宇宙中最初的陰陽是誰造的?」

獬豸說:「相傳上古時代,伏羲太昊大帝曾在上一個崑崙山上,用太極圖開闢鴻蒙,創造萬物。太極生兩儀(陰陽),這太極嘛,既然是伏羲大帝所造,那這最原始的陰陽,也很有可能是伏羲大帝所造。但是啊,瑤司,這最原始的陰陽咱們能找得到嗎?非常渺茫啊……」

瑤真也點了點頭,說道:「哎,一切也都只是推理猜測,我們還是繼續翻閱古籍吧,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

就這樣,瑤真只要是沒有公務的時候,不是和獬豸泡在藏書室,尋找澄陰澄陽二氣的所在,就是在桃林,親自呵護這些桃樹。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小桃樹也長大了,因這些桃樹的使命就是要結能夠淨化凡人本體的桃子,所以瑤真就給它們自身的陰陽屬性摘掉了,如果沒有澄陰澄陽二氣,就不會結果,只開花。

這些天,瑤真按耐不住了,對獬豸說:「這澄陰澄陽二氣要靠咱們這麼找啊,估計這輩子是找不到了。咱們這些年對陰陽也頗有些研究,不然找幾物一試?」

於是,瑤真與大家商討之後,決定用這三界最柔的水——弱水,和最烈的火——金烏,共同一試。沒準這兩者就可以散發出澄陰澄陽二氣呢!

弱水就在崑崙,十分好取得。只是這金烏不太聽話,曦和平時伺候他們洗澡,還勸了他們好一會兒,才肯來這桃林。

瑤真取來了弱水,曦和帶來了金烏。瑤真先用弱水澆灌桃樹,讓金烏在桃林上空盤旋,許久過後,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曦和突然大聲說:「不好!瑤真!我得趕緊帶回金烏,你看桃樹的葉子都被烤蔫了!」

於是,瑤真趕緊讓曦和帶走了金烏,瑤真發現,不僅被金烏烤過的樹葉變蔫了,被弱水澆灌後的桃樹幹好像也發生了異樣,開始變脆,脫皮。

瑤真心想:這下壞了,這兩者不僅不是澄陰澄陽二氣,對桃林還有破壞作用,我得趕緊為桃樹療傷才行!

於是,瑤真便日夜守護在桃林,為受傷的桃樹療傷,治癒......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四)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四) baihua 周四, 01/05/2023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05日】

不久,桃林又恢復了茂盛。

瑤真又在和獬豸商量:「聽說,極樂天附近有一瓶,名叫陰陽二氣瓶,據說裡面的陰陽二氣也是遠古時留下的。」

獬豸說:「不錯,是有此物,只不過聽說看管此物的大鵬鳥十分不好說話。瑤司,先待我查查這大鵬鳥的喜好,咱們再去借瓶子也有些把握。」

瑤真想了想說:「我還是先去看看吧!看看我這司法天神有沒有這個面子。」說罷,便催婢女為她換上一身亮堂的官服,匆匆的去了。獨留獬豸在房中嘟囔:「急脾氣啊,真是急,還是年輕啊……」

瑤真來到極樂天附近,見有一隻大鵬坐在山腰,守護著一隻寶瓶,想必就是陰陽二氣瓶了。瑤真從雲端降至大鵬眼前,先作了個揖,說道:「此處仙雲裊裊,鵬兄好悠閒啊!」 那大鵬鳥撩了一下眼皮,看是一身官服的司法天神,又把眼睛閉上了,一句話也沒有說。瑤真稍稍有些尷尬,想想還是直說了吧,於是瑤真便說:「鵬兄在此清修,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我就直接說明來意吧!鵬兄,我想借你的陰陽二氣瓶一用,明日便還。」

那大鵬鳥眼睛還是沒有睜開,一動不動,坐在那裡像一尊雕像。

瑤真嘆了一口氣,說道:「那不打擾了。」說完,便離去了。

瑤真回了崑崙,大家都問她瓶子借來沒,瑤真沮喪的說了事情經過。

曦和笑著說:「這些年來,三界還不曾有小仙敢這樣怠慢你,為了個桃林,這腰也彎了,氣也折了,哈哈。」

瑤真苦笑著說:「沒什麼,沒什麼,人家畢竟是極樂天的鄰居,架子大。」

獬豸說:「剛查到,這大鵬鳥名曰云程萬裡鵬,與那極樂天是沾親帶故的,但此鵬有些好色,尤其喜愛純粹美人,但討厭幻化的美人。」

青鸞說:「瑤真,你這一身官服看著太嚴厲了,其實你不用幻化,打扮打扮也算個美人,你換身衣服再去試試唄。」

瑤真想了想,「噗」的一聲笑出了聲,說道:「記得當年在南洲征戰顯了虎身,忘記變回神身就去找天帝復命,差點把天帝嚇得從轎輦上掉下來,如今我這樣的都能做美人了嗎?」

大家都笑了,獬豸說:「瑤司今時不同往昔了,這些年來也出落的國色天香,我看可以。」

大家笑著,婢女們推搡著給瑤真一頓打扮,瑤真不得不又去了一趟。

瑤真先用白紗掩面,故意坐在山腰哭泣,引起大鵬鳥的注意。

果然,大鵬鳥發現有一位衣袂飄飄、長發如瀑,渾身還散發著淡淡山茶香的佳麗在山腰哭泣。

於是,大鵬鳥化成俊朗男子的模樣,走到這姑娘面前,小心翼翼的問道:「姑娘為何哭的如此楚楚可憐?」

只聽那姑娘哭著說:「我辛辛苦苦種了一片桃林,是救度眾生用的,只可惜,沒有澄淨的陰陽二氣,它們不會結果子。聽說你這裡有純淨的陰陽二氣,所以我跋山涉水到此,可我看鵬君威嚴的守在那裡,我一個無名小卒,您也不會借我的,頓感悲涼.....」

那大鵬鳥看姑娘哭的非常真切、動人,沒錯,瑤真此時的眼淚確實十分真摯,這番話也確實是發自內心講出來的,於是大鵬突然升起憐香惜玉之情,對姑娘說:「我借你,我借你還不行嘛!你別哭了,好嗎?」

姑娘停止了哭泣,問道:「你當真借我?」

只見那大鵬鳥直接把陰陽二氣瓶托在掌心,說道:「當然!不過,我借你之前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姑娘問:「什麼要求?」

大鵬說:「我看姑娘這雙眼生的真是澄淨透亮!想必容顏也一定很美,能否摘下面紗,讓我一觀?」

姑娘想了想,點點頭說:「行,那你先把瓶子給我!」

大鵬鳥爽快的遞給了她瓶子,姑娘也緩緩的摘下了面紗。

大鵬驚訝的說道:「你...你是剛才的司法天神瑤真!」

瑤真對大鵬鳥俏皮的一笑,說道:「謝謝你的瓶子!」說完便溜了!

大鵬鳥喊道:「唉!打開瓶子之後不能說話!千萬記住!」說完又笑著小聲說道:「我又沒說不借你,急什麼嘛!看來,這瑤真長得也挺美的,非要穿什麼官服來擺架子,早這麼來,早就借你了……」

其實,大鵬鳥最後喊那一句話很重要,就是打開瓶子後不能說話。可瑤真也就是隨便一聽,沒放在心上。

瑤真回去之後,迫不及待的將陰陽二氣瓶拿到了桃林,打開瓶子之後過了許久,也不見什麼動靜,只覺得這桃林變得清清涼涼的,別的異樣卻沒有。

瑤真等的有點著急,左看右看,便順嘴說了一聲:「哎!怎麼還沒動靜?」

突然,從瓶子裡飛出火球來!一個接一個,瑤真才反應過來,剛才說話了。

瑤真趕緊試圖給瓶子蓋上蓋子,但火球飛得太快,瑤真還有點應接不暇。

最後,瑤真忍著痛,用手堵住了瓶口,這才有閒暇拿蓋子蓋上。

瑤真的手被燙傷了,有些桃樹也被燙傷了。大家也匆匆趕來,問瑤真:「你怎麼樣?燙到沒有?」

瑤真搖搖頭,說:「沒事兒。」瑤真的手燙起了好多小水泡,痛的瑤真神情有些難看。

曦和說:「給她找點治燙傷的藥吧!」

瑤真說:「不打緊,沒事。看來這瓶子也不行,你們誰去給它送回去吧,剛剛是我忘記規則,說話了,所以......」

還未等瑤真說完,瑤真身後別著的神杖見主人疼痛難忍,便化為一條小蒼龍,嘴裡吐出水來噴到瑤真的手上,很快燙傷的部位緩解了許多。

瑤真看這神杖吐出的水還有這般神奇功效,就讓神杖再吐出水,去澆灌桃林。

果然,被燙傷的桃樹很快就好了,而且用神杖吐出的水澆灌桃樹,這桃樹會長得更結實、茂盛。

雖然瑤真這次的嘗試又失敗了,但卻發現了神杖之水的妙用,也算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就這樣,瑤真反覆嘗試了多年,卻也沒有找到真正的澄陰澄陽二氣。

這些年來,瑤真一邊打理著桃林,一邊處理著司法天神的職務,至於共工,瑤真也就沒怎麼管他。所以,這些年來,共工的處境也就沒那麼緊張了,再加上時不時的去通天教主那裡偷個仙丹,盜瓶仙藥的,通天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共工的法力增進了不少。

一日,瑤真接到旨意,天帝命瑤真仔細留意南洲人間的蜀地,那裡有邪魔吃活人心肝,並且,修煉界也有仙人上奏,那邪魔不僅吃凡人心肝,還吃了很多修煉人的心肝。

瑤真速速換上一身盔甲披風,到南洲人間的蜀地一觀,發現有邪魔在夜晚會捋走一些人,把他們都綁到蜀地山川中的山洞裡,在人間的表現就是此人神秘失蹤。因根本沒有激烈的打鬥,所以瑤真未曾發覺。

瑤真看到那些魔將人綁在石板上,正要掏心挖肝,瑤真一個閃電劈,便劈碎了那山洞,那些魔一驚,抬頭一看是瑤真,正要落荒而逃,瑤真一伸手就把所有做惡的邪魔都拘在了左手的手心。瑤真先放回了那些被抓來的凡人,還有幾名修道人,再用右手畫了個鏡子,瑤真要用天目看看這些魔之前到底是怎樣做惡的。

只見那鏡中顯現:這些魔將捋回洞中的人綁在石板上,其中還有不少修行不精進的修道人,也被邪魔鑽了空子,被捋入洞中。這些魔竟喪心病狂的叫這些人清醒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肝、脾、腎等臟腑被掏出來吃掉。

那些人哀嚎著,叫喊著,哀嚎的聲音越悽慘,邪魔越高興。直到他們的血一點點流干,臟器被魔一口口吃掉,才痛苦的結束生命,慘不忍睹。

瑤真看的怒目圓睜,氣憤的說道:「這...這三界竟還有如此邪惡之事!」盛怒之下,瑤真一杖擊碎了所有罪惡的山洞,在人間的表現則是地震,地震震碎了很多山洞。

隨後瑤真強忍怒氣,攥著左手中那些邪魔,就往地獄方向去。

「天神到此!諸鬼迴避!天神到此!諸....」還未等小吏報完,瑤真已經怒氣沖沖的來到地府。

還未等閻羅王說話,瑤真就一掌劈開了一間地獄,將左手中拘著的邪魔撒在了這間地獄。瑤真嚴肅的對閻王說:「把地府中下手最狠、最嚴厲的儈子手叫來!」

閻王點點頭,一招手叫來了多名儈子手。

瑤真問閻王:「邪魔做惡,幾倍償還?」

閻王說:「一般是百倍償還。」

瑤真搖了搖頭,說:「不行。此處這些邪魔過於喪心病狂,百倍太輕,要萬倍,萬倍償還!」

邪魔們一聽趕緊跪地求饒,閻王和儈子手也都驚愕的不得了,閻王趕緊說:「天神啊,這是定的規矩,一般都是百倍,這萬倍...這...這......」

瑤真冷冷的說:「規矩也是神定的,會有特殊情況的。這些邪魔吃活人心肝,將人置於最痛苦的境地。萬倍償還,一倍不能少。」說完,便將司法神杖在地上一震,震的百鬼哭喊,閻王也打了個趔趄。鬼吏們紛紛跪倒在地,齊聲說道:「天神息怒!天神息怒!」

閻王也趕緊說:「好好!萬倍償還!萬倍......」

瑤真嚴厲的說:「此刻行刑!不得有誤!」

隨後,這些挖人心肝的邪魔也都被釘在了石板上,只見儈子手們將人對痛苦的感知注入到了這些邪魔體內,這些邪魔的心肝脾肺也都齊全了,對痛苦的感知也和人一模一樣了,為首的儈子手陰森的臉上毫無波瀾,冷冷的說一句:「行刑。」 隨後,所有儈子手便開始對這些邪魔剜心掏肝,這些邪魔也和人一樣的哭喊著,嘶吼著。但與人不同的是,它們要承受一萬次這樣的體驗。每掏完一遍之後,儈子手會把心肝再給它們安回去,縫上,然後再掏,再縫,循環一萬次。

瑤真就在那裡靜靜地看著,直到氣消了,才對一旁戰戰兢兢的閻王說:「行,這事就先這麼辦,萬倍,一倍不得少。萬倍償還之後,全部打入無間地獄,銷毀。我先回去了。」

閻王作揖說道:「遵命,天神慢走。」

瑤真走時還順便帶了幾個被挖出來的心肝,回去的路上,將這些心肝用箭射在了魔界的大門上,以此震懾邪惡。之後,瑤真在職期間,再也沒有此事發生。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五)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五) xiongxm 周六, 01/07/2023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07日】

且說瑤真從魔界回去的路上,偶然聽見兩位仙人在對話,好像說的是一種鳥。瑤真本沒有在意,但聽到那仙人說到這鳥公的叫「運日」、母的叫「陰諧」,瑤真一聽,這不是陰陽嗎?或許和澄陰澄陽二氣有些關係,便來了興趣。

於是瑤真上前問道:「這種鳥在什麼地方?」

那仙人說:「這鳥就在前邊不遠的隱霧山。」

瑤真又問:「這鳥公的叫運日,母的叫陰諧?可是與什麼陰陽二氣相關嗎?」

那二位仙人搖搖頭,瑤真看著他們也是不知道什麼,所以就沒有再問,想想還是自己去山上看看吧。

於是,瑤真就往隱霧山飛去。

到了隱霧山,瑤真頓感此處陰氣甚重,突然,飛出一群鳥,黑羽赤目,通身紫黑,瑤真定睛一看,這不是鴆鳥嗎?還什麼運日陰諧?原來是這劇毒之物。

這劇毒鳥類,瑤真本不願招惹,但這鴆鳥發現了瑤真,就對瑤真展開了攻擊。

瑤真知其羽毛有毒,於是直接收了神杖,將自身罩了起來,再用掌心功力與其打鬥。

不多時,鴆鳥落敗,瑤真收了罩,可就在瑤真收罩之時,有幾片鴆鳥的殘羽在空中盤旋,正好落在了瑤真的裙邊和靴子上,瑤真還不曾發覺。

回到崑崙之後,婢女們見瑤司又是風塵僕僕,便讓瑤真脫下衣服,好送去清洗。

瑤真脫衣之時也沒看見那幾片殘羽,直接就遞給了侍女,侍女們就直接拿走去洗了。

瑤真想上榻休息一下,侍女就為她脫靴,瑤真剛躺下,就聽那脫靴的小侍女道:「這是什麼鳥的羽毛啊?紫黑紫黑的。」

瑤真一聽,一個激靈從榻上蹦了起來,趕緊喊到:「別動!有毒!」

可為時已晚,那小侍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奄奄一息。

瑤真一把抱起了小侍女,焦急的說道:「別怕別怕,我這就為你解毒!」

瑤真用掌心之氣生生的銷毀了這羽毛,剛要為侍女療傷解毒,突然想到:不好!我那衣服上應該也沾了......

瑤真趕緊抱著侍女,火速來到靈竅溪,這是崑崙山洗衣服的地方。

果不其然,瑤真的衣服已經在水裡了,洗衣服的侍女以及好多碰過溪水的人,在水邊都呈現出了中毒症狀,其中還有青鸞曦和。瑤真趕緊封住了靈竅溪。

青鸞虛弱的說:「怎麼...怎麼回事?我們好像都中毒了!」

瑤真焦急的說:「怪我!怪我!你們怎麼樣?」

只聽一婢女虛弱的說:「我們...剛把衣服放水裡,就就...口吐鮮血,青鸞姐曦和姐就過來看我們...然後也中毒了....然後過來好多人...都這樣了……」

瑤真知道這鴆毒,崑崙山好似並無解藥,但看到大家都奄奄一息,救人要緊!於是瑤真便動用了當年「阿澤」教她的「轉業術」,將中毒之人的毒氣轉化到了自己身上,但這「轉業術」瑤真還是不能完全運用,所以,還有一部分毒氣殘留在大家體內。

好在大家不吐血了,只是胸悶無力。但瑤真開始吐血了,瑤真只覺得胸悶氣短,四肢酸痛,五臟六腑有灼燒之感,不過還是可以忍受的。瑤真放出神杖,讓蒼龍把獬豸載了來。

獬豸見此慘狀,驚訝的問道:「你們都怎麼了?」

瑤真擦了擦唇邊的血跡說:「我們中了鴆毒。」

獬豸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瑤真又說:「我回來的途中不小心身上沾了鴆鳥的羽毛,把這毒帶回了崑崙,整個靈竅溪都被毒氣污染了,我已經處理了鴆羽,封了靈竅溪。但怎麼解毒呢?」

獬豸著急的說:「快托人稟報天帝吧!或者找元始天尊!崑崙無鴆毒解藥!那解藥遠在東洲!」

瑤真面露難色,有些遲疑。

獬豸見瑤真神情有些異樣,問道:「你因何碰到了鴆鳥?」

瑤真說:「哎,還不是為了找澄陰澄陽二氣。」

大家一聽,也明白了剛才瑤真為何面露難色,因為正神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但正神是不會撒謊的。天帝或元始天尊一旦問起瑤真為何遇到鴆鳥,瑤真只得全盤說出,連帶著這桃林之事就會被他們知曉。這桃林本是瑤真分外之事,又因這桃林惹的眾生中毒,辛辛苦苦栽培的桃林很可能會保不住。

曦和知道這桃林,注入了瑤真無數的心血,於是說:「這樣吧,我們自己托人到東洲找解藥吧,別上報了,現在大家目前也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瑤真,你能堅持住嗎?」

瑤真趕緊說:「我沒事,我無妨,只是大家要受些拖累了。」

大家紛紛說:「我們現在也就是乏力胸悶,沒關係。」

瑤真見大家都這樣善解人意,眼淚一直在眼睛裡打轉兒。

獬豸說:「鴆毒本沒有解藥,但那東洲的如心泉可解三界內的一切毒物。那是上古昊天大帝所造,現在一直是東洲王青虛親自管理,只要他幫我們取得如心泉就可以了。只是...我們得托誰,才能請得動這一洲之王呢?」

瑤真說:「我去。」

獬豸說:「你中毒這麼深,能去嗎?」

瑤真說:「無妨,還可騰雲。素聞東洲王經常閉關,隱居,不總在東宮裡,別說一般人請不動他,就是連找到也難。我記得我繼任司法天神之時,東洲王送過我一路引,這路引可以隨時找到他,我去最合適。」

看大家都面露擔心之色,瑤真擦了擦嘴角的血,站起來對大家說:「我沒事,大家不用擔心。這次是我對不住大家,我很快就會拿著解藥回來的,你們再堅持一下......」

說罷,便一伸手從儲藏室調出了落了灰的「路引」,飛上了雲端。

雲端上的瑤真還是不放心的向下看去,看著大家虛弱無力的樣子,瑤真一直在眼睛裡的淚水也流了下來……

瑤真借著路引的指引,以最快的腳力一路向前。不料,在飛到接近東洲的地方,瑤真忍不住咳了一口血。說來也巧,就在那即將抵達東洲的北洲處,也有一山的鴆鳥,那鴆鳥聞到了瑤真咳出的鴆毒血液,紛紛飛出山來,尋找這血腥味的來處。

而此時,瑤真咳了口血之後,身體又虛弱了一層,腳力也越來越慢,很容易的被這群鴆鳥追上了。

所以,瑤真只得又和這群鴆鳥周旋,周旋了半晌,好在鴆鳥們暫時退卻了,瑤真趁此機會趕緊上氣不接下氣的往東洲趕。

終於,瑤真甩掉了鴆鳥,抵達了東洲地界。此時的瑤真更虛弱了,難以「騰雲」,只得「爬雲」,就是飛行的高度更低了,速度也更慢了。瑤真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子,往懷裡一摸,糟糕!路引丟了!

瑤真心想:路引一定是在和鴆鳥打鬥時丟在北洲了,若現在回去找的話,還要和鴆鳥周旋,算了,既然路引指引我到了東洲,想必那青虛王應該就在東宮裡。

因東洲向來太平,所以這是瑤真第一次來東洲,瑤真想要用天目看東宮的位置,卻發現天目前面朦朦朧朧的,也看不清,應該是神體虛弱的緣故。

瑤真無奈之下,只得一點點打聽東宮的位置。瑤真放眼望去,發現東洲的確一派祥和景象,這裡人的面容都十分和善,這裡的生靈也都十分可愛,無意中聽到它們的名字,竟然都是疊詞,什麼「悠悠」、「冉冉」、「恬恬」......就連長相高大威猛的生靈也會有一個可愛的名字,比如:「狒狒」。

瑤真笑著說:「這東洲真是個可愛之地。」

瑤真見到一老者,便上前打聽:「老伯,您可知王宮怎麼走?」

那老伯疑惑的問道:「王宮是什麼地方?」

瑤真說:「就是你們東洲王的府邸啊!」

那老伯更疑惑了,問道:「東洲什麼時候有王了?不知道啊。」

瑤真心想:這老伯是糊塗了,連王宮和自己的王都不知道。

瑤真又繼續打聽別人。

「大娘,你知道王宮怎麼走嗎?」

「王宮是什麼地方?」

「就是你們的王待的地方啊!」

「我們的王?沒聽說東勝神洲有王啊……」

於是,瑤真逢人便問,可不僅大家都不知道王宮是何地,也根本不知道東洲有王。

瑤真不由得心生敬佩,感嘆到:「這東洲境地被東洲王治理的一派祥和,欣欣向榮,而東洲人卻不知道東洲有王,這是真正的無為而治啊,乃道之上乘。看來,這青虛的境界,真是不同凡響。」

瑤真想了想,換了一個問法,又去打聽。

「老伯,您知不知道東洲有位青年,有入定看書的本事,一看能看上個幾十年巋然不動?」

那老伯一聽,點了點頭,說道:「嗯嗯,我知道,你說的是青虛吧!」

瑤真欣喜的點頭說道:「對對,就是他,您知道他家住哪嗎?」

那老伯笑著說:「哈哈,知道知道,他家就在前邊那片海底。」

瑤真拜謝了老伯,趕緊往前邊那片海域去了……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六)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六) baihua 周日, 01/08/2023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08日】

且說這青虛昨日才剛回到宮中,此時正在榻上休息,陶陶默默在一旁閒聊。

陶陶說:「你看主人這些年顯然沒有那些年修行精進了,回來就睡覺,前幾年除了看書就是打坐。」

默默開玩笑的說:「沒準兒人家現在已經修出三界了唄!」

陶陶笑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說道:「可得了吧!我可不信他了!那年司法天神繼任大典,還信誓旦旦的說什麼『東洲向來簡樸,我沒什麼送她的』(陶陶作陰陽怪氣狀)。結果怎麼著,把自家門鑰匙送人家了,把路引給當禮物送去了,哈哈這不是明擺著讓人家來找他嘛!」

默默也忍不住笑著說:「哈哈,結果人家瑤真這些年來連東洲的地界都沒踏進來過!哈哈哈......」

這二位笑的前仰後合,沒想到,很多事是經不起念叨的。

此時的瑤真,正在艱難的潛入深海。因體力不濟,瑤真的避水訣也不太管用了,所以瑤真每潛入一層海,就要承受巨大的水壓。終於,潛了十幾萬裡,才到了東宮。瑤真強打起精神,勉強將氣息調勻,對東宮門口的侍衛說道:「司法...司法天神瑤真有要事,求見東洲王。」

侍衛看了看瑤真腰間別著的司法神杖,又看著瑤真臉色蒼白,喘著粗氣,知道事情緊急,於是趕緊去通報。

此時的青虛剛剛睡醒,正睡眼惺忪的準備批閱奏摺,陶陶默默在一旁磨墨,沏茶。

「稟報君上,司法天神有要事求見!」

一聽司法天神,正睡眼惺忪的青虛心中一驚,瞬間困意全無,陶陶默默也驚訝的結結巴巴的問道:「誰...誰...你說誰?」

「稟報君上,司法天神瑤真有要事求見!看天神的樣子....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什麼!」青虛「騰」的一下從座上站了起來,說道:「快宣!陶陶默默你們先迴避一下!」

因瑤真來的太突然,當年的阿澤就是青虛一事暫時還不能讓她知曉,所以陶陶默默趕緊告退了,青虛也命侍女拉下了紗簾,暫時遮擋一下自己的真容。

瑤真強打著精神,緩緩的走進東宮的大殿,飄飄渺渺間,好像是故人重逢,又好似故地重遊。

青虛注視著瑤真一步一步走向他,眼前的是曾經的愛人,還是曾經的仇人,可能青虛自己也分不清了,但他在心中說:瑤真,你還是來了,我們還是有緣的。

瑤真走到殿中,有氣無力的下跪行禮:「司法天神瑤真,參見東勝神洲王。」

青虛見瑤真面色蒼白,看出她是中了鴆毒。於是趕緊吩咐道:「快!快扶司法天神到秘殿!她現在中毒頗深,受不了這水壓!」

秘殿是在東宮平行空間中的一個秘密宮殿,此處並沒有水,更適合此時的瑤真。瑤真一來到秘殿,便脫離了這十幾萬裡的水壓,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胸口壓著的這口血也吐了出來,舒服多了。

此時青虛也已趕到,因他以浮雲遮面,所以瑤真也看不清他的臉。

此時的瑤真滿目眩暈,一見到青虛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強打著精神對青虛說:「請...請東洲王用那如心泉救我崑崙山,我...我們都中了鴆毒。」

青虛忙點頭說:「好好,本王知道了。」隨後趕緊扶瑤真到了榻上。

青虛一手扶著瑤真,另一手伸出手掌,用內力一催,掌心便有涓涓細流湧出,這涓涓細流便是如心泉。

青虛餵瑤真服下了這如心泉,瑤真感覺五臟六腑的灼燒之感在一點點消退,胸口也沒有那麼沉悶了,漸漸的也有了精神。

瑤真坐起來對青虛說:「多謝東洲王解毒之恩,希望東洲王再借我些泉水,我要趕緊回去救我崑崙山人。」

青虛說:「天神不必著急,你現在虛弱的很,本王這就派人將如心泉送去崑崙山便好,你且不要隨意走動。」隨後,青虛便叫了一神官來。

瑤真點了點頭,從頭上摘下一碧玉簪子,交給那神官說:「麻煩神官了,您且拿著這玉簪,就能找到崑崙山中毒的那些人,用此簪在我崑崙的靈竅溪上空一划,便能解了我下的結界,再麻煩您向這溪水中也灑些如心泉,瑤真在這裡謝過了。」

神官領了吩咐,趕緊去了崑崙山。

青虛看著此時的瑤真,眼神依舊和當年一樣清澈澄淨,面龐恢復了絲絲紅韻,更顯的甜美可愛了,髮簪取下,一頭烏髮垂肩如瀑,嬌憨柔弱......

「咳...咳...」瑤真虛弱的咳嗽了幾聲,青虛方緩過神來,對瑤真說:「你體內還有些餘毒未清,還需要好好休息,你快躺下吧。」

瑤真實在不好意思躺下,便半坐著,倚靠著牆。

青虛又問:「這鴆鳥雖說是三界劇毒之物,但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你是怎麼中的毒呢?」

瑤真苦笑了一聲,說道:「額...此事說來話長,這次十分感謝東王的解毒之恩,瑤真日後定會......」

青虛看瑤真也不躺下,強打著精神還在說些客氣話,便笑了低聲說:「還是這般逞能。」

瑤真好像聽見了什麼,便問道:「什...什麼?」

青虛說:「額...額..這如心泉呢,可解三界內的一切毒,等你恢復好了,本王教你造這泉如何?」

瑤真說:「此泉,您竟會造?」

青虛說:「當然,如心泉就是本王所造啊。」

瑤真不解的問:「這泉不是昊天大帝所造嗎?」

青虛一聽,趕緊又說:「額...本王也會,本王也會造。」

瑤真點了點頭說:「好,好,那多謝東王了。」

青虛見瑤真還在坐著,知道自己不走,她是不會躺下了,便說:「你好好休息吧,本王先回去了,晚一些再來看你。」

瑤真點了點頭,剛要起身送青虛,青虛已隱去了,瑤真這才躺下休息。躺了許久,心中還在惦念著崑崙的生靈有沒有喝到解藥,法力剛恢復了一些,便用天目向崑崙看去,發現神官已解了崑崙山的鴆毒,瑤真這才安心的睡去......

第二天正午,瑤真漸漸醒來。

「天神醒啦!太好啦!」只見一小侍女歡喜的說道。

瑤真慢慢坐了起來,侍女們拿著甘露和香帕前來,說道:「我們來替天神洗漱更衣。」 瑤真微笑著點了點頭。

簡單的梳洗完畢,只見小侍女拿來一件青藍色的鬥篷,說道:「這是我們君上平日穿的鬥篷,君上說您身體虛弱,讓我們給您披上。」說完便為瑤真披在了身上。

侍女緊接著說道:「天神請移步清祥閣,我們君上備了一桌好菜已經恭候您多時了。」

瑤真點了點頭,隨後便由宮娥引路,來到了清祥閣。

青虛正在桌前等候瑤真,見瑤真披著自己的鬥篷來了,也沒有起身,只是坐著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只見瑤真披著自己平日穿的鬥篷,面容還有些許憔悴,但也笑意盈盈,長發從臉頰垂下,緩緩走來......

瑤真一看,東洲王以浮雲遮面,在座位上靜靜的看著自己,心想:昨日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不清他的真容,原來是以浮雲遮面了。

瑤真走到青虛跟前,行禮說道:「讓東洲王久等了。」

青虛緩過神兒來,說道:「你好些了嗎?」

瑤真說:「好多了。」

青虛微笑著說:「來,快坐下,吃些東西能恢復的更快些。」

瑤真坐下之後,青虛便為瑤真夾菜,瑤真心中一驚,心想:他竟不用侍女布菜?

瑤真趕緊說:「謝謝,我自己來,自己來。」

青虛微笑著說:「東洲的菜應該是三界裡最好吃的了,你嘗嘗看。」

瑤真一嘗,果然,味道不咸不淡,口感不軟不硬,色香味都拿捏的恰到好處。

瑤真點頭說:「嗯,果然好吃!」

青虛笑著說:「那就多吃一點。」隨後青虛便問站著的侍女們:「你們吃了沒有?」

侍女們說:「我們差不多都吃過了,好像啾啾和艾艾還沒有吃。」

青虛說:「那就別站著了,快去吃飯吧!」

啾啾和艾艾點點頭,對瑤真行了個禮就退下了,瑤真心想:這東洲王擺的宴,不僅毫無排場,而且竟像尋常百姓吃家常便飯一樣。

青虛開口問道:「你是怎麼中的毒?」

瑤真撓撓頭,無奈的說:「哎,我就是路過那隱霧山,結果被一群鴆鳥盯上了,和它們打鬥之餘,不小心裙擺上沾了鴆鳥的羽毛,就將這毒帶回了崑崙山。我侍女為我洗衣時不小心碰了那羽毛,結果就中毒了,然後我就....」。說到這,瑤真突然想到自己不能說用「轉業術」啊,她答應過阿澤不能說這秘傳功法。所以瑤真只得支支吾吾的說:「我就...我就...」

青虛突然接了瑤真的話,說道:「你就用了轉業術,然後就一身的毒來見本王了。」

瑤真苦笑了一聲,問道:「是啊,您怎麼知道......」

青虛一邊為瑤真夾了口菜,一邊說:「猜的。」此時的青虛臉色稍有不悅。

瑤真也沒注意青虛的臉色,笑著剛要誇讚青虛猜的准,誰知道青虛又說:「多虧你那轉業術只習得了八成,要是完全掌握了,你就見不到本王了。」

瑤真一愣,心想:真是高人啊,不僅知道這秘傳功法,連我能修得幾成也看出來了。

隨後青虛吃了口菜,又神情嚴厲的說:「以後再用轉業術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分能耐。」

這句話呲的瑤真滿臉通紅,有些不好意思了,身邊的侍女也覺得場面十分尷尬,便小聲對青虛說:「君上,您怎麼能這麼說司法天神呢?」

青虛才突然發覺自己剛剛那句話有些失禮,一看瑤真臉頰通紅,便趕緊想挽回一下場面,但也不知道如何挽回,只得說:「額...額...本王言語冒失了。」

瑤真趕緊笑了說道:「無妨!無妨!東王教訓的極是!十分感謝東王的救命之恩,瑤真在這裡先干為敬!」

瑤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喝過之後發現好像並不是酒,小侍女看瑤真有些疑惑,趕緊解圍說:「我家君上知道天神身體需要休養,所以沒有盛酒,換成了桃汁,也不知天神喝不喝的慣。」

瑤真品了品,說:「不錯,不錯,蠻好喝的。」

青虛抿嘴一笑,拿起杯子,看著裡面的桃汁說:「曾在南洲聽過一句詩,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瑤真說:「這是寫美人的吧?」

青虛笑而不語,場面又有些尷尬,小侍女趕緊說:「這句詩形容天神最合適不過了呢!」

瑤真不好意思的說道:「說笑了,說笑了,我可算不得美人.....」瑤真想打破尷尬,趕緊又說:「東王,您不是說要教我造那如心泉嗎?」

青虛點點頭,說道:「嗯,好,那你隨我來。」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七)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七) baihua 周二, 01/10/2023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10日】

青虛帶瑤真來到了一個景色優美之地,青虛對瑤真說:「你看,那就是如心泉。」

瑤真一看,只見有一泉碧波蕩漾,澄淨清明,周圍的空氣都是輕透溫和的。

青虛對瑤真說:「伸出右手,跟我學。」

瑤真伸出了右手,隨著青虛一點點學起來。只聽青虛說道:「運丹田之力,將.....」 一套複雜的手法過後,涓涓細流從青虛的掌心噴涌而出,這就是如心泉。

而瑤真的掌心卻什麼都沒有,瑤真尷尬一笑,說:「我的怎麼什麼也沒有啊?」

青虛笑了,說:「呵呵,別急。本王先來審審你這個司法天神。」

瑤真也笑了,行禮說道:「司法天神洗耳恭『審』。」

青虛說:「那鴆鳥一般不會主動攻擊生靈,除非你身上帶著嗔恨之氣。你路過隱霧山之前,可起了嗔恨之心?」

瑤真認真的回想了一下,說:「嗯,不錯。那南州的邪魔太過兇殘,我確實動了很大的嗔恨之心。」

青虛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向來有一擲決生死的氣魄,但你可有一笑泯恩仇的心量?」

瑤真想了想,搖搖頭,誠懇的說:「沒有。」

青虛心想:不愧是真性情的瑤真,回答的乾脆利落。

青虛說:「好,答的乾脆。那你可知這如心泉的『如心』二字作何解釋?」

瑤真想了想,說:「如心,如心,可是一個恕字?」

青虛點了點頭,瑤真又不解的問:「您是讓我寬恕那些邪魔嗎?」

青虛問道:「是邪魔中了鴆毒?還是瑤真中了鴆毒?」

瑤真笑了,說道:「是我中了鴆毒。」

青虛說:「不錯,你要寬恕的是你自己,無嗔無恨,方能自在如心啊!這正是造如心泉的心法,你剛剛不懂這心法,只用我教你的技法,是造不出這泉的。你現在懂了嗎?」

瑤真說:「嗯,略懂一點。」

青虛說:「那你再試試看。」

瑤真又做了一遍剛剛的手法,果然,掌心有了一縷細細的水流。

青虛說道:「你回去多修心性,擴大自己的容量,這泉會出的越來越好的。」隨後便伸出手,那泉水似汪洋般從青虛掌心湧出。

瑤真欽佩的說道:「這昊天大帝所造之泉,您能修習的這般透徹,好厲害!」

青虛笑而不語。

瑤真又問:「東王心量寬宏,我見識了。東王就沒有那難以寬恕之事嗎?」

青虛想了想,說道:「曾有一件,不過也已釋懷了。」

瑤真問:「什麼事?」

青虛停頓了一下,笑著不經意的說道:「沒什麼,誅心之事。」

瑤真驚訝的說:「什麼?誰敢誅你的心呀……」

青虛打斷了瑤真,說道:「唉對了!剛剛這個技法你還需要再加強一下,這裡非常重要......」

教會了瑤真之後,青虛又帶著瑤真在王宮的後花園中散步,二人交談甚歡,瑤真面色上的些許虛弱之態,也漸漸消散了。他二人走到一處葡萄園,見有老園丁在此架葡萄。正說著話,瑤真見青虛挽起了袖子,就去幫那老園丁架葡萄,毫無一點王的架子。

瑤真心想:人家一洲之王都這麼平易近人,我也前去幫忙吧。

瑤真剛要幫忙,只見青虛摘了一串葡萄送到她的嘴邊,瑤真剛要伸手接過,青虛說:「來,直接吃吧,嘗嘗!」

瑤真放下了手,用嘴輕輕咬下了一粒葡萄,青虛微笑著看著她品嘗。

瑤真發覺這葡萄真的非常好吃!而且與普通的葡萄不一樣,於是說道:「我第一次吃這麼軟的葡萄,從皮到籽,無一點酸澀之感,入口綿密甘甜,真的很好吃!」

青虛笑著說:「你愛吃就好。」

就這樣,二人遊園了許久,瑤真又有些許咳嗽,青虛對瑤真說:「你累了吧,本王送你回去休息吧!」

瑤真點了點頭,說:「好。」青虛便送她回了秘殿。

「額...那你好好休息吧,本王也回去了。」

瑤真行禮道:「恭送東洲王。」

青虛趕緊說:「不用不用,不用這般客氣。」

瑤真笑著點了點頭。

青虛看看實在應該走了,剛要走,又回頭說了句:「額...明日,與本王一起...用早膳可好?」 瑤真羞澀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瑤真很早便起了,悄悄問床邊守夜的侍女:「你們平日裡,用什麼畫眉?」

侍女回道:「回天神,我們用章魚女的墨汁畫眉。」

瑤真笑著說:「不腥嗎?哦對,忘了你們一直待在海裡。」

小侍女說道:「不腥的,天神是要畫眉嗎?我為天神取些來。」

瑤真說:「嗯,我想我今日已無憔悴之色了,去見你家君上也應當莊重些。」

小侍女說道:「好,那我為天神取些來。」

小侍女前腳剛走,瑤真後腳便離開秘殿,去了海裡。

瑤真在海裡暢遊了一翻,撿了幾顆紫珍珠做點額,借了幾重紅珊瑚的顏色做唇脂,又正逢海面上旭日升起,扯了縷朝霞做披帛,摘了幾朵浪花做裙擺,又收了些閃耀的日輝點綴發間......瑤真回來之後,看見侍女正拿著章魚女的墨汁等著為她畫眉。

畫過眉之後,瑤真又仔細的照了照鏡子,美滋滋的問身邊的侍女:「好看嗎?」

侍女們說道:「天神美極了,真是仙中絕色!」

瑤真羞澀一笑,突然想起了一樣東西,問道:「唉?對了,有胭脂嗎?」

侍女們笑了,說道:「天神您照照鏡子,看看還需要胭脂嗎?」

瑤真仔細一照,發現自己臉色粉紅,侍女們說道:「天神的臉頰現在像仙桃一樣粉嫩呢!哪裡還用的上胭脂?」

瑤真笑了笑,說道:「帶我去用早膳吧。」

仙娥為瑤真引路,帶瑤真去用早膳。

青虛見瑤真到此,今日更是嬌媚可愛,也忘記了說話,只靜靜的看著她。

瑤真微笑著低下頭,輕聲說道:「讓東洲王久等了。」

青虛微笑著說道:「來,坐。本王特意讓老伯挑了串最新鮮的葡萄送了來,知道你愛吃。」

瑤真輕輕坐下,嬌羞的說道:「多謝了。」

青虛微笑著道:「一會兒本王帶你去一個地方。」

瑤真問道:「什麼地方?」

青虛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用過早膳之後,青虛帶瑤真來了一僻靜之地。

瑤真見此地偏遠僻靜,是深山中的深山,幽谷中的幽谷,此處還有一間不大的小木屋,籬笆圍成的院子裡有一棵老樹,樹下有一石桌一石凳。

青虛說:「本王平日裡愛在這兒讀書,這裡寧靜,看那些術數類的天書也不至於溜神。」

瑤真驚訝道:「術數的天書?我就看了幾部河圖和洛書就好似耗盡了所有的智商,嘿嘿。」瑤真尷尬一笑。

青虛笑著說:「你看的那幾部書裡有伏羲大帝的智慧,也是不簡單的。」

瑤真一聽伏羲大帝,來了興趣,問道:「唉?你聽說過澄陽澄陰嗎?」

青虛先是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瑤真又問:「你可知到底什麼是澄陽澄陰?」

青虛說:「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三界內最初的兩儀,便是澄陽澄陰。」

瑤真又問:「那這最初的兩儀在哪裡呢?」

青虛想了想,說道:「最初是伏羲大帝造了太極,太極又生了兩儀。伏羲大帝與女媧娘娘曾育有一子一女,也就是我們知道的上古二神,東王公和西王母,東王公後來又做了昊天大帝,他們二神身上自帶澄陽澄陰。」

瑤真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道:「哎......那除他二神之外,三界中就再也找不到這澄陽澄陰了嗎?」

青虛搖了搖頭,說:「那本王就不知了。」

青虛又問道:「為何問此啊?」

瑤真搪塞說道:「哦...剛剛聽你說到伏羲大帝,突然想到的......」

「來,咱們進屋裡坐坐。」青虛笑著對瑤真說。

瑤真走進了這間小木屋,環視了四周,發現不僅毫無擺設,而且只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想想一洲之王,竟愛住這樣的簡陋的木屋,也真是難得。

「咦?這是炕?這是人間的火炕嗎?」瑤真發現了屋內竟有一火炕。

青虛點點頭,說:「是的,不過你坐上去看看。」

瑤真一坐上,發現此炕柔軟溫暖,笑著說道:「這炕可與那人間的不同,這炕舒適多了!」

青虛笑著說:「那是自然。」

此時,窗外突然跳進來一隻野兔子,青虛將它抱起,撫摸著小兔子的絨毛,笑著對瑤真說:「你看它多可愛,像你一樣。」

瑤真一愣,因瑤真想到自己的真身本是一隻白虎,就不覺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說:「哈哈哈...你說我像兔子?哈哈哈,我怎會像一隻兔子?」

青虛一笑,說道:「後山還有好多可愛的小動物呢!我帶你去瞧瞧它們。」

瑤真到後山一看,都是些圈養的雞鴨鵝狗,還有兔子小鹿之類的,看的瑤真真是目瞪口呆,完全顛覆了瑤真原來對「王」的概念,她沒想到一洲之王,竟如此愛過平民百姓的日子,不僅家裡有「炕」,還親自飼養牲畜......

青虛帶著瑤真遊山玩水,有時見到了東洲的百姓,百姓們就像看見了朋友一樣跟他打招呼,他也時不時幫幫老叟收收漁網,擺擺棋盤,和百姓們一起談天說地,沒有一個百姓知道他就是這東勝神洲的王,東勝神洲所有的生靈都要受他的恩惠,靠他的庇護。

「君上、天神,晚宴已備好。」一仙娥前來稟報。

「餓了吧,咱們回去吃飯吧!」青虛對瑤真說道。

瑤真笑著說:「嗯嗯,真是餓了呢!」
......

玄木記 第三季 (三十八)

玄木記 第三季 (三十八) xiongxm 周三, 01/11/2023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11日】

席間,青虛依舊不需要侍女們布菜,甚至親手為瑤真剝一些帶皮帶殼的食物,弄的瑤真十分不好意思。

瑤真不好意思的說:「這...這...瑤真如何受的起...讓侍女們剝就是了。」

青虛說:「無妨,無妨,侍女們站著,本王坐著,當然本王來剝更方便些,都是一家人,誰剝都一樣。」

瑤真聽青虛如此說,心中更升起敬佩之意,於是端起酒杯,杯中雖盛的還是桃汁,但瑤真以果漿代酒,敬了青虛一杯,說道:「雖做司法天神數年,但十分慚愧,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到東洲。來到東洲之後,見百姓安然,生靈喜樂,一派祥和幸福景象,不由得便對東王升起了敬意。這幾日與東王相處,更讓我大開眼界,沒想到,一洲之王,還能如此平易謙和,從前真是聞所未聞......」

青虛靜靜的聽瑤真誇讚他,心中也滿是歡喜。

瑤真又說:「這次落魄而來,東王不僅解了我和崑崙的難,更是將我照顧的無微不至...」說到這兒,瑤真臉頰漸漸泛紅,停頓了一下,接著笑意盈盈的看著青虛,甜甜的說:「瑤真心中感激不盡,日後還望東王常到我崑崙山坐坐,以慰我們的一片感恩...感恩和傾慕之心。」瑤真帶著這紅粉的臉頰,嗓子像是含著蜜似的,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對青虛說完了此段感激之話後,便漸漸將眉眼低垂,等著青虛答他。

可半天也不見青虛答話,只愣愣的坐在那裡,青虛一聽「傾慕」二字瞬間紅了雙耳,沒想到這瑤真竟如此坦率,直接,弄的青虛,竟一時語塞。

旁邊的小侍女見冷了場,於是輕聲叫道:「君上,君上.....」

青虛一聽侍女叫他,嚇了一跳,竟騰的一下從座位站起,把大家也嚇的一愣。

青虛此時不僅心亂如麻,見此景又十分尷尬,突然想出去冷靜一下,竟連一句話都沒說就急慌慌的出去了。

瑤真見青虛這一番有趣的舉動,便猜測他應該是不好意思了,但想想又十分搞笑,便不禁掩面笑了起來,說道:「哈哈哈....你們的君上臉皮這麼薄,一點也不經夸!」

旁邊的侍女們也笑道:「平時臉皮厚的很,只是對您不一樣,對您的誇獎話更格外看重罷了!」

瑤真笑著對侍女說道:「竟敢說你們君上臉皮厚?看來,你們君上平日裡待你們十分寬厚啊!」

侍女們說:「嗯,我們君上就是個十分寬厚的,他平日裡從不讓我們行大禮的,對我們極好的。」

瑤真點了點頭,笑著說:「嗯,看出他是這樣的王了。不過,若是沒有個嚴厲的幫他管一管,在東洲還好,這裡生靈無半點戾氣,心性也高。這要是在南洲,估計就行不通了……」

瑤真望了望門口,侍女們說:「天神不必心急,君上平靜之後自會回來。」

瑤真一聽到「平靜」二字,不免又暗暗竊喜,心想:難道也是心動了嗎?心若不亂,又何需平靜......

不一會兒,青虛歸來。大家都齊刷刷的看向他,青虛說道:「哦...本王剛剛突然想起,有件東西落在了別處,去把它叫了回來。」

瑤真還未反應過來,突然覺得脖頸處一陣清涼,輕輕一摸,好像是個項鍊。

瑤真低頭一看,竟是路引!原來,青虛不僅將路引找回,還將它串成了項鍊。

「這樣,就不會再弄丟了。」青虛笑著坐下來說道。

瑤真撫摸著脖頸處的路引,笑著點了點頭說:「嗯。」

青虛也笑而不語。

瑤真心想:他這般待我....看來,我得見見他的真容了。

瑤真剛想讓青虛摘下遮面的浮雲,想看一看他的真容,不料,青虛竟先開口了。

青虛問道:「本王想問天神一個問題。」

瑤真愣了愣,點點頭,說道:「請講。」

青虛說:「本王聽聞,司法天神曾有一把寶劍,名為琉璃淨坤劍,那是一把除邪利器,曾所向披靡,令邪惡膽寒。但是,又聽聞天神早已將此劍封印,數萬年不曾用過....」

瑤真聽青虛提起此事,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剛剛紅潤的臉頰與上揚的嘴角,都不見了蹤影。

「本王見你的發間,也確實沒有了那琉璃簪子,看來此事多半屬實?」

瑤真沉默不語,只點了點頭。

青虛又說:「也聽聞天神這些年來,斬妖除魔甚是辛苦,有時與邪魔赤手相搏,也從不用此劍,本王十分不解,這是為何呢?」

瑤真看青虛正等著答案,於是起身看向窗外,忍了忍眼中的淚花,說道:「因為...我用此劍傷了...一位故人。」

青虛愣了愣,又問:「什麼樣的故人?」

瑤真哽咽的說:「那是...那是位待我極好極好的朋友,可我...卻..用這劍刺了他。」

青虛看了看瑤真,又問:「你為什麼要刺他?」

瑤真看了看窗外的天空,說道:「他為了救我,讓我免於被相生相剋的理傷了性命,就...就用他的命換了我的命。」此時瑤真已經淚流滿面。

青虛聽見了淚滴垂下的聲音,又輕聲問:「你後來都知道了?」

瑤真悲傷的說道:「嗯,我知道了。我還知道他為了我承受了很多很多,用轉業術為我療傷.....那幾件為我療傷而血跡斑斑的長袍,還依然供奉在我崑崙山的密室之中,我也常常去祭拜感懷......」

瑤真不再說話,青虛聽這淚滴聲更加急促了些,於是趕緊讓侍女為她送上了手帕。

青虛又小心翼翼的問:「那你封印琉璃淨坤劍就是為此嗎?」

瑤真點了點頭。

二人竟一時都陷入了沉默,屋內靜寂了半晌。瑤真擦了擦眼淚,轉過身來,說道:「就是封上萬年,或許也還不清這債,這情意......」

青虛看瑤真哭的梨花帶雨,心中十分感動。他沒想到,瑤真竟將他歷劫之時對她的好,記得這般深切,還竟為了他封印琉璃劍數萬年.......

「東王,我有些乏累,想回去休息了。」瑤真說完這句話黯然神傷的站在那裡。

青虛說道:「好,好,那本王送你回去。」

瑤真冷冷的說道:「不必了,我已記得路了。」

說完,便向青虛行禮,行禮之後,還未等青虛緩過神來,瑤真已經離開了。

瑤真回到房裡,看著天外的星辰,說道:「阿澤,我對不起你。」

夜已深了,瑤真依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於是便想四處走走。

瑤真走出了寢殿,借著明朗的月光,又想起白日裡東洲王與自己的點滴,不由得嘴角上揚,心生歡喜。可當一想起阿澤,便又覺得愧疚不已…....

「東王對我有意,我亦欽佩於他.....但,這樣怎麼對得起阿澤的一往情深?」瑤真自言自語道。

瑤真感覺自己的心此時此刻就像要四分五裂一般痛苦,她心亂如麻之時,正好看見一清澈的池塘,便一個猛子扎了進去,想讓自己清醒清醒。

這池塘果然清涼,瑤真覺得在此之中,心便能沉靜下來,於是瑤真就這樣放鬆的讓自己慢慢沉入池底。

瑤真剛沉到池底,一睜眼,便發現有一洞,此洞中透著燭光。

瑤真下意識的遊了進去,沒想到這洞口通著一間密室,這密室中竟十分乾爽,一點水也沒有。

瑤真漸漸走入密室,看一石門口還有兩個士兵看守,不過,他們已經昏昏欲睡了。

瑤真輕輕的走近這一石門,發現裡面沒什麼特別,只是供奉著幾幅古畫。

瑤真抬頭一看,這畫上是一女神,人面蛇身,儀態萬千,這畫上寫四個字著:「靈媧大神」。

瑤真趕緊附身下拜,拜了幾拜後,又起身仔細端詳琢磨了一番,心想:這應該就是女媧娘娘了,真美。我第一次見女媧娘娘,怎竟看著這麼眼熟呢?

瑤真看過之後,又向這屋內的正堂走去,那裡正位也掛著一幅畫。

瑤真一看,畫上面是一位人面龍身的神,還未等細看這位神的容顏,就瞧見了畫的側面寫著「伏羲大帝」四個大字,所以又趕緊俯身下拜,拜過之後,心想:敬慕伏羲大帝已久,這次終於能瞻仰真容了。

瑤真定睛一看:「咦?這不是黃帝嗎?」

瑤真又仔細的端詳了一番,無論是眉眼、臉龐、還是神態,竟都與黃帝一般無二!

瑤真正疑惑不解之時,不經意的一掃,見屋內一角竟掛了一副殘缺不全的畫。

瑤真一看,此畫雖殘缺不全,但能看出畫的應該是一位女神,只不過這五官已經看不清了。這畫更像是用法力拚湊過的,用天目能看的出痕跡。瑤真摸了摸這幅畫,心想:這畫像是被什麼炸過,後又一點點將碎片拼湊起來的。

瑤真注意到這幅畫下面竟還有一些已拆開過的破舊書信。

瑤真隨意拿起一封,看上面的落款竟是西王母,不過內容已經模糊,隱隱約約能看出字跡。

瑤真看了看這封信,笑著說:「這西王母的字也不怎麼樣嘛!竟和我寫的差不多!」

瑤真又隨意一瞥,看到側位上又是一幅畫,上面寫著:昊天大帝。

瑤真向那畫看去,只見瑤真的眼睛越瞪越圓,露出十分驚訝的神情。

瑤真呆呆的看著昊天大帝,這昊天大帝竟和阿澤長得一般無二!

端詳了半晌之後,發現越看越像,漸漸的,瑤真的驚訝中又多添了幾分惶恐,瑤真趕緊慌亂的離開了密室。

瑤真從池塘上岸之後,仿佛做了一個夢,夢裡見到了女媧娘娘、伏羲大帝、西王母的信件,還有那和阿澤長得一模一樣的昊天大帝。

瑤真還未緩過神兒來,坐在岸邊,自言自語道:「是幻境,是幻境...」

因剛剛看到了「阿澤的影子」,瑤真更加黯然神傷,她靜靜的望了一夜的星空。

直到黎明的前夕,熱淚一點點流盡,只剩下條條的淚痕斑駁著月夜。沒人知道,這一夜,瑤真的一顆心經歷了怎樣的撕扯。

天快亮了,趁著璀璨的星河還在,瑤真對著漫天星鬥說道:「我對不住你,對不住你的療傷之恩,對不住你的誅心之痛,更對不住你的一片真心......」瑤真閉上雙眼,狠了狠心,又堅定的說:「瑤真不願做那忘恩負義之人,我欠你的,就讓我用一生的孤寂來償還吧。」

........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九)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九) xiongxm 周四, 01/12/2023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12日】

第二日清晨,可能是昨夜過於興奮,睡的晚了些,青虛還未起床。

昨日晚飯過後,二人的心境真是大相逕庭,瑤真是悲傷糾結的不行,青虛一回房便美的不行。

青虛一回房,陶陶就給默默使了個眼神,輕聲說:「你看!」

默默看了看,笑著說道:「瑤真剛來那兩天就挺美的了,今天好像更興奮,瑤真餵他蜜了不成?」

陶陶輕聲走到青虛跟前兒,問道:「主人,今日有什麼喜事?」

青虛笑著看了看陶陶,說道:「喜事倒是沒有,就是...就是....知道了一件疑惑之事。」

默默一聽,也湊了過來,他二人便追問青虛什麼疑惑之事。

青虛說道:「我一直疑惑她為何這些年來都不用那琉璃淨坤劍,剛剛聽她親口說出,才知道,她是為了本王......」 青虛就為陶陶默默講述了剛剛瑤真淚流滿面的場景。

這件事讓陶陶默默也十分驚訝,陶陶說:「看來,那瑤真真是個有情有義的,果然配做這三界的司法天神。」

默默說:「這女仙對自己也挺狠哪,誤傷一次,終生不用此劍,哪怕赤手相搏,弄的自己傷痕累累,真是位有氣節的!」

陶陶說:「本以為只有這三界第一美嬌娥玉琢仙子配的上主人,如今看來,那瑤真天神才更配的上咱主人。」

青虛接話說:「玉琢雖長得標緻,卻無一絲可愛之相,哪裡和瑤真比得?」

默默用手懟了陶陶一下,擠擠眼睛說道:「現在就瑤真最美,瑤真最美....」

陶陶也一臉「壞笑」的說道:「瑤真上神乃三界司法大天神,主人又是東勝神洲之王,真是門當戶對!主人,你明日把這浮雲摘了去吧,把事情一說開,既解了那瑤真上神的愧疚,又成全了你二人的情意,多好!」

青虛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明日找個機會摘了這浮雲,給她個驚喜。」
.......

沒成想,今日晨起,瑤真摘去了額間的小珠子,擦去了唇上的紅暈,羅裙輕衫也換成了一身官服,早已正襟危坐在大堂,等著和青虛道別。

青虛姍姍趕來,慌慌張張的說道:「怎麼這麼急著走?」

瑤真見青虛慌忙趕來,起身,強擠出些笑意,對著青虛作揖說道:「我崑崙山突然有些急事,要先告辭了,這些天多謝東王的一翻款待,瑤真感激不盡。」 瑤真在說話之時,裝作不經意的將昨日那條「路引項鍊」放在了桌子上。

青虛見瑤真急著走,心中很是不捨,說道:「那用了早膳再走吧!」

瑤真推辭道:「不了,已叨擾您數日了,瑤真就此告辭了。」

瑤真剛要轉身,青虛又趕緊說:「本王還有些話要對你說。」

瑤真頓了頓,遏制住狂跳的心臟,說道:「事情...緊急,如心泉的造法...瑤真日後再來請教,就此告辭了!」瑤真說完,趕緊轉身,準備逃離。

瑤真已轉過身去,又聽到青虛喊道:「等等!」

瑤真站住了,心臟又開始狂跳,手心裡全是汗。

青虛此時已摘去了遮面的浮雲,用手托著這條「路引項鍊」,滿含深情的對瑤真說道:「你的路引,忘了拿。」

瑤真此時感覺心要被扯裂了一般,但她仍沒有回頭,哽咽著說:「東宮的路我已知曉了,不必拿了。」

青虛對瑤真剛剛的所說所做,都看在眼裡,知道她就是不想拿這路引了,以此來拒絕自己對她的情意,這無疑對一往情深的青虛又是一次扎心之痛。

但青虛依然用手托著這路引,將手伸到瑤真的跟前,說道:「拿著吧,以後再找本王也方便。」

只要瑤真一回頭,就可以看見青虛的真容,看見青虛就是阿澤!

但是瑤真沒有回頭,只聽瑤真背對著青虛,一字一頓的說道:「不了,多謝東王美意。瑤真...去了,君且...保重!」每一個字說的都那樣艱難。

瑤真說完,便含淚而去。青虛剛要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一把拽回,讓她看看自己到底是誰!

但是,當青虛剛要攤開這一切的時候,突然心口一陣劇烈的絞痛,使得他不僅動彈不得,也使不出任何法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瑤真消失在遙遠的天際......

陶陶默默看著主人捂著胸口,扶著桌子,便趕緊上前詢問:「主人!主人!您沒事吧!」

青虛佇立良久,眼神空靈,像丟了魂似的,半晌之後,只見他又看了看這路引項鍊,方呆呆的說道:「引得了來路,渡不了劫數,改不了命數。」 說完,緊緊抓住心口的衣衫,潸然淚下。

陶陶默默看著青虛眼淚直流,心中也十分難受,關心的說:「主人!主人你怎麼哭了?主人您心口疼嗎?主人,你怎麼了……」

只聽青虛一字一頓的說道:
「沉浮弱水愛恨間,
  愚痴無明幻中顛。
  本是修行劫中難,
  何故揪心淚潸潸。」

青虛說完,便一個人靜靜的走進了禪房……

瑤真離開東洲之後,也像是丟了魂兒似的,轉悠了好久,才回到崑崙山。
回府之前,瑤真特意用水洗了洗眼睛,不能讓人看出流了淚,強擠出了一些笑意,方進了府。

「恭迎瑤司回府!」侍女們齊聲喊道。

「呦呦呦!回來啦!」青鸞看見了瑤真。

瑤真趕緊滿臉堆笑的說道:「哈哈!回來啦!你們怎麼樣?痊癒了嗎?」

青鸞笑著說:「大家現在好著呢!什麼事都沒有了!」

瑤真也笑著說:「難為大家了,來!前廳擺宴!千年陳釀統統拿出來!我要好好款待大家!」

青鸞開心的說:「好啊好啊!崑崙山好久沒熱鬧了!我去告訴大伙兒去!」

好酒好菜都準備好了,大家都入席了。瑤真起身說:「這些年來,大家為這個桃林操了不少心,前些日子還險些傷了性命,我瑤真心中也十分過意不去,大家真的辛苦了,瑤真敬大家一杯!」瑤真一飲而盡。

獬豸笑著說:「弄的這麼嚴肅,不就是看個園子,翻個地嘛,何來辛苦!大家都不在意的,是吧!」

大家紛紛點頭,有的說:「這都沒什麼,閒著也是閒著!」有的說:「誰辛苦都沒司法天神辛苦,天天東奔西走的......」

瑤真聽到大家這麼說,心中也很欣慰。但此時獬豸借著幾分酒意,說道:「瑤真啊,自從崑崙建了司法天神府,雖說這地位上來了,但也真不如原來那麼自在了,你這樣....你能不能搞個技賽會什麼的?大家樂呵樂呵,好好玩耍玩耍!」

瑤真看著獬豸,笑著說:「喝的舌頭都捋不直了,還技賽會呢!」

旁邊的曦和也笑著說:「獬豸雖是喝多了,但這話也在理兒,咱們搞一個唄!」

瑤真想了想,笑著說:「好!就依了你們!這事就交給獬豸了。」

大家紛紛鼓掌叫好。

瑤真又說:「這些年天帝賞了我諸多寶物,各路仙友也時常送我些奇珍異寶,我也無處用,到時候挑揀些好的,當作獎品,都送與大家!」 大家更開心了,有唱歌的,有跳舞的,好不歡樂!

只有瑤真一人漸漸沒了笑意,看著桌上有一大罈子好酒,捧起來就要灌下去。但剛要喝,又緩緩放下。

青鸞見狀說道:「怎麼?這酒不香嗎?這可是滿庭芳!除了那眼淚釀造的梨花淚,就屬它最香了!你不喝拿來我喝!」

瑤真笑著遞給了青鸞,說道:「哎,算了,喝的酩酊大醉,有失司法體統。你們吃吧,我去南洲查看查看。」

青鸞拉著長音兒說道:「去~吧~,司法大天神!」

瑤真剛要走,突然想起剛剛青鸞提到的梨花淚,回頭問道:「誒?對了,我萬年前埋在那梨園的酒,可等到了那一滴有緣的淚?」

青鸞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呢!要真釀出了梨花淚,還不滿崑崙都飄香?」

瑤真點了點頭,說道:「也是,好酒難釀。」

說完,便向南洲去了……

不多日,東宮收到了好幾十箱子的奇珍異寶和一封信件,這些便是瑤真派人送來特意感謝東洲王的搭救之恩的。

「誒呦呦!誒呀呀……看看.....看看!還是人家崑崙山哪......」陶陶一邊摸著這幾十箱子奇珍異寶,一邊嘖著嘴巴感嘆,樣子十分滑稽。

「都說上一個崑崙是三界珍寶儲藏室,看來這個崑崙也不遜色啊!你再看看咱們這窮嗖嗖的樣兒,哪像個君王身邊兒的?倒像是耕田種地的!」默默略帶嫌棄的說道。

「那你明兒去崑崙當差吧!還在東宮做什麼?」陶陶調侃的說道。

「得了吧!我可怕那母老虎!」默默說。

「人家是母老虎不假,但這次來咱們東宮,我看也是柔情似水,一點沒有在南洲打仗時候的厲害樣子!」陶陶說道。

「你說她為什麼要拒絕主人?我看她看主人時的眼神也是含情脈脈啊?」默默皺著眉頭小聲嘀咕。

「給我的感覺是她並不是沒看上主人,而是有什麼苦衷。」陶陶說道。

「但主人肯定不是這麼想,主人本是一洲之王,先是挨了她一劍,這又細心體貼的照顧了她這麼多天,那痴心早就溢於言表。她最後頭也不回的去了,路引也不要了,主人這顆心又是二次傷害,哎!」

「唉?這有一封信,給主人去?」默默說道。

「等他從禪房出來吧!」陶陶說完,便將這信件好好收了起來……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 xiongxm 周六, 01/14/2023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14日】

這日,艷陽高照。瑤真正坐在桃園裡曬太陽,神杖在桃園的上空盤旋,口裡時不時的向下吐著水,澆灌著桃林。

青鸞笑著走來,說道:「挺悠閒啊!」

瑤真看她走來,笑著說道:「來啊,陪我在樹下坐會兒!」

青鸞在瑤真旁邊坐了下來,抬頭看了看這片桃林,說道:「這神杖之水果然不同凡響,澆了這水不過幾年,這百年桃樹竟長得像千年桃樹一般結實!」

瑤真一邊點頭,一邊打了個哈欠,說道:「嗯,是啊,這水真的很不錯。唉對了!那技賽會準備的怎麼樣了?」

青鸞笑著說:「正要跟你說這事兒呢!都準備好了,打算下月挑個吉日,就開始!對了,我和曦和從儲藏室調了幾百件寶貝做獎品,你有空過目一下吧!」

瑤真說道:「才幾百件?少了!再多挑一些!你們看著好就挑,過目什麼?我崑崙山也沒有貪婪的生靈,也用不著查啊、點的,麻煩,你和曦和看著合適的就拿去!」

青鸞點頭說:「那行...」

話還未說完,只見天邊飄來一神官,對著瑤真喊道:「天帝宣司法天神速速進宮!」

瑤真略皺了下眉,猶豫了一下,向天宮飛去......

瑤真一進大殿,發現通天教主坐在副座,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天帝開口道:「瑤真啊,最近有神官彈劾你,說你最近越發輕狂了!還擅改地府條律,可有此事啊?」

瑤真猶豫了一下,說道:「回稟天帝,瑤真並沒有真正改動地府條律,只是臨時變通了一下。摘活人臟腑,摘修煉人臟腑,看著活人一點點痛苦死去,這等邪惡更應嚴懲。所以,只是在這一件事上瑤真加大了一些懲惡力度。可能會給地府的鬼吏增加了些工作量,這點是瑤真疏忽。」

通天在一旁笑著說:「天帝莫要動氣,她不過是改了改地府條律,不是多大的事情,她還敢改天庭的律不成嗎?」

天帝臉一沉,問道:「問你呢!瑤真!哪天會不會再把朕天庭的律也改嘍?」

瑤真笑了,對著通天說:「呵呵,是師叔想改嗎?瑤真可並無此意。」

通天冷笑一聲,沒抬頭,天帝趕緊說道:「瑤真!還有神官說你用司法神杖中的天水澆灌自家園子?可有此事?」

瑤真一聽,心中一緊,笑著說道:「額...臣無意中發現這神杖中的天水非常利於植被生長,出於好奇,就用神杖澆了澆。」

「定是個好園子,還值得用天水澆,哪天我和你師父去瞧瞧!」通天一邊擺弄著茶杯一邊說。

瑤真有些心虛,不過還是鎮定了一下,對天帝說:「瑤真是出於好奇給崑崙山澆了澆水,犯了徇私枉法之罪,請天帝責罰吧!」

天帝想了想,說道:「兩件事加一起,罰你十年的俸祿吧!」

瑤真剛要領旨謝恩,就聽通天笑到:「哈哈哈!陛下啊,我這侄兒比您都富有啊!這崑崙要什麼沒有?何須在乎幾年俸祿?」

天帝抬眼問道:「那你說怎樣罰好?」

通天說:「別別,我無此意。只是怕神官們不服,想想司法天神也當閉門沉思幾年,也能略減些輕狂之氣。」

瑤真有些急了,說道:「閉門幾年?那這三界的邪魔還不反了天?」

通天趕緊說道:「看看!看看!三界少了你難道還要大亂不成?這輕狂之氣多麼濃烈!正應當讓你閉門思過!」

瑤真已經忍無可忍,將司法神杖向地上一立,跪下說道:「陛下,這司法天神著實難當,三界也不少我一個,誰若能拿的動這神杖,就讓誰當去吧!」

通天看瑤真急了,趁勢而起,呵斥道:「瑤真!越發的無禮了!還敢威脅陛下……」

天帝不願再聽,嘆了口氣,直接隱去了。

瑤真看天帝走了,通天還未訓斥完,便連理都沒理他,起身就走了。獨留一根司法神杖和通天教主在大殿。

通天看著這根神杖,嘴角露出了一絲貪婪的微笑,緩緩向神杖走去,剛想伸手去拿,結果,那神杖龍頭上的龍眼突然睜開!怒目圓睜的死死盯著通天!

通天沒有防備,被這股浩然正氣威懾了一下,向後退了一步,便不再打神杖的主意了。神杖隨後又自行飛到瑤真的身側。

通天越想剛才的一幕越是憋氣,眼神中閃過一絲陰冷蕭殺……

瑤真回到崑崙,趕緊到桃園下了結界,並用法力劈出了個池子,讓神杖變身蒼龍,再讓蒼龍吐水,灌滿池子。

獬豸、曦和、青鸞聽說瑤真回來了,都趕去桃園問發生了什麼事。

瑤真說:「有神官彈劾了我,說我篡改地府條律,還說我用神杖水澆自家園子,師叔也在那,估計又是紫雲山搗的鬼。改地府條律那事我不怕,天帝若要罰就罰去。只是這桃園我怕他們起疑,再不能大張旗鼓的用神杖澆園子了,只得儲水澆灌,所以我劈了個池子。」

獬豸捋了捋鬍子,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謹慎些也好。最近澄陰澄陽之氣找的怎麼樣了?」

瑤真搖了搖頭,說道:「隨緣吧。」

曦和說:「若是希望渺茫,也不必太在意這園子了,沒有澄陰澄陽,也結不出果子。」

瑤真嘆了口氣,說道:「哎,我也想開了,隨它去吧。只是這桃園耗了我們多年心血,也是我當初發了願的,即便此事終不能成,我也得護它周全。也算我對這份願盡心盡力了,結果就隨它去吧。」

說完,又用法力在池子邊上造了張床,說道:「我這幾日就不回寢殿了,在這兒睡也踏實些。對了,技賽會定日子了嗎?」

曦和說:「定了,下月初二。」

瑤真笑著點了點頭……

很快,初二到了,崑崙山的一場大型活動開始了,除了深山中閉關的修道人,幾乎所有的生靈,無論是蟲魚鳥獸,花仙草仙,樹公石伯幾乎都參加了,沒有比賽的也都當了觀眾。賽中比的主要是一些功能神通的競技類項目,比如變化法、搬運功、騰雲駕霧、點石成金、舞蹈、花樣飛翔,花樣游泳等。

賽後安排的是一場大型的宴會,宴會上肯定都是山珍海味,美酒佳肴,所以大家無論有沒有什麼神通的,參賽的興致都很濃。

「誒?瑤真呢?」青鸞問道。

曦和笑著說道:「是不是躲起來了?」

「她也參賽嗎?」青鸞問。

「糊塗啦!她參什麼賽?論神通法力崑崙山誰能比得過她?不過....」曦和說道「不過」之時,露出一絲「狡猾」的笑。

青鸞追著問:「不過什麼?說呀說呀!」

「不過,我昨天不依不饒的纏著她,一定讓她表演個才藝,是我們都做不到的那種!哈哈,看她給我們演什麼?哈哈....」曦和笑著說......

崑崙山這邊真是一片熱鬧。巧了,東洲今天也打破了這幾日的冷清。

是鴻均老祖的兩個小童,給青虛又送來了本神通秘籍,青虛這才從禪房出來。

陶陶默默見主人出了禪房很高興,也準備了主人最愛吃的飯菜。

席間,陶陶說:「主人,崑崙山送來好多奇珍異寶!」

青虛笑著說道:「哦,有空我看看。」

看著主人的回答很平靜,陶陶默默相視一笑,感覺主人應是放下了。

默默說:「對了,主人,司法天神還給了您一封信。」

青虛喝了口粥,說道:「嗯,吃完我看看。」

正吃著飯,有侍衛前來和默默悄悄講了幾句話,默默點點頭,說道:「嗯,那你讓他們繼續任職吧……」

青虛問道:「什麼事?」

默默說:「嗯,也不是什麼大事。還是司法天神住在咱們秘院的時候,無意間進了咱們汪昔池下的密室。那倆守衛當時睡著了,後知道天神進來了,前來和我稟告,我罰了他們擅離職守之罪,剛剛懲罰結束,我又讓他們恢復任職了。」

青虛一聽,心中滿是疑惑,他心想:不對啊,那汪昔池的密室就算無人把守,也只有我一人能進,她是怎麼進去的......

(因汪昔池的這間密室是盛裝「往昔」過往的,這間密室承裝的是伏羲大帝、女媧娘娘、西王母、東王公之間的過往,只有這四位主人才能進去。)

青虛想了想,對陶陶默默說:「把那封信拿來我看。」

青虛拆了信,看了看,沒有什麼異樣的言語,寥寥幾句話,都是些客套感謝話,底下的落款是瑤真,這應是瑤真親筆所書。

青虛反覆看了看,也不覺得奇怪,他放下信件,又在想瑤真到底是怎麼進去密室的......

突然,他從座位上站起,拿起信來反覆的看,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隨後便向汪昔池奔去......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一)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一) xiongxm 周日, 01/15/2023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15日】

崑崙山的技賽會要結束了。

獬豸剛要宣布結束,曦和搶了他的話,說道:「唉唉!等等等等!最後是瑤真為我們表演個節目!這可不能落下!大家說是不是呀?」

大家都起鬨讓瑤真表演節目,本來坐在觀眾席的瑤真笑著站起來,說道:「好好好!」

青鸞起鬨說:「一定要表演個我們都不會的!」

大家又一陣起鬨。

瑤真笑著走上台來,說道:「瑤真也不會什麼才藝,這樣吧,我載大家飛到三界高處,讓大家觀一觀這四洲的全貌如何?」

因崑崙山很多的生靈法力低微,騰雲高度低,可能終其一生也看不全四洲的全貌,所以大家紛紛拍手叫好。

看著大家都很願意,瑤真點點頭,變回了自己的白虎真身,對大家說道:「來!想看四洲全貌的就上到我背上來!」

第一個上去的就是青鸞,隨後是曦和、獬豸、鄒虞等神獸。

瑤真看一些平日裡法力很低微的生靈不太好意思上來,就說:「來!誰想上來都行!我都載的動!」

隨後,一些法力低微的生靈也上了瑤真的虎背,但還有一些松鼠猴子等不會一點法力的小動物眼巴巴的看著大家,它們還不太敢上,但內心很想上。

瑤真說:「你們地上的想上來嗎?」

它們紛紛點頭,瑤真吹了一口真氣,就將它們吹到了自己背上。

現在幾乎崑崙所有能跑的生靈都上到了瑤真的背上,瑤真笑著說道:「好!大家坐穩了!起航啦!」

就這樣,瑤真載著崑崙山的生靈,一點點升上天空,離地越來越高,飛速越來越快,但大家都感覺瑤真的背,很厚重,很穩,很寬闊,很安全,就像大地一樣......

隨著越來越高,大家看到了四洲的全貌,大家驚呼著,讚嘆著,十分開心,瑤真看著大家這麼欣喜若狂的樣子,心中也和它們一樣高興......

而此時的青虛,正在汪昔池仔細的翻閱上古時西王母留下的信件,他一手拿著瑤真的信,一手拿著西王母的信,一個字一個字的仔細觀察......

青虛驚嘆道:「太像了!太像了...這筆跡太像了!莫非....瑤真乃西王母轉世?」

緊接著青虛又皺眉疑惑的說道:「不對呀,我與西王母都是伏羲大帝之子,伏羲大帝人面龍身,所以我轉生成了青龍,她也應是一條龍才對呀,怎麼會轉生成白虎呢?」

青虛,放下這些信件,想了想,說道:「不行,我得去青海海底一趟,或許從舊崑崙的廢墟中,可找到一些蜘絲馬跡。」

說完,青虛移念就到了青海。(說是「移念」,但也是有時間間隔的,只不過是很快的速度,像是瞬間)因那廢墟在深海中的深海,為了方便,青虛就變回了應龍真身,潛入海底。

這邊瑤真載著崑崙生靈已飛行了一個下午,天馬上就黑了。

獬豸說道:「咱們回去吧,天黑了也看不見了,瑤真也累了,大家也一飽眼福了。」

眾生靈也都說:「好!咱們回去吧,今日有幸能觀此奇景,我們已經很滿足了!讓瑤真歇歇吧!」

瑤真笑著說:「好!那咱們就回去!」

隨後,瑤真將大家載回了崑崙山。大家開始了擺宴慶祝,瑤真有些累了,不等變回神身,就去桃園休息了。

瑤真以白虎身臥在了一棵桃樹下,酣睡了起來……

而青虛,在深海廢墟中找了半宿,也沒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也有些累了,就從青海出來了,此時已是凌晨。

青虛一上岸,還未等變回神身,就嗅到一股桃花香,隱約能感覺到是在崑崙山的周峰附近,心想:前邊不遠處定有桃園,我去那裡休息一下吧。

於是,只見一條青應龍划過夜空,飛到了一處桃園,此桃園正是瑤真的桃園。

青虛心想:「此處香氣幽然,我就隨便蟠在一棵桃樹下睡一會兒吧。」

於是,青虛也蟠在了一棵桃樹下欣然睡去,而瑤真也正在不遠處酣睡,二人鼾聲此起彼伏,不分伯仲。

月華如水,幽香襲襲,清風徐來,桃花紛飛,撫過青虛的肩頭,吻過瑤真的眉頭......

第二天黎明,大家昨夜也都歡暢了一夜,也正要去休息了。

獬豸睡眼迷離的剛要回到自己的臥房,無意中向桃園的方向一撇,突然,他瞪大了眼睛,喊道:「快看!那桃園上空吉光閃閃!是龍蟠虎踞之相!」

大家也看見了這奇異景象,紛紛說道:「吉祥之相啊,你們看那吉光籠罩著桃園哪......」

獬豸帶著大家紛紛向桃園趕去......

此時的瑤真剛剛睜開睡眼,突然感受到了這桃園有客降臨,遂趕緊變回了神身,向前邊一望,是一條青龍蟠在桃樹下。

此時青虛也聽到了有異聲,也睜開了眼,剛要變回神身,但他定驚一看,竟是瑤真!

此時,獬豸等人也趕到了桃園,青虛一看來了這麼多人,定是不能顯露真容了,於是就以青龍身騰空而起。

瑤真看到這青龍肋下生白翼,好面熟,一下子想起,這正是在南洲幫黃帝滅了天油之火的青應龍!

於是瑤真欣喜的喊道:「青應龍!是你嗎?我認得你!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此時獬豸往這桃樹上一看,驚呼道:「結果了!結果了!這桃樹結果了!瑤真你快看哪!」

瑤真一看,這桃樹上的桃花已落盡,桃枝上結出了像拳頭大小的果子!

瑤真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於是趕緊跪下,向青應龍雙手合十,說道:「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又幫了我......」

青虛在空中看到瑤真的這一舉動,有些疑惑,還有些好笑,心想:這個小傻瓜在幹嘛?拜我?這人太多了,我得先回去了。等我細細查來,看你到底是不是西王母,若是,或許我們今生還免不了再續......等我,瑤真!」

說完,便消失在了天際......

青應龍走後,瑤真對這結的小桃子愛不釋手,瑤真看了又看,欣喜地說道:「這桃子與普通的桃子不同,你們看,它像什麼?」

青鸞說:「這小桃子的色澤倒是粉嘟嘟的,和普通桃子沒什麼兩樣,只是這形狀有些怪異,普通的桃子是圓的,這個怎麼是扁的?像是什麼蟠了一圈似的!」

瑤真笑著說:「那就對了,我剛剛看到那青應龍蟠在了桃樹下,很有可能這神龍身上帶有澄陰澄陽二氣,這結出的桃子也自然像他!」

曦和說:「這神龍蟠過的桃樹,結出的果子形狀竟像龍蟠一樣,真神奇呀!」

瑤真說:「是啊!這青應龍我和你們說過,那年在南洲就多虧了他,他法力無邊。如今,他又來幫我了,又來普濟眾生了。這桃子若結好,不知道會渡化多少修者肉身呢!那時,凡人就不用總在苦海熬了,也就有希望了!」

獬豸笑著捋著鬍子說道:「這可不是一般的桃子了,應該叫它『蟠桃』!哈哈哈!」

瑤真點了點頭,隨手在桃園門口立了塊醒目的牌,上面寫著「蟠桃園」......

青虛剛回到東宮,發現鴻鈞老祖的小童已在此等候他多時了,那小童見青虛歸來,便拿出了老祖的旨意,念道:「青虛吾兒即刻閉關,滿四千九百九十九日七時八刻,方可出關。」

青虛跪拜,領旨閉關。

青虛閉關了,調查瑤真是否是西王母一事便暫時擱淺了。

自從園子裡結了小蟠桃,瑤真一邊日夜照料蟠桃,一邊處理四洲善惡賞罰之事,一邊又在考慮此事如何向天帝稟奏,所以非常忙碌。

就這樣,忙忙碌碌了七年之久,蟠桃也長大了,此事也獲得天帝批准了。

一日,瑤真與渡河散人正在蟠桃園散步。

瑤真說道:「蟠桃還要多久能完全成熟?」

渡河散人道:「大概三年。」

瑤真說:「我看此時也可食用了,若你我二人試吃,多有些片面狹隘,我想請渡人的眾仙一起試吃蟠桃。」

渡河散人笑著說道:「我也正有此意。」

瑤真也笑著說:「好,那我擇日發請帖,蟠桃園擺宴,宴請眾仙,最好是還能帶過來幾名修煉人。」

渡河散人也微笑著點頭......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二)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二) baihua 周二, 01/17/2023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17日】

蟠桃宴即將開始,渡河散人帶了呂岩真人、廣陵散仙、淵長道人、玄月聖母、渺冉真仙、福盛神君等眾多正在人間渡人的大道神仙來參加瑤真的蟠桃宴,確實還帶來了幾名修煉人。

瑤真一一作揖行禮,眾仙也一一回禮,已備好上等佳肴,萬年陳釀,就等眾仙入席。但眾仙並不急著入席,大家都想在這園子裡轉轉,欣賞風景。

大家有說有笑的遊園,只聽福盛神君說道:「玉干金蕊,芳茅露清,香霖乍洗,萬象澄明。」

大家紛紛點頭,說道:「形容的貼切,特別是這澄明二字......」

渺冉真仙見到一個水池,問到:「此水池作何用處?」

瑤真答到:「此乃澆灌桃樹的蓄水池。」

玄月聖母又指著瑤真平時睡覺的地方問:「此台又作何用?」

瑤真笑著答到:「此台是我夜間休息,臨時搭了個床。」

眾仙一陣笑聲,玄月聖母笑著說:「你也太不講究了!」說完便一揮手,為此台鑲嵌了玉石金邊,旁邊又種了翠竹幽蘭,又在台上雕刻了山河峽谷、小橋流水等各種圖案,還在台上鋪了一層祥雲軟墊,最後大筆一揮,刻上了兩個字:瑤台。

渺冉真仙見玄月聖母如此做,便笑著說:「那我也不拿自己當外人了!」說著便將這蓄水池子也改造了一番。只見這池子不僅更大更精緻了,池邊還堆滿了金塊珠礫,池中又種了幾朵金蓮,仙鯉在池中暢遊,七彩鱗閃的池面波光粼粼,隨後他又在池邊寫了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瑤池。

眾仙看這二仙都為這園子增了彩,也都紛紛留下神跡,有的為瑤池填仙霧,有的為瑤台撒金星,有的為桃園添長虹,有的為土壤注仙齡......這一番下來,蟠桃園又煥然一新了,瑤真連連作揖感謝。

終於,眾仙入席,美酒佳肴上齊後,眾仙每人都挑選了一個仙桃,開始了品嘗。只聽廣陵散仙一邊品桃,一邊看著蟠桃說道:

「遙看粉面純,
一品鮮甜嫩。
澄汁唇齒溢,
食下淨凡身。」

眾仙品嘗過後,一致體會到了此桃的澄淨之味,都讚不絕口。

隨後那幾名修煉人也品嘗了仙桃,頓時,這幾名修煉人的身體都開始逐漸發光,發光過後身體逐漸變得澄淨,逐漸呈現出奶白色之相。瑤真與眾仙見蟠桃果真奏效!大家無不十分高興。

這幾名食了蟠桃的修煉人畢竟是人在修煉,也難免也起了些歡喜之心。
瑤真見他們起了歡喜之心,怕耽誤他們修行,於是便點化道:
「雖言蟠桃有神力,
只得渡身難渡心。
何為根本修行術,
道非身外向內悟。」

隨後,呂岩真人也補充道:
「黑浪滾滾塵世險,
鉛華不涴是淨蓮。
如今渡身蟠桃現,
莫忘勤懇耕心田。」

那幾名修煉人聽了這兩首詩之後,都漸漸平復了歡喜的心情,眾仙也都微笑著點頭。

微風徐來,瑤台旁的竹蘭香氣撲鼻而來,只聽淵長道人道:「為了這蟠桃園,司法天神棄了自己的寢殿,來園子裡長住,此中的真心實意,天地可鑑啊!」

瑤真笑著說道:「哪裡哪裡,只是懶得回房罷了。」

渺冉真仙道:
「西真仙子臥瑤台,
漫天星鬥作羅衾。
繡口輕酣芬芳逸,
滿園蟠桃更欣欣。」

眾仙都嘖嘖稱讚渺冉的這首詩,只有瑤真笑著說:「我怎稱得上西真仙子啊?仙子多貌美,若我像玉琢仙子那般美麗,倒還稱得上『繡口輕酣』!」

眾仙笑著說瑤真謙虛,瑤真則笑著說:「不怕你們笑話,有一年我在弱水旁見玉琢仙子翩翩起舞,也比劃了兩下,玉琢仙子見我東施效顰,你們猜怎麼著?哈哈她彩袖一揮,氣的竟飛走了!」

大家哄的一陣笑,福盛神君則笑著說道:「若哪位仙子能有瑤真這般心量,她也做不成仙子了!」

瑤真笑著問道:「那做什麼?」

呂岩真人搶著答道:「要做王母嘍!」

眾仙都紛紛笑著點頭,只有瑤真一人苦笑著擺手說道:「取笑了!取笑了……」

蟠桃宴過後,眾仙相約三年後與瑤真一起摘得成熟的蟠桃。也就是說,三年後,蟠桃將正式作為渡化修煉者肉身的法寶,人間肉身成聖之事將不再遙不可及。

當晚,瑤真邀青鸞、曦和、獬豸都來瑤台坐坐,感受一下這新的瑤台,觀賞一下新的瑤池和煥然一新的蟠桃園。

青鸞曦和倆人歪在瑤台上躺著看星星,獬豸臥在瑤池旁打著瞌睡,瑤真在桃園裡一邊踱步一邊和她們聊著天兒。

青鸞看著夜空說:「你們看!那拿著紅線的不是月老嘛!剛匆匆飛過去了!」

曦和說:「嗯,還真是他。」然後看了一眼青鸞笑著說:「你激動個什麼,我還以為你紅鸞星動了呢!」

青鸞白了一眼曦和,氣呼呼的說:「我看你想找夫婿了吧!」

曦和笑著看著瑤真說:「咱們大司法天神都還未婚嫁,我一崑崙小仙,豈敢逾越?」

瑤真笑著說:「呦!那是我耽誤你了唄!」

大家皆笑著點頭,隨後,青鸞又認真的問道:「問你個事兒!你這些年東奔西走的,比我們的見識可廣多了!就沒有中意的男仙?」

瑤真故意裝作聽不見。於是,青鸞又問了一遍。曦和見此,笑著對青鸞說道:「裝傻呢!那就肯定是有!」瑤真依舊裝作聽不見,擺弄蟠桃。但是,曦和青鸞不依不饒,一定要瑤真說出自己的心上人。

瑤真只是裝聾作啞,不與搭理。於是,青鸞曦和注意到了旁邊打著呵欠的獬豸,知道獬豸會些占卜之術,硬是纏著獬豸,要他算算瑤真的心上人是誰,是哪個洲的。

其實,獬豸哪能算的出來,他被逼無奈,看瑤真正好面向東面,就隨口一說:「東東...」 瑤真一聽「東」這個字,心中一驚,看向獬豸,隨後又趕緊眼神躲閃的看向一旁,獬豸也一驚,看著瑤真的表情,想必自己竟懵對了?於是,便捋著鬍子笑著說:「好了好了,已經有眉目了,待我回去好好占卜一翻再告訴你們。」

瑤真也笑著說:「行啦行啦,還是我告訴你們吧!」

大家紛紛過來聽,瑤真往地上一躺,看著天邊飄過的白雲,用手一指,說道:「我的心上人啊,就在那雲霧的後面,你們快去找吧!」

青鸞曦和都白了她一眼,說道:「就知道你又在逗人呢!」

瑤真哈哈大笑說道:「哈哈哈哪有?我說真的!」

獬豸何等聰明,聽瑤真這麼一說,心想:那日瑤真從東洲回來,晚宴上曾聽她說起東洲王一直以浮雲遮面……東洲王又救過她性命,這麼多年瑤真救下的人數不勝數,能救了瑤真的可不多...莫非,她的心上人真是東洲王.....

不一會兒,曦和看瑤真青鸞昏昏欲睡,獬豸還在那裡仔細思考著,於是湊過去小聲問:「我看你好像知道了,告訴我吧,誰?」

獬豸小聲說:「東洲王。」

曦和與獬豸相視一笑,點了點頭。

第二天清晨,瑤真正睡眼惺忪,只見天邊急匆匆來了二位神官,見瑤真便宣旨:「瑤真聽旨!朕命汝助人間顓頊帝掃平王子夜等鬼軍,即刻起兵。因人間眾生心性下滑,不得見神跡,遂汝莫以神相示人,只得暗中相助。欽此!」

瑤真不解,問道:「二位神官,這顓頊帝與鬼族王子夜不是定數中的一場人間戰役嗎?怎需我來插手?」

神官說道:「本來是如此,但就在昨日,共工殺了王子夜,附在了王子夜屍身之上,妄圖以此殺了顓頊帝,一統人間。」

瑤真說道:「竟有此事?好,我速去點兵!」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三)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三) xiongxm 周三, 01/18/2023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18日】

瑤真帶領天兵天將隱伏於雲端,開始了與共工魔族的暗中較量。

共工常常背地裡讓魔族偷襲顓頊軍,瑤真便派天兵天將阻擋,往往是顓頊軍熟睡了一夜,神也為他們浴血拚殺了整整一夜。

共工以王子夜之身,去與顓頊交戰,顓頊肉體凡胎自然鬥它不過。瑤真就隱在顓頊背後,加持顓頊的正念,讓顓頊的手腳配合自己的神通法力,與共工交戰。往往顓頊戰的酣暢淋漓,還以為是自己打贏了王子夜,殊不知,是有正神相助。

幾次交戰之後,瑤真發現,共工的功力的確增長了不少,但其功力乖滑猛短,後勁不足,多半又是吃了什麼丹藥所致。

並且,瑤真發現共工的頭不知為何變得非常堅硬,聽師父說過,師叔曾經煉過一味「鋼石丹」,此丹吃過之後,頭可擊碎大山。瑤真也懷疑,共工是否又吃了師叔的丹藥?

不過瑤真也不擔心,只有頭硬有什麼用?瑤真的法力還是在共工之上的。只不過,現在共工附在人體之上,瑤真又不得在人間顯露神跡,只得借顓頊之手與共工相鬥,但還是很不便的。本來一個月可打完的仗,要打一年了,不過通過這幾日的觀察,瑤真還是勝券在握的,只不過拖的時間要長一點,但在蟠桃成熟之前,還是可以結束這場戰役的。

瑤真也常常通過夢中,點化顓頊一些兵法,顓頊夢裡聽的如痴如醉,醒來之後便忘了七成,只剩三成讓他慢慢去悟,瑤真也沒辦法,這是規矩,神仙點化凡人不得太明了。

顓頊雖正直善良,但是稍有稚嫩,智慧不足。共工最擅虛張聲勢,用恐嚇和欺騙的方式擾亂軍心。顓頊面對這種干擾的時候,心態還有些不穩。

這幾日,共工為擾亂顓頊軍心,在夜半時分放出惡鬼,讓惡鬼匍匐在顓頊軍的營帳周圍發出悽厲的怪叫,讓顓頊軍隊不能好好休息,以至於第二日戰鬥力不足。

已經連續數日怪叫了,這聲音顓頊聽了也有些脊背發涼,顓頊也很著急。所以,瑤真就在他的夢中點化他。顓頊夢中來到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隧道,周圍還有怪音,內心有些恐懼。

這時,夢中的顓頊聽見一個聲音:「不要怕,應是黑暗懼怕光明,你本就是光明,又有什麼可怕的呢?」夢中的顓頊聽到了點化,好似明白了什麼,突然一群螢火蟲飛來,漆黑的夜被照的越來越亮......

醒來的顓頊恍然大悟,高興的說道:「是啊!黑暗害怕光明!」

於是,第二天夜裡,顓頊命士兵不要熄滅灶台的火,待共工的惡鬼又來匍匐喧擾之時,顓頊命士兵箭頭點火,齊齊射向發出怪音的黑暗處,惡鬼最怕火光,嚇得四散逃去。

顓頊感慨道:「黑暗害怕光明,光明無所畏懼,邪不勝正!」說完便跪地叩謝神仙的點化。瑤真坐於雲端微笑的看著他點頭。

共工此次陰謀沒有得逞,又想著另一種恐嚇方式,就是將一部分的鬼卒形像變得更加噁心難看,齜嘴獠牙,好不瘮人!然後這些鬼怪不負責打仗,而是負責在雙方交戰中恐嚇對方。

交戰中,這些齜嘴獠牙的鬼怪會在上空懸浮,向顓頊軍做鬼臉,發出悽厲的嘶吼,就算看習慣了不嚇人,也是煩人,擾亂軍心。

顓頊帝又是很苦惱,說道:「君子難與小人交戰!哎!」

顓頊帝正在苦惱之時,忽然聞得一股清香,想來這戰爭都是些血腥味兒,怎會有如此清香?於是,便出門尋著香味兒找去。

顓頊走了一會兒,終於發現了香味的來源,原來是不知道誰點著了一堆艾草,艾草發出的清香氣味。

顓頊剛要走,只見過來一老翁,手裡拿著一瓶酒,一邊喝一邊唱著歌:

「艾草香!雄黃沖!

艾草一點酒一盅!

縱是惡鬼膽也慫!」

於是顓頊便問道:「老伯,您唱的什麼意思啊?」

那老伯不答話,又把歌唱了一遍:

「艾草香!雄黃沖!

艾草一點酒一盅!

縱是惡鬼膽也慫!」

就躺在艾草邊埋頭大睡了。顓頊仔細想了想,又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真的沒有鬼軍出沒,於是便命人采艾草和雄黃。

雄黃入了酒,艾草點了起來,顓頊命士兵熏一熏艾草香,又讓大家都喝幾口雄黃酒再去交戰。果然,鬼怪聞此味道不敢再來干擾,於是,顓頊便知道這艾草與雄黃有驅邪避鬼之功效。

顓頊帝對大臣們講:「聞得上古時,有一女神,不拿任何法器來人間斬妖除魔,用的就是這些花花草草,這些花花草草在這女神手裡,可變做任意法器。於是,很多普通的花草,就有了各自的威力。看來,這艾草與雄黃,也做過當年那位女神的法器了,竟有如此驅鬼辟邪之功效!」

顓頊說完,便跪下向天邊叩首。

瑤真坐於雲端,笑而不語。

因顓頊還是有些稚嫩,對兵法的運用還不是很靈活,每每與共工交戰時,還是不能發揮的很好。

而瑤真雖在顓頊身後給他法力,但瑤真左右不了顓頊的思想,給不了顓頊智慧,一切還需要顓頊自己去悟。

因共工的頭很硬,附在王子夜身上,使得王子夜的頭也非常硬,但顓頊還有點固執,每每交戰都想砍王子夜的頭,所以每每都討不到什麼好處。

後來共工也摸清了顓頊的套路,知道他要砍自己的頭,就故意給他砍,導致顓頊的兵刃崩了,只得落敗而走。

顓頊回去還在想怎麼砍王子夜的頭,這時,腦子中好像突然有一聲呵斥:「固執,愚鈍,避其強!攻其弱!」沒錯,這聲呵斥是瑤真的。

顓頊一個激靈,突然發現剛剛應該是神的點化,但是不知道自己是哪出問題了。他想:王子夜頭最硬,只要把他頭的問題解決了,這一切不就了事了嗎?難道不對嗎?」

這時,午飯時間到了,侍女為顓頊端來飯菜,正巧一位膀大腰圓的將領前來與顓頊稟報軍情,但這時恰巧侍女的披帛滑落,剛好纏住了這位膀大腰圓將領的腳脖子,結果那將領沒防備,左腳拌右腳,摔了一大跤。

逗的顓頊哈哈大笑,說道:「多麼驍勇善戰的將軍!竟然還會被這柔軟的綢緞絆倒!哈哈哈!」

這將領撲了撲土,撓撓頭尷尬的說道:「陛下說笑了,臣這身子雖是鐵打的,硬碰硬從沒怕過,就怕這些女人柔軟的東西!」

顓頊笑過之餘,剛要詢問軍情,突然對剛剛一事有所領悟,自言自語道:「硬碰硬不怕....就怕柔軟的東西....朕懂了!」

第二日,顓頊與共工交戰之前,便把自己之前用的神斧換成了長鞭。瑤真很欣慰。

顓頊揮舞長鞭,鞭鞭都向共工的脖子攻去,不再攻其堅硬的頭了。

顓頊的智慧開啟,再加上他的正念,瑤真就可以用法力更好的加持他了。顓頊打得「王子夜」連連後退,一直保護著自己的脖子,已無暇顧及進攻。

這逼得共工氣急敗壞,竟一氣之下撕了王子夜的屍身,現出了共工的魔體。

此相一現,嚇得顓頊向後連退了三步,腳跟也站不穩了,共工直奔顓頊的頭抓去,顓頊一時不知所措,栽倒了。

顓頊剛一後退之時,瑤真就知不妙,心想:不好!顓頊正念已失,我再難暗中助他!只得以人相相助了!

於是,正當共工要抓顓頊的頭時,突然從天而降一木杖,打了共工的手。

隨之而來的是一位女將,只見這女將手持木杖與這個人面蛇身、渾身還散發著藍色火焰的惡魔鬥了起來。這一幕看的顓頊目瞪口呆,他還在想:剛剛的王子夜怎麼不見了?

鬥了片刻,共工敗退。

瑤真趕緊扶起顓頊,關切的問道:「龍體可有受傷?」

顓頊懵懵懂懂的搖了搖頭,瑤真看顓頊還有些緩不過神兒來,又說道:「我先送陛下回營帳。」

回了營帳,顓頊平復了一下情緒,坐在龍椅上問道:「不知恩人如何稱呼?從何處來?」

瑤真微笑著說:「民女本是崑崙山修行的道姑,路過此處,看陛下有難,便出手相救。」

顓頊點了點頭,又問:「原來是崑崙神姑,傳說大海的另一頭有座山,名為崑崙,可還沒聽說誰去過,看來真的有這座山吶!姑姑道號是何?朕如何稱呼?」

瑤真微笑著說:「陛下叫我瑤隱就好了。」

顓頊帝這才仔細觀察了一下這「瑤隱姑姑」,只見這姑姑:一身淡竹青直裾長裙,冷月白拂雪披風,腰別龍首玄木杖,如瀑長發高高束,面容似碧玉年華,談吐卻穩重成熟,冷時如冰山,不怒自威嚴,暖時若春風,盈笑又嫣然......

瑤真靜靜的看著顓頊帝觀察著自己,顓頊帝觀察的差不多了,緩過神來才想到剛剛的一幕,於是便問道:「對了,姑姑,剛剛王子夜為何不見?又出來的那條藍蛇到底是怎麼回事?」

瑤真答到:「陛下,王子夜早已死,那藍蛇已附在王子夜屍身之上數日了。那藍蛇名叫共工,是黃帝時期的蚩尤餘黨,後又修成魔王,此次它附於王子夜身上,就是想竄奪帝位,一統人間。」

顓頊大怒,說道:「卑劣之徒!不可留!」隨後又起身向「瑤隱」恭敬的作揖道:「瑤隱姑姑,您在寡人心中就是老天派來的戰神,是解救百姓於水火的希望,您可願意助寡人除共工,鏟鬼卒,還人間光明?」

瑤真微笑著點頭.......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四)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四) baihua 周四, 01/19/2023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19日】

一日,崑崙山風和日麗,青鸞與曦和正在給蟠桃園澆水。

青鸞嗅著蟠桃道:「這桃子真是香氣撲鼻啊!過不了幾天就完全成熟了,到時候,我可得好好吃一頓!」

曦和問道:「對了,青鳥今天送信兒來了沒?瑤真有說什麼時候戰事能結束嗎?」

青鸞笑著說:「說啦!瑤真說不出十日,便可旗開得勝,凱旋歸來!」

曦和一聽,也十分高興,說道:「那咱們得去準備請帖了吧?上次的蟠桃會三年之約馬上就到了,估計眾仙都迫不及待了吧!」

青鸞笑著說:「急什麼?桃子熟了不得讓咱們先吃個夠!剩下的再給眾仙分去唄!」

曦和一聽,掩面而笑,說:「哈哈哈!青鸞啊青鸞,我看你就差點要捧著桃子啃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饞嘴了!」

青鸞白了一眼曦和,笑著說:「你以為我真饞啊?鬧著玩兒的,瑤真把這桃兒看的跟自己命似的,我怎麼能捧著就啃?我怕她回來哭!」

曦和開玩笑的說:「這麼多桃子,你偷吃一個她怎麼知道?」

青鸞看了一眼曦和,搖著頭說道:「那你真是小瞧她了。」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念道:「蟠桃園一共333顆桃樹,十餘萬枝軀幹,百餘萬片樹葉,共結了9332顆蟠桃,其中5748顆會晚成熟一些,3584顆會早成熟一些,最早成熟的也要在500日後,最晚成熟的也會在1000日前...無雨之日,每日日灌三次水,小雨之日,每日日灌一次水,中雨之日....」

曦和笑著打斷了青鸞道:「停...停...吧!」

青鸞說道:「聽見沒?這就是咱們瑤大司法臨走時候留給我的,讓我悉心照料蟠桃園,少片樹葉估計都要拿我是問,我還敢偷吃人家的桃?」

曦和笑著說:「玩笑歸玩笑,她這桃子畢竟是救渡眾生用的,馬虎不得啊!」

青鸞也笑著說:「是啊,蟠桃也快完全成熟了,瑤真也快回來了,咱們去幫她準備宴請眾仙的請帖吧!」

曦和點點頭,二人歡喜的去了……

而瑤真這邊,也是連連勝仗。

「明日,就是我們與鬼卒一決生死之日!最後這一戰....」顓頊正鼓舞著士氣。
因勝仗連連,戰士們十分有信心。「大家回去養精蓄銳!明日就是我們旗開得勝之時!好,朕與瑤隱姑姑還有要事相商……」顓頊鼓舞士氣之後,便去和瑤真商量明日這最後一戰的對策。

瑤真手指著地形圖,將自己的作戰計劃詳細的說與了顓頊:「明日,我先從這裡...陛下讓天霖、廣治二將軍在這...我直擊共工大營,與共工交戰...然後陛下在這裡接應我,陛下不用做別的,就將這囚魔籠向共工一扔,我們就大功告成了。」

說完,瑤真便從房中取出一件籠子一樣的法器,此法器便是囚魔籠。

顓頊將囚魔籠拿在手裡打量了一番,問道:「姑姑,何必用這囚魔籠?朕接應你之時,直取共工的首級多好!這等邪惡敗類,不可留!」

瑤真猶豫了一下,露出為難之色,說道:「額...共工還殺不得。」

顓頊帝問道:「為何殺不得?」

瑤真想了想,說道:「此等邪惡之徒,要交於天帝發落。」

顓頊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好。」

二人商量完對策之後,瑤真也對顓頊和各將領交代了一些突發情況的處理方法,直到幾乎再沒有什麼可交代的了,就讓各將領去休息了。瑤真和顓頊又確認了一下作戰計劃,也各自去休息了。

瑤真回到自己的營帳,剛想上床休息,突然脊背一涼,瑤真打了個哆嗦。旁邊的侍女見此就說道:「姑姑是冷了吧,現在天兒也越發的涼了,姑姑的披風太薄了,奴婢為姑姑找件厚裘皮吧!」

瑤真也感覺不對,怎麼突然脊背發涼?於是對侍女說:「不必了,你們先出去吧,我要打一會兒坐。」

於是,侍女們都出去了,瑤真在房中靜坐..... 脊背發涼,小人上房梁——古話講的總是簡單而又準確。「恰巧路過」南洲的通天教主正靜靜的看著人間的一舉一動,怪不得瑤真脊背發涼。

通天教主把目光鎖定在了顓頊身上......

「陛下,剛剛聽您的意思是想直接用神斧斬殺了那共工,可姑姑為何面露難色呢?」顓頊旁邊的貼身侍從對顓頊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撲朔迷離的狡猾。

顓頊說:「姑姑說要交於天帝發落。」

侍從又說:「陛下,這等邪惡之徒,天帝也定是要殺他的,只是姑姑做事過於謹小慎微,不敢殺他。何不咱們直接殺了他?一來是懲惡揚善,二來也是民心所向。」

顓頊有些動搖,猶豫的說道:「但是...咱們怎麼做呢?」

侍從邪魅一笑,說道:「陛下,這還不簡單?只要把那囚魔籠換成您那削鐵如泥的神斧,等姑姑與您接應之時,您一斧子砍斷那共工的脖子....」

顓頊想了想,說道:「那萬一....」

侍從又說:「姑姑讓陛下接應之時,肯定已經降住了那共工,就差一斧子的事兒了……」

顓頊帝猶豫了再三,最後咬了咬牙,點了點頭。

顓頊一點頭,雲端上的通天也冷笑著點了點頭……

第二日,最後的一場大戰拉開了序幕。

一切都在按計劃行事,瑤真直逼共工大營,與共工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幾百回合後,共工有些氣喘吁吁,假裝喊道:「通天教主!您怎麼來了?」

瑤真冷笑一聲:「哼!就算他來又能如何!」說完又一杖劈去。

又幾個回合過後,共工實在不敵,就用頭亂撞一氣,瑤真就將木杖變作繩子,勒住共工的脖子,狠狠的向地上摔去。

共工將自己縮小,從繩子裡掙脫了出來,沒想到自己剛出來,瑤真又披風一掃,這拂雪披風的裙邊十分鋒利,共工差點躲閃不及葬送了小命……

就這樣,一神一魔,你來我往的,也十分耗費體力,眼看共工就要筋疲力盡了......

瑤真抬頭一看,差不多了,顓頊也該拿來囚魔籠接應她了。

就在此時,顓頊帝出現了。瑤真見顓頊帝準時出現,便按計劃將筋疲力盡的共工用捆魔繩一捆,仍向顓頊,若是按原計劃,顓頊只需要將囚魔籠向共工一扔,共工便進了籠子,再無囂張的可能。

但是,顓頊並沒有按照計劃執行,而是當瑤真將捆著的共工扔向他的時候,他從身後掄起了神斧,向著共工的脖子砍去!

瑤真一看,心中大驚,一躍而起!

就在顓頊已砍斷了這綁著共工的捆魔繩的千鈞一髮之際,瑤真大喊了一聲:「別!」就用木杖搪住了顓頊的神斧。

可真是無巧不成書,捆魔繩一斷,共工就有了施展空間,而此時的瑤真正在奮力的搪著顓頊的斧子。

就在此時此刻,共工也突然感覺到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抽拔著他!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西方飛去,速度十分的快!

瑤真大喝一聲:「哪裡逃!」一杖推開了顓頊,奮力追趕著共工。

可共工被這股神秘力量加持著,飛的實在太快了,瑤真感覺自己就是緊隨著共工其後,但怎麼也追不上他。

瑤真追著追著越發覺得不對勁,這共工怎麼奔著崑崙山去了?!

二人一前一後馬上就到崑崙了,瑤真使出渾身解數追趕共工,但就是追不上......

只聽一聲「轟隆」巨響,經典的一幕上演了,「共工怒觸不周山」。沒錯,共工用他的「鋼石丹頭」狠狠的撞向了崑崙山的周峰。撞斷了擎天柱,撞出了紅貙丹,日月星辰移了位,正的邪的,除惡的助惡的,也統統擺了位。

周峰,周峰,豈知自己已不周?

天神,天神,心若魔變枉為神!

可憐周峰腳下蟠桃園,

山崩地裂斷壁又頹垣。
千辛萬苦尋得渡人方,
何知一念竟成終生憾!
哭煞種桃神!哭煞種桃神!

共工撞塌了周峰,竟也將瑤真當年藏於周峰怪石中的紅貙丹撞了出來,那紅貙丹冒著紅光,瑤真剛要收了那丹,卻不料被共工一把抓在手裡。

此時,倒塌的周峰砸向了蟠桃園,瑤池水被濺起大大的水花,因那池中曾注入了數位道行極深的大道法力,所以濺起的水花也威力無比,共工的頭被那水花濺到了,被這股神力溶化了小半個腦殼,共工慘叫一聲,攥著紅貙丹,捂著腦袋逃回了魔界......

此時的周峰怪石亂飛,烏煙瘴氣,瑤真撥開迷霧,趕緊奔向蟠桃園......
眼前的這一幕,足以使得瑤真萬念俱灰.......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五)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五) xiongxm 周六, 01/21/2023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21日】

瑤真愣愣的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蟠桃園。

瑤台被巨石攔腰砸斷,瑤池中的水已四散濺出,裡面滿是碎石和殘枝敗葉。

整整333棵桃樹,無一棵倖免。有的主幹被石頭直接砸斷,有的枝幹全部折斷,只留得光禿禿的主幹。

9332顆蟠桃,爛的爛,碎的碎,有的葬身於巨石之下,有的被塵埃掩蓋,有的則被砸的稀扁,變成了一灘爛泥。這被砸爛的蟠桃,就好比是姑娘新制的胭脂,被狠狠的摔爛了,砸碎了一樣,也像是剛塗完胭脂的純真臉蛋兒,被惡人玷污了一般,總之,美好的事物被摧毀時都是相似的殘忍。

現在的蟠桃園死一樣的沉寂。

在一片烏煙瘴氣中,隱隱能看到一個呆呆的、可憐的身影,在那裡傻傻的站了好久。

這個身影從一開始一動不動的站著,然後開始一點點的顫抖,直到軟綿綿的跪了下來,用顫抖的手,去撫摸那一灘灘爛泥。

這個可憐的身影,除了這桃園的主人,還能有誰呢?

瑤真癱跪著,滿眼含淚,用顫抖的手撫摸著被砸爛的蟠桃。

她顫顫巍巍的用雙手捧起這爛蟠桃,誰也體會不到此時的她,心有多疼!

瑤真看著這果肉已經和果核分離了的蟠桃,還在用抽搐著的嘴唇說道:「不...不會的...你們會好起來的....」

說完,便向這蟠桃施以仙法,果然,這蟠桃的果肉和果核勉強合上了。

瑤真興奮極了,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趕緊站起來,去拯救其它的桃樹和蟠桃。

瑤真一會兒向樹施法,一會兒向爛桃施法,一會兒又向這殘枝敗葉施法.....

她不斷的撥開巨石、大石、小石,甚至用嘴巴去吹被砸爛的蟠桃上面黏的泥土……

但是,砸爛的蟠桃就算用仙法讓其恢復原樣,也還是砸爛的蟠桃。壞了就是壞了,毀了就是毀了,就像這個宇宙的規律一樣,面對同等境界的事物,誰能真正擁有起死回生的妙法呢?

不一會兒,瑤真施加在蟠桃上面的仙法又消失了,一切又恢復成了原樣,但瑤真不管,依舊用仙法讓蟠桃和桃樹復原.......

一次又一次,瑤真已經大汗淋漓,但她依舊在不斷的奔忙著.......

這時青鸞、曦和等都趕來了,青鸞哭著拽住瑤真,聲嘶力竭的喊道:「別傻了!毀了就是毀了!」

已經筋疲力盡的瑤真推開青鸞,用她微弱的氣力說道:「你走開!」

曦和看著瑤真臉上的汗珠子一顆顆掉下來,狠狠的拉住她,喊道:「堂堂司法天神!為了個桃園,要放棄三界眾生於不顧嗎!」

獬豸也悲痛的說道:「你清醒一點!蟠桃園已經不可能恢復了!」

瑤真這才停下,也是真的精疲力盡了。

瑤真用微弱的氣力說道:「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青鸞曦和本不想走,但獬豸還是對他倆說:「讓她靜一靜吧。」

大家前腳剛邁出蟠桃園,後腳瑤真就袖子一揮,給這蟠桃園下了結界,誰也進不來了。

大家又十分緊張,青鸞著急的說:「她自己在裡面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獬豸搖搖頭說:「不會的,她是司法天神,她知道分寸的。」但大家還是在結界外面看著她。

此時的瑤真,知道蟠桃園已無力回天,這數年來的心血就這樣全部付之東流了。而且,直到現在,瑤真也不知道這澄陰澄陽二氣如何才能湊得,這青應龍也不知何時還會再現,這讓凡人解脫的肉身成聖一事,不知何時再能實現,目前來看已經非常渺茫了......

瑤真開始抑制不住的痛哭,她把桃子的爛泥捧在胸口,痛哭著說:「是我害了你們!是我害了你們......」

結界外面的青鸞看見瑤真如此痛哭,悲傷的說道:「我從未看她如此痛哭過,她自小好面子,很少在人前哭,就算哭也是默默的流淚,這次,她真的是太悲痛了!」

此時,崑崙山下起了雨。

瑤真在說那句「是我害了你們」之時,沒人知道她有多自責,她此時在想:如果我沒有搪住顓頊的那一斧子,共工就不會逃出去,共工逃不出去,就不會用頭撞了周峰,蟠桃園就不會被毀......

此時,瑤真哭的更加悽厲了,崑崙山的雨也下的越來越急促。

瑤真將身體臥在了這堆殘枝敗果上,好像是在和這些殘枝對話,只聽瑤真抽泣著說:「是我...是我,為了一己之私,才害得你們這樣.....就算共工死於顓頊斧下,就算我應了那相生相剋的理也死了,但你們不會死....你們不會....這肉身成聖一事也不會就這樣毀了.....」

崑崙山的雨下得更大了……

瑤真越想越是自責,就好像是一個母親覺得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一樣自責。

此時的瑤真,除了自責,還有心疼。她把眼睛貼在了爛桃泥上,像是用自己最柔軟的部分去愛撫著自己孩子的身體。

瑤真閉著眼睛,鼻子嗅到了桃汁遺留下來的芬芳,這芬芳夾雜著泥土灰塵的味道,讓瑤真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瑤真回憶當初的自己,在人間看了那麼多人間疾苦,看了那麼多一個個生命的曲折輪迴,又看到一個個生命的精彩故事,看到了人的身不由己,看到了人的無可奈何,看到了命運的捉弄,看到了人心底還留有善念……

這些,才讓瑤真為之動容,讓瑤真下決心去幫助人,回到更美好的地方,超脫人世之苦。

然後瑤真去結識渡人的仙家真人,又苦苦尋找澄陰澄陽二氣,多年來,崑崙山的朋友們又和瑤真一起苦心經營著桃園,大家還因中了鴆毒命懸一線,只為這渡人一用......

值得慶幸的是,這桃樹真的結了果,這果子真的有用,凡人真的可以脫離無盡業海了.....可這一切,就這樣全毀了。

瑤真終究還是將罪責攬於一身,這沒辦法,這就是她的性格。

瑤真痛哭著說:「這終究是我的錯……我的錯.....」

她又怎知,這一切都是通天教主的圈套,他在雲端看到蟠桃園被毀,紅貙丹又回到了共工的手裡,看到瑤真痛哭流涕.....沒錯,這就是他想看到的,這就是他的妒忌,他的目的達成了。這就是一個三界大羅真仙心性扭曲了之後的所作所為,簡直不堪入目!令人髮指!

所以,這穹宇已經很有必要重新擺放一下眾神的位置了。

瑤真在蟠桃園整整哭了三天,崑崙山的雨也下了三天。

青鸞、曦和、獬豸就這樣在蟠桃園結界外面守了瑤真三天。

因這雨量過大,擔心崑崙山洪澇,所以獬豸跪下向著裡面的瑤真喊道:「瑤司節哀啊!崑崙已大雨三日了!」

瑤真聽到了獬豸的吶喊,看了看外面的崑崙,擦了擦紅腫的眼皮,袖子一揮,收了結界,崑崙頓時雨停。

只見瑤真篷亂著頭髮,緩緩起身,臉上的淚痕還未乾,便一步步向蟠桃園外走去,每一步好像都格外沉重......

瑤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只知道走著走著,聽見門衛響亮的問候了一聲:「瑤司!」

瑤真抬頭一看,「司法天神府」的牌匾赫然掛在門口,到家了。

瑤真用這紅腫的眼睛看了看這塊牌匾,冷笑了一聲,竟袖子一揮,將這塊「司法天神府」一劈兩半,這塊大牌子「轟」的一下從房梁墜落,掉在了地上。

嚇的這兩個門衛趕緊跪下,不知所措。

青鸞曦和獬豸趕緊拾起了牌子,跟著瑤真進了府,大家也不敢作聲。

瑤真剛一進院子,只見有位神官趕緊從正堂出來,焦急的邊走邊說道:「瑤司可回來了!顓頊那邊告捷了,鬼族被剿滅了,共工逃回魔界一時不會興風作浪了。但周峰的那根擎天柱被共工撞斷了,南洲人間的天被撞個大窟窿,日月星辰也移了位,此事竟驚動了女媧娘娘。女媧娘娘正帶領眾神補天呢!現在那邊缺人手,天帝讓瑤司撥一些崑崙神獸和能工巧匠,前去助女媧娘娘補天!」

瑤真默默的聽完了神官的敘述,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的抬起右手,右手隱約指向了獬豸。

獬豸明白了瑤真的意思,趕忙對神官說:「神官這邊請,我來安排此事.......」

瑤真默默的向著自己的寢殿走去……

瑤真剛進寢殿,侍女們看見瑤真紅腫著眼皮,滿臉淚痕,神情十分落寞,蓬亂著頭髮,渾身上下都是泥土和灰塵.....

侍女們趕緊上前詢問:「天神這是怎麼了?天神您怎麼了?....」

其中一位侍女說道:「快,咱們趕緊為天神梳洗.....」

可瑤真卻直接上了榻,蜷縮著身體,用沉重的還有些沙啞的聲音說了一聲:「閉殿。」

侍女們只好關上了寢殿的大門,侍女們看見天神這個樣子也都很心疼,她們也知道是蟠桃園毀了,天神才會如此,所以也不敢打擾瑤真,只等著夜深了,見瑤真好像睡著了,才默默的打來溫水,為瑤真輕輕地擦臉,梳洗......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六)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六) baihua 周日, 01/22/2023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22日】

蟠桃園被毀一事,修煉界的仙人也都陸陸續續的知曉了。所以,大家也陸陸續續的來崑崙山看瑤真,但瑤真誰也不見,只一個人在寢殿躺著。

那幾日,總是有仙人在司法天神府外唏噓感嘆,有時候他們也會碰到一起。今日,渡河散人和呂岩真人,還有幾位仙人就恰好在司法天神府外相遇了。

呂岩真人抬頭看了看兩瓣兒了又被拼上的這塊「司法天神府」的牌匾,嘆了口氣說道:「哎,瑤真定是十分的自責啊!」

渡河散人也悲傷的說道:「我用天目看了看那日的經過,此事真的不是瑤真的過錯。」隨後眼神中又閃過一絲悲憤,說道:「我知道是誰....」但又欲言又止,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哎,周峰已不周,又能是誰的過呢?天之過罷了……」

此時青鸞曦和出府來,邀眾仙去裡面坐坐。

渡河散人說道:「不了,仙子。告訴你們主人,不要過於悲傷,此事不是她的過錯,三界還需要她守護,我們也等她再重建蟠桃園。」說完,這幾位仙人都連連點頭,隨後便都隱去了……

瑤真數日來滴水不進,茶飯不思,只是在寢殿裡躺著。雖說神體是餓不死的,但也會消瘦。瑤真這些日子消瘦了許多。

一日,青鸞焦急的闖進瑤真的寢殿,急著說道:「快起來!快起來!女媧娘娘派使者來了!你這要是還不起,就是大不敬啊!」

瑤真恍惚間聽見「女媧娘娘」,也覺得不起來不行了,趕緊起身。侍女趕緊為她攏了攏頭髮,擦了擦臉,瑤真疑惑不解的問:「女媧娘娘?女媧娘娘派使者來我這兒做什麼呢?」 這應該是瑤真這些日子說的第一句話。

青鸞說:「不知道啊,你快去接見吧!」

瑤真正了正自己的衣襟,快步至堂前,見有二仙使飄於雲端,手捧一物件,此物件上蓋著一層白紗。

瑤真拜見了仙使,只聽仙使微笑著說道:「女媧娘娘聞得,司法天神近來神體抱恙,心緒煩亂,遂賜汝一仙枕,此枕有安神助眠之神效。枕此仙枕入眠,可解司法天神的近日煩憂。」

仙使說完,這仙枕便自己緩緩飄落,瑤真雙手接住,叩拜謝恩。

隨後,這二仙使便隱去了。瑤真掀開這層白紗,一看,竟是個十分可愛的小白老虎形狀的枕頭!

青鸞看著這枕頭,笑著說道:「這小白老虎枕頭,和你長得好像呢!」

瑤真看了看,問道:「像嗎?」

青鸞看瑤真這幾日消瘦了許多,嘴唇也乾的蒼白,想著趕緊趁她起來了,讓她喝點水也好啊!於是對侍女說:「快去給天神拿些甘露來喝!」 就這樣,瑤真才勉強喝了些甘露,但還是抱著枕頭,回到了寢殿,閉門不見任何人......

瑤真看了看這枕頭,沒什麼特別,就是和自己的真身長得很相似而已,枕上也挺舒服的,就枕上小憩了一會兒。(可能老一輩人都知道,枕頭的確是個神奇物件。小孩兒的枕頭也是不能亂丟的,因為裡面很可能藏了小孩兒三魂七魄中的一魄。其實,枕頭也是個儲藏記憶的地方。)瑤真枕著這小白老虎枕頭,漸漸入了睡...... 神仙是不做夢的,但他們也會深入「夢境」,但這並不叫做夢,而是真正的看見了另外時空的景象。這枕頭果然神奇,瑤真一入睡,就帶她進入了她想也想不到的夢境......

「慧曦!慧曦!.....」伴隨著這幾聲熟悉而又陌生的呼喊,瑤真看見了一個白衣女孩從穹宇的遙遠深處,不斷的向下掉,掉,掉.....直至掉入了三界。突然,一隻巨大而又柔軟的手,接住了她。

那女孩坐在這隻巨大的手掌上面,睜開了眼睛,看見了一張十分熟悉而又慈悲的面孔。蔚藍蔚藍的頭髮,潔白潔白的袈裟,慈悲祥和的面龐……

女孩問到:「這是哪?我是誰?」

只聽那藍發佛陀用十分渾厚而又慈悲的聲音,微笑著對她說:「這是三界,你是我的孩兒。」

隨後,夢境一轉,瑤真眼前又出現了另一情景。

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盤著腿在地上坐著,旁邊應該是她的老師,也盤著腿坐著。只見這位老師拿著木棍,在地上寫出了一個字:羊。

小女孩問道:「倉頡老師,這是什麼字啊?」

倉頡老師和藹的答道:「殿下,這是『羊』字。」隨後倉頡又把兩根手指放在頭頂,把自己扮成小羊,對小公主說:「就是咩~咩~的小羊。跟老師讀,羊~。」

小公主也用小奶音跟著說:「羊~」。瑤真恍惚看見這小女孩的人中有一朵若隱若現的梅花印。

這時,只見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抱著一隻受傷了的小羊走來。

小公主看見了這個小男孩,喊道:「哥哥!哥哥!」於是鬆開盤著的小腿向著小男孩跑去。

倉頡緊隨其後,喃喃的說道:「小殿下真是太調皮了……」

倉頡見了男孩,行禮說道:「太子殿下。」

這小太子也行禮說道:「倉頡老師好。」

小公主接過這隻受傷的小羊,問道:「是誰傷了它?」

小太子說:「應該是森林裡的猛獸吧。」

小公主抿了抿小嘴,拿起小棍子,對倉頡說道:「老師,羊不要這樣寫,要這樣寫,要多一隻角才能保護自己!」

倉頡看小公主竟然真的把「羊」字加了「一隻角」,歪歪扭扭的寫出了這個「羌」字。

此時,倉頡聽到了一聲笑,回頭一看,是伏羲帝,於是趕忙行禮。

小公主看見了伏羲帝,就張開小胳膊,喊道:「爹爹抱抱!」 於是伏羲帝就笑著一隻手抱起了小公主,另一隻手抱起了小太子。伏羲帝帶著小公主和小太子蹬上了崑崙山顛,伏羲帝對小公主說:「你看,那是南洲人間,那裡的生命像小羊一樣善良,也像小羊一樣,總會受傷。」

小公主說道:「爹爹!不要讓他們受傷!」

伏羲帝點了點頭,說道:「好,爹爹將來要到人間傳法,讓善良的小羊永遠不再受傷。你會幫助爹爹嗎?」

小公主揚起稚嫩的小臉,看了看太陽,對伏羲帝說:「會的爹爹!只要太陽照耀到的地方,我就不允許邪惡欺負善良!」

伏羲大帝看著小公主,笑了,又看了看小太子,問到:「妹妹說『只要太陽照耀到的地方就不允許邪惡欺負善良』,那哥哥的志向呢?」

小太子也看了看太陽,說道:「那就讓兒,做那太陽吧!」伏羲帝仰面而笑,欣慰的說道:「好!」

此時,又走過來一仙風道骨之人,向伏羲帝行禮。伏羲帝放下小太子,對小太子說:「去吧,去和鴻鈞老師上課吧!」

小太子向伏羲帝行過禮之後,就跟著鴻鈞去了......

小公主也繼續和倉頡上課了,伏羲帝看了看地上的這個「羌」字,對倉頡說:「倉頡,造下此字。」

倉頡行禮說道:「遵旨。」
..........

瑤真睜開迷濛的眼,從夢境醒來了。瑤真緩緩的坐起來,夢境中的一幕幕還在腦海迴蕩。

瑤真慢慢回想剛剛的夢境,心想:這男孩和女孩應該就是伏羲大帝與女媧娘娘的孩子,那就是東王公和西王母的幼時了。那個叫慧曦的女孩,和西王母的幼年長得頗為相似。這伏羲大帝長得果然和我在東宮密室中看到的那幅畫一模一樣……難道,伏羲大帝、黃帝、藍發佛陀,是同一位偉大的神?可這些,與我又有什麼什麼關係呢……

瑤真越是回想這個夢境,越是覺得頭暈,於是,她又躺下休息了……

很快,她又進入了夢境。

這次夢中,她看到了女媧娘娘,女媧娘娘手裡拿著兩個小白老虎枕頭,慈愛的撫摸著她兩個孩子的小臉,微笑著說道:「母親為你們縫了兩個小枕頭,你們一人一個。」這兩個小孩拿著兩個小老虎枕頭,很開心,他們每天都會枕著這兩個小白老虎的枕頭睡覺......

漸漸的,瑤真看他們兩個長大了。因他們是伏羲與女媧的孩子,有正天地陰陽的責任,所以他們必須像他們父母那樣,結為夫婦。

這是一場盛大而隆重的婚禮,三界中很多很多的神都來了,婚禮外還有天兵天將的在守衛,但瑤真看眾神並不僅僅是祝賀那麼簡單,好像是在完成一件什麼重要的大事,看著眾神莊重的神情,更顯得這場婚禮不那麼簡單。

婚禮開始了,瑤真隱約聽到一神官鏗鏘有力的喊道:「.....天之子,地之女,結交髯之好,正天地陰陽。陰陽相合,萬物循規。陰陽相須,萬事有序......」

神官說完了之後,他們二人才開始行拜堂之禮……

瑤真在夢境中想著:剛剛西王母東王公長大之後的樣子我還未曾看清,我要看看他們到底長什麼樣子。

於是,瑤真在夢境中飄飄忽忽的移到新娘旁邊,緩緩的掀開了新娘的紅蓋頭……

新娘向瑤真莞爾一笑,瑤真瞬間驚呆了,說道:「原來你是我啊!」

瑤真又猛的一回頭,新郎也向她輕盈一笑,瑤真瞪大了眼睛,喊道:「阿澤!阿澤!」

「天神...天神...天神醒醒....您怎麼了?」 一位小侍女打破了瑤真的夢境。

瑤真「唿」的一下睜開雙眼,小侍女趕緊為瑤真倒了杯甘露,瑤真坐起來,接過杯子,將杯子中的水潑向了自己的臉,想讓自己趕緊清醒過來。侍女們趕緊為瑤真擦臉,瑤真一邊搖頭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不會吧?不會吧?.....」

侍女關切的說道:「天神您怎麼了?什麼不會呀?」

瑤真看了看侍女不解又關切的眼神,說道:「沒什麼,你們先出去吧,我再休息一會兒。」

侍女們出去了,瑤真又緩緩躺在了小白老虎枕頭上,閉上了雙眼……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七)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七) baihua 周二, 01/24/2023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24日】

這一次,夢境中是一片狼籍。

這應是上一次炸掉的崑崙山,滿目的廢墟,滿目的瘡痍,瑤真看到此處,不由得潸然淚下。此時,一位身穿黃袍的帝王姍姍來遲,他從天馬拉著的轎輦上下來,看著這一片蒼涼,十分悲痛,只聽他說道:「妹妹,朕來遲了。」這位,就是昊天大帝。夢裡的瑤真靜靜的看著他,淚珠子一顆顆滾落......

只見昊天大帝在廢墟裡無意中看見了一個小白老虎枕頭,他的淚水瞬間像決堤一樣..... 他流著淚,用顫抖的手撫摸著這個小白老虎枕頭,說道:「這本是一對兒的,怎麼單單只剩下了一個......」 淚水打濕了這個小白老虎枕頭,天也下起了大雨,眾神紛紛跪下,勸昊天大帝以三界大局為重,節哀,節哀…… 昊天大帝離開了崑崙廢墟,獨留這個小白老虎枕頭趴在這一片蒼茫之中。

而此時的西王母,元神已被炸得支離破碎,她破碎的元神,隱約能感受到一絲絲哥哥的氣息,於是,她的元神碎片就一點點的向這一絲絲氣息而去......

這一絲氣息,就在這小白老虎的枕頭上,只因這上面有昊天大帝的眼淚。
日久年深,西王母的元神就一點點聚集在了這個小白老虎的枕頭上,在此休養生息。

瑤真還看到,在很遙遠的上層天界,有一位藍發白衣佛陀,他一會兒顯佛陀相,一會兒顯伏羲大帝相.....他其實一直在看著這一切。早在西王母與邪惡大戰之後,崑崙山剛剛被炸掉之時,藍發佛陀落了一滴淚。

這滴淚穿過下界層層天體,當到達西洲崑崙之時,已有千百年了,因為各層宇宙空間的時間是不同的,也就是說,以三界的時間推算,藍發佛陀的一滴淚,滴了千百年,才落至西洲崑崙。

瑤真看到,這滴淚在穿過層層天宇的同時,西王母的元神也正好在這千百年來不斷的聚集,聚集。直到西王母所有的元神碎片全部聚集到了這個小白老虎枕上之時,這滴淚剛好落至崑崙。

就在這滴淚落至崑崙的那一剎那,這隻小白老虎睜開了雙眼,並且,兩肋生翼,一隻小神獸就這樣誕生了!

與此同時,瑤真看見遙遠的東方,隱隱有一條青龍的影子滑過,這條小青龍也是背上生翼,是一條青應龍.......

夢境結束了,瑤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此時的她淚流滿面,說道:「原來,我就是西王母,我是伏羲大帝的孩子。」隨後,有關阿澤、東洲王、青應龍與瑤真的過往也一幕幕閃現:瑤真第一次見青應龍是在那場黃帝蚩尤大戰…後來東洲王又問自己為何不用琉璃淨坤劍,他又對那轉業術了如指掌...東洲王也曾告訴她,西王母和東王公身上自帶澄陰澄陽...

瑤真如夢初醒,說道:「所以...青應龍一來蟠桃園,桃樹就結了果...青應龍就是東洲王,是昊天大帝,是東王公,是我的哥哥,而東洲王就是阿澤……」

瑤真想到了那個叫「慧曦」的小女孩,於是她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看來,我也不是三界內的生命,我是來自遙遠穹宇的客。」

瑤真輕嘆了一聲,破涕為笑,說道:「誰又能知道自己真正的來源是哪裡呢?有多少生命和我一樣,只是這三界的客?肉身成聖又怎樣?依舊出不了三界,依舊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誰,依舊回不去真正的故鄉。那這蟠桃園,毀了也就毀了吧,也沒什麼好惋惜的。」瑤真雖說是破涕為笑,但說完之後,還是有一絲落寞久久揮之不去……

不知不覺,崑崙山的朝陽升起來了,那一抹陽光,透過寢殿的窗,照在了瑤真的身上,這時,瑤真隱約聽見有兩個侍女在門外嘰嘰喳喳的說笑著。

瑤真很久沒有向窗外看去了,這時的她卻不自覺的向外看去。只見兩個小侍女拿了一大籃子的野花,在院子裡挑撿,還時不時的往對方的髮髻上戴小花兒。

瑤真看著這情景也蠻有趣兒的,就坐在屋裡用仙法從籃子裡勾出來一朵小花,這兩個侍女看見一朵小花竟自己飛了起來,往瑤真寢殿裡飛去了,於是趕緊上前去追。她們追進屋子裡的時候,只見瑤真蓬亂的頭髮上戴著這朵小花,躺在床上得意的看著她們笑。這個情景可把這兩個小侍女樂壞了,她們紛紛說:「天神笑了!天神笑了!天神好了……」

瑤真坐起來問到:「哪采的野花兒?」

小侍女答道:「是風潛上神送來的。風潛上神說咱們府上一直都用山茶花點綴,太單調了,所以送了一大籃子關雎菊谷的野花兒。」

瑤真點了點頭,問道:「風潛上神還說什麼了?」

小侍女答道:「風潛上神還說,茶花性子清雅高貴,所以一直努力讓自己馥郁芬芳,各個兒面如滿月。但豈知天地本不全,何來真滿月?而這野花兒就不同了,或許她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會長成什麼樣子,有什麼樣的香味兒,只是隨風、隨雨、隨氣節、隨天地造化,每一朵都有每一朵不同的美麗....還說咱們府上正是缺少這種自在的野花兒。」

瑤真笑了,說道:「師兄悟的在理啊!把這些野花兒裝點到寢殿吧,你們為我梳妝吧。」

瑤真梳妝過後,移步正廳。

此時獬豸等人正幫著她處理公務,瑤真看到大家都在忙碌著,說道:「辛苦你們了。」大家抬頭一看瑤真竟梳洗打扮了,都驚訝不已,獬豸開玩笑說:「呀!今兒什麼風把您吹來了?正廳風大,不回去再躺一會兒啊?」

瑤真笑了,說道:「去你的!」大家一陣鬨笑。鬨笑過後,獬豸對瑤真說:「近日共工那半個腦殼兒應該是休養好了,又拿著那紅貙丹在南洲叫囂呢,還聲稱要炸了人間。我沒怎麼理它,只派了幾名小將守著人間......」

瑤真面無表情的聽著,一言未發。

獬豸又說:「對了,這不是日月星辰移了位嘛,女媧娘娘的補天大業也近臨尾聲,人間的太陽以後要從東方升起。所以,曦和馬上就要走了,她要帶著金烏去東洲。」

瑤真一聽,趕緊問到:「什麼時候走?」

獬豸說:「就這兩天吧。」

瑤真一聽,眼圈就紅了,又勉強笑著說:「哦...那我這兩天得好好陪陪她了。」

瑤真離開正廳,去找曦和青鸞,剛一踏進青鸞的臥房,就看見她在收拾東西,忙問道:「你收拾東西做什麼?」

青鸞一回頭,見瑤真竟從寢殿出來了,還梳洗打扮了,驚訝的說道:「我的姐姐呀!你好啦!」

瑤真笑著說:「不好,還要在寢殿過年不成?」

青鸞笑著說:「你知道曦和要走了是吧。」

瑤真說:「是,你收拾東西做什麼?你不能走。」

青鸞一邊收拾,一邊說:「誒呀,我就去幾天,玩玩兒就回來。」

瑤真深情的說:「崑崙需要你。」

青鸞有點不耐煩的說道:「崑崙有你不就夠了嘛!哪裡用的著我啊!」

瑤真鼻尖一酸,忍住了,笑著點點頭,裝作不經意的說:「嗯,是,有我在,你們這些閒人想玩就玩去吧!」

青鸞一邊收拾又一邊笑著說:「是啊,我的大司法天神,只要你不走,崑崙就不需要別人.....」

瑤真打斷了青鸞的話,岔開了話題,說:「今晚,我們都在曦和的臥房睡吧!」

青鸞開心的說:「好啊好啊!我們好久沒有睡在一起了!」
......

晚上,這三姐妹躺在了一起,瑤真在中間,她們兩個在兩邊兒,大家都面帶笑容的回憶小時候的事。

曦和笑著說:「瑤真小時候可皮了呢,經常捉弄森林裡的野豬......」

青鸞接著說:「是啊,誰能想到這麼個淘氣包,最後能拜元始天尊為師.....」青鸞一邊說,一邊伸出胳膊抻著懶腰。

瑤真看到她一抻胳膊,露出了手臂上的一個圓疤,不禁又紅了眼圈,說道:「這疤痕,是你那年你為我擋的多寶的珠彈。」

青鸞說:「是啊,那年你正好去玉京山拜師,一晃兒,都這麼多年了。」

大家看瑤真坐了起來,只見她一伸手,掌心就出現了一件金裘,瑤真攤開這金裘,為青鸞披在了身上,微笑著說:「這是師父送我防身的金裘,一直沒捨得穿。你披上它,什麼珠彈,什麼刀槍劍戟,這些個不入流的法器,都可遮擋,你都不會受傷。」

青鸞摸著這金裘大衣,說道:「哇,這麼大方,你師父送的你都送我啦!」

瑤真笑著了,轉頭對曦和說:「天帝曾賞我一玲瓏寶劍,此劍華美而凌厲,我多年不用劍了,用不慣,這次你正好拿去,也算有個防身的。」

曦和驚訝的說:「那把劍你要送我?聽侍女說那可是你非常喜歡的,就算不用,一去密室也要拿起來把玩一番。」

瑤真笑了,開玩笑的說道:「我的侍女怎麼什麼都和你們說,我得好好兒教訓一下她們了!」

青鸞開玩笑著說:「她是怕咱倆不念她的好兒,以後不回來了!」

曦和瑤真都哈哈大笑,瑤真說:「你這嘴刁的習慣,要好好改改了!」

就這樣,這三姐妹就這樣說笑了一整夜,清晨才漸漸入睡……

但曦和沒有睡著,她看著瑤真的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和青鸞的手睡去,她思來想去,總覺得瑤真有些奇怪,她心想:難道她是捨不得我?不會啊,無論是我回西洲還是她去東洲,都是很容易的啊,怎麼感覺她一直在抑制一種十分哀傷的情緒?或許,是還沒有從蟠桃園的傷痛裡走出來吧……

終於,到了告別的時候了。瑤真為曦和準備了一輛白馬轎。

其實,青鸞也收拾好了東西,正準備要和曦和一起走,不過,瑤真叫來了幾隻瞌睡蟲,鑽到了她的鼻子裡,她就沉沉的睡去了。

曦和和金烏會在傍晚乘白馬轎去往東洲,正好清晨時分抵達,曦和放開金烏,人間的太陽就會從東方升起。

來送行的人很多,曦和看了看大家,發現沒有青鸞,就問瑤真:「青鸞呢?」
瑤真笑著說:「她睡了,應該是不能和你同去了,你多保重。」隨後,瑤真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對她說:「這封信替我交給東洲王。」

曦和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和大家一一揮手告別了,剛要上白馬轎,就聽瑤真又喊了一句:「常回家來!」

曦和笑著點了點頭,上了白馬轎。

曦和一上轎,就看見了立在轎中的那把玲瓏寶劍,笑著說道:「瑤真從不食言的,只是,她為何硬要把青鸞留下呢?青鸞也只是去玩兩天,這麼捨不得?」隨後她又皺了皺眉,說道:「不,不對,瑤真不對勁兒……」

白馬拉著轎子,載著她和金烏,向東洲優雅的飛去。而此時的曦和有些惴惴不安,她擺弄著玲瓏寶劍,一不小心從劍鞘裡滑落出一張紙條,只見上面寫著:「曦和,替我看看人間朝陽東升的樣子,一定很溫暖,很美。——瑤真。」

這句話,看的曦和一身冷汗……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八)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八) baihua 周三, 01/25/2023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25日】

曦和離開了,青鸞睡了,只有瑤真一人在崑崙山踱著步。

她一會兒看看崑崙的山脈,一會兒看看崑崙的星空,一會兒低頭撫摸小草,一會兒抬頭凝望飛鳥......像是一位即將踏上遠程的遊子,對家鄉最後的眷戀。這份對故土的情,愛的深沉,就算藏在心裡,也會從眼神中溢出。崑崙山的一草一木,仿佛她都想要牢牢的記住,鎖在心裡。

清冷的月色下,她扶起一朵山茶,輕輕的吻著花朵的臉頰,她拾起一片樹葉,輕輕的蓋在沉睡著的小鼠身上,她挽起一袖輕紗,輕輕的撩撥澄澈的水花....... 這靜謐的夜,這秀美的崑崙,這熟睡的生靈,這份靜好,這份美妙,是她心中不容玷污的天堂……

瑤真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梨園。

瑤真隱隱約約嗅到了一陣酒香,抬頭一看,是滿樹的梨花。

瑤真坐在梨花下,秀手一撥,一壺清酒破土而出。瑤真笑著說:「原來是你散出的酒香。」這是她萬年前埋於梨樹下的一壺梨花淚,萬年了,依然在等待那一滴淚。

瑤真拿起這壺酒,拔起酒塞,聞著酒香,突然回憶起當年在人間與黃帝並肩作戰的情景,想起了她曾對風潛許諾,等這梨花淚釀好了就送他,可這梨花淚多年也不曾遇到一滴有緣淚.....想起了那時的自己曾是平南元帥,深受南洲百姓的愛戴,後又做了司法天神,掌管善惡賞罰,征戰四洲,後又建蟠桃園,又.......往事歷歷在目。

瑤真眼含著淚,說:「記得司法繼任大典那日,我揪著多寶去見天帝,揭發他,我說他不配做司法天神。天帝還問我,你覺得你配嗎?呵呵……」

瑤真笑了,笑著笑著,就不再笑了,只輕聲說道:「不配。」

說完,正好一滴淚落入了那梨花淚中,這壺梨花淚瞬間散發出清冷的光。

瑤真看了看這梨花淚,把瓶塞一蓋,說道:「師兄,梨花淚釀好了。沒想到,這滴有緣淚,竟是我自己的。」 說完,便用法力一推,將這壺梨花淚推到了風潛茅屋外的窗台上...... 瑤真從梨樹下站起,說道:「好了,這一生最難的一個承諾也兌現了,我該走了。」

瑤真說完,便快步移到密室,只聽一聲巨響,瑤真用掌劈開了石壁,取出了封印已久的琉璃淨坤劍。瑤真看著這劍,說道:「爹爹,這劍是您洗過的,孩兒要帶著它。」隨後,她又快步移到弱水前,飲下了整整半池的弱水……

此時轎中的曦和也是好似猜到了什麼,自言自語的說道:「瑤真,你不會是...是真的要離開我們了吧?」只見她看著瑤真給東洲王的信,說道:「這時也不能在乎禮節了,東洲王救過瑤真,瑤真也傾慕於他,若瑤真真的是要....那她給東洲王寫的就一定是絕筆信了!」隨後,曦和咬了咬嘴唇,拆了這封信!

寥寥不過幾個字,卻看得曦和心驚肉跳……

曦和趕緊把信揣進了懷裡,撥開帘子,看白馬拉著轎子實在走的太慢!於是,只見她拿起玲瓏寶劍從轎子中出來,說道:「崑崙女兒!何須用轎!」 說完,便拔出寶劍,一劍斬斷了轎馬連接的韁繩,帶上金烏騎上馬,向東洲疾馳而奔!

瑤真喝過弱水之後,頭戴琉璃簪,腰別神木杖,向南洲騰雲而去。

瑤真來到了南洲人間,共工帶著幾個小魔小怪,已經在這裡叫囂多日了。百姓也不得安寧,瑤真先斬殺了幾個小魔小怪,只見有一小童躲在樹下好像嚇壞了的樣子。

瑤真來到樹下,慈愛的看著這小童,把他抱在了懷裡。這小童不哭了,身體也不顫抖了,瑤真微笑著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小童說:「我叫真兒。」

瑤真說:「巧了,我也叫真兒。」

小童抬起頭,奶聲奶氣的問:「你是誰呀?」

瑤真對他說:「我是你的護法神。」

小童目不轉睛的盯著瑤真,說:「你像我的娘親一樣美麗。」

瑤真笑了,摸了摸他的頭,說道:「你有什麼願望,我可以幫你實現。」

小童說道:「娘親說,只有下流星雨的時候,許下的願望才能實現。」

瑤真問:「你想看流星雨?」

小童點了點頭。

瑤真笑了,小心翼翼的將小童放在了樹根底下,又用仙法為他下了個罩,用來保護他。瑤真看著小童稚嫩的小臉,慈愛的說道:「真兒,你坐在這兒等著,一會兒啊,就會有一場最璀璨的流星雨。」

小童笑了,拍著小手說太好了,之後真的坐在那乖乖的等著。

瑤真辭別了小童,該完成今生最後一件事了。

「瑤真!你總算是來了!」這是一個陰森的影子發出的聲音,正是共工。

瑤真面無表情,靜靜地站在共工身後,一言不發。

共工又說:「這人間馬上就是我的了!這三界也早晚是我的!」說完就轉過身來,掏出了那顆紅貙丹,向著瑤真邪魅的笑。

瑤真依舊面無任何表情,一言不發。

共工見瑤真沒吱聲,又說:「有這紅貙丹,你豈敢動我!你是來講和的嗎?也好,等我屠光了這凡人,我的魔子魔孫占領了這人間,我分你一個角兒!」

共工話音剛落,只聽一聲龍吟!瑤真身後飛出一條大蒼龍,只見這蒼龍嘴一張,放射出五彩華光,一把利劍直衝雲霄!

共工瞪大了眼睛,喊道:「琉璃淨坤劍!」

瑤真騰雲而起,手握琉璃淨坤劍,狠狠的向共工劈去,劍法凌厲迅猛,不留一絲餘地。

共工趕緊拿出它的鐮刀和斧頭抵擋,一邊抵擋一邊還說:「瑤真!你不用弄這麼大陣仗!我有紅貙丹,你若真下殺手,你我就和這人間同歸於盡吧!」

可瑤真依舊一言不發,步步緊逼,招招致命。

把這共工也鬥的急眼了,也使盡渾身解數與瑤真苦苦纏鬥。

不多時,共工已遍體鱗傷,瑤真依舊沒有絲毫退讓之意,共工實在不敵,眼看就要死在瑤真劍下,於是便大喊著:「好!那就同歸於盡吧!」

瑤真正等著它這句話呢!

隨後,共工將紅貙丹狠狠的向空中一拋!喊道:「去死吧!」

就在共工扔出紅貙丹的那一剎那,只聽一聲虎嘯,一巨大身軀的白虎,張開了像天那麼大的巨口,生生的吞了那紅貙丹!

這一幕,看的共工目瞪口呆,傻了眼。

這白虎在吞了紅貙丹之後,又變回了神身,沒錯,是瑤真。

瑤真吞了那丹後,立於雲端,仰面大笑。

共工看形勢不好,趕緊要逃。

瑤真一聲大喝:「哪裡逃!」

瑤真一杖將共工打翻在地,劍尖對準了共工的喉嚨。

共工依舊邪魅一笑,說道:「你殺不了我的,你知道相生相剋的理,哈哈哈哈哈!你永遠都殺不了我,瑤真!哈哈哈哈哈!」

沒想到,瑤真也輕蔑一笑,一邊點頭一邊說道:「對,我知道,我知道相生相剋的理,我知道....」

瑤真笑著,慢慢的將劍從共工的喉嚨處移走.....

共工見瑤真不敢殺它,剛要起身逃脫,只見瑤真突然顏色大變,憤怒的說道:「就是因為我知道!才讓你有機會毀了我的蟠桃園!」

說完,便一劍劈了共工!

這琉璃淨坤劍將共工的元神劈成了兩半,共工再無生還的可能。

共工的兩截身落在了人間的山上,山上的居民看見了兩截的大藍蛇落於山上,都嚇壞了。

此時,瑤真以神相現身於雲端,意示:天神除惡,世人莫怕。
(共工的兩截身落在了兩座山上,這兩座山就是現今的上海佘山。因一開始叫「蛇山」,「蛇」字寓意不好,又改為「佘山」,「佘」字拆解開來,有「示人」之意。)

山上的村民見有神現於雲端,紛紛下拜叩首。人中竟有高人,識得瑤真前身,只聽有人喊道:「是西王母!西王母!是西王母在為人間除惡啊……」

瑤真心想:我前幾日剛得知自己是西王母,如今竟有人識得我是西王母,看來,人間的人,的確不簡單。如此,真不枉我護你們一場。

瑤真對世人一笑,便隱去了,她一個人慢慢的向魔界走去……

而此時的曦和,也騎著馬飛奔到了東洲。

恰巧,四千九百九十九日七時八刻也到了,青虛出關了。

青虛剛一出關,就見一白衣女子風塵僕僕的來找他,向他遞了一封信,哭著說:「求求你救救瑤真吧!」

青虛趕緊拆開了信,只見上面寫著十八個大字:
誅心之痛,療傷之恩,若有來世,一生相還。瑤真。

青虛大驚失色,趕快用天目看向星辰,只見他焦急的目光,好像尋找著什麼,一邊找一邊說:「共工的那顆星呢!共工的那顆星呢!!隕落了嗎……不,不會,我去救她!」

青虛焦急的不行,馬上就要飛去南洲!突然,東宮的上方降下一拂塵,捲起青虛就走,青虛在這拂塵中一點法力也施展不出。

只聽一個聲音說道:「徒兒啊,你還剩最後一劫!」......

而此時的瑤真,也行至了魔界。

也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說道:「瑤真!快把紅貙丹吐出來!師父會讓你躲過這相生相剋的劫難!」

瑤真一聽,是元始天尊,眼圈一紅,說道:「師父,我答應了真兒,今夜要給他看一場最璀璨的流星雨。神,怎麼能騙人呢?」

此時,瑤真已身處爛鬼紛嚎的魔界,聽不見他師父的暗暗垂淚聲。

瑤真用淡淡的聲音說:「哥哥,怎樣才能寬恕自己?妹妹還是沒學會真正的『如心』,若有來世,再向哥哥討教。」

此時,魔界中的爛鬼邪魔看見瑤真,紛紛出洞,張牙舞爪的嘶吼著,狂叫著,仿佛要把整個世界吞噬一般。

瑤真站在魔界的最中心,任由鬼怪嘶咬,巋然不動,說了這一生最後的一句話:「爹爹,明日朝陽升起,邪惡不會再欺負善良了。」

瑤真說完,雙目一閉,氣沉丹田,只聽天地間「轟隆」一聲巨響,魔界被炸成了平川。

而此時的夜空上,一顆星轟然炸開,隕石紛紛而落,靜謐的夜空,迎來了一場十分璀璨的流星雨。見此美景,人間的人歡呼著,雀躍著,許著願,人們都說,這璀璨的流星雨,一定會給人間帶來好運.......

就在此時,青虛也被鴻鈞老祖的拂塵捲入了人間輪迴.......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九)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九) baihua 周四, 01/26/2023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26日】

第二日,人間朝陽東升,鳥語花香,一派祥和。

「真兒~真兒~聽見娘的呼喚了嗎~」

「子牙~子牙~真兒~爹在這!你在哪~」

「爹爹!爹爹!子牙在這兒!」

一對焦急的夫婦,終於在一棵老樹下找到了自己的孩子。

「真兒!真兒!你在這兒!可嚇死爹娘了!」

「爹爹!是一個神仙救了我!」

「哈哈哈!是嘛!我兒子可真幸運!」

「娘親!你們昨天看見流星雨了嗎?」

「看見了,看見了,一場非常璀璨的流星雨,就像花蕾綻放了一樣,娘當時就許願,若是能找到我兒子,讓我怎麼樣都行,看來這願望真實現了......」

「娘,我也許願了。」

「哦?你許的什麼願?」

「我許的願望是,子牙以後也要成為神仙!」

「哦...哈哈好....」

真兒和他的父母幸福的回家了,森林深處只留下悠長的背影......

此時的風潛剛抻了個懶腰,隱約聽到陣陣哭聲,仔細一聽,是眾神的哭聲!

他心想:「是哪位重要的天神離世了嗎?天界怎麼一片哭聲?」

他推開門,看到了這壺梨花淚,瞬間淚目,顫抖的手打開了木塞,瞬間酒香四溢,芳飄天外.......

「好濃烈的酒香啊!」上界的那位菩薩感嘆道。

故事開頭時的那兩位菩薩大家還記得嗎?

她們還沒聊完天兒呢,就突然聞到了一陣濃烈的酒香,於是她們向下界一看,其中一位菩薩說道:「我們談笑之間,不過須臾片刻,瑤真就已走完了她的一生啊!」

另一位菩薩,點點頭,說道:「嗯,這回該得人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