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木記

玄木記 xiongxm 周一, 01/30/2023 - 21:54 

【正見網2023年01月30日】

漣波將軍緊緊攥著那段燒焦的白木頭,穿過時空隧道,一步飛躍上了森界主層天,急匆匆的朝遠處閃著五彩祥光的地方飛去了……

森界,座落在穹宇的深處。那是一個廣闊而美好的世界,那裡的生命都是神。

那裡的花鳥魚蟲、飛禽走獸種類繁多數不勝數;那裡的江河湖海,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每一種顏色都清透而炫麗;那裡的山川土丘,並不是土和石頭構成的,是由金、銀、鑽石三種物質構成……

正見網欄目

玄木記 第一季(一)

玄木記 第一季(一) wenyi 周三, 09/14/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09月14日】

(一)

漣波將軍緊緊攥著那段燒焦的白木頭,穿過時空隧道,一步飛躍上了森界主層天,急匆匆的朝遠處閃著五彩祥光的地方飛去了……

森界,座落在穹宇的深處。那是一個廣闊而美好的世界,那裡的生命都是神。

那裡的花鳥魚蟲、飛禽走獸種類繁多數不勝數;那裡的江河湖海,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每一種顏色都清透而炫麗;那裡的山川土丘,並不是土和石頭構成的,是由金、銀、鑽石三種物質構成……

這兒是個奇妙幸福的世界,這裡的人們在森林裡居住,他們的房子多半是從山上采的金子做的。他們的食物是樹葉做的,森界的樹葉可不是普通的樹葉,它可以變成各種各樣的美味佳肴。「點葉成餚」是森界每個生命都會的仙法,意思就是選中一片樹葉,只要輕輕一點,這片樹葉就能變成一盤美味佳肴。森界裡的生命,整日青山為伴,仙鶴為友,無拘無束,快樂逍遙了不知道多少年……

「碧瑤!過來踢毽子啊!」
「好嘞!來啦!」

只見一位綠裙少女從遠處騰雲而來,身後跟著一條五彩神龍,這便是碧瑤。

碧瑤是森林裡的一個小姑娘,愛笑愛玩,長得小巧可愛,娃娃臉,特別活潑。

她也和大傢伙兒一起踢毽子來了,這神仙踢毽子可比凡人會玩多了,只見她們在空中每踢一次毽子,都要做出一個優美的動作,誰的動作越優美,毽子也會跟著叫好。單單森界七八個女神仙在空中踢毽子的畫面,就比敦煌壁畫裡的飛天不知道美出幾層天了。

「哇!真漂亮!太美啦……」

毽子看碧瑤在空中身姿優美,動作流暢,不由得連連發出感嘆。

可這毽子太過實在,只誇讚碧瑤一人,弄的其他幾個女神仙不免產生了醋意。

「臭毽子,我們一點都不漂亮是不是!你就夸碧瑤一個.....」

毽子尷尬一笑,小聲嘟囔:「確實碧瑤的舞姿最好看吶,你有啥不服氣的呢……」

結果這個女神仙聽到了毽子的小聲嘟囔,妒忌之火湧上心頭,一氣之下不玩了,竟撇下同伴飛走了!

大家都很尷尬,唯獨碧瑤沒有尷尬,也沒有生氣,只是眼神凝重的望著遠去的她陷入了沉思。大家不解,一向活潑愛笑的小丫頭片子,怎麼露出了這麼深邃的眼神?

「碧瑤.....碧瑤......」

碧瑤方緩過神來,收藏起眼神,趕緊笑嘻嘻的說:「大家也玩累了,去紫漪湖洗個澡吧,那裡的水可甜啦……」

她們也確實玩了一身汗,就一起到紫漪湖洗澡了,邊洗邊嬉戲玩耍,好不悠閒。五彩神龍在湖旁用爪子撥弄著自己的尾巴,也清閒的快睡著了……

那邊清閒的不得了,這邊有個人快急死了!

「大爺,求您了,讓我進去吧,我真有急事找尊主!」

漣波將軍在隧道口急出了汗,漣波是森界第十三層天的王,這層天由漣波管理。漣波口中的尊主就是森界的法王。

「將軍吶,有事就上書,您是第十三層天的,除非尊主傳喚,否則真不能上主層天吶......」看守時空隧道門的老大爺也很為難。

其實他應該叫「漣波王」的,那為甚麼老大爺管他叫將軍呢?因為他當年跟隨法王平定森界,斬妖除魔的時候,他是法王的除邪大將軍,戰功赫赫,不過那是很久遠很久遠以前的事情了。這位老大爺是位老神仙了,所以還在叫他「將軍」。森界平定之後,法王封他為漣波王,掌管第十三層天。

「大爺!這可是危及森界眾生性命的大事!!」將軍提高了嗓門。

「好吧,進隧道吧,主層天沒有門,出隧道口,定心寧神向上一躍便入。」

大爺話音剛落,漣波將軍只說了一聲:「謝了!」便將金色的披風一揮,移步進入了隧道。

漣波將軍緊緊攥著那段燒焦的白木頭,從時空隧道出來之後,一步飛躍上了森界主層天,急匆匆的朝遠處閃著五彩祥光的地方飛去了……

(待續)

玄木記 第一季(二)

玄木記 第一季(二) wenyi 周六, 09/17/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09月17日】

 

漣波將軍緊緊攥著那段燒焦的白木頭,從時空隧道出來之後,一步飛躍上了森界主層天,急匆匆的朝遠處閃著五彩祥光的地方飛去了……

五彩神龍正在湖邊打盹兒呢,突然覺得遠方傳來一股急煞之氣,睜大眼睛一看,這不是漣波嘛!火急火燎的來干什麼?沒錯,他們很熟。

五彩神龍生性頑皮,愛開玩笑,這不,他越看漣波火急火燎的,越想滅滅他的火焰。

這小神龍嘬了一口湖水含在嘴裡,迎著漣波一口大水噴了出來,他這一口噴的漣波始料未及,只聽漣波一聲大喝:

「別鬧啦!!都什麼時候了!」

小龍被漣波這一聲給嚇住了,方知事情不妙,趕緊窩頭到紫漪湖找碧瑤。

紫漪湖上方的陽光正好,光線打在深紫色的水面上,波光粼粼,如星河般燦爛。

碧瑤正在湖中沐浴,五彩神龍飛到紫漪湖上空,突然對著主人說著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語言。

只見碧瑤玉手在空中一揮,清風徐來,化做一件仙裙,落在她身上,美人出浴。

沒錯,森界神仙的衣服都是清風做的。碧瑤剛才玉手在空中一揮,清風徐來,化成了一件仙裙。大家知道絲綢的衣服非常細膩光滑,穿起來非常舒服,那是因為蠶絲細。這「清風」該有多細?做的衣服,細膩的程度可想而知,接觸肌膚的感覺似有似無,可重可輕,款式顏色,心中想什麼樣子,一念化成,十分隨意瀟洒,這神仙的東西,咱們凡人的語言形容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

好了,言歸正傳。且說碧瑤氣定神閒的踱步出了紫漪湖,看見了一頭汗的漣波將軍。

漣波將軍環視了一眼四周,看見周圍有幾個女神仙也出了紫漪湖,還有小鳥、猴子、小松鼠們也都在注視著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漣波看了眼碧瑤,欲言又止,神情凝重,沒說話,只是將手中那塊燒焦的白木頭攤給碧瑤。

碧瑤看見這塊白木突然大驚失色,連忙問漣波:

「在哪裡發現的?」

「第十三層天的煜景森林。」

「有多少?」碧瑤問。

「......十三棵林木。」

碧瑤剛才的氣定神閒已經全然不見了,聽完這句話,「驚恐」的神色上又多了一分「恐」。

旁邊的神仙和動物們紛紛問碧瑤:這個人是誰呀?你怎麼了?......這燒焦的木頭不應該是黑色的嘛,這個怎麼是白色的?.....

碧瑤不回答,只是將自己的大袖子一展,只見剛才紫漪湖邊的所有生靈,聽到他們談話的,都被吸入到這個大袖子中。碧瑤載他們騰雲而去......

袖子中的所有神仙都非常驚訝,這小碧瑤怎麼有這麼大的法力能載的動我們?她要帶我們去哪裡?這位將軍模樣的人是誰?他來找碧瑤做什麼?

這一眾人在碧瑤的衣袖子裡各個都懷揣著太多不解。

想必您的心中也有諸多疑問吧,請聽下回分解。

(待續)

 

玄木記 第一季(三)

玄木記 第一季(三) wenyi 周日, 09/18/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09月18日】

上回說到,這小碧瑤大袖一揮,帶著一眾生靈飛向了遠方。

袖子中的所有的神仙都非常驚訝,這小碧瑤怎麼有這麼大的法力能載的動我們?她要帶我們去哪裡?這位將軍模樣的人是誰?他來找碧瑤做什麼?

是的,碧瑤在眾神仙的眼中類似一個尚未成年的小姑娘,一直住在森林裡,非常普通。說森界的人都是神仙不假,神仙有神通,他們任何一個都能將地球攥在手心,可是和他們同等層次的生命,他們動不了。未成年的小神仙是載不動那些成年的神仙的,也無法將其掌控在一隻袖子裡的。那碧瑤是怎麼做到的呢?

還有,將軍不是要找法王有急事嗎?怎麼來找這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莫非......

各位看官且看,碧瑤帶著一眾人等穿雲破霧來到了哪裡?

只見前方的薄雲背後閃著光芒,突然,只見碧瑤大袖一展,袖子裡的生靈皆落到了柔軟如棉的雲朵上。

眼前的這一幕讓他們驚呆啦!他們竟到了森界王宮!

「聽媽媽說,王宮裡的房子是美玉砌成的,地面是祥雲鋪就的,空氣之中,瀰漫著山茶花的味道,果然是真的!」小猴子瞪大了眼睛。

是的,王宮之牆,皆美玉而成,晶瑩剔透;王宮之地,皆祥雲鋪就,軟而不懈;王宮之光,皆有琉璃之彩,明朗柔和;王宮之氣,皆山茶之香,馥郁芬芳……整個王宮的格調,說她富麗堂皇也可以,說她高貴清雅更準確。

「洪淼正森!」小松鼠看到了屹立在門檐上方的牌匾。

「我知道!這是法王上朝的大殿!洪淼正森殿!我們竟來到了這裡!」鳥兒們嘰嘰喳喳的說到。

「恭迎法王回宮!」只見殿內兩側的十八位護法神齊聲聲低頭說到!

本就覺得如夢如幻的一眾人等,呆呆的都站在那裡,此時他們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的。

法王在哪呢?

只見碧瑤慢慢走上了閃著水晶光芒的寶座,瞬間變成了一副女王模樣。

頭戴鳳冠,烏髮萬千,如一泓瀑布直垂腳下。眉宇橫翠,眸若黑鑽,嘴角微揚,看起來自有威儀,目光中慈愛無限。身穿煥彩斑斕裙,外披霞光萬丈羽,肌骨瑩潔,珠圓玉潤,雍容華貴,儀態端莊,慈悲與威嚴並存!這,就是森界法王!

此時,碧瑤化成真身,她就是森界的法王。

只見五彩神龍化成一支五彩琉璃簪,插入法王髮髻之中,五彩神龍其實是法王的一支髮簪。

只見漣波將軍向法王行叩拜大禮:

「森界第十三層天天主漣波,叩見法王!」其他眾生也紛紛向法王行叩拜大禮......

(待續)

 

玄木記 第一季 (四)

玄木記 第一季 (四) wenyi 周三, 09/21/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09月21日】

法王的目光中帶著無限慈愛,那眼神溫柔的像一汪水,她看著他們,猶如母親在望著自己的一群孩子一般。只聽她開口說道:

「大家起身吧。」

短短五個字:「大家起身吧」,聲音溫和又渾厚,大殿中的每一個生命都感覺這聲音仿佛穿透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自頭頂至腳心,如同有涓涓細流灌入,整個身體被洗禮了一般。沒錯,法王剛剛在說話之餘,為他們每個人都灌了一次頂。

法王起身,緩緩走到了漣波跟前,說道:「漣波,你果然記住了當年我對你講的話。」

「漣波當然記得......九兆劫以前,那時的森界剛突破混沌不久,有邪魔禍害眾生,屬下隨您平定十方。

您法力無邊,左持伏龍杖,右攜琉璃簪,斬殺妖魔鬼怪無數。您說伏龍杖屬地之極,琉璃簪屬天之極,若能將二法器用心力和合為一體,天地交合平衡,定能滅盡邪惡,天下太平。(天之極,地之極,類似於我們所說的陰陽吧,但森界沒有陰陽,暫且這麼叫吧。)

果然,伏龍杖和琉璃簪在您強大平和的心力之下和合為一體,我們終於滅盡了森界所有邪惡,將其全部化為了原始之氣。森界眾生歡呼雀躍,家家無不大擺宴席數日,感尊主之威德,賀森界之太平。

那日,煜景森林裡的慶功宴上,您的法器五彩琉璃簪和臣開玩笑說,如今森界天下太平了,邪惡都化為烏有了,我這『將軍』當不成了,因為沒有仗可打了。

您聽後笑了笑,當即真的撤了臣的將軍之位,臣當時有些不知所措,這不當將軍了以後能為眾生做點什麼呢?

可您隨後又封了臣一個「漣波王」來做,還說臣現在的責任比將軍大,不用愁為眾生做不了什麼......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歡聲笑語中,每個生命都在慶祝森界迎來的太平......

宴席過後,我問您,森界從今以後真的無邪惡可除,無仗可打了嗎?

您說,是無仗可打了。

我又問您,那森界的眾生就會永遠的幸福下去了嗎?

您停頓了半晌,問臣,永遠是多遠?

永遠......是多遠?把臣問住了......臣只得回答,永遠就是很久很久,很久,一直都會太平吧。

您說,森界,是會迎來很久很久很久的太平,但不是永遠。

臣說,無論森界何時有難,我漣波都會再做您的將軍,助您斬妖除魔的!

這段臣記得最清楚:

您看了看臣,竟「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轉頭望著天邊笑著說,『漣波啊,雲捲雲舒,花開花謝,此乃穹宇之規律,那時候的事啊,叫天劫,豈是打上幾仗就了事的?不是像你想的那樣哦!』

臣沒聽懂您這句話的意思,一直追著問您森界什麼時候有天劫,琉璃簪說我是死心眼子,那麼久遠的事這麼關心幹嘛,就算告訴你,真到了那一天也不一定記得住。

可我還是纏著您問,您被我纏的沒辦法了,指著前面那片樹說,

『當這片樹燒成白炭的時候。』

尊主,九兆劫過去了,漣波記得可還清楚?」

在場的一眾人等像聽神話一樣,各個面目表情傻呵呵的,似懂非懂。因為他們都是小神仙,是八兆劫之後森界產生的生命,這些遠古往事,他們是一概不知的。

「漣波,你不愧是本王的大將軍!」法王心慰的看著漣波說到。

小猴子眨了眨眼睛,看著他們不解的問道:

「木炭變成白色時真的就會有天劫嗎?我還是不明白,將軍手中的木炭,為甚麼會變成白色的呢?」

法王神情又變得凝重,對漣波說:

「漣波,森界混沌初開,你隨我斬妖除魔時,可曾見過眾邪魔的鮮血?」

「見過。」

「什麼顏色的?」

「白色。」

「沒錯,魔的血是白色的。而我們神的血液是紅色的。我們森界,樹木是我們的根,森林裡的樹木的生長狀態,就代表了我們眾生的生命狀態。

森界的神流血為紅色,樹木燒著後呈黑色,才是正常的。可如今,樹木燒著後,竟呈白色木炭,所以說,它魔變了。」

大殿內一片譁然,魔變?!我們的生命之根竟然魔變了!

「森界,加上主層天,總共是十三層天體。煜景森林,坐落在第十三層天,森林裡一共有十三棵參天大樹,每一棵的生長狀態,對應著森界每一層天眾的生命狀態。」

法王說到這裡,雙眉緊促,嘆了一口氣,說:

「哎,整整十三棵參天大樹,均自燃成白炭。『煜景』,預警,我森界,每一層天都已十分不純淨了啊!」

生命不純淨了?魔變了?森界到天劫了?大殿內的生命,有驚恐的,有慌張的,有不敢相信的、也有還像是在做夢,沒清醒過來的......

洪淼正森殿內,如此肅靜之地,竟也亂鬨鬨的了。

突然有一個聲音,是一個女神仙,和碧瑤一起踢毽子的,名叫九日,她問法王:

「法王陛下,您為甚麼變成一個小姑娘和我們一起玩,還給自己取名為碧瑤呢?」

各位看官,想必您也想知道為甚麼吧?請聽下回分解。

(待續)

玄木記 第一季(五)

玄木記 第一季(五) wenyi 周六, 09/24/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09月24日】

「法王陛下,您為甚麼變成一個小姑娘和我們一起玩,還給自己取名為碧瑤呢?」

九日一臉的茫然:這法王做的多氣派,為啥還非要到樹林子裡做一個普通的小姑娘呢?

「我不去做這個小姑娘,你們怎麼能知道自己的妒忌之火,都足以燒毀一片森林了呢!」

突然,法王的聲音變得嚴肅,甚至是嚴厲,大殿內的空氣也開始緊張起來。

「法...法王陛下,什麼是妒忌呀?」九日看著嚴肅的法王戰戰兢兢的問。

琉璃簪看九日這麼單純,忍不住了,說到:

「哎呀,小姑娘!妒忌呀,就是.....你們踢毽子的時候,毽子一直誇讚碧瑤,你們當中有人生氣了。這就叫妒忌!」

小猴子好像明白了什麼,突然說道:

「妒忌,是不是就是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看到別人好,不為別人高興,反而很生氣?」

「哦哦,這就是妒忌呀,上次阿鳳看到我換了身漂亮的羽衣也不高興了呢,說話時候感覺她不太對的樣子,酸酸的.....」其中一隻小鳥說到。

「這顆心吶,真的很不好......」小鳥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著這個叫「妒忌」的東西。

法王的眼神漸漸變得溫柔了,她覺得眾生在逐漸清醒,眾生還是有生的希望的。她語重心長的說:

「你們作為一方天眾,生長在穹宇的高處,食仙谷,飲仙露,心境自當也在高處。不但自身要寧靜空靈,常懷喜樂,對待他人也要慈顏悅目,善語善行。這是一個正神的基本狀態。

可如今,你們的心中竟生了「妒忌」這種髒東西!你們知道自己的心境層次已經在下滑了嗎?你們知道「妒忌之心」有多可怕嗎?它是宇宙中一切惡的根源。你們是神,是正神,要為森界,以致森界以下一切正的生命而負責的,可你們看看自己的心,你們若不正了,還怎麼擔負起自己作為正神的責任呢?」

殿內所有的生命都低下了頭,都對自己心性變的不純淨了而深感慚愧。

這時,漣波將軍向尊主作揖,感慨的說到:

「臣近些年來,與琉璃簪和伏龍杖飲茶的時候,也聽說尊主這近一兆劫以來,喜歡幻化成平民百姓。聽伏龍杖說,生命在天體中產生久了,境界層次會逐漸發生變化,可是一般情況下看不出來,所以您想與眾生常相處,以便窺探眾生心性之細微,方知每一個生命內心深處的真正層次所在,以便更好的治理森界。

所以臣從十三層天上來的時候,看您的輝光不在王宮,在紫漪湖。就猜想您又隱了真身,所以見到您時,臣沒敢行禮,怕違背了您的意志。果然如伏龍杖所說,您為了治理森界真是用心良苦呀!

那個破簪子還說什麼.....哎算了,那頑皮的傢伙!不提他了!

看尊主的神情,胸有成竹,肯定是有破除「妒忌」之方法了!森界肯定是有救了!」

大家一聽漣波這麼說,剛剛低下的頭,又都抬了起來,眼神裡又露出了希望之光,又開始亂鬨鬨的討論起來。

法王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們」,其實,他們的法王無比珍惜他們,甚至比他們自己都要珍惜他們。

她想,我一定要渡我眾生出這天劫!!

那個破簪子到底說了什麼?這個岔就被這麼打過去了。

其實,琉璃簪之前對漣波說過,尊主活的時間太久了,在王宮之中,這大福氣足足享受了九兆劫了,呆的都膩歪了。而且他是「尊主」,森界至高無上的王,有一句話叫「高處不勝寒」,尊主她寂寞呀,她也會孤獨,所以,她才想幻化成平民百姓,一下子多了那麼多小夥伴,也算是換了一種活兒法,比在王宮呆著新鮮了些。她真的只是想要「窺探森界生命心性之細微」嗎?

因為琉璃簪比較頑皮,他說的這些漣波總覺得對尊主有些不敬。他心目中的尊主,一直都是那種心懷天下的,無欲無求的,就算是呆在王宮也是心系黎民百姓的,怎麼會是享福享膩歪了呢?

其實,琉璃簪說的,不假。碧瑤是個好法王,她確實為眾生操了很多心,但是,她這一兆劫以來,確實倍感寂寞孤獨,可是她也不知道這種感受是從哪裡來的。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幻化成平民百姓,還確實有「寂寞孤獨」的成分在,她當時也是自詡是「微服私訪,體察民情」的。

要說神仙的世界豐富的很,她一個做法王的,更是要什麼有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況且,神仙的心境是大慈悲的,是常喜樂的,怎麼會有「寂寞孤獨」的感受呢?

其實,碧瑤沒有想到這一點:她曾對漣波說過,「雲捲雲舒,花開花落,是穹宇之規律。」是的,萬事萬物,有所成,有所住,就有所壞,有所滅。她說森界不純了,森界的眾生心性下滑了,那她自己的心性呢?她自己還純淨嗎?或許,她忽略了自己的問題……

對了,法王說她一定要渡這一方眾生出這天劫,她想出了什麼辦法渡劫呢?天劫之中的森界,又會發生怎樣的災難呢?請聽下回分解。

(待續)

玄木記 第一季(六)

玄木記 第一季(六) wenyi 周二, 09/27/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09月27日】

法王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們」,其實,他們的法王無比珍惜他們,甚至比他們自己都要珍惜他們。

她想,我一定要渡我眾生出這天劫!!

法王走上了水晶寶座,環視了大殿,只見除了漣波和護法,殿內有七隻飛禽,一隻松鼠,一隻猴子,八位女神仙。只見她雙目一閉,雙手合十在胸前,突然變出十八個分身來,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她主體在中間,左右兩邊各九名分身。只聽法王的主體開口說道:

「猴兒,你來。」

就在法王叫「猴兒」的那一剎那,小猴子的整個形像突然大變,從一隻野猴子的模樣搖身一變竟成了身穿金鎧甲,頭戴紫金冠的護法模樣,手裡還多了一把紅瑛長槍。

「十八護法金剛聽令!此刻起,一名護法守護我一名分身,隨聽調遣,不得有誤!」

「是!」殿內十八護法金剛莊嚴肅穆的齊聲聲說道。

「猴兒,你現在也是一名護法金剛了,你可願助我一臂之力,做我主體的隨身護法?」

只見猴兒跪地,堅毅的說道:

「臣,義不容辭!」

「好!我將看到白木的大家從紫漪湖帶回王宮,其一,是此事不能讓其他眾生知道,以免眾生惶惶不安,使森界動亂。其二,我要解救森界於危難時刻,你們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只見殿內眾生齊刷刷跪地,並齊聲說道:

「願聽尊主調遣!」

只見法王纖纖玉手在她的「霞光萬丈羽」上一捋,捋下了七根仙羽,這七根羽毛在空中一變,變成了七把扇子,飛落到殿內的七隻小鳥手上。頓時,小鳥們變成了手拿仙扇的七隻美鳳。

法王又在自己的「炫彩斑斕裙」上用手一滑,滑出了八個白玉瓶,只聽她說:

「伏龍杖!噴些洪淼到瓶子裡來!」

只見伏龍杖的龍頭嘴裡噴出了八滴水,正好落入八個白玉瓶中。這八個白玉瓶均一一落入了八個女神仙手中,這八位女神的後背突然長出一對潔白的翅膀來。這對翅膀是法王所賜,可在森界各層天體之間隨意穿梭,無需藉助時空隧道。

「洪淼」是什麼呢?是森界的一種水,只有伏龍杖上端的龍頭處可噴洒。森界是木屬性的世界,自然是少不了水的滋養的。這「洪淼」不是普通的水,只一滴,便可有大海之量,而且水流只去有火處,無火處則一滴不外流。

「鳳兒們,我賜你們各人一把『醒羽扇』。此扇附近若有『妒忌之心』者,此扇便會散射出紅光。並且有『妒忌之心』者,見到此扇,眉心便會呈現一白點。此扇一扇便可扇除此人的妒忌之心。你們七位要做的,就是拿此扇尋找有『妒忌之心』者,將其心中妒忌之火扇滅。」

「是!鳳兒明白!」七隻美鳳齊聲聲說道。

「八位飛天,此白玉瓶中水可助你們滅森林之大火,你們後背所生的潔翼,可助你們快速穿梭在森界各層天內無障礙!」

「八位飛天聽從尊主調遣!」八位美嬌娥齊聲說道。

「鼠兒,我賜你一雙『極微眼』,再賜你朵喇叭花,森界生命一切動態,都由你的極微眼觀察,由你用喇叭花匯報給我。」

小松鼠的眼睛頓時變得比寶石還要絢麗!一雙大眼睛裡面好似有無數個小眼睛在一眨一眨的,耳朵邊還掛了一朵粉色的喇叭花。小松鼠說道:

「鼠兒定竭盡全力!不會讓尊主失望的!」

法王滿意的看了看他們,說道:

「記住,啟用你們法器的都是同一個口訣:

『妒忌之火滅  慈悲神性起』

記住了嗎?」

大家異口同聲的回答:

「記住了!」

只見法王拿起伏龍杖,向殿外的空中一拋,說道:

「速速傳各層天王洪淼正森殿議事!」

只見伏龍杖化成一條金龍,向空中一聲龍吟,此為傳喚各層天王速速歸朝。

「大家去吧,時間真的不多了!森界眾生的性命就靠你們了!」法王再次語重心長的對大家說。

大家各個目光堅毅的去各司其職了,每個人心中都懷揣著一份信念:我不能辜負我的王,我不能辜負森界的無量眾生,我定要拼盡全力護森界周全!

那麼,現在森界怎麼樣了呢?讓鏡頭轉向森界第十三層天。

只見第十三層天的天空,正直正午,卻看不見太陽,烏雲密布,黑莽莽,陰森森,人們都躲在屋子裡戰戰兢兢,內心惴惴不安,總覺得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是要下大雨嗎?並不是,森界從不怕雨。只聽一聲大霹靂雷劈向遠方的一個小山丘,「轟」的一聲巨響!從山丘上滾下了一個巨大火球,火球滾到之處的森林,全部燒成灰燼。

「咔!咔!咔!」連續三個霹靂雷又劈向了幾個山丘,「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三個巨大火球又以飛快的速度滾向森林!

森界,森林就是人們的家。這霹靂雷,就是對人們生活家園的毀滅性打擊。

幾秒鐘就是一個霹靂雷,一個雷會引出一個巨大火球,可天空卻是一滴雨未下。

第十三層天,現在是煙燻火燎的。這裡的人們是神仙,可以飛起躲開火球,可是家園卻損失慘重。

突然,天邊出現兩道金光,是九日和另一位飛天!

另一位飛天叫留歌,只見她拿起手中的小白玉瓶,口中喊道:

「妒忌之火滅,慈悲神性起!」

向下一灑,洪流傾瀉,澆滅了好多火焰。九日和留歌呼扇著翅膀,一邊要躲避天雷,一邊要傾灑洪淼,好不辛苦!好不驚險!

終於,天晴了,火滅了。她們倆終於鬆了口氣……

「九日!小心!」

「啊!不要!」

......

想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待續)

玄木記 第一季(七)

玄木記 第一季(七) wenyi 周三, 09/28/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09月28日】

「九日!小心!」

「啊!不要!」

雲彩裡面竟然竄出一個大怪物來!紅色的身體,渾身冒著火焰,頭頂上一撮紅頭髮立著,耳朵上還戴著兩個大耳環。他一把抓住了九日,惡狠狠的說道:

「小姑娘,我這扔下個火球,你就給我澆滅,扔下個火球,你就給我澆滅,你當老子陪你玩兒呢!」

說著就口吐紅火,要燒死九日。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個大能量團擊中了那怪物!那怪物被打的暈厥了,撒開了手,九日就此掙脫出來。定睛一看,是碧瑤!不對,是她分身!

趁那怪物暈厥之際,碧瑤旁邊的護法金剛一把長刀砍下了那怪物的頭,怪物身首異處了。

只見那怪物的頭突然說:

「老子不陪你們玩了!」說完這顆頭顱就要逃。

只見碧瑤大喝一聲:

「哪裡逃!」緊接著手臂突然伸長,一把抓住那怪物頭上的一撮紅毛。

「化!」那頭顱瞬間被化成白色的灰燼了。

「呀!不好!怪獸的身子不見了!」只聽九日說道。

「定是跑到十二層天去禍亂了!我們快走!」留歌說道。

當他們迅速趕到十二層天體時,沒有看見那怪物的身子在禍亂這裡,不過,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因為森界天體極其龐大,所以天空中要有六到九個太陽來照明,森界沒有月亮,夜晚時只有星星。白天的太陽有時會是六個,有時會是六個以上,但不會超過九個,有九個太陽的時候都很少見。九日就是在天空中有九個太陽那天出生的,所以她母親給她起名九日。

可現在,第十二層天上竟然出現了一、二、三、四、五.....三十六個太陽!

三十六個太陽烤著大地,大地上的山河湖泊開始慢慢乾涸,小樹苗也開始發蔫,開始枯黃,每個人都大汗淋漓,悶熱的不行。

要知道,他們的房子是金子做的!如果用火去烤一棟金房子,金屬能吸收大量的熱,大家想一下,金房子裡的人們該有多受罪!

人們都從房子裡面跑了出來,有的躲在樹下躲避陽光,有的跳進河裡不敢出來。可不一會兒,樹葉曬乾巴了,樹被曬死了,干樹杈也擋不了什麼光了;河裡的水一點點蒸發,大河快要乾涸了。

他們是神,會飛,會騰雲駕霧,地上的火災他們可以飛到天上去躲避。可是,天劫就是天劫,十三層天是打雷激起火球,十二層天是多了幾十個太陽,總之,你往上飛更危險!

可是神仙畢竟是神仙,聰明的他們竟統統潛到深海底躲避那三十六個太陽,一時間,海底人滿為患。

這時,手拿白玉瓶的飛天趕來了,她們傾瀉了好多洪淼,來解救這熾熱的大地,解救乾涸的湖泊,解救枯死的生靈,解救著火的森林。可是,潑灑再多洪淼也無濟於事啊,這三十六個太陽一直在烤著大地,這熱量是源源不斷的。

這時,碧瑤趕來,這應是她的另一個分身。只見她眼部遮了一條黑絲帶,手拿一把大弓箭,瞄準了其中一個太陽,射了出去!

突然,這個太陽失去了光焰,那其實根本就不是太陽,那是一隻紅色的火蝙蝠!

「嗖!嗖!嗖!.....」碧瑤射下了整整二十七隻火蝙蝠!中箭之後的蝙蝠從天邊墜了下去。第十二層天恢復了往常的溫度。

第十一層天還好,沒有什麼大的災難,就是刮沙塵暴,刮的整個世界黃沙漫天,能見度非常低,百米之外就什麼都看不到了。人在外面只要一張嘴就會吃一口的沙子。幸好他們是神仙,溝通並不一定要張嘴說話,通過心靈感應或者打手印都能溝通,可大多數神仙還是選擇躲在了自己的金屋子裡。

漫天的黃沙中,隱隱約約能看到幾隻鳳凰,她們拿著法王給她們的仙扇,冒著漫天的黃沙,冒著狂風折翼的危險,還在不辭辛苦的找森界那些心性下滑的神,將他們喚醒。

無論是冒著生命危險緊緊攥著白玉瓶的女嬌娥,還是在漫天黃沙中不畏折翼的鳳凰天使,這些拯救蒼生的神才是真正的勇士,關鍵時刻,他們放下了自我,把眾生的安危放於心頭。生死關頭,他們還是沒有忘記,自己作為宇宙中正神的責任。

因為森界各層天體是有時間差的,層次越高,時間越快,主層天一柱香的功夫,第十三層天已經過去數日了。所以,飛天、美鳳、碧瑤的分身還有金剛護法們已經在這第十三、十二、十一層天內苦戰數日了,可洪淼正森殿內的會議才剛剛結束。

「你等定要拼盡全力助我,渡森界出這天劫,各層天王,可銘記在心?」

「臣等遵命!義不容辭!」十三位天王齊聲說道。

讓我們再把鏡頭轉向第十層天,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第十層天竟然漏了!只見天塌下一個碩大無比的窟窿,九層天的天眾正在往第十層天掉!第九層天的地面正好是第十層天的天,那就說明第九層天的地面也漏了。(會有人疑問:不應該是第十一層天的地面是第十層的天嗎?還真不是,上面世界的數字觀和我們是反的,「9」在某些程度上比「10」要大。而且天體與天體之間不是摞起來的,是互相包著的。)

那到底是天漏了?還是地漏了?天地都漏了。這還了得,這不是亂了套了嗎?

眾神和天王都急的要命,如果九層天眾生不斷下落,將十層天再壓塌,再往下掉,掉,掉,那森界這九層以下天體的眾生,沒準就會一直掉到一個叫「地球」的地方去,那就真完了。

森界所有神都知道,地球,是宇宙中最骯髒的地方。

這時,終於開完會的碧瑤法王現身第十層天體,各位看官,你們覺得她有辦法嗎?

請聽下回分解。

 

玄木記 第一季(八)

玄木記 第一季(八) wenyi 周六, 10/01/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01日】

上回說到,森界第十層天漏了個大窟窿,九層天的天眾正在往第十層天掉。

這時碧瑤與眾天王議事完畢,趕到了第十層天。

第九層天的天王實在看不下去自己那層天的天眾一直往第十層天掉,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可補天。只見他脫下自己的披風,堵在那個窟窿上,緊接著用法力加持自己的披風,能頂一陣兒是一陣兒了。

他頭上的汗珠子一顆一顆的從臉頰滑落,可第九層天天眾的身體還在不可控的下沉,下沉......

碧瑤神情嚴肅的看著這一切,並沒有想幫九層天王的意思,可碧瑤隨後的這一舉動,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很吃驚。

只見她身體無限長高,高,高,高到了像第十層天的天那麼高。只見她腳踩第十層天的「地」,頭頂第九層天的「天」,對馬上要支撐不住的第九層天天王說了句:「不必了。」

隨後,大手一抹,竟將第十層的「天」,也就是第九層天的「地」,給抹去了!就這麼抹掉了!

第十層天和第九層天竟被她打通了!只見她用巨大無比的左手掌托住第九層天的無量眾生,隨後右手將剛才抹去的那層「天地」演化成另一種高能量物質,打進了第十層天的地面裡,第十層天就又被加固了一層。隨後,她慢慢的將手掌托著的第九層天的天眾放到了第十層天的地面上。

眾人正在大惑不解之時,只聽碧瑤法王說道:

「第九層天天眾,他們的心性層次境界,已不夠在這層天呆著了,所以才會身體下沉,落入十層天。我若硬是將其放置在九層天內,他們早晚還會掉下來,無用的,他們的境界不在那裡了。

第九層天天王,你平時照顧眾生不周,你的眾生心性下滑嚴重,從今以後,你就在第十層天吧。」

「先九層天天王洞淋......知罪,緊遵法王意志。」

洞淋跪拜領罪,流下了兩行悲傷而又悔恨的眼淚……

第八層天和第十三層天遭遇雷同,都是大霹靂雷帶來的大火球卷席整個天地。

碧瑤進入第八層天,並隱去了鳳冠霞帔,變得一身鎧甲,這是要打架的陣勢。只見她雙目直射出兩道金光,穿透烏雲,將那雲中怪物照了出來!隨後,碧瑤手握伏龍杖,不畏雷電,直衝雲霄!只聽得一聲龍吟,接著一聲慘叫,伏龍杖那股磅礴之力直擊那怪物的眉心,怪物一聲慘叫之後,便化成白色的粉末隨風飄散了.......

第七層天和第六層天又與第十二層天的遭遇相同,幾十個太陽;第五層天和第四層天又與第十一層天的遭遇相同,黃沙漫天。

碧瑤用她分身「射日」之法,一連射下了第七、第六層天的那些冒充太陽的火蝙蝠。

那麼,這些黃沙漫天的天體該怎樣解救呢?

碧瑤盤腿結印,巋然不動的坐在狂風呼嘯、黃沙漫天的空中,嘴中好像在念著什麼口訣。只見她一隻手臂緩緩的向上抬起,突然伸長,伸長,再伸長,長度好似可以環繞天體一週。她要做什麼呢?

我們知道,森界的衣服是「風」做的。森界眾生在清風中一揮手,便是一件美衣。那這狂風呢?也是可以化為衣服的,只是質量不好又難看而已。

碧瑤便有此意,她現在是想用「以無形化有形,再把有形化無形」之法。只見她大臂一揮,瞬間,漫天黃沙與狂風漸漸散去,隨之掉下來的是一堆破布爛襖。碧瑤用另一隻手臂和這隻一合,兩臂圍成個圈,這些狂風化成的破布爛襖,就都被她圍在了這個圈裡。

隨後,她覺得兩隻手臂不夠用,便又變出兩隻手臂來。新變出來的這兩隻手,握緊了拳頭,用一股強大的力量向這堆破布爛襖一打!將這堆爛東西打向了太陽。不出一個時辰,這堆破布便會被太陽的灼熱燒成灰燼了。

其實,風,本就是有形的,只是它的形態不直觀而已。碧瑤的這招—「無化有,有化無」用的甚妙。

神仙的神通有時候對應的是宇宙中的一層「理」。

比如我們人,常常會因為怒、怨、愁、哀、思等精神上的煩惱而苦不堪言,這些看似無形的東西,卻能夠給世間上的每個人帶來不同程度的影響。其實,當我們有什麼精神上的煩惱解不開時,我們何不將其化為更直觀、更有形的物質去處理掉它呢?

比如,一個人因為怨恨一個人或某件事而心生煩惱,但他既無能力改變這個人或這件事,也無法排斥這種恨、這種怨。那麼每當這種情緒來的時候,我們大多數人會順著「怨恨」走,然後越怨越氣,惡性循環,一生含恨而終。

然而,如果當這種所謂精神的煩惱來了的時候,我們將它轉化成為一個更直觀的有形的生命,就大不一樣了:呀!「怨恨」這個「小壞人兒」又來攪和我的心啦!不行!不能讓它得逞!我一輩子不能為「怨恨」活著,我要做有愛的生命,這樣的生命才陽光,才美好!

你看,之前你不排斥它,你和它就是一夥兒的,它讓你怨你就怨,讓你恨你就恨,你和它糾纏不清。如果,將所謂精神上的東西轉化為更直觀的有形的東西,你和這種所謂「無形的煩惱」就是對立的了,那樣你會更清醒,你就不會被這種情緒帶動著生活。打敗「怨恨小壞人兒」幾次之後,你自己就更清醒了,讓你怨你都不怨了,因為你一定會嘗到「無怨無恨再生愛」的這種正能量的輕鬆感,愉快感。這種精神上的煩惱自然就漸漸消失了……

上面舉的這個例子,便是這招「以無形化有形,再把有形化無形」的妙處所在。

我們言歸正傳。

碧瑤與其十八個分身、護法一路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沒用多久,就從這第八層天體上到了第三層天。

第三層天往上,一直到主層天,都沒有什麼大的異樣,只是空氣中都微微籠罩著一層薄霧。

「這霧有些蹊蹺,尊主。」碧瑤的護法猴兒對她說道。

「何以見得呢?猴兒!」

「這霧無論清晨還是傍晚,都不散去,而且霧中有股淡淡的奇香,我們猴子最能識別瓜果花草之香,但這種香氣並不是源自瓜果花草。」猴兒認真的說道。

「我還真挺愛聞這個味兒的!越聞越想聞!」九日閉著眼睛沉醉的說道。

一時間,香味兒竟越來越濃烈了起來,大家都開始沉醉此香之中。可碧瑤卻並不為之所動,她一直在尋找這香霧的來源。

當碧瑤這一眾人等上到第二層天的時候,香味兒更加濃烈了。不好!有人開始中毒了!

只見香霧瀰漫中的一些人開始變得脾氣暴躁,竟對同伴大打出手;一些變得貪得無厭,竟開始搶同伴的財物寶貝;一些變得像精神失常一樣,大口罵著森界法王,說她沒資格當王,自己才是森界的法王.......

森界的神再心性下滑也不會這般無禮的,他們是中毒了。此毒名為「浮毒散」,中了它的毒,你心性中的各種不足,各wu種不符合該層次境界要求的那些個不足,比如妒忌、爭鬥、怨恨、自私......便會被此毒成百倍的加大,所以我們看到的這些中了毒的生命便會如此表現了。相反的,如果你非常純淨,思想與心性都符合這一境界的層次要求,「浮毒散」便不會對你起任何作用。

碧瑤一看,眾生這不是自相殘殺了嗎?她趕緊施法將她的護法與漣波、飛天等這一眾隨他救人的神給罩住了,讓他們不受毒霧的侵擾。但這也不行啊,森界眾生太多了,也罩不過來呀,現在關鍵是要找到這毒霧的來源。

正在她非常焦急的時候,耳旁的喇叭花突然有了聲音,是小松鼠!它一定知道了什麼!

「尊主!尊主!好幾個綠色怪獸正在主層天的珏念山洞裡熬一鍋冒著白氣的湯!」

碧瑤剛剛聽到這個消息,便帶著這一眾人等向珏念森林飛去了。

下一回,很精彩。

 

玄木記 第一季(九)

玄木記 第一季(九) wenyi 周日, 10/02/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02日】

上回我們說到,森界的眾生很多都中了「浮毒散」的毒,心性不符合森界那一境界標準的部分都被放大了百倍。可如果是很純淨的生命,浮毒散就一點作用都不起。

小松鼠找到了浮毒散的來源,珏念森林。

碧瑤帶著一眾人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珏念森林。

他們開始在珏念森林裡尋找浮毒散之確切地點。

「猴兒,你的鼻子靈,但這味道你不宜多聞,我要借你這靈鼻一用。我要順著這香味兒找這毒霧的確切所在。大家隨我靜靜找尋,不要打草驚蛇,以免它們移向別處。」

大家默默向碧瑤點頭示意。

只見碧瑤說完,便用手在猴兒的鼻子上抓了一把,往自己臉上一糊擼,便將猴兒的鼻子借了過來。

這香霧,越來越濃烈,甚至有些刺鼻。可碧瑤並沒有覺得不適。看來這位法王還是很純淨的,真的是這樣嗎?我們往下看。

順著這股越發濃烈的氣味尋找,終於,在一個山洞中找到了怪物所在。

只見三五個綠皮怪物在那裡熬著冒著白氣的湯,湯裡散發出異常濃郁的香氣。碧瑤等人躲在山洞旁暗中觀察,只聽他們說到:

「哈哈!這一鍋浮毒散能要了整個森界神的命!而且不廢吹灰之力!咱大魔王真是聰明絕頂啊!」(暫且叫「魔王」吧,其實它們也叫自己的王「尊主」。因為在那樣的層次,其實是沒有「魔」的概念的,生命只是有正負,正負相依相存。)

只見一個嘴臉醜陋的怪物說道。

漣波是嫉惡如仇的性子,看著這些禍害眾生的怪物,漣波恨的牙根都痒痒。只見他剛目露斬魔之光,碧瑤突然用心靈感應告訴他不可輕舉妄動。

隨後,碧瑤向大家打出一套手印,意為:先調虎離山,讓這幾個怪物離開「浮毒散」,然後再將它們一舉殲滅。

這時,只見碧瑤示意他們不要動,然後幻化成那綠皮怪物的模樣,手裡還拿著個紅色怪物的頭,踉踉蹌蹌的還邊走邊哭。

「嗚嗚嗚……火鬼王啊...你死的好慘哪.....」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呀。

那幾個怪物見又來了個弟兄,忙上前去詢問:

「兄弟,怎麼啦?出什麼事啦!」

「嗚嗚...森界法王太厲害嘍!火鬼王正在那層天用大霹靂雷打的熱鬧.....不料,半路竟出來個破木杖,帶著龍腦袋的,一杖下去,竟打死了火鬼王!嗚..嗚...怎麼辦哪!」

「兄弟!別傷心!哥這就去替火鬼王報仇去!走!你說哪層天?......」其中一個怪物說道。

「啪!」只見另一個怪物打了這個怪物腦袋一下,並說:

「你傻呀!那杖是森界法王的法器,威力無邊!就憑咱幾個!能打過人家?!」

幾個怪物開始七嘴八舌的說道:

「那怎麼辦哪?......一會兒那杖子能不能打到咱們這兒來呀?......」

碧瑤見勢,覺得魔心已亂,甚好。隨後,她用神通將伏龍杖向空中一拋,頓時,一聲龍吟,嚇得這幾個怪物魂飛魄散!緊接著伏龍杖化成一條金龍,向它們呼嘯,但並沒有真的打它們。

「不好啦!森界法王來啦,快跑啊弟兄們!」

俗話說:做賊心虛。此話不假,越是魔的,越是邪的東西,膽子越小,不抗嚇。這幾聲驚天地的龍吟把那幾個怪物嚇的四散逃去。緊接著,碧瑤示意大伙兒乘勝追擊,將其一舉殲滅!

大伙兒各顯神通,不廢吹灰之力,那幾個怪物不一會兒就被他們消滅了。

「太好啦!尊主,從十三層天到主層天的邪魔都被我們消滅啦!森界又要太平啦!」猴兒高興的說。

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希望,都說道:

「是呀!......太好啦!......我主法力無邊!......」

這時,漣波突然開口問道:

「尊主,剛才為啥不打?非要演這一齣戲幹嘛?」

「你看這一大鍋的浮毒散,萬一打鬥之時打翻或打灑了浮毒散,覆水難收,何解?」

「哦,原來是這樣,那尊主,現在這一大鍋浮毒散怎麼辦?」

「琉璃簪,你速去傳喚看守時空隧道的莫漓,他比我的年紀還要大,他可能了解這藥!」

只見琉璃簪化身五彩神龍,在空中一聲有指向的龍吟,這是在傳喚莫漓。

很快,莫漓,也就是在第一回擋著不讓漣波進主層天的那個看門老大爺,火速趕來了。

「微臣莫漓,參見尊主。尊主慈悲威嚴.....」

「好啦好啦,你快看看這藥!」

「依老叟看,這是上古書中記載的魔界之寶—浮毒散。此散之威力.....」

「可有破解之法?」碧瑤趕緊問。

「外無解藥,應向內尋因。」老大爺摸著鬍子慢慢說道。

「怎麼個向內尋因?」

「此毒因壞心而起,壞心滅而毒自消。」

「那需要時間啦,可有快速讓中毒者清醒之法?」碧瑤問道。

「那只能用您伏龍杖裡的洪淼將其澆醒啦!會解一時之用,可若中毒者那顆敗壞了的心靈不變好,此毒還會發作滴!」老大爺自信的說道。

碧瑤點點頭,雙眉緊蹙,問道:

「那這鍋浮毒散,我該怎樣銷毀呢?將其無論仍於宇宙任何一處都對那一處是個嚴重的污染啊!」

「尊主,此毒對心地純淨之人就仿佛是一鍋水而已,毫無用處。」老大爺繼續說道。

碧瑤靈機一動,突然產生了個想法:

我聞這浮毒散,絲毫也不覺得不適,我是森界的王,我是不會不純淨的。那這毒藥對純淨之人都只是一鍋水而已,那對我而言,就更沒什麼用了。不如......我替眾生受了吧,我喝了它!

此念萌生之後,碧瑤便對大家說:

「莫不如我替眾生受了吧!我喝了它!」

眾人大驚!皆七嘴八舌的說道:

「不可啊!尊主!此為巨毒之藥!您神體要緊吶!......您不能喝啊!」

「大家不必擔心,莫漓說只要是純淨之人,這就是一鍋水而已。你們還信不過你們的主嗎?」

聽到他們的尊主這樣問,大家也無話可說。再阻止的話,好像就是說尊主不是純淨之人一樣。

也確實,大家對他們的王非常信任,他們的王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是無比神聖的!

碧瑤看著大家也不再反對,微笑著拿起這鍋浮毒散,心想:不就是一鍋水嘛!

隨後,一飲而盡!

碧瑤啊碧瑤,你太自信了……

碧瑤飲了這一大鍋浮毒散,並一滴無遺。她慢慢的放下這口鍋,微笑著轉過身來。依舊神采奕奕呀!

大家的心終於落地了,我們的王真的什麼事都沒有!森界的危難也解除啦!

大家開始歡呼,開始雀躍,開始再一次慶賀森界的太平,再一次感念其尊主之威德!

碧瑤也欣慰的看著大家,她也很高興。

可突然,她覺得眼前蒙蒙的,突然,她覺得她的元神有些飄渺......

「簪......簪兒......他們在那裡樂什麼呢?」

琉璃簪還未緩過神來,不假思索的說道:

「他們在那兒夸您呢!說您法力無邊,森界太平多虧了您哪!」

碧瑤現在覺得頭越來越痛,並雙眼有些迷糊,而且對這些歡呼雀躍的人們,感到異常厭煩。

「呵呵,我還這森界太平,和他們有甚關係?!他們有什麼資格高興!」碧瑤的情緒不太對。

琉璃簪突然發覺事情不妙,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尊主,小聲說道:

「尊......尊主,您......不會也中毒了吧?」

「中......中什麼毒?這些人我厭煩的很,讓他們都走開!」

.......

天劫,哪那麼容易就過了?

下一回,森界的天劫,才真正到來。

 

玄木記 第一季(十)

玄木記 第一季(十) wenyi 周一, 10/03/2022 - 02:04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03日】

「尊...尊主,您...不會也中毒了吧?」

「中...中什麼毒?這些人我厭煩的很,讓他們都走開!」

此時的琉璃簪,雖是目光呆呆的看著這一群歡呼雀躍的人們,可是他清楚,他的心臟在狂跳!自從琉璃簪認了這個主人以後,整整九個兆劫以來,他的主人從來沒有以這種情緒說過話。主人,難道真的中毒了……

她可是森界的王,她是眾生的希望,她的命承載著無量天體中無量眾生的命......琉璃簪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只見他在六神無主的小聲嘀咕:

「不要...不是的...不是的...主人一定是和我在開玩笑...她不可能中毒的……」

突然,一聲厲喝打破了這場歡樂:

「琉璃簪!你想什麼呢?讓他們都走開!」

此時碧瑤的那張臉,已沒有了祥和,沒有了慈愛,雙目中帶著冷峻,話語中帶著凌厲。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這個法王的一聲厲喝給嚇住了,歡樂凝固在了大家的臉上,卻從心裡溜走了。

隨後,每個人都帶著驚恐的眼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所有人好似都察覺到了什麼...就連空氣中也仿佛潛伏著一種不可預知的恐怖.....

「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主層天上空出現了一個大魔頭!只見它渾身赤紅,後背有一對類似蝙蝠一樣的翅膀,長得是一張人的臉,可是無比醜陋,目光中儘是兇狠與狡詐,剛才就是他在大笑。

「你...你是個什麼東西?」

此時的碧瑤心中甚是煩躁,並總覺得自己的元神若即若離,她強打著眼皮,抬頭問道。

那個大魔頭狡猾一笑,對碧瑤說:

「哈哈!我呀,我是你鄰居呀!我就住在森界隔壁,走啊,美人兒,到我家竄個門兒啊,我家裡可比你這森界好多啦!一天哪有這麼多煩心事兒啊,我家啊,儘是快活.....」

「大膽魔頭!不要妖言迷惑我主!速速離開我森界!不然我漣波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漣波握緊了拳頭,怒視著魔頭。

「嘖~嘖~嘖!我說森界法王啊,你在這說話,你這下賤的奴婢都能插進話來,他對你也太無禮了吧!」

只見碧瑤雙眉一蹙,硬抬起著眼皮,迷迷糊糊的說道:

「漣波,下去!」

這要是從前的碧瑤,任何邪魔怎敢在碧瑤面前說出這麼多挑釁的話兒來?碧瑤的伏龍杖在地上這麼一震,它們恐怕就瑟瑟發抖了。大家這回都心知肚明了,尊主她真的是中了浮毒散的毒了!那麼也就是說,森界最至高無上的王如今也不純淨了!

這所謂的「大魔頭」以及森界這次天劫出現的眾多邪魔,都是在這近一兆劫以來,在森界的平行空間中出現的,所以那大魔頭說它和碧瑤是鄰居倒也不假。只不過之前森界所處的空間附近的負的生命還沒有如此邪惡,正的生命一直在制衡著負的生命。因為正負相依相存,宇宙一直是這樣的,但負想壓過正,那是不可能的,它們在森界這次出現天劫之前並不敢作亂,所以碧瑤也就沒有理會它們,沒想到它們在這個時候等著呢!

「哈哈哈!讓他下去!這就對了嘛!法王要有法王的樣子!碧瑤法王啊,你看看你一天天為這森界眾生操了多少的心吶!你看看他們!除了吃就是玩兒,沒心沒肺,一點兒也不把你這個法王放在眼裡!」

這魔頭太狡猾了,他明知碧瑤喝了浮毒散,迷了心智,現在就開始挑撥離間了。可這魔頭最狡猾之處還不在於這挑撥之計,最可怕的是它知道碧瑤的不純所在!知道她心性的漏洞所在!它句句都在戳碧瑤的那個「漏」!

碧瑤聽魔頭如此一說,頓時心中升起這憤憤不平之心,她想我這堂堂森界法王,他們可倒好,每天享樂,我卻為他們操碎了心,憑什麼?!

那魔頭見碧瑤面露動容之色,馬上又說:

「我說法王誒!您瞧瞧您這一天天的日子過的,大好時光都浪費在了那個洪淼正森殿上啦!那叫一個孤獨寂寞冷啊,倒不如你的眾生享樂呢,你說你這一天圖個啥呀?!值得嘛!」

碧瑤一想,還真是,我整日勞心森界眾生,連個朋友都沒有,想體驗下平民的生活還得變來變去的,真心是苦啊!

那魔頭見碧瑤的心在一點點隨著它走,心中大喜,可突然又作出一副要哭的樣子,甚是噁心,不知道它又有什麼花招,只聽它說:

「誒呦~我的法王誒!您真是苦啊……您是多麼偉大的王啊!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可你們森界還是有人挑釁你呢!還說什麼『你不配做法王』之類的話...」

碧瑤一聽這話,氣真的就不打一處來。其實,有眾生中毒之後大罵碧瑤之時,碧瑤只是覺得心中稍稍有點不太舒服,可並沒有在意。現在,碧瑤體內的浮毒散將她的這一點「不舒服」擴大了萬倍,演變成了憤怒。

小猴子聽不下去了,趕緊打斷了大魔頭的話:

「你閉嘴!尊主不要聽信魔頭一派胡言亂語!您知道那是眾生聞了浮毒散之後才...」

「夠了!!」

碧瑤真的是中毒不淺,她大聲呵斥猴兒,並將伏龍杖在地上怒氣沖沖的一震,那股怒怨之氣震的在場之人全部退後了五步有餘。

「我尊敬的法王啊,您過來吧,過來吧,我這沒有惹您生氣的這些個傢伙,過來吧……」

那魔頭開始用手和言語勾引神智不清的碧瑤。

碧瑤剛要踏步,只見漣波突然衝上來,跪著抱住了碧瑤的小腿,大聲說道:

「尊主啊!您醒醒啊!您不能去啊!您不能上這魔鬼的當啊!您是森界至高無上的王,您怎能隨那個東西去呢,真是折煞了您的身份啊尊主!尊主!您醒醒吧!」

在場之人見狀全部跪求法王醒悟!可之後碧瑤的舉動讓所有人為之震驚!

只見碧瑤一怒之下一腳踢開了漣波,這一腳正踢在漣波胸口,踢的漣波口吐鮮血!

「滾開!你們都要做我的主了嗎?!」

..........

森界,真正的天劫來了。

這個魔頭見碧瑤已執迷不悟,便吩咐魔界,群魔攻森界!定要將森界眾生燒個片甲不留!然後讓自己的魔子魔孫來占領森界!

頓時,森界從十三層天到主層天,黑煙滾滾,火光沖天!

這真是:

法王心智亂,
一怒起狂瀾。
眾神哭無主,
難逃此劫難!

我們再將鏡頭轉向這珏念森林。只見漣波從地上慢慢爬起,托著帶傷的身體,又趕緊爬到碧瑤的腿邊,抱住碧瑤,搖著碧瑤讓她清醒。

此時,眾神皆哭。

只見漣波抱著碧瑤的腿,淚流滿面的說道:

「尊主啊,你醒醒吧,漣波求您啦!森界這回真的要完了!您記不記得,當年您是怎樣開創的森界啊!您有那麼多的子民啊……尊主!尊主你不能撇下你的眾生啊!你看看你的眾生現在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啊……」

此時的碧瑤,已聽不太清漣波在說的什麼,她拄著伏龍杖,顫顫巍巍的站著,還是覺得自己的元神若即若離。

突然,伏龍杖竟掙脫了碧瑤的手掌,立於地中央。伏龍杖上那個龍頭的神情很是複雜,如果用人的語言來形容的話,就是異常「深情」的看著碧瑤,但這目光中,不光有深情,還有隱隱有一種堅毅。只見龍鼻子抽泣了一下,深情而堅毅的眸子裡流出兩行淚來。他要干什麼?

「杖...杖兒,你要做什麼?」碧瑤瞪著眼睛問他。

只見伏龍杖上的龍頭,雙眼一閉,騰空而起!霎時,珏念森林裡的花草樹木均被這股力量衝擊的飄飄搖搖,森林兩旁的湖水也全部翻起巨浪,此時的眾神也被這股力量衝擊的一動不得動。

伏龍杖你瘋了嗎?只見他揮起自己的杖身竟奮力向碧瑤的後背擊去!

伏龍杖奮力一擊!此時碧瑤下意識的用法力護身一擋!兩股巨大的力量猛的一相衝擊,霎時,這邊伏龍杖斷成兩截摔在地上,那邊碧瑤竟將浮毒散一大口噴了出來!

還未等碧瑤緩過神兒來,只見伏龍杖龍頭那截迅速從地上騰空而起,大嘴一張,清洪噴瀉!清澈的洪淼開始源源不斷的傾瀉到碧瑤的渾身,伏龍杖在幫她祛毒!

隨著洪淼為她不斷的清洗,碧瑤漸漸覺得視野清晰,頭腦清醒,元神也不再若即若離......

碧瑤漸漸清醒,可龍口中的洪淼卻越來越少,這半截杖身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終於,伏龍杖油盡燈枯了,只聽伏龍杖「咣當!」一聲掉在地上,那聲音和一塊破木頭掉在地上沒什麼兩樣。哎,洪淼灑盡,杖歸塵土。

此時的碧瑤終於完全清醒了!她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深受重傷嘴角還有血跡的漣波,奄奄一息的伏龍杖,還有淚流滿面目光呆滯的眾神,還有這火光沖天黑煙滾滾的森界......

眼前的這一切竟是自己造成的,她如夢初醒,心中之悲痛根本無法形容。眾生還在大火中,也容不得她悲傷後悔!

伏龍杖為救自己已奄奄一息,洪淼為救自己已噴洒殆盡,那火光中的眾生怎麼辦?

只見她脫下自己的「霞光萬丈羽」,這件羽衣可變成一艘巨大無比的船,這船可在火中穿梭,可乘些生命,不受大火侵襲。

森界沒水了,碧瑤只得脫下她的「幻彩斑斕裙」,此裙可化為細雨甘露......

隨後,碧瑤把她的鳳冠、寶靴、手鐲,只要是身上能用的物件都拋去救火了。這麼說吧,法王身上的任何一件東西,都是威力無邊的法器,可是不到萬不得已,沒誰會把衣服脫了拿去用的,碧瑤已經別無他法。

可即便法王傾盡所有,森界眾生依然身處水深火熱。

碧瑤,堂堂森界法王,現在是一襲白襯衣,赤著腳,呆呆的站著,只剩下頭上的一隻琉璃簪沒有用上,那神情,只能用絕望來形容。

此時的碧瑤萬念俱灰,她真的腸子都悔青了:

我為甚麼要那麼自不量力?我為甚麼要那麼武斷的喝下這浮毒散?森界天劫緣起於眾生已不純淨,可連我都不純了,那森界豈不是沒有希望了?.......

碧瑤看著這生靈塗炭的森界,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淚水噴涌而出!竟嚎啕大哭了起來!那哭聲真的是悲痛欲絕!

所有人都抬起頭,因為他們從未見過法王哭,第一次見竟還是嚎啕大哭!所以人人都已知曉:森界無望了……頓時,森界哭聲一片!

碧瑤懊悔與悲痛交加,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鮮血—-「滴答~滴答~」透過主層天的雲層落入了下層天,咦?

下層天有些大火竟然熄滅了?難道法王的血可以滅火嗎?

這樣神奇的事碧瑤也看到了......又一絲希望閃過她的雙目......

那她會為了救眾生而傾儘自己的鮮血嗎?

請聽下回分解。

 

玄木記 第一季(十一)

玄木記 第一季(十一) wenyi 周三, 10/05/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05日】

碧瑤懊悔與悲痛交加,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鮮血—-「滴答~滴答~」透過主層天的雲層落入了下層天,咦?

下層天有些大火竟然熄滅了?難道法王的血可以滅火嗎?

碧瑤那雙淚水浸透的眸子,突然閃過一絲光亮,她看見她自己滴答滴答的鮮血所滴之處,大火頓時熄滅!難道,我的血可以滅這熊熊大火?此時此刻,沒有比這再讓碧瑤激動的事情了!

「猴兒!猴兒!你快看!我血滴之處大火滅了!大家快過來看!我森界有救了!」

碧瑤揚起她那淚水未乾的臉龐,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

大家向下界一看,真的是這樣,碧瑤血滴之處的下界,大火真的熄了!

突然,碧瑤起身。雖說鳳冠霞披已為救眾生而葬身火海,伏龍杖也已歸了塵土,此時的這個森界法王只是一襲白襯衣,烏髮上插著一支孤單的簪子,並且赤著腳。不過,王者之氣,好似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消減。

只見這清醒之後的碧瑤,雖王者之氣不減,但面色中更多了一許滄桑。她的目光中閃著淚花,不過嘴角卻是上揚微笑著的。

她緩緩的向眾神走來,只見她緩緩蹲在漣波的身邊,抬起纖纖玉手為漣波擦去他嘴角的血跡,用無比溫柔的聲音對他說:

「漣波,尊主對不起你.....」

此話一出,漣波頓時淚流滿面,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碧瑤又緩緩的走到幾位飛天面前,微笑著撫了撫她們的翅膀;然後走到美鳳們面前,用無比慈愛的目光注視了她們良久;又走到護法金剛面前,用手拍了拍他們的鎧甲........

此時的大夥,仿佛都明白了什麼,法王好像在以這種方式和他們...告別。

突然,碧瑤一躍而起,這仙姿依舊那般美麗。只見她身體變得巨大。她俯瞰著大家,俯瞰著森界眾神,俯瞰著森界的每一個角落,那眼神依舊慈愛而威嚴。隨後便取下了烏髮上的琉璃簪,只見她用鋒利的簪子尖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是的,她要用自己的鮮血滅森界的大火。鮮血流干之時,這法王便會石化成一尊雕像了,和死了沒什麼兩樣。

「不要啊尊主!...不要啊!...嗚嗚....」眾神看自己的法王如此,紛紛不捨的大哭起來。

碧瑤矗立在森界主層天的上空,可能是最後一次看自己的世界和自己的眾生了。不過,只要是為了森界和眾生,流干自己的血又有什麼呢?哪怕這個法王她再不純,只要在她清醒之時,為眾生捨盡自己的一切都在所不惜!———這是一個王,在她本性深處永遠會保留的一念。

只見碧瑤,手掌握緊了簪子,平靜的閉上了雙眼,鋒利的簪子尖即將刺穿她的喉嚨!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見碧瑤手中的琉璃簪竟「嘭」的一聲,碎成粉末!

只聽那風中的粉末說道:

「主人!我又調皮了!我琉璃簪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會傷害尊主一分一毫的!永別了,主人!」

伏龍杖、琉璃簪,皆因救主而身歸塵土。此時的碧瑤向琉璃簪大喊:

「等著!簪兒,我隨你們去!」

隨後,碧瑤又拿起長槍對準了自己的胸口.......

接下來森界發生的這一幕,沒有任何神預料的到。

一束超強的光芒從森界的上空直射了過來,那束強大的光芒好似從更遙遠的天體而來,穿透森界的雲層,光芒萬丈,晃的碧瑤根本睜不開眼睛。

霎時,整個森界有甘霖降下!從主層天一直澆到了十三層天!

「主人!~主人!~主人!你不用死啦!有大神仙來啦!有大神仙來救我們啦!~」

竟是琉璃簪!琉璃簪怎麼活了?是誰救的他?只見一條活潑的五彩神龍歡蹦亂跳的從天邊飛來!

碧瑤向下界一望!天呀,大火竟全都熄滅了!

突然,森界上空出現了眾多天龍、天馬、飛天、金剛等眾多神仙和祥瑞,還伴有非常悅耳的音樂,只見她們排成多排,神情慈悲而莊嚴。

碧瑤和森界的生命全都瞪大了眼睛,抬起頭看著這光芒萬丈的天空,此時的她們腦子是一片空白的。

只見遙遠的天邊,傳來一聲清脆的天馬嘯!兩匹潔白的天馬後面,拉著一個巨大無比的蓮蓬,只見那蓮蓬上面有無數層花瓣,五顏六色,閃著奇異的光芒!只見這蓮蓬的周圍出現好多旋轉的五顏六色的圓盤,那圓盤的上面有萬字符,也有太極,圓盤的最中間是一個萬字符。

這蓮蓬上面坐著一尊巨佛!蔚藍蔚藍的頭髮,聖潔無比的白袈裟,這尊巨佛的慈悲莊嚴仿佛已超出了語言所能描述的範圍。眾神在這尊巨佛面前變得好小好小......

只見莫漓這老頭兒突然跪倒在地,大聲說道:

「藍頭髮!白袈裟!旋轉的圓盤!是聖主!是聖主!是宇宙的萬王之王無上王啊!」

此時的碧瑤剛緩過神來,趕緊跪下,向聖主行叩拜大禮:

「碧瑤有罪!不知聖主駕臨!」

只聽聖主蓮花蓬邊的一小童對碧瑤說道:

「宇宙有成、住、壞、滅之規律,如今的宇宙已到『滅』時。宇宙中各大天體體系均已不純,所以,各大天體體系的王如果想救自己的天體世界與眾生,需隨主下走,輪迴勵煉,直至地球。要吃無數無數的苦,遭無數無數的罪,修煉身心,淨化自己,直至純淨如初,同化宇宙特性。待你重新圓滿之後,你與你的世界,才能進入新宇宙,新宇宙乃圓容不滅,到時,方可永生!」

眾神一聽「地球」二字,如同五雷轟頂!「地球」在他們看來是宇宙的垃圾站,那裡奇髒無比,群魔亂舞,異常險惡,從沒聽說哪個神仙去了地球之後有重返天國的。

聖主那無限慈悲,無限威嚴的目光比那九個太陽還要溫暖,聖主那一席白袈裟比雲朵還要聖潔,聖主那蔚藍蔚藍的頭髮,比過長空萬裡的天際......面對聖主,宇宙萬王之王無上王,人類的語言匱乏的很。只聽聖主開口說道:

「你可願隨我下世?正法!」

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碧瑤聽到,仿佛如雷貫耳!她抬起頭,目光與萬王之王無上王的目光交錯,一股洪大的暖流貫徹全身。

只見,碧瑤舉起右手,伸出三指,這是發誓的樣子,只見她目光堅毅,並用無比堅定的聲音說到:

「我願意!」

頓時,被燒的一塌糊塗的森界變的鳥語花香,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那樣美好!森界受傷的,死去的生命竟也都重生了!

這慈悲太洪大了!

碧瑤看到森界瞬間恢復如初,淚如泉湧!趕緊跪下,將自己的雙掌雙臂以及臉和唇緊緊貼在地面上,向萬王之王無上王行森界最大、最虔誠、最崇敬之禮。

行過禮之後,碧瑤起身,將伏龍杖別與腰間,將琉璃簪插於髮髻。轉身向眾生告別:

「眾生們!我走了!待我在地球勵煉,圓滿功成,定能將我森界帶入圓容不滅的新宇宙!等我回來!」

隨後,碧瑤飛上九霄,飛到萬王之王無上王身邊,與無上王一同消失在了遙遠的天際......

這邊的森界眾生,也齊刷刷的向天邊喊去,那聲音如同雷鳴一般:

「我~們~等~你~回~來!偉~大~的~王!等~你~回~來~!.......」

 

玄木記 第二季(一)

玄木記 第二季(一) wenyi 周二, 10/11/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11日】

大穹宇中,有一方美妙的單元世界,坐落在太陽系之外,名喚「逸真天」。

今日,逸真天的空中彩霞祥雲繚繞,紫鶴金鵬雲集,定是有喜事發生了。(單元世界裡無時間概念,若要敘述得通俗易懂,就暫且叫「今日」吧)

原來是「無上王尊者」蒞臨逸真天,萬丈琉光如瀑布般從天空傾瀉而下,絢麗明媚,陣陣奇香伴隨清風颯颯徐來,莊重神聖的樂聲響徹雲霄,萬物生靈皆在無上王尊者洪大的福澤籠罩下愉悅安然。

不多久,逸真天主淨華君率逸真天眾,行大叩拜禮,恭送無上王。無上王歸去,祥雲仙鳥也漸漸隱去.......

就在此時,一小飛天前來稟報:「君主!玄渡蓮蓬已裂開,恭賀君主喜獲千金!」

此刻,大殿內的神官均紛紛作揖,慶賀逸真天又迎來了一位新殿下。

淨華君喜出望外,瞬間移步至玄渡蓮蓬前,探望剛剛降生的女兒。只見這小孩兒生的分外可愛不說,人中還有一朵小「花印」,花瓣是粉色的,花蕊是黃色的,和梅花差不多,還閃著金光。

「母親!母親!我要喝奶奶!」

淨華君慈愛的把她抱在胸前,一邊餵奶一邊說:「聖王剛走,福澤還未散去,你就跟著來了,就叫你『慧曦』吧!是我們逸真天的希望!」

不知過了多久,小慧曦已長成七八歲小女孩的模樣。

「殿下!殿下!慢點飛啊!你騎著黑耀,老奴跟不上啊!」

小曦很頑皮,經常飛來飛去,鑽來鑽去,連她母親有時候都找不到她。

黑耀是一條英俊的大狗模樣,瞳仁如鑽,目光如電,毛髮也是黑亮細膩,摸起來如絲綢一般。黑耀的本領可不一般,他能窺探逸真天一切生靈的心性,如有哪個生命的心性不符合逸真天這層境界了,黑耀便會在第一時間發現,並將這個生命帶到「清靈灣」清洗靈魂。這黑耀的來歷也是深不可測,是那日無上王留給淨華君的神官。

這黑耀神官剛來的時候還威風凜凜,高冷的不行,可一見到剛出生的小慧曦,便開始搖頭晃腦的,真的活像一隻狗子了。

後來的黑耀經常和慧曦在一起,已經快成慧曦的坐騎了。她們鑽進萬裡雲海翻騰,扯下五彩流霞做腰帶,纖鳥奏樂她們去搗亂,神怡盛宴她們去偷吃,就連玖遲神君的法會她也去揪聽眾仙者的鼻子,人人都說曦殿下頑劣,可淨華君依舊很寵著慧曦。

不知不覺慧曦已經長得像十三四歲的模樣了,可以穿一些更漂亮的衣裙了。

一天,她偷偷穿了母親的寶藍晶紗裙,照了照鏡子,美美的騎上黑耀往西去了。

「黑耀,你看這棵大樹已經長破雲霄了!咱們下去看看他有多高!」(因為逸真天沒有動物植物和人這種區別的概念,所以我在以下的敘述中就不用這個「它」了,只有「他」和「她」)

這棵大樹長得像一條立起來的巨龍一般,樹葉並不多,樹幹卻是高聳入雲。

慧曦圍著大樹轉了幾圈,發現樹下有一個小洞,隱隱感覺這洞裡有光線透出,慧曦好奇一念起,便嗖的一下變得很小飛了進去。

洞壁並無特別,只是洞口那裡有一扇門,慧曦無論怎麼推都推不開,用什麼神通也不好使,突然靈機一動,飛出來喊道:「黑耀!你進來,看看這門你能不能打開!」

黑耀來到洞口,想了想,用舌頭舔了下門縫,門「啪」的一下就開了。
「哇!好奇異的景觀!」慧曦瞪大了眼睛。眼前的這個世界慧曦從未見過。
「黑耀,這是什麼花?有點像牡丹,但比牡丹小,怎麼花莖還長著刺?氣味好甜啊,真的想吃一口!」
「哇!黑耀,這兒的房蓋咋是圓的,這人的頭髮咋是黃的?」
.......

這是什麼花呢?這是什麼房子呢?這是什麼人種呢?這其實就是玫瑰而已,房子就是我們所說的歐式建築,這裡的人就是我們所說的西方人。

可這些逸真天裡並沒有,因為逸真天和這裡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宇宙體系。也就是說,慧曦和黑耀這是來到了另外一個天體世界。

慧曦牽著黑耀,走在這個奇妙的世界,感覺像在幻境穿梭。

「誒呦!」

慧曦感覺不小心撞到了誰,一抬頭是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這小姑娘也是驚詫的看著慧曦:「哦,我的天哪,你長得......有些奇怪......我叫伊莎貝拉·恩利爾,很高興認識你。」

貝拉上去就給慧曦來了個擁抱,還親吻了她的左右臉頰。

慧曦很懵,不過想到這應該就是這個世界的禮節吧,也擁抱和親吻了貝拉。

「我叫淨慧曦,初來乍到,有些失禮,還望海涵。」

經過一番親切交談之後,慧曦和貝拉彼此也都知道了對方來自不同的世界了。
「阿曦,今天正好王宮有一場舞會,我們一起去參加吧!」
「好啊,正好我剛學會了舒凰舞,終於可以一展風采啦!」

黑耀「汪!汪!」了兩聲,意思是他該回去了,近來逸真天不符合心性標準的眾生有點多,他需要回去處理一些事情。

「好吧,你先回去吧,我再玩一會兒。」慧曦對黑耀說道。

黑耀舔了舔慧曦的手臂,把他的唾液留在慧曦的手臂上,慧曦就可以自己打開那扇小門了。

黑耀一晃不見了,只見貝拉的兩肋生出了一對白色的翅膀,羽翼飄飄,這應該就是我們說的天使模樣。

貝拉載著慧曦直奔王宮而去.......

 

玄木記 第二季(二)

玄木記 第二季(二) wenyi 周三, 10/12/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12日】

上回說到,貝拉載著慧曦直奔王宮,去參加一場舞會。

坐在天使翅膀上的慧曦,跨過叢林峽谷,穿過高山雲海,眼下的這一片新奇的景觀簡直讓她不由得拍手稱讚!

一幢幢塗抹著濃濃奶白色的高大建築,浪漫而莊嚴。古老的洪鐘,虔誠的神樂,劃破天空的白鴿,是哪位造物主如此浪漫而偉大,才能造出如此美妙絕倫的神秘天國?

那圓球狀的街燈,像是一顆顆放大了幾萬倍的珍珠,光芒溫柔而雪亮。

明亮的街燈與天上的群星遙相輝映,巍峨的宮殿綿延至遙不可及的遠方,目及所見皆是璀璨炫目......

「到啦!阿曦,這就是王宮!」貝拉帶著慧曦走了進去。

挑高的門廳、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古典、開朗兩相宜。整棟建築與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清新不落俗套。白色泥牆結合鵝黃色屋瓦,連續的拱門和迴廊,讓慧曦心神蕩漾......

王宮的大廳擠滿了好多衣裙華麗的女神和扎著領結的紳士。

或許還沒有人注意到這兩個小姑娘,大家都在盡情享受著精緻的佳肴瓊漿,盡情的歡歌漫舞。

好像有一位雍容華貴的女神發現了她們,只見她朝著貝拉快速的走來,扯住貝拉的胳膊說道:
「貝拉!你又到哪去啦?你知不知道你哥哥想在這段時間裡多陪陪我們,你怎麼還亂跑...」
她們很熟的交談,這位貴婦不經意的一掃,才發現慧曦,和貝拉見到慧曦時候的表現差不多:「哦,我的天吶!你長得......有點奇怪…...很高興認識你!」

「媽媽!這是我的新朋友,阿曦!」

這位貴婦靜靜盯著慧曦看了很久,微笑著說道:「你的藍裙子真好看,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款式。」

「是的媽媽,慧曦的一切都很特別,慧曦還會跳舒凰舞,我好想看,請她為我們表演好不好?」

媽媽微笑著點了點頭,一伸手變出了一個仙棒,在空中一指,散發出天藍色的光芒帶著淡淡的甜味,大家瞬間安靜了下來,退到宮殿的兩邊,開闢出了一片空地。

慧曦看著這些人,心想:他們雖然相貌奇特,但看起來都很善良溫和,我願意將舒凰舞跳給他們,可是要先變出一把箜篌和七弦琴為我奏樂才行。

只見慧曦一伸手變出了一把箜篌和七弦琴,隨後又摘下了自己的髮簪,向空中一拋,髮簪便代替了手指演奏出了美妙的旋律。

慧曦點起腳尖,婆娑起舞。舞姿靈秀,身輕似燕,體軟如雲絮,臂柔若無骨。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像是來,又像是往。纖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步步生蓮,朦朧飄渺,翩如蘭苕翠,婉如游龍舉。

清顏霓裳,青絲墨染,飄逸溫婉,若仙若靈,在場的人都在感嘆,眼前的她,精靈般仿佛從幻境中走來。

少時,舞閉,慧曦行道福禮。之後整個大殿迴響起雷動的掌聲。

「阿曦!你簡直就是我的精靈!你太美了!!」

貝拉說著就拉起慧曦的手跑到人群中了,盡情的歡歌笑語,大家也很喜歡慧曦,和她親切的交談、跳舞、玩耍,沒有人問她是從哪裡來的,這是這個天國的舞會規則,也是他們的基本禮貌。

慧曦在這裡樂不思蜀,此時的逸真天卻有個小麻煩在等著她。

「啪啦啪啦」是茶杯摔碎的聲音,「混帳東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個脾氣有些暴躁的人叫慧姣,是慧曦的姐姐。淨華君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大殿下叫慧姣,二殿下就是慧曦了,三殿下叫慧萌。

慧姣是玖遲神君的弟子,性情也和玖遲神君差不多,平時就是一副盛氣凌人不好惹的樣子。

「姣兒!怎又如此大動肝火?為師平時不是叫你多修習些平和之氣嘛!」

慧姣看到師父來了,趕緊斂去怒容,作揖行禮,說道:「師父,海珠只是去探望了一下鎖在清靈灣的玩伴,黑耀神官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傷了海珠,現在海珠還在屋裡躺著呢,我看著多心疼啊……」

事情是這樣的:清靈灣是一方淨化元神之地,凡是心性不純的生命,都會被關在清靈灣,何時洗淨元神,何時出來。海珠是慧姣的女兒,她還有個二女兒,叫熙雲,這兩個孩子看起來比慧曦大一點,如果拿人的年齡來比喻呢,大概就是青春期的樣子吧。

海珠一直很喜歡和黃台吉在一起玩,黃台吉是某位神官之子,也是某些原因導致心性不純了,後就被關在清靈灣。

海珠欲救其出去,被剛好回來的黑耀發現,黑耀的神通很大,一聲朝天吠便把正在逃跑的黃台吉和海珠都從天上震了下來,黃台吉無事,海珠體弱,受了傷。

聽完慧姣的敘述,玖遲神君露出了狡黠而又不屑的一笑,輕輕的問了一句:「曦殿下呢?」看了一眼慧姣,便走了。

慧姣似懂非懂,但大概也知道是甚麼意思了。

此時的曦殿下也玩累了,正往家趕呢……

 

玄木記第二季(三)

玄木記第二季(三) wenyi 周四, 10/13/2022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13日】

「母親!我回來啦!你猜我去了哪裡?那裡簡直太......」

慧曦回來就沖向大殿,去找母親,想把自己的奇遇告訴母親。
可不料,大殿上淨華君正襟危坐,旁邊坐的是玖遲神君,慧姣、慧萌和眾位神官都在。看著他們的表情都很嚴肅,慧曦趕緊停止了大喊大叫,也收斂了笑容。

「你又去哪裡啦!」淨花君嚴肅的看著慧曦,語氣中帶著些許責備。
慧曦低下頭,不敢作聲。

「母親!二妹生性單純,並非頑劣,俗話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二妹就是缺少一個乖巧的玩伴,如不是黑耀神官總是載二妹出去......」慧姣沒有繼續說下去,給了玖遲神君一個眼神。

「君主,法司那邊近來事物繁忙,黑耀神官著實不宜外出。」玖遲神君坐在那,一邊吹著杯裡的茶,一邊說道。

淨華君點了點頭,對慧曦說道:「得把你和黑耀分開。黑耀神官最近也有些不務正業,就罰他在正司齋禁足吧,直至『金桂飄香』。好了,大家都退了吧!」淨華君起身就要走。

慧曦一驚,趕緊追上母親,問道:「黑耀犯了什麼錯?!」

淨華君白了一眼慧曦,說道:「你不知道吧,他竟傷了海珠...... 無論如何神官也不可傷人……」

其實,黑耀也沒有料到海珠會受傷,當黑耀看到海珠受傷的時候,也非常愧疚,趕緊馱著海珠去找糾診神官了,(糾診神官是一種類似人間大夫的職業,但還有些不同)沒想到海珠傷的還不輕,得休養幾天。

當晚,慧曦就去看望了海珠,熙雲也正在床邊照顧海珠。

「小姨,你來啦!我都想你了!」躺著的海珠看著慧曦過來了,沒有絲毫要起身的樣子,反倒更加嬌嗔的撒起嬌來。

「誒呦,小姨,我這疼,這也疼...」

「怎摔成這樣!這黑耀也太不像話了!」慧曦心疼的說道。

「小姨,不要責備黑耀了,還是他給我馱回來的呢!」海珠趕緊說道。

熙雲又接著笑著說道:「是啊,她最近又長胖了,除了黑耀誰能馱的動她?」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

「熙雲你是不是最近太皮啦!敢這麼說你姐姐我!」

這三姐妹又開始嘻嘻哈哈了,哦不對,她們是二姨和外甥女的關係。

「小姨,黑耀被禁足了,你可沒有玩伴啦,你能忍的了?」

「這個嘛……」

這不,最近正司齋總是多了個小身影,躡手躡腳的在正司齋徘徊,這肯定就是曦殿下了。

終於,慧曦抓到機會了。

「黑耀!你看我是誰?」慧曦扣了個隱身帽子,只露出半張臉來,趴在正司齋的窗台,輕聲說道,模樣很是搞笑。

黑耀也看見了她,興奮的搖起了尾巴。

「你看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燴焰雜麵、噲蘆蓋飯、洙濤果......」

黑耀一邊吃,一邊聽慧曦倚著窗台跟他碎碎念:「母親和玖遲他們幾位神官開會呢!我這不就溜出來了嘛!我就納悶兒了,黑耀,你說我大姐那麼個暴脾氣,你怎麼就不給她關在清靈灣呢?她就符合這逸真天的心性標準嗎?這玖遲也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看起來就是蠻陰險的一個人,母親很多時候還得聽他的,他向來連母親做的決定都敢駁回的,我看他最不符合心性標準!黑耀,你咋不把他們丟到清靈灣?」

黑耀順手丟給慧曦一本冊子,那意思是讓她看看,她不明白的地方都在這。

正司齋是逸真天的司法機關書庫,裡面全是些卷宗、案宗、神職要務指南以及一些規章制度的書,逸真天為神為道的規則法定也都在這裡。

「《神性指示錄》,這啥玩意?」慧曦慢慢翻開這本指示錄,只見上面記載著:淨華—正神屬性,玖遲—負神屬性,淨慧萌—正神屬性,淨慧姣—負神屬性,淨慧曦—正神屬性......

正神:掌天罡,正神倫,存天理,慈悲若沚水,溢善漫乾坤,呵護眾生.....

負神:執司法,立威嚴,行大道,凜凜磅礴勢,嚴衡道通天,約束眾生....

「原來大姐和玖遲竟是負神,我說他們怎麼那樣子也不屬於心性差......」黑耀看著她,點了點頭。

「哦對了,黑耀,後來我們去參加舞會啦!可好玩了!貝拉還給我一串葡萄石項鍊,只要這個項鍊一發光,就是貝拉想我了,我就可以去找她玩...... 你還得金桂飄香的時候才能出來,再用舌頭舔舔我的胳膊!我好進得去那個小門。」

黑耀剛舔完慧曦的胳膊,就好像有人回來了,慧曦一溜煙兒的跑了。

慧曦跑到了大殿,想看看母親開沒開完會。就聽到裡面的一個神君說道:「君主,雖然正信徒的名額已經滿了,但您去當負信徒也是一樣的,都屬於盡了一份力,結了一份緣。」

淨華君的表情有些為難,有些踟躕不定,沒有作聲。

玖遲神君捋了捋肩頭的長髮,咳嗽了一聲說到:「君主,您不能再猶豫了。福西國王子下走在即,再踟躕不定,恐怕連負信徒的名額也沒有了,這份威德要是立不上,我們逸真天拿什麼在蒼宇中立足?真到那一天的時候,拿什麼與無上王接緣?」

另一位神官馬上說道:「君主,只要我們安排得當,您按著安排的走,再回到逸真天也就是彈指一瞬間的事啊!再說,逸真天神的安排,從古至今也未出過錯。」眾人七嘴八舌的,好像是一直在勸淨華君做一件大事。

淨華君眼一閉,一狠心,說道:「好!」大家瞬間安靜了下來,眾神官趕緊下跪作揖,齊聲說道:「君主英明!」

小慧曦正聽的雲裡霧裡的,這時候脖子上的葡萄石亮了……

玄木記第二季(四)

玄木記第二季(四) wenyi 周五, 10/14/2022 - 02:04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14日】

慧曦看到脖子上的葡萄石亮了,知道貝拉又要找她玩了,非常開心,趁著母親還沒有注意到自己,她又溜了。

慧曦再次來到這顆長得像巨龍一般的大樹前,一鑽進樹洞,又來到了這個神秘的國度。

貝拉就在小門口等著她,「嗨!阿曦,最近怎麼樣?」貝拉微笑著擁抱了慧曦並親吻她。

慧曦笑著說道:「哈哈,你吻的我好癢,我的家人就不是這樣的見面禮,只有我弟弟小的時候才會和我這般親昵。」

貝拉說道:「哦?你還有弟弟?」

慧曦答:「是的,你有弟弟嗎?」

貝拉:「我只有一個哥哥。」提到哥哥,貝拉低下了頭,剛剛燦爛的臉龐上漸漸多了淡淡的憂傷。

慧曦:「貝拉,今天我們還去參加舞會嗎?」

貝拉搖搖頭,說道:「今天我們去參加我哥哥的生日會,我哥哥他...就要走了…這應該是我陪他過的最後一個生日。」

慧曦看見貝拉說話的時候好像都快哭出來了,趕緊問道:「你哥哥要去哪裡啊?」

貝拉抹了抹眼睛,說:「去一個充滿罪惡的地方。」

「啊?你哥哥為甚麼要去那種地方?」慧曦瞪大了眼睛。

貝拉抬起頭,眼神中既堅毅又透著崇拜,說道:「傳法,解救苦難的生命。」

慧曦一聽「傳法」二字,心底一震,仿佛勾起了某些回憶,但又什麼都想不起來,只覺得這兩個字無比神聖,於是對貝拉的哥哥升起了十分敬仰的心念。

貝拉看到慧曦陷入了沉思,不說話了,以為是自己的心情干擾到了慧曦,趕緊露出了笑容,扯起慧曦的手,說道:「阿曦,我們快點走吧!我今天還要在生日會上唱首歌呢!我唱歌可好聽啦!」
.......
生日會馬上開始了,大家都已入坐。宮殿正前方是寬闊的舞台,舞台正上方有333名小天使,拿著五顏六色的仙棒,散發出璀璨的光芒。

舞台的左下方是一個大樂隊,男樂師穿著統一的紅黑相間的燕尾服,女樂師穿的都是淡紫色漫紗蓬蓬裙,她們每個人都彈奏著不同的樂器,像我們常見的有大提琴、小提琴、鋼琴、風琴、圓號、薩克斯之類的,還有很多很多我們不僅沒見過想都沒想過的,比如一位女樂師脖子上夾著的一個像藍玫瑰一樣的花朵樂器,這種樂器是通過樂師用臉頰和花瓣的摩擦發出美妙的聲音,每兩片花瓣碰撞組合成不同的音調。

舞台的右下方是一個碩大而精美的長方形的餐桌,上面不僅食物精美,餐桌的兩邊和中間還有33隻白天鵝,天鵝翅膀上頂著蠟燭,一動不動。這個大餐桌的後面還有好多的小方桌,只是上面就沒有天鵝了,只有金色的蠟台。

宴會準備就緒,悅耳的音樂已經響起,慧曦和貝拉坐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小桌旁。

「我覺得這裡更自在,是不是?」貝拉對慧曦說。

慧曦四處張望,哪裡都是新奇的,也沒有聽清貝拉說的是什麼。

突然,音樂戛然而止,宴會的主角出現了。

只見一位身材偉岸,褐發垂肩的神君緩緩從舞台的幕後走出來。他,一身白衣,衣間編織著萬縷金絲,棕褐色的捲髮垂肩,發間隱隱有寶石在閃耀。立體的五官猶如刀刻般俊朗,嘴角微微上揚,好像永遠在微笑,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眸子,裡面仿佛承載著一片善良的海洋,舉手投足間,謙遜又溫和。

他赤著腳走來,仿佛帶著暖陽與春風,他每走過的地方,仿佛都會被清泉洗禮,被幸福包圍。

他每走過一方餐桌,餐桌上的人都會將右手搭在左肩,鞠躬行禮並齊聲說:「王子殿下。」

他也會微笑點頭示意。

慧曦見這位白衣神君氣質竟如此乾淨,不禁吟出一句:「除去君身三重雪,天下無人配白衣。」

「阿曦,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說了你可能也不懂,這是我們世界的語言...」

「阿曦,他就是我的哥哥。」

「你哥哥是王子啊?那你也是殿下啦?」

貝拉點了點頭。

「那和我差不多,我也是殿下……」慧曦還在那裡自言自語,發現貝拉好像又是很惆悵的樣子。

「貝拉,你看舞台上有那麼多好看的節目呢!不要心情低落啦!」慧曦拍拍貝拉的肩膀說道。

貝拉抹了抹眼睛一抬頭,發現一個天使正在王子的耳邊說著什麼,看上去是有什麼事情,王子正轉身好像要離開宴席的樣子。

貝拉趕緊喊道:「哥哥等等!我還有一首歌要唱給你聽。」

王子聽到聲音沒有繼續離開,一轉身看到是貝拉,微笑著點了點頭,那慈愛的目光仿佛能讓冰雪瞬間融化,讓玫瑰瞬間盛開。

只見貝拉拿著一把小提琴,步履沉重的向舞台走去,坐在了舞台中央的椅子上,閉上了雙眼,開始了彈奏。

貝拉指尖滑過的音符輕柔曼妙,時而如山泉從幽谷中蜿蜒而來,汨汨流淌;時而如女子的抽泣哽咽,淒婉動人。

貝拉緩緩的睜開眼睛,目光被淚水模糊,清澈的嗓音帶著別樣的傷感,只聽她開口唱到:

「看來再見~必須說~
眼淚~止不住滑落~
雖然要去遠方飄泊~
不要~忘記我~
和~你愛的天國~

帶著善良~去人間走過~
抬起頭~看看潔白的雲朵~
那是天國親人的~信鴿~

一定要~銘記~神的囑託~
堅強~勇敢~別迷失真我~
你一定會~兌現~神聖的承諾~

我們始終等著~擁抱你~的時刻~
不要~忘記我~
和~你愛的天國~」
......
王子與眾人淚落,宴會散。

 

玄木記 第二季(五)

玄木記 第二季(五) wenyi 周六, 10/15/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15日】

慧曦回來之後,似乎也多了幾分惆悵,貝拉唱的那首歌也總是在腦海裡迴響。

「海珠,我來看你啦!」

其實海珠已經好了,正在床上和熙雲嬉鬧,可一見小姨來了,又撒起嬌來了。

「誒呀,小姨,你怎麼才來看我?我這肚子還有些痛呢!」(其實海珠和熙雲看起來有十幾歲的樣子,而慧曦只有七八歲的模樣,年紀也確實比她們小,但在逸真天輩分分明,長幼有序,十幾歲的外甥女和七八歲的小姨撒嬌也是司空見慣的事。)

熙雲又開始拆她的台,笑到:「你肚子痛,莫不是剛才飯吃的少?三大盆的雪蓮子我可一點沒吃著。」

慧曦「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你母親平時的飯量也就是幾顆而已。」

海珠看著她們兩個,嘴唇漸漸嘟了起來。熙雲看見她這樣,趕緊從明笑轉為偷笑,說道:「你不一樣,你這不是受傷了嘛?多補補應該的!」

這三個又開始了一陣打鬧說笑。

「我最近從朋友那學了一首歌,唱給你們聽聽?」慧曦對她們兩個說道。
「好啊,好啊」
.......

不一會兒,飛天來報:
「曦殿下,君主宣您殿前議事。」

慧曦心想:母親這次怎如此正式的宣我?難道是有什麼大事?

慧曦來到大殿,看見慧姣、慧萌也都在。

「慧曦,你過來。」淨華君拉起慧曦的手,又將慧萌慧姣的手也一併拉了過來,放在一起。滿含深情的說道:「母親要離開逸真天一段時間。」

慧曦和慧萌都很驚訝的看著母親,慧姣卻很鎮定,好像已經知道了的樣子。

「逸真天的所有事物暫且交由慧姣打理,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們兩個要聽姐姐的話。」

「母親,你要去哪裡?」慧萌慧曦齊聲問道,眼神裡滿是疑惑。

淨華君說:「母親要去三界。」

「什麼?!聽說那裡骯髒無比,充滿罪惡!」慧萌的眼裡充滿震驚與恐懼。

慧曦愣住了,好像貝拉的哥哥也差不多去的是這個地方,怎麼母親也要去呢?

慧姣看到弟弟妹妹這般驚訝,也是在意料之中,說道:「放心吧,母親不會離開太久,演完一場戲就會回來,玖遲神君與各位神君已經將此事安排妥當了。」

淨華君也對他們點了點頭。

「演什麼戲啊母親?」慧萌問道。

「來,看看這個你們就明白了。」淨華君說著帶他們來到了一樽白玉石碑前。

是一尊碩大的白玉石碑,散發著淡淡的鵝黃色的光,上面有字。

慧姣指著白玉石碑,對她們說道:「這就是玖遲神君費了好多心血才完成的,這裡是母親到人間要做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在縝密的安排中。」

慧曦看著這塊玉石碑,上面隱隱約約的寫著什麼福西國王子...傳道渡人...聖徒...羅馬…背叛...三載終...嘗盡百苦,返逸真天,立我大逸真天威。

慧曦大概看明白了,母親要下到人間做一名信徒,但又最終背叛了他的主。

「母親!這明明是反面角色!」慧萌皺著眉說道。

「母親!這種角色怎麼能演呢?這多造孽!還立天威?玖遲天君瘋了吧?」慧曦更是要把眉毛和嘴巴扭在一起了。

淨華君嘆了一口氣,說道:「哎,母親也不想這樣,可是沒有辦法了,只能這樣。」

淨華君走到了窗前,望著窗外,凝神了片刻,繼續說:「慧曦,你知道嗎?就在你降生的前夕,逸真天已是危機四伏,內憂外患,這顆閃耀璀璨的星,不知哪一刻就會在大穹中徹底隕落,永遠消失。

但在你降生的那日,是無上王尊者,降臨我逸真天,解救了我逸真天的無量眾生。

我們這才知道,這是整個穹宇的劫。所以後來才有了黑耀、有了清靈灣,有了諸多的解救辦法。

這次去人間的不只母親一個,還有很多其它遙遠天體的神。

三界是無上王造的,人間是三界的戲台,我們要代表各自的天體去做演員,去奠定文化,立我天體之威德,方能在最後時刻接上無上王的緣,才能使我眾生真正渡過天劫,同化更新進入新宇。」

「可是母親,那你下到人間為何不做一個好人?為甚麼要做那種忘恩負義,背叛自己神主的人呢?」慧萌問道。

「這也是最後的名額了,沒有辦法,戲都要人去演,有演好人的,自然就有演壞人的,沒有壞人的壞,怎會襯托出好人的好呢?」淨華君答道。

慧曦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母親,此行太兇險了!你不能去!」

慧姣勸到:「妹妹,這都是定好的事了,母親也是為了眾生。」

慧曦揚起頭,看著姐姐說道:「誰定的呢?你師父嗎?雖然玖遲神君是逸真天的司法大天神,一神之下萬神之上,但我記得逸真天的法度薄上有一條:有傷君主神體之事,需由眾生投票決定。是吧?」

慧萌趕緊說道:「對!有這一條!母親要去那種險惡地方,這要比有傷神體驚險百倍!一定要眾生投票決定才行!」

淨華君和慧姣扭不過這兩個,只得由他們去找各路神仙評理去了。

第二天早朝時候,確有眾神上書:此等兇險之事,還是由眾生投票決定為好。

淨華君應允。

 

玄木記第二季(六)

玄木記第二季(六) wenyi 周一, 10/17/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17日】

投票開始了。

首先,淨華君需下一道詔書,將關於投票的事件以及選項公布於眾,然後準備兩個「集議囊」放在正司齋,再讓眾生將自己的建議放在「集議囊」中,以多少看決斷。其實就是讓眾生選擇讓不讓自己的君主到人間冒險。

詔書下達以後,逸真天的每一位眾生皆需沐浴更衣,擇一清淨處,盤腿而坐,定心凝神後,將左手呈劍指狀,指於自己的眉心,之後再將自己的建議傳導到自己的指尖,最後手向天一指,這「票」自然就會落到相應的集議囊中。

當天夜裡,票基本上也陸陸續續投的差不多了。正司齋裡的集議囊應該是由兩名神官親自看管,正好黑耀在正司宅禁足,所以黑耀就頂替了兩名神君,在此看管集議囊。

慧曦又躡手躡腳的來到了正司齋,這次還帶了個幫手慧萌。

慧曦求了黑耀好半天,想看看投票數,但黑耀還是一臉剛正不阿的樣子,誰也不能看,不可以。

慧曦和慧萌只好離開,這時突然有飛天來報,說是清靈灣出了狀況,讓黑耀趕緊去一趟。
慧曦和慧萌正好聽見了飛天的傳話,覺得這是個大好時機,就在門口靜靜等待黑耀離開,果然,一道青光,黑耀奔清靈灣去了。

慧曦和慧萌趕緊又走進了正司齋,看見兩個金色的大錦囊懸掛於屋內。

慧萌先上去試圖打開集議囊,卻發現根本打不開。

慧曦想了想,上次黑耀給的唾液被自己珍藏於手臂的毛孔中,去找貝拉的時候用了一點,還剩下許多,或許黑耀的唾液能打開集議囊。

慧曦上前用手臂對準囊口,囊口果真開了!再用手臂去貼另一個囊口也開了,太好啦!

慧曦和慧萌發現:還是有三分之二的眾生是不同意母親下走到三界的,只有三分之一的眾生是同意的。看到這個結果慧萌和慧曦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剛出正司齋不久,慧曦飛著飛著,就感覺自己的頭髮好像被樹杈一類的東西颳了一下,但也沒在意,趕緊往自己的寢殿去了,畢竟做了違背規矩的事,有些心虛。

其實,他們都中計了。

第二天,公示大典上,基本上所有的神官都在,淨華君坐在主位上,玖遲坐在淨華君的左下方,慧姣、慧曦、慧萌,依次坐在次位上。慧曦和慧萌覺得自己知道了投票結果,相視一笑,鎮定的等待公示。

因玖遲神君是司法大天神,所以投票結果由他公示。玖遲的那張臉冷的像冰一樣,靜的像一潭死水,他開始公示投票結果:

「集眾生議,結果已出,四成眾生反對君主下走至人間,六成眾生同意君主下走!遂,原定安排可行。」

慧曦和慧萌一驚,慧曦驚訝的站起來說道:「不!...這不可能...明明...」

慧曦說到「明明」兩個字時戛然而止,沒有繼續說下去,玖遲看了一眼她,冰冷的眼神透露出半分輕蔑,慧曦趕緊低下了頭,心中滿是疑惑,明明昨天看到的結果不是這樣啊!

「好了,曦殿下也不必大驚小怪了,這集議囊不到時候,除了黑耀神君無人能打開,結果自然是公正的。」玖遲神君說完向淨華君作了個揖,繼續說道:「君主,既然結果已出,就在此刻下走吧!」

眾神官一片譁然,連慧姣也很震驚,怎讓母親走的如此倉促?

「為何如此倉促!之前並沒有說此刻就走啊?」慧曦站起來大聲說。

玖遲神君冷笑了一聲,好像早就知道曦殿下會是這樣的反應,故作慈祥的對慧曦說:「殿下,一來時機已到,耽誤了反而不好;二來逸真天眾生甚多,易出差錯,多留無益,這畢竟是關乎我逸真天生死存亡的大事。」

「那...」慧曦剛要反駁,想說這結果有問題,只見玖遲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支簪子。慧曦一見這簪子,便什麼都明白了。

這簪子是慧曦的。這簪子本是慧萌外出遊玩,偶遇一五彩錐形隕石,就將其做成了一支簪子,送給了慧曦。這簪子很有靈性,和慧曦形影不離,從不會輕易遺失。

昨晚,慧曦覺得頭髮被什麼東西颳了一下,其實就是有人摘走了她的簪子,以此為要挾。

「曦殿下,昨晚有一支簪子好像是誰遺失在了正司齋外,小飛天說是曦殿下的,曦殿下這是不是你的?」玖遲神君故作疑惑的問。

「是。」慧曦點了點頭,「是我的,怎麼?」慧曦已經識破了他的伎倆,冷冷的問到。

「哦,那還給殿下。曦殿下素來與黑耀神君交好,昨晚也不宜在正司齋附近玩耍,萬一集議囊出了什麼問題,也會把黑耀神君連累了不是?」玖遲的那張臉依舊平靜的像一潭死水,但慧曦隱隱看到了他心中那副陰險而又得意的嘴臉。

沒錯,玖遲篡改了集議囊的投票數,但如果慧曦就算冒著被扔進清靈灣的危險,坦白了自己偷看了集議囊,拆穿了他,那也會同時連累黑耀,她和黑耀就成了玖遲的替罪羊。並且最無奈的是,就算承受的了一切代價,估計也很難扭轉局面。

慧曦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孩子們,母親很快就會回來的,不要擔心。」淨華君說完,很自然的從主位上站起來,看著玖遲點了一下頭。

玖遲一揮衣袖,地面上漸漸露出一條隧道,這條隧道直通三界。

淨華君走到隧道前,坦然的摘去了頭頂的神環,那可是她的果位!

此刻,眾神紛紛下跪叩首。

慧曦慧萌的眼淚已經流下來了,這是她們第一次和母親分開,忍不住哭出了聲音。
慧姣心裡也不好受,但她是老大,還要鎮定的安撫弟弟妹妹。

淨華君最後看了一眼逸真天,用眼神和眾生告了個別,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

「母親!母親!...母親!...」三個孩子不捨的喊著母親,一聲聲母親...真的好像生離死別一般.......

 

玄木記第二季(七)

玄木記第二季(七) wenyi 周二, 10/18/2022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18日】

淨華君元神來到三界,輾轉了幾世,我們暫且不提,第四世投生到了人間的羅馬。

那時的羅馬帝國,貧富差距很大,王親貴族的生活非常奢靡,然而很多普通百姓還會食不果腹。

那是一個非常貧窮的村莊,有一戶人家已經有了三個孩子,可他們今天又迎來了一個小生命,是個女兒,取名葉利亞。

葉利亞不僅乖巧伶俐,而且相貌十分美麗,有著海藍色的雙眸,細膩白皙的肌膚,金黃色的捲髮。

不過很可惜,因為家裡太窮了,葉利亞在她十二歲的時候,就被賣進了妓院。

葉利亞就是淨華君的轉生。

從淨華君轉生開始,慧曦以及一眾神官的眼睛就從未離開過人間。雖然一切都是之前安排好的,可是看到淨華君十二歲時被迫被賣到了妓院受苦,很多神還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葉利亞雖然身在妓院,但善良純真的本性並沒有泯滅。她經常看著月亮出神,看著星空出神,仿佛對那遙遠的天際還有所牽掛。她常常心懷罪惡感,卻又十分無奈,她常常羨慕鳥兒的自由,可以飛到天邊去,她常常問自己為何是這樣的命運,也常常思考人生到底意義為何......

生活不但沒有給她答案,而且又給了她一錘重擊,葉利亞病倒了,很嚴重。

葉利亞的美貌很出名,使得伯爵也對她有了興趣。那天,伯爵派了一輛華麗的馬車來接她。

葉利亞來到了富麗堂皇的伯爵府,府中擺著盛大的宴席,滿桌的美酒佳肴。單單其正菜前所上的開胃品就有貽貝、肥雞、牡蠣、海蕁麻、鹿脅骨、紫貝、鳴禽等等,正菜有母豬乳房、雄豬頭、魚、鴨、小鳧、野兔、雞、點心和甜食等等數不勝數。

他們差不多每天晚上都沉溺於喧鬧而又淫穢的酒宴之中,在舞女的媚惑下,在歡樂音樂的陶醉下,宴會很快便變成無節制的狂歡。為了滿足口腹之慾,那些肥的流油的王公貴族們竟用嘔吐的方式增加自己的食量,以便嘗到更多的美食。

葉利亞看著他們太過噁心,心中一陣作嘔,回去之後就病了。

病重的時候,更是見識了人間的冷暖,畢竟,妓院那種地方,會有多少真的溫暖與愛呢?病榻之上的葉利亞,更是心灰意冷。

直到有一天,妓院的女傭告訴她,有一個人或許可以解救她。

「哦,親愛的,你真是病的太嚴重了。」女傭關切的對病榻上的葉利亞說,「或許只有他能救你了,你聽說過他的事嗎?他能使癱瘓三十八年的癱子痊癒,使天生瞎眼的看見光明。我聽說他只用了五張餅和兩條魚餵飽了五千人,那真是個救苦救難的神人!過兩天聽說他就要來這個地方傳道,或許這就是個生的機會,葉利亞!」

葉利亞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別放棄自己,孩子,耶穌會來的。」女傭關切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葉利亞仿佛稍稍有了一絲生的希望,可是她又一想:我只是個妓女,救苦救難的神人會解救我這樣骯髒不堪的人嗎?

想到這裡,眼淚又打濕了枕巾......

我們再來說天上。

慧曦看到這裡,真的是忍不住也哭出了聲音,自己的母親本是那樣聖潔偉大的神,可如今卻卑微到了塵埃裡,不禁心中隱隱作痛。

慧曦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喃喃道:
「耶穌?那就是福西國王子嘍!最近我的目光都在母親身上,還沒好好看過這位王子呢!」

慧曦把目光一鎖:蒼茫的郊外,雜草叢生,一位穿著白衣服的猶太人,正在給一隻受了傷的小羊包紮,此人正是耶穌。

慧曦看著這個背影總覺得似曾相識,定睛一看驚道:「天哪!這不是貝拉的哥哥嘛!原來,他就是福西國王子!」

慧曦仔細一看這王子殿下,雖然容貌與眼神並未改變,面容卻多了些許滄桑,遠沒有做神時的神采奕奕。

「原來,那個讓我流連忘返的神秘國度,就是福西國。」

慧曦第一次感受到了緣分的玄妙,可神是沒有迷的,緣來緣去的這些線他們是十分清楚的。可這份緣,慧曦也很糊塗,冥冥之中,好似有一股更智慧的力量在幫助自己牽著這根緣分的線,所以,在看似偶然的點上,恰好經歷了一些看似離奇的事情。然而,當這些「偶然」與「恰好」穿成了線,一切又看起來如此巧妙周密,仿佛是安排成型的劇本在一點點演繹。

那麼這股力量來源於哪裡呢?又是誰安排的呢?又為何要這樣安排呢?疑惑總是一閃而過,一切還是不得而知,只得感慨道:

「我們安排了人的命運,誰又安排了我們呢?」

 

玄木記 第二季(八)

玄木記 第二季(八) wenyi 周四, 10/20/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20日】

葉利亞經過了反覆的糾結與徘徊,病痛的折磨也確實難以承受,最終,她還是決定去祈求耶穌。

葉利亞踉踉蹌蹌,一步一挪的向前走著,她知道耶穌就在不遠處傳道。

病痛使得她面無血色,呼吸困難,距離傳道處還不及一公裡時,她只得一點點的爬行。路上的行人看見是妓女葉利亞,不僅毫無憐憫,反而投來鄙夷的目光,扶她一下都會覺得玷污了自己的手。

葉利亞終於看到了那個身影,剛想往前爬,卻又有些遲疑。

可那個身影卻站在那裡不動了,似乎在等待她一樣。她繼續一點點的向前挪動著。

終於,她爬到了耶穌的腳邊,她想讓耶穌解救她,但她不敢說,連頭也不敢抬,生怕目光玷污了聖人。

可這雙腳還是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離開。葉利亞突然覺得面前這個人高大偉岸又溫暖,她沒有感受到一絲鄙夷與輕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她趴在耶穌的腳邊,向耶穌行了最謙卑的禮,吻腳禮。

突然,葉利亞覺得渾身上下充滿能量與活力,病痛的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了,臉也變得紅潤了,她好了,她的病全好了!

葉利亞病好了之後,決定追隨耶穌,做一名修女,修行上也是十分精進......

我們再來看看天上。

「姐姐,後面的事我真的不忍心看......」慧曦皺著眉頭對慧姣說道。

慧姣安慰的對慧曦說:「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母親忘恩負義,背叛了救她的主,可這是演戲啊,是安排好的啊,不是真的。你再想想,母親演完這段就會回來了,我們應該開心才對啊!」

慧曦想了想也是,人間的事情不過彈指一瞬,都是逢場作戲,奠定文化罷了。況且,母親演完這場戲,玖遲神君就會親自接母親回到逸真天,想想就要和母親團聚了,應該開心才對。

轉眼,耶穌在人間傳道也已經快三年了。信徒真的是越來越多,羅馬王權早已妒火中燒,按耐不住了。

終於,羅馬王城發生火災,熊熊大火整整燃燒了九天,羅馬昔日的十幾個區僅保留下了幾個。

為平息人們的不滿情緒,羅馬王權賊喊捉賊,下令逮捕一切縱火嫌疑犯。

什麼縱火嫌疑犯,無非是想逮捕耶穌和他的信徒罷了。

被抓捕的信徒們,遭受了各種殘酷之極的折磨……有些被尖刀刺死,被斧砍死;有些被獸皮蒙起來,讓群犬撕裂而死;有些被縛在十字架上,黃昏以後,點火燒死;有的被野獸活活咬死......慘絕人寰。

耶穌被綁架的那一晚,葉利亞也被抓了。

「葉利亞!伯爵傳喚你!」

葉利亞當晚就被帶到了伯爵的府上。

「哦~親愛的美人兒,你還好嗎?粗魯的侍衛有沒有弄傷了你呀?」

昏暗的燈光下,和葉利亞說話的是一個不僅油膩噁心還色眯眯的男人,他就是伯爵大人。

「放尊重些!伯爵大人!」葉利亞嚴厲的說。

「葉利亞!不要這樣,對我溫柔點兒,我給你送來了一件大好事.....」陰陽怪氣的聲音背後,總覺得他的靈魂更加陰險可怕。

伯爵一半要挾一半誘惑,要葉利亞明天公開指證:耶穌是放火的主謀,不僅如此,還要葉利亞污衊耶穌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偽君子,他傳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之類的等等吧。

如果葉利亞按照他說的做了,就讓葉利亞一生飽享榮華富貴,留在伯爵府做一輩子的貴婦。如果她不做,他就要剁去葉利亞的雙手雙腳,劃爛她的臉,讓她痛苦的和野豬生活在一起。

伯爵看葉利亞還是不從,一拍手,侍衛帶上來一個滿臉血淋淋的,並且失去了四肢的犯人,給葉利亞看。

葉利亞這次真的是嚇壞了,癱坐在地上,渾身顫抖,一聲也不敢吭。伯爵卻露出了滿意而又狡猾的笑,說道:「把她帶回去,明天就讓她指證!看樣子,她是一定會照做的,哈哈!哈哈哈!」

回到牢房之後,因剛才的畫面太過血腥,葉利亞一邊顫抖一邊流淚,她很害怕,她的心在動搖……

當晚,葉利亞懷著恐懼與不安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有兩扇門,葉利亞下意識的推開了其中一扇門。

哇!這扇門裡面是天堂,到處鳥語花香,有好多天使在飛翔。她看見了她的朋友彼得和約翰,他們在對著她微笑。

葉利亞又打開了第二扇門,第二扇門裡面是地獄,熊熊燃燒的烈火和岩漿,好多人泡在岩漿裡痛苦的掙扎,她看見了在岩漿裡泡著的有幾位伯爵,還有一個在角落裡痛苦掙扎的女子,她仔細一看,竟然是她自己!

嚇得葉利亞趕緊關上了門!葉利亞想要從夢境裡跑出去,她猛的一回頭,被一束強光晃了眼,她下意識的用手遮住了臉。

她慢慢將手移開,隱隱約約的看見了一尊大佛!那是東方佛陀的面孔,蔚藍蔚藍的頭髮,潔白無暇的袈裟。

她看見佛陀的表情很嚴肅,在對著她搖頭,她感覺眼前的佛陀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想仔細看看卻又看不清楚......

然而,此時逸真天的一眾神等,並無一人知曉此時的葉利亞,正在經歷一場可讓其生命的軌跡為之轉圜的生死抉擇。記得《西遊記》中有這樣一個片段,唐太宗想救涇河龍王,故意拖延魏徵行刑時間,沒想到魏徵夢裡便把罪龍斬了。

玖遲神君還在胸有成竹的看著熟睡的葉利亞,還在等著葉利亞醒來後做出那個罪惡的決定。可他怎知,有更高的神明,早在夢裡,便讓這位淨華君拋開一切被安排的枷鎖,用其真正的本性,作出了最符合她生命境界的決定。

夢,醒了。

此時正是清晨,一道光束從牢房的小窗直射進來,明晃晃直接灑在葉利亞的臉上,葉利亞睜開了眼睛,仿佛明白了什麼.......

 

玄木記 第二季(九)

玄木記 第二季(九) wenyi 周五, 10/21/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21日】

這天,王宮外面十分熱鬧,王城裡的百姓幾乎都會來看這場縱火案最終的審判。

這場審判在王宮外面的天台舉行,下面人山人海都是圍觀的群眾。

葉利亞同很多耶穌的信徒被拘押著站在一邊,帶著手銬腳鐐。

逸真天的白色石碑還在閃著淡淡的鵝黃色的光,神的安排一直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雖說有條不紊,可逸真天的神看到這一幕時都非常的緊張,因為這是這場戲的關鍵。

慧曦和慧萌雙手緊緊攥在一起,目不轉睛的盯著母親,手都攥出了汗,生怕在緊要關頭出現什麼差錯。

「二姐,我怎麼覺得我的「觀心術」有些失靈...我怎麼看不到母親的思想動態了呢?」慧萌皺著眉頭對慧曦說道。

「萌萌,我也覺得好像有點什麼問題...我也窺探不著母親的思想動態了,但觀心術在其他人身上是管用的,怎麼就看不到母親的所思所想了?」慧曦與慧萌面面相覷。

觀心術是逸真天的一種神通,可以直接看到世人的所思所想,非常的清楚。

他倆搖搖頭,發現還是不行,就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玖遲。
發現玖遲也一臉懵,皺著眉搖頭,好像也感覺出了什麼差錯。

「師父!我的觀心術打不進母親的思想了!」慧姣焦急的對玖遲說道。
玖遲依舊錶情凝重,沒有說話。

此時眾位神官也開始議論紛紛,他們的觀心術在淨華君身上也不管用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君主今早一醒來,好像思想就被封起來了,我們的觀心術都打不進去了……」眾位神官都在疑惑不解。

此時的他們只得默默的看葉利亞的行為和言語,卻看不到葉利亞的思想活動。

「傳葉利亞!」審判官一聲令下,坐在一旁的伯爵給了身邊侍衛一個眼神。

侍衛先將葉利亞帶到了伯爵跟前,伯爵帶著陰險而又詭異的笑,趴在葉利亞的耳邊,小聲說:「一會兒,你就站在天台的最高處,把我讓你說的,都一五一十的大聲說出來...一生都享用不盡的榮華在等著你,葉利亞。」

葉利亞的神情比昨天鎮定了許多,葉利亞沒有看他,也沒有說話,只是徑直朝天台走去了。
天台上一個胖侍衛揮手示意並喊道:「現在!大家安靜!現在要由葉利亞指出放火的背後元兇!請葉利亞!」

葉利亞緩緩的走上天台。

此時逸真天的神還是看不到葉利亞的思想,可也都屏息凝神,等待著葉利亞最後做的選擇。

白石碑上雖然安排的是:葉利亞背叛了耶穌,在天台上污衊耶穌放火。後半生鬱鬱寡歡,三年後壽終,重返逸真天。

可現在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差錯,眾神完全看不到葉利亞的思想動態,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按照安排行事,按照安排還好,原定她三年後會重返天宮。如果她沒有按照安排行事,那麼,就會打亂很多神的安排,逸真天的主還能否順利回到天上?誰也不敢說。那麼,她將會做出什麼選擇,對神也是個謎。所以,逸真天的大殿裡,空氣越發的緊張和凝重了。

只見葉利亞緩緩的走上天台,靜靜的站在那裡,清風拂過她的臉頰,吹起了絲絲紅韻。
沒有看到葉利亞的緊張和不安,相反,她嘴角仿佛帶著笑意。她低頭看了看這一城的百姓,又抬頭看了看太陽,說道:

「我們的城著火了,燒毀了很多家園,也燒死了很多人。我們的國王下令逮捕縱火嫌疑犯,可不知道為甚麼,抓捕的都是耶穌和他的信徒!

我葉利亞,今天以性命為代價!鄭重的告訴羅馬的每一位百姓:耶穌沒有放火!耶穌的信徒也沒有放火!他是羅馬最善良的人!他曾經救我於深深的病痛!這都是你們看見的,我曾經在羅馬的街道上爬行,是耶穌救了我...」

葉利亞還沒有說完,伯爵已經氣的跳了起來!他馬上命令侍衛:「趕緊將這個不要臉的妓女從天台上給我扯下來!誰會聽信這樣一個骯髒的妓女的話!」

葉利亞拚命的和侍衛撕扯著,撕扯中她還大喊:「昨晚!伯爵和我...做交易!讓我污衊耶穌…」

侍衛一拳將她打暈!葉利亞癱倒在地上!

天台下面的百姓一片譁然,有很多人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伯爵像跳樑小丑一樣,跳上天台大喊:「都給我安靜!這個妓女是個瘋子!不要聽她一派胡言...」

與此同時,氣的跳起來的還有玖遲神君,他拍案而起,不再鎮定,說道:
「君主竟改變了我的安排!!這豈不是打亂了更多的安排!這叫我怎樣接她回到逸真天!」

眾神都深感不妙,逸真天一片譁然。

慧曦反而覺得母親剛剛在天台上說的那番話很偉大!可一聽到玖遲說『這叫我怎樣接她回到逸真天』,又開始擔心起來,她很怕母親回不來.......

 

玄木記 第二季(十)

玄木記 第二季(十) xiongxm 周一, 10/24/2022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24日】

伯爵非常氣憤,下令要葉利亞死在野豬的尖牙之下。

葉利亞很快被綁在了絞刑架上,等待行刑。

逸真天此時更是大亂,不僅因為安排中沒有這一環節,而且這個死刑太過殘酷,上絞刑架的可是他們的主!

神仙縱有天大的法力,也只能做安排,像這種突如其來的事情,他們根本就無法插手,一旦插手便為逆天,都要被打下天宮的。

這三姐妹急的團團轉,慧萌跪下來扯著玖遲神君的衣角,求玖遲救救母親:「玖遲神君,這些都是你安排的,你一定有辦法救母親的!我求求你....」

玖遲根本沒有搭理慧萌,皺著眉頭,一直念叨:「她為甚麼會打亂我的安排?她為甚麼會打亂我的安排?......」

慧曦哭著扶起了弟弟,說:「他不會救母親的!他心裡只有自己的『安排』!!」

「師父!現在該怎麼辦?」慧姣問玖遲。

玖遲說:「我們現在看到很多的正信徒死後,元神被福西國的天使接走了。或許,君主也會是這個命運吧!先別急!」

我們再把鏡頭轉到地上。

葉利亞被綁在絞刑架上,雖然面容很憔悴,神情中有驚恐,有怯懦,有不甘,但沒有一點後悔的樣子。

羅馬王權養了很多頭野獸,個個血腥兇殘。

他們帶上了一頭碩大的肥野豬,這頭豬即將作為葉利亞的死神。

慧曦已經泣不成聲,因為誰都知道,母親就要慘死於野豬的獠牙下了。

只見那頭野豬面目猙獰著,咆哮著,帶著嘶吼聲,向葉利亞奔來!

那一刻,慧曦捂著胸口,癱坐在了地上……

獠牙刺中了葉利亞的胸口,鮮血染紅了葉利亞的金髮......

葉利亞死了,但福西國的天使並沒有來。

逸真天又陷入了一片譁然,就在此時,一陣耀眼無比的藍色光芒直衝雲霄,晃的逸真天神都睜不開眼睛,他們隱約知道這藍光應該是從人間直射過來的。

當藍光漸漸散去,他們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更為奇怪的一幕發生了:淨華君的元神不見了,誰也查不出去了哪裡。

這下,誰都急了,連慧姣也不再鎮定,跪下來向她的師父求救。

慧曦說道:「玖遲神君,到底哪裡出了差錯?為甚麼我們的觀心術會失靈?那道藍光又是怎麼回事?母親去了哪裡?還有,你向我們保證的安排不會出差錯,可如今,你又作何解釋?!」

玖遲「哼」了一聲,說道:「君主擅作主張!改變了我的安排!背棄了她的承諾!我也幫不了她了!」

慧曦急了,看著玖遲氣的說不出話來。

突然,慧曦脖子上的葡萄石亮了,慧曦突然想到:既然傳道的是貝拉的哥哥,那他一定知道母親在哪!

慧曦管不了那麼多了,撇下亂鬨鬨的大殿,徑直向那棵大龍樹飛去了。

貝拉也正在樹洞的小門裡面等她,門一開,看見的竟是一個滿臉淚痕的慧曦。

「阿曦!你怎麼了?」
「貝拉!你哥哥回來了吧!快!帶我去見他!」
「哦!我可憐的阿曦,你這是怎麼了?你為甚麼找我哥哥?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說。」

慧曦坐下來,慢慢向她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與此同時,玖遲神君與一眾神官正在拚命的尋找淨華君的元神,真的是什麼辦法都用上了,就連正司齋的上古書房也被翻的稀巴爛。

「貝拉!你的哥哥一定知道我母親現在在哪!知道她回天的辦法!對不對?」慧曦焦急的問貝拉。

貝拉遲疑了一會兒,說:「阿曦,其實,我哥哥也只是把我們福西國下世的神送了回來,其它天國下去的神...嗯...我哥哥是沒辦法管的。」

慧曦更迷惑了:「我母親在人間信奉的是你哥哥的道!並且她正信無疑!你哥哥為甚麼不管她?」

「阿曦!你要明白,我哥哥也只是演員之一,他也不是最終的操盤者!他也只能管自己天國的人!他的好多信徒的來源,要比我們福西國高出不知多少層宇宙?你叫他怎麼管?」

慧曦好像才忽然回過神來,王子也不是最終的操盤者,那個最終的操盤者是誰呢?難道是玖遲?不會的,他要有那麼大本事,就不會出差錯了。那或許是比我們更高的佛道神?那他會是誰呢?

記得母親曾和她說過,去人間演戲,奠定文化,都是為了與無上王結緣,無上王是誰?他在哪?或許他有辦法,可茫茫宇宙,自己也只不過是一粒塵埃罷了,到哪裡去找那個「神秘的無上王」?

慧曦想到這裡,神情落寞。貝拉安慰她:「別著急,阿曦,會有辦法的,你媽媽會回來的......」

突然,慧曦的手心顯現出一排字:「母親元神已找到,速回。—慧萌」

慧曦看到這一排字,簡直是喜上眉梢,趕緊告別了貝拉,像風一樣跑回去了。

 

玄木記 第二季(十一)

玄木記 第二季(十一) baihua 周四, 10/27/2022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27日】

慧曦火速趕回,逸真天的大殿也安靜了許多,可眾神的臉上卻沒有半分喜悅。

「大姐!母親在哪裡?」慧曦焦急的問慧姣。

只見玖遲神君手裡拿著一面鏡子,鏡子照見的是三界的某一層天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隻美麗的梅花鹿。

不錯,這梅花鹿就是淨華君的轉生。

慧曦問玖遲:「神君?你為何不將母親帶回?」

玖遲搖了搖頭,說道:「君主回不來了。」

短短六個字,讓慧曦仿佛五雷轟頂,嘴中勉強吐出了幾個字:「為...為甚麼?」

玖遲縷了縷頭髮,那張臉依然冷的像冰一樣,說道:
「高於我們逸真天的神,也參與安排了這件事,他們惱了君主,因她擅改安排,犯了天規,難再回天。」

慧曦聽到這個結果,什麼都不想說,也沒有眼淚,或許是心痛到了極致吧,她一個人走出了大殿,想靜一靜……

在桂樹旁,一坐就是一個春去秋來,在田野間,一躺就是一個寒來暑往……這或許就是逸真天的神表達苦悶的方式吧。

轉眼,又到了金桂飄香的時節了。還記得上一次桂花剛落,因為自己總帶著黑耀淘氣,黑耀還被母親禁了足,如今金桂再飄香,黑耀可以出來了,可母親卻回不來了。想到這裡,慧曦又多了幾分傷感。

她坐在桂樹下,偶然間聽見幾位神官在聊天:
「雖然君主回不來了,但聽說玖遲神君又做了下一場安排,聽說這次肯定不會有差錯……」

慧曦一聽到「安排」二字,總覺得刺耳異常,她迅速起身離開了那裡,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仿佛內心有一團火焰即將噴發一樣。

走著走著,她猛的一抬頭,竟走到了那棵大龍樹面前,這一刻,她終於抑制不住,抱著大龍樹開始痛哭。

或許是聲音太過痛徹心扉,只見那棵大龍樹也開始抽泣,慢慢的樹幹溢出眼淚一樣的液體。

慧曦看見這棵樹仿佛也快要為她流幹了眼淚,心中不忍,想到此處離清靈灣不遠,慧曦便將清靈灣的水引來澆灌這棵龍樹。

或許因為清靈灣是一塊神澤寶地,水也與其它地方不同,被澆灌的大龍樹突然開始劇烈的顫動。更奇怪的是與此同時,慧曦頭髮上的那根簪子也開始劇烈的顫動,並散發出璀璨的五彩神光!

只見那棵樹在一陣巨顫之後,「嗖」的一下縮小了,變成一根「龍頭杖」徑直落入慧曦手中,慧曦頭上的那根簪子也突然大放異彩,光芒不散。

此時的小慧曦感覺自己突然神力加身,耍起這龍頭杖更感覺格外順手。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一道光向大殿飛去了。

慧曦來到大殿,看見那尊散發著鵝黃色光的白玉石碑,上面又多添了一些字。看到這碑,慧曦頓感心中的那團火焰,好似一觸即發!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與神力,慧曦握緊了龍頭杖,一躍而起!

「轟」的一聲巨響!白玉石碑在龍頭杖的重擊之下,竟然變得粉碎!

那可是玖遲神君的「安排」,逸真天還無人能毀,更無人敢毀!這慧曦哪裡來的神力呢?

玖遲神君其實正在寢殿靜坐,突覺心中一慌,大呼一聲:「不好!」
玖遲火速趕到大殿,發現竟是慧曦手裡的那根棒子,毀了自己的石碑,非常氣憤,大怒道:「無知小兒!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嗎?!」

慧曦笑了笑,好像就在等他發怒一樣:「知道啊,我就是要毀了這個害人的壞東西!」

玖遲也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手裡的那根破棍子算個什麼東西?他也配毀了我的安排!」

慧曦摸了摸杖上的龍頭,說道:「這龍頭杖我用來甚是順手,這可是個好法器,專打天上的敗類!」

玖遲氣的鬍子都歪了,說道:「你這小兒,定是叫淨華君給慣壞了!此刻,我就替淨華君好好收拾收拾你這個頑劣不堪之徒!」

慧曦也是絲毫不讓,說道:「好啊!我也替這逸真天的正神,教訓教訓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偽君子!」

說完,玖遲就要伸手去拿慧曦,慧曦用杖一搪,玖遲抓了個空。這樣一來二去,因為慧曦總有這龍杖防身,玖遲也拿不著她,心中惱火,下了殺手鐧。

只見玖遲袖中放出無數把尖利的冰刀,向慧曦刺去。說時遲那時快,這龍杖也變成了無數根,將那萬把冰刀擊的粉碎。

慧曦一看玖遲竟對自己下了殺手,一狠心,也不躲閃了,下意識的摘下自己頭上的簪子,她左手握簪,右手持杖,真刀真槍的和玖遲打了起來。

此時,只見逸真天殿外的兩道光,一會兒上一會兒下,並伴隨著電閃雷鳴,鬥的那叫一個激烈!

眾神看傻了眼,有的緩過神來說:「還愣著干什麼!快去找黑耀神君啊!」

因那簪與那杖一合併,確實威力無窮,此刻,玖遲不敵,扶著牆邊喘著粗氣,慧曦問他:「玖遲!母親下走前是不是你篡改了投票數?」

玖遲眼一白,說道:「沒有,沒有人能改變我的安排!」

慧曦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作為一個神,心中儘是些陰謀詭計,你那安排也好不到哪去!」

玖遲哈哈大笑,說道:「無知小輩,竟敢對我評頭論足!」

慧曦看著那張嘴臉,突然感覺,好像看到了人間那侮辱耶穌,殘害母親的羅馬王權,怒火攻心,說道:「好...好...那我就讓你也嘗嘗釘在十字架上的滋味!」

說著就將手裡的簪子一拋,那簪子凌厲敏捷,還未等玖遲反應過來,就直直的扎穿了玖遲的手心!將玖遲死死的釘在了大殿的牆上!

也就在此刻,慧曦突感小腿一陣刺痛,「啊」的一聲倒在地上,一回頭,竟是黑耀!黑耀咬住了慧曦的小腿,鮮血流出來了,黑耀的眼淚也流出來了……

玄木記 第二季(十二)

玄木記 第二季(十二) wenyi 周五, 10/28/2022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28日】

慧曦被帶到了清靈灣,心中反而很痛快,可能是因為終於打了一架的緣故吧。

慧曦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法力,也不知道大龍樹為何會變成一根木杖,還威力無窮,頭上的簪子竟也大放異彩,並且這兩件法器自己用起來非常順手,就好像曾經用它們打過架一樣。

慧曦想著想著,突然感覺口渴,捧起清靈灣的泉水,飲了個痛快!

喝完水,感覺頭暈暈的,感覺腦子裡「啪」的一聲,好像有一部分記憶被打開了......

她看見了一片廣闊的綠油油的世界,看見了自己是那個世界的法王,又看到了這個世界熊熊燃燒起了大火,看見了光芒萬丈的大佛降臨,看見了甘露降下,大火熄滅,看見了自己立掌發誓,然後帶著這杖這簪,離開了......

「小殿下!你可真愛打架!」一個渾厚而又陌生的聲音,打破了回憶。

慧曦睜眼一看,竟是黑耀:「天啊!你說話啦!你竟然說話了黑耀!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見你的聲音,嘿嘿,還蠻有磁性的。」

黑耀也笑了說:「你的腿不疼啦?」

慧曦故作傷心的說:「腿是不疼了,心裡好疼,你竟然咬我,黑耀。」

黑耀說:「我這是瀉去你的嗔恨之毒,你火氣太大了,碧瑤,你忘了森界的天劫了嗎?」

慧曦心中一震,說道:「黑耀,我剛剛確實回憶起了一些前生往事,可是回憶的不太清楚,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到底是誰?」

黑耀抬起頭,走到窗前,意味深長的說:「我是你師父派來保護你的—護法神啊!」

「什麼?!我什麼時候有的師父?我師父是誰?」慧曦一頭霧水。

「小殿下,你看你一出生人中就有一朵梅花印,那是萬王之王無上王弟子的印記,你是無上王的弟子。」黑耀說完微笑的看著慧曦。

慧曦更加震驚了,但心中又升起了一陣莫名的欣喜。慧曦問黑耀:「黑耀,那我師父長什麼樣子啊?」

黑耀笑了笑,說:「這我可形容不好,也不敢形容,大體上是藍頭髮,白袈裟吧。」

慧曦知道自己也是有師父管著的人了,心裡美滋滋的,只聽她自己念叨著:「白袈裟,藍頭髮,藍頭髮,藍...藍色的光芒!母親的元神難道是被!是被.....」

黑耀看著她點了點頭,慧曦這下放心了!

「小殿下,做好去三界歷煉的準備吧!玖遲神君一會兒就會來找你,他手心還滲著血呢,你好自為之吧,哈哈!」

「哎!黑耀你別走,他說不定怎麼報復我呢!哎!黑耀...」

黑耀說完,笑著就走了。

黑耀走後,慧曦想著那句「他手心還滲著血呢」,突然覺得有些後悔。

不一會兒玖遲果然來了,慧曦看他的右手確實還在滲血,還未等玖遲開口,馬上說:「神君來意我大體已知曉!神君先不必說話,讓我先替您治傷!」

因琉璃簪和伏龍杖本是森界的法器,隨碧瑤一起下走至逸真天,比逸真天的所有法器層次都要高,又恰好得到清靈泉水的洗禮,自然神通大顯,逸真天的生命若是被琉璃簪傷了,只得用伏龍杖裡的洪淼療愈。

慧曦剛剛在回憶中隱約記得洪淼可治琉璃簪之傷,所以她取出伏龍杖口中的幾滴洪淼,拉起玖遲的右手,將洪淼塗在了傷口上,瞬間,傷口便癒合了。

玖遲本是頂著一張大冰塊臉來的,被慧曦這麼一弄,臉色稍稍有些回暖,他的臉上能有一絲溫暖,可真是件稀奇事。

「神君,我母親在人間的迷世,改了你們的安排,都是犯了不可饒恕的罪,我明目張胆的毀了你們的安排,在你們看來,應該也是不可饒恕的吧。我人小力薄,一切處置,隨您的便吧。」她這是做好了被打下天宮的準備,可能是瀉去了嗔恨之毒,又被清泉洗禮,慧曦的性情溫和了許多。

她這麼一說,玖遲反而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他遲疑了半晌,說:「殿下也可以不去,在清靈灣這樣安穩的待著也好。」

慧曦很驚訝,玖遲好像從來沒有這樣溫和的和自己說過話,但慧曦深知自己的使命,肯定是要下到三界去的,就推辭說:「您是司法大天神,不能因為我壞了規矩,我做的著實有些過分。只是希望我走了以後,您能慈悲為懷,善待我逸真天眾,別做那些...那些『安排』了。」

聽了慧曦的這一番話,玖遲沒有惱怒,也沒有不屑,沉思了良久,嘆了一口氣說道:「哎,這穹宇的神,為何要有正負之分呢?我又為何是如此的秉性呢?又為何在這個位置上呢?哎...」

慧曦真的太驚訝了!高傲自負的玖遲竟也會感慨?也會無奈?也會迷茫?慧曦突然覺得眼前的玖遲有那麼一點點可愛的。

「或許,不久的將來一切會改變的。」慧曦說。

剛剛在玖遲臉上的那一絲暖意不知為甚麼又突然消失了,只聽他冷冷的說道:「改變?呵呵...」玖遲搖了搖頭,又頂著一張冰塊臉離開了......

這次慧曦真的要離開了。因她犯了罪,要被打下去,走的時候要一身白衣,從刑台跳下逸真天。

行刑那天,慧曦一身白衣,剛走到刑台,慧萌和慧姣都哭著跟她告別,其他逸真天眾也有很多流了淚,畢竟君主剛走,曦殿下也還只是七八歲的模樣。

慧曦倒是挺釋然的,她也知道自己本不屬於這裡,她站在邢台上,剛要摘下神的光環,只聽見遠處傳來一陣悅耳的箜篌聲。

是海珠和熙雲,她們淚流滿面的來送行,熙雲彈著小姨教她的箜篌,海珠唱著那首小姨曾教給她的歌:

「看來再見~必須說~
眼淚~止不住滑落~
雖然要去遠方飄泊~
不要~忘記我~
和~你愛的天國~

帶著善良~去人間走過~
抬起頭~看看潔白的雲朵~
那是天國親人的~信鴿~

一定要~銘記~神的囑託~
堅強~勇敢~別迷失真我~
你一定會~兌現~神聖的承諾~

我們始終等著~擁抱你~的時刻~
不要~忘記我~
和~你愛的天國~」

兩行熱淚流過了慧曦的臉頰,慧曦對大家點了點頭,做了最後的告別:「我會再次擁抱你們的!等著我!」

說完,慧曦摘下神的光環,縱身一躍!開啟了三界之旅。

 

玄木記 第三季(一)

玄木記 第三季(一) wenyi 周日, 10/30/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0月30日】

乾坤正中一塵微,
名曰三界來無歸。
茫茫天地常更迭,
滄海桑田月盈虧。
可知此境是誰造?
只為解救洪宇危。
回爐重塑新宇神,
力挽狂瀾大慈悲。

話說,三界不知歷經多少滄海桑田,天地毀了又造,造了又毀,劇本排了又演,演了又排......反反覆覆,現經過了八十紀的演繹,第八十一紀的故事已拉開序幕……

一日,三界的上方有兩位菩薩在聊天。

其中一位問道:「這一紀從開元以來,已有數萬年了,玉帝之位可定了?」
另一位說:「已定。」

那一位又問:「此紀玉帝,可否彌補上一紀之不足處?」
另一位又答:「可。為彌補上紀之不足,莫使陰陽難調,陽更陽,陰更陰,此紀玉帝謙遜溫潤,有無限胸懷,此紀王母亦是端莊威嚴。」

那一位菩薩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道:「自此紀元開元以來,上界眾王眾主紛紛下世而來,此番演繹必定精彩絕倫。唯有一點擔憂,王主甚多,恐多戰多爭,遂此紀三界之主,要有大胸懷,能容,能忍。」

另一位菩薩也點了點頭,說到:「不錯,能容能忍真丈夫。此紀王母也是經眾神反覆思量,決定選一位更威嚴些的,一來為濟陰補陽,二來為守護女兒貞潔本色……」

兩位菩薩說著說著,便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移向了三界.......

三界之巔的無極大羅天,亦有兩位道家真人在此閒談。其中一位乃是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的師父,鴻鈞老祖。

只聽鴻鈞開口問道:「吾兒還剩幾劫?」
另一位答道:「唯剩兩劫了,誅心劫和刃心劫。」

鴻鈞縷了縷鬍子,點點頭,吩咐身邊的小童:「許久不見吾兒了,去把青虛叫來!」

青虛是誰呢?世人只知鴻鈞老祖有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這三位徒弟,卻不知,道家師父是比較偏心的,他們往往還會收一位關門弟子,這位關門弟子一般人不知道,會秘授一些更高深的功法,也可以說是真傳功法。

這位鴻鈞老祖稱之為「吾兒」的青虛,便是他的關門弟子。這青虛也不是一般人物,乃是東勝神州之主,號「東勝玄府青虛王」。

不多時,青虛乘那道童的小舟,來到無極大羅天。為何乘舟而來呢?要知道,無極大羅天在三界之巔,除幾位道家老祖之外,其餘生命一概上不來,這小舟就好比一個通道吧。

只見一俊眉修眼、冷麵英姿的青年乘舟颯颯而來,頭戴玉冠,一襲青衫,此青衫並非黑色,而是一種介于海藍和翠綠之間的一種青色,青青子衿,清秀脫塵。

那青年下了舟,走到洞口便下跪叩三次首,走到洞中又叩三次首,走到鴻鈞老祖座下又叩了三次首,說到:「徒兒拜見師尊。」

鴻鈞微笑著說:「起來吧!」

青虛起身。

鴻鈞又說:「許久不見吾兒,似又清減了些,看來修行不曾懈怠。」

青虛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弟子愚鈍,恐再精進也難參透道法真諦,不敢懈怠。」

鴻鈞看著青虛,慈愛的說:「兒啊,今喚你來是要送你樣東西。」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本書,遞給了青虛。

接著說:「這是本術類秘籍,你回去好好參悟,裡邊有些仙法神通多加練習,日後定有所用。」

青虛雙手接過,作揖說道:「徒兒遵命!」

鴻鈞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說到:「回東洲以後,定要精進修行。」

青虛點了點頭,叩首後離開,鴻鈞望著青虛的背影,眼神意味深長......

說到元始天尊,那日,他正與通天教主對弈。

通天的一小徒前來稟報:「師父!少寶兒讓崑崙山上一白虎打折了一條腿,多寶兒去為少寶兒抱不平,結果現在還沒回來,師父,崑崙山那地界兒忒邪性,多寶兒能不能有危險啊?」

通天教主正專注的看著棋盤,一子未落,也未答話。

元始天尊輕「哼」了一聲,說道:「聽聞,崑崙山上那白虎,從不傷無辜生靈。」

通天教主抬頭白了一眼他師兄,落完一子,說道:「師兄這招招兒『出棋不意』呀!」說完回頭看了一眼那小徒問道:「因為甚麼讓人家打折一條腿?」

那小徒答:「回師尊,少寶兒前幾日不是養了九隻蠪蛭嘛,師兄弟們說崑崙山上水好,讓少寶帶這幾頭靈獸到崑崙山上溜溜,結果,九隻蠪蛭都慘死在那白虎的爪牙之下,少寶兒一怒,和那白虎打起來了,結果...被打折一條腿。」

元始天尊聽罷又「嘿」的輕笑了一聲,說道:「師弟,你這局要輸啊。」

通天教主眉頭一鎖,說道:「去!叫玉鬥帶著四象塔,把多寶兒找回來,順便收了那畜生!」

小徒應到:「得令!」

一局棋罷,元始天尊勝。

天尊抻了個懶腰,說道:「師弟啊,我還有事,你坐這喝會兒茶吧。」

通天說道:「不了,我也回去了。」

通天教主拂袖離去,元始天尊掐指一算,面露喜色,往崑崙山而去.......

 

玄木記 第三季(二)

玄木記 第三季(二) wenyi 周三, 11/02/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02日】

且說通天教主那小徒道崑崙山「忒邪性」,真的嗎?崑崙山究竟何處「邪性」?

其實,並不是「邪性」,只是神秘奇特。

崑崙山上多草木,多湖泊,包羅各種奇珍異獸,常常「林中有林,湖中有湖」。何意呢?崑崙山處在西牛賀洲與南瞻部洲的交界處,也就是說這南洲與西洲之間隔了一座諾大的崑崙山。或許因其在邊界之處,造物主造它之時便讓其如迷宮一般難以琢磨。

崑崙山上的森林不僅一個挨著一個,有時還一個套著一個,不熟悉地形的生靈進去極容易迷路。林中亦多湖多溪流,有時一眼望去只是一灘平靜的湖面,若深入湖中,裡面可能會隱藏了一條很深的隧道,或通往幽深的山谷,或通往某位仙人的山洞。

在崑崙山顛,有一國,名「羌」。此國生靈多為猛獸猛禽,不過都是「仁獸」「仁禽」,猶愛保護弱小,鏟邪除惡。這打折少寶兒一條腿的白虎,就是這崑崙山巔羌國之中的一靈獸。

羌國中獸類多有斑斕猛虎,有麒麟,有騶虞,禽類多有鳳有凰有霓雀,有蒼鸞,水中還有美鮫,赤鱬,玄龜等等,唯獨白虎並不多見,雖說稀有,但其神通仙力卻屬崑崙山獸類中的一流。

該白虎周身玉白,有淡淡黃斑,兩肋生翼。瞳仁如鑽,目光如炬,動時如閃電,靜處若磐石。

一步四五米,一躍七八丈,長嘯一聲則萬樹搖,生靈動,前額「王」字隱隱閃輝光。

因那少寶兒帶上崑崙山的九隻蠪蛭,並非善類,九頭九尾,長得像狗像狐又像獅。長得難看,但聲音卻像嬰兒。它們站在西洲南洲交界處,用其嬰兒聲把南洲的百姓吸引過去,然後吃掉,十分狡猾兇殘。

蠪蛭已吃了十幾個人之後,還想用聲音吸引更多的人,幸被這白虎遇見,白虎乃仁獸,豈容此等敗類在此作惡!

鏟除了那幾隻蠪蛭雖不是難事,但白虎肩膀也有受傷。白虎正在河邊用舌頭沾水舔洗傷口,此時少寶兒氣沖沖找來。

「我當是個什麼猛獸?原來就一隻小母老虎!殺我靈寵,看我不扒了你的虎皮!」

少寶兒說罷衝上前去,舉起大刀向白虎砍去,白虎閃身一躲,刀落湖面,水花四射,「嘩啦啦」水花濺入少寶兒眼中,正在少寶兒還未睜眼之際,白虎從其背後用力一踢,「咔嚓」一聲踢折了少寶兒的一條腿。之後便竄入林中,無影無蹤。

少寶兒一瘸一拐,連哭帶喊的回到家找他大哥,讓他哥為他報仇,所以他大哥多寶兒便上了崑崙山。

這少寶和多寶是兄弟,也都是通天教主的弟子,可這兩人的神通法力卻相差懸殊,多寶是通天教主的大徒弟,法力高強,少寶不學無術,三腳貓功夫。

可這崑崙山地形奇特神秘,多寶是第一次進崑崙山,連只白虎的影子都沒看見,就迷了路。

正值多寶一籌莫展之際,遠處突現金色微光,多寶定睛一看,是四象塔之光,便用丹田之力發出聲音:「我在這!」

玉鬥聽見是師兄,尋著聲音找到了多寶。

「師兄,師父讓我先找到你,然後我們再用四象塔收了那畜生。」玉鬥對多寶說道。

多寶說:「好,我們可以憑藉少寶的血跡尋那白虎。」

二人在林中憑藉著點點血跡,找到了白虎傷少寶之處,但白虎並不在此。

多寶對玉鬥說道:「師妹,待我激它一激!」

多寶氣沉丹田,用丹田之氣發聲說道:「那畜生!快快現身!我看你有何能耐?你敢不敢和我鬥上一鬥?」

林中還是無甚動靜。

多寶又說:「素聞虎類乃林中之王,你傷了人,還要躲藏?豈不失了王者風範?待我一會兒尋著你,扒了虎皮,為我做擦腳布!」

話音剛落,只聽林中有「颯颯」的聲音,玉鬥和多寶都屏息凝神,靜待白虎現身。

只聽一聲長嘯,霎時,樹搖草曳,這師兄妹二人正運功準備一觸待發,結果,叢林中走出的竟是一隻還未成年的母虎,肩膀還帶著傷,樣子竟還有些可愛。

多寶和玉鬥相視一笑,心裡都想著少寶怎如此完蛋,竟鬥不過它?

說時遲那時快,正在他們思忖之餘,那白虎「蹭」的竄了上來,多寶還沒防備,中了那白虎一尾巴,那白虎尾巴似豹尾般又長又重,像一根大鞭子。

「師妹小心!這虎甚是靈巧!」多寶對玉鬥喊道。

不多時,多寶和玉鬥已經摸清了這白虎的神通路數,開始奮力進攻,白虎有些不敵,振翅欲逃,卻被玉鬥指尖劍氣傷了左翼。

「師妹,快用四象塔!」

正當玉鬥拿出四象塔之時,那白虎向天一嘯,瞬間天昏地暗,多寶和玉鬥都不知是怎麼回事。

二人定睛一看,方知是一隻碩大的羽翼遮住了太陽,還未等二人回神,只見一隻大青鸞鳥載著那白虎向西逃去。

「追!」

這師兄妹二人騰雲緊隨其後,眼看要追不上了,多寶彈出手腕上的珠串,一顆顆發射到青鸞的翅膀上。

青鸞聲聲哀鳴,飛速變慢,那白虎倒是仁義,見狀不忍青鸞受傷,用身體為其遮擋珠彈,可不料卻一失足跌下雲端。

多寶玉鬥二人緊隨其下,白虎今日是否凶多吉少呢?

 

玄木記 第三季(三)

玄木記 第三季(三) wenyi 周四, 11/03/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03日】

且說那白虎為青鸞鳥遮擋彈珠,不慎跌落雲端,幸被一棵大瑤樹所接住,不至於骨斷筋折。

巧合的是,瑤樹亦是通體玉白,枝葉參差,光影交錯,看起來也似有淡淡斑駁,與白虎毛色一般無二。

這白虎落在瑤樹枝上,就相當於隱身了,玉鬥和多寶找了許久,也不見白虎的影子。

「師兄,就是落這兒了呀,怎個不見蹤影?」

玉鬥和多寶百思不得其解,一轉身瞧見一棵白玉似的大樹,二人心有疑惑,緩緩向其走去。

突然,聽見一聲召喚:「多寶玉鬥!欲往何處?」

他二人抬頭一看,竟是師伯元始天尊,便下跪行禮拜見師伯,將尋找白虎一事稟明了師伯。

聽罷,元始天尊坐立雲端說道:「爾等回去吧,那白虎乃崑崙山稀有靈獸,恐你們尋它不到。況那虎性仁,從不無故傷害生靈。」說完便一掃浮塵,緩緩閉上雙眼,待他二人離去。

玉鬥和多寶聽師伯已如此說,也不敢多留,拜別師伯,紛紛離去了。

白虎伏在瑤樹上,這些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待那二人走後,白虎跳下樹來,用前爪不斷作揖,意思是感謝元始天尊的救命之恩。

元始天尊看這白虎此舉甚是可愛,眼神之中又充滿真摯的感激,縷著鬍鬚哈哈仰天大笑,笑過便將頭扭向一邊,仿佛在自言自語,又好似話中有話,說道:「吾今日啊,掐指一算,要收得一佳徒。」說著又開始邊掐指,邊說:「誒呀,這時辰好像到了。」

那白虎十分聰靈,悟到是這真人要收她為徒,心中自然欣喜若狂,趕緊前爪趴地,後爪跪地,給元始天尊叩頭。

聽見虎頭叩地之聲,元始天尊才將頭轉過來,露出笑容,點了點頭,從袖中掏出一粒金丹,將這金丹扔給了白虎。

那虎下意識張嘴接住,霎時,白虎周身散出金光,白玉似的皮毛漸漸變成了凝脂玉體,淡淡黃斑漸漸變成一件鵝黃色的衣裙,也就是說白虎的肉身化成了神體之形。

那白虎看著自己長出了手臂,雙腿,和黑髮,高興而又驚奇!
她趕緊跪地,向天尊說道:「今日得遇真人搭救,真人又賜我金丹靈藥,心中無限感激。若真人不嫌,可否收弟子為徒,報答真人的恩德!」

元始天尊就等著這句話呢,但也矜持一些,思忖了片刻,點了點頭說道:「嗯,看你也有些我道家根骨,今就圓了你這心願,收你為徒吧!」

這黃裙小妮子趕緊又給天尊磕頭,說道:「弟子叩拜師尊!」

元始天尊這才從雲端下來,摸了摸她的頭,看著這小妮子在瑤樹下,笑的頗燦爛,吟了一句詩:「瑤影清白姿空靈,笑顏純朗真性情。」

元始天尊看著瑤樹,又看了看這小妮子,點了點頭,說道:「徒兒啊,為師賜你一名,就叫『瑤真』如何?」

那小妮子愣了愣,輕聲呢喃道:「瑤真,瑤真...」越發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感覺就是自己的名字一樣,開心的對元始天尊說:「瑤真謝師父賜名!」
........

且說西洲有一山,名曰玉京山,此山與崑崙山不同,此山多松柏,多杉樺,多麋鹿,多玉兔,時而白鶴長鳴,時而沙鷺輕吟。

要說崑崙山神秘幽深,玉京山便是皓朗清暢。玉京山中亦多洞府,多修煉的仙人,山的外圍東南西北四面各有一棵帝屋樹鎮守仙山。山腹正中有一道台,名喚「正本澄元台」,這便是元始天尊的道場。

且說那日元始天尊的弟子們正在洞外練習劍術,只見師父帶著一黃衫小妮子從山外乘雲而來,緩緩落地。

「這妮子以後就是你們的小師妹了,去吧。」說罷,拂塵一掃,又騰雲而去了。

眾修煉弟子看著這小師妹,一身鵝黃裙襖,扎著雙髻,目光靈動,小臉潤圓,兩腮微粉,笑起來還有顆小虎牙,可愛極了,所以瑤真很受眾師兄師姐們的喜歡。

瑤真來到玉京山的前三天還有些矜持,可能是和大家不太熟悉,三天之後,便顯露出活潑本性。

閒暇時,師兄師姐們會帶著瑤真四處走走,邊走邊聊天。

師姐們會問瑤真崑崙山有何山川美景,瑤真會說,崑崙山有晶溪剔透晶瑩,有倫河灣流迴旋,有弱水粉色夢幻,有晴川蒼翠俊朗,有郁丘矮叢茂密,有小峰千座,有山谷無數,可以在山頂看朝陽徐徐升起,在湖邊賞落日流霞萬千,她自己也不知在崑崙山上度過多少歲月了......

師兄們會問她崑崙山上有何珍奇神獸,瑤真會說,麒麟常與她賽跑,鴻鵠常和她比飛,時而跳進湖內捉弄老龜,時而飛落樹梢欣賞霓雀漫舞,有異類侵犯時重明鳥會叫,猛虎會去作戰,獬豸會給我們出主意,青鸞會帶我逃跑......

「瑤真,你來玉京山也挺久了,你不想家嗎?」芃菀師姐問她。
她說:「我本就無父無母,也無兄弟姐妹,向來無牽無掛,要說想念嘛,著實有些想念我的好友青鸞。」

「小瑤,你志在修行到何種地步啊?」川悠師兄問她。
她說:「我嘛,當然要修到很厲害很厲害,足以保護善良的生命不受邪魔欺負才行!。」
「哈哈哈哈....」師兄們都笑了,感覺這小妮子還挺能吹牛的。

除了聊天閒扯,他們也會談談書畫,猜猜字謎,對對對聯,比比棋藝,剩下的時光不是聽元始天尊講道,就是練習仙法道術。

「師弟,你又輸啦!你這次還有什麼可以給我噠?」
「這是風潛的笛子,他昨兒個剛削完,被我偷來,這個給你,我們再奕一局!」
「厚敦兒!你偷我笛子還給輸了!看我怎麼揪你耳朵!」
「啊...不要...瑤真!快救命啊.....」
「厚敦兒師兄!風潛師兄攆著你恐怕不飛個三五百裡不算完哦!哈哈,你今天估計能多吃十碗飯!」
.......

對於修行人來說,能得師父親授道法,能與同門師兄弟們在一起,真是一段美好而又珍貴的時光。那種純粹而又快樂的自在心境,在肩頭有了責任,心中有了使命的時候,便只能把其當成藏在心底的珍寶,倚欄憑軒時,午夜夢回時,偶爾會拿出來欣賞一番,那段青蔥歲月。

玄木記 第三季(四)

玄木記 第三季(四) wenyi 周五, 11/04/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04日】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瑤真雖說算不上眾弟子中最勤勉的,但悟性也還不錯。

雖說道法修為中有心道和形道兩類,可其師元始天尊並不常常講授心道,有時很久才講一次,也並不是所有弟子都能領會其深意的,但形道中的神通術類等功夫,卻時常督促弟子們精進練習。

在道法的修為上,很多弟子都覺得「心道」最為無聊,有的邊聽邊打瞌睡,有的甚至鼾聲如雷。天尊也不管不理,只閉眼講道,任由弟子們身在神離。

瑤真很不一樣,她平時頗為好動,但她最喜師父講授「心道課」,每每聽的用心又入神,坐在那裡如磐石般巋然不動。

師兄弟們不解,便問道:「小瑤!你為啥每次心道課都聽的那麼認真?這門課師父不會考核的!」

瑤真聽了師兄的疑問,想了想說:「我只是喜歡而已。」

師兄笑道:「哈哈,這有什麼好喜歡的?多無聊!哪有舞槍弄棒耍的痛快?」

瑤真聽到「無聊」二字,也頗為不解,便問道:「無聊?怎會無聊?舞槍弄棒倒是痛快,但沒有了心道指引,能舞出個啥來?」

師兄聽師妹這一講,來了興趣,便問:「那你說說,這心道是怎麼個指引法?」

瑤真看師兄認真起來了,自己也來了抒發所悟的興趣,便笑著湊到師兄跟前,比比劃劃的講起了自己的領悟:
「師兄,就好比師父講過,在與赤烈魔作戰之時,不可用『物換星移』這招神通,要用『游龍引鳳』,你可知為何?」

師兄想了想說:「物換星移這招是可將身體變換出若干,用這若干身體將這邪魔團團圍在中央,再一舉殲之。而游龍引鳳卻要將身體騰空而起,倒懸至邪魔頭頂正上方,趁其不備,劍穿其頭,方可使其斃命。其實我覺得這招兒游龍引鳳不如那物換星移厲害,我只知師父讓用游龍引鳳就用,不讓用物換星移就不用,可不知師父為何讓我們這樣做,那你說說吧!」

瑤真嘿嘿一笑,說:「嘿嘿,不瞞師兄,我原來也是這麼覺得的。直到我聽了師父在講心道時說過『若遇剛,則用柔,性若強,愈剛則烈』。

我就突然想到那赤烈魔乃是剛烈屬性,越是將它包圍,越是相當於激起它強的一面,所以如果用物換星移這招,看似可將其一舉殲滅,實則當赤烈魔被包圍之際,心中定想與我等拼個你死我活,反而激起了它強勢的一面,不好對付。但游龍引鳳這招輕盈而又出其不意,性烈者,心不細,不等它發揮優勢,已將其滅於無形。」

師兄仿佛恍然大悟,點點頭,向瑤真投來欽佩的目光,說道:「誒呀呀,我小師妹行啊,快,再給師兄講講那個『平沙落雁』和『馮虛御風』......」

「這個平沙落雁啊,師父告訴我們要用在與邪魔相抗的頭三招中。此招三推三回,三起三伏,如意隨風。我們只知此招結合了大雁捕食飛翔的動作,但我悟到這其中還要有我道家逍遙無為的真意作為心法,才能將此招運用自如。這平沙落雁也很可能是其它招式的輔式。」

師兄聽的雲裡霧裡,又問:「師妹,你怎見得此招為輔呢?」

瑤真接著說:「那日,師父在湖邊彈琴,正好想考考我『心道茶篇』一課聽的如何,便讓我為他泡茶。因我在泡茶之前疏忽了『溫壺』這個步驟,沏出的茶水雖入口清香,但卻不會回甘,而是越喝越苦澀。」

師兄撓了撓頭,打斷了瑤真,問道:「泡個茶,那茶壺溫不溫的,竟還有這麼多事?」

瑤真繼續說:「是啊,我原來也覺得溫不溫壺無所謂的,但若輕視了溫壺這個輔助步驟,或許泡茶就失去了意義。後來師父告訴我『滌瑕盪穢,溫壺請靜,萬事不急先理心』。我才恍然大悟!此時伴著師父悠揚的琴音,湖邊沙灘上的大雁時來時往,此情此景,自在逍遙。所以我就突然想到了平沙落雁這神通仙法的精髓在於『萬事不急先理心』.......」

瑤真說著說著,歡喜心上了頭,便為師兄耍了幾招,突然,一聲斥喝:「休要賣弄!」

一看,是元始天尊來了,瑤真趕緊老老實實的低下了頭。

元始天尊走過來,用手指彈了瑤真一個響亮的腦瓜嘣。

「誒呀,師父,好疼!」瑤真摸著腦門兒說道。

眾師兄弟都笑了,元始天尊也暗暗笑了一聲,走上道台,眾弟子作揖向師尊行禮,禮閉之後均盤腿坐到了自己的蒲團上,開始聽師尊講道.......

「你們在玉京山修行這麼久了,可立了什麼志向?」元始天尊問道。

大家議論紛紛。

厚敦道:「師父,你這麼一問,我們還真...有點懵,我能想到的就是在玉京山繼續修行。」
風潛說:「修行道法,要麼為自身逍遙,要麼為眾生解脫。」

芃菀又問:「那師兄你是為自身逍遙,還是為眾生解脫呢?」
風潛說:「倒是有心為眾生,卻不知如何做。」

瑤真說:「鏟邪除惡,保護善良的生命,不就是為眾生嗎?」
風潛點了點,又蹙了眉,說道:「可是瑤兒,這四洲向來善惡同存,相生相剋,邪惡是鏟除不盡的。」

瑤真也皺了皺眉,說道:「惡不能滅盡,三界怎會太平?眾生還是不能永得喜樂。」

慈航說道:「小瑤,你是不知道現在玉京山外的西洲和南洲有多亂!想讓現在的眾生永得喜樂有多難!聽聞上古時,西王母掌管善惡刑罰時,西洲還真有過一派祥和的景象。」

瑤真想了想,說道:「掌管善惡刑罰,這是司法天神之職……」

大家議論紛紛,瑤真在那裡自己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麼。元始天尊閉上了眼睛,靜靜聽著徒弟們議論。

突然,瑤真舉手喊道:「師父!我有明確的志向了!」
元始天尊也沒睜眼,笑了一聲,說道:「呵呵,好,那你說說吧。」

瑤真說:「師父,我要做司法天神,掌管善惡刑罰!」

眾弟子哈哈大笑起來,川悠開玩笑的說道:「哈哈,小瑤,三界的司法天神一職正好空缺,怕是正等著你去做呢!」

剛剛和瑤真論神通術法的捷驍師兄說道:「你們別笑,我看瑤真能行!」

大家又哈哈笑了起來,元始天尊依舊閉著眼,卻也抿起了嘴,想這小妮子口氣還不小,還想做司法天神...

突然一道強光晃了元始天尊的眼,元始天尊用眉心的天目定睛一看,竟是一朵梅花,大放異彩!

元始天尊好似想起了什麼,猛的一睜眼,看見這朵梅花就在瑤真的人中閃著金光,而其餘弟子們看不見,仍在嘻嘻哈哈。

元始天尊看著瑤真笑著點了點頭,瑤真還不解,師父剛才明明還是一臉不屑的樣子,怎麼這會兒又對自己肯定的點了頭。

「好啦,今天就先到這,你們且去吧。」元始天尊拂塵一掃,隱去了,放學了,大家也都散了。

瑤真也剛要走,元始天尊身邊伺候的小童舒鶴擋住了瑤真,對瑤真說道:「瑤姐姐,天尊要你晚飯後為他泡茶。」

瑤真答道:「好,我知道了,舒鶴。」

 

玄木記 第三季(五)

玄木記 第三季(五) xiongxm 周日, 11/06/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06日】

晚飯過後,瑤真來到師父房中。見師父在茶桌旁看書。

瑤真向師父行過禮之後,問道:「師父,您想喝什麼茶?」

天尊放下書,打了個哈欠,說道:「誒呀,這玉京山的茶啊,都喝厭了。聽聞南瞻部洲的望拓山產一茶,名叫蘭脂凝芬,這茶葉嫩的像瓊脂玉膏,香氣若那空谷幽蘭,凡人喝過之後百病消,神仙喝過之後氣爽神清啊!」

瑤真聽聞還有這等好茶,便說:「師父想喝,我等弟子們去為師父采來便是。」

元始天尊看了一眼瑤真,皺了皺眉,搖搖頭,說道:「不行不行,那望拓山多妖魔,為了一口茶,為師豈能讓你們去冒險?」

瑤真一聽到妖魔二字,就氣不打一處來,立刻說道:「多妖魔?師父您每天讓我們學習這些神通術法,豈是哄孩子玩的?不就是讓我們斬妖除魔嗎?!」

元始天尊看著瑤真那副正氣凜然的樣子,又笑了,小聲說道:「是塊做司法天神的料。」

瑤真一聽「司法天神」這四個字,心中驚喜,難不成這志向當真得到師父的認可啦?瑤真不語,但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師父。

元始天尊起身,背過身去,背著手意味深長的對瑤真說:「你來玉京山已經數年了,雖生得張娃娃臉,但也長大了,也在這裡學的不錯,也確實有一顆懲惡揚善的赤誠之心。但想做司法天神,還必須要有赫赫戰功才行。」

瑤真聽師父這麼說,知道這一志向是真的得師父認可了,心裡十分高興,便跪下來,堅毅的說:「師父,弟子不怕苦,願為天下良善而戰!」

元始天尊慢慢轉過身來,說道:「好!好一個『願為天下良善而戰』!」說完便扶起了瑤真,說道:「兒啊,南洲如今妖魔橫行,邪惡當道,民不聊生,眾生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啊!天帝年邁,想選一人替他斬妖除魔,救眾生於水火。但其中艱難險阻可想而知,你可願去?」

瑤真說:「師父,我本崑崙山一白虎,何德何能得您親授道法真經,正不知如何報答您與上天之恩。今蒼生有難,我豈能在深山中獨享安樂?」

元始天尊看瑤真那雙炯靈的眼睛閃爍著真摯的光芒,此話確實發自肺腑,不禁心生感動,竟一時語塞,只得道:「好徒兒,好徒兒.......」

自那日之後,元始天尊便乘舟上了無極大羅天,去見鴻鈞老祖。

「師尊,您讓我找的『人中梅花印』已找到。」

鴻鈞端坐在神榻上,緩緩睜開眼,問道:「在何處啊?」

元始答道:「那梅花印就在我小徒瑤真的人中上。」

鴻鈞老祖點點頭,說道:「嗯,青玄啊,回去等天帝的聖旨吧!」

元始叩拜答道:「弟子遵命。」

元始天尊回了玉京山,剛下雲端,天帝的聖旨便到了。

一位拿著聖旨的神官,先向元始天尊做了個揖,元始天尊坐在台上沒下來,向那神官點了個頭。

只見那神官展開聖旨,道:「玉京山眾弟子接旨!」

玉京山的所有弟子紛紛跪下接旨。

「天命召曰:南瞻部洲妖魔橫行,民不聊生,今特命元始天尊座下弟子瑤真,率川悠、芃菀、風潛、捷驍、玉鼎、慈航、赤精、麻姑、厚敦等神將一同斬妖除魔,派天兵十萬助爾等平南洲妖邪,還穹宇清平。欽此。」

瑤真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那裡,只見那神官微笑著向她走來,小聲說道:「瑤真上仙,上仙!接旨啊。」

瑤真半信半疑的接了旨意。

「玉京山眾弟子謹遵天帝意旨。」大家齊聲說道。

神官騰雲歸去。

眾弟子都大為不解,怎竟讓小師妹瑤真率領大家平息南洲妖邪?瑤真也懵懵的,懷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元始天尊知道大家的疑惑,便說:「你們定是不解,天帝為何選了瑤真去平息南瞻部洲。天帝的意旨不會有誤,那是因為瑤真發了這樣的願。」

眾弟子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元始天尊又說:「你們要一心除惡,以拯救蒼生為念,輔助瑤真,不可二心。」
眾弟子齊聲說道:「謹遵師命!」

「瑤真,此次諸多兇險,不可大意,照顧好你的兄弟姐妹。」元始天尊看著她說道。

瑤真跪地作揖,堅毅的說道:「謹遵師命!」

這邊,元始天尊眾弟子正收拾行囊準備出發,那邊的紫雲山,通天教主剛剛聽聞這個消息,心中忿忿不平:想我好歹也是混元大羅金仙,也是修行得道的真人,也師從鴻鈞無極大道,位分也做到了三界中的神仙之極,我門下的弟子各個也能呼風喚雨,斬妖除魔,怎這平南一事,偏偏叫師兄的弟子去......

「列丁!」通天教主喊道。
「弟子在!」列丁答道。

「那日赤尤魔君送我的那匹凶獸,現在何處啊?」通天教主問道。
「小的們把它養到山後了。」列丁答道。
「去!把它牽來!」通天教主說道。

列丁滿目遲疑驚恐,吞吞吐吐的說道:
「師父啊,那獸甚是兇猛,恐怕...恐怕無人敢牽啊!」

通天教主一聽,來了興趣,說道:
「哦?甚是兇猛...帶我去瞧瞧!」

列丁帶著通天教主去了後山,見後山有一山洞,裡面有隱隱火光。
「師父,那凶獸就在裡面,小的...小的...不敢進去。」

通天教主白了他一眼,說:「沒用!」

說完便入洞中,洞中火光點點,通天向洞中走去,只覺熱氣逼人。

突然,一團烈焰從洞中噴射出來,通天教主側身一躲,沒有被灼燒,但也燎了一絲髮梢。

緊接著,三四團火焰噴涌而出,直奔通天射去!

通天直接使了個避火決,將自身罩住,大聲喝道:「孽畜!膽敢傷你主人!速速收了神通!」

霎時,洞中左搖右晃,仿佛地震了一般,並伴有鐵鏈的響動聲。
只聽得一聲蒼悶的聲音,問道:「你就是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輕哼了一聲。

那凶獸聽了之後,一聲怒吼!狂奔了出來。

只見是一隻渾身赤紅,全身火焰的怪物,翅膀像蝙蝠,身型像恐龍,腦袋三角狀,尖尖的下巴和耳朵,目露凶光,嘴裡吐著火焰。

通天看著凶獸,冷笑一聲,說道:「哼,原來是這麼個東西。」

說完便一個霹靂掌擊得那獸後退了三步,緊接著又一個空心拳,直擊那獸的胸部,又打的它後退三步。

那獸剛要反擊,通天騰空而起,用指尖一點此獸的正頭頂,那凶獸立刻站不穩了,栽倒在地,起不來了。

那凶獸被通天的三招治的服服帖帖,趴在地上終於認了主人,接著用蒼悶的聲音叫了一聲「主人。」

通天教主哈哈大笑起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凶獸回答說:「紅貙,願為主人效勞。」

 

玄木記 第三季(六)

玄木記 第三季(六) wenyi 周二, 11/08/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08日】

且說,瑤真和眾兄弟姐妹一起騰雲來到了南洲上空。發現一眾天兵正在等待他們的到來。

只見天兵中走出兩位神將,一位手裡端著一個紅布蓋著的方盤,另一位端著一套披掛。其中一位上前對瑤真說道:「這位可是瑤真上仙?」瑤真答道:「正是。」

只見那位神將紅布蓋著的方盤舉至前額處,低頭行禮說道:「瑤真上仙,請接帥印!」

瑤真接過帥印,打開一看是一塊白玉做的猛虎帥印。

另一位將披掛端至瑤真面前,瑤真雙手一接,這披掛便自己穿在了瑤真身上,非常得體。

鵝黃色的儒裙變成了銀色的鎧甲,雪白的披風隨風舞動,高高束起的長髮更顯英姿颯爽,腰間的銀劍閃爍著凌厲的光芒,稚嫩的臉龐上也多了一絲威嚴。

那神將轉身將手一揮示意,呼道:「眾位將士!這位瑤真上仙,以後就是我們的平南元帥!」

眾將士齊呼:「斬妖除魔!願與瑤帥共生死!」

瑤真也對身後的兄弟姐妹點了點頭,大家也齊呼道:「天命昭昭!願與眾將共生死!」

一番鼓舞士氣後,瑤真開始與眾將商討作戰計劃。

瑤真規劃出一個作戰流程:「斬妖除魔雖是靠武力,但也不能冒然行動。首先要勘測地形,然後確定邪惡種類和數量,制定作戰方案,與此同時還要儘量救助受傷百姓。此處邪魔除盡之後,再用仙力儘量修整山河草木,讓其恢複本來生機。然後我們再移向另一處,每一處都按此流程,直到南瞻部洲邪惡除盡。」

在大家認為此流程可行之後,瑤真繼續按各師兄師姐平時的長處來分配其職務:「風潛師兄擅書畫,你來繪製地形圖;厚敦師兄隨和,你來探訪民情,打聽邪魔根底;玉鼎師兄擅長製作法器,不同的魔需要不同的法器;川悠師兄劍法凌厲,你主要對抗邪魔的頭目;芃菀師姐的長袖一揮,可遮住半張天,你主要對抗聚眾的小魔小妖;麻姑師姐懂藥理和膳食,你負責在山中尋些藥果仙草,救助難中的百姓,慈航師姐心最善,也最心細,你和麻姑師姐一起吧……」

規劃好了流程,也分派好了職位,大家正準備下到南洲,只聽捷驍指著下界喊道:「大家看!那座山黃霧漫天,定有妖邪!」

大家向下一看,雖說南瞻部洲的天空都不是很清透明朗,但那個地方著實太渾濁了些。

瑤真安排眾天兵隱伏雲端,她需要幫助時以青鳥為令,一隻青鳥代表五千天兵,兩隻就是一萬,以此類推。

「將軍若見青鳥,即是我等需要天兵援助,將軍可按青鳥數量撥兵!」瑤真命令道。
「得令!」

瑤真說完便與師兄師姐們一同往那黃霧處去了。

越來越靠近那黃霧的時候,大家才發現這黃壓壓的並不是「霧」那麼簡單,而是一種黃色的蟲漫天飛舞,多到無可計數。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用紫金罩將自己身體罩住,免受黃蟲的侵襲。瑤真說道:「大家各司其職去吧,一炷香之後,我們山頂匯合!」

大家互相點頭示意,紛紛出發。

厚敦先是找到了山腳下的一戶人家,敲了敲門,說道:「有人嗎?」
只聽屋裡一老叟的聲音問道:「誰呀?」
「我乃玉京山的修行人,奉天帝旨意前來滅邪除惡!想向您打聽打聽此處的情況。」

那老叟一聽,原來是來除妖的,趕緊去開門。
門開之後,見眼前這修行人,雖長得人高馬大,但面容非常憨厚和善,就將厚敦請進屋裡。

那老叟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這位仙人哪,我們這叫平逢山,三年前就鬧蟲災,此蟲名黃蟄蟲,被此蟲蟄了的人會渾身起水泡,嚴重的日夜疼痛後死去,我老伴兒也被蟄了,估計也就這幾天了……」說完就又開始抹眼淚。

厚敦向炕上一看,是躺著個老太太奄奄一息,臉上有幾處紅腫的包,流著黃色的膿。

厚敦看這慘狀,心中十分難受,對那老叟說:「老伯別難過,我們定能掃除這蟄蟲,治好婆婆....」

另一邊,風潛和瑤真在勘查地形,瑤真描述,風潛繪圖,漸漸,平逢山五百裡之內的山丘峽谷,湖泊森林,躍然紙上。

一柱香的時間到了,大家回到山頂匯合。厚敦向瑤真一一說明了自己探聽到的消息,風潛也打開地形圖給大家查看。

瑤真說:「此蟲必有蟲王,先找到蟲王誅之,斷其根。」

瑤真一邊吩咐麻姑和慈航去尋找藥草,救治百姓,一邊與師兄一起尋找蟲子老窩。

只見一處黃蟲最為密集,他們猜測大概蟲王就在此處。

瑤真用肉眼通看到:果然,一隻巨大的長著黃色翅膀的噁心怪物躺在洞穴中,受無數隻小蟲的供養。

瑤真一劍劈開此穴!蟲王大驚,騰空而起,它這一彈起,大家才看到它尾部長了根大概有一丈長的尖刺,刺尾還流著毒液。

瑤真和川悠捷驍小聲說道:「我攻其尾,你二人趁機一人斬頭,一人刺胸。」

川悠說道:「尾刺有毒!我是師兄,我攻尾!」

只見那蟲忽扇著翅膀向他們徑直衝來,瑤真說:「來不及了!快閃!」

雖說讓師兄們快閃,可瑤真卻一步沖前,用劍擋住了毒刺!蟲王以刺為兵刃,和瑤真鬥了起來!

那刺尾部還時不時噴出毒液,瑤真一面要躲閃,一面要進攻,著實艱難。三五回合之後,瑤真已摸清那蟲套路,不和其硬拼,用平沙落雁這招,三推三進,三起三伏,弄的那蟲團團轉,那蟲身型龐大,翻騰轉身不太靈便,趁它轉身之際,瑤真一劍砍下它小半節翅膀!就在那怪物努力平衡身體之際,瑤真將劍變出若干,一個別著一個,像別針一樣,將那大毒刺定在那裡不得左右動彈,那蟲本想向上一躍將刺拔出,可抬頭一看,瑤真拿著劍在它正頭頂。

就在那怪物思考的半秒鐘之內,川悠捷驍正好趁機一斬頭一刺胸,終將蟲王絞殺!

蟲王被絞殺之後,所有的蟄蟲都嚇壞了,它們派一個代表來和瑤真等人談判,希望和解,以後再也不蜇人了,只採花蜜。

瑤真讓它們向天起誓,如若再蟄人傷人,則立即肝腸寸斷而亡。

蟄蟲們有的想真心發誓,有的想做做樣子得了,以後還會蟄人。可在所有蟄蟲一發誓之後,它們尾部的長刺立刻變成了倒刺,如若蟄人,真的也會把自己的腸子拽出來,真的會肝腸寸斷而死!

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三尺頭上有神明。蟲子起誓尚能靈驗,何況是人?
(想必大家也猜到了,此蟄蟲就是我們現在常常見到的蜜蜂。)

雖說蟲王已被絞殺,瑤真的脖子也被毒液噴到了,起了一片膿包,火辣辣的疼。幸好麻姑尋到了苔蘚草、馬齒莧和半邊蓮,這三種藥搗碎之後敷在膿包處,可治被蟄之痛,連敷幾天,可解毒。麻姑和慈航也用此方治好了那老叟的老伴,許多被蟄的百姓也有救了。

 

玄木記 第三季(七)

玄木記 第三季(七) wenyi 周四, 11/10/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10日】

平逢山的百姓終於得到了幸福安寧,瑤真一行人又根據風潛繪製的地形圖,來到了距離平逢山幾百裡處的鹿吳山,此山無草無木,怪石嶙峋,而且多湖泊,可湖裡的水也呈灰色,湖邊也沒有任何水草蘆葦之類的綠色植被,整座山以及山的周圍一片蕭條荒涼之色。

最為可怕的是這裡的百姓,要說人有喜怒哀樂,可他們的臉上只有「怒哀」,無喜樂可言。

瑤真一行人來到鹿吳山,剛下了雲端,正好落在一灰湖旁。大家正要各行其事,風潛先走了,厚敦也正要騰雲,突然,湖中竄出百十來只的小怪物,身型像鬣狗,但比鬣狗小,腦袋像雕,四條腿。目露凶光,齜牙咧嘴的就向他們奔來!

這獸十分矯捷,就往人身上竄,身體未到,尖牙已到,若躲閃不及,真的會被叨上一口。可大家畢竟是玉京山的修行人,也不至於被傷到,也斬殺了幾十隻。

「這都是些個啥玩意兒?」玉鼎撲了撲身上的灰說道,一臉嫌棄。

「小瑤,你們崑崙山奇珍異物什麼都有,你見過這小怪物嗎?」慈航師姐問道。

瑤真搖了搖頭,說道:「崑崙山中甚少有這種兇狠狡詐之物……」

還未等瑤真說完,霎時,竟又從遠處黑壓壓奔來一片這種怪物。

「誒呀我的天哪!這目測得有五千!咋辦?」厚敦驚恐的說道。

瑤真直接從袖子裡掏出一隻青鳥,向天一放,天上很快就撥下五千天兵。

接著,就開始了一場難纏而又詭異的戰鬥。

要說難纏呢,可想而知,這小怪物兇狠矯捷,你用劍護住了腳,它咬你腿,護住了腿又咬你肚子,護住了肚子,咬你脖子。

總之,瑤真這一行人倒是可以護身,可這五千天兵就難說了,不超過一個時辰,五千天兵損失大半。

「瑤真!再撥兵啊!頂不住啦!」捷驍大喊道。

瑤真又向天放了一隻青鳥,天上又撥了五千天兵。

又不到一個時辰,雖說那怪物數量也有減少,可天兵傷亡數量更多,又損失大半。

「再撥兵啊!撥兵啊!......」大家又喊到。

瑤真又撥了五千,果不其然,不出一個時辰,又死傷過半。

大家也發現這仗的詭異之處了吧,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死傷如此過快啊,這小怪物也就五千左右只,這一萬五千天兵就算三個兵殺死一隻怪物,也是可以,不會出現這個局面啊?怎麼會接連傷亡?

瑤真覺得此事甚是蹊蹺,趕緊跳上雲端,以口哨為令,意思是:「大家趕緊撤!」

隨後,大家紛紛撤回雲端,一萬五千天兵,三個時辰,陣亡了一萬二三。

大家也十分不解,這獸雖說兇狠,但也不至於厲害成這個樣子,難道是天帝給我們撥的兵太慫?脆弱的不堪一擊?再難道是這獸的嘴有毒?咬一口必死無疑?

大家都有各種疑慮,探討的亂鬨鬨。瑤真說道:「這樣吧!大家還是先去各行其事,厚敦師兄,你好好打探下這獸的根底!我下去再探一翻。」

大家點頭去了,瑤真也下了雲端去探查。

瑤真看見這灰湖旁眾陣亡將士橫七豎八的在那裡躺著,心中十分難受,心想:此獸必除盡!不然怎麼對的起我死去的將士們?!

瑤真看有些陣亡將士的眼還未閉合,便俯下身,用手去撫平他們的雙眼。就在這時,瑤真突然看到更為驚訝的一幕:這將士渾身並無咬痕,而是死於胸口中了的那一刀!

瑤真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又趕緊去看其它陣亡將士的身體,天哪!簡直太蹊蹺了!很多將士身上並無咬痕,而是死於刀刃!而這刀刃的傷口竟和他們自己拿的兵器十分吻合?難道,他們是自己殺了自己?

一炷香到了,瑤真趕緊和大家會和,但風潛去勘查地形還沒有回來,瑤真也沒等他,直接問厚敦:「這獸底細可打探清楚?」

厚敦說:「嗨!別提了!家家都是一片吵罵聲!這鹿吳山的百姓真是暴躁!還好我一籌莫展之際,鹿吳山的山神出現,告訴了我那獸的底細。

那獸名叫蠱雕!最厲害之處還不在咬人,而是在這個『蠱』字上!只要是蠱雕咬過的人,都會癲狂暴躁,嗜殺同類,有時還會對自己爹娘和兄弟姐妹大打出手!」

瑤真想了想,好像一下子明白了,懊悔的狠狠的捶胸跺腳,說:「誒呀!我真是笨的要命!怎麼能那麼草率的接連撥兵呢!哎!」

川悠似乎明白了,說道:「我知道了,咱這一萬多兵是中了蠱!死於自相殘殺!」

瑤真在那裡皺著眉不說話,慈航和麻姑都勸她:「瑤兒呀,你這不也是才知道嘛,以後有經驗了就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怎樣鏟除了這獸!」

「師兄,那山神可告知了你如何鏟除這獸?」瑤真迫切的問厚敦。

厚敦搖了搖頭,玉鼎說:「大家先別急,這蠱本是毒的一種,既是毒,又不是即刻斃命之毒,都是有解藥的。我們首先要知道這蠱雕施蠱的原理所在。」

川悠也點了點頭,說:「不錯,厚敦既然說這裡的百姓暴躁異常,也定是中蠱的緣故。我們不妨去探訪一下民情,看看能否有線索。」

瑤真也點了點頭,說:「好,就按照師兄說的辦,我們先去探訪各家各戶,看看百姓都是何症狀,再做打算!」

大家又紛紛從雲端下到地上,開始按家走訪。通過走訪發現,這裡的人雖然暴躁,但從不欺負弱小,對那些貧窮的,殘疾的都很友好。

瑤真走到一家,這家的男主人瞎了一隻眼睛,奇怪的是隔壁鄰居家的男主人也瞎了眼睛。瑤真就詢問這家的女主人,問她丈夫的眼睛怎麼瞎的。

女主人說:「我們當家的去年釣上來一條鯉魚仙,那鯉魚仙以答應他一個心願為由,讓我們當家的放了她。誰知,我們當家的放了她,並許了願,那鯉魚仙卻說『這份願,你的鄰居會得到雙份』。你說氣人不?我們家鄰居本來就比我們家過的好!憑啥子讓他們白得了雙份?!我們當家的一來氣,就改了願望,說讓自己瞎一隻眼!哈哈哈結果我們鄰居瞎了雙眼!哈哈哈哈......」

那老婦笑的前仰後合,但這笑聲讓瑤真不寒而慄,這南洲竟還有如此惡毒愚蠢之人?這心腸真是令人髮指......

一炷香之後,大家都回到了原處。經大家總結髮現,這裡百姓的通病就是:對比自己過的好的人恨之入骨。

瑤真說:「曾聽師父講心道時說過,此種心態名曰『妒忌』。妒忌之心乃十惡之首,此心可摧毀一切良知!悍妒者何等壞事都是做的出來的。」

捷驍說:「你心道課聽的勤,此噁心可有破解之法?」

瑤真說:「我雖未聽到師父講過有何破解之法,但師父說過悍妒者都有一個障礙,就是:『自謂不公』。我悟到那『自謂不公』就是內心得不到平衡,總覺得那過的比自己好的,是占有了自己的,不知天道公正,人各有命,嫉恨心起,久之便恨之入骨。

但話說回來,雖說此種人惡毒至極,但這鹿吳山的百姓並不是先天本性就悍妒,只是中了毒。在我看來,此毒最厲害之處就是能讓人心志失衡,肉身失衡便有疾,心志失衡便生惡,失衡便是『不平衡』之心,『不平衡』不就是『自謂不公』嗎?只要將百姓的這失衡之症調理平衡,不就是解了毒嗎?」

大家覺得有些道理,可不過到底怎麼調理平衡呢……

這個時候捷驍突然想起來風潛還沒回來,便說:「風潛這都三天了,還沒回來,咱們都把他忘了!不會出什麼事吧?」

話音剛落,只覺清風一陣,一個聲音說道:「吾歸也!」

大家一看是風潛,便問他為何去了這麼久?風潛撫了撫自己耳邊的一縷長發,無奈的說道:「本想畫完八百裡就回,可就在我落到那八百裡外的亶爰山上時,正要著筆,被一隻像野貓的獸咬住了腳,我一腳把它踢開,結果又上來百八十隻,這獸越來越多,我被它們團團圍住,苦耗了好久啊!幸而有當地山神相救,才得而脫險。」

瑤真問道:「哎,和我們遇到的情況差不多,你可知那是何種怪物?」

風潛說:「當地百姓說這獸名曰『類』,雌雄同體,被它咬傷不打緊,只是皮外傷,而且吃了這獸的肉還可治那心智失衡之症。」

大家一聽大喜呀,原來這天地早就造好了解藥!瑤真高興的拍了一下風潛的肩膀說:「風潛啊,你這三天困的值啊!」

風潛一臉不解,說道:「哎?你這小妮子!我被困三天三夜你都沒想起來找找我?還說我這三天困的值?」

大家開始和風潛詳細解釋這三天發生的事情,瑤真便對玉鼎說:「師兄,要靠你打造一法器了,可否能打造一種移山移物之器?」

玉鼎瞪大了眼睛,說道:「你還想移山?我知道你何意,給你做個移物的不就成了嗎?」

瑤真笑著點了點頭,說:「好,好,謝謝師兄了。」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大家一齊去了那亶爰山頂,瑤真問:「玉鼎師兄何在?」

只見玉鼎背著個大麻袋姍姍來遲,喊到:「來了來了!別催啦!這破麻袋我縫了一宿呢!」

瑤真對玉鼎點了點頭,玉鼎拿起麻袋,對著地上喊道:「神獸類何在?快快來我袋中!」

只見一隻只的類被收入玉鼎的大麻袋中,差不多收了上萬隻,玉鼎把袋子口一紮緊,說:「快走!我這玄麻堅持不了半刻鐘,就會失去效力,那時這些類定會破袋而出,大家快走!」

很快,大家回到鹿吳山,玉鼎將這麻袋口一開,上萬隻類被撒放到鹿吳山。

從各自屬性來講,類正好是蠱雕的天敵,緊接著,只聽得那蠱雕的一聲聲的哀叫,上萬隻類正好咬死了上萬隻的蠱雕。

之後,瑤真等人又將類的肉分食給了鹿吳山的百姓們,治好了他們多年的妒忌之症,從此鹿吳山的百姓一團和氣,再也不互相妒忌殘害了,那對瞎眼鄰居也和好了,大家幸福的過起了日子,他們每個人的臉上也不再是「怒哀」的神情了,更多了許多的「喜樂」之態。

所以,後來《山海經·南山經》中記載:「有獸焉,其狀如狸而有毛,其名曰類,食者不妒。」

 

玄木記 第三季(八)

玄木記 第三季(八) xiongxm 周六, 11/12/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12日】

鹿吳山之後,瑤真一行人又分別到了長右山、浮玉山、仆勾山、咸陰山、諸呲河、勺河、令丘湖、毛方泡等多地,分別剿滅草上飛(一種毒蛇)、閭稚(一種兇狠的野雞)、猛鷙、火樅鳥、鰒魚、反鼻蟲、患螺、齜鼠、繳鷹等成千上萬的魔獸惡禽。

魔王赤尤終於按耐不住了,他曾經用了數年,精心培養自己的魔子魔孫,然後又用了數年,將自己的魔子魔孫暗地裡撒放到南瞻部洲,現已經被瑤真等人消滅了大部分,多年心血就這樣付諸東流?魔王赤尤豈能忍?

一日,通天教主正在休息,他一小徒來報:「門外一紅衣仙君前來求見。」

通天教主睜開眼,笑了一聲,說道:「我就知道他會來。」想了想說:「讓他進來!」

只見那紅衣仙君進了洞,向通天邪魅一笑,說道:「教主,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通天一笑,吩咐小徒:「你們下去,閉洞門!」
小徒們答道:「是!」

洞門已閉,洞中只有那紅衣仙君和通天教主兩人。

通天說:「人都走啦,你這個樣子我都不大習慣,快變回來吧!」

只見那紅衣仙君搖身一變,頭上長出了兩隻角,渾身的紅衣也變成了火焰,腳踝處還戴著骷髏腳環,脖子上戴著窮奇的頭骨項鍊,面目猙獰兇狠,他就是魔王赤尤。

通天要赤尤坐下來喝茶,赤尤說:「我無心喝這黃湯子!我那南洲的魔子魔孫,就快讓那瑤真殺巴乾淨了!本想那小女娃兒能有多大本事?!就放鬆了警惕,她竟從平逢山一路攻到毛方泡,南洲地界已躍過三分之二!」

通天說:「不是她厲害,是你放在南洲的獸本就不行,數年來也沒將那南洲真箇怎麼樣,殺了就殺了吧。要是都放那紅貙你再試試,南瞻部洲就早成了你魔族的地界了。」

赤尤說:「那紅貙能有幾隻?整個魔族也沒有幾隻!哎!」
通天說:「我有一計。」

赤尤說:「我就知道你有辦法!快說!」

通天說:「聽聞,那瑤真本是崑崙山上人,你把你南洲剩下的那三分之一魔子魔孫,全趕到崑崙山上去!讓它們禍亂崑崙山,搗了瑤真的老家,為你那魔子魔孫報仇雪恨。我再向天帝請命,讓我的弟子去崑崙山征戰,到時候定將你那魔子魔孫一個不差的帶回來。」

赤尤先是哈哈大笑,說道:「好!」隨後又與通天對視了一眼,凶光之外更露出一絲狡黠,說道:「可不知你如此幫我,你想要什麼?」

通天也冷笑一聲說道:「呵呵,你我相識一場,這點小事,何足掛齒?你再多給我幾頭,紅貙,就行了。」

赤尤道:「呵呵,老兄剛剛為我獻上的計策周全巧妙,更像是思慮良久謀劃的?當真只是為了幾頭紅貙?」

通天低頭一笑,又轉而氣憤的說:「不瞞你!我是氣那天帝不公!」通天說著竟站了起來,用手指著老天,頂著一張憤憤不平的臉繼續說:「我的弟子也都不是等閒之輩!憑甚叫師兄的小徒前去平南?!....」

赤尤用右眼斜看著通天在那裡發怒,心想:怪不得說要向天帝請命去崑崙山平亂,你原來是心裡不平,想讓你的弟子也立戰功。這老東西剛剛說的能把我魔子魔孫一個不差的帶回來,並不可信,我得有挾制他的法子才行。

赤尤馬上也露出一副氣憤的樣子,說道:「哼!這天帝也太不公平!把這功勞都給了那原始天尊,不把老兄你放在眼裡!待我屠了那崑崙山,再踏平那玉京山,定給老兄你平息此忿!」

通天教主一聽,擺了擺手哈哈大笑說道:「那倒不用,那倒不用...」

赤尤眼珠一轉,又說道:「老兄今日為我出謀劃策,解我心憂,老弟我真是太高興了!趕緊叫小的上這紫雲山的好酒瓊漿,我要與老兄暢飲一番!」

說罷,赤尤便又幻成紅衣仙君的模樣,通天拍了拍手,洞門打開,進來幾位仙童,問道:「教主有何吩咐?」

通天說:「前廳擺宴,去取那地窖裡的『不醉不休』來,我要與仙君暢飲。」

就在那仙童答話期間,趁通天不注意,赤尤從手心中向洞外彈出一個蚊子,此蚊能幻化成任意模樣,此幻化之術也可障住仙人的眼。

宴席間,赤尤就說高興,不住的喝酒,這「不醉不休」乃是仙家瓊漿,一般的魔要是喝了肯定現出原形,因魔王道行較深,一兩壇沒問題,但喝多了也會現原形的。

赤尤已經喝了五六罈子了,通天有些擔憂的說道:「老弟莫要貪酒,你在我這顯出原形來叫別人看見,知我與你有來往,怎麼好?」

赤尤故意說:「沒事,沒事,再喝七八十壇也不多,老兄莫要這麼說,你這麼說,就是趕老弟走!」

通天道:「哎!哪裡話來?不是,不是...」

赤尤還堅持喝,不一會兒一小徒來報:
「師父!師伯元始天尊派一小童前來送仙棗,說是玉京山的碧痕棗樹結果了,給您嘗嘗鮮。」

通天說:「好,再給他些咱們的靈黃杏子,讓他帶回。」
那小徒說道:「是!」

小徒出去之後,赤尤便說:「不早了,還有一大堆事呢!老弟先回去啦!」
通天說:「好,你且回吧,此事就按計劃行事。」
赤尤說道:「好!告辭!」

赤尤走後,通天心情不錯,正準備小憩一會兒,突然一小徒前來稟報:
「師父!不好啦!那紅衣仙君是赤尤魔王變的!可能...是喝多了酒,正好在山下現了原形!」

通天一驚,趕緊問道:「都誰看見了?」
小徒答道:「咱們山下的幾個小童,還有剛剛下山送棗的那小童。」

通天又問:「那送棗小童呢?」
小徒答道:「被魔王抓走了!師父,這事是不是得趕緊告訴師伯?」

通天教主順了口氣,嚴厲的說道:「不用!你們也不准將此事說出去!聽見了嗎!」

隨後,茶桌上便出現一張字條:「兄長無需擔心,此童在我處,弟定將好生招待。介時,還望兄長護我魔子魔孫周全。」

通天一看,心想:這童是師兄的人,赤尤並沒有殺這小童的意思,那就是以此為要挾,讓我履行承諾了。師兄可真是!什麼時候來送棗不行,偏偏此時來!

其實,並沒有什麼送棗小童,是赤尤那隻蚊子變化的,只為要挾通天,因仙家與魔族向來勢不兩立,通天與赤尤來往乃是仙界大忌,若通天計劃生變,赤尤便可以此為要挾。

且說,瑤真那邊還戰的熱火朝天,絲毫不知已有小人要算計她了。

那日,瑤真正在追趕一條玄蛇,此蛇通體黝黑,不僅食人,還願意將人帶回洞中戲虐,戲虐夠了再吃掉。

瑤真正在奮力追趕,唰的一下子那玄蛇就不見了蹤影,瑤真心想:此處叢林茂密,它定是鑽到了某個洞中。

瑤真正在低頭尋找,忽發現某一處草叢爍爍閃著光,瑤真定睛一看,竟是兩片金色的羽毛,瑤真拿起這兩片羽毛,仔細瞧了瞧,斷定應是凰鳥尾部的羽毛,奇怪的是,近處並無梧桐,也無醴泉,怎會有兩片凰鳥的羽毛?

瑤真想著想著,突然覺得此處草叢有些異樣,這草叢周圍的草色與旁邊的不一樣,過於翠綠,像是幻化而來。

瑤真伸出右手掌,用祛幻術一掃,這片詭異的翠色瞬間消失,突現一大洞!

瑤真猜測,此洞應就是那玄蛇的老巢。瑤真潛入洞中,發現洞中漆黑陰冷,透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瑤真左手一托,點起了一支火把。

並沒有在洞中看到玄蛇,這洞也與普通的山洞沒什麼兩樣,只不過地上又多了幾片金色的羽毛,瑤真往縱深處走去……

 

玄木記 第三季(九)

玄木記 第三季(九) wenyi 周一, 11/14/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14日】

瑤真總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所以一直很警惕,漸漸的她也發現了幾具人的骸骨,幾具動物的屍骸,越往洞的深處走去,骸骨越多。

瑤真總覺前方有動靜,快步走了幾步,一看,是洞壁綁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著白衣,女的著金衣,看起來還活著。

瑤真即刻上前,吹了口氣替他們鬆綁。那白衣男子倒無大礙,只那金衣女子好像傷的不輕。鬆綁之後,那女子站不穩要栽倒,幸被那男子一把抱起。

瑤真問:「你們是何人,被誰綁進洞中的?」

那男子抱著那女子,說道:「我們是丹羽山人,被一黑蛇抓進洞中,多謝恩人搭救!」

男子剛說完,那女子「哇」的吐了口鮮血!看起來就要命不久矣。那男子趕緊跪地求瑤真救她!

瑤真說:「你且把她放下來,她傷的不輕,讓我為她療傷。」

瑤真盤腿打坐,從懷中取出一顆玉京山靈藥,放在手心,兩手合掌,要用自己的真力催化出其藥性。

瑤真剛要施力,突然,只有點點火光的洞中瞬間綠的晃眼!

那男子大呼:「頭上有蛇!」

那玄蛇在洞上方觀察瑤真好久了,就在等待時機,瑤真為那女子化藥剛分神,那玄蛇便睜開了眼,放出綠光,張開血噴大口,打算活吞了瑤真。

瑤真聽到男子的提醒,打坐著的身形絲毫未動,只見她左手托著藥丸,右手呈劍指向後一指,只聽「啪」的一聲,打掉了那玄蛇的幾顆毒牙,那蛇便收了首,露出尾來,向瑤真甩來!

瑤真將計就計,便讓它用尾巴捆了去,那玄蛇以為得了手,把瑤真一圈又一圈盤了起來。

那蛇剛要發力準備勒死瑤真,在這當口上,瑤真用丹田力一發,只聽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那玄蛇的蛇身便碎成了百十來節,嘣的洞中哪裡都是,瑤真依然打著坐,巋然不動。

玄蛇死了之後,瑤真便帶著這二人飛出了洞外。

瑤真繼續用真力催化那顆丹藥,直至那藥熠熠生輝,瑤真便給那金衣女子服下了。

那女子吃了這丹藥,不一會兒便甦醒過來,像沒事人一樣了。

這二人剛要拜謝瑤真的救命之恩,瑤真突覺胸口一陣悶痛,一口鮮血嘔了出來!
那男子趕緊說:「仙人!仙人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瑤真擺了擺手,說道:「無事,無事,這丹藥是救急用的,雖說藥到病除,但用藥者要承擔服藥者的一部分痛苦。」

那女子露出十分愧疚的神情,瑤真見此,笑著說道:「不妨事,不妨事,我常年在南洲帶兵打仗,一口小血算的了什麼!」

這二人一聽「常年在南洲帶兵打仗」,又見面前的這位女仙,閃銀披掛,長發高束,俊眼橫眉,笑起來嘴角還有一顆虎牙,二人似乎明白了什麼,紛紛下跪,瑤真一驚,剛要扶起他們,那男子便吟出了一首詩:

「笑顏桃花燦,
藹面帶英姿。
不怒自威顏,
正氣邪膽顫!

這位仙人,可是為我南瞻部洲斬妖除魔的平南大元帥——瑤真上神?」

瑤真點了點頭說:「是我。」隨後又要扶起二人。可那二人不起,非要追隨瑤真左右。

瑤真勸他二人,說道:「帶兵打仗不僅辛苦,更是危險重重,就算你們不怕,你們家中的父母也不會應允的。」

只聽那女子說道:「上神不知,我們二人乃是這丹羽山的鳳凰鳥,天生地長,從出生到現在也不知誰是我們的父母。」

瑤真突然明白原來那玄蛇洞口的金羽毛便是她們所掉,又一想:鳳凰乃是仁禽,不僅一身傲骨,非梧桐不棲,非醴泉不飲,而且是個死心眼子,一條道跑到黑不回頭。現肯放下高傲姿態,跪下來求我,定是心意已決。

於是,瑤真便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

那二人非常欣喜,擁抱在一起。瑤真還從未見過異性親昵的舉動,只是聽說書的偶爾提過,今猛然見到,不禁臉頰通紅,扭過身去。

瑤真想打破尷尬,便問:「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啊?我們也好有個稱呼。」

那男子起身說:「我叫雪鳳。」
那女子起身說:「我叫萌凰。」

瑤真一聽「萌」這個字,頓感似曾相識,猛一回頭,正對著萌凰那張清麗的臉龐,感覺這就是一張故人的臉。

此時,萌凰突然說:「上神,我見你第一面,便覺得似曾相識,雖說我們鳳凰沒有兄弟姐妹,但你給我的感覺就像姐姐一樣!」

瑤真笑了,心想:看來真是緣分。

瑤真說:「你們二人,還是要好好修習神通法術才行,最起碼要先有自己的法器。這樣,你們帶著我的書信一封,到崑崙山顛羌國中的冷月潑華境,找一隻青鸞鳥,把這書信交給她,讓她給你們找幾件像樣的法器。」

他們二人連連說好,瑤真左手一托,便是書信一封。

雪鳳萌凰剛要起身,瑤真又說:「要萬一尋青鸞不到,便到羌國的更替峰上找一位給金烏洗澡的神女,叫曦和,把書信給她亦可!」

雪鳳萌凰向瑤真點了點頭,轉身便化作一隻通體雪白和一隻渾身鎏金的鳳凰,向西飛去......

瑤真也回去和大家匯合了,大家也都到了,此處的邪魔也已斬殺殆盡了。

瑤真問風潛:「風潛師兄,前邊是何峰?」
風潛道:「前邊是丹羽峰。」

瑤真說:「好,我們繼續前行。」
瑤真一行人來到了丹羽峰,只見此處風景秀麗,空氣清透,仙氣卓然。

風潛見此美景,不禁吟道:
「草色接天碧,
水若鏡台清。
梧桐隨風逸,
鳳舞入畫傾。」

川悠也說:「在南洲打仗這數年,已經許久沒見過這樣的景色了!」

瑤真說:「此處應是南洲鳳凰的棲息之地。鳳凰不僅是仁禽,也是祥鳥。多年來,我們南征北戰,如今兜兜轉轉來到此處,或許並不偶然。莫不是,這場南洲除魔大戰就要結束了?」

大家有的被美景陶醉,沒聽清瑤真說了什麼,有的點點頭,露出欣喜的神情。
捷驍說:「大家不要放鬆警惕,雖說丹羽山可能真的沒什麼妖魔,但南洲還有一小部分的山川我們沒有走完,怎麼會就此結束呢?」

瑤真說:「是的,捷驍師兄說的對,大家還是先各行其事吧!」

之後,大家便去自行其事。瑤真還是和風潛探測地形,可他們飛出了數千裡,發現並無一點妖魔蹤跡。

厚敦去探訪民情,很多百姓都家家設宴慶祝,說是前幾天,妖魔鬼怪都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大家都在說,是天帝派來的那些平南神將這幾年所向披靡,把剩下的邪魔都給嚇跑了。

大家之前每次行事之後匯合,臉上無不是凝重、緊張、嚴肅,因為每一場正邪大戰,都是一場生與死的較量。如今這次匯合,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不僅是大家,連瑤真也覺得是邪魔氣數已盡,落荒而逃了,南瞻部洲終於能太平了,大家也終於可以回玉京山復命了!

 

玄木記 第三季(十)

玄木記 第三季(十) xiongxm 周三, 11/16/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16日】

且說大家都覺得是邪魔氣數已盡,剩下小部分邪魔也都落荒而逃了,大家都準備回玉京山復命。

瑤真說:「如今這場仗終於打完了,我們玉京山的兄弟姐妹雖說辛苦些,但也一個不少。只可惜......那和我們浴血拚殺的十萬將士,所剩無幾。」

瑤真說到這裡,慈航已經哭出了聲,大眼淚珠子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瑤真低下頭,說:「還是我無能,沒有保護好他們.....」

玉鼎對慈航說:「誒呦,姐姐呦,你說你這一路都流了多少眼淚了!看到百姓受傷,你哭;看到我們受傷,你哭,看到天兵受傷,你哭;看到個阿貓阿狗受傷了叫喚兩聲,你也哭.....每個生命都有其命運劫數,你哭個啥子嘛!怎個一點也沒有我道家的逍遙風骨?」

瑤真笑了,說:「慈航師姐是太善良了,倒像是個佛門的菩薩。」

慈航說:「我哪裡有菩薩的慈悲心腸?只不過是看不得生命受苦罷了。」

瑤真想了想,說:「借這丹羽山一塊地皮,借些酒水,我想祭奠這數萬將士的亡靈。」

大家一致同意,師兄們去百姓家借酒水了,瑤真想自己在這丹羽山腳下靜一靜。

瑤真盤腿而坐,閉上雙眼,回想起這數年來的每一場仗,都是正與邪的激烈較量。這數十萬將士,自己與他們初次相識時,他們臉上的堅毅與對自己的信任讓瑤真永生難忘,那句「願與瑤帥共生死」依然迴蕩在耳邊。而如今,雖說南瞻部洲從生靈塗炭到一派祥和,但卻是「將在兵不在」,對這將領而言,又是一種別樣的傷感。

這南洲百姓會記得我瑤真是誰,他們知道我是平南元帥,他們記得我的音容笑貌,還會編成詩,什麼「笑顏桃花燦」,什麼「藹面帶英姿」,可是誰又能知道我這萬千將士的名姓,誰又能記得我這萬千將士的音容笑貌?而我瑤真,也只不過是站在他們的肩膀上,才能在這歷史舞台上露露臉罷了……

瑤真正思緒萬千,看前面黑壓壓的百姓向丹羽山這邊過來。

師兄們走在百姓的前面,百姓們走在後面,女子們手腕上挎著筐,筐裡都是些瓜果梨桃,男子們手裡拿著罈子,裡面儘是佳釀瓊漿。這些善良的百姓懷揣著對這些將士們的感激,也紛紛趕來祭奠。

百姓們將瓜果擺在地上,將酒水灑在地上,然後再跪地上叩拜,一拜祭奠將士亡靈,二拜神明救眾生於水火,三拜感恩上蒼仁慈悲憫。

瑤真與眾將從袖中掏出三炷香,用指尖真火將香點燃,大家拿著這三炷香一齊向天作揖。

霎時,丹羽山甘霖降下,應是哪位上界真人或是哪位菩薩見此情景流下淚來。甘霖過後,天邊現出一道奇幻瑰麗的彩虹,隨後又出現兩條金龍,在彩虹周圍盤旋良久,才緩緩離去。

祭奠過後,瑤真與眾將告別南洲百姓,回玉京山復命。百姓們皆淚如雨下,目光注視天邊良久,眼神中儘是戀戀不捨與不盡感激。

瑤真等一行人回到玉京山,元始天尊見這幾位徒弟都是風塵僕僕,滿面風霜,這數年來定是沒少吃苦。

於是,元始天尊便將上清泉打開,讓弟子們前去泡澡養身,也正好洗去一身戾氣。元始天尊自己便去天宮回稟天帝,南洲之亂已平。

天帝聞之大喜,打算三日後在天宮設宴犒勞眾將士。

沒成想,好消息剛來,壞消息又起,元始天尊前腳走,後腳西洲王又匆匆趕來天宮。

西洲王向天帝秉道:「陛下!近日,不知為何,崑崙山湧現大量妖魔鬼怪.....」

這天宮今天甚是熱鬧,這西洲王還未稟報完,通天教主又來拜見天帝,為徒請命,去崑崙山平亂。

天帝見此情景,沉思了片刻。少頃,天帝先讓西洲王回去,告訴他介時自會有神將前去平亂。然後又對通天說:「想必那魔界,定是知我崑崙山有寶,覬覦那寶貝才紛紛上崑崙山作亂。」

通天一聽,心中一驚:崑崙山有寶?我怎不知?天帝何寶不曾見過?能讓天帝稱之為「寶」的定是個厲害物什,我要是能得那寶......

天帝見通天的迷惑神情,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又轉而嚴肅起來,繼續說:「此寶是個降妖除魔的利器,就在那崑崙山的一止峰金心谷。通天啊,此次降魔的任務就交於你吧。別忘了,讓你的弟子們這次務必守好此寶。」

通天領命,之後便騰雲回紫雲山了,一路上都在思忖此寶。

通天回紫雲山之後,便讓玉鬥多寶率眾弟子出征崑崙。通天原本想按照自己和魔王赤尤的計劃行事,斬妖除魔做做樣子,順便殺些崑崙生靈,解解嫉恨,平衡一下,也在天帝面前立一份戰功。畢竟師兄元始天尊有的,他通天教主怎能落後?

可這一聽天帝說崑崙山有寶,通天便想改變計劃了,魔族要真是想奪此寶呢?那對魔族也不能客氣了。臨行之前通天還將玉鬥多寶叫於一旁,特意囑咐他們:一定要拿到此寶,拿回此寶之後,天帝若問起來,就說是被魔族搶了去。對那些邪魔也不必痛下殺手,趕回去就是了。

隨後,由多寶掛帥,帶著玉鬥、鵬鵠、艾青、剛濟、少寶、浩鷙等人,因那通天教主收徒廣泛,不分品類,所以這次還帶上了一些在紫雲山修煉的動物,什麼野雞野鳥,黑熊狗兔之類的,也組成了個浩浩湯湯的隊伍,往崑崙山去了。

且說,那日瑤真正在上清泉沐浴,只見天邊飛來一隻金鳳凰,瑤真仔細一看,這不是萌凰嗎?她怎麼這麼急匆匆來找我?定是有什麼緊要的事。

瑤真趕緊穿好衣服,那萌凰也正好從雲端降下,萌凰現出神身,焦急的說:「姐姐!我可找到你了!崑崙山出事啦……」

聽萌凰一番敘述,瑤真才得知崑崙山前些日子來了一群妖魔鬼怪,剛有些焦急,不過一想:我巍巍崑崙,不僅地形奇特,生靈也頗有造化,個個也是有本事的,應該不會傷到。

瑤真問:「崑崙山可有生靈受傷?」
萌凰說:「目前來看,很少。不過抵擋起來也頗吃力。」

瑤真說:「師父現在不在,無法稟告師父,又情況緊急,我隨你去吧!」

瑤真與萌凰剛要走,恰巧風潛來給瑤真送仙果,瑤真向風潛說明了此事,風潛就一道和瑤真萌凰前去崑崙山了。

 

玄木記 第三季(十一)

玄木記 第三季(十一) wenyi 周六, 11/19/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19日】

且說那紫雲山子弟一到崑崙山,便打聽「一止峰金心谷」在哪,也沒有幾個真的降妖除魔。
可是崑崙山的仙人見到的都問了個遍,也沒人知道「一止峰金心谷」在哪。

因崑崙山地形奇特,生靈也頗為機敏,雖說魔族的這些妖魔鬼怪很難傷到崑崙山的生靈,但它們卻破壞崑崙山的植被,污染崑崙山的水源。它們將花草踐踏,樹木折斷,將排泄物直接排在崑崙山的湖泊之中,對崑崙山一頓糟蹋。

只見一紫衣妙人與一白衣仙子正在湖邊徘徊踱步,好像正在焦急的等待什麼。

「我讓那小凰鳥給她稍信兒去了!怎許久不見回來?」那紫衣妙人說道。這著紫色紗裙的妙人,雖說生得一雙丹鳳眼,看起來冷峻又凌厲,可一抿嘴,露出兩個酒窩,臉蛋還是頗為甜美的,這紫衣女子便是瑤真的老友青鸞所化,因其修煉多年,已煉成神身。

那白衣女子又說:「著急何用呢?她現在剛從南瞻部洲平亂回來,還不讓人家喘口氣兒啊?」

這白衣女子看著較青鸞稍稍年長些,也生得冰肌玉骨,是位美佳人,但性子卻比青鸞穩重些,此人也是瑤真的老友,曦和。

青鸞點點頭,道:「也是,如今也是個有本事的了,以她的性子,她是不會看著家裡遭難不管的。」

青鸞話音剛落,只聽得遠處的山顛傳來一聲長嘯,青鸞曦和二人激動的說:「她回來了!」

沒錯,發出這一聲長嘯的正是瑤真,只見瑤真現出白虎真身,比當年更英姿颯颯,威風凜凜。在山巔一聲長嘯,瞬間,崑崙山樹搖草曳,萬籟俱寂。

不僅是青鸞和曦和,羌國的猛獸猛禽好多都聽出是老朋友回來了,紛紛向瑤真奔來,聽出瑤真聲音的還有霓雀夢伊、麒麟長志、騶虞朗闊、老玄龜等等,這些都是瑤真的昔日好友。

瑤真多年未回家鄉,今突然回來,見到老朋友們都還記得自己,還對自己這麼熱情,心中十分感動。

瑤真一轉身,大家見她竟變成了一位嬌俏玲瓏的姑娘:曼紗羅裙隨身繞,青發飄飄玉步搖。明眸善睞輝熠熠,嫣然一笑粉面嬌。有誰能看出來眼前的姑娘其實是一隻母老虎?看來這母老虎修煉之後,也能出落的亭亭玉立。

瑤真嘴角洋溢著笑容,握住青鸞和曦和的手,說道:「姐姐們許久未見,都生的這般楚楚動人啦!哈哈哈!」

青鸞高興的流出淚來,說道:「自那日,幾個歹人將你我打散,你只稍過幾封信給我,這麼多年我們才見上面,你可過的好嗎?」

瑤真說:「我師承元始天尊,學了些本領,師父也給我起了名字,叫『瑤真』,好聽嗎?」

曦和笑著說:「大名鼎鼎的真人起的名兒,能不好聽嗎?你可真是有福氣!」曦和說完用手指寵溺的點了一下瑤真的鼻子。

大家同時也注意到瑤真身邊的這位男子:白色綢衣裹身,外披淺藍色紗衣,三千長發如瀑垂下,一縷青絲飄逸胸前,真叫個風流倜儻!

「哎?這位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仙君是誰呀?」大家看到瑤真身旁的風潛問道。
瑤真笑著說:「哦,忘記介紹了,這是我師兄,他叫風潛。」

風潛一笑,向大家作了個揖。

有隻小猴子調侃道:「瑤真!這莫不是你的相好兒吧!」

瑤真哈哈大笑,說道:「你這臭猴子!還這麼調皮!」大家也哈哈大笑。

瑤真轉而一看風潛,風潛低著頭,臉已經脹的通紅,瑤真趕緊解釋道:「師兄莫怪,我崑崙山的朋友村野慣了,愛開玩笑....」

她們正說笑著,老玄龜嘆了一口長氣,說道:「誒呀,你們啊,趕緊想想怎麼把這些壞東西趕出去吧!」

瑤真突然想到來此的目地,趕緊說道:「差點誤了正事!快!我們來商討一下......」

經大家一番商討之後,決定有計劃的行事,先不要打草驚蛇。首先讓風潛在雲端繪出妖魔鬼怪分布地形圖。瑤真根據風潛繪製的妖魔分布圖來進行布陣,不同的地形,不同的妖魔,陣型不同。此次降魔,以崑崙山顛的羌國為中心根據地,蒼鳥青鸞統領崑崙山西南的禽類,霓雀夢伊統領崑崙山東北的禽類,麒麟長志統領崑崙山東南的獸類,騶虞朗闊統領崑崙山西北的獸類......大家讓瑤真為統帥,玄龜、獬豸為軍師,因老玄龜行動不便,瑤真便讓雪鳳給老龜當坐騎,讓萌凰給獬豸當坐騎。風潛給瑤真當幫手。

風潛在繪製地形圖時發現有一群外來人,好似在崑崙山尋找什麼,便告之瑤真道:「這群人有些眼熟,為首的那幾個好像是師叔通天教主的徒弟。」

瑤真便問曦和這群人是來干什麼的,曦和道:「這群人我聽說是來尋寶的,他們好像一直在找什麼一止峰金心谷,說那裡有寶貝。」

瑤真疑惑不解,說道:「一止峰?金心谷?從未聽說啊……好了,不管他們了,我們繼續。」

地形圖畫好之後,瑤真依據地形特徵和邪魔數量來布陣,就容易多了。畢竟,妖魔再狡猾也不熟悉這崑崙山的溪流湖泊,山洞峽谷,湖泊溪流可做陷阱,山洞峽谷可成機關。

不出幾日,各處機關陷阱已羅布完畢,各路猛禽神獸已整裝待發,這些愚蠢的妖魔鬼怪還不知自己就要一命嗚呼,竟還在吃吃喝喝,難道還準備在我仙山過年不成?巍巍大崑崙,豈容邪惡放肆?!

邪魔們只聽得周圍叢林間有「悉悉唰唰」的聲音,不知自己已被包圍,還未曾反過神兒來,緊接著山顛又一聲虎嘯,神獸們一觸即發,殺得妖魔鬼怪猝不及防,七零八落,四散荒逃!

多寶玉鬥等人正好行至晶湖旁,也覺察出了什麼,多寶說道:「或是這崑崙山的山大王回來了,不然,神獸再勇猛,也不會想到這排兵布陣的法子吧!」

玉鬥道:「讓他們打去吧,省的麻煩我們了!」

少寶不耐煩的坐在地上,說道:「誒呦!累死我了,咱們什麼時候能找到那寶貝啊?」

玉鬥瞪了他一眼,說:「別嚷嚷!天帝可是讓我等來此降魔的!你這一喊,是不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們是來找這寶貝的!」

少寶假模假式的捂住了嘴巴,又說道:「哥!你說天帝能不能騙咱們師父啊?」

多寶道:「胡說!天地之君豈能如此戲言?!你以為和你一樣呢!」

少寶笑了笑,說道:「那你們想想啊,人家崑崙山本地人都不知道這一止峰金心谷在哪!這事兒多奇怪啊?」

這一行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其實,剛剛瑤真追蹤一怪,恰好游至晶湖底下,把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想這幾個夯貨,真是沒出息,為了個什麼寶貝,竟連天帝之命也不顧了,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妖魔為禍天地間,真是枉為修道人!

於是,瑤真便想耍他們一耍。瑤真悄悄從湖中出來,假裝是坐在湖邊洗頭的仙女。

多寶一行人見一女子正在湖邊洗頭,本沒想搭話兒,誰知這女子先開口道:「幾位仙君,欲往何處啊?」多寶見這仙女臉龐生的可愛,言語間顧盼神飛,看起來是個溫柔純潔的女子,便上前作揖答道:「姑娘,在下這廂有禮。我們在尋一處叫一止峰金心谷的地方。姑娘可知此處?」

只見那女子好像想起了什麼,便說:「哦...我好像知道此處。」

眾人皆十分興奮,趕緊詢問具體地址。

可那女子又蹙了蹙眉說:「你將這幾字寫下來,我有些記不太清了,我看看是不是此處。」
多寶便將「一止峰金心谷」幾個大字寫在了沙灘上。

那女子又作恍然大悟之態,說道:「哦哦!我想起了!想起了!就在那邊東面的山峰,再向西...再向南...然後有個湖泊越過去...再轉三個彎兒....就到了,你可曉得了?」

多寶欣然答道:「雖路途有些崎嶇,不過也總歸知道是哪了,太感謝姑娘了!」

說罷,便帶著這一幫興沖沖的去了,瑤真掩面而笑。

 

玄木記 第三季(十二)

玄木記 第三季(十二) wenyi 周二, 11/22/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22日】

其實,瑤真給他們指引的一止峰金心谷的位置是假的,是一條布滿了機關與陷阱的崎嶇之路。

其實瑤真也根本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心中也疑惑不解:崑崙山中並無此處,天帝為何說我崑崙山有這個地方?還說這地方有寶呢?

瑤真也沒多想,騙了他們之後,回去還和大家講述此事,也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曦和說道:「巍巍崑崙,爍爍仙山,險峰暗谷,玄幻幽深,沒點本事的都不敢輕易來闖,這些個土鴨土狗的還敢來尋什麼寶?」或是曾受過西王母的庇護,崑崙山的女子都有幾分傲氣。

朗闊笑了說道:「我們這也不是邪地,也不像魔族講個有來無回的,來尋便尋,咱們也不去管他。關鍵天帝是派他們來斬妖除魔的,怎這樣懶散?置天帝之命於不顧,這可真是.....」

青鸞笑著說:「罷了罷了,妖魔鬼怪處理的也差不多了,那條險路布置的機關陷阱我還正愁浪費了呢,用來教訓他們正好,真有你的瑤真!」

大家這邊說說笑笑,多寶那邊可真是險中又險。

剛從刀鋒劍戟的陣中脫身,又逢藤精樹怪的死死纏鬥,剛從沼澤泥濘中爬出,又陷亂石怪沙的漩渦......時不時還會從地底下鑽出一把劍,天上掉下一把刀的,明槍暗箭,樣樣難防,弄的多寶這一行狼狽不堪。

這邊大家還在嘻嘻哈哈,風潛有些擔心,把瑤真叫到一邊說:「那一行人,畢竟是師叔通天教主的徒弟,我們還是去看看吧,差不多就放他們走吧。」

瑤真打了個哈欠,若無其事的說:「也不過是捉弄他們一下,不會有什麼危險。」

風潛白了她一眼,拍了一下她的頭說:「不會有危險?那可是斬妖除魔一點不含糊的陷阱機關啊!我的平南大元帥!」

瑤真無奈的說:「好好好!我剛想在我的小榻上睡一覺,算了,師兄有命,豈敢不從?走吧!」

隨後,瑤真便隨風潛前去了。

確實,多寶這一行中,很多道行不深的土獸已經葬身在這條險路上了。

瑤真來到半空中,見他們皆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忍不住哈哈大笑。

多寶玉鬥向上一看,竟是那指路的姑娘。多寶喊到:「就是你!給我們指的這條路是假的!」

瑤真收斂了笑容,厲聲說道:「天帝叫你們在此斬妖除魔,你們在此做甚?!沒錯,我不僅知道這條路是假的,我還知道這條路布滿了機關陷阱,就是要給你們點教訓嘗嘗!」

玉鬥多寶聽聞大怒,一躍而起要與瑤真鬥個高低,瑤真只向天打個響指,便從四面八方的從林中竄出八匹麒麟,九匹騶虞,十隻猛虎,皆一躍而起,在空中擺出陣來,就等瑤真一聲令下。

瑤真看多寶玉鬥有些膽怯了,雖顏色稍緩,但用冷冷的語氣說:「你們回去吧,這山中並無什麼寶貝,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玉鬥多寶想了想,向其餘人等使了個眼神,說:「走!」

這些通天教主的徒弟們回到紫雲山,第一件事便是向通天教主告狀。

多寶說:「師父,崑崙山有一女子用心險惡,騙弟子們到那陷阱機關處,弄的弟子們狼狽不堪!」

通天教主抿了口茶,問道:「寶貝拿回來了?」

多寶心虛不敢搭話兒,玉鬥靈機一動,趕緊說:「師父,那寶貝定是叫那女子藏匿起來了!故意指引錯誤方向,後來我們要與她纏鬥,奈何崑崙山的那些神獸都聽她的差遣,所以.....」

通天教主放下茶杯,又問:「這女子可是個子不高,銀盤圓臉,有一顆虎牙?」

玉鬥說:「正是。」

通天教主的臉一下子陰沉起來,心想:又是你瑤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的事你也敢管?看我這次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接著說道:「好了!我知道了!都下去吧!」

玉鬥多寶剛要下去,通天教主又說:「等等,你們兩個過來!」玉鬥多寶戰戰兢兢的走到通天面前,通天讓他們附耳過來,然後小聲說:「為師告訴你們.......天帝曾說那寶貝是個降魔利器,這樣的話,她肯定會使用此寶,在她應接不暇時,你們與那獸一起.....」
玉鬥多寶紛紛點頭答應。

崑崙山剛消停了沒幾天,可想而知,麻煩又來了。

那日,瑤真和風潛剛要回玉京山,正在告別之際,突然聽見遠處天邊傳來轟轟的聲音,憑藉在南洲打仗的經驗,瑤真感覺不妙。

果然,不一會兒,崑崙山上空出現一怪,那怪渾身赤紅,翅膀像蝙蝠,身型像恐龍,腦袋三角狀,尖尖的下巴和耳朵,目露凶光,嘴裡吐著火焰。

那怪向著瑤真風潛衝來!速度快到讓人躲閃不及!
「小心!」瑤真推開風潛,還未等用避火訣,就生生替風潛擋了個怪物吐出的火球,瑤真左臂瞬間被燙的紅腫。

沒錯,此獸便是魔王送給通天的那隻紅貙,通天教主是想用這隻紅貙,逼瑤真亮出那寶,因此獸兇猛異常,非一般法器所能降服。

玉鬥和多寶此時就在雲端看著這場好戲,等著瑤真拿出此寶,一舉奪來。雖然玉鬥和多寶也不確定瑤真到底有沒有此寶,但這不重要,只要通天教主認為她有,她就有。就算沒有,看著瑤真與此獸苦苦纏鬥,也算是報了那些陷阱機關的仇。

不多時,瑤真風潛鬥的有些吃力,崑崙山的神獸雖想上前幫助瑤真風潛,可那獸還時不時向崑崙山吐火球,神獸們也是應接不暇。

瑤真喊道:「師兄!你快到玉京山搬些救兵來!」
風潛喊道:「我現在就去!你一定多加小心!多加小心!」

風潛走後,青鸞、曦和等都想上前幫助瑤真,但瑤真直接一個大紫金罩把他們都罩住了,這樣他們就可以不受火球的攻擊,但瑤真卻要一人面對眼前的這隻兇猛異常的怪物。

青鸞著急的喊道:「你怎如此自負!快打開此罩讓我們幫你!你一人敵它不過!」

瑤真不聽,繼續和紅貙苦鬥,鬥了數個回合,瑤真的肩、膝、背,均有受傷,雖有避火訣護身,但那紅貙爪力甚猛,非常難敵。

大家在罩中眼看著瑤真被那獸用爪子已經在身上劃了三五個口子,鮮血直流,都急的跺腳!
曦和也大喊:「瑤真!你不要命了嗎?快把罩打開!」

就在這時,風潛帶著捷驍、厚敦、川悠、玉鼎、麻姑等人紛紛來助陣。

瑤真終於看見他們來了,袖子一揮,解了那紫金罩,自己從雲端降到地上已經站不穩了,只得用劍拄著地面,又吐了三大口鮮血。

風潛著急的喊道:「快扶她去療傷!快!」
青鸞趕緊載著瑤真到氤氳山洞中,因那洞中有氤氳泉水,可療傷。

青鸞曦和趕緊將瑤真扶到榻上,用纖羽蘸著氤氳泉水給瑤真擦拭傷口,此時的瑤真已昏昏沉沉的睡去,不省人事。

一向穩重的曦和也落下淚來,帶著哭腔說道:「她的血...... 她的血流的太多了......」

青鸞用顫抖的手還在給瑤真擦拭傷口,手上已粘滿血跡,聽曦和這麼一說,不由得哭出聲來,說道:「她......她......她不會死吧?」

曦和抹了抹眼淚,儘量讓自己鎮定,緊緊攥著瑤真的手說道:「不會,不會的!她的手還很溫熱......不會......」

可青鸞看著瑤真的臉色正在一點點變得蒼白......

 

玄木記 第三季(十三)

玄木記 第三季(十三) wenyi 周三, 11/23/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23日】

昏迷不醒的瑤真,迷迷糊糊中仿佛看見了一座金色的山峰。

瑤真漸漸向那座山峰走去,走到山腳下,看見這座山的正中有一峽谷隧道,便想走進去看看,可走到谷口,就聽見外邊師兄們正和那紅貙鬥的熱鬧,瑤真停了腳步,沒有向前走,因為她想去和師兄們一起戰鬥。

瑤真剛要轉身想走,一回頭,竟撞見了一張熟悉而又慈悲的面孔。

這慈悲的面孔微笑著看著她,她也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這副慈悲而又熟悉的面孔,仿佛一切都隨之靜止了一般,包括瑤真那顆躁動的心。蔚藍的頭髮,潔白的袈裟,慈祥的佛陀模樣。

只見佛陀用手指了指這座山峰,瑤真順著佛陀指尖的方向回頭一看,正對著這條幽深峽谷的谷口。

瑤真問道:「您是讓我進去嗎?」

佛陀不語,只是剛剛慈悲的面龐漸漸轉為嚴厲。瑤真仿佛被這威嚴震懾到了,不知怎的突然一陣心虛,趕緊點了點頭,直接進了山谷。

谷壁上都是一面接著一面的鏡子,鏡子中都在演繹著各種各樣不同的故事,看得瑤真目不暇接。

瑤真走到一面鏡子前,竟看到了一位和自己長得十分相像的女神君,她看到這位女神君的世界被邪魔侵擾......看到她為拯救眾生而戰......看到她一飲而盡那鍋叫「浮毒散」的湯......結果她的世界燃起了熊熊大火......

瑤真唏噓不已,心想:「這位女神君怎的如此自負?」

緊接著,這面鏡子中上演了剛剛的一幕:瑤真風潛大戰紅貙,風潛走後,瑤真一個紫金罩罩住了崑崙山,自己和那紅貙單打獨鬥,結果被打得狼狽不堪,口吐鮮血......

看到這裡,瑤真的神情越發凝重了,雙眉也緊蹙成一團,瑤真現在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在看剛剛上演的這場戲,看她自己,別有一番滋味。

瑤真突然覺得,那女神君喝浮毒散的自負模樣,和自己剛剛下紫金罩的高傲神情如出一轍。都是看起來是為眾生而戰,可內心卻自負逞強的不行……

瑤真低下頭,面露羞愧之色,不禁說道:「我曾經自詡是為蒼生而戰,還以為自己是那正氣凜然的蒼宇護法神,如今跳出來看,也不過是一個自負逞能的匹夫罷了……」

這邊,曦和和青鸞已經哭成一團,因為他們看瑤真的血越流越多,臉色越發的蒼白,真的好似無力回天了。

突然,青鸞透過模糊的眼淚隱隱看到瑤真的人中爍爍閃光,她定睛一看,竟是一朵梅花在大放異彩!

「曦和!曦和!你快看!」

她們二人看見這朵梅花閃了又閃,每閃一次,瑤真的臉色就好轉一些。

「青鸞!你看她不流血了!」曦和看到瑤真的傷口不僅不流血了,還有癒合的意思,興奮的喊道。

此時夢裡的瑤真正羞愧難當,突然有一道光晃的刺眼,原來是峽谷的另一頭開了,露出光線來。

瑤真順著出口走去,走出了山谷,看見剛剛的那位藍發白衣的佛陀正在清泉中洗刷一把劍,瑤真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劍,需要洗洗是嗎?」

佛陀抬起頭,剛剛嚴肅的神情不見了,又是那樣的慈悲祥和,微笑著看著瑤真點了點頭。

突然,那清泉中的劍散射出萬丈光芒,晃的瑤真終於從夢中醒來。

曦和青鸞看著瑤真的臉色一點點好轉,一點點變得紅潤,只見她「唿」的一下睜開了眼睛,但因身體過於虛弱,又緩緩的閉上又睜開,重複了幾次,又咳嗽了幾聲,才真的醒過來。

剛剛醒過來的瑤真隱隱約約看到這兩個朋友正在目不轉睛的望著她,眼皮都哭的紅腫,便輕聲問道:「怎麼了?」然後便掙扎著起身。

曦和趕緊扶著她,青鸞「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我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瑤真半臥著,看見榻上,榻邊,地上,全是血跡,問道:「誰流了這麼多的血?」

曦和青鸞面面相覷,都覺得瑤真可能是還有些神智不清,曦和小聲說:「快,再扶她躺下吧!」她倆便伸手去扶瑤真躺下。

瑤真卻擺了擺手,意思是不要躺下,竟又盤腿坐起,閉目沉思。

瑤真的十幾個師兄們此刻,均已氣喘吁吁,有幾個已經受了傷,十幾個修道人合力對付一個紅貙竟都不能,可見這獸著實兇狠異常。

瑤真閉目沉思片刻,緩緩睜開了眼睛,便起身要走。

青鸞曦和見狀,趕緊攔住了她,曦和道:「剛從鬼門關回來,你還要去逞能嗎!如今你這一身的傷,是幫不上什麼忙的!」

瑤真想了一下,撥開衣袖,看見自己的傷口已不流血,大口子也已經長合成了一條細縫,感受下也不是十分疼痛,便拍了拍曦和的手說:「放心,我只是去看看。」

瑤真說完,便一道光的去了,曦和青鸞緊隨其後。

瑤真來到那打鬥之地,見那處周圍的百十裡都幾乎燒成了焦炭,生靈們驚恐萬分,四散逃竄。又見雲端的師兄們依然在與那獸苦苦相鬥,眼看大家都要招架不住了,瑤真又看了看自己這滿身的傷,不禁紅了眼圈。

此時玉鬥和多寶就在雲端得意的看著這一切,玉鬥注意到了瑤真,對多寶說:「你看!她來了!好像受傷很重的樣子!」

突然,一火球又向地面射來,正好砸到了一隻松鼠,只見那松鼠帶著背上的一團火焰吱吱的亂叫,劇烈的疼痛使它狂奔,在奔跑中吱吱的聲響越加微弱,最後栽在地上成為了一撮灰燼。

瑤真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身體卻虛弱的連降水訣都施展不出,只得看著這個鮮活的生命在痛苦中離去。

瑤真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感受到了萬物生靈的卑微與無力。瑤真心一橫,眼一閉,向著天邊跪下身來,雙手合十在胸前,向著天邊喊道:「夢中的佛陀,我能感受到您無限的力量與慈悲!我知道,您就在我的身旁!我能感受到,您的點化,您的目光。我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崑崙山,救救崑崙山的生靈!救救...我們!」瑤真淚落,向天邊虔誠的叩首。

就在瑤真這虔誠之一拜的剎那,突然,崑崙山地動山搖,只見一道金光從天外射來,徑直射在瑤真的背上,那金光的來處又顯現出一座金色山峰,漸漸變大,變高,巍巍矗立在半空中,那山峰的形狀好似一顆大心臟。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不知為何崑崙山的上空怎會出現一座金峰。瑤真一看便知,這就是剛剛夢中佛陀指引的那座山!

那山中漸漸開闢出一道峽谷,那谷口五彩霞光繚繞,竟「嗖」的一下從谷中飛出一把長劍!

看這劍:

修長冷俊寒光厲,
通身琉璃彩熠熠。
劍起劍落風可斬,
清濁淨坤正法器。

劍柄上刻著若隱若現的幾個字:琉璃淨坤劍。

那劍散射出五彩清輝,直挺挺立於瑤真面前,瑤真下意識的一伸手,那劍柄便自己落於瑤真掌心,瑤真用力一握,感覺自己的身體瞬間又變得能量充沛。

玉鬥和多寶瞪大了眼睛,好像明白了什麼,異口同聲的說道:「一止峰金心谷!快去奪寶!」她二人紛紛向瑤真衝去,欲奪此劍。

瑤真手握此劍,一躍而起,讓他二人撲了個空。

瑤真徑直飛至那紅貙面前,這琉璃淨坤劍的清白冷厲之氣正好與那紅貙的狂燥邪火相剋,但琉璃淨坤劍更勝一籌,這股清氣直逼的那紅貙連連後退。

瑤真運足丹田,雙手握劍,奮力一劈!那獸的頭顱便被斬下,身首異處,跌落雲端。瑤真又奮力一劈,那獸的身子也斷為兩截,兩截身子和頭顱均化為一團黑氣。

終於,紅貙已斬,正邪大戰告一段落。

瑤真拿著劍,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緩緩降下,突然,那座金色的山峰漸漸的縮小,縮小,再縮小,直至縮小成一道金光,竟飛入了瑤真的胸口。

此時,瑤真剛好降至地面,她摸著自己的胸口,恍然大悟,道:「原來,一止峰金心谷,在這裡。」

 

玄木記 第三季(十四)

玄木記 第三季(十四) wenyi 周四, 11/24/2022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24日】

且說瑤真剛斬了那紅貙,眾人還未醒過神來,天帝的聖旨便到了,只見一神官從天邊而來,拉著長音說道:「聖旨到~」

瑤真等人跪地接旨。

「崑崙山羌國平南元帥瑤真接旨!天命召曰:爾同玉京山弟子、紫金山弟子斬妖除魔有功。三日後,天宮為爾等設宴,八方感佩神勇,四洲同賀威德!欽此!」

那神官宣完便消失在了天際雲端,厚敦站起來撲了撲身上的土說道:「天帝的旨意可真是夠快的!」

川悠望著遠處說道:「天地之主,自然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大家也終於醒過神兒來,都圍在瑤真跟前戚戚查查問個不停……

玉鬥和多寶見感覺在此有些多餘,便掃興而去......

再說那紅貙化成的黑氣飄飄悠悠又回到了紫金山,被通天教主收集起來,養在了一口枯井之中,暫且不提。

三日後,天宮甚是熱鬧,仙娥飛天玉步匆匆,雄姿天兵屹立如松,華麗珍饈擺盤齊備,宴席未開仙樂已奏,恭恭敬敬喜迎降魔將凱旋歸來。

不一會兒,宴會已經準備就緒,各路神仙尊者也陸續到了,只聽一小童報到:
「北俱蘆洲王到!」
「地祖鎮元大仙到!」
南瞻部洲王到!
「通天教主到!」
「紫金山弟子到!」
「西牛賀洲王到!」
「元始天尊到!」
「玉京山弟子到!」
......

大家差不多來齊了,天帝坐於高位,問道:「哪位是瑤真上仙啊?」
瑤真走至堂前,行禮道:「瑤真拜見天帝。」

天帝點了點頭,笑了,說道:「平身平身!哈哈,卿真是,女中豪傑啊!」
瑤真一笑,搖頭謂之:「不敢當。」

天帝又說:「聞卿在與那紅貙大戰時,受了傷,可痊癒啊?」
瑤真回到:「稟天帝,已無大礙。只是,那一止峰金心谷的寶物不知歸置於何處,臣今日亦將那物攜來,歸還天帝。」
說完,便從腰間取出那琉璃淨坤劍,雙手托致胸前,欲呈天帝。

天帝看著瑤真,肯定的點了點頭,微笑著說:「你這小妮,不將此物歸於谷中,呈與朕是為何?」
瑤真聽天帝如此說,便委屈的說道:「陛下,那一止峰金心谷,已鑽入臣胸中,無處可尋啊!」

天帝聞之大笑,說道:「哈哈哈!既這『正念』在你心中,那這寶物也自當屬於你了。今朕就將這琉璃淨坤劍賜與你,做你斬妖除魔的幫手,朕再為你在崑崙山建一府邸,你看如何?」

瑤真一聽這劍要賜予她,心中不慎歡喜,可對於這府宅卻無多大興趣,便說道:「謝陛下賞劍,但臣一向在山洞中住著習慣了,這府邸就免了吧!」

天帝拉著長音說了一句:「誒~,卿不必推脫啦,府邸建成後自有其用。」
瑤真想想可能天帝另有道理,便下跪行禮說道:「謝陛下恩賜。」

一番行賞之後,參與平南的玉京山弟子都得到了封賞,去崑崙山混事的紫雲山弟子也得到了封賞。

宴會正式開始,仙樂齊奏,嬌娥曼舞,第一位上來主跳的是玉琢仙子,此乃四洲第一絕色,身段曼妙婀娜,面容眉清目秀,冰肌玉骨,真如雕琢過的白玉一般,舞姿更是翩翩雋逸......

大家一邊欣賞一邊說說笑笑,慶四海昇平,好不熱鬧!

只聽一白衣仙說道:「誒?這次宴會東洲王青虛又沒來?」
另一朱衣仙說道:「聽說在家閉關呢!」
白衣仙說道:「上次宴會也說是閉關呢!聽說人家閉關八百年打底兒……」
那朱衣仙突覺好笑,笑著說:「恐怕出關時,要坐成一座石像了!哈哈!」
那白衣仙又說:「或許人家只是個說辭,不愛參加這種熱鬧場合......」
朱衣仙說:「我看都給瑤真上仙敬酒呢,咱們也去吧!」

瑤真被前來敬酒的仙人團團圍住,佳釀瓊漿,再加上各種欽佩話語,把瑤真弄的兩腮通紅。

風潛在宴席的一角望著瑤真的背影獨自飲酒,那日瑤真替他擋火球的一幕,總在風潛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念念不忘.......

且說那二仙口中的東洲王青虛到底是不是在閉關呢?
其實,他只是在靜靜的看書。

靜謐的庭院,清風微拂,楓樹下一方小桌,偶有幾片紅葉落下,兩小童掃了又掃,掃把與地面「唏唏刷刷」,那兩小童也偶爾「嘻嘻哈哈」。那桌邊看書的青年,卻如置身事外,眼皮也不曾挑動一下。

直到楓葉漸黃,楓枝落雪,掃地的小童從秋衣換做了棉襖,那少年也依舊不曾挑一下眼皮。再從楓枝落雪,又到春暖花開,蟬鳴鳥叫,那看書的少年依舊渾然不知,早已忘記了四時更替。

竟看了整整三十個春去秋來,那少年終覺睏倦,打了個哈欠,抻了個懶腰,抬起了眼,卻覺得周圍的環境有些異樣,和看書之前有些不同,不過他也沒有在意。
只聽他喊道:「陶陶默默!」

那兩小童便從屋內跑出來,問道:「主人有何吩咐?」
他道:「是不是該做晚飯了?我肚子有些餓了。」
陶陶答:「晚飯就熟,請主人移步齋堂稍等片刻。」

他點了點頭,剛要去吃飯,突然想起一事,便問:
「默默,我那日撿回來的三隻白兔養在哪裡了?」
默默答:「養在後山了。」
他微笑著說:「你和我一起去後山,把它們抱來,我要和它們一起用晚膳。」
默默停頓了片刻,說道:「好,主人。」
青虛走在前面,默默跟在後面不時的掩面發笑。

到了後山,青虛一看便傻了眼,問道:「我那日只撿了三隻白兔,怎變出這麼許多?足有三千隻!」

默默忍不住笑出了聲,用笑聲答道:「哈哈......哈哈,主人啊,這三隻白兔是您看書之前撿回來的,可您往那一坐就是三十年。這三十年裡,三隻白兔自然會繁衍成三千隻。」

青虛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次看書的時間長了些,奈何是師尊送我的法術秘籍太過高深,一時沉浸其中,竟忘了年月。」

默默又問:「主人,那我們今天的晚飯要和這三千隻兔子一起吃嗎?」
青虛看著這一後山的兔子,也覺得這數量有些龐大,便說:「額......不必了,我們自己吃吧。這些白兔都放回山裡吧!」
默默答:「遵命。」

晚飯間,陶陶和默默不好好吃飯,笑嘻嘻眉來眼去的,青虛察覺,便問:
「你們兩個又在那嘀咕什麼呢?」
陶陶默默趕緊說:「沒什麼......沒什麼......」

青虛也沒在意,繼續吃飯,陶陶見主人也不在乎,又開始偷笑起來,因一邊吃一邊笑,稍稍有些嗆了,不住咳嗽,青虛見他這樣,笑著給他拍背,說:「太淘氣了,嗆著了吧。」

默默又在那裡哈哈大笑,陶陶見他取笑自己,說到:「咳咳~哼!咳~還不是你非要給主人選個夫人......還說......哈哈......我才嗆著的嘛!」

青虛正為陶陶拍後背,一聽夫人二字,停下不拍了,用眼睛白了他們二人一眼,繼續吃飯,吃著吃著突然問:「那你們笑什麼呀?」

陶陶搶先說:「默默說主人性子溫和的像綿羊!和母老虎是絕配!哈哈.......」他自己說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青虛用眼睛瞪著默默,默默嚇得不敢說話,陶陶感覺情況不太對,也不敢笑了,青虛瞪著他們嚴肅的說到:「我這樣還像綿羊嗎?」陶陶默默齊齊搖頭……

青虛看著他倆害怕的樣子,心中暗笑,又故作嚴厲的說到:「不吃了!回宮!」

 

玄木記 第三季(十五)

玄木記 第三季(十五) wenyi 周六, 11/26/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26日】

那日慶功宴過後,天帝便派數名能工巧匠為瑤真在崑崙山修建府邸。

「小瑤!你可真行哈!聽說這宅子是按照西王母當年的宮殿建造的呢!」青鸞以誇讚的口氣笑著對瑤真說。

瑤真一聽,搖搖頭笑著說:「你以為天帝是讓我住裡面享福啊?大姐,那西王母是何等人物?掌管善惡刑罰的,她那宮宅裡面啊,不是訓練兵馬的場地,就是排兵布陣的模型,不信你將那工程圖拿來看看,多半是兵用的嘞!」

青鸞疑惑的說:「啊?不會吧……」

她正撓頭的時候,瑤真已經把工程圖擺在她面前了,指著說:「你看,這兒是排陣的,這兒是弄機關的,這兒是兵器間,還有這兒是點大兵的,這兒是排小兵的....」

青鸞忍不住笑了,說:「哈哈,看來天帝是不會放過你了,還會叫你去打仗無疑了!」

瑤真掩面而笑……這時,風潛突然進來,青鸞和瑤真都比較驚訝,瑤真說:「師兄怎有空來啦?」

風潛笑了,看了眼青鸞,沒說話。青鸞趕緊說:「哦,我去看看他們弄的怎麼樣了。」

青鸞離開了,風潛便開口說道:「瑤兒,那日你為我擋住火球,救了我,我還沒來的及謝你。」

瑤真一聽就笑了,半開玩笑的說:「大哥,我記得我救你不止一次了吧?在南洲的時候沒少替你擋明槍暗箭啥的,你咋才謝我?」

風潛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說:「是...是啊,所以今天一起感謝你!你跟我來!」

說完,風潛便拉著瑤真的手臂,將她帶到了崑崙山腳下的一處地界。

瑤真也不知道風潛要怎樣謝她,看著這一處風景,說道:「此處不是菊悠雎谷嗎?你是來帶我看野菊悠悠呢?還是雎鳩相會啊?」

風潛說:「都不是。」然後便拍了拍巴掌,只見天空中出現了兩排雎鳩,雎排成一排,鳩排成一排,每一隻雎鳩的口中都含著一株野菊,顏色品種各有不同,只見他們互相靠近,用自己口中的野菊纏住對方口中的野菊,很快,一條碩大的由五彩斑斕的野菊纏繞而成的花環從天空中緩緩垂下,猶如一道美麗的彩虹倒掛於天際。

這香氣瀰漫的花環剛剛垂下,只見風潛大袖一揮,摘下天空中的一朵雲,放在了花環的底部,做成了一個由花環編織,雲朵鋪就的大鞦韆。瑤真此時瞪大了眼睛,心想:這風潛師兄可真會玩兒!這大鞦韆可真美啊!

風潛向瑤真伸出手,笑著說:「瑤兒,過來!」意思是讓瑤真坐上去,瑤真美美的坐在了大雲朵上,說道:「不就是盪個鞦韆嘛!何須如此大費周章嘛!」

風潛說:「這個鞦韆可不是普通的鞦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風潛又一揮袖,用風力一催,鞦韆便擺動了起來。瑤真一開始也以為這只是一個漂亮的大鞦韆而已,神仙本就是騰雲而走的,也無甚稀奇。

可是盪起來之後才發現,當自己的身體前後擺動之時,這眼下的風景竟開始變幻起來。當她向前一擺,仿佛進入了一片粉色的世界,有大海,有沙灘,有天空,可都是淡粉色的,空氣中漂浮著嫩粉色的泡沫,如夢如幻,浪漫旖旎,瑤真剛要伸手一抓,可鞦韆又開始向後擺動。當鞦韆一向後擺動之時,眼前的粉色世界又不見了,轉而又是一片雪白的世界。這裡白雪皚皚,到處是美輪美幻的冰雕,那冰雕呈淺藍色,冰肌玉骨,栩栩如生。瑤真仔細看了看,發現這些冰雕竟都是自己的模樣,她剛要用手一觸碰,鞦韆又向前一擺,這幅畫卷又消失了,緊接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牡丹花田,花香四溢......隨後還有翠綠的箐海竹林,一望無際的綠色海洋,是瑤真的最愛,還有......

瑤真在上面歡快的玩耍,風潛在地上默默的注視著她。瑤真盪了不多時,已經轉換了百八十張畫面了,瑤真心中好奇又驚嘆,便跳下鞦韆,對著風潛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師兄啊,這四洲最有詩情畫意的神仙,非你莫屬!太美啦太美啦……」瑤真對風潛讚不絕口。

風潛也很高興,說:「你喜歡便好。」

「師兄,這鞦韆易做,可這變幻的世界是用了什麼法術?」瑤真問。

風潛說:「這些世界都是我畫的。」

瑤真驚嘆的說道:「好筆墨!真是好筆墨!這都畫活了!」

風潛覺得瑤真的天真有些好笑,笑著又說:「我是先畫了這些畫,然後又將它們放入了華光鏡,然後將華光鏡置於鞦韆的上方,裡面的畫面自會映到鞦韆的周圍,華光鏡底下有一小軸,雎用嘴巴銜著不斷搖動,華光鏡就會不斷翻轉,映出的景象就會不斷變幻。所以,你看到的變幻莫測的世界,實際是華光鏡裡面景象的倒影。」

瑤真才明白這原理,連連點頭說:「哦、哦、原來是這樣,師兄,可以呀!以後就留在崑崙山吧!給我們做鞦韆!」

風潛一聽瑤真讓他留在崑崙山,趕緊說:「當真?」

瑤真一看風潛認真了起來,哈哈大笑,說:「哈哈你可真行,比我還貪玩!師父要是知道是我把你留在崑崙山做鞦韆,我的屁股可就慘啦!」

風潛一聽瑤真是開玩笑,心中還有些許失望。這時瑤真看到雪鳳和萌凰正好在不遠處,便說:「我去叫她們一起過來玩!正好體驗一下你的詩情畫意!」

風潛一聽,袖子一揮,用罩封住了鞦韆,不太高興的說道:「這鞦韆要是誰都來盪,豈不是要壓塌了?」

瑤真剛要叫雪鳳萌凰,見他此舉,便說:「挺大個人,這麼小家子氣呢!」瑤真白了他一眼,之後突然想到府邸那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接著說:「誒呀,好像有點事兒忘了,我得先回去,你一會兒別忘了來我洞中吃了晚飯再走哈!」

隨後,瑤真離開,風潛也離開了。

其實雪鳳萌凰一直在旁邊看著他倆,雪鳳說:「這風潛上神好像對瑤帥生了情愫。」

萌凰問:「那你看瑤真元帥也動情了嗎?」

雪鳳笑了,搖了搖頭說:「我看咱們瑤大元帥啊,這方面少根筋,除非將她按到那弱水池中,否則對誰都不會產生什麼情愫的!」

萌凰說:「再是什麼巾幗英雄,也是脂粉女兒身,不會這麼無情吧!」

雪鳳又說:「女兒身?別忘了,人家可是只母老虎!」

他二人相視一笑,雙雙隱去了……

經過萬千能工巧匠的多日不懈打造,一個浩大的工程終於要結束了,占地八千餘頃的碩大府宅屹立於崑崙山巔,非常壯觀。

這府邸的外圍由白磚砌成,屋頂由黑瓦鋪就,裡面確實多是操練兵馬的場地,練兵之地就占了整個宅子的三分之一,其餘的布陣區、兵器房、馬場等與打仗有關的又占了三分之一,剩餘的三分之一比較龐雜,有七條街市,賣什麼的都有,八個天池,主要是養魚的,九個禽類飼養棚,九個畜類飼養圈等等。

所以,剩下給瑤真自己所居住的房間面積其實並不大了,雖說不大,但瑤真的住處與別處都不同,其房屋並不是由白磚所砌,而是用一種黃綠色的玉石砌成,周圍還種植了大面積的翠竹和山茶,清新雅致,聽說這種風格也是仿照西王母從前的寢殿所建造。

瑤真撫摸著這玉砌的房,屋後的山茶飄來淡淡清香,窗前竹影搖曳,斑斕多姿,此情此景,讓瑤真頗感熟悉,雖說是新房,卻如同自己住過一般。

府邸剛剛建好,果真,天帝一道聖旨,招募崑崙山想參軍的仙人神獸,均可到瑤真元帥府報名參軍,為眾生效力。

眾仙人仙獸見天帝為瑤真蓋了一座這麼好的房子,可見天帝多麼愛惜斬妖除魔的將才,也紛紛前來報名。

此次確實招募了不少兵將,隨後瑤真便奉天帝旨意在崑崙山操練兵馬。

在這期間風潛也經常來找瑤真,漸漸的瑤真也察覺到了風潛對自己有些不太對勁。

一天,瑤真把雪鳳萌凰找來,問他們:「雪鳳萌凰,現在崑崙山和我比較親近的朋友都跟我說,風潛....這個...你們知道吧?」

雪鳳萌凰對視了一眼,低頭笑了,雪鳳說道:「瑤帥,風潛上神對您生了情愫,這個事情好像我們都知道。」

瑤真點了點頭,又問:「那你們說,他這是何意呢?也想像你們一樣,和我結成夫妻嗎?」

萌凰看著瑤真確實是在一臉嚴肅的詢問,看出了瑤真真的是在這方面不太聰明,便笑著說:「看來在瑤帥心中,情愫也大抵就是這個用處了。」

雪鳳見萌凰有少許輕蔑之意,便打了個圓場,說道:「瑤帥這些年來征戰南洲,又得天帝賞識,颯颯英姿,女中豪傑,惹得男仙青睞也是自然。只是,不知瑤帥是否也喜歡風潛上神?」

瑤真不假思索的說:「喜歡呀,大家都挺喜歡他的,風潛一直人很好,若是和他結為夫妻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嘛……」

萌凰聽瑤真這語氣,便知是位不解風情的主,對風潛根本就沒生過一絲情愫。於是笑著問:「瑤帥說但是,但是什麼呢?」

瑤真皺起了眉頭,連連搖頭說:「不行不行,若是與他結為夫妻了,像你們二人一樣,走哪都形影不離,這打仗不也得帶上嗎?就風潛那三腳貓功夫,簡直是拖累......不行不行。」

雪鳳萌凰實在是忍不住了,都笑出了聲。瑤真也笑了,說道:「嘿嘿,見笑了見笑了,我覺得這方面你們應該比我明白,所以問問你們。」

萌凰又說:「陰陽相結合,乃天成之緣,若是你們有姻緣,待你二人紅鸞星動之時,定會喜結連理,若無此姻緣,也自然不成。所以,元帥不必多慮,隨緣就好。」

瑤真點了點頭說:「嗯,你說的沒錯,是這個道理,萬事由天定。我找你二人其實還有一事,昨日師父召我回玉京,讓我兵馬再操練的緊些,怕是要有一場硬仗要打。」

瑤真剛說到這裡,雪鳳萌凰露出驚訝神色,瑤真接著講:「還聽師父說,你們鳳族在此次征戰中也是有使命的,說是歷經此次征戰,方可成就百鳥之王的稱號,我有些好奇是何使命,你們知道嗎?」

雪鳳想了想,問到:「瑤帥,此次征戰可是助一位名叫黃帝的君主?」

瑤真點了點頭,說:「沒錯,你怎知?」

雪鳳和萌凰面面相覷,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萌凰搖身一變,顯出金羽之身,雪鳳指著萌凰說:「瑤帥,你可曾注意到我們鳳凰身上有四個大字?」

瑤真說:「知道,你們鳳凰一族,翼文曰順,背文曰義,腹文曰信,膺文曰仁,是順、義、信、仁四個字。」

雪鳳又說:「上古之時,我鳳族身上並無字,每一字都是先祖們用一次次為眾生捨命付出換來的,每涅槃重生一次而後留一字。我族有遺訓:集齊五字,方可成就百鳥之王,在征戰中相助一位叫黃帝的人間君主,就是集齊五字之時。我鳳族本清冷孤寂,很少參與各種征戰,您剛剛一說此次征戰我鳳族也有使命的時候,我便猜到了。」

瑤真聽完雪鳳這麼一說,更覺得萬事皆有定數了,便說:「前不久,魔君赤尤率眾魔子魔孫轉生下界,目的就是統領人間,為非作歹。而此時人間有一主,名黃帝,乃是個善良仁德的聖明君主,所以,師尊才讓我等助黃帝,滅赤尤。聽你這麼一說,看來這些也都是有定數的啊!」

此時萌凰變回神身,對雪鳳說道:「哥哥,我們現在就回南洲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整個鳳族吧!」
雪鳳說:「好。」

於是雪鳳萌凰便辭別了瑤真,回南洲去了。

 

玄木記 第三季(十六)

玄木記 第三季(十六) wenyi 周日, 11/27/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27日】

且說,自那日瑤真斬殺了那紅畜生之後,便風光無限,又是慶功宴又是建府宅的,氣的通天和赤尤牙根都痒痒。

因通天為赤尤設的計策不但失敗,而且還賠的血本無歸,赤尤不依不饒,硬是讓通天再為他魔族想個安身立命的法子。

經他二人商議後,還是覺得只有南瞻部洲的人間可利用,邪惡想要安身立命的長久,還是要從人間下手,所以,通天便安排了赤尤轉生下界,等待時機,一統人間。

而這次通天為赤尤辦理這轉生一事,赤尤還是拿紅貙做為交換,是魔界最後的兩隻,現在全歸通天所有了。

可能大家都不太明白為何這通天教主這般喜愛紅貙?我們都知道道家愛煉丹,這通天也是要這紅貙作為煉丹之用,只是這材料乃邪中上乘,紅貙又屬狂躁火氣,與其說是煉丹,不如說是煉一顆可毀天滅地的炸藥,此丹一旦煉成,炸一層天是輕鬆,那通天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

說白了就是妒忌他師兄元始天尊,制這顆炸彈也無非就是想以此要挾元始天尊,不讓元始天尊總和他搶風頭罷了,可元始天尊卻從未想過要與他爭強,也不屑與他去爭,一切也就是聽天命罷了,奈何就偏偏總是搶了通天的風頭?

若說他二人同為鴻鈞老祖的徒弟,這心性差距怎麼就如此之大?還不是因為這宇宙的規律,正神負神的相生相剋之理,或許這也是每一個生命在其中的自我選擇。

說到鴻鈞老祖,大家別忘了,他還有一個徒弟呢!

這日,青虛正在湖邊看幾位老農耕種田地,見那老農汗珠滾下,便上前去詢問是否要幫忙,老農便將那鋤頭遞給了青虛,青虛一邊除草一邊和老農聊著天。

就在此時,青虛看天空有一仙鶴向他長鳴了三聲,他便知是師父在找他,於是將鋤頭遞還給老農,向大羅天去了。

青虛來到大羅天鴻鈞老祖所在的山洞,鴻鈞也正在等他。

「兒啊,我送你的那本術類秘籍,可都看過了?」鴻鈞問青虛。

青虛答:「看過了,師父。」

鴻鈞說:「為師知你看過了,便安心了。今日叫你來,是因那魔王赤尤下界要與黃帝為敵,為師叫你去助黃帝一臂之力。只是這東勝神州與北俱蘆洲向來不管南洲之事,也不便管。你若要助那人間黃帝,還需掩去東洲王這個身份,介時化個名字,再安排個來處,便可。」

鴻鈞話音剛落,小童就來報:「通天教主求見。」

鴻鈞「呵」了一聲,對青虛說:「呵,這『來處』找上門來了。」又對小童說:「允他進來。」

那小童便起身去請,鴻鈞此時鄭重的囑咐青虛:「你記好:此次征戰,你只准輸,不准贏,一定切記!」

青虛一頭霧水,沉思了一會兒,並沒有詢問,只是答:「遵命,師父。」這也是青虛的一貫作風,無論師父交代給青虛何事,哪怕這件事非常無厘頭,青虛也只是想辦法去做好,而不會去詢問為甚麼。

這時,通天教主也進來了,他一進門,就跪地不起,說道:「師父,此次魔王赤尤下界為非作歹,弟子本想藉此機會讓您徒孫我弟子也去歷練歷練,可誰成想,師兄他是當仁不讓啊,又讓他的弟子前去平亂。師父,你說師兄他累不累啊?怎麼這麼愛出風頭........」

鴻鈞笑了,說道:「青萍!你起來!太愛出風頭不行,你師兄我去說他。師父為你書信一封,你呈給天帝,讓他允你弟子也前去。」

通天皺了皺眉頭,說:「師...師父,這不明顯是要來的機會嘛!我不去!」

鴻鈞笑了,問:「那你想怎樣啊?」

通天想了想,也沒說出什麼,多精明的人,在自己師父面前,都像個孩子一般,也會爭風吃醋,也會發牢騷,但他也不是個多聰明的主兒,平時的小聰明在鴻鈞的正氣場之下,突顯晦澀,一時也想不出來什麼歪門邪道。

鴻鈞又說:「這樣,為師送你一員猛將,阿澤!過來見過通天教主!」

站在一旁的青虛一聽就知師父在叫他,便順理成章的走到通天面前,向通天行禮,說道:「阿澤見過通天教主。」

通天也不知其來歷,看其裝束樸素,長相普通,身材略瘦弱,認為也就是個侍奉鴻鈞老祖的仙侍,所以只是向他點頭示意。

鴻鈞道:「你讓阿澤和你那幾個佳徒去玉京山找你師兄,只說是助他便可。」

通天想:師父讓我帶著這小將去助師兄,玉鬥多寶正好也可隨著前去,既是助人,就不算放低了姿態,也可一起參與此事,還是師父想的周到。

通天欣然答應,隨後便與阿澤一道回去了。因青虛出門並沒有帶師父給的那本法術秘籍,想著還有些細枝末節沒有參透,便傳信讓陶陶默默把書送到紫雲山來。

送書來的陶陶默默一聽說主人要去征戰赤尤,便不想走了,要與主人一起,於是便和青虛一起留了下來。

通天回去之後便讓玉鬥多寶等人準備準備和阿澤一起前去玉京山聽候差遣。

走之前通天支開青虛,還囑咐自己的弟子:「好好打仗,魔界的最後兩隻紅貙我已經拿到了,不用再慣著赤尤了,給我爭口氣,別老讓那瑤真出風頭!聽見了嘛!」

眾弟子齊聲說:「遵命!」

之後通天又把青虛叫跟前,說道:「阿澤,我就不隨著前去了,我書信一封讓多寶交給元始天尊,他自會知道你是老祖派給我的人。」隨後又貼著阿澤的耳邊,笑著說:「你是老祖派給我的人,別忘了,照應照應自己家兄弟。」

青虛一聽,心中雖覺得通天的這些小伎倆十分可笑,但臉上卻無任何表情的流露,嚴肅的說:「阿澤遵命。」

隨後,阿澤便與玉鬥多寶等人一同前往玉京山去了。

途中,陶陶默默一邊跟著青虛,一邊說說笑笑。只聽那陶陶笑嘻嘻的說:「默默,你上回說要給咱主人尋個好夫人,我思來想去,只想到一女仙,配的上咱主人!」

默默漫不經心的問:「誰呀?」

陶陶得意的說:「自然是這四洲第一美人,玉琢仙子!」

默默又漫不經心的答:「是四洲第一美人不錯,可她和咱主人那是八桿子打不著的,可能嗎?就算主人想娶,人家也未必肯嫁。」

陶陶胸有成竹的說:「我有辦法讓他們八桿子打的著!今天是八月十五,每年這個時候,月光最好,聽聞玉琢仙子都會在崑崙山的弱水旁望著自己的倒影,翩翩起舞呢!」

默默一下子精神起來了,好像想到了什麼,趕緊說:「弱水?聽聞弱水有一奇特功能,凡是墜入弱水的男仙,上岸之後見到的第一位女仙,無論高矮胖瘦美醜,這男仙都會為她情根深種,若這女仙此時也看了這男仙一眼,二人就會雙雙種下情根,喜結連理。對嗎?」

陶陶笑嘻嘻的點了點頭,說:「你看,這天色不早,前方就是崑崙山地界了……」

二人相視一笑,為了主人的終身大事,又心生一計。

陶陶所言不虛,這崑崙山的弱水的確有此神奇功效,而這玉琢仙子也確實會在每年的八月十五來到弱水旁翩翩起舞。

傍晚的崑崙山夜色朦朧,月亮悄悄掛上了樹梢,弱水像鏡子一樣映出了一輪清月,玉琢仙子翩翩飛來,正落在弱水旁的一株梧桐枝上,跳起了舞。

恰巧瑤真晚飯後一個人在溜達,她踱步至弱水旁,見到玉琢仙子的舞姿倒映在弱水中,曼妙動人,便駐足欣賞。

瑤真看著看著,不知不覺竟自己也舞了起來……

此時阿澤一行人正騰雲至弱水的上空,陶陶突然說:「呀!主人!不好啦!我...我...我好像把師祖給你的神通秘籍掉下雲端去了!」

阿澤一聽,趕緊問:「掉哪裡了?」

默默說:「我...我剛看見好像有個影兒掉下面那水裡去了!」

阿澤一聽,便焦急的下去尋找......

陶陶默默相視一笑,都想著:這次主人與玉琢仙子應該會彼此相愛了……

而此時的弱水旁又發生了有趣的一幕,玉琢仙子跳著跳著竟在弱水的倒影中發現了另一個倒影,這個影子也在學她跳舞?

玉琢仙子向岸邊一看,竟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那麼一個女子,而且舞姿還著實僵硬,一點也不好看,便停了下來,不跳了。

瑤真正沉醉在這月色之下,不經意的一撇,發現這水中的倒影竟不跳了,回頭看向梧桐樹,剛想問她為甚麼不跳了,沒想到那玉琢仙子竟用那種輕蔑而鄙視的眼神撇了她一眼,理都沒理她,就飛走了,只留得瑤真在那裡惶然不知所措……

而此時的阿澤正好降到那弱水處,想著那書很可能掉進水裡了,便一個猛子扎進了弱水。

瑤真聽見水花聲,剛尋思過味兒來,原來是人家嫌棄她東施效顰了,瑤真心想:我跳舞有那麼難看嗎?

於是又繼續舞了起來,才注視到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瑤真發現她的手臂和腿部都不是很纖長,肩膀略寬,著實沒有玉琢窈窕漂亮,再加上圓圓的臉,更是襯出一番喜感來,於是自己都沒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阿澤在水下尋了半天都沒尋到,聽見岸上有動靜,以為是陶陶默默,於是便從水中出來,上了岸。

剛上岸的阿澤一眼就望見了瑤真,瑤真在那裡被自己有趣的舞姿逗的不行,又一想到玉琢仙子竟為她而棄舞,想著自己做了一回別人的小丑,著實搞笑,坐在弱水旁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可此時的瑤真,在阿澤眼裡卻美出了天際,阿澤從來沒有聽過一位女子能發出如此明朗而歡快的笑聲。怎麼說呢?雖說阿澤是因墜入弱水才會對瑤真大有好感,但也確實,一個女子能做到被人嫌丑而又大聲肆意歡笑的,這四洲怕是也只有這一位瑤真女仙能做到了。

而月華傾灑處,又露出了一張純真玲瓏的面龐,人中還有一朵梅花若隱若現,只此一眼,便使得阿澤情根深種........

只可惜,瑤真沒有注意到阿澤,笑過之後,自己丟人不夠,還想著要把這個好玩有趣的事告訴給青鸞羲和,於是便匆匆回去了。

阿澤沒找到書,回到雲端,臉頰紅潤,還有些魂不守舍,陶陶胸有成竹的說:「你看,這情緣來了!」然後又故作驚喜的跟主人說:「主人主人,這書沒掉下去,找到了,在這呢!」說完從懷裡掏出了這本書。

阿澤看了一眼說:「找到就好。」然後又繼續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多時,大家便到了元始天尊的玉京山,向天尊稟明來由之後,天尊便邀他們到山洞休息。

阿澤與陶陶默默在同一洞中休息,陶陶默默看見主人,自打從弱水中出來,時而若有所思,迷之微笑,時而不斷用手揪著自己眉心,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便問:「主人,你怎麼了?」

阿澤說:「沒什麼,你們早點休息吧。」說完又猛烈的搖頭,好像很努力的想要自己清醒似的。

陶陶小心翼翼的問:「主...主人,你下去找書的時候,是不是看見一個仙子在跳舞啊?」

阿澤不解的抬起頭問他:「何出此言?」陶陶說:「哦,沒什麼...就是聽說有一個仙子會在每年的八月十五...跳舞。」

阿澤點了點頭說:「哦,是這樣。我倒沒有見到什麼跳舞的仙子,倒是有一個小姑娘,在笑。」停頓了一會兒,又嘴角上揚帶著笑意的說:「笑的很美。」說完又覺此話不妥,於是又皺起眉頭,「哎」了一聲。

默默小聲說:「糟了,是不是見錯人了?」

此時,一小童端茶進來,把茶放在了石桌上,便說:「澤將軍,明日辰時,平南元帥會來玉京山與爾等會師,做戰前安排,介時你們便可同她們一起出發了。」

阿澤點頭示意,說:「好。」

 

玄木記第三季(十七)

玄木記第三季(十七) wenyi 周三, 11/30/2022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1月30日】

第二天辰時前,玉鬥多寶和阿澤等人一齊來到前山候著,玉京山的弟子們起鬨,對紫雲山弟子說道:「到時候平南大元帥來的時候,你們可得畢恭畢敬的行禮作揖不可,那可是天帝欽點的元帥,一切得按規矩走!」
玉鬥瞪了一眼他們,多寶給玉鬥使了個眼神,小聲說:「行禮就行禮吧,都看著呢,委屈一會兒,戰場上可沒人給她行禮!」
辰時還差一刻才到,只見天邊就出現了一批仙兵,身後還有一批神獸。
這正是瑤真帶著崑崙山的軍隊趕來,抵達玉京山上方之後,這隊伍留在了雲端,沒有下來,只有瑤真一人下來。
遠遠望去,見身形便知是一位女神將,依然是銀色盔甲,白色披風,髮髻高高束起,腰間還別了一把劍,一看就是瑤真作戰時的模樣。
阿澤旁邊有人小聲嘀咕著說:「你看,她過來了,這就是天帝欽點的平南元帥,道號瑤真...看人家一女仙也能當上元帥...」
阿澤心想:女仙當元帥有什麼稀奇?當年西王母、鬥姆元君等女仙年少之時,哪個不帶兵打仗?道家仙身自有陰陽,還分什麼男女?
此時的瑤真也降至大家面前,大家作揖行禮道:「瑤真元帥!」
瑤真也作揖回禮,阿澤不經意的一抬頭,分外吃驚,這純真玲瓏的面龐,這人中隱隱閃耀的梅花,不就是昨晚在水邊歡笑的女子嗎?她竟就是平南元帥?!阿澤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時,元始天尊顯現在玉京山的正本澄元台上,瑤真一見師父,莞爾一笑,這笑起來的樣子,更是讓阿澤堅信了,她,就是昨日水邊的那位女子。
元始天尊開口道:「你們且去雲端候著吧,我同平南元帥還有話講。」
於是,玉鬥多寶與阿澤等人便飛上了雲端,站在了瑤真隊伍的旁邊。
元始天尊看了一眼瑤真腰間的琉璃淨坤劍,說道:「這劍暫無劍鞘,你這樣別著也不便,你把它放在掌心,可化作一支簪,你可暫將它別於髮髻。」
瑤真隨後就將這劍放於掌心,果真就化成了一株琉璃簪花,瑤真順手便將它別於髮髻。
元始天尊點了點頭,又說:「此劍還有一劍鞘,也是這三界至寶,待你凱旋歸來,天帝自會給你。」
瑤真抿嘴笑了笑,元始天尊又對瑤真說:「兒啊,沒有師兄師姐們的照應,此行更要多加小心。」
瑤真答:「是,師父,您放心吧!」
元始天尊又說:「你記住,見到那人間黃帝,要行君臣之禮。」
瑤真不解,便問到:「師父,我們是神仙,他就算是人間帝王,也是人,為何還要向他行君臣之禮?」
元始天尊白了瑤真一眼,說:「就你話多!」
瑤真一看師父好像不便告知她,便伸了下舌頭,又趕緊嚴肅的說:「孩兒謹遵師命!」
元始天尊微笑著點了點頭,說:「去吧!」
於是瑤真便飛向雲端,直接在雲端點兵,並安排了作戰計劃,一行人等遂向南洲飛去。
一入南洲地界,便覺氣息不暢,此處是業力積壓,導致整個南洲地界都呈現一種壓抑感。
瑤真向下一望,竟是白茫茫一片,用天眼一望,是那蚩尤軍放白霧,故意要讓黃帝軍隊看不清路線,無法作戰。
瑤真氣憤的說了一句:「卑鄙!」隨後便讓崑崙兵沖前抵擋,紫雲兵在尾部善後,自己先前去拜見黃帝,隨後便去支援崑崙兵,安排的乾淨利落。
阿澤心想:這小姑娘平時看著純真討喜,此刻還真是透著幾分英氣。
瑤真等人下了雲端,各行其事。瑤真透過白霧,遠遠的望見一個偉岸的身影,穿著黃袍,默默的矗立在白霧之中,仿佛正在等她一樣。
瑤真移步至這身影背後,跪下,叩頭,行禮,說道:「平南元帥瑤真,拜見黃帝。」
只見這黃帝不慌不忙的轉過身,蹲下來,一邊說:「天神不必拘禮,快快請起。」,一邊又扶瑤真起來。
瑤真一抬頭,眼前的這一幕令她驚愕!她沒有看見黃帝,而是看見了那個夢中的藍發佛陀!依然是微笑的看著她!
瑤真以為自己眼睛花了,使勁擠了一下眼睛,猛的搖頭,一睜開眼,發現剛剛那個藍發佛陀不見了,轉而是一副東方老者的面孔,微笑著看著她,這便是黃帝。
瑤真心想:這白霧,讓我的眼都花了,黑頭髮都看成藍頭髮了。
瑤真正有些恍惚,黃帝開口說道:「朕今日占卜了一卦,方知有神將前來相助,故而在此等候。」
瑤真緩過神來,說道:「陛下真是神機妙算!我已派天兵前去應戰,陛下有何吩咐,悉聽差遣!」
黃帝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天神可代我抵擋一陣,不多時,朕定會讓我軍衝出白霧。」
瑤真說:「臣領命!」
於是,瑤真便前去應戰。
瑤真飛至那崑崙兵迎戰處,向下一觀,發現那蚩尤軍隊各個真是銅頭鐵臂,不太好應對。瑤真納悶兒,這些普通人怎會頭上生角?銅頭鐵臂?難道是赤尤帶下來的魔子魔孫轉世?不可能啊!司命星君也不會應允啊!奇怪。
也容不得瑤真細想,畢竟應敵要緊,瑤真便跳下雲端,同崑崙兵一起作戰。
而那紫雲兵處,剛剛開打之時,阿澤幾揮手,還沒費吹灰之力,那蚩尤兵就大大折損,阿澤突然想起師父的告誡:「只能輸,不能贏,切記切記!」
於是阿澤只能裝裝樣子,似有似無的應上幾招,儘量顯出打不過的樣子。
瑤真正打的痛快,後方小兵來報:「元帥!後方紫雲兵有些不敵!」
瑤真遂去後方紫雲兵處查看,看那玉鬥多寶到是拼的賣力,可那阿澤卻一副帶打不打的樣子,於是一邊應敵,一邊以「元帥」的口吻對阿澤吼到:
「你干什麼呢!沒吃飽嗎!」
阿澤一愣,心想:這是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竟這般兇狠...孽緣吶!
阿澤沒吭聲,趕緊表演出奮力抗敵的樣子,但還不能贏,心想:演戲真的比實戰還累,哎......
瑤真與眾將打的火熱,可這南洲的天氣是又悶又熱,再加上這白霧,著實喘息困難。
瑤真累了打算喝口水,可這南洲的水也都是溫熱的,並且上面也有一層白霧,口感很差。此時,突然有人拍了一下瑤真的肩膀,瑤真回過頭一看,竟是風潛。
風潛看到瑤真口乾舌燥,便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玉壺來,對瑤真說:「喝這個吧,這是冰心玉壺,裡面的冰玉水清涼解渴,這一壺也夠你喝上幾年。」
瑤真接過這冰心玉壺,二話沒說飲了個痛快!風潛又說:「要不是聽雪鳳萌凰說要來南洲作戰,我都不知道你要來打仗,怎麼故意瞞著我?」
瑤真無奈的說:「哎...你也幫不上什麼忙,告訴你有什麼用?」
風潛有些氣憤,說道:「我怎麼沒用!也可以給你做個幫手!」說完便也掏出一把劍,前去應戰了。瑤真看著他那三腳貓功夫,一招一式還帶著幾分文人的酸氣,只得用手掩面無奈的搖了搖頭。
兩軍交戰了半晌,那蚩尤在營帳裡向外看去,一片白茫茫的大霧,什麼也看不清。因大霧也障住了他的眼睛,所以他並不知道瑤真已來助戰,於是便得意的笑起來,說道:「哈哈!雨師風伯!你二人散的這場霧是真大啊!那黃帝兵在大霧裡也只能跟咱們軍隊硬碰硬了,使不出什麼陰謀詭計了!咱們的兵都是銅頭鐵臂,硬碰硬他們肯定不行,哈哈估計他們現在也無力回天了。一會兒等著報捷吧!」
那雨師嘴角邪媚一笑,這雨師是個人面蛇身,此人是既是雨師,也是蚩尤的軍師,十分陰險狡詐,他有一個我們大家十分熟悉的名字:共工。
只聽共工說道:「大王,何必跟他們硬碰硬?在我們的弓箭上塗毒,放它個五萬發,讓那黃帝兵各個毒發而死,不費吹灰之力。」
蚩尤一聽,此計甚妙,道:「好!好!準備弓箭...」
共工打斷蚩尤,趕緊說道:「大王,塗毒弓箭早已備好,就等您一聲令下了。」
蚩尤一聽大喜,說道:「傳令下去,撤兵!放毒箭!」
瑤真等神兵打著打著,二者其實不分勝負,但突然間敵方開始迅速撤兵。
瑤真心想:突然撤兵,定是有詐!於是跳上雲端查看,一看那蚩尤兵正人手一支弓箭,準備發射。
瑤真一看不妙,剛想讓全軍撤到雲端再做打算,但轉念一想,若是天兵都撤到雲端了,那黃帝兵肉眼凡胎,又逢大霧,豈不遭殃?
於是瑤真趕緊傳令:「敵軍欲放箭,崑崙兵迅速圍成一個圓,護住黃帝軍隊,奮力抵擋弓箭;紫雲兵抄襲敵軍弓箭手後方,不得有誤!」
「嗖!嗖!嗖!」數萬支弓箭齊發!若說這天兵只抵擋一般的弓箭到也不難,但這劍上有毒,只要身體被滑破了一點兒,天兵的傷口就會發黑髮紫,疼痛難忍,凡兵也就一命嗚呼了。
戰了多時,許多天兵天將受傷疼痛難忍,紫雲兵那方還未抄襲成功,瑤真本是與崑崙兵一同作戰的,但見紫雲兵遲遲不歸,於是便帶著雪鳳萌凰去支援紫雲兵。
瑤真到了蚩尤弓箭手後方,發現玉鬥正跪地掩面而泣,無心作戰,瑤真拽起她一看,她的臉上被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已經發膿發黑。瑤真讓萌凰把她帶回營地仔細清毒包紮。
於是自己便頂了玉鬥,在紫雲兵這裡奮力作戰,而阿澤依然在奮力演戲,瑤真也要顧及他這一方,其實就相當於紫雲兵少了兩元大將,都要靠瑤真一人抵抗,有些艱難。
就在這艱難之際,只見遠處有一個插著旗子的帶軲轆的車子衝出了崑崙兵的保護圈,這正是黃帝的軍隊,而這輛車子,就是黃帝剛剛造好的指南車。
這指南車無論身在哪裡,永遠都會指向南方。黃帝軍隊有了這輛指南車,就相當於有了方向,再也不會被白霧所困,也不需要崑崙兵的保護了,也可以奮力殺敵啦!
只見那指南車衝出重圍,直接衝到了蚩尤弓箭手的後方,來支援瑤真的紫雲兵。
或許也是被白霧憋的太久了,激發出了自身的很大潛能,黃帝軍隊真是一鼓作氣,一人敵多人不成問題,比仙兵還仙呢!
很快,蚩尤的弓箭手被全部剿滅!黃帝軍大獲全勝,蚩尤軍四散逃竄,因為有不少中毒的受傷將士,大家也沒有乘勝追擊,都退回了各自營地。

玄木記 第三季(十八)

玄木記 第三季(十八) wenyi 周六, 12/03/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03日】

瑤真軍隊退回到營地,確實有些天兵受傷嚴重,疼痛難忍。

如果受傷不嚴重,可以用清水清洗傷口,反覆幾次,毒便可以洗掉一些,畢竟是天兵,抵抗能力要比凡兵強很多。

有些受傷比較重的兵將,清水就不管用了。瑤真知道會有一些受傷嚴重的將士,會遭受很多痛苦,於是她帶著玉京山的靈藥去探望受傷將士,見到受傷嚴重的,就用功力催化靈藥,讓其服下,自己便會承受一部分這將士的痛苦。

所以,身邊的曦和勸她:「受重傷的將士雖說不多,但此毒凌厲,你能承受的了嗎?」

瑤真正在為受重傷的將士療傷,聽到曦和這麼一說,稍稍猶豫了一下,但見那將士痛苦的樣子,又帶著期盼的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她,瑤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最受不了誰這樣可憐的眼神,故作輕鬆的說:「這點小毒不妨事,這點痛苦都為你們解不了,還怎麼當你們的元帥?」

將士們又都露出了欣喜的眼神,於是瑤真就面帶微笑的一一為所有重傷的將士療好了傷,大家紛紛下跪謝元帥療傷之恩。

瑤真趕緊叫他們起來,好好修養,此時有一小童來報,說讓元帥救救他主子,他主子不想活了,要自盡。

這小童的主子就是玉鬥,玉鬥回到營帳內拿出銅鏡一看自己的這張臉,已經中毒至深,不成樣子了,內心非常崩潰,欲輕生。所以紫雲山的將領都在勸她,阿澤和多寶也在。玉鬥雖然很痛苦,但也不好意思找瑤真,畢竟她二人過節頗多,紫雲山的那幾個領頭的將領也大都和瑤真有過節。

瑤真等人聞迅趕來,一進紫雲營帳,阿澤就發現這瑤真怎麼一身的傷?她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仗打完了,回到營帳卻惹了一身傷?

瑤真見玉鬥如此,嚴厲的說道:「打仗的,還這般在乎這張臉作甚?!」

說完便直接拉起玉鬥,掏出藥丸,直接治了玉鬥的臉。

玉鬥一照鏡子,發現臉上光光滑滑的,什麼傷口也沒有了,可瑤真的脖子上卻多了一道傷口。

多寶趕緊拉著玉鬥謝過了瑤真,瑤真擺了擺手,什麼也沒說就出去了。

阿澤看在眼裡,方知她這一身的傷都是為受傷將士受的,心中不免升起敬佩之意,又見她作為一個姑娘家真的絲毫不在乎這張臉,著實與眾不同。

阿澤回到自己營帳,悶悶不樂,陶陶默默詢問:「主人,這仗打贏了,你又絲毫沒有受傷,你老繃著個臉做什麼啊?」

阿澤說:「師父讓我只能輸,不能贏。我只能看著那將士們浴血拚殺,死的死,傷的傷,心中著實不忍啊……」

陶陶默默也低下了頭,「哎」了幾聲,也毫無辦法。

剛剛的瑤真還一臉威風,而此時回到自己營帳的她,真的是感到了渾身的疼痛,她趕緊讓青鸞打上一桶洗澡水,將帶來的氤氳泉倒在水中,為自己療傷。

泡過澡之後,傷口雖有癒合之意,但疼痛仿佛絲毫未減,瑤真也沒有吭聲,讓青鸞回去休息了。她自己穿好衣服,躺在床上,痛的翻來覆去。

而此時的阿澤,瑤真一身傷的樣子總是在他腦海中浮現,搞的他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突然,他萌生了一個想法,穿好衣服,用了個隱身術,向瑤真的營帳去了......

阿澤站在瑤真的帳外,瑤真在帳裡一身的傷蜷縮在床上,頭上的汗珠打濕了枕頭。只見帳外的阿澤伸出左手,平放在胸前,又伸出右手,疊扣在左手之上,兩掌一合、生出一股渾厚的能量。隨後,阿澤便將這股能量穿透營帳,直接打在了瑤真身上,直到這能量團慢慢的將瑤真身上的傷口全部撫平,阿澤才將其收回到自己體內。

這是道家秘授功法中的「轉業術」,根本無需用什麼丹藥,一伸手即可將對方身上的痛苦,轉移到自己身上,為其承受了便可。

瑤真的睡意加上疼痛,也迷迷糊糊的,只是突然覺得身體輕鬆了不少,便安然睡去。

要說瑤真為將士療傷確實是有逞能的成分,但阿澤真的沒有,因阿澤本身就是東洲之王,鴻鈞關門弟子,並且其多世都在錘鍊「忍功」,所以他的忍耐力要強於很多的神仙,承受這點真的不算什麼。

現在是阿澤一身的傷口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也算為他人做了點什麼,才得安心。因滿身血跡,阿澤便脫下了貼身的白衣,隨便一扔,就上床睡去了。

陶陶默默聽見有聲響,悄悄起床,其實他二人早就發現剛剛主人不見了,都很好奇主人大半夜的去做什麼了。

於是二人一聽見主人睡安穩了,便都悄悄起床,點起了一盞小蠟燭,火光一燃,便看見了阿澤的那件血衣。

他二人十分擔憂而又不解的互相嘁嘁喳喳,只聽他們主人說道:

「我剛剛去解了瑤真元帥身上的傷痛,無妨,休息吧。」

聽主人這麼一說,他二人更迷糊了,但也不敢嘁嘁喳喳了,都心事重重的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瑤真抻了個懶腰,感覺昨晚睡的很舒服,傷口處也不疼了,一摸這身上,竟然連疤痕也都沒有了,於是喃喃自語道:「這摻了水的氤氳泉這麼好使?竟然連疤都沒有了?我那玉京山靈藥也只能治好七、八成啊!難道是我最近功力精進了......」

瑤真雖感到神奇,但本就是大大咧咧的粗性子,還有戰事吃緊著,也就沒有太在意。

且說,這白霧之戰過後,蚩尤就發現了瑤真以及眾天兵天將的存在,簡直是火燒眉毛一樣的找救兵。

什麼魑魅魍魎、牛鬼蛇神,統統過來支援蚩尤。每來一波邪魔,瑤真就與黃帝對抗一波,配合的十分默契。

要說配合也不算太恰當,雖說瑤真是位神將,但仍與黃帝以君臣相待,黃帝為君,瑤真為臣,黃帝為主,瑤真為輔。其實,瑤真也是從心底裡佩服黃帝的智慧,在元始天尊囑咐瑤真讓她與黃帝以君臣之禮相待時,瑤真還稍稍有些不服氣,但也不知道為甚麼,當真正的見到了黃帝之後,瑤真就打心眼裡甘願成為這個人間皇帝的臣子。

或許是黃帝非凡的氣度,再或許是他的智慧過人,也或許是瑤真第一眼便將他認成了那位夢中的藍發佛陀,更或許,瑤真與黃帝,緣分頗深.......

雖說瑤真的琉璃淨坤劍所向披靡,沒有任何邪魔可近其身,瑤真在戰事中一向不傷分毫,但很多將士還是會受傷的。

因為瑤真第一次為眾將治傷,自身便以神速般的恢復了,她也不知道是阿澤替她承受了,所以,她便接連不斷的為眾將士療傷,反正睡一覺,第二天早上就什麼傷痛都沒有了,何樂而不為呢?

要說這阿澤還真是個一條道跑到黑的性子,瑤真白天為眾將療傷,阿澤夜裡便在她帳外替她療傷,所以,瑤真每晚都睡的香甜,可阿澤每晚都傷痕累累。

但這還不夠,因鴻鈞老祖讓他「只能輸,不能贏」,阿澤又不能為抗師命,肯定照做。但是大家想想,一個在戰場上根本沒贏過的將領,回到自己營地的時候,到底要遭受多少閒言碎語,甚至是侮辱謾罵?可想而知。

幾場戰事下來,苦都讓阿澤吃了,罵還沒少挨,吐沫星子都要淹到脖子根兒了。這鴻鈞老祖真是對這位關門弟子太好了吧!

陶陶默默是真坐不住了,對主人說:「主人!這也太不公平了!我倆現在白天都不敢出門!人家看咱的眼神兒都充滿了鄙視!」

阿澤正在打坐,緩緩睜開眼睛,說道:「真是苦了你們了,陪我一起受罪。但你們也可以和我一樣,把這當成一場修行,師父讓我只輸不贏,不就是想讓我在這其中修心忍性,擴大我的心量,提高我的修為嗎?你們修,你們也會得的。」

陶陶想了想,說:「這到也行,我們伺候您的,不怕吃這點苦,就是...就是...咱這罵挨了,那苦不能再替他們吃了,主人,您能不能別給那個瑤真療傷了,她現在都習慣了,也不知道是您幫的她!」

一提到瑤真,阿澤反倒有些心虛,沒有吭聲。

默默把陶陶拽到了一旁,小聲說道:「你沒發現嗎?主人看那瑤真的眼神都不一樣...這你就別參與了...我這兩天就分析那瑤真的笑容,怎麼和主人那日描述的那位女子那麼像呢?十有八九啊,瑤真就是主人墜入弱水之後看見的那個女子!」

陶陶愣了一下,驚訝的咽了口吐沫,說道:「這...這個啊,咱得確認一下,要真是她可不得了....這不真看上了個母老虎嗎?」

午飯時,陶陶小心翼翼的提起那日弱水之事,順便問了一句:「主人啊,您那日看見的弱水岸邊女子,是不是就是...瑤真元帥啊?」

阿澤一邊吃飯,一邊平靜的點了點頭。

陶陶差點兒嗆的背過氣去,阿澤一邊替他拍背,一邊告誡的說:「食不言,食不言啊,又嗆著了吧!」

 

玄木記 第三季(十九)

玄木記 第三季(十九) wenyi 周日, 12/04/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04日】

 

且說上一場戰事剛剛結束,雖是旗開得勝,但只因那蚩尤的軍師共工太過狡猾狠毒,竟然製作了插有倒刺的刀劍,很多天兵被倒刺割的皮開肉綻,痛苦不堪。

雖說勝了,但也傷亡不小,戰事一過,瑤真趕緊叫曦和去取靈藥,可曦和打開匣子一看,靈藥已經所剩無幾了。

曦和回來稟告了瑤真,靈藥已所剩不多,大部分重傷將士無法為其療傷。

瑤真想:自己走時是把玉京山的全部靈藥都帶了來,我這裡沒有,這四洲之內是不會有了。

於是就吩咐青鸞曦和帶著崑崙山的幾位女仙一起去采些止痛的草藥。可因南洲多年陷於戰事,兵荒馬亂,連草地都被踐踏摧毀大半,根本沒什麼止痛的草藥。

瑤真看著將士們受苦,內心煩悶,風潛見她如此,便走過去安慰她。

風潛勸了她半天,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餘光一掃看見風潛的腰間別著個酒葫蘆,瑤真搶過來就咕嘟咕嘟的喝了兩口,然後又把酒遞給了他。

風潛道:「怎就喝了兩口?不飲個痛快?好像不是你的風格?」

瑤真皺著眉說道:「你這酒太難喝,無香,無味,跟水差不多,像是咱師父釀的。」

風潛笑了,說道:「呵呵,我隨便在玉京山拿的,也不知誰釀的,但咱玉京山的酒也不差啊!哪有你說的那麼索然無味?」

瑤真也笑了,看了他一眼,說道:「呵呵,你喝過崑崙山的『梨花淚』嗎?」

風潛道:「聽說過,說是眼淚釀的酒?」

瑤真點了點頭,說:「此酒先是用梨花所釀,埋於梨花樹下,或是千年,或是萬年,等待著一滴淚。」

風潛覺得有趣,便說:「哦?這釀酒之法竟如此有趣。」

瑤真繼續說:「若有緣人遇上那梨花酒,又恰好流了一滴淚在酒中,這梨花淚才算釀成。這淚越是五味雜陳,越是百感交集,越是痛的徹骨,越是苦的難言,這酒就越香醇。」

風潛驚嘆的說道:「你們崑崙山還真是什麼奇特之事都有,連釀酒都這麼浪漫有趣。你品嘗過梨花淚嗎?」

瑤真道:「只品過一次,味道著實香醇濃郁,是老龜從青海海底的廢墟裡背上來的,估計是上古時候釀造的。」

風潛道:「哪日我也釀一壺,埋在你那崑崙梨樹下,也等待有緣人滴上一滴淚。」

瑤真道:「我早釀了一壺,已埋在梨樹下了,等哪天有淚滴入,我就送你!哈哈!」

風潛看著瑤真的側臉,說道:「好啊,等你...」

此時,青鸞走來,俯著瑤真的耳朵,好像對瑤真說了什麼要緊的事,瑤真趕緊起身,對風潛說:「我有點事,我先過去了。」

還未等風潛問什麼事,瑤真已經快步走了,風潛跟在瑤真後面,遠遠的看到一青衫小生在等瑤真,風潛定睛一看,這應是紫雲山的小將阿澤。

阿澤一見瑤真便嘴角上揚,也忘記自己是將,人家是帥了,也忘記行禮了。

瑤真一見他,直接說:「不必多禮了,說吧!」

阿澤這才想起自己忘記行禮了,回過神來,作揖說道:「元帥,你得隨我到一靜謐之處,我才能將那法教與你。」說完阿澤便騰雲而去,瑤真也騰雲隨他。

瑤真看他騰雲駕霧的功力精純,起落在虛無之間隨意自在,便說:「你這腳力倒是不錯!」

阿澤一聽瑤真如此說,趕緊收斂了三分功力,調侃著說道:「是嗎?腳力好都是被人攆,練出來的!」

瑤真苦笑了一聲,想到他是位打仗從未贏過的將領,此言或許也並不是玩笑。

阿澤將瑤真帶入了一處幽靜的山洞旁,對瑤真說:「就在這吧。」

瑤真想了想,還是有些迷惑,對他說:「阿澤,你說你有為眾將療傷之法,然後便帶我來此處,你還是跟我細說說吧,這到底是個什麼法?為甚麼要到這來?」

阿澤點了點頭,道:「這是個秘授術法,叫『轉業術』,無需丹藥便可將對方的苦難轉化到自己身上,為其承受了便可。但不傳外人,可如今情況緊急,也就顧不得那些規矩了。戰事一平,你忘記就好了,也就當我沒告訴過你。」

瑤真說:「好!一言為定!戰事一過我就忘記!我們開始吧。」

於是,阿澤就將此術法教給了瑤真,瑤真學過之後,感覺不太純熟,又多加練習了幾遍。

阿澤看瑤真學的認真,汗珠順著臉頰滾下,便說:「你坐下休息一會兒吧,讓功力與術法在體內有時間融合,然後再練幾遍就應該可以了。」

瑤真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謝謝...你把這麼厲害的秘授功法教與我,我也替眾天兵天將謝謝你。」阿澤看著她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瑤真說完便和阿澤並排坐在了草地上休息,阿澤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默默的低著頭,嘴角上揚,心裡有一種既高興又慌亂的感覺。

瑤真見他一句話不說,只低個頭,總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想說句話打破尷尬,又不知道說什麼,畢竟和他不熟。

瑤真終於擠出了一句話來,說道:「這...這轉業術我要是早就會的話,可以救很多生靈了。」

阿澤看著瑤真,認真的問道:「你們崑崙山有很多生靈受傷嗎?」

瑤真心想:難道他聽不出來我剛才只是想打破尷尬嗎?

便說:「那到...也沒有,不過也有一次,那時來了一隻吐火的紅貙,燒傷了很多生靈。」

阿澤又問:「那你有受傷嗎?」

瑤真心想:我說這幹嘛?自己當時差點被紅貙打死,可說出來確實有點丟臉……

於是便露出尷尬臉色,說:「哎...怎麼說呢,我是最怕火了……我們崑崙山生靈也怕火.....」

阿澤見瑤真臉色為難,便知她應是沒討到好處,也就沒有細問,依舊低著頭,笑而不語。

因剛剛有些丟臉,瑤真想想自己也是個元帥,應該有點元帥的樣子,便拿起了架子,問到:「阿澤,最近作戰可吃力嗎?」

阿澤聽她這麼問,也不知該說什麼,只是說:「喔...喔...還好吧……」

瑤真見他一襲青衫,一副瘦弱的骨架子,面容清秀,看著也不像塊能打仗的料,便安慰的說:「沒關係,勝敗乃兵家常事,盡力就好!」

阿澤聽瑤真對自己竟沒有半分輕蔑,覺得心頭一暖,可又不知道說什麼,就又低下頭,默默的微笑。

瑤真看這個大男孩低頭微笑的樣子,總感覺有點怪怪的,想他可能是太靦腆內向的緣故,所以才看著有些不自然吧。

瑤真又看了看自己的功,說道:「應該融合的差不多了。」說完便起身又將此術練了一遍,已覺純熟,便和阿澤說:「應該差不多了,我們趕緊回去救治傷員吧!」

阿澤點了點頭,便和她一起騰雲回去了。

瑤真回去之後,便為重傷員以此術法療傷,果真,此術法比玉京山的靈藥還要有效,可以將傷痛治療到八成,而那藥也只能治療七成,其實也是瑤真功力不夠純熟,阿澤是可以將此術法運用到十成的,也就是完全治好。

瑤真回去之後,風潛詢問她下午去了哪裡,去做了何事。瑤真心想:此術法是人家的秘授功法,肯定是要保密的。於是瑤真就隨便撒了個慌,說自己去找草藥仙方了。

因風潛明明看到她和阿澤一起騰雲而去,瑤真明顯是沒有和他說實話,他也沒有再問。只是心中悶悶不樂,他深知自己已中意瑤真很久,可卻不知道瑤真是否也有此意,於是就借著月華,喝起了悶酒。

風潛見月華如水,借著三分醉意,吟唱道:

「明月朗朗兮,清風微揚!華光若水兮,難洗情痴悲妄!爾空負脈脈溫情兮,長夜更涼.....」

恰巧多寶遇見了坐在樹下喝酒的風潛,便靠近風潛,說到:「久聞兄台才華橫溢,風流倜儻,今得見兄台一表人材,借月吟詩,此情此景真是賞心悅目啊……」

風潛撩起醉眼,一看是紫雲山的多寶,便邀他坐下一起飲酒,閒談……

瑤真替重傷將士療傷之後,回到自己帳內依然是用氤氳泉水泡了個澡,便回到榻上休息。而阿澤,每個夜裡都會準時到瑤真的營帳外替其療傷,每次療傷之後,都是一身的斑駁血跡。

這日,阿澤剛剛替瑤真療過傷,回到自己的營帳外,便覺氣息不對........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 wenyi 周三, 12/07/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07日】

且說那個夜深人靜的夜晚,阿澤回到自己營帳處,便覺周圍氣息不對,渾濁之氣濃厚。阿澤料到應是有魔族人在此,但不知其是何用意。

於是便將計就計,回到自己帳內,假裝安然睡去。

不一會兒,只聽門外有一聲音輕聲說道:「阿澤將軍!阿澤將軍!我是助您的仙使!與您有要事相商!」

此聲音驚動了陶陶默默,於是二人迷迷糊糊的把門打開,看見是兩位白衣飄飄的「仙使」,於是就讓他二人進了營帳。

陶陶默默看見主人已起身盤坐,那兩位「仙使」關上了門,走到阿澤面前,剛要問候講話。

只見阿澤眼皮一抬,便將「顯形功」打出,這兩位「仙使」的仙衣和仙氣統統不見,露出了魔族的猙獰本相。

嚇得陶陶默默趕緊擺開作戰陣勢,這兩個魔族的小吏也緊張的不得了,趕緊支支吾吾的解釋:「我們沒有惡意...沒有惡意...」

阿澤嚴厲的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有何貴幹?!從實招來!」

這股純陽正氣,嚇得這兩個魔吏紛紛跪倒在地,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有惡意...沒有惡意...奉我主共工之命,前來...前來...勸將軍離開這水深火熱的瑤營!我們主人知道您在這裡過的不太舒心,所以想邀請您到我們那裡坐坐……」

阿澤一聽便知:共工也看出我只輸不贏,在此遭受冷眼,遂用這挑撥離間的詭計勸我助它,想讓我當它共工的奸細。此計直攻人心弱處,狠辣奸詐,不過在阿澤看來,確是這般拙劣,便冷笑了一聲,擺擺手示意讓陶陶默默休息吧,不必理會。

默默在阿澤耳邊輕聲說:「主人,不把它們攆出去嗎?」

阿澤搖搖頭,說道:「不必,你去睡吧。萬事萬物的來和去,都有它的時間。」之後便繼續閉眼打坐。

而那兩個魔吏,絞盡腦汁,軟磨硬泡,一直喋喋不休的勸了阿澤兩個時辰,直到聽見阿澤的鼾聲,方悻悻離去。

一日,瑤真正焦頭爛額的處理軍務。

「報!有敵軍偷襲我營後方!

「撥兵三千,守!」

「報!黃帝軍遭敵軍偷襲!」

「撥兵三千,援!」

「報!元帥!有敵軍歸降!如何處置?」

「降兵不殺,歸置一處!派四匹麒麟獸嚴加看守!」

「報!......」

青鸞看瑤真鼻子上的灰還未曾擦去,便拿出手帕為其擦拭。

瑤真推開她的手,說:「不用不用...」

青鸞「哎」了一聲,忍不住問到:「哎,你能不能過來下,我有事和你說。」

瑤真見青鸞有事,便暫時推開軍務,來到後帳,問她怎麼了。

青鸞小聲說:「青鳥來報,說有魔族出入阿澤帳內。」

瑤真驚訝的說:「什麼?!待我處理完軍務去問問他。」

青鸞懟了瑤真一下,說道:「這怎麼能直接問呢?他怎麼會和你說實話?你不怕他和魔族...」

瑤真搖搖頭,說:「不會,他幫過我的。」

青鸞說:「還是注意些為好,有些詭計可是連環計。」

瑤真想了想,長「哎」了一聲.......

或許誤會就該發生,你不想發生都不行,正是無巧不成書。

瑤真處理完軍務,夜已深,瑤真來到阿澤帳內,本想進去詢問,但又想起青鸞的話,有些遲疑。於是便坐在了阿澤帳外的一棵老樹下,想著進去怎麼問,畢竟阿澤幫過自己的大忙,若是顯出懷疑之心總是不好,但又不能不問。

此時,瑤真也覺得一股濁氣逼近,見兩個魔吏遁身進入了阿澤帳內。

瑤真剛要隱身去探聽,結果前方來了個急報,讓瑤真速去,戰事不等人,瑤真只能火速前去。

其實,這兩個魔吏也是被共工逼得無路可走,定要它們將阿澤勸降不可,所以又來軟磨硬泡,阿澤不曾理會,不和他們說一句話,他們只好又離去。

現在的戰事,確實是黃帝一方頗占上峰,急的蚩尤團團轉,向外昭告,尋求破那瑤軍之法。

其實,急的團團轉的不僅有蚩尤,還有通天教主。雖說戰事占上峰,但那紫雲兵卻沒什麼大的功績。

一天,多寶正要休息,只見桌子上多了一封密函,打開一看,嚇得不行。

只見那密函上寫著:「若無功績,休來見我!」

多寶一看,這是師父的通牒啊!簡直寢不能安。

於是,便想著如何能讓師父滿意,想著想著,便想到了歪路去,突然心生一計,便去找玉鬥商議。

「師妹,若想在戰績上取得戰功,硬拼是不行了,咱們紫雲山人哪有那崑崙山的獸類勇猛?」

「那怎麼辦?」

「這樣,我看那蚩尤現在也潰不成軍,咱們怎麼打都是個贏,不如咱先削弱削弱內部力量。」

「甚麼意思?」

「其實,那瑤真也有弱點,只是蚩尤那邊不知道。咱們可以先讓它知道,待它發力。可瑤真的弱項,卻不是咱們的弱項,到時看那瑤真不行了,咱們再上!這功績不就上來了?」

「什麼?那萬一咱們也不行,不就全完了嗎?」

「不會的,你知道那瑤真和崑崙的弱點在哪嗎?」

玉鬥搖了搖頭。

「你記不記得那年,瑤真被那吐火的紅貙差點兒打死?你看那崑崙山的平時個個兒威猛,遇到火就完蛋!可咱們不怕火啊!咱們這邊水龍雨將多的是,修行的又是這行雲流水的道法,何時怕過火?到時我們先用隱身密函將此消息透露給蚩尤,然後這邊水龍雨師做好準備,待那瑤真不行了,咱再一舉殲滅敵軍!這功績不就有了!」

玉鬥聽的心顫顫發抖,說道:「這...這....能行嗎?」

多寶胸有成竹的說道:「肯定沒問題,那蚩尤現在急的火燒眉毛,見這密函,也會死馬當活馬醫,試上一次!」

「不...不是說這個...是說...誒呀...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多寶說:「就這麼定了!我回去準備!」

玉鬥仍然內心惴惴不安。

依照多寶的計劃,又為了增加可信度,他二人都用不同筆記寫了幾封密函,上面只寫四字:瑤軍畏火。

「師妹,一定用隱身術加封密函!我先發幾封,你隨後!」

玉鬥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多寶的密函發走了,可玉鬥還是遲疑不決,但又怕違抗了師命,只得發了。

她本準備了三封密函,但當發到第三封之時,突然想到了瑤真還為自己治過臉上的毒,心中一顫,這隱身術就忘了用,直白白的將密函發了出去。

因這是一封沒有隱身的密函,途中就被青鳥所截,呈與瑤真。

瑤真一打開密函,只見上面明晃晃的四個大字:瑤軍畏火。

瑤真勃然大怒,十分生氣,仔細苦想是誰揭了自己的老底兒?!突然想到那日與阿澤在山洞邊的對話.....

自己曾對他說過:「哎...怎麼說呢,我是最怕火了……我們崑崙山生靈也怕火.....」這樣的話,又一想到他帳內有魔族出入,青鸞的話.......

瑤真已經著實的懷疑阿澤有奸細之嫌了,「誤會」的產生,也無非就是一個「巧」字,仿佛是冥冥中寫劇本的,故意要局中人如此波折一樣。

青鸞問:「現在要查嗎?」

瑤真忍著怒氣,說:「此時不可查,作戰之時最忌諱查自己人,會亂了軍心。」

青鸞又說:「那我暗中派人去查吧。阿澤那邊也緊盯著些。」

瑤真緊鎖著眉頭,點了點頭。

青鸞見她如此,便安慰的說:「這不是被咱們截獲了嘛!你應該感到慶幸!」

瑤真苦笑了一聲,說:「你怎麼知道就這一封?」

青鸞想了想,說:「也對啊,這要不是一封,可麻煩了……」

青鸞話音未落,只聽帳外一小兵聲嘶力竭的喊道:

「急報!急報!敵軍放火!數隻火怪空襲我營!」

青鸞驚訝的喊道:「這...這麼快呀!」

瑤真聞訊,一個箭步衝出了大營。瑤真定睛一看,天上有不到二十隻火怪,向下方吐著火焰。瑤真從發間拔出琉璃劍,直衝雲霄,悉數將火怪一一斬殺。斬殺火怪之後,迅速降至地面,用掌心之氣滅了地上的著火點。

瑤真沖回營帳,說道:「快宣軍師獬豸!」此時軍師獬豸也正趕到帳內,瑤真見他趕來,說道:「正好找你!那蚩尤要用火攻!我剛滅了幾隻火怪,恐那邊不出半晌,就要有大動靜了!你看先讓誰去請幾隻水龍來?」

獬豸喊道:「元帥!此火有異!不可用水啊!」

瑤真問到:「此話怎講?」

獬豸說道:「元帥,您看看您用掌心之氣滅火的地方,就知道了。」

瑤真走出帳外,見那火滅之處,滲出一灘黃黃的油脂,瑤真用指尖一沾,放到鼻尖一聞,發現還有淡淡香氣,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回身便對獬豸說:「莫非,此火為天油之火?」

獬豸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據老夫猜測,此火來自某個大道真人的油燈道場,這些火怪便是此油煉成。此油十分細膩,而普通的水龍吐出的水顆粒較粗,一旦遇此油火,油水不溶,會激起千層火浪!到時南洲定會陷入一片水深火熱的境地,後果不堪設想。」

瑤真越聽眉頭越鎖的緊,不過她想了想,眉頭又舒展開來,說道:「那若有比這油更細膩的水,就有了滅火之法吧?」

獬豸笑了笑,捋著鬍子說到:「呵呵,元帥果然聰敏。不錯,只要這水比這油更細膩,便可滅這天油之火。老夫只知這三界比油還細膩的水,只有應龍吐出的水了。」

瑤真驚詫道:「應龍?!這不是上古時的龍中之王嗎?早就在這四洲銷聲匿跡了!現在到哪裡去找他啊?」

獬豸搖搖頭,說道:「據老夫所知,在東洲,有應龍的後代。不過老夫並不知其在何處,尋他也來不及。不過元帥別急,您師父元始天尊的白玉瓶中,在上古時存有應龍吐出的水,也可滅此火。」

瑤真長吁了一口氣,說道:「誒呀!你說你早說啊,繞這麼大彎子!青鸞!」

青鸞聽到瑤真喊她,便說:「我都聽明白了!我現在就去玉京山,把那白玉瓶請來!」

瑤真說:「還是你痛快!叫曦和與你同去,路上多加小心!」

青鸞出了營帳,隨後,瑤真傳令:「傳令三軍!不得用水!水龍雨師,見火休動!先護黃軍,只守不攻,待我號令!」

隨後,瑤真握著淨坤琉璃劍,緩緩上了雲端,心想:蚩尤,你殘害生靈,胡作非為,還敢買通我仙家將領!盜取天油縱火,心狠手毒!一介落魄魔君轉生,還想獨霸南洲不成?!今天,我就跟你做個了斷!

瑤真思罷,便徑直向蚩尤大營飛去......

而此時的蚩尤正洋洋得意,誇讚共工:「軍師真是聰明絕頂!」

共工邪魅一笑,說道:「大王,這樣一來,他們真的是要水深火熱啊!哈哈哈哈!」

其實,在蚩尤先後接到那幾封密函之時,雖心中有些驚喜,但也不敢輕舉妄動,怕是瑤軍之計,故意引其用火攻。

共工狡猾,為蚩尤獻計,說這天油之火是水滅不了的,此密函若為真,我們用火正是恰到好處,若此密函為假,反正水也滅不了,咱們也不虧。還好共工不知,若用普通的水滅此火,火勢會更猛,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可這天油之火從何處得來呢?共工又獻計,說可到紫雲山一借,多半可行。蚩尤詢問原由,共工說:「此密函若為真,也多半是那沒什麼功績的紫雲兵挑起的事,那他要咱們放火,咱們到他那裡借點油,他們也一定會給的。」

蚩尤點了點頭,說道:「還是軍師機智過人啊!」於是,蚩尤便讓共工到那紫雲山的油燈處,共工很順利的偷了不少的油,共工又用邪法將此油化成了數隻火怪和火獸,然後又讓風伯準備好大風,大火一起,大風一刮,這南洲定將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一)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一) wenyi 周四, 12/08/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08日】

且說瑤真徑直向蚩尤大帳飛去,一路披荊斬棘,斬殺無數小魔小怪,終降至蚩尤大帳之外。

蚩尤正準備出帳迎戰,只聽「咔嚓」一聲響,蚩尤營帳被劈成兩截,蚩尤一躍而起,共工躲閃一旁。

蚩尤一躍跳上雲端,與瑤真針鋒相對。

瑤真見蚩尤,頭上生角,面紅耳赤,目露凶光,這面相看起來還蠻嚇人的,只是他左手握著一個鐮刀似的兵刃,右手拿著一個斧子一樣的兵器,著實有些搞笑。於是,瑤真輕蔑一笑,說道:「蚩尤!拿著斧子和鐮刀?出來砍柴種地嗎?」蚩尤「哼」了一聲,說道:「我當是什麼厲害的主兒,不過是個兇悍的母老虎!哈哈哈哈!」瑤真也笑了,說道:「蚩尤,妄為魔君,讓人家把老窩劈了,才知道出來!」蚩尤也哈哈大笑,說道:「哈哈!瑤真!妄為元帥!火燒眉毛了,才知道趕來拜見爺爺!」瑤真未等他說完,眉眼一橫,起劍便劈,蚩尤也十分機敏,招招避開。

前幾十回合,蚩尤只躲不攻,似有意試探瑤真功力,瑤真這幾十回合也沒有使出什麼真本事,也在試探蚩尤。幾十回合後,蚩尤道:「有兩下子啊!這回本君可不讓了!」瑤真笑了笑,說道:「打不過就說打不過,何來讓不讓!」說完,兩人便開始了真刀真槍的實戰,招招致命,招招兇險。地上的人只是看見一道紅光與一道白光在天際打鬥的緊,忽上忽下,忽隱忽現,同時伴有雷明。這兩道光,白光是瑤真,紅光是蚩尤,打鬥的十分激烈,一時難分勝負。

此時去取白玉瓶的青鸞曦和,路中遇阻,遭遇了蚩尤軍的埋伏,一時脫不開身。

而此時,共工開始了他的放火計劃。雖然不能用水,但很多崑崙兵還是會念避火訣的,掌心也可發出滅火之氣。因為自從崑崙山遭遇紅貙之後,瑤真便讓崑崙神獸與仙兵大力補習了避火之術和滅火之術,現在果然派上用場。

而紫雲兵修習的是行雲流水的術法,擅長用水,但瑤真又下令不得用水,紫雲兵頗占下風,難抵火怪。但崑崙將領十分仗義,見紫雲兵如此,便讓紫雲兵遁後,崑崙兵沖前,時時護著他們,仗雖打的艱難,但也不至於落敗。

不過很多紫雲兵百思不得其解,為何不讓用水?此時仍在苦苦作戲的阿澤心裡明白,因他也早嗅出了此火乃天油之火,普通的水不僅沒用,用了還如同火上澆油一般。

與阿澤一起作戰的一位小兵,可能平時會些降水的術法,想僥倖為抗軍令,剛想用水一試,阿澤立刻制止了他,並說:「小弟!此火若用水會著的更大!不信你看!」於是阿澤彈了幾滴水在那起火處,火勢果然更大了,並伴有爆破聲。那小兵驚訝的道:「多謝將軍點醒!」接著又悲傷的說:「這火竟連水都滅不了!蒼天啊!難道天要亡這南洲百姓!哪位高人能救救這水深火熱的南洲啊!」阿澤聽到他的感慨,突然心生悲憫,剛想動用自己的真實法力,拯救南洲於水火,可又一想到師父的叮囑,陷入了兩難........

可此時的多寶坐不住了,他憤憤不平的說:「這瑤真明顯是怕我們紫雲兵搶了風頭!他們不會用水,也不讓咱們用!」玉鬥說:「那能怎麼辦?你能違抗軍令嗎?」這多寶眼看著自己的計劃就要落空,肯定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因他是紫雲兵的總統領,所以,他打算用他的威望和權利,擅自召集紫雲的水龍,用水滅火。

此時的青鸞曦和連南洲還沒出去,一直在與蚩尤軍苦苦纏鬥。情急之下青鸞向空中放出了數隻青鳥,她本想讓青鳥去找瑤真。青鳥是十分有靈性的,她們見瑤真正與那蚩尤鬥法,於是便轉而去找了風潛和雪鳳萌凰。

此時,瑤真與那蚩尤正鬥的激烈,因那淨坤琉璃劍著實凌厲,遇水斬水,遇風斬風,遠勝過蚩尤的斧頭鐮刀。瑤真用起這劍來也著實順手,劍與主人高度默契,幾乎達到劍神合一之態,幾百回合下來,瑤真步步緊逼,蚩尤的身上已有多處劍傷,鮮血淋漓,頗占下風。

而此時的雪鳳萌凰與風潛也趕到了,支援青鸞曦和,風潛喊道:「青鸞快走!這裡有我們!」

青鸞剛要飛至雲端,只聽一聲巨響,是巨大的爆炸聲,震得青鸞跌至地面,風潛也站不太穩,大家都在想這是哪裡炸了,只見此時南洲濃煙滾滾,火勢更大了。果不其然,是多寶讓數隻水龍向地面噴水,結果引來爆炸,這天油之火更大更猛烈了,並且,水龍吐出的水,全部成為了無用之水,引發了多處山洪。

此時的瑤真與蚩尤正鬥在緊要關頭,瑤真突然聽見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向下界一看,竟有人擅自放水!瑤真心中一緊,分了神。
此時蚩尤見瑤真分了神,放出鐮刀就要勾瑤真的脖子,瑤真一躲,勾碎了瑤真的發箍,於是瑤真趕緊調整心神,披頭散髮的繼續與其激鬥。借著剛剛有人為抗軍令的怒氣,瑤真比之前更加勇猛了,喊道:「蚩尤!今天我瑤真就是與你同歸於盡!也要你為這些無辜生靈陪葬!」說完便一劍砍斷了蚩尤的右手臂,痛的蚩尤渾身發抖,不過那蚩尤畢竟是魔君轉世,斷了一隻手臂還能安上,只是不太靈活了。

鏡頭再回到地上,阿澤也發現是多寶擅自命水龍放水,被多寶的愚蠢與功利氣的直跺腳,其實也是氣他自己。

且說這水龍們領了多寶的命令,剛吐了幾口水,便覺不妙,大家就都停下來了。可就這幾口水,也足以讓南洲生靈塗炭。多寶也見勢不妙,心中疑惑,怎麼越用水火越大?百思不得其解,又不知所措。

「你們快看!那火勢馬上就蔓延到黃軍了!」青鸞著急的喊道。
「這肉體凡胎的黃軍,怎能挨過這大火!」風潛也著急的說,不過大家都毫無辦法。

此時,發生了令人驚詫的一幕。只見雪鳳萌凰相視一點頭,雙雙飛至雲端,隨後又將身體變的無限大,簡直遮天蔽日。只見他們飛到那黃帝軍隊的上空,用自己的大羽翅牢牢的護住了整個肉體凡胎的黃帝軍。隨後,火勢襲來,只見那火就在雪鳳萌凰的身體上方熊熊燃燒,可他們的身體卻巋然不動。

這一幕,簡直震撼了所有人,大家見雪鳳萌凰的這一無私舉動,都紛紛流下眼淚,就連阿澤也看的呆住了。

在雲端與蚩尤相鬥的瑤真,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元帥!謝您當年的救命之恩。我們終於履行了我鳳族的使命,再見了。」
瑤真一聽,這是萌凰,在和我告別!她向下界一看,只見這一鳳一凰牢牢的用身體護住了黃軍,大火在他們的身上燃燒著,沸騰著。

瑤真又分神了!作戰之時最忌諱分神,但為甚麼會分神?只因有所牽掛。

正在瑤真被雪鳳萌凰動容之際,只覺胸口被重重的一擊,瑤真胸口中了蚩尤的一斧頭!還好蚩尤拿斧頭的這隻手臂不太靈活了,是斧背擊中的瑤真胸口。但就這一斧背,也使出了蚩尤的十成功力,打的瑤真一口鮮血噴出,蹲在雲端,難以起身。眼看蚩尤又要一斧頭劈來,說時遲那時快,瑤真見眼前一道光閃過,就聽那蚩尤「啊」的一聲就要逃竄,又被那道光截了回來,逃不掉了。

瑤真定睛一看:「這不是黃帝嗎?黃帝竟換了一身戰袍,前來助我?」這還不是最驚訝的,最驚訝的是黃帝的身手竟遠遠勝過瑤真,瑤真疑惑不解:「黃帝有這身手,為何還需要我來助他?」
瑤真正在思忖著,剛要站起身來,只見蚩尤的頭便咕嚕到了瑤真的腳底下。瑤真看著這蚩尤的頭,又看著身穿鎧甲的黃帝,愣了神,可黃帝卻連大氣兒都沒喘,殺蚩尤就像掐死個虱子。
瑤真還愣愣的站在那裡,只見黃帝已將目光移向下界,神情嚴肅。

且說下界,那雪鳳萌凰的仙身即將燒完。阿澤看著他們為救蒼生,竟不畏生死,能忍這灼骨燎肉之痛。看的阿澤兩行熱淚奪眶而出,他心想:我修行至今,從未違抗過師命,其實也不過是為了自身解脫,修到高處。但與這雪鳳萌凰今日的悲壯之舉一比,自己的修行又算的了什麼?眼看雪鳳萌凰的仙身就要化為灰燼,若此火繼續燃燒,那黃軍也定是要葬身火海了。阿澤心一橫,絕不能讓無私的生命白白奉獻,於是.......

此時的瑤真也緩過神兒來,向下界一看,生靈塗炭,悲從中來,說道:「南洲的生命若是沒有了,斬殺了蚩尤又有何用?我這征戰又有何用?」瑤真流著淚看向黃帝,只見黃帝仰頭一望,好像在等待什麼,隨後又面露喜色,點了點頭。

就在黃帝剛剛點完頭的一剎那,只見平地而起一大青龍,背上生著潔白的翅膀,此龍身軀龐大,目光炯炯,帶著一股純正的浩然之氣。只見此龍飛至空中,大口一張,甘泉噴涌而出!此水細膩柔軟,水到之處,火光即滅!瑤真欣喜的喊道:「是應龍!是條青色的應龍!他來助我們了!天意!是天要救這南洲!」

不多時,南洲大火盡熄。可地上還殘留很多的水,只見那青應龍用尾巴在南洲的地上劃出溝壑,此溝壑綿延不絕,直至大海,多餘的水便緩緩流入了大海。在一切都做完之後,這青應龍便飛向了天邊,隱去了。瑤真等人紛紛向天邊作揖,感恩應龍救助蒼生之恩。這青應龍,便是那東洲應龍之後,東勝玄府青虛王。無人能知,這救南洲於水火的大神龍,就是「只輸不贏」的阿澤。

南洲終於得救了,天邊出現了一道靚麗的彩虹!南洲倖存的百姓歡呼雀躍,瑤真也十分高興,她轉而看向身邊的黃帝,黃帝也正在微笑著看著她。

瑤真與黃帝四目相對,黃帝的這個神情讓瑤真感覺非常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很有可能是在夢裡,在那個出現藍發佛陀的夢裡。瑤真支支吾吾的說:「莫非...莫非...您是那藍..藍發...」 還未等瑤真說完,黃帝便伸手向瑤真作揖道:「感謝天神為眾生而戰!救我神州大地!」黃帝這個作揖把瑤真嚇了一跳,瑤真趕緊跪下,說:「陛下乃神秘莫測的高人,無論境界與法力,瑤真都遠不能及,剛剛又救了瑤真一命,何談感謝?」 黃帝把瑤真扶起,二人都下了雲端。

此時,天邊突然飛來兩隻鳳凰,一金一白,渾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瑤真一眼就認出了他們,說道:「是雪鳳萌凰,他們浴火重生,涅槃歸來了!」 只見那雪鳳萌凰的頭上又多出了一個字:德。鳳族終於集齊了五字:德順義信仁,終成百鳥之王。只見雪鳳萌凰又帶來了許多的小鳳凰,他們盤旋在南洲的上空,一直在長鳴歌唱........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二)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二) wenyi 周六, 12/10/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10日】

且說那阿澤救了南洲之後,雖說飛至天邊隱去了,可又一想:這戲還沒演完呢?這作戲也要有始有終啊,不能就這麼回去啊,於是便又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內。

戰事一結束,各路將領紛紛回到自己營帳,計劃失敗的多寶也怒氣沖沖的回去了,剛好撞見阿澤,便帶著怒氣問道:「你怎先回來了?!莫非做了逃兵?!」

阿澤本就不會撒謊,聽多寶如此問,也不知道回答什麼,於是只能沉默。

多寶見他不說話,怒氣更勝了一層,罵罵咧咧的說道:「你說你天天打敗仗!現在又當逃兵!廢物!」說完便懲罰阿澤受那舉鼎之刑,一天一夜。

於是,阿澤就在帳外扎了個馬步,舉起了一個七千斤的大鼎。

周圍一片歡歌,大家都在慶祝蚩尤兵敗,很多南洲百姓都為天兵們送來吃食,炊事兵們也忙的不亦樂乎,因今日天兵們要與南洲百姓共同慶賀,所以瑤真下令開宴,多做幾菜,叫大家這些天也放鬆放鬆。

所有士兵都在高興的忙這忙那,只有阿澤一人在受罰,舉著七千斤重的大鼎,還時不時會聽見身邊有小兵在背後議論他,說他:「從來沒打過勝仗,都說他是廢物,聽說今天還當了逃兵....」

忍辱負重,大抵就是如此吧。

可阿澤呢,只見他身型巋然不動,雙眼微閉,把周圍的一切都當作是在修煉這顆心,所以也就能坦然自若。

夜晚降臨,南洲靜謐安然,大家都休息了,阿澤還在舉著大鼎。

阿澤抬頭仰望星空,無聊之餘觀起了星象。只見那魔界正宮的一縷星光竄到了魔界水宮之內,阿澤便猜想,或是那蚩尤的一縷魂落到了共工體內。阿澤又見那魔界水宮逐漸正移,看趨勢很快就會移到魔君之位,占據魔界主位,阿澤便料到那共工,以後定會成為這三界內的大魔頭。

阿澤又見神界司法之位,大放異彩,一西方白虎星逐漸移入司法正宮,阿澤心想:這西方白虎星定是瑤真了,看來以後她會成為這三界的司法天神。

阿澤又觀那司法天神正宮與魔界主位正遙遙相對,乃成一正一負,相生相剋之對位。瑤真此生的大對頭一定是共工了,並且因那相生相剋之理,此一正一負,定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第二天,歡慶宴也結束了,只見天邊祥雲繚繞,由兩隻仙鶴引路,一神官緩緩降至南洲上空,他手中拿著聖旨,道:「平南元帥瑤真速來接旨!」

瑤真攜眾將紛紛跪下接旨。

神官道:「平南元帥瑤真數年征戰有功,颯颯英姿勇善戰,正氣凜然邪膽寒。三日後,天庭設宴,為元帥接風洗塵,授予司法天神一職,欽此!」

瑤真一聽司法天神,心中歡喜,心想:我的志向,終於得以實現了!

神官隱去後,曦和青鸞都來恭喜瑤真,都在夸瑤真的命好,身邊的幾員大將也前來賀喜。瑤真推辭,說道:「大家現在不要賀我,蚩尤雖已斬,蚩尤軍大敗,但那共工還在外逃竄。」

「元帥!共工行蹤已派人去查了!估計不多時就有消息了!」瑤真的下屬稟報。

瑤真點了點頭,回到了帳內,雖是戰事基本結束,又是場勝仗,還得了加封之喜,但瑤真還是繃著臉,因有些重要的事還未處理完。只聽她嚴肅的說:

「去把多寶給我捆來!」

於是,幾位崑崙將領就駕著用捆仙繩捆著的多寶來了,將他帶到元帥營帳內。

瑤真開始審問多寶:「紫雲兵總統領多寶!你為抗軍令,擅自用水!險些葬送了整個南洲 !你該當何罪!」

多寶早知瑤真會找他興師問罪,因他之前結交了風潛,便百般討好風潛,讓風潛在大帳外候著,一旦事情不妙,他可來說情。

只聽多寶這樣答:「元帥!在下實在是不忍心啊!我不忍心看到這南洲的百姓一個個葬身火海啊!何況元帥也沒說這是天油之火,在下也不知啊!情急之下,便讓水龍上了!可見勢不妙,我又讓他們趕緊收手了……總之,還是我不對,只要這南洲百姓平安,元帥要殺要剮,多寶悉聽尊便!」

瑤真聽他這麼一說,面色有所緩和,說道:「總之,是為抗了軍令,那就交與天帝處置好了!」

此時風潛便前來勸說:「這都是為南洲百姓賣過命的將領,現在南洲也平安了,何必把事情做那麼絕呢?」

瑤真想了想,對多寶說:「哎,那此事就日後再議,你且去吧!」

多寶剛面露欣喜之色,只見瑤真說完便從袖子掏出了那張「瑤軍畏火」的密函,多寶心中一驚,心想:壞了!這是師妹忘記用隱身術了!這條子被她截了!這就是證據啊!不行,絕不能留著這證據.....

瑤真掏出了這張密函,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只聽瑤真傳令道:「把阿澤給我找來!」

恰巧此時,外邊一小兵來報:「報!元帥!已查到共工行蹤!在北山!」

瑤真一聽,和旁邊的青鸞說:「把這條子收好!我頃刻便回。」隨後便直接騰雲而去。

多寶見青鸞收起了那條子,心中又打起了歪主意……

他趕緊回去找玉鬥,說趁著瑤真不在,趕緊用「召回術」把那密函召回。還沒等玉鬥出手,瑤真發現北山沒有共工的一點氣息,便知他肯定又逃到別處了,所以她很快就回來了。

多寶心中著急,想著只好利用風潛了,於是他似無意的對風潛說:「兄弟,你說你中意這瑤真將軍,我怎麼沒看出來她對你有半分情意?」

這是一下子問到了風潛的心尖上,風潛一時語塞。

多寶又裝作說錯話了樣子,說道:「對不住啊,兄台,戳到你痛心之處了。」

風潛擺擺手,表示無妨,於是多寶又說:「兄弟,我有一辦法,可試探那瑤真元帥是否對你真心!」

風潛眼中一亮,問到:「何辦法?」

.......

從北山回來的瑤真,剛要找阿澤詢問那密函的事,可一回來恰好軍師來找她共同分析那共工的逃竄路線,因那軍師獬豸說話語速緩慢,話還比較多,思路也是龐雜,這一分析就分析了好久,於是瑤真便將密函一事暫且擱置一邊。

瑤真與獬豸的談話剛要結束,風潛的一小隨從突然闖進瑤真營帳內,喊道:「元帥!不好了!風潛上神被那共工捉去了!性命危在旦夕!」

瑤真心中一緊,問到:「在什麼地方?」

那隨從支支吾吾的說:「聽說還是...還是北山!」瑤真也有些急了,說道:「哎!我自己去找吧!共工!你狡詐奸滑!這次看我不宰了你!」

說來也巧,阿澤因瑤真之前宣他,他也不知道何事,有些疑惑不解,不過心中又開始小鹿亂撞了,畢竟和心上人瑤真說話的機會並不多。所以阿澤的舉鼎之刑一過,便趕緊跑去了瑤真營帳。

阿澤在帳外正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一聽瑤真要為救風潛而殺共工!心中一緊,因他昨夜觀天象,這共工與瑤真乃是三界的正負對位,一損具損!看她這架勢,是非殺共工不可了,共工一死,瑤真的性命也不會久長......

阿澤想到這裡,不寒而慄,並且共工此時星象穩定,即便不殺它,未來數年他也不會有什麼大動靜,所以,阿澤心想:她怎麼這麼魯莽?!不行,不行,我得阻止她,把這道理給她講明白......

瑤真披風一扶,從發間拔出淨坤琉璃劍,轉身便出帳要去北山,一出帳,看見了阿澤。

阿澤雙臂一橫,對瑤真說:「你不能去!」

瑤真有點懵,便問:「為何?」

阿澤想了想說:「此去兇險!你先坐下來,我和你慢慢說!」

聽阿澤這一說,瑤真就更不懂了,心想:將領要去殺魔,哪有小兵來擋的道理?凶不兇險的哪輪到他來指手畫腳的?真是怪事!莫非...他故意推延我的時間.....

瑤真心中懷疑,便冷笑了一聲,說道:「呵!阿澤,我還沒來得及審你呢!你與那共工是否有勾結?!說!」

阿澤心中一懵,突然想到:或許是她看見了那魔界小卒出入我的營帳了。於是,便平靜的說道:「我與共工並無勾結,元帥明察便是。」

瑤真一看阿澤回答的如此平靜,眼神中也並無半分閃躲,便基本上斷定了不是他。

於是瑤真點了點頭,說:「好,我定會明察。你先讓開!我去救人!那共工敵不過我的!」

阿澤就是不讓,繼續說:「就是敵不過你才不能去!」

瑤真是個急性子,此時心中就像有團火一樣,只聽她急了,說道:「你們紫雲山的腦子都有毛病嗎?!讓開!我去救人!」

說完瑤真便抬起了淨坤琉璃劍,用劍尖對向了阿澤的胸口,狠狠的說道:「快讓開!」

阿澤一看瑤真竟用劍指向了自己,他本就對瑤真情根深種,誰能受得了瑤真的刀刃相向呢?況且他幾乎每天夜裡都會用「轉業術」替瑤真療傷,這些天又飽受委屈,所以阿澤的忍耐限度,在瑤真用劍對向他胸口之時,已經到達了極限。

此時的阿澤很是傷情,心想:瑤真,我為你做了那麼多,換來的卻是一把刺骨的利刃對向我的胸口嗎?好...好...

阿澤本可以解釋,可他現在也不想解釋了,就直挺挺的站在那裡,冷冷的說道:「你有能耐,你有本事,那還等什麼,刺過來吧。」

瑤真看他明顯是在挑釁自己,心想:我先殺了共工,回來再審你!我先一劍刺過去,在他閃身一躲的時候,我直接騰雲就走了。

於是,瑤真眉眼一立,說道:「讓開!」說完便向阿澤胸口刺去.....

阿澤沒有躲。

當瑤真反應過來阿澤並沒有躲的時候,再收劍已經來不及了,淨坤琉璃劍直接戳穿了阿澤的心臟!

瑤真驚恐的奮力一拔,只見鮮血像噴泉一樣從阿澤的胸口噴出,嚇得瑤真趕緊扔了劍,一把抱住了即將倒下的阿澤。

頓時,鮮血染紅了一片,瑤真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喊道:「你怎麼沒躲啊!」

阿澤緩緩睜開眼睛,十分虛弱的說:「那...那司法正宮...與共工相對,一損...具損...」說完,便暈厥了過去。

瑤真根本沒聽懂阿澤剛剛說了什麼,看著這眼前的鮮血和危在旦夕的阿澤,常年作戰的她也從沒錯殺過無辜,所以瑤真十分慌亂,對著阿澤不斷的喊道:「阿澤!阿澤!阿澤...你再堅持一下,我去找師父!師父一定能救你!」

於是,瑤真抱著阿澤趕緊飛往玉京山去了……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三)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三) wenyi 周二, 12/13/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13日】

此時的玉京山,元始天尊與通天教主正在下棋。

「師兄,你這次輸定了!」

通天教主步步設局,已將元始天尊的棋子圍剿個水泄不通。

元始天尊說:「呵呵,師弟言之過早。你雖步步設局,也難敵天道無常。」

元始天尊一子未落,便聽外面大喊道:「師父!師父救命啊!師父救命啊!」

元始天尊一聽,說道:「不好!」隨後便出了洞門,通天也跟了出來。

元始天尊見瑤真抱著一仙家青年,此青年的心臟被利劍戳了個窟窿,命在旦夕,便趕緊用拂塵將這青年送至榻上。

詢問瑤真事情來由,瑤真跪下說:「師父!是我的淨坤琉璃劍不小心傷了他!」

通天教主早已認出了是阿澤,但也沒有作聲,可一聽是瑤真傷了他,大怒道:「師兄!你們闖禍了!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咱師父的身邊侍者!」

元始天尊一聽,大驚,說道:「什麼?!」

通天教主說:「這是師父為這次南洲之戰特意送我的人,你瑤真膽大包天!怎敢傷他性命?!」

瑤真跪著說道:「師叔!這都是我的錯!快救救他吧!」

通天袖子一扶,把瑤真關在了門外,打算和元始天尊一起看看阿澤的傷。

驗過傷之後,元始天尊與通天教主面面相覷,都在想:這淨坤琉璃劍是上古利器,被此劍直穿心臟,還有的救了嗎?

瑤真心想:師叔和師父都在,阿澤應該沒事了,可風潛現在還在共工手裡,性命攸關,我先回去看看他吧,救了他再回來......

於是瑤真便騰雲而去。

屋內的天尊和通天都一籌莫展,天尊剛說:「趕快送回大羅天吧,師父他老人家肯定......」這話沒等說完,只見通天就抱起了阿澤,騰起了雲,說道:「我上天宮,找天醫看看,沒準有救......」

元始天尊在底下喊道:「哎!天醫哪有師父他老人家......」

通天教主根本沒理他,直接抱著阿澤向天宮去了。

元始天尊,心想:他這是非要天帝知道不可啊……

元始天尊想了想,對身邊的小徒說道:「去取我的打神鞭來!」

此時的瑤真,剛一回到南洲,受傷者的「家屬」便找上門來。

只見陶陶默默哭著來找瑤真,手裡還拿著多件血跡斑斑的白襯衣。

陶陶默默看見瑤真,便罵道:「你個沒良心的人!我家主人對你那麼好!你竟然這麼對他!簡直冷血無情至極!」

瑤真認出了他們是阿澤的隨從,剛要解釋,只見陶陶將這多件血衣摔在了地上,說道:「看看吧!這就是我家主人為你承受的!」

瑤真看著這些血衣,一臉茫然。默默拿起了一件血衣,哭著說:「這是你第一日為眾將承受的劍毒,肩膀和兩肋處各有兩道三寸長的血痕,這是你那日中的倒刺之傷,胸口處有兩道血痕,這是你那日受的黃霉之毒,傷口處均化了膿,你看這衣襟上都是黃黃的膿......」

瑤真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些血衣上面的傷痕竟和自己的受傷之處完全吻合!

瑤真驚愕的問:「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陶陶說:「我家主人每夜都會到你的營帳外,用轉業術將你身上的傷,轉移到他自己身上,替你承受。」

瑤真聞之,如同晴天霹靂,不敢相信,結巴的問道:「那...那...那他為甚麼這麼做?」

默默流著眼淚說道:「你今天一劍刺向的那個人,就在此次南征的前一夜,落入了你們崑崙山的弱水中,上岸一眼就看見了你。這情根便種下了。」

瑤真大驚道:「什麼?!他落入了弱水!上岸便看見了我?!不...不可能...」

陶陶說:「什麼不可能?!敢問上神那晚是否在弱水旁歡笑?」

瑤真一下子想起了那晚的事,自己看見玉琢仙子因她離去而覺得好笑,便一直在弱水旁歡笑不止……

瑤真想到此處,看了看這多件血衣,又想起了阿澤那日教授自己轉業術時候的深情款款……而剛剛當自己用劍指向阿澤時,他的表情顯然是一副傷情之態……

瑤真跪在這多件血衣旁,用顫抖的手撫摸一件件血衣,她的心仿佛也在顫抖著,眼淚「啪嗒」「啪嗒」.......

陶陶默默見瑤真跪在了主人的衣服旁,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也頗動容,對她也沒那麼討厭了。

瑤真用手緊緊抓住衣服,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神情痛悔不已,陶陶默默平時看瑤真都是威風凜凜的樣子,從未看她哭過,並且現在還是雙膝跪地的在流淚,那樣子是裝不出來的。

陶陶默默也都是善良之人,心想:反正主人也早就是不死之身,不過就是受傷而已,於是便想上前去扶起瑤真,可曦和拉開了他們,小聲說:「咱們先出去吧,讓她一個人靜靜思過吧。」

於是曦和就和陶陶默默出去了,瑤真一個人在屋子裡靜靜的回憶著阿澤這個人,越想越是像陶陶默默說的一樣,阿澤確實是看自己的眼神都含情脈脈,瑤真越想越是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而此時的風潛還一直在北山口等她,因為這本來就是多寶給風潛的計策,風潛以為也就是和瑤真開個玩笑而已,他根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後果。

可此時風潛的隨從踉踉蹌蹌的來報:「主人!主人!不好了!都......都是......都是血啊!」

「什麼?!瑤兒受傷了?」風潛著急的說。

那小侍從支支吾吾的說:「不知道是誰......是誰的血......」

風潛心中一急,擔心瑤真,於是便趕緊飛回了營地,來到瑤真的帳外,剛要進去,撞見了曦和。

曦和驚訝的問到:「你回來啦!太好了!你沒事吧!」

風潛說:「瑤真有受傷嗎?」
曦和說:「沒有啊,你怎麼脫身的?」

風潛一聽瑤真沒有受傷,便鬆了一口氣,和曦和聊起天來......

瑤真在帳內聽見了風潛的聲音,才想起他來,不過聽他沒有事,瑤真也沒有起身,仍跪在那裡。

只聽風潛對曦和笑嘻嘻的說道:「哈哈把你也懵住啦!我是和她開玩笑的!哪有什麼共工啊!我一個人在北山散步呢!」

曦和的神情頓時變了,笑容漸漸消失,問道:「你為何開這玩笑?」

風潛臉一紅,說:「嗯......也沒什麼,看看她到底在不在乎我。反正我們之前在玉京山的時候也總開玩笑嘛!」

曦和搖著頭說:「你闖大禍了……」

要說剛剛瑤真聽到阿澤對她情根深種,每晚為她療傷是晴天霹靂,這風潛口中的「我和她開玩笑呢」,對於瑤真來說,就是五雷轟頂。

氣的瑤真「騰」的一下站起了身,瞪著眼睛,喘著粗氣,一時語塞。瑤真見自己桌子上還有風潛送給她的那個「冰心玉壺」,她用力一拍桌子,那壺直接被震碎了。

風潛聽見帳內有一聲東西碎裂的響聲,覺得不妙,便進了營帳,看見瑤真背對著他站著。

他剛要說話,只見瑤真一轉身,滿身是血跡,並用十分憤怒的目光看著他,風潛也感到十分驚訝。

瑤真用手點著自己身上的血跡,冷笑了一聲,說道:「呵,呵呵,你滿意了吧,我這一身的鮮血,足證明我在乎你了吧。」

風潛見此情景,不知所措,剛要詢問是何情況,只見瑤真將披風一甩,直接將風潛趕出了帳外。

風潛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趕緊詢問曦和這是怎麼了。

於是,曦和便將此事的來龍去脈一一告訴了風潛。

風潛也不知道會有這等事發生,內心也十分抱歉,剛想進去給瑤真道歉,只見從瑤真的帳內飛出了一堆碎片,正是那破碎了的冰心玉壺。

風潛看著這些碎片黯然神傷,不一會兒,又聽見帳內像是撕扯布料......「咔吱」「咔吱」......像極了心碎的聲音。隨後便從帳內飛出了一塊雪白的披風碎片,這塊雪白的披風碎片緩緩降落到了這破碎了的冰心玉壺上面,碎片蓋在了碎片上,淒涼加上淒涼,一切或許再也無法重來。

風潛看著這塊袍子,心中十分難受,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她...她是要和我,割袍斷義嗎?」

風潛蹲下來,用手緊緊攥住了一塊玉壺的碎片,直到手被割破,鮮血淋漓,仍是不鬆開......

而此時的天宮,面對這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阿澤,天醫們也是束手無策,同時也驚動了天帝,天帝也來探望阿澤。

只聽通天教主和天帝說:「那瑤真殺孽太重,戾氣也太重,難擔當司法天神一職位......」通天一直在天帝耳邊吹著風。

而元始天尊卻一直在想方設法救阿澤,也並沒有理會通天教主。

可此時阿澤的氣息越來越微弱,恐怕無力回天了。

「師弟啊,咱們現在趕緊將阿澤帶回大羅天吧,再耽擱恐怕事情不妙啊!」元始天尊話音剛落,只見搶救阿澤的眾天醫全部低著頭從內殿出來了。

天醫們搖著頭,天帝趕緊問:「難道,難道已經......」

天醫們點了點頭,紛紛跪下,說道:「臣等無能。」

元始天尊心裡「咯噔」一下,通天教主也長嘆了一口氣。

此時,天邊飛來一紫氣裹挾著的小船,船上無人,只有一縷紫氣在裹著船槳,緩緩劃至他們的面前。

元始天尊定睛一看,說道:「這是師父的輕舟渡,上面還有師父的一縷仙氣。」

因那輕舟渡之上有鴻鈞老祖的一絲氣息,所以元始天尊和通天紛紛對著那輕舟渡下跪,如同見到鴻鈞老祖一般。

只見那輕舟渡緩緩飛進阿澤躺著的內殿,這縷紫氣放下船槳,來到阿澤躺著的床上,裹起了阿澤,將阿澤放到船上,然後又拿起漿,緩緩的劃向天邊,直到消失在天際......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四)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四) wenyi 周日, 12/18/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18日】

此時的南洲軍營,也突然颳起了一陣大風,陶陶默默被這股大風卷了起來,也消失在了天際,只留下阿澤的這一件件血衣。

這陣大風,也把悲憤交加的瑤真吹醒了,瑤真突然想到阿澤現在還在玉京山,趕緊起身要去探望阿澤。

瑤真剛要出門,只見師父嚴肅的站在了門口,瑤真趕緊問:「師父,阿澤怎麼樣了?」

元始天尊走進屋內,也沒有看瑤真,嚴厲的說:「跪下!」

瑤真趕緊下跪,還是在不停的問:「師父!阿澤現在有沒有大礙了?......」

元始天尊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祖師已經接走了他的仙身。」

瑤真一聽「仙身」,頓覺五雷轟頂,用哭腔問到:「仙身?他已經....」

元始天尊點了點頭,瑤真癱坐在了地上,愧疚難當。只見元始天尊拿出了打神鞭,嚴厲的問瑤真:「你為何會誤傷阿澤?」

瑤真起身繼續跪著,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沒有說話。

元始天尊又說:「說啊!為何無故傷害人家性命?」

瑤真強忍悲痛,說道:「我要去殺共工,他怕我有危險,擋著路,我就...我就一劍刺過去了。」

元始天尊又問:「此時南洲戰事已平息,你又不是那戀戰之人,一個共工為何如此心急?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瑤真抹了抹眼淚,說道:「沒有,就是我心急。」

只聽「啪」的一聲響,元始天尊狠狠的抽了瑤真一鞭子,繼續問:「是不是沒有對師父說實話?」

瑤真受了剛才的那一打神鞭,雖背上十分疼痛,但感覺心中的悲痛卻減少了一分,心想:師父,您打死我吧,打死我這個忘恩負義之人吧……

瑤真還是說:「沒有,就是我心急要殺共工。」

隨後,只聽得「啪」「啪」......大概有七、八聲,每一鞭子都著實狠勁,瑤真的背上已有多道血痕,每道痕上還留著血。

元始天尊又問:「你不說清事情來龍去脈,讓師父怎麼保你?!」

瑤真還是搖搖頭,說:「沒有瞞著師父了,就是我自己著急殺共工。」

隨後元始天尊面露怒色,揮起袖子開始更用力的抽打瑤真。

其實,剛剛曦和剛好在屋內的帷帳後,一聲聲「啪啪」作響,震的曦和心驚肉跳。

直到元始天尊的手打累了,瑤真的汗珠一顆顆往下滴,元始天尊這才停手,問瑤真:「瑤真,你告訴師父,你是不是在護著誰?」

瑤真滿臉的汗,抬起頭,看著師父,眼淚在眼睛裡打著轉兒,依舊說道:「沒有。」

元始天尊眼一閉,長嘆了一口氣,揮袖而去.......

此時曦和方敢從帷帳後方出來,她看見瑤真滿身的傷痕,一臉的汗依然跪在地上,神情落寞。

曦和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見門口直挺挺的立著一個小瓶子。

曦和拿起來一看,這應是治療這打神鞭之傷的藥,應該是元始天尊剛剛留下的,曦和心想:哎,天尊也是捨不得,而又不得不教訓她吧……

曦和拿起瓶子,剛要給瑤真上藥,瑤真一把推開了曦和,說道:「不用,我能受的了。」

曦和說:「別逞強了!來!我給你上藥!」

瑤真又一把推開了曦和,踉蹌的起身,含著眼淚喊道:「不用!」

說完便用雙手捧起了阿澤的這一件件血衣,放到了自己的懷中,強打著精神說:「傳令下去,共工餘黨之事日後再議,班師回府。」

於是,此次南洲征程便告一段落。

而此時的天宮中,通天教主還在天帝耳邊吹風,揪住瑤真誤傷阿澤一事不放,死活不同意瑤真授任司法天神一事。

天帝還是沒有表態,此時一神官來報:「陛下,明日的司法天神授任大典已悉數準備好了,司法權杖已請出,暫放在正乾殿中。」

天帝說:「好,朕知道了,下去吧。」

通天冷笑了一聲,說道:「那瑤真拿個淨坤琉璃劍便已不知天高地厚,再得了司法權杖,簡直要反了天!」

天帝嘆了一口氣,說道:「那此次授任就先免了吧!」

通天趕緊說:「陛下,不可免啊,三界司法天神之位空缺已久,四洲善惡已無神掌管,再無人來做恐怕四洲更難治理。」

天帝說:「教主的意思是讓朕換人?教主直言便是。」

通天便故作分析之態,說:「這崑崙山人戾氣都太重,玉京山人又不擅戰,不如就讓我紫雲山人去勉為其難吧!」

天帝爽快的說:「好!紫雲山此次也參與了南征,也有赫赫戰功,威德也是夠擔此任的。教主舉薦一人吧!」

通天洋洋得意的說:「臣舉薦多寶!多寶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為人忠厚沉穩,又習得我紫雲神通.....」

天帝不假思索的說:「好!傳令下去,瑤真年少,還需歷練,明日由多寶授任司法天神一職!」

通天教主滿意的告辭了。

通天教主一走,只見天帝身後的老奴掩面一笑,被天帝察覺,問到:「因何發笑啊?」

那老奴趕緊嚴肅起來,說道:「微臣失儀,剛剛發笑是因為教主竟不知這三界司法一職,向來是天定,若此人非天選之材,那司法權杖不僅不會聽其擺布,還會捉弄於他。」

天帝也笑了,看著他說道:「你知道的還不少!」

.......

且說南洲之戰結束之後,瑤真本該去天庭復命的,但她這次只用一紙奏摺簡單說了下當時戰況和戰果,發上天庭,便直接回了崑崙山。

剛回到崑崙山不久,便接到聖旨,免去了她司法天神一職,瑤真領了旨意,依舊是一言不發的回到了自己的寢殿,關上了門。

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大家都紛紛嘆息,風潛也聽說了,焦急的找曦和詢問,曦和說:「她替你抗下了所有。」

風潛哽咽,就要衝上天庭向天帝解釋,曦和推了他一把,嚴肅的說道:「你要去說什麼?說你中意她?還是她中意你?你還想讓瑤真更難堪嗎?!」

風潛哽咽的說道:「我欠瑤兒的太多了……」

說完便騰雲而去,不知所蹤。

此時,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都跪在鴻鈞老祖面前,二人都是來請罰的。只聽通天說道:「是弟子沒有照顧好阿澤,讓他慘死在了那莽撞之徒的劍下,請師父責罰我吧!」

元始天尊說道:「師父,我是那莽撞之徒的師父,受責罰的應是我。」

鴻鈞老祖也沒有睜眼,閉著眼說道:「起來吧。」

於是,通天教主就起身了,元始天尊還在跪著。

只見元始天尊從懷裡掏出來一根血跡斑斑的打神鞭,說道:「師父,天帝已經收回了瑤真司法天神一職,明日會由師弟的弟子多寶擔任。瑤真莽撞,全是我這個當師父的過錯,請師父責罰我吧!」說完,便將這血跡斑斑的打神鞭呈與了鴻鈞。

通天看著打神鞭上面沾有血跡,就知道師兄又要用苦肉計了,於是便輕「哼」了一聲。

鴻鈞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這根鞭子,又閉上了眼睛,說道:「司法天神不是那麼好當的,你要好好教她。」

通天連忙作揖說道:「是!師父,弟子一定好好教他!讓他不負眾望!」

鴻鈞睜開眼,看了一眼元始天尊便隱去了.......

第二天,授任大典開始。

因那司法天神一職位不僅掌管四洲善惡賞罰,還要鏟邪除惡,兵征八方,所以天庭眾多武將都要前來參加,並且要將兵權交與司法天神,從此司法天神便是眾武將的頂頭上司,眾天兵也要聽其調遣。

雖說現在是多寶授任,但瑤真是平南元帥,也不得不參加。

只見多寶意氣風發的前來準備授任,見瑤真神情落寞的在一旁低著頭站著,脖頸、手背上還都是鞭子抽的血痕,因她沒有敷藥,後背還在滲著血。

多寶前去挑釁說:「怎麼?讓師伯打蔫兒了?」

瑤真也沒有理他,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多寶又調侃的說:「呵呵,看來瑤真不僅畏火,還畏師伯的鞭子!哈哈哈!」

當他哈哈之後再一看瑤真,竟怒目圓睜的看著他,嚇了他一跳,方知自己剛才說露了嘴。

瑤真瞪著他說:「原來是你這個小人!原來是你......勾結蚩尤,差點毀了南洲,喪盡天良!」

多寶一想這證據早就趁慌亂偷回來了,也銷毀了,於是壯起膽子說道:「是又怎麼樣?你有證據嗎?」

瑤真攥緊了拳頭,不願看他,閉緊了雙眼。

授任大典正式開始,這第一項便是「授權杖」。

只見一神官雙手捧著這司法權杖,這司法權杖才是司法天神的標誌,授了這權杖之後,才是真正的司法天神,才能授兵權。

這司法權杖周身呈老木的蒼色,杖頭是一個龍頭的形狀,蒼勁有力。

「授~杖~」神官說完便將這司法權杖呈與了多寶,多寶伸手去拿,卻怎麼也拿不動,就好像被什麼吸住了一樣。

多寶奮力一提,只見那杖兒「嗖」的一下就從他的掌中溜了出去。

只見那杖竟徑直飛到瑤真的身側,圍著瑤真轉個不停,瑤真也一時手足無措。

多寶見那杖圍著瑤真轉,心中不快,又發力身手去抓,可不管怎麼抓都抓不住,那杖不是圍著瑤真的身側轉,就是在瑤真的頭上盤旋。

多寶心急了,即將發功要把那杖擊落到地面,可此時神官喊道:「上神莫要用蠻力!那杖兒會生氣的!」

而此時多寶的功已打出,將那杖擊落至地面。

多寶得意的笑了笑,剛要伸手去撿,只見那杖「騰」的一下變成一條蒼龍,飛至天空,口中吐水,噴了多寶一身。

氣的多寶向那蒼龍又擊了一掌,惹怒了那蒼龍,只見那蒼龍開始用尾巴狠狠的抽多寶,將多寶抽了個趔趄。

多寶又向那蒼龍擊了一掌,神官不住的制止,說:「上神不可!」

但多寶氣急敗壞,和那蒼龍打起來了,那蒼龍徹底被激怒,一尾巴將多寶打翻在地,隨後又開始不住的吐水,整個天宮都如同下了暴雨一般。

瑤真也是迷惑不解,可此時她看見那蒼龍又要向下界吐水,此處的下界正是南洲。於是,瑤真一躍而起,飛至那蒼龍面前,右手一抬,做制止狀,嚴厲的說道:「不可向南洲吐水!」

說也奇怪,那蒼龍立刻停止了向下界吐水,非常聽瑤真的話,隨後又把水吐在了天宮。

此時只聽那神官對瑤真說道:「瑤真元帥!這杖聽你的話!你快收了它!」

隨後,瑤真試探的對那蒼龍道:「不得吐水!快快收了神通!」

立刻,那蒼龍水也不吐了,也變回了神杖模樣,直挺挺的立在了瑤真面前。

瑤真拿起這杖交與了神官,因那杖根本不讓多寶碰它,所以此次授任大典只好作罷。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五)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五) wenyi 周二, 12/20/2022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20日】

此次授任大典不了了之之後,多寶十分惱怒,神官勸他:「且從天意。」

多寶剛要走,瑤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嚴肅的說:「多寶,咱倆的事兒還沒完呢!」拽著他就要去見天帝。

多寶怎麼掙脫也掙脫不開,瑤真直接把他帶到了天帝面前,對天帝說:「陛下,此人在南洲戰役中私通魔族,暗中勾結,將南洲陷於險境,後又為抗軍令,致使南洲生靈死傷無數!望天帝明察!」

多寶趕緊說:「瑤真一派胡言!你說我暗中勾結魔族,可有證據?你明明就是嫉妒我搶了你的司法天神之位!」

瑤真冷笑了一聲說:「呵!司法天神雖然是我曾經的志向,但我也不至於嫉妒一個連司法神杖都拿不起來的窩囊天神。」

氣的多寶「你你你」的說不出話來,只得一遍遍的說:「陛下!不要聽瑤真的一派胡言啊……不要聽......」

天帝也煩了,拉著長音說道:「好~啦!瑤真!你有證據嗎?」

瑤真說:「我要有證據,不早拿出來了嗎?」

天帝後面的老奴趕緊提醒瑤真說:「放肆!好好說話!」

瑤真又說:「若什麼案子都有證據,那還需要審案子的人嗎?英明的君主審案不需要證據!自會明察秋毫!」

天帝暗笑了一聲,小聲說道:「臭丫頭真是伶牙俐齒!」

然後又作出嚴肅的樣子,說道:「朕沒那麼英明,朕審案也需要證據。這樣吧,多寶,你若是沒有做這些事,就發個誓吧。」

瑤真馬上接了天帝的話,說:「要發毒誓才行!就像我這樣。」瑤真豎起三指,發誓道:「我若在南洲暗中勾結魔族,就五雷轟頂,粉身碎骨,不得好死!好了,你發吧!」

(對人來講,發誓這件事可能人覺得沒那麼可怕,但神知道,發誓真的是非常可怕的,百分之百應驗的。)

所以,多寶戰戰兢兢,猶猶豫豫的不敢發這個誓言,瑤真和天帝都在靜靜地等待他發這個誓言。

多寶哆哆嗦嗦的慢慢舉起了手,說道:「若我在南洲同...魔族...一起...為禍百姓,我就.....」

瑤真打斷了多寶,說:「不要偷換概念!是與魔族暗中勾結!」

多寶順勢急了,說道:「瑤真!你欺人太甚!你剛剛殺了我們的無辜將領阿澤!又逼我發這毒誓!你居心何在!」

這句話戳到了瑤真的痛處,瑤真本能駁他,但一想到阿澤,喉嚨處便哽咽住了,發不出聲來。

多寶又說:「瑤真,你不就是覬覦這司法天神之位嗎?我不做便是了,讓給你了!」

瑤真心想:卑鄙小人,明明是自己拿不起那司法權仗,把我當他的台階了!

瑤真冷冷的說:「你本就不配。」

聽瑤真這麼一說,天帝泯了一口茶,問瑤真:「他不配?你覺得你配嗎?」

瑤真沒有回答。

天帝面露怒色,說道:「哼!一個無用之徒,一個狂傲之徒,沒一個能擔大任的!」

天帝說完,拂袖而去……

天帝走後,這大殿上只留下跪著的多寶和瑤真,見天帝走了,多寶鬆了一口氣,想著可算對付過去了,趕緊走吧!

於是多寶向四周望了望,看了一眼瑤真,發現瑤真有些心不在焉,於是「嗖」的一下便溜了。

瑤真見多寶沒了,心想:「若不是我害了阿澤,剛剛也不會被那小人挾制……天帝可能也不會為難....說到底,還是我對不住眾生.......」

瑤真想著想著,就慢慢的站起身來,可剛一站起來,就感覺一陣眩暈,瑤真勉強站穩,用力晃了晃頭,清醒了些,用手一摸後背,發現那打神鞭留下的傷口還在流血,後背的衣衫已經濕透了,血跡也染到了白色的披風上。

瑤真用手在披風上一滑,雪白披風就變成了玄色披風,即便是流血,誰也看不見了。

瑤真想想,戰事也結束了,該做的也都做了,該回家了,於是便騰雲向崑崙山而去。

瑤真剛回到家門口,就看見兩名神官在拆她家的門牌子。

瑤真眼睜睜看著「平南元帥府」這塊明晃晃的匾額被這兩名神官拆了下來,心中頓感一陣寒意襲來……

那兩名神官見了瑤真,剛要作揖行禮,瑤真直接丟了一句:「把這府邸也拆了吧。」就進屋去了……

瑤真一進屋,就看見元始天尊坐在高堂,等候她。

瑤真趕緊跪下行禮,叫了一聲:「師父。」

元始天尊沒有說話,瑤真也沒敢起身,過了半晌,元始天尊才開口道:「瑤真啊,你這次征戰前夕,為師是不是和你說過,這淨坤琉璃劍還有一把劍鞘?」

瑤真答:「是,師父。」

元始天尊又說:「為師當時還說過,等你做了司法天神,天帝自然就會把這劍鞘給你。你知道為甚麼嗎?」

瑤真搖了搖頭,說:「徒兒不知。」

元始天尊又說:「因那劍鞘,就是司法神權的化身,司法權杖。」

瑤真十分驚訝,問道:「那這劍與那杖,竟是一體?那為何還要拆開來用呢?」

元始天尊繼續說:「這劍,是除邪利器,鋒芒無限。而這鞘,是藏鋒之物,渾厚低沉。司法天神,是三界除邪滅惡的最高職位,用這凌厲之物再合適不過。但是,司法天神也掌管著三界的善惡賞罰,要為眾生負責,做他們的保衛者。所以,只有鋒芒是不行的,還要有呵護眾生的慈悲。

為師也不知,你與這淨坤琉璃劍還有些緣分,沒等做上司法天神,竟就得了這把劍。可若是心智尚未成熟,只知打打殺殺,沒有慈悲之心,就得了這凌厲之物,是福是禍,也未可知。」

瑤真聽著聽著,有些懂了,頭越來越低。

元始天尊又對她說:「兒呀,抬起頭來。」

瑤真抬起了頭,元始天尊意味深長的對她說:「兒呀,記住:你的劍永遠不能指向眾生!」

瑤真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堅定的扣頭說道:「徒兒,瑾尊教誨!」

.......

元始天尊走後,瑤真慢慢起身,看了看手裡的劍,拿著它就往出走。

青鸞和曦和正好知道她回來,來找她,恰巧她往出走,瑤真根本沒看她倆就直接走過去了。

青鸞說:「她什麼時候穿起了玄色披風?這匆匆忙忙的幹嘛去?」

曦和說:「我們看看去。」

只見瑤真進了自己曾經住的一處山洞,瑤真手起掌落,在這山洞的石壁上辟出了一條縫隙,隨後便將這淨坤琉璃劍嵌入這石縫中,又用掌力一合,將那淨坤琉璃劍封印在了這石壁中。

青鸞見狀,調侃她道:「怎麼?這是牌子讓人家摘了,以後無仗可打了?」

曦和見瑤真神情凝重,拽了拽青鸞,叫她別開玩笑。

曦和又見瑤真臉色蒼白,嘴唇也沒有什麼血色,感覺不對,立刻掀開她的玄色披風一看,後背已經被血浸透了。

著急的說道:「為何不上藥啊?你師父這打神鞭可不是鬧著玩的!何況天尊也把藥留給你了!」

瑤真說:「無妨,就是恢復的慢一點罷了。」

青鸞也著急的說:「我知道你是自責,但也不用對自己這麼狠吧!曦和,快給她上藥!」

瑤真擺了擺手,說:「我是真的累了,明天再上吧。」說完便推出了她們倆。

瑤真真的感覺十分疲憊,換下衣衫,走入洞內的氤氳泉簡單的清洗了一下自己,便上塌休息了。

瑤真昏昏睡去,半睡半醒間突然感覺自己的胸口一陣刺痛,其實是因她被蚩尤打在胸口那一斧子的舊傷還沒完全恢復好,就又受了這幾十鞭子,再加上流血過多,舊傷又有些復發。

瑤真唔著胸口不住的咳嗽,恍惚間好像看到有一個人坐在了她的塌邊。

感覺那人用手輕輕的撫了一下自己的頭,瑤真頓時感覺胸口不再刺痛,舒服了很多。瑤真半醒半睡間,又恍恍惚惚的來到了一座山峰前。

她一看,這不是當年的「一止峰金心谷」嗎?

她又一看,那位藍發白衣的佛陀還在這裡,還在湖邊坐著。

瑤真看到這位藍發佛陀很高興,便向他走了過去。

瑤真離那藍發佛陀越來越近,瑤真看見佛陀對自己微笑了一下,隨後佛陀的身體就瞬間變的無限大,瑤真在佛陀面前變得一小點兒。

只見那佛陀伸出手來,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瑤真的一條腿,把瑤真倒著拎了起來。

瑤真稍稍有些害怕,說道:「唉!...唉...佛陀是何用意啊?」

倒掛著的瑤真向下一看,是一個碩大的蔚藍的湖泊,瑤真回憶起來了,這就是當年佛陀清洗淨坤琉璃劍的地方。

於是,瑤真小心翼翼的問:「我...我...也要洗洗嗎?」

佛陀微笑著對她點了點頭,之後便撒開手,將瑤真拋進了湖中。

瑤真「啊」了一聲,直墜入湖中。墜入湖中的瑤真只覺這湖水清涼無比,並且無比細膩,甚至感覺這水可以穿透她的身體,在清洗她的每一處穴位,每一處脈絡,感覺身心都被這湖水浸透著,清洗著。

瑤真正沉浸在這種感覺中,只覺得一隻大手又托起了她,隨後又將她拋進去,托起,再拋入,來來回回了幾遍。

瑤真將頭探出水面,看見佛陀在對著她微笑,可她好像並沒有什麼笑意,可能是最近心情不太好,有點笑不出來。

只見佛陀彈了幾滴水,直中她的腋下,弄的瑤真很癢,便「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隨後,佛陀一連向瑤真彈了好幾顆水珠,都打在了瑤真的痒痒肉上,弄的瑤真終於開懷大笑起來.......

瑤真洗的差不多了,佛陀便用手掌將她托起,放回到了榻上。

瑤真迷迷糊糊的見這藍發佛陀就在她的榻邊坐著,用手撫了撫她的頭,她便安然睡去了……

這是瑤真自南洲征戰之後,睡的最舒適的一覺了。她第二天早上醒來,感覺渾身的體力都恢復了,胸口也不疼了。

她走出洞外,正好一束光打在她的臉上,十分溫暖。此時,正好青鸞曦和端著藥向瑤真的洞府走來。

瑤真向她們倆打了個招呼,說道:「呦!一大早就這麼想我啊!」

她倆見瑤真笑嘻嘻的,想不通她怎麼和昨天反差這麼大呢?

她倆走過來,看了看瑤真,發現她的面色紅潤了許多,嘴唇也不再蒼白。掀起她的衣服一看,竟也不用上藥了,傷口基本上都癒合了。

青鸞便說:「你昨天如果就是這副頑皮的德行,誰會一大早就來給你上藥?」

瑤真嘟了嘟嘴巴,說道:「我昨天不就是這樣嗎?」

曦和笑了說道:「呵呵,昨天的你,感覺都活不到今天。」

瑤真一聽,哈哈大笑,青鸞也覺得好笑,於是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六)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六) wenyi 周四, 12/22/2022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22日】

且說,瑤真與青鸞曦和正在玩笑,見昨天的那兩位神官又騰雲而來。

青鸞道:「他倆又來干什麼?」

瑤真向雲端喊道:「二位神官!今個兒是來拆府邸的吧!」

只見那二位神官急匆匆下了雲端,見到瑤真忙行禮說道:「豈敢豈敢,怎敢拆上神的府邸?」 說完便從袖子裡掏出一沓摺子,說道:「我二人是奉天帝之命,將這些摺子送來給上神審閱的。因司法天神一職數年來無神能擔的起來,上神颯颯英姿,這數年來助天帝除邪滅惡,早已成為了天帝的左膀右臂……」

瑤真打斷了神官的話,說道:「得得得...... 說重點。」

神官繼續說::「那我就長話短說,司法天神一職數年來無神能擔,如今,天帝年邁,有意讓上神暫時代理司法天神之職。」

瑤真想了想,說:「我只是打了幾場仗,哪會批這些摺子?」

神官忙勸道:「天帝說了,這些摺子都是給上神練手的,主要都是些三界的善惡賞罰之事,上神想怎麼批就怎麼批。」

瑤真點了點頭,說道:「好,我試試吧。」

二位神官留下摺子,便告辭離去......

瑤真從那日起,便逐漸接管了司法天神的基本職務。休息之餘,瑤真也常常憶起阿澤,可卻總有諸多事情想不通。比如,阿澤臨仙去之前,對瑤真說的什麼白虎星與司法正宮之類關於星相學的話,瑤真不懂星相,也想不通阿澤此話何意。還有,阿澤每晚為自己療傷之事,的確不假,那幾件血衣已經被瑤真珍藏在了一處靜謐的石洞中,瑤真也會時不時去洞中拜一拜這幾件血衣,以慰自己的愧疚之情。但是,讓瑤真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一個既懂高深天象,又能為自己承受每晚傷痛的大羅天侍者,怎會屢屢敗仗,從未贏過呢?

所以,瑤真這些年也一直在調查此事,想為這些疑問查到答案,可都沒有結果。但瑤真總有一個直覺,那就是阿澤並沒有死,說不上哪一天,他們或許還會再相見。

其實,的確如瑤真所想,阿澤並沒有真的死去。那日,他被輕舟渡載回了大羅天,不出多時,便醒來了。只見青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角的一滴淚剛好滑落。青虛用手拭去了眼角的淚,緩緩起身,仿佛做了一場十分悲傷的夢。

此時,鴻鈞老祖微笑著看著他,對他說:「兒呀,你看看你周身的功力。」

青虛一看,自己周身散發出濃烈的光芒,又看了看自己的功柱,長了好大一截,但他的臉上卻未見任何喜色。

鴻鈞也看出青虛並無半分喜色,便說道:「這關是難闖了些,兒呀,你要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的修煉。」青虛依舊神情落寞。

鴻鈞嘆了口氣說道:「哎,身是渡了一劫,心還未渡過去,慢慢來吧。」

之後,鴻鈞便安排陶陶默默帶著青虛在這大羅天遊山玩水,陶陶默默整日嘻嘻哈哈,青虛的心情也稍稍好轉。

一日,陶陶默默和青虛來到了大羅天的一處高山之巔,在這個山的山頂,幾乎可以看見三界的全貌。

陶陶默默十分興奮,陶陶驚嘆道:「哇!這個景色就算是騰雲騰到最高處也未必得見,三界還是很美的!」

默默也驚嘆道:「太美妙了!你看!我看見我們的東洲了!」

青虛也正在靜靜觀賞,只聽陶陶說道:「看那!那不是崑崙山嘛!」

陶陶剛說完便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默默也瞪了他一眼。

青虛一聽崑崙山,臉色又變得傷感起來,說道:「你們玩吧,我累了,回去休息了。」轉身便離去了。

青虛躺在榻上,在南洲的一幕幕總是回現,特別是瑤真拿劍刺向他的那一幕,好想在腦海中總是揮之不去。

青虛坐了起來,心想:一夢而已,皆是過客,悲喜情深,因果前緣,不必在意。離開東洲這麼久了,也該回去了。

於是,青虛便帶著陶陶默默去和鴻鈞老祖辭行。鴻鈞也應允了,允他回去。

但在他臨行之前,青虛問了鴻鈞老祖一個問題,青虛說:「師父,弟子有一事想請教師父。」

鴻鈞說:「講吧。」

青虛說:「若是墜入了那弱水,為情所困,可有法解?」

鴻鈞端坐著,閉著眼說道:「修出三界,別無他法。」

青虛想了想,眼神堅定的說:「好!弟子懂了!弟子拜別師尊!」
.......

青虛自從回了東勝神洲,更加心無旁騖的精進修行,比之前更加勤勉了。

一日,陶陶默默半夜醒來,又看見主人在外面煉功,便小聲議論了起來。

陶陶說:「自打從大羅天回來,主人真是精進勤勉了不少,看來離修出三界又近了一步。」

默默搖了搖頭,說:「不見得,主人這麼勤勉修行,目的心太重,還不是為了不受那情傷之苦?」

陶陶說:「那又怎麼了?最起碼這煉功時長就是原來的三倍多,還能一點成效都沒有?」

默默說:「當然希望有成效了,這次主人的心真是傷的不輕,他對瑤真那麼好,可沒想到.....哎......」

陶陶說:「我後來打聽了,這事兒也不全怨瑤真,那時瑤真要去救一個什麼很重要的人,好像是一個叫風潛的男神,主人橫在那兒不讓人家去,人家能不急嘛!」

默默說:「風潛?就是那個一縷頭髮總是垂在臉前邊的英俊男神?」

陶陶說:「對對,就是他,聽說他和瑤真關係很好。」

默默說:「怪不得,你說咱主人是不是吃醋了?但他自己不知道?總覺得自己一片痴情被人一劍傷了心,也沒想過自己心性哪裡有不對吧!」

陶陶說:「吃醋?有可能,雖說主人向來心胸開闊,但凡是與瑤真有關的,氣量都不大。雖說人家誤刺了他一劍,他修為那麼高,也無甚大礙,但感覺他心中一直有恨。這風格很不像他,或許這就是那弱水的威力吧,你說他吃醋,我覺得很有可能。」

默默說:「沒準兒主人真是鑽進死胡同兒了,就感覺自己受傷的厲害,沒有想過自己有什麼執念。」

陶陶點了點頭,說道:「行,哪天咱試探試探主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好為主人排憂解難!」

默默點了點頭,見青虛煉完功要回屋了,他倆便感緊躺下了,裝成熟睡的樣子……

第二天晨起,默默對青虛說:「主人,咱回東洲數年了,我們知道您愛在這木屋中過這清淡日子,但是不是也得回宮看看?」

陶陶也說:「是啊,總不回水裡,我都忘記自己是條小龍了!」

青虛被陶陶逗笑了,說道:「好!回宮!」

於是,青虛和陶陶默默便回了水下的宮殿,此宮殿名為「東宮」,在一片碩大的古老海域的深底。

青虛雖說是東勝神洲的王,但他與其他的王不同,他的來和去總是靜悄悄的,從來沒有任何排場,也從不打擾任何人,無論是他的臣子還是百姓。

一日,看守東宮大門的兩位士兵正在門口站崗,突然看見東洲王回來了,趕緊跪拜行禮。青虛也趕緊微笑著將他二人一一扶起,說道:「自家人,何需行這大禮?」說完對他們笑了笑,就進宮去了。

陶陶上前對他倆說到:「你倆是新來的吧?從天宮調來的?」

那兩侍衛點了點頭,陶陶對他倆說:「我們東洲見王不用行禮,打個招呼就好。」

默默見那兩侍衛懵懵懂懂,就微笑著解釋說:「是這樣的,咱們東洲王最是平易近人,你若向他行大禮,咱們的王定要蹲下身去扶你,今兒是你倆跪下行禮,要是兩百個,兩千個,兩萬個都跪下行禮,咱們的王也要一一去扶的,很耽誤事的。所以在東洲,這些規矩就免了。」

那兩侍衛露出十分驚訝的神情,都在驚愕:這樣的「王」還從未見過......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七)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七) xiongxm 周六, 12/24/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24日】

回到東宮的第一頓晚宴當然要認真的吃,所以,默默將這桌珍饈佳肴安排在了晟皓堂。

晟皓堂之景非常的絢麗鐫雅,此處有數珠美艷的珊瑚,搖曳生姿,楚楚動人。並且此處是整片海域的黃金分割點,也是光的交匯處。白日可映太陽的光芒,夜晚可借月亮的清華,再加上水波浮動,光影交錯,珊瑚閃爍,人魚起舞,真是一處難得的風景。

傍晚,青虛與陶陶默默在晟皓堂一同用膳,藉此美景,陶陶先開口道:「呀!主人你看!咱家多美呀!真是許久不回來了,我想吟詩一首!」

青虛正在慢慢咀嚼著佳肴,一聽陶陶要吟詩,不免有些驚訝,但也連連點頭,說道:「會吟詩了?好事好事!」

陶陶笑嘻嘻的說:「嘿嘿,這不是在南洲薰陶了一下嘛!」

青虛問:「南洲此行戰火紛飛,怎薰陶著了這等風雅?」

默默接著說:「主人,你快讓他吟一個!」

青虛看著他點了點頭,陶陶故作深沉的吟道:「晟皓堂前品佳肴,我與主人吃得妙。珊瑚...人魚隨波舞.....還是家裡更舒服!」

默默在一旁強忍住笑,青虛聽罷,則點了點頭,說:「挺好的,挺好的,跟誰學的?」

陶陶說:「那個叫什麼來著?默默,那個風流倜儻的男神叫什麼來著?就是咱們在南洲總見他吟詩的那個?」

默默說:「哦!你是說那個常常一襲淺藍色長衫的英俊男神嗎?他...他好像叫風潛!對,風潛!」

陶陶觀察主人當聽到「風潛」二字的時候,臉色暗沉下來。

默默也看出來了,趕緊借勢說道:「對對,那位男神不僅長得英俊,還會吟詩,特別有才華呢!」

陶陶見主人的臉更暗沉了些。

陶陶又說:「你知道嗎?聽說他和瑤真關係特別的好!倆人私底下經常一起談天說笑!」

默默見主人已經不再動筷了,只是低著個頭,於是接著說:「聽說瑤真還救過他很多次呢!」

此時青虛突然抬起頭,嚴肅的看著他倆,說道:「你們到底要說什麼?」

陶陶默默裝做一臉無辜,說道:「主人,我們...我們沒和你說話啊,你怎麼了?」

青虛平息了一下,說道:「哦,是我不好,吃飯吧。」

默默此時也認真起來,問道:「主人?您這數年都在精進刻苦修行,可超脫這弱水之睏了嗎?」

青虛想了想,搖了搖頭。

陶陶也認真的說:「主人,都說旁觀者清,要叫我們倆看,您是還沒打開自己的心結。」

青虛也來了興趣,問道:「哦?你們覺得我的心結在哪裡?」

默默說:「我覺得您的心結在於沒有縱深的想一想,自己到底為甚麼會被心愛之人狠狠的刺了那一劍!」

自從青虛被瑤真刺了那一劍,這數年來,還沒人敢這麼揭他的傷疤。

所以這句話又像一把劍一樣刺痛了青虛,青虛一聽,心中咯噔一下,這回是真的急了,面露怒色的說道:「放肆!」

嚇得陶陶默默趕緊離席跪下,說道:「主人息怒!」

青虛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情緒,用手掐著自己的眉心,此時,整個鏡月堂都靜悄悄的了,絲竹之聲也停止了,人魚也不敢跳舞了,連珊瑚都不敢動了。

青虛平息了許久,終於情緒緩和下來,走到陶陶默默的面前,慢慢扶起了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回了自己的寢殿。

青虛回來之後,仔細深思了默默的那句「您的心結在於沒有縱深的想一想自己到底為甚麼會被刺了那一劍。」

青虛想:我一直認為,自己是為了救瑤真,而生生的被瑤真刺了那一劍。但當提起風潛時,我又為何會有如此的醋意呢?

難道是,我當時也不單純的是為了阻止瑤真與共工的廝殺?還夾雜著對風潛的醋意?不想讓瑤真去救我這個「情敵」?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內心中還是有極大的惡,我也並不是十分的冤枉了,也沒必要如此的傷情了……

青虛仔細捋了幾遍當時自己的心境,發現自己的確也是醋意沖昏了頭。阻止瑤真不殺共工可以有很多種方式,可以暗中跟隨瑤真再做打算,必要之時可讓瑤真先將共工先治服,再勸她交與天帝處理豈不更好?又何必讓她刺我一劍呢?即便自己不阻止瑤真,瑤真也未必能殺了共工,畢竟還有一層天意在,自己又何必這樣緊張?

青虛又設想:假如瑤真要救的不是風潛,自己還會如此愚鈍嗎?或許就會更智慧的處理此事了。說到底,是救人的心念不純,才導致被刺了這一劍。

青虛漸漸想通了,內心也輕鬆了許多,不再鑽牛角尖了,他想:瑤真本就不知我每天為她療傷,也不知我對她情根深種,我也從未表達過,我二人連話也沒說過幾次,幾乎就是下屬與上司的關係。「帥」要去救人,哪有「將」來阻擋的道理?

青虛想到這裡,突然覺得十分可笑,於是便「呵呵」的笑出了聲,感慨的說道:「說到底,情之一字,不過是一場可笑的妄念痴心罷了。」

說完,又釋懷的笑了起來……

且說,瑤真這些年,對阿澤為何會百般阻撓自己去殺共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這些年的共工,也一直在凝聚魔族力量,想重振魔族。這些年,南洲也無戰事,四洲也比較太平,瑤真也只是在崑崙山處理一些關於善惡賞罰方面的普通政務,也沒有理會共工,沒把它放在心上。所以,共工和魔族又悄無聲息的強大起來。

終於,共工開始按耐不住,又開始禍亂天下。

共工此次又是從南洲下手,它的妖魔鬼怪又開始在南洲作惡多端,畢竟,四大洲,南瞻部洲最弱,因為那裡有最卑微的生命––––人。

瑤真接到旨意,到南洲平亂。

瑤真拿出了多年未穿的銀色盔甲和雪白披風,準備披掛上陣。她剛要走,只聽青鸞道:「等等!你還沒拿淨坤琉璃劍呢!」

瑤真說:「那劍被我封印了,拿不出來了!」

青鸞很震驚,說道:「啊?那怎麼辦?你也不能就這麼赤手空拳的去啊,再找一件兵刃啊!」

瑤真笑著說:「多年未戰,我正好活動活動筋骨,不用兵器也無妨!」,說完便騰雲而去。

瑤真來到南洲地界,見有幾隻肥碩的灰老鼠正在為非作歹,禍害莊稼,抓人吃人,於是瑤真下到地上,對著這幾隻正在禍害莊稼的老鼠一聲嚇唳:「大膽鼠賊!」

這幾隻老鼠心中一驚,抬頭一看,是個女將軍,於是為首的肥老鼠問道:「你誰啊?!膽敢對我們魔族無理!我們魔王共工會扒了你的皮!」

瑤真一聽,這共工竟成了魔王?這麼多年銷聲匿跡,原來是在暗中重整魔族。瑤真繼續說:「你們幾個滾回去告訴共工!若不想讓我把魔族趕盡殺絕,就老老實實在魔族地界待著,休要為禍三界!」

那旁邊的小肥老鼠說:「頭兒!你看她連兵刃都沒帶,就敢這麼吹!我幫您活捉了她!一會兒當您下酒菜!」

說完那小老鼠就向瑤真衝來,瑤真依舊站著不動,看著它滑稽的樣子特別搞笑。

只見那小老鼠衝到瑤真面前瞪大了眼睛,說道:「咦?帶兵器了?身後立了個長棍!」

其實,這是瑤真的虎尾。瑤真若無其事的對小老鼠搖了搖頭,輕聲說:「不是棍子,你看錯了。」

說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這長虎尾將那老鼠捲起,狠狠的摔在地上,隨後,瑤真又變出了多條尾巴,用尾巴捲起了所有的胖老鼠,將他們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後又抬起,又摔,反覆幾次,摔得老鼠們嗷嗷直叫。

此時的瑤真,還在原地站著,連腳都沒挪動一下,老鼠們就已經開始連連求饒了。

最後,瑤真用長尾舉起這幾隻老鼠,問道:「我剛剛讓你們回去告訴共工什麼了?」

老鼠們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瑤真剛要摔,它們趕緊說:「奶奶呀,別摔...別摔!您讓我們告訴共工.....」

瑤真哈哈大笑,說:「哈哈哈!記性不錯,滾吧!」

說完,尾巴一用力,就將那幾隻老鼠甩出了天外......

那幾隻老鼠連滾打爬的回去找共工,說:「大王!南洲來了個厲害的婆娘,這給小的們打的呦!」

共工正在半臥著,眼皮都沒撩一下,說道:「廢物!」

那老鼠又說:「大王!那婆娘點著名的罵您!說要抽了共工的筋,扒了共工的皮!給她下酒!」

共工大怒,道:「哼!豈有此理!什麼樣的婆娘?」

老鼠說:「銀鎧甲,白披風,個子不高,圓臉,有顆虎牙!」

共工一聽,頓覺背後發涼,低聲說道:「竟是瑤真!天帝不是早撤了她平南元帥之職了嗎?怎麼又來了?」

共工又問:「她還說什麼了?」

那老鼠說:「說要給大王剝皮抽筋!喝大王的血,吃大王的肉.....」

共工大怒,說道:「放屁!她怎會說這等粗魯言語!說實話,小心我給你們剝皮抽筋!」

那小老鼠戰戰兢兢的說道:「....她說:若不想讓她把魔族趕盡殺絕,就老老實實在魔族地界待著,休要為禍三界!」

共工一聽,露出陰險的一笑,說道:「呵呵,還想把我趕盡殺絕....瑤真啊瑤真,你早晚死在我手裡!」

.......

扔出去那幾隻老鼠之後,瑤真又到了幾處有魔禍亂之處,赤手空拳的清理了很多這樣的妖魔鬼怪,直到南洲的天空清透起來,瑤真才回去復命。

雖說以瑤真的法力對付這些妖魔鬼怪不在話下,但瑤真畢竟現在沒有法器,還是有些略微的吃力。

所以,瑤真一邊騰雲一邊想:淨坤琉璃劍我是不打算再用了,用了這寶劍,其它的兵刃也就都看不上眼了,但總這樣赤手空拳不行,要想個辦法才行……」

瑤真騰著雲,此時經過了一片海域,恰巧看見一隻大鯨魚躍出水面,噴水,很是壯觀。她又看著腳下的雲朵,突然想到:魚可借水浮起,我可借雲騰起,可見這天地自有對一切事物的解決之道。我若作戰,是否也能藉助這天地的力量呢?或許這天地之間的尋常之物皆可化為我的法器呢!借水而浮,騰雲而起,皆可行,那』隨物化器』是不是也可行!我得回去好好琢磨一下.......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八)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八) xiongxm 周二, 12/27/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27日】

瑤真回到崑崙山之後,便在細心鑽研這「隨物化器」之道。

共工那邊,也在尋找對付瑤真的辦法。共工是個奸詐狡猾之人,他的智商可不低,之前又借了赤尤的一縷魂,如今的法力也不低微了。

共工心想:上次紫雲山的那個多寶差點兒就搶了瑤真司法天神的位子,可想而知,那張「瑤真畏火」的字條也多半是紫雲山放出來的。

而如今,想要找到對付瑤真的辦法,還是要從紫雲山下手。

於是,打那之後,共工多次潛伏於紫雲山,暗中觀察紫雲山的動向。

共工是個十分聰明的傢伙,很多事物看一眼就懂了,紫雲山人的心智與伎倆,共工這幾次也都摸透了。

一天夜晚,共工又悄悄潛入紫雲山,發現通天教主總是會出入一個山洞,並且在山洞中煉什麼東西。

共工一開始只是以為通天煉的是什麼靈丹妙藥,所以打算偷上幾顆自己服用,好讓自己功力大漲。

於是,待通天走後,共工悄悄潛入山洞,眼前的這一幕令他詫異:山洞中竟關著兩隻紅貙!共工心想:這不是我魔界最戾氣之物嗎?當年赤尤將其視為珍寶,後聽說為了幾筆交易捨出了那幾隻紅貙,原來,是和通天教主做的交易!

共工又看見這兩隻鎖著的紅貙旁邊有一個大丹爐,難道,這通天教主想用這紅貙煉丹?這東西乃是戾氣暴虐之物,若魔界那幾隻都給他煉丹,那這煉出的丹就算不能毀天滅地,也足以炸平那巍巍崑崙山了。共工想到這裡,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

且說,瑤真這幾日悉心參悟的「隨物化器」之法已頗有成效,又接到了天帝的旨意,南洲又有邪魔禍亂了。

瑤真來到南洲,見一處烏煙瘴氣,瑤真一看,確實有怪作亂。瑤真還發現,此處的人都用手捂著胸口,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

於是瑤真上前詢問:「老伯,你們都怎麼了?」

只聽那老伯說:「孩子,快逃命去吧!自打這村子來了一群怪物,弄的整個村莊烏煙瘴氣,我們都中了它的毒氣了,渾身疼痛,特別是這胸口啊,痛的我直不起來腰啊。」

瑤真點了點頭,又升到半空,看見是有幾個醜陋的怪物。瑤真看見地上有薜荔樹,樹上結了很多果子,瑤真順手摘了幾個,彈向那怪物。

只聽「砰」的一聲,那幾隻怪物都十分惱怒的尋找著,到底是誰打的它們。

瑤真說:「別找了!我打的!」

那幾隻怪物看見瑤真便要上前抓瑤真,瑤真閃身一躲,又順手摘了幾顆薜荔,砰砰的向那怪物扔去。

那怪物道:「呵呵!就這點本事啊!看來你今天是逃不掉了!」

只見瑤真又摘了一串的薜荔果,用手一捋,就變成了個長鞭,將法力注在這長鞭中,薜荔果就變得堅硬無比。瑤真右手揮著薜荔長鞭,左手又捏碎了幾顆薜荔果,用它們的核向怪物的眼睛射去,一射一個準,不一會兒射瞎了好幾隻怪物。

瞎眼的怪物只能任由瑤真揮舞著鞭子,打的它們連連求饒,瑤真沒有心軟,又將法力注入這薜荔葉中,瞬間,這薜荔葉就成為了一把把鋒利的刀刃,瑤真用手一揮,這刀飛速的滑向怪物的脖頸,怪物的一顆顆頭顱俱被割下。

雖說怪物已全部陣亡,瑤真也不忘清理現場,她又用法力一催,薜荔果被激的粉碎,瑤真將這果汁化成火熱的岩漿,將那些怪物,全部融化於岩漿中了。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間植物-薜荔,也可以成為斬妖除魔的法器,這就是瑤真最近悟出的「隨物化器」之法。

因此處的邪魔除盡了,空氣清透起來,因人們身上的疼痛病是因邪魔作亂而起,那薜荔果被瑤真當作法器使用之後,便有了降服這邪魔的功效。人們吃了薜荔果之後,渾身疼痛的病症都好了。

因此處有神跡留下,薜荔也立了斬妖除魔的功德。所以,普通的薜荔果也有了它的價值,人們吃了它可以治療各種痛風症,疼痛病,薜荔果從此以後也可以入藥了,成為了一種藥材。

此後,瑤真用此「隨物化器」的方法不僅誅殺了諸多邪魔,也使得很多種普通的植物變成了藥材。

比如:杜衡,可消除人們脖子上的腫瘤;雕棠,可治療耳聾...這每一種病,都是每一種邪魔作亂導致的,而這每一種植物,都被瑤真當作了降服此種邪魔的法器。所以,此後,這些植物便可入藥治療這些相似的病症。

但是呢,作戰這個事情也是要隨機應變,有時周圍的植被也並不能派上用場,這時的瑤真就會運用自身身體的優勢。比如:她經常露出虎尾,將虎尾作鞭,有時還會變成人面獸身相,有時也會露出猛虎獠牙,形像可怕極了。(打仗嘛,並不是像我們平時想像的那樣英姿颯爽的,很多護法神和天界的戰神作戰的樣子十分威嚴)。

一次,瑤真作戰之後忘記將身體化成人形了,就到天宮復命了。

瑤真本要進宮面見天帝,恰巧行至天門口,見天帝的轎攆正在不遠處,瑤真心想:我直接跟上天帝的轎攆,和天帝復個命就完事了,省的進宮麻煩了。

隨後,瑤真就直奔天帝的轎攆而去,因瑤真忘記變回天神的形像,這可嚇壞了天帝的侍衛。

侍衛們只見後方飛來一「怪」,蓬亂著頭髮,人面獸身,豹尾虎齒,大長尾巴在後面拖著,渾身還沾滿了血跡,這形像甚是怕人,嚇得侍衛們趕緊喊道:「護駕!護駕!」

天帝掀起帷幔,也著實嚇了一跳。此時瑤真已落至天帝的轎攆前,看大家的神態都不太對,突然想起自己忘記變回人形了,低頭一看自己的獸身和虎尾,渾身還都是邪魔的血跡,趕緊搖身一變,變回了正常的形像。

侍衛們才鬆了一口氣,為首的侍衛長長舒了一口氣,說到:「啊...原來是瑤司啊,瑤司剛剛這形像,可嚇死小的們了。」

轎攆的紗簾緩緩撩起,天帝在裡面苦笑著看著瑤真,說道:「瑤真啊,再莫要這般駭人的來見寡人啦,寡人年紀大了...」

瑤真也苦笑著漲紅了臉,說道:「是是....剛剛忘記了.....」

瑤真復命後離去,天帝笑著對身邊的侍從說道:「剛剛是不是嚇著你們了?」

侍從說:「是小的們眼拙,沒認出來是瑤司。」

天帝想了想,說:「其實,你們的瑤司是個美人,都是為了三界啊.....」說完意味深長的看向西方...

因瑤真這些年鍛鍊的也相對成熟,伏魔降妖也建立了不少威德,所以,天帝打算正式授予瑤真司法天神一職。

受任大典之前,眾天王眾天神都在為這位新晉的司法天神籌備賀禮,天帝也不例外,他正在海選一些宮廷侍女,也就是一些飛天,打算送與瑤真,作為獎賞。

「天帝吩咐了,要選溫柔和順的,貼心得體的....不需要太精明能幹,越柔順越好.....」只見負責此事的神官對其下屬說道,他們正在挑選送去崑崙山的侍女。

旁邊的神官見此情景,笑著小聲對另一神官說道:「你知道天帝為甚麼非要選柔順的嗎?」

另一神官搖搖頭,只聽那神官又說:「昨天聽天帝的內侍說,送去這些侍女,就是因為天帝想改改咱們大瑤司的性子,不要太烈...哈哈...」

另一神官也笑了,說道:「呵呵,性子不烈,怎麼打仗?」

只聽那神官道:「這不是怕太烈了嘛,哪天把天宮端了就不妙了,哈哈哈...」

兩位神官都捋著鬍子哈哈大笑起來……

因司法天神是三界的重要職位,所以,很多有身份的神仙按禮法都是要準備一份賀禮的,包括這四洲的天王,東洲王青虛也是自然要準備的。

這一天,陶陶小心翼翼的對正在看書的青虛說道:「主人,那個...那個司法天神即位,咱送什麼呀?」

青虛頭也沒抬,眼皮也沒撩一下。

默默給了陶陶一個眼神兒,意思是他來說:「主人,這賀禮是按禮法章程必須要走的過場,也不能不問問您,您看.....」

青虛抬起頭來,冷冷的說道:「東洲向來簡樸,我沒什麼好送她的。」

陶陶默默面面相覷...

很快,司法天神的授任大典開始了。當天,有多隻神鳥鳳凰齊鳴,天邊還出現五彩祥雲之相。

瑤真接過司法權杖的那一刻,神杖大放異彩,化成一條大蒼龍,蒼龍飛天,盤旋縈繞瑤真左右許久。

授任畢,瑤真回府,見眾多賀禮擺滿了整個前廳,青鸞正在一個個拆閱查看,不多時,只見天邊飛來數千名飛天,衣袂飄飄,仙帶縈繞,齊刷刷向崑崙山飄來。

只見她們落在瑤真府邸前,便作揖行禮,道:「拜見瑤司,我等是天帝派來服侍您的侍女,共三千三百八十八名,請瑤司查點。」

瑤真一看這陣仗,有點懵,先點了點頭,隨後自言自語的說道:「我要這麼多侍女有什麼用啊…」

瑤真露出為難神情,為首的侍女看出瑤真面露難色,悲傷的說道:「瑤司不喜歡我們嗎?哎...」

瑤真連忙說:「哪裡話,哪裡話,曦和!為眾姐妹安排個好住處!」

眾飛天聽了,又都面露喜色,與曦和歡喜的去了。

隨後,瑤真便進了屋,看著屋子裡琳琅滿目,各種奇珍異寶,有鬥大的夜明珠,看起來如同皓月一般;有能映射銀河星辰的乾坤鏡,鏡中載乾坤,爍爍閃光,美妙無窮;還有能包羅三界所有琴音的萬象琴,上萬根琴弦,每一根都能彈奏不同的音樂;還有各種各樣的仙果瓊漿,仙丹妙藥....

「咦?這是什麼呀?」青鸞打開了一個不起眼的小盒子。

瑤真聽見了青鸞的疑惑聲,也走過來看,只見這個小匣子裡面裝著一個青顏色的,扇子形狀的小物件,也不發光,也看不出什麼靈氣。

瑤真拿起來一看,說道:「這要是個扇子,也太小了點,要是個擺件,也太寒酸了些,這個顏色綠不綠,藍不藍的,倒還算雅致,只是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青鸞,這誰送的?」

青鸞說:「還不是個小人物哩!這是東洲王青虛的賀禮!」

瑤真擺弄著這小扇子,也就和自己掌心一般大,開玩笑的說道:「這東洲王也太摳門兒了些!」

青鸞笑著道:「是你不認得寶貝,莫說人家摳門兒!我去叫獬豸來,他應該知道這是什麼!」

不一會兒,獬豸來了,他拿起這小扇子,看了看,胸有成竹的點了點頭,可又滿懷疑惑的看向瑤真。

青鸞看獬豸的神情有些異樣,便笑著說:「我猜你也不認識,認識早就說了。」

瑤真也笑了,說:「你忘啦,獬豸說話什麼時候痛快過?」

獬豸笑著說:「據老叟的經驗來看,此物名為『路引』,是由龍鱗所制,拿著這路引,便能不受任何地域的阻隔,哪怕是些禁忌之地,也會毫無阻礙的找到這路引的主人。」

瑤真和青鸞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同時疑惑不解的面面相覷。

獬豸也不解的說道:「但老叟想不通的是,這東洲王為何送給瑤司這個私密物件?他是想讓瑤司去東洲做客?還是沒什麼送的?不能啊...」

青鸞說:「素聞東洲王節儉,可能是沒什麼送的了。」

獬豸搖了搖頭說:「不會。你可知那東洲東宮曾經是誰的住所?那可是上古昊天大帝的宮宅,這昊天大帝是誰?那可是我崑崙先祖西王母之夫啊!」

青鸞說:「哦,但那又怎麼樣呢?」

獬豸說:「小丫頭,你不知,上古時的崑崙可是三界珍寶的儲藏室啊!當時的崑崙名「西宮」,西王母常乘萬丈霞光車,帶著崑崙女眷和奇珍異寶前去東宮...所以說,即便再節儉,東宮也不會無寶的!只是可惜啦,可惜啦,後來的一場上古大戰,整個崑崙都被炸平了,沉入了青海的萬丈深淵,咱們這個崑崙是天帝繼任後新造的,但東宮保留了下來,成為了下任東洲王的居所…」

瑤真聽獬豸講了許久的故事,都有些睏倦了,打了個哈欠,笑著說道:「哪天我就拿著這路引去找那東洲王,看他賞不賞我頓酒吃!」

瑤真抻了個懶腰,說道:「獬豸啊,你這故事給我講睏了,你們在這查點吧,喜歡什麼就拿去,我回去睡一覺。」

瑤真走到自己的臥房嚇了一跳,只見這臥房的牆壁上都是插滿了鮮花,臥房的地面也鋪滿了軟綿綿的柳絮,榻上撒的是山茶花的花瓣,如煙般軟細的紫羅紗圍在了榻邊,連臥房內的氤氳泉裡也錯落有致的插著翠竹,屋內芳香四溢,浪漫夢幻。

瑤真正驚詫於眼前的美景,曦和進來了,說道:「這都是那些侍女為你準備的,她們有的現在正在為你打造梳妝檯,有的在為你做珠釵,還有的在為你縫製衣裙。」

瑤真笑著說:「曦和,這些侍女我送你和青鸞一人一千可好?」

曦和推辭道:「天帝剛送你的,你又要轉手送人,豈不傷了人家的心?」

瑤真撓了撓頭,道:「這陣仗,這排場,這福氣我一人享受多有不安啊,哈哈。」隨後,瑤真便吩咐下去,派了一些侍女去伺候曦和青鸞...

一天,瑤真正在處理公務,青鸞過來陰陽怪氣的說道:「瑤大司法!有人找,宣不宣?」

瑤真抬起頭,問道:「誰呀?」

青鸞又陰陽怪氣的說:「不敢說,說了怕你又不見!」

瑤真想了想,似已知是誰,便說:「好吧,不見。」

青鸞急了,說道:「你怎麼這樣絕情!人家這些年,沒來一千次也來九百次了,你就不能見一面嗎?!你快見他一次吧,也省得他總來求我...」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九)

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九) baihua 周四, 12/29/2022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29日】

瑤真還是繼續搖了搖頭,低頭處理公務。

青鸞無奈的嘆了口氣,出去了。這個人是誰呢,是痴人風潛。

青鸞出去對風潛搖了搖頭,風潛有些失望和神傷,不過好像也習慣了,畢竟,他這些年來總想來見瑤真,可都一次一次的被瑤真回絕了。

風潛轉身就要走,青鸞喊道:「等等!」,隨後趕上前來對風潛說:「要不你就在這崑崙山住下吧,你這樣明著見她不肯,你就在崑崙山常住,早晚也會碰見的。」

風潛背對著青鸞,神傷的眼神中又露出一絲難為情,所以沒有啃聲,畢竟誰都是有自尊的。恰巧這一幕被曦和看見了,曦和上前對青鸞說:「你還想讓他陷的更深嗎?」隨後曦和又對風潛道:「風潛,你也是個修行逍遙大道的真仙,陷入這情網這麼久,還不曾想過跳出來嗎?」

風潛轉過身,眼中含著淚花,對曦和說:「哎...欠她的太多。」

曦和說:「這些都過去了,瑤真都沒放在心上。」

風潛又說:「那她為何不見我?」

曦和嘆了口氣,搪塞說:「哎,她...可能也是沒時間。」

風潛冷笑了一聲,離去了......

且說這些年,風潛漂泊四洲,整日詩酒為伴,不問世事,但與瑤真有關的一切,都會去打聽詢問,多年來,到崑崙山找過瑤真數次,每每都被瑤真拒絕,可還是會再來,算是四洲痴情第一仙了。

風潛那日被瑤真拒絕之後,又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借著酒意,那些自尊什麼的也就不在乎了,於是他又恍恍惚惚的飄到崑崙山,來到了關雎菊谷,便用仙法蓋了一間茅屋,就在這裡長住了下來。

因風潛是這四洲出了名的才子,還是有很多仙人會慕名而來,找到風潛,或是與他飲酒談風月,或是與他品茶話詩詞,再或是討要一些字畫,所以,風潛在這裡也不算寂寞。但也不知道為甚麼,他最想碰見的那個人,就是碰不到,所以,他只得將這一廂痴心化為詩畫。漸漸的,為瑤真寫的詩積攢了千篇,為瑤真描繪的丹青也不下百副,這相思也好,這痴心也好,也就漸漸的淡了,或許是欠下的一點點快還乾淨了。

哪有無緣無故的痴心呢?瑤真救過風潛多次,風潛也就欠了瑤真的,這痴心或許就是因此而生,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還債方式,只是風潛的還債方式更浪漫些.......

自瑤真做司法天神以來,三界這些年太平了不少,沒有哪個邪魔不怕瑤真的,瑤真對魔族極為嚴厲,只要它們有一點風吹草動,瑤真就會將它們扼殺在萌芽中,魔族這些年來雖不成氣候,但也積攢了極大的怨恨。

所以,最近的魔界已經按耐不住,準備反抗。因為魔王共工最近心裡有了底,他成功的從通天那裡偷來了由三隻紅貙煉成的「紅貙丹」,此丹威力很大,一顆便可炸平崑崙山。所以,共工又派魔子魔孫在南洲叫囂,為禍百姓。

瑤真到南洲查看,發現邪魔們又開始趾高氣揚,它們叫囂著:「瑤真!告訴你!我們大王現在煉成了一顆威力無比的炸丹!炸平崑崙山輕而易舉,想活命,就少管閒事!」

瑤真看這些邪魔的底氣還挺足,心想它們很有可能是得到什麼寶貝了,於是鏟除了這些作亂的邪魔之後,便回去向天帝稟報此事。

恰巧,天帝正與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喝茶。

瑤真來稟:「陛下,魔族近日頗為囂張,聲稱共工手裡有什麼炸丹,可將崑崙山炸平,臣不知真偽,望天帝定奪。」

通天泯了口茶,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別聽它胡扯了,它哪來這東西,虛張聲勢罷了。」

元始天尊看了一眼通天,對天帝說道:「陛下,此事還需細查,不可大意啊。」

通天笑著說:「一介落魄魔君,它的話怎可信?」隨後又故作慈愛的看著瑤真,說道:「賢侄啊,不必管它!」

瑤真看師叔這個慈愛的眼神,總覺得有些彆扭,所以敷衍的點了點頭,又看向天帝。

天帝抬起頭,笑著看通天點了點頭,貌似不經意的對瑤真說:「不必管它!」趁著通天喝茶之際,天帝又看向元始天尊...

神官做的久了,瑤真也能看出些端倪來,於是也聽話的點點頭,回道:「臣遵命,臣告退。」

瑤真沒有回崑崙,而是去了玉京山,等師父。不多時,元始天尊便回來了,因為他知道瑤真在等他。

瑤真對元始天尊說:「師父,我覺得此事多半是真的。」

元始天尊問道:「何以見得?」

瑤真道:「今日師叔看我的眼神過於慈愛,慈愛的我脊背發涼,師叔在我背後拆台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這次很有可能是他弄的什麼丹藥,又故意給了魔族吧。」

元始天尊嘆了口氣,道:「哎,為師也是正料到此處,所以從天宮趕回,告訴你要小心行事。」

瑤真問道:「師父,什麼丹藥能有這威力?敢誇下海口,說能將這巍巍崑崙炸平?這崑崙可不是一般的仙山啊,名字叫『山』,實則可是一個世界,一層天!」

元始天尊看了一眼瑤真,說道:「上一個崑崙,就是被一顆丹藥炸平的,沉入了青海。」

瑤真驚訝的說:「我倒是聽說上一個崑崙是炸掉的,但也沒想到竟是一顆丹藥炸的,原來真有這般威力的丹藥啊!」

元始天尊說道:「此丹以共工的法力這輩子也煉不出的,你師叔越發的明目張胆了。你師叔總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那上次傷你的紅貙,魔界應還有幾隻,這等戾氣之物在蚩尤與皇帝大戰時也不曾出現,也定是被你師叔逗去了,這丹藥也多半是他拿那紅貙煉的,混元真力加上這魔界至戾之物,煉成這丹也不難。」

瑤真嘆了一口氣,說道:「哎,師父,師叔為何總要這麼做?您和師叔同出一門,為何心性差距如此之大?」

元始天尊笑了,說道:「呵呵,為師不是給你講過相生相剋之理嗎?忘啦?」

瑤真說:「沒忘啊,有善就有惡,有神就有魔,有正神就有負神,我懂,師父,我早將師叔劃為負神行列了。但弟子就是不明白,是師叔天生就是負神,還是他自己的選擇?」

元始天尊笑而不語,停頓了一會兒,對瑤真說:「旁人的事不去管他,做好自己該做的。」

瑤真點了點頭,向師父作揖,說道:「弟子遵命。弟子先回崑崙了,師父保重。」

元始天尊點了點頭,也隱去了……

瑤真回到崑崙,一個人在山間踱步,思忖著破敵之法。

瑤真心想:那共工故意放出這話來,多半是想威嚇我,但以目前三界這「正大於邪」的形勢來看,那炸丹它不會輕易動的,多半是作為要挾和恐嚇,想讓它這魔族在三界有一席立足之地,待他日壯大。我崑崙暫時是安全的,但那魔界手中有這一物,我也總不能安心,還是要想個法子弄出這丹才行。共工啊共工,你狡詐奸滑,三界若留你必是一大禍患,此丹一到手,吾必誅之!但若想取丹並不容易,既不能激怒共工,又要將這丹藥弄到手,著實費神。那共工此時定會將那丹藥藏至貼身隱蔽之處,竊取行不通,威逼也不行,到底該怎麼辦好呢……

瑤真在山間一邊走,一邊想著辦法,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關雎菊谷。

瑤真抬頭不經意的一瞥,竟看到風潛,為避免尷尬,瑤真趕緊隱了真身。

瑤真以隱身術慢慢的走到風潛的跟前,多年未見,曾經風流倜儻,一襲天藍色輕衫的風潛,現在反倒滄桑了許多,留起了長髯,天藍色輕衫也換成了素布麻衣。

瑤真輕輕的叫了一聲:「師兄。」可惜,瑤真用了隱身術,風潛是聽不到的。

瑤真環視四周,見有一茅屋,應是風潛的居所了,便走了進去,一打開屋子驚呆了瑤真,這滿屋子皆是瑤真的丹青,瑤真驚訝之餘,隨便拿起了一副丹青,看見畫上的自己,說道:「我當年長這麼丑嗎?」 隨後又抬起頭,自言自語道:「怎麼說也是位正兒八經的男仙,怎麼一點正經事也沒有?」此時,屋外傳來一陣吵鬧,只見三五個男仙抱著琴,提著酒,拿著字畫詩書來找風潛,風潛也與他們歡快的交談著,坐於樹下,談天說地。

瑤真看著他們,笑了笑說:「師兄倒是比我快活多了,這才是個逍遙真仙的樣子嘛。」

瑤真說完就要走,但總感覺忘點什麼事,於是,她拿起筆,在剛剛的這幅畫上寫道:「丑,莫要再畫。」寫完抿嘴一笑,瀟洒的去了……

瑤真在回來的路上,一幕幕往事歷歷在目,與風潛割袍斷義、南洲的大火、自己做下的錯事、「瑤真畏火」的字條......

「字條?」瑤真突然靈機一動,計上心頭,又自言自語道:「共工,當年你與多寶暗算我,這次,也莫要怪我以其人之道 還治其人之身了。」

瑤真這段時間,先故意顯出懼怕之意,將計就計,穩住共工。有魔作亂,自己也不親自出面了,只指派一些小兵小將前去。

共工大悅,在魔族舉辦宴席慶賀,共工道:「小的們!一丹在手!她瑤真也有今天!怕了我們!哈哈哈!待我魔族繼續壯大,早晚炸了她崑崙山哈哈哈哈!」

底下的小魔小妖們也跟著一起歡呼吶喊......宴席罷,共工正欲昏昏入睡,眼皮半睜半眯之間,突然看見石桌上出現了一張紙條,共工隨手拿起來一看,紙條上寫道:「此丹是假」。

剛要睡去的共工一個激靈從榻上蹦起來,它反覆的看著這紙條,心中疑惑不解,一是疑惑這紙條從何而來,二是疑惑這紙條內容的真假。共工突然憶起當初那張「瑤真畏火」的字條,幫了它魔族一個大忙,差一點就將南洲眾生葬身熊熊烈火之中,那次離成功就差一步,共工也時常拿此事和小魔小怪們吹噓炫耀。

所以,這一次,共工下意識的就對這張紙條抱有好感,不過還是有些多疑。共工拿出那顆炸丹,看來看去,思來想去,也看不出真假,於是,他決定再到紫雲山走一趟。那天夜裡,共工在去紫雲山的路上,突然看見通天教主坐在雲端,擺了個茶桌,在那裡喝茶。嚇得共工拔腿就跑,可他往西跑,通天就在西邊的路上喝茶,他往東跑,通天就在東邊的路上喝茶,往南跑,通天就在......
共工知道他逃不掉了,看來通天是故意在這等他啊,但也看不出惡意。

共工索性就不跑了,壯了壯膽,走到通天面前,行了個禮,作了個揖,膽膽突突的說:「魔君共工見過通天教主。」

通天抬起頭,皮笑肉不笑的對著他點了點頭,共工看著通天的神情,應該是沒什麼危險,以為他還不知道自己偷了他的丹。於是,共工剛準備開溜,只聽通天一聲呵斥:「大膽!」嚇得共工一陣心慌,下半身都軟了,不敢繼續走了。

只聽通天又說:「費盡心機盜丹,還不知此丹是假,可悲可笑....」
共工看通天似已知曉此事,竟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但心中還是有些疑慮,故作鎮定的說:「共工愚鈍,實在不知教主此話何意。」
通天抬起頭看著共工,共工眼神躲閃,不敢直視通天,通天呵呵一笑,說道:「別裝了。」

共工還是有些疑慮,仔細用餘光打量著眼前的這個「通天」,心想:此通天是真是假還未可知,定要嘴硬些,不能承認!通天似乎看出了共工的疑慮,說道:「你若不信,就自己拿著這丹,從崑崙山巔扔下去,看它炸不炸。」說完,便拂袖而去......

共工心想:這通天素來看不上崑崙,他既這麼說,還確實像是他....... 共工沒有繼續往紫雲山走,轉身回了魔界。

共工回到魔界之後,思來想去……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 xiongxm 周六, 12/31/2022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31日】

且說上次共工遇了「通天」之後,便回到魔界反覆思量此丹的真假。

而崑崙山這邊的空氣也十分緊張,瑤真命崑崙山的所有生靈,能離開的都暫時先離開一段時間,四洲這麼大,也可四處遊歷。

而瑤真早已讓師兄玉鼎真人連夜趕製了一張超大超大的隱形網,將此網罩在崑崙上空,同時,瑤真還在上面灑了些弱水,因那弱水是三界內最柔軟的物質,而且浮力還很強,任何物體落入弱水都能大大增加其下墜的阻力。

眾神獸與天將在崑崙雲端上目不轉睛的守了三個日夜,第三天夜裡,瑤真來到雲端,對大家點了點頭,所有神將的神情都嚴肅了起來,這張網也抻的更結實了些。

此時正值深夜,崑崙山靜的可怕。只見,從遠處飄來個人面蛇身的影子,正是共工。只見共工從懷裡掏出那顆炸丹,看了又看,猶豫了又猶豫......

所有神將都在等著一觸即發,瑤真就在共工的頭頂,一動不動目不轉睛的盯著它。共工扔下那炸丹之時,就是它一命嗚呼之日,而就算那丹扔下,也會被弱水裹挾,被神網接住,炸不了崑崙。

共工想了又想,觀望了又觀望,還是沒有扔下此丹,又小心翼翼的揣進胸口,離去了。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瑤真擺了擺手,讓大家退去.......

第二天夜裡,共工又鬼鬼祟祟的奔著紫雲山去了,又看到了通天在雲端,這次不是飲茶,而是擦劍。

共工知道通天是在此處等他,索性大方的拜見通天,說道:「共工參見教主,教主萬壽無疆,天地同壽!」

通天也沒看他,一邊擦著劍一邊說:「如今這做賊的,也不知道心虛了。」

共工笑了,說道:「呵呵,小的怎能瞞過教主呢?一切都應在教主的掌控之中吧!」

通天也笑了,說道:「呵呵,你知道就好。」說著,便有意無意的將這劍從共工的脖子旁輕輕滑過,嚇得共工一身冷汗。

只聽共工哆哆嗦嗦的說:「教...教主,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小的,不必...不必用強。」

通天哈哈大笑,嚇得共工一哆嗦,通天笑著對共工說道:「賢弟啊,你那丹是假的。」

共工邪魅一笑,說道:「假的又怎樣?只要瑤真以為是真的就好。」

通天若無其事的說:「那好,我明兒就告訴瑤真,這丹是假的。」

共工趕緊說:「別別...別呀,教主有事儘管吩咐!」

通天一臉嚴肅的對共工說:「好!明人不說暗話。」隨後又從懷裡掏出一顆金光閃閃的丹藥,說道:「真丹在此!」

共工一見這丹比自己手裡的那顆更亮更大,剛要伸手去拿,通天將手一縮,對共工說道:「現在還不能給你,你要替我辦一件事。」

共工想了想,有些猶豫,沒有說話。

通天又說:「此事也是賢弟你夢寐以求之事。」

共工問道:「何事?」

通天又說:「我要借你之手,殺了瑤真!」

共工來了興趣,迫不及待的問道:「要我如何做?」

通天說道:「你先放出風來,故意將這假丹的藏處透露給瑤真,介時,瑤真自會來盜丹。而你要做的,就是用我手中這把寶劍,一劍殺了她!此劍威力無比,你只需在瑤真身後,趁其不備一劍劈去,瑤真定身首異處。」

共工聽的又驚又喜,但還是有些猶豫。

通天見它猶豫不決,隨後便將懷中的這顆金丹用法力嵌在了這寶劍之上,笑著對共工說:「賢弟無需擔憂,這劍劈了瑤真之後,此真丹自會滑落至賢弟手中。賢弟雖殺了瑤真,但你有這威力無比的炸丹在手,天帝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況且,瑤真一死,我紫雲山弟子定會接管司法天神一職。那時,賢弟呀,還管什麼南洲西洲,都是咱們的天下了……」

共工聽的如痴如醉,雖剛剛有些疑慮,但殺瑤真這件事,可真的太吸引他了,共工恨瑤真入骨,而且早就想霸占南洲西洲,通天現在真的是給他畫了一張「大餅」。

於是,共工與「通天」達成一致,準備實行二人的計劃.......

果真,共工將那「假丹」放置一處,故意放出風來,讓瑤真盜取。

瑤真果然「聽話」,一天夜裡,瑤真潛入魔族,準備盜丹。

瑤真小心翼翼的進入魔族,那晚的魔界更是格外安靜。瑤真還未仔細尋找,那顆「假丹」已明晃晃的在那裡,仿佛是誘餌一般,等著瑤真上鉤。

而此時的共工,正拿著「通天」給它的那把「寶劍」等著呢,只要瑤真拿丹時分了神,共工定會一劍劈去,那時瑤真定會身首異處了,共工想想都興奮。

這一幕馬上就要上演了,只見瑤真伸出手,剛要拿丹,突然,瑤真的身後現出個影子,只見這影拿劍就向瑤真劈去!

只聽「啪」的一聲,好像是鞭子的聲音,這寶劍怎麼瞬間變成「鞭子」了?說時遲那時快,瑤真回身一把抓住了這鞭子,笑著對不知所措的共工說道:「共工,你抓本司的尾巴做甚?」

共工一看,上當啦!這寶劍竟是瑤真的虎尾所化!而此時的瑤真已將那「假丹」,也就是真正的紅貙丹拿到了手裡。

共工見勢不妙,剛要逃跑,瑤真從腰間拔出神杖,一杖就將共工打翻在地。隨後,瑤真又用神杖敲了敲地,瞬間,眾天兵神獸紛紛現身,將魔族團團圍住,此時的魔界上空,神鼓陣陣,威嚴森森,雷電齊名。

瑤真將共工拎在手裡,置於魔界之巔,共工嘶吼著:「年年打雁!今叫雁啄了眼!瑤真!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竟然矇騙於我!連通天教主你也敢冒充!妄為君子....」

瑤真呵呵一笑,對共工說:「共工,誰告訴你我是君子?我是女子!哈哈哈哈!」

共工繼續罵道:「你個不要臉的臭婆娘!我定將你碎屍萬段,將那崑崙屠殺個乾淨....」

瑤真沒有理會它,對著所有妖魔鬼怪說道:「共工壞事做盡!不僅殘害眾生,還妄圖炸我崑崙,罪不容誅!今日,我就給你們這些殘害生靈的魔子魔孫打個樣兒!將共工就地正法!」

說完,瑤真拿起神杖就要行刑,突然,天邊傳來一個聲音:「瑤司且慢!」

只見天邊飛來一神官,降至瑤真跟前,拿出聖旨宣道:「瑤真接旨!」,瑤真忙跪下接旨。

「共工危害三界,罪大惡極,當帶回天宮逐一定罪,以示三界,而後行刑。欽此!」

瑤真接了旨意,便捆了共工,攜他向天宮而去。

共工知道來了機會,一路上喋喋不休:「瑤真!我告訴你吧,你手裡那顆炸丹是假的!真的還在我這兒,哈哈哈哈!」

瑤真心想:哼,要真的還在你這兒,你剛剛怎麼不炸呢?

所以瑤真沒有理會他。

可共工又說:「那神官來的早了!再晚來一步!就一步,我就和你同歸於盡了!這樣也好,到天宮去炸那天帝老子!也不虧!」

瑤真依舊沒有理會他。

可共工依舊喋喋不休,說道:「瑤真啊瑤真,你快點飛啊!哈哈哈馬上你們就都是地獄裡的鬼啦哈哈哈!你帶我上天宮,一起炸了這天帝老子,哈哈哈我們都會名垂千古……」

瑤真已經有些不耐煩,說道:「閉嘴!」

共工越說越來勁兒:「哈哈哈,這一輩子沒白活,能炸了天帝也不虧哈哈哈.....瑤真啊,這還多虧了你.....」

不一會兒,離天宮已經很近,共工作出蓄勢待發的樣子,瑤真緊張起來,心想:還是不能帶共工回天宮,不能冒這個險。

於是,瑤真停下了腳步,嘆了一口氣,說道:「哎,你們先在這裡看好他!一定看好!聽到了嗎?」

眾將領命,隨後瑤真獨自一人進了天宮。

瑤真見了天帝,天帝道:「司法天神辛苦了,來來來,賜坐!來看看朕這盤棋這步怎麼走.....」

瑤真與天帝看了幾步棋,說了幾句話,瑤真見天帝根本沒有提共工的意思,有點忍不住了,問道:「陛下,那共工....」

瑤真話還沒說完,天帝又岔開話來,說道:「寡人見天神近些年來錦衣珠冠,面若桃花,看來朕送你的幾千名女婢照顧的還算周到啊,哈哈。」

瑤真忙說:「是啊陛下,那千名仙子各顯其能,將崑崙山打點的井井有條,臣還未感謝陛下的恩澤!」

天帝道:「不必客氣,來來,看棋。」

瑤真還是有點耐不住性子,又問道:「陛下,那共工該如何處置?」

天帝認真的看著棋盤,說道:「先不談公事。」

瑤真只得從命……

大概過了幾個時辰,門外侍衛突然來報:

「陛下!不好啦!共工跑啦!」

天帝一聽,驚道:「什麼?速速追回!」

瑤真忙說:「陛下,臣去了!」

天帝點了點頭。

其實,那共工巧舌如簧,先騙神將們為自己鬆了鬆綁,隨後便可使出些功力來,打開了懷裡的「醉夢蛋」,那「醉夢蛋」一打,散發出陣陣迷迭香味,醉倒了眾神,共工這才得以逃脫。

待神將們醒來,共工已經逃出一會兒了,所以瑤真出來後四處尋找,也沒找到。

瑤真也沒有繼續尋找,而是往玉京山去找元始天尊了。

瑤真從懷裡掏出這紅貙丹讓元始天尊辨認真假,元始天尊一看,此丹透著紅貙的強烈戾氣,而又有一股混元真力在其中亂竄,便確認了此丹為真正的紅貙炸丹。

瑤真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此丹是真,也就不急著找共工了。」

元始天尊問道:「找共工?它跑了?」

瑤真無奈的說:「哎!是呀!天帝非要和我看什麼棋,看起來就沒完沒了!結果共工就跑了!」

元始天尊笑而不語,對瑤真說:「將這丹存放一隱蔽處,好生保管,不得與他人知曉。」

瑤真領命,回了崑崙。

瑤真在回去的路上,便想好了一隱蔽處,那就是西洲的東南角—-周峰。

周峰地貌奇特,怪石嶙峋,瑤真便將這紅貙丹封印在了一處巨型怪石中。

之後,瑤真便四處追尋共工的去向,幾次欲殺之,都被天帝的旨意召回。

瑤真疑惑不解,所以去追問元始天尊......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一)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一) xiongxm 周日, 01/01/2023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01日】

且說一日,風潛還未晨起,幾名仙家便來尋他。其中一仙人見風潛還在榻上酣睡,便問候了一句:「風潛上神?您有喜事了,還不早些起床?」

風潛睡眼惺忪,問了一句:「什麼喜事?」

那仙人笑著道:「雅霖山有位女仙人,品貌具佳,頗有詩情,一直仰慕上神。所以,我等今日前來,想...想冒昧的為上神說媒。」

風潛躺著笑道:「呵呵,既已知是冒昧,為何還要前來?」

這句話說的幾位上仙有些尷尬,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只得在屋內轉圈圈。

風潛側過身去,繼續酣睡。

那幾位仙人沒有來過風潛的住所,所以他們打量著風潛的這間木屋,真的是書畫滿屋,墨香四溢。

其中有一位上仙看著幾副瑤真的丹青,說道:「看來上神喜愛英氣的女子,你們看這幾幅畫都是這一副面孔。這畫上的女子一身戎馬裝,長發高束,面容純朗,眼神清澈。」

另一上仙道:「你們看這幅,也是這女子,鵝黃裙襖,臉蛋潤圓,笑起來十分可愛。看來,上神已經有了意中人了,我們莫要再攪擾了。」

其餘幾位仙人也點了點頭,但有一位仙人翻了翻這些書畫,發現底下竟有一幅畫,提了幾個不太協調的字。

他念了出來:「丑,莫要再畫。」

隨後這幾位仙人便笑了,說道:「上神,您這畫上女子為您留了字了,您不知道吧?」

風潛一聽,忽的一下起身,趕緊去翻看,一看便知是瑤真的筆記。

風潛瞬間淚流滿面,說道:「原來...原來...她來過了...」

這幾位仙人看著淚流滿面的風潛,搖搖頭離去了。

風潛擦了擦眼淚,轉身便到瑤真的府上去找瑤真了。他在門口見到了青鸞,青鸞一見他,轉身就要逃。只聽風潛喊道:

「青鸞妹妹!她來過了!她來見過我了!」

青鸞停下了腳步,轉身問道:「她見過你了?真的?」

風潛說:「真的,但我沒見到她,我要問問她,為甚麼不讓我見到她?」

青鸞點點頭,說道:「好,我去找她,讓她見你,給你個答覆。」青鸞說完便向府內走去。

此時的瑤真也正好要出門,出門找元始天尊。

青鸞見瑤真道:「你是不是去見過風潛了?」

瑤真點了點頭,道:「是。怎麼了?」

青鸞道:「你晾他這些年也夠了吧?他真是痴情遇到了個無情!他又風塵僕僕的來了,你這次怎麼也要見見他,就算以後不做朋友了,也把這話當面講給人家!」

瑤真想了想,說:「嗯,好。我有點急事,我去趟玉京山,回來便見他。」

說完,便離去了……

瑤真來到玉京山,見到了元始天尊,下跪行禮之後,對天尊說道:「師父,弟子有一事不明,望師父指點迷津!」

元始天尊點了點頭。

瑤真說:「師父,天帝為何不讓我殺了共工?」

元始天尊笑而不語。

瑤真道:「師父,我一要殺共工,天帝那邊就攔著,幾次下來,共工越發的狡猾了。弟子不解,天帝為何如此?」

元始天尊緩緩睜開眼睛,說道:「哎,走吧,我帶你到天台一觀,你就明白了。」

話音剛落,元始天尊便帶著瑤真到了天台,元始天尊對瑤真說:「你看這天上的星辰,這顆是羅王星,那顆是玉隱星......而這顆是白虎星。」

瑤真仔細的看著,頻頻點頭。

元始天尊又說:「這是神界,你看這正宮,是正神位,那負宮,是負神位。而那邊是魔界,你看這魔界首位直接對應的是什麼?」

瑤真說:「是神界的司法位。」

元始天尊捋了捋鬍子,點了點頭說道:「嗯,若按這相生相剋之理,互為相對位的星辰極易一損俱損。」

瑤真聽師父這一講,恍然大悟,突然想起當年阿澤臨仙去前對自己說過的一番話……原來,他是觀了星辰,怕我與共工...一損俱損……

瑤真鼻尖一酸,哽咽著說:「師父...弟子明白了。但是,共工危害眾生,特別是殘害南洲百姓,有時弟子趕到之時,已經死傷很多生命了。」

元始天尊道:「你呀你,有時就是太過執拗!妖魔傷害生靈,也是給生靈消去罪業,這粗淺的道理,難道師父沒教過你嗎?」

瑤真點了點頭,道:「教過,可弟子...可弟子就是見不得魔傷害凡人。畢竟,這四大洲,只有南洲的凡人生活的最苦,最迷。」

天尊又道:「你要記住,你是司法天神,不是人類的護法神!那南洲生靈品行不端,心術不正,若再無魔為他們消減罪業,他們自己都會成魔的!」

瑤真點了點頭。

元始天尊又說:「沒事兒你觀察觀察那南洲的人,你看看他們都是什麼德行!」

瑤真點了點頭……

瑤真從玉京山回來,一路都在回想阿澤最後和自己說的那幾句話,才知道阿澤的良苦用心...於是心中無限感傷,又十分愧疚,眼淚止不住的滑落。

回到崑崙山,青鸞見了瑤真,說:「我叫他進來啦?」

瑤真才回想起風潛,但她擺了擺手,說:「不見了。讓他回吧,就說瑤真與他早已緣盡,再見無益,亦無意。」

青鸞見瑤真臉色不太好,便也沒多問什麼,出去告訴了風潛:

「她說與你早已緣盡,再見無益,亦無意。」

風潛一聽,心中悲涼致極,欲哭無淚,反覆說道:「亦無意...亦無意....好,好.....」

風潛這次決絕的離去了,沒有像從前一樣,幾步一回頭,沒有眼淚,也沒有失落,兩袖清風盪悠悠......

瑤真自那之後,常常到南洲去觀察凡人的心性,她時而化作乞討的老婦,時而化作流浪的孩童,時而化作病入膏肓的孤叟,時而化作邋邋遢遢的乞丐......

扮演這些角色,主要是為了觀察凡人的善心,瑤真雖然目的是觀察凡人的善心,但是,在這些角色的扮演中,瑤真卻更加深刻的體會到了乞討老婦的艱難,流浪孩童的無助,孤叟的悲涼,乞丐的卑微.......

凡人的心性高低不一,有善有惡。一次,瑤真化身流浪的孩童,她發現有很多婦人都願意幫助她,給她拿饅頭,拿包子,有的還給她送被子,瑤真很欣慰。隨後,瑤真又化成邋遢的乞丐,她就發現憐憫他的人在逐漸減少,很多婦人見他都掩鼻而去,一天下來只有幾位老叟給了他幾個銅板。

隨後,瑤真又化身成一個流落街頭的老歌妓,容顏不再,只能乞討。

這次角色的扮演讓瑤真大開眼界,她發現一天下來不但無人幫助她,反而遭到了很多人的謾罵和唾棄,有的婦人還會向她砸菜葉子。一天下來,只有一個小童低下身來,打算給她一個餅子吃。可當瑤真剛伸手要接的時候,小童的母親過來一把打掉了那餅子,惡狠狠的對小童說:「這是妓女,不值得可憐!走!」拉著小童就走了。

瑤真心中疑惑不解,同樣是乞討之人,凡人竟會因為他們的身份不同而發出不同的心念來,看來,凡人的善噁心性,與他們自身的思維和「觀念」有很大關係。

於是,瑤真便去觀察一些人一生中的種種經歷.......

經過一番觀察之後,瑤真發現他們作的惡很多都是在了結孽緣,比如殺人的是前世那人欠的一條命;做採花賊的上輩子多是妓女;江洋大盜的上輩子總是被別人奪取財物......

雖然一切都是有因緣的,但瑤真還是想查到孽緣的最初到底是因為甚麼。

所以,瑤真就用宿命通追蹤一個人的前幾十世,幾百世。有的追蹤了幾百世才可以看出一份孽緣的根源在哪裡。

有的殺人的孽緣追蹤了幾百世,發現只是因為一個很荒唐的理由。瑤真追蹤了一個殺人犯幾百世,發現他最初殺人只是因為口無遮攔,背後與他人嚼舌根,那人將另一人殺死,死後的冤魂將仇怨都算在了嚼舌根的這人身上,所以冤冤相報了幾百世。還有些無羞無恥的妓女,只因在某一世誤將一位老財主的私生女兒嫁給了老財主,犯了亂倫之罪,於是下輩子要做妓女償還,而下輩子做了妓女又破壞了很多家庭,造了新的業力,還要做妓女償還,無休無止.......

瑤真感嘆道:「雖說人間迷惘,但凡人也著實太過愚蠢。」

瑤真本想離去,不再管人間之事,剛要走,見一醉漢在路邊毆打自己的妻子。

瑤真看的氣不打一處來,但也不能隨意插手人間的淵怨,於是便用宿命通看了這醉漢幾世。

當瑤真追蹤到這醉漢的前十世的時候,瑤真突然震驚了,她發現這醉漢竟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流落人間。

瑤真看這醉漢本是一位高大偉岸的神,只因心中有執念,頂撞了天帝,便被罰下世做凡人反省,每一世都才華橫溢,但註定一事無成。上天要他在這一事無成的命運中悟出生命的虛妄,悟不出來,就回不去天,什麼時候醒悟什麼時候回天。

瑤真心想:這十世的痛苦經歷,不僅沒有讓他幡然悔悟,反而執念更深,造業更多,怕是再難回天……真可惜,當初曾是那麼偉岸的神。

瑤真又想:或許像他這樣的人還有很多,我應該再仔細查一查。

因為瑤真的功力有限,查到一定的時間就查不到了,所以瑤真準備到地府走一趟,仔細查看一下這些南洲凡人的根源。

因瑤真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瑤真就先回了崑崙,待一些雜事公文處理完之後,再去地府。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二)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二) baihua 周二, 01/03/2023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03日】

瑤真回來之後,便坐在石桌旁處理一些公務。只聽瑤真旁邊的粉衣小侍女輕聲對旁邊的橙衣侍女道:「南洲那地界不乾淨,天神每次去都會沾上一身的灰塵,咱們給天神換身衣服吧!」

橙衣小侍女道:「好,正好前幾日的紡織司新做好了一套衣裙,十分好看,我去拿來!」

粉衣小侍女欣喜的道:「是那套碧波長裙和紫靛大氅嗎?」

橙衣小侍女點點頭,說:「是啊,聽說流光溢彩特別好看呢!」

粉衣小侍女說:「那套我早就想看看是什麼模樣了!聽說是用金粼海的漣漪和朝霞的光暈做的呢……」

兩位小侍女說著就去取衣服了,瑤真在專心處理公務,什麼也沒聽見。

不一會兒,兩位小侍女就說說笑笑的拿著衣服回來了,粉衣小侍女輕聲說:「瑤司,我們為你換件衣服,可好看了呢!」

瑤真敷衍的連頭也沒抬,就說:「好,好......」

這兩位小侍女就給瑤真忙活上了,一會兒穿衣服,一會兒系帶子,瑤真也沒有抬頭。衣服穿好之後,那橙衣小侍女仔細看了看,說:「這套衣裙太華貴了,咱們得給天神好好梳個頭髮。」

粉衣小侍女點點頭,道:「咱們再去珠鈿司挑些適合的首飾來......」

首飾也挑來了一些,侍女們開始為瑤真盤發梳頭,畫眉抹唇,經過一番精心打扮,侍女們終於覺得滿意了,她們紛紛說道:「天神這樣打扮真好看......」

此時瑤真也處理完了公務,起身一照鏡子,對自己這身打扮也挺滿意,笑著說道:「竟將我打扮的這般雍容華貴,這身華服著實不錯。」

看著主人滿意,粉衣小侍女高興的說:「瑤司,這身華服的裡裙叫碧波漣漪滄淵長裙,這罩袍是紫靛方儀流光大氅,再配上這紅丹靈寶石抹額,水翡翠金蘇步搖,玉絮瓊鉤耳墜子,金麒麟掩鬢,扶搖錦披帛......」

瑤真聽著聽著,笑了說:「怪我忘記告訴你們了,我一會兒還要出去。」

那橙衣小侍女緊張的道:「瑤司不會還去那南洲人間吧?」

瑤真笑著搖搖頭。

侍女們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不是那灰大的地方就好。」

瑤真笑著說道:「我要去地府一趟。」

「啊?」侍女們面面相覷,露出嫌棄又無奈的神情,說道:「早知瑤司要去那種地方,我們就不給您打扮了...哎呀...真是...」

瑤真帶著這一身的雍容華貴,笑著就去了地府......

且說今日地府還挺熱鬧,上界斬了條罪龍,龍身落入地府,讓餓鬼們用油鍋炸了,熘龍肉可是一道好菜。

幾名鬼吏借這龍肉,喝起酒來。幾杯酒下肚,這桌上的一名白鬍子老吏又開始回憶往事了,只聽他說道:

「想我小時候,就快餓死了,就看見前方啊,緩緩飄來一位女神,那真是儀態萬千啊!那真是光芒萬丈啊!那真是....你們知道這是誰嗎?!」

其中一個小吏不耐煩的說道:「西王母!」

那老吏繼續講道:「沒錯!西王母!你們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令我震驚的事嗎?!」

另一個小吏說道:「後來西王母給了你倆棗兒,你吃完就活到現在!我說老吏啊!這事兒你都講了好幾千遍了,累不累啊?」

那老吏急了,說道:「怎麼!你們見過西王母嗎?!你們連她的裙邊兒你們都沒見過!我多講幾遍怎麼了……」

其中一個小吏,調侃的說道:「那都是死多少年的神了,我們見她和見鬼一樣嘛!哈哈哈哈......」

那老吏火了,跳上桌子,喊道:「閉上你的臭嘴!不許侮辱西王母!」喊完就開始抽泣著說道:「後來...後來...崑崙山崩了,我就再也沒見過她。娘娘啊,您的救命之恩我還不曾報哩!」

那幾名小吏嫌棄的說道:「又喝多了...又喝多了,歲數大了不能喝就別喝,喝完就撒酒瘋兒可真是......」

小吏們正喝著呢,突然聽見:「天神到此!諸鬼迴避!天神到此!諸鬼迴避!」

眾鬼眾吏聽此,紛紛躲閃迴避,不然神的光芒會將它們衝散,可那個傻老吏喝多了,眼睛耳朵都不太好使了,竟忘了迴避,還在那喝著酒。

瑤真知道它們怕光,先斂去了光芒,降至地府。

那老吏抬眼一看,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閻王前來迎接瑤真,閻王上前,剛要作揖,只見那個老吏衝到瑤真面前喊道:「西王母!是西王母!你是西王母!你還活著!」

閻王生氣的說:「趕緊把他拖出去!喝成這樣!」隨後閻王又趕緊笑著對瑤真說:「天神息怒,息怒,這是個老糊塗!年紀太大了,天神莫要見怪......」

瑤真見這老叟眼睛不太好,就說:「等等。」瑤真揮了揮手,便將老叟的眼疾治好了,笑著問他:「這回能看清楚了吧,我不是西王母吧?」

那老吏使勁擦了擦眼睛,這次果真看的更清楚了,只見那老吏激動的淚流滿面,跪下給瑤真磕頭,說道:「是娘娘!是娘娘啊!娘娘當年救小的一命,小的還沒有報答......」

還沒等他說完,幾名小吏就將他拖出了,閻王又道:「天神不必理會,他瘋瘋癲癲慣了,天神到此,可有何公事?」

瑤真微笑著說:「我到此是想查一查南洲凡人的累世輪迴。」

閻王說:「原來如此,天神請。」

經過瑤真一番追根溯源,瑤真發現很多南洲的凡人曾經都是神,還有些是三界中地位很高的神,一旦被貶進了凡間,受人間許多不好的因素影響,舊業未還又欠下新業力,只得在人間繼續輪迴償還。

雖然總是會有一些神仙度化一些根基不錯的人,但每百年能靠修道重返天界的寥寥無幾,這不禁讓瑤真唏噓感嘆。

瑤真回去之後,細細的思忖:我這數年,說是為三界斬妖除魔,但大部分都是在南洲征戰,東洲治理的極好,壓根兒就沒我什麼事,北洲和西洲本就不算太亂,這些年也鏟除的差不多了。就這南洲,打不盡的魔,降不完的怪,就連共工也愛在南洲呆著,誰讓那裡的人最無能,最迷惘。

那裡的人在無知中造下罪業,又要在無知中償還,在償還中再造業力,然後再償還......實在償還不了了,業力太大,妖魔鬼怪就去了……南洲人只要業力還在,這魔就怎麼也除不盡。

哎,這南洲的人間就是個迷罐子,誰在那裡待久了最後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凡人修煉成仙,脫離那南洲苦海,畢竟,很多南洲人他們曾經也是神......

但瑤真又一想:這渡人成仙也不在她的職責範圍之內,想這麼多有什麼用,有仗就去打,有魔就去降得了,操這心幹嘛......

雖說瑤真這麼想了,但她在閒暇時,還是會去一些名山大川尋些修道人,默默的看著他們修煉。

一日,瑤真坐在一山川上方的雲端,看著下面山洞中的修道人,發覺他心志不太堅定。

只見那修道人的師父把他叫到洞外,嚴肅的對他說:「你看這洞口都是些什麼樹?」

修道人答:「師父,是桃樹和李樹。」

那師父更嚴厲的說道:「這還不夠清楚嘛!這桃李就在你的洞外,就是告訴你要趕緊「逃離」這人間!只有逃離了人間,才能不受這生老病死所困!」

那修道人聽了師父的教誨,心智更堅定了些,便回洞中繼續打坐。只見那修道人一坐下,他的師父就從他的身體裡調出了一個「元神」,隨後便開始教這「元神」一些神通術法。

瑤真在雲端看著,不禁發笑,道:「無趣!無趣啊!哈哈哈!」

那真人抬頭看見了瑤真,便問道:「這位仙人為何發笑啊?」

瑤真緩緩降下雲端,那修道人見了瑤真一眼便認出,說道:「原來是司法天神啊!怎有興到此?」

瑤真笑著說:「仙友剛剛何必苦心教導你那傻徒兒?一棒子將他打暈,再把副元神調出來煉功,豈不是更省事?」

(這裡提到了「副元神」,人不只有一個元神,但只有一個主元神,主宰著我們的身體,是我們真正的自己。人還有副元神,副元神和本人長得一樣,但不是真正的這個人。副元神不受人間所迷,儘量控制主元神少造業。)

那仙友笑著說:「哈哈天神說笑了,修煉要本人自願,哪有逼著人家修的?」
瑤真道:「既是他本人自願了,你就應該渡他本人,渡他的主元神,為何要渡副元神?」

仙友笑著說:「天神又說笑,哪有渡主元神的?修煉界歷來渡的都是副元神。況且,都長一個樣子,渡誰都一樣,哈哈。」

瑤真也笑了,揮手在這桃樹下擺了個茶桌,對這仙友道:「仙友坐下喝杯清茶否?」

那仙人點頭坐下,與瑤真飲茶聊天。

瑤真說:「我這些年,在南洲除魔,也看了許多凡人的累生累世,許多曾經都是星宿,是神。但我發現他們一旦墜入紅塵,就再難回天。你們渡的還都是副元神,他們真正的自己根本就沒有回去過。」

那仙人道:「不是我們不想渡人的主元神,而是主元神太迷了,名利情一個都放不下,如何得渡?」

瑤真長長的嘆了口氣,抿了口茶......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三)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三) xiongxm 周三, 01/04/2023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04日】

那仙人見瑤真嘆了口長氣,又說道:「你是司法天神,見不得這不公,我能理解。」

瑤真又說:「哪裡話,也是人太迷,你們也沒有辦法。只是啊,我這麼多年來,見了太多人間疾苦,心中不忍,感覺這人間就是個有去無回的地方,只要投胎轉生了,便再難回天,只得在苦海中一點點消磨著生命,泯滅著本性,哎。」

仙人見瑤真眼裡泛起了朵朵淚花,心生敬佩,說道:「想不到,斬妖除魔從不手軟,行事作風一貫雷厲風行的司法天神,竟還有這般的慈悲心腸,真是讓吾刮目相看啊!」

瑤真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仙人笑著道:「司法天神慈悲心腸,吾甚感動。今日也是你我有緣,我告訴你一天機。」

瑤真來了興趣,放下茶杯,細細聽之。

仙人道:「明日,天帝會下一道聖旨,以後會允許肉身成聖一事。何為肉身成聖呢?就是允許人的副元神帶著主元神,再帶著肉身,修煉上去,但不能出三界,這在修煉界也算是對人很大的慈悲了。」

瑤真激動的說:「那太好了!不出三界沒什麼打緊,出了人間苦海就行了!多謝仙友向我透露此天機!」

那仙人笑著搖了搖頭,說:「明日的事,算什麼天機。你且聽我說,雖說允許肉身成聖了,但據我所知,沒有神願意真正渡人的這個肉身,這肉身太骯髒,難以淨化,所以此事恐怕也難以實行。」

瑤真的臉又漸漸變得沉悶。

仙人又說:「我要告訴你的天機,便是這淨化修煉人本體肉身之道。瑤真上神若知此道法,便可助修煉界一臂之力,讓有機緣修煉的人,他真正的自己,他的主元神以及肉身,脫離人間苦海。」

瑤真堅定的點了點頭,問道:「何種淨化本體之道?仙人請講,瑤真可以去做!」

仙人講:「天神只需先選定一種人可以食用的,並且還能接收天地四時循環孕育的物質,再尋找到三界中的澄陰澄陽二氣,將這澄陰澄陽二氣匯入這物質中即可。修煉人若服下了這澄陰澄陽滋養洗禮過的食物,即便不苦煉這肉身,也達到淨化肉身之效。」

瑤真一邊思忖,一邊說道:「可以食用,四時孕育,這種物質有很多啊!你看咱們身後的桃子不也可以嗎?」

那仙人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瑤真又說:「那我如果種一片桃林,再將這宇宙中的澄陰澄陽二氣找到,匯入其中,桃樹結出的果實,就可以有這等神力嗎?」

仙人道:「不錯,有此神力。」

瑤真說:「那也就是說,這運化澄陰澄陽的介質很普遍,但這澄陰澄陽之氣卻不是那麼好找的吧!」

仙人點了點頭,說道:「是不好找,但天神聰穎機敏,又具有一雙頗善洞察的慧眼,或許你能找得到。」

瑤真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過獎過獎,不過,匹夫也願試上一試。」

說完抬頭一看,那仙人顯了真身,瑤真一驚,這仙人竟是三界負責整個修煉界以及修煉規則的渡河散人,瑤真忙起身作揖道:「原來是散人啊,幸會幸會!」

渡河散人笑著說道:「近來,我感知到了一股慈悲的力量湧向我修煉界,昨日天目一觀,方知是天神。我說的關於修煉界的一些言語還是有份量的,不含糊的。天神若信得過我,便可去著手去做,功德無量。」

瑤真作揖道:「散人謙虛了,瑤真十分感激,回去便會著手去執行此事,若真做成了這淨化本體之法,眾生也多了一條上天的梯子,我的心願也就了了。」

渡河散人笑著向瑤真點頭示意,隨後便消失在了雲端......

瑤真回到崑崙之後,召集青鸞、曦和、獬豸等幾位親近朋友商討此事。

瑤真說:「此番幫助凡人淨化本體一事,並不是我司法天神的本職,屬於修煉界範疇的事。但今日渡河散人既然能與我透露此天機,也是我與修煉界有緣,我也恰好升起了這樣的願,所以,我打算和大家一起共同做這件利於眾生的事,大家可願意幫我瑤真?」

大家紛紛堅定的點頭,青鸞說:「什麼幫不幫的,這是善義之舉,我們做神仙的,整日逍遙自在,能有機會為那苦命的凡人做點事,也算沒白當這個神。」

大家也紛紛點頭,同意青鸞的說法。

瑤真欣慰的說道:「那真是謝謝大家了……此事我們暫時也不必聲張。」

大家說道:「好。」

曦和說:「既然要種桃子,我就和青鸞去給你找這三界最好的桃子種!」

說完,便和青鸞歡喜的去了。

獬豸也趕緊去為瑤真找一些上古書籍,看看有沒有關於澄陰澄陽二氣的記載。

瑤真也沒想到,大家能這麼積極的去做這件事,心中非常感動,心想:我崑崙山的神,可真都是一身正義,善良可愛呀!你們能為眾生這般積極的去做事,我也能為你們付出一切......

這些天來,大家都十分忙碌。青鸞曦和從三界的天上地下找了好多桃樹的種子,經過層層篩選和對比,最終發現整個三界,還是崑崙山的木科植被長得最好,這桃樹種子還是要從崑崙山上找。

瑤真與獬豸這些天也忙著選址,也是選了多個地址,發現都是不太合適,唯有周峰腳下的土壤最適合果樹的生長,氣候也是溫潤不燥,天朗氣清,於是,便將桃林的種植地址選在了周峰腳下。

桃樹的種子選好了,地址也選好了,所有的桃種皆已種下,靜等發芽。但這也只是最簡單的第一步。

這幾天瑤真與獬豸翻遍了上古的河圖、洛書、周易、八卦等古籍,卻連「澄陰」、「澄陽」這兩個名詞都沒有找到。

瑤真說:「獬豸啊,我這絲毫沒有頭緒啊!」

獬豸放下了古籍,道:「瑤司啊,既然咱找不到,莫不如先不找了。你與我一同分析分析這兩個詞吧!」

瑤真說:「好。這澄字嘛,應該就是清澈澄明之意,這澄陰,或許就是清澈澄明的陰?澄陽,就是清澈澄明的陽?」

獬豸捋了捋鬍子,說道:「字面意思應該是這樣的,老叟分析啊,這讓咱們找的極有可能是宇宙中最原始的陰陽二氣。」

瑤真道:「此話怎講?」

獬豸道:「瑤司你想啊,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八卦、萬物。這兩儀便是宇宙中的陰、陽二氣,陰陽相合既是新生。凡人的肉身骯髒不堪,而這「澄陰澄陽」又能淨化凡人本體,瑤司,你想想,這肉身得淨化到什麼程度,才能達到標準?」

瑤真說:「當然是和神體一樣了。」

獬豸又問:「那神體又是什麼標準?」

瑤真竟一時語塞。

獬豸又說:「瑤司,你可記得你師父元始天尊的道場叫什麼?」

瑤真說:「記得,記得。正本澄元台,哦……懂了,懂了,師尊的道法貫穿著返本歸真之理,返本歸真,也是修煉的終極意義。一個「修」字,是讓元神返回到先天本性上去,而這「煉」字,則是讓肉身返還到最原始的澄淨狀態。也就是說,這澄陰澄陽,正是那三界中的原始陰陽,只有這本源物質,方可有此等淨化之效啊!」

獬豸道:「不錯,只有三界中最原始的陰陽,才稱得上是澄澈清明的陰陽,此二氣才能真正有這樣的淨化神效!」

瑤真想了想,問到:「獬豸,你說這宇宙中最初的陰陽是誰造的?」

獬豸說:「相傳上古時代,伏羲太昊大帝曾在上一個崑崙山上,用太極圖開闢鴻蒙,創造萬物。太極生兩儀(陰陽),這太極嘛,既然是伏羲大帝所造,那這最原始的陰陽,也很有可能是伏羲大帝所造。但是啊,瑤司,這最原始的陰陽咱們能找得到嗎?非常渺茫啊……」

瑤真也點了點頭,說道:「哎,一切也都只是推理猜測,我們還是繼續翻閱古籍吧,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

就這樣,瑤真只要是沒有公務的時候,不是和獬豸泡在藏書室,尋找澄陰澄陽二氣的所在,就是在桃林,親自呵護這些桃樹。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小桃樹也長大了,因這些桃樹的使命就是要結能夠淨化凡人本體的桃子,所以瑤真就給它們自身的陰陽屬性摘掉了,如果沒有澄陰澄陽二氣,就不會結果,只開花。

這些天,瑤真按耐不住了,對獬豸說:「這澄陰澄陽二氣要靠咱們這麼找啊,估計這輩子是找不到了。咱們這些年對陰陽也頗有些研究,不然找幾物一試?」

於是,瑤真與大家商討之後,決定用這三界最柔的水——弱水,和最烈的火——金烏,共同一試。沒準這兩者就可以散發出澄陰澄陽二氣呢!

弱水就在崑崙,十分好取得。只是這金烏不太聽話,曦和平時伺候他們洗澡,還勸了他們好一會兒,才肯來這桃林。

瑤真取來了弱水,曦和帶來了金烏。瑤真先用弱水澆灌桃樹,讓金烏在桃林上空盤旋,許久過後,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曦和突然大聲說:「不好!瑤真!我得趕緊帶回金烏,你看桃樹的葉子都被烤蔫了!」

於是,瑤真趕緊讓曦和帶走了金烏,瑤真發現,不僅被金烏烤過的樹葉變蔫了,被弱水澆灌後的桃樹幹好像也發生了異樣,開始變脆,脫皮。

瑤真心想:這下壞了,這兩者不僅不是澄陰澄陽二氣,對桃林還有破壞作用,我得趕緊為桃樹療傷才行!

於是,瑤真便日夜守護在桃林,為受傷的桃樹療傷,治癒......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四)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四) baihua 周四, 01/05/2023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05日】

不久,桃林又恢復了茂盛。

瑤真又在和獬豸商量:「聽說,極樂天附近有一瓶,名叫陰陽二氣瓶,據說裡面的陰陽二氣也是遠古時留下的。」

獬豸說:「不錯,是有此物,只不過聽說看管此物的大鵬鳥十分不好說話。瑤司,先待我查查這大鵬鳥的喜好,咱們再去借瓶子也有些把握。」

瑤真想了想說:「我還是先去看看吧!看看我這司法天神有沒有這個面子。」說罷,便催婢女為她換上一身亮堂的官服,匆匆的去了。獨留獬豸在房中嘟囔:「急脾氣啊,真是急,還是年輕啊……」

瑤真來到極樂天附近,見有一隻大鵬坐在山腰,守護著一隻寶瓶,想必就是陰陽二氣瓶了。瑤真從雲端降至大鵬眼前,先作了個揖,說道:「此處仙雲裊裊,鵬兄好悠閒啊!」 那大鵬鳥撩了一下眼皮,看是一身官服的司法天神,又把眼睛閉上了,一句話也沒有說。瑤真稍稍有些尷尬,想想還是直說了吧,於是瑤真便說:「鵬兄在此清修,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我就直接說明來意吧!鵬兄,我想借你的陰陽二氣瓶一用,明日便還。」

那大鵬鳥眼睛還是沒有睜開,一動不動,坐在那裡像一尊雕像。

瑤真嘆了一口氣,說道:「那不打擾了。」說完,便離去了。

瑤真回了崑崙,大家都問她瓶子借來沒,瑤真沮喪的說了事情經過。

曦和笑著說:「這些年來,三界還不曾有小仙敢這樣怠慢你,為了個桃林,這腰也彎了,氣也折了,哈哈。」

瑤真苦笑著說:「沒什麼,沒什麼,人家畢竟是極樂天的鄰居,架子大。」

獬豸說:「剛查到,這大鵬鳥名曰云程萬裡鵬,與那極樂天是沾親帶故的,但此鵬有些好色,尤其喜愛純粹美人,但討厭幻化的美人。」

青鸞說:「瑤真,你這一身官服看著太嚴厲了,其實你不用幻化,打扮打扮也算個美人,你換身衣服再去試試唄。」

瑤真想了想,「噗」的一聲笑出了聲,說道:「記得當年在南洲征戰顯了虎身,忘記變回神身就去找天帝復命,差點把天帝嚇得從轎輦上掉下來,如今我這樣的都能做美人了嗎?」

大家都笑了,獬豸說:「瑤司今時不同往昔了,這些年來也出落的國色天香,我看可以。」

大家笑著,婢女們推搡著給瑤真一頓打扮,瑤真不得不又去了一趟。

瑤真先用白紗掩面,故意坐在山腰哭泣,引起大鵬鳥的注意。

果然,大鵬鳥發現有一位衣袂飄飄、長發如瀑,渾身還散發著淡淡山茶香的佳麗在山腰哭泣。

於是,大鵬鳥化成俊朗男子的模樣,走到這姑娘面前,小心翼翼的問道:「姑娘為何哭的如此楚楚可憐?」

只聽那姑娘哭著說:「我辛辛苦苦種了一片桃林,是救度眾生用的,只可惜,沒有澄淨的陰陽二氣,它們不會結果子。聽說你這裡有純淨的陰陽二氣,所以我跋山涉水到此,可我看鵬君威嚴的守在那裡,我一個無名小卒,您也不會借我的,頓感悲涼.....」

那大鵬鳥看姑娘哭的非常真切、動人,沒錯,瑤真此時的眼淚確實十分真摯,這番話也確實是發自內心講出來的,於是大鵬突然升起憐香惜玉之情,對姑娘說:「我借你,我借你還不行嘛!你別哭了,好嗎?」

姑娘停止了哭泣,問道:「你當真借我?」

只見那大鵬鳥直接把陰陽二氣瓶托在掌心,說道:「當然!不過,我借你之前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姑娘問:「什麼要求?」

大鵬說:「我看姑娘這雙眼生的真是澄淨透亮!想必容顏也一定很美,能否摘下面紗,讓我一觀?」

姑娘想了想,點點頭說:「行,那你先把瓶子給我!」

大鵬鳥爽快的遞給了她瓶子,姑娘也緩緩的摘下了面紗。

大鵬驚訝的說道:「你...你是剛才的司法天神瑤真!」

瑤真對大鵬鳥俏皮的一笑,說道:「謝謝你的瓶子!」說完便溜了!

大鵬鳥喊道:「唉!打開瓶子之後不能說話!千萬記住!」說完又笑著小聲說道:「我又沒說不借你,急什麼嘛!看來,這瑤真長得也挺美的,非要穿什麼官服來擺架子,早這麼來,早就借你了……」

其實,大鵬鳥最後喊那一句話很重要,就是打開瓶子後不能說話。可瑤真也就是隨便一聽,沒放在心上。

瑤真回去之後,迫不及待的將陰陽二氣瓶拿到了桃林,打開瓶子之後過了許久,也不見什麼動靜,只覺得這桃林變得清清涼涼的,別的異樣卻沒有。

瑤真等的有點著急,左看右看,便順嘴說了一聲:「哎!怎麼還沒動靜?」

突然,從瓶子裡飛出火球來!一個接一個,瑤真才反應過來,剛才說話了。

瑤真趕緊試圖給瓶子蓋上蓋子,但火球飛得太快,瑤真還有點應接不暇。

最後,瑤真忍著痛,用手堵住了瓶口,這才有閒暇拿蓋子蓋上。

瑤真的手被燙傷了,有些桃樹也被燙傷了。大家也匆匆趕來,問瑤真:「你怎麼樣?燙到沒有?」

瑤真搖搖頭,說:「沒事兒。」瑤真的手燙起了好多小水泡,痛的瑤真神情有些難看。

曦和說:「給她找點治燙傷的藥吧!」

瑤真說:「不打緊,沒事。看來這瓶子也不行,你們誰去給它送回去吧,剛剛是我忘記規則,說話了,所以......」

還未等瑤真說完,瑤真身後別著的神杖見主人疼痛難忍,便化為一條小蒼龍,嘴裡吐出水來噴到瑤真的手上,很快燙傷的部位緩解了許多。

瑤真看這神杖吐出的水還有這般神奇功效,就讓神杖再吐出水,去澆灌桃林。

果然,被燙傷的桃樹很快就好了,而且用神杖吐出的水澆灌桃樹,這桃樹會長得更結實、茂盛。

雖然瑤真這次的嘗試又失敗了,但卻發現了神杖之水的妙用,也算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就這樣,瑤真反覆嘗試了多年,卻也沒有找到真正的澄陰澄陽二氣。

這些年來,瑤真一邊打理著桃林,一邊處理著司法天神的職務,至於共工,瑤真也就沒怎麼管他。所以,這些年來,共工的處境也就沒那麼緊張了,再加上時不時的去通天教主那裡偷個仙丹,盜瓶仙藥的,通天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共工的法力增進了不少。

一日,瑤真接到旨意,天帝命瑤真仔細留意南洲人間的蜀地,那裡有邪魔吃活人心肝,並且,修煉界也有仙人上奏,那邪魔不僅吃凡人心肝,還吃了很多修煉人的心肝。

瑤真速速換上一身盔甲披風,到南洲人間的蜀地一觀,發現有邪魔在夜晚會捋走一些人,把他們都綁到蜀地山川中的山洞裡,在人間的表現就是此人神秘失蹤。因根本沒有激烈的打鬥,所以瑤真未曾發覺。

瑤真看到那些魔將人綁在石板上,正要掏心挖肝,瑤真一個閃電劈,便劈碎了那山洞,那些魔一驚,抬頭一看是瑤真,正要落荒而逃,瑤真一伸手就把所有做惡的邪魔都拘在了左手的手心。瑤真先放回了那些被抓來的凡人,還有幾名修道人,再用右手畫了個鏡子,瑤真要用天目看看這些魔之前到底是怎樣做惡的。

只見那鏡中顯現:這些魔將捋回洞中的人綁在石板上,其中還有不少修行不精進的修道人,也被邪魔鑽了空子,被捋入洞中。這些魔竟喪心病狂的叫這些人清醒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肝、脾、腎等臟腑被掏出來吃掉。

那些人哀嚎著,叫喊著,哀嚎的聲音越悽慘,邪魔越高興。直到他們的血一點點流干,臟器被魔一口口吃掉,才痛苦的結束生命,慘不忍睹。

瑤真看的怒目圓睜,氣憤的說道:「這...這三界竟還有如此邪惡之事!」盛怒之下,瑤真一杖擊碎了所有罪惡的山洞,在人間的表現則是地震,地震震碎了很多山洞。

隨後瑤真強忍怒氣,攥著左手中那些邪魔,就往地獄方向去。

「天神到此!諸鬼迴避!天神到此!諸....」還未等小吏報完,瑤真已經怒氣沖沖的來到地府。

還未等閻羅王說話,瑤真就一掌劈開了一間地獄,將左手中拘著的邪魔撒在了這間地獄。瑤真嚴肅的對閻王說:「把地府中下手最狠、最嚴厲的儈子手叫來!」

閻王點點頭,一招手叫來了多名儈子手。

瑤真問閻王:「邪魔做惡,幾倍償還?」

閻王說:「一般是百倍償還。」

瑤真搖了搖頭,說:「不行。此處這些邪魔過於喪心病狂,百倍太輕,要萬倍,萬倍償還!」

邪魔們一聽趕緊跪地求饒,閻王和儈子手也都驚愕的不得了,閻王趕緊說:「天神啊,這是定的規矩,一般都是百倍,這萬倍...這...這......」

瑤真冷冷的說:「規矩也是神定的,會有特殊情況的。這些邪魔吃活人心肝,將人置於最痛苦的境地。萬倍償還,一倍不能少。」說完,便將司法神杖在地上一震,震的百鬼哭喊,閻王也打了個趔趄。鬼吏們紛紛跪倒在地,齊聲說道:「天神息怒!天神息怒!」

閻王也趕緊說:「好好!萬倍償還!萬倍......」

瑤真嚴厲的說:「此刻行刑!不得有誤!」

隨後,這些挖人心肝的邪魔也都被釘在了石板上,只見儈子手們將人對痛苦的感知注入到了這些邪魔體內,這些邪魔的心肝脾肺也都齊全了,對痛苦的感知也和人一模一樣了,為首的儈子手陰森的臉上毫無波瀾,冷冷的說一句:「行刑。」 隨後,所有儈子手便開始對這些邪魔剜心掏肝,這些邪魔也和人一樣的哭喊著,嘶吼著。但與人不同的是,它們要承受一萬次這樣的體驗。每掏完一遍之後,儈子手會把心肝再給它們安回去,縫上,然後再掏,再縫,循環一萬次。

瑤真就在那裡靜靜地看著,直到氣消了,才對一旁戰戰兢兢的閻王說:「行,這事就先這麼辦,萬倍,一倍不得少。萬倍償還之後,全部打入無間地獄,銷毀。我先回去了。」

閻王作揖說道:「遵命,天神慢走。」

瑤真走時還順便帶了幾個被挖出來的心肝,回去的路上,將這些心肝用箭射在了魔界的大門上,以此震懾邪惡。之後,瑤真在職期間,再也沒有此事發生。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五)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五) xiongxm 周六, 01/07/2023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07日】

且說瑤真從魔界回去的路上,偶然聽見兩位仙人在對話,好像說的是一種鳥。瑤真本沒有在意,但聽到那仙人說到這鳥公的叫「運日」、母的叫「陰諧」,瑤真一聽,這不是陰陽嗎?或許和澄陰澄陽二氣有些關係,便來了興趣。

於是瑤真上前問道:「這種鳥在什麼地方?」

那仙人說:「這鳥就在前邊不遠的隱霧山。」

瑤真又問:「這鳥公的叫運日,母的叫陰諧?可是與什麼陰陽二氣相關嗎?」

那二位仙人搖搖頭,瑤真看著他們也是不知道什麼,所以就沒有再問,想想還是自己去山上看看吧。

於是,瑤真就往隱霧山飛去。

到了隱霧山,瑤真頓感此處陰氣甚重,突然,飛出一群鳥,黑羽赤目,通身紫黑,瑤真定睛一看,這不是鴆鳥嗎?還什麼運日陰諧?原來是這劇毒之物。

這劇毒鳥類,瑤真本不願招惹,但這鴆鳥發現了瑤真,就對瑤真展開了攻擊。

瑤真知其羽毛有毒,於是直接收了神杖,將自身罩了起來,再用掌心功力與其打鬥。

不多時,鴆鳥落敗,瑤真收了罩,可就在瑤真收罩之時,有幾片鴆鳥的殘羽在空中盤旋,正好落在了瑤真的裙邊和靴子上,瑤真還不曾發覺。

回到崑崙之後,婢女們見瑤司又是風塵僕僕,便讓瑤真脫下衣服,好送去清洗。

瑤真脫衣之時也沒看見那幾片殘羽,直接就遞給了侍女,侍女們就直接拿走去洗了。

瑤真想上榻休息一下,侍女就為她脫靴,瑤真剛躺下,就聽那脫靴的小侍女道:「這是什麼鳥的羽毛啊?紫黑紫黑的。」

瑤真一聽,一個激靈從榻上蹦了起來,趕緊喊到:「別動!有毒!」

可為時已晚,那小侍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奄奄一息。

瑤真一把抱起了小侍女,焦急的說道:「別怕別怕,我這就為你解毒!」

瑤真用掌心之氣生生的銷毀了這羽毛,剛要為侍女療傷解毒,突然想到:不好!我那衣服上應該也沾了......

瑤真趕緊抱著侍女,火速來到靈竅溪,這是崑崙山洗衣服的地方。

果不其然,瑤真的衣服已經在水裡了,洗衣服的侍女以及好多碰過溪水的人,在水邊都呈現出了中毒症狀,其中還有青鸞曦和。瑤真趕緊封住了靈竅溪。

青鸞虛弱的說:「怎麼...怎麼回事?我們好像都中毒了!」

瑤真焦急的說:「怪我!怪我!你們怎麼樣?」

只聽一婢女虛弱的說:「我們...剛把衣服放水裡,就就...口吐鮮血,青鸞姐曦和姐就過來看我們...然後也中毒了....然後過來好多人...都這樣了……」

瑤真知道這鴆毒,崑崙山好似並無解藥,但看到大家都奄奄一息,救人要緊!於是瑤真便動用了當年「阿澤」教她的「轉業術」,將中毒之人的毒氣轉化到了自己身上,但這「轉業術」瑤真還是不能完全運用,所以,還有一部分毒氣殘留在大家體內。

好在大家不吐血了,只是胸悶無力。但瑤真開始吐血了,瑤真只覺得胸悶氣短,四肢酸痛,五臟六腑有灼燒之感,不過還是可以忍受的。瑤真放出神杖,讓蒼龍把獬豸載了來。

獬豸見此慘狀,驚訝的問道:「你們都怎麼了?」

瑤真擦了擦唇邊的血跡說:「我們中了鴆毒。」

獬豸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瑤真又說:「我回來的途中不小心身上沾了鴆鳥的羽毛,把這毒帶回了崑崙,整個靈竅溪都被毒氣污染了,我已經處理了鴆羽,封了靈竅溪。但怎麼解毒呢?」

獬豸著急的說:「快托人稟報天帝吧!或者找元始天尊!崑崙無鴆毒解藥!那解藥遠在東洲!」

瑤真面露難色,有些遲疑。

獬豸見瑤真神情有些異樣,問道:「你因何碰到了鴆鳥?」

瑤真說:「哎,還不是為了找澄陰澄陽二氣。」

大家一聽,也明白了剛才瑤真為何面露難色,因為正神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但正神是不會撒謊的。天帝或元始天尊一旦問起瑤真為何遇到鴆鳥,瑤真只得全盤說出,連帶著這桃林之事就會被他們知曉。這桃林本是瑤真分外之事,又因這桃林惹的眾生中毒,辛辛苦苦栽培的桃林很可能會保不住。

曦和知道這桃林,注入了瑤真無數的心血,於是說:「這樣吧,我們自己托人到東洲找解藥吧,別上報了,現在大家目前也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瑤真,你能堅持住嗎?」

瑤真趕緊說:「我沒事,我無妨,只是大家要受些拖累了。」

大家紛紛說:「我們現在也就是乏力胸悶,沒關係。」

瑤真見大家都這樣善解人意,眼淚一直在眼睛裡打轉兒。

獬豸說:「鴆毒本沒有解藥,但那東洲的如心泉可解三界內的一切毒物。那是上古昊天大帝所造,現在一直是東洲王青虛親自管理,只要他幫我們取得如心泉就可以了。只是...我們得托誰,才能請得動這一洲之王呢?」

瑤真說:「我去。」

獬豸說:「你中毒這麼深,能去嗎?」

瑤真說:「無妨,還可騰雲。素聞東洲王經常閉關,隱居,不總在東宮裡,別說一般人請不動他,就是連找到也難。我記得我繼任司法天神之時,東洲王送過我一路引,這路引可以隨時找到他,我去最合適。」

看大家都面露擔心之色,瑤真擦了擦嘴角的血,站起來對大家說:「我沒事,大家不用擔心。這次是我對不住大家,我很快就會拿著解藥回來的,你們再堅持一下......」

說罷,便一伸手從儲藏室調出了落了灰的「路引」,飛上了雲端。

雲端上的瑤真還是不放心的向下看去,看著大家虛弱無力的樣子,瑤真一直在眼睛裡的淚水也流了下來……

瑤真借著路引的指引,以最快的腳力一路向前。不料,在飛到接近東洲的地方,瑤真忍不住咳了一口血。說來也巧,就在那即將抵達東洲的北洲處,也有一山的鴆鳥,那鴆鳥聞到了瑤真咳出的鴆毒血液,紛紛飛出山來,尋找這血腥味的來處。

而此時,瑤真咳了口血之後,身體又虛弱了一層,腳力也越來越慢,很容易的被這群鴆鳥追上了。

所以,瑤真只得又和這群鴆鳥周旋,周旋了半晌,好在鴆鳥們暫時退卻了,瑤真趁此機會趕緊上氣不接下氣的往東洲趕。

終於,瑤真甩掉了鴆鳥,抵達了東洲地界。此時的瑤真更虛弱了,難以「騰雲」,只得「爬雲」,就是飛行的高度更低了,速度也更慢了。瑤真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子,往懷裡一摸,糟糕!路引丟了!

瑤真心想:路引一定是在和鴆鳥打鬥時丟在北洲了,若現在回去找的話,還要和鴆鳥周旋,算了,既然路引指引我到了東洲,想必那青虛王應該就在東宮裡。

因東洲向來太平,所以這是瑤真第一次來東洲,瑤真想要用天目看東宮的位置,卻發現天目前面朦朦朧朧的,也看不清,應該是神體虛弱的緣故。

瑤真無奈之下,只得一點點打聽東宮的位置。瑤真放眼望去,發現東洲的確一派祥和景象,這裡人的面容都十分和善,這裡的生靈也都十分可愛,無意中聽到它們的名字,竟然都是疊詞,什麼「悠悠」、「冉冉」、「恬恬」......就連長相高大威猛的生靈也會有一個可愛的名字,比如:「狒狒」。

瑤真笑著說:「這東洲真是個可愛之地。」

瑤真見到一老者,便上前打聽:「老伯,您可知王宮怎麼走?」

那老伯疑惑的問道:「王宮是什麼地方?」

瑤真說:「就是你們東洲王的府邸啊!」

那老伯更疑惑了,問道:「東洲什麼時候有王了?不知道啊。」

瑤真心想:這老伯是糊塗了,連王宮和自己的王都不知道。

瑤真又繼續打聽別人。

「大娘,你知道王宮怎麼走嗎?」

「王宮是什麼地方?」

「就是你們的王待的地方啊!」

「我們的王?沒聽說東勝神洲有王啊……」

於是,瑤真逢人便問,可不僅大家都不知道王宮是何地,也根本不知道東洲有王。

瑤真不由得心生敬佩,感嘆到:「這東洲境地被東洲王治理的一派祥和,欣欣向榮,而東洲人卻不知道東洲有王,這是真正的無為而治啊,乃道之上乘。看來,這青虛的境界,真是不同凡響。」

瑤真想了想,換了一個問法,又去打聽。

「老伯,您知不知道東洲有位青年,有入定看書的本事,一看能看上個幾十年巋然不動?」

那老伯一聽,點了點頭,說道:「嗯嗯,我知道,你說的是青虛吧!」

瑤真欣喜的點頭說道:「對對,就是他,您知道他家住哪嗎?」

那老伯笑著說:「哈哈,知道知道,他家就在前邊那片海底。」

瑤真拜謝了老伯,趕緊往前邊那片海域去了……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六)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六) baihua 周日, 01/08/2023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08日】

且說這青虛昨日才剛回到宮中,此時正在榻上休息,陶陶默默在一旁閒聊。

陶陶說:「你看主人這些年顯然沒有那些年修行精進了,回來就睡覺,前幾年除了看書就是打坐。」

默默開玩笑的說:「沒準兒人家現在已經修出三界了唄!」

陶陶笑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說道:「可得了吧!我可不信他了!那年司法天神繼任大典,還信誓旦旦的說什麼『東洲向來簡樸,我沒什麼送她的』(陶陶作陰陽怪氣狀)。結果怎麼著,把自家門鑰匙送人家了,把路引給當禮物送去了,哈哈這不是明擺著讓人家來找他嘛!」

默默也忍不住笑著說:「哈哈,結果人家瑤真這些年來連東洲的地界都沒踏進來過!哈哈哈......」

這二位笑的前仰後合,沒想到,很多事是經不起念叨的。

此時的瑤真,正在艱難的潛入深海。因體力不濟,瑤真的避水訣也不太管用了,所以瑤真每潛入一層海,就要承受巨大的水壓。終於,潛了十幾萬裡,才到了東宮。瑤真強打起精神,勉強將氣息調勻,對東宮門口的侍衛說道:「司法...司法天神瑤真有要事,求見東洲王。」

侍衛看了看瑤真腰間別著的司法神杖,又看著瑤真臉色蒼白,喘著粗氣,知道事情緊急,於是趕緊去通報。

此時的青虛剛剛睡醒,正睡眼惺忪的準備批閱奏摺,陶陶默默在一旁磨墨,沏茶。

「稟報君上,司法天神有要事求見!」

一聽司法天神,正睡眼惺忪的青虛心中一驚,瞬間困意全無,陶陶默默也驚訝的結結巴巴的問道:「誰...誰...你說誰?」

「稟報君上,司法天神瑤真有要事求見!看天神的樣子....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什麼!」青虛「騰」的一下從座上站了起來,說道:「快宣!陶陶默默你們先迴避一下!」

因瑤真來的太突然,當年的阿澤就是青虛一事暫時還不能讓她知曉,所以陶陶默默趕緊告退了,青虛也命侍女拉下了紗簾,暫時遮擋一下自己的真容。

瑤真強打著精神,緩緩的走進東宮的大殿,飄飄渺渺間,好像是故人重逢,又好似故地重遊。

青虛注視著瑤真一步一步走向他,眼前的是曾經的愛人,還是曾經的仇人,可能青虛自己也分不清了,但他在心中說:瑤真,你還是來了,我們還是有緣的。

瑤真走到殿中,有氣無力的下跪行禮:「司法天神瑤真,參見東勝神洲王。」

青虛見瑤真面色蒼白,看出她是中了鴆毒。於是趕緊吩咐道:「快!快扶司法天神到秘殿!她現在中毒頗深,受不了這水壓!」

秘殿是在東宮平行空間中的一個秘密宮殿,此處並沒有水,更適合此時的瑤真。瑤真一來到秘殿,便脫離了這十幾萬裡的水壓,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胸口壓著的這口血也吐了出來,舒服多了。

此時青虛也已趕到,因他以浮雲遮面,所以瑤真也看不清他的臉。

此時的瑤真滿目眩暈,一見到青虛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強打著精神對青虛說:「請...請東洲王用那如心泉救我崑崙山,我...我們都中了鴆毒。」

青虛忙點頭說:「好好,本王知道了。」隨後趕緊扶瑤真到了榻上。

青虛一手扶著瑤真,另一手伸出手掌,用內力一催,掌心便有涓涓細流湧出,這涓涓細流便是如心泉。

青虛餵瑤真服下了這如心泉,瑤真感覺五臟六腑的灼燒之感在一點點消退,胸口也沒有那麼沉悶了,漸漸的也有了精神。

瑤真坐起來對青虛說:「多謝東洲王解毒之恩,希望東洲王再借我些泉水,我要趕緊回去救我崑崙山人。」

青虛說:「天神不必著急,你現在虛弱的很,本王這就派人將如心泉送去崑崙山便好,你且不要隨意走動。」隨後,青虛便叫了一神官來。

瑤真點了點頭,從頭上摘下一碧玉簪子,交給那神官說:「麻煩神官了,您且拿著這玉簪,就能找到崑崙山中毒的那些人,用此簪在我崑崙的靈竅溪上空一划,便能解了我下的結界,再麻煩您向這溪水中也灑些如心泉,瑤真在這裡謝過了。」

神官領了吩咐,趕緊去了崑崙山。

青虛看著此時的瑤真,眼神依舊和當年一樣清澈澄淨,面龐恢復了絲絲紅韻,更顯的甜美可愛了,髮簪取下,一頭烏髮垂肩如瀑,嬌憨柔弱......

「咳...咳...」瑤真虛弱的咳嗽了幾聲,青虛方緩過神來,對瑤真說:「你體內還有些餘毒未清,還需要好好休息,你快躺下吧。」

瑤真實在不好意思躺下,便半坐著,倚靠著牆。

青虛又問:「這鴆鳥雖說是三界劇毒之物,但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你是怎麼中的毒呢?」

瑤真苦笑了一聲,說道:「額...此事說來話長,這次十分感謝東王的解毒之恩,瑤真日後定會......」

青虛看瑤真也不躺下,強打著精神還在說些客氣話,便笑了低聲說:「還是這般逞能。」

瑤真好像聽見了什麼,便問道:「什...什麼?」

青虛說:「額...額..這如心泉呢,可解三界內的一切毒,等你恢復好了,本王教你造這泉如何?」

瑤真說:「此泉,您竟會造?」

青虛說:「當然,如心泉就是本王所造啊。」

瑤真不解的問:「這泉不是昊天大帝所造嗎?」

青虛一聽,趕緊又說:「額...本王也會,本王也會造。」

瑤真點了點頭說:「好,好,那多謝東王了。」

青虛見瑤真還在坐著,知道自己不走,她是不會躺下了,便說:「你好好休息吧,本王先回去了,晚一些再來看你。」

瑤真點了點頭,剛要起身送青虛,青虛已隱去了,瑤真這才躺下休息。躺了許久,心中還在惦念著崑崙的生靈有沒有喝到解藥,法力剛恢復了一些,便用天目向崑崙看去,發現神官已解了崑崙山的鴆毒,瑤真這才安心的睡去......

第二天正午,瑤真漸漸醒來。

「天神醒啦!太好啦!」只見一小侍女歡喜的說道。

瑤真慢慢坐了起來,侍女們拿著甘露和香帕前來,說道:「我們來替天神洗漱更衣。」 瑤真微笑著點了點頭。

簡單的梳洗完畢,只見小侍女拿來一件青藍色的鬥篷,說道:「這是我們君上平日穿的鬥篷,君上說您身體虛弱,讓我們給您披上。」說完便為瑤真披在了身上。

侍女緊接著說道:「天神請移步清祥閣,我們君上備了一桌好菜已經恭候您多時了。」

瑤真點了點頭,隨後便由宮娥引路,來到了清祥閣。

青虛正在桌前等候瑤真,見瑤真披著自己的鬥篷來了,也沒有起身,只是坐著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只見瑤真披著自己平日穿的鬥篷,面容還有些許憔悴,但也笑意盈盈,長發從臉頰垂下,緩緩走來......

瑤真一看,東洲王以浮雲遮面,在座位上靜靜的看著自己,心想:昨日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不清他的真容,原來是以浮雲遮面了。

瑤真走到青虛跟前,行禮說道:「讓東洲王久等了。」

青虛緩過神兒來,說道:「你好些了嗎?」

瑤真說:「好多了。」

青虛微笑著說:「來,快坐下,吃些東西能恢復的更快些。」

瑤真坐下之後,青虛便為瑤真夾菜,瑤真心中一驚,心想:他竟不用侍女布菜?

瑤真趕緊說:「謝謝,我自己來,自己來。」

青虛微笑著說:「東洲的菜應該是三界裡最好吃的了,你嘗嘗看。」

瑤真一嘗,果然,味道不咸不淡,口感不軟不硬,色香味都拿捏的恰到好處。

瑤真點頭說:「嗯,果然好吃!」

青虛笑著說:「那就多吃一點。」隨後青虛便問站著的侍女們:「你們吃了沒有?」

侍女們說:「我們差不多都吃過了,好像啾啾和艾艾還沒有吃。」

青虛說:「那就別站著了,快去吃飯吧!」

啾啾和艾艾點點頭,對瑤真行了個禮就退下了,瑤真心想:這東洲王擺的宴,不僅毫無排場,而且竟像尋常百姓吃家常便飯一樣。

青虛開口問道:「你是怎麼中的毒?」

瑤真撓撓頭,無奈的說:「哎,我就是路過那隱霧山,結果被一群鴆鳥盯上了,和它們打鬥之餘,不小心裙擺上沾了鴆鳥的羽毛,就將這毒帶回了崑崙山。我侍女為我洗衣時不小心碰了那羽毛,結果就中毒了,然後我就....」。說到這,瑤真突然想到自己不能說用「轉業術」啊,她答應過阿澤不能說這秘傳功法。所以瑤真只得支支吾吾的說:「我就...我就...」

青虛突然接了瑤真的話,說道:「你就用了轉業術,然後就一身的毒來見本王了。」

瑤真苦笑了一聲,問道:「是啊,您怎麼知道......」

青虛一邊為瑤真夾了口菜,一邊說:「猜的。」此時的青虛臉色稍有不悅。

瑤真也沒注意青虛的臉色,笑著剛要誇讚青虛猜的准,誰知道青虛又說:「多虧你那轉業術只習得了八成,要是完全掌握了,你就見不到本王了。」

瑤真一愣,心想:真是高人啊,不僅知道這秘傳功法,連我能修得幾成也看出來了。

隨後青虛吃了口菜,又神情嚴厲的說:「以後再用轉業術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分能耐。」

這句話呲的瑤真滿臉通紅,有些不好意思了,身邊的侍女也覺得場面十分尷尬,便小聲對青虛說:「君上,您怎麼能這麼說司法天神呢?」

青虛才突然發覺自己剛剛那句話有些失禮,一看瑤真臉頰通紅,便趕緊想挽回一下場面,但也不知道如何挽回,只得說:「額...額...本王言語冒失了。」

瑤真趕緊笑了說道:「無妨!無妨!東王教訓的極是!十分感謝東王的救命之恩,瑤真在這裡先干為敬!」

瑤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喝過之後發現好像並不是酒,小侍女看瑤真有些疑惑,趕緊解圍說:「我家君上知道天神身體需要休養,所以沒有盛酒,換成了桃汁,也不知天神喝不喝的慣。」

瑤真品了品,說:「不錯,不錯,蠻好喝的。」

青虛抿嘴一笑,拿起杯子,看著裡面的桃汁說:「曾在南洲聽過一句詩,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瑤真說:「這是寫美人的吧?」

青虛笑而不語,場面又有些尷尬,小侍女趕緊說:「這句詩形容天神最合適不過了呢!」

瑤真不好意思的說道:「說笑了,說笑了,我可算不得美人.....」瑤真想打破尷尬,趕緊又說:「東王,您不是說要教我造那如心泉嗎?」

青虛點點頭,說道:「嗯,好,那你隨我來。」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七)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七) baihua 周二, 01/10/2023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10日】

青虛帶瑤真來到了一個景色優美之地,青虛對瑤真說:「你看,那就是如心泉。」

瑤真一看,只見有一泉碧波蕩漾,澄淨清明,周圍的空氣都是輕透溫和的。

青虛對瑤真說:「伸出右手,跟我學。」

瑤真伸出了右手,隨著青虛一點點學起來。只聽青虛說道:「運丹田之力,將.....」 一套複雜的手法過後,涓涓細流從青虛的掌心噴涌而出,這就是如心泉。

而瑤真的掌心卻什麼都沒有,瑤真尷尬一笑,說:「我的怎麼什麼也沒有啊?」

青虛笑了,說:「呵呵,別急。本王先來審審你這個司法天神。」

瑤真也笑了,行禮說道:「司法天神洗耳恭『審』。」

青虛說:「那鴆鳥一般不會主動攻擊生靈,除非你身上帶著嗔恨之氣。你路過隱霧山之前,可起了嗔恨之心?」

瑤真認真的回想了一下,說:「嗯,不錯。那南州的邪魔太過兇殘,我確實動了很大的嗔恨之心。」

青虛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向來有一擲決生死的氣魄,但你可有一笑泯恩仇的心量?」

瑤真想了想,搖搖頭,誠懇的說:「沒有。」

青虛心想:不愧是真性情的瑤真,回答的乾脆利落。

青虛說:「好,答的乾脆。那你可知這如心泉的『如心』二字作何解釋?」

瑤真想了想,說:「如心,如心,可是一個恕字?」

青虛點了點頭,瑤真又不解的問:「您是讓我寬恕那些邪魔嗎?」

青虛問道:「是邪魔中了鴆毒?還是瑤真中了鴆毒?」

瑤真笑了,說道:「是我中了鴆毒。」

青虛說:「不錯,你要寬恕的是你自己,無嗔無恨,方能自在如心啊!這正是造如心泉的心法,你剛剛不懂這心法,只用我教你的技法,是造不出這泉的。你現在懂了嗎?」

瑤真說:「嗯,略懂一點。」

青虛說:「那你再試試看。」

瑤真又做了一遍剛剛的手法,果然,掌心有了一縷細細的水流。

青虛說道:「你回去多修心性,擴大自己的容量,這泉會出的越來越好的。」隨後便伸出手,那泉水似汪洋般從青虛掌心湧出。

瑤真欽佩的說道:「這昊天大帝所造之泉,您能修習的這般透徹,好厲害!」

青虛笑而不語。

瑤真又問:「東王心量寬宏,我見識了。東王就沒有那難以寬恕之事嗎?」

青虛想了想,說道:「曾有一件,不過也已釋懷了。」

瑤真問:「什麼事?」

青虛停頓了一下,笑著不經意的說道:「沒什麼,誅心之事。」

瑤真驚訝的說:「什麼?誰敢誅你的心呀……」

青虛打斷了瑤真,說道:「唉對了!剛剛這個技法你還需要再加強一下,這裡非常重要......」

教會了瑤真之後,青虛又帶著瑤真在王宮的後花園中散步,二人交談甚歡,瑤真面色上的些許虛弱之態,也漸漸消散了。他二人走到一處葡萄園,見有老園丁在此架葡萄。正說著話,瑤真見青虛挽起了袖子,就去幫那老園丁架葡萄,毫無一點王的架子。

瑤真心想:人家一洲之王都這麼平易近人,我也前去幫忙吧。

瑤真剛要幫忙,只見青虛摘了一串葡萄送到她的嘴邊,瑤真剛要伸手接過,青虛說:「來,直接吃吧,嘗嘗!」

瑤真放下了手,用嘴輕輕咬下了一粒葡萄,青虛微笑著看著她品嘗。

瑤真發覺這葡萄真的非常好吃!而且與普通的葡萄不一樣,於是說道:「我第一次吃這麼軟的葡萄,從皮到籽,無一點酸澀之感,入口綿密甘甜,真的很好吃!」

青虛笑著說:「你愛吃就好。」

就這樣,二人遊園了許久,瑤真又有些許咳嗽,青虛對瑤真說:「你累了吧,本王送你回去休息吧!」

瑤真點了點頭,說:「好。」青虛便送她回了秘殿。

「額...那你好好休息吧,本王也回去了。」

瑤真行禮道:「恭送東洲王。」

青虛趕緊說:「不用不用,不用這般客氣。」

瑤真笑著點了點頭。

青虛看看實在應該走了,剛要走,又回頭說了句:「額...明日,與本王一起...用早膳可好?」 瑤真羞澀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瑤真很早便起了,悄悄問床邊守夜的侍女:「你們平日裡,用什麼畫眉?」

侍女回道:「回天神,我們用章魚女的墨汁畫眉。」

瑤真笑著說:「不腥嗎?哦對,忘了你們一直待在海裡。」

小侍女說道:「不腥的,天神是要畫眉嗎?我為天神取些來。」

瑤真說:「嗯,我想我今日已無憔悴之色了,去見你家君上也應當莊重些。」

小侍女說道:「好,那我為天神取些來。」

小侍女前腳剛走,瑤真後腳便離開秘殿,去了海裡。

瑤真在海裡暢遊了一翻,撿了幾顆紫珍珠做點額,借了幾重紅珊瑚的顏色做唇脂,又正逢海面上旭日升起,扯了縷朝霞做披帛,摘了幾朵浪花做裙擺,又收了些閃耀的日輝點綴發間......瑤真回來之後,看見侍女正拿著章魚女的墨汁等著為她畫眉。

畫過眉之後,瑤真又仔細的照了照鏡子,美滋滋的問身邊的侍女:「好看嗎?」

侍女們說道:「天神美極了,真是仙中絕色!」

瑤真羞澀一笑,突然想起了一樣東西,問道:「唉?對了,有胭脂嗎?」

侍女們笑了,說道:「天神您照照鏡子,看看還需要胭脂嗎?」

瑤真仔細一照,發現自己臉色粉紅,侍女們說道:「天神的臉頰現在像仙桃一樣粉嫩呢!哪裡還用的上胭脂?」

瑤真笑了笑,說道:「帶我去用早膳吧。」

仙娥為瑤真引路,帶瑤真去用早膳。

青虛見瑤真到此,今日更是嬌媚可愛,也忘記了說話,只靜靜的看著她。

瑤真微笑著低下頭,輕聲說道:「讓東洲王久等了。」

青虛微笑著說道:「來,坐。本王特意讓老伯挑了串最新鮮的葡萄送了來,知道你愛吃。」

瑤真輕輕坐下,嬌羞的說道:「多謝了。」

青虛微笑著道:「一會兒本王帶你去一個地方。」

瑤真問道:「什麼地方?」

青虛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用過早膳之後,青虛帶瑤真來了一僻靜之地。

瑤真見此地偏遠僻靜,是深山中的深山,幽谷中的幽谷,此處還有一間不大的小木屋,籬笆圍成的院子裡有一棵老樹,樹下有一石桌一石凳。

青虛說:「本王平日裡愛在這兒讀書,這裡寧靜,看那些術數類的天書也不至於溜神。」

瑤真驚訝道:「術數的天書?我就看了幾部河圖和洛書就好似耗盡了所有的智商,嘿嘿。」瑤真尷尬一笑。

青虛笑著說:「你看的那幾部書裡有伏羲大帝的智慧,也是不簡單的。」

瑤真一聽伏羲大帝,來了興趣,問道:「唉?你聽說過澄陽澄陰嗎?」

青虛先是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瑤真又問:「你可知到底什麼是澄陽澄陰?」

青虛說:「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三界內最初的兩儀,便是澄陽澄陰。」

瑤真又問:「那這最初的兩儀在哪裡呢?」

青虛想了想,說道:「最初是伏羲大帝造了太極,太極又生了兩儀。伏羲大帝與女媧娘娘曾育有一子一女,也就是我們知道的上古二神,東王公和西王母,東王公後來又做了昊天大帝,他們二神身上自帶澄陽澄陰。」

瑤真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道:「哎......那除他二神之外,三界中就再也找不到這澄陽澄陰了嗎?」

青虛搖了搖頭,說:「那本王就不知了。」

青虛又問道:「為何問此啊?」

瑤真搪塞說道:「哦...剛剛聽你說到伏羲大帝,突然想到的......」

「來,咱們進屋裡坐坐。」青虛笑著對瑤真說。

瑤真走進了這間小木屋,環視了四周,發現不僅毫無擺設,而且只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想想一洲之王,竟愛住這樣的簡陋的木屋,也真是難得。

「咦?這是炕?這是人間的火炕嗎?」瑤真發現了屋內竟有一火炕。

青虛點點頭,說:「是的,不過你坐上去看看。」

瑤真一坐上,發現此炕柔軟溫暖,笑著說道:「這炕可與那人間的不同,這炕舒適多了!」

青虛笑著說:「那是自然。」

此時,窗外突然跳進來一隻野兔子,青虛將它抱起,撫摸著小兔子的絨毛,笑著對瑤真說:「你看它多可愛,像你一樣。」

瑤真一愣,因瑤真想到自己的真身本是一隻白虎,就不覺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說:「哈哈哈...你說我像兔子?哈哈哈,我怎會像一隻兔子?」

青虛一笑,說道:「後山還有好多可愛的小動物呢!我帶你去瞧瞧它們。」

瑤真到後山一看,都是些圈養的雞鴨鵝狗,還有兔子小鹿之類的,看的瑤真真是目瞪口呆,完全顛覆了瑤真原來對「王」的概念,她沒想到一洲之王,竟如此愛過平民百姓的日子,不僅家裡有「炕」,還親自飼養牲畜......

青虛帶著瑤真遊山玩水,有時見到了東洲的百姓,百姓們就像看見了朋友一樣跟他打招呼,他也時不時幫幫老叟收收漁網,擺擺棋盤,和百姓們一起談天說地,沒有一個百姓知道他就是這東勝神洲的王,東勝神洲所有的生靈都要受他的恩惠,靠他的庇護。

「君上、天神,晚宴已備好。」一仙娥前來稟報。

「餓了吧,咱們回去吃飯吧!」青虛對瑤真說道。

瑤真笑著說:「嗯嗯,真是餓了呢!」
......

玄木記 第三季 (三十八)

玄木記 第三季 (三十八) xiongxm 周三, 01/11/2023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11日】

席間,青虛依舊不需要侍女們布菜,甚至親手為瑤真剝一些帶皮帶殼的食物,弄的瑤真十分不好意思。

瑤真不好意思的說:「這...這...瑤真如何受的起...讓侍女們剝就是了。」

青虛說:「無妨,無妨,侍女們站著,本王坐著,當然本王來剝更方便些,都是一家人,誰剝都一樣。」

瑤真聽青虛如此說,心中更升起敬佩之意,於是端起酒杯,杯中雖盛的還是桃汁,但瑤真以果漿代酒,敬了青虛一杯,說道:「雖做司法天神數年,但十分慚愧,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到東洲。來到東洲之後,見百姓安然,生靈喜樂,一派祥和幸福景象,不由得便對東王升起了敬意。這幾日與東王相處,更讓我大開眼界,沒想到,一洲之王,還能如此平易謙和,從前真是聞所未聞......」

青虛靜靜的聽瑤真誇讚他,心中也滿是歡喜。

瑤真又說:「這次落魄而來,東王不僅解了我和崑崙的難,更是將我照顧的無微不至...」說到這兒,瑤真臉頰漸漸泛紅,停頓了一下,接著笑意盈盈的看著青虛,甜甜的說:「瑤真心中感激不盡,日後還望東王常到我崑崙山坐坐,以慰我們的一片感恩...感恩和傾慕之心。」瑤真帶著這紅粉的臉頰,嗓子像是含著蜜似的,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對青虛說完了此段感激之話後,便漸漸將眉眼低垂,等著青虛答他。

可半天也不見青虛答話,只愣愣的坐在那裡,青虛一聽「傾慕」二字瞬間紅了雙耳,沒想到這瑤真竟如此坦率,直接,弄的青虛,竟一時語塞。

旁邊的小侍女見冷了場,於是輕聲叫道:「君上,君上.....」

青虛一聽侍女叫他,嚇了一跳,竟騰的一下從座位站起,把大家也嚇的一愣。

青虛此時不僅心亂如麻,見此景又十分尷尬,突然想出去冷靜一下,竟連一句話都沒說就急慌慌的出去了。

瑤真見青虛這一番有趣的舉動,便猜測他應該是不好意思了,但想想又十分搞笑,便不禁掩面笑了起來,說道:「哈哈哈....你們的君上臉皮這麼薄,一點也不經夸!」

旁邊的侍女們也笑道:「平時臉皮厚的很,只是對您不一樣,對您的誇獎話更格外看重罷了!」

瑤真笑著對侍女說道:「竟敢說你們君上臉皮厚?看來,你們君上平日裡待你們十分寬厚啊!」

侍女們說:「嗯,我們君上就是個十分寬厚的,他平日裡從不讓我們行大禮的,對我們極好的。」

瑤真點了點頭,笑著說:「嗯,看出他是這樣的王了。不過,若是沒有個嚴厲的幫他管一管,在東洲還好,這裡生靈無半點戾氣,心性也高。這要是在南洲,估計就行不通了……」

瑤真望了望門口,侍女們說:「天神不必心急,君上平靜之後自會回來。」

瑤真一聽到「平靜」二字,不免又暗暗竊喜,心想:難道也是心動了嗎?心若不亂,又何需平靜......

不一會兒,青虛歸來。大家都齊刷刷的看向他,青虛說道:「哦...本王剛剛突然想起,有件東西落在了別處,去把它叫了回來。」

瑤真還未反應過來,突然覺得脖頸處一陣清涼,輕輕一摸,好像是個項鍊。

瑤真低頭一看,竟是路引!原來,青虛不僅將路引找回,還將它串成了項鍊。

「這樣,就不會再弄丟了。」青虛笑著坐下來說道。

瑤真撫摸著脖頸處的路引,笑著點了點頭說:「嗯。」

青虛也笑而不語。

瑤真心想:他這般待我....看來,我得見見他的真容了。

瑤真剛想讓青虛摘下遮面的浮雲,想看一看他的真容,不料,青虛竟先開口了。

青虛問道:「本王想問天神一個問題。」

瑤真愣了愣,點點頭,說道:「請講。」

青虛說:「本王聽聞,司法天神曾有一把寶劍,名為琉璃淨坤劍,那是一把除邪利器,曾所向披靡,令邪惡膽寒。但是,又聽聞天神早已將此劍封印,數萬年不曾用過....」

瑤真聽青虛提起此事,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剛剛紅潤的臉頰與上揚的嘴角,都不見了蹤影。

「本王見你的發間,也確實沒有了那琉璃簪子,看來此事多半屬實?」

瑤真沉默不語,只點了點頭。

青虛又說:「也聽聞天神這些年來,斬妖除魔甚是辛苦,有時與邪魔赤手相搏,也從不用此劍,本王十分不解,這是為何呢?」

瑤真看青虛正等著答案,於是起身看向窗外,忍了忍眼中的淚花,說道:「因為...我用此劍傷了...一位故人。」

青虛愣了愣,又問:「什麼樣的故人?」

瑤真哽咽的說:「那是...那是位待我極好極好的朋友,可我...卻..用這劍刺了他。」

青虛看了看瑤真,又問:「你為甚麼要刺他?」

瑤真看了看窗外的天空,說道:「他為了救我,讓我免於被相生相剋的理傷了性命,就...就用他的命換了我的命。」此時瑤真已經淚流滿面。

青虛聽見了淚滴垂下的聲音,又輕聲問:「你後來都知道了?」

瑤真悲傷的說道:「嗯,我知道了。我還知道他為了我承受了很多很多,用轉業術為我療傷.....那幾件為我療傷而血跡斑斑的長袍,還依然供奉在我崑崙山的密室之中,我也常常去祭拜感懷......」

瑤真不再說話,青虛聽這淚滴聲更加急促了些,於是趕緊讓侍女為她送上了手帕。

青虛又小心翼翼的問:「那你封印琉璃淨坤劍就是為此嗎?」

瑤真點了點頭。

二人竟一時都陷入了沉默,屋內靜寂了半晌。瑤真擦了擦眼淚,轉過身來,說道:「就是封上萬年,或許也還不清這債,這情意......」

青虛看瑤真哭的梨花帶雨,心中十分感動。他沒想到,瑤真竟將他歷劫之時對她的好,記得這般深切,還竟為了他封印琉璃劍數萬年.......

「東王,我有些乏累,想回去休息了。」瑤真說完這句話黯然神傷的站在那裡。

青虛說道:「好,好,那本王送你回去。」

瑤真冷冷的說道:「不必了,我已記得路了。」

說完,便向青虛行禮,行禮之後,還未等青虛緩過神來,瑤真已經離開了。

瑤真回到房裡,看著天外的星辰,說道:「阿澤,我對不起你。」

夜已深了,瑤真依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於是便想四處走走。

瑤真走出了寢殿,借著明朗的月光,又想起白日裡東洲王與自己的點滴,不由得嘴角上揚,心生歡喜。可當一想起阿澤,便又覺得愧疚不已…....

「東王對我有意,我亦欽佩於他.....但,這樣怎麼對得起阿澤的一往情深?」瑤真自言自語道。

瑤真感覺自己的心此時此刻就像要四分五裂一般痛苦,她心亂如麻之時,正好看見一清澈的池塘,便一個猛子扎了進去,想讓自己清醒清醒。

這池塘果然清涼,瑤真覺得在此之中,心便能沉靜下來,於是瑤真就這樣放鬆的讓自己慢慢沉入池底。

瑤真剛沉到池底,一睜眼,便發現有一洞,此洞中透著燭光。

瑤真下意識的遊了進去,沒想到這洞口通著一間密室,這密室中竟十分乾爽,一點水也沒有。

瑤真漸漸走入密室,看一石門口還有兩個士兵看守,不過,他們已經昏昏欲睡了。

瑤真輕輕的走近這一石門,發現裡面沒什麼特別,只是供奉著幾幅古畫。

瑤真抬頭一看,這畫上是一女神,人面蛇身,儀態萬千,這畫上寫四個字著:「靈媧大神」。

瑤真趕緊附身下拜,拜了幾拜後,又起身仔細端詳琢磨了一番,心想:這應該就是女媧娘娘了,真美。我第一次見女媧娘娘,怎竟看著這麼眼熟呢?

瑤真看過之後,又向這屋內的正堂走去,那裡正位也掛著一幅畫。

瑤真一看,畫上面是一位人面龍身的神,還未等細看這位神的容顏,就瞧見了畫的側面寫著「伏羲大帝」四個大字,所以又趕緊俯身下拜,拜過之後,心想:敬慕伏羲大帝已久,這次終於能瞻仰真容了。

瑤真定睛一看:「咦?這不是黃帝嗎?」

瑤真又仔細的端詳了一番,無論是眉眼、臉龐、還是神態,竟都與黃帝一般無二!

瑤真正疑惑不解之時,不經意的一掃,見屋內一角竟掛了一副殘缺不全的畫。

瑤真一看,此畫雖殘缺不全,但能看出畫的應該是一位女神,只不過這五官已經看不清了。這畫更像是用法力拚湊過的,用天目能看的出痕跡。瑤真摸了摸這幅畫,心想:這畫像是被什麼炸過,後又一點點將碎片拼湊起來的。

瑤真注意到這幅畫下面竟還有一些已拆開過的破舊書信。

瑤真隨意拿起一封,看上面的落款竟是西王母,不過內容已經模糊,隱隱約約能看出字跡。

瑤真看了看這封信,笑著說:「這西王母的字也不怎麼樣嘛!竟和我寫的差不多!」

瑤真又隨意一瞥,看到側位上又是一幅畫,上面寫著:昊天大帝。

瑤真向那畫看去,只見瑤真的眼睛越瞪越圓,露出十分驚訝的神情。

瑤真呆呆的看著昊天大帝,這昊天大帝竟和阿澤長得一般無二!

端詳了半晌之後,發現越看越像,漸漸的,瑤真的驚訝中又多添了幾分惶恐,瑤真趕緊慌亂的離開了密室。

瑤真從池塘上岸之後,仿佛做了一個夢,夢裡見到了女媧娘娘、伏羲大帝、西王母的信件,還有那和阿澤長得一模一樣的昊天大帝。

瑤真還未緩過神兒來,坐在岸邊,自言自語道:「是幻境,是幻境...」

因剛剛看到了「阿澤的影子」,瑤真更加黯然神傷,她靜靜的望了一夜的星空。

直到黎明的前夕,熱淚一點點流盡,只剩下條條的淚痕斑駁著月夜。沒人知道,這一夜,瑤真的一顆心經歷了怎樣的撕扯。

天快亮了,趁著璀璨的星河還在,瑤真對著漫天星鬥說道:「我對不住你,對不住你的療傷之恩,對不住你的誅心之痛,更對不住你的一片真心......」瑤真閉上雙眼,狠了狠心,又堅定的說:「瑤真不願做那忘恩負義之人,我欠你的,就讓我用一生的孤寂來償還吧。」

........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九)

玄木記 第三季(三十九) xiongxm 周四, 01/12/2023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12日】

第二日清晨,可能是昨夜過於興奮,睡的晚了些,青虛還未起床。

昨日晚飯過後,二人的心境真是大相逕庭,瑤真是悲傷糾結的不行,青虛一回房便美的不行。

青虛一回房,陶陶就給默默使了個眼神,輕聲說:「你看!」

默默看了看,笑著說道:「瑤真剛來那兩天就挺美的了,今天好像更興奮,瑤真餵他蜜了不成?」

陶陶輕聲走到青虛跟前兒,問道:「主人,今日有什麼喜事?」

青虛笑著看了看陶陶,說道:「喜事倒是沒有,就是...就是....知道了一件疑惑之事。」

默默一聽,也湊了過來,他二人便追問青虛什麼疑惑之事。

青虛說道:「我一直疑惑她為何這些年來都不用那琉璃淨坤劍,剛剛聽她親口說出,才知道,她是為了本王......」 青虛就為陶陶默默講述了剛剛瑤真淚流滿面的場景。

這件事讓陶陶默默也十分驚訝,陶陶說:「看來,那瑤真真是個有情有義的,果然配做這三界的司法天神。」

默默說:「這女仙對自己也挺狠哪,誤傷一次,終生不用此劍,哪怕赤手相搏,弄的自己傷痕累累,真是位有氣節的!」

陶陶說:「本以為只有這三界第一美嬌娥玉琢仙子配的上主人,如今看來,那瑤真天神才更配的上咱主人。」

青虛接話說:「玉琢雖長得標緻,卻無一絲可愛之相,哪裡和瑤真比得?」

默默用手懟了陶陶一下,擠擠眼睛說道:「現在就瑤真最美,瑤真最美....」

陶陶也一臉「壞笑」的說道:「瑤真上神乃三界司法大天神,主人又是東勝神洲之王,真是門當戶對!主人,你明日把這浮雲摘了去吧,把事情一說開,既解了那瑤真上神的愧疚,又成全了你二人的情意,多好!」

青虛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明日找個機會摘了這浮雲,給她個驚喜。」
.......

沒成想,今日晨起,瑤真摘去了額間的小珠子,擦去了唇上的紅暈,羅裙輕衫也換成了一身官服,早已正襟危坐在大堂,等著和青虛道別。

青虛姍姍趕來,慌慌張張的說道:「怎麼這麼急著走?」

瑤真見青虛慌忙趕來,起身,強擠出些笑意,對著青虛作揖說道:「我崑崙山突然有些急事,要先告辭了,這些天多謝東王的一翻款待,瑤真感激不盡。」 瑤真在說話之時,裝作不經意的將昨日那條「路引項鍊」放在了桌子上。

青虛見瑤真急著走,心中很是不捨,說道:「那用了早膳再走吧!」

瑤真推辭道:「不了,已叨擾您數日了,瑤真就此告辭了。」

瑤真剛要轉身,青虛又趕緊說:「本王還有些話要對你說。」

瑤真頓了頓,遏制住狂跳的心臟,說道:「事情...緊急,如心泉的造法...瑤真日後再來請教,就此告辭了!」瑤真說完,趕緊轉身,準備逃離。

瑤真已轉過身去,又聽到青虛喊道:「等等!」

瑤真站住了,心臟又開始狂跳,手心裡全是汗。

青虛此時已摘去了遮面的浮雲,用手托著這條「路引項鍊」,滿含深情的對瑤真說道:「你的路引,忘了拿。」

瑤真此時感覺心要被扯裂了一般,但她仍沒有回頭,哽咽著說:「東宮的路我已知曉了,不必拿了。」

青虛對瑤真剛剛的所說所做,都看在眼裡,知道她就是不想拿這路引了,以此來拒絕自己對她的情意,這無疑對一往情深的青虛又是一次扎心之痛。

但青虛依然用手托著這路引,將手伸到瑤真的跟前,說道:「拿著吧,以後再找本王也方便。」

只要瑤真一回頭,就可以看見青虛的真容,看見青虛就是阿澤!

但是瑤真沒有回頭,只聽瑤真背對著青虛,一字一頓的說道:「不了,多謝東王美意。瑤真...去了,君且...保重!」每一個字說的都那樣艱難。

瑤真說完,便含淚而去。青虛剛要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一把拽回,讓她看看自己到底是誰!

但是,當青虛剛要攤開這一切的時候,突然心口一陣劇烈的絞痛,使得他不僅動彈不得,也使不出任何法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瑤真消失在遙遠的天際......

陶陶默默看著主人捂著胸口,扶著桌子,便趕緊上前詢問:「主人!主人!您沒事吧!」

青虛佇立良久,眼神空靈,像丟了魂似的,半晌之後,只見他又看了看這路引項鍊,方呆呆的說道:「引得了來路,渡不了劫數,改不了命數。」 說完,緊緊抓住心口的衣衫,潸然淚下。

陶陶默默看著青虛眼淚直流,心中也十分難受,關心的說:「主人!主人你怎麼哭了?主人您心口疼嗎?主人,你怎麼了……」

只聽青虛一字一頓的說道:
「沉浮弱水愛恨間,
  愚痴無明幻中顛。
  本是修行劫中難,
  何故揪心淚潸潸。」

青虛說完,便一個人靜靜的走進了禪房……

瑤真離開東洲之後,也像是丟了魂兒似的,轉悠了好久,才回到崑崙山。
回府之前,瑤真特意用水洗了洗眼睛,不能讓人看出流了淚,強擠出了一些笑意,方進了府。

「恭迎瑤司回府!」侍女們齊聲喊道。

「呦呦呦!回來啦!」青鸞看見了瑤真。

瑤真趕緊滿臉堆笑的說道:「哈哈!回來啦!你們怎麼樣?痊癒了嗎?」

青鸞笑著說:「大家現在好著呢!什麼事都沒有了!」

瑤真也笑著說:「難為大家了,來!前廳擺宴!千年陳釀統統拿出來!我要好好款待大家!」

青鸞開心的說:「好啊好啊!崑崙山好久沒熱鬧了!我去告訴大伙兒去!」

好酒好菜都準備好了,大家都入席了。瑤真起身說:「這些年來,大家為這個桃林操了不少心,前些日子還險些傷了性命,我瑤真心中也十分過意不去,大家真的辛苦了,瑤真敬大家一杯!」瑤真一飲而盡。

獬豸笑著說:「弄的這麼嚴肅,不就是看個園子,翻個地嘛,何來辛苦!大家都不在意的,是吧!」

大家紛紛點頭,有的說:「這都沒什麼,閒著也是閒著!」有的說:「誰辛苦都沒司法天神辛苦,天天東奔西走的......」

瑤真聽到大家這麼說,心中也很欣慰。但此時獬豸借著幾分酒意,說道:「瑤真啊,自從崑崙建了司法天神府,雖說這地位上來了,但也真不如原來那麼自在了,你這樣....你能不能搞個技賽會什麼的?大家樂呵樂呵,好好玩耍玩耍!」

瑤真看著獬豸,笑著說:「喝的舌頭都捋不直了,還技賽會呢!」

旁邊的曦和也笑著說:「獬豸雖是喝多了,但這話也在理兒,咱們搞一個唄!」

瑤真想了想,笑著說:「好!就依了你們!這事就交給獬豸了。」

大家紛紛鼓掌叫好。

瑤真又說:「這些年天帝賞了我諸多寶物,各路仙友也時常送我些奇珍異寶,我也無處用,到時候挑揀些好的,當作獎品,都送與大家!」 大家更開心了,有唱歌的,有跳舞的,好不歡樂!

只有瑤真一人漸漸沒了笑意,看著桌上有一大罈子好酒,捧起來就要灌下去。但剛要喝,又緩緩放下。

青鸞見狀說道:「怎麼?這酒不香嗎?這可是滿庭芳!除了那眼淚釀造的梨花淚,就屬它最香了!你不喝拿來我喝!」

瑤真笑著遞給了青鸞,說道:「哎,算了,喝的酩酊大醉,有失司法體統。你們吃吧,我去南洲查看查看。」

青鸞拉著長音兒說道:「去~吧~,司法大天神!」

瑤真剛要走,突然想起剛剛青鸞提到的梨花淚,回頭問道:「誒?對了,我萬年前埋在那梨園的酒,可等到了那一滴有緣的淚?」

青鸞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呢!要真釀出了梨花淚,還不滿崑崙都飄香?」

瑤真點了點頭,說道:「也是,好酒難釀。」

說完,便向南洲去了……

不多日,東宮收到了好幾十箱子的奇珍異寶和一封信件,這些便是瑤真派人送來特意感謝東洲王的搭救之恩的。

「誒呦呦!誒呀呀……看看.....看看!還是人家崑崙山哪......」陶陶一邊摸著這幾十箱子奇珍異寶,一邊嘖著嘴巴感嘆,樣子十分滑稽。

「都說上一個崑崙是三界珍寶儲藏室,看來這個崑崙也不遜色啊!你再看看咱們這窮嗖嗖的樣兒,哪像個君王身邊兒的?倒像是耕田種地的!」默默略帶嫌棄的說道。

「那你明兒去崑崙當差吧!還在東宮做什麼?」陶陶調侃的說道。

「得了吧!我可怕那母老虎!」默默說。

「人家是母老虎不假,但這次來咱們東宮,我看也是柔情似水,一點沒有在南洲打仗時候的厲害樣子!」陶陶說道。

「你說她為甚麼要拒絕主人?我看她看主人時的眼神也是含情脈脈啊?」默默皺著眉頭小聲嘀咕。

「給我的感覺是她並不是沒看上主人,而是有什麼苦衷。」陶陶說道。

「但主人肯定不是這麼想,主人本是一洲之王,先是挨了她一劍,這又細心體貼的照顧了她這麼多天,那痴心早就溢於言表。她最後頭也不回的去了,路引也不要了,主人這顆心又是二次傷害,哎!」

「唉?這有一封信,給主人去?」默默說道。

「等他從禪房出來吧!」陶陶說完,便將這信件好好收了起來……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 xiongxm 周六, 01/14/2023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14日】

這日,艷陽高照。瑤真正坐在桃園裡曬太陽,神杖在桃園的上空盤旋,口裡時不時的向下吐著水,澆灌著桃林。

青鸞笑著走來,說道:「挺悠閒啊!」

瑤真看她走來,笑著說道:「來啊,陪我在樹下坐會兒!」

青鸞在瑤真旁邊坐了下來,抬頭看了看這片桃林,說道:「這神杖之水果然不同凡響,澆了這水不過幾年,這百年桃樹竟長得像千年桃樹一般結實!」

瑤真一邊點頭,一邊打了個哈欠,說道:「嗯,是啊,這水真的很不錯。唉對了!那技賽會準備的怎麼樣了?」

青鸞笑著說:「正要跟你說這事兒呢!都準備好了,打算下月挑個吉日,就開始!對了,我和曦和從儲藏室調了幾百件寶貝做獎品,你有空過目一下吧!」

瑤真說道:「才幾百件?少了!再多挑一些!你們看著好就挑,過目什麼?我崑崙山也沒有貪婪的生靈,也用不著查啊、點的,麻煩,你和曦和看著合適的就拿去!」

青鸞點頭說:「那行...」

話還未說完,只見天邊飄來一神官,對著瑤真喊道:「天帝宣司法天神速速進宮!」

瑤真略皺了下眉,猶豫了一下,向天宮飛去......

瑤真一進大殿,發現通天教主坐在副座,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天帝開口道:「瑤真啊,最近有神官彈劾你,說你最近越發輕狂了!還擅改地府條律,可有此事啊?」

瑤真猶豫了一下,說道:「回稟天帝,瑤真並沒有真正改動地府條律,只是臨時變通了一下。摘活人臟腑,摘修煉人臟腑,看著活人一點點痛苦死去,這等邪惡更應嚴懲。所以,只是在這一件事上瑤真加大了一些懲惡力度。可能會給地府的鬼吏增加了些工作量,這點是瑤真疏忽。」

通天在一旁笑著說:「天帝莫要動氣,她不過是改了改地府條律,不是多大的事情,她還敢改天庭的律不成嗎?」

天帝臉一沉,問道:「問你呢!瑤真!哪天會不會再把朕天庭的律也改嘍?」

瑤真笑了,對著通天說:「呵呵,是師叔想改嗎?瑤真可並無此意。」

通天冷笑一聲,沒抬頭,天帝趕緊說道:「瑤真!還有神官說你用司法神杖中的天水澆灌自家園子?可有此事?」

瑤真一聽,心中一緊,笑著說道:「額...臣無意中發現這神杖中的天水非常利於植被生長,出於好奇,就用神杖澆了澆。」

「定是個好園子,還值得用天水澆,哪天我和你師父去瞧瞧!」通天一邊擺弄著茶杯一邊說。

瑤真有些心虛,不過還是鎮定了一下,對天帝說:「瑤真是出於好奇給崑崙山澆了澆水,犯了徇私枉法之罪,請天帝責罰吧!」

天帝想了想,說道:「兩件事加一起,罰你十年的俸祿吧!」

瑤真剛要領旨謝恩,就聽通天笑到:「哈哈哈!陛下啊,我這侄兒比您都富有啊!這崑崙要什麼沒有?何須在乎幾年俸祿?」

天帝抬眼問道:「那你說怎樣罰好?」

通天說:「別別,我無此意。只是怕神官們不服,想想司法天神也當閉門沉思幾年,也能略減些輕狂之氣。」

瑤真有些急了,說道:「閉門幾年?那這三界的邪魔還不反了天?」

通天趕緊說道:「看看!看看!三界少了你難道還要大亂不成?這輕狂之氣多麼濃烈!正應當讓你閉門思過!」

瑤真已經忍無可忍,將司法神杖向地上一立,跪下說道:「陛下,這司法天神著實難當,三界也不少我一個,誰若能拿的動這神杖,就讓誰當去吧!」

通天看瑤真急了,趁勢而起,呵斥道:「瑤真!越發的無禮了!還敢威脅陛下……」

天帝不願再聽,嘆了口氣,直接隱去了。

瑤真看天帝走了,通天還未訓斥完,便連理都沒理他,起身就走了。獨留一根司法神杖和通天教主在大殿。

通天看著這根神杖,嘴角露出了一絲貪婪的微笑,緩緩向神杖走去,剛想伸手去拿,結果,那神杖龍頭上的龍眼突然睜開!怒目圓睜的死死盯著通天!

通天沒有防備,被這股浩然正氣威懾了一下,向後退了一步,便不再打神杖的主意了。神杖隨後又自行飛到瑤真的身側。

通天越想剛才的一幕越是憋氣,眼神中閃過一絲陰冷蕭殺……

瑤真回到崑崙,趕緊到桃園下了結界,並用法力劈出了個池子,讓神杖變身蒼龍,再讓蒼龍吐水,灌滿池子。

獬豸、曦和、青鸞聽說瑤真回來了,都趕去桃園問發生了什麼事。

瑤真說:「有神官彈劾了我,說我篡改地府條律,還說我用神杖水澆自家園子,師叔也在那,估計又是紫雲山搗的鬼。改地府條律那事我不怕,天帝若要罰就罰去。只是這桃園我怕他們起疑,再不能大張旗鼓的用神杖澆園子了,只得儲水澆灌,所以我劈了個池子。」

獬豸捋了捋鬍子,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謹慎些也好。最近澄陰澄陽之氣找的怎麼樣了?」

瑤真搖了搖頭,說道:「隨緣吧。」

曦和說:「若是希望渺茫,也不必太在意這園子了,沒有澄陰澄陽,也結不出果子。」

瑤真嘆了口氣,說道:「哎,我也想開了,隨它去吧。只是這桃園耗了我們多年心血,也是我當初發了願的,即便此事終不能成,我也得護它周全。也算我對這份願盡心盡力了,結果就隨它去吧。」

說完,又用法力在池子邊上造了張床,說道:「我這幾日就不回寢殿了,在這兒睡也踏實些。對了,技賽會定日子了嗎?」

曦和說:「定了,下月初二。」

瑤真笑著點了點頭……

很快,初二到了,崑崙山的一場大型活動開始了,除了深山中閉關的修道人,幾乎所有的生靈,無論是蟲魚鳥獸,花仙草仙,樹公石伯幾乎都參加了,沒有比賽的也都當了觀眾。賽中比的主要是一些功能神通的競技類項目,比如變化法、搬運功、騰雲駕霧、點石成金、舞蹈、花樣飛翔,花樣游泳等。

賽後安排的是一場大型的宴會,宴會上肯定都是山珍海味,美酒佳肴,所以大家無論有沒有什麼神通的,參賽的興致都很濃。

「誒?瑤真呢?」青鸞問道。

曦和笑著說道:「是不是躲起來了?」

「她也參賽嗎?」青鸞問。

「糊塗啦!她參什麼賽?論神通法力崑崙山誰能比得過她?不過....」曦和說道「不過」之時,露出一絲「狡猾」的笑。

青鸞追著問:「不過什麼?說呀說呀!」

「不過,我昨天不依不饒的纏著她,一定讓她表演個才藝,是我們都做不到的那種!哈哈,看她給我們演什麼?哈哈....」曦和笑著說......

崑崙山這邊真是一片熱鬧。巧了,東洲今天也打破了這幾日的冷清。

是鴻均老祖的兩個小童,給青虛又送來了本神通秘籍,青虛這才從禪房出來。

陶陶默默見主人出了禪房很高興,也準備了主人最愛吃的飯菜。

席間,陶陶說:「主人,崑崙山送來好多奇珍異寶!」

青虛笑著說道:「哦,有空我看看。」

看著主人的回答很平靜,陶陶默默相視一笑,感覺主人應是放下了。

默默說:「對了,主人,司法天神還給了您一封信。」

青虛喝了口粥,說道:「嗯,吃完我看看。」

正吃著飯,有侍衛前來和默默悄悄講了幾句話,默默點點頭,說道:「嗯,那你讓他們繼續任職吧……」

青虛問道:「什麼事?」

默默說:「嗯,也不是什麼大事。還是司法天神住在咱們秘院的時候,無意間進了咱們汪昔池下的密室。那倆守衛當時睡著了,後知道天神進來了,前來和我稟告,我罰了他們擅離職守之罪,剛剛懲罰結束,我又讓他們恢復任職了。」

青虛一聽,心中滿是疑惑,他心想:不對啊,那汪昔池的密室就算無人把守,也只有我一人能進,她是怎麼進去的......

(因汪昔池的這間密室是盛裝「往昔」過往的,這間密室承裝的是伏羲大帝、女媧娘娘、西王母、東王公之間的過往,只有這四位主人才能進去。)

青虛想了想,對陶陶默默說:「把那封信拿來我看。」

青虛拆了信,看了看,沒有什麼異樣的言語,寥寥幾句話,都是些客套感謝話,底下的落款是瑤真,這應是瑤真親筆所書。

青虛反覆看了看,也不覺得奇怪,他放下信件,又在想瑤真到底是怎麼進去密室的......

突然,他從座位上站起,拿起信來反覆的看,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隨後便向汪昔池奔去......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一)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一) xiongxm 周日, 01/15/2023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15日】

崑崙山的技賽會要結束了。

獬豸剛要宣布結束,曦和搶了他的話,說道:「唉唉!等等等等!最後是瑤真為我們表演個節目!這可不能落下!大家說是不是呀?」

大家都起鬨讓瑤真表演節目,本來坐在觀眾席的瑤真笑著站起來,說道:「好好好!」

青鸞起鬨說:「一定要表演個我們都不會的!」

大家又一陣起鬨。

瑤真笑著走上台來,說道:「瑤真也不會什麼才藝,這樣吧,我載大家飛到三界高處,讓大家觀一觀這四洲的全貌如何?」

因崑崙山很多的生靈法力低微,騰雲高度低,可能終其一生也看不全四洲的全貌,所以大家紛紛拍手叫好。

看著大家都很願意,瑤真點點頭,變回了自己的白虎真身,對大家說道:「來!想看四洲全貌的就上到我背上來!」

第一個上去的就是青鸞,隨後是曦和、獬豸、鄒虞等神獸。

瑤真看一些平日裡法力很低微的生靈不太好意思上來,就說:「來!誰想上來都行!我都載的動!」

隨後,一些法力低微的生靈也上了瑤真的虎背,但還有一些松鼠猴子等不會一點法力的小動物眼巴巴的看著大家,它們還不太敢上,但內心很想上。

瑤真說:「你們地上的想上來嗎?」

它們紛紛點頭,瑤真吹了一口真氣,就將它們吹到了自己背上。

現在幾乎崑崙所有能跑的生靈都上到了瑤真的背上,瑤真笑著說道:「好!大家坐穩了!起航啦!」

就這樣,瑤真載著崑崙山的生靈,一點點升上天空,離地越來越高,飛速越來越快,但大家都感覺瑤真的背,很厚重,很穩,很寬闊,很安全,就像大地一樣......

隨著越來越高,大家看到了四洲的全貌,大家驚呼著,讚嘆著,十分開心,瑤真看著大家這麼欣喜若狂的樣子,心中也和它們一樣高興......

而此時的青虛,正在汪昔池仔細的翻閱上古時西王母留下的信件,他一手拿著瑤真的信,一手拿著西王母的信,一個字一個字的仔細觀察......

青虛驚嘆道:「太像了!太像了...這筆跡太像了!莫非....瑤真乃西王母轉世?」

緊接著青虛又皺眉疑惑的說道:「不對呀,我與西王母都是伏羲大帝之子,伏羲大帝人面龍身,所以我轉生成了青龍,她也應是一條龍才對呀,怎麼會轉生成白虎呢?」

青虛,放下這些信件,想了想,說道:「不行,我得去青海海底一趟,或許從舊崑崙的廢墟中,可找到一些蜘絲馬跡。」

說完,青虛移念就到了青海。(說是「移念」,但也是有時間間隔的,只不過是很快的速度,像是瞬間)因那廢墟在深海中的深海,為了方便,青虛就變回了應龍真身,潛入海底。

這邊瑤真載著崑崙生靈已飛行了一個下午,天馬上就黑了。

獬豸說道:「咱們回去吧,天黑了也看不見了,瑤真也累了,大家也一飽眼福了。」

眾生靈也都說:「好!咱們回去吧,今日有幸能觀此奇景,我們已經很滿足了!讓瑤真歇歇吧!」

瑤真笑著說:「好!那咱們就回去!」

隨後,瑤真將大家載回了崑崙山。大家開始了擺宴慶祝,瑤真有些累了,不等變回神身,就去桃園休息了。

瑤真以白虎身臥在了一棵桃樹下,酣睡了起來……

而青虛,在深海廢墟中找了半宿,也沒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也有些累了,就從青海出來了,此時已是凌晨。

青虛一上岸,還未等變回神身,就嗅到一股桃花香,隱約能感覺到是在崑崙山的周峰附近,心想:前邊不遠處定有桃園,我去那裡休息一下吧。

於是,只見一條青應龍划過夜空,飛到了一處桃園,此桃園正是瑤真的桃園。

青虛心想:「此處香氣幽然,我就隨便蟠在一棵桃樹下睡一會兒吧。」

於是,青虛也蟠在了一棵桃樹下欣然睡去,而瑤真也正在不遠處酣睡,二人鼾聲此起彼伏,不分伯仲。

月華如水,幽香襲襲,清風徐來,桃花紛飛,撫過青虛的肩頭,吻過瑤真的眉頭......

第二天黎明,大家昨夜也都歡暢了一夜,也正要去休息了。

獬豸睡眼迷離的剛要回到自己的臥房,無意中向桃園的方向一撇,突然,他瞪大了眼睛,喊道:「快看!那桃園上空吉光閃閃!是龍蟠虎踞之相!」

大家也看見了這奇異景象,紛紛說道:「吉祥之相啊,你們看那吉光籠罩著桃園哪......」

獬豸帶著大家紛紛向桃園趕去......

此時的瑤真剛剛睜開睡眼,突然感受到了這桃園有客降臨,遂趕緊變回了神身,向前邊一望,是一條青龍蟠在桃樹下。

此時青虛也聽到了有異聲,也睜開了眼,剛要變回神身,但他定驚一看,竟是瑤真!

此時,獬豸等人也趕到了桃園,青虛一看來了這麼多人,定是不能顯露真容了,於是就以青龍身騰空而起。

瑤真看到這青龍肋下生白翼,好面熟,一下子想起,這正是在南洲幫黃帝滅了天油之火的青應龍!

於是瑤真欣喜的喊道:「青應龍!是你嗎?我認得你!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此時獬豸往這桃樹上一看,驚呼道:「結果了!結果了!這桃樹結果了!瑤真你快看哪!」

瑤真一看,這桃樹上的桃花已落盡,桃枝上結出了像拳頭大小的果子!

瑤真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於是趕緊跪下,向青應龍雙手合十,說道:「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又幫了我......」

青虛在空中看到瑤真的這一舉動,有些疑惑,還有些好笑,心想:這個小傻瓜在幹嘛?拜我?這人太多了,我得先回去了。等我細細查來,看你到底是不是西王母,若是,或許我們今生還免不了再續......等我,瑤真!」

說完,便消失在了天際......

青應龍走後,瑤真對這結的小桃子愛不釋手,瑤真看了又看,欣喜地說道:「這桃子與普通的桃子不同,你們看,它像什麼?」

青鸞說:「這小桃子的色澤倒是粉嘟嘟的,和普通桃子沒什麼兩樣,只是這形狀有些怪異,普通的桃子是圓的,這個怎麼是扁的?像是什麼蟠了一圈似的!」

瑤真笑著說:「那就對了,我剛剛看到那青應龍蟠在了桃樹下,很有可能這神龍身上帶有澄陰澄陽二氣,這結出的桃子也自然像他!」

曦和說:「這神龍蟠過的桃樹,結出的果子形狀竟像龍蟠一樣,真神奇呀!」

瑤真說:「是啊!這青應龍我和你們說過,那年在南洲就多虧了他,他法力無邊。如今,他又來幫我了,又來普濟眾生了。這桃子若結好,不知道會渡化多少修者肉身呢!那時,凡人就不用總在苦海熬了,也就有希望了!」

獬豸笑著捋著鬍子說道:「這可不是一般的桃子了,應該叫它『蟠桃』!哈哈哈!」

瑤真點了點頭,隨手在桃園門口立了塊醒目的牌,上面寫著「蟠桃園」......

青虛剛回到東宮,發現鴻鈞老祖的小童已在此等候他多時了,那小童見青虛歸來,便拿出了老祖的旨意,念道:「青虛吾兒即刻閉關,滿四千九百九十九日七時八刻,方可出關。」

青虛跪拜,領旨閉關。

青虛閉關了,調查瑤真是否是西王母一事便暫時擱淺了。

自從園子裡結了小蟠桃,瑤真一邊日夜照料蟠桃,一邊處理四洲善惡賞罰之事,一邊又在考慮此事如何向天帝稟奏,所以非常忙碌。

就這樣,忙忙碌碌了七年之久,蟠桃也長大了,此事也獲得天帝批准了。

一日,瑤真與渡河散人正在蟠桃園散步。

瑤真說道:「蟠桃還要多久能完全成熟?」

渡河散人道:「大概三年。」

瑤真說:「我看此時也可食用了,若你我二人試吃,多有些片面狹隘,我想請渡人的眾仙一起試吃蟠桃。」

渡河散人笑著說道:「我也正有此意。」

瑤真也笑著說:「好,那我擇日發請帖,蟠桃園擺宴,宴請眾仙,最好是還能帶過來幾名修煉人。」

渡河散人也微笑著點頭......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二)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二) baihua 周二, 01/17/2023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17日】

蟠桃宴即將開始,渡河散人帶了呂岩真人、廣陵散仙、淵長道人、玄月聖母、渺冉真仙、福盛神君等眾多正在人間渡人的大道神仙來參加瑤真的蟠桃宴,確實還帶來了幾名修煉人。

瑤真一一作揖行禮,眾仙也一一回禮,已備好上等佳肴,萬年陳釀,就等眾仙入席。但眾仙並不急著入席,大家都想在這園子裡轉轉,欣賞風景。

大家有說有笑的遊園,只聽福盛神君說道:「玉干金蕊,芳茅露清,香霖乍洗,萬象澄明。」

大家紛紛點頭,說道:「形容的貼切,特別是這澄明二字......」

渺冉真仙見到一個水池,問到:「此水池作何用處?」

瑤真答到:「此乃澆灌桃樹的蓄水池。」

玄月聖母又指著瑤真平時睡覺的地方問:「此台又作何用?」

瑤真笑著答到:「此台是我夜間休息,臨時搭了個床。」

眾仙一陣笑聲,玄月聖母笑著說:「你也太不講究了!」說完便一揮手,為此台鑲嵌了玉石金邊,旁邊又種了翠竹幽蘭,又在台上雕刻了山河峽谷、小橋流水等各種圖案,還在台上鋪了一層祥雲軟墊,最後大筆一揮,刻上了兩個字:瑤台。

渺冉真仙見玄月聖母如此做,便笑著說:「那我也不拿自己當外人了!」說著便將這蓄水池子也改造了一番。只見這池子不僅更大更精緻了,池邊還堆滿了金塊珠礫,池中又種了幾朵金蓮,仙鯉在池中暢遊,七彩鱗閃的池面波光粼粼,隨後他又在池邊寫了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瑤池。

眾仙看這二仙都為這園子增了彩,也都紛紛留下神跡,有的為瑤池填仙霧,有的為瑤台撒金星,有的為桃園添長虹,有的為土壤注仙齡......這一番下來,蟠桃園又煥然一新了,瑤真連連作揖感謝。

終於,眾仙入席,美酒佳肴上齊後,眾仙每人都挑選了一個仙桃,開始了品嘗。只聽廣陵散仙一邊品桃,一邊看著蟠桃說道:

「遙看粉面純,
一品鮮甜嫩。
澄汁唇齒溢,
食下淨凡身。」

眾仙品嘗過後,一致體會到了此桃的澄淨之味,都讚不絕口。

隨後那幾名修煉人也品嘗了仙桃,頓時,這幾名修煉人的身體都開始逐漸發光,發光過後身體逐漸變得澄淨,逐漸呈現出奶白色之相。瑤真與眾仙見蟠桃果真奏效!大家無不十分高興。

這幾名食了蟠桃的修煉人畢竟是人在修煉,也難免也起了些歡喜之心。
瑤真見他們起了歡喜之心,怕耽誤他們修行,於是便點化道:
「雖言蟠桃有神力,
只得渡身難渡心。
何為根本修行術,
道非身外向內悟。」

隨後,呂岩真人也補充道:
「黑浪滾滾塵世險,
鉛華不涴是淨蓮。
如今渡身蟠桃現,
莫忘勤懇耕心田。」

那幾名修煉人聽了這兩首詩之後,都漸漸平復了歡喜的心情,眾仙也都微笑著點頭。

微風徐來,瑤台旁的竹蘭香氣撲鼻而來,只聽淵長道人道:「為了這蟠桃園,司法天神棄了自己的寢殿,來園子裡長住,此中的真心實意,天地可鑑啊!」

瑤真笑著說道:「哪裡哪裡,只是懶得回房罷了。」

渺冉真仙道:
「西真仙子臥瑤台,
漫天星鬥作羅衾。
繡口輕酣芬芳逸,
滿園蟠桃更欣欣。」

眾仙都嘖嘖稱讚渺冉的這首詩,只有瑤真笑著說:「我怎稱得上西真仙子啊?仙子多貌美,若我像玉琢仙子那般美麗,倒還稱得上『繡口輕酣』!」

眾仙笑著說瑤真謙虛,瑤真則笑著說:「不怕你們笑話,有一年我在弱水旁見玉琢仙子翩翩起舞,也比劃了兩下,玉琢仙子見我東施效顰,你們猜怎麼著?哈哈她彩袖一揮,氣的竟飛走了!」

大家哄的一陣笑,福盛神君則笑著說道:「若哪位仙子能有瑤真這般心量,她也做不成仙子了!」

瑤真笑著問道:「那做什麼?」

呂岩真人搶著答道:「要做王母嘍!」

眾仙都紛紛笑著點頭,只有瑤真一人苦笑著擺手說道:「取笑了!取笑了……」

蟠桃宴過後,眾仙相約三年後與瑤真一起摘得成熟的蟠桃。也就是說,三年後,蟠桃將正式作為渡化修煉者肉身的法寶,人間肉身成聖之事將不再遙不可及。

當晚,瑤真邀青鸞、曦和、獬豸都來瑤台坐坐,感受一下這新的瑤台,觀賞一下新的瑤池和煥然一新的蟠桃園。

青鸞曦和倆人歪在瑤台上躺著看星星,獬豸臥在瑤池旁打著瞌睡,瑤真在桃園裡一邊踱步一邊和她們聊著天兒。

青鸞看著夜空說:「你們看!那拿著紅線的不是月老嘛!剛匆匆飛過去了!」

曦和說:「嗯,還真是他。」然後看了一眼青鸞笑著說:「你激動個什麼,我還以為你紅鸞星動了呢!」

青鸞白了一眼曦和,氣呼呼的說:「我看你想找夫婿了吧!」

曦和笑著看著瑤真說:「咱們大司法天神都還未婚嫁,我一崑崙小仙,豈敢逾越?」

瑤真笑著說:「呦!那是我耽誤你了唄!」

大家皆笑著點頭,隨後,青鸞又認真的問道:「問你個事兒!你這些年東奔西走的,比我們的見識可廣多了!就沒有中意的男仙?」

瑤真故意裝作聽不見。於是,青鸞又問了一遍。曦和見此,笑著對青鸞說道:「裝傻呢!那就肯定是有!」瑤真依舊裝作聽不見,擺弄蟠桃。但是,曦和青鸞不依不饒,一定要瑤真說出自己的心上人。

瑤真只是裝聾作啞,不與搭理。於是,青鸞曦和注意到了旁邊打著呵欠的獬豸,知道獬豸會些占卜之術,硬是纏著獬豸,要他算算瑤真的心上人是誰,是哪個洲的。

其實,獬豸哪能算的出來,他被逼無奈,看瑤真正好面向東面,就隨口一說:「東東...」 瑤真一聽「東」這個字,心中一驚,看向獬豸,隨後又趕緊眼神躲閃的看向一旁,獬豸也一驚,看著瑤真的表情,想必自己竟懵對了?於是,便捋著鬍子笑著說:「好了好了,已經有眉目了,待我回去好好占卜一翻再告訴你們。」

瑤真也笑著說:「行啦行啦,還是我告訴你們吧!」

大家紛紛過來聽,瑤真往地上一躺,看著天邊飄過的白雲,用手一指,說道:「我的心上人啊,就在那雲霧的後面,你們快去找吧!」

青鸞曦和都白了她一眼,說道:「就知道你又在逗人呢!」

瑤真哈哈大笑說道:「哈哈哈哪有?我說真的!」

獬豸何等聰明,聽瑤真這麼一說,心想:那日瑤真從東洲回來,晚宴上曾聽她說起東洲王一直以浮雲遮面……東洲王又救過她性命,這麼多年瑤真救下的人數不勝數,能救了瑤真的可不多...莫非,她的心上人真是東洲王.....

不一會兒,曦和看瑤真青鸞昏昏欲睡,獬豸還在那裡仔細思考著,於是湊過去小聲問:「我看你好像知道了,告訴我吧,誰?」

獬豸小聲說:「東洲王。」

曦和與獬豸相視一笑,點了點頭。

第二天清晨,瑤真正睡眼惺忪,只見天邊急匆匆來了二位神官,見瑤真便宣旨:「瑤真聽旨!朕命汝助人間顓頊帝掃平王子夜等鬼軍,即刻起兵。因人間眾生心性下滑,不得見神跡,遂汝莫以神相示人,只得暗中相助。欽此!」

瑤真不解,問道:「二位神官,這顓頊帝與鬼族王子夜不是定數中的一場人間戰役嗎?怎需我來插手?」

神官說道:「本來是如此,但就在昨日,共工殺了王子夜,附在了王子夜屍身之上,妄圖以此殺了顓頊帝,一統人間。」

瑤真說道:「竟有此事?好,我速去點兵!」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三)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三) xiongxm 周三, 01/18/2023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18日】

瑤真帶領天兵天將隱伏於雲端,開始了與共工魔族的暗中較量。

共工常常背地裡讓魔族偷襲顓頊軍,瑤真便派天兵天將阻擋,往往是顓頊軍熟睡了一夜,神也為他們浴血拚殺了整整一夜。

共工以王子夜之身,去與顓頊交戰,顓頊肉體凡胎自然鬥它不過。瑤真就隱在顓頊背後,加持顓頊的正念,讓顓頊的手腳配合自己的神通法力,與共工交戰。往往顓頊戰的酣暢淋漓,還以為是自己打贏了王子夜,殊不知,是有正神相助。

幾次交戰之後,瑤真發現,共工的功力的確增長了不少,但其功力乖滑猛短,後勁不足,多半又是吃了什麼丹藥所致。

並且,瑤真發現共工的頭不知為何變得非常堅硬,聽師父說過,師叔曾經煉過一味「鋼石丹」,此丹吃過之後,頭可擊碎大山。瑤真也懷疑,共工是否又吃了師叔的丹藥?

不過瑤真也不擔心,只有頭硬有什麼用?瑤真的法力還是在共工之上的。只不過,現在共工附在人體之上,瑤真又不得在人間顯露神跡,只得借顓頊之手與共工相鬥,但還是很不便的。本來一個月可打完的仗,要打一年了,不過通過這幾日的觀察,瑤真還是勝券在握的,只不過拖的時間要長一點,但在蟠桃成熟之前,還是可以結束這場戰役的。

瑤真也常常通過夢中,點化顓頊一些兵法,顓頊夢裡聽的如痴如醉,醒來之後便忘了七成,只剩三成讓他慢慢去悟,瑤真也沒辦法,這是規矩,神仙點化凡人不得太明了。

顓頊雖正直善良,但是稍有稚嫩,智慧不足。共工最擅虛張聲勢,用恐嚇和欺騙的方式擾亂軍心。顓頊面對這種干擾的時候,心態還有些不穩。

這幾日,共工為擾亂顓頊軍心,在夜半時分放出惡鬼,讓惡鬼匍匐在顓頊軍的營帳周圍發出悽厲的怪叫,讓顓頊軍隊不能好好休息,以至於第二日戰鬥力不足。

已經連續數日怪叫了,這聲音顓頊聽了也有些脊背發涼,顓頊也很著急。所以,瑤真就在他的夢中點化他。顓頊夢中來到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隧道,周圍還有怪音,內心有些恐懼。

這時,夢中的顓頊聽見一個聲音:「不要怕,應是黑暗懼怕光明,你本就是光明,又有什麼可怕的呢?」夢中的顓頊聽到了點化,好似明白了什麼,突然一群螢火蟲飛來,漆黑的夜被照的越來越亮......

醒來的顓頊恍然大悟,高興的說道:「是啊!黑暗害怕光明!」

於是,第二天夜裡,顓頊命士兵不要熄滅灶台的火,待共工的惡鬼又來匍匐喧擾之時,顓頊命士兵箭頭點火,齊齊射向發出怪音的黑暗處,惡鬼最怕火光,嚇得四散逃去。

顓頊感慨道:「黑暗害怕光明,光明無所畏懼,邪不勝正!」說完便跪地叩謝神仙的點化。瑤真坐於雲端微笑的看著他點頭。

共工此次陰謀沒有得逞,又想著另一種恐嚇方式,就是將一部分的鬼卒形像變得更加噁心難看,齜嘴獠牙,好不瘮人!然後這些鬼怪不負責打仗,而是負責在雙方交戰中恐嚇對方。

交戰中,這些齜嘴獠牙的鬼怪會在上空懸浮,向顓頊軍做鬼臉,發出悽厲的嘶吼,就算看習慣了不嚇人,也是煩人,擾亂軍心。

顓頊帝又是很苦惱,說道:「君子難與小人交戰!哎!」

顓頊帝正在苦惱之時,忽然聞得一股清香,想來這戰爭都是些血腥味兒,怎會有如此清香?於是,便出門尋著香味兒找去。

顓頊走了一會兒,終於發現了香味的來源,原來是不知道誰點著了一堆艾草,艾草發出的清香氣味。

顓頊剛要走,只見過來一老翁,手裡拿著一瓶酒,一邊喝一邊唱著歌:

「艾草香!雄黃沖!

艾草一點酒一盅!

縱是惡鬼膽也慫!」

於是顓頊便問道:「老伯,您唱的甚麼意思啊?」

那老伯不答話,又把歌唱了一遍:

「艾草香!雄黃沖!

艾草一點酒一盅!

縱是惡鬼膽也慫!」

就躺在艾草邊埋頭大睡了。顓頊仔細想了想,又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真的沒有鬼軍出沒,於是便命人采艾草和雄黃。

雄黃入了酒,艾草點了起來,顓頊命士兵熏一熏艾草香,又讓大家都喝幾口雄黃酒再去交戰。果然,鬼怪聞此味道不敢再來干擾,於是,顓頊便知道這艾草與雄黃有驅邪避鬼之功效。

顓頊帝對大臣們講:「聞得上古時,有一女神,不拿任何法器來人間斬妖除魔,用的就是這些花花草草,這些花花草草在這女神手裡,可變做任意法器。於是,很多普通的花草,就有了各自的威力。看來,這艾草與雄黃,也做過當年那位女神的法器了,竟有如此驅鬼辟邪之功效!」

顓頊說完,便跪下向天邊叩首。

瑤真坐於雲端,笑而不語。

因顓頊還是有些稚嫩,對兵法的運用還不是很靈活,每每與共工交戰時,還是不能發揮的很好。

而瑤真雖在顓頊身後給他法力,但瑤真左右不了顓頊的思想,給不了顓頊智慧,一切還需要顓頊自己去悟。

因共工的頭很硬,附在王子夜身上,使得王子夜的頭也非常硬,但顓頊還有點固執,每每交戰都想砍王子夜的頭,所以每每都討不到什麼好處。

後來共工也摸清了顓頊的套路,知道他要砍自己的頭,就故意給他砍,導致顓頊的兵刃崩了,只得落敗而走。

顓頊回去還在想怎麼砍王子夜的頭,這時,腦子中好像突然有一聲呵斥:「固執,愚鈍,避其強!攻其弱!」沒錯,這聲呵斥是瑤真的。

顓頊一個激靈,突然發現剛剛應該是神的點化,但是不知道自己是哪出問題了。他想:王子夜頭最硬,只要把他頭的問題解決了,這一切不就了事了嗎?難道不對嗎?」

這時,午飯時間到了,侍女為顓頊端來飯菜,正巧一位膀大腰圓的將領前來與顓頊稟報軍情,但這時恰巧侍女的披帛滑落,剛好纏住了這位膀大腰圓將領的腳脖子,結果那將領沒防備,左腳拌右腳,摔了一大跤。

逗的顓頊哈哈大笑,說道:「多麼驍勇善戰的將軍!竟然還會被這柔軟的綢緞絆倒!哈哈哈!」

這將領撲了撲土,撓撓頭尷尬的說道:「陛下說笑了,臣這身子雖是鐵打的,硬碰硬從沒怕過,就怕這些女人柔軟的東西!」

顓頊笑過之餘,剛要詢問軍情,突然對剛剛一事有所領悟,自言自語道:「硬碰硬不怕....就怕柔軟的東西....朕懂了!」

第二日,顓頊與共工交戰之前,便把自己之前用的神斧換成了長鞭。瑤真很欣慰。

顓頊揮舞長鞭,鞭鞭都向共工的脖子攻去,不再攻其堅硬的頭了。

顓頊的智慧開啟,再加上他的正念,瑤真就可以用法力更好的加持他了。顓頊打得「王子夜」連連後退,一直保護著自己的脖子,已無暇顧及進攻。

這逼得共工氣急敗壞,竟一氣之下撕了王子夜的屍身,現出了共工的魔體。

此相一現,嚇得顓頊向後連退了三步,腳跟也站不穩了,共工直奔顓頊的頭抓去,顓頊一時不知所措,栽倒了。

顓頊剛一後退之時,瑤真就知不妙,心想:不好!顓頊正念已失,我再難暗中助他!只得以人相相助了!

於是,正當共工要抓顓頊的頭時,突然從天而降一木杖,打了共工的手。

隨之而來的是一位女將,只見這女將手持木杖與這個人面蛇身、渾身還散發著藍色火焰的惡魔鬥了起來。這一幕看的顓頊目瞪口呆,他還在想:剛剛的王子夜怎麼不見了?

鬥了片刻,共工敗退。

瑤真趕緊扶起顓頊,關切的問道:「龍體可有受傷?」

顓頊懵懵懂懂的搖了搖頭,瑤真看顓頊還有些緩不過神兒來,又說道:「我先送陛下回營帳。」

回了營帳,顓頊平復了一下情緒,坐在龍椅上問道:「不知恩人如何稱呼?從何處來?」

瑤真微笑著說:「民女本是崑崙山修行的道姑,路過此處,看陛下有難,便出手相救。」

顓頊點了點頭,又問:「原來是崑崙神姑,傳說大海的另一頭有座山,名為崑崙,可還沒聽說誰去過,看來真的有這座山吶!姑姑道號是何?朕如何稱呼?」

瑤真微笑著說:「陛下叫我瑤隱就好了。」

顓頊帝這才仔細觀察了一下這「瑤隱姑姑」,只見這姑姑:一身淡竹青直裾長裙,冷月白拂雪披風,腰別龍首玄木杖,如瀑長發高高束,面容似碧玉年華,談吐卻穩重成熟,冷時如冰山,不怒自威嚴,暖時若春風,盈笑又嫣然......

瑤真靜靜的看著顓頊帝觀察著自己,顓頊帝觀察的差不多了,緩過神來才想到剛剛的一幕,於是便問道:「對了,姑姑,剛剛王子夜為何不見?又出來的那條藍蛇到底是怎麼回事?」

瑤真答到:「陛下,王子夜早已死,那藍蛇已附在王子夜屍身之上數日了。那藍蛇名叫共工,是黃帝時期的蚩尤餘黨,後又修成魔王,此次它附於王子夜身上,就是想竄奪帝位,一統人間。」

顓頊大怒,說道:「卑劣之徒!不可留!」隨後又起身向「瑤隱」恭敬的作揖道:「瑤隱姑姑,您在寡人心中就是老天派來的戰神,是解救百姓於水火的希望,您可願意助寡人除共工,鏟鬼卒,還人間光明?」

瑤真微笑著點頭.......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四)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四) baihua 周四, 01/19/2023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19日】

一日,崑崙山風和日麗,青鸞與曦和正在給蟠桃園澆水。

青鸞嗅著蟠桃道:「這桃子真是香氣撲鼻啊!過不了幾天就完全成熟了,到時候,我可得好好吃一頓!」

曦和問道:「對了,青鳥今天送信兒來了沒?瑤真有說什麼時候戰事能結束嗎?」

青鸞笑著說:「說啦!瑤真說不出十日,便可旗開得勝,凱旋歸來!」

曦和一聽,也十分高興,說道:「那咱們得去準備請帖了吧?上次的蟠桃會三年之約馬上就到了,估計眾仙都迫不及待了吧!」

青鸞笑著說:「急什麼?桃子熟了不得讓咱們先吃個夠!剩下的再給眾仙分去唄!」

曦和一聽,掩面而笑,說:「哈哈哈!青鸞啊青鸞,我看你就差點要捧著桃子啃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饞嘴了!」

青鸞白了一眼曦和,笑著說:「你以為我真饞啊?鬧著玩兒的,瑤真把這桃兒看的跟自己命似的,我怎麼能捧著就啃?我怕她回來哭!」

曦和開玩笑的說:「這麼多桃子,你偷吃一個她怎麼知道?」

青鸞看了一眼曦和,搖著頭說道:「那你真是小瞧她了。」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念道:「蟠桃園一共333顆桃樹,十餘萬枝軀幹,百餘萬片樹葉,共結了9332顆蟠桃,其中5748顆會晚成熟一些,3584顆會早成熟一些,最早成熟的也要在500日後,最晚成熟的也會在1000日前...無雨之日,每日日灌三次水,小雨之日,每日日灌一次水,中雨之日....」

曦和笑著打斷了青鸞道:「停...停...吧!」

青鸞說道:「聽見沒?這就是咱們瑤大司法臨走時候留給我的,讓我悉心照料蟠桃園,少片樹葉估計都要拿我是問,我還敢偷吃人家的桃?」

曦和笑著說:「玩笑歸玩笑,她這桃子畢竟是救渡眾生用的,馬虎不得啊!」

青鸞也笑著說:「是啊,蟠桃也快完全成熟了,瑤真也快回來了,咱們去幫她準備宴請眾仙的請帖吧!」

曦和點點頭,二人歡喜的去了……

而瑤真這邊,也是連連勝仗。

「明日,就是我們與鬼卒一決生死之日!最後這一戰....」顓頊正鼓舞著士氣。
因勝仗連連,戰士們十分有信心。「大家回去養精蓄銳!明日就是我們旗開得勝之時!好,朕與瑤隱姑姑還有要事相商……」顓頊鼓舞士氣之後,便去和瑤真商量明日這最後一戰的對策。

瑤真手指著地形圖,將自己的作戰計劃詳細的說與了顓頊:「明日,我先從這裡...陛下讓天霖、廣治二將軍在這...我直擊共工大營,與共工交戰...然後陛下在這裡接應我,陛下不用做別的,就將這囚魔籠向共工一扔,我們就大功告成了。」

說完,瑤真便從房中取出一件籠子一樣的法器,此法器便是囚魔籠。

顓頊將囚魔籠拿在手裡打量了一番,問道:「姑姑,何必用這囚魔籠?朕接應你之時,直取共工的首級多好!這等邪惡敗類,不可留!」

瑤真猶豫了一下,露出為難之色,說道:「額...共工還殺不得。」

顓頊帝問道:「為何殺不得?」

瑤真想了想,說道:「此等邪惡之徒,要交於天帝發落。」

顓頊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好。」

二人商量完對策之後,瑤真也對顓頊和各將領交代了一些突發情況的處理方法,直到幾乎再沒有什麼可交代的了,就讓各將領去休息了。瑤真和顓頊又確認了一下作戰計劃,也各自去休息了。

瑤真回到自己的營帳,剛想上床休息,突然脊背一涼,瑤真打了個哆嗦。旁邊的侍女見此就說道:「姑姑是冷了吧,現在天兒也越發的涼了,姑姑的披風太薄了,奴婢為姑姑找件厚裘皮吧!」

瑤真也感覺不對,怎麼突然脊背發涼?於是對侍女說:「不必了,你們先出去吧,我要打一會兒坐。」

於是,侍女們都出去了,瑤真在房中靜坐..... 脊背發涼,小人上房梁——古話講的總是簡單而又準確。「恰巧路過」南洲的通天教主正靜靜的看著人間的一舉一動,怪不得瑤真脊背發涼。

通天教主把目光鎖定在了顓頊身上......

「陛下,剛剛聽您的意思是想直接用神斧斬殺了那共工,可姑姑為何面露難色呢?」顓頊旁邊的貼身侍從對顓頊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撲朔迷離的狡猾。

顓頊說:「姑姑說要交於天帝發落。」

侍從又說:「陛下,這等邪惡之徒,天帝也定是要殺他的,只是姑姑做事過於謹小慎微,不敢殺他。何不咱們直接殺了他?一來是懲惡揚善,二來也是民心所向。」

顓頊有些動搖,猶豫的說道:「但是...咱們怎麼做呢?」

侍從邪魅一笑,說道:「陛下,這還不簡單?只要把那囚魔籠換成您那削鐵如泥的神斧,等姑姑與您接應之時,您一斧子砍斷那共工的脖子....」

顓頊想了想,說道:「那萬一....」

侍從又說:「姑姑讓陛下接應之時,肯定已經降住了那共工,就差一斧子的事兒了……」

顓頊帝猶豫了再三,最後咬了咬牙,點了點頭。

顓頊一點頭,雲端上的通天也冷笑著點了點頭……

第二日,最後的一場大戰拉開了序幕。

一切都在按計劃行事,瑤真直逼共工大營,與共工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幾百回合後,共工有些氣喘吁吁,假裝喊道:「通天教主!您怎麼來了?」

瑤真冷笑一聲:「哼!就算他來又能如何!」說完又一杖劈去。

又幾個回合過後,共工實在不敵,就用頭亂撞一氣,瑤真就將木杖變作繩子,勒住共工的脖子,狠狠的向地上摔去。

共工將自己縮小,從繩子裡掙脫了出來,沒想到自己剛出來,瑤真又披風一掃,這拂雪披風的裙邊十分鋒利,共工差點躲閃不及葬送了小命……

就這樣,一神一魔,你來我往的,也十分耗費體力,眼看共工就要筋疲力盡了......

瑤真抬頭一看,差不多了,顓頊也該拿來囚魔籠接應她了。

就在此時,顓頊帝出現了。瑤真見顓頊帝準時出現,便按計劃將筋疲力盡的共工用捆魔繩一捆,仍向顓頊,若是按原計劃,顓頊只需要將囚魔籠向共工一扔,共工便進了籠子,再無囂張的可能。

但是,顓頊並沒有按照計劃執行,而是當瑤真將捆著的共工扔向他的時候,他從身後掄起了神斧,向著共工的脖子砍去!

瑤真一看,心中大驚,一躍而起!

就在顓頊已砍斷了這綁著共工的捆魔繩的千鈞一髮之際,瑤真大喊了一聲:「別!」就用木杖搪住了顓頊的神斧。

可真是無巧不成書,捆魔繩一斷,共工就有了施展空間,而此時的瑤真正在奮力的搪著顓頊的斧子。

就在此時此刻,共工也突然感覺到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抽拔著他!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西方飛去,速度十分的快!

瑤真大喝一聲:「哪裡逃!」一杖推開了顓頊,奮力追趕著共工。

可共工被這股神秘力量加持著,飛的實在太快了,瑤真感覺自己就是緊隨著共工其後,但怎麼也追不上他。

瑤真追著追著越發覺得不對勁,這共工怎麼奔著崑崙山去了?!

二人一前一後馬上就到崑崙了,瑤真使出渾身解數追趕共工,但就是追不上......

只聽一聲「轟隆」巨響,經典的一幕上演了,「共工怒觸不周山」。沒錯,共工用他的「鋼石丹頭」狠狠的撞向了崑崙山的周峰。撞斷了擎天柱,撞出了紅貙丹,日月星辰移了位,正的邪的,除惡的助惡的,也統統擺了位。

周峰,周峰,豈知自己已不周?

天神,天神,心若魔變枉為神!

可憐周峰腳下蟠桃園,

山崩地裂斷壁又頹垣。
千辛萬苦尋得渡人方,
何知一念竟成終生憾!
哭煞種桃神!哭煞種桃神!

共工撞塌了周峰,竟也將瑤真當年藏於周峰怪石中的紅貙丹撞了出來,那紅貙丹冒著紅光,瑤真剛要收了那丹,卻不料被共工一把抓在手裡。

此時,倒塌的周峰砸向了蟠桃園,瑤池水被濺起大大的水花,因那池中曾注入了數位道行極深的大道法力,所以濺起的水花也威力無比,共工的頭被那水花濺到了,被這股神力溶化了小半個腦殼,共工慘叫一聲,攥著紅貙丹,捂著腦袋逃回了魔界......

此時的周峰怪石亂飛,烏煙瘴氣,瑤真撥開迷霧,趕緊奔向蟠桃園......
眼前的這一幕,足以使得瑤真萬念俱灰.......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五)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五) xiongxm 周六, 01/21/2023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21日】

瑤真愣愣的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蟠桃園。

瑤台被巨石攔腰砸斷,瑤池中的水已四散濺出,裡面滿是碎石和殘枝敗葉。

整整333棵桃樹,無一棵倖免。有的主幹被石頭直接砸斷,有的枝幹全部折斷,只留得光禿禿的主幹。

9332顆蟠桃,爛的爛,碎的碎,有的葬身於巨石之下,有的被塵埃掩蓋,有的則被砸的稀扁,變成了一灘爛泥。這被砸爛的蟠桃,就好比是姑娘新制的胭脂,被狠狠的摔爛了,砸碎了一樣,也像是剛塗完胭脂的純真臉蛋兒,被惡人玷污了一般,總之,美好的事物被摧毀時都是相似的殘忍。

現在的蟠桃園死一樣的沉寂。

在一片烏煙瘴氣中,隱隱能看到一個呆呆的、可憐的身影,在那裡傻傻的站了好久。

這個身影從一開始一動不動的站著,然後開始一點點的顫抖,直到軟綿綿的跪了下來,用顫抖的手,去撫摸那一灘灘爛泥。

這個可憐的身影,除了這桃園的主人,還能有誰呢?

瑤真癱跪著,滿眼含淚,用顫抖的手撫摸著被砸爛的蟠桃。

她顫顫巍巍的用雙手捧起這爛蟠桃,誰也體會不到此時的她,心有多疼!

瑤真看著這果肉已經和果核分離了的蟠桃,還在用抽搐著的嘴唇說道:「不...不會的...你們會好起來的....」

說完,便向這蟠桃施以仙法,果然,這蟠桃的果肉和果核勉強合上了。

瑤真興奮極了,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趕緊站起來,去拯救其它的桃樹和蟠桃。

瑤真一會兒向樹施法,一會兒向爛桃施法,一會兒又向這殘枝敗葉施法.....

她不斷的撥開巨石、大石、小石,甚至用嘴巴去吹被砸爛的蟠桃上面黏的泥土……

但是,砸爛的蟠桃就算用仙法讓其恢復原樣,也還是砸爛的蟠桃。壞了就是壞了,毀了就是毀了,就像這個宇宙的規律一樣,面對同等境界的事物,誰能真正擁有起死回生的妙法呢?

不一會兒,瑤真施加在蟠桃上面的仙法又消失了,一切又恢復成了原樣,但瑤真不管,依舊用仙法讓蟠桃和桃樹復原.......

一次又一次,瑤真已經大汗淋漓,但她依舊在不斷的奔忙著.......

這時青鸞、曦和等都趕來了,青鸞哭著拽住瑤真,聲嘶力竭的喊道:「別傻了!毀了就是毀了!」

已經筋疲力盡的瑤真推開青鸞,用她微弱的氣力說道:「你走開!」

曦和看著瑤真臉上的汗珠子一顆顆掉下來,狠狠的拉住她,喊道:「堂堂司法天神!為了個桃園,要放棄三界眾生於不顧嗎!」

獬豸也悲痛的說道:「你清醒一點!蟠桃園已經不可能恢復了!」

瑤真這才停下,也是真的精疲力盡了。

瑤真用微弱的氣力說道:「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青鸞曦和本不想走,但獬豸還是對他倆說:「讓她靜一靜吧。」

大家前腳剛邁出蟠桃園,後腳瑤真就袖子一揮,給這蟠桃園下了結界,誰也進不來了。

大家又十分緊張,青鸞著急的說:「她自己在裡面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獬豸搖搖頭說:「不會的,她是司法天神,她知道分寸的。」但大家還是在結界外面看著她。

此時的瑤真,知道蟠桃園已無力回天,這數年來的心血就這樣全部付之東流了。而且,直到現在,瑤真也不知道這澄陰澄陽二氣如何才能湊得,這青應龍也不知何時還會再現,這讓凡人解脫的肉身成聖一事,不知何時再能實現,目前來看已經非常渺茫了......

瑤真開始抑制不住的痛哭,她把桃子的爛泥捧在胸口,痛哭著說:「是我害了你們!是我害了你們......」

結界外面的青鸞看見瑤真如此痛哭,悲傷的說道:「我從未看她如此痛哭過,她自小好面子,很少在人前哭,就算哭也是默默的流淚,這次,她真的是太悲痛了!」

此時,崑崙山下起了雨。

瑤真在說那句「是我害了你們」之時,沒人知道她有多自責,她此時在想:如果我沒有搪住顓頊的那一斧子,共工就不會逃出去,共工逃不出去,就不會用頭撞了周峰,蟠桃園就不會被毀......

此時,瑤真哭的更加悽厲了,崑崙山的雨也下的越來越急促。

瑤真將身體臥在了這堆殘枝敗果上,好像是在和這些殘枝對話,只聽瑤真抽泣著說:「是我...是我,為了一己之私,才害得你們這樣.....就算共工死於顓頊斧下,就算我應了那相生相剋的理也死了,但你們不會死....你們不會....這肉身成聖一事也不會就這樣毀了.....」

崑崙山的雨下得更大了……

瑤真越想越是自責,就好像是一個母親覺得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一樣自責。

此時的瑤真,除了自責,還有心疼。她把眼睛貼在了爛桃泥上,像是用自己最柔軟的部分去愛撫著自己孩子的身體。

瑤真閉著眼睛,鼻子嗅到了桃汁遺留下來的芬芳,這芬芳夾雜著泥土灰塵的味道,讓瑤真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瑤真回憶當初的自己,在人間看了那麼多人間疾苦,看了那麼多一個個生命的曲折輪迴,又看到一個個生命的精彩故事,看到了人的身不由己,看到了人的無可奈何,看到了命運的捉弄,看到了人心底還留有善念……

這些,才讓瑤真為之動容,讓瑤真下決心去幫助人,回到更美好的地方,超脫人世之苦。

然後瑤真去結識渡人的仙家真人,又苦苦尋找澄陰澄陽二氣,多年來,崑崙山的朋友們又和瑤真一起苦心經營著桃園,大家還因中了鴆毒命懸一線,只為這渡人一用......

值得慶幸的是,這桃樹真的結了果,這果子真的有用,凡人真的可以脫離無盡業海了.....可這一切,就這樣全毀了。

瑤真終究還是將罪責攬於一身,這沒辦法,這就是她的性格。

瑤真痛哭著說:「這終究是我的錯……我的錯.....」

她又怎知,這一切都是通天教主的圈套,他在雲端看到蟠桃園被毀,紅貙丹又回到了共工的手裡,看到瑤真痛哭流涕.....沒錯,這就是他想看到的,這就是他的妒忌,他的目的達成了。這就是一個三界大羅真仙心性扭曲了之後的所作所為,簡直不堪入目!令人髮指!

所以,這穹宇已經很有必要重新擺放一下眾神的位置了。

瑤真在蟠桃園整整哭了三天,崑崙山的雨也下了三天。

青鸞、曦和、獬豸就這樣在蟠桃園結界外面守了瑤真三天。

因這雨量過大,擔心崑崙山洪澇,所以獬豸跪下向著裡面的瑤真喊道:「瑤司節哀啊!崑崙已大雨三日了!」

瑤真聽到了獬豸的吶喊,看了看外面的崑崙,擦了擦紅腫的眼皮,袖子一揮,收了結界,崑崙頓時雨停。

只見瑤真篷亂著頭髮,緩緩起身,臉上的淚痕還未乾,便一步步向蟠桃園外走去,每一步好像都格外沉重......

瑤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只知道走著走著,聽見門衛響亮的問候了一聲:「瑤司!」

瑤真抬頭一看,「司法天神府」的牌匾赫然掛在門口,到家了。

瑤真用這紅腫的眼睛看了看這塊牌匾,冷笑了一聲,竟袖子一揮,將這塊「司法天神府」一劈兩半,這塊大牌子「轟」的一下從房梁墜落,掉在了地上。

嚇的這兩個門衛趕緊跪下,不知所措。

青鸞曦和獬豸趕緊拾起了牌子,跟著瑤真進了府,大家也不敢作聲。

瑤真剛一進院子,只見有位神官趕緊從正堂出來,焦急的邊走邊說道:「瑤司可回來了!顓頊那邊告捷了,鬼族被剿滅了,共工逃回魔界一時不會興風作浪了。但周峰的那根擎天柱被共工撞斷了,南洲人間的天被撞個大窟窿,日月星辰也移了位,此事竟驚動了女媧娘娘。女媧娘娘正帶領眾神補天呢!現在那邊缺人手,天帝讓瑤司撥一些崑崙神獸和能工巧匠,前去助女媧娘娘補天!」

瑤真默默的聽完了神官的敘述,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的抬起右手,右手隱約指向了獬豸。

獬豸明白了瑤真的意思,趕忙對神官說:「神官這邊請,我來安排此事.......」

瑤真默默的向著自己的寢殿走去……

瑤真剛進寢殿,侍女們看見瑤真紅腫著眼皮,滿臉淚痕,神情十分落寞,蓬亂著頭髮,渾身上下都是泥土和灰塵.....

侍女們趕緊上前詢問:「天神這是怎麼了?天神您怎麼了?....」

其中一位侍女說道:「快,咱們趕緊為天神梳洗.....」

可瑤真卻直接上了榻,蜷縮著身體,用沉重的還有些沙啞的聲音說了一聲:「閉殿。」

侍女們只好關上了寢殿的大門,侍女們看見天神這個樣子也都很心疼,她們也知道是蟠桃園毀了,天神才會如此,所以也不敢打擾瑤真,只等著夜深了,見瑤真好像睡著了,才默默的打來溫水,為瑤真輕輕地擦臉,梳洗......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六)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六) baihua 周日, 01/22/2023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22日】

蟠桃園被毀一事,修煉界的仙人也都陸陸續續的知曉了。所以,大家也陸陸續續的來崑崙山看瑤真,但瑤真誰也不見,只一個人在寢殿躺著。

那幾日,總是有仙人在司法天神府外唏噓感嘆,有時候他們也會碰到一起。今日,渡河散人和呂岩真人,還有幾位仙人就恰好在司法天神府外相遇了。

呂岩真人抬頭看了看兩瓣兒了又被拼上的這塊「司法天神府」的牌匾,嘆了口氣說道:「哎,瑤真定是十分的自責啊!」

渡河散人也悲傷的說道:「我用天目看了看那日的經過,此事真的不是瑤真的過錯。」隨後眼神中又閃過一絲悲憤,說道:「我知道是誰....」但又欲言又止,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哎,周峰已不周,又能是誰的過呢?天之過罷了……」

此時青鸞曦和出府來,邀眾仙去裡面坐坐。

渡河散人說道:「不了,仙子。告訴你們主人,不要過於悲傷,此事不是她的過錯,三界還需要她守護,我們也等她再重建蟠桃園。」說完,這幾位仙人都連連點頭,隨後便都隱去了……

瑤真數日來滴水不進,茶飯不思,只是在寢殿裡躺著。雖說神體是餓不死的,但也會消瘦。瑤真這些日子消瘦了許多。

一日,青鸞焦急的闖進瑤真的寢殿,急著說道:「快起來!快起來!女媧娘娘派使者來了!你這要是還不起,就是大不敬啊!」

瑤真恍惚間聽見「女媧娘娘」,也覺得不起來不行了,趕緊起身。侍女趕緊為她攏了攏頭髮,擦了擦臉,瑤真疑惑不解的問:「女媧娘娘?女媧娘娘派使者來我這兒做什麼呢?」 這應該是瑤真這些日子說的第一句話。

青鸞說:「不知道啊,你快去接見吧!」

瑤真正了正自己的衣襟,快步至堂前,見有二仙使飄於雲端,手捧一物件,此物件上蓋著一層白紗。

瑤真拜見了仙使,只聽仙使微笑著說道:「女媧娘娘聞得,司法天神近來神體抱恙,心緒煩亂,遂賜汝一仙枕,此枕有安神助眠之神效。枕此仙枕入眠,可解司法天神的近日煩憂。」

仙使說完,這仙枕便自己緩緩飄落,瑤真雙手接住,叩拜謝恩。

隨後,這二仙使便隱去了。瑤真掀開這層白紗,一看,竟是個十分可愛的小白老虎形狀的枕頭!

青鸞看著這枕頭,笑著說道:「這小白老虎枕頭,和你長得好像呢!」

瑤真看了看,問道:「像嗎?」

青鸞看瑤真這幾日消瘦了許多,嘴唇也乾的蒼白,想著趕緊趁她起來了,讓她喝點水也好啊!於是對侍女說:「快去給天神拿些甘露來喝!」 就這樣,瑤真才勉強喝了些甘露,但還是抱著枕頭,回到了寢殿,閉門不見任何人......

瑤真看了看這枕頭,沒什麼特別,就是和自己的真身長得很相似而已,枕上也挺舒服的,就枕上小憩了一會兒。(可能老一輩人都知道,枕頭的確是個神奇物件。小孩兒的枕頭也是不能亂丟的,因為裡面很可能藏了小孩兒三魂七魄中的一魄。其實,枕頭也是個儲藏記憶的地方。)瑤真枕著這小白老虎枕頭,漸漸入了睡...... 神仙是不做夢的,但他們也會深入「夢境」,但這並不叫做夢,而是真正的看見了另外時空的景象。這枕頭果然神奇,瑤真一入睡,就帶她進入了她想也想不到的夢境......

「慧曦!慧曦!.....」伴隨著這幾聲熟悉而又陌生的呼喊,瑤真看見了一個白衣女孩從穹宇的遙遠深處,不斷的向下掉,掉,掉.....直至掉入了三界。突然,一隻巨大而又柔軟的手,接住了她。

那女孩坐在這隻巨大的手掌上面,睜開了眼睛,看見了一張十分熟悉而又慈悲的面孔。蔚藍蔚藍的頭髮,潔白潔白的袈裟,慈悲祥和的面龐……

女孩問到:「這是哪?我是誰?」

只聽那藍發佛陀用十分渾厚而又慈悲的聲音,微笑著對她說:「這是三界,你是我的孩兒。」

隨後,夢境一轉,瑤真眼前又出現了另一情景。

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盤著腿在地上坐著,旁邊應該是她的老師,也盤著腿坐著。只見這位老師拿著木棍,在地上寫出了一個字:羊。

小女孩問道:「倉頡老師,這是什麼字啊?」

倉頡老師和藹的答道:「殿下,這是『羊』字。」隨後倉頡又把兩根手指放在頭頂,把自己扮成小羊,對小公主說:「就是咩~咩~的小羊。跟老師讀,羊~。」

小公主也用小奶音跟著說:「羊~」。瑤真恍惚看見這小女孩的人中有一朵若隱若現的梅花印。

這時,只見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抱著一隻受傷了的小羊走來。

小公主看見了這個小男孩,喊道:「哥哥!哥哥!」於是鬆開盤著的小腿向著小男孩跑去。

倉頡緊隨其後,喃喃的說道:「小殿下真是太調皮了……」

倉頡見了男孩,行禮說道:「太子殿下。」

這小太子也行禮說道:「倉頡老師好。」

小公主接過這隻受傷的小羊,問道:「是誰傷了它?」

小太子說:「應該是森林裡的猛獸吧。」

小公主抿了抿小嘴,拿起小棍子,對倉頡說道:「老師,羊不要這樣寫,要這樣寫,要多一隻角才能保護自己!」

倉頡看小公主竟然真的把「羊」字加了「一隻角」,歪歪扭扭的寫出了這個「羌」字。

此時,倉頡聽到了一聲笑,回頭一看,是伏羲帝,於是趕忙行禮。

小公主看見了伏羲帝,就張開小胳膊,喊道:「爹爹抱抱!」 於是伏羲帝就笑著一隻手抱起了小公主,另一隻手抱起了小太子。伏羲帝帶著小公主和小太子蹬上了崑崙山顛,伏羲帝對小公主說:「你看,那是南洲人間,那裡的生命像小羊一樣善良,也像小羊一樣,總會受傷。」

小公主說道:「爹爹!不要讓他們受傷!」

伏羲帝點了點頭,說道:「好,爹爹將來要到人間傳法,讓善良的小羊永遠不再受傷。你會幫助爹爹嗎?」

小公主揚起稚嫩的小臉,看了看太陽,對伏羲帝說:「會的爹爹!只要太陽照耀到的地方,我就不允許邪惡欺負善良!」

伏羲大帝看著小公主,笑了,又看了看小太子,問到:「妹妹說『只要太陽照耀到的地方就不允許邪惡欺負善良』,那哥哥的志向呢?」

小太子也看了看太陽,說道:「那就讓兒,做那太陽吧!」伏羲帝仰面而笑,欣慰的說道:「好!」

此時,又走過來一仙風道骨之人,向伏羲帝行禮。伏羲帝放下小太子,對小太子說:「去吧,去和鴻鈞老師上課吧!」

小太子向伏羲帝行過禮之後,就跟著鴻鈞去了......

小公主也繼續和倉頡上課了,伏羲帝看了看地上的這個「羌」字,對倉頡說:「倉頡,造下此字。」

倉頡行禮說道:「遵旨。」
..........

瑤真睜開迷濛的眼,從夢境醒來了。瑤真緩緩的坐起來,夢境中的一幕幕還在腦海迴蕩。

瑤真慢慢回想剛剛的夢境,心想:這男孩和女孩應該就是伏羲大帝與女媧娘娘的孩子,那就是東王公和西王母的幼時了。那個叫慧曦的女孩,和西王母的幼年長得頗為相似。這伏羲大帝長得果然和我在東宮密室中看到的那幅畫一模一樣……難道,伏羲大帝、黃帝、藍發佛陀,是同一位偉大的神?可這些,與我又有什麼什麼關係呢……

瑤真越是回想這個夢境,越是覺得頭暈,於是,她又躺下休息了……

很快,她又進入了夢境。

這次夢中,她看到了女媧娘娘,女媧娘娘手裡拿著兩個小白老虎枕頭,慈愛的撫摸著她兩個孩子的小臉,微笑著說道:「母親為你們縫了兩個小枕頭,你們一人一個。」這兩個小孩拿著兩個小老虎枕頭,很開心,他們每天都會枕著這兩個小白老虎的枕頭睡覺......

漸漸的,瑤真看他們兩個長大了。因他們是伏羲與女媧的孩子,有正天地陰陽的責任,所以他們必須像他們父母那樣,結為夫婦。

這是一場盛大而隆重的婚禮,三界中很多很多的神都來了,婚禮外還有天兵天將的在守衛,但瑤真看眾神並不僅僅是祝賀那麼簡單,好像是在完成一件什麼重要的大事,看著眾神莊重的神情,更顯得這場婚禮不那麼簡單。

婚禮開始了,瑤真隱約聽到一神官鏗鏘有力的喊道:「.....天之子,地之女,結交髯之好,正天地陰陽。陰陽相合,萬物循規。陰陽相須,萬事有序......」

神官說完了之後,他們二人才開始行拜堂之禮……

瑤真在夢境中想著:剛剛西王母東王公長大之後的樣子我還未曾看清,我要看看他們到底長什麼樣子。

於是,瑤真在夢境中飄飄忽忽的移到新娘旁邊,緩緩的掀開了新娘的紅蓋頭……

新娘向瑤真莞爾一笑,瑤真瞬間驚呆了,說道:「原來你是我啊!」

瑤真又猛的一回頭,新郎也向她輕盈一笑,瑤真瞪大了眼睛,喊道:「阿澤!阿澤!」

「天神...天神...天神醒醒....您怎麼了?」 一位小侍女打破了瑤真的夢境。

瑤真「唿」的一下睜開雙眼,小侍女趕緊為瑤真倒了杯甘露,瑤真坐起來,接過杯子,將杯子中的水潑向了自己的臉,想讓自己趕緊清醒過來。侍女們趕緊為瑤真擦臉,瑤真一邊搖頭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不會吧?不會吧?.....」

侍女關切的說道:「天神您怎麼了?什麼不會呀?」

瑤真看了看侍女不解又關切的眼神,說道:「沒什麼,你們先出去吧,我再休息一會兒。」

侍女們出去了,瑤真又緩緩躺在了小白老虎枕頭上,閉上了雙眼……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七)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七) baihua 周二, 01/24/2023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24日】

這一次,夢境中是一片狼籍。

這應是上一次炸掉的崑崙山,滿目的廢墟,滿目的瘡痍,瑤真看到此處,不由得潸然淚下。此時,一位身穿黃袍的帝王姍姍來遲,他從天馬拉著的轎輦上下來,看著這一片蒼涼,十分悲痛,只聽他說道:「妹妹,朕來遲了。」這位,就是昊天大帝。夢裡的瑤真靜靜的看著他,淚珠子一顆顆滾落......

只見昊天大帝在廢墟裡無意中看見了一個小白老虎枕頭,他的淚水瞬間像決堤一樣..... 他流著淚,用顫抖的手撫摸著這個小白老虎枕頭,說道:「這本是一對兒的,怎麼單單只剩下了一個......」 淚水打濕了這個小白老虎枕頭,天也下起了大雨,眾神紛紛跪下,勸昊天大帝以三界大局為重,節哀,節哀…… 昊天大帝離開了崑崙廢墟,獨留這個小白老虎枕頭趴在這一片蒼茫之中。

而此時的西王母,元神已被炸得支離破碎,她破碎的元神,隱約能感受到一絲絲哥哥的氣息,於是,她的元神碎片就一點點的向這一絲絲氣息而去......

這一絲氣息,就在這小白老虎的枕頭上,只因這上面有昊天大帝的眼淚。
日久年深,西王母的元神就一點點聚集在了這個小白老虎的枕頭上,在此休養生息。

瑤真還看到,在很遙遠的上層天界,有一位藍發白衣佛陀,他一會兒顯佛陀相,一會兒顯伏羲大帝相.....他其實一直在看著這一切。早在西王母與邪惡大戰之後,崑崙山剛剛被炸掉之時,藍發佛陀落了一滴淚。

這滴淚穿過下界層層天體,當到達西洲崑崙之時,已有千百年了,因為各層宇宙空間的時間是不同的,也就是說,以三界的時間推算,藍發佛陀的一滴淚,滴了千百年,才落至西洲崑崙。

瑤真看到,這滴淚在穿過層層天宇的同時,西王母的元神也正好在這千百年來不斷的聚集,聚集。直到西王母所有的元神碎片全部聚集到了這個小白老虎枕上之時,這滴淚剛好落至崑崙。

就在這滴淚落至崑崙的那一剎那,這隻小白老虎睜開了雙眼,並且,兩肋生翼,一隻小神獸就這樣誕生了!

與此同時,瑤真看見遙遠的東方,隱隱有一條青龍的影子滑過,這條小青龍也是背上生翼,是一條青應龍.......

夢境結束了,瑤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此時的她淚流滿面,說道:「原來,我就是西王母,我是伏羲大帝的孩子。」隨後,有關阿澤、東洲王、青應龍與瑤真的過往也一幕幕閃現:瑤真第一次見青應龍是在那場黃帝蚩尤大戰…後來東洲王又問自己為何不用琉璃淨坤劍,他又對那轉業術了如指掌...東洲王也曾告訴她,西王母和東王公身上自帶澄陰澄陽...

瑤真如夢初醒,說道:「所以...青應龍一來蟠桃園,桃樹就結了果...青應龍就是東洲王,是昊天大帝,是東王公,是我的哥哥,而東洲王就是阿澤……」

瑤真想到了那個叫「慧曦」的小女孩,於是她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看來,我也不是三界內的生命,我是來自遙遠穹宇的客。」

瑤真輕嘆了一聲,破涕為笑,說道:「誰又能知道自己真正的來源是哪裡呢?有多少生命和我一樣,只是這三界的客?肉身成聖又怎樣?依舊出不了三界,依舊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誰,依舊回不去真正的故鄉。那這蟠桃園,毀了也就毀了吧,也沒什麼好惋惜的。」瑤真雖說是破涕為笑,但說完之後,還是有一絲落寞久久揮之不去……

不知不覺,崑崙山的朝陽升起來了,那一抹陽光,透過寢殿的窗,照在了瑤真的身上,這時,瑤真隱約聽見有兩個侍女在門外嘰嘰喳喳的說笑著。

瑤真很久沒有向窗外看去了,這時的她卻不自覺的向外看去。只見兩個小侍女拿了一大籃子的野花,在院子裡挑撿,還時不時的往對方的髮髻上戴小花兒。

瑤真看著這情景也蠻有趣兒的,就坐在屋裡用仙法從籃子裡勾出來一朵小花,這兩個侍女看見一朵小花竟自己飛了起來,往瑤真寢殿裡飛去了,於是趕緊上前去追。她們追進屋子裡的時候,只見瑤真蓬亂的頭髮上戴著這朵小花,躺在床上得意的看著她們笑。這個情景可把這兩個小侍女樂壞了,她們紛紛說:「天神笑了!天神笑了!天神好了……」

瑤真坐起來問到:「哪采的野花兒?」

小侍女答道:「是風潛上神送來的。風潛上神說咱們府上一直都用山茶花點綴,太單調了,所以送了一大籃子關雎菊谷的野花兒。」

瑤真點了點頭,問道:「風潛上神還說什麼了?」

小侍女答道:「風潛上神還說,茶花性子清雅高貴,所以一直努力讓自己馥郁芬芳,各個兒面如滿月。但豈知天地本不全,何來真滿月?而這野花兒就不同了,或許她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會長成什麼樣子,有什麼樣的香味兒,只是隨風、隨雨、隨氣節、隨天地造化,每一朵都有每一朵不同的美麗....還說咱們府上正是缺少這種自在的野花兒。」

瑤真笑了,說道:「師兄悟的在理啊!把這些野花兒裝點到寢殿吧,你們為我梳妝吧。」

瑤真梳妝過後,移步正廳。

此時獬豸等人正幫著她處理公務,瑤真看到大家都在忙碌著,說道:「辛苦你們了。」大家抬頭一看瑤真竟梳洗打扮了,都驚訝不已,獬豸開玩笑說:「呀!今兒什麼風把您吹來了?正廳風大,不回去再躺一會兒啊?」

瑤真笑了,說道:「去你的!」大家一陣鬨笑。鬨笑過後,獬豸對瑤真說:「近日共工那半個腦殼兒應該是休養好了,又拿著那紅貙丹在南洲叫囂呢,還聲稱要炸了人間。我沒怎麼理它,只派了幾名小將守著人間......」

瑤真面無表情的聽著,一言未發。

獬豸又說:「對了,這不是日月星辰移了位嘛,女媧娘娘的補天大業也近臨尾聲,人間的太陽以後要從東方升起。所以,曦和馬上就要走了,她要帶著金烏去東洲。」

瑤真一聽,趕緊問到:「什麼時候走?」

獬豸說:「就這兩天吧。」

瑤真一聽,眼圈就紅了,又勉強笑著說:「哦...那我這兩天得好好陪陪她了。」

瑤真離開正廳,去找曦和青鸞,剛一踏進青鸞的臥房,就看見她在收拾東西,忙問道:「你收拾東西做什麼?」

青鸞一回頭,見瑤真竟從寢殿出來了,還梳洗打扮了,驚訝的說道:「我的姐姐呀!你好啦!」

瑤真笑著說:「不好,還要在寢殿過年不成?」

青鸞笑著說:「你知道曦和要走了是吧。」

瑤真說:「是,你收拾東西做什麼?你不能走。」

青鸞一邊收拾,一邊說:「誒呀,我就去幾天,玩玩兒就回來。」

瑤真深情的說:「崑崙需要你。」

青鸞有點不耐煩的說道:「崑崙有你不就夠了嘛!哪裡用的著我啊!」

瑤真鼻尖一酸,忍住了,笑著點點頭,裝作不經意的說:「嗯,是,有我在,你們這些閒人想玩就玩去吧!」

青鸞一邊收拾又一邊笑著說:「是啊,我的大司法天神,只要你不走,崑崙就不需要別人.....」

瑤真打斷了青鸞的話,岔開了話題,說:「今晚,我們都在曦和的臥房睡吧!」

青鸞開心的說:「好啊好啊!我們好久沒有睡在一起了!」
......

晚上,這三姐妹躺在了一起,瑤真在中間,她們兩個在兩邊兒,大家都面帶笑容的回憶小時候的事。

曦和笑著說:「瑤真小時候可皮了呢,經常捉弄森林裡的野豬......」

青鸞接著說:「是啊,誰能想到這麼個淘氣包,最後能拜元始天尊為師.....」青鸞一邊說,一邊伸出胳膊抻著懶腰。

瑤真看到她一抻胳膊,露出了手臂上的一個圓疤,不禁又紅了眼圈,說道:「這疤痕,是你那年你為我擋的多寶的珠彈。」

青鸞說:「是啊,那年你正好去玉京山拜師,一晃兒,都這麼多年了。」

大家看瑤真坐了起來,只見她一伸手,掌心就出現了一件金裘,瑤真攤開這金裘,為青鸞披在了身上,微笑著說:「這是師父送我防身的金裘,一直沒捨得穿。你披上它,什麼珠彈,什麼刀槍劍戟,這些個不入流的法器,都可遮擋,你都不會受傷。」

青鸞摸著這金裘大衣,說道:「哇,這麼大方,你師父送的你都送我啦!」

瑤真笑著了,轉頭對曦和說:「天帝曾賞我一玲瓏寶劍,此劍華美而凌厲,我多年不用劍了,用不慣,這次你正好拿去,也算有個防身的。」

曦和驚訝的說:「那把劍你要送我?聽侍女說那可是你非常喜歡的,就算不用,一去密室也要拿起來把玩一番。」

瑤真笑了,開玩笑的說道:「我的侍女怎麼什麼都和你們說,我得好好兒教訓一下她們了!」

青鸞開玩笑著說:「她是怕咱倆不念她的好兒,以後不回來了!」

曦和瑤真都哈哈大笑,瑤真說:「你這嘴刁的習慣,要好好改改了!」

就這樣,這三姐妹就這樣說笑了一整夜,清晨才漸漸入睡……

但曦和沒有睡著,她看著瑤真的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和青鸞的手睡去,她思來想去,總覺得瑤真有些奇怪,她心想:難道她是捨不得我?不會啊,無論是我回西洲還是她去東洲,都是很容易的啊,怎麼感覺她一直在抑制一種十分哀傷的情緒?或許,是還沒有從蟠桃園的傷痛裡走出來吧……

終於,到了告別的時候了。瑤真為曦和準備了一輛白馬轎。

其實,青鸞也收拾好了東西,正準備要和曦和一起走,不過,瑤真叫來了幾隻瞌睡蟲,鑽到了她的鼻子裡,她就沉沉的睡去了。

曦和和金烏會在傍晚乘白馬轎去往東洲,正好清晨時分抵達,曦和放開金烏,人間的太陽就會從東方升起。

來送行的人很多,曦和看了看大家,發現沒有青鸞,就問瑤真:「青鸞呢?」
瑤真笑著說:「她睡了,應該是不能和你同去了,你多保重。」隨後,瑤真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對她說:「這封信替我交給東洲王。」

曦和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和大家一一揮手告別了,剛要上白馬轎,就聽瑤真又喊了一句:「常回家來!」

曦和笑著點了點頭,上了白馬轎。

曦和一上轎,就看見了立在轎中的那把玲瓏寶劍,笑著說道:「瑤真從不食言的,只是,她為何硬要把青鸞留下呢?青鸞也只是去玩兩天,這麼捨不得?」隨後她又皺了皺眉,說道:「不,不對,瑤真不對勁兒……」

白馬拉著轎子,載著她和金烏,向東洲優雅的飛去。而此時的曦和有些惴惴不安,她擺弄著玲瓏寶劍,一不小心從劍鞘裡滑落出一張紙條,只見上面寫著:「曦和,替我看看人間朝陽東升的樣子,一定很溫暖,很美。——瑤真。」

這句話,看的曦和一身冷汗……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八)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八) baihua 周三, 01/25/2023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25日】

曦和離開了,青鸞睡了,只有瑤真一人在崑崙山踱著步。

她一會兒看看崑崙的山脈,一會兒看看崑崙的星空,一會兒低頭撫摸小草,一會兒抬頭凝望飛鳥......像是一位即將踏上遠程的遊子,對家鄉最後的眷戀。這份對故土的情,愛的深沉,就算藏在心裡,也會從眼神中溢出。崑崙山的一草一木,仿佛她都想要牢牢的記住,鎖在心裡。

清冷的月色下,她扶起一朵山茶,輕輕的吻著花朵的臉頰,她拾起一片樹葉,輕輕的蓋在沉睡著的小鼠身上,她挽起一袖輕紗,輕輕的撩撥澄澈的水花....... 這靜謐的夜,這秀美的崑崙,這熟睡的生靈,這份靜好,這份美妙,是她心中不容玷污的天堂……

瑤真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梨園。

瑤真隱隱約約嗅到了一陣酒香,抬頭一看,是滿樹的梨花。

瑤真坐在梨花下,秀手一撥,一壺清酒破土而出。瑤真笑著說:「原來是你散出的酒香。」這是她萬年前埋於梨樹下的一壺梨花淚,萬年了,依然在等待那一滴淚。

瑤真拿起這壺酒,拔起酒塞,聞著酒香,突然回憶起當年在人間與黃帝並肩作戰的情景,想起了她曾對風潛許諾,等這梨花淚釀好了就送他,可這梨花淚多年也不曾遇到一滴有緣淚.....想起了那時的自己曾是平南元帥,深受南洲百姓的愛戴,後又做了司法天神,掌管善惡賞罰,征戰四洲,後又建蟠桃園,又.......往事歷歷在目。

瑤真眼含著淚,說:「記得司法繼任大典那日,我揪著多寶去見天帝,揭發他,我說他不配做司法天神。天帝還問我,你覺得你配嗎?呵呵……」

瑤真笑了,笑著笑著,就不再笑了,只輕聲說道:「不配。」

說完,正好一滴淚落入了那梨花淚中,這壺梨花淚瞬間散發出清冷的光。

瑤真看了看這梨花淚,把瓶塞一蓋,說道:「師兄,梨花淚釀好了。沒想到,這滴有緣淚,竟是我自己的。」 說完,便用法力一推,將這壺梨花淚推到了風潛茅屋外的窗台上...... 瑤真從梨樹下站起,說道:「好了,這一生最難的一個承諾也兌現了,我該走了。」

瑤真說完,便快步移到密室,只聽一聲巨響,瑤真用掌劈開了石壁,取出了封印已久的琉璃淨坤劍。瑤真看著這劍,說道:「爹爹,這劍是您洗過的,孩兒要帶著它。」隨後,她又快步移到弱水前,飲下了整整半池的弱水……

此時轎中的曦和也是好似猜到了什麼,自言自語的說道:「瑤真,你不會是...是真的要離開我們了吧?」只見她看著瑤真給東洲王的信,說道:「這時也不能在乎禮節了,東洲王救過瑤真,瑤真也傾慕於他,若瑤真真的是要....那她給東洲王寫的就一定是絕筆信了!」隨後,曦和咬了咬嘴唇,拆了這封信!

寥寥不過幾個字,卻看得曦和心驚肉跳……

曦和趕緊把信揣進了懷裡,撥開帘子,看白馬拉著轎子實在走的太慢!於是,只見她拿起玲瓏寶劍從轎子中出來,說道:「崑崙女兒!何須用轎!」 說完,便拔出寶劍,一劍斬斷了轎馬連接的韁繩,帶上金烏騎上馬,向東洲疾馳而奔!

瑤真喝過弱水之後,頭戴琉璃簪,腰別神木杖,向南洲騰雲而去。

瑤真來到了南洲人間,共工帶著幾個小魔小怪,已經在這裡叫囂多日了。百姓也不得安寧,瑤真先斬殺了幾個小魔小怪,只見有一小童躲在樹下好像嚇壞了的樣子。

瑤真來到樹下,慈愛的看著這小童,把他抱在了懷裡。這小童不哭了,身體也不顫抖了,瑤真微笑著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小童說:「我叫真兒。」

瑤真說:「巧了,我也叫真兒。」

小童抬起頭,奶聲奶氣的問:「你是誰呀?」

瑤真對他說:「我是你的護法神。」

小童目不轉睛的盯著瑤真,說:「你像我的娘親一樣美麗。」

瑤真笑了,摸了摸他的頭,說道:「你有什麼願望,我可以幫你實現。」

小童說道:「娘親說,只有下流星雨的時候,許下的願望才能實現。」

瑤真問:「你想看流星雨?」

小童點了點頭。

瑤真笑了,小心翼翼的將小童放在了樹根底下,又用仙法為他下了個罩,用來保護他。瑤真看著小童稚嫩的小臉,慈愛的說道:「真兒,你坐在這兒等著,一會兒啊,就會有一場最璀璨的流星雨。」

小童笑了,拍著小手說太好了,之後真的坐在那乖乖的等著。

瑤真辭別了小童,該完成今生最後一件事了。

「瑤真!你總算是來了!」這是一個陰森的影子發出的聲音,正是共工。

瑤真面無表情,靜靜地站在共工身後,一言不發。

共工又說:「這人間馬上就是我的了!這三界也早晚是我的!」說完就轉過身來,掏出了那顆紅貙丹,向著瑤真邪魅的笑。

瑤真依舊面無任何表情,一言不發。

共工見瑤真沒吱聲,又說:「有這紅貙丹,你豈敢動我!你是來講和的嗎?也好,等我屠光了這凡人,我的魔子魔孫占領了這人間,我分你一個角兒!」

共工話音剛落,只聽一聲龍吟!瑤真身後飛出一條大蒼龍,只見這蒼龍嘴一張,放射出五彩華光,一把利劍直衝雲霄!

共工瞪大了眼睛,喊道:「琉璃淨坤劍!」

瑤真騰雲而起,手握琉璃淨坤劍,狠狠的向共工劈去,劍法凌厲迅猛,不留一絲餘地。

共工趕緊拿出它的鐮刀和斧頭抵擋,一邊抵擋一邊還說:「瑤真!你不用弄這麼大陣仗!我有紅貙丹,你若真下殺手,你我就和這人間同歸於盡吧!」

可瑤真依舊一言不發,步步緊逼,招招致命。

把這共工也鬥的急眼了,也使盡渾身解數與瑤真苦苦纏鬥。

不多時,共工已遍體鱗傷,瑤真依舊沒有絲毫退讓之意,共工實在不敵,眼看就要死在瑤真劍下,於是便大喊著:「好!那就同歸於盡吧!」

瑤真正等著它這句話呢!

隨後,共工將紅貙丹狠狠的向空中一拋!喊道:「去死吧!」

就在共工扔出紅貙丹的那一剎那,只聽一聲虎嘯,一巨大身軀的白虎,張開了像天那麼大的巨口,生生的吞了那紅貙丹!

這一幕,看的共工目瞪口呆,傻了眼。

這白虎在吞了紅貙丹之後,又變回了神身,沒錯,是瑤真。

瑤真吞了那丹後,立於雲端,仰面大笑。

共工看形勢不好,趕緊要逃。

瑤真一聲大喝:「哪裡逃!」

瑤真一杖將共工打翻在地,劍尖對準了共工的喉嚨。

共工依舊邪魅一笑,說道:「你殺不了我的,你知道相生相剋的理,哈哈哈哈哈!你永遠都殺不了我,瑤真!哈哈哈哈哈!」

沒想到,瑤真也輕蔑一笑,一邊點頭一邊說道:「對,我知道,我知道相生相剋的理,我知道....」

瑤真笑著,慢慢的將劍從共工的喉嚨處移走.....

共工見瑤真不敢殺它,剛要起身逃脫,只見瑤真突然顏色大變,憤怒的說道:「就是因為我知道!才讓你有機會毀了我的蟠桃園!」

說完,便一劍劈了共工!

這琉璃淨坤劍將共工的元神劈成了兩半,共工再無生還的可能。

共工的兩截身落在了人間的山上,山上的居民看見了兩截的大藍蛇落於山上,都嚇壞了。

此時,瑤真以神相現身於雲端,意示:天神除惡,世人莫怕。
(共工的兩截身落在了兩座山上,這兩座山就是現今的上海佘山。因一開始叫「蛇山」,「蛇」字寓意不好,又改為「佘山」,「佘」字拆解開來,有「示人」之意。)

山上的村民見有神現於雲端,紛紛下拜叩首。人中竟有高人,識得瑤真前身,只聽有人喊道:「是西王母!西王母!是西王母在為人間除惡啊……」

瑤真心想:我前幾日剛得知自己是西王母,如今竟有人識得我是西王母,看來,人間的人,的確不簡單。如此,真不枉我護你們一場。

瑤真對世人一笑,便隱去了,她一個人慢慢的向魔界走去……

而此時的曦和,也騎著馬飛奔到了東洲。

恰巧,四千九百九十九日七時八刻也到了,青虛出關了。

青虛剛一出關,就見一白衣女子風塵僕僕的來找他,向他遞了一封信,哭著說:「求求你救救瑤真吧!」

青虛趕緊拆開了信,只見上面寫著十八個大字:
誅心之痛,療傷之恩,若有來世,一生相還。瑤真。

青虛大驚失色,趕快用天目看向星辰,只見他焦急的目光,好像尋找著什麼,一邊找一邊說:「共工的那顆星呢!共工的那顆星呢!!隕落了嗎……不,不會,我去救她!」

青虛焦急的不行,馬上就要飛去南洲!突然,東宮的上方降下一拂塵,捲起青虛就走,青虛在這拂塵中一點法力也施展不出。

只聽一個聲音說道:「徒兒啊,你還剩最後一劫!」......

而此時的瑤真,也行至了魔界。

也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說道:「瑤真!快把紅貙丹吐出來!師父會讓你躲過這相生相剋的劫難!」

瑤真一聽,是元始天尊,眼圈一紅,說道:「師父,我答應了真兒,今夜要給他看一場最璀璨的流星雨。神,怎麼能騙人呢?」

此時,瑤真已身處爛鬼紛嚎的魔界,聽不見他師父的暗暗垂淚聲。

瑤真用淡淡的聲音說:「哥哥,怎樣才能寬恕自己?妹妹還是沒學會真正的『如心』,若有來世,再向哥哥討教。」

此時,魔界中的爛鬼邪魔看見瑤真,紛紛出洞,張牙舞爪的嘶吼著,狂叫著,仿佛要把整個世界吞噬一般。

瑤真站在魔界的最中心,任由鬼怪嘶咬,巋然不動,說了這一生最後的一句話:「爹爹,明日朝陽升起,邪惡不會再欺負善良了。」

瑤真說完,雙目一閉,氣沉丹田,只聽天地間「轟隆」一聲巨響,魔界被炸成了平川。

而此時的夜空上,一顆星轟然炸開,隕石紛紛而落,靜謐的夜空,迎來了一場十分璀璨的流星雨。見此美景,人間的人歡呼著,雀躍著,許著願,人們都說,這璀璨的流星雨,一定會給人間帶來好運.......

就在此時,青虛也被鴻鈞老祖的拂塵捲入了人間輪迴.......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九)

玄木記 第三季(四十九) baihua 周四, 01/26/2023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3年01月26日】

第二日,人間朝陽東升,鳥語花香,一派祥和。

「真兒~真兒~聽見娘的呼喚了嗎~」

「子牙~子牙~真兒~爹在這!你在哪~」

「爹爹!爹爹!子牙在這兒!」

一對焦急的夫婦,終於在一棵老樹下找到了自己的孩子。

「真兒!真兒!你在這兒!可嚇死爹娘了!」

「爹爹!是一個神仙救了我!」

「哈哈哈!是嘛!我兒子可真幸運!」

「娘親!你們昨天看見流星雨了嗎?」

「看見了,看見了,一場非常璀璨的流星雨,就像花蕾綻放了一樣,娘當時就許願,若是能找到我兒子,讓我怎麼樣都行,看來這願望真實現了......」

「娘,我也許願了。」

「哦?你許的什麼願?」

「我許的願望是,子牙以後也要成為神仙!」

「哦...哈哈好....」

真兒和他的父母幸福的回家了,森林深處只留下悠長的背影......

此時的風潛剛抻了個懶腰,隱約聽到陣陣哭聲,仔細一聽,是眾神的哭聲!

他心想:「是哪位重要的天神離世了嗎?天界怎麼一片哭聲?」

他推開門,看到了這壺梨花淚,瞬間淚目,顫抖的手打開了木塞,瞬間酒香四溢,芳飄天外.......

「好濃烈的酒香啊!」上界的那位菩薩感嘆道。

故事開頭時的那兩位菩薩大家還記得嗎?

她們還沒聊完天兒呢,就突然聞到了一陣濃烈的酒香,於是她們向下界一看,其中一位菩薩說道:「我們談笑之間,不過須臾片刻,瑤真就已走完了她的一生啊!」

另一位菩薩,點點頭,說道:「嗯,這回該得人身了。」
........

玄木記 第四季 (一)

玄木記 第四季 (一) xiongxm 周一, 02/10/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2月10日】

「青陽潛兮~玄英遠

故夢~仙鄉~赴往昔~

晨露澄兮~洗坤顏

須臾一程~又一期~

……」

小姑娘坐在河邊,一邊梳洗著自己如瀑的黑髮,一邊給小馬駒刷洗著皮毛。忽然,她聽見遠處有人在唱詩,便麻利的飛身上馬,跨上小馬駒,向那位唱詩的先生奔去……

馬蹄踏過一片碧綠原野,馬背上的姑娘飄逸著鬆散的長髮,迎風的青絲漫溢出陣陣芳香,只聽那姑娘親切的喊著:

「無留先生!慈光姨母!淨兒!我正給蒼沐洗澡呢!」

小姑娘下了馬,暖陽下,又是那張純真清暢的笑顏。

「姑娘,姨母不是告訴過你,女兒家家不能披頭散髮的見人嗎?淨兒,快給小姐束髮。」

「先生,您唱詩真好聽!」

「你又偷跑出來,侯爺和夫人會擔心的。」

小姑娘笑嘻嘻的,看起來很調皮。

「今天先生教你寫賦作詩好不好?」

「好呀!那我們回家吧……姨母,您今天還要教我繡仙鶴嗎……」

「姑娘聰明,仙鶴已經繡的很好了,今天我們繡鴛鴦……」

......

淚水從臉頰滾下,打濕了紅帕,美好的回憶定格在了思緒中……

這是一位新娘,被五花大綁的新娘。

新娘正坐在喜轎中哭泣,突然,聽到後方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

「賽花姑娘莫要急嫁!與我做山寨夫人保你吃香喝辣!」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已紛至沓來。

只聽送親隊伍中的老管家喊道:「是山匪搶親!保護小姐!」

這一夥兒山匪大概幾百人,已經來到這送親隊伍的身後。

只見管家氣定神閒的下了馬車,看了看這些山匪,向天打了個響指,喉嚨裡發出了一聲:

「哼!」

這本來敲鑼打鼓的、抬嫁妝的、牽馬的都齊刷刷的回應道:

「嘿!」

然後就都露出了強有力的肱二頭肌,掏出身側的短刃向這幫山匪殺來!

這群山匪被打的措手不及,四散慌逃,其中一匪邊跑邊說道:

「這送親怎麼還帶軍隊啊?不是說老侯爺和夫人都死了,沒人管大小姐了嗎?怎麼送個親還防守這麼嚴……」

山匪逃竄之後,管家正了正衣襟,不屑的說道:

「楊府送親,還敢造次,不自量力。」

這送親隊伍又繼續敲鑼打鼓的向東去了……

轎中的新娘冷笑了一聲,自言道:

「呵,叔父竟如此怕我,還帶了羌兵。」

這隊伍一路向東,走了七天七夜,已行了一千三百餘裡。

(或許你會覺得奇怪,現在的人走七十天也不一定能走一千多裡路。古人整體做事效率比現在高,走路也是一樣的。而且時間也比現在慢。)

只見前方有一條波濤洶湧的大河,河邊有一迎親隊伍,正焦急的等候。

只見送親的楊家中走出一道士,欣喜的跳下馬車,忙作揖笑著喊道:

「讓張總兵久等了!」

「哪裡話,哪裡話,只是時辰將到,這灣口就要開了!見你們遲遲不到,甚是心急!」張總兵答道。

那道士掐指一算,說道:「時辰已到,起風了!大家做好準備!」

喜轎中的新娘,這一番對話正聽的雲裡霧裡,突然一陣大風掀開了轎簾,吹得這紅蓋頭緊緊貼在了她的臉上,使她睜不開眼。

只見河邊狂風大作,吹的這送親接親兩支隊伍都蹲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漸漸地,風停了。

這大河也不再波濤洶湧,慢慢趨於平靜,河中間竟開出一條路來。

張總兵說道:

「大家快走!這路只能開十二個時辰,十二個時辰之內大家必須原路返回!」

新娘聽的更糊塗了,想探出頭去看看外面的情況,可是這繩索綁的太緊,無法動彈,只得焦急的扭動著身體。

這兩支隊伍匆匆的向前走去,殊不知那群山匪逃竄之後,又組了個小隊伍,也悄悄追隨其後,跟著進了灣裡。

剛走進這灣裡,大家都東瞅瞅西看看,漸漸發現灣裡和灣外沒什麼區別。

只聽一個楊家的隨從說道:「這裡和外面也沒什麼兩樣,還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只見那道士走到張總兵身前,小心翼翼的問道:

「友芳啊,這大公子當年來到此地,可帶了軍兵啊?」

張總兵正在看著地圖,肯定的點點頭,答道:「那是自然,家父放心不下,當時帶了兵、帶了隨從,還帶了廚娘。咱們再向前走幾余裡我們就到了。」

那道士聽後,眼珠一轉,思忖片刻,陰狠的說道:「那貧道就不能再等了!」

說罷,舉起手中羽扇,向張總兵揮去。

張總兵躲閃不及,被掀翻在地,喝道:「道友此舉何故?!」

只聽那道士說:「將你總兵的位子讓與我,我便饒你一命!」

張總兵大怒道:「妖道!虧我還將你視為好友!」

說罷便與那道士打了起來,這楊府與張府也打了起來。

慌亂之際,一小丫鬟趁機趕上小姐的馬車,拉著小姐,逃跑了……

因太過驚恐,沒了方向,馬也受驚,丫鬟拉著小姐慌亂的跑著,轎中的新娘因太過顛簸,又被綁得太緊,昏昏沉沉的睡去……

驚恐中做了噩夢,夢中一會兒看見妖魔,一會兒看見仙人,昏沉中只隱約聽見一句:

「她想渡修者肉身,她拿什麼來交換呢?」

隨後,夢中又是一連串轟隆轟隆的爆炸聲……

而那邊,張府與楊府已死傷大半,那道士會兩種邪術,一種是攝魂大法,一種是能讓人墜下馬來,又能讓人迅速上馬的妖馬術。

因張總兵早些年在截教門中也曾拜師學藝,所以也和那道士打到了傍晚才敗下陣來,後被那道士的攝魂大法所傷,身亡。

此時已過去六個時辰,還剩六個時辰。這道士也受傷不輕,看看時間還充裕,自己坐在河邊療傷,讓剩餘的羌兵去找尋新娘……

這丫鬟駕著馬車慌亂奔跑,沒有方向,來迴轉圈,到了傍晚,馬也累了,那丫鬟昏昏沉沉中看見一個破舊的府邸,只見那府邸上寫著「張府別院」,牌匾上還掛著紅綢。

門口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阿默,你看那個馬車是不是來送親的?」

另一個點點頭說道:「好像是,我們快去相迎!」

他們兩個趕緊上前迎接,可是那趕馬車的丫鬟顯露出懼怕之意,還要逃跑,其中一位忙問道:

「可是嫁過來的新娘?」

那丫鬟受驚不輕,吱吱嗚嗚語無倫次:

「不…不要嫁,我們是被逼著嫁的,不不…不能嫁…」

轎中的小姐聽見說話聲,醒了過來,趕緊喊道:「淨兒!快給我鬆綁!」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三十)

玄木記 第四季 (三十) baihua 周日, 04/13/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4月13日】

瑤坤望著天邊出了神……

「殿下,殿下……」

「嗯?」瑤坤方緩過神來。

「殿下,午膳時間快到了,您該回去用膳了。」

「好。」

……

「殿下,請您沐浴。」

瑤坤一邊沐浴,一邊望向窗外的星辰,她發現這裡竟然沒有月亮。

可雖然沒有月亮,但卻更美麗,天上不僅有星鬥閃耀,還經常有仙子衣袂飄飄的飛過。她正看得沉醉,突然聽見:

「咦?大殿下怎麼來了……」

「大殿下安。」

「大殿下,天色已晚,二殿下正在沐浴,請您亭中稍坐……」

「盛鮮果瓊漿來……」

瑤坤心想:

這麼晚了,他怎麼來了?

於是,瑤坤穿好衣服,出了寢殿,看見玄穹正坐在院西的亭子裡等她。

她飄至亭中,坐在了玄穹的對面,玄穹抬起了頭,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看了看她,沒有說話。

瑤坤發現他的眼睛有些紅,好像哭了的樣子,便問道:

「你,不會哭了吧?」

玄穹抬起頭,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

「母后說,眾神安排了你,去斬我心中的情幻樹,你也答應了?」

瑤坤一聽,撓了撓頭,心想:

……我又不是真的瑤坤,她答沒答應我怎麼知道?上午就是因為這些從前的事情白耽誤功夫,宿光鏡也沒借來,還被他潑了一頭的茶水,今夜先隨便打個馬虎眼混過去了事,日後再告訴他實情……

於是她說道:

「額…嗯,對!」

「為甚麼?」玄穹盯著她問道。

「嗯…額…因為…額…因為…我是你妹妹呀!自當為你兩肋插刀!」

「你不想和我有任何情分了嗎?」玄穹不解的問道。

「我…額…不是…額沒有。你剛剛不是說眾神安排的嘛!眾神安排的我有什麼辦法?」瑤坤故作無奈的說道。

「走!去和我見母后,就說你不願意!」玄穹拉著她就飛了出去。

「唉?……」瑤坤話還未說完,就已飛出了好遠……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處華麗的寢宮。

玄穹拉著瑤坤跪在寢宮內。

寢宮的內殿裡走出一位美麗高窕、清秀綽約的娘娘,只聽這位娘娘道:

「穹兒坤兒,這麼晚了,你們怎麼來了?」

「母后,瑤坤不願做那件事,請您安排別人去做吧。」玄穹跪在地上說道。

娘娘笑了,說道:

「穹兒,你年紀尚小,數年來又只錘鍊忍功,雖忍功超群,但對有些物質的認識太淺薄了。」

玄穹想了想,說道:

「恭聽母后教誨。」

娘娘點了點頭,問道:

「穹兒,三界之情,從何而來?」

玄穹答道:

「回母后,三界之情,乃父皇以無形之身,開天闢地之時,鴻蒙處自生一顆種,名曰『情種』。此情種後又化成大樹,長於三界內人心之中,用於鞏固親朋之交,增益惻隱之心,聯誼眾生之緣,亦不使迷中凡人因善小而無惡不作。」

玄穹說完,看向母后,母后問道:

「那你可曾想過,無情方能制約有情?」

玄穹低下頭,他心裡當然明白,「無」能制約「有」,可是因為修為尚淺,年齡不大,也會一時糊塗。

娘娘又娓娓道來……

此處就由筆者代勞吧,《紅樓夢》中有這樣非常關鍵的一句話:

「開闢鴻蒙,誰為情種?」

今人總覺得古人有著豐富的精神世界和想像力,卻不知,很多文人都是「寫實主義」。

因三界這個地方極為特殊,三界中的「人」也極為特殊,所以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之時,三界為了平衡很多東西,就造出來一顆「情種」,任何物質都是生命體,這顆「情種」誕生之時,便有一元神注入。

漸漸的,這顆情種在三界的土中生根,發芽,長成了一棵大樹,粉紅色的枝葉,粉紅色的樹幹,看起來夢幻好看,故名「情幻樹」。

物質分為宏觀、微觀、更微觀、更更微觀、更更更微觀……三界也一樣。為甚麼每個人的心中都有這棵樹呢?因為情這種物質在三界中比較微觀,他瀰漫在這個小宇宙之時,你也察覺不到,你也看不到,你根本看不到他的整體形像。但是我們知道,狐狸的細胞是狐狸的樣子,小蛇的細胞是小蛇的樣子,你的細胞就是你的樣子。

情,瀰漫在三界。而人體,在天目中看,是鬆散的,有很多的間隙。所以,情這個物質,這個生命,完全可以在你的身體裡穿梭、駐足。

他駐足在人心上,所以,你的心中就有這棵樹。

人心中有情,天人心中也有情,只因你在三界中。

人們常說:我把你放在心上,你是我的心上人,你是我的心頭肉……可人不知道,此時,人心上的那棵情幻樹正在發出淡淡的光芒,制約著你的心。

人被情制約,或迷失心竅,或癲狂發瘋,人也不知道為甚麼會這樣,還以為這就是自己。

我們剛剛說,三界的那顆情種,也是有元神注入的,這個元神也是有使命的,三界中很多很多的生命,都是有使命的,而且使命都是為一件事,這個我們稍後再談。

有一天,高層的眾神商議,應該讓「情幻樹」這個生命,去扮演個角色,啟悟人的神性。

為了讓人能夠清醒的認識「情」,認識這世間的虛幻,神又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假好」。讓他去演繹一段故事。

後來,他就做了名著的主角,把「假好」改叫「賈寶」,只不過後面又加了個「玉」字。那意思是說:世人啊,情是假的寶貝,假的好,你真正的天鄉,沒有情。

《紅樓夢》的開篇說,一塊靈石,澆灌了天上的一株仙草,這株仙草便說,那我用眼淚還你吧!

大家有沒有覺得奇怪,我給你食物,你還我眼淚?這三界還有這樣的因果嗎?我給你食物,你也應當還我食物啊!

這裡是曹公埋的一根線,其實,他的食物就是女子動情時流下的眼淚。

情幻樹也需要吃東西,他吃什麼呢?崑崙山有一池,名為「弱水」,是天下至柔之物。什麼是天下至柔?女子本柔,她動情時的眼淚稱得上至柔。弱水,就是女子動情時的眼淚在另外空間演化出的湖泊。

我們看賈寶玉,見到姑娘真是兩眼發直,走不動路啊,他說女兒都是水做的,是啊,在他的眼裡,這些都是他的食物呀!當然就像汪汪看見了骨頭嘍!

賈寶玉對黛玉姑娘說:「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你看,女子在他眼中是不是食物?

人們看李白的「日照香爐生紫煙」,現代人用那顆被變異科學占據了的腦袋一想,哦,太陽一照香爐的煙,白煙就變成紫色的了?怎麼可能?李白可真會瞎編!所以,被無神論洗腦的磚家們就把這紫煙解釋成——山峰上的紫雲。

後來,一個新疆人在點香的時候,煙霧無意中被陽光照射,發現李白說的是真的,白色煙霧確實可以變成紫色的。後來,各大網友紛紛去試驗,發現李白的確是「寫實主義」。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姑娘們啊,你若知道曹公是寫實主義,你會感到害怕的。但你驚悚之餘,或許不會再罵王母拆散了牛郎織女了,嘻嘻。

世人啊,你們的來處並非三界,在更高的天鄉。情,是三界的產物,不要被他左右,要將情看的淡之又淡才行啊!

「穹兒,你這九千多年,因三界需要,一直在錘鍊忍功,其他方面還沒有經過打磨,被安排在了後面。你現在不懂,沒有關係,你一定會懂的。」娘娘拍著玄穹的肩膀,溫柔的說道。

而此時的瑤坤,早已經跪在玄穹的身後睡著了,不知怎的,她一聽娘娘的聲音,就好像聽見了催眠曲,覺得非常舒適,好像榻邊哼著歌謠哄她睡覺的娘親。再加上寢宮燈光昏暗,她早就睡著了,而娘娘教育玄穹的這些關於情的道理,她根本沒有聽見。

「坤兒,坤兒!」娘娘溫柔的喚她。

「嗯?」瑤坤方醒來。

「穹兒坤兒,情是一定要修去的。三十七萬年後,你們還要在張家灣奠定超越於情的夫妻之道。」娘娘用溫柔且堅定的語氣教育著兩個孩子。

張家灣!

瑤坤聽見這三個字心中一驚,忽的一下抬起頭,看向了她的母后…………

 

 

玄木記 第四季 (三十一)

玄木記 第四季 (三十一) baihua 周二, 04/15/2025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4月15日】

「三十七萬年後?張家灣?!」瑤坤驚詫道。

「不錯。」娘娘點了點頭。

她驚愕的看向玄穹,仿佛明白了什麼,隨後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她環顧四周,大腦飛速的運轉著,頓時生出一種別樣的感懷:

莊周夢蝶,蝶夢莊周,彼身今我,今時彼我,夢裡夢外,幻假幻真……

「坤兒,有什麼不對嗎?」

聽見母后的召喚,她回過頭,才認真的看向這位美麗的女神,不小心紅了眼圈,又趕緊收住淚水,問道:

「母后,在三十七萬年後的張家灣,兄長,是不是叫,張友仁?」

母后的眼中有少許驚訝,但也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

她的心臟在狂跳,她勉強鎮定了一下,儘量克制聲音不隨著心一起震顫,她一字一句的問道:

「那我,是不是,叫,楊回?」

母后可能覺得瑤坤沒有說清楚,便更正道:

「你叫楊惠兮。」

她胸中的血液在奔騰,此時的她心緒翻湧,百感交集,她之前怎麼也不會想到,她竟來到了天界的三十七萬年前,她一直以為自己冒充的這位公主瑤坤,竟是過去的自己。

「你父皇都告訴你了?」母后問道。

只聽她顫抖的說道:

「父皇,父皇一直在告訴我,真相。」

她的眼淚「唰」的一下流了出來。

「妹妹,你流淚了。」玄穹看著她說。

母后看見瑤坤流淚,也不知何故,剛要詢問,只聽玄穹說道:

「我還不知道三十七萬年後張家灣的安排,你比我先知道了,見你如此動容,莫非,那一世你有什麼十分難歷的劫難?」

瑤坤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母后笑了,說道:

「原來是為這個哭,坤兒,上一世你用淨坤琉璃劍一劍斬斷了哥哥心中的情幻樹,那下一世,你也自當還他。這樣一來二去,你們的情就都修去了。這是好事呀!」

玄穹一聽,嘆了口長氣:

「哎……」

瑤坤見玄穹有些愁苦,便問道:

「兄長,你還沒有做過世間人吧?」

玄穹點了點頭。

瑤坤又說:

「天上的神,知道人有七情,喜怒憂思悲恐驚。可是天人情淡,如果沒有受過做世間人的苦楚,是無法感同身受的,也無法真正懂得,情的可怕。」

(這裡「天上的神」指三界內的神。)

此時,她人生經歷的種種,歷歷在目……她又接著說道:

身不由神主,心似被蟒纏。

迷中難知故,牽絲又作縛。

善不善,情執一念造惡因。

真不真,齧檗吞針為換心。

悟不悟,血淚空灑灌情根。

難更難,百孔千瘡再心寒。

苦更苦,掛肚牽腸重蹈覆。

束更束,因果不休縛捆縛。

人說情為珍,情為重,為何,我本善,卻因情而不善,我本真,卻因情而不真,我本可苦中作樂,卻因情而苦上加苦。

為功名的,為利祿的,為白首的,為心的,為物的,說到底,不過是為情作嫁衣。

人的一生,因情樂時屈指可數,為情而吃的苦,卻如濤濤江海,數也數不清。

若是僅用兩世就可斬去情根,解脫到無情之處,我定刻不容緩,心滿意足。」

瑤坤說完這一席話後,娘娘與玄穹竟一時無言。

過了半晌,娘娘方開口道:

「坤兒,你是否偷偷去歷了情劫?」

瑤坤抬起頭,正要與母后道出實情:

「母后,其實,我是從……」

可又沒等說完,只聽見一聲:

「陛~下~駕~到~」

眾仙侍紛紛下跪行禮,娘娘也從座位上起身,纖纖玉手端於右胯,頷首行禮。

玄穹也跪著躬身拜見父皇,只有瑤坤傻傻的站在那裡,頭腦一片空白。

她只覺得被一片強大的能量籠罩,非常溫暖,非常舒適,非常震撼。

瑤坤猛一回頭,只見父皇正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對她說:

「坤兒,你回來了,好久不見。」

頓時,她仿佛淚腺決了堤,眼淚如泉湧般灑下,她跪在父皇腳下,心中似有萬語千言想對父皇訴說,卻又都淹沒在了一片鹹鹹的淚海桑田之中,萬語千言只匯成了一句哽咽的:

「父皇!」

父皇和藹的扶她起身,摸了摸她的頭,對她說:

「坤兒,什麼也不要說,回去好好休息,自會有人來尋你。」

父皇說完,便叫大家起來,隨後進了內殿。

瑤坤與玄穹也紛紛告退,因玄穹突然有事,便沒有和瑤坤同走,瑤坤一個人縹縹緲緲的往自己的寢殿而去……

瑤坤回到寢殿,徹夜難眠,在氤氳池中看了一夜的星辰。

她望著星辰吟道:

 「乾坤無垠星滿辰

    辰空橫縱遍乾坤

    粒粒顆顆盈三界

    輾轉為把何事尋」

她望著星空,在氤氳池中小憩了一會兒……

「嘰嘰喳喳!」

「嘰嘰喳喳啾啾!」

伴隨著歡快的鳥鳴,天宮迎來了清晨。瑤坤從池中出來,打算到花園裡走一走。

她來到院子裡,見薄霧還在七彩蓮池上繚繞,萬丈高的箐竹林在不遠處搖曳,紅寶石涼亭的紫晶石桌上擺著宮娥剛剛燒好的淡茶,大金殿頂的青鸞鳥對著長空抻了個懶腰,一切物體,這裡的每一個人,包括她的周身都縈繞著淡淡的光芒。此時,院南的香鼎也冉起裊裊的紫煙……

瑤坤思緒漫漫:

這就是我曾經的家嗎?這就是我曾經天上的宮宅嗎?我為何要去人間輪迴輾轉?又為何會回到這萬年前的故居……

我的父親是無所不能的天上皇,您為何又要揭開這三十七萬年的塵封?您到底想告訴孩兒怎樣的天機……

瑤坤一個人背著手向遠處飄去,任由輕盈的身體在天地間,雲霧裡,悠蕩,徜徉……

突然,她聽見一聲招呼,一個久違的名字:

「楊回!」

她停住了腳步,這個名字好像好久沒有聽過了。

「楊回!我找了你一億三千萬年,你竟在天界的三十七萬年前!」

(這裡不是真的在另外空間待了一億多年或幾十萬年,而是像翻書一樣的那種尋找,大概個把月就找到了。)

楊回緩緩的轉過身,眼前的這個人,是玄穹,也不是玄穹,是故人,也是眼前人。於是,她笑著問道:

「兄長,誰是楊回?」

他一愣,上下打量了她一翻,又用天目往她身上照了照,肯定的說道:

「你就是楊回。」

她故作疑惑,用手背在他額上碰了一下,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道:

「兄長,你怎胡言亂語?我是瑤坤啊!」

他又趕緊說道:

「我是張友仁啊!我在借用我過去的影子!」

她又故作沉思的說道:

「張友仁?一聽名字就道貌岸然,不像個好人,不認識。」

他眉頭緊鎖,想了想,又自言自語道:

「元神來到過去影,會失去記憶嗎?不會呀,又不是轉世投胎,怎麼會失憶呢……」

「兄長,臣妹要回去用早膳了。」瑤坤說完,轉身就飛走了。

瑤坤飛至寢宮,見身後的他並沒有追來,便斷定,他早已不是曾經的玄穹,而是,張友仁。

…………

 

玄木記 第四季 (三十二)

玄木記 第四季 (三十二) baihua 周四, 04/17/2025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4月17日】

她若有所思的吃著早膳,對侍女說:

「去把度厄星君請來,我有事要問他。」

「遵命。」

她用過早膳,坐在涼亭裡等著度厄星君,亭子旁邊的蓮池中映出了她的倒影,陽光一照,她頭上的琉璃簪閃耀出五彩光芒。

她看著池中的自己,順手將發間的簪花摘下,托於掌心,這簪又化成了一把利劍,她看著這劍,細細回憶著破萬妖陣時的經過……

「……她手握淨坤琉璃劍,親自斬殺了數隻巨大訛妖……可就在此時,突然地動山搖……。」

她陷入了沉思,突然,她好像明白了什麼,說道:

「真的會地震!果然出嫁之後不能輕易再動……」

「度厄星君參見二殿下。」

她方緩過神來,順手將琉璃簪插於發間,笑著說道:

「星君過來坐。看茶。」

星君坐在了瑤坤的對面,問道:

「殿下想問老臣什麼?」

「星君,我想問您關於三十七萬年後,張家灣的安排。」

度厄星君想了想,說道:

「這次安排呀,比較關鍵,比較重要,商議了很久才定下來。」

瑤坤又問道:

「我十八歲時,會被玄穹一劍穿心後死去,對嗎?」

「不對,是一劍穿心,但不會死。」

「心都被穿了個窟窿,如何不死?」

度厄星君笑了,說道:

「神叫人生人就生,神叫人死人才死。雖然心被刺穿了,但你不會死,只不過要痛上幾天幾夜。」

「幾天幾夜?」

瑤坤仔細回憶著,自己並沒有痛多久,只痛了不到一刻鐘,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然後就飄飄渺渺的來到了此處。

「那然後呢?」瑤坤問道。

「然後你就和大殿下一起治理張家灣,晚年時你們修成圓滿,就一起回天宮了。」

「晚年時我們就修成圓滿?一起回天宮了?如此兒戲嗎?怎麼連修成修不成都定好了呢?」瑤坤一臉的不解。

度厄星君又笑了,搖著頭笑著說道:

「殿下還是年輕啊,太認真。那副元神修煉不就是演戲嗎?您還當真修呢?」

瑤坤蹙著眉,問道:

「演戲?」

度厄星君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演戲,演繹一段故事,奠定文化,以備後世可參。」

瑤坤倒吸了口涼氣,鎮定了一下,又感覺好像無法鎮定,於是趕緊喝了口茶,又給度厄星君斟茶。可因為神思恍惚,茶水溢了出來,她還不知道。

度厄星君見茶水灑了出來,趕緊對茶水說道:

「回兮,回兮,回兮。」多餘的茶水又回到了茶壺裡。

瑤坤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便問道:

「星君,我那時只有一個名字叫楊惠兮嗎?」

星君抿了口茶,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叫楊惠兮。」

「那…楊回呢?」

「楊回?楊回是誰?」

她突然明白,過去的安排中並沒有她改名字這回事。

她又問道:

「星君,安排了之後會再修改嗎?」

星君搖了搖頭,說道:

「已定的事,不會再改。因為這些就像樹的枝杈一樣,牽一髮而動全身。」

瑤坤想了想,又問道:

「那三十七萬年後,我與玄穹正在演繹之時,這一切可否因我們的起心動念而發生改變?」

度厄星君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不能動,而是根本動不了。很多事情,是很高很高的神所參與安排,誰能動的了?殿下呀,為甚麼你總想著要改動它呢?給你安排的不是挺好的嗎?」

她冷笑了一聲說道:

「呵呵,我覺得,人在迷中,吃苦吃的太大,容易變壞。我如果吃不了苦,自殺了呢?這些不就全毀了嗎?」

「殿下呀,不要再杞人憂天啦,以眾神的智慧安排的事情,根本不會有誤。」

「那如果真就有誤了怎麼辦?就沒有出現過不該出現的情況嗎?」瑤坤認真的看著度厄星君的眼睛說道。

度厄星君也認真了起來,他看著瑤坤,沒有說話,把一根手指豎在了唇上,搖了搖頭。

瑤坤看他似有難言之隱,那意思好像是:殿下不要再問下去了。

他拿起一盞茶,抓了一把土灑了進去,給瑤坤看了一眼,就把這杯髒茶扔掉了。

隨後,袖子一抖,又拿出個一模一樣的盛著茶的茶杯,茶杯上還冒著熱氣,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喝了起來。

瑤坤看到這一幕,突然不寒而慄,只聽她說道:

「神造個新的,就像毀箇舊的一樣簡單。」

度厄星君不再說話,只默默喝茶。

瑤坤也不再說話,只默默喝茶。

過了半晌,度厄星君方開口道:

「老夫,也是這盞茶呀,唉……」

星君剛要傷感,但又突然一改愁眉,堅定的說道:

「但老夫不後悔!三界來都來了,還怕什麼!不渡天劫誓不歸!」

度厄星君說完,拍案而起,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像喝酒一樣痛快!

只見他又將雙手一展,大袖一垂,兩掌側疊於胸前,整個人瞬間精神了許多,隨後又一本正經的躬身問道:

「殿下,您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瑤坤驚詫的看著他,搖了搖頭。

只見度厄星君又將身體挺的筆直,竟雙手抱拳,對瑤坤說道:

「殿下,老臣告退。」

瑤坤看著度厄這個老仙翁離去的背影,感覺他竟突然年輕陽剛了不少,像個意氣風發、雄姿赳赳的大英豪。那句「不渡天劫誓不歸」,更是一句發自肺腑的肝膽真言。

「『三界來都來了,還怕什麼?不渡天劫誓不歸』這句話甚麼意思?」瑤坤自言自語道。

她起身,向東宮飛去。

她一進東宮,就看見他坐在堂前等她。

他看見她進了門,笑了,說道:

「不來的是瑤坤,來了的就是楊回。」

她也笑了,說道:

「我來借玄穹的宿光鏡。」

只見他手指在眉心處一划,眉心就露出一道縫,手指在裡面一拈,就拈出個小鏡子。他將小鏡子往空中一拋,小鏡子就變成了一面大鏡子。

只聽他問道:

「想看什麼?」

「從頭看起吧,看九千年前的瑤坤出生。」

只見他將中指一彈,鏡面像被水潑了一樣,「嘩」的一下,展現出一副畫捲來。

只見廣袤的宇宙中出現了一道槓,是個:

「一」字。

又見宇宙中的各種物質開始在這個「一」字的周圍運化,盤旋,縈繞。

突然,宇宙中的各類物質開始在「一」字下面凝聚,再凝聚,運轉,再運轉,分開再聚合,聚合再分開,反覆多次。

漸漸的宇宙中的各種物質在「一」字之下,凝聚成了一個球,這個球又漸漸從中間分開,最終分成了兩瓣。

這兩個半球看起來,一個很活潑,一個很安靜。活潑的那個在「一」字旁動來動去,安靜的那個一動不動。

可安靜的那個變大,活潑的那個就會變小。

安靜的那個變小,活潑的那個就會變大。

安靜的那個變暗,活潑的那個就會變明。

安靜的那個變明,活潑的那個就會變暗。

最後,安靜的那個移動到「一」字的左下方,活潑的那個移動到了「一」字的右下方。

兩個半球又同時變薄,再變薄,最後變成了兩個小「一」字,在大「一」字的下方。

漸漸的,這個大「一」字逐漸向上升,向上升,最後升到這個宇宙最高的地方時,化成了一道光,縈繞在整個宇宙的周圍。

這兩個小「一」字,逐漸的變大,再變大,變得和這個小宇宙一樣大。又開始變彎,合成一個圓,這個圓又開始不斷的旋轉,不斷的翻動,裡邊輕的物質漸漸上升,重的物質漸漸下沉,形成兩色。

漸漸的,兩色的界限逐漸清晰,再清晰,圓的中間出現了一道「s」形的線。

後來,這道線「啪」的裂開,裡面又生出四種物質。

這四種物質,沒有形體,就像不同顏色,不同質地的霧一樣,但也是活的生命體,他們又互相運動,又生出八個不知如何形容的生命體。

然後就這樣,不斷的生,不斷的生……..

可是新的物質一產生,生他們的物質就會化於無形,看不見了。

漸漸的,宇宙中產生了各種各樣的物質,可他們都只是像氣像霧又像點,飄飄渺渺看不出具體的形像與社會關聯。

她看了半晌,問道:

「瑤坤呢?」

他說道:

「瑤坤就是剛剛那個太極中下邊的部分。」

她看向他。

他也看向她。

他看了看她無語的神情,好像明白了什麼,問道:

「這是無形空間,你是想看有形空間?」

她點了點頭…………

 

 

 

玄木記 第四季 (三十三)

玄木記 第四季 (三十三) xiongxm 周六, 04/19/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4月19日】

「呱呱……呱呱……」

「就叫她瑤坤吧!」

「好。」

「穹兒,這是妹妹。」

小玄穹抱過妹妹,歡喜的在三界遨遊,他抱著妹妹遨遊過的地方,瞬間生出了好多好多的生靈。

不一會兒,妹妹就長成了兩三歲的樣子,他倆就手牽手,繼續在三界遨遊,繁榮著三界的每一處角落。

眾生歡呼著,雀躍著,慶乾元初始,賀天明地清……

…………

「母后,過幾日就是父皇的生辰了,我要把我最美好的東西,獻給父皇。」小瑤坤認真的說道。

娘娘看著小瑤坤稚嫩又純真的小臉,溫柔的說道:

「好呀,很多的神也想為父皇獻出他們的美好。你是這天宮最小的一個,長幼有序,你要耐心等待呦!」

「好的,母后,我會等到最後的。」小瑤坤點著頭說道。

那日的天宮,眾神齊聚,絢麗壯觀,熱鬧非常。

太昊大帝坐在最高的寶座上,笑盈盈的看著眾神為他準備的生辰賀禮。

這每一份賀禮,並不是一份簡單的「禮品」,而是一份「演繹」。只見:

眾神眾仙各展奇才,

天乾地坤皆作舞台。

風雷水火山木金澤,

萬元萬宗同祝尊泰。

小瑤坤看著眾神為父皇表演,一直看到了傍晚,感覺快輪到自己了,有一些緊張……

終於,夜幕降臨,眾天神的演繹逐漸接近尾聲。

她緩緩飄至殿前,滿臉寫著緊張與羞澀。

「太可愛了!小殿下太可愛了!」一位神說道。

「肉嘟嘟的小臉,真想摸一摸!」另一位神說道。

「你看,她肚兜下面,還光著兩隻小胖腳丫,真是可愛極了……」一位神笑著說道。

大家看見這個圓圓的小臉,扎著雙髻,穿著小黃肚兜的瑤坤都喜歡的不得了,覺得她簡直太可愛了,眾神笑著議論紛紛。

瑤坤緊張的說道:

「我…我先為父皇變個戲法兒,然後…然後再…」

瑤坤話還沒說完,眾神一聽「變個戲法兒」,都笑了起來,整個天宮迴蕩著笑聲。

瑤坤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像兩個紅蘋果。

玄穹坐在席中,對身邊的神說道:

「大家輕些逗她,我妹妹膽子有點小,她會更緊張的。」

「臉紅了,小殿下害羞了,大家別笑了……」眾神紛紛說道。

「…然後…再為父皇跳一支舞。」瑤坤這幾個字說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到那個「舞」字時,已經低到根本聽不清了。

見小殿下如此羞澀緊張,眾神全部屏息凝神,不敢再說話,也不敢再笑了。

瑤坤說完,太昊大帝肯定的對小瑤坤點了點頭,小瑤坤瞬間又恢復了自信。

只見她對著身後的風神、草神、木神,和一眾樂娥點了點頭,準備開始她的演繹。

仙樂奏,瑤坤起。

太平鼓、竹鈸、大編鐘有節奏的敲擊開場。大鼓渾厚,編鐘清脆,竹鈸平和的打著節拍。

風、草、木三神立於台中三角方位,等待瑤坤指示。

瑤坤騰於空中,踩著鼓點節奏,翻轉跳躍,舞動著雙臂。

只見她的手對著草神的方向一撥,一片碧綠的樹葉被她拈於指尖。

她將樹葉拋向高空,緊接著一個連貫的探海翻身,這片樹葉又落回她的足尖。

緊接著又一個青龍探爪,舞動間將這片葉子推到了桌上。

這片葉子霎時變成了一盤美味佳肴。

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變成菜餚全不見。

隨後,是四弦胡琴逐漸澎湃廣闊的旋律,如濤濤江河一點點匯入大海的蒼茫之音。

此時,風神開始為瑤坤送風。

風神第一縷送的是南風綿綿,只見小瑤坤借著南風一個臥雲變身跳,可愛的小肚兜就變成了錦緞綢衣。

風神第二縷送的是惠風和和,只見小瑤坤借著惠風又一個雲肩轉腰順風旗,一件華麗的氅裙徐徐披在了身上。

風神又接著為她送去多種不同的風,這些風皆被瑤坤變成了衣裙、披帛、水袖和彩帶。

漸漸的,琴音越來越快,越來越磅礴,此時,小瑤坤的身上已經絢麗繽紛,五光十色,非常漂亮。

小瑤坤雙臂與雙腿開始騰跳點翻,她甩開千尺的水袖與彩帶,不停的旋轉 。水袖與彩帶飄舞在廣袤的天河間,漫天星鬥流光溢彩,整個天宮火樹銀花絢爛奪目。

瑤坤越轉越快,越轉越快,漸漸將她自己的有形之身,轉到看不見了,消失了,只留下彩帶翩翩起舞。

隨後,笙、簫、箜篌、七弦琴、小編鐘開始演奏起悠揚的樂音。

只聽一個空靈的聲音唱道:

「吾 父 天 之 皇

洪 威 掌 天 罡

長 慈 理 世 民

大 悲 濟 穹 蒼

大  悲  濟  穹  蒼」

此時瑤坤現身,又開始跳舞,樂娥們開始為她和聲:

「吾 父 天 之 皇

洪 威 掌 天 罡

長 慈 理 世 民

大 悲 濟 穹 蒼

大  悲  濟  穹  蒼」

瑤坤又化於無形,唱道:

「幸莫 辰 十三

得遇 聖 皇誕

得 遇 聖 皇 誕」

瑤坤現身漫舞,樂娥和聲:

「幸莫 辰 十三

得遇 聖 皇誕」

瑤坤再次化於無形,此時悠揚的樂聲開始高亢,震撼。

只聽她唱道:

「三界  拜 福 澤

五行  賀 無 疆

十 方 沐 恩 露

九 重 耀 華 光

十 方 沐 恩 露

九 重 耀 華 光」

此時,風神、草神、木神一齊向瑤坤送上神通。瑤坤再度現身,舞了一個大風火輪(舞蹈姿勢),一大盤瑰麗美妙的菜餚,盤由清風造,餚是草木烹,如夢如幻,從天而落。

這盤大菜餚像一個明媚的世界,裡面有花有草有森林,有色有味有芬芳,似境似幻似天鄉,如真如虛如夢徜。

瑤坤雙膝跪地飄起,手捧佳肴飛向父皇,將此菜餚恭恭敬敬的獻與了父皇。

父皇慈愛的看著她,竟真的拿起筷子,品嘗了一口,微笑著點了點頭。

瑤坤開心的轉圈,舞蹈,與樂娥們一同唱道:

「吾 父 天 之 皇

洪 威 掌 天 罡

長 慈 理 世 民

大 悲 濟 穹 蒼

大  悲  濟  穹  蒼」

漸漸,整個節目趨於尾聲,瑤坤停止舞蹈,拿起箜篌,從星空緩緩而落,邊落邊唱道:

「生 惟 帝 之 女

不 負 眾 生 望

不  負  眾  生  望」

瑤坤落於舞台中央,跪拜行禮,賀父皇華誕。

碩大的天宮迴響著雷動的掌聲,眾神一致誇讚瑤坤,演繹得非常精彩。

「這風化衣,這葉變餚,真是一場美妙的奇觀呀……」眾神紛紛說道。

此時,太昊大帝用渾厚慈悲的聲音說道:

「瑤坤,把她天界的美好,帶到了三界。」

眾神一片愕然,大家都不知陛下何意。

瑤坤,把她「天界」的美好,帶到了三界?瑤坤不就是在天界嗎?她的天界?什麼她的天界……眾神不知何意。

此時,太昊大帝又說道:

「你們也都把自己天國世界的美好,帶到了三界。」

滿天眾神皆不解,紛紛起身跪下,齊聲說道:

「請陛下開示。」

只見太昊大帝端坐於雲端,打了一套十分威嚴的大手印。

滿天眾神皆屏息凝神,直覺告訴他們,陛下要開示一件大事!

只聽太昊大帝用渾厚的聲音說了聲:

「開!」

滿天眾神皆打開了遠古的記憶!

只見滿天的神官仙吏,星宿真君,天王揭帝全都瞪起了震撼的雙目,隨後,又都緩緩流下淚來。

頓時,天宮一片嘈雜!哭的哭,笑的笑,打開遠古的記憶後,眾神什麼樣的表現都有。

有的哭著說:

「成住壞滅,成住壞滅!我是為此才來到三界啊……」

有的大笑著說:

「天國的眾生啊!我和萬王之王無上王接上了緣份!咱們的天國有救了……」

有很多的神激動的跪在太昊大帝腳下,說道:

「聖王!聖王!您是帶眾生走出天劫,拯救洪宇的惟一王!」

太昊大帝慈愛的將他們扶起……

有的神哭著向天邊喊道:

「母親!您看見了嗎?兒不負眾望,我做了萬王之王無上王的臣子!我們的天國有希望了……」

當時,只要是去朝賀的神官,都開啟了遠古的記憶,他們都想起了自己真正的天鄉。也明白了他們穿越時空,層層下走,輾轉輪迴,來到三界的真正目地。

來到三界,是為了回爐重塑!

是為了歸正偏離,返回本性!

是為了隨聖王下世,修煉宇宙根本大法!

是為了拯救自己和那岌岌可危的天鄉與眾生!

滿天眾神無不激動、震撼、叩謝聖王不棄之洪恩!

這個壯觀的景象,史無前例,是萬王之王無上王的洪大慈悲!是洪宇創世主的無上恩典!

要是按照人間的時間算,這件事就發生在兩億年前。

瑤坤和玄穹也看到了自己的來源,他們倆都很激動。

瑤坤看見父皇,是一位十分慈悲的藍發佛陀,那時的父皇問自己:

「你可願隨我下世,正法?」

她看見自己立起三指,堅定的說道:

「我願意。」

隨後,她便與父皇消失在了遙遠的天際……

瑤坤激動之餘,突然想起,前些日子,父皇抱著她和哥哥,也問了一個問題,父皇問道:

「爹爹將來要到人間傳法……你會幫助爹爹嗎?」

「幫助?」小瑤坤突然說道。

小瑤坤是年齡最小的一個,所以她的思想最簡單,她心想:

這件事,父皇或許需要「幫助」!

於是,只見她走到大殿的中央,眾神正不知她意欲何為。

只見她跪下,雙手合十於胸前,真摯的說道:

「兒臣願助父皇正法!萬死不辭!」

整個大殿一片鴉雀無聲。

只見玄穹也從座位上起身,來至殿中央,亦下跪雙手合十於胸前,堅定的說道:

「兒臣願助父皇正法!萬死不辭!」

此時,滿天眾神皆齊刷刷跪地,雙掌合十於胸前,鏗鏘的說道:

「臣等願助陛下正法!萬死不辭!

臣等願助陛下正法!萬死不辭!

臣等願助陛下正法!萬死,不辭!」

眾神連說三遍,一遍比一遍鏗鏘,一遍比一遍堅定,一遍比一遍赤誠!

只見太昊大帝單掌一立,打出無數法輪,在三界的上空極速旋轉。

太昊大帝又用渾厚威嚴的聲音說了三個字:

  轉                                              法                                        輪

從此,三界一切的一切,皆為此事!

其實,三界,就是為此而造!

(此時的我,一看正好寫到了第三十三集……感謝師父不棄之恩,感謝師父恩典我們每一粒微塵,助師正法!)

玄木記 第四季 (三十四)

玄木記 第四季 (三十四) baihua 周日, 04/20/2025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4月20日】

宿光鏡外的玄穹與瑤坤看至此處,不知不覺,眼淚已如汪洋一般,淹沒了他們的雙目。

突然,玄穹將宿光鏡一收,趕緊轉過身去,將淚水擦乾,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她抬起淚眼,看向玄穹,問道:

「回到哪裡去呀?」

「回到人間去呀!」

「你為何不繼續看了?」

他紅著雙眼,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背對著她站在那裡。

她也沒有說話,也默默轉過身去,看向遙遠的天邊。

他們兩個就這樣背對著,站了很久……直到天邊的一抹縉霞灑下一縷丹酡的暉光,晃在她的臉上,射在他的背上。

她微微側顏,對身後的他說道:

「天晷,沒有停歇。」

他緩緩轉過身來,她也緩緩轉過身來。

他看了眼她,用手在眉心一拈,又打開了宿光鏡……

在兩億年前的那一晚,三界中的一些生命打開了遠古的記憶,這一幕,令三界上方的眾神像炸開了一樣……

最終,上邊的神分為兩派,一派觀望,一派妄圖插手。

觀望派都有一個共同的心理:不太敢。也是不太想,總感覺和自己以至於自己的天界沒有什麼關係。

插手派也有一個共同的心理:不平衡。他(她)們總覺得太容易了,這麼個洪宇大劫,不能太容易。

於是,插手派的眾神派出使臣,去會見三界至高層的神,將上邊的「安排」傳遞到三界。

(這個使臣不是人的思維想的那樣,不是三界之外的一個神來到三界,這個使臣就是三界之外的高層神挑選的一個三界之內的神。神想插手什麼東西,不會親自來,親自動手,而是挑選一個合適的下界生命去做,然後暗中為其輸送力量與信息。)

可不知是心虛還是怎麼的,他們的很多「安排」並不敢告知於太昊大帝。有時候,使臣站在大帝面前,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得趕緊溜走,去找其他的神商討「上邊的安排」。

上邊的安排大概就這兩個意思吧:

你們想要助無上王正法,呵呵。

第一,要難上加難,要不易加上不易,不然「配」不上這洪宇大劫。

第二,能者上,平者讓,庸者下,劣者汰。至於什麼樣的是能,什麼是平,什麼是庸,什麼是劣,這個標準,當然也是那些神自己「想當然」定的。

可因為它們當時代表的畢竟是上界的大神啊!我們三界的神真的是會糊塗,那時候真的不知道很多的事情,很多的理,真的不懂。說句笑話,就是忽悠忽悠就蒙了,就按它們那個走了。

所以,當時它們確實插手了,安排了很多的事情。而且很多的安排根本見不得光,偷偷摸摸安排的,很多的安排非常齷齪,沒錯,齷齪!可它們還冠冕堂皇的把「齷齪」稱為「難度」。它們所認為的那個難度,其實是它們內心骯髒一面的展現,展現的淋漓盡致。

眾神發下真誠的心願——「助陛下正法」。可是,不能讓你這麼容易呀,你想助就助的?你要歷經重重關難哪!不然,怎麼能讓它們心理平衡……

後來,天界就設立了萬關萬難萬險障。此障中真是:

刀山火海鬼門狼穴

冰棘雪嶺巨谷深淵

蠱蟲惡蟒毒鼠陰蠍

黑窟白冢極苦極艱

……

我們來看一看。

「崢大人!崢大人!醒醒啊……」

一片冰天雪地中,幾位神官赤腳赤膊,步履蹣跚,其中一位已經暈厥。

「咳咳……怎麼辦?他怕是翻不過這雪山了。咳咳……」其中一位神官頂著巨風,艱難的喊道。

另一位想了想,靈機一動,突然大聲喊道:

「人曹官巍崢何在!」

只見這大人忽的睜開雙眼,騰的坐起,喊道:

「臣在!」

「醒了醒了!崢大人我們快走!」

兩位神官駕著這位崢大人,又向雪山方向行進。

「崢大人哪,我們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崢大人熱淚縱橫,說道:

「我聽見陛下在喚我,是陛下在喚我…我不能死,我不能辜負陛下一片苦心,我得走出去……」

「對!走出去!助陛下正法!救天國眾生!」

他們赤著腳終於走到雪山腳下,這雪山高慫入天,他們幾個像螻蟻一樣,抬頭望著山頂。

巨風陣陣呼嚎,雪點打在被凍得紅紫的肉上,像針刺一般疼痛。

只聽崢大人堅定的喊道:

「男兒鐵骨錚錚!一山何懼!登!」

這兩位也齊聲喊道:

「登!」

冰棘刺破了他們的腳掌,劃破了他們的手心,雪花像棉絮一樣,糊在他們的雙目……

視線越來越模糊,手腳凍得越來越不聽使喚。

「崢大人,我一隻胳膊好像凍僵了,動不了了。」

「我們唱歌吧!樂可療身疾!」

「好!」

朔大的雪山上,傳來了鏗鏘的歌聲:

「袒胸膛,赤足蹎~

翻過雪嶺上冰山~

大風烈,吹長髯~

披荊斬棘信念堅~

為眾生,冒天膽~

大法不修誓不還!」

……漸漸的,凍僵的肢體中開始流淌熱血,被刺破的傷口已感覺不到疼痛,滿心滿腔,皆是那亙古的誓言!

不知不覺,雪山變矮,他們開始變得高大,大,大,大,終於大到一步便踏上了山巔!

「恭喜三位,過關!」

這三位神官出了這萬關萬難萬險障,恍如隔世……

「三位大人還有神職在身,在下就不便相留了。過些天,你們就可以去人間演繹自己的第一個角色。」

這三位很狼狽,但很激動,紛紛作揖說道:

「多謝,告辭,再會!」

歷史中是凡「重要的角色」,你想去演繹,那都得在萬關萬難萬險障中走一遭,或是雪山冰川,或是火海烈焰,再或是蟲蠍毒蟒,這障中什麼關難都有,但至於你要過什麼樣的關,這個是由角色需要而定。

過關了才能演,不是你想演就能演的。這份文化,不是誰想奠定就讓你奠定的。每一個重要的角色,演繹者都得到障中走一遭,你想演五百個重要角色,那就走五百遭,你想演一千個,那就走一千遭。

到人間演的角色,本身就要吃很多苦,本身就很難,演之前還要過關,這就是難上加難。

而且還要演夠一定數量,必須得演夠數量,你所演繹的東西才能被留下來,才能成為現在人人所知道的文化。你沒演夠數量,你演繹的一切無論多精彩,你吃了多少苦,都會被抹掉的。

上面舊勢力規定,只有演夠了一定數量的,才能在億萬年後,得大法,修大法。而且,這本天書,你碰一下,看一眼,翻一頁……那都是過關斬將,千辛萬苦換來的!碰一下要在障中過多少關,看一眼要吃多少苦,翻一頁要歷多少難,那都是嚴肅嚴明的真關真卡,不吃盡大苦,根本換不來這份緣。就是讓你這麼不容易,就是讓你這麼難。

我們再到萬關萬難萬險障中,再略看一境吧。

只見滿眼的爆炸和烈焰,全是紅彤彤的火,非常大的火。

這個充滿火的世界中,有一個小桌子,這個桌子上還有一本書,桌後有個小板凳。這個桌子板凳和書都是不會被火燒著的。

這個關卡的要求是什麼呢?

在烈火中看書,身體要巋然不動。

這個關卡是很難的,但有很多神去嘗試,因為這關對應的角色很好。

只見此關一開,進去了很多的神,可大多數都沒能過關。

只見有一位女神和一位男神,她們倆並排坐著,不管這烈火如何兇猛,這爆炸一個接著一個,這位女神就是不動,就是巋然不動。

她旁邊的男神有些堅持不住了,說道:

「太痛了!太熱了!我快化成灰了!我要不行了!」

這位女神在烈火中也非常痛苦,但只聽她咬著牙說道:

「母親,你在人間堅守信仰,不畏強權與猛獸,兒怎能不堅持住呢?!」

這男神看著這一位姑娘家如此有毅力,非常動容,於是繼續咬牙堅持。

不一會兒,他們兩個感覺自己的肉已經燒沒了,烈焰開始灼骨了,更是痛上加痛!

可能人無法想像,被火把肉都燒沒了,人身體怎麼會不動呢?其實呢,人,多半是受不了迷中的苦,人在迷中,會生出很大的怕心。是這「怕心」使你痛苦翻倍,也就是七分精神三分病。

可他們是神,雖是三界中神,但也沒有人的迷,也就是說,他們非常清楚的知道,她們在做什麼,在過關,也非常清楚的知道,障中的一切根本不會真正傷害到他們的身體。所以,他們承受的只是單一的痛感和熱,僅此而已。

那麼就沒有人想像的那麼不可思議,但也確實非常難。這痛與熱也是很難承受的,但就像什麼呢?舉個例子:

很多人吃不了生病的苦,但卻能吃的了治病的苦。比如你生病去針灸,渾身扎滿長針,你不會感覺多麼痛苦,因為你知道這是在治病,為你好。但如果說,要給你用刑,讓你渾身扎滿針,你可能會痛的暈過去。說你肚子裡有個瘤子,給你動手術開膛取瘤,然後讓你慢慢養好,你不會覺得怎麼樣的。但如果說有壞人捅了你一刀,然後讓你再養,你會覺得非常痛苦,而且可能會一命嗚呼。就是這樣的道理。

我們繼續說,這兩位的關過到了關鍵時刻,也就是肉燒沒了,等骨頭也燒成灰就過關了。

這更痛了,可這位女神還是不動,只聽她又咬牙說道:

「二姐,你下走三界之時,是如此的勇敢與決絕,我,又怎麼能不堅守到底呢!」

她繼續巋然不動。

可這男神好像要不行了,只聽她對身邊的他講:

「你都堅持到這個地步了,不能放棄呀!」

「可…可…可我就要受不了了。」

「我不動,你就不能動,堂堂男子,還不如我一個姑娘家嗎?!」

「好!你不動,我不動!」

漸漸,他倆覺得身體已經化成了灰,慢慢的痛也不痛了,熱也不熱了,好像死了一樣,元神從身體解脫出來……

「恭喜呀!恭喜二位,通關!」

他倆終於出了這萬關萬難萬險障,兩位神出了一身的汗。

「進去這麼多神,就你們兩個過了!你們知道你們這次會拿到什麼角色嗎?這角色太好了,來,看一看你們的話本(劇本)!」

這神官將一個本子遞給了他們倆。

她看著,激動的說道:

「竟是鳳凰王!」

他也激動的說道:

「還能助陛下去打仗,這角色太好了!太好了!」

他激動之餘,看向這位女神,作揖說道:

「不知如何稱呼這位女神官,我能過關,多虧了你呀!」

她一笑,說道:

「客氣了,是您毅力堅強,就叫我卉萌仙君吧!」

「幸會!幸會……」

…………

可瑤坤與玄穹,因需要演繹的角色很特殊,所以,他們兩個除此之外,還要多吃一份苦,得一翻歷煉……

 

玄木記 第四季 (三十五)

玄木記 第四季 (三十五) xiongxm 周二, 04/22/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4月22日】

他們兩個是怎麼回事呢?與眾神還有些不同。

這紀三界,要按人間的時間算,整個被安排了2億年。從那個時候算起呢,一億多年以後,眾王主基本擠滿三界了。

也就是說,這2億年過半之後的三界,非常關鍵,距離陛下傳法就剩不太長的時間了,所以,那時上任的三界之主,他的這個角色是非常關鍵的。

因為三界那個時候的特殊性,所以三界之主這個「主」的角色也非常特殊,和以往、或其他宇宙的主是不同的。

不同在哪裡呢?

我們知道,非常多的大穹天主、天王那時已紛紛下到三界,他們下到三界就開始輪迴演繹,建立威德,與創世主結緣,只有這樣,最終才能得大法。

所以,三界擠滿了各穹天主。

這在其他宇宙中根本不存在這種情況。那麼在這種情況下,還必須得有一位三界之主啊,戲要演全套,三界也需要主。那麼群雄集結的三界,這個主該怎麼當呢?

要想讓各穹天主將自己天界的美好帶到三界,那就一定要讓他們充分且精彩的去演繹,去各展其能!

如果,三界中的各穹天主都要大展其能,那麼,就註定這位三界之主要「無能」。這個「無能」不是真的無能,而是「無能之大能」。

一個生命,想要有「無能之大能」這樣的能力,那麼,他的一種功,就要超強,超群,超越很多人,什麼功夫呢?忍功。

如果一個人,忍功超級強,那麼他的胸懷一定非常博大,忍功多強,胸懷多大。

而三界的後半場,就是需要這樣一位胸懷無限的三界之主。

大家想一想,如果三界之主胸懷小,那麼就無法讓眾神充分的去演繹。舉個例子,孫悟空,八仙,楊二郎等等吧,他們在演繹的過程中,都要去天庭鬧一鬧,現在的影視劇拍的更誇張,讓玉皇大帝鑽到桌子底下去,來突顯孫悟空的神勇。

當然,也是為了配合人間的反理,人嘛,他的概念中什麼叫厲害?就是勝者為王嘛,勝利的就厲害。在人的頭腦中,什麼叫精彩?鬧得越大越熱鬧,看著熱鬧就是精彩嘛!

你看玉帝都「怕」他,他多厲害!你看他都鬧到天庭去了,多精彩!誰都拿玉皇大帝和他的天庭做襯托,這在其他宇宙根本不可能發生的嘛!

人間的理嘛,就是這樣的。可人間才是三界的主戲台,所以還真就得這樣演繹。

那麼怎麼辦?那就必須讓這最後一任的三界之主,胸懷無限,忍功超群。

而這個角色,就定好讓玄穹來演繹。

所以,玄穹這一輩子,幾輩子,好多劫,都是為了錘鍊忍功。

而錘鍊忍功的目地,是為讓胸懷無限大,只有他擁有無限胸懷,才能讓各穹天主充分且精彩的在三界舞台上大展風采。只有他們的演繹越精彩,才能讓他們獲得儘可能多的機緣,才能讓他們在最後,最大限度的得法。

說到底,玄穹也不過是演員之一。三界真正的創世主,是萬王之王無上王。

但這裡頭,還會出現一個問題。什麼問題呢?

舉個不是那麼太恰當的例子,一個家裡,如果這個男人什麼都不出頭,特別特別老實,為人非常謙讓。可這是三界啊,不是真正的極樂天國,這裡的理是反的,這裡的生命心性是低的,還有無數妖魔鬼怪。所以,他們的生活就會遇到很多的麻煩呀,這時候怎麼辦哪?那就只能女人去做嘍!

如果,註定玄穹要演繹「無能之大能」,那麼瑤坤,就要演繹「大能之無能」。

無能之大能,我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那大能之無能呢?

大能之無能,正好相反,就是這個人要非常的有能力,什麼都能幹,什麼都能拿的起來,不管男人的活兒,女人的活兒都能幹,文的要干,武的要干,主內行,主外也得行,還都得乾的非常好。但是,她永遠不能做君、做帝、做王,不能做主。

她職責的就是「補充」。

你缺什麼,我補什麼,濟陰補陽。可只能做王后,「王」後面的人。所以謂之,大能之無能。

說句笑話,有時候我在想,這不就是「天選打工人」嗎?

有一句話叫:陽極似陰,陰極類陽。這句話形容玄穹與瑤坤,還是蠻恰當的。

所以,瑤坤在這些年,一定是要鍛鍊她的能力的,她的能力一定要非常全面,要非常強,才能濟陰補陽,平衡三界的陰陽。

可瑤坤是個女子,那麼首要鍛鍊的就是她的威嚴。只有瑤坤很威嚴,才能補充玄穹的溫和。

而玄穹的屬性是定好的,他註定要成為一位非常非常溫和的君主,那瑤坤就要具足威嚴的屬性。

玄穹主,瑤坤補,這就是陰陽。

來,我們來看一看,這兩位在2億年前,首先要歷煉的是什麼……

眾神造了一境,此境中有一水窪,窪旁有一座高聳入天的塔。

瑤坤與玄穹在知曉自己的使命之後,就被帶到了此境之中。

先來的是瑤坤,一位神官牽著小瑤坤來到此境。

瑤坤一看,此境黯淡無光,天空灰濛濛的,周圍的樹林中還時不時有虎豹豺狼的嚎叫,有時,樹林中還會露出一對綠色的、陰森森的雙目。

他們行至一塔旁,停了下來。

虎豹豺狼還在周圍的叢林裡嚎叫,瑤坤有些害怕,突然,一隻黑豹竄到她面前,嚇得她趕緊躲到了這位神官的身後。

神官緩緩轉過身來,蹲下來,見小殿下驚恐的樣子,說道:

「二殿下,微臣只能送你到這兒了。你既發下誓言,要助陛下正法,萬死不辭。微臣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瑤坤看著這神官身後的黑豹,還在瞪著陰森森的雙目,虎視眈眈的看著她,有些心不在焉。

「二殿下!」

「啊?」瑤坤方緩過神來。

「殿下,微臣要走了。你自己進塔吧,此塔一進,塔門便封,不至塔頂,無法出塔。」

瑤坤看了一眼這塔,略數了一下,有七千多層。

不至塔頂,無法出塔,此塔便是「重魔重妖塔」。

「殿下,臣去了!保重!」

神官,飛出了此境,獨留小瑤坤在這片灰濛濛陰森森的世界。

「嗷!」黑豹撲向了瑤坤。

「啊!」

瑤坤驚呼著滾到了一邊。

那黑豹又開始追趕她,她驚慌失措中看見了一個小門,她趕緊開門進去,把門關上。

可這門一關,突然消失,變成了一堵牆,沒錯,瑤坤驚慌失措中進了「重魔重妖塔」,塔門已封。

瑤坤還在牆上摸著找門,突然覺得汗毛豎起,脊背發涼。

她轉身一看,滿眼的妖魔鬼怪,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她,流著口水……

瑤坤被群魔追逐,她怕極了,她邊哭邊喊道:

「母后!母后…救命!救命啊……」

可,無濟於事,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緊接著進到此境的是玄穹,一神官牽著小玄穹來到塔旁的水窪處。

這個小水泡不太大,也就幾畝地的大小。

「太子殿下,這就是無盡無妄海。」

「這麼個小水泡,竟是無盡無妄海?」小玄穹問道。

「沒錯,你進去修煉,待到此泡變成汪洋大海之時,便可出來了。」

玄穹與神官告別,進了無盡無妄海。

他一進去,水面就像被冰封了一樣,他已經出不去了。

這水裡什麼都沒有,一片漆黑,黑到什麼成度呢?黑到只能看見黑,其它什麼都看不見。

玄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無盡,無「望」……

但因為他倆年紀還很小,還需要學習知識,所以他們的文師、武師每隔一段時間,會給他倆隔空授課。

隔空授課呢,就是塔中和海中會出現一個圓,這個圓裡是他們的老師在為他們授課,直到他們畢業為止。

這是他們倆在苦中的唯一一點甜。

瑤坤從一開始被妖魔追趕,心驚膽顫,到後來,慢慢去掉了一些怕心,開始和邪魔鬥智鬥勇。

她沒有任何兵刃,只有頭上的一個鳳冠和一根琉璃簪花。

所以,這根琉璃簪花就成為了她的法器。

只有一層的邪魔全部被她消滅,她才能進入第二層,下一層的邪魔再被她消滅乾淨,才能進入第三層……要上七千多層,她才能出塔。

而玄穹這邊,根本看不見時間,看不見空間,就是無盡的黑暗。

他每天都在期盼著文師與武師來給他上課,這樣,他還能看見一點事物。

可是,有一天,他倆都畢業了,文師武師不再給他們隔空授課了。

玄穹在無盡的黑暗中,一天,兩天,一年,兩年,一百年,兩百年,一千年,兩千年,慢慢的,他感覺自己已經瞎了,什麼都看不見了。他從前還能聽見一點水流的聲音,漸漸的,好像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他感覺自己已經聾了。

後來,他連肢體也不願意動了,他感覺自己已經殘廢了……

瑤坤這邊已經艱難的打到三千多層了,渾身的傷痕羅列著傷痕。

她上到第三千五百層,這一層裡有一個大血池。

她走到血池跟前,這個血池異常平靜。

她低頭一看,竟看到了一個頭髮蓬亂的「女鬼」!

她下意識的拔下琉璃簪,猛一回頭,發現「女鬼」又不見了。

她回頭又看向血池,又看見了這個「女鬼」,她一掌拍起血池的水花,發現裡面什麼也沒有。

她又回頭尋找,還是沒有看見那個「女鬼」。

血池又恢復平靜,她低頭又看見了這個頭髮蓬亂的「女鬼」,她細細看去,發現這「女鬼」的蓬亂的頭髮上還戴著鳳冠,她的手上還攥著一支簪。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她緩緩蹲下身去,用顫抖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這張臉不再平整光滑,一道又一道的疤痕硌硌稜稜,她又撫摸著自己的頭髮,這頭髮也不再順滑芬芳,蓬亂中還帶著腥臭的味道。

她看著自己滿是疤痕的一張臉,癱坐在地上,哭著說道:

「這…這…怎麼會是我呢?這不是我,這不是我呀……」

隨後,她開始在血池旁抱頭痛哭。

「嗚嗚……嗚嗚……」

突然,一個陰森的聲音說道:

「這就是你呀,一個醜陋又骯髒的婆娘。」

瑤坤已經三千多年沒有照過鏡子了,血池中映出的這張滿是疤痕的臉,讓她十分崩潰。

「嗚嗚……嗚嗚……」

她依舊在抱頭痛哭,突然她覺得身體被一個非常冰冷的東西纏住了。

她睜眼一看,是一條巨蟒,正在一圈圈的盤住她的身體。

她不再拿出琉璃簪,也不再做任何的掙扎,她緩緩的閉上了雙目,她的腦袋裡就五個字:

「醜陋又骯髒。」

只聽她閉著眼說道:

「像我這樣醜陋又骯髒的人,死了就死了吧。」

她任由大蟒纏繞,不再掙扎。

突然,她迷濛間好像看見了一個身影,這個身影坐在一片黑暗之中……

玄木記 第四季 (三十六)

玄木記 第四季 (三十六) baihua 周四, 04/24/2025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4月24日】

她隱約看到,這是個男子的背影,看身形是個少年郎,可他的頭髮卻已經變得花白,沒有幾根是黑的了。

只見這少年一回頭,她瞪大了雙眸,驚詫的喊道:

「哥哥!」

她瞬間清醒,此時,巨蟒已經將她纏得水泄不通,她定心凝神,運足功力,發出一念:

「炸!」

瞬間,這個巨蟒就被炸成了碎片,瑤坤也從層層纏繞中解脫出來。

她坐在血池旁,哭著說道:

「哥哥,你的頭髮怎麼白了?你受了多少的苦啊,嗚嗚……」

她哭了一會兒,又用袖子擦乾了眼淚,說道:

「我怎麼能為這點小事就死了呢?我還要繼續登塔,還要鍛鍊威嚴,為三界濟陰補陽,我任務還沒有完成,不能死。一張臉算什麼?不要也罷!當下最重要的,是出塔!連這小塔都出不去,還怎麼助父皇正法?!」

她話音剛落,這層塔中突然竄出好多的黑蛇,向她攻來!

她用神通一一消滅,剩下的黑蛇氣急敗壞的罵道:

「你這個醜女人!真是噁心死了!」

她卻哈哈大笑,說道:

「哈哈哈!你們這些臭長蟲,死到臨頭還這麼在意美醜,真是蠢的要命!」

說完,便雙臂一揮,變出個大鼎,將這些長蟲統統打入鼎中,指尖一點,一把火全燒死了。

她繼續氣定神閒的向更高層登去,只聽她邊登邊說道:

「重魔重妖塔

   幾多真與假

   層層死與生

   無非渡心法」

……

玄穹在無盡無妄海中,感覺眼睛看不到了,耳朵也聽不到了,身體也不再想動了,長時間在這一片死寂中,已經忘記了語言,話也不會說了,有時候他想說一句話,一張嘴卻發現已經忘記怎麼發聲了。

他思維中只剩下兩種感覺,一種是孤獨,一種是無望。

所以,他也不想活了。

他隱約知道一個理:

心念可以產生結果。一個生命如果一心求死,他一定會死掉的。

於是他想:

死吧,快點死吧。

漸漸的,他的意識開始恍惚,慢慢的,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突然,他看見一束光,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看見過黑以外的任何東西了。

他看見這束光的源頭,是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父皇!

只聽父皇微笑著說道:

「穹兒。」

他忽的睜開雙眼,頓時清醒了過來,他突然開口說道:

「我沒有瞎,我還能看見父皇,我沒有聾,我還能聽見父皇的聲音!我堂堂男兒,不聾不瞎,我怎能輕易忘記自己的使命呢?我來干什麼來了?我是來修煉忍功的,怎麼能就這樣死了呢?我若死了,三界怎麼辦?誰來包容乾坤?誰來演繹這個角色?我是要為父皇分憂的,怎麼能就這樣棄使命而不顧呢?!」

於是,他坐起身來,繼續雙盤結印,說道:

「無求者無妄

   無心者無量

   無盡亦是盡

   盡處是無盡」

……

漸漸的,這黑暗一點點變淺,變淺,再變淺,淺到一定成度,就變成了黑藍色,黑藍色又變成淺藍色。

變成淺藍色的時候,這裡就豐富了起來,有魚有蝦有大鯨,有珊有瑚有珍珠。所以,後來,玄穹就沒有那麼孤寂了,周圍也變得生機盎然。

瑤坤這邊也是越來越容易了,一開始,是她被妖魔追著跑,後來被逼的又不得不斬妖除魔,可現在,是她追著妖魔打。

用妖魔的一句話說:

「這婆娘殺上癮了!」

所以,後來瑤坤登上一層樓,發現這層的妖魔鬼怪正齊刷刷跪地等著她,她一上來,趕緊給她磕頭。瑤坤躺在椅子上,妖魔們還要為她捏肩捶腿。

可妖魔畢竟是妖魔,骨子裡就是壞的,所以,最後瑤坤還是一層一層把它們鏟除乾淨了。

又過了三千多年,瑤坤終於登上了塔頂。

她從塔尖緩緩飄至地面,發現這塔旁竟多出了個汪洋大海,碧藍碧藍的,剔透又滄茫。

她記憶中這裡好像只是個小水窪,她正想著,只聽四周叢林裡傳出了陰森恐怖的虎豹豺狼的嚎叫。

突然,林中竄出一大群呲嘴獠牙的凶獸。

瑤坤眉眼一立,只看了它們一眼,這些凶獸就嚇得直哆嗦,它們哆哆嗦嗦的都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俯首稱臣。

瑤坤沒有說話,只是將頭微微一擺,那意思是:

快滾吧。

這些凶獸嚇得「噌噌噌」都竄入了叢林,銷聲匿跡。

此時,瑤坤發現海面微微泛起了水花,漸漸的,這海中升起一個人來,這個人背對著她。

只見這個人,一身空青長衫,頭髮很長,但全是白的。

這個人緩緩轉過身來,他們互相看到了對方,他倆都瞪大了雙眼,只聽這男子說道:

「妹妹!」

瑤坤也激動的說道:

「哥哥!」

玄穹看瑤坤已經長大了,雖頭髮蓬亂,但頭上的鳳冠依舊,雖衣衫襤褸,但卻容色姣好,橫眉杏眼,鼻直口正,面若桃花,端莊中透著威嚴。

「妹妹,你頭髮亂了,為兄來幫你櫛發。」

玄穹用手在她頭上一滑,她的頭髮就整理好了。

她也說道:

「哥哥,你的頭髮白了,我幫你變回黑的吧!」

說完,用手在他發間一縷,白頭髮就變回黑的了。

他倆說說笑笑,出了此境……

後來,玄穹在接管人仙晉升這一職務時,就會把白頭髮露出來,告訴人修煉的不容易。也會將自己從碧海之上徐徐升起的畫面呈現給人,告訴他們只要篤心修煉,終有所成。所以,後人便說:

「東王公,生於碧海之上,鶴髮童顏。」

他們倆出境之後,已經七千歲了。

出境之後的玄穹開始接手政務,瑤坤開始接手軍務。

瑤坤忙於軍事的同時,也要像其他神一樣,到萬關萬難萬險障中過關,然後也一樣要演夠一定數量的角色,才有機會在末後得法。

所以瑤坤非常忙碌,她常常打完仗就要去歷劫(演繹),歷完劫又要去打仗,平時還要處理一些善惡賞罰之類的事情。

而玄穹的角色畢竟特殊,所以他出境之後,處理政務的同時,還要再修煉三千年的忍功,到一萬歲的時候,忍功修的差不多了的時候,再去歷劫(演繹)。歷劫中的角色,也一般和「忍」有關,所以,還是另一種修忍的方式。

他們倆其實都很有特點,很有趣的兩個人。舉個例子:

一次,有一個角色是轉生成龍族的王后,按理來說這個角色還不錯。但是呢,這個龍族的王后吧,她最後為了龍族,要親手剝去自己身上的龍皮。

這個角色如果放在一開始,眾神那時「初生牛犢不怕虎」,非常勇敢,堅強,但是後來吧,大家真的太疲憊了,吃苦吃的有點「畏難情緒」。所以說,要修煉如初嘛,當然最初的時候是最堅定最賣力的時候。

後來這個角色沒人願意接,不僅要剝皮,還要自己親手剝,想想就毛骨悚然。

幾位神官在瑤坤那裡商討一些事情的時候,無意中就說了這件事。

瑤坤說:

「我去。」

那幾位神沒有吱聲,瑤坤起身,即刻就要往萬關萬難萬險障中去,度厄星君趕緊說:

「殿下你要想好啊!」

瑤坤看了一眼他,笑著說道:

「還要怎麼想啊?」

度厄星君一時無言,瑤坤已經走出殿外,她的侍女攔住她說道:

「殿下,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就吃晚飯了,你吃了再去吧!」

瑤坤說:

「我不到一個時辰就回來了。」

她剛要走,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停住了腳步。

幾位神官心想:這是知道自己衝動了。

可瑤坤轉過頭來,淡然的問道:

「只剝皮?抽筋嗎?」

度厄星君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瑤坤略點了點頭,就飛走了。

後來,她確實演繹了這個角色……

玄穹也很有意思,很有趣。

他這個人呢,舉個例子說哈:

如果有十個神仙,隨便的十個神仙,可以是侍衛,也可以是平民,和玄穹站在一起,都穿上一樣的衣服,讓你猜猜,哪位是天宮的太子,你絕對不會猜他。

你可能猜到第五個、第六個你都不會想到他是太子殿下。玄穹,無論坐在哪裡,站在哪裡,出現在哪裡,就像空氣一樣,普通到你根本注意不到他。

看起來非常非常的普通,而且話也非常少,不顯不露,你根本看不出來他多有本事,或者他多沒本事,就是非常非常平淡的一個人。

他自己也開玩笑的說過:我就像「白開水」一樣。

他一萬歲以後,也要去障中,去歷劫。漸漸的,神官們就發現他有一個非常突出的特點。

什麼特點呢?

他進萬險障中之前,是什麼表情,什麼顏色,出來之後還是這個表情,這個顏色。不管是什麼關難,什麼刀山火海,你想讓我的表情改變一下,那是不可能。

有一句話叫「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他是泰山崩到他身上他的色都不會變。你動我什麼都行,我胸懷寬廣,但你要是想動一下我的顏色,那是不行。

神官們私下裡,說這兩位:

「這兩位殿下呀,一個狠,一個(gěn),都挺『可怕』,哈哈哈……」

(舊神們,你們是不是也覺得他倆被你們塑造的都有點極端了呢?當然了,如果從整個大的宇宙來看,大家都是壞滅時的標準了,也就不覺怎麼樣了,創世主也就將計就計陪你們玩了。)

可他們私下裡不是這樣的,只是行事時的風格是這樣。

他們倆私下裡經常有說有笑的,兄妹倆的感情很好。

一次,玄穹與瑤坤坐在崑崙山巔,看日出。瑤坤問玄穹:

「你覺得萬險障,難嗎?」

玄穹說:

「不難。」

瑤坤又問:

「你覺得無盡無妄海,難嗎?」

玄穹說:

「還好。」

此時,朝陽升起,第一縷晨光灑向人間。

瑤坤看著人間說道:

「我覺得,做人,最難。」

玄穹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說道:

「因為,是在迷中。」

…………

 

 

玄木記 第四季 (三十七)

玄木記 第四季 (三十七) xiongxm 周六, 04/26/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4月26日】

「我們不能在這裡待太久,不然,肉身就死了。」宿光鏡外的他,對她說道。

她最後看了一眼這碩大的天宮,點了點頭,說道:

「走吧。」

……

楊回與張友仁的元神回到了張家灣。

此時,距離楊回的元神剛開始離開張家灣,回到三十七萬年前的過去,正好三十七天。

(好巧,我也正好寫到了三十七集……)

「咚……」

張家灣子時的鐘聲敲響,夜也已經深了。只見榻上盤腿打坐的張友仁,睜開了雙目。他旁邊躺著的楊回,也緩緩睜開了雙眼,慢慢起身。

此時,房中只有他們兩個和清皎的月華。

張友仁微笑著看著楊回,楊回看了他一眼,又漸漸將眉眼低垂。

張友仁溫和的說道:

「你就在這榻上好好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我到樓下去睡。」

楊回抬起頭說道:

「恐怕,睡不著。」

張友仁為她鋪被子,一邊鋪一邊疼愛的說道:

「睡不著,我為你唱歌謠。」

他為楊回鋪好了被子,讓她休息,自己便下了樓去。

楊回沒有躺下,她散盤著腿,靜靜的坐著,偶爾將一腿翹起,一隻胳膊搭在膝上,望向夜空。

夜色的輝光映在屏風上,這次,屏風的後面,坐著的是另一個人了。樓下響起了悅耳的歌謠……

「月兒明

風兒輕

須臾一生生~呀

遠方的客~下天庭

紅塵苦海行~

蛐蛐兒~

不住鳴

你來自哪顆星~呀

迷中的人~雨打萍

一夢更比一夢驚~

恩怨仇~

名利情~

億萬年演不停~啊

前生事~過去影

輾轉反側睡味清~

夫人呀~夜三更

不妨小憩待天明~

醒來再說尋歸程~

醒來再說~尋歸程~啊

秋蟲啊~叫聲聲~

畫屏後~歌謠誰在聽~

寶鴨不歇篆煙青……」

……

「大家覺得是不是該這樣?」

「對!該這樣!」

「對!這夫妻二人都不是簡單人物,我同意!大夥都同意是不是?」

「同意!我們都同意!他們的德行理應在這個位置上!」

「好!我們現在就去張府別院……」

楊回還沒有睡醒,就聽見樓下十分嘈雜。她起身下了樓去。

她一下樓,發現門口湧現了好多好多的百姓,張友仁站在門口,顏色為難。

百姓們看見楊回下了樓來,其中一人說道:

「夫人出來了,我們和夫人說。夫人,光耀酒肆的老闆告訴我們,張府別院的張友仁張大老爺,是位大德之士,他將我們張家灣每個人的業力都消掉了,為我們張家灣帶來了天大的福分。我們遂去冥皉棋社驗證此事,問過了老翁,才知道,確實是這樣。」

楊回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疑惑的看向張友仁。

張友仁其實是知道怎麼回事的,但因為他實在是太不善言談,所以一時不知道如何說明此事,只是略笑了笑,說道:

「小事,小事,大家莫放在心上。」

楊回心有疑惑,她心想:

世人都有很深的來源,累世輪迴中不僅欠了世上的帳,也欠了天外的帳,三界外的帳。這些帳,張友仁是不可能解的開,消的去的。可大家卻說,張友仁消去了他們的業力……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張家灣的人並不是「人」,而是……

此時,眾百姓紛紛下跪,說道:

「張家灣正缺一位灣主,請您做我們的灣主,做我們的王!」

張友仁一看大家全都跪下了,也趕緊去扶大家起身。

可百姓們又說:

「張大老爺,您要是不答應,我們就不起來。」

張友仁十分為難,可還是沒有答應,只是一一去扶大家起身。

大家又說:

「我們昨夜看有兩道光緩緩降入張府別院,我們便知,是老爺與夫人的元神回來了。第二天一看,果真,你們回來了!證明你們沒有拋棄我們!張家灣與世隔絕,很多東西都沒有,甚至連學堂都沒有,如果沒有一位大德之士管理,張家灣終會走向沒落,張大老爺,您就答應了我們吧!」

張友仁是個十分穩重理性的人,很多事情沒有想清楚來龍去脈,是不會輕易答應的,可只要他答應的事,他一定會盡力去做好。

都說旁觀者清,楊回好像看出是怎麼回事了,她對大伙兒說道:

「家夫不善言談,待我與他商討一番,看他有何心結,很快,就會給大家答覆。」

於是,楊回便拉著張友仁進了內房。

楊回問道:

「張家灣的百姓,是你世界的眾生吧?」

張友仁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我答不答應,都是他們的王。」

楊回又問道:

「那,你猶豫的是什麼?」

張友仁面露難色,想了想,說道:

「我…我還有最後三十三關沒有過呢。」

楊回知道了他的心結,便說道:

「我認為,修煉有很多形式,不一定非得打坐入定,只要修心就能過關,就能提升,與什麼身份無關。而且,我覺得,我們這次回來之後,最重要的天命,並不是個人的修煉。」

張友仁聽楊回這麼一說,茅塞頓開,點了點頭,說道:

「對,最重要的是……」

他倆異口同聲的說道:

「奠定文化。」

不一會兒,他倆就出來了,張友仁剛想表達自己同意了,可一張嘴又不知道怎麼說好。

楊回見此,便笑著對大伙兒說道:

「大家起來吧,他,同意了。」

張友仁笑著連連點頭。

大家歡呼雀躍,從此,張家灣有了一位灣主,張友仁。

在大家的一片歡呼聲中,楊回突然聽見,天上有個聲音說道:

「她終於知道,怎麼做『新娘』了。」

楊回知道這是神的聲音,她思忖了一會兒,漸漸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意味深長的說道:

「不陷情中動肝腸,新娘當比舊娘強。」

……

「我四處走了走,張家灣確實沒有學堂,孩子們比較村野。也沒有司法,有些紛爭也得不到治理……你打算怎麼辦?」楊回問道。

張友仁笑著說道:

「現在,有一件比治理張家灣更重要的事情。」

楊回問道:

「什麼事?」

只見張友仁獨自走上樓去。

不一會兒,楊回聞到一股燃香的味道。只聽她說道:

「降真香?他找他師父去了?」

沒錯,張友仁元神離體,上了無極大羅天。

只見他恭敬的跪在師父面前,說道:

「師父,我要給楊回一場莊重的婚禮。」

鴻鈞老祖問道:

「為何呀?」

張友仁說道:

「師父,男女相婚,乃陰陽相合,關乎於天,關乎於地,關乎於身家性命,關乎於各自天體,是一件重中之重的大事。

楊回一年前嫁與我,我不知曉此禮,不僅怠慢於她,也沒有將她照顧周全,讓她吃了很多苦。這並非大丈夫所為,這是不仁不義自私自利之舉。若是後世男子,皆效仿於我,天地則陰陽難調,大亂不治。

堂堂男兒,修身齊家,皆為本職。今,弟子要重娶楊回,先書後禮,明媒正娶,一拜蒼天,二叩黃土,三恭高堂,四敬眾仙。為後人立規範,為後世正陰陽。」

鴻鈞老祖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好……」

張友仁剛要離開,鴻鈞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說道:

「你這一身行頭該換一換了。」

張友仁一聽,剛想變一身乾淨利索的衣裳,只見他師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讓你的『新娘』去做,別搶了人家的。」

張友仁點了點頭,元神離開了無極大羅天。

鴻鈞老祖對身邊的小童說道:

「去把青玄找來。」

「是,師父。」

……

張友仁元神一回來,楊回就上了樓,問他:

「你找你師父去了?」

張友仁點了點頭。

楊回又問道:

「什麼事啊?」

張友仁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說道:

「沒什麼事。」

「李光耀剛剛找到我,說是對你有很大歉意,要把光耀酒肆給你。我問他什麼歉意,他嘆了口氣,沒有告訴我。」楊回對他說道。

張友仁笑了,搖了搖頭。

楊回笑著說道:

「讓我來猜一猜,你給了我一劍之後,李光耀定是沒少找你的麻煩,對不對?」

張友仁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是呀,你很有風姿。」

楊回噗嗤一笑,開玩笑的說道:

「哈哈,你才曉得呀!」

「外面什麼聲音?」友仁問。

「他們在給你重建府宅。」楊回答。

張友仁想了想,對楊回說道:

「我去趟光耀酒肆。」

他剛要出門,楊回攔住他說:

「你這一身的『寶貝』,該藏起來了。我給你做了件新衣裳,又讓淨兒給你燒好了水,沐浴束髮之後,再出門去吧。」

張友仁點了點頭,說道:

「好。」

張友仁沐浴之後,看見楊回為他準備了一套銀蘭綢緞直裾袍,一條青雀墨蘭寬緞帶,一雙霜地棉布軟長靴,一頂小白玉冠。

只見他手一揮,這些就通通穿在了身上,連頭髮也束好了。

這時的張友仁背不彎腳不撇了,頭髮也整理的整齊,再穿上這綢緞袍子,看起來和過去影中的玄穹一模一樣了。只是,比玄穹看起來更穩重許多。

他出了家門,發現百姓們在頂著烈日「叮叮咣咣」的幹活兒,為他建府宅。有些人還爬上了很高的梯子。

他趕緊在下面喊道:

「快下來!快下來!」

大家一聽,是灣主,紛紛走了過來。

張友仁說道:

「這麼熱,這麼高,快別幹了!」

說完又回頭喊道:

「阿陶阿默!快端水來!」

張友仁看見有個小伙子,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乾的滿頭大汗。

他趕緊用袖子擦去這個小伙子臉上的汗珠,說道:

「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就讓他出來幹活呢?」

大家都說:

「灣主,您還沒有一個像樣的府宅呢!我們一定要為您打造一個!」

張友仁說道:

「我住哪裡都一樣的!」

百姓們又說道:

「那還有夫人呢!不能委屈了夫人哪!」

張友仁看了看他們,溫和且堅定的說道:

「誰也不許再幹了。」

可百姓們又露出失望的神色。

張友仁無奈,只得笑著對他們說道:

「來,你們看!」

只見他袖子一揮,這剛剛地基還沒打好的磚頭瓦塊,瞬間變成了一座高挺寬敞的府邸。

大家驚呼神奇,對府邸看了又看,都不願離去。

張友仁又說道:

「快回家去吧!外面熱!今日大家操勞了,對不住哈,我還有點事,失陪了,各位。」

張友仁一邊作著揖向前走,一邊回頭擺手,那意思是謝謝大家了,大家快回去吧!

張友仁步行向前去了……

「灣主這麼大本事,怎麼不給自己變個轎輦?」一百姓問。

「建這府邸好像都是被咱們逼的,別說轎輦了。」另一百姓說道。

……

玄木記 第四季 (三十八)

玄木記 第四季 (三十八) baihua 周日, 04/27/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4月27日】

「好……好……多謝,多謝!」

「灣主放心好了,這件事包在我們兄弟身上!」

「麻煩了,麻煩了。」

「灣主就是太過客氣……」

李光耀送張友仁從光耀酒肆出來,張友仁連連作揖道謝……

「夫人,公子去了光耀酒肆,現在還沒回來,我們等他吃晚飯嗎?」

正在打坐的楊回,聽見阿陶與她說話,緩緩睜開了眼睛。

阿陶又說:

「阿默去光耀酒肆找了,人家說他上午來的,不到一個時辰就走了。光耀酒肆離咱們家就兩三裡的路,怎麼公子走了好幾個時辰,還不見回來?」

楊回笑了笑,說道:

「你家公子什麼脾氣秉性,你還不了解嗎?這是他做灣主後第一天出門,一路上定有百姓向他行禮問好,他定要一一還禮,這問禮還禮,一來二去,天就黑了。等百姓們都睡覺了,他自然就回來了。晚飯就不等他了,你們吃吧。」

阿陶撓了撓頭,點了點頭,下了樓。

楊回剛微微閉上雙目,淨兒又興沖沖的跑進來,高興的喊道:

「小姐小姐!不對不對!是灣主夫人!好大好亮堂的一座府宅呀!我把東西都收拾好了,明天我們就搬進去住啦!」

淨兒看楊回依舊閉著雙目,她又開心的說:

「小姐!你說我們要不要再招幾個僕人,幾個廚娘……」

只見楊回依舊沉靜的閉著眼,擺了擺手,那意思是你先出去,淨兒一看,喃喃的說道:

「真是嫁了誰,隨了誰……」

說完只好掃興的出去了。

不一會兒,阿默又上了樓去,對楊回說道:

「夫人,我到光耀酒肆去問了,人家說公子早上就走了……」

楊回沒等他說完,便說道:

「我知道,一會兒他就回來了。」

阿默也撓了撓頭,說道:

「哦,那夫人我下去了哈,用不用把晚飯給你端過來?」

楊回仍盤腿閉著眼擺了擺手,阿默好像沒明白,又問了一句:

「那夫人我們在樓下等你吃飯?」

楊回又不得不說道:

「不用。你們吃。」

果然,大家用過晚飯不長時間,張家灣的油燈都熄滅了,張友仁也回來了。

因為明天要搬到新的府宅去,阿陶阿默和淨兒都在收拾東西,這個時候張友仁回來了,張友仁見楊回不在樓下,便上了樓去,一邊上還一邊說道:

「夫人呀,這麼早就休息啦……」

張友仁一上樓,本想拿個枕頭就下去,所以也沒有注意到楊回在打坐,所以聲音就弄的大了一些,他一邊到柜子裡找枕頭,一邊嘴裡念叨著:

「夫人,枕頭哪裡去了……」

樓下正在收拾東西的淨兒和阿陶阿默突然聽見樓上好像摔什麼東西的聲音。

淨兒一聽,忍不住掩面咯咯笑起來,阿陶問她:

「你笑什麼?」

淨兒指了指樓上,笑著說道:

「拔撅子的人上去了,被逮住了。」

阿陶正疑惑不解,只聽夫人在樓上不耐煩的教訓道:

「沒完了是不是?這好不容易打一會兒坐,不讓人消停!你干什麼去了?!他們仨找你一天!」

張友仁見夫人好大火氣,不知何故,只是說道:

「我……沒……沒幹什麼呀。」

楊回腿也散開了,也坐不成了,白了一眼張友仁,氣呼呼的說道:

「氣死我了……」

張友仁才反應過來,便笑著說:

「呵呵,夫人呀,你這一氣,今日白煉。」

楊回一聽,更生氣了,抄起身邊的枕頭一把撇在張友仁的臉上,一下把張友仁打出門外,隨後又一個枕頭扔出來……

兩個枕頭加上張友仁,一起從樓上嘰裡咕嚕的「跑」下了樓。

樓下的三個都放下了手裡的活兒,正認真的看熱鬧。

阿陶悄悄對阿默說道:

「這個就叫拔撅子的人。」

阿默問道:

「甚麼意思啊?」

阿陶道:

「就是我們都去偷驢,然後公子去拔撅子,被抓住了……」

此時,張友仁一回頭,發現他們仨都在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突覺尷尬。便說道:

「定是你們惹夫人生氣了。」

他們三個趕緊裝作若無其事,什麼也沒聽見,各忙各的去了。

不一會兒,楊回氣消了,出了門,發現張友仁正在廚房吃著冷飯。

楊回說道:

「我幫做點熱的吧!」

說完就麻利的抱了捆柴火,生起火來。

張友仁看著她的側臉,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生氣啦?」

楊回一邊幹活一邊笑著回道:

「誰生氣了?我沒生氣呀。」

張友仁也笑著說道:

「沒生氣就好,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呢。」

不一會兒,飯繼續在鍋裡煮著,楊回沏了壺茶,放在了院子裡的茶桌上,邀張友仁一起月下喝茶。

楊回為張友仁斟了杯茶,說道:

「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張友仁說道:

「請講。」

楊回問道:

「你當初為甚麼要修煉?」

張友仁想了想,又問道:

「你呢?你為甚麼修煉?」

楊回答道:

「我想尋求一個自身解脫之法。人世是苦海,我想從苦海中解脫。

後來,我聽度厄星君說,我們現在的修煉也不過就是演戲罷了。我那時覺得難以置信,可我現在一想,果真如此。」

張友仁問道:

「怎麼講?」

楊回答道:

「因為,無論是我們的初心,還是渡我們的道法,其實也不過是建立在『為己』的基礎上。只是不為人間事罷了。」

張友仁思忖了一會兒,說道:

「修煉人將修煉本身看的比較重要,也無可厚非。以後守住心性就好了,別多想了。」

「呀!鍋裡的飯別糊了!」楊回突然想到鍋下的火還在燃著,便趕緊跑去掀開鍋蓋一看,還好,沒有糊。

她趕緊拿出了碗筷,為張友仁盛飯。

張友仁看著楊回忙碌的身影,說道:

「你也沒吃吧,一起吃點吧。」

楊回笑著說道:

「不了,但我可以在這陪你,免得你寂寞。」

張友仁笑著說:

「也好。」

……

第二天清早,天剛剛亮,淨兒和阿陶阿默已經把行李都收拾好了。

楊回睡眼惺忪的起床來,下了樓,見阿陶阿默已經出了院子。淨兒也拿了好多東西,於是她也趕緊拎起幾個包裹,正要跟著他們出去。

結果,張友仁將楊回手裡的包裹搶過來,說道:

「夫人,那邊還未收拾,灰太大,來,把東西都給我,你在家歇著吧!」

楊回見手裡的包裹都被張友仁搶了去,又撿起了地上的,張友仁又接了過去。楊回又拿,張友仁又接了過去,楊回見張友仁背上身上,手上腰上,全挎著包裹,可自己卻兩手空空,便笑著問道:

「你能拿的了嗎?給我一點嘛!」

張友仁邊往出走,邊回頭笑著說道:

「夫人你在家歇著,歇著哈!先別去哈,那邊灰大……」

楊回剛想去梳洗,突然聽見有敲鑼打鼓的聲音,往張府別院這邊過來。

楊回探頭一瞧,只見是一個非常喜慶的浩浩蕩蕩的隊伍,抬著好多箱子,箱子上還掛著紅綢子,往這邊過來。

楊回一看,這不是來我家了嗎?他們是干什麼的?

這隊伍越走越近,楊回定睛一看,這為首的竟是繡樓的掌事媽媽,她旁邊是李光耀。

只見這媽媽喜氣洋洋的邁進張府別院,笑容滿面的對還未梳洗的楊回說道:

「姑娘啊!大喜啦!我們帶來了灣主的聘禮!灣主要與你拜堂成親啦!」

楊回驚詫的說道:

「什麼?!」

李光耀走過來對楊回說道:

「楊小姐,灣主昨日找到我,說與你還沒有拜過堂,不算成親。婚姻大事,不可如此輕視草率。

所以,要還你一個像模像樣的成親之禮。這些只是聘禮的一小部分。昨日,灣主的師父已經將聘書與聘禮送到你師父那裡了。」

楊回聽的一臉茫然,李光耀又說:

「本來,這些該是家中父母準備。可是,你與灣主皆無父無母,只能由你們二人的師父代作高堂。這裡,張府別院,就當作你的娘家,三日之後,在張府新院行成親大禮。」

「什麼?!還成親?」

可能因為楊回對成親有心理陰影了吧,所以她的眉毛快擰成了一團。

楊回還沒反應過來,門口就擠進來幾十位女眷,有的推搡著要為楊回沐浴,有的幫她打理喜服,有的幫她置胭脂水粉,有的打掃裝點房間。

一時間,張府別院與新院都十分熱鬧,喜氣洋洋。

……

今日,玉京山也與往日很不一樣。不但洞口變成了府宅的模樣,連門口的道童也換了一身人間管家的裝容。天上還擠了很多的神仙,來「看熱鬧」。

有的仙吏還拿著筆和本子,等著記錄著什麼。

只見遠方浩浩蕩蕩、喜氣洋洋的一個隊伍從天邊飛來,為首的正是月老。月老後面還有兩位神仙,一男一女。

只見月老與這兩位神仙和這支隊伍下了雲端,在玉京山門口笑盈盈的躬身作揖道:

「喜媒星老柴,在此問侯玉清天王安,為天王老人家道喜呀。」

此時,天上的眾神都在認真的看著,就像戲台外的觀眾一樣。

只見門口的舒鶴也笑盈盈的躬身作揖道:

「原來是喜媒星君,幸會,幸會。這二位是?」

其中一位男神笑著作揖說道:「我們是無極大羅天的神君,代玄玄上人前來,送聘書與聘禮。」

舒鶴也笑著說道:

「我這就去通報,請諸位星君在此稍候。」

舒鶴進了府中,不一會兒,又獨自出來了。

舒鶴說道:

「我家老爺在忙,想問問喜從何來?」

只聽月老又躬身說道:

「哦,久聞天王的小女楊回冰清玉潔,德賢貌端,正好玄玄上人的小兒張友仁與令千金的德行相配,五行相合,本星有意將他們兩個牽線搭橋,上人與友仁也十分同意,玉京與大羅天也是緣分頗深。於是,我們便代上人前來送上聘書與聘禮。」

舒鶴點了點頭,說道:

「我再去通報,各位稍候。」

只聽天上的神對仙吏說道:

「記下,水到渠可成,真緣自相合。」

不一會兒,這家的「大公子」親自出來相迎,只見這位公子笑盈盈的說道:

「原來是大羅天的神君和喜媒星君,路途勞頓,有失遠迎,快,家父請各位府中庭院小坐,他忙完稍後就出來。」

月老和兩位神仙都作揖說道:

「好,多謝。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哦,叫我空同就好,來,快請。」

這隊伍進了府中院子,在亭台水榭旁坐了下來,喝起了茶。

「神君,星君,家父請你們進來。」房中又走出來一位公子對月老和兩位神君說道。

「哈哈哈哈……怠慢各位了,老夫處理一些棘手的雜事,剛剛忙完哪!」只聽屋內傳來一個熱情的聲音。

月老與兩位神君忙起身,面帶笑容的向屋裡走去,見玉清天王也正要走出門去相迎,但這腳還不能踏出門檻,就在其將踏未踏之際,月老趕緊上前迎了一步,進了屋,忙作揖道:

「天王精神抖擻啊!給您道喜來啦哈哈哈……」

「哈哈……快坐!大家快坐!厚墩,玉鼎,看茶!」

只聽天上的神又說道:

「記下,三恭三請,三矜三持……」

仙吏們在本子上奮筆疾書……

這玉清天王今日不但將道場變作了府宅,將自己的拂塵和一身道袍也隱去了,穿上了一套人間員外的衣服。

「上人近來可好?」天王問道。

「勞天王掛念了,好著呢,聽聞天王與貴公子們近來都在為人間眾生操勞,好不辛苦……」

天上的神又說道:

「記下,嫁女看高堂,娶妻察家風。」

他們親切的交談,幾位「公子」時不時給他們看茶。

只聽天上的神相互交談:

「不僅演的像,而且每一步都很精準……」

「這麼嚴肅的事情,當然要精準。如果偏一點,下邊不知道要偏多少……」

…………

 

玄木記 第四季 (三十九)

玄木記 第四季 (三十九) baihua 周二, 04/29/2025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4月29日】

「天王教的好,令千金真是賢德兼備呀!」這位女神君一邊說話,一邊將聘書交到了大公子手中。

天王推脫著說道:

「哪裡哪裡,小女不才,過獎了。」

那位男神君說道:

「天王莫要謙虛,玄玄上人與我們講,貴千金有九德。

首德曰貞,故而送上無極冰玉榻、蓮香澄風衾,方配得上令千金的貴潔之軀。

次德曰善,故而送上方寸金襟扣,初透水簾扇,方配得上令千金的善純之心。

三德曰明,故而送上乾元昊明鏡,龍骨教子鞭,方配得上令千金的識務明理。

四德曰慧,故而送上凰心潤章毫,天蠶晶絲楮,方配得上令千金的根性智慧。

五德曰韻,故而送上茶韻樂步搖,銀河流星蘇,方配得上令千金的端莊得體。

六德曰賢,故而送上東海人魚侍,西山百花仙,方配得上令千金的賢惠辛勤。

七德曰謙,故而送上空谷蘭香盞,無鬥太滄瓶,方配得上令千金的虛懷若谷。

八德曰寬,故而送上納海容川袍,大鯤四象帶,方配得上令千金的寬闊胸懷。

九德曰恪,故而送上鳳凰鎏金冠,丹霞千丈帔,方配得上令千金的恪守不渝。

集齊九德,實屬不易。」

(大家熟悉的「鳳冠霞帔」出現了,鳳冠霞帔,意在讓女子對婚姻恪守不渝。)

旁邊的「厚墩公子」小聲笑著說道:

「呵呵,九德,還差一德是啥呀?」

「玉鼎公子」小聲說道:

「還能是啥,定是『柔』唄!」說完,掩面而笑。

「空同大公子」看了他倆一眼,他倆就不敢笑了。

此時,老爺說道:

「誒呦,真是過獎,只是,小女頑劣,缺柔少韌,怕對貴公子照顧不周。」

那女神君又說:

「天地本不全,誰又能十全十美呢?我家公子也並非全才。」

此時,天上的仙吏又開始奮筆疾書:

「……貞、善、明、慧、韻,賢、謙、寬、恪、柔。女子之十德,一德配一福……最大為貞,萬福之源,次而為善,享後福之澤,再而為明,延子孫門楣之福祿康壽……三界無全法,至九德為陰之極也……」

此時,「大公子空同」對老爺說道:

「父親,咱們玉京府在三界的高處,大羅天乃三界至極之巔,此是戶對;小妹與友仁都自小受大道薰陶,皆是道統中人,但我覺得友仁更勝半籌,這是門當呀!我們兩府,正是門當戶對啊!」

厚墩與玉鼎也紛紛點頭稱是。

此時,天上的仙吏們又寫道:

「……女不低嫁,男不高娶。女低男一寸,是戶對,男高女半籌,是門當。一寸是門楣,半籌是德功……」

(門當戶對,現在人認為是兩家都擁有一樣的條件或者男女要有一樣的本事和三觀。大家想想,陽要在陰之上,陰陽才能平衡。兩個人都一樣怎麼能合適呢?兩個人、兩家都一樣,恰恰是不合適!陰陽無法調劑。男子要高於女子,陰陽各自都在各自的位置上,才是真正的門當戶對。)

此時,月老又笑盈盈的說道:

「玉清大天王啊,您覺得呢?」

只見這「老爺」縷了縷鬍子,抬頭看了看天,又掐指算了一算,過了很久……

天上的神又說道:

「記一下時辰,天尊思忖的這段時辰決定了人間訂親章程的數目……」

此時,「老爺」終於思忖完畢,慎重而堅定的點頭說道:

「好!」

月老與兩位神君,還有眾人,一聽「老爺」同意,都開懷的笑了,月老欣慰的說道:

「我這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呀……」

此時,天上一位記時間的仙吏說道:

「天尊思忖了三刻六息。」

另一位神說道:

「好,記下,三書六禮……」

楊回與張友仁的親事,終於訂了下來。

月老與一眾神仙離去之後,玉清天王也沒有變回平常的樣子,還依舊像人間的員外一樣,對「兒子們」說道:

「為父累了,要去歇息了,你們一會兒去把子牙叫回家來,晚上一起用膳。」

他們三個齊聲說道:

「謹遵父命!」

說完後都覺得有趣,抿嘴笑了起來,玉鼎問道:

「父親,那兩位神君看著面熟,是誰呀?」

老爺答道:

「他們是鴻王雁母。」

……

他們三個有說有笑的往西岐去了,厚墩對李空同說道:

「大師兄,你剛才說的頭頭是道,你何時見過的小師妹和張友仁的?那張友仁神神秘秘的,我都沒見過。」

李空同笑著說道:

「我也沒見過,師父安排我這麼說的,哈哈。」

「大師兄,你剛剛看我演的像不像人間侯爵家的貴公子?」厚墩說完,又裝模作樣的拿起扇子走了兩步。

玉鼎見他滑稽的樣子,說道:

「不像是侯爵家的,倒像是開肉鋪的。」

「哈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

…………

「灣主,明日成親的事宜皆準備完畢。」李光耀對張友仁說道。

「真是辛苦你了。」張友仁說道。

「灣主就是太客氣!對了,您不是說今晚有客要來嘛!好酒好菜我都備下了,我回酒肆等著了!」說完李光耀就要走。

「唉等等!今晚酉時,張家灣會開灣。光耀,如果你想離開張家灣的話,你很快就自由了。」

李光耀淺笑了一聲,說道:

「晚上事,晚上再說。」

……

「楊小姐,鳳釵喜服皆已備好了。今晚酉時,聽說您的兄弟姐妹會來。」

楊回心想:

兄弟姐妹?我哪有兄弟姐妹……

果然,傍晚,李空同、玉鼎、川悠、厚墩、慈航、麻姑……姜子牙和周天子姬發,都來到了張家灣。

張友仁與李光耀等一行人,在灣口迎接。

「貴客降臨,有失遠迎,請各位見諒。」張友仁笑呵呵的說道。

「這位就是張大公子吧!在下玉京府李空同,攜眾兄弟姐妹,來參加明日小妹的婚宴。」

「快請!快請……」

「好……好……」

大家一邊交談,一邊往光耀酒肆走著,不一會兒,到了光耀酒肆,只聽李光耀說道:

「各位,到了,灣主已備好酒菜,為大家接風。」

此時,李空同才注意到李光耀。只見他上下打量著李光耀,好像想起了什麼。

「大師兄,走啦!」厚墩說道。

李空同一抬頭,又看見牌匾上兩個明晃晃的大字:

「光耀」。

他心中一驚,又仔細打量起李光耀來……

李光耀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說道:

「大哥,您這邊請。」

李空同方緩過神來,笑著點了點頭。

好酒好菜都已經端上桌來。張友仁見大家都坐了下來,便說道:

「本灣地小人稀,只有些薄菜濁酒,還請各位包涵。」

李空同笑呵呵的說道:

「灣主哪裡話來,您親來相迎,已盡地主之宜。再說,都是一家人了,怎說兩家話。」

張友仁很不善言談,只笑著說道:

「大家不嫌就好……」

此時,慈航說道:

「這麼多好酒好菜,你們好好品嘗,我先去別院見小妹了,還有些事宜要囑咐於她。」

慈航去找楊回了,眾人小酌,李空同若有所思……

楊回見到了慈航,非常欣喜,問道:

「無留先生來了嗎?」

「他有事走不開,不過也托我給你帶來了賀禮。」

「姜丞相也來了?」

「是呀,你的師兄們還有周天子都來了,明日,周國還要有一些人來。」

「周天子?西岐這麼快就定國號了?」

「哦,還沒有,但以後會定為『周』,咱們是修道人嘛,當然對這世道興衰,會早一步看到了。」

「哦,周……」不知怎的,楊回一想到「周」這個字,突然胸口一陣難受,絞痛。

楊回心想:

為何要定『周』啊?這個字我怎麼聽著這麼難受呢……

楊回正想著,只聽外面有動靜,一看,是師兄們和姜丞相過來了。

楊回忙起身相迎,姜子牙走在最前面,李空同走在最後面,姜子牙見到楊回笑著說道:

「楊姑娘,幾日不見,好像個子又長高了。」

楊回笑了,說道:

「丞相當我是小孩子呢!過了年我就十九歲了!」

眾人一片笑聲,川悠開玩笑的說道:

「十九歲,不小不小,大師兄也就比你大個一億多歲!」

一說到大師兄,慈航突然想到楊回還沒有見過,忙說道:

「姑娘,快,還沒見過大師兄呢!」

「誒?大師兄呢?……」

眾人一看,大師兄在最後面低著頭,好像在思忖著什麼。

「那位就是大師兄,姑娘快去見過大師兄。」慈航指著李空同說道。

楊回走向李空同,恭敬的作揖行禮道:

「楊回,見過大師兄。」

李空同一抬頭,看見了楊回,只見他先是驚愕了一瞬,又轉而從容一笑,好像已經猜到今日就要見到這副面容一樣。

只見他笑著,竟從容的作揖還禮,說道:

「緣哪。」

楊回一見大師兄竟躬身還禮於自己,趕緊又躬身作揖道:

「大師兄!第一次見您,您竟和小妹如此恭謙,真是折煞小妹了!」

眾人也有些納悶兒,按禮數來說,大師兄也只需點個頭或者簡單作個揖就好,怎麼對師妹也鄭重的行了個禮,不過大家也沒去多想。

李空同笑著將楊回扶起,說道:

「師妹無需多禮。」

楊回起身,又客氣的說道:

「大師兄,你們進屋來喝杯茶吧……」

眾人見過楊回之後,便回光耀酒肆的客房去休息了,明天一早還要參加婚禮。可周天子姬發還想在張家灣走一走,看一看張家灣的夜色。

他騎著馬,在張家灣溜著灣,發現張家灣四面環水,而且地勢很高,好像離天空很近,是個靜謐悠然的好地方。就連月亮也非常明亮,夜如白晝。

從外面看,這個灣感覺很小,但一進來,發現很大。因為人口集中,都集中到張府附近了,其實再往裡走,發現又是一片廣闊的天地,再往裡走,發現又是一片天地。可是沒有什麼人家,有些是空曠的平原,有些是深山老林。

如果把張家灣空曠的平原開墾,建屋的話,這個張家灣可以容納十座城池,不成問題。姬發的馬是一匹好馬,可以日行三千裡。他跑了半宿,發現張家灣從南到北有八百裡,從西到東有二百裡。

而且北邊灣口有一處水流與別處不融,那個灣口處有海洋,很神奇。

於是,只聽姬發說道:

「這裡真是個寶島啊!」

他走著走著,看見一個身影也站在那裡欣賞著月色,他走近一看,這不是廣成子真人嘛,只聽他吟唱道:

  「忽如一夜夢,

   萬載亦如昨。

   故親不喚兒,

   揖禮聲聲陌……」

「道兄,這麼晚了您還沒有回去休息啊!」

李空同一回頭,是姬發,便說道:

「哦,我一會兒就回去,這灣裡夜色極美,忍不住駐足欣賞。」

「是啊,很美……那道兄,我先回客房了,您也早點休息吧。」

「好……好……」

姬發回去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夢裡,一位神對他說道:

「男女相婚,陰陽相合,上以事宗廟,下以繼後世,故天子須重之,鑒之,立章法,束子民!」

…………

 

 

 

玄木記 第四季 (四十)

玄木記 第四季 (四十) baihua 周四, 05/01/2025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5月01日】

今日,張友仁楊回大婚。

卯初,日出。

張友仁立於張家灣灣東,面向東方,等待玄玄上人。

李空同、川悠、玉鼎、姜子牙等玉京府人立於張家灣灣西,面向西方,等待玉清天王。

楊回晨起,慈航為她梳妝。

「姑娘,這是你今日的喜服。」

楊回一看,非常喜歡,是她最喜歡的綠色。

(喜服,婚服,到底該是什麼顏色呢?

楊回一年前嫁入張家灣,穿的是一身紅色,蒙了一個紅蓋頭。為甚麼呢?因為當時婚姻制度以及很多關於婚姻的文化,包括關於婚姻的天條天規,都不那麼完善。這任天帝也即將卸任,成住壞滅嘛,一切也都不那麼規矩了。

對應人間也是這樣,人也不知道天給人定的規矩了。所以,男女大婚穿什麼顏色的都有,想莊嚴點,就黑色,想歡喜些,就紅色,也沒有「卻扇之禮」,想遮面就蒙個紅蓋頭得了,其實這是不對的。

男女相婚,是一件大事。

今人在為數不多的周朝史料記載中,發現那時的人大婚穿黑色,玄纁色,就是黑色和晚霞的那種紅色,怎麼說呢,對了一半吧。

後來呢,還有穿白色的,到了唐宋,文化鼎盛時期,出現一個詞「紅男綠女」,就是那時候的新郎穿紅色,新娘穿綠色。其實,這個比較有道理。

再後來,新郎新娘就都穿紅色。這是不對的。

紅色,不能大面積使用,這是很可怕的,因為人和神的血液都是紅色的。紅色,只能起點綴作用。

那麼,我們中土人的婚禮,到底該穿什麼顏色呢?

男子確實應著玄纁色或緋紅色禮服,女子則應著綠色禮服。為甚麼呢?

女子是「坤」,坤就是大地,大地就是土。土是什麼顏色呢?土是黃色,但土穿上了衣裳是什麼顏色呢?當然是綠色。春夏時漫山遍野的綠樹碧草,不就是大地的衣裳嗎?

所以,坤當著綠色。綠色的禮服上可以繡黃色的圖騰,就像大地上蜿蜒的黃河。袖口與衣領可以點綴紅色的邊,為甚麼呢?

我們知道娶妻當在黃昏時,因為有「陽往陰來」之意。現在陰陽反背,都上午婚禮了。那麼黃昏時分,天空是什麼顏色?

那時候空氣可很好,天也比現在漂亮,一到黃昏,滿天的緋霞,是緋紅色。

男子是穹,廣袤的穹宇黑的神秘。所以,周朝以黑色為尊,也就是玄色。傍晚,天也快黑了,黑與紅交織,就變成了玄纁色。所以,男子大婚,穿玄纁色或緋紅色,都是對的。

漂亮的晚霞會映在大地的湖泊上,使蜿蜒的長江也映成了紅色,所以新娘的袖口衣領要繡上紅色的邊,就像大地穿上了紅色的披帛。)

卯正。

玄玄上人從東邊飄來,身後還有幾位神仙,張友仁跪拜,說道:

「師父。」

玄玄上人微笑著下了雲端,說道:

「起來吧。友仁,這位是司禮星君,這位是鴻王,這位是雁母……」

張友仁一一作揖,見過各位神仙。

玄玄上人與各位神仙來到張家灣後,皆斂了神通與光芒,穿上人的衣裳,用馬車和腳走路,就像遠方的親戚來參加婚宴一樣。

他們有說有笑的向張府新院走去……

西邊,玉清天王也帶了幾位神仙來到了張家灣。

李空同與各兄弟姐妹一一見過各位神仙之後,這些神仙也同樣斂了光芒與神通,像人一樣,有說有笑的向別院走去……

「……我得先在友仁這邊,一會兒才能去那邊。你帶著竹簡和筆,先去別院,都記下來,全都記下來,知曉了?」周天子姬發對一文官說道。

「好,主公,我這就去了。」

「這位兄台等等,我的幾位贊侍也正要去那邊,你們同去吧。」司禮星君對姬發的文官說道。

「好好……同路同路。」

而這邊,楊回一聽,師父來了,非常開心,就要下樓去見師父。

慈航攔住她說道:

「姑娘,你現在還不能出這閨房。」

「可師父都來了,我還沒見過師父呢?」

慈航笑了,說道:

「你怎麼會沒見過師父呢?」

「我真沒見過,不騙你。就那冊澄元道法上有個師父的畫像,沒見過真的。」

「呵呵,你與師父呀,都是千萬年的緣分了,只是你這一生記憶被封住了,聽話,一會兒呀,師父為你取字的時候,你就見到了,別急這一時。你這一出閨房啊,後世的姑娘可都要學去,這可不得了!快,好好坐在那兒等著師父為你取字。」

楊回只好點了點頭。

(又一個熟悉的成語出現了:待字閨中。待字閨中是指女孩子還沒有出嫁。閨這個字,土包在門裡邊,而坤、地,土都在外面。也就是說,土一從門裡出來,你就成為坤或者地了。

可是,乾在坤前邊,天在地前邊,乾還沒來呢,土能從門裡出來嗎?那不陰陽反背了嗎?陰陽反背,不就亂套了嗎?

所以,新娘要等新郎來接你,才能「出閣」。就是說女孩子的言行都要矜持,不要主動,主動的女孩子是違背天道的。)

楊回在屋裡聽見樓下好像來了好多的人,特別的熱鬧,也聽不出來哪個是師父。

於是,她就將榻邊的矮桌搬到門口,踩上去,抻著脖子向樓下望去。

玉清天王正和大家說話,突然抿嘴一笑,對慈航說道:

「你小妹又在樓上胡鬧了。」

神仙看東西是用天目的,他們雖沒有向上望去,也都看見楊回踩著矮桌,仔細的向樓下望去,在找哪位是她的師父,樣子淘氣又可愛。

這些神來參加人的婚宴,為了方便,給自己暫時按上了個「人弦」,所以,他們也是會像人一樣開玩笑的。

只聽一位神開玩笑的說道:

「都怪商朝也沒個凳子。」

(有些朝代沒有的東西,不是造不出來,是他們不習慣用,不喜歡用。桌子都造出來,會造不出來凳子嗎?這位神如此說,是因為他看到後來人想向遠觀望時,總是好踩著個凳子,故而開個玩笑。)

另一位神也開玩笑的說道:

「你變個望遠鏡給她。」

這時,又一位神笑著說道:

「她天性活潑,只要不出閣(格),就由她吧!」

剛剛那位神又說道:

「我和她是老故交了,她從不做出格的事。況且,慈航剛才也和她闡明了道理,沒事兒。」

這位神的話音剛落,眾神就聽見了楊回的心聲:

「我好想出去……」

「哈哈哈哈哈……」眾神一陣笑聲。

其中一位神說道:

「人哪,還真不好說。」

另一位說道:

「是呀,她現在是人哪!對人,就要立規矩。」

眾神鄭重的點了點頭……

巳初。

張府新院這邊,只聽司禮星君莊重的立於祠堂的門口,唱道:

「禮~祠~」

只見張友仁為首,姬發在張友仁的身後,姬發的身後還有幾個人,一同進入了祠堂。

這祠堂中呢,有兩個牌位:

一個牌位居中上,上面寫著:天地。

另一個牌位居右下,上面寫著:君親師。

(現在人知道儒家供奉「天地君親師」,然後就把「天地君親師」放在一個牌子上了。這能行嗎?這是不對的。

天地,代表老天爺,是神明啊!君也好,親也好,師也好,是人哪!人和神怎麼能供奉在一個牌位上呢?)

只見張友仁進了祠堂後,先在天地的牌位下,磕頭行了個禮。

然後他起身,在君親師的牌位上只作了個揖。

而周天子姬發等人進了祠堂之後,不僅在天地牌位下磕頭行禮,也在君親師的牌位下磕頭行了禮。

他倆怎麼不一樣呢?這是為甚麼呢?

因為張友仁是修煉人,而姬發等人是常人。

修煉人高於人,古時修煉人見帝王也不必行大禮,只作揖以示禮貌就好。

行過禮之後,他們就開始打掃祠堂,擦擦台子,擦擦地,擦擦門,弄得乾淨一些,今日要娶新娘了。擦乾淨之後,再擺上一些瓜果李桃之類的貢品。

(其實,姬發等人就有點像我們現在說的新郎的伴郎,很多事情需要兄弟們一起做,一個人忙不過來。)

然後再把油燈點燃,以便一會兒婚禮時上香。降真香也要備好。

午出。

眾人可以吃一些飯食。

但新郎新娘不吃。因為一會兒他們要拜天地,要發誓言的,所以要儘量保持身體的乾淨。可以喝清水或茶水。

新郎新娘不吃午飯,就空出來一些時間,張友仁在給洮盉鳥洗澡。

洮盉鳥,是什麼呢?是司禮星君帶來的一位神鳥,專門在婚禮上給新郎新娘沃盥的鳥。他不吃食物,只喝天上的甘露,所以肚子很乾淨,新郎新娘行沃盥禮時,他的嘴就自動吐出水來,供他們洗手。

洮盉,又淘又和,淘去不好,和並好的,洮盉就是調和,調和陰陽。

(咱們不是也出土過「它盉」嗎?它盉的蓋子就是一隻鳥,哪有那麼多的想像?中國的文化,是個「寫實派」。)

吃完飯,大家小憩一會兒,休息休息……

未正。

楊回終於能出屋了。

只聽贊侍唱道:

「別~閨~」

只見楊回頭上帶著一頂山茶花座的冠,冠的兩邊垂下兩條流蘇,頭上的那朵山茶花不是那種大花,而像一個花座,就像蓮花座一樣。冠的兩邊,前邊後邊,都有一些點綴的金飾。冠的正前方還垂下一面金絛穗,用來遮擋楊回的羞顏,但總覺得這冠上好像少了點什麼。

因為鞋子很高,禮服很長,雖有淨兒扶著,楊回下樓還是有些困難。

這時,樓下的一位女神突然化成一隻金鳳凰,飛到楊回腳下,將楊回載下樓來。

這隻金鳳凰又變回了人的形像,微笑著對楊回說道:

「姐姐,好久不見。」

楊回看她有些面熟,但也想不起來她是誰了。

慈航對楊回說道:

「快謝過鳳凰王,萌凰神君。」

楊回作揖稱謝。

這時,只聽贊侍又唱道:

「取~字~」

只見玉清天王坐在正堂的蒲蓆上,在桌子上大筆一揮,在絹帛上寫下了一個大字。

楊回跪在高堂面前,等待高堂取字。

「女兒,今日你要出嫁,為父賜你一字。」

贊侍將這個字交於楊回,楊回雙手接過,一看:

是個「婉」字。

楊回雙手將字放於胸口,叩頭說道:

「謝嚴君賜字。」

「兒呀,友仁謙謙有禮,你也當婉婉有儀。」

「謝嚴君教誨,女兒謹記。」

男婚女嫁,是一個很嚴肅的事情,所以呀,楊回當然也很嚴肅的對待。

可是因為楊回從前「職業」的緣故,也是眾神有意塑造,讓她濟陰補陽,故意讓她鍛鍊威嚴,所以她一嚴肅起來,這張臉呀,就自帶森嚴。用現在人的話說,就是看著有點凶,有點嚇人。

此時,天上的一位神說道:

「可以了,這麼多年了,補陽是沒問題了。」

另一位神也點點頭,說道:

「足矣。」

這時,只聽玉清天王笑呵呵的說道:

「兒呀,成親之後,要慈眉善目,休要再凶神惡煞的!」

此時,屋裡的神一陣笑聲。

楊回一聽,十分不解:

嗯?凶神惡煞?!我什麼時候凶神惡煞了?……

這時,只聽贊侍唱道:

「持~扇~」

這時,慈航端來一把扇子,呈給楊回。

楊回一看,這是一把紈扇(團扇),扇柄和扇面都是像冰一樣的,扇墜也是像冰一樣的,很清透。這就是初透水簾扇。

楊回拿起初透水簾扇,在面前一持。透過扇子看楊回的容顏,一下子變得溫婉柔淑,慈眉善目,再也沒有從前的厲害樣子了。

(扇的同音是「善」,古人有卻扇之禮,就是說新娘要用扇子遮擋面部,拜堂之後才能把扇子拿下來。

這裡有兩重含義。一個是遮羞,一個是告訴女子你以後一定要慈眉善目。

羞這個字甚麼意思呢?甲骨文中羊在左,丑在右,羊很長,將丑遮住。後來小篆中,羊在上,丑在下,也將丑遮住了。後來羊又在上又在左,丑在右下角,還是要把丑遮住。

羊代表善,只有善良的人,才知道羞恥。知羞恥,是人類道德的底線。

女子知羞恥,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一個民族,連女子都不知道羞恥,這個民族就徹底完了。

羞組詞:羞容,羞顏,羞澀(色)……很多都與容顏有關。

不管這個女子的容顏多美,可如果她動不動就展露出自己的美色,那也是丑,叫不知羞丑。

因為這個世界上不僅有女子,還有男子。做人,得為他人考慮。

女子展露美色,你倒不一定想那麼多,或有什麼色慾之心,但你會勾起男子的色慾之心,男子色慾之心一起,便會召來惡鬼,加重他的色慾之心,就容易導致男女淫亂。

有人會說了,啊,對女子這麼多約束,男子動色心也賴女子啊?什麼都怪女子啊?那女子都不修邊幅了,都變成醜八怪吧!不是這樣的。

美貌是天賜的一種福分,適當的展示也沒有錯。天蓬當時對嫦娥動了心,玉帝也只把天蓬打下了天界,並沒有怪罪嫦娥。萬事都講一顆「心」,並不在於形式。說的是一個道理,女子當守貞潔,既是為男子考慮,也是為自己守德。

女子大婚那天,多美麗呀,說不上就使哪位男子心動了,容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要遮面,也叫遮羞。這也是一種善良。

羞這個字,對這個社會太重要了,這個內涵很深,而且「羞」與「修」也同音。如果女子都不知羞,這個世風真的會達到極其可怕的地步。包括現在什麼女追男,說句不好聽的,那不就是不知羞嗎?當然這個問題本質上不能歸罪於女子,是文化被弄沒了導致的。現在的女子很厲害呀,我也不敢多說呀,嘿嘿。

但不管什麼男子女子,你看起來如何的「厲害」,你也是人,你違背天道,都是要消福消祿消壽的,這個毋庸置疑。

再回到這個卻扇之禮上,這個扇還通善,出嫁後的女子,就要溫婉柔淑,慈眉善目。)

天上的神吏,都拿筆記著呢:

「……閨成婦,當婉儀慈眉,溫柔善目……」

有的人不會以為他們是給自己記筆記呢吧?當然不是,他們是神啊,他們記的是約束人類、決定世間每一個人生命禍福的天規!天條!天道!

 

 

玄木記 第四季 (四十一)

玄木記 第四季 (四十一) xiongxm 周六, 05/03/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5月03日】

申初。

新院這邊,只聽司禮星君唱道:

「醮~醴~」

玄玄上人坐在正堂,張友仁跪在玄玄上人面前。玄玄上人開口說道:

「乾主坤補,做坤著實不容易啊。兒啊,你日後定要愛護妻子,尊重妻子。若是不能為她著想,便是爾之罪矣。」

「謹遵嚴君教誨。」張友仁拜禮。

此時,天上的神吏又記道:

「……夫有三罪,一罪曰淫,消壽;二罪曰蔑,消福;三罪曰負,消祿……」

(有句話叫「萬惡淫為首」,是指淫罪的惡果最大,造的業最多,最難以承受。

秦始皇時期有些法度透露出天機。比如:「夫為寄豭,殺之無罪」。就是說如果丈夫違背婚姻的誓言,與人通姦,妻子殺了他不犯法。其實,很有道理。犯了淫罪的人,就是把自己放在了最卑微處,豭就是豬,牲口,誰也不把你當人看。誰都能打你罵你,沒有人尊重你,失去任何尊嚴。因為你犯了天條,違背了天道。

後來出現個詞叫「情深不壽」。一個人對男女之情看得太重了,他多半壽命不長。為甚麼呢?想想一個那麼看重男女之情的人,他色慾之心會淡嗎?情和欲是連著的。色慾之心重,就消壽。有人想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個壽,不僅指生命長短,也指身體健康,色慾心重者,沒有一個健康的,大多被病痛折磨。

所以說,淫罪,非常大的,不可小覷。

第二個罪叫蔑,就是輕蔑。就比如家暴啊,不尊重妻子啊,不把妻子當回事啊,太以自我為中心,太自私,這些都是蔑妻之罪。一個家庭,本來定的就是陽主陰補,陽就是說了算的,老天給的權利。但正因為丈夫說了算,你就更應該尊重弱者,尊重妻子,女子本弱,你不能欺負人家,你欺負人家是消自己福分的。

第三個負罪,負,貶義有辜負之意,正面有承負之意。與負相對應的是正。那麼在兩儀當中,陽當屬正,而非負。

如果一個男子屬性變成負,他就支撐不了一個家庭,他就不陽剛,他就更沒有辦法愛護妻子了。

男子的負之罪都包括什麼呢?

比如:不能養家餬口,不能保護妻子,不陽剛,懶惰,讓妻子不得已做男人的活兒等等,總之,就是男子必須擁有陽剛的屬性,當然陽剛也包括不斤斤計較,禮讓妻子等等,否則,就是你的罪。這個罪消祿,就是一般這樣不陽剛的男子,不會有財。

現在別有用心的人總拿什麼女子七出罪說事,說的好像古代男人沒一個好人,都非常陰險,女子都是受害者,被壓迫者一樣,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天道是約束所有人的,不分男女。你是男的,你就能胡作非為了嗎?你違背天道就沒有果報嗎?那不是笑話嗎?古人能不懂這些道理嗎?)

玄玄上人拿出一個精美的小壺來,斟了一玉舟的醴泉,起身,莊重的敬向上天,這一玉舟的醴泉飛向天邊,消失不見。

玄玄上人又斟了一玉舟的醴泉,遞給了張友仁。

張友仁一飲而盡,拜謝嚴君。

玄玄上人一看,這玉舟中的醴泉一滴無遺,全被張友仁喝了。玄玄上人很欣慰,很高興。因為玉舟,就是宇宙嘛,是一種好的預示。玄玄上人對張友仁說道:

「看來,為父的家業,吾兒都能繼承。」

(古代的禮儀,是不是很重要?都有深意在裡面。並且,眾神親自演繹婚姻文化,看起來寥寥幾句話,和人娶妻一樣,但每一句話都不是白說的。就比如剛才玄玄上人一上來就說,乾主坤補,那就是告訴天下的丈夫們,你要做主,要陽剛。又說愛護妻子,尊重妻子,懂愛護,就不犯負之罪,知尊重,就不犯蔑之罪,為她著想,自然能守好這個肉身,一個總能為妻子著想的丈夫,自然不會淫逸,因為你心裡想的是你的妻子啊!)

申正。

一切準備就緒,司禮星君莊重的唱道:

「親~迎~」

迎親隊伍終於可以出發了。

張友仁一出屋,向天上一看,滿天的神,擠得都無處下腳了。

張友仁也是人在修煉嘛,而且也只有十九歲。雖然從他臉上看不出來,但他心裡還是有些沾沾自喜:

我成親,這麼多神仙都來看,那我是不是挺「了不起」啊……

別院這邊,聽見前方有莊嚴的禮樂之聲,只聽屋裡的神說道:

「來了,鋪席關門吧。」

別院的院門口鋪了很長的一段綺筵(華麗的竹蓆),但院門關上了。楊回在裡面靜靜的等待……

這禮樂之聲越來越近,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院前。

只聽司禮星君唱道:

「三界玄黃  新元即啟

天穹地坤  皆作人身

定倫理綱常  正天地陰陽……」

此時,司禮星君一邊唱,鴻王和雁母一邊帶領小雁們,在天空中排字,排出了各種字體的「人」字。

天空中還有八條金龍在舞動。

一隻雪白色的鳳凰也帶領著很多小鳳凰在空中跳舞。

鴻與龍在東,雁與鳳在西。

張友仁頭戴金龍冠,一身玄纁色禮服,緩緩走上了綺筵。

司禮星君還在唱:

「……文定於歸昏義  天規法道律條

眾神親傳文化  德興中土華夏……」

周天子姬發看得非常震撼,他的文官也目不暇接……

酉初。

玉清天王來到門外,親自迎接佳婿。

張友仁見到天王行「天揖禮」,玉清天王行「土揖禮」。

玉清天王微笑著看著張友仁,眼睛裡流出一顆晶瑩的珠子。

玉清天王將這顆珠子托於掌心,不捨的看了又看,然後鄭重的將這顆明珠交與了張友仁。

這是將掌上明珠託付之意,張友仁也眼含淚花,單膝跪地,鄭重的雙手接過了這顆明珠,叫了一聲:

「岳父!」

此時,站在張友仁身後的周天子,也非常感動,流出了眼淚。

張友仁將這顆明珠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胸口,鄭重的說道:

「請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楊回的。」

玉清天王笑著一邊扶起張友仁,一邊說道:

「佳婿!佳婿呀!哈哈哈!」

此時,只聽天上的鳳一聲長鳴:

「喔~」

司禮星君莊嚴的唱道:

「出~閣~」

院門緩緩打開,只見楊回手持簾扇,端坐在金凰之上,眉目低垂,矜持羞澀。

此時,天上的八條金龍用龍身迅速編成了一張龍席。這龍席是方形的,左邊三個龍頭,右邊三個龍頭,尾部一個龍頭,前邊一個大龍頭。

編好之後,在天空懸浮。這時,一個大金轎輦徐徐從天上降下,落在這龍席之上。

此時的張友仁面對著楊回,行了個「時揖禮」,楊回還以「肅禮」。

此時,鴻與雁在空中排出了個大大的「人」字。

人字首部的一隻小雁飛向別院的屋頂,落了下來。

此時,司禮星君唱道:

「乘~輦~」

只見金凰載著楊回緩緩飛向空中,在西方盤旋了一圈,又向這龍輦飛來。

雪鳳開始歌唱,小鳳凰們開始跳舞。

天邊的緋霞繽紛美麗,只見兩縷最美的緋霞化成霞帔落於楊回肩頭。

這時,金凰已載楊回至了龍輦轎口,張友仁正站在轎口等待。

此時,金凰迅速變小,落在了楊回冠上的山茶花座上,變成了一頂鳳冠。

霞帔披在肩頭,寓意「端」,鳳冠戴在頭上,寓意「莊」。這是告訴女子婚後,要端莊持重。

張友仁向楊回又行了個時揖禮,請楊回上轎,楊回還禮後,張友仁扶她上了龍輦。

此時,張友仁向天上眾神行了天揖禮,又向下界眾生行了土揖禮。

隨後,便將曛袍一扶,跨上龍脊。此時只聽司禮星君唱道:

「起~轎~」

張友仁載著楊回,馭龍飛行。

他們穿越層層空間,繞了三界表面空間三圈。一圈正陰陽,兩圈和兩儀,三圈示三界。

楊回在龍輦中,也是心潮澎湃,因為她剛剛也看到好多的神在天上,都在看著她。她也是人在修煉嘛,所以也不免起了歡喜之心。

戌初。

龍輦落至張府新院門口,門口也鋪著長長的綺筵。

張友仁扶楊回下了轎輦,走上了綺筵。月神持著一盞明燈為他們照明,花仙給她們撒花,好多土地郎(土地公的孩子)在地上歡快的跑著,並向天空放著絢爛的煙花。

一時間,張家灣夜如白晝,燈火通明。

只聽司禮星君唱道:

「沃~盥~」

洮盉鳥飛致他二人的面前,一張嘴便流出甘露來。

他二人用甘露洗手,小土地郎們在土中露出小腦袋張嘴接著喝。

沃盥之後,他二人緩緩走至祠堂門口,張友仁進去上香,楊回在門口等候。

(這裡解釋一件事,古代女子是不能進祠堂的。為甚麼?因為是對女子的保護。祠堂裡多供奉先祖,故去的人。所以祠堂裡是有陰魂待在那裡的,女子體弱,進入那裡,很容易招來附體或一些其它另外空間的東西。

再說,男子能做的事,女子非要去做嗎?他代替你去祭祖、去幹活兒不好嗎?那又不是個什麼風景秀麗的地方,你進去干什麼呀?不去,不承擔那份責任,享受女子該享受的清閒不好嗎?進祠堂的女子都是犯了罪的,去祠堂受罰。古代女子從沒有因為自己不能進祠堂而覺得心裡不平衡,覺得受歧視,反而是現在別有用心之人為了刻意摸黑傳統文化,故意煽動現在不懂文化之人的情緒罷了。)

片刻,張友仁出來後,司禮星君唱道:

「一叩~天地~」

張友仁和楊回一起對著天行「三禮九叩大禮」。

行過禮之後,張友仁楊回又走入正堂,見玄玄上人坐在堂前。

只聽司禮星君唱道:

「二拜~高堂~」

張友仁與楊回對玄玄上人行稽首禮。

司禮星君又唱道:

「夫妻~揖禮~」

張友仁對楊回行空首禮,楊回行肅禮。

(現在人說拜堂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雖然這個拜字有不同的含義,但天地、高堂、夫妻,都用拜字,就體現不出尊卑來。導致後世婚禮中,人們拜天地、高堂和夫妻之間,竟都用同一種禮節,那怎麼能行呢?

特別是表現在對於天地不尊敬,天地是神明啊,是老天爺呀,怎麼能和人一樣對待呢?這是尊卑不分哪。

所以,對天地要行最尊貴之禮,儒家也出自道家,道家在重要日子,對神明最尊貴的禮就是「三禮九叩」。

而對於人,最尊貴的禮節就是稽首禮。

夫妻之間,是平等的,所以相互揖禮。

這樣,尊卑就體現出來了。

尊卑要是無序了,人間不就亂套了嗎?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那不完了嗎?所以,神要人重禮,要尊卑有序,這樣天下才能安定。

這裡再說一下,平等不是平均,平均是男女都做一樣的事,那這就不對了。男女不該做同樣的事,男人有男人該做的,女人有女人該做的,不平均不代表不平等。)

此時楊回手中的初透水簾扇,忽然化作清水,鑲入楊回面中。從此,楊回的臉上再也沒有過疾言厲色。

這時,幾個人搬來一張桌子,桌子上只有一種食物,一碗粟。還有兩雙筷子。張友仁與楊回對坐。

只聽司禮星君唱道:

「同~牢~」

他倆拿起自己的筷子,各自在碗中夾了一口粟,放在了口中。

(同牢禮的同牢,真就是同一個牢房的意思,不是指同吃一個牲畜。為甚麼呢?無神論就很難理解了,人間,就是個「大牢」嘛,人都是有罪被困在這裡,等待機緣,得大法,好返本歸真,修回去。所以,人間的夫妻,真的是有同牢之誼。

為甚麼吃粟,粟是一種糧食。粟同「宿」的音,那意思是你們兩個要一起在紅塵中,地球上,食宿。)

楊回看了看張友仁,張友仁看了看楊回,他倆抿嘴一笑,看來歡喜心都起的不小。

這時,他們桌子的粟撤去了,換上了兩瓣卺(葫蘆),裡面裝著匏瓜酒。

他們倆美滋滋的,剛要拿起卺,就聽天上的神吏嚴肅的說道:

「張友仁楊回,已拜過天地神明,立下誓言,禮成之後,結為夫婦。若今後因己之私,廢誓毀約,天誅地滅!」

「因己之私,廢誓毀約,地滅天誅!」另一神吏又喊道。

「廢誓毀約,地滅天誅!」神吏們又一齊喊道。

張友仁楊回聽到了神們嚴肅的話,上揚的嘴角漸漸垂下……

此時,聽到這些話的還有周天子姬發。

周天子非常震驚,他知道婚姻是一件大事,但沒想到若為了一己之私,廢誓毀婚,竟有這麼大的罪!這令他不寒而慄。

是呀,你以為神是來參加你們的婚禮嗎?當然不僅僅是了,他們也是來見證誓言的。

婚姻,只要拜過了天地,那就是對神明發下了誓言。

但凡是誓言,任何誓言,都是極其嚴肅的,極其嚴肅。

所以說古人對婚姻非常重視。「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齊家,多麼重要。沒有家,哪有國呀?國是一個個家庭組成的。沒有家,也就沒有人類的繁衍。家風關係到世風,世風也是由一個個家風組成的。

此時,只聽司禮星君又唱道:

「合~卺~」

這是婚禮的最後一步了,合卺。

張友仁楊回還沒緩過神來,只聽贊侍小聲喊道:

「新郎!新娘!合卺了!」

楊回用右手拿起卺酒,因手抖的厲害,酒差點灑了出來,她又趕緊用左手端住卺的另一端。

她一看張友仁,汗珠子也從頭上滾下來。

在場的常人,也發現新郎新娘好像不似剛才歡喜,但周天子知道,他們為甚麼一個手抖,一個流汗。

楊回和張友仁都端起卺酒,他倆相互對視,眼神中由恐懼,漸漸變得堅定。

他倆都知道,喝了這酒,就必須是一輩子的夫妻!

這一口酒下肚,喝的哪是你儂我儂,情情愛愛呀?那情情愛愛怎能與婚姻的莊嚴相比呢?婚姻,是各自用嚴肅誓言換來的兩相結合。

這一口合卺酒,喝的是肝膽相照,生死相依!

此時,張友仁與楊回都各自堅定了對婚姻的信念,他們倆對視一眼,互相堅定的點了點頭,舉起卺酒,一飲而盡!

好苦。

這是楊回的心聲,也是張友仁的心聲。

匏瓜釀酒,自是又苦又澀。就像這人間,誰不是苦大於甜。夫妻,就要一起在紅塵苦海中修煉,肝膽相照。

「禮~成~」

……

眾神親自演繹文化,留給人間關於婚姻的正理。周天子姬發的文官們,記錄了這場婚禮的盛宴,所以,周朝對婚禮有著明確的制度與規範。而天上的神吏,也通過元始天尊、鴻鈞老祖、張友仁與楊回的種種演繹中,總結了人間關於婚姻、陰陽結合的天規天條。

地上的人記錄的是文化,天上的神總結的是天條。中土的神傳文化,直接對應著天上的天條。背棄文化,就等於讓人觸犯天條。讓整個中國的人都背棄中華民族的神傳文化,那就是叫所有的中國人,都觸犯天條,意在毀滅所有的中國人。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四十二)

玄木記 第四季 (四十二) xiongxm 周日, 05/04/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5月04日】

亥時了,賓客盡歸,灣口已關。

張友仁來到臥房,撩開楊回面前的絛穗,見到了一張柔美的臉。

他幫楊回卸下沉重的鳳冠,摘去肩上的霞帔。楊回也幫他摘下龍冠,卸去大氅。

他們兩個並肩坐在榻上,都覺疲憊。楊回開口說道:

「雖演繹了夫妻,但也終歸是修煉之身。」

張友仁想了想,說道:

「嗯,夫人在此休息吧,我還下樓去。」

楊回點了點頭。

張友仁剛要走,楊回也正要側身躺下。這時,土地公冒出頭來,說道:

「你們握個手也好啊,就算盡了敦倫之禮。畢竟,人類,還要繁衍子嗣。」

楊回想了想,沒有說話。

張友仁想了想,說道:

「有理。」

便又退回身來,坐在了榻上。側頭一看楊回,已是羞容滿面。

張友仁微笑著說道:

「夫人,你伸出右手來。」

屋內靜止了片刻,楊回緩緩伸出了纖纖玉手,桃容卻漲的緋紅,羞澀的將頭扭向了一邊。

只見張友仁伸出左手,輕輕搭在了楊回的右手上。

他握住了她的手。

她也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楊回一握張友仁的手,便如握在了棉花上,他的手,非常柔軟。這種柔軟,還不是說骨頭也很柔軟,而是骨頭上的肉,和骨肉相連的筋,都非常的柔軟,就像棉花一樣。

楊回說道:

「素聞,佛手如棉。」

張友仁聞之,笑了,他笑著將楊回的手送回到了她的腿上,輕輕拍了兩下,以示敬意。然後,便將自己的手拿開了,只聽他笑著說道:

「夫人執我之手,心中想到的卻是佛,是夫人玉質心清,相由心生啊。」

楊回也笑了,說道:

「今日,嚴君為我取字時,教誨道,友仁謙謙有禮,你也當婉婉有儀。想來,我剛到張家灣時,對你實在是失禮,失儀。」

張友仁想了想,說道:

「是情深的緣故。」

楊回看了看窗外,說道:

「到了過去影,方知,只有一劍穿心,才能斬去情根。我前世斬了你的,你今生也要斬了我的。」

張友仁苦笑著說道:

「夫人差矣,我從未要你還我,是陰差陽錯呀!……」

張友仁這才說出真相來。

經歷了這麼多,張友仁的心性,楊回現在還是比較了解的,他說是陰差陽錯,她並不意外。可是當她知道她的心並沒有被劍穿過,她卻很是意外,因為自那之後,她對張友仁,確實沒有那麼深的情感了,情幻樹不是長在心臟上嗎?心不傷,又怎能斷情呢?楊回不太理解。

張友仁用天目看向她的心,發現她心中的情幻樹確實還長在那裡,可是,這棵樹的根部已經潰爛了一大半。

張友仁突然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於是說道:

「心胃相連,相通。心一難過,就反應到胃上。你的胃之前很不好,所以心一動,胃就會流血,就會噫血醋,這血醋上噫,情幻樹就總被血醋澆灌。而你修煉後身體裡各層空間的物質,都有了能量,時間長了,情幻樹就爛了根。」

(古時候,管「反酸水」叫「噫醋」,吃醋一詞,我們知道這個詞來源於貞觀年間房玄齡的妻子,但是神傳文化嘛,不是那麼簡單的,有其更深層的含義。「吃醋」,人們往往以為是指精神上的東西,其實啊,神傳文化是從宏觀到微觀貫穿下來的理。人心一動很大的情緒,胃往往就有反應,當然了,你的肝脾也有反應,但往往體現在胃上,只有胃裡有醋。胃一向上噫醋,心中情幻樹的根就被醋澆了,它不就是吃醋了嘛!那它就來脾氣啦,它就不干啦!然後就體現在你的情緒上。也就是說,人在動情時,到底是誰在吃醋呢?真的是你在吃醋嗎?)

楊回點了點頭,說道:

「看來,情,可以通過修煉去掉。」

可楊回又疑惑的看向張友仁,問道:

「那你,為何不自己修掉情?而是眾神安排我用琉璃劍將你的情樹斬去?」

張友仁說道:

「因為三界需要情。如果情在我身體裡半點皆無,那三界以後就沒有情了。所以,要留一點根在我這裡。」

楊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張友仁又疑惑不解的問道:

「我還有一個疑惑,為何,父皇那日前來為你治傷,卻喚你『小五』呢?」

楊回也疑惑的喃喃道:

「小五?小五?父皇只有兩個孩子呀!小五?我也不是父皇的第五個孩子呀,怎會喚我……」

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父皇的有形之身是伏羲大帝,那無形之身是誰?」

張友仁想了想,說道:

「盤古開天,伏羲創世。自然是盤古大神。」

楊回突然明白了,說道:

「水,火,木,金,土。第五子便是,土。」

……

第二日,楊回一早便起,獨自走到了山裡。見一溪水的下游風光旖旎,便在旁邊的草地上打坐。

張友仁起床後,聽阿陶說夫人去山裡打坐了,他也來了興致,也到山裡煉功去了。

他走到一溪水的上游,見青山綠水,風景秀麗,便也坐在附近的磐石上打坐。

兩人一坐就是半晌,正在他二人即將準備出定之時,突然聽見不遠處有嬰兒的啼哭聲。

張友仁向溪水的下游尋去,楊回向著上游尋去。

此時,他們都在不遠處看見了對方,也在溪中央處看見了一個嬰兒,在水上漂浮,這個嬰兒的周圍好像還有幾顆大珍珠。

他倆趕快上前,這男嬰看見了他倆,不哭了,竟歡笑著在空中跳起舞來,他周圍還有七枚大珍珠,透過七枚珍珠的殼,隱隱能看到裡面還臥著七個小嬰兒。

此時,渡河散人在空中現身,對他們倆說道:

「你們兩個在溪邊煉功,各自的陰陽借著水流結合到了一起,產生了生命。」

此時,這個男嬰看著楊回叫道:

「娘親!」

又看著張友仁叫道:

「爹爹!」

此時,七顆珍珠「啪啪啪啪啪啪啪」,依次裂開,珍珠的殼裡坐起來七位可愛美麗的小仙女。

張友仁楊回一時怔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渡河散人下了雲端,笑著對楊回說道:

「你這大郎你來養育,教他武藝,日後還要助子牙伐紂。你這七位女兒,我想送她們到崑崙仙山,照顧你的新園。」

楊回看著這位神,面熟,但記不起來是誰,張友仁忙說道:

「您是渡河散人吧?」

「是呀,我是您夫人的老故交了。」

「您說夫人崑崙山上的新園,可是蟠桃園?」

「正是,正是。那小桃樹又發了新芽,我正愁無人打理,正好……」

渡河散人向楊回簡單介紹了她倆與那蟠桃園的淵源,楊回笑著說道:

「哦,原來如此,那就由家夫做主吧。」

張友仁對渡河散人說道:

「好,我們的這七個女兒和蟠桃園,就麻煩散人照料了。」

「好,請你們二位放心。」

渡河散人帶著楊回與張友仁的七個女兒飛往了崑崙山,蟠桃園。

楊回抱起自己的兒子,說道:

「渡河散人說他日後要助姜丞相打仗,伐紂戩商,那就給他取名為『戩』吧,可好?」

張友仁看了看這個小男娃,可愛中透英俊,笑著點頭說道:

「好,就叫張戩。」

張友仁話音剛落,張戩就一下子長大了,長到了八九歲的模樣身高,歡喜的說道:

「謝娘親爹爹賜名!」

……

張戩,乃澄陰澄陽直接結合的天生仙胎,一天長一歲,七日之後,長到十六歲的模樣身高后,就暫時定格在那裡了。

不知大家有沒有做過一個計算,此時,距離楊回大破萬妖陣過去了多久?

楊回破了萬妖陣回來當天,就被張友仁刺了一劍,昏迷了三十三天,後來,她又在過去影中待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正好是張家灣的三十七天。剛回來沒幾天,他們兩個大婚,大婚第二天,張戩就出生了,現在又過了七天。

若按張家灣的時間計算,此時,距離楊回破了萬妖陣那日,正好是八十一天。若按人間的時間計算,此時,正好是二十七天。

西岐與商紂目前還都在休戰中。

現在人拿別人的長相開玩笑,會說:「你這長得真著急。」那意思是長得著急了,略顯潦草,就是說這人的外貌不太好看。

這個張戩啊,確實長得很著急,不幾天,就長到十六歲的模樣,但是,他長得非常的英俊。

他的皮相基本上繼承了他的母親楊回,他的骨相基本上繼承了他的父親張友仁。

有一句話叫「擇優而長」,就是說這個孩子是挑父母的優點長的。楊回的皮相很好看,張友仁的骨相很好看。

(楊回的長相以後會談到,畢竟後來人娶媳婦的審美,是以她為標準的。)

他的個性也是擇優而長,既有他母親的果決,又有他父親的沉穩。所以他在氣質上,也能給人一種很驚人的美。

張戩無論外貌還是氣質,都完美到什麼程度呢?就是很多個人都往那一站,你的目光會不由自主的看向他,你會覺得他是不同凡響的。

發現一個問題了嗎?張戩與他的父親張友仁正好相反!張友仁是扔在人堆裡根本找不到,而張戩,則是超群絕倫,一眼就讓人感覺此人卓爾不群。

張戩,真的很完美,無論個性還是長相,無論心地或是能力。

可這是一個好事嗎?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

宇宙都走到壞滅了,能容忍得下「完美」嗎?

唉……

玄木記 第四季 (四十三)

玄木記 第四季 (四十三) baihua 周二, 05/06/2025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5月06日】

且說那日,張友仁與楊回牽著自己的新兒子往家走,那時張戩還只有八九歲的模樣,一路上就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路上的百姓看到楊回牽著這個英俊的小男孩,紛紛讚嘆道:

「好俊!好俊的小公子!」

「這小孩是從畫上下來的吧,俊俏的沒有缺彩兒的地方!」(缺彩,方言,沒有缺彩的地方,就是說這個人的長相沒有缺點,擁有完美的外貌。)

「灣主,這孩子是誰家的啊?」一老伯問道。

張友仁笑著說:

「哦,這是我兒子。戩兒,叫伯伯。」

「伯伯好。」張戩作揖說道。

張戩生下來就懂禮數,還能識文斷字,雖然身體長得快,但心智和身體一同成長。

「誒呀!原來是少主!大傢伙兒,這是咱們的少主啊!」老伯歡喜的喊道。

眾百姓紛紛來拜見少主。

「大家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張友仁與楊回對熱情的百姓說道……

回到家後,張戩更是被阿陶阿默、淨兒和左鄰右舍團團圍住。 大家都非常好奇,也覺得這男孩子太好看了,一時半會兒都不願意離去。

如果是張友仁幼年遇到這種情況,他可能會陪大家待很久,即便自己有事或者餓著肚子,也不會自行離去,因為他很照顧別人的感受,但這種性格,在做事上就會沒有時間觀念,會比較耽誤事。

如果是楊回幼年遇到這種情況,她會果斷的離開,或者直接就去做自己的事,不會太照顧他人的感受。所以她這種性格很善於做事,做事很果決,很乾練,但有時會無意中傷害到他人。

而張戩的個性呢,既綜合了他們兩個的優點,又補充了他們兩個的不足。

來張府新院看張戩的百姓越來越多,將張府門口的路圍了個水泄不通。

張友仁與楊回喜得如此俊俏的兒郎,也比較欣喜,所以也一時忘了時辰,也忘了張戩出生後還沒有吃飯。

小張戩看了看天,月亮都快出來了,肚子有些餓,可父親母親還與鄉親們親切的交談。

只見張戩笑著對楊回說道:

「娘,承蒙各位伯伯姨母如此抬愛,請爹娘為兒備些薄禮,今日天色不早,明日戩兒當親自登門一一拜謝。」

眾鄉親一看,果真天色不早,大家紛紛說道:

「咱們竟忘了時辰……叨擾多時了,快讓灣主、少主和夫人休息吧……少主真是位有禮有儀的好孩子,還要拜謝我們,我們何德何能,大家快回去吧……」

大家紛紛離開之後,張戩摸著肚子對楊回說道:

「娘,我餓了。」

楊回笑著看了看張友仁,張友仁也笑著看了看楊回,他倆雖心照不宣,但彼此都發現了,此子在個性上,好像比他的父母更完善……

自從有了孩子,張友仁與楊回越來越覺得張家灣的教育很成問題,整個灣裡找不到一位像樣的先生。

不僅如此,張家灣也沒有典章制度,禮儀文化和明確的道德規範。

其實,如果他們沒有為人類奠定文化的責任,張家灣本就是個特殊之境,這些沒有也就沒有了,一切都隨著他們的王張友仁的心性而或興或敗,或盛或衰。

可張友仁與楊回更希望為後人篩選和奠定一些好的文化,因為只有世人的內心植入最好、最合適的文化,他們才能在父皇最後正法之時,最大限度的得大法,修大法。

所以,張友仁與楊回的餘生,就是在做這件事情,篩選與奠定能讓世人最大限度得大法的文化。

因為張友仁與楊回知道,三界的生命,都是為法來。

張友仁與楊回想把文化貫穿在社會的任何一面,就是整個社會都貫穿著最符合天道,最能啟悟人神性的文化。

三界貫穿著五行,社會也大體分為五個方面:商、育、醫、法、禮。

也就是經濟、教育、醫療、司法、禮樂。一個社會的這五大方面的文化,如果全部能貫穿著天道與修煉,那麼,世人何愁不識天法!這些從各大天體體系而來到三界得大法的生命,又何愁不得大法!

此時的張友仁與楊回深知,最後的人間,才是父皇正法的主場,所以人間的文化極其重要。而他們倆要做的,並非單單個人修煉那麼簡單,而是要為世人選定最好的文化,助父皇正法,這才是他們真正的使命。

那麼,這一切就先從張家灣開始吧。

所以,他們打算重整張家灣的各種禮制。

因為張家灣比較小嘛,人也沒那麼複雜,所以一開始只有司育、司農、司禮、司法、司醫、司命這幾個簡單的權利機構。他們的上面是大宰和小宰,一大一小兩位宰相。

但很多職位都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就包括兩個宰相位,都只能楊回和張友仁自己代理。而且張家灣也沒有稅收,沒有任何稅收,張家灣的一切國有建設全靠張友仁自己做買賣賺錢,因為他自己代理張家灣的大司商,賺的錢全部用於國有建設和各位掌司的俸祿,自己一分不留。

有人會說,他為甚麼不自己變呀?他不是有變化之功嗎?因為他想為人類奠定文化呀,未來的人間是不能隨意展露神跡與神通的呀,那他奠定文化的時候也要符合未來的人類社會。

張友仁自己家裡的費用就是靠阿陶阿默種地,和淨兒採藥,種的蔬菜糧食秋收的時候賣錢,采的藥也能賣錢,就靠這個養家餬口。

所以張友仁家裡依舊一貧如洗。

那楊回呢?楊回更忙,她一開始要代理司育、司法和小宰,三個職位,平時還要管孩子。

本來楊回可以有三份收入的,但誰讓她和張友仁是一家的呢,三份俸祿全部給張友仁經商。

這些當然是一開始,一切還很青澀,一切都不成熟。

一天,楊回對張友仁說:

「戩兒一天天長大,他有使命在肩,我必須得專心教他武藝。」

張友仁點了點頭,說道:

「我近來也想,夫人你擔任大司育會不會誤人子弟?」

楊回笑著說道:

「正好,那你來做吧。」

張友仁笑呵呵的說道:

「呵呵,我還不如你呢。」

楊回掩面而笑,說道:

「若說武師尚可,只是這文師吧,等孩子們大一點了,我可真教不了了。」

張友仁想了想,說道:

「找人吧。本來,這場文化就該眾神共同演繹。」

楊回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

「我少時的先生無留,真乃大文豪,才華橫溢。待我修書一封交於慈光姨母,讓姨母請他來灣裡教書,他一定會答應的。」

就這樣,張友仁元神離體,去找他生前認識的各路天神仙友了。

而楊回一連修書幾封,都請不來這位「無留先生」。

一日,一位天神無意中聽張友仁提起無留,人家告訴他,說這位無留先生就是風潛上神。

張友仁回來後,發現楊回面容沮喪。一問才知,她並沒有請來這位無留先生。

張友仁說道:

「請不來就算了,再找別人。」

可楊回覺得無留先生確實很適合做張家灣的文師,便想是不是自己禮數不周?怠慢了先生?

於是,她說道:

「當為先生送去厚禮,再請。」

可張友仁卻說:

「厚禮?厚禮當送予百姓。」

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沒什麼,但作為楊回聽起來,很是不舒服,「厚禮當送予百姓」,聽起來這個一灣之主,好像心性很高,但楊回聽起來,仿佛是在說:你心性真低。

張友仁也是在修煉中的人嘛,一時忘記修心性,說話也容易帶出不好的物質來,就會讓對方感到不舒服。

楊回一聽,這一會兒說我「誤人子弟」,一會兒暗指我「心性低」。我這一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而且我也是為了百姓啊,也不是為了自己呀!再加上她最近很累,無留先生也沒給她面子,她也是修煉中的人嘛,一時沒守住心性,氣不打一處來。

楊回剛要露出怒色,剛要與張友仁理論,突然,初透水簾扇在她面中顯現,瞬間調整了她的神色。

楊回心裡很生氣,可嘴角卻不由自主的上揚,楊回剛想,算了吧。

可這張友仁又說一句:

「夫人姿平,請不動先生,實屬尋常,莫要掛心。」

這句話看似勸慰,實則是說楊回「姿色平庸」,請不動風潛這位大才子,這不是很正常嗎?你這樣的還想請人家?你有多大面子呀?所以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這句話氣的楊回抬手就要抽他!

可她剛把手抬起來,突然,霞帔顯現,重重壓在她的肩上,使她的手臂揮動不了。

氣的楊回的頭不由自主的擺動,突然,鳳冠又顯現在她的頭上,使她的頭也擺動不得。

此時,她突然聽見一個神的聲音:

「他怕抽嗎?你抽他就能治得了他嗎?」

楊回胳膊不能抬,頭不能動,就連表情也不能顯出怒色。她感覺好委屈呀,終於芙蓉泣露,坐那裡嚶嚶的哭了起來。

此時,張友仁正在沏茶,突然聽見抽泣聲,回頭一看,楊回正坐在榻上哭呢……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四十四)

玄木記 第四季 (四十四) baihua 周四, 05/08/2025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5月08日】

張友仁一看,夫人哭的梨花帶雨,一下子亂了「陣腳」。

「誒呀呀呀!呀呀呀……夫人…夫人你哭什麼呀……」

楊回也不搭話,淚珠子一顆顆滾下玉頰。

「誒呀,誒呀,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呀……夫人你不要哭了,你打我、罵我吧!」張友仁已手足無措。

「你方才說的都是什麼話?我還不夠盡心竭力嗎?!你竟如此羞辱我!嗚嗚……」楊回一邊抽泣一邊說道。

「誒呀!誒呀…我…我…我有罪,我有罪…夫人不要再哭……」張友仁一邊道歉,一邊拿手抽著自己的嘴巴。

此時,阿陶阿默已在門口看了半天了,十分不解,阿陶忍不住問道:

「老爺,夫人,你們干什麼呢?」

此時,楊回與張友仁一聽門口有人,竟瞬間意見統一起來,都不約而同、異口同聲的說道:

「出去!」

嚇得阿陶阿默趕緊跑掉了。

屋裡寂靜了片刻。

張友仁倒了杯茶,端給了楊回。

楊回也沒有接,將頭扭向另一邊,張友仁就又到另一邊,仍將茶端給她。

她看著這茶,也確實有些口渴,便接了茶杯,喝了起來。

張友仁笑著說道:

「夫人不生氣了?」

楊回也沒有說話。

此時,淨兒來叫他們吃飯,見夫人紅著雙眼,老爺尷尬的神色,她轉身就要走,只聽楊回問道:

「什麼事啊?」

「額…吃飯了。」淨兒說完,趕緊匆匆跑掉了。

楊回也下了樓去。

張友仁去了祠堂,跪在天地的牌位下,靜思己過……

楊回也在反思,她心想:

最近一直忙著做事,忘記了修心,所以才事事不順利。不修心,不但心性降為常人,自身的能量也會降為常人。常人能量極低,常人做事,自然總遇困擾……

張友仁在祠堂跪著,只聽一個神說:

「你不是修忍的嘛?怎麼在她身上就不修了呢?心眼兒這麼小。」

……

一日,風潛正在谷中休息,他的小童來報:

「上神,門外有客到訪。」

風潛緩緩睜開眼睛,問道:

「誰呀?」

小童說道:

「他說他是張家灣張友仁。」

風潛一聽,頓時清醒,想了想,穿好了鞋襪,披上了外衣,說道:

「請他庭前小坐吧。」

「張老爺,我家上神有請。」

張友仁一進院子,滿院的菊香鋪面而來,幾間草堂坐落在碧池中央,碧池中有寒鴉戲水,碧池旁是青翠的竹林。

他坐在院中的雅庭,庭旁有五棵大柳樹,柳樹旁斜倚著一把五弦琴。

不一會兒,小童上來茶水與茶點。這茶點精美香甜,這茶水也清香四溢。

張友仁正品著茶,忽然聽到一陣琴音傳來。他回頭一看,一位衣著鬆散,長發如墨的儒雅先生,正在柳樹下彈琴,此人正是風潛。只聽他一邊彈,一邊唱道:

「昊天~行日月~

鯤鳳~棲大澤~

碧波~逍遙榭~

菊谷~寒鴉穴~」

張友仁起身,行至風潛處,作揖說道:

「先生果然才華橫溢。」

風潛緩緩抬起頭,卻跪著對張友仁作了個稽首禮。

張友仁一看他竟行此大禮,便趕忙扶他,說道:

「今日來尋上神,是為找上神助我,上神怎對我行起禮來?」

可風潛卻說:

「此一拜,不為今日事,確是前世因。」

張友仁一邊扶起風潛,一邊說道:

「前塵往事,已隨風去,兄台無需掛懷。」

其實,直到張友仁與楊回大婚那日,滿天皆知,風潛才知道當年阿澤的來歷。

他們也知道了三界的下一任天帝,就是張友仁。有些神知道張友仁與楊回的來歷,可直到他們舉行為後世奠定婚姻文化的這一場盛大的婚禮之時,那些神才將張友仁與楊回的來歷說破了。

風潛才知道「瑤真」,就是西王母。

至於一億三千萬年前,眾生來到三界的秘密,也會在張友仁繼任天帝後,再次在三界公開。

有人或許會有疑問:為甚麼瑤真做司法天神時,那時的神官包括瑤真好像都並不知道自己的使命以及他們來到三界的真正意義。

因為以三界的時間來算,太久遠了,這個遠古的真相在時間的長河中,在眾生的輪迴中,在天地主宰的輪換中,被大家漸漸的遺忘了。

當時,一億多年以前,參加那場震撼盛宴的神官們,大多都過世了,他們現在大多數都在角色的演繹中。

就比如西王母瑤坤,她其中的一個角色是司法天神,那麼作為司法天神的瑤真,她在角色本身,她就不知道真相。而那時大多數的神官都已在角色的迷中被封存記憶了。

而當楊回與張友仁在張家灣的修煉過程中,這個謎底又顯現給了張友仁與楊回。各位三界的客,來到三界的真正目地,在三界的高層,也會再次被揭開。這樣,眾神就能在這最後的千萬年裡,全力以赴的演繹神州文明。

而這一切的演繹與奠定,都是為了在最後的最後,眾生能最大限度的得大法。

風潛與張友仁聊起天兒來,張友仁此次前來,就是想請風潛來張家灣教書。

風潛說道:

「友仁親自來請,吾豈有不去之理?」

所以,後來,風潛就到張家灣任文師一職。

此後,張友仁又遍訪仙友,希望他們能去張家灣演繹文化。

因為楊回的功能與記憶一直處於被鎖著的狀態,她看似與常人沒有分別。她和張友仁,一個是鎖著修的,一個是開著修的,所以他們兩個的思維,想問題的方式並不一樣。

張友仁有本事,可以元神離體,也可宿命通,見多識廣。可楊回,依然連騰雲也不會。

一日,楊回問張友仁:

「你四洲尋仙,找來神仙到張家灣傳下天道,可這天道,要怎樣流入世間呢?」

張友仁說道:

「體系完善之後,我會作書於周天子,讓周天子傳於天下,後世。」

楊回說:

「我有一個想法,與你說。」

「夫人講來。」

「張家灣的子民,雖說是百姓,其實屬於上界生靈,我們請來幫忙的仙友,也是上界神明。張家灣試演的文化,會不會太高?不適用於凡人?」

張友仁若有所思,說道:

「可如果想讓人都能得法,人間的道德必須要高,而奠定這份道德的初始標準就必須更高。張家灣所行之道,要留給大周。而大周所行之道,要留給後世,張家灣的標準,必須要高啊。

可確實如夫人所說,就怕凡人的意志跟不上。」

楊回又說:

「莫不如這樣,我們與西岐,每年挑選一部分子民,兩地交換。過幾年,再換回來,看他們的心智德行有何變化,再推敲我們文化的優缺。你看如何?」

張友仁欣喜的連連點頭,說道:

「夫人這個主意妙啊,這樣,神的天道與人的文化,必能圓融得洽。既能讓神直接傳下文化,又能讓人不破迷的繼承,還是夫人想的周到。」

雖然那時西岐還未戰勝商紂,可整個天道與神明都是站在西岐一邊的,商紂的滅亡毋庸置疑,只是一個時間問題,和生命的立場問題。

雖說後來紂王也被封了神,那是因為他們都是演員。而這一切的演繹,都是為了最後生命在大法中的真正擺放。

那麼也就是說,歷史是演戲,而今天,則是真正的擺放,每一個生命都要在萬王之王無上王的大法中或是對大法的態度中擺放自己真實的心性位置。每一個生命對法的態度,決定了這個生命的未來。所以,當今,就不存在演「紂王」或是演什麼壞人的問題,你做了暴虐的事,那麼你就是個暴虐的生命,這就是最真實的你,你生命的永遠,就會被正法的洪勢所徹底淘汰。

因還有些禮法制度尚未完善,所以現在還不急著交換子民。

而楊回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把戩兒的武藝教出來,好讓他完成自己的天命。

雖然張戩現在只有一歲多,但早已是十六七歲的模樣,練武是沒有問題的。

但現在犯愁的是楊回,她對張友仁說道:

「你看你騰雲駕霧,元神離體,駕輕就熟。可你根本就沒有閒暇去教授戩兒武藝,渡河散人又點了名兒叫我教他,你說我半點神通皆無,如何教他?」

張友仁笑著說道:

「夫人怎自輕起來?西岐受萬妖所困之時,請的可是你這位大元帥!你破萬妖陣時,不也毫無神通?師者,無非傳道、授業、解惑也,無需顯出神通。」

楊回一想,也在理,便點頭說道:

「嗯,有理,那我就試試看。」

……

 

 

玄木記 第四季 (四十五)

玄木記 第四季 (四十五) xiongxm 周六, 05/10/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5月10日】

且說,張戩一歲半的時候,他的母親就領他進入了深山修煉武藝神通,十天半月才能回一次家。

「戩兒,你看這裡如何?」楊回問道。

「這裡既有崇山峻岭,又有山洞峽谷,還有溪水箐海。」張戩說道。

「這裡,有一畜,此畜在東勝神州叫狌狌,在灣外的人間叫猿,在這裡叫大猴。張家灣無虎無獅也沒什麼毒物,這猿猴,就是這裡最兇猛的畜牲了。」楊回一邊看向四周,一邊說道。

張戩也看向四周,但什麼也沒發現。

但楊回卻對著草叢說道:

「大猴們!陪你們的少主練一練吧!」

突然,草叢中有異響,不一會兒,就走出來三隻膀大腰圓的大猴。這大猴身長兩三丈,腦袋鬥那麼大,臂膀鼎那麼寬,三隻大猴一起小跑起來,地都在顫。

兩三丈有多高呢?那時一丈十尺,一般男子的身高是七尺,七尺男兒嘛,張友仁就是七尺,標準身高,楊回身形照男子肯定矮一些,六尺多,可他們生的張戩卻比他們高,有九尺。

可這大猴是張戩的兩三倍大,而且呲嘴獠牙,看起來非常兇猛。

只聽楊回說道:

「戩兒,娘沒有神通,你要保護娘。」

張戩雖然一時不知如何保護他娘,但也自信的說道:

「娘!放心吧!」

楊回笑了,說道:

「比你爹強多了。」

說完,楊回在竹林撿起一截竹棍,扔給了張戩,讓這竹棍暫時做他的兵器。

「來呀!來追我呀!」張戩挑釁道。

這幾頭獸就向他追去,張戩跑得很快,而且腿腳很敏捷,上樹爬山,起跳翻騰,都來去自如。

張戩本以為,這猿猴身形這麼大,肯定笨笨的,沒想到,只要是猴屬類的,都很聰明,別看身形龐大,身手卻也很敏捷。

張戩上樹,它們就去搖晃樹幹,讓張戩掉下來;張戩下水,它們也下水,比張戩游的還快;張戩試圖從山上往下射竹棍,想扎瞎它們的眼睛,可這大猴用手臂一扒拉,棍子就飛了,張戩被它們追的好狼狽……

可楊回卻拿出一壇酒來,又割了幾把草,編起草來,好生悠閒……

張戩無奈之下,找到一個小石洞,鑽了進去,張戩一看,那大猴因體型巨大,拿他沒辦法了。

狼狽的張戩對著大猴們說道:

「哈哈哈!這下你們抓不到我了吧!」

可沒想到,這大猴竟然搬起大石頭來,想要把洞口堵死,嚇得張戩只得又從洞中爬出來。

這三隻大猴將張戩團團圍住,張戩逃無可逃,只得抱頭,這三獸剛舉起大拳頭,突然,其中一獸好像嗅到了什麼,放下了拳頭,另兩隻也是如此。

張戩趁機溜了,躲在樹後,看它們的舉動。

只見這幾隻大猴罵罵咧咧的往回走了。

張戩跟著它們,也往回走去。

這幾隻猿猴罵罵咧咧的走回了剛才的地方,發現一洞口處,擺著一壇酒,酒前還放著兩雙草編的鞋。

這三隻大猴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拿起酒來,一壇酒,分著喝了,喝完又開始穿地上的草鞋。

可只有兩雙鞋,卻有三隻猴,這三隻猴就因為這兩雙鞋打起來了,打的越來越激烈,打的不可開交,最後打到流出了鮮血。

這時,楊回從洞中走出來,拿出了第三雙草鞋,扔給了它們。最後,每隻猴子都穿上了一雙草鞋,歡喜的去了。

楊回對張戩說:

「戩兒,這畜牲如何?」

狼狽的張戩說道:

「唉,本來以為這畜牲智勇雙全呢!沒想到這麼傻!一壇酒、兩雙草鞋就打發了!」

楊回笑了,說道:

「它們不傻,它們為何罵罵咧咧前來?就是因為它們知道是我擺下的酒水,故意引誘它們。它們只要一來,就抓不到你了,就輸了。但它們根本控制不住,肯定會來。喝了酒之後,便要搶草鞋,它們最喜歡草鞋,就肯定會打起來。打起來之後,便什麼都忘了,眼裡只有草鞋,這就是畜牲啊。灣外的獵人,就用這種辦法獵捕猿猴。」

(這種獵捕狌狌的做法,在古籍《南中志》中有所記載。)

張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問道:

「可是,娘,它們為甚麼這麼喜歡草鞋呢?」

楊回說道:

「因為,它們渴望做人。它們以為穿上人的衣裳和鞋子就能變成人了。可是,無論是畜牲,還是修練多年的妖類,它們永遠都變不成人。」

張戩又問道:

「為甚麼呢?」

楊回看向張戩,說道:

「戩兒,這也是我要與你說的。」楊回盤腿坐下,張戩也盤腿坐了下來。

楊回繼續說道:

「因為它們沒有泥丸宮,而且永遠也不會有。神為甚麼仿照自己的模樣,在地上造人?因為神要讓人皮裡的生命配修煉高德大法,低層的動物不配修煉,它們若想修煉,必須要在得人身之後。」

張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楊回又說:

「張家灣雖是特殊地界,但這塊地皮也屬人間,所以,這裡的獸畜與灣外無異,並非高層神獸,皆凡間生靈。附身妲己的九尾妖狐,和一眾妖類,都是低層妖獸。這些,都沒有善根,上天本就不允它們修行,所以皆需鏟除。」

張戩點了點頭,楊回又說:

「戩兒,你出灣之後,一要斬妖除魔,二要掃清亂神。

畜牲的那點本事,剛才你也見了,它們再修練也不高,所以鏟除起來並不難。但前提是,你必須是個正念十足的修煉人。」

張戩仔細思考著母親的話……

楊回望著天空又說道: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你的祖師,也就是我的師父,就是元始大天尊。你的祖師有一位師弟,是截教掌門通天教主,他為人狡猾,心地不好,他定會讓他的弟子來干擾你祖師的封神之業。戩兒,你要助你的師叔姜子牙掃清截教亂神。

而娘,要在這幾年把前世的神通武藝傳授與你,好讓你能夠做好這些事。」

張戩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

「娘,把您前世的神通武藝,傾囊相授給孩兒吧!」

楊回抿嘴一笑,說道:

「傾囊相授倒是不能。」

張戩露出疑惑神色。

楊回苦笑著看著張戩說道:

「不是娘不願意傾囊相授,而是娘記不起來那麼多,娘也是修煉中的人,只能記起來一部分。」

張戩掩面苦笑,說道:

「娘怎如此不靠譜……」

楊回呵呵笑著說道:

「呵呵呵……戩兒莫愁,不是全部也八九不離十。」

楊回看戩兒略有難色,便又說道:

「誒呀,都是些低層妖獸和紫雲山那些三代弟子、外門弟子,記起來的這部分定是夠用!就算打不過也不會受傷!來!戰來!」

楊回說著「戰來」,就「以指作劍」點向張戩的額間,張戩毫無防備,被楊回點了個趔趄。

楊回又點向他的百會穴,他下意識的閃身一躲,楊回又在他背後打了一拳。

只聽楊回說道:

「笨死了!」

張戩見他娘話音還沒落,一個大耳刮子就要抽來,嚇得他趕緊下腰一躲,誰知楊回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這邊一下腰,楊回腳下一掃,張戩的身體就結結實實的平摔在了地上。

楊回看著躺在地上的張戩說道:

「從現在開始,我們以指為劍,比試一場。太陽落山之前,我點不到你三百劍,算我輸,你只點我一劍,就算你贏。」

「好!」

張戩彈起身來,就與他母親比試了起來……

漸漸的,太陽快要落山了。

只聽楊回說道:

「三百九十七劍了,停吧!」

「娘,太陽還沒落山呢!」

就這樣,他倆一直打到太陽落山,楊回點了張戩五百二十六劍,張戩一下都沒有點到他母親。

「唉!累煞你娘!快去,生火!給娘打盆水洗腳!」

「好嘞!娘,您先坐著歇歇吧!」張戩說完又從包袱裡拿出餅子和水壺,為母親倒好了水,盛好了吃食,方才去打水。

楊回看張戩的神色,雖大汗淋漓,但卻沒有一點挫敗之涼,依舊平和陽光.。

楊回點了點頭,心想:

戩兒,堪當大用也。

晚上,張戩給母親洗腳,楊回問道:

「戩兒,你剛才為甚麼一劍都沒有中?」

「娘,你太快了!您出手太快了!您躲的也太快了!」

「戩兒,你若是這個想法,是學不成的。」

張戩疑惑的看向楊回。

楊回又說道:

「武學、兵法,都不在快慢上。而在於『遠近』。」

張戩靜靜的思考著,楊回又說道:

「打仗若是不能『以一觀多』,定會慘敗。」

(這裡的以一觀多,是指敵人出第一招,你就要看到他的第二招是什麼,第三招是什麼,第四招……以至對方的全部本事。這樣才能勝券在握。)

楊回又接著說:

「而真正想看得遠,看到事物的本質,這雙肉眼根本無用,有時還會平添干擾。要用這裡。」

楊回說著就用手點向張戩的額間。

張戩摸著自己的額間,問道:

「這是泥丸?」

楊回說道:

「這也是天目。」

張戩摸著自己的額間,點了點頭。

楊回說道:

「你那裡煉得越好,你看的層次就越高。你的位置足夠高,才能看的足夠遠,你才能一眼看穿它的本質,你才有機會得勝。所以,你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在靜中修煉心性,打開天目,提高天目的層次。」

張戩問道:

「靜中?」

楊回說道:

「不錯,高層的道法,要從靜中得。記住:動之精源於靜之妙。」

就這樣,張戩每日並沒有習武,而是在靜中打坐修煉。

有時,感覺野獸的毛髮都觸到了他的下巴,他也堅守心性,不睜開眼睛。

有時,腿被蛇咬傷,他也忍受著痛苦,不散開盤著的腿。

有時,天上兇猛的角鷹,抓起他就飛起來,他就在空中依舊盤腿打坐,就算角鷹把他扔進山澗或是湖中,他也不散開盤著的腿。當然,心不動,身不死。他出定後會發現自己依舊在洞中打坐。

就這樣,日復一日,過了幾個月。

一天夜晚,張戩在洞中打坐。他的母親楊回在洞外看書。

突然,楊回聽見「呯呯嘭嘭」的聲音,向洞中一看,就看到戩兒打坐的身體起空,撞到上方的石壁,又掉下,又起空,又撞到石壁,又掉下,又起空……這樣來來回回,當然就聽見洞裡呯嘭的動靜。

楊回對戩兒說道:

「心別動,隨它去。」

張戩心一穩下來,他就不再上下碰撞了,而是懸在空中,身體開始轉圈。

楊回一看張戩的額間有光隱隱露出,透出肉體,他的表情卻很痛苦。楊回對他說道:

「好事,莫生怕。一怕好東西就沒了!」

張戩內心漸漸又平復下來,雖然額間巨癢無比,但只要內心不怕,不心生擔憂,還是可以忍受的。

張戩身體極速旋轉,他的額間越來越亮,越來越亮,突然,他的額間睜開了一隻大眼睛!

只見這眼:

鷹睛冰目洞妖邪

清俊沉斂穿雲芥

神武英才天賜眼

伐紂戩殃除惡孽

楊回微笑著點頭說道:

「好。戩兒,有了這隻眼睛,已成了三成。」

張戩也高興的說道:

「娘,那我是不是可以習武了?」

楊回卻伸出一隻手,呈阻止狀。

張戩問道:

「還是不行嗎?」

楊回讓張戩看她這隻手,問道:

「這是什麼?」

張戩說道:

「這是不行之意?」

楊回笑而不語。

張戩又說:

「請娘明示。」

楊回看著自己這隻手,問道:

「這是幾?」

「這是五啊娘。」

楊回笑著說道:

「呵呵,不懂五,難學武也。」

張戩若有所思……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四十六)

玄木記 第四季 (四十六) xiongxm 周日, 05/11/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5月11日】

一日,楊回正在打坐,定中忽至一山,山前的石碑上寫著兩個大字:

崑崙

她的元神在這山中緩緩飄著,滿眼的碧綠山川,燕語鶯啼,讓她倍感愜意。

不一會兒,竟聞到一陣桃花香,她便向那桃花源飄去。

「蟠桃園」幾個字映入眼帘,她的心間突然一顫,剛想離去,就聽園子裡一個聲音喊道:

「仙子們!你們的母親來看你們啦!」

她回頭一看,這不是渡河散人嗎?便上前打個招呼。

這時,渡河散人身後又飄來七位仙女,她們的衣服依次呈現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

渡河散人和楊回打招呼,說道:

「夫人,你的舊園,我們打理的可好?」

楊回看著這滿枝的桃花,說道:

「吉澄祉欣舒靈竅,十裡怡芳崑崙桃。」

渡河散人對身後的仙子們說道:

「快去拜見你們的母親!」

這七位仙子羞答答的跪下,對楊回行禮說道:

「母親萬安!」

楊回想起自己確實有七個女兒,一出生就被散人領去了崑崙,說是養在了一個園子裡,好像就是這個蟠桃園。她仔細打量著她這七位女兒,發現她們不僅身材婀娜,面容也十分嬌美,便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快快起來!」

這七位仙子羞怯怯的起身,她們也抬起頭看向自己的母親,她們看著自己的母親,發現母親的面容也似碧玉年華,很年輕。母親對她們一笑,又很和藹,母親的身形不高,但又威儀滿滿。

可這幾位仙子在楊回面前,好像拘謹了不少,也不太敢多說話。

這時,渡河散人發現了仙子們有些拘謹,便說道:

「你們的母親啊,最是開朗愛笑,你們以後就知道了。別傻站著了,這麼久沒見到母親,還不去說說話兒!」

楊回笑著問散人:

「呵呵,她們難道是怕我?」

渡河散人開玩笑的舉起一根手指,放在眼邊,調皮的說道:

「就一點點。」

楊回笑著說道:

「哈哈哈!快來!讓我看看你們,怎麼都長得這麼婀娜俊俏?!一點也不像我,我剛剛還以為認錯了呢!」

幾位仙子一聽母親在和她們玩笑,輕鬆了許多,都過來圍在楊回的身旁說說笑笑。

「你們是不是還沒有名字呢?」楊回問道。

渡河散人說道:

「是呀,沒起名字呢,你剛剛那句七言詩就很好,吉澄祉欣舒靈竅,也正好七個字。」

楊回想了想,說道:

「嗯,把竅改成巧,再加一個字『容』。」

這七位仙子從此以後,就依次叫作:

容吉、容澄、容祉、容欣、容舒、容靈、容巧。也叫作:吉女、澄女、祉女(織女)、欣女、舒女、靈女、巧女(巧兒)。

這七位仙子和她們的母親說笑了一會兒,渡河散人說道:

「她們現在住在青鸞那裡,青鸞也經常照顧她們。她們剛才有些怕你,或許也是因為青鸞常常和她們提起你前世斬妖除魔的事。」

楊回笑著說道:

「現在不能斬妖了,只能讓她們的哥哥戩兒去做了。」

她們知道自己有個哥哥,都很驚喜……

楊回出定,看見戩兒也剛出定,於是說道:

「戩兒,我去崑崙山了,看望了你七個妹妹。」

張戩驚喜的說道:

「噫?我還有七個妹妹呢!」

楊回說道:

「是呀,大妹叫容吉,二妹叫……誒呀,想不起來了。」

張戩笑著說道:

「娘每次都說想不起來,可每次我都打不過您。」

楊回笑著說道:

「快了,你馬上就能施展神通了。現在又過了這麼久,你的『五』參得怎麼樣了?」

張戩跪下向楊回陳述道:

「娘,這段日子,您讓我觀察野狐捕兔,蟒蛇伏狐,角鷹抓蟒,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星火燎原,澤潤莊田,水蝕刀斧……我漸漸明白,您說的這個五,是指三界中五行的相生相剋,而武學的精要,就在這兒,兒悟的可對?」

楊回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

「嗯,不錯。那戩兒,你可知如何運用?若遇兔妖,你總不能現去請狐妖幫忙吧?」

張戩面露難色,說道:

「是呀……」

楊回又說道:

「娘曾將自己的法器封印在了石壁中,因沒有了法器,作戰總是不便,便將草木隨風而化,隨物化器,以治妖邪。」

張戩說道:

「哦!那孩兒也學會這隨物化器之法!」

可楊回卻搖了搖頭,說道:

「你呢,和娘不一樣。娘性屬土,自然善用草木,你卻非也……」

楊回陷入了沉思,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

「我隨物化器之時,借的是風。而我兒本澄陽澄陰所化,我兒就是風呀!戩兒,你不用隨物化器,你可自行變化!」

張戩問道:

「我自行變化?它是兔子我就變狐狸?它是蟒蛇我就變角鷹?」

楊回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只要等你出了七十二地煞術,有色之物,皆可變得,不難。」

張戩又問道:

「那什麼難呢?」

楊回又說道:

「難的是,要變的像,要和真的一模一樣。這,可就是心性上見了。你的心要見過眾生,方能變化眾生。」

張戩問道:

「娘,我們每天都在見眾生啊?」

楊回搖了搖頭,說道:

「人都這麼覺得。人間的眾生,並非眾生本來面目。你肉眼見狐捕兔,其實,你沒有見過狐,也沒有見過兔。你見到這隻狐為何非要捕這隻兔,這才算見得一層。你見這狐捕兔的場面為何會被你見,你這算見到第二層……」

……

楊回就這樣教了張戩兩年多的時光,直到楊回將她能記起來的前世神通都教給了張戩之後,她才有空常回到家裡。

有時,張戩能明顯感受到母親教了他一半之後,就突然想不起來後一半了。

可這時,楊回每次都會說:

「無妨,八九不離十。」

楊回教的一部分前世記憶,加上過路師父指點的,再加上他自己悟到的,幾年之後,就修出了個散仙張戩。

張戩修的差不多了之後,也能常回家來,他有時在院子裡練武,張友仁看到之後,就開玩笑的說道:

「你娘這個半吊子(一知半解),教出來的徒弟還可以。」

張戩也會開玩笑的說道:

「爹!娘可不是半吊子,娘是『八九不離十』!」

鄰居家的小夥伴們爬上院牆,看張戩練武,有人就問他:

「少主!你這煉的什麼玄功啊?」

張戩便笑著說道:

「八九玄功!」

有人會說:哦,原來「八九玄功」是這麼來的。當然沒有那麼簡單,八九七十二,也和太極有關。但張戩的功夫為甚麼會陰差陽錯的就叫成了「八九玄功」呢?

沒有偶然的事情。

高層的負神覺得張戩這個人太完美了,太十全十美了,無論是出身、樣貌、品德、能力、人生經歷……都太好太順了,所以,以「八九」對他示警。那意思是說:你太完美了吧,你父母定好了要修上天庭,做三界的帝,你自身又這麼完美,你要警惕呀,三界無全法,你應該八九,你不應該是十……

壞滅之法,就是很扭曲呀……

一日,張戩與母親的閒暇時刻,張戩問道:

「娘,您怎麼沒出神通呢?」

楊回想了想,說道:

「可能是怕我出了神通,去打仗吧。」

張戩又問道:

「那娘,你出了神通之後,會去助西岐打仗嗎?」

楊回不假思索的輕鬆答道:

「會呀。」

張戩哈哈笑了起來,說道:

「哈哈哈!娘之率真,兒亦不及。」

楊回也笑了起來。

張戩又問:

「娘,你說爹神通廣大,為甚麼不去助西岐打仗呢?」

「他不喜歡。他喜靜,不愛動。」

「哦,是沒興趣啊!」

「其實,你爹就是喜歡的事,如果不該做,也完全能忍得住。」

張戩若有所思……

楊回鄭重的面向張戩,對他教誨道:

「戩兒,你一定要記住,如果遇到十分想做,卻又不應該做的事,一定要忍住!萬事,真為善始,而忍,得善終。

一件大事,要想成功,不能只有真,也一定要有忍。

凡成大事者,必須要忍得住!切記!忍住!」

張戩也鄭重的說道:

「娘之教誨,戩兒謹記!」

……

有時,張戩在山裡練武,也會引來圍觀者。

一日,楊回的幾位老朋友就在張家灣的上空看張戩練武。

只聽玉鼎對川悠說道:

「師妹前生作戰,好像很少運用變化之術。」

川悠點了點頭,說道:

「是,她覺得這樣變來變去不威風。」

玉鼎又不解的問道:

「師妹如此率性,為何戩兒的武藝,被她教得這般乖滑?」

此時,楊回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便回答道:

「他是我兒子呀!我若教你,定不乖滑!」

楊回愛子,怕他傷到,所以只教他智取,從不教他硬拼。

這句話,逗的他們哈哈大笑,玉鼎說道:

「師妹對我說話不那麼客氣了,她怕是想起來了!」

於是,他們幾個便對楊回喊道:

「師妹!瑤真!你想起來啦!」

楊回笑著說道:

「不想起來,被你們誆騙的不知要行多少大禮!」

「哈哈哈哈……」他們笑了起來。

「對了,師兄,你幫戩兒打造個法器吧!」

玉鼎說道:

「好,正好西岐與殷商馬上開戰了……」

很快,張戩修煉了不到五年,以灣外的時間算呢,現在正好是一年零九個月。西岐與殷商的戰役再次開始。

張戩出灣之前,楊回告訴他四句話:

「戰戰應巧取,硬拼已下風。智先勇後行,能幻不用真。」

張友仁也告訴他兒子:

「戩兒,戰場報名時,莫露出張家灣來,就說你是崑崙山天神府瑤真門下便可。」

「好!爹娘保重,孩兒去了!」

張友仁楊回慈愛的看著張戩離去……

戩兒走後,楊回便又全身心投入到張家灣的文化奠定中。

這幾年,張友仁與眾神主要在張家灣逐步制定「人禮」。

「禮」和「理」是同音字,沒有偶然的事情,中華文化的內涵非常深,其實就是在告訴人,神為人定下的人禮就是天規範人的天理。

中國大陸自從傳統文化被破壞以來,父與子,父與女,母與子,母與女,夫與妻,妻與婆,鄰裡與鄰裡,遠戚與近親,師與生,朋與友……皆無人禮,所以,現在的人,已經完全背離了神為人定下的天理。

(其實非常可怕,現在很多父親強暴女兒的,老師強暴女學生的,子殺母的,同性戀……這些都是因為人與人之間沒有「禮」了,就沒有分寸了,非常可怕,這個第五季會著重提到。)

後來在大陸出現了一個詞,叫「國學」,就是說我們中國本國的學問,古老的學問。現在的國學大體上尊孔子為萬世師表。

可是,孔子一生想恢復的是什麼呢?

孔子一生想恢復的就是「周禮」。

因為孔子知道,人間任何的天災人禍,都是因為人背離了天道,天理,所受的因果。

人無「禮」,則背「理」也。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四十七)

玄木記 第四季 (四十七) baihua 周二, 05/13/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5月13日】

孔子為甚麼說:

「不學禮,無以立。」

「恭而無禮則勞,慎而無禮則葸,勇而無禮則亂,直而無禮則絞。」

因為,約束世間人的這個「理」,他在人間的有形之身是「禮」。

也就是說「理」是個神,他的名字叫「禮」,周禮的「禮」。

他掌管人的行為規範,人背離他,就像觸犯了天上的一種法律,人就不順。

所以孔子看到了世人福禍的因果,他傾儘自己的一生,都在勸人回歸「禮」,回歸天理。

中華傳統文化不僅含義很深,而且皆是能決定人禍福的真理真言。

張友仁和楊回的大婚之禮,給後世的「禮」起了個頭兒,所以後來《禮記》中記載:

「昏禮者,禮之本也。」

而後的一些年中,不少神被張友仁找來,在張家灣任職,奠定文化,所以,人間之禮,更加完善了。

很多人可能不懂,現在人覺得這個「禮」,不就是人與人之間表面的東西嗎?有這麼重要嗎?

舉個最明顯的例子,古代女子和男子之間有非常苛刻的禮節,所以才使得中華幾千年世風高潔,不會因淫禍而大亂不治。

而自從傳統文化被破壞以後呢,這個世風是什麼樣子?一目了然。

不僅如此,人沒有了禮的約束,又不像神那樣心性高潔,會無惡不作。現在不就有那麼多父親強暴女兒的,兒子殺了母親的事嗎?!

恰恰是因為人類的層次低,心性低,本性被迷的太深,所以,這個「表面」的禮,就尤為重要,因為他直接約束的是人的行為。

人思想的來源是很複雜的,一個念頭的產生並不一定和他真正的自己有什麼關聯,說不上是哪個牛鬼蛇神反應到他的頭腦裡的。

但是,如果一個人做了一種行為,那麼,這個就會被認定就是他本人想這麼做,願意這麼做的,如果是不好的行為,那麼他行為一發生,罪就定下了,業就造下了。

一日,楊回午睡驚醒,做了個噩夢。於是,她去問張友仁:

「你可知,周峰?」

張友仁想了想,點了點頭。

楊回又說道:

「我夢見周峰炸掉了,西岐以後為何要把國號定為周呢?不吉。」

張友仁笑著說道:

「炸掉的那個是『紂』,新起的才是真的『周』。」

楊回想了想,又問道:

「你怎知他就真的周(周全)?」

友仁說道:

「西伯侯,完善了後天太極。」

楊回一驚,笑著說道:

「真周也!」

(紂王的紂和大周的周,是同音不同調。巧合嗎?當然不是。我們知道音調分為陰平、陽平、上聲、去聲四個調,也像是一種生老病死、成住壞滅、周而復始的循環關係,第四個就是末尾了嘛!也就是暗指上一個「周」到了末尾,就到了滅時,也就變成了紂。

那麼這新起的王朝是陰平聲,第一聲,也暗指舊的去了,新的來了。

那麼為甚麼楊回一聽張友仁說西伯侯完善了後天太極,她心中一驚,說這是真的「周」呢?

因為她猜到了這是他們的父皇來了,他們的父皇來演繹西伯侯,也就是歷史上的周文王了,來為後人奠定文化了。

那麼也就是說,傳統文化是萬王之王無上王親自為眾生安排的,所以我們華夏的傳統文化,是真的周全,生命按照傳統路去走,可達到圓融不滅的,也是一條可通達天上的回天之路。)

且說,張家灣又過去了幾年之久,張戩在灣外也過去了一年多的時光,這一年多他屢建戰功,常常聽見誇讚之聲,還有些人要為他說媒。

他謹記自己母親的教誨:

「戩兒,若要所向披靡,定要保持純陽之身,純陽之念。沾染紅塵色慾,則再難行神通之事。」

所以,張戩雖俊美,可他對於女色婚姻之事一蓋回絕。

他灣裡的父母,此時正好與眾神商議到如何為世人定下男女之間的禮儀規範。

有的神這麼說,有的神那麼說,怎麼說的都有,所以後來他們決定:

「男女規範,本兩儀調和之責,當讓五行之母定奪。」

也就是說,他們最後叫楊回拿主意。

楊回是比較有想法的人,但是呢,她本身也是修煉中的人,很多事情也不是那麼清楚。

她就想:

男女規範,男女都是人,只要都按照正確的道理行事,不就可以了嗎……

可就在這時,張戩突然急匆匆回家來,說道:

「爹!娘!不好了!大妹在西岐嫁人了!」

楊回和張友仁,心中都十分驚愕,楊回驚愕道:

「什麼?!」

這件事,要從張戩去找懼留孫說起……

那日,玉鼎正好為張戩打造了一把上好的法器,三尖兩刃槍。他便想著去張家灣給楊回一看,可路途中他發現楊回的元神那時正好在崑崙山蟠桃園,於是,便下了雲端,直接去找楊回了。

可他剛來到蟠桃園,楊回就出定了,元神就回去了。

守蟠桃園的大仙子容吉問道:

「見過玉鼎真人,真人來此何事?」

玉鼎說道:

「哦,剛才看見你們的母親在此,我一下來,她又不見。」

此時,青鸞和渡河散人從園裡走出來,渡河散人問道:

「真人,你找她何事?」

玉鼎說明了來意,渡河散人看了看這要送給張戩的法器,說道:

「這真是一把好法器,也該有一件上好的冠袍相配。」

青鸞說道:

「我叫紡織司為他做一件吧!」

渡河散人點了點頭,對玉鼎說道:

「這樣吧,你把這法器交與我,等這冠袍做好了,我一併交於戩兒。」

「好,多謝散人。」

這冠袍很快就做好了,正好張戩去找懼留孫,渡河散人就把他引到了崑崙山一處,讓容吉將法器與冠袍給他。

那日,等他的正是容吉,容吉見到了張戩,問道:

「你可是張家灣張戩?」

張戩一聽,他爹不讓他說自己來自張家灣,便說道:

「我乃崑崙山天神府瑤真門下大弟子張戩。」

容吉一聽,先是一怔,後又掩面而笑,說道:

「兄長不必防備,我是你親妹妹容吉……」

容吉道明原由,張戩一聽,才明了,兄妹兩個說笑了一會兒,張戩急著去找懼留孫,拿著東西便離開了。

容吉心想:

兄長在世間打仗,好不危險辛苦,而我也是家中的長女,有機會一定要助兄長一臂之力才好……

所以後來,她向渡河散人請命去西岐救火,散人也應允了。楊回知道此事之後,也沒說什麼,也沒想那麼多。

可是這件事也被紫雲山所知,紫雲山的截教弟子正被張戩打的滿心怨恨。他們也知道張戩是楊回的兒子,恨得牙根都痒痒,可他們既沾不到楊回的身邊,也打不過她兒子張戩,她七個女兒也一直被渡河散人保護在崑崙。

這容吉一留在西岐,他們就知道機會來了,就鑽了空子了。

他們讓一個截教弟子幻化成月老,騙容吉下嫁洪錦,意在羞辱張友仁楊回,也想挑起事端,干擾張友仁楊回修煉。

其實,如果楊回或是張友仁,他們參透了如何制定世間男女規範這件事,或許這個空子就鑽不到了。他們就會讓容吉救火之後,趕快回到崑崙,就沒有這個事了。

張戩接著說道:

「娘,那日月老前來之時,我正不在場,各位師叔師伯也恰巧都不在場。我回來之時,大妹已與洪錦禮成。」

楊回說道:

「怕是幻化!」

張友仁天目一觀,說道:

「果真是幻化。」

張友仁將天目之景示與楊回和張戩,楊回手指著這個假扮月老的,說道:

「戩兒,你去將此敗類就地正法,屍首掛在紫雲山大門。」

「好!娘!我去了!」

楊回又說道:

「戩兒,既然木已成舟,就莫要講了,你大妹若是知道,我怕她心生輕念。」

「好!」

張戩走後,楊回說道:

「容吉已成婚,可惜了這天生地長的澄澈之身。她周身的神通怕也就要不靈,我去叫她回來吧。」

張友仁卻說道:

「夫人,你還記得我們拜天地時,神對我們的誓言多麼嚴肅嗎?她既已嫁人,若為一己之私,廢誓毀約,也是有罪的。如今看來,只能如此。」

「可是,她是被人誆騙呀!」

「也是容吉業力所致。待業力消了,孽緣了了,我們再為她做個澄澈之身,也就是須臾片刻。她災過回來之後,夫人再悉心管教也不遲。」

楊回嘆了口長氣,心中十分上火,難過的說道:

「唉,父母之過也……」

自那事之後,楊回痛定思痛,深度反思,發現這男女的規範並不應該是一視同仁那麼簡單。

確實,天地有陰陽,陰陽分工自明確,男女可以平等,但決不能平均!

現代人受平均觀念影響,認為男人做的事,憑什麼不讓女人做?這不是男女不平等嗎?

不是的!

做的事情不一樣,也不代表就不平等。做一模一樣平均的事情,也不代表男女就平等。

越到高層次上看,越發現眾生的差別越小,就像你從很高的地方向下看,你看街道上跑著的汽車,你會發現高級轎車與拖拉機沒有區別。也就是說,神是不會重男輕女的,神在高層次上看眾生是平等的。

中華傳統文化是神傳下來的,神的概念裡都沒有重男輕女,又怎麼會給人留下重男輕女的文化呢?「古人重男輕女」,這一條,絕對是對傳統文化的歪曲和誤解。

平等絕不是指「平均」。

男人挑擔子,女人就挑擔子,男人耍大刀,女人就得耍大刀,這叫平均,但這根本就不平等啊!女子本弱,女子力量小,你讓她們和男子一樣去做男子該做的事,那不更是對女子的一種歧視嗎?!

男子有男子該做的事,女子有女子該做的事,男女當各司其職,陰陽方能平衡。

歷史上確實有女將,有女巾幗,有的女子很有力量。但那些都是特殊情況,按照人體來講,女子的身體構造就是和男子不一樣的。骨骼纖細,肌肉少,體力不及男子。性格上,女子偏感性,男子偏理性,女子偏猶豫,男子偏果決。天性上,女子好靜,男子好動……

當然了,楊回和張友仁就不一樣。楊回好動,張友仁好靜。楊回喜武,張友仁喜文。但他倆是極特殊的情況,而且很多特點也是後天鍛鍊的,為濟陰補陽所用。其實那時他倆陰陽還沒有反背,只是陽極似陰,陰極類陽而已。

況且,世人知道歷史上的王母其實會帶兵打仗嗎?世人只知道她種了個蟠桃園,平時賞賞瑤池,種種花,栽栽桃,擺個宴席,這些確實都是婦人家的工作呀!那是因為她故意將自己「補陽」的那一面隱去了,非特殊情況不會叫世人知道的,若世間女子皆學了她去,豈不要陰陽反背?!

說到陰陽反背,其實,當初安排這些事的舊神早就知道末世會陰陽反背,楊回的性格也是為在末世的時候讓她「正世間陰陽」準備的,他們認為,她這樣的都能改,你們還有什麼不能改的?其實他們安排的東西本身就是不圓融的,就是缺少智慧的。

所以,她又是五行中的土嘛,她本身無陰無陽,既可做陰,又可做陽,她就是做這個調和陰陽工作的。

經過這次重大的事情之後,楊回覺得很虧欠女兒們,因為女兒們從小沒有養在自己身邊,在教女上,她是缺失的。

所以,她從那時開始,逐漸把所有的目光,移向女子們…………

 

玄木記 第四季 (四十八)

玄木記 第四季 (四十八) baihua 周四, 05/15/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5月15日】

通過楊回的觀察,她發現,不僅男女不能從事一樣的工作,非是夫妻、母子與兄妹姐弟的男女,皆不能單獨相處。

只要陰陽單獨相處,他們既不是夫妻,又沒有血緣,就容易結合,這是不行的。

所以,第一個要完善的地方,就是學堂。

現代人說,古代女子不准進學堂,女子地位真低呀,連學都不能上!

不是的!

古代女子不是不能進學堂,是不能進「男子的學堂」。

女子有女子學習的地方,男子有男子學習的地方,不能互相摻在一起,會導致嚴重的「性亂」。

孩子們年紀還小,心智還不成熟,就把男女放在一起,那一定會亂套。現在的學校,男女都在一塊上學,大家看看吧,性亂到什麼程度,那些駭人的報導,全世界都有目共睹吧!

不讓女子進入男子的學堂,同樣,也不會讓男子進入女子的學堂。這麼做,第一是為保護女子,第二是為保持世風高潔。

根本就不是什麼女子地位低。

當時,張家灣定下來的是:男孩子在外面學習知識,女孩子在家裡學習知識。男孩子的老師必須是男子,或是年齡大的婆婆。女孩子的老師必須是女子。男子有男子該學習的,女子有女子該學習的,男子和女子的課本是不一樣的。

但是,如果你說你是女孩子,你想學男孩子的知識可不可以?可以,但是,你儘量要把自己該學的本職,你要學會,你再轉入其它行。

那麼,如果女孩子一點都不想學自己本職的東西,就想直接學男孩子的東西,可不可以?也可以,仁政沒有一刀切。可以,但是,老師和長輩們會把道理給你講清楚,你生來是女子,卻非要當男子,會有一種罪,叫逆天之罪,這個罪會使你終生勞累,你能不能承受的了吧?你要是還想這麼去做,也不會非擋著你,是你自己想要的嘛!

當然了,張家灣的子民基本沒有這樣去做的,把天道循循善誘的教化給子民,子民安居樂業還來不及,誰不想好好過日子呢?除非特殊情況,誰都不會這樣陰陽反背去做的。

經過與眾神的商議,張友仁與楊回開始著手在這方面下功夫。

張友仁按照每戶人家子女的多少,在每人家院子裡建造女子學堂。當然了,有的人家院子小,有的人家院子大,有的想建的大點,有的想建的小點,有的覺得麻煩,說就在閨房裡教算了,什麼樣的都有,這也同時在魔煉張友仁和楊回的心性。

然後再在外面建造大大小小的男子學堂。

男主外,女主內。男子主要學習外面的事物,女子學習家裡的事情。但是像一些基礎的東西,比如道德禮儀方面,這個男女都要去學。但是規範男子的道德和規範女子的道德,還不太一樣,禮儀方面也不一樣。

不一樣才是正常的,都一樣才不正常。

男子一定是頂天立地,陽剛的,自強不息的。女子當然是善良溫和,柔順的,厚德載物的。

現在很多人,特別是結了婚之後,會有很多疑惑:

我的丈夫就不是頂天立地的性格呀?我的妻子就不是溫柔的性格呀?好像天生就不是那樣的,根本改不過來。

這個第一與教育有很大關係,現在的社會也不教這個,不教怎麼做男人,怎麼做女人。還有一個原因是天生的性格。

確實,人和人性格真的不一樣,有些女子很活潑,有些男子很文雅,天生的,這個怎麼辦呢?

仁政沒有一刀切,天道也一樣。

頂天立地和溫柔善良,很多東西不能看錶象。有些女子看起來不溫柔不善良,但你不知道她的內在,很有可能是相反的。有些男子看起來頂天立地,其實則不然。

那麼針對於現在婚姻中的夫妻,從小都沒有受過這些教育,到底該怎麼做呢?

其實答案早就有了。

玄穹主,瑤坤補,乾主坤補,這就是陰陽相處之道。

那麼也就是說,不管你是個什麼性格的男子,這個家都是以你為主的,不管在家裡看起來你說不說了算,神在天上看這個家,張家,李家,王家…一家之主就是你,就是你這個丈夫,就是你這個男人。

再說女子,不管你是個什麼性格的女子,在神眼裡,你在這個家裡的角色,就應該是補充。妻子的定位,就是補充。

我們看唐太宗李世民非常陽剛,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但是他也常常想殺了魏徵,這時候長孫皇后就常常出來用她像水一樣的柔善去補充大唐王朝缺少的那一面。但是我們看房玄齡一家好像就正好相反,他本人看起來儒雅文弱,妻子則看起來性子很烈,但房玄齡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高權重的人物啊,而且夫妻伉儷情深,這個家無論內外都很和諧,這就是夫妻雖然性格不同,表現不同,但心性上是符合天道的,不耽誤陰陽協調。

為甚麼後來很多神,都想轉生成女子?因為你看女子的這個特性,她好像天生修的就是無私無我嘛!她天生是補充別人的,如果一個生命把女子這個本身的角色能夠演繹的很好,她就會很無私,她的生命就自然而然的昇華。

 當然了,也不是誰都能把女子這個角色演繹得很好的。女子在婚姻中是坤,坤就土,土在五行中有調和陰陽的責任。

也就是說,妻子這個角色你要想演繹的好,你不能抱怨男子怎麼沒本事呀,怎麼不陽剛呀,怎麼這樣怎麼那樣,你該默默的補充他,你看他缺什麼,你就默默的補什麼,而不是一味的要求對方。但這種補充不是越位,你看他不能做主,你直接替他做主去做事,這個不叫補充,這個叫越位。這個「補」,也是在坤道的正軌上行補充之責,而非「越位相補」。

男子有錯誤的時候,你還要及時去提醒,還要智慧的提醒,為甚麼呢?你是他「新娘」呀!你嫁給他的那一天,你就叫「新娘」。「娘」該教育「郎」,相夫教子嘛。

所以,妻子在這個家中,要是不能起好這個「坤」的作用,「土」的作用,那就做不好妻子。

看到這裡,是不是很多女性讀者已經忿忿不平了?心裡飄過一萬個「憑什麼?」。其實呢,不是現代人想像的那種觀念,古代女人呢,其實情感沒有現代女人「豐富」。當你不動情的思考陰陽、思考婚姻的時候,你心中不會起什麼波瀾。

那麼男子呢?天生就賦予他們要頂天立地,要在外闖蕩,那麼就免不了名利的干擾,還有一個色慾,色慾上的罪還很大。別看男子為主,為主有為主負的一面,相生相剋嘛!丈夫呢,你不但要抵禦外界的各種誘惑,什麼色慾呀,名利的陷阱呀,你還要承擔起頂天立地的責任。

現在別有用心的人,只讓女子們看到男子頂天立地時風光的一面,就煽動女子起來「反抗」,攪亂世間的陰陽。其實,世間的事物,都是相生相剋的。

有一句話,叫「養不教,父之過。」還有一些典故,「孟母三遷」、「岳母刺字」。

很多人就覺得奇怪:說古人總誇讚孟子的母親,岳飛的母親…一個孩子的成功,好像總和母親的教育息息相關。但是呢,怎麼卻「養不教,父之過」?

是的。一個家庭中的妻子,她有責任教育孩子,並應該教育好自己的孩子。孩子教育得好,是她的福分。但是,如果這個孩子教育的不好或者是失敗,那大部分是父親的過錯。

因為丈夫是一家之主嘛,妻子本就為家操勞,她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不足的地方,出來頂罪的難道不應該是你這個丈夫嗎?這才公正嘛!

那麼也就是說,這個一家之主,你要對這個家庭負全部責任的,不管這個家被妻子經營得好還是壞,最後都是你買單。也不管你自身是什麼個性,你是不愛出頭還是你撒手不管,你都是要負全責的,因為你是男人。

所以呀,女子不要想做男子,男子們背負的東西更重。

那麼未來呢,世人在回歸傳統的婚姻觀的同時呢,在某些方面也可能做一些完善。比如男子在婚姻上會比女子更自私,這也是陽為主的負的一面;女子在婚姻上會比男子更重情,這也是陰相補的負的一面。未來的話,可能就不會讓男子那麼自私了,不會讓女子那麼重情了。在不改變陰陽各自屬性的基礎上,男子「淡色而重恩義」,女子「淡情而重禮節」,這很有可能是未來人類社會的婚姻標準。

(當然了,這個陽主陰補,是在有互相對應關係的陰陽職責範圍內來講的。舉個例子,說是一個女人想修煉,她丈夫不讓,她就不修了,說丈夫是主嘛,說了算。這個對不對呢?肯定不對,因為修煉是你自己的事情,只能自己說了算,你自身的陰陽演化屬於你自己的生命體,這種情況下,你婚姻中的這個陽和這個事就不存在對應關係,他是不能做你的主的。

那麼可能有的男人會這樣想,乾主坤補,這是陰陽之道,那我就做個主,其它什麼事情都讓我妻子補充我,我什麼也不幹了,我還能做主,這婚姻可美死了!乾主坤補的大前提是:乾是乾,坤是坤,如果乾都不符合乾道了,乾就不是乾了,那這條就不管用了。就好比一個男人在婚姻中什麼都不做了,該他負的責任他都逃避了,那他還符合做男人的標準嗎?不符合了。不符合他就不能算是男人了,又何談陰陽之道呢?所以男人要在乾道上,女人要在坤道上,我們才能談這個陰陽之道。)

且說,經過楊回和張友仁的不斷努力,張家灣百姓的院子裡,都有一個女子學堂。幾個姐妹們坐在一起,不用出門就能學到德行禮儀,也可學琴棋書畫和舞蹈。

男孩子有文師和「武」師,女孩子有文師和「舞」師。但女孩子要在家裡的學堂學習,不能到男孩子的學堂去學。

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是個不折不扣的悲劇。那就是告訴人,男女要分開,不然,對哪一方都不好。

女孩子們,儘量不要拋頭露面,不是不平等,是世間陰陽就應該是這樣的,女子矜持含蓄,男子開朗陽剛。年輕貌美的姑娘出門,容顏也儘量遮掩一下,不然,沒準被哪個男子相中,也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男女的姻緣是天定的,這是前生業力果報決定的。若非天定的緣分,就算開始了,也不會有結果。讓男女少接觸,不是泯滅人性,也是不想讓男男女女們徒增傷感。

現在男女戀愛自由了,有多少人因為感情問題抑鬱悲傷,甚至輕生?白白浪費了年華與生命。得人身多不容易啊,猶如盲龜值浮木之孔,多難哪,神不希望人年紀輕輕就把心思荒廢在這些事情上,神傳文化都是「為你著想」的。

其實,在古代,不僅不歧視女子,而且對女子非常保護。

很多的規矩更是為了保持世風高潔。大家想一想,如果一個國家,世風敗壞,首先的受害者就是女子!我們看現在的印度就知道了。

所以,自那次事情之後,楊回與張友仁把張家灣的女子保護得非常好。

從張家灣上空一看,姑娘們都在家裡學習禮儀德行,琴棋書畫,小伙子們在外面習武騎射,書聲朗朗,姑娘們都衣袂飄飄,羞答答的知書達禮,男子們都正氣十足,頂天立地,保護弱小,那個世風簡直太好了!

而楊回自己呢,也告訴渡河散人與青鸞,不要再將自己的前塵往事道與人聽了,會攪亂陰陽的平衡。楊回鏟邪除惡的角色是三界當時所需,而現在的天象已變,楊回已不是那樣的角色了。

那時的角色是「補陽」,而現在的角色是「濟陰」。

因為楊回這個生命比較特殊,她一來三界,作的就是五行中的土。水火木金土,土比較特殊,拿四季中蘊含的五行舉例,春、夏、秋、冬,分別對應木、火、金、水。那土呢?按上古曆法十月為一歲計,每季兩個月,土在長夏,就是熱和冷的過渡期。這裡的土起到的作用就是調和陰陽冷熱。

她自身沒有陰陽,又可既作陰,也作陽。至於作什麼,全看三界的需要。

所以,現在的楊回,想要調和陰陽,必須要規範世間男子和女子的言行與思想。

那麼,她就要以身作則。

因為家中向來清貧,所以她與張友仁穿的都是粗布麻衣,發間也沒有簪花,她也沒有錢買胭脂水粉。

但這時候就不行了,女子一定要注重儀表。

所以,楊回就買一些很便宜的首飾和步搖,雖然沒有錢買好的布料,但也可以用其它材質差一些的布料代替。總之,她的衣著與打扮要有柔美的風韻。

買不起玉步搖,就用好看的石步搖代替,因為女子戴步搖可以鍛鍊端莊的儀態。沒有金銀的首飾,就用其它的便宜材質代替,沒有透氣的布料,就用不透氣的代替,沒有上好的唇脂,就采紅花捻汁代替,沒有畫眉的黛粉,就用鍋底灰代替……

不僅外表要打扮的得體,她平時的言談舉止也要儀態端莊,柔美娉婷。

纖纖繞指柔,翩翩玉步搖,恬恬輕淺笑,婉婉風韻出。

通過不斷的修善與修忍,楊回的儀態越來越好。再加上她身上的三件寶物,初透水簾扇可正顏色,鳳凰鎏金冠可規儀表,丹霞千丈帔可律體態。

還有最重要的一個「神助攻」,大家猜猜是什麼?

就是楊回的女兒身。

楊回生來就是女子呀!女子們呀!你們要真下決心修柔修善,那是正合天意,正符天道,有天相助的,可比學別的快多了!

所以,楊回捋順了這個道理之後,也正值天時,楊回非常快就修得婉婉有儀了,就像搖身一變那麼快!

因為她本身就是女子,從小也是侯府的大家閨秀,所以雖然這個過渡很快,但大家也不覺得很突兀。僅僅感覺原來的夫人比較幹練,後來可能灣裡各方面都不需要她了,人閒下來了,就嫻靜一些。

其實,她並沒有真的「閒」下來,而是開始做另一種事,「無事之事」。

這個世界一定要動靜皆宜,才能陰陽平衡。如果男子和女子都出來做事,都動起來,這個世界根本就不會平衡,就會生病。

楊回作司法天神四處東奔西走的時候,青虛總是在閉關打坐,也是一動一靜,才能平衡三界。

而這個時候,張友仁出來做事了,那麼,楊回就要靜,這樣才能平衡。

但那時的瑤真和青虛根本做不成夫妻,他們兩個只是在無形中調和陰陽,因為他們所行的有形之事根本不適合做夫妻。

也就是說,這個社會,夫妻不僅不能同時都出來工作,而且一定要丈夫出來工作。

現在的社會,因為女子也出來工作,搶占了很多的社會資源,導致沒有那麼多的社會資源給男子,所以很多男子就顯得很無能,養家很費勁。可女子心裡又覺得很不平衡,我家的男人養不起家,她覺得自己既辛苦,男人又無能。

這不是男人或女人的問題,是社會的問題。

如果這個社會女子都不出來工作,這個資源一下子就多出一倍來,男子也輕鬆,女子也不那麼辛苦,大家就都舒服了。

有人又會說:那憑什麼讓女子不出來工作呀?怎麼不讓男子不出來工作?

我們試想一下:一個女子不工作,在家帶帶孩子打掃房間,她依舊可以成為一個正常且美好的女子。如果一個男子在家帶孩子打掃房間,伸手朝女人要錢,這樣的男子哪個女人願意要呢?如果整個社會風氣變成這樣,人類就要滅絕了。

母系社會只是人類非常非常簡短的一個過渡,那樣的社會不會產生文明。

人類要想長久的發展下去,陰陽必須要正過來。

 

 

玄木記 第四季 (四十九)

玄木記 第四季 (四十九) xiongxm 周六, 05/17/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5月17日】

且說,楊回每日在家栽樹種花,縫縫補補,有時也會邀請灣裡的女子們來家中坐客。

當然了,看起來「無事清閒」,其實每一步也都是同眾神商議後才去做的,做的是「無事之事」。

漸漸的,張家灣的女子們發現,楊回這一閒下來,打扮起來真的特別端莊柔美,而且言談舉止非常有風韻。

楊回的打扮、衣著、儀態等等,漸漸成為了張家灣女子們的風尚。

大家開始學習她。

首先,學習她的打扮。

這時,不得不提一下楊回的長相,歷史上,西王母的長相眾說紛紜,因為她是神嘛,所以面目會依情況而定。

我們知道,古代對女子面相的審美,是以圓為福,以潤為貴,以平和為美,以勻稱為端,以直正為莊。

圓潤、對稱、平整是東方女子長相的三大標準。

有一句話叫:相由心生。一個人的面相很多是由這個人的生命特點和他的心反應出來的。如果一個民族的審美出現了扭曲,不再符合天道的標準,那麼,是不是也就是說人的心也發生了變異呢?

就像現在,大陸的審美變成了男女都一樣的消瘦、骨感,不管男女都追求有稜有角,追求那種看起來很「個性」的、或是很「魅力」的,或是很「頹喪」的,或是很「冷漠」的,很「凶」的,很「酷」的,男不男女不女的……

雖說「各花入各眼,各有各的美」,但我們中華民族本民族的傳統審美,不該被遺棄,該重新拾起。

首先我們說這個骨感與稜角。如果說旁觀者清,我們先看男子。男子是有稜有角的俊美呢?還是圓潤胖乎乎的俊美呢?當然是有稜有角的男子更俊美。高高的鼻樑,刀刻般的輪廓,挺拔的身姿,這個男子看起來確實是俊美的。

那麼從陰陽的角度看,男子以稜角為美,女子就要以平整為美,這樣才符合陰陽之道。稜角代表陽剛與活力,平整則代表溫柔與嫻靜。

楊回的五官就很平整,她做司法天神的時候,不是有一句詩形容她是「藹面帶英姿」嘛。她其實是個和藹的面容,「藹」這個字,指的是鬱鬱蔥蔥的叢林,樹木。藹,盛也。那麼女子作為「坤」,作為「大地」,當然要以「和藹」為美。大地上鬱鬱蔥蔥的,這個大地才美嘛!

現在人覺得藹是形容歲數大的人,其實只要你的面相很和善,看起來有很大的「包容相」,「承載相」,都是「和藹」。

那麼怎麼才能看起來有包容感呢?就是面目寬闊,五官舒展,看起來這個人就和善,就有包容感,言談舉止間,就笑語藹然。

可是你看,一個女子面中如果鼻樑很高,骨感很強,那麼看起來就沒那麼寬闊,也沒那麼舒展,因為棱也好,角也好,高也好,都是「聚攏相」,它和舒展、寬闊就是反向的。

所以我們看古畫上的仕女圖,都是平平的一張臉,以平整為美。

我們觀察那些古畫上女子的鼻子,都不突出它的「高」,只突出它的「直」。而畫男子則不同,就會更突出它的「高」。雖然中國畫是寫意的,但在男女的陰陽差異上還是可以體現出來的。

說句笑話,東方的女子們,不要再墊高你們的鼻樑了,也不要再瘦的有稜有角了,我們東方的女子,當像大地一樣,舒展、寬闊、嫻靜。

我們再來看圓潤。現在人說古人食物缺乏,看著圓潤代表家裡有錢,能吃飽飯,所以以圓潤為美。

哪個朝代都有窮有富,現在中國大陸不是還有六億人收入非常低嗎?現在大陸山村的婦女孩子不也吃不飽飯嗎?那現在的大陸怎麼不以圓潤為美呢?

圓潤,是女子福與貴的體現,也是一種「靜態美」。

現在的女子講健身,有的女子練的滿身肌肉塊。如果女子練的渾身肌肉,那麼她對身體的損傷,要遠遠超過男子。

遠動會加快代謝,會加速衰老。女子每月的月經,就是幫助女子代謝,因為女子很難在體力上有很大的代謝量,所以就自然而然的來月經幫助代謝。

女子本身自己就代謝一份,然後再高強度的鍛鍊,那就代謝了兩份,會加速衰老。

所以,我們發現圓潤的女子老的慢,顯得年輕,就是她好靜,身體細胞分裂不那麼快,自然就年輕。

有人會說,明星天天運動保持體型,怎麼那麼年輕?她們運用科技了,這個東西會有很大副作用的。

(當然了,這件事修煉人除外,修煉人通過別的方式轉化本體。)

那麼圓潤的女子,看著就穩穩噹噹的,不那麼毛躁,有一種靜態美。女子是大地,大地如果不能穩穩噹噹,總動,那豈不是要地震了嗎?這些都是和心性相對應的。你心性上是符合天道的,是高的,你不就積德嗎?你德積攢的多,你不就自然滿臉福相了嘛!

楊回也是一個圓潤的長相。而且,楊回整張臉上的五官,非常對稱、勻稱。三庭的比例一樣,上庭、中庭、下庭,幾乎一樣長。眉眼也非常對稱,杏核眼不大不小,橫眉不長不短,不粗不細,兩眼的間距也十分適中。鼻子不高,但很直,嘴巴不大,但嘴唇輪廓分明,上唇下唇一樣寬。

對稱美,是古代審美的重要標準。對稱、勻稱,看起來就整齊。整齊代表什麼?代表不亂。亂是不正確狀態,那麼對應的正確狀態就是整齊。

古時的男女,都講究對稱美。

而且如果你的五官想對稱,整齊,還有兩個必要條件,就是「直」和「正」。不直不正,無法對稱。圓不直,但它很正,也對稱。

我們聽評書的時候,你會發現正面人物出場的時候,會有一個詞描述他的長相——「鼻直口正」,那意思是說這是個正直之人。

現在的大陸人把臉弄的很不對稱,眼睛非常大,額頭鼓鼓的,下巴非常窄,非常尖。眼睛如果弄的過大,就顯得上庭比較寬闊,而下庭又弄的非常窄,看起來頭重腳輕,輕浮薄命之相。

現在人還講什麼「凌亂美」。林黛玉喜歡李商隱的那一句:「留得殘荷聽雨聲」,殘敗凌亂的荷葉,被雨澆打,可能會發出一種奇妙的聲音,慰藉著詩人的情懷。

我們對這種殘敗凌亂只是一種欣賞,可作為一個生命本身,誰會想去做那片凌亂的殘荷呢?

殘敗、凌亂,是一種壞滅的表現。平整、直正,才是生命的蓬勃之相。

一張東方女子的臉,輪廓圓潤平整,五官端正勻稱,才是其外柔內剛、貞善並存的生命本色。

我們東方的傳統審美,是有很深的內涵的,每一條,都包涵了很多深層的道理。

當然了,每個女子不能都長一個樣子,各有各的美,但「端莊中正、平和溫柔、圓潤風韻」這三條,基本就是我們東方女子的傳統審美。

再說更深奧一點,其實,不同的神按照自己的樣子造了不同人種的人,被造的人其實就應該是那位造她(他)的神的生命特徵。東方的神造了東方的人,東方人就應該是東方神的外貌特徵,因為你是這位神的一個粒子。但是,如果東方的人私自把自己的鼻子墊高,像西方人一樣,削骨,把自己的下巴削尖,像狐狸一樣……那這樣的人,還是那位神的粒子了嗎?當然不是了,因為你已經失去了造你的那位神的特徵。那造你的神,就會很傷心,就會拋棄你。

(當然了,如果您沒有修煉基礎,可能不太理解我的這段話,那您就僅當故事聽吧。)

女子嘛,愛美之心重一點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張家灣的女子也會通過化妝,來讓自己更漂亮,更符合那時人的審美標準。

臉不對稱的就用脂粉來調色,讓三庭顯得對稱,眉毛不對稱的,就畫的對稱一點……儘量讓自己的容顏圓潤,端莊,平和。

雖然張友仁楊回家裡「窮」,但張家灣的百姓富,每家的丈夫都有豐厚的薪水,所以妻子們都養的比較圓潤恬靜,衣著也光鮮亮麗。

王的富有不體現在錢財上,體現在他世界的眾生上,張家灣百姓過得好,就是張友仁楊回的財富。

有時,楊回也會舉行一些女子們專有的趣味賽事。比如:搖步賽輕風。

就是女子們頭髮上插上很多步搖,然後比賽走路。看誰走的姿勢越美,頭上的步搖越穩,還要走得越快,誰就勝出。

賽場上一個個仙娥般的女子,帶著面紗,衣袂飄飄的走起來,身姿曼妙,步履輕盈,真的像仙子們在飄著走一樣,非常柔美,漂亮。這個賽事的舉行也是為了讓女子們以端莊優雅的儀態為美,為榮。

還有,烹茶插花,琴棋書畫,算學形學(算術和幾何)等等,這些都可以作為女子們平日裡的趣味。

也有個別女子在學完自己的本職之後,也想學騎馬射箭的,也是可以的,但因為女子自身構造,力量比較小,很難真的上戰場,所以一般也就作為業餘愛好了。

只要你的言行是善良溫柔的,你擅長什麼能力都可以呀。

現在人抓住一句話:「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句話上一句是:「丈夫有德便是才」。說從這一句話中,看出古人歧視女子,打壓女子。

怎麼說呢?有些諺語,是經驗之談。

女子在某些情況下,可以代替男子或是超越男子,但男子無論如何也代替不了女子,因為男子不能生育。

那麼也就是說,生為女子,天生就帶了三份工作來的,生育,哺育,教育。大家想想,你本來就有三份固定的工作了,你還有其它「才幹」,能者多勞啊,你這一輩子是不是很辛苦?

一個男子有很大的才幹,他如果得以展露的話,他會很風光。如果一個女子有很大的才幹,她的勞累與辛苦肯定大於她的風光。

女子無才便是德,不是不讓女子有才,而是發現有才的女子都活得更累。那麼,如果你是一位沒什麼才幹的女子,這也是你的一份福氣。

文化被破壞以後,今人對古人有太多的誤解了。什麼七出罪,都編進課本了。搞得好像古代男人很不是人,就知道欺負女人。

為甚麼古代女子有七出罪,而男子沒有呢?

因為男女的差異,男女的「道場」不一樣。

很多社會的制度,就是約束男子的,因為男子的道場在家外,在社會上。而女子的道場在家裡,所以,會有要求女子的家法。

也就是說,因為男主外,女主內,男子一般受社會的約束,而女子,受家庭的約束。是男女的道場不一樣,而不是歧視女子。

古代也有刑法是針對女子的,那都是極個別犯大罪的女子,極少數。一般女子犯錯,也就受個家法,女子本弱嘛,會照顧一些。男子犯錯,那就是受外面的刑法了,那不是更重嗎?

秦始皇時期,如果男子在外面淫溢,妻子殺他都是不犯法的,白殺。丈夫家暴妻子,也是有刑法懲治的。秦始皇是統一六國的大丈夫,他一身都是陽剛的帝王氣概,他對女子多麼保護啊!

越是陽剛的男子,越習慣於保護弱小。越是那種陰險的、沒有男子胸懷和氣概的小人,才會總琢磨陷害、欺騙女子。

也就是說,社會上的男子越陽剛,對這個社會上的女子們越好。

現在全弄反了,把女子導向成要壓過男子,高於男子,很多家長把女孩子都起什麼「超男」,「勝男」的名字……其實,這是條南轅北轍的路。

這個社會上男子越不陽剛,他心眼兒越小,他越陰險狡詐,他越斤斤計較,他越願意把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琢磨,現在什麼為了騙保險、為了圖老丈人家產、為了圖妻子的財物,把妻子推下懸崖的,剁妻的,甚至烹妻的,這些報導比比皆是!

一個陽剛的男子絕對沒有這些心思。因為陽者念正氣正,不會行邪惡之事,剛者意志堅強,不會縱慾,為所欲為。

現在這男人都陰險成什麼樣子了?陰越壓制陽,這個陽就會越扭曲,陽要是扭曲了,他能不危害陰嗎?

所以,古人陽表現在上,陰表現在下,這只是陰陽各司其職所呈現的一種相。不代表女子就是不如男人,也不代表古代的男子就壓制女子。而是男女本有別,男女須有禮。

現在人還說了一條,說古代女子「纏足」。這個纏足是後來才興起的,不是在五千年文化「成住」時定下來的。是「壞滅」時期出現的。

關於女人纏足,在宋朝就有記載。但那時的纏足不是摧殘性的纏足,其實是一種矯正。宋朝的纏足是把腳裹得纖直,而不是那種摧殘性的弓彎。

而且後來的明朝,女人不纏足。

到了清朝,女子開始大規模摧殘性的纏足。我們古人,是很反對摧殘身體的,因為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摧殘身體,視為不孝。

清朝前期,康熙帝是非常反對這種纏足陋習的,並下了禁止令。

纏足,裹小腳,清朝後期才變得興盛起來。

其實,也是快壞滅了,人業力也大了,人間陰陽也快反背了,可能有些亂神就安排了這種事情,用這種低劣的辦法阻止一下,不讓女人走出來。可是,後來卻被別有用心者扣了那麼多年的大帽子,迷惑了多少中國女人。導致多少不懂歷史的中國人對古代,對我們傳統的文化誤解那麼深……

陰陽反背,禮崩樂壞,歷史不明,理念不清,唉……

陰陽,一定要正過來,人類才有希望。

中華傳統文化中的陰陽調和,是為了讓人間符合天道的運轉,為了讓這個社會安寧,對男子好,對女子更好。

玄木記 第四季 (五十)

玄木記 第四季 (五十) baihua 周日, 05/18/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5月18日】

「瑤真,他本是我的夫婿,是陰差陽錯才叫你占了去!」

「你長得可真美。」

「那是自然,我是四洲第一絕色!」

「怪不得,如此美麗。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玉琢,快把我的夫婿還給我!」

……

楊回從夢中醒來,回想著夢中的情景……

「夫人,早飯好了。」

楊回下了樓,見張友仁正在吃早飯,便坐下來對他說道:

「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見有個美人,說你本是她的夫婿,是我搶占了你。」

張友仁正咀嚼著的兩腮停滯了,問道:

「嗯,然後呢?你怎麼說?」

「我說,你長得可真美。」

「嗯,然後呢?」

「然後,她說她是四洲第一絕色。」

「嗯,然後呢?」

「我說,怪不得你長得這麼美。」

「嗯,然後呢?」

「然後我就醒了。」

張友仁笑著說道:

「夫人心性有所提高。」

楊回卻說道:

「此夢,或許不只是為考驗我心性而來。近來,我正與眾神商議,要不要實行納妾制度。張家灣的家家戶戶都只有一位妻子,既要生育,又要主持家裡,實在是太過辛苦,孩子多的人家,妻子的辛苦已經遠大於丈夫了。

如果男子能納妾,妾室既能幫忙照顧家裡,還能繁衍子嗣,他的妻子就不會那麼勞累,也不用受那麼多生育之苦了。你覺得如何?」

張友仁想了想,說道:

「可行。」

楊回說道:

「那就先從咱們家實行吧。」

張友仁看了眼楊回,笑著問道:

「咱們家這麼窮,怕是養不起。」

楊回卻說道:

「雖說是窮了些,但肯定有仰慕你的美麗女子,不在乎窮,只一心一意想來服侍你。況且,你是張家灣的主人,也該以身作則。」

張友仁看著楊回認真的樣子,竟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音,說道:

「呵呵,夫人,你幸虧不是男子。」

楊回覺得疑惑,便問道:

「我是男子當如何?」

張友仁笑而不語,楊回又問:

「那此事,我們就去做了?」

張友仁也點了點頭,說道:

「好。」

楊回便去為張友仁挑選妾室,做張友仁的妾室呢,當然就不用生兒育女了,只打理家裡的瑣事和服侍張友仁與楊回就可以了。

古代的妾室,其實就是為了減輕女主人的負擔,讓女主人更清閒一些。

而且,妾室也要服侍女主人的,不只是服侍男主人。

「妾」這個字,其實就是辛苦的「辛」加上一撇一捺的一個「人」字,其實,就是辛苦的人,就是能生產的婢女。還不能說是「生育」,只能生,但一般都不能「育」,不能教育,誰家裡的孩子願意給一個婢女去教育呢?

當然了,男子也容易被美色蠱惑,有些男子會「寵妾滅妻」,所以在我們文化鼎盛時期的唐朝,就有一條律法,不允許將小妾扶正,就是說正室哪怕去世了,小妾也不能被扶正,哪個男子把小妾扶正了,哪個男子就會坐牢,而且刑滿之後,還要和小妾離婚。

當時的張家灣為防止男子被美色蠱惑,霍亂世風,也有這樣一條律法,妾者,終生不能扶正。所以,說古代男子「三妻四妾」,是不對的,是一夫一妻多妾制。

古代的人講究多子多福,孩子非常多,如果妻子又要生育,又要打理家裡,真的非常勞累,這多出來的「妾」,就是替妻子分擔辛苦的。

後來現代的女人心裡不平衡,說憑什麼古代男人能有這麼多老婆,女子不能呢?怎麼不允許女子「多夫」呢?還搞什麼「貞潔牌坊」?就是歧視女子。

不是的。

男女身體構造不一樣。有一個詞叫「三精成毒」。女子的身體是「接收」,男子是「釋放」,正好相反。女子保持貞操,對自己好,對自己的身體好。潔身自好是非常必要的,「潔身」才能夠「自好」,也就是告訴你保持身體的潔淨,是對你自己好。

如果人體是一個小宇宙,你的身體就是一個世界,什麼物質能進入你的世界,這個是非常嚴格的。只有上天安排的物質進入你的世界,才不會污染你的世界,你世界的眾生才不會因為受到污染,而遭遇毀滅。

所以古代為甚麼把女子的貞操看得那麼重?因為女子不守貞操,遭到毀滅的是你對應的天體世界。

人本來就是特殊的,就不只是「人」那麼簡單。身體髮膚,對應著無量眾生,當萬分珍重!

外星文化中沒有這些,它們沒有人倫,它們可以隨意交配。為甚麼?它們沒有根,它們就是那個星球的產物,它們哪有自己的天國啊?!

它們的那個身體,也就只是一個身體。而人的身體是一個宇宙!

傳統敗壞以後,外星科技傳入地球之後,外星生物的生活方式也搞亂了人倫。人在這方面你真的不該隨意!你有你的天體世界,你的貞潔就是在保護你天體的純淨。

而且,男子是女子生的,女子的身體敗壞了,男子也會敗壞掉,就全壞了。

所以,我們只是看到了古代為守貞潔的女子立的這塊「貞潔牌坊」,我們沒有看到的是這份貞潔的背後,是一個女子對道德貞操的恪守不渝,是一個弱女子對人間世風的默默守護,是一個天體世界的王,對自己無量眾生的負責和擔當。

而男子則不同,男子不涉及女子的問題,但男子有自己會遇到的問題。「三精成毒」 警告的是女子,那「色字頭上一把刀」,警告的就是男子。

男子好色縱慾,對福祿壽康的消減是非常大的,也就是說非常損害德行福分。多少縱慾好色的男子,早早夭折,死於非命,家破人亡,一無所有,這個事情,造的可是大業。

而且,你污染別人的天體世界,你沒有罪嗎?怎麼可能呢?

古時候如果你是個修煉人,這方面犯了實質性錯誤,基本上就是萬劫不復了,這輩子別想修煉了。

為甚麼紅塵中那麼容易修煉呢?因為紅塵險惡呀!允許你納妾,也允許你納貌美的妾室,但不允許你好色,更不允許你縱慾;要求你有婚姻,要求你生兒育女,但不允許你不守貞操,也不允許你悍妒。人活著多難!就像走獨木橋,腳下一歪,就掉下萬丈深淵。

所以孔子發現中庸之道嘛,只有走中庸,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持這個「正」,你才會立於不敗之地……

確實如楊回所說,仰慕張友仁的妙齡女子真是不少,一下子很多人報名。

「明日,我們來挑選一下,你喜歡哪個,就留下。」

「好。」

第二日,姑娘們都打扮得很漂亮,楊回看見漂亮的姑娘們,好像比張友仁還興奮。

楊回和張友仁坐在正堂,姑娘們一排排進來,楊回看的目不暇接,可張友仁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這個臉蛋還挺漂亮,就是身材魁梧了些。」楊回說道。

「是,因為她前世是個屠夫。」張友仁說道。

楊回一聽,好像他不太喜歡,便說道:

「下一個……」

「這個哪裡都好,就是感覺嘴巴長得有點奇怪。」

「是,因為她前世是一條鲶魚。」張友仁說道。

「額,下一個……」

「這個好,這個我看行。」

「這個左腿膝蓋裡面有個瘤子,以後幹不了什麼活兒。」張友仁說道。

楊回看著張友仁說道:

「還是你自己來挑吧。」

張友仁為難的說道:

「我不會挑啊,我看誰都一樣啊。」

楊回小聲說道:

「你別用天目看呀,你就用肉眼看哪。」

張友仁說道:

「肉眼通嗎?肉眼通看到的全是一具具白骨。」

「誒呀,行了,你走吧,我來選吧。」

「好嘞夫人,我還有事,我去忙了。」

楊回開始為張友仁挑選,這時,進來了一位十分出挑的女子,楊回一看,這不就是夢裡的那位女子嗎?

「你,叫什麼名字?」楊回欣賞的問道。

「回夫人,奴婢叫玉琢。」

「你從哪來呀?」楊回笑著問道。

「我從西岐來。」

「哦,你是灣裡與西岐交換的子民。」

「正是。」

「你若納進我們張府,就不能再回西岐了。你家裡的父母可會同意?」

玉琢趕緊跪下,打著哭腔說道:

「夫人,我父母已不在世了,奴婢日後只一心一意服侍灣主和夫人,請夫人留下我吧!」

楊回說道:

「快起來,如此美麗的顏色,哭起來也這般動人,家裡若都是這樣的女子,我看著也賞心悅目。好,你留下。」

玉琢欣喜的行禮說道:

「謝夫人大恩!」

楊回又挑選了三名漂亮的女子,直接為她們三個起了好記的名字,張友仁的四位妾室分別叫作:

「玉琢、玉娥、玉楚、玉阮。」

這四位妾室正值妙齡,皆二十歲左右。楊回十七歲嫁給了張友仁,後來她在與眾神商議婚嫁制度時,覺得十七歲還是太小了,所以定在女子最早二十歲嫁人,男子最晚三十歲而立。

《周禮》中記載,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不是說男子必須等到三十再娶,而是最好三十歲之前娶完妻子,女最好滿二十再嫁與夫君。

玉琢貌美,玉娥溫柔,玉楚能幹,玉阮乖巧。

那年,按張家灣的年月算來,楊回三十八歲,雖說三十八歲,可她的容顏基本上定格在了二十歲左右,看起來很年輕。

張友仁看起來二十五歲左右,也比較年輕。

可淨兒和阿陶阿默就沒那麼年輕了,因為他們沒有修煉。淨兒雖比楊回小兩歲,但上了年紀,又不是修煉人,很多活兒也干不動了。此時納妾,也確實有這個必要。

淨兒三十六歲了,年紀大了,也采不動藥了,阿陶阿默雖然心智還是小孩子,可肉身也像個中年人了,種地方面,也有些力不從心。

張友仁是個勤政的人,很少有閒暇。楊回還必須要做著「無事之事」,不能主外,所以,家裡漸漸收入越來越少。

眾神提議,張家灣還是要有一定的稅收,以保國家正常運作。

張友仁經過深思熟慮,還是決定讓張家灣不收取任何賦稅,理由是:

「生而為人,天地之資皆為其備。天命為王,當傾之所有為其下,福祿功德,乃上賜。」

張友仁的意思就是說,生下來就是天地間的生命,這些資源就是給每一個百姓準備的,天命就是王的人,當傾其所有為他下面的眾生,而這個王的福祿功德,是靠比他更上面的王、神、或是天地所賜。

張友仁這些年自己擔任大司商,他賺的錢全部用於國有建設和官員的俸祿了,隨著張家灣越來越富有,國有資產也越來越豐厚,但這些國有資產,張友仁不會動一分一毫。

其實張家灣就他張家一家窮,整個國家是非常富有的。

而且因為張家灣的文化十分重德,張家灣的百姓心性也高,所以這裡的物產也非常豐厚,張家灣盛產名貴的香木,璀璨的寶石,還有很多品種的蠶,蠶的品種越多,所以它們吐出的絲做成的布料也非常豐富。

食物就更不用說了,只要是地裡面長出的東西不是能食用,就是能入藥,富饒且有價值。

但這些東西,並不能流入灣外。只有一樣東西可以送給西岐。

這個東西就是樟樹,張家灣盛產樟樹,樟樹可以提煉出樟腦。樟腦不僅可以入藥,它最有意義的作用是可以「消塵」、「驅穢」。

戰爭又叫硝煙,凡是有戰爭的地方,別管什麼冷兵器還是大炮火藥,戰後的煙塵和死屍帶來的污穢之氣,都是不可避免的。

這煙塵和污穢之氣,很傷害人的身體,而樟樹提煉的樟腦穩定性非常強,戰後將樟腦點燃,空氣馬上就會被淨化,就能最大限度的降低戰爭給百姓帶來的健康危害。

所以這個樟樹是唯一一樣可以出灣的東西。

剩下的東西,再好,都是為張家灣準備的。

從西岐調換過來的子民,一入灣,看到張家灣精美的建築和雕塑,簡直瞠目結舌。張家灣的房子不僅高大精美,而且有的還會散發出陣陣香氣,這就是用香木做的。

張家灣還有很多高大的雕塑,這些雕塑,是用各種各樣的寶石雕刻而成,雕刻的都是佛、道、神。

來張家灣奠定文化的神,都會斂去光芒,用腳走路,但是,他們畢竟是神,走在街上會比人美麗許多,衣著也是各式各樣。

西岐來的人一入張家灣,眼睛都不夠用,哪裡都那麼美,都那麼豐富,連走在街上的人,都像是奇人異士。他們一來就會愛上這個美好,善良,富饒的張家灣。

張家灣不僅乍一看,非常美,有很多佛道神的高大雕塑,旖旎的風光,精美的建築,繁華而又文明的街道,而且張家灣的文化還貫穿在很多的細節裡,畢竟是神直接傳下文化的地方。

無論你簡單在街邊喝口茶也好,坐在飯館裡吃幾個小菜也好,喝茶的茶具,吃飯的餐具,如果你和老闆閒談,他都能給你說出這些東西背後的文化來,張家灣的任何一個事物,都貫穿著這個宇宙的天道。

其實,我們的中華正統文化就是這樣的!

你可以從任何一個正統文化中看到天道運行的縮影!

筷子為甚麼是七寸六分?為甚麼一斤是十六兩?為甚麼音樂有五音?為甚麼人一做壞事,就會被人罵「缺德」?為甚麼人一化險為夷,就被人說「積德」了?……

這一切的一切的奠定,都因為人的來源不簡單,人的使命不凡。

人在世間做人,但絕不是為了當人而當人。

如果人只是這一低層空間的產物,只是為了當人而當人,這個宇宙,宇宙中的這些神,根本沒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的傳下文化。

人,該清醒了…………

 

 

玄木記 第四季 (五十一)

玄木記 第四季 (五十一) baihua 周二, 05/20/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5月20日】

且說,張友仁堅持不徵稅,家裡揭不開鍋怎麼辦?

那就要飯嘍!

張友仁每天會抽出半個時辰,背個口袋,去敲一些富有人家的門,要點吃的。

只要了三天,家裡的食物布匹,胭脂水粉,吃的用的就已經堆不下了。

太多了,百姓們給的太多了。

因為平時張家的家規是不能收受來自百姓的任何禮物,金錢。張友仁這一要飯,就像水閥打開了一樣,大家都拿著東西老早站在門口等著,就等著張友仁來要。

有時張友仁要一點就要走,可是百姓們蜂擁而上,硬是往他的口袋裡塞,塞不下百姓自己拿口袋,塞滿東西,幫他往家背。

張友仁一再拒絕,可百姓們都說:

「灣主,我和老伴站門口等你一天了,你不能讓我們白等啊!」

「就是啊!不能讓我們白等啊……」

所以,張友仁一時陷入苦惱,在榻上坐著悶悶不樂。

楊回問道:

「怎麼了?」

友仁說道:

「一要飯,百姓給的物品就太多了,不要飯,還支撐不了家裡的開銷。」

楊回笑了,說道:

「你把你該得的俸祿,都給了灣裡,自然解決不了這些問題。」

友仁問道:

「俸祿?」

楊回說道:

「對呀,你不還是大司商嗎?難道不該領張家灣的俸祿嗎?大司商賺的錢該全部用於灣裡,可大司商自己,為甚麼不領俸祿呢?不領俸祿,不也是破壞張家灣的法度嗎?」

友仁說道:

「呀,是呀,我也該領一份俸祿,大司商的俸祿,這樣就都解決了。」

從那以後,張友仁就用大司商的俸祿養家餬口。

年復一年,張家灣的子民已然忘卻張家灣有灣主,有王了,一提到張友仁,百姓們只記得他是大司商,卻忘記了他還是張家灣的王……

「你們想吃什麼?我給你們做來。」楊回慈愛的看著張戩和哪吒說道。

「娘,我想吃青瓜雪耳滑豚脊,枇杷爆櫻丁。」

「哪吒,你想吃什麼?」

「我呀,我一個蓮藕,對吃的不太感興趣,喝點甜水就行!」哪吒爽快的說道。

楊回和張友仁皆掩面而笑,張友仁笑過之後逗他說道:

「人家蓮藕只喝苦水,你怎喝甜水呢?」

哪吒很是疑惑,問道:

「噫?蓮藕都喝苦水嗎?」

張友仁作肯定狀,說道:

「當然啦,不然蓮心怎麼那麼苦?」

哪吒覺得很有道理,但又很疑惑的對張戩說道:

「大哥,這事兒我頭一次聽說!莫非,我不是蓮藕化身?!我怎愛喝甜的?!」

張戩笑著說道:

「誒呀!小孩子都愛喝甜的!我爹逗你呢!」

哪吒一聽是逗他,稚氣的小臉馬上又揚起來看向張友仁。

正在憋笑的張友仁馬上又一臉嚴肅肯定的對哪吒說道:

「真的。」

哪吒又疑惑的看向張戩,張戩無奈的笑著說道:

「我爹逗你呢!」

可哪吒一看張友仁,張友仁的表情既嚴肅又肯定。

「不行!我得去問問蓮藕!」

話音還未落,哪吒踩著風火輪「噌」的一下就飛出去了……

楊回看著哪吒的背影,說道:

「這真是火一樣的性子。」

張友仁看了看楊回,說道:

「你不就是這樣嗎?」

「我何時這樣?」

「夫人,你不知己呀……」

「我多大年紀了?怎會這樣……」

張戩躺在榻上,爹娘就在身旁說說笑笑,廚房裡冒著蒸騰的熱氣,滿屋滿院都是家的味道。常年在外打仗的他,有時回一次家,感覺很幸福,很溫暖。

張戩在院子裡溜溜噠噠,有時和鄰居聊幾句,有時去廚房看一看飯好了沒有。

「公子回來啦!飯就熟!」正在忙碌的玉楚說道。

「哦,姨娘,我剛回來。」張戩禮貌的說道。

「公子回來啦!」

「公子回來啦!」

「公子……」

玉琢、玉娥、玉阮看見張戩,紛紛躬身行禮道。

張戩也禮貌的點頭回道:

「哦,姨娘,剛回來,剛回來。」

此時,哪吒回來了,站在廚房門口,伸出小手指數道:

「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大哥你家姨娘真不少,伯父真是艷……」

張戩見此,趕緊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拖走,邊拖邊苦笑著說道:

「小孩子懂什麼,總是亂講話……」

……

席間,楊回問道:

「戩兒,你最近去崑崙看你大妹身體恢復如何了?」

「娘不用掛念,渡河散人用桃枝和桃花為她做的身體,容吉很適應。此業債一了,一身輕鬆,容吉現在開心的很!」

楊回笑著說道:

「那就好。」

此時,他們看見哪吒捧著個大罈子「咕嘟咕嘟」喝的好香!

站在一旁侍候的姨娘們不覺偷笑起來,皆低聲私語道:

「你看他,你看這娃娃……」

玉琢笑著說道:

「三公子慢些喝,後山還有一大片呢!」

哪吒一聽,如此美味這灣裡竟還有這麼多,便問楊回道:

「伯母,這是什麼呀?我從蓬萊下山之後,到西岐再沒喝過如此甘甜之物!」

楊回說道:

「這是竹柘漿,我們這裡盛產這個。新掰下來的竹柘,咀嚼著更清爽呢!」

哪吒一聽,兩眼放光,看了眼後山,又「噌」的一下不見了。

楊回說道:

「呀?這是去哪了?」

張戩一邊吃飯一邊說道:

「當然是去後山掰竹柘了!」

張友仁笑著說道:

「這小娃娃真是討喜。」

楊回也笑著說道:

「是討喜,不過,川悠師兄攤上這麼個徒弟,也是倒了霉了。」

屋裡一片笑聲……

張戩閒暇時,便會回家來,有時也帶著哪吒,這是哪吒第一次來張家灣,張戩告訴他不許說來過這裡,不然下次就不帶他來,所以他也守口如瓶。

只不過,哪吒用他玉鼎師叔做的麻袋,偷偷背了很多竹柘回去,所以,後來周朝就有了甘蔗。

其實,玉虛門人和周天子都知道張戩的真實來歷,很多紫雲山弟子也知道,一傳十,十傳百,雖然張戩還說他是崑崙山人,可大家後來也都知道他是張家灣張友仁的兒子了。

張戩的出生,就註定了他命中有劫。

為甚麼呢?

張戩是張友仁的兒子。滿天眾神都知道,張友仁是未來的天帝。可他又必須是一位怎樣的天帝呢?是一位「無能之大能」的天帝。

張友仁繼任天帝後,張戩會是誰呢?他就會是天庭的太子。可這位太子陽氣十足,能力十足,聰慧十足,就連樣貌,也是十足的俊美。

這麼多年培養楊回的威嚴為了什麼?就是為了補張友仁的陽,連「威」這個字,都是「女」加一個「戈」,那些神寧可讓楊回「威」,也不讓張友仁「威」起來。就說是為了讓眾王眾主更充分的演繹。

但大家發現沒有?壞滅之理,總是那麼極端!什麼都會做到極端上去……

所以,天上的負神早已按耐不住,終有一天……

「師妹!不好了!我是來給你報信的!」玉鼎匆匆來找楊回。

楊回問道:

「怎麼了?」

玉鼎焦急的說道:

「戩兒怕是有劫了!友仁繼任天帝在即,可上邊不讓戩兒隨之入天庭,說是會打亂已有的安排,會破壞三界陰陽的平衡。」

楊回此時還比較鎮定,便問道:

「不讓上天庭?那讓他在人間?」

玉鼎焦急的說道:

「不是啊,是要,要殺了他!」

楊回依舊鎮定的思考了片刻,問道:

「那他死後,不是也會被封神嗎?」

玉鼎又說道:

「不是,不讓他上天,也不讓他做人,要將他化為原始之氣,從此,三界再無張戩,沒有未來的張戩,也沒有過去的張戩。」

「什麼?!上邊什麼神安排的?這件事誰和你說的?」楊回大驚失色。

「師父和我說的,是上邊的負神安排的。」

「這…這不是卸磨殺驢嗎?!負神本是平衡宇宙善惡,可這些負神與惡魔何異?!」楊回說道。

此時,張友仁正好回來,楊回與他說了此事,友仁面目凝重,沉思良久,說道:

「會不會,是關?兒女情關?」

楊回一聽,也有道理。

所以,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楊回與張友仁極力反思,向內找,自己是不是兒女之情過重,導致會呈現這樣的相,連累了戩兒。

因為張友仁具有神通,經過這幾天的向內修心,修去兒女之情,他發現自己又多了幾種神通……

就在這件事逐漸平息的時候,突然,一封信打破了寧靜。

「師妹,速來!戩兒性命危矣!危矣!速速前來我府!

玉鼎」

只見楊回拿著信件的秀手微顫,她鎮定了片刻,下了樓來,將這封信放在了張友仁的案桌上。

友仁一看此信,露出了鮮有的怒色。

楊回溫柔且堅定的看著張友仁,問道:

「你說,世間之人,是不是都是我們的孩子?」

張友仁也堅定的說道:

「是!」

說完,便一把拉起楊回,以最快的速度飛往玉泉山金霞洞去了……

一進洞,便看見玉鼎、川悠、姜子牙等人皆在洞中。

張戩一動不動的躺在榻上,面色慘白,嘴角還有血跡,身上也有大片的黑血漬。

楊回一見親生兒子如此慘狀的躺在榻上,只覺五心「唰」的一下冒出汗來,她攥了攥拳,咬了咬牙,鎮定了片刻,問道:

「他怎麼傷的?」

玉鼎焦急的說道:

「被化血毒刀傷了!」

張友仁凝重的說道:

「戩兒的血裡,自帶如心之泉,怎會中毒?定是……」

沒等說完,就趕緊坐下來為兒子治傷。

「是啊!他從未中過毒!這一次我們都覺蹊蹺!我們本想背他到師父那裡,可我們一騰雲天上就降下天雷,好烈的雷!我們不敵,只得將戩兒就近,背來我的玉泉山!」玉鼎說道。

突然,洞外又天雷滾滾!「咔嚓!咔嚓!」好烈的雷!眼看就要劈入洞中。

楊回快步走出洞外,跪下,叩首行禮,說道:

「我兒張戩!不知因何得罪上天?我兒年幼,不諳世事,皆是其母一人之過!有何責罰,皆沖我楊回來吧!」

此時,天上的負神現身,冷冷的說道:

「張戩不知進退,犯下霍亂三界陰陽之罪。」

楊回又叩首,說道:

「請上神明示!」

那個負神又說道:

「他所學之功謂之『八九』,意在讓他點到為止,莫要十全。可他卻在西岐從無敗跡,戰功赫赫!如此一來,眾神安排怕要毀於他手!」

楊回一聽,便明白了,遂說:

「上神息怒!為父母者,為子女計深遠。為保其性命,吾願將其改姓名、化身世,從此張戩隨母姓楊!非友仁之子,便不會充友仁之陽。從此三界再無張戩!亦無天庭太子!當否?」

只見幾個負神在天上商量了片刻,其中又一位負神出來,說道:

「世人已知,他乃未來天帝之子,改姓名,化身世,亦難改悠悠眾口也。」

外面的對話,張友仁聽得一清二楚。

突然,張戩的身體快速飄出洞中,張友仁也飛快的出了洞。

那些個神,將張戩的身體放在洞外的空地上,準備降下天雷將他滅於無形!

楊回沒有神通,但也不能眼看著一個無辜的生命就這樣被銷毀於無形,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

一個烈雷就要劈來!楊回奮不顧身的撲在戩兒的身上!

眼看她們娘倆兒就要被天雷擊中!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刻,張友仁的左手臂瞬間伸得老長,像天和地距離那麼長。

只見他左手擎住天雷,右手在天地間打了一套大手印,用渾厚的聲音說道:

「更。」

瞬間,天雷消散,負神退去,烏雲密布的天空中也現出了彩虹……

 

 

玄木記 第四季 (五十二)

玄木記 第四季 (五十二) baihua 周四, 05/22/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5月22日】

負神退去後,張友仁趕緊去扶倒在戩兒身上的楊回。

「夫人!夫人!你沒事吧!你怎麼樣……」

平日裡粉嫩的玉頰也被嚇得慘白,炯亮的杏眸也被煙塵和雷火曛得通紅。

張友仁趕緊為妻子擦了擦眼睛,楊回這才感覺能看清事物了,她看向天空,又看向躺著的完好的戩兒,又看向張友仁,問道:

「這是什麼功?」

「這是……」

張友仁話還沒說完,突然,玉鼎、川悠、姜子牙等人皆從洞中出來,慌忙的去扶起他們,只聽姜子牙叫道:

「楊戩!楊戩!」

玉鼎也說道:

「楊戩!楊戩!你怎麼樣了?你的親人來看你了!」

楊回聽著聽著,感覺不太對勁兒,此時,戩兒醒了過來,楊回面露喜色,和張友仁趕緊去看兒子。

只見睡眼朦朧的他起身,見到楊回和張友仁,說道:

「妗母,舅舅,你們怎麼來了?」

楊回剛剛上揚的嘴角漸漸沉了下來……

「你舅舅妗母知你受傷,來看你了。」姜子牙說道。

他摸著頭,感覺頭痛,問道:

「這是哪裡?」

「這不是你師父的金霞洞嗎?」姜子牙說道。

「師父?我有師父?」他艱難的回憶著。

「是呀,你無父無母,從小就在這兒,你師父教你武藝……戩兒,好好養傷,這次你傷的重,可能記憶有損,沒事,慢慢會恢復……」姜子牙說道。

眾人聽姜子牙如此說,也完全不覺得驚奇,就好像這就是他真實的過去一樣。

楊回看向張友仁,張友仁將頭默默低下,兩顆鹹鹹的淚,垂了下來。

「舅舅,你怎麼哭了?」

「妗母,你怎麼也哭了?」

「我沒事了,我好啦!你們不要難過了。」

楊回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轉涕為笑,說道:

「你平安就好。」

張友仁也笑著拍了拍戩兒的肩膀,說道:

「戩兒平安就好。」

楊戩漸漸站起身來,發覺功力不曾減少,身體恢復很快,便說道:

「這化血刀也沒那麼厲害嘛!各位師叔師伯,西岐戰事吃緊,楊戩先告辭了!」

眾師叔師伯也點頭,說道:

「好。」

玉鼎也說道:

「徒兒,保重!」

楊戩點了點頭,說道:

「好,師父,舅舅妗母,我去了!」

說完,便帶著姜子牙回了西岐……

張友仁和楊回的心情比較複雜,便在玉泉山走了走。

楊回問道:

「這是什麼功?」

張友仁說道:

「這是『更憶術』。」

這個是道家上乘神通,更憶術,可以更改人的記憶,功力越高,更改的時間越久。

因為那些負神說,世人皆知,張戩是張友仁的兒子。所以,為了救張戩,張友仁就把很多神的記憶和所有知道此事的世人記憶給更改了。

沒更改而又知道此事的神也有,因為那些神的心性所在,他們是不會向世人透露半分的,也根本不會管這些事的。

所以,確實,世上再無張戩,只有楊戩。

世人說楊戩是楊二郎,他的母親是玉帝的妹妹,瑤姬。

「姬」在古代是對美好女子的稱呼,也就是說,楊戩的生母,是一位叫「瑤」的女子,在桃山居住,而且是玉帝的妹妹。這些,只不過是神想叫人知道的,神不想叫人知道的,世人也不會知道。

楊戩不是「二郎」,是「二王」,而且現今供養他的廟宇也叫「二王廟」。因為他父親是王,他就是二王嘛!

但他自己不知道,世人也不知道,有些神仙也不知道。

後來,人還給他杜撰了個身世,說她母親是與凡人結合,犯了天條,被壓在了桃山。搞得他也不清楚,他父母到底是怎麼回事。

世人說他聽調不聽宣,一身神通也不上天,和天家親眷關係很不好。那也是因為他的真實身份,就不讓他上天,就故意挑起矛盾。

「斧劈桃山曾救母……心高不認天家眷,性傲歸神住灌江。」

確實劈過,劈了之後發現什麼也沒有,就鬧上天去找王母理論。

講一段番外吧:

且說,楊戩後來也有了神職,只是官不高,常駐灌江口,尊號清源妙道真君。

但是呢,天庭大大小小的宴會呀,事物啊,他也會常常上天來,而且他也屬於天家親眷,上天是必不可免的。

他和「妗母舅舅」關係很好的,他常常說「婉妗如母」。

可後來上邊的負神就不太高興了,有一種東西叫「血緣」,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這個楊戩總上天來,和天庭走的還挺近,萬一哪天他知道什麼了呢?萬一有知道他真實身世的神,沒守好,說了什麼呢?

所以,他必須要和這個天庭有點矛盾,或者是他自己犯些罪,好讓他再與天庭無緣,他要還執意上天,那估計他又要有無妄之災了。

所以呢,一時間,楊戩耳邊多了好多吹風點火的,就說他母親是被玉帝王母害死的。

有的還把「證據」都搬出來了,看起來好像就是這麼回事。說他母親現在被壓在山下,不知死活,那個悽慘哪……

本來逍遙散仙是不講什麼親情的,可是架不住這股「邪風」有目地的吹來。

楊戩那幾日非常難受,他本是很沉穩睿智的性格,可總感覺一股無名之火席捲心頭。

終於有一天,他按耐不住,去找那個世人口中的「桃山」。

叫桃山的山很多,他哪知道他母親被壓在哪座桃山下?

所以他就一座座劈開尋找,很可惜,沒有找到。

這股無名之火越燒越旺,終於,他按耐不住,鬧上天去。

不顧天規,不管禮法,一蓋推開眾神阻攔,非要找玉帝王母「理論」。

不知不覺中,他來到了瑤池。聽見一仙女說道:

「聽說,娘娘最早建蟠桃園時,是做司法天神的時候,整日在崑崙山的桃園中照顧這些桃樹,已然忘記下山了……」

為何這些話會讓他聽到,這就是讓他想一想,仙女的話中是何寓意?為何娘娘的池子叫「瑤池」?為何娘娘休息的地方叫「瑤台」?娘娘做司法天神時叫什麼名字?她住在哪裡?這個桃山是哪座山……

可是呀,人很生氣與激動的時候,智慧就被掩蓋了,再聰明的人,一動氣,智商就大打折扣。所以,為甚麼高層生命要無情呢?沒有了情,才不會生氣呀,才不會動心呀,才是具備大智慧的高等生命,才是真神。

楊戩不悟,繼續胡鬧。

恰巧,王母娘娘的鳳輦鑾駕正飄至瑤池上空。

鳳輦沒有繼續向前飛,而是停於楊戩頭上。

瞬間,轎輦的帷幔消失,只見王母坐於金鳳之上,儀態端莊。

楊戩抬起頭,憤怒的說道:

「世人都說,是你和舅舅害了我娘!是也不是?!」

王母沒有說話,淡淡的神色中也看不出,到底是,還是不是。

「娘娘!你為何不說話?」

王母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垂慧而觀。

「娘娘!為何我劈開桃山不見我娘?!」

「楊戩!你已劈了山!娘娘和陛下也沒有定你的罪!若還吵鬧不休,天庭豈容你造次!天兵天將即刻拿你!」王母身旁一神將說道。

楊戩怒氣沖沖的說道:

「害母之仇若是不報,便是不孝!我劈桃山,闖天宮,皆是為母報仇,以盡孝心!」

說完,便要與天將打鬥起來。

如果他真的打了,可能我們就不知道二郎神這個人物了,就因犯罪被消除仙籍了,畢竟,不是誰都有孫悟空那樣的機緣。就算也有孫悟空那樣的機緣,也要壓上幾百年不是嗎?解脫出來之後,也不知是何種心性了。

就在他將打未打之際,王母突然開口,慢言道:

「戩兒,你口口聲聲為孝而來,你母親的教誨,你為何不記於心間?」

楊戩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一幕,母親的聲音迴蕩在他的耳畔:

「戩兒,你一定要記住,如果遇到十分想做,卻又不應該做的事,一定要忍住!萬事,真為善始,而忍,得善終。

一件大事,要想成功,不能只有真,也一定要有忍。

凡成大事者,必須要忍得住!切記!忍住!」

他也鄭重的說道:

「娘之教誨,戩兒謹記!」

…………

楊戩關於幼時的記憶全部丟失了,可突然間,他想起來了這一幕!雖然此刻的他看不清母親的臉,可是母親的諄諄教誨猶如驚雷般迴蕩在耳畔,心間……

楊戩頓時邪火全消,放下了三尖兩刃槍,跪在王母的面前。突然,他看見有一滴淚滑落下界。

他不敢相信:

娘娘流淚了?娘娘高高在上,怎會為我流淚?

他抬頭一看,威儀的臉上,好似確有淚痕划過,可轉瞬又消失不見,露出的依舊是那張平淡垂目的和藹面容。

他愣在那裡,呆呆的看著王母,內心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情感。

此時,王母又開口道:

「還不快去!」

他突然反應過來,再不走,怕是走不了了,他趕緊起身,飛回了灌江口……

楊戩的邪火消散了,理智恢復了。這理智一恢復,又開始後怕起來,怕一會兒一紙詔書飛來,定了他和他兄弟們的罪。

他有些悔意:

我是無畏,怕是要連累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了,誒呀,真是不該……

楊戩正在家中忐忑,只見太白金星拿著一紙詔書,緩緩飛來。

他心想:

來了,來定罪了……

他出來對太白作揖說道:

「此事皆我一人所為,與他人無干。」

只見太白金星拿著詔書宣旨道:

「灌江口清源妙道真君楊戩接旨!」

楊戩跪下接旨。

太白金星繼續宣道:

「楊戩無召入天,有違禮規,罰俸三年。念楊戩為逍遙散仙,性本無拘,再孝摯動天,劈山尋母,遂允爾聽調無聽宣。欽此。」

楊戩心中疑惑不少,首先,這個懲罰非常輕,輕到讓他沒有想到。

其次,「聽調無聽宣」是個甚麼意思?不明白。

「真君!二王!接旨啊!」太白金星提醒道。

於是,楊戩疑惑的接了聖旨。

太白金星下了雲端,看著楊戩,說道:

「真君啊,有何疑惑,皆可問我。」

「我不明白什麼是聽調無聽宣?」

太白笑著沒有說話,和楊戩進了屋,說道:

「真君,你是太乙散仙,陛下覺得你的個性,適合自在逍遙,無拘無束。只要不逾矩,就不用這些繁褥禮規,像什麼蟠桃會呀,天庭上這個會那個宴的,很拘束,你以後皆可不來,不用總上天去。

但是呢,這個宣不宣呀,是陛下的事,陛下有時也不得不宣,但你以後可以不來,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不用總上天來。」

楊戩稍懂,但總覺得這份旨意比較奇怪,但他也不知道哪裡奇怪。總之,就是告訴他不用總上天去。

楊戩又問:

「我想知道我娘到底……」

太白堅決的說道:

「這件前塵往事真君就不要再想了,你身為神官,當護佑一方子民,若為兒女情長牽腸掛肚,實在有失二王身份。」

楊戩點了點頭。

「哦,對了,娘娘托我交給你一樣東西。」太白說道。

楊戩問道:

「什麼東西?」

只見太白將掌心一攤,是一顆「蓮子」。

太白說道:

「三界生靈,皆奉王母為母。娘娘是芸芸眾生的母親,有時,不一定哪個孩子都能照顧周全。

蓮子之心,苦也。憐子之心,苦噫!

望真君能體諒娘娘的一片蓮子之心。」

可能是楊戩明白的一面知曉這事情的原尾委,也可能是被這顆蓮子打動,楊戩看到這顆蓮子,竟淚如雨下……

此後,楊戩再也沒有鬧上天去過。他的身世,他的母親,那些邪風邪火,那一切的前塵往事,那些意難平,都在他見到這顆蓮子之後,煙消雲散了…………

 

 

玄木記 第四季 (五十三)

玄木記 第四季 (五十三) xiongxm 周六, 05/24/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5月24日】

且說,楊回與張友仁正在玉泉山踱步,正好路過玉泉山的李空同,看見了他二人,心中疑惑,又聞到玉泉山附近一股雷火之氣,便下了雲端,去找他師弟玉鼎。

「玉鼎,我見友仁與夫人在你這山中漫步。」李空同說道。

「哦,他倆來看受傷的外甥。」玉鼎說道。

「外甥?」

「對呀,就是我那徒弟楊戩呀!」

李空同心中一驚,見玉鼎的記憶被施了神通,可這神通力量之醇厚,他也動不了。

一股雷火的煙塵湧入李空同的鼻腔,李空同猜到玉泉山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於是,便用宿命通尋去,想看看剛才發生了什麼……

看了半晌之後,只見李空同長嘆一聲,說道:

「唉,眾生父母,難做也。」

「大師兄,你說什麼?」玉鼎問道。

「哦,沒什麼。」李空同淡淡的說道。

李空同也往山間踱步,恰巧遇到張友仁與楊回。

楊回見李空同道:

「見過大師兄。」

張友仁見到李空同,作揖問好道:

「廣成子真人。」

李空同笑著道:

「難得呀,在此遇見你們,坐下喝杯茶吧。」

李空同袖子一扶,湖邊就多了一張桌子,一壺茶,幾個茶杯,桌子下是幾個蒲團。桌子旁還有一個小童,為他們沏茶,斟茶。

他們三個坐下來,張友仁還好,楊回神情有些落寞。

李空同說道:

「師妹,你從前在玉京修道時,我正不在。你轉生做人,我們卻能得見,真是緣分。」

楊回笑著說道:

「確是緣分,大師兄那麼多年不出山林,一出山林,你我卻總能得見。」

李空同也說道:

「是呀,我活了三十七萬天年了,多半的時光卻總是在洞中度過。」

張友仁一聽,問道:

「真人三十七萬天年前生人?」

李空同說道:

「不錯,我是三十七萬天年前的世間人。我出生在人間,而且是人間的異科紀。」

楊回問道:

「異科紀?」

李空同說道:

「就是那一次人類文明的末劫時期。因為是末劫時期,那一茬人類快毀滅了,什麼事情都有,常有孩童走失。我出生後的第七年,就丟了。」

楊回問道:

「丟了?」

李空同說道:

「也不是真的丟了,是命中有修煉的機緣,師父帶我去修煉了。」

楊回和張友仁點了點頭。

李空同又說道:

「我能修煉至今,成為大道金仙,是師父大恩,但我也要感謝我的母親。」

楊回稍有疑惑,她心想,可能大師兄是感謝他母親給他這個肉身吧。

可李空同卻說:

「我要感謝我的母親,對我的淡情之恩。」

李空同看向山川,回憶道:

「那時,正值人類的末劫之際,末劫時期的人,很極端,對情也很極端。那時的人會為情癲狂,為情而不顧理性。那時丟了孩子的母親,皆被兒女之情折磨得半死不活,輕生自戕。

我那時七歲,也已懂事,與父母感情自然深厚。我在洞中修煉之時,非常擔憂掛念我的母親,我很怕母親因愛子之情過重而自輕自傷,師父苦心寬慰也無濟於事。

眼看修煉之路就要中斷於一顆憂母之心,師父就調出我的元神,讓我去看一看我的母親。

我縹縹緲緲回到我的家鄉,竟看到我的父母在花叢中悠閒的拍照,那時候有一種物件叫照相機,是供人留念娛樂的科技產物。

我看見父親的臉上掛著憂愁,可我的母親卻說,雖然小同丟了,但他一定是躲避這十惡毒世去修道了。

我突然想起,母親說過,她為我取名空同,就是希望我日後能達到虛無渾茫的大同之境。

在那個末世,母親不但沒有為情所累,還為我能躲避這個惡世而寬心高興。

那一刻,我的憂母之心半點皆無,心中所想皆是修煉。

空同,空無大同,當為吾母之翼盼也。」

楊回聽了大師兄的一番話,明白了,知道這是師父的點化,於是她笑著說道:

「大師兄的母親,真是位了不起的母親。」

李空同笑了,看著楊回說道:

「我後來出了神通,可是也沒有看到我母親的元神所在,我那時便知,母親的來歷不凡。直到三十七萬天年之後,我再次遇見了她。」

楊回問道:

「她,在哪?她到底是誰呀?」

李空同笑而不語,楊回便知大師兄不便相告,也就沒有再問。

一旁的張友仁聽出了何意,可也笑而不語。

李空同看了看天,說道:

「天色不早了,我還有事,師妹友仁,你們慢用,我先去了。」

張友仁與楊回起身行禮,辭別李空同。李空同走後,楊回與張友仁也回了張家灣。

此一事,便告一段落。

楊回雖容顏不曾老去,年逾不惑,面容一直是二十多歲的少婦模樣,可她一直也沒有出神通。

一日,渡河散人來到張家灣,邀請張友仁楊回到蟠桃園賞玩。

張友仁正好難得空閒,便拉著楊回去了崑崙。

園中桃花正盛開,只見這一株株長勢極好的桃樹,粉嫩明媚,朝氣蓬勃,秀顏胭脂色,芳香漫崑崙,枝幹賽竹韌,根扎萬尺深。

他們兩個在園中漫步,不知不覺,花瓣飄零,清風吹來,掀起一片芬芳的花浪……

「夫人,你看,這新結的幼桃,更似你的滿月緋顏。」張友仁看著桃子說道。

此時,渡河散人走來,仔細觀摩著這些蟠桃,說道:

「這次結的桃子,不似上次那般扁蟠,而是圓溜溜的飽滿又粉紅。」

渡河散人又仔細的觀摩著,發出嘖嘖讚嘆,說道:

「好,好,這次的更好!這次的更好!」

他又認真的在園中轉了數圈,而且還時不時的肯定、點頭,只聽渡河問楊回道:

「這次,還叫蟠桃嗎?」

楊回想了想,說道:

「蟠桃,攀逃,有攀登逃脫之意,還叫蟠桃吧。」

「好。」

……

後些年中,友仁和楊回繼續與眾神推敲文化,張家灣試演的貫穿整個文化系統的「禮樂」也已基本成型。

像周禮中的五禮,吉禮、嘉禮、賓禮、軍禮、凶禮。還有尚德、尊尊、親親、敬老、慈幼等等方方面面,張家灣整個社會遍布了禮與道。

禮樂,禮樂,禮與樂不分家。張家灣的樂呢?樂基本上延續了黃帝時期的音樂節奏、旋律、樂器、樂理等等。

人們知道黃帝是我們的人文始祖,但很少人知道黃帝其實還是一位最了不起的文藝大師,是最高深莫測的音樂家。

沒錯,當用之「最」,如果沒有黃帝當時發明的很多樂器、樂理、以及諸多文藝形式,人類就是野蠻人,哪有文明可言呀!

來張家灣奠定文化的神,皆是伏羲大帝指派而來的正神,而黃帝就是伏羲大帝的轉生。

我們中華的神傳文化,多麼珍貴呀!

所以,有時覺得生而為人,雖經受大苦,但也承蒙大幸。

幸至三界而魂仍在,幸得聖主諄諄善誘之文明,幸與萬王之王無上王同在哉!

張家灣的禮樂文明目前還不能被大周完全實行,因為甚麼都有一個過程。直到後來周公的時候,周禮才基本成型。

像一些典章制度和軍事制度,因為張家灣不太大,也沒有戰亂,這就需要周天子自己去完善。但張友仁與眾神也會做一些小的雛形。

像分封、宗法、井田、幾服、爵祿等制度被現代人曲解,「封建社會」一詞說的就是古代的分封制度。

說「封建社會」是把土地分成一塊一塊的,把中間最穩定可控制的區域留給自己,周邊分給親族和功臣,說這也正好是周朝理念中的「親親」和「尊尊」,親親尊尊說到底都是古代君王用來鞏固王權的說辭。

這種解釋實際是站在無神論和唯利是圖的角度上分析的。實則不是這樣。

每一朝一代都是有根的,都是天上的天體體系的代表。皇帝也好,皇室中人也好,他為甚麼會扮演這樣的角色?他為甚麼生來就是天子的兄弟姐妹?因為他的來源不簡單,他的來源與這個朝代對應的天體有關,所以他被封王也好,封地也好,那是人家命裡自帶的一份責任,你分給普通老百姓,那普通老百姓的來源不在那兒,他的根不在那兒,他也不需要承擔這份責任,你分給他土地干什麼呢?

現在人站在無神論的角度去分析古人,把古人分析的比現在人還壞,還自私自利。

現在中國人的文化早就被破壞了,現在的大陸人看神傳文化,如同盲人摸象,膚淺得很,而且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最初的留給人的文化理念,是主張無私無我的。為甚麼古人管「我」叫「吾」呢?就是讓你別太自私嘛!別把「我」太當回事兒,我就是「無」嘛!

所以這種文明只要完整的傳承下來,人做什麼都不會只考慮自己的,都會去思考道德禮儀廉恥的。古代君王治國之道亦是如此。

典章、制度、禮樂、道德,這些我們大體從「正面」看了一看。我們再從這個社會的「負面」來看一下。

人的社會,在宇宙的低層,所以相生相剋的理是非常明顯的,善惡也是突出的,人知道痛苦是什麼樣,才會珍惜幸福的來之不易。所以,就算道德標準很高,人類社會也會有負的一面。

淺舉幾個例子。

張家灣與西岐交換子民之後,張家灣就有了小偷和強盜。這也是正常的。

人間的文化想要演繹的全面,沒有小偷強盜匪徒,好像也不行,人間就是這樣的嘛。

經過多年文化的洗禮,張家灣的「小偷界」、「強盜界」、「匪徒界」皆有了規則,盜亦有道嘛!

哪一行都得有規則,不然都亂套。

張家灣的盜賊匪徒,有三大規矩:

第一,不毀經,不損道。

你可以做小偷,沒辦法,你就是想偷,你自己想造業,別人只能勸善,司法只能懲治你的身體,也管不了你的心。但是,你不能毀壞和修煉有關的書籍,如果哪個小偷或強盜,毀壞了關於修煉的竹簡,那這個盜賊在「盜界」也混不下去了。

沒有哪個盜賊再敢和他做同夥,會視他為「不吉」,盜賊的頭目也會驅逐他,因為他是破壞規矩的人。

第二,不殺修煉人。

你就想當打家劫舍的匪徒,那也沒有辦法。趁張家灣的司法還沒有捉到你,你自己的德還沒損完,你非要去做那樣的事,誰也沒辦法。

但是,你不能殺修煉人!

一個修煉人如果被你殺掉了,那麼不管黑道白道,皆會不遺餘力的誅殺你。

張家灣的匪徒基本沒有這樣做的,因為在張家灣的司法裡,這是頂級大罪,不僅禍及九族,而且你的上九代、下九代皆受牽連,所以無人敢犯。

第三、腌臢之事要繞廟、繞觀、繞宗祠。

你要偷東西,你還是要打家劫舍,你不能在有關修煉的廟宇道觀旁邊或裡面進行,也不能在供養祖先炎黃神農等宗祠附近或裡面做這樣的事情。

那時候張家灣沒有佛教道教,但有不少供養佛道神的廟宇道觀。

如果哪個匪徒這樣不敬神明和祖先了,在清淨神聖之處行腌臢之事,其它的匪徒也會離你遠遠的,因為他們也知道你馬上就要遭報應了,都怕被你連累。

事實也確實如此,本來匪徒德就少,再犯以上三種大罪,很快就會暴斃。

所以,在張家灣為數不多的匪徒盜賊中,我們也看不到太壞的。人間是善惡皆存,但惡也是有標準的,你太惡了,你連人間也待不了了,就得下地獄,然後銷毀。

再舉個例子。

張家灣一直也沒有戰爭。但人間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反理,所以還要奠定一點關於戰爭的文化。

所以,在一次與西岐交換的子民中,就交換了幾個好勇好鬥之人。這幾個好勇好鬥的人呢,在西岐還有點官職。

他們一來,張友仁就挑選了兩座小城,一座叫須城,一座叫曇城。再在他們其中挑出兩位作城王,剩下幾個輔佐這兩位城王。

這兩個小城不大,但是對門,城門對著城門。

是對門,又好鬥,還曾經都有點小官職,都自詡不錯。

這樣的兩座城就很容易有矛盾。當然了,就是這麼安排的。

管轄這兩座城的官員,給張友仁上表的奏章越來越多,皆是互相不滿、相鬥之辭。

張友仁叫來大宰方雲喬,問他此事如何解決。方雲喬也是神,來奠定文化,所以就暫任張家灣大宰一職。

方雲喬說道:

「不如灣主就讓他們打一仗,彼此雙方怨氣皆消。」

張友仁說道:

「好。」

於是,大宰便派人告知兩城城王,允許你們互相攻城。

這兩個城的城王一聽高興啊,正好就想打仗呢,這口氣憋了很久了。

但是,就在他們即將開打之際,大宰親自前來,送來兩份張家灣「戰事禮法」,打仗可以,但必須遵守禮法。

首先,由「戰使」詢問對方將領與城王的身體情況。

第一日,須城城王身體不適,趁人之危,勝之不武,所以不能戰。

第二日,曇城城王的孩子突然病了,當以尊老愛幼的禮法為重,再說以己度人,也當緩兵一日,所以不能戰。

第三日,戰使去稟報大宰,須城城王的病無大礙了,曇城城王的孩子是偶感風寒,第二天就活蹦亂跳了,現在無人生病。是不是可以打了?

大宰說,也不行,要等城中的老人、婦女、幼兒都收拾好細軟,從城中出來,由灣裡為其安置好住處與飲食。

第四天,這些都安頓好了,可以打了嗎?還不行。得把城中有關佛道神的塑像,能搬的搬出來,搬不出來的要先用布匹蓋上,再在周圍砌上圍欄,以免損壞雕像,或是戰爭產生的殺伐之氣對神明不敬。

這兩天就有意思了,須城的馬車不夠用,到曇城去借,曇城的布匹不夠用,到須城去借。兩城為了能儘快打仗,都互相幫助了對方。

因為城裡的婦女老人孩子都暫時搬出去了,現在只剩下成年男子幹活兒了,砌圍欄加上搬運雕像,再給雕像裹上布匹,用了兩天。這兩天兩城的人都累壞了,所以雙方又休息了一天。

直到第七天,終於可以打仗了。但要先敬拜神明與祖宗,告知戰爭一事。

拜完神明與祖宗,還要將廟宇和宗祠都關門鎖好,以免戰爭的腌臢之氣衝撞神靈與祖先。

忙完已經中午了,中午還要午休,所以戰役要下午才能開始。

下午大宰宣布:二城可肆意戰爾!

就是說兩城可以盡情的痛痛快快的打一仗了。

經過了這七天,雖然說兩城已經沒有太大的興致去打仗了,但是如果不打,這些天不是白忙活了嗎?

所以,經過幾天的比拼之後,須城勝出。曇城雖敗,但因戰役禮法公正,沒有出現詭詐奸計等手段,所以曇城也輸的心服口服。

而且打仗期間不傷婦孺老人,不損文明神像,不入佛廟道觀。

此後,兩城矛盾不僅一筆勾銷,而且還打出了感情。曇城王欣賞須城王的點到為止,勝而不驕,須城王欣賞曇城王的恪禮守規,敗而無怨。

沒想到最後,兩位城王成了八拜之交,兩城結成了「兄弟城」。

這就是神傳文化中「禮」的力量。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五十四)

玄木記 第四季 (五十四) xiongxm 周日, 05/25/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5月25日】

且說,張家灣非常重禮法,也非常注重修煉文化。

張家灣人人視「修煉」為最高之學,人人皆盼修煉。

說句笑話,張家灣人對修煉的渴望與重視,堪比現在人對金錢的渴望與重視。

現在的人張口閉口,整日腦中所思之事皆是:

怎麼才能多掙兩個錢兒呢?

張家灣人張口閉口,皆是:

不知何時能得修煉正法之機緣?

在張家灣,人人皆羨慕有師渡者,有法傳者。

張家灣人如果知道誰有師父了,誰得正法相傳了,人人都會投來非常羨慕的目光。

張家灣滿灣皆是佛道神的塑像,可不是人人都有修煉正法的機緣。

因為這修煉的機緣,是不知多少生多少世所積累的根基所致,不是這一生一世想求就能求來的。

所以說,修煉人,在張家灣是人人羨慕的對像。

如果說一個普通人,他有一個朋友是修煉的人。那這個普通人都會成為其他普通人羨慕的對像。

所以張家灣,人人皆修心,祈願有神渡。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灣外的一年,是張家灣的三年,張家灣又過去了數年,西岐與商紂的戰役也即將接近尾聲。

不知大家還記不記得,張友仁還有三十三關呢。這最後的三十三關是在他做張家灣灣主期間,在治國的同時一點一點過的。

他這一世修的忍主要分三個層次:

第一層,忍強者之強。

第二層,忍己之無能。

第三層,忍弱者之弱。

可能有人對第三層有些疑惑,忍強者之強能理解,不是有一句話叫:「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嘛。這個其實說的就是忍功的初級階段,要做到這樣。

第二層忍己之無能,這個好理解,這個考驗的其實是「無我」之功。人對自己,對這個「我」,會有很多的理解或是定位。怎麼才能忍受自己很不堪?就是把這個自我看淡嘛!你把自我看淡了,你不就無所謂了嘛!這也是第二層的要求。

這第三層其實是最難的。忍「弱者之弱」,就這麼難嗎?要是沒有前兩層功力做基礎,這第三層根本就過不了。

舉個例子。

就說一個人挨打,比他強的人打他,他能做到不還手,這個不那麼難,因為還手也打不過呀!只能想開。

這個人只要不鑽牛角尖,他能想開,唉,我就這麼無能,那也沒辦法呀,那也得活著,無所謂啦,這個人就又上一層境界。

那麼這個時候,說讓這個人做王,做皇帝,在他的王國裡,他是一手遮天的老大。有幾個人能依舊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把自己看淡看輕呢?而且還滿心的為他的子民著想呢?

這個很難做到的,這個就是忍弱者之弱。

我們經常看到一個懦弱的人對那些比自己強的人卑躬屈膝,看起來真能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可一轉臉,面對那些不如自己的人時,完全就換了一副嘴臉,馬上你看他就一點也不懦弱了!

忍弱者之弱,修的是一顆慈悲之心啊,這是一個修煉人能修成覺者的必要關卡。

所以,張友仁在治理張家灣的同時,也貫穿著他的修煉。

而楊回的修煉之路就比較清奇了,和他一點也不一樣,這個也和修煉人的生命特點有關。

且說,張友仁與楊回做了很多年的夫妻了,可除了新婚之夜主動碰過一次手,再就沒有過刻意的肢體接觸。

他倆這一輩子幾乎所有的光陰都用於修煉和推敲文化了,所以二人的關係特別像一起共事的「同事」。

現在人不是也說嘛,說玉帝和王母是同事,不是夫妻。

其實,玉帝和王母確實是夫妻,是天上的皇帝和皇后。當然了,皇帝和皇后的關係,我們可以叫他們夫妻,也可以叫他們君臣,若從陰陽的角度來講,也可以說是兄妹。

可在他們修煉的時候,特別楊回還是鎖著修的,很多事情就容易模糊不清。

舊的宇宙有成、住、壞、滅之規律,這個規律貫穿在一切事物當中,包括修煉本身。

說「修煉如初」,圓滿必成。人能在三界中修煉,是萬王之王無上王的慈悲恩典。為甚麼會有三界呢?無上王希望壞了的生命能夠通過「修煉」返回去。

一個生命,壞了之後沒有滅,而是又返回到他的最初,這是「修煉」的理念。

其實,「修煉」本身貫穿的理念,就是在突破舊宇宙成住壞滅之舊規。

雖然「修煉」本身受成住壞滅的制約,但是「人」在修煉,人是有思想有意志的。那麼,只要這個人返本歸真的意志足夠堅定,他就能使他的修煉突破成住壞滅的制約。

一個生命,只有「修煉如初」 ,才能突破壞滅之舊規,才能真正的返回到他的本初。

你的修煉尚且不能如初,你這個生命本身又如何能回到最初呢?是這個道理吧。

那麼我們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一個人在修煉過程中,你會發現他越修好像那個意志越不如從前,這就是那個壞滅的規律在起作用。

可如果這個修煉人,能用他對修煉與返本歸真的彌足堅定之心去突破!去往回返!意堅心磐,不得圓滿勁不松。那麼,這個人才能最終修得圓滿。

楊回這個時候的修煉,也出現了「壞滅之相」。

一天夜晚,楊回借著月光,在院子裡賞著玉蘭,喝著清茶,不知不覺困意襲來,便躺在院子裡的竹榻上休息。

楊回手拄玉腮,臥在榻上,輕衫薄襪,睡意闌珊,體若軟懈,肌瓷魂香……

「姑娘,你怎生的這般美麗?美得竟讓人無言。」

楊回睜眼一看,好俊美的男子呀!

修長的雙目,深深的眼窩,高挺的鼻樑,頎秀的身骨,含情脈脈的言語……

楊回打了個呵欠,看著這位「男子」。

這男子看楊回打了個呵欠,淚水浸潤了眼眸,便又靠近一步,含情說道:

「眉黛青山,雙瞳剪水,柔若無骨,顧盼神飛,姑娘!你就是我的意中人!」

楊回看著這張俊美的臉,不覺也嘴角上揚,這「男子」又近一步,在楊回的臉旁說道:

「美人,跟我走吧。」

楊回睡眼惺忪,問道:

「去哪呀?」

這「男子」說道:

「天涯海角,只要能與姑娘在一起!」

說完,便一把拉起楊回,飛了起來。

楊回這才清醒過來,見這男子死死抓住她的手臂,在天上飛著,楊回趕緊問道:

「你是誰?你要帶我去哪?放開我!」

只聽這男子說道:

「美人,不是你同意跟我走的嗎?你剛剛還覺得我俊美頎秀呢?」

楊回手臂一使勁,掙脫了這男子的魔掌,她一看自己,鞋子也沒有穿,頭髮也是散亂的,卻和這陌生男子同乘一朵雲,飄於空中。

突然,這男子一絲不掛。楊回大驚,低頭一看,好多人在底下看著她和她身邊這個一絲不掛的「男子」。

楊回驚懼道:

「完了。」

只聽這個一絲不掛的「男子」露出魔鬼一般的笑聲:

「哈哈哈哈……」

楊回怒道:

「妖孽!」

楊回一腳將這魔踹下雲端,自己也跌落雲端……

楊回只覺身體飛快的下沉,「啪嘰」!重重的摔在了一根木樑上。楊回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摔散架子了。

這劇痛之感還未過去,突然,又一股惡臭逼來。

楊回向下一看,竟是一個大糞池,這糞池中還有很多蛆蟲在鑽來鑽去。

楊回噁心的吐了一口水,她緊緊抱著這木樑,哭喊道:

「師父!救命啊!救命啊!師父!我錯了!我剛剛著實是忘了!忘了我已有夫君了!忘了我已經嫁人了……」

這都能忘?心可是夠大的。

「師父!弟子錯了!弟子錯了呀……我一個女子,又大把年紀了,竟還有這色慾之心?!真是差極!差極!丑極!丑極!嗚嗚嗚……」

底下的大糞好像越來越臭,熏得她不斷乾嘔,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啊!」

她驚悚的尖叫。

很幸運,她沒有掉入糞池,而是掉在了地上……

張家灣這邊,一大早上,阿陶慌慌張張的對張友仁說道:

「老爺!不好了!夫人被鬼怪抓走了!」

張友仁也睡眼惺忪,好像沒聽清楚,又問道:

「你說什麼?」

阿陶說道:

「今天天剛蒙蒙亮,大家就看到一個十分醜陋的魔鬼,腦袋那麼大,鼻子那麼粗,渾身黑綠黑綠的,大嘴巴裡還流著口水……它把夫人抓上雲端,正要侮辱之時,夫人一腳把它踹跑了,可夫人也跌落雲端,不知去向啊!」

張友仁一聽,心中又驚又惑,趕緊用天目查看。

不查還好,這一查……

張友仁在天目中將昨晚的事情看了一遍,雖然神色未變,可這……

「什麼味兒?什麼味兒啊?什麼東西糊了,老默?」阿陶對樓下的阿默喊道。

「沒有啊,沒有什麼糊啊!」阿默說道。

阿陶一抬頭,發現正在用天目查看事情原由的張友仁,頭髮著了。

「老爺!老爺!著…著…著了!」阿陶指著張友仁的頭髮說道。

張友仁卻冷冷的說道:

「找?找什麼找?不用找了。」

阿陶又趕緊說道:

「不是找,是著!著了!著了!」

張友仁又說一遍:

「不用找了。」

「不是!誒呀!頭髮!頭髮!你頭髮著火了!」

張友仁用手一摸,確實,頭髮著了,他拿起眼前的茶杯,往頭上一潑,只聽「滋啦」一聲,火滅了。

這時,淨媽媽與阿默,還有張友仁的四位姬妾,皆上了樓來。

淨兒如今也是淨媽媽了,阿陶阿默也互相稱為「老陶老默」。這個家裡的人,歲數都不小了,可只有楊回和張友仁依然容顏不改。

「老陶,剛才怎麼了?」淨媽媽問道。

「剛才老爺頭髮著了。」老陶說道。

「老爺,您不去救夫人嗎?」淨媽媽問道。

張友仁沒有說話,拿起一打奏摺,批了起來。

大家皆站在屋裡等待張友仁開口。

過了半晌,老默說道:

「看來夫人沒什麼事,不用去找了,大家回去吧!」

大家剛要散去,只聽張友仁開口道:

「在遂深山。」

大家一聽,明白了,夫人現在在遂深山。於是,淨媽媽說道:

「好,我們帶人去找。」

張友仁也沒有說話,只是低頭處理公務……

方雲喬一大早上也聽說了此事,於是就帶人和他們一起去遂深山尋找。

楊回從木樑上掉下來,確實正好掉到了遂深山。

她在山中靜思己過,就聽有人喊道:

「張夫人!張夫人!張夫人……」

不一會兒,大家就看到楊回神情落寞,蓬頭垢面的坐在溪邊。

淨兒看到楊回,看她還穿著睡袍,趕緊為她披了個鬥篷。

楊回抬頭一看,方雲喬帶著人尋過來了,方雲喬見到了楊回,對身後的人說道:

「讓轎輦過來,夫人在此。」

楊回抬頭看了看方雲喬,說道:

「方大人,有絹筆嗎?」

方大人從懷裡掏出絹和筆,給了楊回。

楊回將指尖咬破,以血作墨,在絹上寫道:

「主君

昔夕魔潛  為色而動  渾忘禮昏 險辱門庭

為婦不恪 大失端儀  心魂皆悔  無顏面君

為君之妻有過  更當嚴懲

妾身自請深山禁足三年

自省自糾  自生自滅

以正張灣之法  以儆效尤

楊回」

楊回把這封信交給了方雲喬,說道:

「把這封信給灣主,我就先不回去了。」

方雲喬思索了片刻,說道:

「好。」

楊回又說道:

「灣主的意思,你明日傳達給我。」

「好,夫人。」

就這樣,楊回沒有跟方雲喬回去。

第二日,方雲喬也帶了一封信來到了遂深山。楊回打開信一看,只有一個字:

「准」。

……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五十五)

玄木記 第四季 (五十五) baihua 周二, 05/27/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5月27日】

楊回拿著這封信,左看看,右看看,翻過來看,正過來看,她希望這信上能多出幾個字,可這信上確實只有一個字:「准」。

她翻看之後,用手摸著心,問道:

「情樹再生矣?」

她那意思是說,我心中的情幻樹復活了嗎?怎麼感覺有些渴望張友仁能念及夫妻之情,說些寬恕她的話,或是張友仁和她吵幾句,寫幾句生氣的話也好呀!

可張友仁依舊那麼平靜,那麼不動聲色。

於是,楊回對方大人說道:

「額…家裡的事,就讓玉楚打理吧。額…算了,你回去吧!」

方雲喬問道:

「夫人,你有什麼事儘管說。」

「嗯,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們跟著淨媽媽他們一路找過來的。」

「哦,知道了。你去吧。」

「好,夫人,保重。」

楊回點了點頭,也沒再說話。

楊回已經在溪邊坐了一天一夜了,剛一站起來,發現腳底下沒有鞋。於是,她便薅了幾把草,開始編草鞋。

她編著編著,發現草叢中有聲響,她抬頭一看,是幾隻狌狌,在草叢裡看她編草鞋。

她看了看四周,想起來了,這不是當年她教戩兒武藝的那個山谷嗎?

頓時悲從中來,只見她編著草鞋的手上,一顆顆淚滴滾落,她心想:

兒子沒了,現在怕是丈夫也要沒了。這人怎麼活著活著還不如從前了呢?

她編好了草鞋,便脫去鬥篷,去尋些野果裹腹。

反正深山老林也沒人看自己,她爬上果樹,摘下果子,坐在粗樹枝上就啃了起來。

不管是哪顆果子,咀嚼起來皆苦澀。

她坐在樹上,看著角鷹們依舊在空中飛翔,狌狌們仍在地上打打鬧鬧,好像只有她自己,比從前更孤獨了……

不一會兒,狌狌們就坐在樹下,等著要楊回的這雙草鞋。

楊回對它們說道:

「你們薅幾把草,我給你們編來!」

這些狌狌就薅了很多草,扔給楊回,楊回在樹上為它們編草鞋,一邊編一邊和它們聊天道:

「你們大王呢?」

這時,一隻狌狌站起來,用拳頭捶著胸口,那意思是它就是它們的大王。

楊回看著它,疑惑起來,說道:

「不對呀?我記得你們大王眼皮上有兩縷紅毛來著。」

狌狌把手放在臉側,作沉睡狀,又掰起手指數著數……

楊回看明白了,狌狌的意思是說,那個大王已經死了不知多少年了,都換了很多個大王了。

楊回編著草鞋的手慢下來,她看了看天空,明白了:

她看見的那個「依舊」在天空翱翔的角鷹,是新的角鷹,她看見的那些「依舊」在草叢中打鬧的狌狌,也是新的狌狌。

她又看了看這遂深山中的蟲魚花草,早已不知換了多少茬,多少代了。

這山中,只有這個落寞孤獨的她,依舊是曾經的那個她。

她啃著酸澀的果子,口腹的執著使她饞起家裡烙的餅子。還記得當初,她要帶著戩兒來山中習武之前,家裡雖然沒有什麼太好的吃食,可友仁總會在包裹裡為她們裝上很多的餅子……

可如今,他只送來一個字,其它的什麼也沒有,這是真的讓她自生自滅呀。

人活著總是想得到,功名利祿,成家立業,好像每一步都是為了得到的更多。可這生老病死的法則,這成住壞滅的規律,卻總是讓人一步步的失去,直到失盡所有……

此時,突然,樹上垂下一條大蟒,就在楊回的身側趴著。

樹下的狌狌尖叫著!有的嚇得甚至抱成一團。

楊回向旁邊一看,確實有一條大蛇,這要是在平時,可能會嚇一跳。

可悲生思,思勝恐,此時的她是又悲又思,所以,這條大蟒於她而言,也就沒那麼可怕了。

只見這大蟒張開了血盆大口,楊回一邊編著草鞋一邊說道:

「張家灣律法,不殺修煉人,忘了嗎?」

這蟒蛇一聽,就把大口閉上了,走了。

底下的狌狌見大蟒就這麼走了,紛紛對楊回投來十分羨慕的目光,有的狌狌還跪在地上拜起她來。

她看著天上的雲,自嘲道:

「我剛剛竟還能記得自己是修煉人,真是難得。」

是啊,若沒有想起自己是修煉人,此時怕已成為蟒蛇的腹中餐了。

她把草鞋扔給狌狌,從樹上下來,也沒什麼事做,便背誦起澄元道法來。

她邊走邊背,背著背著,一不小心,腳下一滑,跌進溪水裡。

溪底的怪石,將她的手臂滑破,流了不少血,她扯下一塊裙擺,包起手臂,又一邊走一邊背起來。

背著背著,天上的鳥拉了一坨糞,掉在她的嘴邊,她趕緊用土將糞清理,這股子臭味,讓她想起了前幾日的事,背法的聲音便停滯了。

她又陷入了內疚,可因為她剛剛背過:

「真神無緒   悲喜皆情」

於是,她又繼續背起來。

一直背到了天黑,山洞中甚是陰冷,她只有一個鬥篷,也沒有被褥,凍的難受,便又在洞口轉悠起來,一邊轉悠一邊背,直到天亮了……

太陽出來之後,山裡溫暖了許多,她背著背著,倚靠洞口睡著了。

醒來之後,又接著背……

背著背著,腹中飢餓,便去吃野果,嘴上一邊吃,心裡一邊背。裹腹之後,用溪水漱了漱口,又開始背起來。

背著背著,感覺道中的法理在一點點顯現,一點點清洗著她的身心,一點點啟悟著她的智慧……

她有時背著背著,溜了神,起了人心,就會從山坡上滾下來,摔的頭破血流,她就知道是自己溜神的緣故。

她摸著自己磕破的頭,雖覺得疼痛,但也為師父還管著她而欣喜。

她背著背著,越背越覺得自己這些年來,對自己的修煉懈怠了不少,越來越不嚴格要求自己了……

她背著背著,越背越覺得自己從前浪費了好多的光陰……

她越背越覺得人生短暫,她越背越覺得人的整個生命就是應該用來修煉,應該用來返本歸真……

她越背越覺得一個人,能得師父真傳,能得道法真機,這是一件多麼、多麼幸運的事呀!

她越背越覺得,此生得此機緣,不修出來,不修出紅塵去,這口氣都不能咽,死都閉不上眼睛。

她越背意越堅,越背心越磐……

就這樣,她不分晝夜的背法,背了許多天……

終於有一天,她在夢中看到了師父。元始天尊笑著對她說道:

「兒啊,你該打坐了。在定中盪盡一切執著妄念……」

楊回醒來,回憶著夢中師父的笑臉,說道:

「師父原諒我了。」

於是,楊回開始了她為期七年的打坐時光……

她開始在山洞中打坐,別看在那兒坐著,這心裡也是翻江倒海。

身體在那兒坐著,心裡、腦海裡的人念執著,開始不斷翻湧,澎湃……

但楊回發現,她如果遇到無法解開的心結,搞得她無法入靜,只有一個辦法能解決,那就是向內不斷挖根,尋因。

有時,一件事,向內尋去,再向內尋去,再向縱深尋去,才會找到執著的根源。

她有時費了很大勁才找到一顆人心,可沒幾天,這件事又反應到了腦海裡,她就又開始難受起來,難受過後發現,還是這個執著沒去乾淨。

於是,她就找到尖尖的石頭,每找到一顆心,就在山洞的洞壁上把它刻下來,刻下來之後,再回去打坐。

她剛開始打坐的那些天,還要出去找食物裹腹。後來,她發現這樣做實在太耽誤光陰。

於是,她想:

按張家灣的年月算,我已將近花甲,可容顏不曾衰老。師父傳給我的道法,乃性命雙修的上乘功法,我如果不吃不喝,想必肉身也不會餓死渴死。

於是,她就決定不再吃喝,只一心打坐修煉。

她發現,其實餓的滋味很容易忍受,不容易忍受的是「饞」。

「饞」就是對各種食物的執著心。而在餓的時候,正好是修去這些口腹之慾的好時候。

楊回一連幾日不吃不喝,有一天,打著坐的身體突然栽倒了。

可她一個「機靈」就坐了起來,她說道:

「我不能死,我還沒有修出人去,此刻若死,必死不瞑目。」

又一個念頭浮現在腦海:

那不能死,就找點吃的吧?

可這個念頭出現之後,她卻搖了搖頭,說道:

「此刻吃喝,乃對師不信,對道不信。一個修煉人,不信上師,不信道法之威力,終也不成,不成,莫不如死去。」

所以,她又繼續打坐。

打坐中只堅定二念:

不吃,亦不死。

不多久,她便進入了深度定中。漸漸的,她看見自己的胃裡出現了一顆白色的丹。

從此以後,她就不吃不喝了,也再沒覺得餓過。

這不吃也不喝了,這打坐的時間可就長了,腰酸背痛,哪裡都痛。

身體痛的時候,心裡也不舒服,真是抓心撓肝。

有時,那種身心難受的滋味,使楊回的身體像是被一萬隻蚊蟲叮咬一般,她痛苦時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腿拿下來,就站起來。

她打著坐的身體在顫動,她表情非常痛苦。只聽她艱難的說道:

「此…此…此刻,正是修煉時。」

她感覺身體的每一處都在痛,在酸,在癢,心中好似有一萬個小人在對她說:

「起來休息一會兒吧!起來休息一會兒吧!起來休息一會兒吧……休息一會兒再盤吧!休息一會兒吧……」

楊回的汗水不住的往下流,整張臉如同水洗一般……

她感覺自己實在是堅持不住了,真的太難受了!真的太難了!

這時,她感覺有一萬個魔在搬她的腿,就是要把她雙盤的腿搬下來!

此時的她,虛珠若水泄,渾身遍汗雨。耳朵裡傳來恐怖的聲音:

「拿下來!拿下來!拿下來!拿下來……」

只見楊回揚起痛苦的臉,仰天長呼:

「不!」

一個「不」字喊過之後,她突覺眼前一黑,暈厥過去……

她醒來之後,發現這雙盤的腿絲毫未動,她是坐著暈厥的。

她笑著說道:

「魔,不過爾爾。」

說完,便又接著打坐……

她就這樣一連坐了好幾天,這些天心裡也沒有什麼人心執著出現,她就這樣一直坐著。

直到一天夜裡,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念:

一個弱女子,而且還是一個年邁的弱女子,獨自在深山老林裡呆了這麼久,竟沒有一個人來看看你,活的真是失敗呀!

楊回一想:

是呀,我都五十幾歲了,也算是年邁,他們也知我沒出神通,確實是弱女子……可就連淨兒,也沒有來看看我,唉……

頓時,一陣荒涼之感湧上心頭。

其實,無論淨兒也好,阿陶阿默也好,楊回在他們心中,哪是什麼弱女子呀?哪裡年邁呀?在他們心中,楊回那真是「能者加強者」的存在,而且還是不老不死的能者加強者。

在他們心裡,夫人能文能武,能上能下,可剛可柔,可屈可伸,無所不能。若說一般的女子被獨自扔在深山中,估計沒幾天就死了,可如果說讓夫人在山中獨自生活幾年,她能把自己養的胖胖的,滋潤的很!

楊回在他們心中就是這樣的人。

張友仁的神官們也是這麼想的:

夫人乃五行之土轉世為人,自身不拘陰陽,可陰可陽,能陰能陽,這點事,對她來講根本不算個事嘛!

所以,沒人來看望她。可這對楊回自己來講,內心就比較失落。

突然,她聽見了幾聲腳步聲,這個腳步聲非常的輕,輕輕的,慢慢的,她猜想:

這麼輕的腳步,是張友仁吧,是他來看我了吧……

她這麼一想,嘴角就露出了笑意,也忘記了自己是在打坐煉功。

突然,一道綠光晃了她的眼,她睜眼一看,這哪是人哪?!

這分明是一隻雙目放著綠光、呲嘴獠牙的雲豹!

這雲豹「噌」的一下就撲向楊回!

楊回瞬間反應過來:

錯了!念頭錯了!

只見這雲豹將楊回撲倒,尖利的獠牙正要刺穿她的喉嚨,只聽楊回緊閉著雙目喊道:

「念錯矣!」

不知這洞中何時趴著一隻小鹿,躲在楊回的洞中,這小鹿受到驚嚇,「嗖」的一下從洞中跑出去了。

這雲豹剛要咬穿楊回的脖子,看見有一隻鹿跑過去了,便轉身去追鹿了……

狼狽的楊回從地上爬起來,靜靜的反思,向內尋因。

突覺後腦的頭皮有些痛,一摸,流血了,剛才雲豹將她撲倒之際,她的頭硌到她平時刻字的尖石了,所以流血了。

楊回看了看這個還帶著血漬的尖石,拿起來,接著之前刻的執著心,繼續在石壁上刻道:

墜緒累己  情深不壽  夫若猛獸  敬之遠之 

…………

 

 

 

玄木記 第四季 (五十六)

玄木記 第四季 (五十六) baihua 周四, 05/29/2025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5月29日】

「雲豹!雲豹!」

睡夢中的張友仁喊了兩聲「雲豹」,鞋子都沒穿,推門就跑出去了。

那天正好是八月十五,玉琢正在院子裡借著月光跳舞。

她跳著跳著,只見老爺穿著睡袍,鞋子都沒穿,就從屋子裡沖了出來。

玉琢嚇了一條,趕緊上前問道:

「老爺,出什麼事了?」

張友仁這才反應過來,剛剛是做了個噩夢。

只見他反應過來之後,趕緊抬頭看向天上的星辰,仔細的看了一會兒,心緒方平靜下來。

這時,家裡的僕人姬妾全都出來了,大家都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張友仁看見這麼多人都出來了,趕快說道:

「無事,無事,一夢而已。」

這時,玉琢看到老爺光著腳,腳底竟流出鮮血來。她驚呼道:

「呀!老爺你的腳怎麼流血了!」

張友仁抬腳一看,是硌到了尖銳的石子上,所以流血了。

玉琢關心的說道:

「老爺,我房裡正好有包紮的創藥,我扶您到我房裡去處理一下吧!」

張友仁抬眼一看,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如何答覆。

張友仁將眼皮一垂,說道:

「好。」

玉琢扶著老爺,就回了房。

眾人皆瞠目結舌……

這麼多年了,這是老爺第一次到姬妾的房裡來,玉琢欣喜得手足無措,趕緊扶老爺坐在榻上,為老爺包紮足底的傷口。

包紮完傷口之後,玉琢說道:

「老爺,夜已經深了,您這腳傷,恐不便行走。」

張友仁點了點頭,抬頭看向窗外的星辰。

玉琢見老爺看向夜空,便與老爺聊天道:

「今日是八月十五,月最圓時。

聽聞,崑崙仙山有一湖名曰弱水,胭脂之色,十五的月光一映,美極。

若是能在湖邊跳一支舞,此生足矣。」

張友仁聽玉琢如此說,竟嘴角上揚,咯咯的笑起來,說道:

「呵呵,崑崙,弱水,呵呵。」

玉琢又驚又喜,夫人離家後,老爺的面容上鮮有如此輕快的歡顏,今日到她房中,聽她說了幾句話,竟如此開心。

玉琢又說道:

「今日月光姣好,我為老爺跳一支舞吧!」

張友仁沒有說話,看著窗外,竟輕哼起了歌謠。

玉琢心想:

老爺哼起了歌謠,便是要我以歌伴舞。

於是,玉琢就借著月光在房中跳起了舞。

只聽張友仁唱道:

「月兒明~

風兒輕~

水鏡映澄盈~啊

歡性兒

笑真真~

好比那銀鈴聲~呀

……

孤光~清~

波兒~平~

邃邃星瀚深無晴~

無晴也有情~啊」

此時,張友仁唱罷,望著星空,也不說話。

玉琢一舞跳罷,對張友仁小心翼翼的說道:

「夜已深,老爺,休息吧。」

張友仁說道:

「好。」

說完,倒頭便睡,打起鼾來。

玉琢見老爺這麼快就睡著了,只得靜靜坐在桌邊,坐了一夜……

第二日,張友仁起來,玉琢到老爺房中取來外衣,幫張友仁更衣,更衣後,玉琢與張友仁一同出了房。

眾僕人姬妾雖該掃地的掃地,該打水的打水,該做飯的做飯,可今早整個家裡的氣氛變得很不一樣,奇奇怪怪的。

張友仁看了眼他們,卻對玉琢說道:

「你昨夜辛苦,今日就不用幹活了。」

玉琢喜出望外,說道:

「是,老爺。」

此時,正好方雲喬來找張友仁有事,張友仁與方雲喬進了正堂之後,屋外的這幾個人像炸了鍋一樣,都趕緊湊到角落裡,議論紛紛……

不一會兒,方雲喬從屋裡出來,淨兒叫道:

「方大人!方大人!留步!」

方雲喬一回頭,看是淨媽媽,便問道:

「淨媽媽,你有何事?」

「方大人,夫人何時能回來?」

「快了,再有半年。怎麼了?」

「方大人,夫人能不能提前回來?」

「提前?不能吧,夫人向來一諾千金,說三年就三年。」

「誒呀,方大人,你說夫人當年只不過是睡夢中心動了而已,什麼也沒做。這也不算什麼事,提前回來也無妨吧!」

方雲喬知淨兒何意,便說道:

「淨媽媽,張家灣律法,姬妾不得扶正,不用擔心。」

「那你說老爺為何……」

方雲喬笑著打斷了淨兒的話,說道:

「帝王之心,藏乎於深。」

說完,便離開了。

淨兒的心情實在是不能平靜,於是,她想:

要不我去找夫人,把這事和她說了,她好回來?

但一想,那深山老林,自己年紀又大了,可不如夫人體格健朗,去了不僅不一定能找到,再摔壞了胳膊腿,可不好了。

於是,她便找來信鴿,讓信鴿聞了聞楊回的衣服,給楊回傳了一封信。

那日,楊回正在山中靜坐,一隻白鴿飛來,落在了她的腿上。

她低頭一看,是家裡的信鴿,打開信一看,真長啊!信上寫道:

「夫人

老爺怕是要棄了你!那晚……(此處省略一萬字)

夫人!速歸吧!

淨兒」

這信很長,而且寫的非常「詳細」,不僅連細節都有,而且連淨兒沒看見的「細節」也有。怎麼進的屋,進了屋之後,玉琢怎樣為張友仁洗腳、寬衣、斟茶、跳舞……張友仁怎樣笑逐顏開,以歌和舞……就好像她真看見了一樣。

楊回看完信件,心中疑惑:

這淨兒描述的張友仁,怎麼跟我認識了幾十年的張友仁一點不一樣?這是同一個張友仁嗎?

她看了看這幾乎與世隔絕的深山老林,笑著說道:

「怎麼越在深山,越不安寧起來?」

是啊,自從她入了深山,反而不安寧了。感覺不光七年穀子八年糠的瑣事煩惱常常湧上心頭,現在家裡也不安寧起來。

那是為甚麼呢?因為她精進了。

她想著,若是不給淨兒回信,怕她還執著不放,以為我沒看到,以為我出什麼事了,再派人來找我,擾我清修。若是給她回信,也沒有筆墨啊?

撕個衣角可以作絹,尖石可以作筆,墨呢?還以血作墨?

她想了想,不值得。

於是,她將信件翻面捲起,此信發來時,字朝裡,她翻面捲起,現在字朝外,綁在了鴿子腿上。

淨兒一看這封信,就會明白,她看過了,就行了。

就這樣,楊回再次入定打坐。此後,她經常進入深度定中……

這樣,大概過了三個月左右。再有三個月,她就可以出去回家了。

突然有一天,下了好大的雨。

這雨噼裡啪啦的下著,又大又急。

楊回修煉的這個山洞處在低洼處,但因為洞口又大又圓,洞裡又高又寬敞,所以楊回才選擇了這裡。

之前也下過雨,有時也會積一點水,不過不大。

可這天下的雨,非常大,不一會兒,洞中的積水,就淹到了楊回的胸部。

而且雨沒有停,還在下著,還伴有很大的雷鳴。

不一會兒,又淹到了楊回的脖子。

此時打坐的楊回,感覺呼吸有些困難,她抻著脖子,因為水馬上就淹到她的鼻腔了。

這個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自己有一念「怕心」閃過,又有一念「貪心」閃過。

貪心是什麼呢?她坐了那麼久了,她不想起來,她覺得光陰可貴,當用於修煉。

怕心是什麼呢?她如果不起來,水淹沒了她的鼻腔,她就不能吐氣納氣了,她可能會淹死。

她到現在也沒出神通。不起來,可能真會淹死。

有人可能會說,起來唄,活下來找別的山洞再煉唄!讓自己活下來也是為了修煉呀!

呵呵,古人和今人的道德觀念可是不一樣。

今人很不理解那些為了信仰堅決不妥協的修煉人,讓他簽一個字都不簽,讓他說一句不煉他都不說,死都不說。

今人不理解,嘴上說不煉,過後再煉唄!簽完字,擺脫了危險,然後再煉唄!這有什麼呢?

古人的觀念可不是這樣。

當生死與修煉發生了對立的時候,他們不會想,我先脫險,然後再修。或者是說,我今天逃脫危險,是為了日後繼續修煉。他們不會這麼想的。

楊回看著這水馬上就淹沒了她的鼻腔,她確實站起來了。

她拿起身旁的那塊尖石,站起來,刻下了她在石壁上留下的最後一個執著:

死。

刻完之後,她將尖石一扔,繼續盤腿坐了下來,緩緩閉上了眼睛。此時的水,已沒過她的頭頂。

可楊回沒有動,就這樣在水中閉目坐著,也不知道她現在是活著呢,還是死去了。

其實只有遂深山下了雨,張家灣其它地方根本沒下雨。這雨越下越大,雷聲也越來越響,突然,遂深山爆發了山洪。

泥漿,石頭,瞬間湧入了山洞……

直到第二天中午,雨才停下來,天空出現了一道亮麗的彩虹。

洞裡的水也「嘩啦嘩啦」的流了出去,可是,卻見不到楊回了。

圓圓的洞口,變成了半圓形。那一半的山洞,被混著沙石的泥漿填滿了。

而楊回的身體,早已被埋在了土裡……

一日,方大人接到宣喚,便去見張友仁。

只聽張友仁問道:

「前些日子,聽說司育要辦切磋宴,要把從開灣以來的司育、文師、武師都請來,是嗎?」

「是,也是為了大家互相講講經驗。」

「嗯,挺好。前些年的文師武師,歲數都不小了吧。」

「嗯,是啊。」

「剛開灣時,是誰任司育來著?」

方雲喬想了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道:

「誒呀,這個我可記不住了。」

「好好想想,正好我也想見見他們。」

方雲喬偷抿著嘴,又藏起笑意,故意說道:

「誰來著?誰來著…誒呀,剛開灣的時候,我們都還沒來呢,灣主,您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張友仁摸了摸鬍子,說道:

「我哪記得?都這麼多年了。」

此時,淨兒恰巧從門口路過,只聽張友仁喊道:

「淨媽媽!」

淨兒進了屋,問道:

「老爺何事?」

張友仁問道:

「慌慌張張的,可是有什麼事嗎?」

淨兒說道:

「沒事啊,我急著做飯,怕鍋裡飯糊了!」

張友仁只好說道:

「哦,那你去吧。」

淨兒疑惑的轉身就要走,正好看見方大人低著頭,從他身邊一過,發現方大人好像在偷著笑。

淨兒很疑惑,方大人那是什麼表情?今天老爺為甚麼突然把她叫進屋裡……

「灣主,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方雲喬說道。

「行了,你去吧。」張友仁說道。

方雲喬抿著嘴走了。

淨兒一邊燒火一邊思考著,突然,她想到了!

三年了!三年到了!該把夫人接回來了!

於是,她趕緊去找張友仁。

「老默!老爺呢?剛才不還在呢嗎?」淨兒問阿默。

「不知道啊,我回來沒看見他啊!」阿默說道。

「剛才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阿陶說道。

而此時的張友仁,已獨自來到遂深山中。

他知道這個山洞是楊回修煉的山洞,便在洞口說道:

「三年之期已到,出來吧。」

等了半天,沒聽到回復,洞中也沒有什麼聲音。

於是,張友仁走了進去。

他走進去一看,這山洞的兩壁刻滿了字。

「嗔、憂、悲、畏、恐……」

「慮、喜、名、利、疑……」

張友仁念著石壁上的字,念著念著又看到:

「扁餅(烙的大餅)?禽肘(雞腿)?……」

張友仁看到石壁上竟還刻有食物的名稱,心裡奇怪,他又接著看:

「夫若猛獸?敬之遠之?」

張友仁笑著說道:

「呵呵,這個楊回,寫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

張友仁知這洞中空空如也,沒有人,所以就在洞口轉悠,等著楊回回來。

等了半天,也不見楊回,又一看這山中,好像很久都沒有人跡了,心中覺得蹊蹺,於是又回到洞中,查看楊回在石壁上刺的字,想找到最新的刻痕。

他向洞深處走去,突然看見了一個大大的「死」字。這個「死」字,看起來是最後一個刻上去的。

他心中一驚,說道:

「死了?!」

他趕緊移步洞外,向天觀去。發現天象並無異動,夫人安好。

於是,他又走回洞中,在這個「死」字旁,用天目尋起楊回來。

其實,楊回此刻就在他的腳底下。而他,卻站在楊回的頭上,尋找楊回…………

 

 

玄木記 第四季 (五十七)

玄木記 第四季 (五十七) baihua 周六, 05/31/2025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5月31日】

淨兒等了張友仁一下午,晚上,張友仁回來了,不過,步履卻有些沉重。

淨兒對張友仁說道:

「老爺,我今天一算日子,三年已到,該把夫人接回來了。」

張友仁緩緩坐了下來,沒有說話。

淨兒心想:

這是有了新歡,不想接了。

於是,淨兒又說道:

「老爺,方大人應該也記著這日子。方大人三年前同我們一道去尋夫人,他定也記著。」

張友仁還是沒有說話。

淨兒又說道:

「那我們明日同方大人一起去遂深山接夫人回來吧!」

張友仁還是不說話,淨兒心想:

趁他不說話,我轉身就走,就算他默許了。

淨兒剛要走,只聽張友仁說道:

「她自己還不知道記著嗎?自己還不知道回家嗎?」

淨兒一聽,心想:

還灣主呢?心眼兒怎麼這麼小?夫人離家三年,不僅有了新歡,而且還揪著過錯不放,連接都不肯接……

淨兒冷笑著說道:

「呵,按禮法講,姬妾也當一同跪拜接請的。」

張友仁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凝望著星辰。

淨兒心中已對張友仁「積怨」良久,此刻忍不住了,便一股腦兒把這些不滿全講了出來:

「老爺,有些話我不得不講,您對玉琢真是奇了怪了!玉琢年輕貌美的時候,不見您喜歡她,如今她滿臉溝壑,您那晚卻到她房中尋歡作樂,棄夫人於不顧!真是搞不懂您的心思!夫人不僅容顏一直不曾衰老,夫人的才幹、才華、對您的一顆真心,哪裡不如玉琢?如今您卻遲遲不願接回夫人,難道您喜歡衰老的容顏?您能說句話嗎?您言語一聲啊!老爺?老爺!您這一聲不吭的毛病,一輩子了!夫人這輩子和你這樣的人過著有多難?!…………」

淨兒說了許多、許多,還有什麼東家長裡家短,講著講著有時還忘了自己到底要說什麼,總之,嘴巴是沒有停……

這時,剛要休息的方雲喬,突然接到灣主的隔空宣喚。

方雲喬姍姍趕來,見淨媽媽在數落著灣主,灣主也不吱聲,只靜靜的望著星空。

張友仁開口對方雲喬道:

「夫人到底在哪?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淨兒一聽,咦?夫人不是在山裡嗎?

「夫人不是在山裡嗎?」方雲喬道。

張友仁轉過身來,說道:

「你自己看。」

方雲喬用天目看去,確實沒有在山裡看到夫人。

「灣主,夫人去哪了?」方雲喬問道。

「去哪了?這要問你呀!讓你去接人,你非得傳什麼信,這下倒好!」張友仁十分不悅的說道。

方雲喬趕緊說道:

「我這就派人去找。」

只聽張友仁嘆了口氣,說道:

「唉,這件事莫要驚動灣裡了,搞得人心惶惶。星象無異動,夫人尚且安好。你先去吧,平日多留意!」

方雲喬行禮道:

「是。」

…………

此後,再也沒有夫人的下落。

莊子曾說過: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說的是兩條魚以唾液相互濕潤,不如各自「相忘」暢遊於江湖。

此時的楊回,又把張友仁「忘」了。可這次這個「忘」,和她前幾年的那個「忘」,可不是一個忘。

幾年前,她寫道:

「渾忘禮昏 險辱門庭」。

可見她忘的是禮昏,忘的是做人的標準。她一個修煉的人,一個為後世奠定文化的身負重任之人,可她自己卻連做人的標準都給忘了,那可確實是「差極,丑極」。

「忘」這個字,一個心,一個亡,心亡方為忘。

一個人,忘記了做人的標準,她的心就在敗壞、衰亡。

可如今的楊回,她在土中打著坐,巋然不動,她只剩下一個意識在頭腦中:

我在煉功。

剩下的全都忘了。

這個時候的她,忘記的是什麼呢?忘記的是人心執著。那麼也就是說,此時這個修煉人的人心,已經亡了。

人心都亡乾淨了,等等過一段時間看看她還能不能想起來,如果再也想不起來了,那這個人就修成了,「成功」了。

(成功,成功,什麼才是真正的成功啊?這就是告訴人,一個人只有修成了功,才是真正的成功。文化都是有深意的,哪怕是一個詞。還有「功虧一簣」,都和「功」有關。其實神傳的一切文化都和修煉有關,人來世上的終極目地就是讓你最後得大法修煉嘛!)

張友仁,他在做著一種有為的事,所以他和楊回的修煉道路不一樣。

如今,已是楊回離家的第七年。

張友仁向天一觀,灣外的封神大業還有個兒把月就結束了。灣外和灣裡是同步的,灣外封神榜一成,灣裡的文化奠定也要結束。

於是,他召集了張家灣的文武百官,召開事終歸納大會。

張家灣的這一場演繹,就要結束了,這天的歸納大會,作為灣主的他,也當穿的好一點。

可張友仁那日,也沒換個新衣服,依舊穿著那件洗的脫了色的銀蘭直裾袍,也算乾淨整潔。頭上的白玉冠,也戴了幾十年了,今天也依舊戴著這個白玉冠。

張友仁坐在自家的正堂,神情莊重。正堂裡是張家灣所有的官員,全部到齊,等著他開會。

他先與官員總結了這些年奠定的諸多文化禮法、典章制度以及文化流入西岐後的反響等等。

這個歸納會開了整整一天,傍晚,張友仁胸有成竹的問道:

「若此時,父皇之大法傳入我灣,會有多少人得法?」

這個問題如果問一般的常人官員,這是道「語文題」。但張家灣的官員是神,在神的眼裡,這是一道「數學題」。

有一個詞叫「神機妙算」,很多事物,確實是通過計算所得。

於是,張家灣的官員開始以張家灣人的心性尺度、文化成度、對修煉的認識深淺以及業力大小而可能引起的突發情況等等進行一系列的計算。

經過一頓「神算」之後,大家一致答道:

「三百三十三萬!三百三十三萬!會有三百三十三萬人得法。」

張友仁笑著說道:

「張家灣人口總數為三百三十三萬,能有三百三十三萬人得法,這樣看來,所有人皆可得法……」

「等等!」方雲喬打斷了張友仁的話。

方雲喬說道:

「灣主,差十萬!」

張友仁疑惑道:

「雲喬,我也算了很多次了,是三百三十三萬。」

方雲喬又道:

「灣主,能得法的人數是三百三十三萬不假,但張家灣總人口數並非三百三十三萬,而是三百四十三萬六千八。」

張友仁迷惑道:

「你們給我的數目就是三百三十三萬啊!我自己數,加上與西岐交換來的,都算上,就是三百三十三萬啊!」

方雲喬道:

「灣主,我們給你的都是活人的數目,您自己算的也是活人數。可張家灣這幾十年來,陸續亡故了十萬多人。這十萬多人日後也要轉生,所以差了這十萬多人。

這十萬六千八,當屬隨數加入實數,才是真正的總數。剛才因為總數不對,所以全算錯了。」

張友仁想了想,說道:

「再算。」

大家又開始計算起來,張友仁自己也開始算。

可是算了一遍又一遍,確實如方雲喬算的一樣,差了九萬九千九百三十五人,也就是差了十萬。

張友仁沉默了……

官員們有的說道:

「就差了十萬,不多。看著是差了十萬,但每一百人中,就會有九十七人得法,這個比例很大了。」

有的說道:

「一百人中只差三人而已,那麼大的法,也不能人人都得吧?」

還有的剛要說:

「三界無全……」

只聽張友仁一拍桌子,怒道:

「休說什麼三界無全法!現今距父皇傳法還有七千萬年!成住壞滅,現在就差十萬,七千萬年後不知要差出多少!」

眾官員皆怔在那裡,因為之前從未見過張友仁發火。

張友仁手指著他們,怒色道:

「汝等還能氣定神閒?!」

眾官員皆知事態嚴重,紛紛跪曰:

「灣主息怒!灣主息怒!」

張友仁站起來,說道:

「此事速尋法解!不然,你們誰都休想脫了干係!哼!」

說完拂袖而去……

眾官員起身,其中一人道:

「夫人不在,無人調和陰陽,灣主脾氣越來越大了。」

方雲喬知事態嚴重,說道:

「大家快去尋求解決的辦法吧!封神大業即成,這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是是……是,走,走……」

眾官員抓緊去尋找辦法了……

張友仁一回到房裡,怒色瞬間消失,他想:

夫人在時,他們忌憚夫人歷史上的威嚴,出了這樣的事,怎敢如此氣定神閒?

如今夫人不在,我必須要顯出對他們的嚴厲,讓他們知曉緊急,才是對眾生負責。

可是怎麼辦呢?還有十萬人不能得法。父皇如此珍愛生命,父皇定是希望所有的生命都能得大法,修大法,回到自己的最初。

父皇讓我擔此奠定文化之重任,我的子民卻在如此清平大同之時就有十萬人不能得法,繼續修整文化又來不及,這可如何是好……

張友仁急的流出淚來,於是,他便沐浴更衣,去了祠堂。

他把自己鎖在祠堂裡,跪在天地牌位前,祈求父皇開示。只聽他說道:

「父皇,怎麼辦呀,給孩兒指一條路吧,孩兒到底該怎樣挽救……」

張友仁跪到了深夜,只聽廚房有動靜。

是阿陶半夜餓了,來找吃的。

正好阿默也出來到井邊喝水。

「老默!你也沒吃吧,一起吃點吧。」

阿默看了看阿陶,走過來說道:

「不了,那我在這陪你待會兒吧,免得你寂寞。」

他們倆就在廚房一邊吃,一邊聊著天。

張友仁在祠堂,聽到他們倆的對話,突然回憶起,自己與夫人大婚前夜,他也是半夜在廚房吃飯,夫人也是沒有吃,而是在旁邊陪著他。

那時,夫人問了他一個問題……

回憶:

楊回為張友仁斟了杯茶,說道:

「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張友仁說道:

「請講。」

楊回問道:

「你當初為甚麼要修煉?」

張友仁想了想,又問道:

「你呢?你為甚麼修煉?」

楊回答道:

「我想尋求一個自身解脫之法。人世是苦海,我想從苦海中解脫。

後來,我聽度厄星君說,我們現在的修煉也不過就是演戲罷了。我那時覺得難以置信,可我現在一想,果真如此。」

張友仁問道:

「怎麼講?」

楊回答道:

「因為,無論是我們的初心,還是渡我們的道法,其實也不過是建立在『為己』的基礎上。只是不為人間事罷了。」

張友仁思忖了一會兒,說道:

「修煉人將修煉本身看的比較重要,也無可厚非。以後守住心性就好了,別多想了。」

「呀!鍋裡的飯別糊了!」

……

為己?

一個疑問打入了張友仁的頭腦中。

張友仁開始反思:

為己?非也吧。我一生承二命,一承師命,二承父命,並非為己呀……

我目前三層三十三關已過,師命已完成,就差父皇之命未成圓滿,這是差在哪呢……

此時,黎明來臨,一束光照耀在張友仁的背上。

「雲喬回來了。」張友仁說道。

只見方雲喬跪於祠堂外,等待張友仁。

張友仁從祠堂裡出來,看見方雲喬跪在那裡,嚴肅的問道:

「可尋得法解?」

方雲喬拜伏說道:

「灣主,法解是找到了,只不過…臣…不敢妄言哪!」

張友仁俯身將方雲喬扶起,和顏說道:

「雲喬,無妨,不管是何法解,我允你說。」

方雲喬又跪下,揖禮道:

「灣主,臣等遍尋四洲九天,終在寶闕古籍閣內尋得上古一法。臣等一看也確實有理。

可是,這法解卻要大大折損灣主功力!」

張友仁說道:

「你且細細道來。」

方雲喬接著講道:

「灣主與眾神,耗盡無數心血為人類奠定文化,皆為人類在末劫時期能最大限度的得萬王之王無上王之大法,好修回到自己真正的來處。

然,人心難測,臣等與灣主竭盡全力鋪墊文化,預算之後卻依舊有難得大法之人十萬。

臣等上次錯算皆因基數差矣,而此挽救之法解就在此基數上。

唯有將總數基於三界無量萬眾,再無限擴大總基,方能縮小最終得數。」

張友仁一聽,果然有理!基數越大,最終得數就會越小!

只是這個辦法,很難。想用擴大總基數的辦法來縮小得數,那這個總基數必須要擴大無數倍。

(這個有點類似於什麼呢?比如將一把鹽放在一杯水裡,這杯水會鹹的發苦。但如果把這個杯子和杯子裡的水放大到無數無數倍,像大江大河那麼廣大,再把這一把鹽再放進去,根本就嘗不到苦味了。)

方雲喬又為難的說道:

「只是,何其不易呀!

張家灣人的因果糾纏,遍布三界,想更改總數,擴大基數,要充實的就不僅僅是張家灣,而是整個三界。

唯有覺者之功,方能有此神力。」

張友仁思考了片刻,說道:

「那就用我之功,充實三界,基數就自然變大了。」

方雲喬面露難色,說道:

「灣主,您一生所修之功,是您吃了無數的苦才得來的,怎能為此折損?」

張友仁卻說道:

「雲喬,我給你看一下我功柱的高度,我們一起來算一下,需要折損多少?」

方雲喬的眼中流露出敬佩,點了點頭,說道:

「好。」

於是,張友仁將功柱顯現給方雲喬,方雲喬一看,哇!這功柱已經超越三界很遠了!

方雲喬驚嘆之後,開始神算……

算罷後,方雲喬道:

「灣主,您的一成功力正好可補一萬。」

張友仁拿一成功力去充實三界,最終得數就會少一萬,那麼原來的十萬人不能得法,就縮減成了九萬人。如果張友仁拿兩成功力去充實三界,最終得數就會少兩萬,也就還剩八萬人不能得法,能得法的人就又多了一萬……以此類推,張友仁如果捨得自己的十成功力,全部填充於三界,正好可以使最終得數為零,那麼也就實現了——

「如果父皇此時傳法,張家灣人皆可得法」。

張友仁思考了許久,意味深長的說道:

「果然如夫人所說,差了一個『自己』。」

…………

 

 

玄木記 第四季 (五十八)

玄木記 第四季 (五十八) xiongxm 周一, 06/02/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6月02日】

「灣主,您只需折損十分之二三便可,這個比例就已經很大了。」方雲喬說道。

張友仁問道:

「雲喬,若是你,你會折損多少?」

方雲喬脫口而出:

「我一點都捨不得。」

隨後又圓道:

「額…灣主,您寬宏大量,折損二三便可。」

張友仁又道:

「雲喬,你速帶人打造一法器,『功容』……」

「是。」

……

功容這個法器是做什麼的呢?就是暫時盛裝「功」的法器。為甚麼要打造這個法器呢?

因為張友仁已經決定要選一吉時用自己的功去充實三界了。

在那天,張友仁會用功充實三界,這充實的過程,在人來看也就是一瞬間。但一瞬間也是時間哪!而且,更重要的是,在他充實的同時,也就是那一瞬間,會產生諸多變量。

方雲喬等眾人還要在這一瞬間進行計算。不斷的向三界充功,三界也會不斷的產生變量,神官們就要用這個變量再次、不斷的計算這個比例。這樣才能確保不出問題。

可是那天張友仁要用功充實三界,他不能計算,方雲喬等人計算的慢,所以就要打造一個容器,功容。用功容來先盛接一下張友仁的功,等一切計算完畢,然後這功再從功容中不斷輸出,打入三界。

(有點類似於「醒酒器」。)

幾日之後,功容已經基本打造完畢,就差一個容量未定。

而灣外,聞名於世的牧野之戰也已敲響了戰鼓。牧野之戰歷時很短,一戰之後,人類的那茬文明時期中,再無殷商。

「灣主,功容已基本打造完成,就差容量未定。您打算充入三界幾成功力?」

張友仁說道:

「額…先定八成吧。」

方雲喬與眾臣皆驚道:

「灣主!那您之功將所剩無幾!這怎麼能行……」

張友仁見眾臣不允,便說道:

「無妨,兩成,也可超脫紅塵。」

「那也不行啊……這怎麼能行呢……」

眾臣議論紛紛,張友仁看了看天,說道:

「時間馬上就到了,快去繼續打造,耽誤不得!」

身為張家灣大宰的方雲喬知道,灣主「艮gěn」的很。他一旦定下的事,幾乎很難再改變。於是,方雲喬說道:

「灣主心意已決,咱們快去著手去做吧!」

眾臣無奈,只好去了。方雲喬剛要走,只聽張友仁叫他道:

「雲喬!你隨我來!」

於是,方雲喬便隨張友仁進了內房,方雲喬心裡納悶兒:

有什麼事一直都是在正堂說,怎今日讓我到他的內房來?

只見張友仁從柜子裡拿出一個小袋囊,打開一看,是一些碎錢,不多。

方雲喬心想:

這莫非是灣主藏的私房錢……

「雲喬,你幫我去買一塊最好的絹帛。」

方雲喬問道:

「灣主要絹帛作何?」

張友仁只說道:

「有用。」

「好。」

方雲喬拿著這個小錢袋,看上面還繡著山茶和青竹,說道:

「一看就是夫人繡的。」

他來到布坊,說道:

「掌柜,給我來一塊最好的絹帛……」

……

很快,這一天,到來了。

張友仁與眾臣挑選了一塊空地,將功容懸於空中,周圍下了結界。

張友仁就要在這裡,將自己的功充實於三界,以換得此次奠定的神傳文化能發揮最大的作用,待父皇傳法之時,世上的人能最大限度的得法。

只見眾臣皆嚴整肅穆,立於半空。

張友仁在地上,神情莊重的對著天邊,行道家最高大禮三禮九叩,並拜伏說道:

「父皇之愛眾,兒臣心篤明了。芸芸蒼生,皆歸故裡,父皇之所願也。兒臣雖無能,亦當竭盡全力,以赴蒼生。」

此時,方雲喬觀天象說道:

「吉時已到!」

張友仁起身,打了一套莊重的手印,只見他寬袖一揮,一泓清透醇厚的水藍色的功,便從他的頭頂折下來,又從他的指尖流出,飛入了功容裡,又從功容裡充入了三界。

天上有無數的眼睛在觀看,在見證,大地也在一點點的顫動……

因為大地在顫動,還在土裡打坐的楊回感覺大地在顫動。

她終於出定了,出定後的她破土而出。

此時的楊回,已盪盡一切執著人念,脫胎換骨。

她看見自己的功柱,衝破雲霄!

她飄出洞外,春風拂面,這和煦的輕風也帶來了一封絹信。

只見這封絹信卷攜著一串項鍊,在風中漫舞,慢慢飄落到了楊回的手上。

楊回打開這綿軟的絹帛,絹帛裡面依舊是那串「護心項鍊」。

這絹封上寫著四個大字:

「婉卿如晤」。

裡面的內容映入眼帘:

「歲辰七移  卿卿七年未歸矣

心原荒穢  流離無寄

方念妻之貴  亦感夫之愧

為王數年  夫妻幾十載

無愧上神  無愧下民  惟愧夫人

家貧無餘  四壁徒白

妻不嫌  操持井然

不擅言辭  不解風懷

妻不嫌   呵柔善諒

後佐灣正  擱己之天性 

身端謹言  惟扶婦德

衣廉閉風 暑熱泛疹 予見而無言 甚悔

竹以當簪 鐵以作釵 予見而無言 甚悔

秋食糙飯 春飲稀羹 予見而無言 甚悔

予過吝簡 為予之妻 受苦矣

然今  禮樂奠定終也  而尚有萬眾預不得渡

為夫尚能安否  尚能安否

遂  吾將傾己之功 以充三界

直至盡矣  以全萬民

以至後世末劫 禮樂仍可喚人醒也

如今

所煉寶物 皆充功也 渾身皆賤 惟此一貴

此麟  可護心  可歸家

悠悠碧波  東洲滄海 

妻執引而還  夫方安也  心魄與歸

吾來三界  乃為嫡長  五行之首  水也

恐此刻  吾已歸於五行  化於無形

卿卿莫哀  予愛汝之天真笑顏

汝之悲  予之慟

汝之欣  予之樂也

張友仁」

(婉兒:

歲星移了七次,你已經七年沒有回家了。

我心頭的原野荒蕪了,仿佛流離失所,沒有家了。

我才發覺妻子的珍貴,我才感覺到對你的愧疚。

我做了數年的王,你我也做了幾十年的夫妻。

我上不愧對神明,下不愧對子民,唯獨愧對你,夫人。

咱們家一直都很窮,家徒四壁,沒有任何結餘。

可是你不嫌棄,把家裡操持的井然有序。

我向來不善言辭,也不解風情,也不會關心人。

可是你從來不嫌棄,一直那麼善解人意,對我呵護備至。

後來,你輔佐張家灣的政事,把自己純真的天性也擱置一旁,端莊持重,慎行慎言,是為了扶正張家灣的婦德。

夏天很熱,你的衣服很廉價,一點也不透氣,你渾身都起了疹子,我看見了但沒有說什麼,也沒說給你買一件好衣裳,現在想起來非常後悔。

你用竹子當簪花,用廉價的鐵器作釵,我看見了也沒說什麼,很後悔。

你一年到頭都吃不到好吃的,沒有錢買,這些我都知道,但我並沒有什麼作為,甚悔。

我是一個非常吝嗇的人,做我的妻子,你受苦了。

然而,現在,我們所奠定的禮樂文化已經結束了,可經預測,還有很多人不能得法。

生為天地間的大丈夫,我能安心嗎?我的心能安寧嗎?

所以,我要用我所有的功去充實三界,直至耗盡,以保全萬民得渡的機緣。

只有這樣,待到父皇傳出大法的末法末劫之時,我們與眾神耗費無數心血奠定的根植於人心的禮樂文化才能起到作用,才能喚醒人的正念,才能啟悟人的神性。

如今,我修煉的所有寶物都當用於補充三界,我這一身,沒有一樣能拿的出手的東西,只有這一件珍貴之物,護心麟。

這護心麟可護心,也可以作路引。

東勝神洲的碧波滄海,是我們的家。

夫人,你拿著這路引回家,我才能安心,我的心神魂魄才有了歸宿。

我來到三界,是父皇的長子,是五行之首,水。

恐怕此時,我已經歸於五行,化於無形了。

夫人不要哀傷,我喜歡你純真的笑臉。

你如果是悲傷的,我就是悲痛的。

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幸福。

張友仁)

……

「灣主!你這是做什麼?!」方雲喬驚嘆道。

「灣主!快停下!」

大家看見張友仁把他剩下的兩成功力也在往功容中源源不斷的輸送。

大家都在勸他停下,可他依舊沒有停下……

他把他所有的功都充進了功容,功容裡的功也在源源不斷的輸入三界。

張友仁如同鑽石般剛健的肉身也一直是強大的功力在支撐,若非有功在身,他原來受的那些致命傷早就會使得他一命嗚呼了。

可一旦他沒有功了,他這個肉身也支撐不下去了。張友仁虛弱的倒在了地上,他沒有一丁點功了,他可能馬上就要死去了,身歸五行,化於無形了……

眾臣皆跪在他身側哭泣著,他也知道他就要離去,他回憶著這一生的過往,彌留之際,他的記憶停留在了那副畫面中:

玄穹也從座位上起身,來至殿中央,亦下跪雙手合十於胸前,堅定的說道:

「兒臣願助父皇正法!萬死不辭!」

此時,滿天眾神齊刷刷跪地,側掌立於胸前,鏗鏘的說道:

「臣等願助陛下正法!萬死不辭!

臣等願助陛下正法!萬死不辭!

臣等願助陛下正法!萬死,不辭!」

眾神連說三遍,一遍比一遍鏗鏘,一遍比一遍堅定,一遍比一遍赤誠!

……

眼看功容中這最後的兩成功力就要充實三界了,張友仁就要永遠的離開了。

眾臣跪在地上,流著眼淚,不捨的看著他們的灣主。

他們發現灣主的嘴巴好像在動,方雲喬趕緊側耳傾聽,問道:

「灣主,您想說什麼?」

只聽張友仁用微弱且堅定的氣息,說道:

「……萬死,不辭。」

說完,就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三個三十三忍,是九十九忍,再加上這最後一忍,忍得「功虧一簣」,「身歸無形」,張友仁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張百忍」了。

「灣主!灣主!灣主!……」

他們在呼喊著他們的灣主,呼喚著張友仁,功容裡最後的兩成功也在向三界充去……

可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緊急時刻,只見一晃金黃色的功衝破結界,充入了功容,將張友仁的功頂了回來!

這金黃色的功也在源源不斷的充實著三界,而功容中張友仁的功又一點點的回到了他的身上……

「這黃色的功是……」方雲喬在思索著……

「是夫人!是夫人!是夫人的功!」方雲喬說道。

「是呀!是夫人!夫人來補充灣主了……」眾人歡喜道。

經過縝密的計算,方雲喬欣喜的說道:

「九萬九千九百三十五,此刻,盡數歸零!盡數歸零啊!」

這樣一來,如若聖王之法傳入張家灣,張家灣人皆可得大法!

此紀神傳文化初始於張家灣,張家灣人經過神傳文化的洗禮,使其道德理念、心性境界、做人標準已提升至皆可得大法,皆可修大法!

只有這樣,眾神耗費無數的心血奠定的神傳文化,才會在最後的最後,萬王之王無上王傳法普度之時,以其最大的限度,喚醒世人!

此刻,只聽天邊傳來神的聲音:

「封~神~榜~成~」

「轟!」

突然,天地間響起了兩聲轟轟的爆炸聲。

張友仁和楊回,開功了!

張友仁用他的八成功力充實了三界,用剩下的兩成功,修成,史稱:

「太上開天執符御歷含真體道金闕雲宮九穹御歷萬道無為大道明殿昊天金闕至尊玉皇赦罪大天尊玄穹高上帝」。

楊回也用她的八成功力,補了張友仁的那兩成,充實了三界,她也用她剩下的兩成功修成,史稱:

「上聖白玉龜台九靈太真無極聖母瑤池大聖西王金母無上清靈元君統御群仙大天尊」。

此刻,天上的眾神皆紛紛點頭讚許,有詩讚友仁,曰:

千劫修忍意真強

煉大胸襟助父皇

天外天上穹後穹

皆下微塵演繹長

為帝不爭風光藏

細澤無聲潤神邦

不愧盤古第一子

剛善兩全三界王

亦有詩讚楊回,曰:

帝女千金性本真

甘入魔塔煉威森

鏟邪除惡司天法

再種蟠桃舍己身

一杖一簪剛柔並

濟陰補陽作土沉

助父澄坤載萬眾

忘我歸空不負恩

張家灣的所有生命皆隨其主上了九重天,做了天上的眾生,人間只留下一塊地皮,以作紀念。

這塊地皮歷經七千萬年的滄海桑田,沉入海底,又浮將上來,由西飄到東,又由東去了南……

如今,這塊地皮流離輾轉,來到了雄雞之足,人稱:寶島,台灣。

……

一日,三十三天上金光萬道,瑞靄千條,明霞幌幌,彩霧繚繚……

「娘娘,此為眾神所表『人間女子十德』,請娘娘慧閱更批。」一女神官將表文跪呈王母。

只見這表文上寫著:

「人間女子十德,貞、善、明、慧、韻,賢、謙、寬、恪、柔。一德配一福,最大為貞,萬福之源,次而為善,享後福之澤……」

只見娘娘秀手一撥,將此十德的順序作了更正,更正後為:

「貞、善、柔、恪、賢,寬、謙、韻、慧、明。」

神官一看,娘娘將「柔」竟放在了前三位,而將「明」調到了最後一位。於是問道:

「娘娘,您為何將『明』放在最後一位,而將『柔』放入了前三?」

娘娘笑曰:

「女子皆明,男子何用爾?」

神官明白了,柔是女子區別於男子的最大特性,女子皆明,男子無用乎,男子若柔,天下亂矣……便說道:

「娘娘英明。」

「娘娘,陛下邀您同遊九天。鳳輦龍車已至殿前。」一仙娥稟道。

王母娘娘出了寶闕,見玉皇大帝正坐於龍輦等她。

娘娘屈膝行禮道:

「陛下。」

玉帝笑曰:

「卿卿免禮,於朕身側。」

王母與玉帝並坐於鳳輦龍車,遨遊九天……

至一幼兒學堂,二神駐足傾聽。

只聽到裡面的老師問道:

「女媧娘娘為何用泥造人?」

這個問題,難倒了一眾萌童,是呀,天上的物質那麼多,都具有神力,為何就用泥巴造了世人呢?

眾萌童議論紛紛,只見一小童站起來說道:

「老師,我知道為何了。」

「那你說說吧!」

那小童說道:

「水入土,方成泥。水是五行之源,無水不生;土為五行之母,無土不長。水若作陽,土即為陰,陰陽相合,則萬物可生。」

老師讚許的點了點頭……

堂外傾聽的玉帝和王母,亦相視,而笑……

(第四季完)

玄木記 第四季 (二)

玄木記 第四季 (二) baihua 周四, 02/13/2025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2月13日】

這淨兒剛反應過來,小姐還被綁在馬車上,趕緊掀開車簾進去給小姐鬆綁。

可是剛解開了腿,手還沒等解開,就聽馬車外面喊道:

「小姐在那兒!」

那丫鬟對著門口的這倆隨從哭著喊道:

「快救救我家小姐!這些壞人要害她!」

「阿陶,快!快扶新娘子上樓!」

這新娘手還被綁著,蓋頭也沒掀,就被阿陶拉著進了院子,匆匆上了樓。

「新娘子,你在這兒悄悄兒的,別動,我先下去看看。」

阿陶走了,這閣樓上十分寧靜。

這新娘還在扭動著被綁著的雙手,蓋頭低垂處,竟看見了一雙腳,慢慢走到了她面前。

這雙腳很醜,走路時還向外撇著,外八字,也很髒,腳上的鞋子也很破舊,褲腿上也全是灰塵。

這個人在她面前駐足了片刻,竟掏出一把匕首來!

新娘心中一緊,絲毫不敢動。

可這拿著匕首的手,竟輕輕繞到了新娘的身後,將匕首柄輕輕放在了新娘被綁住的手上,絲毫沒有碰到新娘,便離開了。

新娘鬆了一口氣,握住匕首,向上一挑,終於割斷了手腕上的麻繩。

她趕緊掀開蓋頭,正好看見屋內的窗戶虛掩著,窗戶外面有一棵大樹,她準備跳窗逃跑。

可她忽然感覺這屋內好像還有人在呼吸,她向裡一看,雕花屏風的後面,隱約能看見是個人,在打著坐。

她也沒有管,回頭打開窗戶,先跳到了窗外的這棵大樹上,然後再從樹上慢慢下到了地上。

她跳到了這別院牆外,聽見牆內應是兩伙人在周旋,她無意中聽到一句:

「交出賽花姑娘,給我做壓寨夫人,我就不找你們這些羌兵的麻煩了……」

她方知,是之前的那伙兒山匪與羌兵在屋內。於是她趕緊找到那輛馬車,解開車馬連接的韁繩,騎馬逃去……

這河邊療傷的道士,感覺傷勢已無大礙,剛要起身去尋那些羌兵與新娘,忽一陣大風颳過,這大河又開始洶湧澎湃!

「不好!這條路要提前關閉!我得趕緊走!」

他剛要離去,突然想到一件事,於是閉眼說道:「幻!」

這道士幻化成了張總兵的模樣,從今以後他就成了青龍關的張總兵了。暫且不提。

我們再來看張府別院這邊,只聽一山匪說道:「我看你們張府楊府沒一個好東西!這接親的和送親的還能打起來?!再說,不是說小姐嫁的是青龍關的張總兵嗎?怎麼嫁到這兒來了?這什麼破宅子?叫你們當家的出來!」

只聽一羌兵說道:「張府楊府的事,豈是你一個山匪能揣測的!識相的快滾!」

那山匪又說:「你們這些羌兵已死傷大半,你們這十來個人,還敢叫囂!」

說罷竟又打起來,被綁在門口的阿陶阿默,越聽越糊塗……

且說這新娘方才騎上馬,便伏在馬耳邊,說道:

「蒼沐,原路返回!」

這馬好像能聽懂一樣,按原來的路奔去,可奔至這條洶湧的大河邊就停下了,疑惑的長嘯了幾聲,那意思是:剛剛這裡明明有路,現在怎麼沒了?

那新娘又對馬說:

「蒼沐!你不是會游泳嗎?怎麼不游過去?」

這馬搖晃著頭,那意思是游不過去。

這馬載著新娘,轉悠了很久,也找不到出口。新娘忽然想到:

呀!淨兒還在那!

於是趕緊調轉馬頭,又向張府別院奔去……

再說這張府別院,別看只有十幾個羌兵,卻又把這些個山匪打的落花流水。那羌兵又向樓上搜去。

「這閣樓上怎麼有個有臭要飯的?」

那羌兵看見閣樓的屏風後面坐了個人,進去一看,竟是個頭髮蓬亂、鬍子邋遢、既駝背又撇腳的「乞丐」。

只聽一羌兵問他:

「你一個要飯的,怎麼在人家張府的閣樓上?」

那「乞丐」只盤腿坐著,不答話。

羌兵怒了,大聲吼道:「說話呀!」

那「乞丐」還是坐著,連眼皮也不撩一下。

那幾個羌兵更憤怒了,拽起那「乞丐」,一頓拳打腳踢。

見那「乞丐」不但不求饒,還是一句話不說。

那羌兵急了,見屏風外的榻上有一匕首,便抄起來,照他的胸口,就是一刀!

「乞丐」倒下了,鮮血淌了出來……

那幾個羌兵罵罵咧咧的下樓去了。

恰巧,新娘又返回到了張府別院,見大堂內躺著不少山匪,門口綁著兩個隨從裝束的人,淨兒也綁在他們旁邊。

新娘趕緊為他們三個鬆綁,這時那幾個羌兵下來了,看到了小姐,大呼道:

「小姐在那!快去捉來!」

那新娘起身,憤怒的說道:

「站住!」

那幾個羌兵竟有些害怕的止住了腳步。

只聽那新娘又說:

「你們本是我母族的部下,怎能幫叔父來害我呢?!」

那羌兵又要上前,只見那新娘撿起一把山匪的大刀擋在身前,順勢向旁邊一挪,用腳尖挑起另一把刀握在手裡。揮舞著向前,但只是假意針對羌兵,實際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用刀挑下了案上的油燈。

只見她用一刀護身,將另一刀刃迅速在油燈上一抹,然後再用這抹完燈油的刀護身,另一刀刃也在油燈上一抹,這樣兩把刀的刃上都抹上了燈油。

這些羌兵正欲拿她,只見她又迅速的一個前空翻,翻到了這些羌兵的身後,將兩把大刀的刀刃一交插,「刷」的一下擦出了兩列火焰!

這些羌兵剛一轉身,見到了這大刀上的兩團火焰,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可就在他們要四散慌逃之際,這新娘將兩把刀一橫掃,這些羌兵的衣服上就都著起了火。

這些羌兵被火燒的滿地打滾,渾身都燒起了大水泡,有些皮肉已經焦黑。

只見這些膀大腰圓的壯漢都紛紛向新娘跪地求饒:

「祖奶奶!祖奶奶!我們也是一時糊塗…一時糊塗…」

只聽那新娘厲聲道:

「既知我是你們的祖奶奶,還敢造次!羌族怎麼出了你們這幾個敗類!我娘親就是羌人,難道我還不知道你們羌兵的命門嗎?小心下次我把你們燒成灰!為羌族清理門戶!」

「不敢了…不敢了…以後全聽祖奶奶差遣…」

旁邊看傻了的阿默對淨兒說:

「信中說,公子娶的是楊府的大家閨秀,十指不沾陽春水…怎…怎…怎這般厲害,這分明是個女將軍…」

淨兒說:

「我們小姐就是大家閨秀啊,文武雙全的那種。」

只見這新娘坐在了堂前的蓆子上,憤怒的對那些羌兵說:

「你們給我細細招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好,祖奶奶我們說……」

 

玄木記 第四季 (三)

玄木記 第四季 (三) xiongxm 周日, 02/16/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2月16日】

「小姐,老爺和夫人紛紛病逝後,你叔父覬覦侯爺的位子,於是打算…...打算暗害你(那時侯爵之位可以由女兒繼承,子女無法繼承便可兄弟繼承)。但忌憚很多侯爺的老部下,所以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直到有一天,他結識了一個妖道。

那妖道給他出了個主意,說可以把小姐嫁出去。青龍關有個張總兵張友芳,他們張家與楊家是世交,可以把小姐嫁到張家。

你叔父一聽就急了,張府只有一個獨子張友芳,現任青龍關總兵。如果把小姐嫁給張友芳,那小姐就不僅有楊府的餘威,還有青龍關撐腰了,這怎麼能行呢?

那妖道又說,他與張友芳曾是道友,他知道張府其實還有一個大公子,張友芳實則是老二。那大公子因痴菍呆傻,十年前被一老道帶入青龍關外的青龍山張家灣修煉,從此這張家灣就被下了結界,外人不得入內,只可書信往來。

可張大老爺卻哭了,說我兒都沒娶妻呢,獨自在灣裡連個媳婦都沒有,真可憐哪!

那老道笑著說:『十年後,此灣會開十二個時辰,足夠貴公子娶妻。』

那張大老爺和咱們楊府侯爺腳前腳後的都過世了,張大老爺死前留下遺言,定要二公子為大公子娶妻,否則黃泉下死不瞑目。

二公子張友芳托人問媒,找了好多家無人願意,馬上就到張家灣開灣的時候了,若是再為大公子找不到娘子,就錯過了這開灣時間,不知何時再能開灣。張友芳心中苦悶,便與其道友,也就是這個妖道訴說了此事。

恰巧小姐叔父正想著怎麼把小姐您這個眼中釘肉中刺拔掉,但又怕那些忠心的老部下生事。

一籌莫展之際,那妖道獻計:先騙小姐和那些忠心的老部下,說小姐正值婚齡,要給小姐選個好夫婿,是青龍關的總兵張友芳,既和楊家是世交又是大戶人家,咱們也敲鑼打鼓的把小姐送到青龍關,那些老部下自然安心。

其實小姐真正要去的不是青龍關,而是關外的張家灣,嫁的也不是二公子,而是大公子。

他們也騙了張總兵,張總兵也全然不知這計策,還以為楊府的大小姐真的想嫁到這張家灣。後來,我們才知道這妖道其實是想要青龍關總兵的位子,結果逼我們夥同他…...剛才暗害了張總兵…...」

「不好小姐,十二個時辰就要到了!我們快跑吧,不然出不去了!」一個羌兵喊道。

這小姐正思忖著,突然一滴血從樓上落在她的手背上,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從樓上傳來。

那小姐「騰」的站起,問道:「你們是不是在樓上害了人?」

小姐趕緊跑上了樓,淨兒和那兩個隨從也緊隨其後,那些羌兵卻趁亂跑了。

她跑上樓,趕緊去屏風後面一看,是一男子倒在了血泊中。

她扶起他,發現胸口紮紮實實的中了一刀,她趕緊扯斷裙擺,為他包紮。可發現他渾身冰冷,好像不行了。

她探了下他的鼻息,發現竟氣息均勻,像睡著了一樣。

她緩緩挽起他蓬亂的頭髮,竟露出一張讓她百感交集的面龐。她今生從未見過這個人,但一看見他這張臉,淚水卻十分不聽話的從眼睛中涌了出來。

她竟伏在他身上大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

那哭聲就好像痴心的妻子,剛剛與久別的丈夫重逢,卻發現丈夫深受重傷,命不久矣。又好像尋覓了好久的親人相見,恍如隔世。那種哀婉,那種心痛,那種悲傷,仿佛歷經滄桑,又無以言表,只能用苦澀的眼淚去傾灑,去訴說……

「嗚嗚…嗚嗚嗚嗚……」

「小姐,您別哭了,我家公子死不了的,他脖子上戴著一塊護心麟,是刀刃扎不死的。」阿默說道。

「什麼?!他是你家公子?他就是張府的大公子?張總兵張友芳的親哥哥?我家小姐真正要嫁的夫婿?怎麼像乞丐一樣?」淨兒驚詫道。

「額…...額…...我家公子不讓我們幫他梳洗,他說這身上的灰塵都是他修煉出來的寶貝。」阿陶不好意思的說道。

「修煉?寶貝?什麼亂七八糟的?不行不行!我家小姐不能嫁給乞丐,小姐我們快走!」

那小姐抹了抹眼淚,說道:

「淨兒,不要無禮,道家確實有這樣的說法。」

「小姐,我們還是走吧,貴公子怕是整日都要修煉,怎麼會在意夫妻之情呢?小姐,張府嫁不成了,楊府也容不下我們,那我們回母族也好啊!」淨兒哭著說道。

那小姐思忖了片刻,點了點頭。

小姐與淨兒準備離開,走到了門口,兩個隨從愁眉苦臉的相送,只見這小姐剛邁出門檻,突然停下,回頭問道:

「你家公子叫什麼名字?這門親雖甚是荒唐,但我穿這喜袍一回,也應知道他的名姓。」

阿陶答道:「小姐,我家公子叫張友仁。」

(張友仁,估計大多數中國人都知道這個名字吧。免貴姓王,免貴姓趙…...但在中國姓張無需免貴,就是因為這個張友仁。)

十二個時辰早已過去,但小姐與淨兒還是牽著馬走了,之後便一直在尋找張家灣的出口。

她二人走著走著,發現不對勁兒。他們剛一進這張家灣的時候,有人有街市,也有販夫走卒,雜耍賣藝的,也有郊外和荒野,和灣外沒有什麼區別。

可是現在她們卻發現,這些街市和人群漸漸越來越少了,荒野卻越來越多。

她們手上有一些嫁妝,剛開始還能去酒樓吃些飯菜,可後來酒樓越來越少,只剩下幾家包子鋪,她們還能吃些包子,可後來連包子鋪也不見了,只剩下幾個老婆婆賣餅子,她們只能吃餅子度日,可後來連賣餅子的都沒有了。

「小姐,我們迷路了,現在全是荒郊野嶺,我好餓呀。」

小姐也嘆了口長氣,說道:

「唉,出口沒找到,怕是要餓死在這兒了。」

突然,她聽見遠方一個叫賣聲:

「賣弓啦!賣弓啦!有弓有箭!見肉不涎!」

這小姐眼前一亮,向那賣弓的奔去。

「給我來一張精弓,十把利箭!」然後便將頭上的金釵取下,遞給了老闆。

「好嘞!您拿好。」

「淨兒,你在這裡生些火,我去打點野物來。」

於是,淨兒就在一山洞旁生著火,小姐騎上馬,去尋野物了。

她看見一隻野兔在前面奔跑,剛要射箭,卻有些猶豫,漸漸將箭放下了,可她又見這兔身後有一隻野狐正在追趕它,於是便又拿起了弓,朝那野狐射去,因這小姐學過騎射的本領,所以那野狐一箭中標。

小姐和淨兒將野狐剝了皮,烤了火,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可吃著吃著,淨兒竟哭了起來,說道:「從前錦衣玉食,怎麼會吃這種東西……」

小姐看著哭泣的淨兒,一陣心酸湧上心頭,曾經的回憶又席捲而來,故事回到了十七年前……

 

玄木記 第四季 (四)

玄木記 第四季 (四) baihua 周四, 02/20/2025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2月20日】

了許久人間的故事,該回到天上講一講了,畢竟,自古以來,人間事,神安排。

話說,一日,元始天尊昭所有玉京弟子回山。

「師父,所有玉京弟子皆已歸山,在前堂等候師尊。」舒鶴對元始天尊說道。

元始天尊坐上正本澄元台,對弟子們說道:

「星移鬥轉,日月輪換,成滅之規也。天帝即卸任,三界將以封神大業,賀新帝登基。」

眾弟子紛紛點頭,元始天尊座下第一大弟子李空同掐指一算,神情疑惑。

天尊問道:

「空同,你有何疑惑?」

「回師尊,弟子獨自在山中修煉數萬年,早已不知三界事,遂方才細細算來。正算到武王伐紂一事,因三界賞善罰惡等殺伐大權,皆由司法天神主管,於是便去查看此時是哪位上神正當職,卻發現此位竟是空缺,所以就露出了困惑神色……」

李空同話音未落,許多弟子們竟已哭出聲來。

天尊嘆了口氣,說道:「哎,好~啦,道家真人,怎麼執著起生死來?哭什麼嘛!」

聽師尊這話,李空同更是不解了,於是玉鼎便解釋道:「大師兄,司法天神前不久過世了。這位過世的司法天神,也是玉京山弟子,是你歸隱之後師父收的徒弟,所以你不知道她。她與我們情同親手足,哎……」

李空同這才明白為何剛剛有哭聲。

有弟子又問:「對呀,師父,師妹已仙逝,這武王伐紂一事,讓誰去做?」

元始天尊講:

「我正要與你們交代此事。

你們的師妹臨去前,救了一孩童。這孩童也因她而發願修煉。她仙去後,天命這根線就好巧不巧的落到了這孩童身上。

這孩童便是在山下掃灑庭除的姜子牙。」

眾弟子一片譁然。

川悠說道:

「師父,小師妹乃我道家武學奇才,小小年紀便可斬妖平南,與先魔君赤尤單打獨鬥,後又赤手空拳除邪滅惡數萬年,殺共工、炸魔界……可子牙修行太淺,又無根基,為人又老實拙樸,如何擔此兇險大任啊?」

元始天尊拂塵一掃,閉眼說道:

「所以,要你們全力助他。」

厚墩說:

「師父,我們玉京弟子除了師妹,無一人善戰,平時好舞槍弄棒的,也就是強身健體,大師兄在深山靜修數萬年,也早已沒有了殺伐之心,論這除邪滅惡之事,也就川悠師兄能比我們強點兒。像慈航、麻姑,她們柔弱心善,更無意征戰啊!」

有些弟子也紛紛搖頭,附和的說道:「是啊,這怎麼行呢……」

李空同聽厚墩如此說,便以大師兄的口吻說道:

「眾師弟師妹!哪有弟子和師父講條件的?哪有弟子質疑師父的決定的?弟子們只能去想,如何將師父的囑託做得盡善盡美才對!是不是師父他老人家太仁慈了?應該讓你們嘗嘗打神鞭的滋味了?」

聽了大師兄這一番話,剛剛心有懷疑的弟子們都低下了頭。

元始天尊笑著說:

「空同,這翻天印就賜予你吧!」

「謝師尊!」

「川悠,女媧娘娘有顆靈珠子在我這兒,就給你吧!」

「謝師尊!」

元始天尊也知弟子們不善戰,所以賜予了弟子們很多寶物。

只聽天尊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道家之誠也。這打神鞭,我擇日會送與子牙,你們輔佐他,不可二心,知曉啦?」

眾弟子們堅定的說道:

「弟子謹遵師命!」

「風潛與慈航隨我來,其餘人退下吧。」元始天尊道。

眾弟子們邊走邊議論,川悠拿著這顆靈珠子,發現他特別頑皮,便想著可以給他個身體,再給他個名字。

正想著,只聽厚墩笑嘻嘻的說:

「我這名兒一聽就不是打仗的料,我得化個名兒,我真身是條黃龍,我就叫黃龍真人!」

川悠笑了,哈哈大笑說道:

「哈哈哈!不是這塊料,還賴上名字了!」

李空同聽著他們的對話也笑了,笑著說:

「師弟,大道金仙去人間,化個名字也好。不然日後世人心性下滑,罵我們的時候,也不算他們的罪過。」

「大師兄獨修這許多年,果然慈悲了許多啊!」

「哪裡啊,我今年若按天上的年月算,已經三十七萬歲了,若按地上的年月算,已經一億多歲了,是年紀大了的緣故。」李空同謙虛的笑著說道。

「哈哈,大師兄出生的時候,前任昊天上帝還未繼任,如今現任天帝也將卸任,大師兄怕是又要靠走一任天帝了!哈哈哈!」玉鼎笑著說道。

……

「你們的師妹將轉生在人間楊家,她七歲時,我會去尋她。」

風潛慈航一聽元始天尊如此說,都覺驚喜。

「師父,那要弟子幫師父做什麼嗎?」慈航問道。

「我要你二人教她詩書、禮儀。

慈航,這為妻為母的柔性,你去教她。那詩書文采的雅性,風潛去教她。」

慈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想:師父直接度她回天不好嗎?為何還要教她為妻母的柔性呢……

「風潛!」

因風潛一直低著頭,心神恍惚,聽到師父叫他,才抬起頭來。

「風潛,那年,為師曾用打神鞭,打了你師妹七十二鞭,她都不肯招出你來,你知曉此事嗎?」

風潛頓時紅了眼圈,說道:「弟子知曉。」

元始天尊看了一眼風潛,說道:「此次為師遣你教她,你定要盡心竭力,再不可橫生事端。」

風潛趕緊跪下,說道:「弟子遵命。」

……

已經不知是人類的哪次文明了,只知是個商朝末年。

三月初三的正午,一陣香風吹進楊府,吹來了漫天的桃花。

「呱!呱呱!」一陣嬰兒的啼哭。

接生婆抱著這女娃,說道:「老爺,恭喜,是位千金。」

楊府的老爺正被這漫天的桃花沉醉,回頭一看這剛剛出生的女娃,大大的眼睛,潤圓的臉蛋,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香氣。他欣喜的將女兒抱於懷中,說道:「這孩子是天上採花的神女吧,她一出生,家裡就飄來這麼多芳香的花瓣。」

所以,大家就叫這個女孩「採花姑娘」,直到她兩三歲的時候,母親為她取名:楊惠兮。其實那時男子和女子的地位沒有太大差別,商王武丁的夫人「婦好」,不僅可以帶兵打仗,也可以參政,地位非常高。所以,那時女子如果你有本事,也可以繼承侯位。

楊府是武丁時期被封的楊侯,可楊家男丁一直不旺,到了商朝末年,楊侯只生了這一個女兒,楊惠兮。

所以楊惠兮從小便極盡富貴,她的閨房又大又寬敞,房內不僅到處是珍寶,服侍她的婢女比有些侯爵家的公子還要多。

她七歲那年到郊外出遊,楊府派出不少精兵前去護衛,生怕她有任何閃失。

那天,她帶著護衛、婢女,老媽媽照常去林間採花,看見一個老爺爺,拿著拂塵,對她說:

「小姑娘,跟我修煉吧!」

可她的頭竟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願意。

第二天,那老道又來,說:

「小姑娘,修煉吧!」

那小姑娘說:「不要不要!」

婢女們看見小姐對著一塊空地說「不要」,很疑惑,上前詢問。

小姑娘說她看見了個老道,讓她修煉,她不肯。

那老道當然就是元始天尊,只見他在空中說:「小娃娃,既然你不肯,就只能讓你病了。」

所以這大小姐遊玩一回來,就病倒了,什麼好大夫都請了,還是治不好。

這時,楊府來了一位老道,說他可以為小姐醫治。

於是,眾人散開,只留老道和小姑娘在房中。老道對小姑娘說:

「你只要答應跟我修煉,我就能讓你病好。」

病榻中的小姑娘趕緊連連點頭,說道:「我修煉!」

元始天尊趕緊說:「好孩子,快說:識神死,元神生。」

「識神死,元神生~」小女孩一說完,便倒下昏昏睡去。

元始天尊說:「好孩子,來生我還給你這榮華富貴,再給你長壽無疾,一生安泰。」

元始天尊剛說完,只見這躺著睡著的身體上緩緩又坐起來個元神,那元神看看躺著的「自己」,還在打鼾,又看了看眼前這位老道,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

「是師父嗎?」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五)

玄木記 第四季 (五) baihua 周日, 02/23/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2月23日】

元始天尊笑了,說道:

「是師父。師父來找你了。」

小女孩欣喜的笑著,剛要給師父磕頭,元始天尊便說:

「徒兒,為師要先封存你的記憶,再封你幾處靈竅,你現在還不到修煉的機緣。」

只聽那元神說:「一切聽師父安排。」

…………

就這樣,楊惠兮的「病」被老道治好了。老道還說:

「此女有帝後之相,當悉心教導。」

於是元始天尊便將風潛與慈航留下,做楊惠兮的兩位老師。這就是楊惠兮回憶中的無留先生和慈光姨母。

說來也巧,那青龍關的張府與楊家是故交,可這家孩子從出生就痴傻。

張府的大公子那年也是七歲,恰巧也來了個老道,那老道說:

「此子有帝相,當隨我去修煉。」

這老道正是鴻鈞老祖,欲帶走公子時,這張夫人悲痛過度,哭的竟像個淚人一般。

於是鴻鈞老祖說道:「夫人莫要悲傷,這修煉之地就在青龍山外,你們可通書信。」

張夫人還是不放心,硬是為張友仁帶了不少家眷隨從,同去修煉。

這青龍關外的青龍山張家灣,是鴻鈞老祖專為兩個副元神修煉幻化出的一境。十年前進入了一個副元神,十年後又等來了另一個副元神。

再說這個「楊惠兮」,七歲那年大病一場醒來之後,性情卻和以往大不相同。

以前的她喜歡布偶,喜歡追蝴蝶,喜歡採花。可自從她病好之後,愛好有了很多不同,喜歡賽馬,喜歡騎射,喜歡溜到父親的軍中看相撲比賽。所以「採花姑娘」的小名兒,早被人們改成了「賽花姑娘」。

但還好,有無留先生教她詩書禮樂,有慈光姨母教她婦言婦德,也出落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大家閨秀,他二人就這樣教了她七年。

楊惠兮十四歲的生辰那天,無留和慈光的使命已完成,與她辭別。

這兩位老師走了之後,她的父母又相繼病倒,三年內相繼去世。

楊府男丁不旺,沒有嫡子,也沒有庶子,只有一個嫡女。(其實那時妻與妾的概念有些模糊,第一位夫人生的女兒暫且就叫嫡女吧。)因侯位也可以讓嫡女繼承,所以楊惠兮的叔父為爭侯位就軟禁了她,硬要將她嫁出去。

「叔父,你將我軟禁在此,無非是想要這人間的榮華和地位,我說過了,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只要一匹馬,你給我自由,剩下的全是你的。」

「惠兮,不是我不給你自由,是你父親的老部下不會眼看著你只帶著一匹馬走的。」

「呵呵,人為了名利,真是自捆自縛,蠢的要命。」

「呵呵,說的好像你不是世間人一樣。過幾日我會把你嫁去青龍關,張總兵會待你很好的,聽話!」

「呸!肉身之欲,骯髒至極!我不要嫁!我不要嫁!……」

「把她給我捆起來!看好她!」

…………

惠兮從回憶中出來,看著眼前的篝火已經熄滅,淨兒已經依靠著洞口睡著了。

她抬頭看向天空,銀河浩瀚,繁星如許,清輝下的大地更加遼闊。

「人世間的錦衣玉食和自由自在相比,一文不值。」惠兮笑著說。

於是,惠兮騎上馬,在這銀光下閒遊了起來。

馬蹄奔過原野,踏過小溪,穿過叢林……

「嘚嘚嗒嗒,嘚嘚嗒嗒……」

惠兮聽著輕快的馬蹄聲,好久沒有這麼愜意和自在了,她終於開心的笑了。

忽然,惠兮聞到地面上好像飄來陣陣花香,她向下一看,馬蹄經過處,竟開出一朵朵花來。

惠兮已經漸漸發覺,這張家灣的確有很多神奇之處,但也沒有管它,而是自在的躺於馬背,吟道:

「浩兮星河 瀚兮穹蒼

忽如一夜驚夢 落埃兮塵網

巧中巧兮此地 非人間之俗場

不知命旅何故 載我隨機隨緣徜徉

靈台三寸歡喜 馬蹄踏花兮自添香」

惠兮笑著坐起,抓緊韁繩,策馬奔騰起來。

「駕!駕!駕!駕……」

這馬跑的越快,這蹄下的花開的就越快,惠兮覺得有趣,便用這馬蹄畫起畫兒來。

只聽她伏在馬耳邊,說:「日月山河。」

這馬便配合她,用馬蹄畫起了太陽、月亮,高山、大河。不一會兒,一幅用馬蹄作筆,花朵為墨的日月山河圖,躍然在這蒼茫的大地上。

惠兮又說:「漁舟唱晚。」

不一會兒,落日、晚霞、小舟、漁翁,躍然呈現。

惠兮又開心的說:「鳳舞梧桐。」

又一幅畫卷映入眼帘。

就這樣,惠兮和馬兒畫了一幅又一幅,直到馬兒累了,惠兮也躺在馬背上睡著了……

已是清晨,惠兮緩緩從馬背上醒來,迷濛間竟又看到了那幅牌匾:

張府別院。

惠兮想:

又兜兜轉轉回來了,正好進去看一下張友仁怎麼樣了。

惠兮一進大門,就看見廚房冒出煙來,於是走進去,看見那兩個隨從正在做飯。

阿陶見到惠兮,非常欣喜,說道:「小姐回來啦!我就知道小姐會回來的!」

惠兮問:「為何知道我還會回來?」

阿默搶著說:「因為根本就出不去啊,不回來還能去哪!」

「哈哈哈哈!」惠兮掩面而笑。

阿陶阿默心想:這笑聲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你家公子怎麼樣了?身體恢復可好?」

「公子已醒了,我們正給他做早飯呢。」

惠兮向鍋中一看,只有幾塊山芋和一些野菜湯,很寡淡。

「我去給你們弄點好吃的來!」

說完,便騎馬去了。

阿陶說:「你有沒有覺得在哪裡見過她?」

阿默說:「你有沒有覺得在哪裡聽過這笑聲?」

……

不一會兒,惠兮便一手拎了只野兔,一手掐著茱萸回來了。

「你們倆架個火,我們烤兔子吃,我再去采點芸椒。」

於是,阿陶阿默開心的架起了火堆,惠兮把兔子剝了皮,烤了起來。

見烤的差不多了,惠兮滅了火,將茱萸折碎,撒在了熄滅的柴禾上,借這余火將茱萸的香氣熏到兔肉上。接著又把芸椒攆碎,和鹽面兒一起,灑在了這外焦裡嫩的兔肉上。

阿陶阿默聞到香味兒,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阿陶說:「小姐,您這烹術也太好了 !這也太香了!」

阿默說:「小姐這是給公子烤的,你怎麼饞成這樣?」

阿陶說:「說的好像你不饞一樣,別一會兒偷吃!」

惠兮聽到這兩個隨從很滿意自己做的飯,也哈哈的笑了,這三個人正說說笑笑,惠兮突然覺得身後好像有個人,剛要回頭,突然聽見一個極溫潤但又極冰冷的聲音:

「你干什麼呢?沒吃飽嗎?」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六)

玄木記 第四季 (六) baihua 周三, 02/26/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2月26日】

惠兮一回頭,又看見了那張讓他百感交集的臉。只不過這張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冷的像一塊冰,那雙修長的眼睛裡面也全是淡漠與無情。

惠兮心想:「『你干什麼呢?沒吃飽嗎?』這話聽著又彆扭又熟悉。」於是趕緊說:

「我這是烤給你吃的呀!」

可那張冰塊臉又說:「我不吃這個。」扭頭就走了。

惠兮看著這離去的背影,心想:駝背撇腳,邋裡邋遢,哪裡來的清高呢?不吃算了,你不吃,我拿回去給淨兒吃。

可惠兮一回頭,發現阿陶與阿默已經吃的滿嘴流油,大快朵頤……

「小姐回來了,我餓得肚子咕咕叫了。」淨兒倚靠在山洞口說道。

「嗯,回來了。」惠兮說完,從懷裡掏出個樹葉包著的東西,遞給了淨兒。

淨兒打開一看,是個兔子腿,聞著好香,一邊吃一邊問:「小姐在哪弄的呀?」

「我去了趟張府別院。」

「你去看張友仁了?」

「嗯,是,我去看他了,看他死了沒有。」惠兮不太高興的說。

「小姐回來怎麼帶了一肚子氣呀?他不是不會死嗎?不是說他脖子上掛著個什麼護心的什麼麟嗎?」

惠兮心想:

「他第一次和我說話,竟這樣冷漠。看他的那張臉,可看不出一點痴傻,明明是個清高自傲的公子哥兒。我這紅裙還未脫,我也沒什麼衣服可換,他一定看我是那日的新娘,逃婚不成,又返回來,才會如此嫌棄我吧。既然這樣,你那別院我以後可不去了,我得想辦法早日逃出這張家灣才行……」

惠兮思罷,便起身上馬。

「小姐,你又去哪?」

「我去找船。」

「小姐,走了這些天,我們一艘船也沒見到。」

「找不到船,就找木匠造船,我就不信出不去了!」

說也奇怪,這小姐剛想著要找船,這張家灣的商鋪竟又多了起來。干木匠的,打鐵的,造家具的一下子多出來幾條街。

「小姐,這幾條街前幾天怎麼沒見到,這裡一定能造船!」

惠兮走進一個鋪子,說道:「我要造船。」

店家卻問:「船是什麼?」

惠兮搖搖頭,走了。又進了許多鋪子,他們都不知道什麼是船。惠兮心想:

「這裡的人根本不知道什麼是船,又怎麼建造呢?算了……只要有木頭有鋸子,我畫個模子,自己造吧。」

惠兮在布上畫了個圖,走進鋪子說道:「這個就是船,你們如果不會造,只要有木板和鋸子,我可以與你們一起造。」

各家木匠鋪的老闆看見這張圖,都紛紛說道:「這個就是你說的船啊…我們知道…我們知道…但這個在我們這裡不叫『船』,叫『渡』。但小姐你也知道,我們張家灣的這條河太洶湧,就算游術再好的水手也游不過去,想過張家灣,就必須用『渡』過去。

可這『渡』,不是我等這些普通的匠人就能造出來的,這得是大道真人才能造『渡』。

這樣吧,姑娘,我看你也是真心想出灣,我給你指條路。」

惠兮一聽很欣喜,看來還是有希望出去的。

「姑娘,張友仁的師父就是位大道真人,張友仁家裡應該有『渡』,你去找他,借他的『渡』一用,沒準就可以出去了。」

惠兮剛才還欣喜,一聽張友仁,又有點為難。不過還是謝過匠人們,往張府別院去了……

這張府別院裡的兩個隨從,今日又在煮野菜粥,一邊煮一邊說:

「好好的夫人,非不給人家面子,人家可是大家閨秀,多傷人自尊!人家還能來了嗎?」

「唉,你說她做飯可真好吃,可惜,估計再也吃不到了!」

「行了,公子沒那福氣,就是吃野菜粥的命。走吧,給他送粥去吧!」

「公子,吃飯了。」

張友仁打開盤坐的腿,緩緩從屏風後面出來,坐在桌子前,像往常一樣,吃了起來。

但見這兩個隨從卻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坐下來和他一起吃。他抬頭看向他倆,意思是怎麼不坐下來吃呢?

阿陶撅著嘴說:

「公子,我想吃烤兔肉!」

張友仁這才想起前幾日的事情,於是一邊喝了口粥,一邊說道:

「修了這麼久,還斷不了這口腹之慾嗎?」

阿默又說:

「公子,我們不是說這兔肉,我們是說那做兔肉的姑娘!」

張友仁笑了,說道:

「師父幻化出的那姑娘,我都沒放在心上,你們兩個倒執著起來。」

阿陶阿默面面相覷,只聽阿陶說道:

「公子,這個真不是幻化的。前些天家裡來信,說楊府的大小姐要嫁過來,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你又忘了?誒呀,她真是開灣進來的!是貨真價實的姑娘!」

張友仁一聽,仔細想了想,好像他們倆確實和自己說過這事兒,只不過打坐之後就忘記了……

他好像又忽然想起了什麼,掐指算了起來。只聽他自言自語道:

「上次的那一刀,竟就是第三十三刀。那我第一層三十三關已過去了,該到第二層了……」

「公~子~」阿默拉著長音喊道。

「公子,您先別忙著打坐,今天我倆必須得和你說一說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張友仁那日醒來之後,阿陶阿默剛要和他訴說此事,他卻說要一個人靜坐一會兒,這一坐就是十八天。

十八天之後,他剛出定,就聞到一股很香的肉味兒,他不由自主的走到那兔肉跟前,突然想到:「我是修煉人,怎麼執著吃肉呢?」

可低頭一看,自己的腳步已經來到這肉跟前,於是,他對自己的腳說:

「干什麼呢?沒吃飽嗎?」

張友仁剛要轉身離去,又看見了那個紅衣女子,對他說:「我這是烤給你吃的呀!」

張友仁心想:

「師父那天在我的臥房幻化出一個被捆綁的新娘,我的第一念竟是想去揭開她的蓋頭,而不是為她鬆綁。這是色慾之心沒有泯滅乾淨,所以『它』又來干擾我。」

於是,張友仁便毫不留情的說:「我不吃這個。」

「公子,事情就是這樣,後來那些山匪能醒過來的就走了,醒不過來的都讓我倆抬到後山埋了,現在墳包還在呢,這些真不是幻化的!她真是楊府的大小姐,你傷了她自尊,應該不會再回來了。但這張家灣她又出不去,一個姑娘家,估計要流浪了。」

張友仁聽了這些,思忖了半晌,只說了一句:

「隨緣吧。」

阿陶阿默搖搖頭,便下樓了。

而此時的惠兮正站在張府別院的大門口,想著:

「我給人家做飯吃,人家都如此嫌棄我,我現在還要向他借東西…哎,算了,自尊和自由相比,還是自由更重要。」

「咦?那不是楊家小姐嗎?她回來了!」阿陶看著門口說道。

只見她尷尬的笑著說道:

「嘿嘿…我聽說你家公子有渡河的船,能不能借我用用?」

阿默說:

「是有一支『渡』,我去問問公子。」

阿默跑上樓,說道:

「公子,楊家小姐前來借『渡』。」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七)

玄木記 第四季 (七) baihua 周五, 02/28/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2月28日】

張友仁想了一下,點了個頭。

於是,阿默下樓和惠兮說:

「小姐,隨我上樓吧,樓上有『渡』。」

惠兮上了樓,看見張友仁還坐在屏風後面,只是這次沒有打坐,散著腿背對著她們坐著。

「小姐,這『渡』在屏風的後面。」

惠兮趕緊作揖說道:

「那麻煩小兄弟幫我取來,我在此等候。」

阿默和阿陶便將這渡船從屏風後面抬了出來,可惠兮一看,疑惑的說:

「你們這渡船怎麼沒有底呀?」

阿陶阿默也不解,面面相覷的互相問道:

「是啊,渡不就是沒底的嗎…好像一直都沒有底…之前有底嗎…」

惠兮看了看這無底船,抬起頭來看向屏風後面的張友仁,作揖說道:

「張大公子,打擾您清修了。予自誤入張家灣,已有數日,仍不得出灣之法。打聽到您這裡有舟,可渡河,於是前來厚臉相借。奈何此舟無底,予凡胎俗骨,乘不得這無底舟,還望公子指條出去的路吧,楊惠兮在這裡謝過了。」

惠兮說完,又躬身作揖,等張友仁答話。

可躬身半晌,仍不見張友仁說話。

此時淨兒也已上了樓來,見小姐躬身作揖,已將姿態放到最低,但張友仁仍不說話。於是淨兒只好央求阿陶阿默,想著再說些軟話,便說:「兩位小兄弟,你看我倆多可憐哪,你們去求求你家公子,放我們過河吧……」

阿陶撓撓頭,說道:「沒底兒就過不了河嗎?」

淨兒著急的說:「小兄弟,人乘無底船過河,怕是只得魂兒過去!」

忽然,屏風後面的張友仁說話了,只聽他說:

「那也可行。」

楊惠兮聽到這句「那也可行」,實在忍無可忍,心想:「這人是巴不得我魂歸西天嗎?」

於是,抬起身來,問道:

「公子與我有何仇怨?」

張友仁依舊不答。

楊惠兮這個人呢,可能從小嬌縱慣了,也可能與生俱來脾氣就不太好,這脾氣一上來的時候,這從小學的禮束倫理之類,就統統拋到了腦後。

只見楊惠兮快步走到那屏風後面,站到張友仁面前,只見這張友仁雙腿鬆散著坐在那,半垂著眼皮,嘴角還似有一絲笑意。

惠兮心想:這張大撇子,真不是個東西,不說話,不搭理人,看別人著急還很有趣兒是不是?

惠兮看這張友仁還是一身的灰,髒兮兮,計上心來,只聽惠兮向屏風外的淨兒喊道:

「淨兒!打桶水來!把他給我洗嘍!」

這張友仁終於急了,抬起頭喊道:

「唉?別呀!」

惠兮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來這雕像逼急了也是會說話的!哈哈哈…」

惠兮見張友仁被自己逗的終於像個「人」一樣,也會著急,也會說話了,開心得早已忘了什麼是笑不露齒,竟笑得前仰後合。

張友仁看著這個笑得前仰後合的姑娘,感覺分外熟悉,因他從小便來了張家灣,也沒人教他為人處世的禮節,他竟天真的一動不動的盯著惠兮那張臉看。

惠兮笑過之後,發現張友仁在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羞得她兩腮通紅,轉過臉去。

張友仁方緩過神來,說道:

「要不你在我處洒掃庭除,慢慢修得渡無底舟之法。」

屏風外的淨兒一聽急了,生氣的說道:「我家小姐又不是下人,怎麼能洒掃庭除呢?!」

阿默一聽,也覺得公子太過無禮,趕緊說道:

「是啊!楊小姐怎麼能是下人呢?楊小姐可是夫人哪!」

惠兮一聽「夫人」,臉漲得像紅蘋果一樣。

張友仁的嘴角卻又露出一絲笑意,說道:

「 『夫人』和『下人』,你選一個吧。」

惠兮心想:

「這個傢伙話不多,『狡猾』得很。」

無奈說道:

「洒掃庭除就洒掃庭除!哼!」

…………

就這樣,該助周伐紂的在洒掃庭除,洒掃庭除的去助周伐紂了。生命因角色的豐富而更加精彩,角色也因生命的多元而更加豐盈。

說到助周伐紂,姜子牙這邊進行的非常艱難。艱難之處可想而知,無非就是以少對多,以弱對強,要在尋常處修奇蹟,在奇蹟處煉平常。

元始天尊向天一觀,看這陰陽已相逢,距新帝登基又近一步。子牙下山,到現在正好十年,此時,也正該是「封神榜」出世之際。

大家記得《封神演義》中有個「張桂芳」吧,但在這裡叫「張友芳「,他不是真的張友芳,實則是妖道的幻化。這不,姜子牙步履蹣跚的又回到玉京,說是怕「張友芳」以左道旁門之術征伐西岐,自己應付不了,回來找師父了,實則是該到他取封神榜的時候了。

子牙與師父訴說心中苦悶,元始天尊細心教導了他半晌,又細細囑咐他:

「此一去,但凡有叫你的,不可應他。若是應他,有萬妖困你,三十六路征伐你。東海還有一人等你,務要小心。你去罷。」

看到這一幕的舒鶴,在一旁突然回憶起,當年先司法天神助黃帝打蚩尤時,師父只囑咐了一句:「見黃帝要行君臣之禮。」

當年的師妹只多問了一句,就遭到了師父的訓斥,可如今為何對子牙說出這麼多話來……

舒鶴正想著,此時姜子牙剛走,只聽元始天尊又嘆了口氣:

「唉……」

舒鶴問道:

「師尊已細細囑咐過子牙了,比當年師妹打蚩尤的時候可上心多了,怎麼還嘆氣呢?」

元始天尊發愁的說:

「你師妹是先天靈秀,子牙是七情俱全的人,怎麼能一樣呢?唉,舒鶴,他剛出去,你去攆上他,再囑咐他一遍,可千萬別回頭啊!」

「好。」

舒鶴攆上子牙,還未開口,子牙就抱怨了起來,那意思是遇上了難事,師父還不管。舒鶴又一番勸慰,再一次叮囑他別回頭。

可結果大家都知道,姜子牙還是沒聽師父的話,回了頭。其實在某一層面講,也不是說子牙就不行,而是一件事難不難,要看誰去做,要看誰適合。

可自從宇宙壞滅以來,神想成就什麼,就偏偏要這樣做:你覺得打仗容易,那就去種園子、洒掃庭除吧;你覺得洒掃容易,那就去打仗吧。反正不能讓你那麼容易,好像你一容易了,就會使得他人更不平衡了。

說到這個「不平衡」,洗了一天衣服的楊惠兮,累的倚在門口睡著了,她又做了那個相似的夢……

「這世人怎能平白無故就淨化了肉身呢?」

「可澄澈陰陽相合,結出的果實,就有這樣的神功,這是上天冥冥之中的恩典。」

「不行!這些都是有罪的生命,豈能毫不付出?就輕而易舉上來了?」

「可天命已落在她身,她已做成了此事,她的桃園已結了果。」

「呵呵,可我覺得,這桃園還是缺一味肥料……」

「小姐!小姐!醒醒!」淨兒輕輕叫著睡夢中的惠兮。

阿陶阿默走過來,笑嘻嘻的拉著長音兒的喊道:

「夫~人~」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八)

玄木記 第四季 (八) baihua 周二, 03/04/2025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3月04日】

嚇得惠兮從夢中驚醒過來,說道:

「你們兩個臭小子,瞎叫什麼?」

說完又看了看這水盆裡的裯(被子),說道:「你們這裯(被子)好像十年沒洗過了,太髒了!淨兒,你怎麼挑了一天的水,才回來?」

「小姐,我迷路了。」淨兒低下頭說。

「哎,又累又餓。你們去給我弄點吃的!」惠兮不耐煩的對阿陶阿默說道。

「夫人,剛剛剩一碗粥…被公子端走了。」阿默不好意思的說道。

「算了…我弓呢?我的箭呢?」惠兮更不耐煩的找著弓和箭,想著只能去打點野物吃。

突然,阿陶阿默緊張起來。

惠兮樓上樓下跑遍了,沒見弓和箭。她看見阿陶阿默的神情不太對,便問道:「我弓箭呢?」

阿陶說:「夫人…你的弓箭被我們當了…換成粟了。」

惠兮更加不耐煩了,說道:「那快去拿貝(錢)贖回來呀!」

阿默委屈的說道:「小姐,我們平日裡的吃食將巴夠我們倆和公子吃的,有時候我們倆還吃不飽,我們哪有貝呀?這幾日您和淨兒在家裡住著,家裡糧食根本就不夠吃,我去問公子…是公子讓…讓我們把你的弓箭當了的,換成粟。」

惠兮一想,我嫁妝都用完了,沒有錢呀,他們也沒有錢,弓箭還沒有了,要餓死我呀?

好歹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嫁妝會這麼快就用完嗎?這個嘛…我們日後再表。

她越想越氣,徑直走到樓上,一把扯住張友仁的衣領,氣呼呼的說道:

「你把我弓箭當了?!你天天讓我幹活兒還不讓我吃飯?!你可倒好,天天往這一坐,我們還都要伺候你!」

正在坐著的張友仁被她嚇了一跳,可嘴角卻又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悄悄的將榻下的一碗野菜粥端了出來。

惠兮看到這碗野菜粥,心想:這碗粥他是給我留的嗎?是不是他怕阿陶阿默都吃了,我沒的吃,給我留的呢……

想到這兒,惠兮的氣漸漸消了,鬆開了張友仁的衣領,端粥下了樓,自己喝了半碗,剩下的半碗給了淨兒。

夜裡,惠兮雖然還是很餓,可是她一想到那個冰塊臉還能想著給自己留了碗粥,弓箭被當了的事也全然拋在腦後,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揚……

突然,這別院裡來了不速之客。

「啪!」

惠兮正圏腿坐在前廳的竹蓆上,「啪」的一聲,這門被踹開了,一陣風颳進來。緊接著進來一幫長相十分凶煞的穿著黑衣服的人。

其中一個為首的人說道:

「先下手為強!兄弟們,上樓把張友仁殺了!」

惠兮一驚,趕緊起身攔住了它們,問道:「他與你們有何仇怨,非要殺他?」

那為首的人說:

「不殺他,難道還等著他來殺我們嗎?業海黑靈,上!」

惠兮驚怒道:

「你們這幫不講理的強盜!張友仁整日在臥房打坐,怎會去殺你們?!」

這幫人還是要執意上樓,惠兮死死擋住樓梯口,不讓它們上去。

惠兮心想:這個張友仁,把我的弓箭當了,我現在連個兵刃都沒有,怎麼保護你呀?四下一看,只有個燒火棍立在門邊……

惠兮見攔不住它們,索性不攔了,掩面咯咯的笑起來。

那些黑衣人見她發笑,不解的問道:「你笑什麼?」

惠兮一邊笑,一邊裝作不經意的向那根燒火棍走去,只聽她說:

「是我讓張友仁去殺你們的!」

那為首的黑衣人粗魯的問道:

「那你誰呀?」

惠兮不假思索的說道:

「我是他夫人。」

於是,這幫黑衣人便舉著大刀怒目圓睜的向她殺過來。

惠兮抄起燒火棍,橫身一擋,那黑衣人便拿刀從惠兮側面攔腰砍去,惠兮收棍下腰,一邊躲過了刀,一邊將燒火棍向上一刺,燒火棍頭上的雙杈叉穿了那黑衣人的廉泉。

惠兮知這黑衣人必死無疑,剛要起身接住它的刀刃,可這黑衣人連同這刀刃都化成了一股氣,不見了。

那群黑衣人更加怒目圓睜的向惠兮殺來,惠兮快步退至庭院,心想:

怎麼回事?難道它們不是人……

不等惠兮細想,這幫又舉刀殺過來,惠兮只得拿著這燒火棍與它們硬拼……

翻騰轉身,掃腿橫跳,揚長避短,借力打力……終於,惠兮用一根燒火棍消滅了一個個黑衣人,直到最後一個黑衣人錛了刀,惠兮的燒火棍也折成了兩節。

惠兮身上已經有多處刀傷,已經站不太穩的她喘著粗氣的說:

「我今晚可吃的很飽,要和我比比相撲嗎?」

那黑衣人竟真的向她撲過來,她順勢一倒,待那黑衣人向她身上一撲,她靈巧的向旁邊一滾,黑衣人撲了個空。

趁黑衣人還趴在地上的一剎那,惠兮一躍騎上它的脖子,拿起半根燒火棍,用盡渾身力氣,將燒火棍的杈叉進了它的風池,這最後一個黑衣人也化成了一股氣。

惠兮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昏睡過去……

她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正午,淨兒、阿陶阿默全都侍奉在側。

可她醒來第一句話便問:

「張友仁呢?」

淨兒帶著哭腔說道:

「小姐怎麼傷的呀?叫奴婢好擔心!」

惠兮看了看周圍,還是不見張友仁,又問:

「張友仁呢?」

淨兒說:

「在樓上啊,他不是一直都在樓上嗎?」

惠兮不解的說:

「我都傷成這樣了,他為何不來探望我?」

大家面面相覷,阿陶趕緊說:

「對呀…對呀,公子好失禮,我去叫他下來。」

阿陶上樓,對張友仁說:

「小姐醒了,公子,你去看看她吧!」

張友仁想了一下,慢慢起身,走下了樓。

可他走到惠兮的榻邊,既無關心,也無安慰,更沒有一點疼惜,只是站在那,不說話。

惠兮看到他這張臉,很是失望,但也勉強說道:

「昨天來了一幫匪徒說要殺你,好像是什麼業海黑靈的人。」

淨兒才聽出來,原來小姐是被張友仁連累才傷成這樣,於是氣憤的說道:

「它們要殺誰便殺誰!小姐你為它們開路便是,弄得這一身傷好無辜!」

只聽張友仁平靜地說:

「不無辜。業海黑靈只找有罪業之人。」

淨兒瞪大了眼睛,正想著這世間竟有如此無禮無情還不會說話之人……突然聽見小姐帶著沙啞的聲音吼道:

「張友仁!你個沒人味兒的狗東西!咳咳……咳咳……」

「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彆氣壞了身子……」淨兒趕緊說。

「咳咳……咳咳…讓他出去,我不想看見他!」

惠兮氣的捂著胃,感覺到一陣胃痛。

阿陶阿默趕緊戰戰兢兢的將張友仁拉回了樓上。

張友仁坐在那裡不解,心想:

「她為甚麼動怒呢?是我說的道理不對嗎?沒錯啊…業海黑靈確實只找有業之人啊…她還說我是沒人味兒的狗東西,沒人味兒……」

張友仁百思不得其解,於是便問阿默:

「她為何動怒?」

阿默信誓旦旦的說:

「公子,你平時不聽說書的你不知道,我聽說書的說,人與人之間要有禮節,誰生病了受傷了都要去探望,而且還要帶上禮品。夫人受傷你沒去探望,探望的時候還兩手空空,太失禮了!夫人肯定生氣!」

阿陶也肯定的點點頭,說道:

「是啊公子,你別看你修了這麼多年,這些為人處世的道理你不懂。」

張友仁恍然大悟,心想:

原來是這樣,可我拿什麼禮品送給她呢……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九)

玄木記 第四季 (九) baihua 周三, 03/05/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3月05日】

淨兒看見惠兮雙手捂著胃部,緊閉著雙眼,趕緊問道:

「小姐是不是舊疾又犯了?我去給小姐煮鍋熱湯來。」

楊惠兮七歲時大病一場,醒來之後的她,卻多了個愛胃痛的毛病,可看了好多大夫也看不出是什麼病症。

惠兮慢慢睜開眼,有氣無力的說道:

「半碗粥,換了我一宿的殊死相搏,張友仁,你可真會算帳。」

說完,飢餓加上流血,再加上被氣得舊病復發,惠兮又昏睡過去。

張友仁這邊還在翻箱倒櫃的找「禮品」。終於,張友仁在柜子底下找到了一件衣服,這件衣服是張友仁娘親的,是他初來張家灣時,他娘怕兒子思念她,就給他帶了一件自己平時穿的衣服,還對他說:

「見衣如見娘。」

張友仁覺得,或許這件衣服,她還能用得上,所以就打算當禮品相送。

他拿著衣服走下樓來,發現惠兮又睡著了,就將這衣服悄悄放到了她枕邊。

可楊惠兮呢,是個「胎裡富」的底子,就是從上輩子就富貴,這輩子也是從小就極為富貴。所以,當她醒來時發現枕邊有一件破舊的衣服,而且一看樣式就是年紀大的婦女穿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心想:

同樣的當我還能上兩次嗎?半碗野菜粥的當已經上過了,又拿這破衣爛衫做什麼?

於是,順手就將這件衣服扔在了地上,翻身繼續睡去。

張友仁雖然不懂人情世故,但他師父教過他知錯就改,所以張友仁又下樓去,看看惠兮是否醒了過來,是否接受了這個禮品,不再生氣了。

可張友仁下樓卻發現這件衣服被扔在地上,他心想:

是睡覺翻身時不小心弄掉了,我再把它撿起來吧。

張友仁又把這件衣服撿起來,疊的整整齊齊放在了惠兮的枕側。

惠兮醒來發現這衣服又回到了自己枕側,就又將其扔在地上。

張友仁又下樓發現衣服還在地上,心想:

一定是阿陶阿默笨手笨腳,不小心給弄掉了。

於是又撿起來,整整齊齊的放在惠兮枕側。

「小姐,喝點熱湯吧!」

惠兮起身喝了些熱湯,剛要躺下,發現這破衣服又在自己的枕側,而且可能是怕掉了,還用她的枕頭壓住了一邊。

於是,惠兮坐起身來,將這衣服又扔的遠一點,便躺下裝睡。

不一會兒,張友仁又下樓,看見這衣服被丟得更遠,心想:

剛剛聽見淨兒進了屋來,一定是她又給弄掉了,沒關係,我再撿起來也不妨事。

於是他又撿起來,蹲在地上慢慢疊起來。

惠兮坐起身來,靜靜看著他的樣子,突然被他氣得「噗嗤」笑出聲來。

張友仁抬頭看見惠兮正對他微笑,竟也不由自主的咧開嘴,看著她笑起來……

這是惠兮第一次看見張友仁露齒的笑容,心想:

他的笑容怎麼這麼幹淨?乾淨的像個孩童。

於是伸出手,接過了這件舊衣,放到了自己枕側。

張友仁心想:

她怒色已去,看來是做對了,下次定要記得這為人處世的禮節才行。現在我應該可以回去了。

於是,張友仁便上了樓去,繼續坐在那裡。

淨兒洗了碗,回來看見小姐面露笑容,便問道:

「小姐不生氣了?」

惠兮說:

「難不成還要跟個『傻子』置氣?張友仁這個傢伙心智不全,不能像待常人一樣待他。」

因惠兮就這一件紅裙,那晚還被砍爛了,又沒有錢買,所以只得先穿上這件張友仁送的舊衣。

話說那日,三界上方有一神明垂慧而觀,只聽他說道:

「新娘穿上舊娘衣,為妻之道有玄機。情中怎參情外理,難後有難步步逼。」

另一神明聽此也向下界看去,說道:

「陰較陽遲修十年。」

這神明笑曰:

「剛好。」

…………

惠兮傷的不輕,躺了半月余,傷口終於癒合。

惠兮踱步到院外,感覺甚是炎熱,已是盛夏,便和淨兒、阿陶阿默說道:

「盛夏炎熱,野果也熟,同我去郊外溪邊捉魚溜馬可好?」

阿陶阿默很開心的答應了,淨兒也欣喜的說:「那我去收拾一下,帶些裯子,今晚就在郊外看星辰。」

惠兮點了點頭,想了想,上了樓,邊上邊想:

有句話叫「寧攪千江水,勿擾道人心。」他若是在打坐,我就不打擾他,他若是沒坐,我就叫他與我們同去。

她上樓一看,屏風後的張友仁不僅沒坐,反而躺著打起鼾來。

於是惠兮在屏風前喊道:

「張公子!張公子!」

見張友仁還在酣睡,便又喊:

「張大傻子!」

張友仁突然聽見有人在叫他,便醒來應了一聲:

「啊?」

這一幕又笑得惠兮前仰後合,一邊笑著一邊說:

「哈哈…張公子,如今已是盛夏,我們要去郊遊,與我們同去吧!」

張友仁慢慢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微笑著說道:

「也好。」

於是,他們五個牽著馬,說說笑笑的往郊外去了。

惠兮問張友仁:

「你看我這身衣服,不眼熟嗎?」

張友仁抬頭看了看她,突然想起來好像是他送的那件,便說:

「哦…」

惠兮一邊捋著馬鬃一邊問:

「這破衣服你在哪撿的?」

張友仁平靜的答道:

「這是我娘的。」

惠兮突然覺得說錯了話,又回憶起自己把這件衣服丟在地上三次,張友仁就俯身撿了三次,沒有一點生氣,便佩服起他的心胸來,又覺得自己言語有失,說道:

「額,我不知道這是誰的,對不起啊。」

張友仁答道:

「無妨。」

惠兮又俏皮的問:

「那你現在看我和你娘親有幾分像啊?」

張友仁認真的想了想,說道:

「我娘親長什麼樣兒我早忘記了。」

大家都被張友仁這句話逗得哈哈大笑。

惠兮自豪的說:

「我的娘親,不僅美麗還很英氣。聽娘親說,她的祖先曾隨崑崙山上的一位女戰神打過仗呢!」

淨兒補充說:

「我們楊府的老爺也是既神武又英俊,小姐是我們楊府唯一的掌上明珠,不僅有享不盡的綾羅,戴不完的珠翠,吃飯時也要十名侍女侍奉在側,睡覺時要幾十家丁守護寢外,像郊遊這種事,也要精兵跟著呢!」

阿陶阿默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剛要讚嘆,一向話不多的張友仁開口了,說道:

「小小一個楊府,就如此鋪張無度。」

惠兮已經習慣張友仁說話不好聽了,於是說道:

「鋪張嗎?比不得王宮。」

張友仁又說:

「聽起楊侯,便知帝王,亡國之相,顯露無遺。」

惠兮心想:

這大傻子又不傻了。

便說道:

「說起辛帝,年少時也算英武,徒手殺虎,搏力九牛,托梁換柱。」

張友仁又說:

「好勇而非仁者,不可為王;善兵而量小者,不可做君;欲大而無度者,不可成帝。全此三者,暴主無疑。那世間帝辛,何如?」

寥寥幾句話,驚得惠兮一時無言,心想:這不僅不傻,還精明高深得很。不僅睹微知著,而且寥寥幾句,就把帝辛的老底揭出來了。

於是,惠兮敬佩的感嘆道:

「精妙!精妙!」

……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十)

玄木記 第四季 (十) baihua 周五, 03/07/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3月07日】

「淨兒!這溪水好清涼!你也下來呀!」

「小姐,你就這一身輕裳,濕了可沒得換呀!」

「不妨事!不妨事!」

惠兮最喜歡清澈的小溪了,趁阿陶阿默出去撿柴禾,張友仁在登山,她便脫下鞋襪,跑到小溪裡踩水花去了。

這凝脂皓圜的秀足,踏著圓潤的青石,踩起水來,好似兩朵玉蓮隨著輕波漫舞,又似兩顆可愛萌動的靈珠,散落溪淀。

她跳著,跑著,一會兒追魚,一會兒捉蛙,好不歡快!沒想到腳下一滑,竟栽倒在這片清涼之中,笑得魚兒都躍出了水面。

惠兮不僅衣服都濕透了,這簪好的松鶴雲髻,也全都鬢亂釵橫,濕漉漉的像一縷墨色的絲綢,披散在肩頭。

她狼狽的上岸,大珠小珠,一顆顆從桃腮紛紛滾落,天鵝絨毛般的眉睫上,還掛著幾滴晶露,那雙澄澈的杏眼,剛從水汽氤氳中出來,還泛著瑩瑩的波光。

可她一抬眼,竟看到張友仁正站在岸邊呆呆的看著她。

她頓時玉頰滾燙,耳珠似火,厲聲說道:

「轉過去!」

嚇得張友仁慌張的轉過身去,餘光裡,撇見潭水中她的倒影,此時的她,正是忸怩不安,滿面羞雲……張友仁心一跳,趕緊緊閉了雙眼。

惠兮也趕緊穿好鞋襪,梳好頭髮。此時淨兒抱著筐野菜回來了,竟看見公子在背對著小姐,緊閉雙眼,於是說道:

「公子不必如此,她是你夫人啊!」

張友仁這才漸漸鬆開了緊閉的雙目,但也沒有轉過身來。

惠兮打了個哆嗦,說道:

「淨兒,怎麼我衣裙一濕,這天兒就暗下來,還起了西風,著實有點冷啊。」

「小姐,我就說嘛,下到溪水裡不僅會著涼,還會打濕衣裙,你非不信嘛!來,我們去山洞裡把衣服換一下,我穿那濕的。」

惠兮搖著頭,說道:

「不行,你也是個纖弱的姑娘,怎麼能讓你穿濕衣服呢?」說完,將目光投向張友仁。

此時阿陶阿默正好回來,見夫人的衣服濕了,紛紛說道:「夫人穿我的吧!夫人穿我的吧!」

於是,便都把上衣脫掉,露出臂膀來,阿默說道:「我們是男子,陽氣重,不怕冷的,夫人換上我們的衣服吧!」

可惠兮卻依舊看著張友仁,見張友仁不僅沒有說話,也不曾轉過身來,便問道:

「張友仁,你怎麼不說把衣裳給我穿呢?」

張友仁這才慢慢轉過身來,說道:

「你不是一直覺得我衣裳髒嗎?我說給你穿你會穿嗎?」

惠兮笑了,說道:

「你只要說給我穿,我就穿!」

張友仁尷尬一笑,惠兮等了半天,他也沒說要把衣服給她穿。

「哼!小氣鬼!」惠兮生氣的將頭扭向一邊。

惠兮看著蒼沐也在溪邊喝水,突然,她嘴角一笑,計上心頭,指著天空喊道:

「你們快看!那是什麼呀?」

趁張友仁剛一抬頭,惠兮一把抓住張友仁的手臂,說道:

「下來吧你!」

說著就把張友仁拽進了溪水中,趁張友仁還沒反應過來,惠兮一拍馬腹,蒼沐嚇了一跳,前蹄一驚,又濺了張友仁一身的水,張友仁反應過來,剛要上岸,惠兮趕緊又一拍馬頭,那蒼沐當然懂得主人是何用意,於是就用馬頭將準備跑回岸上的張友仁,拱了個踉蹌,張友仁腳下一滑,坐在了溪水裡,全身也濕得透透的了。

岸邊的大家見此情景,都哈哈大笑個不停,就連蒼沐也仰頭嘯了起來。

坐在溪水中的張友仁,也咯咯的笑起來,說道:

「呵呵,你是真的頑皮呀!」

惠兮調皮的說:

「張公子,你的衣裳現在借我,我也不穿了,我的衣裳已經快幹了!」

說完,她又假裝打了個哆嗦,然後趕緊將阿陶阿默的衣服都穿在了身上,說道:

「天黑了,風涼了,我就不客氣了哈,謝謝了啊!」

張友仁狼狽的上了岸,最終還是脫下了上衣,放在火堆旁烘烤。

此時已是傍晚,天已經擦黑,看不太清了。

惠兮假裝也去烤火,笑嘻嘻的湊到張友仁身邊,說道:

「一下子穿三件衣裳,果然溫暖得很。」

張友仁赤裸著上身,笑而不語。惠兮想抬頭看看張友仁狼狽的神情,可她剛一抬頭,竟露出十分震驚的神情。

只見她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盯著張友仁的胸口。

張友仁見她面露驚恐,便開玩笑的說:

「你們女子盯著男子看,也不算墮色子(登徒子),看吧看吧!」

惠兮緊促著眉,問道:

「你胸口為甚麼有這麼多道疤痕?你這是挨了多少刀啊?!」

張友仁平靜的答道:

「三十三刃。」

惠兮驚恐的喊道:

「啊?為甚麼?」

張友仁不緊不慢的坐在了火堆旁,望著天上的星辰,講述起來:

「這三十三道疤痕,就是三十三次刃心。每一次刃心,都是修煉的一道關,每三十三道關,便是修煉的一重境界。師父說,我要經歷三次三十三道關,才能修煉成百忍大帝,修成之後,我的世界也會有三十三層天。」

惠兮若有所思的說:

「哦,原來如此。那你還要再被刀扎六十六次嗎?」

「那就不是了,師父說,每一重境界過的關都不一樣。」

惠兮說道:

「哦,是這樣啊。那你萬一哪次關過不去,受不了的話,怎麼辦啊?」

張友仁說:

「記得師父說,他封了我幾處靈竅,所以我對悲喜的感知要比常人淡一些。而且我記得師父也提過一句,說我心中的一棵什麼樹傷了,所以生來清冷淡漠,也就沒那麼痛苦了。」

惠兮也聽不太懂,只是點頭說道:

「哦,是這樣啊。」說完,突然想到張友仁還沒衣服穿,凍著呢,於是她趕緊把阿陶阿默的衣服脫了下來,披在了張友仁的身上。

張友仁見惠兮為他披衣,也有些害羞,說道:

「我不冷的。」

他心想:第一重境界已經修完了,我的上身已經像鑽石一樣金剛不破了,怎麼會怕冷呢?剛剛脫下上衣放到火旁烘烤,也只是想故意露出疤痕讓你看見,讓你知道我不是不想借給你衣服穿,只是我身上的疤痕太過顯眼……

但他這個人呢,生來話少,所以他也沒有說。也是他的師父告訴過他,修出的成果不能講,講出來就是炫耀,會招來「自心魔」。

大家喝著野菜粥,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夜已經深了。

阿陶阿默依靠著睡著了,張友仁也靠著山洞口打起了輕鼾,只有惠兮還蜷著腿坐在火堆旁,她若有所思的看向天空,嘴裡念叨著:

「張友仁真可憐,從小離開了父母親,就來到這個地方修煉。這修煉可真是苦啊,平常人刃心一次痛也痛死了,他能吃得了這樣的大苦,真是個根基深厚之人……

怎麼沒神仙渡我修煉呢?可能是我根基太差了吧……唉,如果有神仙度我,我也是能吃一些苦的,雖然不及張友仁,但也能盡足全力……

唉?記得小時候有個老道還給我治過病呢!記得他好像叫元始道人。他當時要是說讓我隨他修煉,我一定會答應,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種無父無母無家可歸被困他鄉的境地,最起碼還有個師父,唉,可惜…小時候就總是對修道感興趣,就追著無留先生問個不停……

不對,不對呀,張友仁說他要經歷三次三十三關,才能修成百忍大帝。三個三十三,是九十九呀,修成了也應該叫九十九忍大帝呀?那一忍呢?是不是他師父沒告訴他呀?要留到最後考驗他呀……

…………

「呵呵,竟被她發現了。」夜空中的幾位道家神仙正注視著這個神秘的張家灣。

「其實她更靈慧些。」另一位神說道。

「你看她人中的梅花,她是無上王尊者的首批弟子。」另一位神說道。

「所以,這最後一關,還要她來相助。」剛剛的那位神說道。

「嗯……」各位神仙紛紛點頭。

…………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十一)

玄木記 第四季 (十一) baihua 周日, 03/09/2025 - 03: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3月09日】

第二天清晨,在草堆裡睡了一夜的惠兮,抻了個懶腰,迷迷糊糊的喊道:

「淨兒,今晨怎沒有薰香啊?屋裡一股泥巴味兒,快拿香帕來!」

淨兒看著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姐,說道:

「小姐,這兒不比府裡,哪裡有香帕呀?如今您可是天當被,地當床,當然一股泥巴味兒了。」

惠兮這才清醒過來,起身看見阿陶阿默還在洞口酣睡,但卻不見張友仁。便問道:

「張友仁呢?」

淨兒說:

「不知道啊,我一早起來就沒見他。」

惠兮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他,便叫醒了阿陶阿默,然後他們就一起尋找起張友仁來,可是四處都找遍了,還是不見他。

惠兮說道:

「那日,業海黑靈要殺張友仁,被我逐一消滅,但不知它們是否有餘黨,張友仁會不會又被它們捉了去?」

阿陶阿默紛紛點頭,說道:

「對啊,它們總來找麻煩,公子很有可能被它們抓走了!」

惠兮焦急的說:

「你們可知業海黑靈的老巢在哪?」

「知道,就在向東不遠處的冥皉棋社。」阿陶說道。

「好,你們先回去,我去看看。」

於是,惠兮便騎馬向東去了............

惠兮邊走邊想:

這麼個匪徒的黑窩,竟然叫「棋社」,真是奇怪。

惠兮想著想著,馬蹄已走到了這塊牌匾之下,這牌匾上寫著:

冥皉棋社。

惠兮緩緩走進大堂,發現這裡非常寧靜,前廳只有一個茶桌,一個人也沒有,並且一局棋都沒有。

「有人嗎?」

從廳後走出一個白鬍老翁來,這老翁看起來還挺面善。

惠兮問道:

「老伯,我是來找人的。張友仁可在此處?」

「張友仁是你什麼人?」老翁微笑著問道。

惠兮不假思索的答道:

「他是我夫君。」

老翁笑著說:

「他是你夫君,他修煉你怎麼不修?」

惠兮又問:

「張友仁可在此處?」

老翁停頓了一會兒,答道:

「他已經不在我處了,可你還在我處。」

惠兮一聽張友仁不在,便轉身就要走。可這門卻呼的一下關上了,只聽那老翁說道:

「姑娘既然來了,就先別急著走,來看看你的這一盤棋下得如何了!」

惠兮心想:

這張家灣處處透著玄機,我在這兒瞧瞧也無妨。

於是,惠兮便轉過身來,點了點頭。

那老翁也點頭說道:「好。」

只見這老翁也轉過身去,兩臂一揮,突然,這前廳的三面牆壁上,出現了層層疊疊的房間,一個挨著一個,一排接著一排,一列並著一列。

那老翁嘴裡還念叨著:

「楊惠兮,楊惠兮,在哪呢......哦找到了,這兒呢!」

只見那老翁鎖定了一個房間,掌一揮,「啪」門開了,只聽那老翁說道:

「呦!不錯不錯啊,這白子真不少。」

惠兮看見這個房間裡,有一張棋盤,空中漂浮著黑白兩子,可黑子不多,白子占大多數。

「過來吧,下一盤吧,你拿白子,我拿黑子。」

惠兮緩緩走進了這間棋房,坐下來說道:

「我不愛占人便宜,你的棋子那麼少,我讓你幾步吧。」

「哈哈,不用不用,都是你的。」老翁笑著答道。

惠兮便和這老翁對弈了起來,說是對弈,可這二人的棋路卻都非常古怪。

因惠兮初來乍到,還沒摸清對方底細路數,不敢進攻,所以只守不攻。而這老翁更加奇怪,他不攻不守,好像是個不會下棋的小孩在一邊擺起石子來。

這兩人都不進攻,棋盤上仿佛各自形成了兩個互不干涉的小國。

惠兮看著這詭異的棋路,心想:

下棋嘛,無非就是布局,設陷,掠地,攻城,下來下去就是這點東西,白耽誤時光。

也不知這老翁在布希麼迷局,算了,不管了,管它誰輸誰贏,趕緊結束了事。

於是惠兮發起進攻,那老翁還是無攻無守,簡單的幾步之後,惠兮手執一子,落下,說道:

「圍剿。」

便將老翁的七顆黑子團團圍住,抬起頭來。

那老翁看著棋盤,笑著說:

「謝了。」

惠兮不解的又看向棋局,只見她的白子竟然在一個個變黑,直到七顆白子變黑之後,才結束了變化。

於是,惠兮又抬頭說道:

「這並非世間棋規。我一個『世間人』來下這『出世間』的棋,又怎麼會下呢?又怎麼能贏得了呢?」

老翁讚許的點頭說道:

「好悟性!」

說完,又默默的看向棋盤,並沒有想告訴她這「出世間」的棋規到底是什麼。

惠兮也默默的看著棋盤,思忖了片刻,靈光一閃。

只見她微笑著走了幾步「反棋」,怎麼個反法兒呢?只見這白子不僅無攻無守,而且還主動進到黑棋的地盤,黑棋則一直拆牆躲閃,生怕吃了她一顆白子......

可最後黑棋還是躲閃不及,只見惠兮手拈一子,一邊向下放去一邊胸有成竹的說道:

「相送。」

從世間棋規來看呢,此時的局面,白棋被黑棋吃了二十八子,已輸。可不一會兒,這黑棋開始慢慢變白,直到二十八顆黑棋全部變白的時候,才停止轉變。而此時的棋局上,已全是白棋。

「哈哈哈!姑娘如此根基悟性,我送你一禮!」

那老翁說完,便瞬間隱去,「啪」,這間棋房的門關閉了,只留惠兮一人與這些在空中漂浮的黑白子在房間裡。

突然,這些黑子瞬間變成了各種可怕的形像,向惠兮衝來!

惠兮大驚,喊道:

「業海黑靈!」

惠兮手上沒有任何兵器,又被關在了屋子裡,她驚恐的抱頭躲在了牆角。

只聽一黑靈對她嘲笑道:

「哈哈哈!你個大傻子!楊大傻子!哈哈哈......」

又一黑靈對她罵道:

「你個不是人的狗東西!你抱著頭幹嘛!你個狗東西......」

惠兮抬眼看去,這些猙獰的黑靈向她撲來,對她撕扯啃咬,拳打腳踢......

惠兮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來了,可能要不行了,迷迷糊糊中她發現這些黑靈好像越來越少了,朦朧中只看見白子圍繞身邊......於是,她緩緩的扶著牆站了起來。

突然,潛伏在牆的另一角的一個黑靈,也慢慢站了起來,只見這黑靈長著一顆猙獰的兔頭,手拿著弓箭,惡狠狠的對惠兮說:

「你為情而殺我,你可知我還有三子未扶養長大,今天我就要報仇雪恨!」

說完,一箭射中了惠兮的左胸,惠兮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而此時的淨兒和阿陶阿默已回到家中,阿陶上樓一看,發現公子已正在榻上打坐,便說道:

「公子回來怎麼不言語一聲?我們還以為你被壞人捉去了!夫人去棋社找你了!」

張友仁也沒有說話。

阿陶搖搖頭便下了樓。淨兒則一直在擔心小姐的安危,焦急的喃喃道:

「小姐定是上輩子欠他的......這次又不知道會遇到怎樣的兇險......老天爺保佑啊,我家小姐純真心善,保她平安回來吧......」

等了大半天,天都黑了,小姐還不回來,淨兒倚在門口睡著了......

清晨的露氣帶來陣陣涼意,淨兒打了個哆嗦,突然聽見一聲馬嘯。

淨兒抬頭一看,蒼沐背上馱著惠兮,惠兮趴在馬背上,胸口在滴著血。

「啊!救命啊!救命啊!」淨兒一聲尖叫,嚇得阿陶阿默趕緊跑出了屋。

大家慌忙的將惠兮從馬背上抬下來,發現還有氣息,就趕緊將她抬到床上。

惠兮胸口的箭還沒有拔下來,淨兒顫抖著說:

「快去......快去找郎中,不然小姐會死的!」

阿陶阿默慌忙跑出去找郎中了,而此時的惠兮竟醒了過來,渾身的傷使她疼痛難忍,她顫抖的說道:

「他......他不在......冥皉棋社。」

淨兒哭著說道:

「小姐以後不要管他了好不好?他什麼事都沒有,只是提前回家了。小姐你生命垂危,他卻在樓上坐得安穩,這樣的人,你管他干什麼?」

惠兮在痛苦中聽到那句:「你生命垂危,他卻在樓上坐得安穩」,突然覺得一陣胃痛,又嘔出一口鮮血來。

可她卻笑了,笑著流出淚來,緩緩閉上了眼睛,任淨兒如何呼喊,也不肯睜開,就像死了一樣............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十二)

玄木記 第四季 (十二) baihua 周二, 03/11/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3月11日】

惠兮昏死過去,仿佛一點也不想醒來。

「小姐!小姐!郎中來了!你再堅持一下!」淨兒哭喊著。

「這箭未傷到心臟,還是可以救治的,只是這姑娘好像沒有一點生的意願。這不行啊,她身邊有沒有至親之人,快喚一喚她!」郎中焦急的說道。

淨兒哭著說:

「小姐命苦,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只剩下我這一個無能的丫頭了。」

郎中趕緊說道:

「那你快叫她!」

「小姐!小姐!小姐!…………」

不管淨兒叫了多少聲小姐,惠兮是一句也沒聽到。

突然,迷迷糊糊的惠兮聽見了一個熟悉而又慈悲的聲音,這聲音喊道:

「惠兮,惠兮,回兮,回兮……」

惠兮循著這聲音走去,走到了這聲音的來處,是一位藍發佛陀。

蔚藍的頭髮,潔白的袈裟,慈祥又熟悉。只見這位藍發佛陀又變成了一位人面龍身的帝王模樣,眼裡閃爍著淚花,像是一位慈愛的父親在看著自己受苦的女兒,對著她說:

「惠兮,惠兮,回兮,回兮。」

說完又變回了藍發佛陀的模樣。

惠兮悲從中來,竟趴在佛陀的腿上痛哭了起來。

她哭著哭著,竟聽見郎中說:

「這箭要是再深半寸,箭頭穿過來也好,把它倒著拔出來,她也不至於那麼痛苦。可這箭頭射得又深,又沒有射穿,這拔箭可比中箭痛苦多了,這血肉會被這箭頭生生帶下來不說,就算拔出來,那刺骨的痛,也要持續幾天幾夜啊……」

惠兮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並沒有摸到箭,她抬頭一看,這箭竟在藍發佛陀的胸中插著!

只見佛陀握住箭柄,用手生生的將這箭從胸中拔出,還帶了塊血淋淋的肉出來……

嚇得惠兮忽的睜開了眼!

「出來了!出來了!」郎中滿頭是汗的說道,見惠兮已醒來,便又說道:「姑娘受苦了!」

惠兮見這箭頭上帶著血淋淋的一塊肉,嚇得趕緊扭過頭去。

漸漸清醒的惠兮,努力感受著胸口的箭傷,卻感受不到一點疼,渾身的疼痛也沒有了,現在除了虛弱之外,並沒有什麼痛苦的感覺。

於是,惠兮虛弱的問道:

「大夫可是為我用了止痛的藥?」

大夫趕忙說道:

「正要用呢!正要用呢!姑娘再忍忍,還有幾道傷口沒有處理好。」

可此時的惠兮竟感受不到一點疼痛。

郎中為惠兮包紮完,並囑咐她好生將養,便離去了。

惠兮虛弱的躺在床上,說道:

「惠兮,回兮。原來,我的名字是這個含義。」

淨兒說道:

「小姐好好養著,少說些話吧!」

惠兮又虛弱的說:

「惠兮回兮歸何處,未做人前我是誰。」

淨兒聽不懂小姐在說什麼,只見她的眼淚不斷從眼角流出,打濕了枕巾。

淨兒大哭起來,說道:

「嗚嗚…小姐若是不想活了,我一個人也活不下去,我也死了吧!也不想徒留在這鬼地方受苦!」

惠兮看淨兒好像更加悲痛,便伸出手來,為她擦淚。

淨兒感受到小姐的手很溫暖,不哭了,說道:

「聽說失血過多的人,手腳都是冷的,小姐的手怎這樣溫暖?」

惠兮又回憶起夢中的情景……流出淚來,說道:

「淨兒,我今年十七歲了,『楊惠兮』這個名字叫了十七年了,可今天我才知道這名字的真正含義。」

淨兒不解,疑惑的看向她,只見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微笑著說:

「我以後不叫楊惠兮了。」

「不叫楊惠兮,那叫什麼?」

「叫『楊回』,回歸的回。」

…………

(又一個讓中國人熟悉的名字出現了,楊回。唐代段成式的《酉陽雜俎·諾皋記上》和明末方以智的《通雅·姓名》中都提到過這個名字。包括《集仙傳》以及各種民間神話傳說中也經常提到「楊回」這個名字。

慧曦,惠兮,回兮,回兮,沒想到流落人間的她,竟悟出了她真正的師父,為她取此名的真正含義……)

「公子,你在找什麼?」

正在翻箱倒櫃的張友仁平靜的答道:

「找禮品。」

阿陶想了想說道:

「對,這次去探望夫人,可不能空手了。」

張友仁找了很久,只找出兩個貝(錢)來,他拿著這兩個貝對阿陶說:

「你拿這兩個貝,去街上買個禮品吧。」

阿陶拿著這兩個貝下了樓,心想:

這點錢能買什麼呢?太少了……

阿陶去了首飾鋪、裳鋪、胭脂鋪……發現連最便宜的東西都要十個貝,根本買不起,突然,他眼中閃過一道光……

「竹簡竹簡!兩個貝一冊!」

「老闆!給我來一冊!」

「小哥兒,你喜歡看什麼?這有志怪的,有雜談的,有修道的……你要哪個?」

「嘿嘿……我不太認識字,給我家主子買,隨便拿一個就行,都差不多。」

「好嘞,您拿好。」

一日,還很虛弱的楊回緩緩睜開眼睛,餘光一掃,見榻邊多出一打兒竹簡來。

她隨手一拿,看這封面上寫著:

「澄元道法」。

側面寫著:

「元始道人」。

楊回一看「元始道人」,迷濛的眼睛突然有了神志。她心想:

元始道人不就是小時候給我治病的那位道家真人嗎?……冥皉棋社的老翁曾問我:張友仁修煉,你為甚麼不修煉?看來,我如今修煉的機緣已到。

楊回艱難的起身,盤腿而坐,拿著這本「澄元道法」看了起來。

當她看到那句「德業相轉 化因去果 反理正行 黑白互換」之時,突然明白了自己在冥皉棋社經歷的那一切,那黑白對弈,那反其道才能贏的棋理,那些痛苦的償還……

「小姐!吃飯啦!」淨兒歡喜的進來。

楊回一邊看著竹簡,一邊吃著淨兒餵她的湯羹,越吃越覺得好吃,今日的湯羹怎這樣美味?她低頭一看,驚訝的說道:

「鹿髓百合芙蓉湯?在哪弄的?」

鹿髓可補陽壯骨,百合滋陰生津,芙蓉花瓣去腥增味,這道鹿髓百合芙蓉湯可謂是一道價值不菲的滋補佳品。

「你不會殺了條小鹿吧?」

「沒有沒有,我殺雞都不敢,怎麼會殺小鹿呢?額……這是我在後院棚子裡撿的鹿髓干……」

「哦,那就好,你們以後也莫要殺生,這還起命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淨兒笑嘻嘻的說:

「知道了知道了,小姐再嘗嘗這個!」

楊回一看,還有一盤南杏醍醐煎。

這南杏醍醐煎就更講究了。第一步要將甜杏仁曬乾,碾成粉。取黃糖,也碾成粉,再將稻稌,也就是糯米,那時候叫稻稌,也碾成粉。把這三粉都篩得細細的,摻在一起。第二步要用到紗布,將紗布裁成小塊,將剛才的杏仁稻稌粉裝在紗布裡,用線系好,壓成一個個小餅狀。這小餅要不薄不厚,不大不小。

第三步,要用到酸乳露。酸乳露是什麼呢?取羊乳,將羊乳小火燉煮,直到濃稠。再取清晨杏花上的露珠,把它們摻在一起,用罈子釀起來,變成我們知道的酸奶,而且是杏花味道的,如果你想吃梅花味道的,就用梅花露,想吃什麼味道的就用什麼花露去釀。

取酸乳露,兌上山泉水,煮開,將小餅放上面小火慢蒸,直到打開紗布,餅已成型。然後不拆紗布,直接將小餅放涼。

最後一步要用到醍醐,醍醐是將羊奶製成酥酪之後,在酥酪上面提取的一層細細的油脂。用這醍醐作油,小火慢煎剛才的杏仁小餅,要煎到外焦裡嫩才行,最後盤底鋪上杏花瓣,放上這南杏醍醐煎,淋點蜂蜜,才算做完。

楊回拿起這醍醐煎,品嘗了一口,唇齒生香,羊乳的濃郁和杏仁的苦甜相得益彰,並且煎得恰到好處,焦嫩軟糯。

楊回心想:

不知這臭丫頭在哪弄的,這可不是她做的。

「小姐你小時候不是最愛吃這個嘛,那就多吃幾塊!」

楊回剛要問這醍醐煎的來歷,張友仁下了樓來。

「這是你送我的?」楊回拿著竹簡問道。

張友仁微笑著點了點頭。

「謝了。」楊回面無表情的道了一句謝,也沒有再說什麼,繼續低頭看著竹簡。

張友仁的那張臉上依舊像一潭死水,平靜卻冰冷。

他又不緊不慢的上了樓……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十三)

玄木記 第四季 (十三) xiongxm 周四, 03/13/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3月13日】

「小姐,吃飯啦!」淨兒又歡喜的說道,好快,晚飯時間又到了。

楊回看到淨兒手裡端著的是鶴涎桃淚羹和鮪筋耳絲包。

鶴涎是什麼呢?就是鶴的唾液。那時的人將廢棄的鶴巢取下,用泉水浸泡,等泥沙沉澱,拿走樹枝,上層只剩下山泉與鶴涎了。

那這鶴涎怎麼提取呢?因為唾液又叫「金津玉液」,唾液與金屬可以相溶。於是,人們便將唾液的這一特點與五行的相生相剋結合起來,將山泉與鶴涎的混合物倒在金盆之中,放在太陽下暴曬,不一會兒,水汽蒸發,再將這空盆放到陰涼處,漸漸的,剛剛為躲避火氣而鑽入金箔之中的鶴涎,又出來了,這樣一層黏黏的鶴涎就又附在了金盆表面。這樣,鶴涎就提取出來了。

桃淚,就是桃膠。鶴涎與桃膠再放入黃糖,小火慢煮而製成的羹湯不僅能夠滋陰潤燥,舒氣養顏,因為鶴比燕子聰靈,所以它還比燕窩多出了一道補腦益智,開慧通心的功效。

鮪筋就是鱘魚的筋,耳絲就是豬耳切絲。將魚筋煮成彈糯的程度,把豬耳鹵香,切成極細的絲,再用老湯煨好的黏糜子,將這兩種絲用手的虎口這麼一團,這兩種絲就粘合在了一起,這包子的餡料就和好了。再用肉豆皮,也就是摻了豬肉糜的豆皮,將餡料包裹,用茴香一系,上鍋小蒸一下,就做成了這道鮪筋耳絲包。

這道點心咬起來彈脆爆汁,鮮香四溢,鮪筋對傷筋動骨之人更有療愈作用,所以這道點心不僅好吃,更是滋補上品。

這幾道菜在那時候也算不上名貴,就算是大戶人家的滋補菜吧,但淨兒可做不出來。

楊回一邊吃著,一邊尋思著,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麼,用著還比較虛弱的嗓音努力的喊道:

「蒼沐!蒼沐!蒼沐!」叫了幾聲也聽不見回應。

淨兒突然緊張了起來,楊回著急的問道:

「你把蒼沐賣了?」

淨兒低下了頭,說道:

「小姐受傷這麼重,天天吃野菜粥身子怎麼能好?我們又沒有貝,只能……」

蒼沐可是一匹世間不可多得的好馬,淨兒賣了個好價錢,才為小姐買了這些滋補的飯菜。

楊回艱難的起身,說道:

「把剩下的貝拿著,帶我去把馬贖回來。」

「小姐,命都快沒有了,還要馬做什麼?」

「不行,快,快扶我去。」

「那…那小姐我自己去吧!你行動不便,再抻到傷口怎麼辦……」

「不行,你這個臭丫頭不靠譜,快為我束髮……」

就這樣,淨兒攙扶著楊回,上街去了。

她們走了很久,終於走到了那家當鋪。

「掌柜,我的丫頭不懂事,私自賣了我的馬,我先給您這些,剩下的我想辦法湊來,我就住在張府別院,您能不能先把馬還給我?」

老闆有些猶豫,但是看這姑娘面色憔悴,想必定是遇到了難處,就答應了。

楊回欣喜的剛要送上包袱裡所有的貝,淨兒卻緊緊拽著包袱,哭著說道:

「沒有貝了,小姐你拿什麼養身體呀?不給……」

掌柜見此情景,想了想問道:

「姑娘,你說你住在張府別院,你那張府的丈夫呢?他不管你嗎?他怎麼讓你落魄到這步田地呀?」

楊回聽此提問,竟一時語塞。沒想到身後卻有人聽出了她是誰,只聽一個聲音喊道:

「賽花姑娘!」

楊回一回頭,是一個長相高大,皮膚黝黑的男子,問道:

「你是誰?你怎知我少時名號?」

「我…我…」

楊回一回頭,這男子看到這張臉,反倒語無倫次起來。

可此時的楊回,已經面色蒼白,虛汗連連,眩暈使她站不太穩。

這男子見賽花姑娘如此虛弱,剛要攙扶,可楊回卻躲閃一旁,厲聲說道:

「放肆!」

嚇得這男子連連後退。

楊回強打精神說道:

「淨兒,快把包袱給掌柜,我們走!」

淨兒還是捨不得,這時,這名男子對掌柜說:

「掌柜,這馬我替這位姑娘贖了,你去北街的光耀酒肆提貝便是。」

人如果身體不舒服,什麼好奇心啊,探知欲啊,全都不會放在心上。

此時的楊回實在是不舒服,便只說了一句:

「謝了,馬呢?」

掌柜為她牽了蒼沐來,她一見蒼沐,才露出笑顏。

「賽花姑娘,看你的面色,應該騎不了馬。我給你找輛馬車吧!」那男子說道。

楊回心想:

有馬車自然好,那馬車也不能現在就飛來,等你找來,不知還要多久,我是等不了了,再等會兒,怕是要死在這兒了。

楊回只說了一句:

「不必,謝了。」

說完雙臂就扶在馬上,飛身上馬是不可能了,只得艱難的踩上了馬鐙,可肩膀一點力量也沒有,根本上不去。

那男子又打算去扶她,楊回又趕緊躲閃說道:

「不必不必,謝過了。」

那男子只得向後退去。

只見那蒼沐竟慢慢半蹲下來,好讓主人上得來,這樣有靈性的馬,誰會捨得賣掉呢?

可蒼沐身材非常魁梧,就算半蹲,以她現在的虛弱之軀想上去,也要踩上馬鐙,用臂膀之力把身體向上提,才能跨上坐穩。

楊回眼一閉,心一橫,抓住韁繩,用盡全身力氣向上一提,終於跨上馬來。

她趴在馬背,傷口有些裂開,痛得她在馬背上偷偷的嚶嚶哭泣,眼淚打濕了馬的鬃毛………

蒼沐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艱難,今天走的格外的穩,穩得讓楊回趴在馬背上沉沉睡去……

楊回甦醒過來的時候,已是傍晚,此時已到了家。

楊回在馬背上抬起身來,看見到家了,終於鬆了口氣。

她剛要下馬,卻看見張友仁坐在井邊喝水,張友仁也看見了她,可他的屁股卻沒有一點抬起來的意思。

「小姐,我扶你下來。」

楊回猶豫了一下,看了眼張友仁。淨兒看出了小姐的意思,便不耐煩的對張友仁說:

「你過來扶一下啊!你不知道小姐胸口有傷嗎?!一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

張友仁這才放下喝水的碗,不緊不慢的起身,慢慢走到馬前,剛要扶她下馬,可楊回卻生氣的說道:

「不用!」

張友仁很是聽話,聽到楊回說「不用」,就又不緊不慢的退到一邊。

楊回下了馬,又突覺一陣胃痛,她心想:

如果再對張友仁這樣的人抱有希望,抱有情愫,遲早會被他氣死。如今我已讀了修行的書,自是步入了修煉的門,這情根還是要早日拔掉才好,可怎麼拔呢……

「小姐,你中午的包子還沒有吃完,我給你熱了去。」

正在榻上休息的楊回聽到包子,突然想起這包子餡裡的鮪筋,她說:

「這張家灣又沒有海,怎麼會有鮪魚呢?真是奇怪。」

「小姐,飯來了。」

淨兒一邊餵著小姐,一邊說道:

「不知那位壯漢是誰,以後定要好好謝他才是!」

楊回這才想起那位黝黑的壯漢來,他是誰呢?

「呀!他是那個搶親的匪首!」楊回突然想起來。

「什麼?」淨兒驚詫道。

「這個匪徒今天替我贖了馬,他的錢財不乾淨,我要想辦法還他才是……」

「不用吧小姐,你怎麼還啊?」

楊回說:

「淨兒,你明日到繡樓去,問她們要不要些仙鶴、山川、輕舟的針黹,然後你再買些針線回來。」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十四)

玄木記 第四季 (十四) xiongxm 周六, 03/15/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3月15日】

楊回盤腿坐在榻上,正看著這「澄元道法」,只見她身形雖巋然不動,但意識卻在高速運轉著。

她從清晨看到日上三竿,又從正午看到傍晚,可一頁竹簡還沒有看完,為甚麼呢?因為她看到這竹簡上每一句話的背後,都是一個世界,這每一個詞的背後又是一層天,這每一個字的背後,也是一片繁華……

「小姐,你要的針線我買來了。繡樓說她們需要一副荷花圖,小姐能繡嗎?」淨兒一大早便拿來針線。

楊回說道:

「唉,只是手還有些抖,試試看吧。」

楊回先畫了個樣子,畫的時候還好,可到繡的時候,就已經感覺眼前昏花,雙手顫抖了。

楊回便想著先休息一下,一會兒再繡,可她想休息不成,如今她剛剛修煉,那些私心雜念啊,執著妄想,愛恨情仇,思想中的業力啊,可不想讓她休息。

剛剛躺下的楊回,開始思緒萬千了,一會兒想到從前在楊府的美好日子,一會兒思念父母,一會兒想起叔父對自己的惡毒,一會兒又想起張友仁,一會兒又想起如今落魄的自己……

楊回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心煩意亂,一會兒痴情傻笑。

楊回突然發覺不對勁兒,她心想:

我一向是個洒脫豁達的性子,怎麼一會兒傷感流淚得不能自己,一會兒又恨起叔父來咬牙切齒,不對,不對。

她突然想到冊上寫過一句:

萬千思障  似本似非 肅清肅淨 真吾無心

楊回突然明白了,心想:

躺了一會兒,被這些雜念干擾得也沒得休息,莫不如起來繡完。

她又憔悴的起身,拿針的手還是抖的,她也沒有管,一點點繡起來。

可這思障還是沒想放過她,又開始群起而攻之。

所以楊回剛一繡,就被思障干擾,刺破了手指,不一會兒,又繡錯了位置,還要拆掉從新來。

楊回有些煩躁了,不過她還是鎮定了片刻,心想:

「肅清肅淨」,先肅清才能肅淨,我要先把這思障與真我分開,而後才能將其滅淨。

楊回一邊繡,一邊與它們展開了激烈的戰鬥。每繡一針,便說一句「真吾無心」,便滅掉了一個雜念,那雜念一針針攻來,她便一針針滅掉……

漸漸地,她還沒有察覺,她的手已經越來越穩……

淨兒從她背後走來,嚇了一跳:小姐的後背已經被汗浸透了!

淨兒趕緊走到小姐面前,看看小姐是不是又已經面色蒼白,強打精神。

結果她一看,楊回面色紅潤,針法穩健,正在一絲不苟的繡著……

她越繡越快,越繡越穩,這本成群結隊而來的思障,一點點變少,變少,直到沒有了。

楊回的心漸漸平靜,空靈,於是,她便能將心神全部放在刺繡上了,她漸漸又進入了另一種狀態。

她繡著繡著,已然忘記了自己是位繡者,她的思想中只剩下這片荷塘,這朵淨蓮。她把自己當成了這朵蓮,終於衝破污泥,重見天日,沐浴暖陽……

更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這荷葉和花瓣竟自己長出了脈絡來,和真的一樣!而這些,楊回自己竟渾然不覺……

「好了,終於繡好了!淨兒,你拿給繡樓的掌事媽媽看看,行不行。」

淨兒拿著小姐的針黹,到了繡樓,掌事媽媽不在,出去了,要等一會兒。

淨兒在繡房坐著,手裡拿著這副荷花圖,有一位繡娘走過來,靜靜的看著這副荷花圖,問道:

「姑娘,你這荷上的脈絡是怎麼繡的?」

淨兒看了眼說道:

「我家小姐繡的,我不知道呀。」

不一會兒,又圍觀過來幾個繡娘,其中有一個摸著荷花瓣問道:

「這花瓣上的脈絡是怎麼繡的呀?」

淨兒還是搖頭不知,她仔細一瞧,這荷花上除了紋路和紋理,還有錯雜在紋路與紋理之間若隱若現的脈絡,是脈,是活的脈,非常神奇。

這時,掌事媽媽回來了,淨兒便將這針黹交給了媽媽,這掌事媽媽一看,眼前一亮:

這是一朵圓潤素純,大氣飽滿的玉蓮,輕風徐來,花瓣微羞,微微卷斜,她的莖應該是經歷過風霜的洗禮,有淡淡斑駁,可卻勁挺有力,遊刃有餘。每一針一線之間還仿佛長著根根脈絡,像真的一樣,這荷花圖的右上角,還題了一句話:

真潔非皓  乃涅而不緇

至純非不染  泥裹而依澄也

(真正的潔淨並非是白色,而是再染色也不會變黑。最純潔的不是不染塵埃,而是就算被污泥裹挾,卻依然能澄淨清明。)

「姑娘,你家小姐的針黹,我很喜歡。」掌事媽媽讚許的說道。

媽媽又問道:

「你家小姐還善繡什麼?」

淨兒說道:

「我家小姐善繡仙鶴,雲霄,漁樵,輕舟,山川,奔馬,洪濤……」

「竟都不是些女兒家家喜歡的花花草草。」媽媽說道。

「也善繡山茶和翠竹。」淨兒補充道。

其中一位繡娘問道:

「那繡鴛鴦呢?」

「額…應該也可以。」

可那掌事媽媽卻搖搖頭,笑著說道:

「她不會喜歡繡這些鶯鶯燕燕的,她是個大方豁達的性子,我可猜對了?」

淨兒不好意思的說道:

「嗯,小姐是很少繡,但也是會繡的,額…...這副荷花圖,您要了是嗎?」

「我要了,你去取貝吧。」

淨兒歡喜的說道:

「謝謝掌事媽媽!」

「你家小姐繡工獨到,不僅耐看,品起來還有些意味,以後可以把她的針黹常拿到我這兒來。」

…...

就這樣,家裡終於有了收入。楊回雖臥在床榻,卻也在一針一線中修煉著心性,提高著層次。

一日,楊回突然聽見樓上有吵鬧聲,不一會兒,阿陶跑下來,對她講:

「夫人,我實在不是故意的……」

原來,是阿陶阿默不小心將淨兒煮給楊回的滋補品端給了張友仁,淨兒去索要的時候,張友仁已經吃掉了,淨兒不依不饒,非要張友仁賠給她。

楊回趕緊下床,上樓去,發現淨兒正對著張友仁罵道:

「你個沒用的窩囊廢!我家小姐嫁到你家,沒吃沒喝不說,我們養活自己也就算了,還要養活你!」

「淨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還敢罵人?小心被業海黑靈捉了去!」楊回教訓著淨兒。

楊回上了樓,一見到張友仁,感覺好久沒有見過他了,多日不見,竟有些想念,於是今日相見,竟不自覺的眉眼彎彎,嘴角也不自覺的上揚。

她看張友仁一臉不知所措,竟生出關切之意,盯了他半天,笑著說道:

「如今我也好了,你想吃什麼,我為你做來。」

(這大概就叫好了傷疤忘了疼吧,說句笑話,王寶釧見了她,恐怕都要放下野菜,叫一聲「前輩」了。)

張友仁竟也答應了,說道:「好。」

這真是一個問的出來,一個真敢答應。

淨兒搖著頭,一邊下樓,一邊說道:

「上輩子的孽債,管不得。」

淨兒氣呼呼的走出了院子,一邊走一邊想:

駝背撇腳,髒得要命!又蠢又笨又冷血無情!小姐的品味可真是獨特!當初還不如被那山匪搶了去!唉……

「淨兒丫頭!」

淨兒一回頭,竟是那個黝黑的壯漢,也就是那個匪首。

他笑嘻嘻的向淨兒小跑著過來…...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十五)

玄木記 第四季 (十五) xiongxm 周一, 03/17/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3月17日】

「淨兒丫頭,你去哪呀?」這壯漢滿臉笑容熱情的問道。

「額…隨便轉轉…公子,那日還未來得及謝你,我家小姐身體不適,就急著回去了…」淨兒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妨事,不妨事,賽花姑娘好些了嗎?」

「還要多謝公子那日為我們贖馬,我們才有貝買很多滋補品,小姐已經差不多都好了,謝謝公子了。」

「嘿嘿,我叫李光耀,叫我光耀就行,不用叫公子。」

「哦,光耀兄。」淨兒行了個禮。

「我開了個酒肆,就在北街,你們要吃什麼用什麼,去取就好。」

「好,多謝光耀兄了,我還要回去做飯…」

「哦那你忙,賽…」李光耀剛要說賽花姑娘……淨兒已經轉身要離去,一聽他好像話沒說完,便禮貌的又回頭問道:

「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回去吧,回去吧!」

淨兒又行了個禮走了,李光耀還要問,但一想:

如今賽花姑娘已嫁為人婦,我也棄惡從良,便不能想這些越矩之事了……唉…我年紀也不小了,在這張家灣混得也不賴,我也得找個夫人為我打理打理家事了……

李光耀想著想著竟傷感起來……

他傷感的回到自己的酒肆,酒肆的跑堂看見他如此神情,便問道:

「大哥,你這些日子每天都興高采烈的,今日怎麼愁眉苦臉起來?」

「沒事兒,你先忙,忙完到後堂來,咱們說個事兒。」

「好嘞大哥!」

且說這李光耀呀,從小就認識楊回。那時的楊回正值七歲,大病初癒不久,便吵著要騎馬,可父母並不應允。

恰巧那日,楊府家丁的侄子來家串門,這老家丁見大小姐吵鬧不休,非要騎馬,好多家丁僕人都來哄她,就是哄不好。

這老家丁對小姐說:

「小姐,我家有個黑色的小馬駒,您先別鬧,我現在就把他找來!」

小姐不鬧了,老家丁趕緊回家叫了他侄子來,說給楊府的大小姐當馬騎一會兒,哄她玩兒,不鬧就行。

這老家丁的侄子就是李光耀。

小姐一看這哪是黑馬駒啊?這不是個黑乎乎的小男孩子嗎?於是又開始哭鬧。這李光耀也是機靈,馬上四肢著地,說:

「小姐喜歡馬我就變馬,小姐喜歡狗我就變狗!」說完還學了幾聲馬嘯,說完又說道:「小姐快騎上來,馬兒要跑了!」

楊回看著李光耀四肢著地又黑乎乎的樣子,有些熟悉,便忘了哭鬧,麻利的騎了上去,和小光耀玩了起來。

楊回的父母看見女兒終於不鬧了,才鬆了口氣,楊府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李光耀陪楊回玩了三天,就被父母帶回家了,可這三天,在李光耀的記憶裡卻成了一段無法忘懷的美好回憶。後來他的父母早逝,他在外流浪,一失足就做了土匪……

後來,因為李光耀這個人非常仗義,做事也認真,人很好,不僅講義氣,能力也不錯。老匪首死了之後,就把位置傳給了他。

他做了那一片的匪首之後,主要就是劫富濟貧,劫的一般都是貪官小妾的娘家之類。後來,他打聽到楊府的事情,知道賽花姑娘如今落魄了,便十分想娶她回來。

於是,他便想放棄這個行當,做個良民,好娶賽花姑娘。可他的兄弟們卻說,咱們就算是良民,也是個草芥平民,大小姐也不可能嫁到咱們這裡,莫不如去搶親。

李光耀心動了,於是便帶著弟兄們去搶親,所以才有了故事開頭的那一幕。

可沒成想,搶親不成,反倒被困張家灣。李光耀一直以為楊回早已逃出了張家灣,自己便和剩下的弟兄們開了這間酒樓,在張家灣過起了日子。

其實李光耀之前就想棄惡從善了,但奈何一入匪門深似海,要想回頭實在難。如果不殺不搶了,那之前搶的呢?之前殺的呢?官府會因為你從良了,之前的事就不追究了嗎?不會的,所以哪那麼容易?就算從良,也要亡命天涯。

但張家灣是個福地,這地方外面進不來,裡面出不去,也沒有官府,人心還善,修養還高,什麼賒帳的,賭博的,嫖妓的,一概沒有。在這裡生意也特別好做,因為人們都通情達理。

所以,李光耀在這兒過的非常舒適,一點也不想出去,唯一的遺憾就是,他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賽花姑娘了。

大家是否有個疑問?這酒樓說開就開?盤纏從何而來?帶來的?搶親還帶盤纏?

當然不是,說來也巧,當時,張友芳和妖道大戰之後,這楊府帶來的幾箱子嫁妝散落在河邊,都被李光耀和他的弟兄們悄悄撿了去。

所以,才開了這光耀酒肆,還剩了很多青銅珠貝和璞玉首飾,李光耀打算去當鋪再當一些珠寶,再開幾間鋪子,所以去了當鋪,恰巧那日楊回去贖馬,就撞見了她。

那日,楊回頭也沒回的騎馬走了,他剛想跟了去,心想:

如今我已不干那些雞鳴狗盜之事了,她如今已嫁為人婦,我便不能再跟著她去了,塞花姑娘,保重!

李光耀回到酒肆,非常開心的和兄弟們說了遇見賽花姑娘的事,並囑咐弟兄們,以後要護著點張府,見到張府的人要以禮相待,張府如果來這裡吃飯住店,分文不取。

然後,他就想著把剩下的錢全還給賽花姑娘,這酒肆她要想經營,也還她,自己和弟兄們以後為她幹活兒打雜就行。

所以那幾天,他一直在整理帳目,都打點好了之後,就一直在張府別院晃悠,想著怎麼去說,又怕說出來真相,賽花姑娘會很生氣……

恰巧淨兒出來,他便試探著與她攀談,想著熟了之後,再把這些事情和她們講。

……

「大哥,我們忙完了,你有什麼事說吧!」

李光耀看了看弟兄們都到齊了,便說:

「有兩件事要和弟兄們講。這其一嘛,就是…我年紀也不小了,家裡也要有人打理,大家為我物色個夫人吧。」

大家一聽來了興趣,其中一個人問道:

「大哥,你想娶什麼樣的?」

李光耀沉思了片刻,說:

「額…額…要黑髮如瀑,又黑又長,要眉宇橫翠,要杏核眼,眼眸要亮要有神,臉一定要圓潤,鼻骨不一定要高,但一定得鼻直口正,不笑時端莊,笑起來時爽朗,不扭捏,不造作,真性情…身形不能太高,不能太瘦,肩膀不能太窄,弱柳扶風的不行,要英氣,要豪氣,要能騎馬,會射箭……」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其中一個壯漢開玩笑的說道:

「大哥!我現在就去張府別院把楊小姐給你背來!」

大家哈哈大笑,李光耀卻說:

「不不,誰也別打楊小姐的主意了,她已經嫁人了。這第二件事和楊小姐也有關係,我們這酒肆不是用楊小姐的嫁妝開的嘛,如今我們不做打家劫舍的勾當了,我們得把這嫁妝一分不少的還給人家。本來我想把酒肆也還給她,但我這些天一算帳,我們的酒肆真是賺了不少,已經回本兒了,嫁妝都賺回來了,我又多拿了些上好的禮品,算是謝過楊小姐的接濟之恩。擇日你們與我一同把這些嫁妝和禮品都還回去。」

大家一聽,也覺得應該這樣,這段時間能讓他們過上安穩富足的好日子,多虧了楊小姐的這些嫁妝,便紛紛答應,各自去準備了……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十六)

玄木記 第四季 (十六) xiongxm 周三, 03/19/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3月19日】

且說,楊回自從身體恢復了之後,更是修行不怠,比張友仁還要精進。

一日,突然,張府外來了一隊人,手裡抬著箱子,為首的正是李光耀。

阿陶阿默正好在院子裡,李光耀笑著對他們說:

「小哥兒,你家公子和少夫人在嗎?」

阿陶點了點頭,問道:

「閣下找我家公子和夫人有什麼事嗎?」

「哦,我是來還帳的,麻煩小哥兒通報一聲…」

話還未說完,楊回便從屋裡出來了。

李光耀看見楊回,一身遠山煙紫輕裳,松而不垮的雲髻上斜插著兩根淺碧竹簪,身上也沒有戴任何配飾,容顏也稍顯清秀,既像大病初癒,又像是剛步入修行的道姑。

李光耀看著楊回,說道:

「額…額…賽花姑娘,哦不,張夫人,額…」

「你是搶親的山匪?」楊回問道。

李光耀趕緊說道:

「不不不……哦對對對,但我現在已經改好了!我…」,李光耀一看見楊回就變得非常緊張,語無倫次,結結巴巴。

楊回看著他,心想:

這個男人身材高大,威猛,看著也有些男子氣概,今天又打扮的這麼光鮮亮麗,又帶了這麼多財物而來,他又一直鍾情於我……

聽說,進了修道的門,第一關,就是色關。看來,果真如此。

楊回見他太過緊張,也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什麼,便問:

「你找我家夫君有什麼事嗎?」

李光耀一聽「夫君」二字,突覺心裡不太舒服,便落寞的說:

「我是來找你呀,賽花姑娘。」

楊回一聽,便更加落實了這是色關無疑。於是,她將頭一扭,轉過身去,將門一關。

李光耀吃了個閉門羹,他敲著門說道:

「賽花姑娘!我是來給你還嫁妝的!我沒有別的意思啊……」

任憑李光耀怎麼敲門,楊回就當沒聽見一樣。

此時,天上的神都在注視著楊回的一舉一動,一絲一念,如果她開門了,或者說話了,這關真的就算沒過去。

此時,恰巧張友仁從裡出來,李光耀看著張友仁,不解的問道:

「這屋裡怎麼有個叫花子?」

阿默說道:

「這是我家公子。」

張友仁就像沒看見他們一樣,在井邊喝了口水就又上樓去了。

李光耀驚詫得嘴巴張了好大,他的兄弟們也驚詫的下巴快掉了下來,李光耀心想:

這不是個傻子嗎?賽花姑娘金枝玉葉,花容月貌,怎麼能和這樣的人過一輩子?不行,我得帶楊小姐走……

這本來已經棄惡從良的李光耀,突然像鬼迷心竅了一樣,又恢復了原來土匪的性子,跟弟兄們一揮手,竟打破了門直接衝進了屋裡,要捋走楊回。

楊回見他們衝來,大喝一聲:

「放肆!」

嚇得這些人沒再敢動。

楊回又厲聲說道:

「哪個不要臉的色鬼羅剎!沒人倫的爛東西!誘我不成,又惱羞成怒,這三尺頭上有神明!小心天雷滾滾劈了你們!打入無間地獄!」

其實,楊回這話是說給人背後的爛鬼聽的。

李光耀只覺得一個冷顫,才發現自己竟如此無禮,趕緊向楊回作揖,賠禮道歉:

「張夫人,張夫人,誤會,誤會,這好心辦壞事,怪我,怪我……」

楊回見他如此,顏色稍有緩和,正襟危坐在堂席上,說道:

「那日,壯士為予贖馬,因身抱恙,未及感謝,回來便想湊夠贖金,改日相還。今方湊足四成,以慰贖馬之情,剩餘它日定還。」

「不不,張夫人,我正要和你訴說此事,你的嫁妝……」

李光耀向楊回訴說了事情的經過,楊回心想:

聽說過了色關,就要過利關了……

於是,楊回微笑著說道:

「你們是在河邊撿的,又不是搶的,或許就該你們得。你們如今也改過了,知錯能改,大善也。我那日傷重,若非壯士解圍,怕是性命都要草草了事,這嫁妝我留著無用,就當還你那日的贖馬之情吧!」

李光耀自然推託,但他畢竟是人,七情六慾俱全的常人,所以,他又動了小心思,他心想:

要不然我先收著,日後賽花姑娘若有什麼難處,我還能藉口幫她,也算不跟她斷了聯絡……

所以,李光耀就又帶著這幾箱子財物回去了……

通過對自己嚴格的心性要求,楊回將自己從前還是常人時的任性、嬌縱、煩躁、殺戮、蠻橫、懶惰等等習氣也通通改掉了。

從前的她,洗個衣服,都煩得不行,別說其它的洒掃工作了。

而現在的她,不僅能將家務打理的井井有條,還能賺錢養家,就連淨兒、阿陶阿默都被她養胖了。

楊回這個女子做事和很多女子都不太一樣,她認真做事時,更像個幹練的男子。

她做事時的思路非常清晰,心神也非常專注,而且善用巧力,不用蠻勁,還善於探究事物的本質,抓住本質,自然事半功倍。

舉幾個例子。

之前的楊回,因為洗裯子,扯過張友仁的衣領。楊回修煉之後,對那件事比較後悔,覺得是自己太浮躁了。

可是這裯子,也就是我們說的被子,如果我們現代的人沒有洗衣機,一個弱女子洗起來真的很費勁。不僅是洗的問題,如果外面的太陽小一點都不能洗,因為很難擰得干,再曬不干,裯子就要發霉了,就算不發霉,也會有一股霉味兒。

楊回也發現了這件事情的難度,她開始思考:

為甚麼裯子(被子)那麼難洗?究其根本,是女子手部的力量與濕裯子的重量不對等。武學中有一條叫「借力打力」,我們能不能藉助外界的力量幫女子洗衣裳和裯子呢?什麼事一想到本質,就不難解決了。楊回想著想著,突然眼前一亮……

她找到一棵空心樹,這種樹是空心的,現在的青海省還有這種樹,叫「化隆空心樹」,只是沒有古代長得那麼健壯了。

楊回讓木匠為她砍下一截空心樹的樹幹,再在樹杆上掏一些窟窿,做成了一個帶眼的筒。

又為這筒打造了一個三角支架底托,這個托是半封口的,托底散落了很多圓圓的銅珠。將這筒放在這底托上,就做成了一個「滾筒洗衣機」。

楊回叫木匠打造了兩個,一個放在小瀑布的水流下,一個放在旁邊的風口上。風口上的機器和瀑布下的設計稍有不同,風口處的筒身更輕盈,方便風吹動,而且筒的側身上還安裝了個搖把兒。

人們把衣服放在筒裡面,小瀑下的機器借著上游水流衝擊的力量和銅珠的潤滑,這個筒就滾動起來了,裡面的衣物很快就被水花清洗乾淨了。洗完的衣物拿出來,走幾步,再放在風口上的機器上,風大不用手搖,自己就會甩干,風小的話就自己手搖幾下,衣物就甩幹了,這不就是我們現在的「甩干筒」嗎?

楊回還給它起了名字,叫「空心滌塵筒」,還有些禪道意味。

有時,用線穿珠時,特別是一些木珠,因為木頭熱漲冷縮,很多名貴的木珠手串的眼兒會慢慢變小,找不到那麼細的針穿,線是細,但線太軟啊,穿起來非常費勁。

楊回有一次去繡樓送針黹,正好遇到了繡娘們穿珠穿的哀聲載道。楊回看了下這個情況,心想:

解決這個問題無非兩個辦法,一個是讓孔變大,一個是讓線變硬。讓孔變大不行,不能動這金貴的木珠,那就讓線變硬。怎麼能讓線變硬?

楊回笑了笑,拿起窗邊的蠟台,將細線在裡面一轉,這細線就硬挺了起來,這珠子穿的就容易多了。

這上輩子帶兵遺留下的這點智商,如今在做這些家務活兒上也派上了些用場。

帶兵的人還有一個特點,就是紀律嚴明。那麼如果一個紀律嚴明的人,去洒掃庭除,會有什麼特點呢?會變成「時間管理大師」。

要知道,家務活兒這種事的難點,不在於難干,而是在於活兒多,事兒雜,稍有散漫,就會浪費大把的時光。

淨兒原來屬於小姐的內房丫頭,很多粗使的活兒是不會幹的,阿陶阿默更是什麼都做的一塌糊塗,畢竟,他們不管做成什麼樣兒,他們的主人也不挑。

所以,楊回成了家裡的主力,幾乎什麼活兒只要她一思考,一認真,就能幹得又快又好。

洒掃庭除可消減業力,可楊回還要看書修煉呢,還要繡針黹養家餬口呢,可一天只有十二個時辰呀!所以,楊回上一世遺留下的自律嚴格、條理分明、邏輯清晰等才幹,在這種情況下,又被激發出來了,楊回慢慢煉成了「時間管理大師」。

什麼活兒,怎麼幹,什麼時間干,先干哪個後干哪個,怎樣省時省力,楊回幾乎都琢磨明白了,所以才會事半功倍。

漸漸地,她發現淨兒和阿陶阿默實在是不會幹活兒,既費力幹得又慢,所以她有時晚上會抽出一刻鐘,教他們怎樣洒掃庭除才能有超高的效率。

她有時會站在窗前,有時坐在桌子前,有時在牆上比比劃劃,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個女將軍在做戰前計劃呢!誰會知道,是這家的夫人在教他們幹家務活兒的學問。

楊回的「空心滌塵筒」,很快,整個張家灣的主婦都在用。後來,大家發現楊回不僅十分能幹,性格還非常開朗,純真,笑起來也非常明媚可愛。

所以,大家都誇讚她是個靈秀的姑娘,就是這「命太苦了」,沒有嫁得良人,大家都說這張友仁神志不太好,痴菍呆傻,什麼都不能幹,也不管,整天像傻子一樣坐在那。

其實,如果人的某些靈竅被鎖上了,就會變成這樣。比如,把你怕冷的竅一鎖,你就不怕冷,把你怕髒的竅一關,你就不怕髒,這自然就不像正常人了。

張友仁的「同知竅」、「寒熱竅」、「連感竅」等等都被鎖上了,所以他就和正常人不太一樣了,而且就連「善心」也被封起來了一大部分,因為,如果你在一個惡大於善的社會,你很善良,或許不影響吃苦。但如果你在一個善大於惡的社會,你看起來很善良,那會得到很多讚許和支持,會影響吃苦消業。

而且,如果那麼善良,又怎麼能給楊回製造苦難呢?

當然了,被關上的,被鎖上的,塵封的,終有被打開的那一天……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十七)

玄木記 第四季 (十七) xiongxm 周六, 03/22/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3月22日】

說了許久灣裡的事,再來說灣外的事也不遲,因為,張家灣的時間與世間的時間不同,張家灣的三年,才是人間的一年。

且說子牙下山後路遇申公豹,還差點因人心愚念,將封神榜燒了。多虧了舒鶴,命白鶴童子將申公豹的頭叼走,封神榜才免於遇難。

多虧姜子牙為申公豹求情,申公豹才免於一死,可他卻恩將仇報,放出狠話,說要讓西岐「頃刻成血海,白骨積如山」。

但是在《封神演義》中我們卻發現,申公豹放完這毀天滅地的狠話後,這個人就沒音兒了,直到聞仲帶兵攻打西岐,我們才知道申公豹一直在截教中游混,遊說各路截教弟子攻打姜子牙。

這中間是不是落下了什麼?

還有一個疑點,申公豹放出狠話,讓西岐「頃刻成血海,白骨積如山」,他說這話的這底氣從何而來?

他在玉京山下修行多年,卻連舒鶴這種不問世事、閒雲野鶴般的人物,都那麼急迫的想殺他,不得不說,他看起來人緣很差。他在玉京山下混了那麼久,人緣還那麼差,他從哪來的這毀天滅地的底氣呢?

這要從申公豹的身世說起,這個傢伙集狡猾與殘忍於一身,說謊行騙是張口就來,嫉妒與恨更像是悍在了心上。他本就是個變異的東西。

南瞻部洲有個青丘國,是九尾狐的故鄉,九尾狐族有一個祖傳的妖術,魅惑術。

南瞻部洲還有一小國,名申。這個國是怪獸「訛」的故鄉。訛分兩種,一種叫兔訛,一種叫貓訛。訛這種獸,是天生就會撒謊,個個都是撒謊行騙的大師,兔訛善於裝可愛,貓訛善於扮英俊。

一日,申國的貓訛王子化成美男子,遇見了九尾狐王的女兒化成的美女子,這兩個傢伙他騙她,她魅他,它倆就看對了眼兒,這真是大騙子遇見了大忽悠,魚找魚,蝦找蝦,相見恨晚。

這二獸雜交生了一窩又一窩,這些幼崽有的長得像狐,有的像貓,有的像狐和貓的結合體,有點像豹,申公豹就是其中的一員。

後來,申公豹去拜師學藝,沒人收它,狐和訛這種東西本來就沒人收,它還是個雜交,更沒人收。後來它就在玉京山下混來混去,偷學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本事,沒事也和洒掃庭除的姜子牙打打趣兒。

後來,它有了點小本事,直到它發現一隻九尾狐竟做了人間王妃,他心想:

這軒轅墳三妖都能在人間當上王妃,我不比它們「出身高貴,家世顯赫」?它的小算盤就又打了起來……

其實,它放出狠話之前,已經想好了要聯合妲己,集結狐族與訛族和南瞻部洲其它那些妖獸的力量,助紂王打西岐,西岐若滅在它手,它也能像妲己一樣在人間飽享權勢富貴。

所以,在玉京山下對姜子牙發恨之後,它便去找了妲己。

妲己聽明白了申公豹的來意,那意思是煽動南洲眾妖,以南洲眾妖之力去滅西岐,一來能保自己的榮華,二來還能給申公豹富貴。

但妲己還有些疑慮,沒有那麼快答應。

申公豹問道:

「娘娘還有何疑慮?」

妲己猶豫了片刻,問道:

「你忘了共工是怎麼死的了?魔界是怎麼炸的了?我們若這般明目張胆,司法天神豈能袖手旁觀?」

其實,瑤真仙去後,神的事情怎能讓妖孽知道呢?所以很多妖魔鬼怪不知道瑤真已經仙去。

可申公豹在玉京山下多年,它經常偷聽牆角,雖然東一句西一句的,但還是能猜出一些秘密的。於是,申公豹便說:

「娘娘誒!在軒轅墳待傻了不是?司法天神已經死了!」

「什麼?這不可能!」

「真死了!那年玉京山眾弟子歸山,我親耳聽見有人議論,說司法天神英年早逝!」

「真的嗎?我不信。我見過她,她叫瑤真,她可厲害得很,妖魔一聽見『瑤真』兩個字嚇得都哆嗦。她頭上的簪子可變成利劍,她手握利劍,魔王都打不過她,她怎麼會死?」妲己還是不信。

申公豹又說:

「娘娘你想啊,她若是沒死,為何這麼多年不見她出手?文王武王伐紂都不見她蹤影?若她還在,這等殺伐之事,怎輪到姜子牙這種無能之輩來指點江山?」

妲己一聽,覺得很有道理,便對申公豹點了點頭……

妲己和申公豹先說服了本族的妖獸,又說服了其它族的不少妖孽,最管用的理由有兩個,第一是打贏西岐,可利用人間權勢,飽吸人之精華,用於自身修練;第二便是司法天神已死,可以無法無天了……

所以,西岐這邊接連不斷的有妖孽攻來,姜子牙急得團團轉。

妖孽連連勝仗,西岐兵力大損,妲己和申公豹打得越來越興奮,還揚言要擺下萬妖大陣,將西岐一舉殲滅。

姜子牙情急之下,又回了玉京山。

本想向師父求助,結果吃了個閉門羹。道家師父可不是好惹的,上回苦心勸你你不聽,這回你又來找我,誰給你收拾這爛攤子?

姜子牙若非凡胎肉體,上次不聽師父話,差點把封神榜燒了,這等大錯,怎麼也得挨上幾百打神鞭。

這次又來找師父,吃了閉門羹也很正常。於是,姜子牙就在門口一邊跪著,一邊抹著眼淚,好生可憐……

…...

我們再來說說那個雖然已經轉世投胎了,但還讓妖魔聞風喪膽的「前任司法天神」,在做什麼?

在繡針黹。

這拿劍的手拿起針來,竟也不差,比較全能,這可能也是被眾神選擇的原因之一吧。

「繡好了,淨兒,你看!」楊回笑著對淨兒說。

淨兒看了看這副針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

「怎麼這麼熟悉…想起來了!這是無留先生的一幅畫兒!」

楊回笑著點了點頭,回憶起了往事……

「慈光姨母,鴛鴦繡好了。」

慈光姨母拿起來看了看她的針黹,搖了搖頭,溫柔的指著這針黹說道:

「姑娘呀,姨母教你:這母的呀和公的要有個區別,就像男女也要有別一樣,男子要陽剛,女子要秀美。不能都繡成一個樣子,是吧!」

「嗯…是哈,謝姨母指點。」

「今天就先繡到這裡,一會兒無留先生還要教你。」慈光姨母溫柔的說。

小楊回想著姨母的話,正好無留先生進了屋來,小楊回便問道:

「先生,女子的秀美,該怎麼畫出來呢?」

無留先生想了想,拿起筆,教小楊回畫了起來。

小楊回畫著畫著,問道:

「先生,您能畫出這世間最美最美的女子嗎?」

無留先生笑了,說道:

「各花入各眼,各有各的美,何來最美?」

小楊回又問道:

「那您的眼中,什麼樣的女子最美?」

無留先生畫畫的手停頓了,看了一眼小楊回,又看向窗外,沒有說話。

「先生才高八鬥,就為我畫一個嘛!」小楊回撒嬌的說道。

於是,無留先生從新拿了張絹帛,在上面畫了起來……

只見無留先畫了山川,在山上點綴了祥雲與仙鶴,又在山間畫了個道台,在道台旁畫了張棋盤,棋盤旁站了兩個人,其中的一個人拿著一支笛子,張開雙臂正要逃跑,在他身後又畫了一個人正要追趕拿著笛子的這個人……

小楊回問道:

「先生畫的這都是些什麼啊?我要看美女子!」

周圍的輔助都畫完了,無留先生終於畫到了這「美女子」,他慢慢在絹帛中央畫出了個小女子,這名小女子穿著鵝黃裙襖,頭上扎著雙髻,看起來很活潑可愛,她正捂著嘴,彎腰笑著,可惜只是個背影。

畫到這兒,無留先生把筆一停,說道:

「畫完了,姑娘看她美不美?」

小楊回說道:

「這連臉都沒有,哪裡美呀?」

無留先生卻說道:

「我覺得,這是最美。」

小楊回又說道:

「先生的品味著實與眾不同。」

無留笑了,又轉而繼續教她,說道:

「好了,我為你畫完了,該上課了。」

無留見小楊回撅著小嘴,不太滿意,便又說道:

「姑娘,美人在骨不在皮,畫皮難畫骨,畫骨須無形。剛剛就算我將她的臉畫出來,你也不一定覺得好看,只因人眼不同,審美各異。」

「畫骨須無形,怎麼個無形之形呢?」小楊回問道。

無留先生說道:

「無形須借文。」

說完又從新拿出一張絹帛來,只見他在最右面豎著寫出三字為題,這三字,便是後來流傳於世的…...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十八)

玄木記 第四季 (十八) xiongxm 周日, 03/23/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3月23日】

這三字便是後來流傳於世的《閒情賦》。

小楊回見無留先生用漂亮的書法寫著:

夫何瑰逸之令姿,獨曠世以秀群。表傾城之艷色,期有德於傳聞。佩鳴玉以比潔,齊幽蘭以爭芬,淡柔情於俗內,負雅志於高雲。悲晨曦之易夕,淚樆醁之苦醹。反真元兮歸去,獨留余兮長淒……

(風潛後來轉生成一位晉朝詩人時,憶起了自己曾經寫過的一篇賦,於是,這篇《閒情賦》就流傳了千古。)

小楊回問道:

「反真元兮歸去,她死了?」

無留先生停下筆,點了點頭。

「淡柔情於俗內,負雅志於高雲。這句是甚麼意思啊先生?」

無留先生解釋道:

「像一般女子的那種柔情,她看得很淡泊,她有更高更脫俗的志向。」

「哦,那她有什麼志向啊?」小楊回又問道。

「守護,芸芸蒼生。」無留先生答道。

「淚樆醁之苦醹,是甚麼意思?」

「有一種酒,叫梨花淚。」

無留說完,又繼續寫著:

……願在衣而為領,承華首之餘芳。悲羅襟之宵離,怨秋夜之未央。願在裳而為帶,束窈窕之纖身。嗟溫涼之異氣,或脫故而服新。願在發而為澤,刷玄鬢於頹肩。悲佳人之屢沐,從白水以枯煎。願在眉而為黛,隨瞻視以閒揚。悲脂粉之尚鮮,或取毀於華妝……

小楊回看著這賦,驚嘆道:

「先生,這該是多美、多特別、多出色的一位女子呀!讓您如此傾心!」

無留先生微微一笑,又繼續寫道:

願在莞而為席,安神體於三秋……

小楊回驚詫道:

「安神體於三秋?她竟是神女?」

無留先生抬起頭,對著小楊回說道:

「她就是你剛剛看到的那幅畫裡的女子,鵝黃裙襖,扎著雙髻,彎腰笑著的那位小姑娘。」

小楊回怔了一下,思忖了片刻,說道:

「看來這無形之畫,確實美了許多。」

說完,嘴角又露出一絲不甘的笑意,說道:

「不行,先生,我還是想看這女子的正容!無留先生才華滿腹,您覺得最美的女子,一定美得不可方物,我要看嘛……」

可無論她怎麼央求,無留就是不給她畫正臉。

這時,她的慈光姨母進了屋來,看見了這副畫,她一看便知,這是玉京山,這是當年她們學道之時……突然一陣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之感席捲心頭,竟忽的落下一滴淚來,趁楊回沒注意,趕緊抹掉了,說道:

「姑娘,該用午膳了,走吧。」

…...

楊回從回憶裡出來,羨慕的說道:

「願在衣而為領,願在裳而為帶,願在發而為澤,願在眉而為黛……這女子,該多麼出色,多麼美麗,多麼與眾不同,才能得先生如此傾心。」

隨後又有一絲傷感落寞掛上眉頭,她心想:

我也算是嫁給了張友仁,可他對我向來冷漠,不知是嫌我長得不夠美麗,還是不夠賢惠……

「小姐,我們去繡樓送針黹吧!」

「好。」

楊回和淨兒來到繡樓,發現大家都在吃糕點,掌事媽媽拿了兩塊塞到她倆手裡,說道:

「快嘗嘗!這是我新做的蓮蓉糕,嘗嘗好不好吃。」

楊回一嘗,入口甘甜綿密,非常好吃,便問了做法,方知是掌事媽媽的丈夫昨日下池塘采的新鮮蓮蓬,掌事媽媽剝出蓮子,做的這蓮蓉糕。

「誒呀,明天一早徐掌柜就要來取這些衣服了,可還有好多活兒沒幹完呢,媽媽怎麼辦啊?」一位繡娘嘆道。

掌事媽媽也面露難色,楊回見此,便說:「媽媽,我把淨兒留下幫你們吧!」

「也好,那就辛苦姑娘了。」

就這樣,淨兒被留在繡樓幫忙了。

楊回一個人回去,她在路上好像在尋摸著什麼,突然看見遠處有個池塘,歡喜的去了。

此時已是初秋,正好荷花落了,蓮蓬風乾,裡面的蓮子正適合做蓮蓉。

楊回跳下池塘,游到殘荷處,摘了幾朵飽滿的蓮蓬,上了岸。

可她剛一上岸,就起了風,吹的楊回一哆嗦,楊回捧著蓮蓬,小跑回了家。

她一回家便開始做起了蓮蓉,將蓮子剝皮去心,碾碎,蒸熟……

做到了傍晚,終於做成了蓮蓉糕,頭上的汗珠還未擦去,就端著蓮蓉糕上了樓。

她看見張友仁正在熟睡,也沒有打擾他,悄悄將蓮蓉糕放在了他的榻邊。

張友仁一醒來,見榻邊有糕,便吃了起來。他心想:

這第二個三十三關怎麼還沒有來?現在不僅關不來,業力怎麼也不來了呢?真是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你樓下這位不是天天在消業過關嗎?楊回這真是難後有難步步緊逼呀……

「咳……咳……」

楊回入睡不久,突然覺得渾身發冷,嗓子又干又痛,她心想:

可能是今日下水去摘蓮蓬,上岸後被風吹到了,惹了風寒。淨兒不在,阿陶阿默前幾日說瓜地裡的瓜要熟了,總有田鼠偷吃,夜裡去看瓜地了,他們都不在,怎麼辦,算了,挺挺就過去了……

她將被子蓋過頭頂,昏睡過去,又開始做那個熟悉的夢……

「她要渡修者肉身,必須拿她的仙身去換!」

一位神說道。

「那你去問她吧,問她同不同意。」另一位神說道。

「不能問,這畢竟是天機……」剛剛那位神說道。

「呵呵,天機?是算計吧!是妒忌吧!是見不得別人有救度眾生的慈悲吧!呵呵,不能問,若是光明磊落因何不能問?!」那位神又說道。

「我妒忌?我怎會妒忌三界中的一個無名小輩?我說的是天理,神渡人,怎麼能不付出代價呢?渡肉身也一樣!」剛剛那位神說道。

「那你要對她做什麼?」

「當然是要讓她的仙身祭了這蟠桃園,為蟠桃園做肥料,這樣的蟠桃,才能渡肉身。」

「這要她自己有這樣的意願才行。她如果不同意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先借通天之手毀了蟠桃園,看她怎麼做,不就知道她會不會同意了嗎?」

「你這是蓄謀害命,謀害無上王弟子。」

「我這是幫她建立威德!」

另一位神不忍再聽,拂袖而去……

楊回還在夢魘,卻不知有人要來尋她……

那日,姜子牙跪在玉京山師父的門外痛哭流涕,仿佛已被逐出師門。

子牙的眾師兄師姐都來向師父求情,慈航求師父說:

「師父!子牙和我們不一樣,他肉體凡胎,人之七情六慾,妄念執著一應俱全,會常犯錯,如今他已經知錯了,您就原諒他吧!」

厚墩也求師父道:

「師父,您就為子牙想個破萬妖陣的辦法吧!」

大家都在替跪在石門外的姜子牙求情。

姜子牙痛哭流涕,悔不當初。他心想:

我為甚麼當初沒有聽師父的話呀?師父苦心教導,不讓我回頭,不讓我回頭,我偏不聽,到底回了頭,還拿師父賜予我的封神榜與那申公豹做賭,真是對師父的不敬之罪,師父,弟子知錯了,嗚嗚……

元始天尊在屋內對舒鶴說:

「你出去問他,封神大業若毀於他手,這形神全滅的罪責,可能吃的起?」

舒鶴領旨,出去問子牙:

「子牙,師父問你,封神大業若毀於你手,這形神全滅的罪責,可能吃的起?」

子牙一聽,形神全滅!如此嚴重!更是痛哭流涕,伏跪不起。

元始天尊見子牙終於意識到了這使命有多麼重要,才開口道:

「子牙,進來吧。」

(作為一個旁觀者,你或許會覺得姜子牙是如何的無能,如何的無知,元始天尊告訴弟子的又怎會有錯?怎麼就是不聽呢?其實,如今每一個修煉主元神的我們,又何嘗不是這樣的姜子牙?師父的話在我們這裡,又何嘗不是打了折扣?包括今生在大法中修煉的楊回,又何嘗不是這樣……可師父卻總是一次次的慈悲於弟子,一次次的原諒弟子,一次次為弟子承受著無邊罪業……這洪大的慈悲,古今唯一!真是萬語難訴……寫到此處,偶然感懷,淚流滿面。)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十九)

玄木記 第四季 (十九) xiongxm 周二, 03/25/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3月25日】

「咳咳…咳…」

楊回覺得自己快要燒著了,仿佛深處火爐,渾身都是火焰,可一旦把被子打開,又會打冷顫。

「咳咳…咳…張友仁!張友仁!我得了風寒!」

可張友仁什麼也沒聽見。

……

玉京山的幾位弟子玉鼎、川悠、慈航、厚墩都陪子牙跪在洞中,等候元始天尊開口。

元始天尊緩緩睜開眼,嘆了口氣:

「哎……」

大家見師父如此上火,都不敢說話。

元始天尊對弟子們說道:

「去崑崙山,把淨坤琉璃劍取來一用吧。」

川悠說道:

「師父,那劍認主,只有師妹能用。」

元始天尊又說道:

「慈航,帶上輕舟渡,去青龍關張家灣,接你師妹到西岐走一趟吧。」

「弟子遵命。」慈航說道。

「她正修到關鍵時候,我封了她記憶,你們切不可與她說破,斷送了她的修煉路,切記!」

他們齊聲答道:

「弟子遵命!」

元始天尊拿出一丹,給了慈航,說道:

「她那匹馬,叫蒼沐,是司法神杖轉世投胎,你們將那馬也帶去,服了這丹,自會現出本相。再去崑崙取她幾件舊衣,萬妖陣時,讓她為主帥。」

他們又齊聲答道:

「弟子遵命!」

厚墩問道:

「師父,那萬妖陣破之後,師妹可否留在西岐,同我們一起伐商?」

元始天尊搖了搖頭,又拿出了一顆丹,手指一捻,這丹便成了四瓣,說道:

「慈航,川悠,厚墩,玉鼎,破萬妖陣時,人間恐有地震,你四個各執一瓣定震丹,位於人間四角方位,地顫便用丹。」

「弟子遵命!」他們四個齊聲答道。

這次,元始天尊沒對姜子牙囑咐一句話。道家師父真不是好惹的,既然我囑咐的你不聽,那就不必囑咐了,你自己掂量著辦……

川悠奉師父旨意,去崑崙山取了楊回的幾件舊衣,突然聞到一陣桃花香。川悠順桃花香氣,向南一去,發現這不是當年廢棄了的蟠桃園嗎?

他走入蟠桃園,發現老樹竟又長出了新芽,有些已經長得很大了,開出了滿樹的桃花兒。他正納悶兒,但也不敢多逗留,畢竟西岐戰事吃緊,得趕緊回去。

……

楊回已經燒的仿佛五內俱焚一般,她熱得已經放棄了用鼻子喘氣,因為每用鼻子喘一口氣,這熱氣流就將她的人中燎得火辣辣的疼,她用嘴巴大口喘著粗氣,感覺快被燒死了。

恰巧張友仁半夜起來喝水,下了樓。

楊回一見張友仁,以為見到了救星,趕緊說道:

「張友仁,我不行了,我快要燒死了,快為我找個郎中吧…」

張友仁見她倚靠在牆角,非常難受的樣子,但因為他的「同知竅」被關了,所以這個人是絲毫沒有同理心的,又因為善心也被封了,所以這個人見到別人吃苦,是非常冷酷無情的。

張友仁心想:

最近知道她在修煉澄元道法,這不是明顯的病業關嗎?過病業關怎麼能找郎中呢?

於是,張友仁冷冷的說道:

「這麼晚了,沒有郎中。」

「咳…咳…沒有郎中,找個藥鋪也好啊,我快要燒死了!」

可張友仁又冷冷的說道:

「這麼晚了,藥鋪關門了。」

說完,就轉身上了樓。

楊回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燒死了,無奈只得爬下床來,踉踉蹌蹌來到了院子裡的井邊,井邊有三桶涼水。

她艱難的扶牆站起,用盡全身所有力氣,舉起一桶涼水,向自己頭上潑去。

只見,楊回的身上,「唰」的一下起了水蒸氣,水遇熱,會變成蒸汽,可要燒到什麼程度,才會起水蒸汽呢?估計快熟了吧。

楊回又舉起第二桶涼水,又從頭到腳澆了一遍,此時身上還是起了些蒸汽。

直到第三桶水再從頭到腳澆下去,才沒了蒸汽。

可這冰火兩重天,會使人體劇烈的顫抖,會使得上牙打下牙,一直打,根本停不下來。人體的體溫一熱一冷,達到一定程度,如果這個人還沒有昏厥,那真的是哆嗦得比帕金森還嚴重,嘴巴無法控制的一張一合,上下牙會一直打,打很久,此時一定不要說話,因為舌頭都會被咬破的,那滋味,真是一言難盡……

楊回渾身劇烈的顫抖,剛才好像到了火焰山,現在仿佛又到了南極。楊回的上下牙不住的相撞,咬破了舌頭,鮮血從嘴角流出。

她蹲在地上,一想到張友仁便覺得胃痛,她一邊顫抖,一邊抽泣著,她心想:

我上輩子一定是喪盡天良,今生才會遇見你,張友仁。

……

清晨,慈航載著輕舟渡,來到了張家灣,她剛到張府別院,就看見楊回暈倒在門口,嘴角還有一淌血跡。

慈航趕緊抱起楊回,淚珠子啪嗒啪嗒的掉在了楊回的臉上,她哭著叫著:

「姑娘!姑娘!姑娘……」

楊回緩緩睜開了雙眼,竟見到了慈光姨母!

她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像在做夢一樣。

慈航哭著說道:

「姑娘,你受苦了。」

楊回這才知道不是夢,這是真的。於是,她趴在慈航的懷裡,痛哭了起來……

慈航只是跟楊回說,受元始道人所託,接你去西岐辦點事情。楊回為淨兒留了封信,帶著蒼沐,離開了張家灣。

慈航帶著楊回和蒼沐乘著輕舟渡騰雲而起,楊回在馬背上昏昏沉沉,感覺是夢裡一樣。

因楊回病還沒有好,還有些發燒,慈航就用濕抹額圍在了她的頭上。而且她還在咳嗽,慈航就用絲帕簡單遮住了楊回的口鼻,以免咳嗽的時候口水噴到他人,就不太禮貌了。

所以,當楊回到西岐的時候,臉是被薄紗遮著的。

到西岐了,慈航將楊回扶下了馬。

姜子牙前來迎接,只見慈航師姐攙扶著一位姑娘,這姑娘走路都打晃兒,虛弱的搖搖擺擺的。

姜子牙趕緊說道:

「這是誰家病了的姑娘啊?快扶進屋裡!師姐定是路上遇到,撿回來的吧!」

姜子牙的師兄們一聽,都笑了,川悠伏在子牙耳邊說道:

「子牙,這位就是師父讓我們到張家灣為你找的人,破萬妖陣的主帥。」

姜子牙一聽,頓時像霜打的茄子,悶悶不樂。

慈航扶楊回到了屋裡,讓她先好好休息,楊回便在裡屋睡去。

慈航出來,見子牙坐在椅子上,愁容滿面,還喃喃道:

「師父還是不肯諒我…」

慈航問道:

「子牙何出此言?」

玉鼎在一旁看的明白,說道:

「子牙定是見師妹凡胎肉骨,又病體虛弱,心裡沒底了。」

慈航說道:

「子牙,你要信師呀!不信師,又怎能堅定師父的囑託呢?不信師,不堅定,又怎能成就封神大業呢?」

子牙說:

「哎,那姑娘病的走路都打晃兒,這可如何是好?」

慈航說道:

「這不是病,是她修煉的關,是師父安排的,說來就來,說好就好,師父他老人家自有安排,不會耽誤你的!」

子牙點了點頭,說道:

「嗯,當信師才對。」

又問道:

「這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既然前世也是玉京弟子,那這斬妖除魔的道術,和慈航師姐比起來怎樣?」

這個提問,逗得他的師兄們哈哈大笑,川悠笑著說:

「玉鼎,哈哈,他說師妹『柔柔弱弱』!哈哈哈!」

慈航也笑了,厚墩更是笑的前仰後合,他笑著對子牙說:

「哈哈,子牙,你應該問慈航師姐,若論斬妖除魔,玉京山弟子們加起來能不能打過她一個!哈哈哈!」

姜子牙一聽,這姑娘這麼厲害?有點不相信……

此時的楊回在榻上半睡半醒,還有些發燒咳嗽,她回憶著今天發生的一切,她想:

「慈光姨母來救我,說是受元始道人所託,看來,雖然我只有一本書,但師父一直在管著我,看護著我。那我有什麼好怕的呢?這病也不過是讓我消業罷了,張友仁若是昨晚為我找了大夫,我就消不成業了,所以我不能怨恨張友仁…修煉不就是要吃苦嗎?吃苦是為了讓我儘快修煉圓滿。」

楊回這樣一想,突然,病症全消,竟一點也不發燒了,一點也不咳嗽了!

楊回從榻上起來,在榻旁的銅鏡中一照,發現自己不僅病態全無,而且面色紅潤,眼睛明亮,髮絲也更加油潤……

 

玄木記 第四季 (二十)

玄木記 第四季 (二十) baihua 周四, 03/27/2025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3月27日】

此時,慈航進了屋來,看見楊回已經完全好了。

她從懷裡,拿出一個錦囊,這錦囊裡裝著元始天尊的三口氣。她對楊回說道:

「姑娘,這是師父給你的錦囊,這錦囊可變化三次你的任意願望,為你緊急時刻所用。」

楊回覺得很新奇,覺得西岐的一切都很新奇。

慈航拉著她的手,溫柔的說道:

「走,姑娘,我帶你去見姜丞相。」

她拿著錦囊歡喜的隨慈航走出了房間。

此時的姜子牙因為太累了,正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她看見了玉鼎、川悠、厚墩,這三個人在那笑而不語的坐著,可是只是覺得面熟,一個也不認識。

慈航說道:

「姑娘,這三位也都是元始道人門下弟子,是你的師兄,這位是玉鼎真人,這位是太乙真人,這位是黃龍真人。」

楊回一看,這三位仙風道骨的真人,竟是自己的師兄,趕緊一一向他們恭敬的行禮。

厚墩覺得好笑,竟「噗嗤」笑出了聲。川悠拍了他一下,小聲說道:

「師妹修煉的迷,你要是給破了,她可回不去天了!」

厚墩又趕緊嚴肅起來,說道:

「雖是第一次見,但也都是自家同門,師妹無需多禮。」

楊回不敢不恭敬,又恭敬的行了禮,搞得他們仨十分想笑,又都不敢笑,所以表情都怪怪的。

此時,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姜子牙可能做了什麼傷心的夢,竟在睡夢中哭了起來。

慈航指著姜子牙,對楊回說道:

「那位就是助周伐紂的姜丞相,因日夜操勞,伏在案上睡著了。」

慈航又開玩笑的說:

「可能是夢裡有什麼心願沒有達成,傷心得不能自己。」

剛才那三位本就與楊回的前世熟得不能再熟,剛剛見楊回恭敬的行禮,已經覺得很好笑了,又聽慈航如此說,見子牙更是睡態迥異,終於繃不住了,都哈哈大笑起來。

楊回只知道師兄們在笑姜丞相,卻不知道師兄們也在笑她。她只覺得此時的氣氛比較歡樂,於是,她就拿著錦囊,走到姜丞相面前。

此時的姜子牙,被笑聲驚醒,正在揉眼。而此時的楊回正笑意盈盈的走到姜丞相的面前,只見她拿著錦囊,對正睡眼惺忪的姜子牙說道:

「姜丞相,你有什麼心願,我可以幫你實現。」

姜子牙一聽:

「你有什麼心願,我可以幫你實現。」

這句話好熟悉呀!

姜子牙睜開睡眼,抬頭一看,這位笑意盈盈的女子,讓姜子牙瞪大了眼睛!

「你有什麼心願,我可以幫你實現……你想看流星雨……你坐在這等著……一會兒就會有一場最璀璨的流星雨……」

這幾句話,曾縈繞在姜子牙耳畔多年,伴隨了姜子牙整個的幼年時光,也使姜子牙發下了修煉的心願。

姜子牙呆呆的看著楊回,說道:

「……你……你……太像了!太像了!你是……」

楊回問道:

「姜丞相覺得我像誰呀?」

慈航趕緊過去,對楊回說道:

「姑娘,與姜丞相行禮。」

楊回行禮說道:

「民女楊回見過姜丞相。」

姜子牙這才緩過神來,趕忙說道:

「楊回姑娘不必多禮。」

…………

張友仁這幾天總覺得家裡安靜了許多,但他也沒有細想,他也不知道楊回已經出了張家灣,畢竟,誰的去留,他都不曾關心。

他只是納悶兒,這第一層三十三關過去快一年了,這第二層怎麼遲遲沒有來……

他坐在那兒正想著,突然覺得身體某些穴位處,「啪!啪!啪!啪!啪!啪!啪!」七聲連響。

其實,是鴻鈞老祖坐於雲端,將他封著的七處竅打開了,這第二層關難也隨之就來了。

那這第二層三十三關是什麼呢……

張友仁七處靈竅打開之後,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大的異樣,只感覺天目處宿命通又開了一些,身體的其他功能更好用了些。其實他不知道,他的心智此刻已經恢復成了正常人。

 

他看看他自己,又環視了一下房間,又向窗台看了看,發現窗台上有幾塊蓮蓉糕。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向樓下奔去!

他到樓下焦急的尋找,他看見阿陶,慌忙問道:

「夫人呢?她昨夜發了高熱!她去哪了?」

阿陶也不知道夫人去哪了,張友仁又趕緊問阿墨:

「看見夫人了嗎?她昨晚發了高熱。」

阿墨也搖頭,此時正好淨兒回來,聽說小姐不見了,她想著可能是出去買什麼去了吧,也沒有在意,整理被褥時,卻發現了一封絹帛信。

只見信上寫道:

昨日下塘取蓮,冷水浸身,偶感風寒。夜裡高熱,三桶冰水澆灌通身,不幸暈厥,幸承慈光姨母奉師之命,前來搭救。

此行西岐,事急先行,不多日,待余歸,接汝回。

楊回。

「信上寫的什麼?」張友仁問道。

淨兒覺得今天的張友仁有些奇怪,怎麼會關心起小姐呢?從前小姐的死活他都是不聞不問的。

淨兒把信遞給了張友仁,張友仁打開一看,竟不由得流下兩行淚來,說道:

「原來,她叫楊回。」

淨兒苦笑著說道:

「呵,丈夫竟是通過信的落款才知道妻子名姓,真是世間奇聞。」

張友仁又難過的說:

「她昨夜定是十分難受。」

淨兒沒有看到張友仁流淚,只聽到一句:她昨夜定是十分難受。便說:

「這算什麼呀?小姐為你挨箭,受傷,性命危在旦夕的時候多了。她昨天一定是下池塘為你摘蓮子,做蓮蓉糕了,對吧?」

張友仁說道:

「是。」說完,又兩行淚流了出來。

淨兒又說:

「小姐怕是前世欠你的命,估計哪天你向她索命,她都笑呵呵的給你…小姐被慈光姨母接走了,等小姐回來就會把我也接走了,想想就開心呀!」

說完便歡喜的出去了,淨兒向來對楊回說的話深信不疑,因為楊回向來說話算數,說來接她,就一定會回來接她。

張友仁攥著這封信,耳邊迴蕩著那句:「小姐為你挨箭、受傷,性命危在旦夕的時候多了。」

這句話在耳畔久久縈繞,於是,張友仁便用天目回放了一下從楊回嫁進張家灣,到她早上離去中間這一年的經歷。

他看到楊回自己只打野狐吃,卻給他打野兔……他看到楊回為他與業海黑靈殊死相搏,渾身是傷……他看到楊回焦急的去冥皉棋社尋他,卻被關進棋房,被那隻野兔射箭索命……她又看到楊回傷重贖馬,仍守貞如玉,病榻中還在繡針黹養家餬口,也不要外男送來的財物……直到昨日為他做蓮蓉糕,惹了風寒,一個弱女子,竟用如此方式自救,定是無助到了極點……

張友仁心想:

楊回經歷的這一切,哪一條不和自己有關呢?可他自己呢?每一次都是如此的冷漠無情,毫無善心惻隱,如此「混蛋」。

「我真是個廢物混蛋!」張友仁淚流滿面的說道。

「小姐怕是前世欠你的命,估計哪天你向她索命,她都笑呵呵的給你…」張友仁突然想起淨兒的這句話,於是,他趕緊用宿命通看向他與楊回的前世因緣。

因為張友仁也還是在修煉中的人,所以宿命通自然也不會看的太全。

他只隱隱看到:

楊回的前世一身戎馬裝,像個女將軍,只見這女將軍手握一把通身琉璃的利劍,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臟。

張友仁就看到這裡。他心想:

這一命還一命,因果向來不虛,這可如何是好?怎樣才能幫她躲過這一劍之劫呢……我先看看她此時在何處。

於是張友仁又用天目看去,只見:

楊回在軍營大帳中正和幾人嬉笑言談,一道人雙手捧著一個布蓋著的兵器,承給楊回,楊回打開一看,竟是……

張友仁驚呆了!這不就是那把前世扎進他心臟的琉璃利劍嗎?!

張友仁心想:

糟了,這劍已經出現了,怕是這因果業報也很快會來,我得想個辦法救她…………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二十一)

玄木記 第四季 (二十一) baihua 周六, 03/29/2025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3月29日】

且說,楊回拿到了淨坤琉璃劍,只覺得這劍非常熟悉,自己握在手裡也非常順手,就是有些沉。

因為今生有人體的緣故,人體拿神劍,能拿的動就已經很不錯了。

「丞相,已經悉數準備好了。」

「走,我們去看看。」

「楊回姑娘,破萬妖陣時你就站在這兒,用意念控制這劍就好。」

楊回疑惑的點了點頭,又問道:

「慈光姨母,您不是說,只是師父讓我來歷練一下嗎?可我為甚麼會站到主帥的位置呢?」

大家突然不知道該怎樣回答,玉鼎用他心通說道:

「她竟看出這是主帥位置!」

慈航也用他心通說:

「她小時候學過一點兵法。」

川悠也用他心通問道:

「那該怎麼說呢?怎麼跟她傳達師父的意思呢?又不破她修煉的迷呢?」

元始天尊為甚麼叫楊回做主帥呢?如果只是想讓淨坤琉璃劍去斬妖除魔,也不用楊回做主帥。所以這是為甚麼呢?

因為還要用這前任司法天神的形像來震懾妖邪。

萬妖陣之前,姜子牙就派人放出話來,說此次萬妖陣觸怒上天,上天派司法天神前來做主帥,助西岐大破萬妖陣,斬殺萬妖。

妲己一聽,有些慌了神,申公豹卻說:

「不可能!司法天神已死,玉京山弟子人人皆知。定是姜子牙虛張聲勢,娘娘不必擔心!」

可此時的楊回,根本不知道這一切。慈航只是告訴她,是她師父讓她到萬妖陣歷練一下,也不用她做什麼,就用意念控制淨坤琉璃劍斬妖即可。

淨坤琉璃劍可是一把威力無比的神劍,正是妖魔的克星。這劍不但凌厲,而且也可以變化出若干,不受三界內的空間與時間的制約,什麼土遁、水遁,遇到這劍全不管用,逃無可逃。這劍一遇妖魔先放出清冷的光焰,隨後便遇風斬風,遇水斬水,斬妖除魔不知疲倦,劍刃永遠不會磨鈍。這些功能都受劍主人的意念所控。所以,楊回就算不使用任何法力,只控制琉璃劍去斬妖,這萬妖陣就可破。淨坤,淨坤,這琉璃劍就是為淨化這三界乾坤所用。

可楊回還是不知道為甚麼讓自己站在主帥的位置上,玉鼎慌忙解釋道:

「師妹,你想想哪裡最安全?當然是主帥的位置上最安全。只有你沒有法力,所以把最厲害的寶劍,最安全的位置都讓給了你。我們在哪都一樣。」

楊回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保護自己,我不用在主帥的位置上,還是丞相在那吧,丞相勞苦功高,應該保護丞相才對。」

慈航又補充道:

「姑娘,主帥有主帥的責任,也不全是被人保護。在其位,擔其任,天命難違,不可推脫。」

楊回聽慈光姨母這麼說,心想:

是呀,在其位,擔其任,無論主帥還是小卒,都要做好才對……

終於到了萬妖陣對決西岐的這一天。

申公豹擺下萬妖大陣,此陣有九尾,像九尾狐的九條尾巴,陣頭像貓眼一樣神秘幽深,看一眼就想進去,一進去,就會被這九尾吞噬。此陣乍一看,就像有九條命的九尾狐一樣,必須要破足九個尾陣才能大破此陣。

(這個萬妖陣和古代常見的「鶴翼陣」屬於同一種類型的陣法,都是模仿一種動物,從而達到攻守兼備的作用。

其實這個就是「仿生戰法」。二十世紀才提出的模仿生物系統的功能和行為來建造技術系統的一種科學方法,其實我們的古人早就運用到了作戰陣法之中。比如鶴翼陣、火牛陣等等。)

姜子牙在城牆上看到此陣,複雜多變,變幻莫測,心中沒底。

而楊回看到此陣,烏煙瘴癧,妖氣逼人,心中有底了。

他們兩個為甚麼一個心中沒底,一個心中有底呢?

任何的事物都是靈體。

在人的眼裡,長江黃河裡的魚蝦龜鱉才算靈體,而在神的眼裡,長江本身就是一個靈體,黃河本身也是一個靈體。

在人的眼裡,萬妖陣是由無數小妖組成的陣法,人會絞盡腦汁想著如何破陣。可是在神的眼裡看,任何陣法也不過就是另外空間不同存在形式的一個靈體。

如果用一雙「司法天神」的眼睛看萬妖陣,其實她根本看不見什麼陣,因為她只能看見妖魔。

所以,在楊回的眼裡,整個萬妖陣也只不過是一個大妖怪而已。而她曾是司法天神,最擅除妖斬魔,她手中的琉璃淨坤劍,就是給妖魔準備的,所以她自然心中有底了。

而姜子牙卻在用人念想問題,面對萬妖陣,他也像人一樣想著怎麼破陣。你是人,它是妖,人能打過妖嗎?那自然心裡沒底呀!

楊回的思維裡其實根本沒有「破陣之計」,有的只是「除妖之法」,而姜子牙則正好相反。往往這一念之差所生的智慧,卻差之千裡。人神一念啊!

此時,西岐這邊也準備好了。楊回身穿舊時戰袍,銀色鎧甲,白色披風,長發高束,腰別龍頭杖,手握琉璃劍。

她站在高高的戰車上,背對著萬妖陣。

戰鼓擂起來了!

申公豹胸有成竹的喊道:

「眾妖聽令!要讓西岐,頃刻成血海!白骨積如山!」

眾妖正蓄勢待發,只見楊回在主帥位置上一轉身,依舊是:

正氣一派威一身,

曾執天司號瑤真。

如今肉骨破妖陣,

意堅心磐目更森。

這一轉身,頓時嚇得萬妖哭嚎,亂了陣腳。

「瑤真…瑤真…是司法天神!…司法天神還活著!」

眾妖驚恐萬分,申公豹定睛一看,這哪是什麼天神?這分明是個凡人!

申公豹喊道:

「大家不要慌!她周遭毫無仙氣神光!是個凡人假扮的!」

楊回站在高高的戰車上,俯瞰妖陣,突然來了做元帥的感覺。

還未等旁邊的姜子牙指點,楊回便對琉璃劍說道:

「琉璃劍!戳瞎它的貓眼!開出條路來!」

只見琉璃劍忽然變化出若干,向貓眼戳去,瞬間便斬殺了貓眼處的多個訛妖。又變化出若干向九尾陣中殺去。

楊回靜靜的看著琉璃劍斬妖,不自覺的將手一背,氣定神閒。此沉著冷靜的大將風範,驚到了姜子牙,姜子牙心想:

莫非,她真是那女神轉世……

姜子牙正想著,差點被一妖捋了去!

幸虧哪吒用混天綾將子牙捲起,背在了身上。姜子牙趕緊對哪吒說:

「快去保護楊回姑娘!」

哪吒邊飛邊說:

「師父說楊回姑娘有神龍杖護體!我還是保護你吧師叔!」

「琉璃劍!把它的九尾打成死結!」楊回命令道。

琉璃劍變出分身無數,聽著楊回的意念指令:

「西北三劍東移八丈!東南五劍北移十二!西南劍翻折東北!東北劍繞中三匝……系!

乾、坎、坤、離,翻!兌、巽、艮、震,折!」

你不是有九條尾巴嗎?正好給我織個圍巾。

劍動,妖就動。楊回「玩」這九條尾巴「玩」的不亦樂乎,一會兒給它系成個琵琶結,一會兒系成個鳳尾結……

「哈哈哈哈……這個好看,這個好看!」楊回在戰車上邊「玩」邊說道。

最後,只見楊回定心凝神,堅定的說道:

「死。」

這個萬妖陣,被楊回打成了個「九瓣連環扣」,徹徹底底的成了個死結。

楊回見此陣已成廢陣,便一揮手,喊道:

「殺!」

西岐大軍士氣高昂、熱血沸騰的衝殺了進去!

此時的申公豹坐不住了,他沒想到,這破陣的也不是人啊!怎會是一把劍?這陣是為人設的,對劍也不管用啊!

他氣呼呼的騎著白額虎,飛到楊回身側,可楊回卻連頭都沒有回,仍背著手,觀察前方戰事。

申公豹陰陽怪氣的說道:

「呵呵,你這司法天神裝的可真像啊!」

楊回仍然沒有看他。

申公豹又說道:

「你周遭毫無仙氣,就是個凡人!姜子牙利用你虛張聲勢!」

楊回依舊沒有看他,背著手,對它說的話似聽非聽,似聞非聞,面色不改,心不跳。

申公豹一看,此人也非等閒,便又說:

「我申公豹比那姜子牙強百倍千倍!你們為何都助他不助我?姜子牙利用完你,就會卸磨殺驢,你若助我,我保你……」

楊回一聽,這個傢伙就叫申公豹啊,是這萬妖陣的頭目,心想:耍他一耍。

楊回運足丹田之氣,突然大喝一聲:

「申公豹!」

嚇得申公豹一哆嗦,叫了一聲:

「啊?」

楊回心中暗笑,知申公豹剛才被她嚇得驚慌,才回過頭來,看向他,笑著說道:

「前日與姜丞相新學了占卜之術,你印堂發黑,怕是要大難臨頭。」

申公豹不知道為甚麼,雖說楊回的話它根本不相信,但它也覺得眼前這位女子甚是可怕,竟不敢直視她的雙目。

申公豹強作鎮定,笑著說道:

「哈哈哈!胡說八道!」

楊回手裡攥著元始天尊給她的錦囊,她輕聲說道:

「變!」

只見這錦囊中便飛出黑白無常,和許多小鬼來,嘴裡都念叨著:

「申公豹,申公豹,你死期已到!快快隨我到陰曹地府……」

這些小鬼纏在申公豹左右,搞得申公豹應接不暇。

此時楊回心想:

我應當趁機斬了他…不行,他長的和人一樣,他若是人,我便不能殺他。修煉人可斬妖除魔,但不能殺人,萬一他是人,我又要背上因果業力的糾纏…算了,由天定奪吧……

此時的申公豹非常生氣,他歇斯底裡的喊道:

「她明明就是個凡人!連騰雲都不會!還敢跟我鬥!去摧毀她的戰車!」

眾妖試圖去毀掉楊回的戰車,可楊回卻讓琉璃劍在戰車外圍了一圈,妖邪根本難以靠近。

申公豹心想:

「我遮擋她的視線,讓她看不見,看她還如何指揮?她不是司法天神嗎?若是也讓哪吒背出來,可是要笑掉大牙!」

於是,申公豹命訛妖變得很大很大,死死擋住楊回的視線。

琉璃劍斬了一個大妖,還有下一個大妖,就這樣一個接一個的擋著楊回,不讓她向前看。

姜子牙站在城牆上,心想:

這下壞了,她看不見戰況了,如何指揮?若是叫哪吒把她載出來,也不行啊,司法天神怎能不會騰雲呢?這可如何是好……

楊回見眾妖擋住她的視線,心想:

竟欺負我不會騰雲!

只見楊回拿出錦囊,說道:

「變!」

正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只見一隻大青鸞鳥載著楊回飛到此陣的上空,楊回手握淨坤琉璃劍,親自斬殺了數隻巨大訛妖。

眾將見主帥如此英武,一片叫好!更加振奮了軍心!

申公豹計謀不得逞,反而使得西岐軍心大振,萬妖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可就在此時,突然地動山搖,守在人間四角的慈航,川悠,玉鼎,厚墩見大地顫動,趕緊一齊扔出定震丹,大地漸漸平穩了。

申公豹惱羞成怒,但又近不了楊回的身。只見他騎著白額虎,飛上雲端,拿起一把毒箭,向楊回射去!

「嗖!」

就在這劍即將射中楊回之時,她身側的龍頭杖突然變身巨龍,龍尾一甩,就將箭甩落一邊。

這蒼龍發現有小人暗害主人,因龍身巨長,他只一伸腰,一探頭,就咬住了這放暗箭的小人,將其甩下雲端。

申公豹哪能受得了這致命一擊,不僅千年道行盡毀,若不是有利用他的還保著他,小命頃刻間就沒有了。

此戰,萬妖陣大破,西岐大勝。

萬妖陣後,西岐與殷商雙方都休整了一年零九個月,以張家灣的時間來計算,就是五年零三個月。也就是說,灣外的一年零九個月,灣裡的五年零三個月後,才是「四聖西岐會子牙」。

那為甚麼要這樣換算呢?因為四聖西岐會子牙之後緊接著的「四天王遇丙靈公」的那一場演繹,又有一個歷史上、各路神話演義中的重要人物要出場了。這個重要人物是誰呢?他和張家灣又有著怎樣的關係呢…………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二十二)

玄木記 第四季 (二十二) baihua 周日, 03/30/2025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3月30日】

萬妖陣破了之後,西岐的人都誇讚楊回有將帥之才,都想讓楊回留下,楊回卻說:

「師兄們都已修煉出大道神通,只有我還是凡胎肉體,連騰雲都不會,我得先把淨兒接出張家灣,然後再尋一大川深處,入山修道才行。」

慈航笑著問道:

「你那張家灣的夫君,不要了?」

楊回嘴一撅,說道:

「不要了!」

話音剛落,只見帳內飛進兩隻白鴿,其中一隻嘴上銜著封信,另一隻嘴上銜著個布囊。

這兩隻白鴿縈繞在楊回身側,楊回用手抓住一隻白鴿,打開了信,信上寫道:

「險矣!灣外戰火紛飛,刀光劍戟,險矣!望夫人速歸!

張友仁」

楊回見此信,差點驚掉了下巴。她看了又看,驚愕之餘還有些驚喜。

她又打開了另一隻鴿銜著的布囊,只見這布囊中竟是一條項鍊。

這條項鍊非常好看,鏈身是一條極細極細的小龍,閃著金光,鏈墜是一個扇子形狀的像龍鱗一樣的物件,有點發青色,但是透明的,像鑽石一樣閃耀著光芒,也像鑽石一般堅硬。

大家看見這條項鍊,都紛紛稱讚真漂亮!厚墩還開玩笑的說道:

「楊回的夫君真是會哄老婆!」

楊回見這項鍊,倍感熟悉,(當然熟悉了,前世他就送過你一次)她心想:

這張友仁真是奇怪,怎會性情突變,又叫夫人,又送項鍊的…我還是趕緊回去吧,真是奇怪。

於是,慈航用輕舟渡將楊回與蒼沐又送回了張家灣。

楊回看著這有底的輕舟渡,心想:

這個輕舟渡怎麼有底?張友仁的輕舟渡為甚麼沒底?

楊回又對慈航說:

「姨母,這輕舟渡能不能先放在渡口,我要是想出去的話,我再出去可以嗎?」

慈航說道:

「那你要想好,這輕舟渡不能停留太久,最多十二個時辰,十二個時辰後會自行飛走。否則,灣外的人也會進來的,這結界就破了。」

楊回點了點頭。

且說,楊回下了輕舟渡,慈航騰雲而去,楊回牽著馬,拿著這條漂亮的項鍊,兩腮微粉,嘴角上揚,看見前方開著潔白的兩相草(百合花),便順手采了一束,用這項鍊一紮,紮成了個同心結。

楊回欣喜的拿著這束兩相草往家去了。

她走著走著,正好路過冥皉棋社,她抬頭一看,竟見張友仁進了冥皉棋社!

她覺得更奇怪了,這張友仁從不出府,他去冥皉棋社做什麼呢?

其實,這是張友仁第二次來了。

且說上回,張友仁用天目看到了那淨坤琉璃劍已現身,怕楊回此生應了因果,被那劍穿心,就讓信鴿為她送去了自己的護心麟,也就是那條項鍊。

這護心麟本是前世青龍胸口的一張鱗片,摘下來是路引,戴上便可護心。

這護心麟又經過張友仁這一世的修煉,已經被修成戴上便可刀槍不入的至寶,哪怕是三界內再厲害的神槍劍戟,也無法穿過護心麟。這護心麟為何會有鑽石般的色澤呢?因為張友仁帶著這麟修了三十三關,張友仁的前胸修得如鑽石般堅硬,這護心麟也如鑽石般堅硬。

他想:

萬一楊回不等回來便應了劫,正好護心麟可以護她周全。

為她送去護心麟之後,張友仁便來到冥皉棋社。

張友仁問冥皉棋社的老翁:

「楊回可在此處?」

老翁答道:

「我給你查查。」

只見冥皉棋社的三面牆又開始滾動棋房了,突然,老翁鎖定了一房,他看了片刻,說道:

「她還差個生死難,過了就不在我處了。」

張友仁趕緊又問:

「這個生死難,是不是劍穿心臟?」

老翁點了點頭。

張友仁又問:

「她如今修煉了,她師父可為她減輕了些業障?」

老翁說道:

「嗯,本應神劍穿胸,現在改成了凡劍穿胸。」

張友仁又問:

「這一劍是她欠我的,我如今不要她還了,這一劍可免?」

老翁想了想,說道:

「本是可以的,只是,她前世發了願,非要還你。發願如發誓,這個改不了。」

張友仁驚詫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怎麼有這樣的傻子?」

老翁又說:

「公子無事便回吧,她的關難你動不了。」

「老翁,讓我進她的棋房看看吧,我看看她的業海黑靈,我能不能消得。」

「不行不行,快回去,關門了!」

老翁說完,便將張友仁關在了門外。

張友仁回到家,一直在思考著如何幫楊回渡劫。他想:

如果她一直戴著護心麟,就會一直沒有危險。可這因果業力就愛找機緣巧合,她如果一旦摘下這護心麟,隨時會有生命危險,怎麼辦呢……

誒?她是欠我的命,那豈不是我想什麼時候要她的命便什麼時候要。

不如這樣:讓她戴好護心麟,找個時機,要儘快,我儘快給她一劍,就算還了!

可就怕,這劍被那護心麟擋住,扎雖扎了,她沒有死也沒有受傷,這算不算還呢?如果不算,業海黑靈會不會再去殺她,不行,這件事我還得問問老翁……

所以,正在回家路上的楊回,看見了張友仁進了冥皉棋社。

楊回覺得奇怪,便也走到了冥皉棋社的門口,楊回可不是愛聽牆角的人,她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她剛想進去找張友仁,就聽見屋裡的張友仁對老翁說:

「楊回前世是欠我一命?還是一劍?」

老翁答道:

「一劍。」

張友仁欣喜,又問道:

「如果,我刺楊回胸口一劍,她未傷未死,她還需受第二劍嗎?」

老翁答道:

「不用,她只欠你一劍。」

張友仁更加欣喜,又問道:

「老伯,你可有利劍,借我一用!」

此時恰巧路過的楊回,聽此對話,那真是五雷轟頂,這玉頰一點點失了顏色,變得慘白,紅了眼眶,兩顆晶淚掛在睫上,將落未落。

可當聽到那句:「你可有利劍,借我一用!」終於芙蓉泣露,淚珠子一顆顆滾落,打濕了兩相草的花瓣……

她木然的轉身離去,眸光死寂,蒼沐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後。她動了動嘴唇,略帶幾分自嘲的笑了笑,說道:

「呵呵,原來,是讓我回來還他的命。」

她不知不覺又走回了大河前,她看了看被自己手心攥的濕熱的這束兩相草,又看了看她親手系在兩相草上的同心結項鍊。

一種莫大的屈辱感,一種真心被踐踏無數次又被踐踏的不堪,使得楊回悲憤交加,這悲傷是對張友仁的,這憤怒卻是對自己的。

她拿起這束兩相草,狠狠的扔進了河裡。

這束扎著同心結的兩相草瞬間被河水吞沒,她頓感胃部一陣劇痛,竟噴出一口鮮血來。

她看了看河邊的輕舟渡,抹了抹嘴角的血漬,騎上馬,轉身向張府別院奔去……

「呀!小姐回來啦!」淨兒歡喜的說道。

楊回回到家,見到淨兒,趕緊伏在她耳邊,說道:

「輕舟渡就在河邊,你快走!那舟只能停幾個時辰!噓!別聲張!快走!」

淨兒覺得很奇怪,但小姐不讓她聲張,她也不敢聲張,又悄悄的問:

「小姐,那你呢?」

「我還有點事,你先走,我隨後就到,你快走,不用等我,我學會了騰雲之術,不用乘舟!你快走!」

淨兒點了點頭,楊回又用眼神催她快走,就像身後有什麼危險一樣。

淨兒無奈之下,只好三步一回頭的走了……

淨兒走後,楊回便坐在前堂的蒲蓆上,等張友仁回來。

不一會兒,張友仁背著一把長劍回來了。

他一進屋,就看見楊回坐在那裡,他很欣喜,高興的說道:

「你回來了!你回來的正是時候!」

楊回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張友仁見她脖子上沒有護心麟,焦急的問道:

「我送你的項鍊,你為甚麼不戴上?」

楊回怔了一下,看了看張友仁身後的長劍,問道:

「你為何送我項鍊?叫我回來?」

張友仁答道:

「外面刀槍劍戟,我怕你有危險。」

楊回冷笑了一聲,說道:

「呵呵,原來是這樣…是這樣啊,那你身後背著一把劍,做什麼?」

張友仁這個人呢,一向不是很會說話,就是語言表達能力很差,如果讓他複述一件事情可能要囉哩囉嗦說很久。

張友仁聽楊回如此問,竟一時不知從何給她講起,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什麼。

楊回見此 ,起身,走到張友仁的面前,目光坦然,只聽她說:

「張友仁,我受因果業力的糾纏,一年前嫁與你,我一見你如故,卻不知是冤親債主相逢。如今,你身負長劍,叫我還你,我也無怨,亦無悔。」

楊回說完,便張開雙臂,說道:

「動手吧!」

張友仁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多問,只是說道:

「那你得把我送你的項鍊戴上。」

楊回問道:

「為何?」

張友仁答道:

「它可護你不受傷。」

楊回心想:

不受傷?不受傷怎麼還的清呢?張友仁,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一定要還清才行……

於是,楊回笑著點了點頭,悄悄在身後用錦囊中的最後一口仙氣變出了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鍊,戴在了脖子上。

張友仁看著楊回戴了護心麟,便笑著點了點頭,拔出長劍,對楊回說:

「不痛的!就這一劍,你的生死難就過了!一點也不痛的,準備好了嗎?」

楊回笑著點了點頭,張開雙臂,閉上了雙眼……

張友仁一劍刺穿了楊回的胸口!鮮血噴涌而出!

張友仁大驚失色,一把抱住即將倒在血泊中的楊回。

只見楊回脖子上的護心麟化作了一股氣,飛走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為甚麼?為甚麼……」

「終…終於還完了,我再也不欠你了。可惜…可惜此生連騰雲都沒有修成,應…應是根基太差的緣故。」

張友仁搖著頭,悲痛的說道:

「不,不!我送你的護心麟項鍊呢?」

楊回笑著,喘著粗氣說道:

「你…你第一次送我一碗野菜粥,害得我滿身傷痕,你第二次送我一件舊衣,害得我身負箭傷,你又送我一本澄元道法,我伺候了你半年,你…你再送我項鍊,我可不敢要了,自…自然是扔了。」

張友仁此時已泣不成聲,他痛哭著說道:

「夫人,我對不起你。」

楊回又笑了,說道:

「呵呵呵,夫人?呵呵…夫人……我身之將死,唯有兩願,一願來世再修,二願,與你死生不復相見。」

說完,楊回微笑著閉上了雙目。

「夫人!夫人!夫人!楊回!楊回……」

張友仁呼喊著妻子的名字,卻沒有了回應……

(最好的小說家,是渡人的師父們。安排的這個巧妙啊!現在的人喜歡看什麼虐心的小說,這兩位八成是虐心的鼻祖了。可為甚麼要「虐」這顆心呢?為了精彩?為了好看?為了虐而虐?當然不是。這兩位用兩世相互虐心,都是為了一件事……)

 

(待續)

玄木記 第四季 (二十三)

玄木記 第四季 (二十三) baihua 周二, 04/01/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4月01日】

淨兒來到渡口,發現這輕舟渡沒有底,所以就又返回了。

她剛一到門口,就親眼看見張友仁一劍穿入小姐的心臟!

淨兒癱坐在門口,眼神呆滯,嚇壞了……

淨兒無法接受小姐被刺的事實,一時得了瘋症,她瘋狂的跑到街上大喊著:

「張友仁殺了小姐!張友仁殺了小姐!救命啊!張友仁殺了他的妻子!救命啊!救命啊……」

霎時,仿佛整個張家灣都知道了「張友仁殺妻」。

因整個張家灣的婦人都用過楊回做的「空心滌塵筒」,所以大家都認識楊回,都知道她是一個非常好的人,不僅為人純真討喜,開朗活潑,還非常能幹,既養家餬口又洒掃庭除,而且還毫無怨言。

「天哪!張友仁怎麼能做出這樣沒有人性的事啊?!他的妻子對他多好啊!」

「真是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對朝夕相處的枕邊人,做出這等慘絕人寰的事!」

「嗚嗚…楊回姐姐人那麼好!怎麼能慘死在自己的夫君手裡!」

「嗚嗚…楊回姑娘命真苦啊……」

「張友仁怎麼會這麼沒有人性啊!嗚嗚……」

……

「大哥!大哥!不好了!賽花姑娘她…她…」

「她怎麼了?」李光耀焦急的問道。

「她被她夫君殺了!」

「什麼?!」李光耀瞪大了眼睛,喘著粗氣,他沒穿鞋子就直接飛奔了出去……

他一路飛奔到了張府別院,張府別院的門口擠了很多的人,他沖開圍觀的人群,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灘鮮血。

只見張友仁一手托著楊回的身體,另一隻手掐著楊回的脈搏,閉著雙目,眉頭緊鎖,似是在尋找著什麼。他的雙手沾滿鮮血,身旁還有一把長劍。

只見楊回臉色慘白的,靜靜的躺在那裡,像死了一樣。

李光耀哭著跪在楊回的身側,哭著說道:

「嗚嗚…賽花姑娘,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啊!嗚嗚…」隨後,他又瞪著這雙血紅的雙眼,惡狠狠的看向張友仁。

他抓起張友仁的衣領,捏住張友仁的下巴,兇惡的問道:

「你…你…你為甚麼要殺害自己的妻子?」

張友仁依舊緊閉雙目,掐著楊回的脈搏,對他問的話就像沒聽到一樣。

李光耀見他不說話,又憤怒的用拳頭狠狠的打向張友仁的頭,左一拳,右一拳,左一拳,右一拳,一拳接著一拳……

直到將張友仁的兩腮打得紅腫,又將紅腫的兩腮打到流血,又將流血的兩腮打到仿佛有骨頭或者牙碎了一樣從嘴角流出來,李光耀的手都打腫了,才停下來。

只見張友仁吐出兩顆碎了的牙齒和幾口鮮血,依舊眼睛都沒睜開,還在仔細掐著楊回的脈搏,可能一直沒找到什麼,他又向楊回的胸口摸去。

李光耀一把推開他的手,悲痛的說道:

「你不許再碰她!」

張友仁這才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李光耀,便認出他是為楊回贖馬,又給楊回送來千金的李光耀。

李光耀見張友仁終於睜開眼看向了自己,便又哭著問道:

「你為何要殺害自己的妻子?」

(這個世界真的有那種即便被打死,也不願意解釋一個字的人,可能是心中根本沒有解釋的概念吧,什麼是「解釋」?「解釋」是什麼?張友仁說我不知道,多解釋一個字都耽誤我挨揍,解釋什麼?)

可張友仁卻像沒有聽見李光耀的提問一樣,又將眼皮一垂,繼續向楊回的胸口摸去。

李光耀又想把他的手推開,可這次無論如何也推不動。

李光耀像瘋了一樣,又舉起憤怒的拳頭,一拳拳胡亂的打著張友仁的頭。

直到張友仁的鼻子流出了鮮血,耳朵也流出了鮮血,可李光耀的大拳頭還在揮舞著。

這時,李光耀的兄弟們沖了進來,他們拉住了瘋狂的李光耀,悲傷的說道:

「大哥!賽花姑娘已死,節哀呀!」

李光耀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張友仁的手依舊在楊回的胸口尋找著什麼。

李光耀的兄弟見曾經打家劫舍從不手軟的大哥竟傷心成這樣,便說:

「這個傢伙殺了大哥最心愛的姑娘,還留著他做什麼?」說完,便撿起地上的長劍,向張友仁的胸口刺去。

「啪!」長劍折成了兩節。

大家驚呆了,都沒想到這張友仁竟有這等功夫!

此時的張友仁又露出疑惑神色,只見他抱著楊回的身體,向樓上走去……

李光耀跪在地上哭著喊道:

「沒有王法了!丈夫殺害妻子,還能逍遙法外!沒有王法了!」

眾人也唏噓不已,其中一位婦人說道:

「他到底為甚麼要殺害他的妻子,看來只有問淨兒姑娘了。」

此時的淨兒姑娘正在被繡樓的掌事媽媽照顧著,大家來到繡樓,詢問淨兒姑娘事情的原由。

淨兒哭著說道:

「張友仁對我家小姐一直很冷漠,他很不喜歡小姐,他見小姐走了,可能不會回來了,就很激動的樣子,沒想到小姐還回來了,可能心中厭惡,他就一劍……」

至於她家小姐為何小聲說讓她快上渡舟,又為何沒有同她一起走之類的種種反常之舉,淨兒全都想不起來了,當他看到張友仁一劍刺向她唯一的親人的時候,這些就全都被怨恨與驚恐埋沒了……

所以,淨兒就一口咬定,是張友仁厭惡小姐和她,才「殺」了小姐的。

此時,十分悲痛的李光耀說道:

「不能就這麼算了!賽花姑娘不能枉死!」

「大哥,那張友仁不僅抗揍,連劍都殺不死,怎麼辦?」

此時,一位老婦人說道:

「雖說張家灣沒有官府,也沒有灣主,但聽說冥皉棋社的管家很厲害,他手下的業海黑靈專替冤魂索命報仇。你不如去找他試試。」

李光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此時的張友仁正用天目透視著楊回的肉身,他驚奇的發現:

楊回通過修煉,不僅肉身呈現奶白體之相,而且搬運功也已經修煉純熟,心肝脾肺腎都能瞬間移位。

他之前為楊回把脈的時候,就發現她的心脈似有似無,有時能摸到,有時根本摸不到,她的穴位也是一樣,這就說明她的脈已經煉的很寬。

他後來又摸楊回的胸口,是在找她的心臟。他用天目一觀,才發現,在他刺楊回那一劍的時候,楊回的心臟竟瞬間移位,完美的避開了這致命的一劍。

張友仁長舒了一口氣,心想:

幸好是凡劍刺胸,若是琉璃劍刺胸,楊回肉身必死無疑。因為那琉璃劍可穿越三界任意時空,逃不掉,凡劍就沒有這個功能了,所以她的心臟躲過一劫。

所以,楊回現在只是傷了胸,雖是重傷,但不會死,張友仁準備用功為她的肉身療傷……

這邊,李光耀已經進了冥皉棋社。

冥皉棋社的管家一見到雙目漲紅的李光耀,便說道:

「你的舊主,被張友仁刺了一劍,你是來找我替她報仇?」

李光耀也沒太細聽,就聽見兩個字「報仇」。

所以他悲憤的說道:

「對!我要請你所有的業海黑靈,去殺了張友仁!」

只見這老伯慢慢坐下來,抿了口茶,說道:

「張友仁自己已經沒有業力了,除非,借別人的業力給他用。」

李光耀皺了皺眉,說道:

「什麼業力不業力,我聽不懂!我就要業海黑靈去殺張友仁!只要您把您的業海黑靈借我一用,我有千金相送!」

老伯又吃了粒果仁,說道:

「好,我把張家灣別人的黑靈都給張友仁送去,你回去等著吧!張友仁定要吃苦頭了!」

「好!一言為定!我稍後定會送上千金!」

「唉?別忙,就算張家灣的業海黑靈都去殺張友仁,他也不一定死哦!」

「你那業海黑靈這麼沒本事嗎?」

「要不你試試?」老翁說完,便順手打開了一間棋房,調出來兩個黑靈。

這兩個黑靈見到李光耀,一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一個狠狠咬住他的頭。

李光耀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馬上要死了,老翁便讓這兩個黑靈又回去了。

李光耀摸著脖子咳嗽著,說道:

「咳…咳…這他要還不死,我也無怨了。」

「但我可要告訴你,張友仁若受了張家灣其他人的黑靈,他還不死,他以後就會做你們的王。」老翁平靜的說道。

李光耀不相信,說道:

「這些黑靈都去殺他,他要還不死,他就算做老天爺!我都認了!」

老翁笑了,一根手指放到嘴邊,對李光耀小聲說道:

「噓,天機不可泄露。」

李光耀不知道老翁在說什麼,露出疑惑神情,老翁趕緊嚴肅的說道:

「好了,我去派黑靈殺張友仁了,你回去取千金吧!」

李光耀急匆匆的去取千金了,老伯看著李光耀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

「本來張家灣的業海黑靈,就都是給張友仁修煉的,你急個啥子嘛?」

玄木記 第四季 (二十四)

玄木記 第四季 (二十四) baihua 周四, 04/03/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4月03日】

且說,張友仁正在給楊回療傷,李光耀帶著業海黑靈沖了進來。

這伙業海黑靈拿著刀對著張友仁上半身一頓亂砍,可張友仁的上半身十分堅硬,這些刀都斷了,也沒有傷到張友仁分毫。

可這些黑靈砍完張友仁後就都變成了白色的棋子,縈繞在張友仁身側,不一會兒就都不見了。

李光耀只好又去冥皉棋社調黑靈,這黑靈又來一波,他們用力砍著張友仁,直到砍到了太陽落山,還是砍不動。

李光耀又回去調黑靈,繼續砍張友仁……

後來李光耀發現,張友仁的上半身是最堅硬的,連皮都不會破,血也不會出。而他的頭會流血,但裂開的口子很快就會合上。

張友仁的腿比較弱,會斷,但他本來就是撇腳,瘸腿,斷了之後又很快長上,長上之後腿腳竟恢復了正常。

就這樣,李光耀帶著業海黑靈沒日沒夜的打了張友仁幾天,消耗了很多的業海黑靈,這些都變成了白色的棋子縈繞在張友仁身側,然後漸漸看不見了。而張友仁這幾天一直在榻上捂著楊回的胸口,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李光耀累的躺在了張友仁榻邊的地上,睡著了。

而此時的張友仁,已經將楊回的肉身都修復好了,可還不見楊回醒來。

張友仁非常疑惑,他細細查找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發現沒有問題之後,又等了一會兒,發現楊回還是沒醒,又查找哪裡有問題,可發現此時楊回的肉身已沒有任何問題了,但她就是醒不過來。

張友仁開始用天目看向另外的空間,看向楊回的元神。

「啊!這可如何是好?」

這是張友仁這幾天說的第一句話。

張友仁為何如此驚詫呢?因為他看見楊回元神的胃部,竟已經傷得不成樣子。

是啊,楊回的元神受了很重的傷,這才是她無法醒來的原因。

「她的元神怎麼會傷到?我怎麼會傷到她的元神呢?元神一旦傷到,不僅肉身根本無法醒來,連輪迴轉生都很困難。可她元神怎麼傷了?難道是我刺她時,無意中動了體內的功,傷了她的元神……」張友仁的眼神中閃過驚恐之色。

此時的李光耀已經醒來,只聽他冷笑一聲,說道:

「哼,自己妻子活著的時候沒見你有任何的關心,如今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子,還假模假式的為她療傷。她嫁給你,真是不幸中的不幸。」

張友仁聽李光耀如此說,淚如雨下。

李光耀見此驚呆了,他心想:

刀劈斧鑿眼皮都不撩一下,竟怕人說?

看楊回的元神已傷,李光耀又說「她嫁給你,是不幸中的不幸。」張友仁越想越難過,可他根本沒有修復楊回元神的能力。

其實,真正的傷,無法修復的傷,在這元神背後的真體上。這真體的情況又反應到了元神上,張友仁是看出她真體傷了,這才是真的受了很重很重的傷。

可這真體,別說張友仁了,就是層次極高的大覺者也難以修復,因為這真體,在很深很深很微觀的空間,別說修復了,見都不一定見到。為甚麼呢?因為要想修復真體,就要知道這個生命的真正來源。

張友仁雖說根本無法修復,但這層理他是懂得的。元神傷病的根源在真體上,而若想動楊回的真體,就必須要知道楊回的真正來源。

張友仁見楊回修煉一年便能將肉體淨化成奶白,而且脈也煉的很寬,便猜她不僅業力很少,來源也並非尋常,可她最初從哪裡來的呢?她最初的來龍去脈,她的一切,天哪,這誰能知道呢?

在修煉人來看,其實人間的生死也就是穿脫衣服一樣。可現在根本不是分子這一層空間的事了,是楊回的真體傷重,那在修煉人眼裡來看,這生命不就完了嗎?

所以,張友仁此時才最為悲痛,是他給了這個生命一劍,然後發現這個生命的真體就傷成這個樣子了,張友仁感覺這比殺生還可怕,怎麼一劍之後,把人家真體元神都給傷了?這可如何是好?而且楊回對自己真的很好呀!楊回本身也是個大好人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哪!這屬於殺害一個好人、一個自己的恩人哪!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殺害,把人家真體都弄傷了!這叫「真傷」,就是相當於沒救了。

當然了,這楊回有點「碰瓷兒」,楊回真體上的胃是受傷了,但和張友仁沒什麼太大關係。

可張友仁不會這麼想啊!張友仁這個人的本質非常的善良,他見楊回此等慘狀,內心真的很難過,但真的毫無辦法。

李光耀站起身來,看著榻上躺著的楊回,對張友仁說:

「楊小姐死後身體不腐,定是沒有人為她報仇雪恨的緣故。我如今也盡了力,你也死不了,你把楊回小姐的屍身給我吧!我厚葬她!」

張友仁聽李光耀如此說,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半天沒說一個字。

李光耀知道張友仁是有功夫的,他若不說給,他也拿不動。李光耀見張友仁不說話應該就是不應允,於是,他又去冥皉棋社找那個老翁了。

李光耀來到冥皉棋社,對老翁說道:

「唉,打不死,也殺不死,人還特別(gěn)。」

老翁見李光耀已有放棄之意,趕緊說道:

「雖說打不死殺不死,但他的修煉路還沒有走完,一定有能讓他難過的地方,你再堅持一下呀!怎麼也得把這剩下的黑靈用完啊!不然你這千金不白花了嘛!」

李光耀想了想,還是搖搖頭,皺著眉說道:

「他這個人(gěn)的很!不管怎麼打,臉上幾乎無甚顏色!不知何能讓他痛苦!」

「你再想想!肯定有!」

李光耀突然想到了,他說道:

「唉?他雖然不怕打,但好像怕人說。」

老翁趕緊說道:

「好!我讓剩下的黑靈都變成長舌婦,去罵他!」

於是,李光耀這次帶著一幫婦孺前來,開始罵張友仁。

不僅罵得十分難聽,而且還有為楊回哭喪的。

張友仁之前被封的七個竅都打開了,人的這一面和正常人一樣了,這些難聽的話、侮辱的話、為楊回悲傷的話,統統湧入張友仁的耳朵。

張友仁真的感覺無地自容,那種滋味對於一個十分善良並且有羞恥心的修煉人來說,真的很難過啊!

前十天,還好,都是說他殺妻,說他沒有人性之類的話,因為張友仁心裡知道,他當然不是故意殺妻的,他是為了幫楊回度過生死難,所以前十天的話再難聽,在他心裡都屬於被冤枉,被冤枉的滋味當然還不算最難受的。

而之後的十天,話風就變了,變成了什麼呢?變成了對他自身的一種侮辱,什麼靠女人養,不是個男人,楊回嫁了個世間最噁心最骯髒的人……當然了,比這難聽多了,而且量大,一罵就是十天,晝夜不停。這十天可比那十天艱難,為甚麼呢?因為張友仁覺得她們罵的都是事實啊!我張友仁確實是靠女人養,確實不像個男人,確實渾身髒兮兮……

有一個詞叫「惱羞成怒」,也就是說最傷人的不是被冤枉,而是說到了痛處。張友仁這十天過的真是生不如死啊……

到了再往後的十天,那罵得就更上一層樓,不僅罵呀,還為楊回哭喪啊,那真是軟硬兼施啊,就看張友仁你能不能受的住!

張友仁實在受不住了,他撿起窗台的一把短刃,向自己的胸口狠狠刺去。

可惜,他的胸口刀槍不入,「啪」,刀折成了兩節。此時的張友仁非常崩潰,他發現自己死也死不了,活著還受大罪,自己還是個一無是處的大惡人,受所有人的罵,被所有人討厭,還活著干什麼?但還死不了!

吃肉體的苦已很難,吃心性的苦更難。

此時的張友仁,內心的容量仿佛已經達到了頂點,只見他腿也不盤了,結的印也散了,他趴在楊回的腿上痛哭不止,痛哭著說:

「嗚嗚……楊回!你何苦嫁我啊……」

李光耀等人見張友仁如此反常之舉,都嚇得呆呆的站在那裡。

而此時,更緊張的是天上的眾神…………

 

玄木記 第四季 (二十五)

玄木記 第四季 (二十五) xiongxm 周六, 04/05/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4月05日】

「他要受不住了,怎麼辦?」其中一個神說道。

「他如果受不了了,就會瘋的,就前功盡棄了!」另一位神說道。

大家開始議論紛紛,他們都將目光看向了鴻鈞老祖。

鴻鈞也緊鎖著眉,說道:

「難道是我高估他了?還有三天呢,怎麼現在就受不住了?」

「老祖,怎麼辦?是降低標準還是冒險一試?」一位神問道。

「不能降低標準,降低一點點,三界就會出問題的!」另一位神說道。

「是啊,他自身降低一點,三界的容量就會少很多,眾王主的演繹怕會受到影響。」一位神說道。

「那如果冒險讓他繼續過關,他瘋了怎麼辦?他變壞了怎麼辦?這個責任誰能負的起?」另一位神說道。

眾神議論紛紛,鴻鈞也愁眉不展。

此時,突然一道光射過來,光源處又是那個圓輪。這圓輪上面有萬字符,有太極圖,最中間的是一個萬字符。

這圓輪飛快的旋轉到眾神的面前,眾神見此圓輪紛紛下跪,叩首。

只見這圓輪又向下界飛去。

此時趴在楊回腿上痛哭的張友仁,感覺自己快要瘋了,如果此時有人再罵他一句,就一句,或者打他一下,就一下,他可能馬上就會變成一個瘋子,或者馬上變成一個大惡人。

幸好,目前李光耀等人還不太敢動,因為天上眾神現在也不敢動了,一切都僵持在那裡。

可就在張友仁將瘋未瘋之際,突然感覺一道光縈繞在他身側,他又感覺一個圓圓的極速旋轉的東西鑽入了他的胸中,他聽見自己的胸腔「咔吧」一聲,瞬間感覺自己心胸的容量擴大了整整一圈!

這個旋轉的圓輪與光芒又瞬間消失了。

張友仁一下子沒有那麼痛苦了,仿佛理智與善良,修煉與救人的心等等各方面又都回來了。

他又盤腿坐回了榻上,手結著印,看著旁邊躺著的楊回,心想:

她肉身不腐,是命不該絕,定是會有大覺前來相救,我得等一等,不能讓她就此下葬…可…如果她一直沉睡,我也不該因此而放棄了我的修煉,人與人,生命與生命,各有因果歸宿。

此時的業海黑靈們也緩過神來,繼續開始罵張友仁。

李光耀剛才也看見了一束光打向張友仁,李光耀也覺得奇怪,但他實在太累了,他真的很累,他也幾乎一個月沒有睡覺了,這陪練也當的著實辛苦。

可李光耀「任務」沒完成,也睡不著啊!於是,他便叫手下打了兩壺酒,坐在屋裡喝了起來。

李光耀這邊喝著,那邊業海黑靈罵著,楊回躺著,張友仁受著,這副畫面裡的任何一方,都已經疲憊不堪。

李光耀看著憔悴而又被罵的目光有些呆滯的張友仁,突然生出很大的惻隱之心。

只見他拿著一壺酒,走到張友仁面前,遞給了他,說道:

「仁兄,喝點吧。」

張友仁看了看這壺酒,剛要伸手接過,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伸出的手又趕緊擺了擺,對李光耀說道:

「我不能喝酒,謝謝你啊。」

李光耀聽到這句「謝謝你啊」,才突然反應過來,這張友仁不是自己這些日子一直要殺卻無法殺死的對像嗎?!

可他只是稀裡糊塗中遞給了他一瓶酒,他卻說:「謝謝你啊。」

而且,張友仁的聲音極其溫潤,溫潤中還有些許若隱若現的貴族氣質。這句「謝謝你」聽起來非常的有涵養,如果只聽聲音,完全感受不到這是一個駝背撇腳的乞丐模樣的人說出來的這句「謝謝你。」

李光耀突然非常後悔,他覺得自己這些日子一直折磨著眼前的這位謙謙君子,非常的不應該。

於是,李光耀又十分愧疚的對張友仁說道:

「仁兄,我這些天來,很對不住你,我……」

張友仁淺笑了一聲,不經意的說了一聲:

「哦,無妨。」

李光耀看著張友仁,張友仁也看了一眼他,李光耀突然覺得這個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僅毫無仇恨,而且如同羔羊一般善良!

他突然感覺眼前的這個人簡直太不尋常!他嘖嘖稱讚道:

「仁兄真是非比尋常!仁兄的功夫,真是天下無敵,天下無敵,天下無敵啊!」

是呀,不管誰對自己做了什麼,都如同羔羊般善良,心中永遠沒有仇恨,沒有敵人,「天下無敵」,是張友仁的特質。

此時,最後一個黑靈變化的長舌婦也已經化成了白棋,縈繞在張友仁身側後消失不見了。張家灣所有人所帶的業力,都被張友仁消完了,這些業力都轉化成了德,給了張友仁。

「仁兄,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就三十三天整了,咱倆也別耗了,我去準備棺槨,將楊小姐厚葬了吧。」李光耀用疲憊又沙啞的聲音說道。

張友仁一聽,本來雖已做好心理準備,可還是有些不捨,但也無奈,好像誰也救不了楊回了。

張友仁沉重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張家灣的空氣格外清透,陽光暖暖的,河水都變清了,鮮花都在一夜之間盛開,仿佛所有生靈,都在等待迎接著一位貴客的到來。

清晨,李光耀一行人步履沉重的將棺槨抬上了閣樓,準備送楊回最後一程。

張友仁見到棺槨,又看了看躺在那裡宛然如生的楊回,潸然淚下,他心想:

夫人果真要與我,死生不復相見。

大家剛要將楊回送入棺槨,突然聽見外面的阿陶阿默齊聲喊道:

「等等!等等!」

阿陶跑上樓來,興奮的說道:

「夫人有救了!門外來了位貴人,說能給夫人治病!」

阿默又接著喊道:

「大家迴避一下!迴避一下!讓貴人為夫人診治!」

李光耀也非常高興,對張友仁說道:

「仁兄,看來令夫人命不該絕!我帶人先回去了,免得叨擾貴人為小姐診治。有好消息,定要派人到光耀酒肆告知與我!」

於是,李光耀帶人離開了,屋裡只剩下張友仁與躺著的楊回。

張友仁趕緊出門迎接,到了門口,沒有看到貴人,卻看到了一束光芒,這光芒的來源,是一個旋轉的輪。

張友仁,四處找尋貴人的身影,可除了天邊的這個旋轉的輪,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突然,他感覺身後有一股十分溫暖的力量,他猛的一回頭,竟見到了一張十分慈悲,又十分熟悉的面容。

張友仁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這張慈悲的面容,在對著他微笑,此時仿佛一切都靜止了,都變得空無了……

「小五的胃啊,不太好,我來給她看看。」

等張友仁緩過神來,自己已身處閣樓之上,眼前這位慈愛的尊者,已經為楊回診治了。

張友仁趕緊跪下,叩首,說道:

「多謝神人搭救!」

「快起來。小五的胃呀,喝過浮毒散,吃過紅貙丹,受傷了。」

張友仁緩緩抬起頭來,見這位尊者慈愛的面容分外熟悉,可此時的他,腦袋像被抽空了一樣,什麼也想不起來,什麼也沒有。

「好啦。」

尊者起身要走,還在跪著的張友仁突然緩過神來,智商理性又都回來了,他腦袋飛速運轉著:

小五,小五,這不是家裡的排行嗎?這神人八成是夫人的父親啊……

張友仁在那一剎那不知哪根弦搭對了,突然對著尊者的背影喊道:

「父親!」

聽到張友仁喊的這聲「父親」,尊者回過頭來,慈愛的看著他。

張友仁瞬間淚眼婆娑,他跪著的雙膝快步移動到尊者身旁,仰起頭說道:

「父親,她發了願,說與我死生不復相見!」

尊者笑了笑,說道:

「我送她到了不死不生的地方,你去那裡見她吧。」

張友仁心想:

不死不生的地方?這不死不生的地方是哪裡呢……

他剛想詢問,發現尊者已不見,只留下天邊美麗溫暖的光芒,久久籠罩著張家灣……

玄木記 第四季 (二十六)

玄木記 第四季 (二十六) xiongxm 周日, 04/06/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4月06日】

這不死不生的地方是哪裡呢……

她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滿眼的雕樑畫棟,富麗堂皇…她又閉上了眼,又睜開,反覆了幾次…她終於抻了個腰,感覺自己睡了一大覺,她拄著軟榻,迷濛的起身,餘光一掃,發現自己竟穿著明黃色的綢衣,這綢衣上還繡著若隱若現的凰鳥。

她撫摸著身上的凰鳥圖騰,又揉了揉眼,發現這確實是最正的明黃色。只聽她說道:

「凰鳥,明黃,我怎麼一身帝宮之物?」

她又看向自己的床榻,枕頭,被衾,帷幔,發現竟都是明晃晃的黃色,上面都繡著凰鳥。

她又看向屋內,高大的寢殿,有四個金柱立在四角,金柱上盤旋著鳳、凰、玄、鸞四種神鳥,棚頂畫著四匹麒麟獸戲一寶珠,麒麟是畫上去的,寶珠卻是真的,又大又明亮。

這殿內有碧玉做的大案幾,案几上有筆有墨有紙硯,還有幾個黃玉碟子盛裝著幾種非常清透好看的顏色。

案几旁有個長長的矮桌,是老木的顏色,上面雕刻著精美的圖騰,桌子上有杯有盞有茶壺,還有幾個叫不出名字的茶寵神獸。其中有個神獸長的像鹿,有角,但脖子很長,它一直向茶壺中吐著水,茶壺中的水漫溢出來,都流向旁邊的蓮池。

矮桌旁是一池金蓮,金蓮池中有一個大蓮葉,蓮葉上方飄著一把七弦琴,可能主人會坐在蓮葉上彈琴。

屋內還有一個大池,上面漂浮著水霧,裡面插著翠竹,飄著各種顏色的山茶花。

池旁有個大白玉屏風,上面也刻著凰鳥。

屏風的側面,有一個紫晶石棋桌,棋桌上擺著黑白棋。

她看見了棋桌上的黑白棋,頓時打了個冷顫,才忽的想起:

自己怎麼到這裡來了?

此時,門口的小侍女突然喊道:

「殿下醒了!快伺候殿下梳洗。」

小侍女話音剛落,屋內就進來了好多侍女,有的捧著金盆,有的拿著金杯,有的持著金梳,有的托著衣裙……

她坐在榻上,侍女們為她洗漱穿衣,她腦子還不是很清醒,努力梳理著思緒:

……我不是死了嗎,怎麼來到了這富麗堂皇的帝王宮?她們竟喊我「殿下」,莫非,我死後魂魄沒有轉生,而是附到了帝辛的哪位公主身上?

「不會吧……」她喃喃道。

「梳洗完畢,開膳!」一位小侍女喊道。

只見一個個嬌俏優雅的小侍女,端著玉盤珍饈飄進了門。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飄著進來的侍女,驚訝的說道:

「你們怎麼飄著走啊?」

眾侍女聽此一問,皆愣了神,其中為首的一位嬌滴滴的問道:

「殿下,是我們飄的不好看嗎?」說完又對眾侍女說道:

「來,再從新來一次。」

這些侍女又重新端著佳肴從門口飄進來。

她突然想到:

不對,這並非人間帝王宮,這八成是天上的宮宅。我的魂魄竟附到了天上的公主身上了?不得了…不得了…

「殿下,請用早膳。」

她想:

那我會不會飄著走呢?

於是,她下床一試,果然,自己就飄到了餐桌前。

她剛坐到餐桌前,一位嬌娥便用纖纖玉手為她布菜。

她心中有點欣喜,又有點害怕,剛吃一口便又飄到銅鏡前。

她仔細端摩著鏡子中的這張臉,心想:

這眉眼,這鼻子,這嘴巴,這不就是楊回嗎?!這不就是我自己嗎?!難道這位公主和我長得很像?怎麼回事……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又使勁掐了一下,確實感覺到疼痛,她想:

算了,不管了,在這天宮裡玩一玩也算沒有白死!

此時她的侍女們,都面面相覷,感覺她有些奇怪。

「妹妹!妹妹!」

突然,門外傳來一個讓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這聲音雖極為溫潤,但她卻只覺得「恐怖」,只見她大驚失色,看見寢殿的一角處有個小門,她趕緊跑了進去,然後把門死死關上。

她剛關上門,就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閃著五彩光芒,她回頭一看,驚詫道:

「這不是破萬妖陣的那把寶劍嗎?」

她伸手將劍一握,這劍竟化作一根簪,她驚奇之餘,突然聽見敲門聲:

「咚,咚,咚。」

她心中一緊,順手將此簪插入了髮髻。

「殿下,今日是你的慶功宴呀,大殿下在門外等你。」

只聽她緊張的問道:

「剛剛叫『妹妹』的是誰?」

「是大殿下呀!是玄穹殿下啊!您怎麼了?」

她長舒了一口氣,心想:

幸好不是張友仁……

「她怎麼了?」玄穹問侍女。

「不知道呀,今早上起來之後,就奇奇怪怪的。」

玄穹想了想,又問道:

「她前日曆劫醒來之時,可有異樣?」

「沒有異樣,那時度厄星君也在,殿下還和他正常的交談。」小侍女答道。

這時,門突然打開了,她抬頭一看,驚愕又疑惑:

這個人,頭戴白玉冠,衣著明黃袍,眉寬弓且挺,修眼眸又深,膚白若羊脂,身骨瘦如松。

這個人是張友仁嗎?這張臉倒是他,聲音也是他。可他既不撇腳,也不駝背,乾淨又貴氣……

玄穹看她用奇怪的眼光盯著自己看,問道:

「怎麼了?」

她方緩過神來,問道:

「你有何事?」

玄穹說道:

「哦,今晚的慶功宴我來主持。你歷劫前不是對我說嘛,這次慶功宴想在南天門舉行,一來震懾下界邪惡,二來可為人間帶去福祉。我也覺得可行,但南天下界向來不清明,你今晚要多調些天兵防守。我先去了,你好好準備吧!」

玄穹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她仔細思忖著玄穹的話:

慶功宴?我的慶功宴?難道這天庭的公主還帶兵打仗不成?讓我多調些天兵防守,難道還有兵權?這個長的非常像張友仁的玄穹,一身明黃龍騰的長袍,小侍女又叫他大殿下,他是這天宮的太子?

可他為甚麼聲音長相都與張友仁一般無二?

他說我歷劫?我剛剛歷了什麼劫?難道我在人間的這十八年是我剛剛歷的一個劫?

不對,那侍女說我前日曆劫醒來後,還與度厄星君正常的交談,而我是今早才附在這公主的身上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算了,就當是一個夢吧……

「殿下,眾天兵天將都在候著您哪!您打仗回來後,慶功宴還沒來得及擺,就直接下凡歷劫了,天兵天將們都思念著您呢!等著您犒賞呢!」一宮廷嬤嬤對她說道。

她這個人哪,一聽什麼兵啊將啊的就感興趣,於是,只見她嘴角露出笑容,說道:

「帶我前去!」

她只覺縹縹緲緲間,來到了一個陽氣十足的地方,是天庭的練兵場。這練兵場中插著幾面旗子,旗子上都是一個字:「瑤」。

這練兵場非常、非常的大,練兵場內是一排排、一列列的天兵,一望無際啊!他們都在「呼呼哈嘿」的練著。

她一見這一望無際的天兵,高興的眼睛都要放出光來。

這些天兵天將一見她,全都單膝跪地,用鏗鏘陽剛的聲音齊刷刷喊道:

「拜見殿下!殿下英姿颯!(英姿颯!姿颯!颯…颯…帶著回音。)」

巨大的練兵場迴蕩著那句「殿下英姿颯」,她心裡那個美呀!簡直美壞了……

她心想:

這當殿下真是好啊……太好了……

她心裡美的不行,又難以置信,對這些天兵看了又看,一時忘了叫他們起來。

這些天兵天將就一直跪著,她突然緩過神來,問身旁還在跪著的將領:

「你們怎麼不起來啊?」

她剛伸出手去扶,那將領竟顯示出十分懼怕之意,趕緊叩頭說道:

「殿下沒說起,眾將不敢起!」

她心想:

他們怎麼這麼怕我,八成是這個殿下平日裡很兇,像個母老虎……

她笑著說道:

「起。」

眾天兵天將這才敢起身,她又笑著說:

「賞!」

「謝殿下!!」眾兵將齊呼道。

隨後,練兵場上又響起一片陽剛的歡呼聲:

「喔~」

……

她心裡美美的想:

這夢做的是真威風啊……

這歡喜心一盛,就忘了正事,玄穹讓她調些天兵守著慶功宴,她全然拋在了腦後……

 

玄木記 第四季 (二十七)

玄木記 第四季 (二十七) xiongxm 周二, 04/08/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4月08日】

這邊,張友仁大腦高速運轉了一會兒,突然說道:

「是過去影!」

他又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這不死不生的地方,就是一個沒有年月時辰的地方,這沒有年月時辰之境就是『宿命境』。宿命境中有『過去影』和『將來像』,楊回的『將來像』在修煉之後會被她師父封住,而『過去影』不會。」

一個生命過去的影像會一直停留在一層空間,這層空間沒有時間,所以不死不生。

於是,張友仁開啟宿命通功能,又用兩種功作為載體,一種是將楊回空間場的影像反應到自己天目的功,另一種功則是元神可以隨意出入楊回過去影的遁影術。

他開始尋找楊回的元神現在到底在過去的哪裡,也在尋找他生命長河中與楊回的交集與過往。

張友仁先向前追蹤了百年,竟來到了魔界。他看見魔界好像剛剛發生了爆炸,他猜測這爆炸與楊回有關。

此時,他看見魔界有兩種灰塵,一種是魔體被炸毀掉的灰塵,另一種是神體被炸毀的灰塵。他看見這神的灰塵與魔的灰塵格格不入,竟一點點飛出了魔界。

他跟著這神體的灰塵一點點飛,竟又飛到了另一處廢墟,這片廢墟應是一個廢棄的桃園,裡面還有已經破爛不堪的桃樹,以及桃花與泥土雜糅的苦味。

只見這仙塵慢慢的,一點點落入土壤,這形同枯槁的桃樹根,突然長出了新生的脈絡!有了生機!

此時,他突然聽見這桃園的上空有神的哭泣聲,他抬頭一看,眾神抹淚,其中一位說道: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張友仁心想:

楊回沒在這裡,我還要再往前走。

他又繼續向前追蹤,追蹤到了人間的千年前,發現楊回的元神還是沒有在這兒,又追蹤了萬年,還是沒有找到楊回的元神。

他找啊找,又在天上找了一萬年,兩萬年,三萬年……還是不見楊回。

他心想:

楊回這麼大年紀了嗎?再找就是伏羲創世了……

那邊還在苦苦找尋,這邊已經仙歌漫舞即將開宴了。

只聽一位老天奴拉著長音喊道:

「開~宴~」

霎時,南洲上空的巨鼓擂起來了!這開宴第一秀,就是鼓陣。

鼓聲陣陣響徹雲霄,此起彼伏驚心動魄,一個接一個的鼓點仿佛都如疾風暴雨般敲擊著南洲邪惡的心臟。

凝雲鼓震星辰動,拂浪齊開日月浮。這慶功宴大氣磅礴,震懾邪惡的開場就是這位「殿下」提議的,可這位殿下還有點糊塗,她無暇聽鼓,正被眼前的仙果瓊漿吸引,在仔細的品嘗。

鼓畢,開始了仙歌漫舞……

宴席過半,一個侍衛急匆匆的跑到玄穹的耳側,小聲說道:

「殿下,二殿下忘記調兵守宴了,刑天的舊部殘黨殺過來了!」

玄穹看了眼她,發現她在認真品嘗著美味,便小聲喊道:

「瑤坤!瑤坤!」

她只聽見「瑤坤」兩字,卻不知道是在叫她,依舊在細細咀嚼品味,旁邊的侍女對她說道:

「二殿下!大殿下叫你呢!」

她不假思索的問旁邊的侍女:

「我叫瑤坤啊?」

這侍女驚詫的兩個眼珠都快攅到了一起,她趕緊抬起頭,問道:

「嗯?什麼事?」

玄穹用他心通對她說道:

「別吃了,刑天殘黨殺過來了。」

她心想:

誰殺過來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這麼多大神大聖,難道還要我這個嬌弱的公主去平亂不成?

因玄穹在和她使用他心通功能,他一聽她的所思所想,驚詫的不得了,趕緊用天目看向她的元神。

玄穹一看元神,沒問題啊,是真的瑤坤。於是又問道:

「你怎麼了瑤坤?是不是歷劫後心智出問題了?宴後叫度厄星君過來給你看一下吧。」

她一聽玄穹如此說,有點不高興,這不是罵自己有病嗎?於是她也用他心通說道:

「夢裡你也想使喚我!哼!」

玄穹笑了,說道:

「妹妹別生氣,不是我要使喚你,你不是一直很喜歡鏟邪除惡嗎?」

這倆人還在互對心聲,這邊魔都殺到宴席上了。當然了,神有的是,誰都能把魔除了,可是誰都不動,只等著瑤坤殿下來除邪滅惡。

這幾個魔怪也都指名道姓,喊道:

「瑤坤!拿命來!」說著就向她殺來。

她見有幾個怪物向她殺來,順手摘下琉璃簪,一扔,這簪子就把這幾個怪物穿成了串兒,扔了出去。

扔完又回到她的頭上,仙樂又繼續奏起,天娥又繼續跳舞,大家又繼續說說笑笑,還時不時向她敬酒……

宴席過後,她有些醉酒,正躺在軟榻上感受著這雲朵般的舒適。

「殿下,度厄星君已在前堂等候。」

只聽她說道:

「本殿下有些醉酒,要小憩一會兒,讓度厄星君先回去吧!」

「是。」侍女行過禮,便去打發度厄星君了。

她躺在床上,雖倍感舒適,卻也睡不著了,於是起身,跑出去閒逛了。

這天宮,不僅滿是瓊閣玉樓,閬苑仙池,而且紫氣繚繞,祥雲漫天。她心想:

這天宮的景致真不錯,這七彩菡萏真好看,要繡成針黹一定極美。於是,她變出針線、綢緞和一把搖椅,她坐在搖椅上,讓綢緞飄在椅子的上空,再讓針線自己在綢緞上一點點繡起來,她靜靜的看著……

可不一會兒,周圍圍觀了好多宮娥,都用異常驚愕的眼神看著她。只聽一位宮娥說道:

「天哪,瑤坤殿下竟然在繡花兒!這真是天庭奇觀啊!」

另一宮娥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巴,說道:

「還敢直呼殿下名諱,小心殿下用五殘刑殺拔了你的舌頭!」

她突然聽見「五殘刑殺」這四個字,便回頭想問,可她一回頭,卻發現這些宮娥竟一溜煙兒似的飛走了,只留下一個跑的慢的,趕緊跪下身來。

她見那宮娥戰戰兢兢,跪著不敢抬頭,於是溫和的說道:

「你過來,我不罰你。」

那宮娥戰戰兢兢的走到她的身側,她說道:

「別怕,我問你點事情,你隨我到寢宮來。」

她將那宮娥帶進寢殿,遣退了眾婢女,就留她一人在屋裡。那宮娥更害怕了,嚇得直哆嗦。

她溫和的拍著她的肩膀,笑著說道:

「別怕,我又不是母老虎!哈哈!」

那宮娥見她嬉笑嫣然,便漸漸少了許多驚恐之色。

「我呢,歷劫之後,失去了…記憶,連…名字都不記得了…額…你給我講講,這天宮,還有我,到底都是…都是怎麼回事。」

這宮娥方知殿下並不是要責罰她,真的只是問事而已,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奴婢遵命,奴婢這就為殿下道來。

殿下,您是創世天皇太昊大帝之女,名字叫瑤坤,現九千歲余。您統領天兵天將征戰四洲,掌管三界的司法、刑殺、瘟疫、災厲。

您不怒而威,不言而凜,秉公執法,正直嚴明,所以我們都有些畏懼您。

但您也開朗豁達,慷慨博施,賞罰分明,我們更加敬重您……」

「天皇?太昊大帝?天哪,這夢真離譜……」她喃喃道。

小侍女見她自言自語,又補充道:

「是啊殿下,您是這三界最尊貴的公主。」

「最尊貴的公主?那為何還要帶兵呢?還要司什麼刑殺呢?人間的公主,好像…不做這麼多事情。」她苦笑而疑惑的問道。

小宮娥也被她問的一臉茫然,不解的問道:

「人間?那污濁之地的凡人,怎能與您比得?她們還要靠您的庇護。」

她心想:也對,人怎麼能和神相比?

她又問道:

「那玄穹殿下呢?」

「玄穹殿下就是太子殿下,他最是平易溫和,我們都不怕他。」

「那他有什麼職務?」她問道。

「額…沒聽說玄穹殿下具體有什麼職務。」

她心想:

夢裡他也是什麼都不干,都是我干,唉…命啊…

「殿下,如果您實在什麼都想不起來,可以把玄穹殿下的宿光鏡借來一用,就什麼都看到了。」

「宿光鏡?」

「是的,鏡子裡可以看到生命的過去,由玄穹殿下保管。」

「好。」

她出門要去找玄穹,可還沒走多遠,就聽見有人在身後喊道:

「瑤坤殿下呀!等等!大殿下說你歷劫之後出了點問題,我來看看!」

她一回頭,是個老仙翁,度厄星君。

她見度厄星君已追了上來,只得和度厄星君又返回到了屋裡,只見度厄星君慢慢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喃喃說道:

「殿下別急,咱們從頭查查,看哪有問題。」

瑤坤看向圓內,一個奇怪的世界映入眼帘。這個世界裡的人穿著緊腿褲,緊身衣,有的女子竟露著胳膊和大腿在街上行走,有的頭髮長,有的頭髮短。

這個世界的房子都老高老高,高房子裡有好多盒子,人就住在這房子的盒子裡。

街上沒有馬車,全是四個輪子架著個鐵箱子在跑,天上還有帶翅膀的大鐵鳥在飛,鳥肚子裡都是人。鐵鳥一落地,人就從裡面出來,還有漂亮高挑的女子笑盈盈的說道:

「歡迎下次乘機。」

只見一位穿著輕薄裙衫的女子走過來,她披散著垂肩的頭髮,手裡還拽著個帶軲轆的箱子,門口那位高挑女子也微笑著對她說道:

「歡迎下次乘機。」

她點點頭,一轉身下了樓梯,離開了鐵鳥的肚子。

瑤坤瞪大了眼睛,因為她看見這女子的臉竟和她長的一模一樣!可她又見這個世界裡的自己穿的裙衫太裸露,露著雙臂和小腿,還有雪白的胸脯,羞得瑤坤趕緊扭過頭去,指著身後的畫面對度厄星君說:

「我就是在這兒歷的劫?」

度厄星君疑惑的說:

「殿下好像真是記憶出了問題。沒錯,殿下這次歷劫,就是在人間這茬兒文明的末劫時代。」

「末劫時代?怪不得,穿著如此暴露。」瑤坤一臉嫌棄的說道。

她依舊背對著這個世界,想了想,又對度厄星君說道:

「你挑一個我衣裳穿得多的時候看!」

「好的殿下。」度厄星君說完,便用手指轉動這個圈。

「殿下,好了,您轉過來吧。」

瑤坤轉身一看,這個世界裡又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健壯的身軀,黝黑的皮膚,她驚詫道:

「李光耀?」

……

玄木記 第四季 (二十八)

玄木記 第四季 (二十八) baihua 周四, 04/10/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4月10日】

「雖然,兒子丟了,但我猜他一定是被哪位神仙相中,躲避這個十惡末世,去修道了。」圈裡的那位女子說道。

「你仙俠劇看多了吧,唉……」旁邊那位黝黑的男子說道。

「別愁了,人各有命。現在全國都在發洪水,小同就算和我們在一起,也不一定是安全的。」女子又說道。

「哎,你說的也對。'」男子點點頭。

「好啦,你看今天的太陽多大,照的花叢真耀眼,給我拍個照吧!」女子微笑著說道。

「好,你到花叢裡面去。」

「好熱啊……」她脫下了外套,又露出雪白的兩臂。

瑤坤見境中的自己又裸露出肩臂來,眉頭一皺,轉了過去,擺了擺手,對度厄星君說道:

「行了,先不看了。你給我講講就行了。」

「好的殿下。看來您什麼都不記得了,那我就簡單講講。

是這樣,您此次下凡歷劫,是為奠定人類文明中非常重要的一個概念,史前文明。

您生於末世的商人家庭,您出生的那年,距離這茬人類的毀滅僅剩三十二年。因您這三十二年雖生活坎坷,但卻依舊善良正直,敬天重道,不謗佛法,不被異科邪靈左右,依舊相信神明因果,所以您在此次滅世的大洪水中得已倖免。

您餘生與剩下的人類居于山洞,過著原始生活,您憑藉記憶,在石壁中刻下「照相機」的圖像,您此生的任務便已完成,成功歷劫回天。

而這個帶著「照相機」的石壁,會歷經滄桑,變成化石,長埋地下,又輾轉深海……最後,會在凡間兩億年之後,出現在三界最後一茬的人類文明中,被人類的「考古學家」發現,震驚那時人類所謂的「科學界」……以助陛下正法。」

此時的她,聽著渡厄星君講話,突然明白了什麼叫「聽天書」,真是什麼都聽不懂。

可她突然聽見「正法」兩字,心中一震,說道:

「正法?」

度厄星君驚詫的看著她,問道:

「殿下不會將這等大事都忘記了吧?!那老臣可得趕緊稟告陛下!」

她一聽要稟告陛下,心中慌張,趕快說道:

「啊記得記得,這件大事我怎麼能忘記呢?額…你這樣,我是有部分記憶丟失,但我看和這渡劫沒什麼關係,可能是其它地方出了什麼問題,我再問問別的星君,您先回去吧!」

度厄星君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問道:

「那老臣先告退?」

「啊沒事沒事,回去吧!」

度厄星君走後,她有點犯愁:

唉,這個天國的公主怕是要做不久了,這公主做的雖然風光又舒服,可「假扮」別人也累的很啊……我現在還不知道為何元神會來到此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離開,不如跟他們坦白算了,若是哪位有本事的能讓我離開瑤坤的身體,助我投胎,我也好接著修煉啊!我自己修煉到天國多好,何必「冒充」別人?!

那我找誰坦白呢……對了,還要借玄穹的宿光鏡呢,聽說玄穹最平易近人,我可以和他聊聊,找個機會坦白此事……

此時,一眾侍女又飄進屋來,有的拿香露,有的持竹舀,有的托浴巾,有的捧浴球……

「殿下,請您沐浴。」為首的侍女將白玉屏風打開,拿浴球的侍女將十八顆水晶浴球緩緩放入池中,拿香露的侍女,將香露往池中一撒,浴池頓時散發出甜甜的香味……

她進入浴池,水晶浴球在她身上調皮的滾動,侍女用竹舀將水花緩緩澆在她的發間……

她看向窗外,天黑了,漫天星鬥羅布,紫光藍輝閃耀,天宮的夜空真美……

「殿下,請您就寢。」

…………

第二日晨起,她又將昨日的那位侍女叫了來,對她說:

「你陪我走走吧,然後我要去借玄穹的宿光鏡。」

「遵命。」

瑤坤和那位小侍女出了寢殿,一路上遇見的神仙一個接著一個,什麼樣子的都有,有的衣袂飄飄,有的寬袍大袖,有的騎象,有的乘鶴,有的白髮,有的黑髮,有的頭上還扣著一塊布,有的還赤著腳。這些神仙有的和瑤坤作揖行禮,有的頷首行禮,有的女仙行禮姿勢非常好看,行過禮後會留下陣陣芳香……

「她們都是什麼神?」瑤坤問道。

「回殿下,她們都是天庭的神官,正趕去上早朝。」

「哦……」她點著頭,繼續往前飛。

她飛著飛著,突然聽見朗朗讀書聲。

於是,便不由自主的向那傳來讀書聲的地方飛去。

這是一個翠竹做的殿堂,殿堂外有一些木雕,這些木雕都是可愛的神獸,這些神獸手中拿著不同的物什。有些物什像鞦韆,有些像滑梯,還有一些根本叫不出名字的東西。

她緩緩走近這些神獸,只聽一個長頸鹿木雕突然開口道:

「殿下要盪鞦韆嗎?」

還未等瑤坤開口,他就將自己的脖子變成了繩索,身子變成軟墊,自己紮成了個鞦韆的形狀,在雲朵中搖擺。

瑤坤看著他滑稽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這長頸鹿又瞬間變回了木雕。

瑤坤走近這間殿堂,只見殿堂上面有塊牌匾,寫著:

萌童養正

「這是什麼地方?」

「回殿下,這是陛下為神官的子女們開創的幼兒學堂。」

瑤坤向堂裡望去,好多小孩盤腿坐在蒲團上,堂上的這位教書先生,相貌有些奇特,他一笑,眉眼一彎,兩隻眼睛就會變成四隻,笑過之後,又會變回兩隻,只不過這兩隻眼睛也是「重瞳」。

瑤坤看著這位先生,覺得特別熟悉。

此時,門口突然飄來一個三四歲樣子的小童,這小童身後還跟著兩個小書童,他們三個一起走進了學堂。

只見這位「重瞳先生」附下身,和藹的對這小童說道:

「呦,你就是文昌帝君的小兒吧!」

這小童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老師,我…我…第一天來。」

先生見小童有點緊張,便開玩笑的對他說:

「叫少師,我還年輕。」

小童笑了,舉起小手又作揖鞠躬說道:

「少師好。」

先生慈愛的點了點頭,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這小童作揖說道:

「回少師,我叫林風潛。」

先生點了點頭,示意讓他到座位上坐好。

小風潛坐下之後,先生又和藹的問道:

「小林,讀過書嗎?」

小風潛答道:

「回先生,讀過歷史書。」

先生驚喜的說:

「呦,真不錯!好,那先生要問問你啦:

我們這個乾坤,是誰開的天呀?」

小風潛恭敬的答道:

「盤古大神。」

因說出了上古神明的名字,所以他說完,又恭敬的向天邊作揖行禮。

先生點了點頭,又問道:

「那盤古大神有幾個孩子呀?」

小風潛答道:

「回先生,五個孩子。」

先生又問道:

「這五個孩子都叫什麼名字呀?」

小風潛答道:

「回先生,他們叫水、火、木、金、土。」

先生讚許的說道:

「真不錯,考不住你啦!那我得再問你個難一點的嘍!嗯…」重瞳先生作假裝思考的樣子,又作突然想到的樣子,說道:

「盤古大神的第五個孩子「土」,還會化作什麼呢?」

這個問題突然難倒了眾位萌童,大家都答不上來,先生便提醒了一下,說道:

「『土』,又叫什麼呀?」

小風潛說道:

「土又叫地。」

先生點了點頭,又問道:

「那地又叫什麼呢?」

萌童們又答不上來了,此時,響起了悅耳的絲竹聲,只聽這位「重瞳先生」說道:

「下學啦!」

眾小童起身,向先生恭敬的行禮。

瑤坤站在門口,呆呆的看著這位「重瞳先生」。

「二殿下?」先生一出門看見了瑤坤,驚訝的說道。

瑤坤呆呆的盯著他的重瞳,只見先生拿書照她腦袋拍了一下,說道:

「見到老師也不知道行禮!」

瑤坤突然反應過來,趕緊作揖躬身行禮,說道:

「忘了忘了,先生莫怪。」

「無事別總閒逛,打仗回來多看看書,這斟詞酌句日後也要用的……」

「是是是……」瑤坤依舊躬身答道。

這位重瞳先生一邊嘮叨著,一邊飛走了……

瑤坤起身問道:

「這位先生是誰?」

「這位是倉頡大人,您從小的文師。」

「哦,怪不得……,走,我們去找玄穹。」

……

 

 

玄木記 第四季 (二十九)

玄木記 第四季 (二十九) baihua 周六, 04/12/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4月12日】

「玄穹住的地方離我的寢殿好遠。」瑤坤邊飛邊說道。

「是呀,一個在西邊,一個在東邊。」侍女答道。

小侍女帶著瑤坤來到了一地,此地看起來雖沒有西邊的宮殿氣派,但多了許多優雅平淡之氣,好像待起來更加舒適。

她們飛到一處宮殿前,只見這宮殿上的牌匾上寫著兩個大字:

「東宮」。

「殿下!」門口的兩個侍衛跪下對瑤坤行禮。

瑤坤進了殿內,看見大殿正堂前的案桌上,全是奏章,有好幾十摞子吧,每一摞奏章都壘得老高。

「妹妹來啦!」

她站在屋內,聽見玄穹的聲音,卻看不見他的人,她四處尋找著……

「妹妹!過來呀!」

她仿佛聽見這聲音在這堆摺子的後面,她向案桌飄去,從桌子的側面一看,玄穹正在批閱奏章。

只見他變出八支手臂,四支托著奏章,四支批閱,他一抬頭向瑤坤看去,給瑤坤嚇了一跳。

只見他的臉上又長出了八隻眼睛,從額頭繞到下巴,又從下巴長到了額頭,這一圈眼睛看起來有些嚇人,瑤坤嚇了一跳,玄穹趕緊收了手臂和眼睛,變回正常的形像。

「這就嚇著你啦?不會吧?」玄穹問道。

瑤坤一看這麼多奏章,都圍在玄穹周圍,從正面根本看不到他了,沒有八隻眼估計真批閱不完,於是說道:

「這麼多摺子,八隻眼睛夠用嗎?」

玄穹笑著說:

「把你那八隻也借我吧!」

「額…對了,把你的宿光鏡借我一用。」瑤坤說道。

玄穹抬起頭看向她,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說道:

「好,你先坐這兒喝點茶,我一會兒拿給你。」

只見玄穹中指一彈,變出兩個小人兒來,這兩個小人也就一寸高的樣子,可力氣卻非常大,他們兩個一手托著一摞子奏摺,以飛快的速度將半桌摺子挪向牆角,將一半案桌收拾乾淨了。又以飛快的速度,取茶壺,茶杯,茶葉,沏好了茶。

瑤坤只見有兩個小影子飛快的運動著,以超級快的速度收拾好了一半的茶桌,擦好了椅子,沏好了茶,這些事情大概也就用了兩秒鐘吧,隨後,這兩個小人兒並排站在桌子上,對瑤坤行禮說道:

「殿下請用茶。」

瑤坤這才看清了他們的面容,只聽她驚訝的說道:

「阿陶阿默?」

這兩個小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說道:

「阿陶阿默?」

另一個點點頭,說道:

「這個名字也不錯。」

剛剛那個又說:

「那你叫吧,你以後就叫『阿陶阿默』好不好?」

另一個搖搖頭,又說:

「你叫『阿陶阿默』吧,我不叫。」

剛剛那個又說:

「不行,四個字太長了,我不叫……」

瑤坤覺得他們兩個太有意思了,被他們逗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可就在瑤坤正開心的時候,突然感覺被滾燙的茶湯澆了個滿頭,茶葉與熱水從額頭滾到了臉上,又打濕了衣襟。

這是誰幹的呢?當然是玄穹了,屋裡也沒別人。

只見她下意識的將眉眼一立,好煞「兇狠」!看向玄穹。

端著茶壺的玄穹與她一「對目」,玄穹的汗毛「唰」的一下豎了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一躲。

瑤坤頂著滿頭的茶葉,問道:

「你做甚呢?!」

玄穹馬上露出笑顏,說道:

「是你!是你!」

說完趕緊扔掉茶壺,站起身來親手替瑤坤清理頭上的茶葉和滿臉的茶水。

只見玄穹一邊慌張的摘茶葉,一邊又用嘴巴吹著瑤坤的頭髮,邊吹邊笑嘻嘻的說:

「…呼呼…別生氣…別生氣…妹妹…呼呼…別生氣妹妹,對不住…對不住…」

瑤坤坐在那裡,玄穹還在她頭上忙乎著,她想了想,問道:

「你在試探我?是不是你的親妹妹瑤坤?」

「是你是你,絕對是你,呵呵。」玄穹笑著說道。

「好啦,大家不都是神嗎?還用親自動手清理嗎?」

瑤坤說完,便抬手一揮,揮去了滿頭的茶葉和滿身的茶水。

玄穹俯下身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生氣啦?」

瑤坤看著玄穹修長的眼睛,眯成了兩條縫。她掩面而笑,問道:

「你妹妹,這麼可怕嗎?」

玄穹搖搖頭,笑呵呵的說道:

「不可怕,不可怕,就是兇狠,瘮人。」

瑤坤哈哈大笑,苦笑著一字一頓的說道:

「哈哈哈!你們,讓一位公主,統領天兵天將,去打仗,去斬妖除魔,能不兇狠嗎?不瘮人才怪呢?!」

玄穹又笑呵呵的說道:

「珍惜吧妹妹,你出嫁以後可就不能總去打仗嘍!」

瑤坤問道:

「為甚麼?出嫁之後就不能總打仗了?」

玄穹搖頭嘆息著說道:

「你是真糊塗了,你未出嫁時作『瑤』,出嫁之後作『坤』。你是『坤』!你是三界的『大地』呀!你再打仗動刀兵,這乾坤豈不是要地震啦!」

瑤坤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問道:

「出嫁?嫁給誰呀?」

玄穹愣了一下,用手背輕觸了下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問道:

「度厄星君去看你了嗎?他怎麼說?哪裡出了問題?」

瑤坤嘆了口氣,又鼓起嘴巴,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

「算了,告訴你吧,其實,我根本就不是……」

「太子殿下!娘娘召您速速進宮!」

「好。」

玄穹連招呼都沒打,瞬間就不見了。

瑤坤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她小聲喃喃道:

「宿光鏡還沒借我呢,真是…唉。」

瑤坤從東宮出來,和那位小侍女慢悠悠的往自己的寢殿飛去,路遇一個又大又美的花園,裡面的仙葩非常奇異好看,各個都散發著陣陣芳香。

瑤坤飄落這座花園,花仙子們紛紛歡喜的說道:

「二殿下來啦!二殿下來啦!又有神水喝了!太好了!」

「噫?殿下竟沒有帶伏龍杖。」

「空歡喜一場,唉。」

瑤坤聽見她們的對話,用不解的眼神看向身邊侍女,那小侍女伏在她耳邊,悄悄說道:

「殿下,您伏龍杖龍頭的口中可以灑出一種神水,這種神水不僅可以讓花草樹木長得更美更健壯,而且還可以延長她們的仙壽。」

瑤坤點了點頭,隱約記得上次萬妖陣,他們給蒼沐吃了顆丹,蒼沐就變成了一根龍頭杖,龍頭確實可以吐出水來。

瑤坤對著西邊喊道:

「伏龍杖!」

一個聲音在空中回應道:

「主人,我在。」

瑤坤又喊道:

「來這裡澆澆花草!」

「遵命,主人請稍後。」

頓時,花園裡的仙子們又開心的搖曳起來,有幾株花卉還化成仙娥模樣,為瑤坤跳舞。

瑤坤在園子裡踱著步,看著這些花仙子們在她周圍歡快的跳舞歌唱,她悄悄的問身邊的侍女:

「她們怎麼不怕我?」

侍女笑了,說道:

「殿下,您對大家其實很好的,您多慷慨呀,每年仙子仙侍們自己舉辦的各種小賽事、小宴會,去東宮都批不出財石來,只有在您那兒,不僅從不拒批,還會多給大家很多寶物。平日裡,您也經常賞賜我們,您寢殿的宮娥,是這天庭裡最富有的……所以,大家還是很喜歡您的!」

她聽完侍女對「瑤坤」的誇讚,仿佛像誇了自己一樣美,她抿著嘴,笑著說道:

「這有什麼,小事小事,不值一提。」

此時的她,已然搞不清了,自己到底是瑤坤,還是楊回?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此時,花園的上空傳來一聲悠揚的天馬嘯,瑤坤看花仙跳舞看得入神,沒有聽見馬嘯,但馬嘯過後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這聲音,她曾聽過,而且是她此生此世、生生世世聽過的最慈悲、最好聽的聲音。只聽這聲音慈愛的說道:

「坤兒!」

雖只有短短的兩個字,卻讓她身心一震,她認出了這個聲音!

「惠兮,惠兮,回兮,回兮。」

對!就是這個聲音!

她抬頭一望,可天馬拉著龍輦飛得太快,當她抬頭的時候,龍輦與天馬都只剩下了悠長的背影……

霎時,整個花園裡的花仙草仙,齊刷刷向天邊跪地行禮,說道:

「陛下萬安!」

 

玄木記 第五季 (一)

玄木記 第五季 (一) baihua 周二, 06/03/2025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6月03日】

七千萬年後

「你看,那人還在求『老天爺』呢!」神望著下界世人說道。

「他們的老天爺,現在才四歲,求誰呀?」另一神說道。

突然,一流星划過。

「她也下來了?」神望著那顆星說道。

另一神掐指算道:

「水、火……土,九一、九二……五。」

……

獨白:

1995年,我才出生,姍姍來遲……

今生的故事,就從2006年講起吧……

那一年,我上初一,十二歲。

……

「喔!喔!」

「上操了!上操了!別他媽磨蹭了!快跑!」

老師吹著尖銳的口哨,罵罵咧咧的吼著「上操了」,滿校園的學生,好像都是他每日鞭撻的牲畜。

「全體師生行注目禮!少先隊員行隊禮!敬禮!」

「升國旗!奏國歌!」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

……

大陸的學生,每日的上午,都要做廣播體操,每周的周一,都要舉行升國旗、奏國歌的儀式,不管你多大年齡,政治思想都必須統一。

下操了,孩子們都回到了班級。

今天,班主任拿著一打試卷,老早來到了班級。因為這次期中考試的成績出來了。

「就他媽考這個鬼樣子,還他媽一天天沒心沒肺就知道浪呢!」班主任對著學生們罵道。

老師們的口頭禪,就是「他媽」、「他媽的」。

屋裡鴉雀無聲,誰也不敢說話。每一個孩子都清楚,此時,說一句話的代價,就是一頓巴掌。

老師們體罰學生,就是家常便飯。

「各科課代表,髮捲!我把名次念一下。」班主任說道。

「第四十八名盧宇,倒數第一!」老師白了一眼盧宇。

盧宇的頭很低很低,臉漲的通紅。

老師接著念:

「第四十七名……第二名姜雪婷,第一名余筱瑤。」

班主任念完放下了名單,顏色稍有緩和,說道:

「我這次還是要表揚一下小余嗷,小餘生病得水痘了,半個月沒來上課,剛來就考試,不僅數學是滿分,整體成績在年級組也考到了第十三名,你們看看人家!」

「但是小余,你語文不行啊!你語文要是多打點分,你能進年組前三,讓語文老師給你補補課!」

小余坐在第一排,低著頭,一邊擺弄手指,一邊輕輕的說了聲:

「哦。」

她好像對這些沒有那麼在意。

「你們下節語文哈,好好上課吧!盧宇,你跟我來!」

班主任把盧宇叫走了。

班主任是數學老師,四十多歲的男子。

語文老師也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常常一身菸酒氣,因常常飲酒,眼珠總是血紅混濁的。

語文老師走上講台,說道:

「你們知道嗎?咱們年級出了個滿分作文,就是隔壁班的林風,我把他的試卷拿來了,給你們欣賞一下他的字。」

由課代表拿著這張試卷,大家紛紛傳看著,有的說:

「哇!這字好漂亮啊!像書法家寫的!」

有的說:

「哇!林風也太厲害了!估計三歲就練字啦!」

余筱瑤依舊在擺弄手指,這時,語文老師帶著一種奇怪的笑意,趴在她的書桌上。

她感覺一股極難聞的菸酒氣撲面而來,她下意識的向後一躲。

可語文老師卻說:

「躲什麼呀?過來!」

余筱瑤只好又慢慢靠他近了一些。

「聽說,你語文拖你總成績的後腿了?」老師半睜著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盯著她說道。

余筱瑤點了點頭,說道:

「嗯。」

「你平時得多去我辦公室,我好好給你補補課。」老師盯著她看,看著看著竟笑了,露出了一口帶著陳年煙漬的大黃牙。

余筱瑤低下了頭,點了點頭,說了聲:

「嗯。」

……

獨白:

我們中國大陸的90後、95後,我和我的同學們小的時候,父母們只是叫我學習學校裡的課程,管我們的衣食住行,有的家庭條件好一些的,可能還學過一些藝術類的東西,也就這樣了,我們再沒受過其它的教育。

很多事情,我完全不懂,所以即便危險就在身邊,即便危險已經逼近,我也毫無察覺。

……

過了幾天,盧宇被安排坐在了余筱瑤的旁邊,他們兩個成了同桌。

課間,余筱瑤問盧宇:

「班主任怎麼突然把你調到第一排啦?」

盧宇一邊轉著原子筆,一邊不屑的說道:

「我媽給他送錢了唄,沒少送呢!」

余筱瑤點了點頭,也不覺得意外。送禮辦事,這種事情在大陸不是司空見慣嗎?

盧宇一邊轉著筆,一邊說道:

「把你校簽兒給我用用!」

校簽就是學生的名簽,上面寫著這個學生的名字和年級班級,校簽的背面是曲別針,別在校服上。

「給你!」

余筱瑤把校簽摘下,扔給了盧宇,就跑出去玩了。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耶!我贏啦!」

筱瑤在和女同學們歡快的踢著毽子。

突然,她們聽見一個女生吼道:

「滾!」

余筱瑤和女同學放下了毽子,去看發生了什麼。

只見一個女同學沒有穿校服,上身穿著露臍裝,下身穿著胯寬腿細的破洞牛仔,一撇劉海兒很長,遮住了一隻眼睛。

這個女同學正在和她媽媽在教學樓門口撕扯著,她媽媽哭著拽著她,她使勁掙脫著,對著她媽媽大喊道:

「滾!」

余筱瑤對身邊的女同學說道:

「這不是五班的蘇瑩嗎?」

余筱瑤身邊的女同學叫鄭怡彤,說道:

「對,蘇瑩,聽說是結交社會上的小混混,被老師發現了,找家長了。」

「散了散了!別看了!快回班!回班!」

政教處的老師來了,哄散了圍觀的學生。

余筱瑤回到了班級。

「給你。」盧宇把她的校簽還給了她。

她看都沒看,直接別在了校服上。

大陸中學生的校服在零幾年,大多都是藍色和白色組成的,或者是紅色和藍色組成的,而且都是寬鬆的運動服。

男孩女孩,所有學生都穿一模一樣的衣服,一模一樣的褲子,必須保持統一。

如果你穿了「不統一」的衣服,不管是普通的風衣還是連衣裙,統一叫作「奇裝異服」,會被政教處通報,扣分,批評。和文化大革命時候的批鬥差不多吧。

……

因為家裡和中學距離有一點遠,余筱瑤就成了住校生,就是周一到周五都住在學校的宿舍裡,周五下午回家,周天下午返校。

「兒子,把你校簽摘下來,媽給你校服洗了。」

余筱瑤放假回家,媽媽對筱瑤說道。

感覺到奇怪了嗎?

余筱瑤是女孩子,可她媽媽卻叫她「兒子」。

其實在中國大陸,特別是獨生子女的家庭,特別是在北方,很多父母都這麼叫,他們對男女沒有分別的概念。

他們認為兒子就是女兒,女兒也是兒子。大陸奉行絕對的平均主義,男女也要平均成一樣!

余筱瑤摘下她的校簽,發現白色的校服布料上怎麼有斑斑紅點?

「來,給我!」

「給你。」

余筱瑤也沒有多想,就遞給了媽媽。

媽媽翻看筱瑤的背包,尋找換洗的衣服。

「誒?這方便麵火腿腸餅乾,你怎麼都沒有吃呀?你不是說晚上經常會餓嗎?」媽媽問道。

「我也不敢吃啊!我們阿姨上周查的嚴,誰吃東西就通報政教處。」筱瑤說道。

如果你有住過中國大陸監獄的經歷,你可能會知道,那裡邊餓了不讓吃,渴了不讓喝,不餓的時候強制吃,不渴的時候強制喝。是吧?

但或許你不會想到,很多中國大陸公立學校的宿舍,對未成年的孩子們,也是這樣的制度。

余筱瑤上的這所中學,有初中和高中。初中四個年級,每個年級十個班級,一個班級四五十個學生。

初中每個班級大約要有一半左右的住校生,一半左右的通校生。這些通校生,就是家離學校很近,步行就可以上下學。住校生通常都是家住在其它小城裡,需要坐車才能上下學,為了方便,就直接住學校裡的宿舍了。

下午放學,通校生就回家吃飯了。吃完飯再回來上晚自習。

住校生呢,就必須由老師組織隊伍,排隊去吃飯。中午吃完飯,排隊回到宿舍,下午再排隊回到教學樓。晚上吃完飯,就直接排隊回教學樓了,下了晚自習,再排隊回到宿舍。

總是排隊、站隊、組織隊伍,打飯也要排隊,時間就大量的消耗,導致孩子們吃飯的時間就所剩無幾了。

有個孩子算了一下,每次給學生們吃飯的時間,也就五六分鐘。

吃不飽,挨餓,是經常事。

但是回到了宿舍,也不讓吃東西,只能在夜裡摸黑偷著吃,被抓到了也要通報處分。

……

五班的數學課。

「快期末考試了,大家都精神點,這次爭取超過七班。來,咱們接著講題……」老師說道。

「林風,這張數學卷子是七班余筱瑤的,你看看,看看她的解題思路。」老師對林風說道。

林風接過試卷一看,說道:

「喲!這字怎麼這麼瀟洒?龍飛鳳舞,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男生。」

……

這次期末考試,余筱瑤依舊是班級裡的第一名。

她度過了最後一個平靜的學期。

獨白:

我的人生,從13歲開始,就有了不同。

13,是一個特殊的數字。

……

「把你校簽給我用用。」盧宇對余筱瑤說。

「馬上上操了,用什麼用啊?快走吧!」余筱瑤說道。

「我不去了。」盧宇冷冷的說道。

「你不去了?今天升國旗,你不去,班主任還不罵死你?走走走!快走!」余筱瑤拉著盧宇就去上操了。

「全體師生行注目禮……」老師在操場中間五星紅旗下的講台上拿著話筒喊道。

「都給我挺直!」班主任一邊在學生隊伍間溜達,一邊教訓道。

「盧宇,挺直!」

盧宇耷拉著的腦袋只好抬起來。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廣播裡放著歌曲。

「都跟著唱!唱!」政教老師在台上喊道。

底下的學生們開口唱道:

「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刻……」

……

 

玄木記 第五季 (二)

玄木記 第五季 (二) baihua 周四, 06/05/2025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6月05日】

「余筱瑤!語文老師叫你去辦公室!」孫佳檸在七班門口喊著。

正在班級坐著的余筱瑤問道:

「什麼事啊?」

「不知道。」

余筱瑤點了點頭,起身就往出走,好像想起了什麼,又說道:

「對了孫佳檸,你幫我把我數學卷子拿回來,那天被你班數學老師借走了,說給你班林風用,你幫我拿回來。」

孫佳檸點了點頭,說道:

「嗯,好。」

余筱瑤走進了語文辦公室,整個年級十個班級,有五位語文老師,都在一間辦公室裡。

「老師,你找我。」

語文老師聽見她來了,一回頭,手拄在辦公桌上,又對她一笑,說道:

「是呀,我來給你補補課,你這語文成績一直上不去。」

「老師,你的牙是一直這麼黃嗎?」余筱瑤問道。

「誒呀,喝茶喝多了。」語文老師說道。

「老師,你還是少吸點菸吧,我離你這麼遠都能聞到一股煙味兒。」余筱瑤說道。

「誒呀別說那麼多沒用的了,來!看你這作文寫的,800字強湊的吧!」語文老師問道。

余筱瑤尷尬一笑:

「嘿嘿。」

…………

「咦?我這別校簽的地方,怎麼總是有紅紅的點兒呢?好像是血漬。」余筱瑤看著校服說道。

余筱瑤看了看每天一臉生無可戀表情的同桌,問道:

「盧宇,你總用我校簽干什麼了?」

盧宇冷笑了一聲,若無其事的說道:

「殺人。」

余筱瑤把校服上的紅點給他看,問道:

「你看,這上面是血嗎?」

盧宇耷拉著腦袋,默默的將左臂的衣袖擼開,余筱瑤瞪大了眼睛。

盧宇的整條左臂滿是劃痕,這些傷痕就是用校簽後邊別針劃的。有些已經結痂,有些已經化作疤痕,有些還是新傷。

這些不是普通的疤痕,是一個又一個的字。

「恨、恨、恨……」

獨白:

當時,在我們學校,這些自殘行為,屢見不鮮。很多學生都會自殘。就是自己傷害自己的身體。

或用刀割,或用針劃。

因為,無形的痛可以轉換成有形的痛。肉體上的痛可以減緩精神上的痛。

盧宇不是一個「個例」,他只是個「泛例」。

……

「盧宇!你這劃的也太多了!我看她們有的也就刻一兩個字,你怎麼把整條胳膊都劃壞了?多疼啊!」余筱瑤皺著眉頭說道。

余筱瑤之前看到過一些同學的自殘行為,在胳膊上用小刀或者是校簽後面的別針刻字,血淋淋的,看起來就疼。盧宇這個屬於嚴重一點的。

下午放學之後,余筱瑤和帶隊老師請了假,說要幫老師批卷子,就不去吃飯了。

盧宇是通校生,他放學可以自由活動。

余筱瑤和盧宇約好,讓他放學也先別回家,想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班級裡只有盧宇和余筱瑤。

「你為甚麼這麼傷害自己的身體啊?不疼嗎?」余筱瑤不解的問道。

盧宇抹了抹眼淚,說道:

「我媽和咱們學校的老師在一起了,被我撞見了。不止一次。」

「什麼?!哪個老師啊?你爸呢?」

「初三教化學的,王海。我爸不知道,但我爸外面也有人。」

「王海?不認識。」

「就是那個戴個大眼鏡,禿頂,還總穿粉色襯衫的那個老頭子。」

「哦哦,我知道了。」余筱瑤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個老師。

「可是盧宇,這是你媽媽的問題,和你並沒有關係。」余筱瑤說道。

「我現在就是等,等到上高中,離開這個家。你看我這胳膊,這麼多恨。」盧宇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自己這條胳膊說道。

「別再劃了!沒必要,真的!」余筱瑤寬慰他道。

盧宇點了點頭,說道:

「我現在也有喜歡的人了,我得把這胳膊養的好一點,不然怎麼談戀愛?人家一看我胳膊,都不敢和我談了。」

「誰呀?」余筱瑤問道。

「四班的一個女生。」

「哪個呀……」

……

「孫佳檸!你也在這啊!」余筱瑤在英語辦公室的門口看到了孫佳檸。

「噓!」孫佳寧對余筱瑤比劃著名,那意思不要出聲。

余筱瑤小聲問道:

「怎麼了?」

孫佳檸指著辦公室裡面,小聲說道:

「小王鑫英語作業沒寫,在裡面挨打呢!」

「小王鑫」是誰呢?他是五班的一個男生,高高帥帥的,為甚麼叫小王鑫呢,因為叫王鑫的比較多,五班還有一個叫王鑫的,那個比他年齡大,所以那個叫「大王鑫」,這個叫「小王鑫」。

余筱瑤本來是要找英語老師送作業的。可一聽有人在裡面挨打,也像孫佳檸一樣,躲在門口,不敢進去,等著小王鑫出來。

可是,等著等著,竟聽見了陣陣歡快的笑聲,是小王鑫在笑?是的,他在笑。咦?老師怎麼也在笑?

她們倆趴在門縫往裡看,只見英語老師摟著小王鑫的腰,手掐著小王鑫肋骨上的肉,臉貼在小王鑫的後背上,臉紅撲撲的淫笑,小王鑫也在笑。

「疼不疼?疼不疼?……哈哈哈……疼不疼……」英語老師一邊輕輕的掐他,一邊摟著他的腰問道,紅撲撲的臉,好像一隻發了情的母猴。

「癢!癢!癢啊……老師……哈哈哈!」小王鑫無奈的說道。

孫佳檸看到這一幕,露出了笑臉,對余筱瑤說道:

「沒事兒,老師沒生氣,咱們進去吧。」

「嗯,走吧。」

……

獨白:

我那時的英語老師是位歲數不大的女士,很喜歡和高高帥帥的男同學打鬧,嬉戲,身體接觸。

男同學都挺喜歡她,我們也不反感她,最起碼,她打我們打的很輕。

……

「筱瑤,過節了,這茶葉給你們老師一人一盒。」爸爸對筱瑤說道。

「嗯。」

筱瑤看著這些茶葉,有一盒是龍井,她記得語文老師總是喝龍井茶,就打算把這盒龍井送給語文老師。

「老師,節日快樂。送你。」

「呦!你知道我愛喝龍井啊!」

「對呀,我總看到您桌子上有龍井茶。」

語文老師笑眯眯的對余筱瑤說道:

「你平時也是會關注老師的,對不對?」

「嗯?」余筱瑤沒聽懂老師在說什麼。

「你喜歡老師嗎?」語文老師問道。

「喜歡呀。」余筱瑤答道。

「行,你去吧。謝謝你。」語文老師笑眯眯的說道。

余筱瑤懵懵懂懂的走開了……

「余筱瑤,你認識四班的女生嗎?」盧宇問道。

「認識四班的宋晴,我倆周六在一個補課班學英語。」余筱瑤說道。

「太好了!」盧宇開心的說道。

盧宇從書桌堂裡拿出一封賀卡信,悄悄遞給余筱瑤,說道:

「這個,你周六上課的時候幫我給宋晴,讓宋晴幫我轉交給我喜歡的那個女孩。」

余筱瑤抿嘴笑了起來,點了點頭。她感覺幫別人傳遞情書這樣的事,很有意思。她將這封情書小心翼翼的夾到了一本不常用的書裡,偷偷放進了書包……

余筱瑤所在的英語補習班有十多個孩子,兩個孩子一張桌子,宋晴和蘇瑩一桌。

「宋晴,你來。」下補習班的時候,余筱瑤把這封信給了宋晴。

「我班盧宇的,給你班那個……」

「哦他呀,他個子不高啊,長的不夠帥呀!人家能看上他嗎?」宋晴鄙夷的說道。

余筱瑤打圓場道:

「也還行,不算丑。」

「我可不喜歡這樣的,我喜歡高高的……」宋晴說道。

一旁的幾個女生,起鬨說道:

「胡帥天高!她就喜歡胡帥天!……」

「去你的!你們真討厭死了!」宋晴很不好意思,和她們說說笑笑的打鬧了起來。

「余筱瑤!你喜歡誰呀?」一女生問道。

余筱瑤開玩笑的說道:

「喜歡你!」

「那你是同性戀啊!哈哈哈!」

「人家筱瑤可是好學生,她怎麼會談戀愛?」宋晴說道。

余筱瑤笑了笑,回家去了……

確實,余筱瑤從小就是好學生,成績比較出色,也比較自律,不會談戀愛。

但是,人的一生,誰知道會經歷些什麼呢?在險惡的塵世漂泊,誰知道又有哪些急流險灘在等著她呢?

……

夜裡,夢境中,她竟聽到了舊神的對話。

「她剛十三歲,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怎麼了?不行嗎?」

「這……這……太殘酷了。」

「呵,她不一直自詡是守護女兒貞潔本色的英雄嗎?守護自己肯定沒問題吧?」

「這……這……她的師父會同意嗎?」

「她現在哪有師父了?她腦子裡哪還有法啊?……」

……

余筱瑤從夢中驚醒,忽的一下坐起來。

「怎麼了?做噩夢了?」媽媽問道。

「它們要害我!要害我!」余筱瑤驚恐的說道。

「誰要害你?」媽媽問道。

「不知道……不知道,噩夢,噩夢。」余筱瑤喘著粗氣說道。

「可能是最近學習壓力太大了,沒事哈,接著睡吧。」媽媽安慰道。

「嗯。」余筱瑤繼續睡去……

這次的夢中,她看見了一張布滿灰塵的相片,她隱約記得,好像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家裡供奉過的一張法相……

周天的清晨。

「靜華,我先去了奧。」爸爸出門前對媽媽說道。

「嗯,排骨和魚別忘了拿。」媽媽說道。

「拿著呢!走了奧!」爸爸出了門去。

「筱瑤!起床了!」媽媽喊道。

余筱瑤沒有馬上起床,在仔細的思忖著這兩個奇怪的夢境……

「今天中午去奶奶家吃飯,吃完飯你下午直接上學去。你爸先去了,我收拾完咱倆就走,你快點哈。」媽媽說道。

筱瑤洗漱完之後,媽媽也打掃完了房間,便和筱瑤一起去了奶奶家。

路上,筱瑤問道:

「媽,你還記不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家裡供過一張相片?相片上好像是一位氣功師。」

靜華突然緊張了起來,看了看四周,馬上堅決的對筱瑤說道:

「沒有!沒有啊!」

隨後又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

「額……沒有供過吧,沒有吧……那都是多少年的事了,我可記不住了。」

「真的沒有嗎?」余筱瑤又問道。

媽媽沒有回答,打岔道:

「筱瑤!你看!你最愛吃的那個冰淇淋要不要買一個?」

這個岔就這麼打過去了。

她們到了奶奶家。奶奶這兩年偏癱了,又患上了老年痴呆,經常說胡話。

「紅衛兵!紅衛兵!紅衛兵來了!家譜!家譜!快燒!快燒!祖宗牌位!全燒!全燒……」

余筱瑤看著奶奶躺在床上,用那隻好使的手指著電視說著胡話。

電視上正播放抗日電視劇,電視上的演員扮演著「解放軍」,帽子上是紅紅的五角星。

余筱瑤覺得奶奶好滑稽,不諳世事的她,竟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奶奶!你說什麼胡話呢?」

爺爺走過來說道:

「別喊啦!都什麼年代了還紅衛兵呢!」

「爸,扶媽起來,吃飯了。」

……

 

 

玄木記 第五季 (三)

玄木記 第五季 (三) xiongxm 周六, 06/07/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6月07日】

「她每天都在學什麼啊?憑什麼她總是第一名?平時也看不出她怎麼努力啊……」

「姜雪婷!你干什麼呢?!你為甚麼翻余筱瑤的書桌?」一男生比著手槍手對著姜雪婷,調皮的問道。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看看她放假回家都帶什麼練習冊!」姜雪婷說道。

「你這個千年老二,把人家書桌翻碎了也沒用!也是千年老二!」

「滾!」姜雪婷用腳一邊踢著他,一邊罵道。

「啊!打人啦!打人啦!……」

獨白:

人類走到了末世,陰陽反背,當時我班的女生都非常厲害,經常對男生大打出手。

而男生們呢,有的真的很窩囊,不僅說話娘娘腔,也真打不過女同學。而且班級前三名,經常三個都是女同學。

……

周天下午,住校生要先回到寢室,放好自己的東西,晚上五點半,再由帶隊老師帶去學校,上晚自習。上完晚自習,再回到寢室。

初中生每天有老師講課的晚自習是六點到八點,也就是這個時間段是有老師講課的。可八點之後,住校生還要再加上兩個小時的寫作業時間。

也就是說,住校生每天回到宿舍已經差不多晚上十點半了。

周天下午,余筱瑤回到班級準備上晚自習。

這個男生找到余筱瑤,小聲告狀:

「余筱瑤,姜雪婷翻你書桌堂,看你帶了什麼書回家。一邊翻還一邊不服氣,說什麼憑什麼你一直是第一名……」

余筱瑤只是笑了笑,並沒有生氣。

……

那天晚上,語文老師上完晚自習之後沒有回家。

余筱瑤從衛生間出來,從他的辦公室門口經過,看見了屋裡只有他一人。

「老師,這麼晚了還沒有回家啊!」筱瑤打招呼道。

語文老師一聽是余筱瑤,馬上喊道:

「小余!你來!」

余筱瑤走進了辦公室。

黑黑的走廊裡,只有這間辦公室亮著燈。

今天的燈,好像壞了,一閃一閃的,像忽隱忽現的鬼火。

「老師,我這次月考語文成績提高了。老師你是不是要獎勵我呀?」

不諳世事的筱瑤,對語文老師露出天真的笑臉。

「小余,你長得真好看。」語文老師盯著她說道。

余筱瑤突然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問道:

「老師,你喝了多少酒啊?」

她發現語文老師在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屋裡的燈一閃、一閃……

老師盯著她,慢慢移步到燈的開關處,輕輕說道:

「這燈壞了,關了吧。」

這聲音,好像是魔鬼在發出呻吟。

余筱瑤還沒有反應過來,語文老師突然就把屋裡的燈關了。

他如惡魔般死死抱住了筱瑤,噁心的大口在筱瑤的臉上放肆的啃咬著。

余筱瑤驚恐萬分,手足無措,她拚命的掙扎著!

「啊!救命!」

余筱瑤的內心在狂呼,可嘴巴卻發不出聲音。

就在這時,下晚自習的鈴聲響了起來,走廊的燈「呼」的一下亮了起來。

余筱瑤掙脫了魔掌,匆匆跑掉了。

獨白:

很不幸,我在13歲的時候,就被男老師猥褻了。

但這還不是最不幸的,在接下來的兩年裡,我經歷了很多。

以至於,在14、5歲這樣的豆蔻年華,我自殺過兩次。

……

余筱瑤嚇壞了,她的身體一直都在顫抖著。

一個13歲的女孩,沒有人教過她如何在這個末世自保,也沒有人給過她任何關於男女方面的正向教育。

她完全蒙了。

她只是看到過電視上的情侶,會有這樣的行為。

她的整個世界觀在崩塌:

為甚麼?為甚麼我敬愛的老師,他會這樣對我?為甚麼……

第二天一早,語文老師早早就坐立不安的在教學樓門口等待著住校生的隊伍。

他看見了余筱瑤,馬上喊道:

「余筱瑤!你過來!過來!」

余筱瑤知道是語文老師在喊她,她的腳步停滯了,但內心非常惶恐的她,不敢再過去。

「過來!過來!」語文老師開始不耐煩。

余筱瑤顫抖著走了過去。

她低著頭,不敢出聲。

語文老師把她叫在教學樓的角落裡,聲淚俱下的說道:

「小余,真的對不起,老師昨天晚上喝多了,對不起,對不起……老師婚姻不幸福,老師還有各種心臟病,老師身體很不好……你長的很像我小時候喜歡過的那個女孩子……來,抬起頭來,你告訴老師,你原諒老師了對不對?」

余筱瑤還是不敢抬頭,她無法直視這雙惡魔般的眼睛。

這時,語文老師突然哭了起來,更加聲淚俱下的說道:

「嗚嗚……我這樣的人就應該死去,死了算了,我這心臟病這麼嚴重,怕也活不了幾天了……」

一個13歲的孩子,還如同一張白紙,怎麼能受得了自己平時敬愛的老師以死相逼呢?

筱瑤緩緩抬起頭來,眼神中的懦弱與不安,流露出原諒。

語文老師馬上狡猾的說道:

「謝謝小余,小余啊,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爸媽,聽見了嗎?這樣對你也不好。」

余筱瑤點了點頭。

「好,回去上課吧!好好學習哈!」

……

余筱瑤還是覺得渾身顫慄,心神不安。

沒幾天,就發了39度的高燒。

班主任通知了家長,可爸爸要下班才能來接她,她等到了下午放學,爸爸還是沒有來,同學們都去吃飯了,她就一個人在班級裡等爸爸來接她。

她痛苦的趴在桌子上,整個教學樓裡的老師和學生幾乎都去吃飯了。

這個時候,她聽見皮鞋走路的聲音,這聲音離她越來越近,她以為是爸爸,可她一抬頭,是那個惡魔。

惡魔啃咬著她的臉頰,說道:

「我太愛你了……」

就在這時,又有腳步聲傳來,這次是他的爸爸。

惡魔趕緊走出班級,還對爸爸若無其事的打了招呼。

爸爸接走了筱瑤,到了醫院,醫生量體溫,已經快到40度了,需要趕緊打退燒針,再打消炎吊瓶。

余筱瑤坐在椅子上打點滴,撇著嘴哭了,眼淚一顆顆掉下來。

爸爸覺得女兒不對勁,問道:

「怎麼了?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

余筱瑤只是哭泣,不敢抬頭,也不知道如何把這件事說出口。

爸爸看著筱瑤的神態,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於是又問道:

「筱瑤,你說吧,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不說你,不罵你,乖,告訴爸爸。」

筱瑤抽泣著說道:

「語…語文老師說他喜歡我,他親了我……」

爸爸的臉,一點點變得陰沉,憤怒……

余筱瑤的爸爸去找了校長,但找了兩次都沒有見上校長一面。

爸爸只好去找了他做警察的朋友,那位警察和這所中學的校長是朋友。

校長知道了這件事,說:

「如果有下次,一定開除他!」

筱瑤的爸爸要求給筱瑤轉班,校長也同意了。

獨白:

就這樣,我來到了另一個陌生的班級,一班。

可我的苦難不僅沒有結束,反而變本加厲。

……

筱瑤的爸爸是位技術人,他在那個小城裡,技術很高,但因為他把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鑽研他的手藝上了,所以,對人際交往這一方面,不是很擅長。

不知道請老師們吃飯,也不知道給老師送錢,更不知道怎麼和老師們搞好關係,只是在過節的時候,會讓筱瑤給老師送一些不值錢的小禮物。

可這個萬惡的末世,老師們早已不滿足於此了。

筱瑤來到的這個班級,班主任是英語老師,叫常麗娟(化名),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老師。

筱瑤剛來的那幾天,除了環境改變了,同學和老師都不熟悉之外,其它並沒有什麼不同。

可過了大概不到半個月吧,她發現新的班主任好像非常討厭她。

一看見她,就會用眼睛狠狠的瞪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經過了這次事情後,她的學習狀態不如從前了,上課的時候會心不在焉。

「余筱瑤!我剛才講什麼了?」常麗娟斜瞪著筱瑤問道。

筱瑤剛才確實溜神了,不記得老師講了什麼。

「站起來!」常麗娟狠狠的說道。

余筱瑤緩緩的站了起來。

「啪!」

一記耳光狠狠扇了過來,重重打在了筱瑤的臉上。

筱瑤紅腫著臉,眼淚噼裡啪啦的掉了下來。

「坐下!」

常麗娟又瞪了一眼坐下的余筱瑤。

……

「過來!」常麗娟看著走廊裡的筱瑤,喊道。

筱瑤膽怯的走了過去,常麗娟打量著筱瑤,說道:

「你這衣服,怎麼這麼短啊?」

筱瑤的媽媽過日子很仔細,衣服洗縮水了也不捨得給她換,所以校服裡面的毛衣有些短。

筱瑤抻了抻自己的衣服,不解的說道:

「短嗎?好像不是那麼……」

「啪!」

話還沒說完,又一記耳光扇過來。

「不要臉的東西!穿那麼短給誰看?!趕緊給我換了!」常麗娟罵罵咧咧的走了。

走廊裡的同學們都看到了這一幕,所有的同學都對她指指點點,有的說道:

「我聽咱們學校老師家孩子說,她勾引過老師……」

……

「余筱瑤!你又心不在焉!再這樣就從我班滾出去!賤東西!非要塞進我班來,不要臉,臭狗屎!」常麗娟又罵道。

「啪!」

「啊!」余筱瑤感覺什麼東西抽在了身上,好疼,疼痛使她尖叫了一聲。

是風乾的柳條。老師拿著柳條,狠狠的抽打她。

這風乾的柳條,只要落在皮肉上,瞬間就是一道血紫。

「啪!啪!……」

又扇了幾記耳光。

只要是班主任常麗娟的課,余筱瑤不是被罵,就是被打,完全沒辦法認真聽講。

一次,晚間自習課。

「筱瑤,這道數學題你給我講一下唄。」

余筱瑤點了點頭,就給同學講了起來。

「什麼呀這麼臭?」余筱瑤聞到一股腳臭的味道。

是這位同學覺得屋裡熱,把鞋脫了。

他舉起腳,問道:

「是這個的味道嗎?」

余筱瑤看著他這隻腳的襪子還破了個洞,露出一隻腳趾來,突然覺得非常好笑,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恰巧這時,被政教處值班的老師看見了,問道:

「那女生!你叫什麼名字?」

余筱瑤趕緊收斂了笑容,不敢說話。

「你站起來!」老師訓斥道。

余筱瑤緩緩站了起來。

「快說!別浪費我時間!」

「余…余筱瑤。」

只見他在本子上記著:

「一班余筱瑤晚自習打鬧,扣一分。」

第二天,間操的時候,政教處的老師把計分本給班主任看,並又比比劃劃的和班主任說了一會兒話。

班主任一看到又是余筱瑤,氣的暴跳如雷。

正在做廣播體操的余筱瑤,被常麗娟的高跟鞋一腳踹翻在地!

瞬間,校園裡齊刷刷的目光投向了趴在地上的余筱瑤。

「滾起來!」常麗娟罵道。

嚇得余筱瑤還未撣去身上的塵土,就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常麗娟用拳頭懟著余筱瑤的胸口,每一拳,都能把筱瑤懟個趔趄。

常麗娟邊打邊罵道:

「臭狗屎!不要臉的賤禍!自己不學習還影響別人!怎麼那麼騷呢!……」

獨白:

女同學們當時被老師罵「臭狗屎」、罵「賤禍」,都算是好聽的。

還有很多更難聽的,根本沒辦法寫出來,就是妓院的老鴇罵妓女的話。

……

 

玄木記 第五季 (四)

玄木記 第五季 (四) xiongxm 周日, 06/08/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6月08日】

「余筱瑤!滾出來!」常麗娟罵道。

余筱瑤走到門口,等著挨打。

「啪!啪!啪……」

常麗娟好像看到這個13歲的女孩,氣就不打一處來,看見她就想罵她,就想打她。

而在學校經歷的這一切,余筱瑤不敢和家裡說,她生怕說了之後,又要面臨什麼未知的魔難。

「咦?孫佳檸的卷子?」

余筱瑤在走廊的地上看到一張卷子是孫佳檸的,於是就撿起來,去還給孫佳檸。

孫佳檸正在和一幫同學說說笑笑,見余筱瑤走了過來,大家都不說話了。

筱瑤笑著說:

「你的卷子,我剛才在地上撿的。」

孫佳檸撇了一眼余筱瑤,不屑的說了一句:

「謝謝了。」

余筱瑤剛轉頭要走,就聽見孫佳檸罵道:

「賤貨!不要臉!真噁心……」

別的同學也在筱瑤的身後,有說有笑的罵著髒話。

筱瑤憤怒的轉過身,看著她們。

「幹嘛呀?還有事兒啊?」孫佳檸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

余筱瑤只好轉身離去了,她剛一轉身,後面又罵上了……

慢慢的余筱瑤也習慣了,被班主任打罵羞辱,被同學謾罵嘲笑,好像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人在苦中,有時也會慢慢習慣,只不過,她的臉上再鮮有笑容。

獨白:

我那時常常處於痛苦中,但我還不想將其表露的太明顯。於是,我有時也會裝笑,裝開心。

在同學們很開心的時候,我也會跟著一起笑出聲。

可是,我笑著笑著,就會不自覺的流出眼淚來,像哭了一樣。

大家看著我的樣子,也就不再笑了。

所以,我後來漸漸沒有了夥伴。獨行,變成了常態。

……

一班的語文老師叫岑霞,是一位和善的女老師。

「余筱瑤!幫老師把作文發下去,上面這幾張是優秀作文,幫老師貼在黑板上哈。」

「嗯嗯,嗯嗯,好的好的老師。」現在的余筱瑤,連說話也變得唯唯諾諾,生怕惹到老師不高興。

一個人越是每天戰戰兢兢的活著,越是容易出錯。

結果一不留神,把陳超男的優秀作文紙給弄丟了。

陳超男是一個高傲的女生,是整個年級的前三名,學習很好,很優秀。

這件事讓陳超男非常生氣,余筱瑤不好意思的說道:

「誒呀,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就丟了。」

「行了,就這樣吧!那還能怎麼辦?」陳超男瞪了一眼筱瑤,就坐下學習了。

筱瑤剛要走,只聽陳超男又追著問道:

「你不會是故意的吧?你作文那麼差,你是嫉妒優秀作文吧?」

余筱瑤解釋道:

「沒有啊,真不是…」

話還沒等說完,陳超男就將她推向一邊,生氣的說道:

「走開呀!遮擋我視線了!」

余筱瑤只好走開了……

過了幾天,學校組織學生勞動,在校園的果園裡收拾垃圾,除草。

可陳超男正好感冒了,她很難受,一邊除草一邊說道:

「哎,我太難受了,我太難受了……」

其他同學說道:

「你難受就和常老師請假啊!」

陳超男為難的說道:

「不行,常老師該罵我了,肯定得說我一幹活就事兒多。」

所以,陳超男堅持勞動了一下午,晚上回家就高燒不退。

當天夜裡,她媽媽帶她去了醫院,可很不幸,夜裡值班的護士迷迷糊糊給她打錯了針,導致她意外死亡。

一位成績優秀的少女陳超男,就這樣死於一場醫療事故。

第二天,整個學校都知道了這個噩耗。

這是余筱瑤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死亡,她哭了,為這逝去的生命而哭,為這天地間的不幸而哭。

筱瑤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她開始向內心發問:

聽佛說,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

人生的真諦,到底是贖罪?還是一場撲朔迷離的考驗?

……

「她死了我還前進一名呢!」走廊裡一個其它班級的男生大喊著說道。

這個男生就是大王鑫。

「哈哈哈……」別的學生也附和出如狼崽一般尖銳的笑聲。

獨白:

「她死了我還前進一名呢!」

這句話,我是一字不多、一字不少的、原封不動的記實寫了出來。

這就是當時我所在的那所學校的同學講出的話。

更可怕的是,這句話居然在我那位同學死後,在學校裡流行了起來。

因為那位同學學習很好,很多同學一提到這件不幸的事,都說:

「她死了我還前進一名呢!」

這是校園嗎?這是魔鬼的樂園吧。

……

余筱瑤補習班的附近有一個公園,公園的後面是野地,有莊稼,有小山丘。

她下補習班的課後,有時會走到公園的後面發獃,和大樹說話,和小鳥說話。

「我要是生在森林裡就好了。」余筱瑤望著一棵樹說道。

這棵樹長在一個「小懸崖」的邊上,所以長的不太直,有一個枝幹有些歪扭。

這個懸崖不是真的懸崖,是怎麼回事呢?聽附近的人說,這原本是一個土山丘,但前幾年禁止農村的百姓自己挖土蓋房子,必須買土。

在哪裡買呢?有專門賣土的地方,一車土是20元。

那幾年蓋新房的人多,土很好賣,賣土的人土不夠用,就把山丘挖了。

這裡本是一個鬱鬱蔥蔥的山丘,硬是挖出了個「懸崖」。

筱瑤坐在草地上,突然看見天邊飛來好多好多的喜鵲,從她的頭頂飛過。

這時,路邊有幾個農民走過,他們也看著天空中大片的喜鵲,其中一個說道:

「今天七夕,喜鵲去給牛郎織女搭橋了。」

筱瑤望著天空中成群結隊的喜鵲,心中不解:

為甚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的喜鵲?牛郎織女不是神話傳說中的人物嗎?怎麼可能呢?

可今天確實是七夕,有一個農民伯伯說,他老家有一個傳統,不滿六歲的小男孩,在七夕的夜晚,趴在葡萄架下,可以聽見牛郎織女的悄悄話。

他說他小時候就聽到過,只是說的話不是現代人的語言,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筱瑤帶著對這世間的迷思,回家了。

家裡也是壓抑的,她的媽媽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經常滿臉都是對這個家庭的不滿。

有一次,她一不小心看到媽媽寫的日記,日記裡滿是對爸爸的懶惰與沉默寡言的控訴。媽媽每天活的也很痛苦。

有時,爸爸媽媽吵架或是冷戰,筱瑤就成了出氣筒,常常受到訓斥。

弱者嘛,總會被牽連。

……

13歲的余筱瑤,常被老師和父母罵的狗血噴頭,狼狽不堪。

她看著小腿上的一道淤青,這道淤青有一個月了,還沒有褪去的跡象。因為是老師用風乾的柳條打的,當時非常疼。

她摸著這道淤青,自言自語道:

「皮沒破,可是白色的肉就變成紫色了,人的身體就是用來感受痛苦的嗎?如果我像陳超男一樣死去了,是不是就再也不用吃苦了……」

可是,那時候的她,還沒有勇氣去死。

……

大陸的中學生,初三年級開始學習物理和化學。

余筱瑤上初三了。

化學課上。

余筱瑤看著老師PPT(幻燈片課件)上的分子、原子、中子、質子…在運轉著,她說道:

「這,不就是星球嗎?佛說,一粒沙裡有三千大千世界,果然是真的……」

「余筱瑤!嘀咕什麼呢?認真看。」化學老師說道。

這時,老師的課件上突然出現一道化學題,這道題是這樣的:

法輪功分子聲稱通過發功能將「鐵」變為「金」,這種說法對嗎?

「這道題就你來答吧!在那兒嘀嘀咕咕的不好好聽課,起來!余筱瑤!」化學老師說道。

余筱瑤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這道題,緩緩站起來,只聽她說道:

「鐵,變成金……可以!」

頓時,班級裡一陣哄堂大笑。

「嗖!」

一個粉筆頭打在了筱瑤的頭上,老師也帶著濃厚的嘲諷說道:

「傻子呀,傻子,這不是送分題嗎?那看法輪功這三個字,也不能答可以啊!來,大家一起告訴她今天學了什麼!」

屋裡的同學們一齊說道:

「不可以!化學反應前後元素種類不變!」

同學們的話音剛落,只聽筱瑤又說道:

「只要改變粒子的排列程序,鐵就可以變成金。」

老師稍稍一怔,又問道:

「怎麼改變?」

筱瑤又說道:

「能量,極大的能量。」

「這都在哪看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美國大片兒啊?還能量?行了快坐下吧,別浪費時間了。」老師不屑的說道。

坐下的筱瑤也在想:

咦?……改變粒子的排列程序,這個說法我是在哪裡知道的?

……

「她竟然還記得?!」一個舊神說道。

「怎麼?你不想讓她記得嗎?」另一位神說道。

「她也不修煉,怎麼能讓她還記得法的內容呢?」舊神說道。

……

「余筱瑤!你這什麼成績?!」爸爸責問道。

「物理98,化學58?化學比物理難嗎?」爸爸不解的問道。

筱瑤也不吱聲。

「你就是不用功!化學都是背的!你就是懶惰!」

筱瑤小聲狡辯說:

「也背了呀。」

「那好,背一遍元素周期表。」

「額…」筱瑤確實不會背。

因為化學成績差,父母就給筱瑤找化學老師補課。說正好學校裡有一位化學老師口碑不錯,而這位化學老師,竟就是盧宇媽媽的情夫,王海。

「呦,夏天了,姑娘們都換上裙子啦!」王海色眯眯的看著穿著裙子的筱瑤說道。

筱瑤沒有理會他,徑直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可王海卻用手照筱瑤的屁股拍了一下。

筱瑤怒色道:

「干什麼?!」

王海嚇了一跳,沒有說話。

下了補習班的筱瑤,坐在爸爸的車裡,雙手放在包裡,默默的使足了勁兒,掰折了一根鉛筆。

而爸爸,什麼也沒有察覺到。

筱瑤就像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連「恨」,都是無聲的。

獨白:

我那時不知不覺中積攢了很多的恨,好在後來都化解了。

其實,老師們也是受害者,在無知中造業罷了。

宇宙都到了滅時,誰又絕對的無辜呢?誰又不是一粒受害的微塵呢?

……

回到學校的筱瑤,不再學習,更加不再背誦任何知識。

一次,英語課上,常麗娟在聽寫單詞,可發現余筱瑤一個也不會。

「你下課到我辦公室去!」常麗娟說道。

下課,余筱瑤到了常麗娟的辦公室。

「你是一點臉也不要啊!臭狗屎!」常麗娟罵道。

沒想到,余筱瑤卻憤怒說道:

「誰不要臉啊?你不能總是侮辱我的人格啊!」

常麗娟愣住了,一向軟弱的余筱瑤竟然也對她喊了起來。

常麗娟看著怒目圓睜的余筱瑤,有常年教學經驗的她話鋒一轉,說道:

「這學你也別上了!叫你爸來!」

余筱瑤又一次懦弱了,她趕緊收斂怒容,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老師,對不起……不要找我家長,不要找我爸爸,求您了,您打我罵我吧……」

常麗娟抓起手上的試題,就照余筱瑤的臉頰、脖子抽去,邊抽邊罵……

這次事情之後,常麗娟將余筱瑤和她頂撞的「罪行」,講給了所有的科任老師。

後來,整個教學樓的女老師,只要看見余筱瑤,都恨不得吐一口唾沫。

印象中,只有零星幾個老師沒有欺負過她。

余筱瑤那時也只是一個初三年級的孩子,但她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在設計怎麼去自殺了……

 

玄木記 第五季 (五)

玄木記 第五季 (五) xiongxm 周二, 06/10/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6月10日】

「這還是她嗎?」一位神說道。

「竟沒有了半分從前的影子。」另一位神說道。

另一位神也嘆了口氣,說道:

「哎,五行,早就不行了。」

……

余筱瑤找到了一根長長的麻繩,把它放在了書包裡,準備明天下午上完補習班,去公園後面的樹林裡自殺。

她下午坐在爸爸車裡的副駕駛上,在去補習班的路上,睡著了……

這短暫的小憩,竟又使她進入了夢境:

她來到了一座大山中,這山裡滿目蕭條,草木都是黃色的,一片淒涼。

她迷朦的走在這一片蒼茫之中,不知不覺,走入了一個山洞。

夢裡,她看什麼都看不太清楚,但她能隱約看到有一根龍頭木杖立在洞中。

可緊接著,她就聽見身後有女子的哭聲,她一回頭,是一位身著古代服飾的女子,但這位女子淚眼婆娑,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娘娘!娘娘!不要!不要啊!」

……

「筱瑤,下車吧。」

余筱瑤醒來,拿起書包就去上課了,對這個夢,絲毫沒有多想。

很快,下課了。

冬天,天黑的比較早,下課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筱瑤好像被死神催促的迫不及待了,她拎起書包,跑下樓,打了個車就往公園去了。

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

「快去死吧!快去吧!死了,就像睡著了一樣,就永遠沒有痛苦了。」

余筱瑤快步走到了那個小懸崖處,她看見了她的老朋友,那棵歪歪扭扭的大樹。

她踩著爛樹根,將繩子掛在歪曲的樹杆上,再打上一個死結。

結束生命的一切都準備好了。

余筱瑤踩著爛樹根,已經將下頜搭在了繩子上,只聽她冷冷的說道:

「懸崖下的屍骨,埋葬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罪惡。

算了,離開吧,我本就不該來。」

說完,她就閉上了眼睛,準備離開這個世間。

可就在她剛要將腳下的爛樹根踢走時,突然,一道金光,晃了她的眼睛!

她心中一緊:

呀,來車了。

她睜眼一看,旁邊的公路上一輛車也沒有。

她很疑惑:

剛才那麼亮的一道光,不是車燈嗎?

就在她疑惑之際,公路上確實來了好多車輛。

一輛接著一輛,有些司機好像看到路邊有人想輕生,有的車速開始放慢,有的開始按喇叭。

嚇得余筱瑤趕緊從爛樹根上跳下來,匆匆跑掉了……

畢竟,在她心裡,比死亡更可怕的是被父母和老師知道,她想死。

在回家的路上,她想:

既然這次沒死成,或許也是天意。那就快意的活著吧!

她將試題、卷子,都從書包裡掏了出來,將它們撕裂、扯碎,揚在了身後。

她一邊揚著白色碎屑,一邊大步流星的走著,好像在為曾經那個懦弱的自己送終。

她一邊走,一邊吟著李白的《俠客行》: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

第一次自殺失敗之後,她像變了個人一樣。

她開始想要反抗,她開始質疑這個世界,她開始討厭每一個大人。

這其實就是現代人所說的「叛逆」。

可人類自古以來都沒有「叛逆」這個詞,古時候也沒有孩子叛逆,為甚麼偏偏在當今社會有那麼多孩子叛逆呢?看到余筱瑤的遭遇,人類不該反思嗎?

第二天補習班上,余筱瑤開始主動接觸蘇瑩。

「蘇瑩,你這頭髮真好看,真fashion!在哪裡弄的?」余筱瑤笑著問道。

蘇瑩最喜歡別人誇她fashion(時尚),她高興的說:

「還是你有品位!我這頭髮呀……」

「給!爽歪歪!」余筱瑤從包裡拿出了一聯奶製品飲料,名字叫「爽歪歪」,大方的遞給了蘇瑩。

「這一聯四瓶呢!都給我啦?」蘇瑩問道。

「嗯,我送朋友都這麼送。」余筱瑤故意說道。

蘇瑩試探的問道:

「那你家挺有錢吧?」

余筱瑤知道,想結交蘇瑩這樣的非主流叛逆少女混混,光是主動討好不行,還要讓她對自己感興趣,讓她主動想結交我。於是又故意說道:

「沒有很有錢吧,只是家裡有個零食倉儲。」

蘇瑩看著余筱瑤說道:

「哇……」

余筱瑤開始模仿蘇瑩的造型,開始穿超短裙,穿露肩裝,把頭髮用「浪板」壓成彎的,在「兩元店」裡買眼影、口紅、指甲油……

下補習班,余筱瑤穿著超短裙,抹著靚麗的唇彩,渾身都是當下最流行的香水味,嚼著口香糖,和蘇瑩肩並肩一起扭著屁股溜達。

蘇瑩認識很多社會上的小混混,走著走著,一個小混混打著招呼道:

「誒喲蘇瑩!幹嘛去!」

這個小混混是個男孩子,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樣子,上身穿著破洞短袖,下身穿著「大襠褲」,大襠褲就是當時中國大陸流行的一種非常難看的褲子,褲子的小腿部位是細的,可上面的褲襠很大,在那兒噹啷著。他褲腰上還拴著很長一條鐵鏈子。

最有意思的是他的頭,一撮紅毛在上面立著,四周都剃光了。

「呦,這美女是誰呀?」小混混問蘇瑩。

「我同學呀。」蘇瑩說道。

余筱瑤看著這個小混混,對他輕輕一笑,清脆的說道:

「你好。」

小混混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

「嘿嘿,這美女還挺客氣,額…你好你好。」

「呀,蘇瑩,忘記了,媽媽等著我逛街呢,我得快點回去了。」余筱瑤說道。

「哦,那你快回去吧。」蘇瑩說道。

余筱瑤假裝快步走了幾步,又突然一回頭,看著那個小混混,抖了一下自己的小香肩,輕輕揮手道:

「拜拜!」

這小混混愣愣的站在那裡,鼻血流了出來……

就這樣,只要周末余筱瑤陪蘇瑩溜達幾圈,周一上學的時候,書桌堂裡就會多出一打兒情書。

余筱瑤這欲拒還迎的勾引小混混的方法,當然是和電視劇學的,那時的影視劇,播的不都是這些嗎?

余筱瑤擺弄著這些情書,冷笑著自言道:

「這可能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吧。」

余筱瑤感覺這樣很好,最起碼也有朋友了,管她是誰呢,是破口大罵自己媽媽的壞女孩,還是沾染風塵的墮落少女。最起碼也有人喜歡自己了,管他是誰呢,是紅毛的妖魔,還是綠毛的鬼怪……

很快,她和蘇瑩這樣的孩子們打成了一片,而且,余筱瑤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還實現了做頭髮、買化妝品、買飲料等等都不用花錢,都有人給她買,有的是男生,也有的是女生。

蘇瑩開始崇拜余筱瑤,開始討好余筱瑤。

「筱瑤,給你。」蘇瑩拿出一根女士香菸遞給了余筱瑤。

這女士香菸是紅色的盒子,心形的菸捲,草莓的味道,10元錢一盒,一盒裡面10根。

余筱瑤輕輕用兩根手指夾過香菸,蘇瑩馬上拿出打火機,討好的說道:

「來,我給你點。」

香菸點著,一股草莓香精夾雜著菸葉的氣味散了出來。

余筱瑤看著這心形的菸捲,吸了一口,又緩緩的吐出,點了點頭,說道:

「嗯,不錯。」

……

蘇瑩這樣的圈子裡還有她曾經認識的宋晴,後來,盧宇也加入了進來。

有一天蘇瑩問余筱瑤:

「筱瑤,有那麼多男孩子喜歡你,你要不也談個戀愛?和我們一樣?」

余筱瑤故意裝傻道:

「說什麼呢蘇瑩?!誰喜歡我啦?哥哥們不過就是照顧照顧我這個妹妹!」

其實,說實話,哪怕是小混混的圈子裡,那些裝酷的男孩子根本沒有那些男老師可怕,畢竟孩子們還是有些單純的。

筱瑤只要裝傻,只要自己不同意,別看他們是小混混,看起來是很不好的男孩子,但也沒有誘騙或騷擾過她。

最陰險的狼,都披著羊的外衣。真正屠戮人類的黑幫,都在粉飾著偉大光明和正確。

某一個周一,筱瑤翻看著一封封表白的信件,一首詩吸引了她的注意:

《迷語》

那麼亮

像一輪孤光

又那樣涼

似滿枝秋霜

你擦過我的身邊

我沉迷在你的發尖

是梁京文裡得不到的白玫瑰

是醉翁詩箋的花燈之約

是我夢裡可望不可及的在水一方

你  是我無數次意想的畫意詩腸

「誒呦,這行楷,寫的太漂亮了!」余筱瑤感嘆道。

可這封信沒有署名,筱瑤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能寫出這樣的字,這樣的詩的人,只有一個,林風。」

可余筱瑤又疑惑道:

「他不是好學生嗎?他怎麼會給我寫情書呢?」

她又看了看其它的情書,簡直和這首詩的水平沒法兒比,於是,她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就他了。」

第二天,正在惴惴不安、等待回音的林風,突然在書裡發現了他送給余筱瑤的這封信。

難道余筱瑤把這封信原封不動的退回來了?

並不是,只見這首詩上用紅筆打了個對勾✓,底下批註了一個「閱」字。

林風看著這個「閱」字,說道:

「她好聰明啊!」

因為筱瑤猜到了這謎語的謎底是「白月光」,一般文學中會把白月光比喻成初戀,林風的意思是:你能做我的初戀嗎?

可筱瑤如果直白的回覆他,一來萬一猜的不對呢,會使自己很尷尬,二來林風是好學生,書本經常被老師翻看,萬一被老師發現了呢?

所以筱瑤以對勾作為暗語,表示同意,用「閱」字來暗喻謎底「月」,意思就是:

我懂你的意思,可以。

就這樣,余筱瑤早戀了。

……

一天晚自習,林風是值周生。什麼是值周生呢?大陸有的中學會安排一些好學生幫助老師看管自習課和課間的紀律和一些學生的儀容儀表,看管輪換周期是一個星期。

這星期正好林風值周,一天晚自習,大約九點多左右,筱瑤正在班級睡覺,突然聽見外面非常嘈雜,還有人大喊大叫。

「快!叫120!叫120!……」

余筱瑤一聽,這不是林風的聲音嗎?

同學們一起走出班級去看發生了什麼。

只見林風手上都是血沫子,還在慌張的問道:

「打120了嗎?!說什麼時候來?!」

筱瑤上前問道:

「怎麼了?」

林風說道:

「三班郝童服藥自殺了!現在還在屋裡躺著吐血沫呢!值班的老師還正巧出去了!誒呀真著急啊!」

這時,值班的老師回來了,120也來了,大家手忙腳亂的協助醫生將郝童抬下了樓,送上了救護車。

「他為甚麼自殺?」筱瑤問林風。

林風也一臉不解,說道:

「不知道呀!他班主任現在也沒有來,不應該呀,班主任知道這件事應該第一時間到呀……」

郝童為甚麼自殺呢?因為就在這天下午,他的班主任把拖布頭卸了下來,用拖布杆揍他。在零幾年,學校裡的拖布都是那種老式的,一根木棍下面綁著很多的布條。

也就是說,郝童的班主任在那天下午用一根木棍瘋狂的毆打他,他班的同學們都看見了。

打的他遍體鱗傷,打的他「誒呦!誒呦!」的直叫!

魔鬼最喜歡聽人絕望的哀嚎,不管他怎樣嚎叫,老師的棍子也不會停下,除非她打累了。

不管他怎樣嚎叫,也不會有人來阻止這種惡行,烏鴉,看到黑色會感到驚訝嗎?

所以晚上,絕望的郝童吃了幾十粒的藥,具體是什麼藥,我也忘記了。

郝童是個淘氣的小男生,父母不太管他,所以他成為老師的泄憤工具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經常被打。

獨白:

很幸運,我的這位同學也沒有自殺成功,沒有死,後來也是轉班了。可他的班主任告訴所有的同學,這件事誰都不許說。

她告訴同學們說:

「不好好學習,還自殺,真丟人,家醜不可外揚,誰都不許說!」

家醜不可外揚,誰的丑呢?

當你讀到我少年經歷的時候,你會對這個末世的中國校園感到懼怕,但最可怕的是:

我不是一個個例,我只是一個泛例。

 

玄木記 第五季 (六)

玄木記 第五季 (六) xiongxm 周四, 06/12/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6月12日】

「光喝威士忌沒甚麼意思,再來幾瓶紅酒!」胡帥天說道。

「好的。」服務員說道。

周六,胡帥天、宋晴、蘇瑩、盧宇、余筱瑤,還有幾個社會上的小混混,一起來到KTV,準備喝酒唱歌。

正好余筱瑤的父母今晚有事不回來,晚上余筱瑤去奶奶家住,可以晚一些回家。

黑漆漆的包房裡,快速閃爍著紅黃藍綠的霓虹燈光,瘋狂的搖滾樂衝擊著人的耳膜,頭上頂著紅毛綠毛的大襠褲男孩在跳著鬼怪幽靈的殭屍舞,穿著露肩露臍裝的女孩嫵媚的喝著紅酒威士忌。

很難想像,他們都還未成年,但這,也只是這末世人間一抹司空見慣的風景。

「來!喝!」胡帥天舉著酒杯喊道。

大家也舉起酒杯,一起喊道:

「Cheers!」

「哈哈哈哈哈……」

紅酒、啤酒、威士忌,香菸、搖滾和檳榔,此時,另外空間的魔鬼比人還要興奮。

「嘔!嘔!……」

余筱瑤趴在馬桶上,胃裡翻江倒海,渾濁的嘔吐物伴隨著濃烈的酒氣從喉嚨裡涌了出來……

她捂著胃從衛生間出來,感覺滿目眩暈,一個小混混,一把扶住了她的腰。

余筱瑤一腳將他踹開,笑著罵道:

「滾!還想他媽趁人之危!」

這個男孩笑著說道:

「哪有啊,瑤瑤我這不是看你喝多了嘛!扶你一把!」

余筱瑤又笑著開玩笑的罵道:

「去你媽的吧!滾!」

想做壞孩子,怎麼能不會罵人呢?所以,現在的筱瑤經常滿嘴髒話。

筱瑤踉踉蹌蹌的坐到了沙發上,蘇瑩趕緊說道:

「快給瑤瑤點根煙,解解酒!」

一個女孩給她點了根煙,余筱瑤吸著煙,菸蒂若隱若現的紅焰,好似燃燒靈魂的鬼火。帶著尼古丁味道的青煙,從她的鼻腔一縷縷盪出,正如飢似渴的吞噬著這個生命的心神。

「不夠嗨呀!來段rap!」

「對!來段rap!」

他們又開始了瘋狂的唱跳。

「Hello!    Hello!

你來自哪個星球!

著一身臭皮囊不認得自己的模樣!

Hello!    Hello!

達爾文進化的猴子!

就是吃喝拉撒縱慾瘋狂何必多想!

wow!  wow!

光年那麼長!

科學家的眼鏡也看不到星辰在毀滅!

魔鬼那麼狂!

紅旗下的少年還在唱著不願做奴隸的咒!!

咒!咒!咒!

Falling!     Falling!

這個世界魔鬼在瘋狂! 瘋狂!

你我還在夢裡嗨唱!   嗨唱!

Run away!  Run away!

……」

「有叫余筱瑤的嗎?」一個服務員進門問道。

還在嗨唱的余筱瑤,根本沒有聽見,服務員又大聲問了一遍。

筱瑤這才回過頭,問道:

「我是,怎麼了?」

「哦,有個男孩找你,在大廳。」服務員說道。

余筱瑤放下麥克,搖搖晃晃的來到大廳,看到是林風。

大家也跟著一起來到了大廳,余筱瑤呵呵笑著,一臉醉態,給他們介紹道:

「這是我男朋友。」

大家一看,這不是林風嗎?這不是好學生嗎?而且還是老師家孩子,林風的媽媽是高中部的老師。

大家都對余筱瑤豎起了大拇指,蘇瑩說道:

「瑤瑤你真有魅力!」

余筱瑤笑著扯起林風的手,對大家說道:

「我們倆去約會啦!,拜拜!」

「拜拜!」

她倆來到了公園裡的小楓樹林,在楓樹林的鞦韆上坐了下來。

林風說道:

「筱瑤,我想和你說件事。」

「什麼事啊?」

「我想每周和你一起去青少年作家協會。」

「作家協會?我又不是作家!」

「只要寫夠一篇八千字的小說,就能進這個協會。」

「八千字?!我八百字寫著都費勁,還八千字?哈哈哈……」筱瑤笑著說道。

「我可以教你呀!」

「不學,字太多。」筱瑤搖著頭說道。

林風想了想又說道:

「你要是嫌字多,寫古體詩也行,要是寫的好,也能入會。這樣我每個周末就能和你待在一起了。」

筱瑤想了想,看林風好像很期待的樣子,就勉強說道:

「行吧。」

林風高興的說:

「好,我先教你五言詩,一般四句的是一二四押韻,或者二四押韻……」

余筱瑤還沒有完全醒酒,聽的快睡著了。

那時正值深秋,很冷,余筱瑤體內的酒氣漸漸散去,也覺得有些冷,就對林風說道:

「咱們還是回家吧。」

林風看筱瑤要走,心中生出不捨,他看了眼這紅楓林,又看了看筱瑤,即興作了一首詩:

「秋

林鳥脆聲鳴,

渾忘四時更。

西風催雙燕,

淒淒離別情。」

筱瑤豎起大拇指,說道:

「好!寫的好!」

又說道:

「走吧。」

可林風又說:

「筱瑤,你看這紅楓林多美呀,你也寫一首吧!」

筱瑤捂著臉,苦笑著說道:

「呵呵呵,我哪會呀?」

「我剛才不教你了嗎?寫一首吧,我還未見過你的文風呢!我很想看一看……」林風又說道。

筱瑤心想:

「文風」?我一個八百字作文都強湊的人,哪有「文風」啊……算了,隨便寫一首了事。

筱瑤看了看這紅楓林,也拿筆寫下了一首《秋》:

 「 秋深寒意涌,

   披風掃葉紅。

   呵手來煮酒,

   英豪不悲秋。」

林風看著筱瑤寫的這首詩,發現不僅武將氣息濃厚,而且韻腳還有點問題,一定是剛才她沒有仔細聽,於是,他拿起筆在這首詩的下面寫下評語道:

「不求甚解的一介武夫。」

「哈哈哈哈……」

「哈哈哈……」

筱瑤看到這個點評哈哈大笑起來,林風也笑了起來,他們兩個一起走出了公園。

在回家的路上,走到一個市場附近,突然聽見有人喊:

「殺人了!殺人了!」

只見一個女人手裡舉著一把菜刀,在追著一個年輕人。

可這個年輕人一邊跑卻一邊喊道:

「媽!媽!你別生氣了! 媽!」

林風瞪大了眼睛,驚詫道:

「這不是小王鑫嗎?!後面那個是她媽媽!」

是的,小王鑫的媽媽在舉著菜刀追著她的親生兒子。

他媽媽瘋了一樣,一邊追一邊喊道:

「都別活了!都別活了!」

突然,小王鑫向筱瑤和林風的方向跑來,他媽媽拿著菜刀就向這邊砍來!

林風突然有些害怕,躲到筱瑤身後去了,筱瑤也不知所措,見一把刀砍來,下意識的下腰一躲,沒有被刀砍到。

他媽媽也反應了過來,見差點誤傷了人,心中的愧疚與難以名狀的滋味使得她把菜刀一扔,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哭了起來。

後來,家裡親戚來了,把小王鑫和他媽媽都送回了家。

他的媽媽為甚麼拿著菜刀追著他砍?

因為小王鑫交往了一個女朋友,這個女朋友是住校生。而小王鑫是通校生,其實,他的家也離中學不近,但她的媽媽為了兒子能生活的好一些,所以在中學附近租了房子,他的媽媽每天可以給他洗衣做飯,伺候他,他的爸爸常年在外辛苦的打工幹活,家裡的錢都用來供養他這個獨生子了。

這種情況,在中國大陸叫「陪讀」。

但是這個小王鑫談了女朋友之後,非要和女朋友一起住,同居。

小王鑫和他的女朋友都和余筱瑤是同一屆學生,他們只有初三年級,14、5歲呀!

他非要和女朋友同居不可!

這個要求使他的媽媽接近於瘋狂。

所以才拿著菜刀滿市場的追著他跑。

獨白:

更可笑的是什麼呢?

最後,我的這個同學真的與他的女朋友在外同居了整整一年。

整個初四,是這兩個男生女生一起住的,白天上學,晚上回家同居在一起。

是後來「過日子」的時候,有了很多矛盾,分手了,才分開。

有一句話不是這樣說嗎?土孢子開花更瘋狂。

想看這個末世的世風,還是要到中國大陸的校園裡。

現代人有一個詞叫「勁爆」,若說勁爆,娛樂圈只能排第二,中國大陸的校園,那才叫真「勁爆」。

……

一次,語文課上。

「莊周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李商隱的這兩句詩涉及到一個典故,莊周夢蝶。有人知道這個典故嗎?」岑霞老師講道。

一位同學舉手。

「來,你來說一下。」老師說道。

那位同學站起來,說道:

「這個典故出自於莊子的《齊物論》,是說莊子在夢中變成了一隻蝴蝶,醒來後迷迷糊糊的他竟分不清是莊周做夢變成了蝴蝶,還是蝴蝶做夢變成了莊周。」

「非常好,請坐。」老師說道。

老師剛要繼續講下去,就看見筱瑤在睡覺。

老師叫道:

「筱瑤!筱瑤!」

余筱瑤方從夢中驚醒。

岑霞老師問道:

「你是不是也像莊周一樣正在夢裡呀?」

筱瑤尷尬的撓了撓頭。

「我剛才講什麼了?」老師問道。

筱瑤緩緩站了起來,隱約記得:

「額…額…莊周夢蝶。」

「那你說說,什麼是莊周夢蝶?」

筱瑤一時答不上來,老師又講了一遍:

「……莊子,是浪漫主義文學家,他把自己想像成蝴蝶了。」

坐下來的筱瑤,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人,怎麼能把自己想像成蝴蝶呢?

……

補習班上。

宋晴拿出一瓶藥,倒出了一粒,吃了。

「你生病了嗎?」筱瑤問道。

宋晴小心翼翼的趴著筱瑤的耳朵說道:

「避孕藥。」

筱瑤瞪大了眼睛,驚詫的看著宋晴。

宋晴把手指豎在嘴唇上,小聲說道:

「噓!」

筱瑤點了點頭……

……

「聽說你家宋晴懷孕了!去打胎!所以才請了這麼多天假,對不對?!」班主任在辦公室大聲打著電話。

也不知道宋晴的媽媽在電話的那一頭,是何等的難堪。

電話的這一頭,班主任喊的起勁兒,每一句話都不離「宋晴懷孕了」這件事。

所以,後來整個教學樓的人都知道宋晴懷孕了,請假去打胎了。

……

獨白:

如果你有女兒,敢不敢去中國大陸的婦產科看一看?

那裡面來墮胎的,有幾個是已婚婦女?有多少是未成年人?!

宋晴懷孕、蘇瑩罵母、盧宇自殘、包括很多同學自殘、郝童自殺、大王鑫的「她死了我還前進一名」、小王鑫和女友同居被媽媽拿刀砍、老師毆打謾罵學生、女老師調戲男學生、男老師騷擾女學生、包括我在初二年級被男老師猥褻、包括中學生的課件中就有對法輪功的污衊等等……這些都是發生在零幾年中國大陸初中校園裡的真實事件,而且只是一部分的真實事件。我只是以文學的方式,將其揭露了出來。

我畢業有幾年了,從一些還未被封鎖的報導中,我發現中國大陸的校園現在更加可怕了。

猥褻變成了誘姦,早戀變成了同性早戀,吸菸變成了吸毒……

文學的份量,在於勇敢的揭露真相。

如果罪惡一直被掩蓋和粉飾,那人類只會繼續變本加厲的行惡,永遠不知改正。

我曾經比任何人都希望我的這段不堪的過往能夠長埋地下,所以,我幾乎沒有和任何人提及過我的這段少年經歷。

但現在,我要把它拿出來,我要把它赤裸裸的展現在世人面前,看一看,這末世的罪惡。

神,以神傳文化,守護了人間世風千萬年,最後這一切卻全部摧毀於中共之手。它蠱惑女子所謂的「站起來」,讓男女無別,肆意的吹捧所謂的「愛情」,讓人無度的放縱情慾,導致世風極其敗壞!導致這世間萬萬千千的女兒們被糟踐!被侮辱!

讓男子作惡,讓女子失貞,讓華夏的子孫謗佛謗道謗大法!其目的就是讓世人在無盡的罪惡中徹底毀滅。

因為成、住、壞、滅的規律,三界也走到了滅時。五行也不行了,三才也才盡了,陰陽也反背了……

誰能拯救這個末世?

誰能挽救人類的命?

誰能扶大廈之將傾?

誰能化壞滅為淨初?

誰能力挽狂瀾?

誰能扭轉乾坤?

……

玄木記 第五季 (七)

玄木記 第五季 (七) baihua 周六, 06/14/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6月14日】

七,是一個轉折的數字。周易裡也說過,逢七必變。

那是一個特殊的七月。

獨白:

二零零九年的七月,我告別了我的初三年級,下半年,我就要上初四了。

我那時14周歲了。

因為還有一年就面臨升學了,所以,就在初三的期末考試之後,班主任召開了一次時間很長並且很重要的家長會。

家長們在教室裡開會,我們在外面等待。

透過門上的小窗戶,我能看見班主任的唾液在飛舞,我看見我爸爸的表情在由驚訝變得氣憤,又由氣憤變得憤怒,又由憤怒變得凝重……

我內心忐忑不安。

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

你逃不過這一劫了。

等了很久,家長會開完了。

爸爸從教室裡出來,什麼都沒有說。他的步伐很快,我勉強跟的上,跟他上了車。

他面無表情的開著車,一句話也沒有和我說。

忐忑不安的心,剛要放下,突然,一個急剎車!

我抬頭一看,車子急剎在了荒郊野嶺的公路。

突然,一巴掌掄過來,打的我措手不及。

這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我的頭上。

「林風的家長找來了!說和你談戀愛了!林風說是你追的他?!是不是?!……」

緊接著,是一個接一個的巴掌,全都朝著我的頭打來。

我抱著頭,尖叫著,狼狽的像公路旁荒冢裡的鬼魂。

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直到我頭暈目眩,直到經血從我的褲腿流出,我那天正是生理期。

我的頭頂被打的腫了起來,一按,是軟的。

可我那時好像練的很抗打,這些也沒有讓我多麼難過。

可是,爸爸看見了我褲子上流出的血,他竟心痛的哭了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啊,這是我第一次看見我的爸爸哭,竟是因為這個不爭氣的我。

瞬間,我真切的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罪人!而且十惡不赦!

我回想起自己這一年的所作所為,真不是人!

看著爸爸的眼淚,強烈的內疚與罪惡感將我深深的裹挾。

我看著自己身上斑駁的血跡,我都覺得我好骯髒!

我這一次,真的覺得自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我的存在,只會平添父母的負擔……

我覺得內心太痛了,我覺得自己太可悲了,我覺得我就是一個毫無價值的罪人。

我更加堅定了自殺的念頭,這一次誰也不能阻止我結束生命。

……

這是2009年的7月20號。

余筱瑤包裡裝好繩子,又一次來到了公園後面的那棵樹下。

她在拿繩子的時候,發現一根煙和打火機掉了出來。

她拿起煙,點著,看著它燃起,露出灼人的紅焰。

她將自己的大拇指按在這滾燙的菸蒂上,任疼痛隨著指尖的觸感,傳入心臟。

她終於知道了為甚麼有那麼多同學自殘身體,因為疼痛確實能夠轉移。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她燙壞了手指,卻哈哈大笑起來,任眼淚從眼角肆意流淌……瘋了,大抵就是如此吧。

這一次,她懷著必死之心,再次踩上了這棵爛樹根……

…………

                                森界

「完了,徹底完了。」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絕望的說道。

這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就是漠漓。

「漠漓!你不能放棄呀!」另一位神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漠漓癱坐在洪淼正森殿的門口,目光呆滯的看著森界的無數眾生,旁邊還有幾位森界的天王和森界一些高層的神,他們也都很絕望的流著眼淚,只聽漠漓絕望的說道:

「反正也都要完了,我把這一切,都告訴森界的每一個眾生吧。」

此時,森界的所有眾生都駐足傾聽……

那是森界的上一紀。

上一紀的森界法王,即將走完她的這一生。

一日,一位年輕人無意中闖進了森界的王宮。

他也不知道這是王宮,他只覺得這裡太漂亮了!太美了!他的眼睛都不夠用了,哪裡都是琳琅滿目,哪裡都是富麗堂皇。

這時,他發現有一間屋子裡什麼也沒有,他覺得好奇怪呀!

這裡這麼豐富,怎麼會有一間空蕩蕩的屋子呢?

他也是森界的神呀,神若說「空蕩」,那真是什麼都沒有,連空氣、水土,包括真空、包括真空以外更真空、更更真空的東西全都沒有,他其實是發現了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空間。

他帶著好奇走入了這個什麼都沒有的空間。

突然,他感覺這個空間閉合了!他兩眼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躺在了十分柔軟的雲朵上。

突然,他感覺這個空間又打開了,他又能看見了。

他看見自己坐在粉紅色的雲朵上,不,不對,這是舌頭!

「我在別人的嘴裡!」

他有些緊張,趕快跳了出來。

只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比他的身體大出好多倍,伸了伸舌頭,笑著對他說道:

「你進到我的嘴裡了。」

他一怔,心想:

剛剛那明明是個什麼都沒有的空間,卻是她的嘴裡,那麼她的層次一定極高,不,不準確……她的身體是森界的虛無!

那麼她,就是森界的法王!

他明白了,雙膝跪地,拜道:

「參見法王陛下!」

這位體型龐大的姑娘,微微一笑,說道:

「你隨我來。」

他飄飄悠悠的又來到了一處宮殿,只見這殿的牌匾上寫著:

洪淼正森

他一抬頭,這位姑娘已經坐在了法王的寶座上。只聽她慢言道:

「整個宇宙,就要面臨一場,不可回圜的天劫。」

他一聽,很疑惑,問道:

「是森界嗎?」

她又說:

「不僅僅是森界,是整個宇宙。」

他更加疑惑了,他仔細思考著,整個宇宙面臨天劫,這是什麼概念呢……

他還愣在那裡,她又說道:

「而我,又即將走完這一生,化於至無,歸於虛極。這天劫,就在我下一世的第九兆劫。」

他問道:

「您要離開了?」

她說道:

「是的。我去世之後,森界會有短暫的休憩。待我重新轉生,再開闢天地,重掌森界。」

這個他明白,他點了點頭,示意他懂了。

可是他不懂,什麼是整個宇宙的天劫?

法王又用他能懂的方式解釋了一下,我只能用人能懂的方式寫出來。

如果你有減肥的經歷,你會知道一件事,吃的越少,人體代謝的越少,吃的越多,人體的代謝量也會越多。但是減肥不能吃高熱量的食物,所以有經驗的減肥人士,會告訴你要多喝水,才能促進新陳代謝。

那麼這裡我們就會發現一個問題:

人體的新陳代謝與整個身體的循環,需要藉助外界的攝入。哪怕你減肥,你是想瘦一瘦,你都要通過攝入來促進減脂。人體和外界就是息息相關的。

也就是說,人類,無法獨立存在。

人體是一個小宇宙,假設我們腳踩的地和頭上的天組成一個大宇宙,那麼如果地上的水都枯竭了,天上的氣體也不純淨了,人沒有水喝了,空氣也是帶著毒的,人體還能正常代謝嗎?人體還能正常的運轉嗎?人還能一直繁衍活著嗎?是不是也要隨著這個大宇宙一起敗壞覆滅呢?

所以說,森界法王的離去與再生,都屬於森界本身的新陳代謝,這沒有什麼可怕的。但森界法王發現的真正可怕的事情是什麼呢?是森界外的大宇宙也不行了,這大宇宙之外的更大的宇宙也不行了,這更大更大的宇宙之外也不行了……就是說整個宇宙都不行了。

森界此時還能正常運轉,完全是因為各個空間的時間差異,這個劫難還沒到這兒呢,但它到這兒是一個必然!早晚會到!

神機妙算嘛,她通過精密的計算,她算出來了這個劫難到她森界是在什麼時候,是在她下一世的第九兆劫。

因為法王與眾生的層次懸殊,九兆劫歲的法王和九兆劫歲的眾生不同,九兆劫歲對森界眾生而言,是很大的年齡,但對森界法王而言,這個年齡是很小的,像小孩子一樣。

也就是說,碧瑤的年齡,那時就像一個小孩子。

可碧瑤的前世,也是這個森界的法王,她轉生之後還做森界的法王,上一紀的上一紀,森界法王也還是她。

她自始至終都是森界的王,只不過隔一段龐大的時間之後,整個森界會新陳代謝而已。

我們再說回來,上一世的森界法王,她發現整個宇宙都不行了,森界也即將面臨毀滅,她有辦法嗎?

那時成熟的她知道,這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就像什麼呢?舉個例子,你是一個「人」,現在說天壞了,你能有什麼辦法呢?哪個「人」能有辦法去「救天」呢?!

所以說,不僅森界的法王沒有辦法,哪個天國世界的法王那時都看到了這整個宇宙的毀滅之劫,但誰都沒有任何辦法。

所以,她每日每夜,都非常苦惱。

她垂慧看到的是無量眾生。

她抬頭卻只能看到蒼茫虛空的大穹。

她是神,可她看不到她頭上的神。

就像人一樣,你抬眼也看不到比人類更高級的生命。

可,那一日,奇蹟出現了,拯救了森界生命的永恆……

……

「這回,你懂什麼叫整個宇宙的天劫了嗎?」法王問他道。

他方以他的思維概念知曉了,這是一場多麼、多麼、多麼大的劫難!

他驚出一身冷汗!

森界的眾生現在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他不明白,為何法王要把這件事告知於他。

只聽法王又說道:

「真覺也說,森界不僅會失去現在,也會失去歷史,失去未來。就像宇宙中從未有過森界一樣,也沒有你們,也沒有我。」

(真覺,是森界一位神的名字,其實他就是森界法王的「直覺」。)

他瞪大了眼睛,怔在那裡,恐懼將他團團包圍。

可突然,法王露出了一絲笑顏,說道:

「但是,後來,一切又都不一樣了。真覺又反覆告訴我,我們森界,不會毀滅。」

他又露出疑惑神色,法王笑著指向過去,說道:

「你看。」

他方看到,在不久前的一天,法王正在愁苦的看著蒼茫深穹。

只聽她帶著絕望而又希望能有一絲希望的語氣對著深穹說道:

「深穹啊,能否為我森界的眾生留一線生機?哪怕要我萬死,我也願意。」

突然,蒼茫虛空的深穹中竟閃現了一位尊者的身影!

蔚藍蔚藍的頭髮,潔白潔白的袈裟,慈愛的面容,手裡拿著一個帶有萬字符和太極的圓盤。

可只有一瞬!就一瞬!就一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望盡穹宇去尋找,尋找,尋找……可再也沒有找到。

看到此時,她們暫停觀看。

「這位尊者,是誰呀?」他問道。

「這位尊者,其實,我認得。」森界法王笑著說道。

法王又接著說道:

「你知道三界嗎?」

他想了想,點頭說道:

「我知道呀,三界是宇宙中後來才出現的。聽說,是一位非常慈悲的神,與眾神商議,在宇宙的最表面再造一層空間,讓宇宙中所有心性滑下去的生命,不至於銷毀,而是在地球上的那個迷世中,反覆輪迴促使其醒悟,促使其修煉,再給一次回天的機會。

但很遺憾,滑下去的生命沒有一個再回到天上。漸漸的,這個三界,好像就成了宇宙的垃圾站,專門承接天上下去的生命。」

法王笑了,說道:

「這位尊者,就是三界的始創神。」

他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法王又意味深長的說道:

「一個生命,不行了,不將其銷毀,而是放入宇宙最低的最表層的空間,等待回天的機緣。

這件事,我們這些自詡創造萬物生靈的法王法主,想都不會想,你知道為甚麼嗎?」

他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法王又說道:

「成、住、壞、滅,是整個大穹生來就無法撼動的規律。

所以,一個生命不行了,我們只會想到毀滅和再造。我們任何一個法王,都不會有『即便將壞的變成好的,也依然要保留原始生命』這樣的想法。

因為我們再造一個和毀掉一個一樣容易。也因為,我們本身就生在這成住壞滅之中,我們根本沒有回天之力。」

他很震驚,他覺得法王是無所不能的,怎麼也有她做不到的事情呢?

法王點了點,說道:

「是的,我無所不能,但是,我們只會再造,不能真正意義的將『壞滅』轉圜為『淨初』。

這就是為甚麼,在三界出現之前,我們根本就不會產生造三界的想法。」

他好像明白了,說道:

「這位尊者,太特別了!」

…………

 

 

玄木記 第五季 (八)

玄木記 第五季 (八) baihua 周日, 06/15/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6月15日】

「你聽過『賭』嗎?」法王問道。

他想了想,說道:

「這不是三界中人類的語言嗎?」

法王點了點頭,又笑著問道:

「嗯,是的。甚麼意思呢?」

他說道:

「就是在人半信半疑的情況下,做出了決定。

可是,神界沒有這個字。因為,神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無所不能,所以,神,從不作賭注。」

法王笑了,說道:

「神界沒有『賭』,只有『篤』。」

他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因為神不可能半信半疑,神只會全部相信,或是全部不信。篤,就是完全且堅定的相信。

神,只『篤』,不『賭』。」

「是啊,哪怕真的遇到了神也不知道的事,神也拿不準的事,神也不知如何是好的事。」法王意味深長的看著深穹說道。

法王,又示意讓他接著看……

法王望穿穹宇,卻再也找不到這位尊者的身影。

只聽她對著深穹說道:

「您來找我了。但我的眼睛,找不到您。」

可法王,卻又漸漸露出了喜悅之色。

因為她明白了,這位尊者來自更加虛無的更加虛無的更加虛無的無盡虛無……

此時,突然聽見真覺說道:

「一線,生機。」

頓時,她身心震顫,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沒想到這個決定,真的成了森界的——

生機。

創世主與生命,有時,是雙向選擇。

只見森界法王雙膝跪地,對著蒼茫虛空行森界最大的禮,伏身下拜說道:

「我,篤信,您,就是森界未來的救世主。

我,與森界的所有眾生,等待您的,救贖。」

說完又叩了九叩首,最後將臉與唇皆貼於地,對她心中的救世主,行森界至高無上之大禮。

神的篤信,就是用她各層空間、所有、全部的神與形,所有的這個她,堅定不移的相信。

森界法王的這一拜,這一顆全部、無遺的篤信之心,震撼了森界上方三大天體體系中還正在觀望的三位大穹法主……(此處我們日後再表。)

看到這裡,他也十分震撼,他對法王說道:

「我也篤信。」

法王笑了,又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說道:

「我也選擇了你,來完成一件大事。」

他有些疑惑,但也堅定的伏身下跪,說道:

「法王旨意,義不容辭!」

法王說道:

「這一世的我即將離去,待到森界天劫,下一世的我,只有九兆劫歲,還是個小孩子。而且,下一世的我,會失去上一世的記憶。

若生死關頭,這位聖主降臨,救我森界,可那時已在壞滅中的我,不認得或者不聽從聖主的指派,那就糟了。

所以,我要讓你帶著剛剛這段記憶,一直活下去。你一定要記住這位聖主的尊容,一直等待聖主降臨。

那時,你要點醒我,這位尊者,就是大穹的救世主。」

他一聽,法王竟將如此重任交與了他,關係到森界所有生命的生死存亡,震撼的流出淚來。他流著淚,跪拜說道:

「謹遵法王旨意!」

法王莊重的說道:

「從此以後,你的名字就叫作『漠漓』。莫離,莫離,永遠都不要背離這個偉大的使命。」

他眼含熱淚,拜謝法王賜名。

只聽法王又問道:

「漠漓,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我…我…我是誰呀?」漠漓一直都只是森界一位普通的神,他是誰,他從未想過。

法王深邃的雙眸對視著他,笑著說道:

「你,就是我的毅力。」

…………

「從那時起,我,就接下了這個重任。」漠漓流著淚說道。

此時,森界的眾生也紛紛落下淚來,他們也終於知道為甚麼這麼多年來,漠漓做了這麼多……

自從碧瑤下走後,漠漓都做了什麼呢?

對於神來講,在人無法想像的十分、十分、十分漫長的歲月中,什麼是最可怕的?

忘。

漫長而又安逸的生活,會使一個生命忘記很多的事情,哪怕這件事十分、十分、十分重大。

心亡方為忘。

忘了,這顆心就亡了。徹底忘了,這顆心就徹底亡了。

就像現在地球上的世人,有多少人,徹徹底底的忘記了自己來到世上的真正目地。

如果,森界的生命在漫長的歲月中一點點忘記了他們的天劫,忘記了他們的法王為救眾生跟隨聖主下走人間歷煉重塑一事,甚至忘記了拯救森界無量眾生的這位聖主,萬王之王無上王……

那麼,誰忘記了,誰就無法在最後的最後得到救贖。

因為,這顆初心,亡了。

漠漓,為了讓森界的眾生在無盡的歲月中依然能夠記住這一切,他用刀子,忍著劇痛,將這個故事,刻在了自己的心上。

故事,故去的事,就是過去發生過的事。

這個故事就與他的生命緊緊相連,他每日都四處遊說,為森界一茬一茬的眾生講述這個故事。

只要他不死,這個故事就永遠不會消亡,森界,就永遠記得萬王之王無上王的救贖。

不會忘記萬王之王無上王過去的救贖,也依然會等待萬王之王無上王將來的救贖。

過去的救贖,是法王下走之前無上王的回天之力,將來的救贖,是無上王一定會在人間傳大法,重塑身為人身的眾神,這裡也包括他們的森界法王。

為了等待萬王之王無上王傳大法之時,森界眾生能最大限度的接受洗禮,漠漓一直在不停的、不停的、不停的為森界眾生講述這個遠古的故事……

不能忘

不能忘

忘了心就亡

每一道鐫刻

都是生的希望

萬王之王無上王

他會在末世將大法洪揚

救渡我們天國的法王

是他的愛

一直在為森界護航

是他的救贖

讓每一個生命依然發光

我們最思念的法王

我們等你在大法中重塑神體

我們一直等待你再回天鄉

……

終於,宇宙眾生萬古以來,等待的,盼望的這一天終於到來!

地球上,這一紀人類歷史的公元1992年5月13日,中國,長春。

萬王之王無上王,開始以人身親傳大法,親渡眾神歸。

這部能夠拯救整個宇宙大穹、重塑眾法王法主、擁有無限回天之力的大法,就是,法輪大法。

法輪大法開傳以來,數以萬計的世人紛紛得渡,在大法中歸正身心,道德品質得以提高,家庭幸福,身體健康。

這數以萬計的世人所代表的數以萬計的天體體系,也紛紛在大法中得以歸正、洗禮,煥然一新的宇宙天體在慈悲洪大的法船上向萬王之王無上王開創的無限美好的新宇宙出發、邁近。

法輪大法救度的何止是世人?!

法輪大法拯救的是整個宇宙的無量眾生!

只有法輪大法能扶大廈之將傾!

只有法輪大法能化壞滅為淨初!

只有法輪大法能力挽狂瀾!

只有法輪大法能再造新乾坤!

…………

獨白:

其實,我在兩歲半的時候就接觸法輪大法了。

那是1997年,大法傳入我家。

我的奶奶身體非常不好,把藥當飯吃。

後來我家的親戚給我奶奶拿來了大法的書籍和磁帶。

奶奶看了書,聽了磁帶之後,身體狀況來了個180度大轉彎,一個把藥當飯吃的人,竟然一粒藥也不吃了,身體上雜七雜八的病、很嚴重的病竟然全都好了!

家裡人都覺得這太神奇了,法輪功治病真的有奇效。

後來,家裡人都開始看大法書,聽李洪志師父的講法錄音。

我那時只有2歲多,大人們聽的時候,也跟著聽了一些。

但那時候貪玩,也沒有真正的步入大法的修煉。

後來,只記得有一天,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家裡面很緊張,從此以後,我的奶奶再也不看大法書了,她的書也漸漸一本都沒有了。

那時4歲的我,也就此與大法擦肩錯過。

…………

1998年,喬石領導的人大和伍紹祖領導的國家體育總局,對法輪功進行了調查,得出的結論是:法輪功於國於民有百利而無一害。法輪功祛病總有效率高達98%。

當時中央政局的7個常委的家屬都有煉法輪功,包括江澤民的夫人也煉過法輪功。

江澤民看到煉法輪功的人超過上億人,妒火中燒,下令鎮壓法輪功。

於是,在北京天安門廣場,中央電視台知名製片人陳虻等製造了這起污衊正法、顛倒黑白、並妄圖以此毀滅世人的令宇宙眾神都為之震怒的極度罪惡事件——天安門自焚偽案。

天安門廣場上,幾個人點火,假「自焚」。

此時的攝像機與鏡頭早已備好,就等著錄製後嫁禍法輪大法。以此來煽動世人對法輪功的仇恨,達到儘快鏟除法輪功的目的。

但其漏洞百出的自導自演,無疑自毀生門。

空曠朔大的天安門廣場,警察卻背著滅火器、滅火毯巡邏;攝像機與攝像器材竟然全部在天安門廣場等候突發事件的發生;劉思穎氣管切開,隔天就能唱歌……

法輪大法是佛法,不准殺生,並明確指出自殺是有罪的,怎麼會去自焚呢?

獲獎紀錄片《偽火》對「天安門自焚」十幾處疑點取證分析。二零零一年八月十四日,國際教育發展組織分析了天安門「自焚」案的錄像帶後在聯合國會議上發表聲明:「整個事件是中共當局一手導演的」,並譴責這是江氏集團的「國家恐怖主義行為」。但是,中共卻對國內封鎖消息,並且不斷的用自焚偽案欺騙和毒害國人。

「名譽上搞臭,經濟上截斷、肉體上消滅……」

這是江澤民當時對法輪功的滅絕政策。

一時間,整個世界陰霾籠罩,昏天黑地。上億法輪功學員被污衊,近百萬學員被騷擾、綁架、關押、勞教、判刑、酷刑致死、活摘器官致死……千百萬家庭被迫害的支離破碎、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因為中共邪黨對法輪大法的迫害,致使余筱瑤就此失去了修煉大法的機緣。

中國大陸又有多少人像余筱瑤一樣,帶著天國的囑託下世,在億萬年的輪迴與演繹中苦挨,等待著萬王之王無上王的慈悲救度,等待在大法中重塑神體,回歸天鄉。

但是,公元1999年7月20號,人類會永遠記住這個特殊的日子。

因為這一天開始,中共邪黨舉傾國之力對宇宙大法污衊與迫害!脅迫全社會人人參與,人人污衊,逼迫記者寫假稿件、逼迫學生簽名參與反對法輪功、逼迫警察綁架大法弟子、逼迫各級單位機關、鄉鎮村委會、街道社區、國企民企參與迫害大法弟子……開啟了全方位的、邪惡至極的毀滅人類的罪行。

中共邪黨對宇宙大法的迫害導致多少世人錯失了修煉的機緣!不僅自己無法得到救度,他(她)們所代表的天體與眾生都已淘汰在了對宇宙大法的污衊與對大法弟子的迫害之中。

中共邪黨的罪惡早已罄竹難書,它的所作所為令宇宙大穹為之震怒!

中共必亡,這是天之所向,這是即將展現在世人面前的必然。

誰還是它的一員,誰就會隨其一起在無盡的極度的痛苦中被徹底淘汰。

 

玄木記 第五季 (九)

玄木記 第五季 (九) baihua 周二, 06/17/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6月17日】

2009年7月20號。

余筱瑤正在與這個世界作最後的告別……

                              逸真天

「曦殿下在三界中身份特殊,她如果一死,最表層空間沒被歸正的、包括最表層空間本身,都會即刻解體,一切就都結束了。並且地球所在天體體系的眾神都將失去循環。」逸真天的一個神望著地球說道。

「她死了,自然有人解決這種循環,我們都有安排。」玖遲說道。

「你非要讓她死嗎?你非要現在就結束嗎?」另一神問道。

「十年了還不結束嗎?等什麼?!不能得救的就淘汰吧,沒有什麼不能再造的。」玖遲說道。

另一神看了看玖遲,若有所思,疑惑的說道:

「你不會就是無上王新講法中的舊勢力吧?」

玖遲木訥的說道:

「什麼新勢力舊勢力,我不懂。神安排的沒有錯,我們也是按因果行事,也是按天意行事,我也是按照比我更高的神的安排在安排。」玖遲說完,將掌心的一個圓疤展示給剛才那個神看。

「曦殿下欠了神的帳,若按因果,你這麼做,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那個神無奈的說道。

「玖遲!你不能這麼做!她與無上王曾結下那麼深的緣分!她是萬王之王無上王的孩子!你不能動她!況且,此時正是無上王正法時期,是你們想什麼時候結束就結束的嗎?!表層空間的一切你們都不應插手!」一位正神呵斥玖遲。

玖遲卻質問道:

「我在依宇宙之理行事,也在按規矩行事。無論她怎樣,與無上王有著怎麼深厚的緣分,她是否在共產黨的血旗下發過毒誓?不是她自己說要將自己的生命獻給黨嗎?不是她自願加入的中共團隊嗎?她現在是共產黨的一員,共產黨是整個宇宙誅殺的對像,我這麼做哪裡有問題?」

「你最大的問題就是還在固執的插手正法一事。」剛剛那位正神說道。

玖遲傲慢的輕哼了一聲,什麼也沒有說,眼睛卻穿越層層空間,鎖定在了下界的余筱瑤身上。

只聽他冷冷的說道:

「時辰已到,曦殿下,永別了。」

……

                              森界

白髮蒼蒼的漠漓絕望的看著人間,看著他最敬愛也最思念的尊主,眼神中再無生機。

森界的所有眾生,都感覺森界馬上就要像那些被淘汰的天體一樣了,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徹底消亡在了整箇舊宇的末日。

此時,森界眾生的無望之相亦如世間筱瑤的心如死灰。

他們看見余筱瑤將下頜搭在了繩子上,閉上了雙目,說道:

「人間,我終究是讓你失望了。」

漠漓欲哭無淚,絕望倒地,亦閉上了雙目,說道:

「尊主,森界終究是沒能等到您歸來。」

……

突然,金光!一輪金光!

這一輪金光,直射生命的魂魄,驚震沉睡的真我!

余筱瑤「唰」的睜開了雙目,向光的來源望去。

這金光,隱約在公路那一面的樹林裡。

余筱瑤望著光的來處,漸漸將下頜移開了繩索,從那棵爛樹根上移開了腳步。

她下來,向公路對面的樹林裡狂奔!

她離那光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抬頭一望,在樹梢!

佛光般的黃綢在黑夜中散發金光,黃綢上醒目的寫著五個光焰無際的大字:

法輪大法好

筱瑤仰望著,震撼著,甦醒著……

早已模糊的幼年記憶,「唰」的一下重現在了她的腦海……

那時,迫害還沒有開始,三歲的筱瑤總能看見媽媽、奶奶、姑姑在李洪志師父的法像前上香,供奉水果。

家裡還有一本書,書的後面有一朵紅色的還未完全綻放的蓮花,書中的內容她全然不記得了,但她憶起了那本書的名字叫《轉法輪》。

她想起了書的扉頁是李老師的照片,李老師慈悲和藹的面容仿佛又展現在了她的眼前。

她想起來了兩年前夢中那張蒙塵的照片,正是李老師的法像。

她看著樹梢閃著光芒的「法輪大法好」的黃綢,仿佛感受到了李老師的法光相護……

筱瑤仰望著這救了她兩次性命的法輪大法,頓時,心中升起了來自本性的足以震動十方世界的一念:

我要修煉法輪大法。

筱瑤這一念,因為層層時空的距離與差異,這一念的內容還未傳到森界,就已使森界發生劇烈的震動。

劇烈的震動,使森界所有的眾生都以為森界要天塌地陷了,這回真的要毀滅了。

所有眾生都在無望中等待徹底的死亡。

突然,天空中甘霖降下,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以最純淨之心說道:

「我要修煉法輪大法!」

這句話,對整個森界的眾生,無疑是石破天驚,置之死地而後生。

森界的眾生宛如死後重生般瞪大了雙目,豎起了雙耳,激動的難以置信。

發下修煉法輪大法的這一念之後,余筱瑤頓時感覺渾身上下,從裡到外,連每一粒細胞都充滿了喜悅!

「法輪大法好!我一定要修煉法輪大法!法輪大法好!我一定要修煉法輪大法!法輪大法是正法!……」

余筱瑤在黃綢下不斷的高呼著,這聲音也穿破層層穹宇不斷的傳至森界。

這法輪大法好的聲音一遍遍傳來,森界眾生的心境終於從難以置信,到篤信不疑,從篤信不疑,到激動的無以言表,從激動的無以言表,最終皆化作對萬王之王無上王洪大慈悲的無盡感恩!

漠漓老淚縱橫,只見他雙膝跪地,向萬王之王無上王頂禮拜伏:

「謝萬王之王無上王不棄之洪恩!」

此時,森界所有眾生皆雙膝跪地,以最虔敬之心對萬王之王無上王頂禮拜伏:

「謝萬王之王無上王不棄之洪恩!謝萬王之王無上王不棄之洪恩!謝萬王之王無上王不棄之洪恩……」

突然,萬王之王無上王在森界上空顯現,他慈悲的看著森界每一個生命,慈愛的說道:

「正法必成,大法弟子必圓滿。」

萬王之王無上王的洪音穿透層層穹宇,亦傳至逸真天。

逸真天的所有眾神,也聽見了這句話,但是,這語氣,卻是十足的嚴厲,十足的威嚴!

「正法必成!大法弟子必圓滿!」

…………

「我不能死,我還沒有修煉法輪大法,我得留著這條命,在大法中功成圓滿。」筱瑤堅定的說道。

筱瑤帶著對法輪大法堅定的正念向家的方向歸去……

沿著大地的裂帛

見到滿身傷痕的我

攜著兩億載的滄桑斑駁

斬過烈焰的赤魔

卻逃不出壞滅的舊鎖

跌入微塵的銀河

也記不起曾經的天國

無邊的黑業緊緊相裹

龐大的天體就要隕落

金光  金光

一輪金光

直射生命的魂魄

驚震沉睡的真我

是法輪大法的佛恩浩蕩

是創世主的洪恩大澤

從此

我不再怕巨浪荊棘和波折

不在乎風霜雨雪將暖掠奪

更無畏屠戮人性的邪黨共魔

我要踏著義無反顧的驍勇

奔赴大法的遼闊磅礴

我要在大法中熔煉重塑

兌現神的承諾

師恩的呵護亙古相隨

再猙獰的險惡

也撼不動靈魂深處的信篤

再遙迢的跋涉

也終會化作與師同在的喜樂

法輪大法是正法

法輪大法在喚醒世人的真我

法輪大法是你久遠的期盼別錯過

法輪大法在將人賴以生存的地球護托

法輪大法才是救世的渡船能載你回天國

 

 

 

 

玄木記 第五季 (十)

玄木記 第五季 (十) baihua 周四, 06/19/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6月19日】

余筱瑤平靜的回到了家,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夜晚,她望著窗外的星空,嘴角帶著久違的笑意漸漸入睡……

夢裡,她置身在一座摩天大樓的最頂端,可身體卻在下沉,下沉,再下沉。

最後她來到了大樓的最底層。

她打開最底層的一扇門,竟然看見了李洪志老師穿著黃色的T恤,在門口等著她!

她很意外,也很欣喜,但卻不是很自信,她輕聲問候了一聲:

「李老師好。」

李老師卻微笑著慈愛的對她說道:

「叫師父。」

她無比激動,無限喜悅,叫了一聲:

「師父!」

……

熱淚打濕了枕巾,筱瑤從夢中醒來。

「筱瑤!」爸爸叫道。

筱瑤起床,已經上午了,外面下起了雨。

「筱瑤,你去給你媽送把傘,她去倉庫找東西了。」

家裡的倉庫是儲存舊物的地方,可是卻離家有一段距離。

筱瑤拿傘出了門,一進倉庫,就看見媽媽的手中拿著一本書,她走上前去一看,竟然就是《轉法輪》!

媽媽對筱瑤說:

「我來找東西,沒想到竟不小心掉出這本書來。」

筱瑤激動的無以言表,她知道,這本天書是師父的恩賜!

獨白:

1999年的時候,中共邪黨迫害大法以後,我們全家都非常惶恐,奶奶的壓力非常大。

姑姑最先放棄了修「練」,甚至走向了反面。爺爺不讓奶奶繼續修煉了,他們都是經歷過文革的人,知道共產黨對同胞多麼的兇殘,共產黨想打倒誰,沒有三天打不倒的。

文革的時候,我的外祖父外祖母因所謂的地主成分常常被迫害,紅衛兵連懷孕八個月的孕婦也不放過,折磨當時懷孕的外祖母,導致她的兩個女兒都被害死了。

對中共的恐懼,使我的奶奶放棄了修煉。

但是她捨不得將寶貴的大法書「上交」,我們全家也都知道大法好,也都不想毀壞這麼好的書。但是,家裡除了我的媽媽,都是有工作的,單位給他們施加了很大的壓力,如果再發現誰還藏有大法書,一律開除。

這時,我的媽媽說:

「我沒有工作,書我替你們保管。」

就這樣,媽媽把幾本大法書和師父的講法磁帶都藏進了倉庫。

後來,爸爸的朋友因修煉大法被迫害入獄。

陰森恐怖的氣氛籠罩著中國的每一寸土地。

…………

筱瑤和媽媽還找到了幾本師父1999年之前的講法,還有一套講法的錄音磁帶,最後,果真找到了兩年前筱瑤夢裡的那張師父的法像。

法像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灰,筱瑤趕緊拿乾淨的毛巾將師父的法像擦乾淨,供奉在了自己的臥室。

(那時家裡沒有多餘的房間,也不懂敬師敬法,後來就用單獨的房間供奉師父的法像了。)

此後,筱瑤常常看大法書,在大法中清洗著自己的身心。

筱瑤不再和社會上的人混在一起了,也不再穿著暴露的衣服了,也不再吸菸喝酒,狂野的非主流髮型也換成了乾淨的馬尾。

當她看到《轉法輪》第二講的時候,突然覺得眉心發緊,越來越緊,感覺一股很大的力量在往裡面頂,非常神奇。

她知道,這是師父在給她開天目。

一天晚上,她的錢包不知道哪裡去了,她開始向內找,回憶起了白天發生的一件事。

前幾天學校搞活動,老師讓家裡有相機的同學,帶著相機拍照。筱瑤就把爺爺的相機帶了來。

有個同學下學期就要轉學了,想請筱瑤用相機給她拍一些照片,並表示照片洗出來之後,她會把洗照片的錢給筱瑤。

筱瑤也沒想那麼多,就答應了。今天白天,爺爺把洗好的照片拿給了筱瑤,一共42張,筱瑤收了那位同學21塊錢。

晚上要回寢室的時候,自己的錢包就不見了。筱瑤突然明白了:

照片是爺爺洗的,我沒花一分錢,可是我卻收了同學的21塊錢,這不是不義之財嗎?況且,同學都要轉學了,就算自己花錢了,就不能送給她嗎?修煉人怎麼能這麼重利呢?怎麼就收了這21塊錢呢?真是不應該……

想著想著,突然,錢包找到了。

筱瑤在心裡想:

弟子做錯了,明天改正,謝謝師父原諒。

第二天,筱瑤把錢還給了那位同學,笑著說道:

「昨天逗你玩的,還你!都是同學,要什麼錢!」

還有一次下晚自習,筱瑤走在前邊,就聽後面有同學罵她,罵的非常難聽,非常髒。她一回頭,發現是三個女同學,其中有一個是她班級的,另兩個是其它班級的。

雖然,這兩年,筱瑤受到辱罵是經常事,但她如今修煉了大法,就不能像從前那樣對待了。

修煉人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應該向內找。她想:

她們仨為甚麼罵我?

她想起來了,因為余筱瑤是物理課代表,物理成績一直很好,老師經常讓她給同學們講題。一次,在給這位女同學講題的時候,她既不注意聽也怎麼講都不會,筱瑤很不耐煩的說她:

「你真是笨死了!沒見過你這麼笨的!」

當時,很多同學都聽見了筱瑤訓斥了這位女同學,弄的這位同學非常沒面子,心生怨恨,就和她的兩個好友商量,在筱瑤的身後罵她,給她難堪。

筱瑤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是自己招來的謾罵。她在心中想:

是我的過錯,我當時不應該那麼說人家。我應該去化解這份矛盾。

於是,筱瑤主動和那位女同學微笑,展現出在大法中修煉出的真誠與善意,主動幫她拿書包,幫她撿起掉在地上的書本,用相機給她拍下美麗的照片。

很快,這份矛盾就化解在了一位大法初學者對真善忍的踐行之中。

就這樣,大概過了幾個月的時間。

一天周末,她去上補習班,記錯了時間,來早了一個小時。

她就在樓區裡轉悠,在樓道裡溜達,突然,她看見有一袋小冊子扔在樓道裡。

她撿起來打開一看,發現竟是大法的真相資料!

她才知道,大法已洪傳了100多個國家,國外竟有那麼多的同修都在大法中沐浴著佛恩。

她才知道,中共邪黨不僅關押打殺大法弟子,竟然還活摘大法弟子的器官!

她看到了天安門自焚偽案的真相,看到了4.25真相,看到了大法弟子被迫害致死的慘狀!

余筱瑤悲憤交加, 她看著真相資料最後一頁的三退大潮,她心想:

師父,那麼多的大法弟子都在受難,那麼多的世人都被中共欺騙,稀裡糊塗的就成了中共一員,將來都會和中共一起毀滅。我作為您弟子中的一員,我不能苟且偷生,我要把真相講述給世人!

此後,余筱瑤就開始在各個樓區轉悠,尋找真相資料,並將真相資料裡的內容講述給她的同學。

有一次,她看見一個人走到家門口,看見自己家門口貼著一份真相資料,那個人惡狠狠的將資料使勁摔在了地上,摔門就進屋了。

筱瑤撿起真相資料,說道:

「這是人家冒著生命危險給你送來的,你不珍惜,就送給別人吧!」

筱瑤就把這份資料貼給了沒有資料的人家。

獨白:

我那時經常去撿世人不要的真相資料,有的甚至落入泥坑,被車輪碾壓的殘破不堪,有的被賣糖葫蘆的當做包竹籤的廢紙,沾滿了黏糊糊的糖漬。

可我都將這些真相資料視若珍寶。我都將這些真相資料撿起,擦乾淨,撣去灰塵,組合好破碎的紙張,小心翼翼的保存起來。

世人啊,這是大法弟子冒著生命危險救你的一片真心啊!怎麼能這樣去糟蹋呢?!

那時,我是多麼的希望能碰到一個同修啊!

我看不到師父的新經文,上不了明慧網正見網,不知道正法的進程,我內心非常著急。有時看到樓道裡有真相資料就會非常開心。摸著手裡珍貴的大法真相,我能感受到我是與正法同在的,我是與萬萬千千的大法弟子同在的,我就會很安心。

我當時攢了一些世人遺棄的真相資料,將資料裡的真相講述給了我的同學們。

像鄭怡彤、姜雪婷、姜雪婷的姐姐姜雪瑩等人,聽我向她們講述大法真相後,她們都同意三退,我將她們的化名都一一記在了本子上。就等著遇到同修,將這些得救世人的名單交給師父。

有時候,我會幻想遇到同修的情景,那該是多麼親切,多麼喜悅啊!

大家看看,在中國大陸這片邪黨統治的土地上,想要信仰正法是何等的艱難!如此窮凶極惡的阻止人修煉正法,利用全社會的輿論工具污衊教人向善的正法。怎麼就這麼懼怕這個社會的好人越來越多呢?

我非常羨慕那些得法早的同修,他們很多不僅參加過師父親授的講法班,而且還走過了正法最艱難的時刻,走過了紅魔最瘋狂的時刻,他們是義無反顧堅守真理的未來覺者,他們是斬妖除魔一往無前的宇宙戰神,他們在被迫害中步履不停的救度著眾生。

正法時期大法弟子才是未來人類真正要頂禮膜拜的神明。

…………

一天,英語課上。

其實,余筱瑤一上常麗娟的課內心就有一種恐懼,被她打罵的有了心裡陰影。

所以,在英語課上她幾乎一句話不說,頭都不敢抬,躲在那裡,生怕老師注意到她。

可是那天,閱讀理解中出現了「belief」這個詞,信仰。

老師講道:

「belief由believe演變而來,believe in religion,信仰宗教;believe in Christianity,信仰基督教;believe in Buddhism,信仰佛教;believe in……」

這時,班級裡有調皮的男生說道:

「believe in Falungong!」

班級裡哄堂大笑,有同學問:

「老師,法輪功是信仰嗎?」

其實,剛才聽到Falungong三個字的時候,余筱瑤身心一震。

老師還沒等回答,就有學生說:

「法輪功是邪教!不是信仰!」

還有附和者說:

「對!是邪教!有時候就能看到樓道裡有法輪功的東西……」

筱瑤聽到同學們對大法的污衊,她無法再沉默,即便她很害怕眼前的這個老師。但這份恐懼,很快就被她維護大法的這顆心擊碎。

筱瑤挺直了身軀,抬起頭來,對著那些同學說道:

「法輪功不是邪教,是正當的信仰,是江澤民出於妒忌,才污衊法輪功的。

法輪功若是真的不好,真的不使人受益,誰會冒著被判刑的危險去發那些真相呢?」

余筱瑤這麼一說,大家都不說話了,沒想到,這次,常麗娟不僅沒有打罵筱瑤,竟然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她說的對。」

余筱瑤心中一驚,看向常麗娟,常麗娟也看向她。

這一瞬的眼神交錯,卻飽含了彼此對對方的刮目相看。

獨白:

我的這位老師,確實在大法被污衊的這件事上表露出了正義。

大家發現了嗎?人是一個複雜體。

文學作品絕不能以引起人的仇恨為目的。揭露惡行與真相的目地,是為了讓人去反省、去改正,去與魔鬼決裂,為遭報應的人惋惜、為還有救的人示警、為還能回頭的人指路。

我的老師們又何嘗不是受害者呢?中共破壞了神傳文化,使人失去了道德準則,不知道做人的標準,老師不知道怎樣去教書育人,警察不知道怎樣維護正義。他們稀裡糊塗的在中共邪黨製造的這個扭曲的、罪惡的、背離天道的環境中無知的造業,無知的向毀滅的深淵走去。

如果一部文學作品,只是讓一個群體去仇恨另一個群體,是狹隘並且毫無意義的。這是中共幹的事情,以文學的方式歪曲事實,黑白顛倒,挑起仇恨,從而達到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的目的。

我曾經也恨過這些老師,但是真善忍的正法之光化解了我內心的怨恨,我知道了萬事皆有因緣,我懂得了善,我的師父教會我寬容。

或許是因為常麗娟老師的這一念,這神秘而磅礴的力量將她在無形中拯救,讓她不再無知的造業。此後,我好像再也沒有看到過她毒打或謾罵過學生,包括我。

不是也有很多在明白了大法的真相後,不再迫害大法弟子,不再作惡的警察嗎?不是也有販毒的頭目在監獄裡接觸到大法,從而改邪歸正,走入大法修煉的真實案例嗎?

一個生命變壞了,去銷毀,然後再造一個新的,這件事難嗎?對神而言,不難,造一個和毀一個一樣容易。

可如果將一個壞了的、或是很壞的、特別特別壞的,甚至已經超出滅的標準的一個極其壞的生命,將其變好,變到很好,好到符合真正人的標準,甚至更好,這種能將壞滅為之轉圜的力挽狂瀾之力,誰能做到呢?

唯有法輪大法能做到,整個宇宙,只有法輪大法能做到,唯有法輪大法有這樣的回天之力。

但,你對大法的態度,決定了你配不配得到這份開天闢地只此一「回」的無上恩典。

 

玄木記 第五季 (十一)

玄木記 第五季 (十一) baihua 周六, 06/21/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6月21日】

那天,筱瑤去爺爺家吃飯,姑姑姑父也在。

「球球來啦!」

爺爺開門見到筱瑤,叫著筱瑤的小名。

奶奶也跟著說:

「球球,球球,球球……」

獨白:

我的小名叫球球。

修煉了之後我才知道任何事物都有它的玄機。

什麼玄機呢?

…………

筱瑤修煉了之後,嘗試了好幾次,向奶奶講大法的美好,希望奶奶能從新走回到大法的修煉中來,但都沒有成功。

能感覺到奶奶清醒的時候知道大法好,但她卻沒有再走回修煉。

「奶奶,我那兒有師父的講法錄音磁帶,是你之前的,我拿來給你聽啊!」筱瑤對奶奶說道。

做飯的媽媽和家人聊天說道:

「筱瑤她奶一身的病,不都是煉法輪功好的嘛!你說這共產黨就是不讓人煉,給老太太現在弄成這個樣子!」

姑父一聽,哈哈大笑,嘲笑的說道:

「哈哈哈哈!什麼煉法輪功好的!老太太之前病好就是心理作用!現在這不是又犯了嗎?」

筱瑤說:

「奶奶之前得的病和現在也不是一個病啊!之前的病再也沒犯過吧?」

大家紛紛表示,筱瑤說的對,之前的病確實大夫都治不好,接觸法輪功之後都好了,再也沒犯過。

可姑父又輕蔑的直呼師父的姓名說:

「咱媽剛開始信法輪功的時候我就反對,我說那都是迷信!李**現在怎麼治不好咱媽的偏癱了?媽!你現在就求李**給你治病啊!你看你能不能站起來?哈哈哈哈你站起來呀!你站起來呀……」

筱瑤趕緊制止:

「姑父快別瞎說了!對不了解的事不能妄自斷言啊!對覺者不敬會有報應啊!」

姑父卻說:

「那就來報應吧!我看看怎麼報應我!哈哈哈……」

獨白:

後來家裡人也都不讓姑父再說了,姑父就沒有再口出惡言,可是心裡卻很不服氣。

結果,第二天,我的姑父就出現了腦血栓的症狀,和我奶奶的症狀一模一樣,一側身子和手腳都不好使了,一側的嘴巴流口水。

去了醫院,不知道為甚麼醫生也沒留他住院,就把他打發回家了。

他癱坐在沙發上站不起來,非常沮喪,一隻手端著,嘴裡還流著口水。

奶奶這個時候竟然也哈哈大笑,對著他說道:

「哈哈哈你站起來呀!你站起來呀!……」

姑父出現這種狀況,不僅是我,家裡人也都說:

「你是昨天污衊李大師,污衊法輪功,遭了現世報了。」

姑父終於知道自己錯了,真心的懺悔道: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昨天不該那麼說……」

他真心悔過的第二天,腦血栓症狀就全不見了。

再後來,姑姑姑父都做了三退。

…………

那次事情之後,筱瑤故意問正在遛彎兒的姑父:

「姑父,你說你上次腦血栓好了,是不是心理作用啊?」

姑父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說道:

「不是不是不是……是法輪大法寬恕了我。」

筱瑤笑而不語……

不知不覺,筱瑤的媽媽靜華也走入了大法的修煉。她臉上的愁容開始舒展,她孱弱的身體開始硬朗,鄰居們都發現靜華不一樣了,變得溫柔平和,常展笑顏。

筱瑤只要有出門的機會,就在尋找同修。

那是2010年的晚春,她下補習班,在路上尋覓著,看看有沒有真相資料,或是同修的身影。

她突然看見有一個人背著一個布兜,好像在尋找什麼,可能是太想找到同修了吧,她猜想,這會不會是同修呢?

她就跟上去,跟了很遠,跟到了郊外。

這個時候,這個人蹲下,好像在挖什麼東西。

筱瑤跑過去一看,原來只是個挖野菜的老太太。

筱瑤剛要走,就聽那老太太說:

「南天門的黃花菜又厚又多。」

筱瑤驚詫道:

「南天門?」

老太太一邊采黃花菜一邊說:

「對,這片兒郊區就叫南天門。」

筱瑤笑了,說道:

「呵呵,這都什麼怪怪的地名。」

這時,又來個老太太,也來采黃花菜。那老太太說:

「黃花菜,黃花菜,最後一道菜。」

筱瑤剛要走,突然,天空上打起雷來,雷音剛落就下起了急雨。

老太太們都帶著雨具和雨衣,筱瑤沒有帶傘,老太太們說,前邊有個小亭子,可以避雨。

筱瑤就快跑到了那個小亭子中,這個小亭子看起來是仿照古代的小建築,柱子是紅色的,頂上還畫著二龍戲珠,但已經很破舊了。

筱瑤看雨下的越來越大,一時半會兒是回不去家了,就倚靠著柱子休息,她開始鬧心:

唉,追了這麼遠,也不是同修,在中國大陸想要修大法,怎麼這麼難呢?比上南天門都難啊……

不知不覺,她睡著了……

她的元神飄飄悠悠,來到了天上,來到了一扇門前。

她抬頭一看,門上寫著:

南天門

門口不見把守的侍衛,只看見不遠處有個大鼓,她走至大鼓前,拿起鼓槌,奮力的敲擊,一邊猛敲一邊喊道:

「中土得法難!大法受奇冤!不見玉帝管!不見天神現!何故!何故!何故!」

這震耳欲聾的鼓聲引來了大批的天兵天將,只聽一個接一個的聲音喊道:

「何人在此擊鼓喧譁!何人在此擊鼓喧譁!何人在此……」

筱瑤聽見天兵天將威嚴的聲音,知道眾多天兵天將已降至她的身後。

她扔掉鼓槌,一回頭,眾天兵天將卻紛紛跪地,參差喊道:

「娘娘!娘娘!娘娘……」

筱瑤也回頭找「娘娘」,她向身後看去,又向左右看去,也沒發現有什麼「娘娘」,於是,便對天兵們說了一句:

「虛張聲勢!」

眾天兵天將也沒有搭話,也不敢起身,依舊跪著,筱瑤徑直走到南天門前,推門便入。

一進南天門,還沒等走,竟至一殿中。

她抬頭一看,堂前坐著兩個神,身體周圍是瑩瑩的金光。這個光怎麼形容呢,是金色的,但不是金光四射,是籠罩全身的薄薄的一層光,就叫「瑩瑩」吧,像螢火蟲那樣的,但是金黃色的。

這兩個神呢,如果你是中國人,你就會非常熟悉。

筱瑤只能看個輪廓,具體的長相完全看不清楚。

這兩位神全都穿著金黃色的古代人的衣服,寬袍大袖,並排坐著,中間是一個小方形的白色案幾,左邊的男神一副帝王的裝束,戴著金色的冕旒。

右邊的女神頭髮盤的很高,像唐朝皇后的髮飾,體態也像唐朝女子一樣,胖一點。而左邊的帝王就比較瘦。

這位女神側著身,她的臂肘拄在旁邊的案几上,手微握空拳托著香腮,好似在拄著桌子睡覺。

旁邊的男神也是很放鬆的狀態,只不過是正坐著,身軀微躬,垂腿而坐。

但是筱瑤發現,這兩位都是一動不動,也不呼吸,特別像《西遊記》裡孫悟空的「元神出竅」。

筱瑤下意識的走到這位女神跟前,慢慢伸出手指,她想摸一下「她」皓白的手腕。

可就在她的指尖剛一觸及這位女神的手腕之時,突然,一股強大的吸力就要將筱瑤吸入這位女神的神體之中!

筱瑤的另一隻手一把抓住了案幾的桌腿,才使她不至於全身都進入這位女神的身體。

她死死抓住桌腿,一半身子在這神體之中,一半在外面,兩半身體在僵持著。

筱瑤心想:

這是要把我吸到哪裡去?我還沒修成呢!我不能走啊!師父!

此念一出,突然,一位神進入殿中,看見了這一幕,只聽他驚呼:

「不好!」

說完,便一掌將筱瑤的一半身體從這女神的神體中推了出來。

筱瑤瞬間醒來。

筱瑤醒後,驚魂未定,心想:

要不是師父相救,剛才元神說不定被吸到哪裡去了。這另外空間的東西,以後可不能再亂碰亂摸了!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她走出亭子,看見「南天門」開著鬱鬱蔥蔥的黃花菜,諸多疑惑打入心中:

「娘娘?他們(天兵天將)都喊娘娘,我怎麼沒看見娘娘?他們的娘娘不是在殿中坐著嗎?他們看見的又是哪個娘娘?……」

筱瑤回到家,看見外祖母也在,媽媽問:

「怎麼才回來,去哪了?」

筱瑤笑著說道:

「南天門。」

外祖母說道:

「你去采黃花菜啦?」

筱瑤開玩笑的說道:

「嗯,想去采點,沒搶過那些老太太,空手回來了。姥姥你快去采吧,不然黃花菜都涼了。」

姥姥一邊做飯一邊說道:

「明早就去,明早就去……」

…………

六月份考完了試,余筱瑤結束了她的初中生活。

一日,姑姑家的妹妹感冒了,她陪著妹妹到診所打吊瓶。

病房裡還有一個病人,是一個老太太,也在打吊瓶,陪著一起來的是個中年婦女,是這老太太的妹妹。

這個老太太好像病的不輕,一邊打吊瓶,一邊痛苦的呻吟著:

「誒呦,誒呦,誒呦……」

老太太正「誒呦」呢,大夫進來了,調了調妹妹的點滴管,又走到老太太的床前,看了看,說了句:

「你這次感冒這麼嚴重,是因為你肺裡早就長結節了,你應該是總也不體檢所以不知道,這次感冒嚴重不得不拍片才發現。你這麼大年紀了,要記得經常到醫院體檢啊!」

大夫說完就走了。

筱瑤在給妹妹削蘋果皮,一邊削一邊聽到那個陪護的中年婦女說:

「你這身體就是練那個給耽誤了!練那個不讓吃藥,不讓去醫院,有病你也不治,也不體檢,所以現在身體才這麼不好!」

筱瑤削蘋果的手停下了,抬頭看向這兩個人。

那老太太把頭扭向一邊,還繼續呻吟著:

「誒呦,誒呦……」

筱瑤繼續輕輕削著蘋果。

不一會兒,聽那個中年婦女說:

「我出去一趟。」

筱瑤切下一瓣蘋果,給了妹妹,又拿著另一瓣蘋果站起身來,微笑著走到這位老太太的床前,說道:

「大娘,吃瓣蘋果吧。」

「謝謝謝謝,好孩子,大娘不吃,謝謝了,孩子。」

「吃一塊吧,大娘,您嘴唇都幹了。」

「唉,這幾年身體就是不好,不如從前。」

「我剛才聽那位阿姨說,您這身體是練什麼給耽誤了?」

「嗯,我之前練法輪功了。」

這時,老太太的妹妹回來了,氣憤的說道:

「法輪功不讓吃藥,不讓去醫院,有病就硬挺,現在身體才這麼不好的!」

筱瑤故意驚詫道:

「法輪功不讓人吃藥?不讓去醫院?」

那個中年婦女說:

「是啊孩子!我姐當時有病也不上醫院,就硬挺,現在一身的病!」

筱瑤問這個老太太:

「是法輪功強迫你不讓你上醫院?強迫你不讓你吃藥啦?」

老太太說道:

「那倒沒有。」

筱瑤看向那個中年婦女,那個中年婦女又說:

「就算沒人強迫,那也是法輪功講的課裡宣傳不讓上醫院,不讓吃藥。」

筱瑤說:

「哦?那你是聽過法輪功講的課嘍?」

那個中年婦女搖了搖頭,說:

「我沒聽過。」

筱瑤又問這個老太太:

「那您說您練過,那您聽過嘍?」

老太太支支吾吾的說:

「額…額…聽過一點。」

筱瑤又問:

「您聽過的『那一點』裡面,說不讓有病的人上醫院了嗎?」

老太太嘆了口氣,想了想說:

「誒呀,記不住了,我就記得當時我總練功。」

那個中年婦女又說:

「她那時候有病了就不上醫院,說信法輪功不讓上醫院,她也不去,要不是我非拉著她去醫院,她就得病死。」

筱瑤問道:

「你們明天還來打針嗎?」

「來。」

「我家裡好像還有法輪功的磁帶,我回去了解了解,是不是這麼回事。」筱瑤微笑著說道。

之後,筱瑤又繼續和她們聊起別的話題……

筱瑤回到家,把師父廣州講法錄音的磁帶調至第四講的第二十三分鐘,然後將裝著磁帶的小錄音機裝到了書包裡。

第二天,筱瑤又陪妹妹來診所打針,老太太和她妹妹已經在病房裡了。

筱瑤一進來就和她們親切的打招呼,然後一邊和她們聊天,一邊照顧妹妹打上了吊瓶。

筱瑤笑著說:

「對了,我昨天回去了解了一下,法輪功好像不是那麼回事。正好,今天我把家裡法輪功的磁帶帶來了,你們聽聽,到底是不是不讓吃藥,不讓上醫院。」

筱瑤一邊說一邊從包裡拿出準備好的錄音機,打開了開關。

只聽磁帶裡師父講道:

「我也不是非得不讓你上醫院,你要不是個煉功人,做不到這一點,你就上醫院去,可別耽誤嘍。」〔1〕李洪志師父在廣州講法第四講第二十三分鐘。

那個中年婦女一聽,咦?怎麼回事?不是說不讓上醫院嗎?

筱瑤說道:

「這是法輪功創始人李大師在廣州的講法錄音。」

筱瑤又往前倒了倒帶,給她們聽了聽,那個中年婦女明白了,對她姐姐說道:

「你說你信法輪功都信不明白,這哪不讓你吃藥了?這不是還告訴你『別耽誤嘍』了嗎?你早跟我說是這麼回事,我能對法輪功有誤解嗎?」

那個老太太說:

「唉,我那時候也沒好好聽過這些,就是聽說法輪功好,就天天練動作,看別人不吃藥病好了我也不吃,看別人不去醫院也沒有病,我也不去。」

筱瑤了解到,這位老太太姓錢,錢大娘是2000年後得的法,得法後卻幾乎不學或是很少學法,只練動作,不修心性,不看書,只聽說法輪功能祛病,生病了也不去醫院,不吃藥,就指望法輪功將自己的病去掉。後來被家人強行送進醫院,導致家人對大法產生了誤解。

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師父在《轉法輪》中明確說過:

「淨化身體只局限在真正來學功的人,真正來學法的人。我們強調一點:你放不下那個心,你放不下那個病,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對你無能為力。」〔2〕

中共邪黨也經常造謠說:

「法輪功不讓去醫院,不讓吃藥。」這絕對是歪曲事實、子虛烏有的事情。

法輪大法治病有奇效,這是全世界有目共睹的事實,但法輪大法絕不是用來治病的。對不了解的事,不要妄下斷言,否則,很可能因為一念之差、一句污衊之語,就犯下誹謗天法之大罪,只得在一層層被銷毀至盡的痛苦中償還。

創世主慈悲,安排大法弟子來到世人的身邊,讓大法弟子為世人講清真相,清洗一顆顆蒙塵的心,救度一個個有罪的靈魂,才使得已至滅時的人類還有一線生的希望。

世人都應該感謝大法師父的慈悲寬容與不棄之恩。

注釋:

〔1〕出自李洪志師父的廣州講法錄音

〔2〕出自李洪志師父的《轉法輪》

 

 

玄木記 第五季 (十二)

玄木記 第五季 (十二) baihua 周日, 06/22/2025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6月22日】

2010年的時候,中國大陸遍地都在蓋樓房。白天總是能看到很多蓋樓的施工隊。

夜裡,筱瑤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看見一處蓋樓的施工隊好像挖到了什麼,大家都在圍著看。

筱瑤下意識的也往過走,是施工隊在打地基的時候,一不小心挖到了個圓圓扁扁的物件,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麼。

筱瑤走過去一看,竟然是一個朔大的金黃色的法輪,立著,在土裡半埋著。

筱瑤驚訝的說道:

「呀!法輪怎麼埋到土裡了?」

她趕緊把法輪從土裡捧了出來。法輪一出來,就直接鑽到筱瑤的肚子裡了,在她的小腹部位旋轉著,閃著光。

筱瑤帶著法輪轉身就走了,卻聽見身後的施工人員又喊道:

「又出來了!又出來了!」

筱瑤又回去一看,剛才的那個法輪又從土裡顯現出來。

筱瑤不解:

不是都進到我身體裡去了嗎?怎麼又在土裡了?

…………

「錢大娘!」

筱瑤在街上碰到了錢大娘,錢大娘也親切的叫著:

「孩子!」

「大娘,你的病好啦?」

「好啦!我是托你的福啊!」

筱瑤搖著頭說哪裡哪裡,剛要擺手和錢大娘告別,就聽錢大娘說道:

「孩子,你是不是想信法輪功?我看你是這塊料,反正比我強。」

錢大娘的這句話,把筱瑤逗的「噗嗤」笑了出來,但她又好似想起了什麼,凝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唉,可我遇不到一起信仰的人,我什麼都不懂,連動作也不知道怎麼煉。」

錢大娘說:

「孩子,我認識這兒的老輔導員,她一直都在煉,我知道她家住哪,我帶你去找她。」

筱瑤的眼睛放出光來,趕緊攥起錢大娘的手說道:

「好啊!好啊!我想去找她們!我非常想去找她們!」

錢大娘爽快的說:

「那咱現在就走,走!」

筱瑤跟著錢大娘就走了。

獨白:

路上的我心中還有些忐忑,因為這位大娘還說,不知道她能不能在家。我內心非常渴望見到同修,我也怕同修不在家,但轉念一想,這次不在,我可以再去,下次不在家,我就還去,我定能「堵」著她。

我很欣喜,還有些不敢相信,我就要遇到老大法弟子了嗎?我就要看到我心目中的英雄了嗎?我就要看到我「朝思暮想」的偶像了嗎?我就要看到這些不畏生死、堅守信仰的世間戰神了嗎?我真的能和這群純真純善的大法修煉人一起,共沐法光了嗎?

我一點都沒有誇張,這些就是我那時真實的想法。

這個世間就是這樣,相生相剋。

有人不信,就有人堅信;有人輕蔑,就有人崇敬;有人帶著鄙視懷疑的眼光,審視著受難的覺者,就有人帶著仰慕欽佩的真心,嚮往著能與這些偉大的未來神同在,同沐法光。

…………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連敲三次,都沒有人開門。

錢大娘把臉對準門鏡處,喊道:

「我是錢虹蓮!五小區那個錢虹蓮!我給你領來個小孩!」

這時,門打開了。

只有在法輪大法這片淨土上才能修煉出來的那種純真純善與純美的笑容,如聖蓮般綻放在了她的面前。

這是筱瑤第一次見到從1999年720之前一路走來的正法時期大法弟子。

開門的是一位中年女大法弟子,這純真純善溫暖如春的笑容,會在筱瑤的記憶中永遠留存。

「來,快進來!」這位大法弟子笑意盈盈的說道。

筱瑤進了屋,錢大娘沒進去,打個招呼就走了。

筱瑤向客廳一看,十來個大法弟子圍成一圈,正雙盤端坐,一人手裡捧著一本大法書,在一人一段的念著。

「來,咱們到臥室裡來。」這位大法弟子依舊笑意盈盈的說道。

筱瑤跟著她來到了臥室,沒有打擾其他大法弟子學法。

這位女大法弟子就是錢大娘說的當地那位1999年之前的老輔導員,這裡我就叫她香君阿姨吧。

獨白: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大法弟子,第一次來到大法的學法點,我當時激動的大腦都一片空白了。

我現在都想不起來,那天香君阿姨和我聊天的內容。

我只記得,善,非常純正的善,非常博大的善。

這種善,完全區別於常人的任何善。

大法弟子這種純善的面容,是我從未見過的,也是我永遠都不會忘懷的。

我從泥沼中來,第一次見到了什麼叫淨土。

香君阿姨教我煉功,帶我學法,給我做飯,給我買很貴的水果吃,就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對待我……不要我一分錢,不要我一句感謝的話,我現在想起來,依舊會淚流滿面。

筆落此處,竟淚眼婆娑,不知如何描述大法弟子們的善和那段時光裡被善包圍的我,有多麼的幸福。

…………

香君阿姨希望筱瑤在她家住下來,好好教她煉功。

這個暑假,筱瑤就在香君阿姨家住了下來。

筱瑤終於看到了師父的新講法,看到了《神韻》,看到了明慧網,看到了正見網,還在視頻中看到了不少師父的身影。

那段時光,她深受震撼,也更加堅定。

「誰願隨我下世?正法!」

《神韻》開篇創世主穿破蒼穹的洪音,使筱瑤淚如雨下,遠古的記憶在甦醒,與創世主的約定到了兌現的時刻。

筱瑤心中出現了八個大字:

勇猛精進,救度眾生。

……

香君阿姨在教筱瑤第五套功法的時候,發現筱瑤的腿硬,雙盤很費勁,拿上去就掉下來,所以,就讓筱瑤先單盤。筱瑤單盤還是很輕鬆的。

獨白:

但是,我沒有想到,怎麼單盤腿還能這麼痛呢?!

剛開始跟香君阿姨煉第五套功法的時候,我和香君阿姨面對面坐著,她雙盤,我單盤。

剛煉了不到20分鐘,我的腿就開始痛,骨頭、筋、關節都在痛,越來越痛,到後來就是一刻不停的在痛。

雖然腿沒有拿下來,但我開始掉眼淚,開始撇著嘴哭,這些,香君阿姨都看在眼裡。

一個小時結束後,我終於能把腿拿下來了,不怕大家笑話,我當時哭的大襟都濕了。

煉功結束後,香君阿姨笑著給我講了一個故事,她說:

「從前,有一塊璞玉,需要雕琢之後,才能展現它真正的價值。有一位工匠就發現了這塊璞玉,他把這塊玉帶回家,準備精雕細琢一番,讓這塊玉實現真正的價值。

可是,他拿刻刀每雕琢一道,這塊玉就哭一聲,雕一道就哭一聲,再雕幾道,就哇哇大哭,工匠心中不忍,到底還要不要繼續雕琢下去呢?」

聽了香君阿姨的這一番話,我明白了,這是師父在點化我,告訴我:玉不琢,不成器。

後來,我就不再哭了。但腿不知道為甚麼,依舊非常的痛。香君阿姨笑著建議我說:

「反正單盤就這麼痛,那莫不如就雙盤算了。」

其實一開始不能雙盤,也是觀念的阻礙,潛意識裡覺得自己剛開始煉功不能達到雙盤,所以盤上就掉下來。聽完香君阿姨的建議,我決定打破觀念,反正單盤也這麼痛,那還有什麼不敢雙盤的呢?

觀念一轉,雙盤的腿就再也沒掉下來過。

於是,我就開始每天雙盤煉功。這一個小時的靜功裡,她一點也不痛,表情平和喜悅,我痛的死去活來,表情痛苦難耐。

我後來才想到,其實我每天都在影響人家入靜。

我痛的後槽牙咬的「嘎吱嘎吱」響,痛的大口喘著粗氣,像要虛脫一樣。那時誰和我在一起煉功,都很難入靜。但香君阿姨沒有嫌棄我,總是不斷的鼓勵我,用大法弟子的慈悲與智慧一直包容、幫助著我這個稚氣未脫的大法初學者。

經過了這一個暑假的煉功,雖然消業很痛苦,但任何事物都是正反兩面,不失不得。

我一個15歲的青少年,當然沒有什麼病了,人病業的顯現一般都在中年以後。要說煉法輪功給我祛了什麼病,我還真沒什麼可寫的。

但是,沒想到,通過這一個暑假的艱苦煉功,我的身體竟然出現了另一種讓我以至很多人都更為驚奇的現象。這個,我們後面說。

老大法弟子們的修煉狀態,是非常驚人的。

當時,經常來香君阿姨家集體學法的大法弟子大約十幾個人左右,最大年齡的一位爺爺,現在差不多100歲了,那時是80多歲。

最小的,當然就是我,十幾歲。我年齡的上一位,是個40多歲的阿姨,比我的媽媽還大了兩歲。

他(她)們大部分都退休了,沒退休的也將近退休,只是上午有工作,下午不用去單位,她們就會來香君阿姨的家裡學法。

她們整個一下午,三、四個小時,全部雙盤腿打著坐學法和發正念。三、四個小時之內,腿不拿下來。

一圈十多個人,雙盤著腿,一人一段的念法,整點發正念15分鐘,然後再接著念法,到整點再發15分鐘,然後再接著學……整個一下午,根本沒有人把腿拿下來。

我看見有一個阿姨的小腿處都磨出了繭子,我顯露出敬佩之意,可她卻說:

「這不算什麼,這點苦算什麼呀?」

大法弟子驚人的毅力和其不以為然、並不以此為傲的境界,是我之前在常人中從來沒有見過的。

我在集體學法中,因為對《轉法輪》還不太熟悉,我念的就慢,比她們都慢,因為我想儘量少錯字,少讓同修們糾正,少耽誤大家時間。

每次輪到我念時,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悅耳,或許我想這樣表達對大法的敬意吧。我慢慢的念,餘光裡仿佛感受到了這些老大法弟子們向我投來鼓勵、慈愛的目光。

學完之後,叔叔阿姨們都會鼓勵我說:

「孩兒念的真好,真好聽!我們都喜歡和你一起學法!」

我說:

「我念的慢。」

她們笑著說:

「慢也沒關係,慢也好聽,慢也是一顆純淨之心,我們能感受的到。」

被喜愛、被鼓勵、被認可、被呵護……這些感受好像很久都不曾發生在我的身上了。

我從「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的罪惡污濁中走來,走入了大法弟子這個群體中來,仿佛一下從魔窟進入了佛國,那真是:苦蓮方知甜滋味,幸福甘美滿心扉。

 

 

 

玄木記 第五季 (十三)

玄木記 第五季 (十三) baihua 周二, 06/24/2025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6月24日】

「孩兒,來,你嘗嘗這個!」香君阿姨對剛進屋的筱瑤說道。

筱瑤常常剛進門,鞋還沒等換,香君阿姨就把好吃的送到了她的嘴邊。

筱瑤看見香君阿姨手裡拿著一塊黃色的水果,一聞,好像很刺鼻,很臭。

「這是榴槤,我女兒很愛吃,阿姨特意給你買的。」香君阿姨說道。

「這個…這個…我好像吃不了。」筱瑤捂著鼻子說道。

阿姨又笑著說:

「那就吃塊粉蒸肉,來。」說完,又拿起肉餵到筱瑤的嘴裡。

「來,再嘗嘗我做的南瓜湯……長身體呢,多吃點!」

只要在香君阿姨家,筱瑤的嘴巴總是被阿姨「投餵」的滿滿的。

「咚,咚。」

「來啦!」

「咚,咚,咚。」

「來啦!」

下午,大家陸續來學法。

筱瑤又聽見敲門聲,打開門一看,是個之前素未謀面的老太太,這裡就叫她盈花奶奶吧。

古代有一種嫩粉色,叫「盈盈」,「一片桃花水,盈盈送客舟」,用這個盈盈,來形容這位奶奶的面容最合適不過。

筱瑤觀察著這位奶奶的面容,發現她一根皺紋都沒有,臉上光潔的發亮,而且白裡透紅,粉紅,整張臉看起來粉嫩嫩的,就像大姑娘一樣,非常有氣色。

要不是盈花奶奶的頭髮是白的,根本看不出這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太太。

盈花奶奶非常愛笑,笑起來眉眼彎彎的,牙齒白白的,像一簇開的十分燦爛的海棠花。

夏天很熱,大家都在一個屋子裡盤腿學法,有些奶奶的睫毛上都掛著汗珠子,但也不見她(他)們誰把腿拿下來,或是學到一半去喝水。

整點發正念的時候,筱瑤突然感覺自己的天目非常緊,一直在往裡面頂。

突然,她看見無數個金色的「滅」字,從她的天目往出飛,不斷的飛,飛,飛到大穹深處,鏟邪除惡。

獨白:

有一段時間,就算我不發正念,走在路上,坐在車裡,沒什麼事的時候,我都能看到無數個「滅」字從我的天目中往出飛。

有時在學校裡,我只嚴肅的看一眼在空中飄著的五星血旗,這面血旗就會瞬間耷拉下來,飄不起來。

有一次,我看到老師拿著音響在放邪黨的歌曲,並組織學生髮誓加入中共邪黨的共青團。我發了一念:滅!他們的音響就壞掉了。

…………

「孩兒,你看到新唐人電視了,你的家人還沒看到呢,是不是該把大法的福音也帶給你的家人啊?」香君阿姨笑著說。

筱瑤連連點頭。

大法弟子們自己學的技術,自己花錢,買了一些能接收海外電視台的「電視信號接收鍋」。只為將真實的、美好的、自由的、中共邪黨禁止中國人觀看的真相節目,帶給深受毒害的大陸人。

大家商量,先給筱瑤家裡安一個小鍋,看看效果。

於是,兩位男同修就帶著鍋去了筱瑤的家。

獨白:

大法弟子不僅自己花錢買電視信號接收鍋,還免費給安裝。這兩位男同修來我家的時候,還自帶的乾糧。

我就在想,你家的親戚給你買電視接收鍋、再給你安裝、調好,你要不要請人家吃一頓便飯呢?

但大法弟子什麼也不要你的啊!

大家知道嗎?安裝了一半,警車就停在了我家的門口。

但這兩位大法弟子也沒有停下安裝,一邊發著正念,一邊繼續做著最正義的事情。

大法弟子在被迫害中啊,在中共邪黨的黑名單裡啊,警察時不時就要找他們的麻煩,把他們抓到看守所、監獄裡啊!

在這種情況下,大法弟子也從未停下救度蒼生的腳步。

這樣的好人,在中共邪黨統治下的中國大陸,卻常常被綁架到監獄裡,被迫害,被打死。

…………

「看這個不花錢,那個閉路年年交錢,還年年漲價,這個(鍋)你還能看到國外的東西,真實的東西……」謙宇叔叔一邊安裝,一邊在給筱瑤的爸爸講述著真相與大法的美好,筱瑤的爸爸欣然三退了。

這時,一輛警車停在了筱瑤家門口。

灝晨叔叔看到了警車停在了門口,拿著工具的手停頓了一下,但馬上又繼續安裝,並對筱瑤說:

「孩子,你也幫我們發發正念。」

筱瑤堅定的點了點頭,「滅」字又開始從她的前額往出飛。

不一會兒,警車裡下來個警察,在附近買了一箱啤酒,就走了。

中午的時候,筱瑤家的電視裡收來了這來之不易的新唐人電視台。

筱瑤的媽媽剛要讓他們坐下來吃口飯,這時候,鄰居來了,看了看筱瑤家的新鍋和新電視台,他很羨慕,問道:

「能幫我家也安裝一個嗎?」

這兩位大法弟子連連說好,好,休息都沒休息一下,就去給鄰居安裝了……

獨白:

我家、鄰居家都能接收到新唐人電視台了,比我們更高興的是這兩位大法弟子。

看到眾生能明白真相,他們臉上都樂開了花。

你在常人中能找到這麼無私的人嗎?

在被迫害面前,還能步履不停的為你帶來真相,為你的未來著想。

真善忍正在塑造著未來的覺者,只有在法輪大法中,才能修煉出真正無私無我的新宇大覺。

…………

「呀,裙子刮壞了。」

筱瑤推著自行車,裙子不小心被颳了個大口子。

她尷尬的給香君阿姨看,香君阿姨哈哈一樂,為筱瑤找了一條褲子換上,又拿出針線來,一針一針的為筱瑤縫裙子。

不一會兒,學法的時間到了,大家都開始了學法,香君阿姨也讓筱瑤趕快去學法,而自己卻依舊在臥室一針一線的為筱瑤縫裙子。

筱瑤知道,對大法弟子而言,每一寸光陰都很寶貴,尤其是集體學法的每一分鐘,都彌足珍貴,香君阿姨卻為了給她縫裙子,耽誤了自己學法。

「好了,還不錯。」香君阿姨檢查著自己縫過的地方,覺得沒有問題了,就把這條裙子整整齊齊疊好,放在了床上,去學法了。

獨白:

我在「中國式家庭」中長大,什麼是「中國式家庭」啊?其實不就是充滿了埋怨、指責、壓抑的黨文化家庭嗎?叫「黨文化家庭」才是準確的。

接觸了大法弟子之後,我才知道原來做錯了事可以不受責罵,因為幫助別人而耽誤了自己,也可以依然再幫他人將衣服整整齊齊的疊好,依然面目平和喜悅。

很多、很多中國大陸的孩子,看到媽媽的那一張臉,十天裡有九天都是充滿怨氣的。

「沒有你我早和你爸離婚了!」、「要不是因為養活你,我能操勞成這個樣子嗎?」、「要不是因為嫁給了你爸,我過的能這麼慘嗎?」……很多、很多的大陸媽媽們無時無刻不在怨恨著,怨恨著孩子、怨恨著丈夫、怨恨著命運。

所以媽媽為我們做的每一件事,好像都是「犧牲」了媽媽的,而且「犧牲」了很大的,我們這些大陸90後活著好像都有罪惡感,我們根本沒見過真正的善,真正的愛,真正的無私,真正的為你著想。

我也是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的,在遇到大法弟子之前,我根本沒有感受過真正的愛是什麼樣的。在黨文化扭曲的世界裡,「愛」一個人就要犧牲另一個人,「愛」的背後其實是恨。

我遇到大法弟子之後,我才知道,原來真正的愛是平和的,是根本不計較的,是不壓抑的,被大法弟子愛著的我,可以不用有任何負罪感,是喜悅的,是幸福的。

所以當時我在香君阿姨家裡住,香君阿姨即便什麼都不用做,她就靜靜的坐在那裡,我看著她慈愛的面容,我就感覺非常的舒適、喜悅。

…………

學完法後,一位阿姨對筱瑤說道:

「我覺得你有怕讀錯的心,還有長期在學校裡養成的讀課文的那種語氣來讀法不太好,讀法不應該帶有任何觀念。」

筱瑤想了想,說:

「對,對,您說的對。」

這位阿姨就叫她雲杉阿姨吧,雲杉阿姨有時會指出筱瑤的不足,筱瑤每次都欣然接受,並立刻改正。

「發正念的時候,不應該蹙眉,無論另外空間裡怎麼激烈,表情都應該是祥和的。」雲杉阿姨指正筱瑤道。

筱瑤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立刻調整了表情。

有一個詞叫「聞過則喜」,因聽到別人指出自己的錯誤而感到歡喜。筱瑤深知,只有「聞過則喜」,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提高。

而且筱瑤發現,大法弟子們和父母老師們不一樣,她們在指出自己的不足時,沒有指責心、怨恨心、更不會有厭惡她的心,那麼,這種真的是為了幫助她修煉的指正,就會使人欣然接受。

…………

那天,大家剛學完法,坐在一起聊天。

「孩子,阿姨給你帶的炸肉,你拿回去給你父母也嘗嘗。」潔帆阿姨說道。

「孩子,我女兒剛旅遊回來,買了一些熱帶水果,明天我給你帶倆。」萬慧奶奶說道。

筱瑤不好意思的笑了,她環視了一圈,大法弟子們雙盤著腿,圍坐一圈,每一位都是那麼慈愛,那麼的善良,每一位都有著金剛般的意志,亦有菩薩般的心腸,她有時竟會恍惚,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置身在這末世的人間,還是置身在佛國的極樂淨土……

獨白:

那個暑假,我第一次來到大法弟子這個群體中。我在大法弟子的家裡,白吃白住了許多天。

我知道,我給大法弟子錢,她一定不會要,我的媽媽就讓我買一些普通的水果拎去了,可香君阿姨又把買水果的錢硬塞給我了。

這些大法弟子們,沒有給過我金山銀山,我寫下的都是他們根本不會放在心上的小事。但就是這些「小事」,我如今回想起來,依舊會淚流滿面。

人真的會為真正的善而流淚。

我從充滿怨恨、指責、壓抑的黨文化家庭中,又走入充滿性亂、暴力、侮辱的黨文化校園,在找到同修們之前,我從未見過真正的善,真正的真誠,真正的寬容。

當我走進大法弟子這個群體,我才知道人真的能不要回報的對別人好,真的能無條件的為你著想,那麼樸實、那麼純潔、那麼善良……我只置身於此,便已勝過人間無數。

法輪大法給了我生的希望,大法弟子們給了我真正的溫暖與愛。

…………

 

 

玄木記 第五季 (十四)

玄木記 第五季 (十四) xiongxm 周四, 06/26/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6月26日】

被善與愛包圍著的筱瑤,連騎自行車的時候,都會開心的喊著:

「法輪大法好!」

這是筱瑤度過的最特別的一個暑假,這個暑假過後,她就要上高中了。

筱瑤考上的是一所市重點中學的精英班。

讓她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這三年高中,竟成為了她生命中的高光時刻……

筱瑤入學第一天,就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她發現家長、老師還有同學們,看她的眼光都有些異樣。

但是這個異樣中,沒有一絲惡意,但也十分「異常」。

什麼異常呢?就是所有人看到筱瑤之後,都會對著她笑,非常友好的笑,非常喜愛的笑。甚至有些女同學還會去輕輕掐她的臉,一邊掐一邊非常喜愛的說:

「哇!怎麼會這麼可愛?太可愛了!……」

「哇,真好玩!真可愛……」

筱瑤很懵,一邊笑著回應,一邊心想:

這高中的同學,怎麼這麼友好啊!真友好啊,還不認識呢,就這麼喜歡我……

這時,英語老師來了,第一節課是英語課。

英語老師走上講台,說了幾句自我介紹的話,又說了一些介紹高中生活的話……

說著說著,她突然注意到坐在靠牆那一列第一排的筱瑤。

英語老師也和其他見到筱瑤的人一樣,露出了笑容,問了一句讓筱瑤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話。

只見英語老師緩緩走到了筱瑤的面前,和藹的問道:

「你幾歲了?」

這一句話問的筱瑤更懵了,一位15周歲,16虛歲的高中生竟被老師問幾歲了?

「嗯?」筱瑤懵懵的看著英語老師。

英語老師抬起頭,問全班同學:

「她不是咱班的吧?她是咱班的學生嗎?」

大家說道:

「是,老師,她是咱班學生,是……」

英語老師也疑惑了,看著筱瑤說道:

「你站起來。」

筱瑤站起來,老師打量了一下她的個子,說道:

「媽呀,還真是個高中生。哈哈哈,坐吧坐吧。」

對於這些怪事,筱瑤很摸不著頭腦,並且這些事一直在發生著,筱瑤的同桌也是個女生,她最大的愛好就是用手揉搓筱瑤的臉,一邊揉,一邊說:

「真可愛!真可愛!」

筱瑤一直以為是高中同學素質比較高,比較友好,也就沒有在意。

但是,開學後的不長時間,學校要求各班錄製一段班歌。

同學們站起來唱班歌,班主任拿著攝像機在前面錄,錄好了之後,班主任想給大家看一下,有沒有什麼不足,於是,就用投影儀給大家放了出來。

看著錄像的筱瑤,瞪大了眼睛!

「天哪!」

「天哪!」

「天哪!我怎麼長成這個樣子了?!」

筱瑤看著錄像中的自己,摸著自己的臉,驚詫的下巴快掉了下來。

獨白:

因為我很少照鏡子,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照鏡子了,我在錄像中看到了我自己,我都差點沒認出來。

我看到自己的面容,竟後退到了6、7歲時的模樣。根本不是一個高中生的長相,就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孩,肉肉的臉蛋兒,圓圓的眼睛,就像年畫娃娃一樣。

我才知道,英語老師還以為我是哪個老師家的小孩呢,老師們有時候會把自己家的小孩帶到學校來,安排個座位學習。

我也很驚訝,我知道修煉大法能使八十多歲的老太太來例假,能使快七十歲的人長的像三十多歲。

但我沒有想到,我一個十幾歲的青少年修煉大法,容顏竟然還能向後退!

我帶著這張幼童般的「年畫娃娃」臉,大概兩、三年的時間,直到上大學,容貌才逐漸成熟起來。

不僅如此,在一次拍照中,照片中顯示我的右小臂完全透明,後面的物品清晰可見。我至今還保留著這張照片,但因為現在p圖技術相當高超,一張照片也說明不了什麼,就不展示給大家看了。

法輪大法不是迷信,是真正的更高級的科學,是性命雙修的高德大法,能真正的改變人的本體,淨化人的本體,達到被高能量物質完全代替。

……

周末假期的時候,筱瑤也會到香君阿姨家裡學學法,和香君阿姨到公園溜達。

香君阿姨講真相的功夫非常強,不僅正念十足,還能將真相講的很透徹。

有一次,香君阿姨帶著她去公園,一到門口,就遇見一個同樣遛彎兒的人,香君對那個人一笑,打招呼道:

「溜達呀!」

那個人也一笑,說:

「嗯,溜達溜達。」

其實她們倆根本不認識,可能就是有緣吧,香君阿姨的笑容也非常和善,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好感。

香君阿姨就和這個人一起溜達,邊溜達邊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六四,共產黨屠殺學生,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法輪功,就聊到了天安門自焚偽案,就把真相講給了她,這個人知道真相後,欣然三退。

筱瑤看在眼裡,非常佩服香君阿姨的正念和為眾生娓娓道來真相的慈悲耐心。香君阿姨講真相的時候,筱瑤就在旁邊發正念,默默的相助。

有一次,筱瑤陪著香君阿姨出去,看見一個瘦小的婦人拎了好多東西走著,香君阿姨看到後就上前去幫她拎,筱瑤也趕緊幫著拎,香君阿姨也很瘦小,卻幫這個人提了很重的東西。

這個人說她要去前邊十字路口等車,香君阿姨就一直送她到了十字路口,這一路,香君阿姨都在一邊拎著很重的東西,一邊給她講著真相。

可是這個人並沒有接受真相,香君阿姨也微笑著與她告別,並真心祝福她,能夠早日明白真相,退出中共邪黨組織,給自己一個光明的未來。

筱瑤看到香君阿姨的手掌都勒出了血印,心中難過,心想:

這些老大法弟子們都在頂著迫害,竭盡全力的救度著眾生,我不能這麼沒用!

師父深愛著每一個眾生,眾生能夠得救是師父的心願,作為師父的弟子,若不能拼盡全力助師正法,算什麼弟子?!有愧師恩!

我一定要盡己所能,竭盡全力,將大法的真相講述給更多的世人!

……

筱瑤很著急,她蹙著眉,在路上走著,心想:

全班48個人,加上老師才50多人,而且上三年學周圍還是這50多人,再加上平時認識的其它班級的,三年下來,也就最多100人能明白真相唄,太少了……

筱瑤嫌少,覺得不夠,她想讓更多的人明白真相。

如果這個想法放在一個成年修煉人的身上,可能是一種執著,一種好高騖遠的幹事心。但筱瑤「占便宜」在了「純」上,年紀小,沒有那麼多觀念,她是真的覺得不夠,她也「敢」往多了想。

人間很「現實」,人眼看到的東西很有限,人在這個迷中被限制的思想很固化。但是,什麼事只要一涉及到「修煉」,就會變得很神奇。

孫悟空幼年求道之時,一葉竹筏,漂洋過海,那時的他哪知道到底哪裡有能教他超脫生死的高人啊?

孫悟空尋法路上所遇到的人不是砍柴的,就是賣魚的,皆是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販夫走卒,這才在情理之中,這是正常的,一個海外漂泊而來的猴子,也不是什麼達官顯貴,連船都沒有,他求法路上遇到的也是人,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人,也不是神。

當今不也是這樣嗎?真正能救世渡人的大法就在人中,在最尋常之中。你看到的每一個大法修煉人都是人在修,甚至就是看起來和你毫無區別的「人」。但又有多少人有孫悟空的「膽量」呢?你「敢」走入大法中來嗎?你「敢」真修大法嗎?

孫悟空敢,他敢在幾乎對大道真法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就背井離鄉,尋求修煉的真法。誰能想到這麼一個猴子,最後真的能找到這位教他七十二變、筋鬥雲、超脫生死的須菩提呢?

他為甚麼能找到?因為他「敢」。

大唐到靈山的距離是十萬八千裡,孫悟空的一個筋鬥雲也是十萬八千裡。

只要你「敢」,這純正的一念,就到的了靈山。

我們言歸正傳,余筱瑤正在路上走著,突然,她看見前方有不少人擠在路邊,好像在買什麼東西。

她過去一看,是賣香瓜的。

「種瓜得瓜!賣瓜買瓜!」旁邊一個小孩子喊道。

「種瓜得瓜,賣瓜買瓜……」筱瑤也跟著嘀咕著。

突然,她靈機一動,說道:

「對!種什麼得什麼,我『賣』什麼你們買什麼!」

筱瑤歡喜的跑回家去了……

她回家後,直奔自己的「存款箱」。這裡是她攢下的一些壓歲錢。她數過之後,發現不夠用。

「哎。」她在存款箱旁嘆了口氣。

這時,爸爸走了過來,笑著說道:

「嘿嘿,錢不夠用了吧?這次月考,你每前進一名,我就給你50塊錢獎勵,前進多少名,就給你多少個50元獎勵,這個買賣你做不做呀?」

筱瑤眼前一亮,說道:

「一言為定!」

……

因為馬上就要月考了,余筱瑤開始猛勁兒學習,就是希望能多得到一些錢。

功夫不負有心人,筱瑤這次月考在年級組前進了幾十名,得到了700多元的獎勵。

筱瑤拿到錢的那一個周末,她一刻都不等的拿著她所有的積蓄,騎上自行車,到了郊區路邊的小鐵皮房門口,停下了。

她等了一會兒,從遠處來了個大娘,這個大娘看見筱瑤,說道:

「孩子你來啦!」

筱瑤笑著說道:

「大娘,我把錢帶來了,明天這個小鐵皮房就可以給我用了吧!」

筱瑤把租金交給了大娘,大娘對著太陽看了看,說道:

「行,孩子,給你鑰匙。」

大娘剛要走,筱瑤又從兜裡掏出一個護身符,說道:

「大娘,給你個護身符,記住法輪大法好得福報!身體康健!」

大娘歡喜的接過護身符,一邊走一邊回頭說道:

「哈哈哈!哈哈還祝我身體康健,真是個好孩子!謝謝啊!謝謝!大娘走了啊……」

筱瑤接過鑰匙,又趕緊騎自行車往姑父家去了。

「姑父,你這三輪車我先用了嗷!這自行車我先放你這兒哈!」

「去吧,你看要是缺氣就打打氣!」

「好嘞!拜拜姑父!」

筱瑤從自行車換成了三輪車,三輪車是不太好騎的,一般會騎兩個輪的,就不會騎三個輪的,但筱瑤小的時候就會騎三輪車,姑父的這個腳蹬三輪車有年頭了,她小的時候就有,筱瑤就騎過。現在姑父換成電動的了,這個腳蹬的就閒置了,筱瑤就提前和姑父說好,今天正好借來用。

筱瑤一邊騎著三輪車,一邊說道:

「一切都是為了大法弟子救度眾生準備的。」

筱瑤騎上三輪車到了車站,將三輪車一鎖,坐上遠程公交車,往電腦城去了。

「阿姨,這個小印表機能不能給我便宜點?」

「孩子,我再最多給你便宜50。」

「這個二手顯示屏我也一起要了,您再給我便宜點吧!」

「好,1500,最低了。」

「好!」筱瑤爽快的說。

筱瑤用膠帶將這個電腦顯示屏和這個小印表機捆在一起,這樣比較好拿,背包裡裝的是新買的墨盒和白紙。

只見一個個子不高的小孩,背著個大包,雙手捧著兩個箱子,上了公交車。

到站後,筱瑤將這些東西放到了三輪車裡,又回趟家,將家裡舊電腦主機和一個插排也放到了三輪車上,騎著就往小鐵皮房去了。

筱瑤一邊騎,一邊思考,說道:

「萬事皆備。謝謝師父讓弟子一路綠燈。」

 

玄木記 第五季 (十五)

玄木記 第五季 (十五) xiongxm 周六, 06/28/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6月28日】

其實,筱瑤早就想好要怎樣為更多的世人講清大法真相了。

她打算周末和長假的時候,也在路邊支個水果攤賣水果,勤工儉學,以此接觸更多的人,讓更多的人聽到真相。

這樣一來,既不用四處去找人講真相,有緣的眾生自己就會來聽真相。沒客人的時候,她還能寫作業、學法。因為是勤工儉學,這樣家裡也不會對她有意見。這不就是一箭三雕了嗎?

筱瑤正打算這麼做,偶然看見路邊的草地上有一個小鐵皮房,寫著「出租」。這個小鐵皮房一般都是出租給路邊賣水果的,當歇腳的地方用。

筱瑤心想:

我可以把這小鐵皮房租下來,在裡面既可以列印資料,又可以播放神韻給有緣的眾生看!多好呀!

於是,筱瑤撥打了上面的電話,詢問價錢,與房主說好,十天之後,會來交錢租房。

因為筱瑤算好,距離月考後的第一個周末,就是十天之後。

果然,十天之後,筱瑤拿到了這筆獎勵資金,租了房,買了東西,又在鐵皮房裡把電腦和印表機都安裝好了,現在只差一件事了。

什麼事呢?

就是賣什麼呀?

筱瑤看著兜裡所剩無幾的錢,說道:

「明早去批發市場看看,哪種水果最便宜,就進哪種。」

第二天一大早,筱瑤就騎著三輪車去了批發市場。

批發市場人聲嘈雜,筱瑤個子不高,在人群中「鑽來鑽去」,尋找著那種和她緣份頗深的水果。

找來找去,筱瑤發現了,當下這個季節,最便宜的水果就是:

桃子。

不僅是因為季節的原因,那一年當地的桃子高產,所以價格很低。

因為筱瑤第二天還要去上學,五天之後才能回來,所以不用進貨太多,兜裡的錢剛好夠用。

「老闆!來一箱桃子!」筱瑤爽快的說道。

「小姑娘,就來一箱啊?一箱可不是這個價格。」老闆說道。

「不是這個價格我就不買桃子了,買什麼都一樣。」

筱瑤轉身就要走,老闆又叫道:

「好好!這個價格就給你吧!今年桃子不好賣。」

筱瑤將這箱桃子放到了三輪車上,往鐵皮房騎去……

「賣桃啦!賣桃啦!又大又甜的水蜜桃!」

「賣桃!賣桃啦!……」

筱瑤在攤位前賣力的吆喝著。

可是,今年的桃子爛大街,確實不好賣。

一上午就來了兩份客人,第一個客人看了看,走了。第二個客人買了二斤桃,筱瑤剛要張嘴講真相,她就走了。

下午了,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少。筱瑤坐在攤位前寫作業,寫著寫著,突然,聽見一陣笑聲,嘲笑之聲……

                              逸真天

「哈哈哈……哈哈哈……愚蠢!」玖遲說道。

「火急火燎的幹事之心,好高騖遠之心,沒有自知之明,這樣的心,能成事就怪了!」另一個舊神說道。

「像她這樣的要是都能救人,這所謂的救度眾生,就更兒戲了。」玖遲輕蔑的說道。

……

「滴!滴!」

汽車喇叭的聲音驚醒了筱瑤,原來,筱瑤趴在作業本上打了個盹兒。

「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明天還要上學。」筱瑤看著天說道。

筱瑤把剩下的桃子放在了三輪車上,笑著說道:

「晚飯省了,這些桃子就夠了。」

第二天清晨,筱瑤坐在大巴車上,去學校。

坐在大巴車上的筱瑤回憶著,說道:

「那幾個傢伙,說我火急火燎,說我好高騖遠,說我沒有自知之明,然後以此來阻擋眾生聽真相,阻擋眾生得救。

不能承認舊勢力的安排,只走師父安排的路。法正乾坤,邪惡全滅!滅……」

回到學校的筱瑤,閒暇之餘,也會思考這件事。

她想:

「說我火急火燎,那我到底是不是火急火燎呢?

沒錯,我確實著急,有著急之心。這個心應該去掉。

那我為甚麼著急呢?因為我之前慢了,我之前荒廢了光陰,那麼我以後要更知道抓緊,更抓緊修煉,更抓緊救度眾生,這樣才不會再著急。

說我好高騖遠,那我到底好不好高騖遠呢?

沒錯,我好高騖遠,我周圍的同學還沒有完全聽過真相,我就去想把真相講給更多的人。

那我只要在學校的時候,不要忽略身邊的人,知道重視把真相也講給身邊的老師同學,我再去把真相講給更多的人,就不算好高騖遠了吧?

說我沒有自知之明,那我到底是不是沒有自知之明呢?

沒錯,我沒有自知之明,我坐在攤位前,有時竟也忘了自己到底是賣桃子的小販還是大法弟子?到底賣桃是第一位的,還是講真相是第一位的?

所以,以後再來客人的時候,第一步不是賣桃,是講真相。」

筱瑤想過之後,會心的笑了……

                                天上

「她這幾處向內找,還真挺老辣。」天上一位正神看著筱瑤笑著說道。

「玖遲不知道她的來源。」另一正神笑著說道。

「堅定的正念和向內找會將局面轉機,柳暗花明又一村。」另一位正神說道。

……

語文課上,筱瑤看見幻燈片上老師今天做的課件非常好看,上面有蓮花,有竹林,有小橋流水,非常的漂亮。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老師朗誦著王維的《山居秋暝》。

筱瑤看著這副美麗的畫卷,不知不覺就進入了詩的意境。

那節詩詞課,筱瑤上的很好,很舒心,就好像真的走入了王維的心境。

課後的筱瑤思考著:

我是大法弟子,我心中是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我當敞開心扉,讓眾生走進我的心裡,看一看,我心中的大法,有多好……

筱瑤笑著說道:

「我知道怎麼做了。」

下一個周末,筱瑤依舊騎著三輪車,一大早就去批發市場進桃子。

她騎三輪車來到小鐵皮房,先拿出U盤,將昨天晚上回家製作的十張幻燈片,用印表機的彩墨列印了出來。

然後,她把這十張美麗的畫卷,放到了自己的桃攤旁邊,開始吆喝:

「賣桃啦!賣桃啦!賣桃啦!」

這時,一輛轎車緩緩停下,下來一位女士,來到筱瑤的桃攤前,剛要挑一個桃子看看,餘光一掃,竟看到了一副非常漂亮的畫兒,只聽她說道:

「誒呦!這畫怎麼這麼漂亮!」

只見她又低頭仔細觀察:

這畫上有蓮舟,有錦鯉,有含苞待放的小荷,有清新脫俗的出水芙蓉。這上面還有醒目的用隸書寫的三個大字:

真善忍

這位女士深深的被這副畫卷吸引,不住的說:

「真好看!真好看!」

「您要是覺得好看,我送給您!」筱瑤說道。

這位女士遲疑了一下,問道:

「要買幾斤桃,才送啊?」

筱瑤笑了,說道:

「您一個不買,我都可以送您的。」

這位女士不好意思的說道:

「一分錢不花,就拿你的畫兒,怎麼好意思?」

筱瑤把這副真善忍的畫卷雙手捧起,遞給了這位有緣人,笑著說道:

「真善忍是無價的哦!送您。」

這位女士欣喜的接過,見到這幅畫的下面又出現了一張不一樣的畫,也十分好看:

上面有仙鶴,有遠山,有光焰無際的寶塔,上面還有五個大字:

法輪大法好

她又被這副畫吸引,筱瑤又將這副畫雙手捧給了她,說道:

「這副您要是喜歡,也送您!」

只見這位女士看著這兩幅畫,高興的說道:

「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真好!真好啊!謝謝你,謝謝你啊……」

這位女士充滿感激的和筱瑤告別,竟忘記了自己是下車買桃子的,捧著這兩幅畫,欣喜的去了……

「賣桃啦!賣桃啦!新鮮解渴的水蜜桃!」

只見一個帶著頭盔的、全身穿著螢光綠色運動服的騎自行車的人「噌」的一下過去了。

筱瑤看著他的背影喊道:

「別急著趕路啊!停下來歇歇腳啊!」

這個人車騎的太快,拐個彎兒就沒影兒了。

筱瑤見暫時還沒有「顧客」,就拿起大法書,看了起來。

剛看還不到5分鐘,那個騎自行車的人就回來了。

筱瑤正在專心看書,突然,一個瀟洒的漂移剎車,激起了一陣塵土飛揚。

筱瑤抬頭一看,這不是剛才那個人嗎?這個人應該是個遠途騎行愛好者。

筱瑤讚許的說道:

「您這車技真棒啊!」

這個人下了自行車,摘下頭盔,是個中年男子,他笑著說道:

「我這漂移還行哈!」

筱瑤也笑著說道:

「那哪是還行,那太行了!太漂亮了!」

「附近沒有賣水的嗎?」這個人問道。

「附近沒有,我屋裡有,我給您拿,正好您跟我到屋裡歇歇腳。」筱瑤說完就往屋裡去,這個人也跟在後面。

筱瑤遞給了他一瓶純淨水,只見他「咕嘟咕嘟」喝了半瓶,剩下半瓶水全都澆到了自己的頭上,澆完呼嚕了一把臉,說道:

「爽!」

他掏出一塊錢要給筱瑤,筱瑤擺手道:

「水不要錢。」

那人想了想,可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就又說:

「那我買半斤桃吧,我在這兒吃完就走!」

「好嘞!我這就給您洗半斤鮮桃,外面太陽曬,您正好在我屋裡歇歇腳。」

他進了鐵皮房,筱瑤進屋一按電腦鍵盤上的「空格鍵」,已經調好的神韻就開始播放。

筱瑤去給這位顧客洗桃,顧客就在屋裡看神韻。

這個人看著看著,只聽他一邊吃桃,一邊叫好:

「我的天!這腿!太牛了!這功底太牛了!」

不一會兒,播放到了反迫害的節目,這個人的表情開始嚴肅起來。

他抬頭問筱瑤:

「這演出就是咱們樓道裡扔的那個碟子嗎?」

筱瑤:

「是,樓道裡有時會有。這個演出叫《神韻》,是國際上公認的世界第一秀。這裡面的演員,都是法輪功的信仰者。法輪大法洪傳了100多個國家,全世界都知道法輪功好,但中共卻迫害法輪功。」

這個人吃了口桃,說:

「我知道,當年《焦點訪談》上說信法輪功的自焚。」

筱瑤說道:

「那個自焚是假的,是江澤民出於對法輪功創始人的妒忌,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中間疑點重重,那個叫劉思穎的小姑娘氣管割開隔天就能唱歌,記者到重度燒傷的病房裡也不穿防護服,這一看就是假的。而且,警察為甚麼會帶著滅火器具巡邏,像這種突發事件,怎麼就能像拍電視劇一樣錄製下來呢?」

這個人點了點頭,說道:

「共產黨那點心思,誰不知道?不就是看信法輪功的越來越多,怕威脅它的政權嗎?」

筱瑤說道:

「法輪大法是信仰,不參與政治,大法弟子都是信仰真善忍佛法的好人。可是,共產黨卻把那麼多信仰佛法的人抓起來,判刑勞教,酷刑致死,甚至活摘他們的器官販賣。」

只聽這個人憤怒的說道:

「沒天理了!壞事做盡!」

筱瑤又說道:

「是啊!中共壞事做盡,天怒人怨,中共必亡。對了,您是黨員嗎?」

那人說道:

「咋不是呢!是!年年逼著我們交黨費!」

筱瑤說道:

「我給您化一個名字,您退出中共吧,不與其為伍,將來天滅中共的時候,上天找壞人清算的時候,您依然能像現在這樣瀟洒健康,風光無限。」

只見那人突然嚴肅的擺手,道:

「不!不要給我化名!我就用真名退!我叫趙玉誠!小姑娘,麻煩你了!」

筱瑤笑著說道:

「好!」

只見他又瀟洒的跨上了車,與筱瑤揮手告別,筱瑤向他豎起了大拇指,說道:

「再會!正義騎士!」

他也向筱瑤豎起了大拇指,說道:

「再會!少年英雄!」

「哈哈哈……」

筱瑤不好意思的哈哈笑了起來,這清脆的笑聲,伴隨著這位騎士的「一騎絕塵」,眾神仿佛看到:

創世主將天門大開,大法弟子們正用手牢牢的牽住眾生,一往無前的向光明奔來……

 

玄木記 第五季 (十六)

玄木記 第五季 (十六) baihua 周日, 06/29/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6月29日】

「參加師父傳法班的日子,現在想起來,真是一段非常、非常可喜而又美好的回憶……」

獨白:

晚上,臨睡前,我聽著同修寫的《憶師恩》,聽到同修描述的師父的音容笑貌,與師父同在的日子,我非常羨慕,我就想如果我早生一些年,是不是也能參加師父親授的傳法班了呢?可是,我轉念又一想:

那些有幸能參加師父傳法班的老弟子,一定都是根基深厚之人,與師父的緣分很深,才能有這樣的福氣吧。

而我算什麼呢,我什麼也不是,怎配的上那麼大的福氣呀?如今能修煉大法已經很好,不要再不知足,再有更多的慾望了。

但我還是帶著對老弟子們深深的羨慕,進入了夢鄉……

「咚。」

「這麼晚了,誰呀?」爸爸起身說道。

我也睜開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爬起來,也在想:

這麼晚了誰敲窗戶啊?

我向窗戶那一望,不得了!我瞪大了眼睛,喊道:

「是我師父!是我師父呀!」

我看見師父還是穿著一身現代人的衣服,淡黃色的T恤,黑色的褲子,就像其他來家裡坐客的常人一樣輕輕的敲門,還將手側立在眼邊,對著窗戶向屋裡望去,好像是在看:

有沒有人在家啊?這麼晚了休沒休息呀?

我看到師父,興奮的好像是一個猛子從床上跳下去的,鞋都沒穿。

爸爸給師父開門,師父非常客氣,雙手合十並連連點頭以示謝意。

師父和爸爸笑著說了幾句話,用手指了指我,那意思好像是:

我來找我那不爭氣的弟子。

我當然知道師父肯定是來找我的,看著師父微笑著向我走來,我開心的像個小孩兒。

我跟隨師父來到了一個很大的體育館。

這個體育館非常的大,師父帶著我在體育館中跑步,一圈一圈的跑。

跑的過程中,也遇到了一些人,這些人很多都是我的同學,都是常人,但我發現,常人見到了師父,竟也能認出師父。

我有一位同學,我前幾天給她講了真相,她看見師父,想了想,突然認出來了,知道師父是誰,並親切的和師父打了招呼。

我那時不理解,不知道世人都是師父的親人,我很疑惑:

她怎麼會認識我的師父呢?

就這樣,師父帶我在體育館裡跑了一宿,期間遇到很多常人,他們也都認識師父,也和師父打招呼。

天快亮了,師父將我送回了家,我不知不覺竟睡著了。師父將一本金燦燦的《轉法輪》放在了我的床邊,靜悄悄的走了。

這是我十幾年前的一個夢。

後來我悟到:

夢中師父帶我奔跑,是帶我抓緊跟上正法進程。夢中的常人都和師父打招呼,是師父讓我不要錯過有緣人,抓緊講真相,他(她)們也同樣是師父的人。師父將《轉法輪》留給我,是讓我多學法,多修心,留給了我一部上天的梯子,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師父真是太慈悲了,哪怕是這個渺小的我思念師父,師父也會通過夢境,來看我,給我修煉的信心。

很震撼的感動,很洪大的慈悲,那樣一種感受有時真的不知道如何用語言去表達。那就用師父《洪吟二》中的一句詩來表達吧:

「師徒不講情,佛恩化天地。」〔1〕

…………

筱瑤在夢境中見到了師父,醒來後的她,淚水早已打濕了枕巾,這使她更為堅定的走在修煉的道路上,更加正念十足的救度眾生,兌現那遠古的聖約。

那個夢境之後,筱瑤不僅將自己製作的九字真言的畫兒送給她的客人,她也列印了很多張帶到了學校去,發給她的同學。

她第一個送的同學,就是她的同桌。

她的同桌覺得這畫兒太好看了,帶回家去了。同桌的媽媽看到了這一幅幅帶著「法輪大法好」和「真善忍好」的畫,知道了筱瑤是大法修煉人。

但這位媽媽並沒有反感,反而對她的女兒說:

「真好看,你再向她多要一些,我想送給我的同事。」

就這樣,筱瑤又列印了厚厚一列印有九字真言的畫,送給了同桌的媽媽。

「筱瑤你知道嗎?」同桌瞪著眼睛對筱瑤說道。

「嗯?怎麼了?」筱瑤問道。

「你送給我的那些畫,被我媽的同事們瘋搶!一掃而空!要不是我媽偷偷留了幾張,我家的都被她們搶去了!」

筱瑤聽後,很欣慰……

獨白:

那時,我印的那些畫兒,真的達到了供不應求的狀態,周六周天也發放的比較好,眾生都非常喜歡。

但是,這裡就又出現了一個問題。

我沒錢了。

那些畫兒需要用彩墨列印,很費墨,彩墨也很貴。

我嘗試向媽媽要一些錢,但我感覺她好像並不是很支持我,她也是有苦衷的吧,家裡也不寬裕。後來我一想:

自己的事,麻煩別人干什麼?自己的事自己想辦法。

每周我都有一些固定的生活費,不多不少,和其他孩子差不多吧。我決定儘量縮減我的生活開支,節省下來的錢買墨盒。

後來,我的生活開支縮減到每頓飯3塊錢左右。在2011年的中國大陸,3塊錢幾乎不能買什麼東西。我就想,那就一天只吃一頓飯好了。

後來,我就每天只吃中午飯。晚上實在是餓,餓的話就朝同學要點吃的,時間長了,覺得也不行,我給人家的吃了,人家餓了吃什麼呀?

然後我就從家帶饅頭和香腸,儘量多帶,我晚上啃著硬饅頭和香腸,也覺得很香,很美味。

我不覺得苦,我總能想起同修的那句話:

「這算什麼呀?這點苦不算什麼。」

我有時也會覺得艱難,但我就想:

我沒攤上1999年那時最苦的時期,那些老大法弟子們才苦,要是沒有這些老大法弟子們那麼不辭辛苦的講真相、拯救世人,我連法都不會得,我如今能做這一點點事,也是站在同修的肩膀上,又有什麼資格叫苦叫難呢?

所以,當我艱難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

這不是難,也不是苦,這是榮幸,與法同在、與師同在的榮幸之至。

…………

「這桃甜嗎?」

「您嘗一個!」

一位買桃兒的女士嘗了嘗,說道:

「還行,挺好吃。給我稱五斤。」

「好嘞!這就給您稱。」

這位女士注意到了桃攤旁邊的畫兒,她仔細看了看,又拿起來看了看,說道:

「這畫兒的背景,好像是我們講古詩時做的課件。」

筱瑤笑著說:

「嘿嘿,差不多吧,您是老師?」

這位女士點了點頭,說道:

「嗯,教了三十年學了,五十多歲了。」

「今天是周末,您要是不忙,到我屋裡歇歇腳唄。」

這位老師好像看到筱瑤很親切,就很自然的隨筱瑤進了屋。

筱瑤給她播放了《神韻》,她很認真的觀看,並連連點頭……

她一邊看,筱瑤一邊給她講著真相,她明白了真相,不僅對大法表現出了正面支持,竟還說:

「我覺得法輪大法在拯救全世界。」

筱瑤和她聊著天,這位老師姓劉,可能是筱瑤的笑語藹然吸引了她,筱瑤發現她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不一會兒,劉老師說道:

「我想讓我家裡人也來看看《神韻》,可以嗎?」

「好啊好啊!」筱瑤連連點頭。

第二天,劉老師真的帶著全家都來看《神韻》。

原來,劉老師的全家都是虔誠的佛教徒,她和她的弟弟、弟妹、母親都是佛教徒。他(她)們都來看《神韻》了。

她(他)們離開的時候,拿了好多張帶著「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的畫,並對筱瑤連連稱謝。

後來有一天,在大街上,劉老師一眼就認出了筱瑤,她熱情的和筱瑤打招呼,並緊緊攥住筱瑤的手,非常親切。筱瑤和她聊了幾句天兒,她非常不捨的和筱瑤告別。

當天晚上,劉老師出現在了筱瑤的夢裡。

夢中的劉老師激動的說道:

「娘娘!娘娘啊,我是您崑崙山人啊!您是我最思念的人啊!謝謝,謝謝您,我千萬年來沒有白等,我的天國得救了!您臨行前,我問您此次到人間的使命,您說……」

筱瑤從夢中醒來,這個夢有她明白的地方,也有她疑惑的地方。筱瑤心想:

她明白了大法好,退出了中共的組織,她的天國得救了,這是自然,這個我懂。

但她叫我「娘娘」?又是「娘娘」,我怎麼也成娘娘了?她說她是崑崙山人,那就是說我曾經轉生過崑崙山上的某位娘娘唄?崑崙山上有哪位娘娘呢?上網查一下。

她一查,哦知道了,崑崙山上有一位娘娘叫西王母。那歷史上記載的這位西王母長什麼樣兒呢?筱瑤點開了《山海經》中西王母的畫像。

「誒呦我滴媽呀!呲嘴獠牙的!」筱瑤驚呼道。

嚇得筱瑤趕緊關了電腦,說道:

「這也太瘮人了!這不可能是我,我能長那樣嗎?」

…………

這幾天,筱瑤正在看師父的《洪吟三》,她就帶了一本,放在了自己的小鐵皮房。

一天,一輛高級商務車停在了她的桃攤前。商務車裡下來一位西裝革履的中老年男子。司機沒有下來。

這位男子來到筱瑤的桃攤前,看了看,說道:

「我想買點桃子。」

筱瑤一看,這位男士好像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他若只想吃桃子,肯定不會自己下車買。

於是,筱瑤笑著問道:

「您,只想買桃子嗎?」

這位男士也笑著說道:

「那當然了,我到你這桃攤兒來不買桃子,還能買什麼呢?」

筱瑤又笑著說道:

「哦,是哈。那您看哪個桃子好,自己挑。」

說完,便好似不經意的將攤邊的畫兒收起來,拿著就要往屋裡送。

這位男士看到筱瑤把她的畫兒收起來了,趕緊喊道:

「誒別收走啊!我要畫兒!我是要你的畫兒!」

筱瑤又笑容滿面的回頭說道:

「哦您要畫兒啊!那您早說呀!」

這位男士笑了,說出了實情。他看到朋友家貼著「法輪大法好」的畫兒,就問是哪來的,他朋友說是他家人去買桃,一個賣桃的小姑娘送的。他家人覺得這畫兒太好看了,就把這畫貼在了牆上。

沒想到,這帶著「法輪大法好」的畫往他家牆上一貼,這家裡事事順意啊,不僅他老母親身體上的頑疾好了,他自己還接了個幾百萬的生意大單。

這都是他朋友給他講述的,他帶著好奇,就來到了筱瑤的桃攤。

這位男士是某一個地方的書記,管好大一片林廠。

筱瑤邀請他進屋看《神韻》,他看著看著,就發現了小桌上的這本《洪吟三》。

只見他帶著十足的敬意拿起這本《洪吟三》,雙手捧著,十分恭敬的閱讀。

「這本書寫的太好了!小姑娘,這本書能送我嗎?」這位廠長問道。

「可以。」

最後,這位廠長拿著這本《洪吟三》和一打九字真言的畫,很恭敬的謝過了筱瑤,坐上商務車,回家了。

後來,筱瑤桃攤的顧客,「身份」就高了起來。

有酒廠的廠長,有某個單位的書記,還有房地產的老闆……

這其中,有能明白真相的,也有不能接受的,但能明白大法真相的世人,普遍都會生意順利,財源廣進,身體健康,甚至頑疾消失。

「人類對大法在世間的表現能夠體現出應有的虔誠與尊重,那會給人、給民族或國家帶來幸福或榮耀。天體、宇宙、生命、萬事萬物是宇宙大法開創的,生命背離他就是真正的敗壞;世人能夠符合他就是真正的好人,同時會帶來善報、福壽;作為修煉人,同化他你就是個得道者——神。」

——《轉法輪》〔2〕

這是一個開天闢地都沒有過的時代,這是一個天門大開的時代,你對大法的態度,決定了你真正的未來。

〔1〕出自李洪志師父的《洪吟二》 • 師徒恩

〔2〕出自李洪志師父的《轉法輪》

 

 

玄木記 第五季 (十七)

玄木記 第五季 (十七) baihua 周二, 07/01/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7月01日】

終於放暑假了。

筱瑤可以安心「擺攤兒」了。

可能暑假期間大家都在帶孩子四處玩,路上的車輛多了起來,賣水果的小販也多了起來。

筱瑤桃攤左邊又多了個賣西瓜的,右邊又來了個賣人參果的。

「大叔,來,吃個桃子吧!」

「大叔,吃個桃子解解渴!」

筱瑤給了兩邊賣貨的大叔一人一個桃。

這兩位大叔笑著接過,賣西瓜的問筱瑤:

「小姑娘,你年紀這麼小怎麼出來擺攤兒啦?」

「哦,勤工儉學。」

賣人參果的說:

「今年桃子高產,賣桃也賺不了多少錢,還不如去做服務員端盤子呢!一個月好幾千呢!」

筱瑤故作驚訝道:

「哦?是嗎?!那真不少,過幾天看看,這生意要是不行,就打工去!」

賣西瓜的又說:

「你看這姑娘長的跟年畫娃娃似的,還像張白紙呢!這世道多亂啊!這麼小就去打工,還不被人欺負嘍!還不如擺攤賣桃呢!」

筱瑤又故意說:

「有這麼亂嗎?!警察不管嗎?誰欺負我,我就找警察叔叔!」

「哈哈哈……」

「呵呵呵……」

這兩位大叔都對「不諳世事」的筱瑤發出了一陣嘲笑。

那賣西瓜的說:

「誰管你哪?孩子!現在這世道誰管哪?!孩子,你還是太單純。叔告訴你一句真心話,什麼事最後都得靠你自己!警察只不過是混這碗飯吃滴!這個世道,誰還真能給你主持公道啊?!」

筱瑤又作疑惑狀說道:

「是嗎?警察什麼也不管嗎?那我看他們抓信仰法輪功的人,怎麼那麼不疑餘力呢?!你們看……」

筱瑤說著就從懷裡拿出了兩張真相資料,把上面大法弟子被迫害致死的慘狀,指給他們看,一邊給他們看,一邊說:

「法輪功祛病有奇效,這些當初信仰法輪功的人,很多都是被病磨去的,很多都是老頭老太太,還有病人,後來共產黨打壓法輪功,不讓人們信了,可有很多人的病是因為信法輪功才好的呀!

人家能不為法輪功說句公道話嗎?結果,就被迫害成這樣!你們看,這人被打的遍體鱗傷!你看這人瘦的皮包骨,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折魔!

要說現在警察不管事兒,有些警察對這些『老弱病殘』,有信仰的弱勢群體,可真是管的緊!管的狠哪!」

「不是說法輪功反黨嗎?」賣西瓜的問。

「嗯?他們怎麼反黨啦?」筱瑤滿臉疑惑的問。

「走在路上遇到信法輪功的,就說要給化個名字三退,這不是反黨嗎?」

「誒呀!大叔!這你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吧!」筱瑤笑著拍了一下這位大叔的肩膀,又說道:

「是這麼回事:

咱們老百姓都知道,這誓言啊,可不能隨便發!小時候我奶奶就和我說,臨村兒有個女的偷了婆婆的東西還敢發誓說她沒偷,說要偷了就讓雷劈死,結果沒幾天,她真遭了雷劈了!你說這發誓這東西玄不玄乎?!真玄乎啊!」

那賣西瓜的連連點頭,說道:

「那可不咋的(方言,就是說確實如此),可真不能隨便發誓啊!天上有眼睛啊!」

筱瑤也操起了一口方言,繼續說:

「那真是啊!你看現在那小學生,那麼小,就被共產黨騙去在它那面血旗下發誓,發毒誓!說一生獻給黨!生命都獻給它!這誓言多毒啊!現在共產黨什麼個鬼樣子,誰還不知道啊?!貪官污吏遍地,共產黨官員站一排,哪個沒貪污過?!哪個真清白?!但這還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它們迫害死了那麼多有信仰的人!迫害死了那麼多佛弟子!咱們老百姓還不知道嗎?那有來歷的人能隨便殺嗎?殺了有來歷的人是要遭天譴的!你說是不是,叔?」

賣西瓜的連連點頭,說:

「那對呀!過去那佛門弟子誰敢動啊?!」

筱瑤又接著說:

「對唄!但是共產黨迫害死了那麼多佛弟子!您猜怎麼著,貴州天降藏字石,上面寫著『中國共產黨亡』!這老天都怒了!中共必亡!那這些在中共那面血旗下發過毒誓的中國人咋辦哪?不也得隨著一起毀滅嗎?!

這些大法弟子就頂著被迫害的危險,告訴世人,一定要退出中共,老天才不把你當成中共一夥的,到時候一起隨著中共的毀滅而毀滅呀!這些法輪功的信仰者多麼的善良呀!」

那賣西瓜的連連點頭,說道:

「這回我明白了!法輪功不是反黨,法輪功是在救人哪!」

筱瑤露出了笑臉,又看向旁邊那位賣人參果的大叔,問道:

「大叔你說是不是這麼回事?!」

只見這位大叔仰天笑了起來,說道:

「哈哈哈哈,你還是,還是那麼……」

筱瑤沒有聽清,問了一聲:

「嗯?」

那位叔叔又點頭說:

「是…是…」

這時,一輛大越野車停在了筱瑤的桃攤前,下來一位帶著眼鏡的男士。

這位男士彬彬有禮的對筱瑤說:

「你好,我想問一下路……」

「呀,您找的那個地方早就搬走了,您都能看見,那個已經廢棄了,就在前邊。得從小道走,你這車太大開不進去,我帶您步行去吧。」

「那不是耽誤你生意了嗎?」

「沒事兒,我這些大叔都能幫我看著點。」

「那謝謝……謝謝啦了,麻煩你了。」

於是,筱瑤就和這位男士步行去找那個地方。

這位男士應該是某個單位領導的秘書,單位想要批塊地方蓋職工宿舍,但是呢,想辦成這個事兒呢,要蓋140多個公章,不然就算建了也屬於違建,要強拆的。

這蓋章呢,比蓋樓可費勁多了。

這140多個公章,就得找140多個領導,這位秘書這段時間就在跑這件事,滿世界找領導蓋章,領導們飄忽不定,經常找不到,領導們的秘書們就把這位領導的秘書滿世界「支」,今天又把他「支」到這個廠子來了,說你要找的領導在這兒呢,結果他一來,這個廠子早就搬家了,這位秘書也是跑的焦頭爛額。

筱瑤一邊和他走,一邊和他聊天,漸漸切入講真相的話題。

這位秘書問道:

「法輪功的信仰者為甚麼叫人三退?是不是在參與政治?」

筱瑤笑著說道:

「不是的,您想,古羅馬帝國為甚麼覆滅了?看起來如此輝煌、不可一世的歐洲霸主,怎麼就突然一次又一次的天降瘟疫?怎麼就好像是上天要滅羅馬一樣呢?」

那位秘書說道:

「嗯,幾次大瘟疫,幾乎耗盡了古羅馬所有的國力。」

筱瑤說道:

「那是因為羅馬政權觸怒了上蒼,是天要滅它。羅馬政權犯的最致命的一個錯誤就是它迫害了基督徒。它們污衊耶穌和他的信徒放火,把渡人的覺者釘在了十字架上,也一手毀掉了整個羅馬的未來。

同理,中共以一場自導自演、漏洞百出的天安門自焚偽案污衊法輪大法,以最殘酷至極的方式迫害大法弟子,和當年羅馬政權出於妒忌污衊耶穌,迫害耶穌的信徒有什麼兩樣呢?

如果所有的中國人都聽信了中共,污衊覺者,迫害覺者的弟子,那中國人的未來和羅馬人的未來,又會有什麼兩樣呢?

法輪功是在反迫害,是在為冤死的信仰者申冤,是在為被中共迷惑的世人講清真相,不是在參與政治。況且,現在不是誰參不參與政治的問題,而是末後大審判、大清算的時候,誰能好好活下來的問題。

畢竟,您知道的,柏林圍牆被推倒之後,被一道牆囚禁的百姓獲得自由,而曾經拿著槍看管百姓的士兵,卻變成了囚犯。

這個世界最終的結局,誰又能說的准呢?現在就能退出中共的人,都是有遠見的智者。」

「嗯,非常有道理!」這位秘書肯定的點了點頭。

「到啦,您看,這裡是不是廢棄了?」筱瑤說道。

這位秘書嘆了口氣,說道:

「唉,共產黨裡不是站隊就是踢皮球,站錯了隊,會死的很慘,就算站對了,也依舊是個被踢來踢去的球,沒有一點做人的尊嚴。你剛才講的有理有據,非常好,我剛才在心裡已經三退了!再麻煩你幫我化個名字發出去,讓我也成為智者的一員,謝謝你!」

……

筱瑤和這位秘書揮手告別,又回到了自己的桃攤前。

「來,給你!」賣人參果的大叔拿了個人參果給筱瑤。

筱瑤推脫道:

「不不不…不…我吃桃子就行了。」

「我可是挑了個最好的給你的!」這位大叔竟直接把這果子塞到了筱瑤的手裡。

筱瑤就笑著吃了起來,一吃,這味道真好呀!記得這人參果好像不怎麼好吃似的,這顆果子怎麼這麼香甜?!

「人參果,人參果,祝你人身成正果。」這位大叔說道。

「嗯?」筱瑤沒太聽清。

那大叔又問:

「你剛才怎麼不和那賣西瓜的講羅馬帝國、柏林圍牆呢?」

筱瑤笑著說道:

「嘿嘿,這不是還沒講到那兒呢嘛!」

這位大叔笑著用手指了指筱瑤,說道:

「呵呵…你呀,精的很!」

筱瑤還沉醉在果子的香甜之中,這位大叔的話,也就沒放在心上,只是笑了笑。

筱瑤吃過了果子,又吆喝道:

「賣桃啦!賣桃啦!賣……」

「我幫你吆喝!」這位賣人參果的大叔說道。

只聽他吆喝道:

「蟠桃蟠桃大蟠桃!

瑤池王母親手摘!

天宮不放地上擺!

只待四方有緣來!

來聽真相來解難!

來脫苦海來了願!

誠念一聲大法好!

扶搖直上真攀逃!」

筱瑤一聽,還挺押韻,她想:

看來人都有明白的一面。

這時,天上要下雨,天色也不早了,大家就都收攤了。

回家的路上,筱瑤一邊騎著三輪車,一邊想:

這大叔,還說我「精的很」,哈哈哈,我要是給賣西瓜的講「柏林圍牆」,他都不知道「柏林圍牆」是啥子嘛!……

誒?不對!

他怎麼知道我在路上給那位秘書講了羅馬帝國和柏林圍牆?!

誒呀!這賣人參果的到底是誰呀?!

後來,那「賣人參果」的,就再也沒出現過………

 

 

 

 

 

 

 

 

 

 

 

 

 

玄木記 第五季 (十八)

玄木記 第五季 (十八) xiongxm 周四, 07/03/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7月03日】

一個暑假過後,筱瑤曬的黝黑。

「這個暑假,你種地去了?」室友小旭看著她,不解的問。

「嗯?沒有啊。」筱瑤也一臉不解,不知道室友為何會這樣問。

室友劉歌卻說:

「就你這個膚色,沒種地,那就是掉煤堆裡了。」

筱瑤才聽出來,室友們是說自己「黑」,就問道:

「我曬黑了?」

這時,五六個室友不約而同的迅速掏出鏡子,將鏡子一齊擺到了筱瑤面前。

筱瑤平時也不照鏡子,這時,她對著鏡子一看,自己這張臉已經曬到什麼程度了呢?黑的好像五官都有些模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筱瑤被自己這張臉逗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也紛紛笑了起來。

只要有筱瑤在的地方,經常是一片歡聲笑語……

獨白:

我那時曬的黝黑,我調皮的室友將我的2寸照片貼在門上,又在我的腦門上畫了個月牙兒,說是已經達到可以「辟邪」的程度了。

我自從上高中以來,深受大家的歡迎,不論我是什麼模樣,同學們、老師們都非常喜歡我,我經常給她(他)們背誦師父的《洪吟》,她們很多都知道我信仰法輪大法,有的支持我,有的保護我,還有的「崇拜」我。

那就先從保護我的說起吧。

……

筱瑤上的這所高中,是一個老校區,教學樓和寢室樓已經好多年了,條件很差。但因為是老學校嘛,學校的老師比較有教學方面的經驗。

大陸的學生到高中二年級的時候,就要分文理科了。因為老師們比較有經驗,知道學文學理這種事情,其實初中畢業的學生基本上心裡就有傾向了,初中理科好的一般不會學文,初中文科好的一般也不會學理。

每個年級大約15個班級,有兩個精英班,這兩個精英班的學生,在當初報考的時候,都被問到過,以後是想學文還是學理?

想學理科的放到一班,想學文科的放到二班,這樣到高二的時候就不用有太大變動了。

筱瑤呢,她肯定會學理科,因為理科成績比文科好,這樣呢,筱瑤就在一班。

很快高二到了,兩班的學生還是會有一些變動,之前想學文的又想學理了,之前想學理的又想學文了。

筱瑤依然要學理科,所以筱瑤不用動,但班級裡也新來了幾個二班的學生。

這天,二班轉來了一位小姑娘,個子不高,瘦瘦的,小麥膚色,雖然眼睛小小的,但很有神,扎一個小辮子,看起來很厲害。

她被安排坐在了筱瑤身後。

這個小姑娘平時看起來不太好惹的樣子,可她一見筱瑤就笑,笑起來眉眼彎彎的,筱瑤看她也很親切。

中午,食堂。

筱瑤正在吃飯,只見這個小姑娘端著餐盤笑眯眯的湊過來,緊挨著筱瑤一起吃飯。

筱瑤也笑著向她示好,吃完了飯,她又十分「自來熟」的挎著筱瑤的胳膊,筱瑤走哪兒,她跟哪兒。

「你叫什麼名字啊?」筱瑤問道。

「我叫繼波。」

「哦……」

筱瑤回自己的寢室了,她就和老師申請,搬到筱瑤的寢室,住在筱瑤的對面。

這個小姑娘平時對別人都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和筱瑤在一起的時候卻總是笑眯眯的,非常喜歡挎著筱瑤的胳膊,比親姐妹還親呢。

「繼波,你來!」筱瑤叫道。

繼波「噔噔噔」的跑了過去,筱瑤找了個機會,給繼波講了真相,繼波欣然三退……

                                森界

「太好啦!漣波已三退,這封信,我們終於可以交給他了。」森界一神說道。

「一會兒他睡覺的時候,我們就給他。」另一神說道。

「他天國的親人,此刻一定比我們還高興!」又一神說道。

……

是怎麼回事呢?

森界法王下走的許多年後,森界的眾生非常惦念她,尤其是在她來到三界後。

在森界法王來到三界後,在一些負面角色的演繹中,做了很多壞事,比如,大奸臣「蔡京」,就是她演繹的。

可是,森界的神包括其他很多世界的神當時也不明白這種演繹與奠定文化之間的關係,森界的神只看到自己的法王做了大壞人,要被打到地獄裡去了。

因為太過惦念,森界就派出了三名不怕死的使者,也下走到三界,去尋找他們的法王,告訴他們的法王不要做壞事,要等待創世主的救度。

可是呢,一來三界,腦袋是一次一次被洗,孟婆湯是一碗一碗的灌,很多很多年後,輾轉輪迴中,他們三個終於與他們的法王見到了,不過,他們四個是誰也不認識誰,他們三個已經完全忘記自己來三界是干什麼來了,但好在也與碧瑤結了緣。

這三位使者就是:

漣波、九日、留歌。

而筱瑤如今遇到的新同學「繼波」,就是漣波的轉世,所以繼波一見到筱瑤,就非常親切。筱瑤的室友小旭,是九日的轉生,室友劉歌,就是留歌的轉生。

但是別忘了,三界可是個很擁擠的地方,整個大宇宙,就這一個三界,三界是你想來,想來就能來的嗎?

別看三界名為「垃圾站」,但三界可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這是全宇宙最特殊之地。你沒有所代表的一方天體、一方天眾、一方宇宙,你想在創世主開傳大法之際來做人?來和大法弟子結緣?那是根本就不允許的。

所以,漣波、九日、留歌,他們三個的來歷並不簡單。

這就要從碧瑤前世的「那一拜」講起了。我們再回到那一幕:

只見森界法王雙膝跪地,對著蒼茫虛空行森界最大的禮,伏身下拜說道:

「我,篤信,您,就是森界未來的救世主。

我,與森界的所有眾生,等待您的,救贖。」

說完又叩了九叩首,最後將臉與唇皆貼於地,對她心中的救世主,行森界至高無上之大禮。

神的篤信,就是用她各層空間、所有、全部的神與形,所有的這個她,堅定不移的相信。

森界法王的這一拜,這一顆全部、無遺的篤信之心,震撼了森界上方三大天體體系中還正在觀望的三位大穹法王。

這三位大穹法王在三界的正上方,與森界沒什麼關聯,但是,因為宇宙都要走向滅亡了,所以他們也在觀望著一切。

他們的時間比森界要早,就叫快吧,但他們並沒有快慢早晚的概念,但人言只能叫快或早。就是一些事情,會更提前發生或被預知。

其實,這三位天體的法王,也面臨著自己的世界即將被毀滅,萬王之王無上王也以另一種方式詢問過他們:

是否願意隨我下走?

但是他們三個很猶豫,在猶豫的過程中呢,就錯失了一種機緣,什麼機緣呢?當大法弟子的機緣。

有些機會非常寶貴,一念之差,就會錯失,永遠的錯失。

他們也知道他們失去了這樣一種機緣,但他們那時根本看不到這是多麼、多麼、多麼殊勝的法緣。

他們的天體還並沒有真正脫離危難,所以,他們就向下觀望。

他們竟然發現:

誒?那個瑤,怎麼那麼容易就篤信了呢?!

在驚詫之餘,這三位也心生敬佩之意。

其中一位說:

「瑤,已成大法弟子。」

第二位說:

「吾穹,牽瑤矣。」
(意思是說:我在看到瑤這一拜的那一刻,我心生的這一敬佩之念,就註定和這位森界法王瑤,牽下了緣分的這根線,那麼也就是說,這位大穹法王,他看到瑤的這一舉動的時候,他動念了,因為神是不動念的嘛!這一動念,就註定要與這個瑤,有所牽連了。

那麼他是這個大穹的法王,他與這個瑤有所牽連了,那麼也就是說他的天體也要與瑤有所牽連了。

所以,他說:我的大穹,以後就要與瑤有所牽連了。)

第三位說:

「吾女,可往。」
(意思就是,我也與她有了牽連,他也看到了瑤可能要經歷的一切,那麼,他就要派他的女兒,也就是他們天國的公主,去與瑤結緣,了願。)

其實他們三個是甚麼意思呢?有點像什麼呢?比如我們平時猶猶豫豫有點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突然看見有一個人做了,然後他們三個說,那我們投個資吧,入個股,萬一你成功了呢?

這樣形容可能也不太恰當,差不多吧。

所以,第一位天體的法王派了一個代表,九日,與瑤結緣;第三位天體的法王派了他的公主,留歌,與瑤結緣;第二位天體的法王敬佩之意最濃厚,所以就自己下去與瑤結緣,他就是漣波。

所以,這三位能來到三界,也是有更深層的原因的,也都是龐大的天體體系的代表。

其實,在這三位大穹法王與瑤產生了連接之後,另一位大穹法王的世界突然感應到了這種連接。

那他為甚麼會有這種感應呢?他的世界與瑤的世界又有著怎樣的關係呢?他又是誰呢?這個我們日後再表。

……

當晚,繼波進入了夢境。

她看見了一片綠油油的世界,她看見了五彩神龍,她看見了一位好漂亮的女神,她看見自己是一位英勇的男神……

突然,畫境一轉,她看見了席捲整個森界的大火……她隱約能感覺到後來大火熄滅了,她與這位女神生離死別。

畫境結束了,一位神從天邊飄來,對她說:

「漣波,恭喜你,抹掉了獸印,不再是邪黨的一員,是神保佑的生命了。所以,我們才能來見你。」

另一位神拿出了一封信,說道:

「你的三退,使你的天體得救了!你的天體會隨我們森界一起進入萬王之王無上王創造的新宇宙!

因為我們的法王是大法弟子,所以你天界的眾生就托我們,把這封信交給你,來,給你!」

她拿到手一看,信封上寫著:天國的家書。

繼波讀著這封家書,讀的淚流滿面……

第二天一早,筱瑤發現她眼皮都哭腫了,就問她怎麼了。

她說:

「我昨晚上夢到神仙了,神仙的世界,綠油油的,非常美好,還有五彩神龍,還有你,我是一個男神……還有一封十分感人的家書,是這封家書,讀的我淚流滿面……」

筱瑤讓她平復了一下心情,安慰道:

「夢到神仙是好事啊!有多少人想夢還夢不到呢!只有三退的人,才歸神管,才能看到美好的世界。」

其實,通過講真相筱瑤發現,確實,有些得救的人,特別是年輕人,在三退或誠心覺得大法好後,會做夢,夢到神仙世界,或是夢到自己就是神仙,是神鳥……

此後,繼波對筱瑤的感情更深了一層,她不僅和筱瑤十分親密,還成了筱瑤的「保鏢」,不允許任何人欺負筱瑤。筱瑤有時還得勸她:

「繼波,不用這樣,沒事兒,他(她)沒有惡意。」

……

「筱瑤,我想了解了解你修的那個法。」

筱瑤抬頭一看,是同學阿萌。因為阿萌的座位在大後邊,筱瑤在第一排,所以筱瑤和她不太熟,但筱瑤記得,有一次和她講過真相,她也是很容易的就三退了。

筱瑤笑著說道:

「好啊!」

筱瑤將《轉法輪》和師父的講法錄音給了阿萌,阿萌得法了。

阿萌雖然也只有十幾歲,但她從小身體就不太好,腳趾經常腫的像小饅頭一樣,每個月還痛經,得法以後,這些病都好了。

其實,筱瑤的同學阿萌,就是逸真天慧萌三殿下的轉生。

慧曦從逸真天下走之後的不長時間,逸真天就發生了「動亂」,但也不是世間人所想像的那種動亂,他們有他們那個世界動亂的形式。

因為淨華君走後,掌管逸真天的神就是玖遲了。所以,動亂過後,玖遲要做一些處理,打下去了一個生命,這個玖遲不知道為甚麼心理越來越扭曲,他給黑耀也安了個「玩忽職守」的罪名,就把黑耀也給打下去了;慧萌覺得在玖遲治理下的逸真天已無可救藥,就自請下走三界。

隨後,玖遲又安排了慧姣的兩個女兒也下走三界,讓她們兩個下走三界做什麼呢?起干擾、破壞的作用。

就這樣,逸真天又下來了五個。

慧萌呢,她來的早,也來的巧,正巧在兩億年前的那次太昊大帝的誕辰聖宴上,她也在場,她的記憶在那次洪大的慈悲之下,就被打開了。

她看到了她也是一大天體體系的代表,她竟也是和創世主簽約下走的王!

她此後非常努力,非常堅定,她甚至可以忍受烈火灼骨之痛,演繹了鳳凰王的角色。

所以,今生,她才能夠得法。

慧萌在歷史上很堅定,很努力,但是呢,今生卻只修煉了兩年,高中畢業後就迷於常人之中,陷入名利情中無法自拔,無論筱瑤怎樣勸說,都沒有再走回大法的修煉中來。

一個生命,無論在歷史上多麼了不起,只要做了人,在這個迷中,就很容易迷失。

所以,只能祝願她,日後再走回到大法的修煉中來,兌現神聖的誓約,不要辜負這萬古的艱辛。

 

玄木記 第五季 (十九)

玄木記 第五季 (十九) xiongxm 周六, 07/05/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7月05日】

「筱瑤!你來!接一個電話!」班主任喊道。

筱瑤一接電話,是家裡打來的,奶奶要不行了。

筱瑤趕緊坐車回到家,看到家裡的親屬都在,奶奶已經神志不清,大家在輪流守夜。

筱瑤趴在奶奶的床邊,睡著了,夢裡,她看見癱瘓的奶奶站起來了,奶奶說:

「我好了,我要走了。

孫女,奶奶告訴你一件事:

你根本就不姓『余』,咱們整個家族在文革時遭到迫害,祖宗牌位和家譜全都燒了,咱們家族更了姓氏,你不姓『余』。」

奶奶說完,開門就走了。

筱瑤醒來,發現奶奶已經沒有了心跳……

處理完奶奶的後事,她發現爺爺很失落難過,所以,關於姓氏的問題,她沒有馬上去詢問,她只是想:

我不姓余,那我姓什麼呀?

中國人怎麼活的連自己的祖宗是誰都不知道了呢?

中國人連知道自己的姓氏都那麼難嗎?

我姓了十六年的「余」,我爸爸姓了四十年的「余」,我的堂兄堂弟堂姐堂妹,叔叔姑姑們姓了那麼多年的「余」……我們都以為自己是余家人,可卻不知道,早就錯認了祖宗。

這世間還有多少中國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姓氏,不知道自己的祖宗呢?

中共這一百年來,發動了一次又一次的運動,三反、五反、文革、六四、計劃生育、九九年迫害法輪功、活摘器官……屠殺了八千萬中國人,惡事做盡。

中共對中國的傳統文化摧毀式的破壞,使萬萬千千的中國人理念不正、歷史不清、欺師滅祖、道德敗壞、活的不明不白、在無知中造業,可憐、可悲呀!

……

筱瑤又了解到,她的很多同學家裡都在文革時改過姓氏,比如,姓愛新覺羅的,後來改姓文,姓完顏的,後來改姓銀……不僅如此,還有改民族的,本來是滿族或是鄂倫春族,在不分青紅皂白的殘酷運動中只能被迫改成了漢族。

而且,大多數人家裡的家譜可能留了上千年,在文革的浩劫中都無法保留,萬一被紅衛兵搜到,就會被扣上大帽子,定下莫須有的罪名。

筱瑤沐浴淨心,在師父的法像前敬上了一柱香,並雙手合十說道:

「師父,弟子想把神傳文化的純正美好,帶進校園,讓這些與我有緣的同學老師,歸正身心,重拾做人的標準,從新成為神的子民。」

……

筱瑤開始大量瀏覽法輪大法正見網中有關神傳文化的文章,筱瑤深知,真正能給世人帶來「正見」的神傳文化,就在法輪大法的正見網中。

與此同時,她也在「猛學」一些語文的基礎知識,像寫詩作詞的技法、行文的技法、古代的歷史常識等等,如果這些基礎的東西不學會,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推行她要做的事情。如果這些基礎不行,就好比「茶壺煮餃子,肚裡有貨倒不出」。那為甚麼要「猛學」呢?她一個理科生,沒什麼文科基礎,想要「搞文化」,只能猛學了。

筱瑤時常自嘲道:

「我這個不求甚解的一介武夫,要搞文化了。」

看起來好像很「天方夜譚」,一個高二的普通學生,如何能讓神傳文化真正的走進遍布邪黨文化的大陸校園呢?簡直是「痴人說夢」吧。

但不要忘了,這是創世主正法的時代,這是個大法弟子助師正法的時代,大法弟子,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

「誒?這不是林風嗎?林風!」 

林風一回頭,瞬間呆住了: 

「是…是你。」 

「怎麼?不認識啦?小時候還牽過手哪!忘啦!」筱瑤開朗的說道。

  「你長高啦!」林風笑著說道。 

「你轉學之後,不是搬家了嗎?這是回來看爺爺奶奶?」筱瑤問道。 

「嗯…嗯!真沒想到還能遇見你。」

  「對了,給你看個真相小冊子!給!」

 筱瑤與林風講了真相,他很接受,又聊了幾句天,正好問他:  「對了,你這個大才子,能不能幫我個忙?」 

「你儘管說。」 

「幫我整理一些文學的基礎知識唄……」

 就這樣,林風為她整理了許多寫詩、作詞、行文的技巧和經驗。  後來,筱瑤送給了林風一本《轉法輪》,林風欣然接受。筱瑤夢中所見,林風是陶淵明的轉世。 

……

一陣寒冷的冬風吹過,只聽外面「嘩啦」一聲,是玻璃碎掉的聲音。

大家向窗外一望,是寢室樓的玻璃被風颳掉了,還好沒砸到人。

這個樓該有多破?多老?多舊?一陣風能把窗戶吹掉了。就是非常破舊、非常古老的這麼一個學校。校長一直向上申請,希望就算不給蓋新樓,最起碼把破樓修補一下也好。

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一直申請不下來,這樓就這麼破著,尤其是冬天,窗戶縫、牆縫都漏風,老師和同學都凍的不行。

「別看了,別看了,同學們,一會兒就會有人來修。」老師說道。

同學們又都坐好,老師又接著說:

「和大家說一件事,我們要上公開課了。全校的老師和領導都來聽課。」

筱瑤眼前一亮。

老師又說:

「我想了想,就講莊子的《逍遙遊》吧!」

筱瑤笑了,心想:

師父在幫助我,做成這件事。

筱瑤在學習神傳文化之餘,也一直在關注校園動態。她是這樣計劃的,她想:

《神韻》能迅速鋪開,被大眾所熟知,不僅是因為其世界第一秀的高超技術,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神韻》一直在走高端路線,主流社會。

那麼這裡是不是也蘊含著一個道理呢?

想要做成一件事情,你的位置決定了這件事情進行的快慢與難易。

我想要將神傳文化帶進整個校園,那麼,如果我先改變我的「位置」,我站在所有人都能「看得見」我的一個位置上,那麼我說的話,我做的事,是不是就會更有份量,更有影響力呢?

那麼,怎樣才能找到所有人都能「看見自己」的這樣一個位置呢?

那就要利用一下「名」了,沒錯,名利情中的「名」,出名的「名」。

但要切記,我只能借用「名」,卻不能執著於「名」,只借用「名」所帶來的位置,來展現神傳文化。否則,疏忽了自身的修煉,捨本逐末,深陷名利,一切將毀於一旦。

筱瑤已經計劃好了,每一步要怎麼做,她一邊按計劃學習文化,一邊也在等待時機。

所以,當她聽到老師說要在公開課上講《逍遙遊》的時候,她就知道了,時機來了。

……

「上課!」

「起立!」

「老師好!」

這是一節大型公開課,連教室都更換到了一間更大的電子教室裡。屋裡坐滿了校領導和老師們,最大的級別是副校。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同學們一起朗誦。

這節課的前15分鐘,多是老師介紹莊子與《逍遙遊》,同學們朗誦課文,和回答一些文言文翻譯等內容。

15分鐘過後,終於進入了高潮部分。

只聽老師說道:

「看來,大家已經對《逍遙遊》有了一定的了解,莊子通過鯤鵬與凡鳥的對比,闡述了大與小、高與低的區別,從而近一步表明了自己對逍遙與自由的看法。

那麼我現在想問同學們:

你們覺得鯤鵬與凡鳥誰更逍遙?」

同學們開始舉手回答問題,筱瑤默默的坐在那裡,並沒有舉手,她仍然在等待一個最恰當的時機。

只聽第一個回答問題的同學說:

「我覺得鯤鵬更逍遙,因為他站的高,看的遠。」

第二位同學說:

「我覺得凡鳥們更逍遙,因為它們無拘無束,不用那麼辛苦的飛那麼高,那麼遠。」

第三位同學說:

「我覺得他們都不逍遙,他們都是『有所待』的,他們做什麼都要有一個憑藉,而莊子是唯心的浪漫主義文學家,他追求的是一種絕對的完全無所憑藉的自由。」

老師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

「非常好!這位同學還說出來個知識點:莊子是唯心的浪漫主義文學家。」

這個問題老師本想就這麼過去了,可此時,余筱瑤突然舉手,而且把手舉的高過頭頂,神情中透出對回答問題的強烈渴望。

老師趕緊說道:

「這位同學,你再來說一下吧。」

筱瑤站起來,說道:

「鯤鵬與凡鳥,都沒有真正的逍遙,也皆在逍遙之中。

現在人說莊子是『唯心的浪漫主義文學家』,其實,在我們的傳統文化中,莊子是道家的修煉人。

道,本就是辨證的,本就是在『成化』與『有無』之間的一體兩面,是一種在陰陽相互的『損有餘而補不足』之中的不斷調和的宇宙觀。

說他們沒有真正的逍遙,是因為他們需要憑藉天地的力量而生存,說他們也是逍遙的,是因為他們本就是這天地的產物,天地的造化,他們的一切又皆在天地之道的定數之中,又何來逍遙與不逍遙呢?」

筱瑤說完後,聽課老師們開始議論紛紛,老師也先是一怔,然後又露出笑臉,說道:

「不錯,不錯,你這辨證新奇的思想,確實和千年前的莊子碰撞出了火花。」

課堂繼續進行,不一會兒,老師又問道:

「鯤為何要化成鵬?莊子想給我們什麼啟示?」

第一位同學答道:

「因為他想站的更高,看的更遠。莊子想讓人們知道,想要站的高,看的遠,就要努力奮鬥,向上飛。」

第二位同學答道:

「因為他想更自由。莊子想讓我們知道,越努力,越自由。」

老師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時,筱瑤又把手舉過了頭頂,老師看到筱瑤舉手很高興,趕緊說道:

「來!你來說!」

筱瑤站起來說道:

「莊子為甚麼寫鯤化成鵬呢?我們還知道莊子的另一個典故,莊周夢蝶。莊子為甚麼總用化、用夢,來闡述一個角色轉換為另一個角色呢?

那是因為他看到人總是被假相與角色所束縛。

我們生在人世間,從小到大,會扮演各種各樣的角色,小的時候我們是學生,長大了可能是老師,在一次次的角色扮演當中,在夢與化當中,逐漸迷失了真我,不能夠真正的同化於大道,真正的逍遙。

莊子其實在告訴我們,當鯤不執著於鯤,當鵬不執著於鵬的時候,才達到了真正的逍遙。」

底下的聽課老師們,又開始議論起來,其中一個老師說道:

「這是艾老師提前設計的嗎?提前安排好的吧,不然,一個高二的學生,會有這個深度嗎?」

另一個老師說道:

「但我看艾老師也挺懵的……」

老師抬頭看了一下時間,說道:

「還剩最後一個問題了,好,我們繼續。請問同學們:

你們喜歡莊子的作品嗎?請形容一下你心目中的莊子。」

這時,班級裡沒有同學「敢」舉手了。後面的聽課老師依舊議論紛紛。

這時,老師笑著說道:

「算了,我也不叫別人了,余筱瑤,你來說吧!我看大家都想聽你說!」

頓時,屋裡鴉雀無聲。

筱瑤笑著站起來,說道:

「我很喜歡莊子的作品,是因為我知道莊子是一位修煉的人。只有修煉人才有這樣的想像力與眼界,才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壺中天地。

我們鼓吹科學如何發達,科學現在發現了人眼看到的顏色取決於光的顏色。而早在幾千年前我們的莊子就已經發問:

『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

天的顏色,這究竟是他原本的顏色呢,還是由於無窮無盡的高遠而呈現出來的顏色呢?

莊子千年前就預言了千年後的人們,是「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不知修煉自己,只知眼見為實。

莊子這樣的人用文學家來形容,就太狹隘了吧?所以,在我心目中,莊子,是聖賢,是先知。

莊子還告訴我們,要『定乎內外之分』,要找回真我,才能真正的逍遙。」

此時,校領導們也按耐不住了,也開始議論起來,老師剛要作總結,這時,副校突然說道:

「等等!這位同學,我看你出口成章,想必也能七步成詩。不如,你給我們作一首詩吧!」

這顯然有些難為人了,但筱瑤心想:

副校能提出這個要求,或許就是師父提的,那就作吧!

大家一陣議論,老師剛想為筱瑤打個圓場,糊弄過去,但只聽筱瑤吟道:

「大道逍遙駕長風

造化天地萬物生

末世科學障心目

菌蛄難見鯤與鵬

神傳文化有深意

經典非是功與名

定乎內外尋本性

返本歸真道自成」

頓時,屋裡響起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從此,筱瑤「一炮而紅」。

獨白:

後來,這位副校就認識了我,對我非常好。

此次公開課,我的語文老師,也是我的班主任,就叫她艾老師吧,獲得了很大的榮譽,這使她更加喜歡我了。

這樣一來,學校裡關於演講、社團等活動,艾老師都會把名額留給我。這就使我想做的那件事情,又離成功更近了一步。

玄木記 第五季 (二十)

玄木記 第五季 (二十) xiongxm 周日, 07/06/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7月06日】

「這不是宣傳部的高老師嗎?」筱瑤看到了高老師,馬上上前打招呼。

「高老師!」筱瑤微笑著對高老師打了個招呼。

高老師一見余筱瑤,笑了,說道:

「呦!是你呀!吃完飯了嗎?」

「吃完了!」筱瑤爽快的說道。

「正好,你到我辦公室幫我干點活兒!」

「好嘞!沒問題!」

原來是整理一些檔案。宣傳部和政教處的老師們,有些東西懶得整理,就讓學生幫忙,但他們不帶班級,沒有學生,所以就只能挑選一些他們認識的學生,來打一些雜。

那節公開課後,很多老師都認識了余筱瑤,余筱瑤也趁此機會,結識了一些部門的領導老師。

「那個大事兒,怎麼辦哪?」高老師問另一個老師。

「咱們大校(正校長)也不知道聽誰說的,非要搞什麼傳統文化社,搞那東西有什麼用啊?!」另一個老師說道。

正在整理檔案的筱瑤,心中一震。

「有沒有用重要嗎?領導說有用就有用唄!領導說沒用就沒用。」高老師說道。

此時,上課鈴響了,筱瑤也整理好了,高老師說:

「謝謝你嗷,筱瑤!」

「沒事兒,下次有什麼活兒您再叫我!」筱瑤笑著說道。

筱瑤回到了班級,心想:

「傳統文化社?大校怎麼突然要辦傳統文化社了?或許,是我的言論觸動了他們,也或許,是師父給弟子的機會……」

後來,筱瑤打聽到,即將要辦的這個傳統文化社是整個高中部的大社團,涵蓋高中三個年級,高三學生因為臨近高考,不太參與,參與最多的是高一和高二。

這個社團屬於宣傳部管轄範圍,而大陸學校的宣傳部都是宣傳邪黨那一套的,但這個時候,卻要插一個傳統文化的社團,確實有點匪夷所思。

筱瑤知道,宣傳部的下屬社團,直接能關係到學校的廣播和媒體以及校園裡的宣傳專欄。如果大法弟子能在這個宣傳部工作的話,那對救度眾生,弘揚神傳文化是非常有利的。

筱瑤思忖之後,笑著說道:

「有社團必有社長,這個傳統文化社的社長,就是我要找的最合適的位置。」

剛開完會的艾老師來到班級,對同學們說道:

「下個月,要舉行一場大規模的大型演講比賽,學校非常重視,每個班級裡要出一些家長參加,當聽眾,必須湊足一千人,因為有記者會來,這個比賽是要傳上網絡的……參賽選手每班出兩個,我就定了哈,咱也不用投票了哈,就余筱瑤和陸恬了。

大家有意見嗎?」

「沒有!沒有!加油!加油!……」

獨白:

我當時高中所在的這個班級,班級裡同學們的道德素質越來越高,很少會有互相拆台或者是相互妒忌的事,老師把一些活動的名額都給了我,大家真的是從心裡往外支持我,不會覺得心裡不平衡。

這種好風氣在中國大陸是非常罕見的。那為甚麼我們這個班級就是這樣的呢?

因為,我常常給同學們看師父的《洪吟》。

我有時還將《洪吟》中的詩篇,寫在黑板上,我的同學們會大聲的朗誦。朗誦過後,我會問:

「這詩好不好?!」

同學們會大聲回答:

「好!寫的太好了!真好啊!」

我說:

「你們猜一猜,這是誰作的?」

真的有同學會猜到,說:

「不會是李洪志大師吧?」

這就是真實的事件,我沒有一點文學加工,「不會是李洪志大師吧?」這句話我是原封不動的寫了出來。

人都有明白的一面,人都是為法而來。

還有的同學看過《轉法輪》中的論語,也是連連稱讚。

尤其是我們班級的班長,給他一講真相他就明白了,並對法輪大法表示支持,這位班長也一直非常支持我,特別喜歡聽我為大家講述大法的美好和正見網中的神傳文化。

就這樣,我們這個班級,就成為了被大法洗禮過的班級,漸漸的,大家的心性真的都和其他班級有了很大的不同。

同學與同學之間的關係不像其他班級那麼緊張,大家也沒有那麼重名重利了,呈現出一種和諧、善良、互相幫助、互相鼓勵、不妒忌、不拆台的這樣一種精神面貌。

……

筱瑤開始著手準備這次演講比賽,她也猜到了,這次演講比賽,直接關係到她能否得到這個位置,成敗,或許就在此一舉了。

這次演講比賽的主題是「我愛中華」,其實,大陸人對中華與中共根本就搞不清楚,每次這種主題,都會被搞成宣揚邪黨的那一套。

筱瑤心想:

這個主題還是有可塑性的,可以從五千年的神傳文化為切入點,告訴人什麼才是真正的中華。

但是,這次演講應該是我遇到的最大規模的了,演講稿很重要,我寫文章水平有限,這個時候,應該找同修幫忙了。

於是,筱瑤找到了香君阿姨,她知道香君阿姨的女兒是高材生,大學剛畢業。後來,香君阿姨又為筱瑤找來了一位大學生,也是大法弟子家的孩子,這篇演講稿,就由她們三個,合力完成。

經過篩選與晉級,筱瑤進入了決賽。

大陸校園裡的很多演講比賽與其說是演講,其實最後都搞成了「朗誦」,因為演講需要有思想,需要有見地,這個對於學生來說比較難,也沒有那麼多時間,朗誦就簡單多了,歌頌邪黨就可以了,翻來覆去就是「偉光正」的那一套,不用動什麼腦子,也不用背下來,拿個本夾子就能上。

決賽開始了,艾老師也是評委之一。

「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評委、各位家長、親愛的同學們:

大家好!

歡迎參加由……承辦的『中華之聲』朗誦演講比賽……

下面,有請第一位參賽選手為我們帶來朗誦作品——《我愛中華我愛黨》!」

此時,煽情的音樂響起。兩名高中生一男一女,女同學穿了一身華麗的禮服,男同學穿著西裝。

「啊!看哪!

那北京的金山上!

是誰在照耀四方!」

「啊!看哪!

那五星的紅旗在飄蕩!

是共產主義的光芒!」

「啊!

看哪!……」

「啊!

看哪……」

大陸一般這種「唱讚歌類型」的朗誦,必須要有「啊!」、「呀!」、「看哪!」等等這種語氣助詞。有一個詞叫「一驚一乍」,就必須得一驚一乍,要不然氣氛烘托不出來,達不到那種讓人精神亢奮、失去理性的狀態。

「下面,有請第二十三號選手余筱瑤,為大家帶來一段演講——《我愛神州中華》。」

筱瑤穿了一件格子襯衫,一條黑色的半身裙,一雙黑皮靴,扎了個清爽的馬尾,她只拿了一個話筒,來到舞台中央,淺鞠了一躬,開始了她的演說:

「中華,中心之國,華美之邦。華胥引龍脈,華夏因此來。伏羲創天地,女媧造人身。悠悠神州鑄三才,萬載文明古到今。

我愛神州大地,我愛中土華夏,我對這一方「故」土,愛的深沉。

我見黃河,猶見堯舜;我見長江,如見大禹;我見萬裡長城,似見始帝秦皇;我見千年銀杏,若見太宗唐王。

華夏的每一寸土地,都鐫印著古人的足跡,都承載著淵遠的文明。

沒有百家爭鳴的先哲聖賢,就沒有智慧定國安邦;沒有「仁義禮智信」的道德準則,就沒有萬國來朝的燦爛輝煌;沒有唐詩宋詞、曲賦文章,就沒有經典流傳,沒有文化弘揚。

是五千年的文明,孕育了神州,鑄就了中華!中國人,是龍的傳人,是神的子民!」

此時,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我懷著對神州的嚮往,在生命的渡口,乘著紫河舟,來到華夏,做人。

可是,今生的我,走進課堂,卻不見四書,我誦讀文章,卻不見五經。我想修身,卻無道可參,我想養性,卻無路可行。

我走進孔廟,不見曾參的坦誠,不見顏回的自省,唯見人聲鼎沸,祈求功名;

我走進佛堂,不見對覺者的崇敬,對修煉的憧憬,唯見求財的香火不停;

我走進道觀,不見清淨無為的空靈,不見返本歸真的純淨,只聽到鞭炮人聲的雜鳴。

我見到一座座高樓平地而起,世人卻總覺「無家可歸」;

我見一輛輛豪車奔忙穿梭,世人卻找不到真正的方向;

我聽見人們在議論,跌倒的老人,當扶不當扶;我聽見人們在爭討,暈倒的路人,能救不能救……

我在疑惑:

這還是我奮不顧身,投奔而來的禮儀之邦嗎?這還是修身養性,以德為本的神州大地嗎?

我熱愛的祖國!我們中國人的華夏!去哪了?!」

此時,台下掌聲雷動。

「朝朝代代換王孫,古今明月是一輪。

我望著那一輪清月入眠,仿佛回到了古時的中原。

小橋、流水、炊煙,

竹笛、管弦、山間,

集市、花燈、笑顏,

亭台、樓閣、詩篇……

我慢慢的走,學堂裡的書聲盪悠悠,嬌羞的姑娘吟著「黃花瘦」,馬背上的男兒喝著烈酒,家裡的夫人為他縫貂裘……

我靜靜的觀,朝堂上有清廉正義直諫,邊塞的英雄心繫百姓萬千,商賈豪紳皆有道德束牽,販夫走卒亦知因果循環……

這,才是我愛的故國神邦。

我們讀著今日的課本,笑著古時的聖人,笑他們封建迂腐,嘲他們保守頑固。笑女子守身如玉的約束,嘲男兒淡泊名利的風度。孔孟老莊皆成了批判的人物,佛法大道也成了飄渺的虛文空書,我們截斷了五千年文化的路,也拋棄了真正的智慧,弄丟了真正的幸福。

這五千年的文明啊,是我們的先祖與造物主共同開創的神話,這紅塵的遊子,還要乘著這支文化的船,擺渡回家。

九曲的黃河萬裡的沙,千載的文明訴神話。我愛華夏,愛華夏五千年的神傳文明,我愛中國,愛這個五千歲的中國!愛這個神眷之國,神佑之邦!」

演講結束,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筱瑤向台下的觀眾深鞠了一躬,台下有人站起來喊道:

「好!好!好……」

獨白:

我演講結束後,評委們開始打分,有意思的是,最高分是我班主任艾老師給我的,給我打了99分,結果去掉一個最高分,去掉一個最低分,這個最高分就被去掉了。

這次演講比賽的第一名並不是我,第一名的朗誦題目是《我愛共產黨》,我是第二名。更有趣的是,我上台領獎的時候一看:

「呦!好傢夥!第二名足足有五個!」

這五個都是第二名,用年輕人總說的一句話來形容我當時的心情,就是:

這顆心基本上「涼」了。

我想:

五個第二名,這第二名一點含金量都沒有啊!

但我轉念又一想:

做不成事,就沮喪,做成了事,就高興,這不就是個常人嗎?這不是明顯的「幹事心」嗎?明顯的「目地心」嗎?

我回到班級,開始向內找,我在想,當我聽見掌聲的時候,聽見叫好聲的時候,我是因眾生的神性被啟悟而高興,還是因觀眾對我的肯定而高興呢?如果是後者,那就是證實自我的心。

而且,我這種一做事就「步步為營」的「兵法心態」,是不是不符合真善忍呢……

我找了很多自己的執著和不足,沒想到,第二天,就有一個大驚喜在等著我……

玄木記 第五季 (二十一)

玄木記 第五季 (二十一) baihua 周二, 07/08/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7月08日】

「筱瑤!門口有老師找。」班長喊道。

班長喊完又來到筱瑤跟前,悄悄對筱瑤說:

「我看是政教處的,有事兒叫我,注意安全嗷。」

筱瑤點了點頭,她也不知道這些老師來找她干什麼,她來到門口,看見了高老師,還有政教處的一位老師。

這兩位老師都笑眯眯的,高老師笑著說道:

「你來,到政教處來,我們來找你談一件事。」

到政教處?一般都是犯了紀律問題的學生,或者是犯了什麼錯誤的學生,會被叫到政教處。

筱瑤跟著就去了。

只見那位政教處的老師,拿著鑰匙開了門。

筱瑤就進到了這個讓學生們「望而生畏」的政教處辦公室,高老師隨便找個椅子就坐了下來,另一位政教處的老師也坐了下來。

只聽高老師笑著,慢慢說道:

「經過我們共同商討之後,覺得你非常合適,所以,決定由你來代理這個傳統文化社的社長。」

筱瑤一聽:

呦!柳暗花明又一村哪!

筱瑤也笑著說道:

「行啊!求之不得!」

這時,突然傳來電鑽的聲音,高老師不耐煩的說道:

「裝修真煩人,咱們宣傳部裝修,沒有下腳的地方,咱們只能在政教處辦公,筱瑤啊,你以後就來政教處找我哈……」

原來,是因為裝修。

獨白:

這次,還是代理,代社長。

沒辦法,心性不穩,只能先代理。

心性這個東西,可是一點不能差,差了一點都不行,都不夠標準。

看起來大家這些修煉人都在做事,但有人是真修,有人是「裝修」。

做事做的多、做的看起來不錯就是真修弟子嗎?那可不一定,真正的修這顆心,不斷的向內找,不斷的用真善忍的標準要求自己,才是真修。

什麼是「裝修」?就是看起來像是在「修」,看起來好像還「修」的不錯,但只知做事,不知修心,就是「裝修」。

所以,修煉的人,修心才是根本。

師父慈悲,讓我終於在所處的這個環境中,找到了這個最合適的位置。

在接下來的高中時光裡,我便在這個位置上,為我身邊的眾生,帶來大法的美好與神傳文化的啟迪……

…………

晚飯時間,校廣播站開始播放節目。

只聽廣播員說道:

「同學們晚上好,我是播音主持梓欣。

期中考試臨近,想必大家都有些壓力,為了舒緩大家的焦慮,能在考試中展現出自己最好的狀態。今晚,我們特邀我校傳統文化社的社長余筱瑤同學,來我們廣播間坐客。與大家分享,如何以傳統文化的智慧,來看待即將到來的考試。」

「社長,你好,歡迎來到廣播間。」

「你好,梓欣,大家晚上好。」

「誒呀,我也是非常焦慮呀,後天就期中考試了,這個心情很糟亂呀!怎麼辦呀?社長。」

「呵呵,人的焦慮無非就是對未知的一種恐懼和對結果的過於看重。

呂蒙正的《寒窯賦》中有一句話說:

馬有千裡之程,無騎不能自往;人有沖天之志,非運不能自通。

人是渺小的,很多時候我們並不能真正的、完全的主宰自己,所以,我們古人講隨其自然,講無求而自得的智慧。」

「哇!無求而自得!這個觀點我頭一次聽說,我們從小到大都在講如何奮鬥、人定勝天,難道成功不是1%的天賦,加上99%的努力嗎?」

「呵呵,梓欣很驚訝哈,近代以來文化的斷層,導致我們遺棄了祖先留給我們的智慧。我給大家講一個歷史上真實記載的故事吧。」

此時,梓欣插上了筱瑤準備好的U盤,開始在廣播裡播放大法的音樂《喚回歸》。

筱瑤繼續講道:

「北宋有一位大文豪,也是蘇軾的朋友,叫黃庭堅。提到黃庭堅,不得不提這個非常有名的芹菜面的故事。

說有一天他在午休,這天正好是他的生日。睡夢中聞到一股芹菜面的味道,夢裡的他就飄飄渺渺的來到了一個供桌前,看見桌子上擺著芹菜面,他最愛吃芹菜面,就拿起來吃了。

醒了之後,他發現嘴裡真的有芹菜的味道。他只覺奇怪,也沒有在意,第二天午休,他又做了同樣的夢境,夢裡他又吃了一碗芹菜面。醒來之後,又發現嘴裡有芹菜的味道。

於是,他就尋著夢境中的路徑走去,竟真的看到了夢裡的供桌,只不過這次供桌上是一隻空碗。

這時,桌子後面的屋裡走出來一位老婆婆,說道:

『昨天是我女兒的忌日,我女兒生前最愛吃芹菜面,我在供桌上放了一碗芹菜面,可卻不知是誰給吃了,今日又放一碗,又不知誰給吃了。』

黃庭堅總覺得這個小屋似曾相識,於是,就進了屋,與婆婆攀談起來。他了解到,這位婆婆女兒去世的那一天,正好是他的生日,婆婆還說,她女兒生前愛讀書,作了很多文章,可是都鎖在了箱子裡,鑰匙不知道放在哪裡了。

黃庭堅略想片刻,就找到了鑰匙所在,打開了箱子,發現滿箱的手作書稿,竟都是自己今生科舉高中的錦繡文章,甚至有些一字不差!

後來,黃庭堅自提曰:

『參夢中夢,悟身外身』。

今生的黃庭堅能一舉高中,能成為大文豪,和其前世的積累是不是也有很大的關係呢?

這正如梓欣剛才說的那句話的後半句:

那1%的天賦,要比那99%的努力重要的多。」

「哇,真是個奇妙的故事,簡直在衝擊我的大腦。」

「我們傳統文化中記載了很多這種有關輪迴轉生的真實故事,所以我們看古人為甚麼有那麼高的智慧?古人能寫出《易經》、《孫子兵法》、《論語》等等讓全世界都為之膜拜的作品,而現在的我們一天也累個半死,卻寫不出來呢?因為我們的思維被限制在了一個很狹小的空間中,而古人的思維是站在很多維的、很廣博的、以一種天地人那樣大的宇宙觀去探尋事物的本來。所以古人看事物,才會那麼豁達。」

「哇,社長,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我們的聽眾朋友們是否也接收到了來自遠古的智慧?

好,時間快到了,非常感謝筱瑤來到我們廣播間,為我們傳遞傳統文化的智慧,想必聽懂的同學已經釋懷了考前的壓力,已經可以拿出最好的狀態去迎接期中考試了。

節目的最後,為大家播放一首古風音樂(大法音樂)——《天韻舞春風》。

感謝大家收聽。」

「合作愉快!」梓欣說道。

「哈哈,合作愉快。」筱瑤笑著與梓欣擊掌……

筱瑤一出廣播站,只見有幾名高一的同學,「呼」的一下圍了過來,喊道:

「社長!我們是你的粉絲!你太有才華了……」

筱瑤也笑著和他們打著招呼,經常會聽到他們議論自己:

「你們知道嗎?咱們文化社的社長竟是個理科生!」

「知道嗎?聽說她還是修法輪大法的,平時她播放的音樂那麼好聽,好像都是法輪大法網站上的!咱們都聽不到。」

「那咱們朝她要U盤copy過來唄!」

「走!」

有一位同學,聽到大法的音樂《普度》,竟感動的流下了眼淚,說道:

「這世上竟還有這麼好聽的曲子……」

周三,下午一點,還未上課。

「小會議室空著呢嗎?」一同學說道。

「每周這個時候,都是文化社在裡面開會。」另一同學說道。

「走啊,聽聽去。」

只聽裡面的社長在給社員們講道:

「……有太長的時間,我們一直在被訓練如何質疑與批判,我們常常懷著鄙夷的態度去翻開孔孟老莊,國學經典。不要忘了,任何事都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呀,要誠其意,正其心呀,意不誠,心不正,我們怎麼能夠在神傳文化中真正的獲得啟迪呢?

當然了我說的是一種現狀,在坐的大家都是傳統文化的愛好者,都是因為熱愛傳統、熱愛文化才會加入我們的社團……但正是因為大家的這份熱愛、這份對傳統文化非常難得的真心,我覺得我是有責任的,我是有壓力的,我不能給大家帶歪了,想要不歪,必須心先正……

所以,咱們一起,先正心!再致知!先拿出我們最摯誠的這顆心,以崇敬之心面對我們先祖留下的文化,面對我們聖賢留下的經典,只有心正心誠之後,我們才能再致學,再弘揚……」

「她就是余筱瑤嗎?」

「余筱瑤你都不認識啊,太孤陋寡聞。」

「誰不認識?我是考考你!她屬於咱們校風雲人物了,我還在網上看過她的演講呢,很多家長都認識她,我媽可喜歡她了。」

…………

「國慶也過去了,咱們學校這些宣傳專欄都搞的紅彤彤的,也不好看,看著土裡土氣的。不如換成山山水水呀,亭台樓閣呀,傳統的東西,老師你說是不是?」筱瑤建議道。

「這個吧,得看領導的意思。」高老師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為甚麼說這個呢,因為那天吧,剛下晚自習,我看那個路燈晃在那個板報上,一反光,那傢伙,血紅血紅的!副校吧,正好從教學樓出來,低頭走的挺著急的,然後一抬頭,嚇一跳,看著那個愛黨專欄,說:

『什麼破玩意兒?通紅的!嚇我一跳!』」筱瑤繪聲繪色的描述道。

「真的啊?」高老師認真了起來。

「真的!不信你問他!」筱瑤也認真的說道。

高老師想了想,面露一絲惶恐,徑直走到另一位宣傳部老師那裡,扒拉他一下,小聲說:

「副校對咱不滿意了,說這個太紅了,嚇人……」

第二天,筱瑤就接到通知:

「筱瑤啊,國慶也過去了,那個愛黨專欄得趕緊換了。還得辛苦你啊,出幾個傳統文化的模板,我們當專欄用。」宣傳部的一位老師說道。

「好嘞!」筱瑤爽快的答道。

「不要那麼鮮艷哈,儘量雅致一點,不要弄大紅色嗷!」老師又補充道。

筱瑤「噗嗤」笑出了聲,連說:

「哈哈……好,好!」

「這孩子,你笑什麼呀?」老師不解的問。

「有活兒干,高興唄!」筱瑤笑著說道。

……

「筱瑤,今天開會,張老師王老師也來,你開會時要說的好一點,把你的才華展示出來!」高老師笑著說道。

「哦,知道了,嘿嘿。」筱瑤笑著答道。

「梓欣,今天給兩位女老師準備兩把好點兒的椅子,再放兩個厚點兒的坐墊,天冷。」筱瑤安排道。

「好嘞,社長。」

「今天我就不講了,今天就你們說就行了,我們背景音樂就放《輕舟》吧。」筱瑤又安排道。

筱瑤為甚麼這麼安排呢?因為她知道張老師王老師是年輕的老師,二三十歲,是剛畢業的課任老師,最近又被安排到宣傳部。那肯定是心氣兒很高,是有很強的表現欲的,年輕人嘛。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筱瑤就會選擇主動收斂鋒芒,把機會讓給老師,這樣,才能長久的生存下去。

果不其然,張老師王老師都是準備好了稿子的,就是想給文化社提一些意見,說一些看法,或者想「挫一挫」這位風光的社長。

可沒想到,筱瑤對她們很貼心,提前擺好了椅子,還放了厚厚的坐墊,並且全程毫無表現欲,只有她的社員在說。

這兩位老師放下了「敵意」,見到社員們一個個都很有思想,社長全程又很謙卑,不得不也對筱瑤表現出了讚嘆。

中國大陸這個社會就是很複雜,該展現的時候展現,該藏的時候就得藏,該恭謹的時候就必須恭謹,在最恰當的時機「高談闊論」,也要在最恰當的時機「大智若愚」。這樣才能走的更長遠,不能硬碰硬,要化敵為友,以退為進。

這個「化敵為友」可不是《孫子兵法》中的計謀。是真的化敵為友,是一種胸懷,是一種善意,是真誠、真心的。

化敵為友、以退為進、收放自如,這些容易被誤解為一種手段,一種計謀,可能也是受《孫子兵法》的影響。

很多人一提兵法,只能想到孫子寫的兵法。可我們發現他的兵法中很多都是「騙」,「詐」,說白了就是陰謀詭計,「詭」。可孫子又言兵法之五事:道、天、地、將、法,道居首位。「道」,軌也,規也。

可是,什麼東西一到了人間,就變的很不好,「軌跡」就變成了「詭計」。其實,真正的兵法應該研究的是天道的軌跡,而不是陰謀詭計。

人間是反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以搶奪的形式決定勝負。但修煉人都知道,天之所向,才是勝之所在,爭搶只是一種人間所必須的表現形式。天之所向,才是勝之所在,所以兵法應該向人傳遞天道的運行規律,應該教人掌握這樣一種規律,應當用於正義,而非掠奪。

我們還發現以退為進,在《孫子兵法》中叫欲擒故縱,這還是在騙。什麼東西一到人間就是一體兩面,正負同存,以退為進正的一面是無所求而自得。所以筱瑤的以退為進,化敵為友,運用的是其正的一面,是一種高維的智慧,而非計謀。計謀無法長遠,而智慧是對天道、人道、地道運行規律的掌握。所以筱瑤在處理自身與校領導、老師們、同學們之間的關係時,也能做到遊刃有餘,能做到「常人的人際關係」中難以做到的,真正的融洽。

那麼怎麼才能只運用兵法中「正」的一面呢?只能是「心正」。所以修煉人漸漸發現,真正能決定一切的根本,就是修心與正念,就是同化真善忍,因為這就是天體運行的最正的軌道。

 

玄木記 第五季 (二十二)(附給作者反饋)

玄木記 第五季 (二十二)(附給作者反饋) baihua 周四, 07/10/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7月10日】

在一次大型的校社團座談會上,筱瑤講了一些自己對傳統文化的看法,打動了校書記,她非常欣賞筱瑤,但發現筱瑤只是「代社長」,很不滿意,問宣傳部的領導:

「甚麼意思啊?這樣的學生還只是代理社長,你們那個位置給誰留的啊?想搞連帶關係呀?」

筱瑤就成了真正的傳統文化社的社長。其實都是一樣的。

那次座談會,播放的背景音樂就是大法的音樂——《生生為今生》。

因為有大法弟子的存在,這所大陸的學校已經完全與眾不同了。

升旗儀式的時候,沒有了邪黨害人的歌曲,但有大法弟子弘揚道德、歸正人心的宣講;那面血旗升起來的時候也不再囂張,耷拉個腦袋,毫無生氣,底下是老師和同學們的一陣嘲笑聲。領導們都說:

「這形式主義,就應該取消。」

這是大法的佛光普照,禮義圓明,這是世人本性覺醒的聲音。

後來,到了高三,課業繁重,社團的工作基本上交給了她的社員。

但在這個時候,學校對精英班比較重視,就讓副校長親自作為這個班的班主任,親自帶筱瑤的班級。

筱瑤和副校,就成了師生關係,這使副校能有更多的機會接觸筱瑤,了解筱瑤。

筱瑤常常與副校談論自己對學業、對當代大陸的課本、對傳統文化的看法,漸漸的,副校覺得這個孩子太特別了,她的這些我們從沒有聽過的思想,那麼正、那麼好、那麼深邃的東西,是從哪知道的呢?

他了解到,筱瑤是一位大法弟子。

「余筱瑤是我學生……」艾老師驕傲的對新來的老師說道。

「現在是我學生,哪是你學生?」副校開玩笑的說道。

旁邊的領導笑著說:

「哈哈……你看他倆還搶上了!……」

那時,筱瑤走在學校裡,連政教處的老師那張「千年不樂的臉」,看到筱瑤都會對筱瑤點頭微笑,主動先和筱瑤打招呼。

獨白:

快要畢業的一天夜裡,我做了一個夢:

夢見《神韻》的演員們竟在我們這所學校演出。

我清楚的看到神韻藝術團的藝術家們,在這所學校的舞台上高歌,演繹……

…………

「咦?這夢是甚麼意思呢?還挺清楚的。」

筱瑤也沒有多想,就去上課了。

晚課的時候,副校進來了,大家安靜下來。

因為臨近高考,副校平日裡都比較嚴肅。可不知今日怎麼的,樂的跟一朵花似的。

「我要宣布一件大事。」副校笑著說道。

大家正準備聽什麼大事,但副校又話鋒一轉,說:

「但這件事和你們這屆學生沒什麼關係。」

大家笑了,說道:

「嗐!」

「但不行,我高興,我必須和你們分享!」副校又調皮的說道。

「什麼事兒啊?什麼事兒啊老師?」同學們紛紛問道。

「我宣布,我們新紀園中學,馬上就要建新校址了,上面給我們批了二十個億,我們要建一所亞洲前三的大校了!」副校激動的說道。

大家議論紛紛,說道:

「媽呀!天降二十個億,亞洲前三?媽呀這好事兒,砸到咱這老破學校身上了?真的假的呀……」

筱瑤抬起頭,看副校臉上洋溢著喜悅。

大家議論紛紛,表示不信,副校又接著說:

「你們是趕不上了,但是,你們畢業以後,會以曾是我們新紀園的學子為榮,你們走出校園,臉上也有光呀!

……到時候你們就說,我們的母校又大又豪,藝術部的場館是中國校園裡最大的,能容納全球最大的演出團、最好的演出團……」

筱瑤心中一驚,喃喃道:

「演出團?神韻……神韻,《神韻》也能來?」

這時,只聽副校笑著說道:

「神韻也能來!迎接神韻!」

筱瑤突然明白了那個夢境的意義,是大陸的這所學校,校領導與老師們對大法的支持、對大法弟子的肯定,大法的福澤帶給了他們,這所學校,被創世主選中了!

筱瑤也高興的說道:

「迎接神韻!」

大家也一起開心的喊道:

「迎接神韻!」

…………

獨白:

十幾年過去了,高中這三年的時光,回憶起來,好像真的成了我的高光時刻。

我沒修煉大法的時候,初中生活就是一個噩夢,那時候,也是學校裡人盡皆知的學生,只不過,是臭名昭著。

那些臭名,有被冤枉的成分,也有自己的原因。

修煉了大法之後,我成了校園裡倍受讚譽的才女,成了同學、老師、家長們十分喜愛的好孩子,好人。

我畢業的前一天,我的同桌哭成了淚人,她說:

「瑤瑤,你知道嗎?我那天問我媽,我說你知道這世上除了你和我爸,還有誰能無限度的包容我的小脾氣、小性子、我的所有缺點嗎?我媽說,我知道,是你的同桌。

瑤瑤,我再也遇不到像你這樣好的同桌了……」

我沒有文學加工,這是真實的。

如果我沒有修煉法輪大法,我不會成為這樣的好人。

如果我不修煉法輪大法,我會是一個吸菸喝酒,滿嘴髒話的地痞流氓。

如果我不修煉法輪大法,我會是一個沉迷色慾情愛的墮落少女。

如果沒有修煉法輪大法,我可能也像那麼多輕生的孩子一樣,早早就告別了這個世界。

是因為大法的佛光普照,救贖了我,也救贖了我身邊的同學老師。

是因為大法的禮義圓明,讓華夏的子孫不再是紅魔的子孫兵,終於能認祖歸宗,歸正身心。

是創世主的洪大慈悲,一直在為萬萬千千的世人承受著無邊的巨業,使這萬萬千千的世人能夠回歸正途,走向神指的光明。

…………

那年夏天,筱瑤結束了她的高中生活,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

一天,她來到爺爺家吃飯,突然想起:

咦?我不是不姓「余」嗎?那我到底姓什麼?我該問問爺爺了。

筱瑤問爺爺:

「爺爺,我聽說文革的時候,咱們家改了姓氏,那咱們家到底姓什麼呀?」

爺爺點了點頭,說道:

「哎,那麼多年過去了……你知道楊家將吧?」

筱瑤點頭,說道:

「嗯,那難道是姓楊?」

爺爺卻笑了笑,搖了搖頭,又問道:

「提到楊家將,你就只能想到姓楊啊?你看看那個『余』字,和哪個字最像?」

筱瑤疑惑:

余字,和哪個字最像?

筱瑤恍然大悟,歷史的演繹展現眼前……

…………

               五代十國  北漢  晉陽城

「重貴護國有功,特賜國姓『劉』,名『繼業』。受保衛一指,統領晉右軍,欽此。」

「謝主隆恩。」

只見一身形不高,俊眉修眼的小將領旨謝恩……

古代皇帝賜姓呢,是一種榮譽,但不是強迫你非得去姓,古人對宗室祖宗很敬重,帝王也不會強迫別人改姓,只是一種榮譽的象徵,史書上會按照賜的姓氏記載對方的姓名,但平日裡他該姓什麼,還姓什麼。

我們都知道,五代十國那個時期非常的亂。那個時候有一個地方叫麟州,也就是現在的陝西神木,「楊家」當時就是麟州的豪強,又因一些紛爭,歸降了後漢。但因當時的規矩,降者當以子為質,楊家掌事的大老爺楊弘信便將其長子送到後漢皇帝劉知遠堂弟劉崇手下當質子,現在人說是叫質子,但這可不同於敵國人質,生活上還是可以的,也是要以禮相待的。

古人凡事都是講道義的,再亂的朝代的道德標準,都比現在高很多。

後來,又經過一些紛爭與矛盾,後漢滅了,有了北漢和後周,劉崇當了北漢皇帝,郭威做了後周皇帝。

北漢與後周勢不兩立。

這位楊家質子一直在劉崇手下做事,年紀輕輕也屢建戰功,劉崇也很器重他,建立北漢後,就賜他指揮使一職,又賜他國姓。

一日,他無事閒暇,與另一位將領在晉陽城繁華的街市上溜達。

「哈哈哈!繼業!你快看,那兩個小哥兒在女兒家的脂粉攤上不亦樂乎!哈哈哈……」羅青對繼業說道。

繼業抬眼望去,確實看到兩名男子在脂粉攤上試胭脂,買胭脂。

他輕笑一聲,說道:

「呵,人嘛,各有所好。」

繼業與羅青來到街邊小攤坐下,羅青點菜道:

「一份老鴨辣子餌,一盤青筍膾魚。」

繼業說道:

「一份羔羊麵湯。」

「好嘞!」

讓我們再來看看那兩位買胭脂的「小哥兒」。

這兩位小哥兒,非常活潑,看起來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只見他倆買了一大兜子胭脂,還互相抹在對方的臉上,這兩位一路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好不歡樂!

只聽其中一個說道:

「大巍,我餓了。」

「我也餓了,吃哪家呢?」

「那家小攤我看生意興隆,定是當地特色,選那兒不會錯,咱們去那兒吧!」

「好,走吧!」

……

羅青和繼業吃完了,剛要走,就見這兩位也來到了這家小攤,羅青便小聲笑嘻嘻的說道:

「這不就是試胭脂的那兩個嘛!」

只聽其中一個點菜道:

「葫蘆頭泡饃、羊肝肉湯餅、老鴨辣子餌、豬油胡麻飯,各來一碗。通花軟羊腸、辣油肚絲牙兒、紅燒賜緋排,各來一盤。荷包鮓、水晶糕、軟棗團、野駝酥、金鈴炙、蜜糖酪各來一份。薄餅、麋餅、蒸餅、五福餅……各來一張。」

老闆臉上樂開了花,忙喊道:

「好嘞!給二位客官換大桌子!」

大巍又補充道:

「等等!再來五斤醬牛肉!五斤女兒紅!」

「好嘞!馬上來!」

羅青心中驚詫:

媽呀,不僅有抹胭脂的怪癖,還這麼能吃!這世上真是什麼人都有……

「走吧羅青,還有軍務在身。」

羅青便和繼業回去了。

「唉這個好吃呀!這個好吃,你嘗嘗……」

「這個也好吃,好吃,比咱們府州的好吃多了……」

這兩位呢,是來晉陽遊玩的,旅遊嘛,回去就吃不到了,自然要多點一些。

這兩位吃了個酒足飯飽,便回客棧休息。

這一覺就睡到了夜裡三更,因這一覺是從中午睡的,到三更天,這酒也醒了,也再無睡意。

這個叫大巍的,便又出了門,溜達。

這半夜三更的,就正好撞見一群匪徒欺負盲女。這盲女走丟了,一時找不到家,遇到一群喝的酩酊大醉的匪徒,正欲輕薄之時,只聽大巍大喝一聲:

「大膽匪徒!竟敢欺男霸女?!」

這群匪徒一看,是個身材中等、不高不瘦的男子,看起來也就16歲左右的樣子,稚氣未脫,估計是想打抱不平,英雄救美。

便說道:

「小白臉呀!哈哈哈……真是自不量力!也不打聽打聽,鄂(我)們是誰!」

「少廢話!」

沒想到這大巍身手甚是剛猛,力氣也大,能徒手拎起匪徒掄起來,扔的老遠。

三下五除二,這十來個匪徒根本就不是大巍的對手,有報信兒的又招來幾十號人,大巍卻越打越起勁兒,並且絲毫不手軟,挖眼珠子,摳嗓子眼兒,掄起來,拋出去……

打的這幫匪徒是落花流水,跪地求饒,只聽為首的說道:

「鄂(我)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還請英雄留下名姓,鄂(我)們今日也死個明白。」

只見這大巍眼珠一轉,嘿嘿一樂,留下姓名道:

「折盈賽瓦!」

……

這大巍是神清氣爽的回到了客棧,此時已天明,他的那位同伴正在房裡用早飯,見他回來,趕忙說道:

「快快快!嘗嘗這個清蔥莜丁,昨天吃油膩了,今早兒吃這個正好……」

「我昨晚打了一宿!甚是開懷!哈哈哈哈……」

「嗯?跟誰打了一宿?」這位同伴問道。

於是,大巍就將昨晚那場酣暢淋漓的戰鬥繪聲繪色的描述了出來。

「哈哈哈……你真行啊!」

「哈哈哈……這晉陽人真是不經打!他們還說,英雄留個姓名,也讓他們死個明白……哈哈哈……」

「哈哈哈那你怎麼說的?」

只見這大巍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說道:

「哈哈……我說…我說我是折盈賽瓦……哈哈哈……」

只見他的這位同伴笑著笑著,笑容漸漸僵硬了,默默的坐了下來,抿了一口羹湯,說道:

「明日,怕是就要通緝我了。」

大巍笑著笑著,看著折盈賽瓦,笑容也漸漸消失…………

 

給作者反饋:我們誠摯感謝讀者來信指出本網的一項失誤:在近期編輯過程中,將7月6日發表的文章「修煉隨筆:懦弱不是忍」的作者「雨生」誤署為《玄木記》的作者「話本先笙」。對此錯誤可能造成的誤解,我們深表歉意,並向話本先笙誠懇致歉。編輯

玄木記 第五季 (二十三)

玄木記 第五季 (二十三) xiongxm 周六, 07/12/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7月12日】

折盈賽瓦來了!折盈塞瓦來了!快稟報主君!」一官員匆匆忙忙的說道。

羅青也聽聞了此事,也與同僚們議論道:

「這個折盈賽瓦我早有耳聞,他不是府州折盈德扆的常勝將軍嗎?他是咱們敵國的大將,如今跑到咱們晉陽城,怕是要刺殺主君哪!」

府州折盈德扆,是後周的節度使。後周就是北漢人所說的敵國。

另一同僚分析道:

「若說,這老郭家(後周)心思狡詐不假,但哪有刺客還未行刺就自報姓名的呢?」

繼業也在旁聽這些對話,但卻沒有說話。

又一同僚說道:

「那是遼國栽贓?挑起仇恨?沒必要呀,咱們晉陽與開封,已經是殺子的血海深仇了,還有必要再挑嗎?」

又一同僚自信的說:

「那老羌族心思單純,沒準打高興了,就報了姓名。總之,那個人的身手絕對是羌將的身手。」

「那他來干什麼呢?」

「肯定是行刺啊!難不成還是來咱們晉陽城遊玩啊?!」

……

「賽瓦,沒想到消息這麼快,城門關的這麼早,現在晉陽開始全城通緝我們了,我們今晚就跑吧!」大巍說道。

賽瓦躺在床上,手裡擺弄著一隻珠釵,慢悠悠的說道:

「跑什麼呀?咱就把這身衣服一換,誰也認不出來。」

夜裡,大巍心中忐忑,睡不著,賽瓦卻睡的香甜,大巍心想:

我去後城門看看,有沒有出去的機會。

大巍就又出去了……

賽瓦一翻身,用手一抹,身側空空,心中一驚,他趕緊起身,說道:

「糟了,薇兒一定是去後城門了,此時的前後城門定都有諸多埋伏,就等著請君入甕呢!誒呀!」

他提了劍,就去了後城門。

果不其然,大巍到了後城門,就中了埋伏,正和官兵苦苦纏鬥。

賽瓦來到後城門一看,苦笑道:

「你們是真瞧得起我呀!抓我竟用這麼多兵!今日,我與薇兒,只能走一個了!」

就在大巍不敵之際,突然,又殺來一將,此將手握青劍,身姿之矯健,劍法之敏捷,眨眼之際,便已中傷數位兵卒,且傷處均為手腕或虎口,使其不得不扔了長槍。

「啊!啊!啊!……」

是兵卒們的慘叫,他們都被傷了手,扔了長槍。

賽瓦護在大巍身前,與官兵們打鬥。

「這怎麼又出來一個?!這個怎麼更厲害?這誰呀?」副指揮使羅青說道。

「快!快通知守前門的楊指揮使!」羅青喊道。

賽瓦一聽:

不好!必須趕緊脫身!

只見賽瓦對大巍一點頭,用腳挑起一根地上的長槍,將槍尖頂在城牆上,借力輕身上躍,攀飛幾下,便登上城牆頭,大笑道:

「哈哈哈!拓跋薇兒!你冒充折盈賽瓦有功!快回去領賞吧!」

正在眾兵疑惑之際,只見城牆上掉下來一根繩子,拓跋薇兒扯上繩子就往上快速攀爬。

「放箭!」

只見賽瓦耍起長槍,從城牆上一邊向下躍一邊雙手耍著花槍,射來的箭全部被極速旋轉的花槍打到了一邊,成功掩護了拓跋薇兒爬上了城牆,跑了。

賽瓦的這一身手,驚呆了眾兵,只聽羅青喊道:

「折盈花槍!折盈花槍!他!他才是折盈賽瓦!」

只聽賽瓦大笑道:

「哈哈哈哈……有點見識!」

但眾兵黑壓壓的殺來,兵後是弓箭手,他再想回頭躍出城牆是不可能了,因為一轉身就會背部中箭,無奈之下,他只能殺出重圍,向城中逃去……

此時,楊指揮使才趕到後城門,羅青滿臉是汗的說道:

「誒呀!這折盈賽瓦是真厲害呀……」

羅青將剛才折盈賽瓦耍著花槍,從城牆上飛躍而下,橫掃箭雨的那一幕,告知了繼業。

只見本面無顏色的繼業,突然眉毛一動,眼神中閃過一道光。

繼業看向城牆前的地上,果真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些廢箭。

「我已叫官兵去追了,他現在依然在城中,搜城的話,定會捉住!」

楊指揮使卻說:

「不急,稟明主君再說。」

「也好!」

第二日,晉陽開始搜城。

一直搜到了深夜,也沒有搜到。

搜到了三更天,楊指揮帶領官兵來到一家客棧。

楊指揮客氣的說道:

「店家,我們深夜查房,實屬無奈,著實打擾,還請見諒。」

「官爺哪裡話?快請吧。」

老闆娘帶著官兵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說:

「樓上啊,住客都是姑娘家。」

楊指揮又說道:

「哦,那煩請您去敲門,我們在門外等候。」

「咚,咚,咚。」

「姑娘啊,官爺們來查房,麻煩你穿好衣裳,給官爺們開一下門。」

只聽裡面嬌聲問道:

「這麼晚了,是誰呀?」

老闆娘只好又陳述了一遍。

裡面的姑娘又怯聲聲的說道:

「啊,原來是官爺們哪,我這就出來,誒呦!扭到腳了,誒呦…」

「姑娘小心哪,別怕,我們只是搜捕刺客。」門外一官員說道。

楊指揮使卻露出了一絲淺淺的微笑。

門一打開,是位散著長發的姑娘,面露疲態,確實像沒睡醒的樣子。

官兵進屋去查房,她將長發垂於面側,只露出半張臉來,嬌滴滴,羞怯怯。但是,她感覺有一雙眼睛好像正在默默盯著她。

她緩緩抬眼看去,正是楊指揮使,在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她竟也不假掩飾的看向了他,含波的眉眼,竟露出一絲高傲,但又馬上轉為羞怯的低垂。

「大人,沒有。」

「好,下一間。」

她剛要關門,他卻突然按住房門,看著她的眼睛,笑著說道:

「姑娘,好生歇息。」

她連連點頭稱是。

又過了兩日,夜裡,她終於覺得對方已經鬆懈,便取出藏在酒窖中的長劍,準備出城。

只見她踮腳速跑,時而飛檐走壁,時而前後左右觀察是否有人跟蹤。

很快,她來到一城牆前,四處探望後,發現並無危險,剛要離去,便聽到一個聲音說道:

「姑娘,欲往何處啊?」

她心中一驚,但也迅速鎮定了下來,她笑著回頭一看,正是楊指揮使,楊繼業。

她笑著說道:

「你們這些人白天緊閉城門,我想出城出不去,只能夜裡看看能不能出去嘍!」

楊繼業笑著問道:

「姑娘,這麼急著出城干什麼去呀?」

只見她突然厲色道:

「要你管啊!」

說著拔劍就刺,楊繼業閃身一躲,他倆就你一槍,我一劍的打了起來。

剛打幾個回合,她發現楊繼業的「輕功」了得!竟能在轉瞬間突然不見!就是說打著打著,這人突然沒了,然後又在她身後出現。

所以,她怎麼也打不著他。

只見他一邊躲,一邊說道:

「我想見識見識你的折盈花槍!你快放下劍,用我的槍!咱倆換一換!」

賽瓦說道:

「休騙人!我一放下劍,豈不束手就擒!」

他又說道:

「不放也行,不放也能換。」

賽瓦打著打著,突然,手中的劍真的變成長槍了!

她握著槍,也忘記了打鬥,呆呆的站在那裡,樣子呆萌又可愛。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楊繼業是要有多快的身手,才能在剎那之間,先搶她的劍,又把槍塞到她手上的?!

「來呀!舞一段,我看看!」楊繼業說道。

只見賽瓦漸漸撅起了嘴,眼裡泛起了淚花,說道:

「舞一段?!你當我是唱戲的呀!」

說完,便將槍一扔,坐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那天我就看你不是什麼好眼神兒看我!你這個卑鄙之徒!你早就知道我是折盈賽瓦!無恥之徒!竟在這兒等著我!羞辱我!嗚嗚……」

「誒呀呀呀……你別哭呀!誒呀呀!哭什麼呀?別哭呀,誒呀……」

她哭的更加厲害了,簡直是梨花帶雨,「悲痛欲絕」。

楊繼業只得放下武器,蹲下,去扶她,可沒想到,只見她顏色一變,反身一躍,掰住他的胳膊,就將他按在地上,說道:

「放我出去!不然,就算抓到我,你這胳膊也廢了!」

「好,我給你開城門。」

「我從牆上走就行。」

「不行,牆外有機關,你就算走脫,也會受傷。」

折盈賽瓦漸漸鬆開了楊繼業的胳膊。

「你跟我走吧。」

折盈賽瓦就跟著他默默的走。

走到城門處,楊繼業打開了城門,賽瓦發現門外有一匹馬,她剛想回頭問,可城門卻關閉了。

折盈賽瓦騎上馬,向府州的方向奔去……

回到房裡的楊繼業,又從懷裡掏出了那張字條,反覆看了起來……

                                  府州

「阿舅!賽瓦被困晉陽城!」

「咋?!跑到劉崇的老窩做甚?!這個惹事的女娃子呀!」

「不知哪個鬼廝!說晉陽城的胭脂奇佳,她便拉著我女扮男裝,到晉陽遊玩。可,我…我…我不小心暴露了折盈賽瓦的名號,沒想到,晉陽城開始全城搜捕我們,賽瓦為了掩護我,被困城中。」

折盈德扆眼裡泛著淚花,拍著桌子,悲痛的說道:

「畢咧(完了)!畢咧(完了)!我那女娃子定是叫他們害咧!」

……

「出兵!營救小姐!」

折盈德扆一聲令下,帶著軍隊向晉陽城出發。

……

「不用再搜了,折盈賽瓦已經出城了。」繼業對羅青說道。

羅青問道:

「你怎知他走了?」

繼業說道:

「我昨夜放她出的城。」

羅青想了想,又問道:

「那你這是何計謀?」

繼業說道:

「沒什麼計謀,就是把她放了。」

羅青驚詫的看著他,繼業又說道:

「她是個女的。」

羅青更驚詫的下巴快掉了下來,說道:

「什麼?!折盈賽瓦是女子?!」

繼業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折盈賽瓦與拓跋薇兒就是那日我們遇到的試胭脂的那兩個小伙子,他倆是女扮男裝。

昨晚她想溜出城去,被我逮了個正著。可她又哭又嚎,撒潑耍賴,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欺負女子吧?只能將她放出城去。

我現在就去主君那裡說明情況,領罪。」

羅青回憶起那日的情形,驚嘆道:

「一個女子,怎麼那麼能吃?!真是食量如牛。」

繼業面見劉崇,說了昨日他放走折盈賽瓦的經過,劉崇也問他:

「你為何放走刺客?」

他答道:

「主君,折盈賽瓦並不是來行刺的,就是來晉陽城遊玩的。這幾日,末將調查了胭脂鋪、珠釵鋪、酒樓飯館棋社等她去過的所有地方,這些掌柜都一致說她與拓跋薇兒不僅整日買貨吃喝,還打鬧歡樂,怎麼會有這麼張揚的刺客呢?而且還救盲女,打抱不平,自報姓名,這根本就不是一位行刺之人的所作所為呀!」

劉崇想了想,說道:

「先將楊繼業收押,此事繼續調查!」

楊繼業被關進了大牢。

……

折盈德扆正率領大軍往晉陽城來,忽看見前方有一女子騎馬而來。

這正是折盈賽瓦。

「吁!」

「小姐!是小姐回來啦!」

折盈賽瓦與折盈德扆的軍隊碰面了。

折盈德扆喜出望外,折盈賽瓦與其父訴說了這幾日的遭遇,又對其父說:

「父帥,來都來了,何不踏平晉陽?以慰女兒的冤屈!」

折盈家族裡的人也紛紛說道:

「對!憑什麼冤枉咱家小姐是去行刺?踏平晉陽!」

折盈德扆卻說:

「此次事出突然,沒來的及稟報主君就已興兵,如今小姐已回,再無理由出兵。」

折盈賽瓦的哥哥折盈護卻說:

「父帥,您不是已表奏摺,備陳此事,呈與主君了嗎?如果我們現在就回去,主君再問起戰況來,我們如何作答?說路遇阿妹,便回去了?主君怕是會覺得我們輕浮無信。」

折盈德扆還在考慮。

折盈賽瓦見父遲遲不語,便嘟著嘴說:

「父帥,您出不出兵,女兒也不能平白受冤,也定要還自己清白的!」

折盈德扆想了想,折盈護此言確實有理,又想女兒的性子,定不會就此罷休,便同意軍隊繼續向晉陽進發。

折盈賽瓦又跨上戰馬,高興的原路返回了,就像有什麼牽引一樣,她一想還能回到晉陽城,便喜出望外……

大牢裡的楊繼業,又掏出了那張字條,反覆看了起來……

 

玄木記 第五季 (二十四)

玄木記 第五季 (二十四) xiongxm 周日, 07/13/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7月13日】

「不好啦!折盈德扆帶著軍隊來了!折盈賽瓦正在前門叫陣!」

一官員慌慌張張的去稟報。

「誰去迎戰?」崇帝問道。

「末將趙駭!願往!」

「好!」

趙駭到了陣前,一看這折盈賽瓦:

頭戴孔靈長纓冠,身穿紫麟軟金甲,腳蹬七星步雲靴,雪披風,銀長槍,小象馬,好像還塗了唇脂,一眼便能認出這是一位女將。

趙駭笑道:

「折盈賽瓦!你不扮男人啦?」

賽瓦說道:

「我本來晉陽遊玩,卻被你們冤作刺客!一會兒你敗走,回去告訴你家主君實情!」

趙駭說道:

「人不大,口氣真大!看槍!」

趙駭說著便拿槍刺來,賽瓦身閃槍不閃,槍刃精準的割斷了趙駭虎口處的筋脈,趙駭扔了長槍,手上血流不止,只得攥著虎口敗走。

第二位應戰的將領戴了長長的護手臂甲,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因為他們也發現賽瓦的槍法十分精準,只要對方露出一點破綻,她的槍刃便會毫不留情的刺向對方的薄弱處。

男子作戰,「力」字當頭,女子作戰,自然勝在「巧」處。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賽瓦說道。

「張旗!願領教姑娘高招!」

賽瓦說道:

「挺客氣,不傷你!」

說完便又與張旗打了起來,不出七個回合,張旗敗下陣來,賽瓦的槍尖死死頂著他的喉嚨,但並沒有傷他。

張旗亦敗走。

第三位來挑戰賽瓦的大將拿著雙劍。

賽瓦將長槍向地上一立,說道:

「拿我的劍來!」

又說道:

「劍短槍長,我不趁你之危。」

說罷,這二將均下了馬,在地上以劍相搏。

沒想到,賽瓦的劍法也十分高超,不出一刻,第三位也敗下陣來。

……

接二連三的將領,沒有能打得過折盈賽瓦的,他們雖然敗了,但他們也發現賽瓦對他們是手下留情的,不傷他們的要害,只點到為止。

劉崇心中急的很,竟沒有能打得過她的!

此時的折盈賽瓦,連挑北漢多員大將,已戰到了傍晚,賽瓦心中納悶兒:

怎不見楊繼業出來應戰?

她喊道:

「叫楊繼業出來!與我一戰!」

此時,羅青說道:

「主君,能勝了折盈賽瓦的,怕是只有楊繼業。」

劉崇突然想起來,大牢裡還關著一個呢!便說道:

「快去!快去將繼業放出來!」

不一會兒,楊繼業跨著馬,提著金刀,出門迎戰折盈賽瓦。

因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了楊繼業身上,便與崇帝都來到城樓上觀戰。

折盈賽瓦一見他,便說道:

「楊指揮怎麼才出來?」

繼業看著她這靚麗的一身,笑著說道:

「呦!真漂亮呀!」

賽瓦也笑著說:

「你才曉得呀?」

說罷,兩人便真刀真槍的打了起來。

那真是:

金刀戰銀槍,鋒激火光飛,陰陽兩相抗,龍虎各顯威。

「睿鶴搏鷹!」城樓上觀戰的一將驚嘆道。

「睿鶴搏鷹」這路槍法是專為女將設計的,專門應對強有力的進攻,如果對方也用槍,他一個「赤龍抖鱗」,就是想用他的力量優勢震掉你手中的槍。

女將必須善用「巧」,女將的優勢也在「巧」上,他想震掉你的槍,你就將計就計不要這桿槍了,不接招,躲避的同時出其不意的將槍上拋,對方一收招,女子身輕,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接住長槍,在半空中向前反殺。

這招「睿鶴搏鷹」用起來是非常漂亮的,鶴沒有鷹的力量,那麼就將計就計,以靈巧取勝。

面對這招「睿鶴搏鷹」,楊繼業怎麼接的呢?

只見他一手攥住賽瓦的槍柄,使賽瓦橫飛著懸於半空。巧是你的優勢,力還是我的優勢,那我依然用強勁的握力接你的招。

緊接著,賽瓦向上一別(biè),利用的是「槓桿原理」,你不是力氣大嗎?那我就借槓桿的力,不和你正面拼力,向上一別,槍刃下扎,他的手自然就鬆開了。

賽瓦握槍落回馬背。

春秋大刀與長槍都是長兵器,但刀的優勢是能砍,槍的優勢是能刺。

繼業很善用刀的優勢,不管你出什麼招,我就是以「劈、砍、雲、抹」為主,這就是你的槍沒有的優勢。

他「力劈華山」,她就「游龍擺尾」;她「風流無雙」,他就「定海守一」;他「連環抹喉」,她就「倒刺穿心」;她使出「回馬槍」來,他就「反推舟」去……

這二人打的是昏天黑地,不分勝負。

此時,天已經黑了,兩方亮起了火把。

突然,繼業假意敗走,駕馬向城郊奔去。

賽瓦心想:

想引我過去?

賽瓦剛要追繼業而去,折盈護喊道:

「阿妹小心有詐!」

賽瓦喊道:

「何懼!」

說完,便追繼業而去。

折盈德扆對摺盈護說:

「你帶精兵和弓箭手悄悄跟上,定要護你阿妹周全!」

「是!父帥!」

劉崇那邊也說:

「快!派人跟上!」

……

他倆正你追我趕,後方還有兩支部隊緊跟其後。

突然,電閃雷鳴,下起急雨來。

這雨下的又大又急,使道路變得格外泥濘,這兩支部隊就跟丟了。

因為戰將的馬都是好馬,自然是風雨無阻,所以即便大雨滂沱,賽瓦依舊緊追不捨。

她追著追著,就追到了一座廟宇前,只見這座廟宇上寫著:

昊天大帝

這是一座供奉昊天大帝的廟宇。

她看到楊繼業的馬正栓在廟旁,大刀也立在廟側。

古人呢,對廟宇道觀這些地方是充滿敬意的,無論你是文臣還是武將,或是皇帝王孫,面對神明,都要敬重,就是那樣一種觀念。

拿著大刀長槍,是不能進廟宇的,要把殺傷性武器放在廟側。

所以,賽瓦也把長槍立於廟側,隻身進了廟宇。

這裡我們是不是也發現一個問題,你會發現古代再亂的朝代,再激烈的戰爭,都是有「禮」、「義」、「敬天畏神」作基礎的。不是像現在人想像的多麼不擇手段,現在人看到的只是史書上記錄的一個結果,這過程中人做事的心態,和一些基礎的「禮義」,沒有被作為重點記錄。

因為那時的古人就是那樣一種道德水準,習以為常,不覺得自己多麼高尚。

賽瓦進了黑漆漆的廟宇,喊道:

「楊繼業!楊繼業!你又耍什麼花樣?」

突然,廟門「唰」的一下關上了。

廟裡的油燈「唰」的一下,全亮了。

賽瓦覺得甚是詭異,但也並沒有懼怕。

可就在此時,突然,這銅做的昊天大帝像卻說話了,只聽這銅像叫她道:

「折盈賽瓦!」

驚的賽瓦目瞪口呆。

只聽這昊天大帝又說道:

「折盈賽瓦!為何見我不拜?」

嚇的賽瓦趕緊下跪,伏拜。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陽剛的笑聲,打破了賽瓦的驚懼。

賽瓦一抬頭,是楊繼業脫下濕了的外衣,穿著白襯衣,在雙手插著腰,大聲的嘲笑她。

賽瓦突然明白了,說道:

「原來,你會法術!」

楊繼業說道:

「我自幼修道,定會一些神通。」

賽瓦又打量著他,說道:

「怪不得那夜,你把我手中的劍變成了槍!我還以為黑燈瞎火的,是我眼盲糊塗了呢!」

楊繼業也打量著她,說道:

「你該怎麼謝我的救命之恩哪?」

賽瓦問道:

「那你為何放我出城?還為我備了馬?」

繼業說:

「你又哭又嚎,耍賴撒潑,我也是沒辦法呀!」

賽瓦心想:

這個傢伙並沒有說實話。

又問:

「那你今日又為何引我來這廟中?」

繼業伸了個腰,打了個哈欠,半躺在地上,說道:

「誰引你來了?不是你自己非要追來的嗎?我打累了,回家休息休息,誰知你窮追不捨?」

賽瓦說道:

「扯謊,這昊天大帝廟,怎就成了你的家?」

繼業卻輕嘆一聲:

「唉,要說家呀,我已年過二十,還未成家呢,唉!」

賽瓦一聽,笑道:

「哈哈,誒呦,巧了,我~」

她說「我」時,故意拉了長音,繼業馬上認真了起來,可她馬上又話鋒一轉,說道:

「我~表姐,拓跋薇兒,貌美如花,武藝高強,力大如虎,食量如牛,許配於你,如何?」

繼業笑道:

「呵呵,食量如牛,怕是養不起呀。」

賽瓦白了他一眼,說道:

「小氣,娶妻還怕多吃米!誰還願嫁你?」

繼業又問道:

「賽瓦,你年芳多少啊?」

賽瓦不覺嘴角上揚,問道:

「楊指揮如此問,莫不是要娶我?」

楊繼業臉一紅,還未等作答,突然聽見外面有廝殺聲。

他倆趕緊出了廟門,此時,天已大亮。是那兩支跟蹤隊伍遇到了一起,打了起來。

賽瓦看到哥哥折盈護,趕緊提了槍來到中央,制止道:

「別打了!」

折盈護不解的看向賽瓦,只聽賽瓦喊道:

「別打了,哥,楊繼業說要娶了我!」

折盈護一聽,又見楊繼業只穿了一件白襯衣,大驚失色,楊繼業一聽,也漲得滿臉通紅,一時不知所措。

折盈護大怒道:

「無恥之徒!竟誆騙我阿妹!弓箭手,放箭射死他!」

賽瓦一看,不好!弓箭手蓄勢待發,楊繼業沒有穿甲冑!

情急之下,她又掄起長槍,衝到楊繼業身前,耍起了折盈花槍,為繼業遮擋箭雨。

這折盈花槍,可不是我們平時看到的曲藝中的「耍花槍」。平時說的「花槍」,是不到兩米長的短槍,而折盈花槍中的花槍,是將三米的長槍高舉,再轉起來,轉起來之後,飛箭與銀槍碰撞,擦出火花,就像煙花一樣,所以也叫花槍。

但是,因為槍長,沒有辦法兩手掄轉,只能用一手高舉掄轉。那是又沉又重的兵器,單靠手腕和手指的力量是轉不起來的。而且,這招折盈花槍,是專門應對飛箭的,那麼它的轉速就要高於箭速。

如果按照現在人的思維,根本就是不可能。但在古代,那個敬天敬神,充滿修煉文化的時代,武術修煉到高境界,比的都不是這個肉身,而是武術氣功,氣再往上修,就是能量團,有靈性的能量團。

所以,真正能在戰場上擋箭的花槍,使用的就是這種有靈性的能量團。她只要一想,我要使用折盈花槍作戰了,掌心就迅速聚集能量,她將槍向上一拋,掌心與槍央一合,這槍自動就轉起來,是這股能量在轉這桿槍,那轉速是相當快的,快過飛箭,所以才能真正達到擋箭的效果。

楊繼業看著這箭雨滿地,又看著賽瓦的花槍使的出神入化,高興的說道:

「果真,果真是『箭雨花槍送紅妝』!箭雨花槍送紅妝!」

折盈護一看,趕緊叫弓箭手停下。

楊繼業趕忙對摺盈護說道:

「我與令妹情投意合!望兄長成全!」

折盈護又驚又惑的看著賽瓦,賽瓦卻開心的露出了純真的笑臉,晃著腦袋,吐著舌頭,對她哥哥做著鬼臉。

折盈護犯愁的指著賽瓦說道:

「你這個惹事精,一夜之間,竟將自己許了敵國大將,這叫我如何向父親交代呀!誒呀!」

「兄長不必懊惱,我去面見折盈老將軍。」楊繼業說道。

楊繼業見到折盈德扆,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老舊的字條,只見這張字條上寫道:

箭雨花槍送紅妝

水土相逢連理昌

八虎七郎緣木朝

保定中原待法光

繼業說道:

「這是我自幼的師父留給我的一張字條,說是等我二十一歲的時候再打開來看。」

折盈德扆看過之後,點了點頭,說道:

「天意呀,天意呀。」

也經過賽瓦的一再央求,折盈德扆同意將賽瓦嫁與楊繼業。

此事,對於北漢來講,是一件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所以,劉崇很高興,就為他們定下三日後完婚。

因折盈德扆是後周的大將,所以,他回去後只得上表道:

「興兵伐劉敗,折盈賽瓦,戰死。」

玄木記 第五季 (二十五)

玄木記 第五季 (二十五) baihua 周二, 07/15/2025 - 02:06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7月15日】

成親的前一夜,賽瓦與繼業在房頂上看星辰。

賽瓦開玩笑的說:

「楊繼業,你娶我還不曾下聘禮。」

楊繼業問道:

「你想要何聘禮?」

賽瓦指著星空,笑著說道:

「我要,天上的銀河。」

沒想到,繼業卻點頭笑著說道:

「好,這個聘禮好!」

「好在哪裡?」

「這個不用花錢。」

「是不用花錢,那你能給我嗎?」

只見楊繼業伸出左手,其掌心就化作了一攤似水非水,似物非物之物。

說其似水非水,是因其似死水一般,並不流動,說其似物非物,是因其似固體,而又不是固體。

楊繼業對其吹了一口氣,他的掌心竟驚現出璀璨的銀河來!而且還熠熠生輝!

繼業將這隻手伸向賽瓦,對她說道:

「以後,天上的銀河,就是你的了。」

賽瓦擺弄著銀河,很開心,他們兩個說說笑笑,賽瓦突然想起自己應該換個名字了,便說道:

「以後,我就不能叫折盈賽瓦了,我得取個漢人名字。」

繼業問道:

「折盈是複姓,那『賽瓦』是甚麼意思啊?」

「賽瓦,是四月的意思。」

只聽繼業吟道: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要不,你就叫『賽花』吧!」

「賽瓦,賽花,嗯!好呀!以後就叫賽花!那我姓什麼呢……要不也姓楊算了!」

楊繼業剛要點頭,這時,天邊突然飛來一星宿,慌張說道:

「你可不能姓楊啊,不能姓楊啊!他姓楊,你也姓楊,二陽豈不相抗?」

賽花看著這位神仙,便問:

「你是哪位神仙啊?」

這位神仙說道:

「我是天上的文曲星君。小姑娘,你可知『折盈』的含義?」

賽花搖了搖頭,只見文曲星君用手指在空中寫下了一字,他又指著此字,說道:

「折盈為此字,此字是折盈。」

這個字,就是佘太君的「佘」字。

從此以後,世人不知折盈賽瓦,只知「佘賽花」。

…………

佘老太君盤腿坐於床榻,已在彌留之際,她向後輩們講起了自己年輕時與老令公的過往。

榻邊跪滿了楊氏家族與佘氏家族的子孫們,只聽佘老太君最後說道:

「箭雨花槍送紅妝,水土相逢連理昌。八虎七郎緣木朝,保定中原待法光。

咱們兩家,百年來,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安定中原。因為,一千年後,創世主要在中原傳大法,度眾生。

你們今生,已與創世主結下了深厚的緣分,做了創世主的親人。

我也完成了我「折盈」的使命,我該回去了。」

大家開始哭了起來,只聽佘老太君最後說道:

「楊、佘兩家子孫記住:保定中原,待法光。」

「太君!太君!嗚嗚……嗚嗚……」

佘老太君,安逝。

……

                              三十三層天

金榻上的王母娘娘,緩緩睜開了雙眼。

「娘娘醒了!」

「恭迎娘娘歷劫歸來!」

「恭迎娘娘歷劫歸來!」

王母娘娘坐起身來,對一女官說道:

「宣文曲星君。」

「宣文曲星君覲見!宣文曲星君覲見!」

文曲星君來見,拜伏曰:

「拜見娘娘,娘娘萬安!」

只聽娘娘慢言道:

「折盈作佘,此字謎,末世之人難參矣。」

文曲星君想了想:

難嗎?有那麼難嗎……

娘娘想了想,又曰:

「楊府,改為天波楊府。」

文曲星君說道:

「遵旨。」

文曲星君傳令道:

「曲藝雜談話本評戲…各部!傳娘娘懿旨:

楊府改為天波楊府!

再為世人留天機!」

讀者朋友們,您猜到這個「折盈與佘」的字謎,是什麼含義了嗎?楊府又為何要改成天波楊府呢?又為世人留下了怎樣的天機呢?

…………

獨白:

佘太君,就是我歷史上的轉生。

有些人物,不能在史書上記載,也是有諸多原因的。

有些是因為其一生過於傳奇,記載下來會使人太容易破迷,有些女子是因為其一生的經歷,若是被後世所學,則不利於陰陽的調和,還有一些其它原因也不能記載。

有些史書上沒有的人物,但是卻在民間和文藝作品中廣為流傳,這也是神有意安排的,既告訴你這是假的,又讓你覺得這明明就是真的,就是讓你在這個迷中自己去悟。

曹公不是也說: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嗎?

其實,有些民間的傳說,或是一些文學作品的內容,有可能是多個歷史文明雜糅的產物。

不是有人看到自己是穆桂英,還餵自己的戰馬花生和蘋果嗎?有人不解,不僅穆桂英這個人在史書上沒有,而且宋朝根本沒有花生和蘋果啊!這是咋回事?!

現在的歷史學家研究歷史,就像現在的科學家研究地球,怎麼有的地質是幾千年前的,有些地質是多少億年前的,有些地質是上萬億年前的?

歷史學家研究歷史,也覺得奇怪,為甚麼很多民間傳說與曲藝雜談對後世的影響,遠遠超越歷史呢?搞的歷史學家們,一邊堅決否定著民間傳說,一邊又比誰都願意琢磨民間傳說,他們自己有時也雲裡霧裡。

人類,不止一個文明時期。單單一個文明時期的地球,也產不出那麼多石油。

許多傳說,可能是多次文明歷史合在一起的產物。

文藝作品確實來源於真實,但也是要有文學修飾的,不然是散亂的,難以成書。所以真真假假的也不好說,人要自己去悟。

但很多經典的、流傳千年的文藝作品中都有神留下的隱喻,在隱喻中蘊藏天機。

…………

暑假過後,筱瑤該上大學了。

她姍姍趕到學校,走進了寢室樓,好不容易在長長的走廊裡找到了自己寢室的門牌,她一細瞧,上面寫著:

寢室長:石大巍。

她心想:

走錯了吧,這是男寢吧!

她四處看了看,發現沒錯,這的確是女寢。

她大包小裹的進去,一眼就看見桌子上有一座「飯山」。

桌子上的盤子裡是「高聳如山」的米飯,一個人,趴在那吃飯,但看不見頭,因頭被米飯遮擋住了,但能看見桌子下露出兩條細長又黝黑的腿來。

「額,這是……」筱瑤問道。

只見吃飯的這個人一側頭,看見了筱瑤,說道:

「你是那個什麼瑤吧!」

「對對。」

「就等你了!咱們寢室都到齊了!」她笑著說。

原來,她就是寢室長石大巍。

筱瑤看著床鋪上貼著的名簽:

王雲熙、朱瀾瀾、石大巍……

皆是故人重逢啊……

…………

獨白:

我來到大學之後,四年中,我發現了一些事情,和大家簡單說一說。

首先就是同性戀問題,讓我很震驚。

八個人的一間寢室裡,就可能有一到兩個同性戀。十幾個人的小班級,就可能有一對同性戀。整所朔大的校園裡,包含多個校區,裡面遍布同性戀、雙性戀。

這還不包括異性之間有多亂,就單單是同性戀,就多到非常可怕的程度。

舉個例子。我室友的一位學姐朋友,比我們的年級要高,因她和男友談戀愛,導致懷孕後墮胎,轉而和男友分手後,又和一位同性(女性)談戀愛,說是和同性戀愛不用懷孕。

我很震驚,但她並不是一個個例,她只是個泛例。

我們當時學校裡的藝術院,是很大一個院,裡面包含很多藝術類的系,藝術院單獨成立一個大學生會,這個藝術院的學生會的大會長就是同性戀。

他本來是男生,後來變成女生了,留著長發,穿著高跟鞋。

更有趣的是,我們是東方人,東方人的頭髮是黑色的,但在整個藝術部裡,你看不到黑色頭髮的學生,全都染成了五顏六色的,紫的、粉的、綠的、灰的、白的……其它系的學生給他們起了個外號:

妖魔鬼怪。

我不知道,當天上的神明,在俯瞰地上的「人」的時候,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其次我要說的一個就是共產邪靈附體的問題。

上了大學的孩子都成年了,都有了自己的思想,也能觀察出一些問題了。

我們很多同學就發現一個問題,大部分教授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教授、老師們,看起來都不是很正常。

主要表現在課堂上,非常激動、非常亢奮、口水四濺,說道慷慨激昂的時候,甚至是破音的。

因為一驚一乍,我們底下的學生也得跟著一驚一乍,有時還能看到老師高舉拳頭,不知道要做什麼。

這個時候,課堂上就分成兩部分,一部分跟著一驚一乍,激昂高亢,另一部分在偷偷的笑,因為他們也發現這不像是正常人的舉動,非常像被什麼東西附體一樣。

下課了之後,同學們就議論說:

「教馬列的老師都不正常。」

「馬列那東西本身就不正常,她就學那個的,她能正常嗎?」

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我那些同學說的。這裡沒有攻擊老師們的意思,說的是另外空間邪靈對人的干擾,可能這些老師再教別的課時,就是完全正常的了。

馬克思列寧主義這個課程,是遍布所有的院、所有的系的,不管你學什麼,你都要學的,是一門強制學習的課程。

拋卻學生不說,大陸的國企單位,那些成年人,不是也被強制學習這類東西嗎?

大家想想,這不很明顯,就是邪靈在操縱人嗎?

《西遊記》裡,妖精強迫一個地方的百姓,必須供奉童男童女給它吃掉,蠱惑國王必須挖小孩的心做藥引……

人難道不知道這不正常嗎?人知道!他明白的一面是知道的。

但不管人知不知道,人怎麼想,人終要等待修煉人的到來,才能真正的斬妖除魔。文學作品中隱喻了大法修煉人與世人的這樣一種關係。

所以,當我上《馬列》這節課的時候,我看著朔大的階梯教室裡,座無虛席,有那麼多的學生都被強制上這節課的時候,我感覺手背一熱,是一滴淚。

當然,神在看著人的一思一念,人就是要在末劫時的這迷中,面對神與魔,做出抉擇。你怎麼想,你怎麼看,決定了你的未來。

但是,當你成為了一位大法弟子,你步入了修煉,知曉了天機,之後,你回頭一看,世人,太難了……

所以,不論台上的老師,還是台下的同學,我都一樣愛他們,我都一樣祝願他們,早日明真相,脫離邪靈的掌控……

再有一個就是「生存條件」問題。

在寢室樓裡,經常有丟東西的現象,會丟衣服、丟食物。我自己丟過衣服,我的室友丟過罐頭。

衣服晾在走廊裡,不見了,罐頭放在走廊的窗戶夾層裡,消失了,類似的事情很多。

有兩種原因,一種是學生偷的,一種是外來人進入了寢室樓,看管不嚴導致的,這兩種情況應該都有。

第一種,其實是很痛心的。一個家庭條件優渥的孩子,是不會去穿別人的衣服的,這是痛心的第一個點。第二個點是大陸的孩子們,在最該學習禮儀、道理、德行的年紀,學習了一堆垃圾,導致其在成年之後,哪怕入了學府、入了高校,竟也不知道最、最基本的禮義廉恥。

我們這樣一個擁有神傳文明的泱泱華夏,就變成了這樣,誰能不痛心呢?

再說第二種情況,寢室樓看管不嚴,有外來人進入。

給大家說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我們的寢室樓和留學生的寢室樓挨著。

留學生裡不僅有西方學生,還有日本學生,韓國學生。

留學生的寢室樓非常高檔,有電梯,有獨立衛浴,甚至有保潔每天給打掃房間,像賓館一樣,進門是要刷房卡的,外來人根本進不去,很高檔的這樣兩座大廈。而且校檢查組也幾乎不去檢查。

而我們自己中國學生的寢室樓,就在旁邊,破破爛爛,一共八層,沒有電梯,沒有熱水,夏天像蒸籠一樣熱,冬天漏風,屋裡的蚊子春夏秋冬都在,我們沒有床,只有上下鋪……不僅如此,還經常會有校檢查來檢查我們的衛生、搜刮我們的電器。

兩棟樓挨著,但好像一個是在「香港」,一個是在「大涼山」。

當然,我倒不是說不應該對外國友人好,我只是想說,一個生命,他能在投生前選擇來到末世的中國,選擇做末世的中國人,他(她)就是英雄。

我們中國人,我們中國的老百姓,好像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都很難有被尊重的所在,包括在我們自己的國度。

 

玄木記 第五季 (二十六)

玄木記 第五季 (二十六) xiongxm 周四, 07/17/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7月17日】

「呦?怎麼沒網了?」

筱瑤發現寢室斷網了,便到窗台上擺弄路由器。

「今天上午誰沒課在屋了?」大巍問道。

瀾瀾馬上生氣的澄清道:

「我和雲熙在,但我們根本沒動過路由器!我們壓根兒就沒往窗台那去!」

大巍沒有說話。

筱瑤也馬上說道:

「額…就是問問,你們要是在的話,知不知道它壞了,看看它什麼時候壞的,沒有指責的意思,就算大家誰不小心碰了一下,現在這東西質量不好,可能就壞了,那也沒關係,就修唄,沒事兒。」

朱瀾瀾也就沒有再說話。

不知怎麼,朱瀾瀾和王雲熙對這個世界總是充滿了敵意,對大巍是這樣,對筱瑤也是這樣,好像對整個世界都是這樣,很少看到她倆笑過。

但朱瀾瀾和王雲熙交好,形影不離。

筱瑤也發現她們兩個不太對勁兒,看起來不太正常,一點也不陽光,很壓抑,對他人充滿敵意。

但筱瑤和大巍碰到了一起,又正是十八、九歲的年紀,那真是「歡樂」遇上了「歡樂搭子」,歡樂加倍。

所以有的時候說話可能不注意,瀾瀾和雲熙又很敏感,筱瑤就經常解釋,自己沒有敵意沒有指責,只是問一下情況,無論有什麼麻煩,大家都一起面對,解決。

漸漸的,好像好了一些,瀾瀾和雲熙沒有那麼精神緊張了。

有一天,瀾瀾的蒸臉儀,就是一種美容的儀器,不見了,她就開始翻來翻去的找。

她翻來翻去,就翻到了筱瑤的書櫃,瀾瀾知道筱瑤每天晚上都會盤腿看書,那天她就好奇,這都是什麼書?

她一看,好驚訝!這竟是……

「雲熙!余筱瑤竟然是……天哪!咱們去找寢室老師說一說吧!」

雲熙說道:

「你要舉報她?」

瀾瀾說:

「走啊!」

她倆鬼使神差的就往寢室老師的辦公室走去……

                             逸真天

「海珠,熙雲,你們該完成自己的使命了。」玖遲說道。

「可是……可是……師父,我聽說,很多迫害大法弟子的,都遭了惡報,不僅永遠無法回天,還會…形神全滅。」慧姣擔心的說道。

因每層宇宙空間的時間差異,導致驚心動魄的正法過程,他們看不見。迫害大法弟子的生命,被形神全滅的過程也不是所有神都能看見的。

玖遲也有些心虛,略帶一些焦躁的語氣說道:

「你還信不過我嗎?!」

慧姣嘆了口氣,說道:

「哎……」

玖遲又說道:

「她們兩個當時對我發過誓言的,一定要給曦殿下製造魔難的,不然,她倆當時根本就去不了三界,更不會帶上那個黃台吉。」

慧姣此時的心情很複雜,說道:

「哎,可,可慧曦是我的親妹妹,她們兩個又是我的親女兒,唉……怎麼,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這種被明暗、善惡、正邪左右撕扯的心情,讓慧姣眼淚噼裡啪啦的掉下來,是一種時而清醒卻又無奈,時而糊塗,又想自欺欺人,但卻無法真正欺騙自己的一種複雜的痛苦。

而玖遲呢,誰又安排了他呢?

玖遲又在誰的掌控之中呢?

玖遲最大的心願就是他安排的人與事能夠機械式的按照他的安排在走,最後達到他的目的。

那他自己呢,他又是在按照誰的安排在機械式的走呢?

假設,玖遲的安排達到了玖遲的目的,留下了玖遲承認的,淘汰了玖遲不承認的。

那麼玖遲上邊的舊神呢?如果玖遲成了他上邊舊神所不承認的,那麼玖遲所承認的不也一樣會被更上面的舊勢力所毀掉嗎?!

舊勢力一層層的安排與利用,舊勢力的上一層也在毀掉其利用的下一層,上上層又在毀掉上層,上上上層又在毀掉上上層……

這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最後,這個宇宙就空了,全毀掉了,沒有生命了。

整個宇宙的天劫,也要有一種具象的表現形式啊,這不就是很顯然嗎?一層滅一層,最後,全沒了。

但是,創世主在用洪大的慈悲,力挽狂瀾……

…………

王雲熙和朱瀾瀾鬼使神差的來到門衛處寢室老師的辦公室,她倆一進屋,竟發現寢室老師正在用自己的美容儀蒸臉!

雲熙說:

「怪不得你怎麼也找不到,這不讓她拿去了嗎?!」

瀾瀾一看,這正是自己的蒸臉儀!

「老師,這美容儀您在哪買的啊?」瀾瀾生氣的問道。

寢室老師心虛,一看有人進來了,趕緊停止蒸臉,馬上把儀器背到了身後,不耐煩的說道:

「你們有什麼事兒?怎麼進來也不敲門?!」

「老師,你把它藏後面幹嘛?!」瀾瀾生氣的問道。

「誒呦,你這是什麼語氣啊?這就是大學生的素質啊?」

「老師,你把你手裡的儀器給我看看!」

「我憑什麼給你看呀?」

「你就是偷我的東西!」

她們在辦公室裡起了爭執。

此時,恰巧筱瑤回來,路過辦公室,剛要走過去,就聽見好像是熟人的聲音,她不經意向門縫裡一看,這不是瀾瀾和雲熙嗎?

雲熙沒有參與爭吵,她也看見了筱瑤,就出了門,對筱瑤說明了剛才的情況。

筱瑤知道,有些管理寢室的老師,有時會「順」走一些電器,拿過去自己用,這事比較常見,學生要去找呢,就說這是違章電器。

筱瑤讓熙雲先別說話,跟她進屋。

只見筱瑤敲了敲門,裡面不再爭吵,寢室老師說:

「進來!」

筱瑤一臉嚴肅的進了屋,什麼也沒說,就向牆上貼的各個部門領導的電話仔細的看去。

寢室老師不解的問道:

「你,這是找什麼呀?」

筱瑤嚴肅的說道:

「找你們領導電話。」

寢室老師心虛的問道:

「你找我們領導電話干什麼呀?」

筱瑤說道:

「有兩件事,第一件,問問領導,寢室老師沒收學生物品,是不是該通報?第二件,規章制度裡,有沒有說蒸臉儀是違章電器?」

「那你打吧!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寢室老師還死不承認的說道。

筱瑤又說:

「您手裡的蒸臉儀,是我們這位瀾瀾同學的,你把那個後蓋掀開,裡頭有一個朱字,那是她的姓氏。您現在就打開,一看便知。」

寢室老師猶猶豫豫,也沒有敢打開。

筱瑤見老師如此,又趕緊給了她個台階下,對瀾瀾說道:

「你也不用吵,可能是誤會,拿錯了。咱們寢室樓四個寢室老師,說不上是誰拿錯的,不一定是這位老師。」

寢室老師馬上說道:

「我這幾天都沒進學生寢,這東西擺在這兒,我以為是同事的呢,你要說是你的,可能是她們誰拿錯了。」

筱瑤馬上笑著說:

「那謝謝老師啊,剛才是一場誤會,天太熱,大家火氣都大,老師大人不記小人過啦,哈哈哈……」

「沒事兒,沒事兒,拿回去吧……」

「我請你吃飯!」朱瀾瀾大方的對筱瑤說道。

筱瑤在瀾瀾的臉上,很少有看到這麼開懷的表情,於是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晚上,大家在一個包間裡開心的吃著飯,聊著天。

筱瑤第一次看到瀾瀾和雲熙的臉上,這麼開心。

瀾瀾是個「追星族」,喜歡一些個明星,大家在談笑中,大巍發現她喜歡的明星和瀾瀾喜歡的竟是同一個人,瀾瀾說,自己以後找愛人,就找這個長相的。

大巍那個人很愛開玩笑,說:

「我以後生兒子就生這個長相的!」

沒想到,瀾瀾並沒有生氣,反而哈哈笑著說:

「那我該叫你婆婆!」

大巍又笑嘻嘻的指著筱瑤說:

「叫我婆婆,叫她二姨!」

突然,瀾瀾與雲熙皆怔在那裡,仿佛那種冥冥之中的血親之緣,被喚醒了,瀾瀾抱住筱瑤的胳膊,撒著嬌,親密的叫了好多聲的「二姨」。

雲熙竟也對筱瑤說:

「我想叫你小媽媽。」

從此以後,她倆對筱瑤的愛稱就再也沒變過,她倆完全變了個人一樣,變得陽光、開朗、活潑、愛笑、幸運……

沒過多久,瀾瀾就做夢,夢見了逸真天,夢見了海珠、熙雲與她們的二姨慧曦的那些開心過往……

一日,筱瑤在打坐中,看到了玖遲。

「好久不見,玖遲。」

「好久不見啊,曦殿下。」

「你差點就讓海珠和熙雲沒有了未來!不要再干擾正法了!」

「是海珠為了能和黃台吉一起去三界,才對我發下干擾正法的誓言的!又不是我逼她的!」

「黃台吉?他是誰?」

「你忘了嗎?那個在清靈彎的黃台吉……」

「那也是你騙她。」

玖遲輕哼了一聲:

「哼。」

「你以後不要再干擾我了,咱倆的帳就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你欠我的還沒還呢?」

「我只是扎了你手心一下!你幾次三番要致我於死地!這還不夠嗎?!」

玖遲冷笑道:

「呵呵,你的師父沒有告訴過你嗎?以人身,是永遠也還不完欠神的帳的,你與我的身份太懸殊……」

…………

筱瑤睜開眼睛,心想:

黃台吉?皇太極!海珠,海蘭珠!莫非,朱瀾瀾是海蘭珠的轉世?

她上網一查:

明萬曆二十年,努爾哈赤第八子皇太極出生,當時,「黃台吉」這個名字是努爾哈赤隨口給他取的,並沒有什麼寓意在裡面……

筱瑤看向在床鋪上玩手機的瀾瀾,又看了看其她人,問道:

「誒,你們都喜歡歷史上哪位皇帝啊?」

石大巍一邊吃一邊說道:

「我喜歡蔣介石。你呢?」

筱瑤說道:

「我當然喜歡李世民了。」

大巍笑著說道:

「俗氣!那李世民誰不喜歡?換一個!」

筱瑤笑著說道:

「哈哈,那就康熙嘍!」

大巍笑著對瀾瀾說道:

「康熙和李世民不都是千古一帝嗎?你說誰能不喜歡吧!你二姨太俗!一點個性沒有。你說!你喜歡誰?」

雲熙搶著說:

「她呀!你們不用問了!來來來!我給你們看個東西!」

雲熙對瀾瀾說:

「快快快!把你那冊子給大家展示一下!」

瀾瀾笑著從床底下拿出來一本厚厚的冊子,大家打開一看,簡直驚呆了!

竟然是各個影視劇中的皇太極!

筱瑤看著這一張張的皇太極海報,也驚訝的說道:

「我的天哪!你這,你這是皇太極忠實粉絲啊!」

瀾瀾說:

「我從小就對皇太極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我特別喜歡他,不管電視劇裡他是什麼樣,我都只喜歡他。」

大巍不解的說:

「我記得皇太極在電視劇裡都是反面人物啊,多令人討厭的一個皇帝哪!誰能喜歡他啊?真是奇葩!」

「不許說我偶像!」瀾瀾嘟著嘴說道。

筱瑤看著瀾瀾,手不自覺的摸向她的臉頰,這種感覺很微妙:

此時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到底是室友朱瀾瀾?還是皇太極的寵妃海蘭珠?整日與我對話嬉笑的到底是現代的女孩?還是歷史上的古人?我如今摸到的這個有血有肉的她,竟是一個活靈活現的歷史角色,那麼,我身邊的這些現代人又攜帶著哪位古人的靈魂呢?

那鐵馬錚錚的將領兵卒,又是誰的英魂?那多愁善感的婉轉峨眉,又曾是誰的芳身?

你,是否也做過古代的人?輪迴演繹著變換的角色,變換的風雲……

「誒呀,二姨,你摸的我痒痒,哈哈哈……」瀾瀾撒著嬌說道。

筱瑤仔細端摩著她,她的眉毛修長且位置很高,眉眼間距很寬,高挺的鼻樑,長長的臉,白皙的皮膚,這不就是標準的滿族美人的長相嗎?

「瀾瀾,你是漢族?」筱瑤問道。

「身份證上是漢族,文革的時候改的,其實我是女真族,姓完顏。」

……

玄木記 第五季 (二十七)

玄木記 第五季 (二十七) xiongxm 周六, 07/19/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7月19日】

筱瑤「呼」的一下從床上猛的坐起。

夜裡,很靜,她環視著四周,仿佛看到了無數厲鬼在死死盯著她。

一陣強烈的恐懼襲來。

「我從來都不害怕的,怎麼回事?」筱瑤自言道。

可不知為甚麼,筱瑤無法閉眼,只要閉眼,好像就能看見有厲鬼,滿臉是血的向她索命。

她發正念,看書,但也幾乎沒有什麼作用。

一連持續幾個夜晚,都是這樣。

有時,她一夜都難以休息,就是感覺有強烈的恐懼籠罩著她。

又過了一些天,依舊是這樣,她索性夜裡就不睡覺了,就看書、發正念、上明慧、正見網好了。

但她十分不解:

「我從前很少有怕心的,怎麼一回事,向內找了很多,好像也難以突破這種狀態。」

她把心一橫,發出了強烈的一念:

我是師父的弟子,我只跟師父走,無論會發生什麼,生死相隨!

夜裡,她進入了夢鄉,夢裡看見了師父。

她看見師父很高大,但眼圈紅紅的,看著她。

她仰望著師父,問道:

「師父,您怎麼哭了?」

師父將她托在手心,又將她捧在懷裡,撫摸著她的頭……

筱瑤醒來後,並沒有想明白,師父怎麼哭了呢?

第二天白天。

「我去大超市,你們去嗎?」筱瑤問道。

「大超市有些遠,還要過一個很長的斑馬線,怪累的,我們就不去了。」雲熙說道。

「那我去啦嗷,拜拜。」筱瑤說完,就出了門。

筱瑤逛超市,買了飲料和一些零食,準備離開。

她在斑馬線旁等紅燈,可是,等了半天,這燈一直是綠色的,也不變紅,路上依舊車水馬龍。這時,過來一個路人,說:

「這燈剛才壞了,走吧。」

這人說完就走上了斑馬線。

筱瑤也沒多想,跟著他也下了人行道,往對面走去。

突然,又一陣強烈的恐懼襲來。

筱瑤剛走了幾步,就像被什麼東西追趕一樣,她就在斑馬線上跑了起來。

這時,一輛白色轎車疾馳而來。

只聽「砰」的一聲!

這輛車將筱瑤撞的飛了起來!

「啊!」筱瑤下意識的一聲尖叫。

獨白:

我被汽車撞的飛了起來,可就在我整個人飛在空中的那一瞬間,我突然感覺,時間定格住了。

飛在空中的我,大腦中竟將《轉法輪》116~119頁中的那些師父講的遇到危險時的學員範例,飛速的過了一遍,過完一遍之後,我正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因為剛剛看完《轉法輪》,所以我知道怎麼做,雖然被重重的摔在地上,但是,我「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馬路旁的行人與車輛全都驚呆了!

所有的車都停了下來!

我站起來,回頭一看,我飛出了十來米遠,我是被車撞到了空中,又重重的摔在地上的。

我的飲料都摔碎了,攤在地上,像一大灘鮮血。

但我,毫髮無損!

車裡是個女司機,受到了驚嚇,沒有下車,我覺得那時候她的腿比我軟。

我走了回去,對她說:

「我沒事兒,你走吧!」

後來她反應過來,一定要送我去醫院檢查。

因為我還要坐公交回學校,我那時就動了一念之私,我想:

你都撞了我,我也不訛你的錢,要不你給我送回學校去吧,我省的坐公交了。

可這一念剛一產生,我馬上就覺得不對,不能這麼做,我的師父從沒有告訴過弟子可以這麼做,我不能貪人家的便宜!

所以,我一再說沒事,一直向她擺手,此時,我發現所有的車輛都不開了,都停在那裡,為我讓路。

我又向所有的車輛擺手,讓他們先走。

……

筱瑤回到寢室,已是傍晚,她向室友們說了剛才被汽車撞飛的經過,室友們都驚詫的張大了嘴巴,瀾瀾和雲熙仔細的查找她身上有沒有受傷的地方,結果,連個皮都沒破!

筱瑤唯一感覺就是從空中掉下來的時候,腳踝處有些扭到了,不過很輕,很輕,完全不影響活動,三五天就好了。

夜裡,熄燈了,經過這一撞,筱瑤這一陣子那些莫名的恐懼竟完全消失了。

這一晚,她安然入睡……

「師父!」

筱瑤看到,就在她被撞起時,舊勢力玖遲竟惡狠狠的向她拋出一顆又尖又利的穿心釘!

這尖刃直奔她的心臟!

可就在筱瑤頭腦中閃過大法的那一刻,瞬間,師父用厚重的手掌堅實的擋住了玖遲的利刃!

這穿心釘扎穿了師父的手,頓時,師父的手掌,小臂,流滿了鮮血。

「師父!」筱瑤哭著喊道。

是師父,為筱瑤承受了業力,是師父用自己的鮮血與痛苦,換來了弟子的毫髮無損。

筱瑤這段時間莫名的恐懼,就是因為玖遲早已按耐不住,他無論如何都要筱瑤還給他那遠古前的「一簪之痛」。

當時,扎玖遲手心的是逸真天的慧曦殿下,是神。可如今,那欠玖遲一簪之痛的慧曦,是人。

神若以神力相索,人只能以命相還,因為他倆的地位懸殊。

所以,筱瑤經歷的這場車禍,就是玖遲來索命了。

在這場車禍之前,玖遲就找了一幫舊神,一同干擾正法,妄圖以此業力,迫害死大法弟子。師父給了玖遲和那些舊神很多機會,可玖遲執拗的很,非要取筱瑤的性命。

所以,這場車禍也是筱瑤的業力所致,債主非要她償命,不可避免。

可如果,在迫害發生的那一刻,筱瑤以正念想到了師父,想到了法,一切就可以化險為夷。

可是,在這之前,師父也不知道,筱瑤在那一刻,會不會就能想到師父,想到法,有正念。

所以,筱瑤才會在夢中看到師父流淚了,因為師父很擔心她!師父也不知道她在關鍵時刻到底行不行。

很幸運,筱瑤在那一刻,腦袋裡大部分閃過的都是法,所以她毫髮無損,皮都沒有破。但是,她也產生過一念之私,想貪人家的便宜,坐順風車,因這一念之私和行路有關,所以她唯一受的一點點傷,就體現在腳踝處。可她馬上排斥了這一想法,所以腳踝也很快就好了。

筱瑤看到,就在玖遲使出穿心釘之後,瞬間,玖遲與那些舊神所在的那層空間,突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雷電劈碎了他們華麗的衣衫,他們的手上、腳上,都突現厚厚的鐵鎖鏈,這是索神鏈。他們的身後,出現了陰森的鐵柱,他們每一個在這一次參與迫害大法弟子的舊神,皆被索神鏈牢牢的捆在了鐵柱上。

緊接著,是凌厲的閃電和天雷,一道道向他們劈去,劈的他們皮開肉綻。

筱瑤看著這一切,說道:

「這…這天雷,是正神在除惡嗎?」

此時,只聽一位正神說道:

「不是。」

筱瑤又問:

「那…那是我師父在懲罰他們?」

正神又說道:

「不是。」

筱瑤正疑惑不解,突然,降天雷的神現身雲端。

已口吐鮮血,身負重傷的玖遲,卻狂笑了起來,像瘋了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是你!哈哈哈哈是你!是你一直在安排我,安排我的安排,安排我的惡,安排我的亡!哈哈哈哈……」

雲端的舊神沒有一絲表情,那冰塊般的冷漠,和玖遲一模一樣。

筱瑤恍然大悟,是更高一層的舊勢力安排了下一層的舊勢力,安排他們干擾正法的同時,也安排了他們最後的銷毀。

就在筱瑤還在思忖之際,那雲端的舊神快速施展出神通,將剛剛迫害筱瑤的舊神一個個消滅,一個個形神全滅!

最後一個,便是玖遲。

就在他要將玖遲也消滅的同時,筱瑤反應過來,趕緊喊道:

「玖遲!你快喊法輪大法好!快!」

情急之下,玖遲喊了一聲:

「法輪大法好!」

雲端的舊神見此,便隱去了。

天上的烏雲散去了,雷電也消失了。

筱瑤走到奄奄一息的玖遲面前,問道:

「到底為何?你到底為何那麼恨我?!」

筱瑤第一次看到玖遲流下了眼淚,只聽他說道:

「是啊,到底為何,到底為何創世主會選你做弟子,選淨華君做弟子,就是不選我呢?」

筱瑤驚訝的看著他說道:

「原來,是因為這個!」

玖遲笑著流淚,說道:

「是啊,你與淨華,一個頑劣,一個無能,逸真天的一切,都是我的心血。可你們就是那麼有福,尤其是你,剛到三界,就做了創世主的女兒。」

筱瑤說道:

「妒忌,是妒忌毀了你。」

玖遲又哭著吼道:

「不!不是妒忌,是不公平!你,淨慧曦,你用那根破木杖打碎了我這個逸真天司法大天神的安排!可創世主,卻讓你拿著那根破木杖掌管三界的司法!這不就是在羞辱我嗎?!」

此時,一位正神說道:

「三界是反理,上面的錯就是下面的對,創世主的做法一點毛病也挑不出。」

可玖遲又哭著吼道:

「不!就是在羞辱我!」

筱瑤說:

「不是的,不是在羞辱你,是在提醒你,提醒你有問題,提醒你這個安排是不對的。

如果,我當時沒有打碎你的安排,你可能都活不到現在,你說不定要犯多大的罪!我的師父一直在救你!

就在剛剛,如果不是那句法輪大法好,你早就被你上面安排你這箇舊勢力的舊勢力形神全滅了!創世主一直在救你啊!」

玖遲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他難道不知是這麼回事嗎?他知道!只是不服氣罷了。

筱瑤看此時的玖遲還是很不服氣,又一想到他多次迫害自己,內心中的怨氣浮了上來,便以指責的語氣,手指著他說道:

「玖遲啊玖遲,你這個人,就是心理扭曲,變態!蠢得很!用常人的話講就是叼個粑粑橛子,給麻花都不換……」

此時,玖遲又突然吐了口鮮血。

筱瑤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想:

誒呀,我剛才說的這是什麼話?這不是在罵人嗎?他都這樣了,我還罵他,豈不是落井下石?誒呀,不修口了,不修心了,該打,該打。

筱瑤用手打著自己的嘴巴,玖遲蹙著眉看著她,筱瑤說道:

「看什麼呀,我們主元神修煉,就是這樣啊,經常犯錯,經常歸正自己,然後再犯,再歸正…...要是按你們舊勢力那個死邏輯,不允許我們犯錯,犯錯就十惡不赦,那這宇宙不都死絕戶了嗎?這就是個死循環。

你看我們就不是這個死邏輯,你要害死我,我師父為我承受業力,還被你們傷到了,但我師父還是救了你呀!

心中是毀滅,自己也會被毀滅,心中是寬容和拯救,那才是圓容不滅。」

玖遲的心緒漸漸平息了下來,只聽他說道:

「曦殿下,我一生從不道謝,有恩報恩,有怨報怨。可我將死,我欠你的恩,該怎麼還呢?」

筱瑤看著他,笑著道:

「切,還從不道謝……你這個人哪……」

筱瑤舉起一隻手來,將拇指和食指錯出一丁丁點縫隙,問玖遲道:

「你看,這是什麼?」

玖遲不知。

筱瑤笑著說道:

「你的心眼兒。」

這次,玖遲並沒有被氣的吐血,反而「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呵呵……」

這是筱瑤第一次看到玖遲真正發自內心的笑。

筱瑤說道:

「你看,大家都不記仇不記怨,多好!」

這時,玖遲身上的鎖鏈消失了,鐵柱也消失了,玖遲差點摔在地上,筱瑤還扶了他一把。

筱瑤扶玖遲坐在地上,玖遲說道:

「慧曦,這一切,都源於我想自救。

你還記得福西國嗎?那是我們逸真天的鄰居。

我得知,福西國王子是創世主的弟子轉生,未來,他還會演繹創世主的兒子。所以,我便與他們商議,以與大法弟子結緣的方式,與創世主在三界中結緣,這樣,不也能在最後的末劫,被救度嗎?

可商量來商量去,就變了味道,從結緣變成了干擾。就是這樣。」

筱瑤問道:

「可創世主已來逸真天了!留下了清靈彎,你只好好打理清靈彎就好了!等到創世主正法時,就自行歸正啦!你們根本無需再自行安排讓自己的主再下走結緣啊!」

玖遲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多簡單的事啊,被我弄的複雜又失敗。

都是因為,我既想得到創世主的救度,又執迷於自救。也有對鄰界的不服氣。

我也有那麼幾刻,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可是,有一種力量,就一定要我就這樣做下去,難以回頭。」

筱瑤說道:

「那就是你上面的舊勢力,安排了你的安排,也安排了你的淘汰。不過,這一切都過去了。」

玖遲面帶笑意的看向筱瑤,說道:

「它們都形神全滅了,但我還沒有,你知道為甚麼嗎?因為,它們都對其他大法弟子犯下過實質的錯誤,而我想迫害你,從未真正的成功過。

所以,不得不承認,我們逸真天的慧曦殿下,真的很厲害。」

筱瑤很震驚,玖遲這樣的人,竟然也會誇人了!雖然這句「很厲害」聽的筱瑤有些心虛,因為她還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

但她也突然明白:

一位大法弟子,只要正念正行,按照師父的要求去做,其實,就是在挽救眾生。哪怕對方是和你有宿怨的舊勢力,他也會因迫害不著你,而免於造下不可回還的罪業,免於淘汰。

此時,一位正神走來,他先對筱瑤點頭打招呼,筱瑤也點頭回禮。

這位正神又對玖遲說道:

「逸真天司法大天神護佑擎天尊玖遲,干擾創世主正法,欲多次迫害大法弟子,均未遂。犯下滔天罪惡。

創世主慈悲洪大,念你一念之悔,免於淘汰,但眾神定爾八十一條罪狀,爾均要一一償還,不得有誤。」

隨後,這八十一條罪惡狀自行飛到玖遲的手中,正神問道:

「玖遲!你可認罪?」

玖遲伏跪,說道:

「玖遲認罪!謝創世主不滅之恩!」

此時,地上裂開了一道縫隙,正神又說道:

「到了三界,有數億劫等著你,這是你干擾正法的罪。但在這億劫之中,若你還執迷不悟,繼續作惡,業力過多,也會形神全滅。

至於你是棄惡從善,還是繼續作惡,就看你自己了。

好了,時間到了,下界吧。」

見這曾經的「仇敵」,正滿身鮮血的就要離去,筱瑤突然不忍心起來,紅著眼圈喊道:

「玖遲!可不許再作惡!不許形神全滅!我還等著你報恩呢!」

玖遲微笑著看著筱瑤,含著淚,點了點頭,跳下了天界……

 

玄木記 第五季 (二十八)

玄木記 第五季 (二十八) xiongxm 周日, 07/20/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7月20日】

                               一年後

「下學期都大四了,這老師怎麼還查這麼嚴?還要收什麼糾錯卷子?我那捲子都不知道飛哪去了!」石大巍抱怨道。

「不是飛哪去了,是你吃飯的時候沒夠吃,不小心吃掉了。」筱瑤說道。

「哈哈哈哈……」大家一陣笑聲。

「好!老余!你嘲笑我!罰你去給我印一張!」

「啊?你這不是訛人嗎?哈哈……」

「快快快去,幫我印一張,我懶的動……」

於是,筱瑤就拿著自己的卷子,出門給大巍印卷子。

那天風很大,一不留神,這張糾錯卷就被刮到了天上,筱瑤趕緊去追,結果卷子飛到了車水馬龍的路中央,筱瑤心想:

糟糕,飛大馬路上去了,這都是車,怎麼拿呀?

這時,天上飛來一隻小麻雀,「啾啾啾啾」的叫著,只見這隻麻雀用嘴巴銜住正在飛舞的卷子,呼扇著小翅膀,落到筱瑤的肩頭。

糾錯卷失而復得。

筱瑤捲起糾錯卷,蹲下來,讓這隻小麻雀站在自己的手心,聽它「啾啾啾啾」的叫著。

「謝謝你。啾啾!啾啾!真是一隻有靈性的麻雀,你就叫糾啾吧!」

糾啾開心的叫著,飛走了,筱瑤也慢慢站起身來。

突然,一輛疾馳而過的大卡車,「砰」的一聲將糾啾撞死了。

糾啾的屍體落在人行道上,筱瑤趕緊跑過去,她看著糾啾,心中難過:

可憐的糾啾,為甚麼?為甚麼你會遭此橫禍呀……

這時,只聽天上的神說道:

「它是你的老朋友,卜遲。」

筱瑤心想:

卜遲?卜遲是誰呀?我不認識啊……

這位神又說道:

「下一世,蠕蟲。」

筱瑤恍然大悟:

它是玖遲!可現在,叫卜遲。

筱瑤笑著說道:

「玖遲,舊遲,久遲,卜遲,補遲,不遲,宇宙,你是懂文字的行家。」

筱瑤回到寢室,回憶起了一年前的情景……

「咦?卜遲問過我,你還記得福西國嗎?福西國……」

筱瑤正自言自語,這時,她突然接到了一條信息,是一位同修發來的。

信息上寫道:

有一個人聽說了你,說想認識你一下,他也是90後,比你大四歲,他是……

筱瑤一看:

咦?這個人,我早有耳聞,聽說他很不錯。但沒想到,他這麼年輕啊,竟和我是同齡人。

「你好。」

「你好。」

那一年,筱瑤二十一歲,遇見了二十五歲的王淼。

是福還是禍?

當然是禍嘍!她的災星又來了……

「你們過來,我請教你們點兒事兒!」筱瑤對室友們說道。

室友們一聽,都湊了過來。

筱瑤說道:

「我最近認識了個男的。」

室友們紛紛瞪大了眼睛。

「他這些天夜裡,總給我發消息唱歌,唱的還都是那種愛情歌,他是甚麼意思呢?」

室友們露出了一臉「壞笑」,紛紛說道:

「來來來!打開聊天記錄,我們看看,聽聽聽聽……」

筱瑤大方的打開了與王淼的聊天記錄。

面對八卦,大家的認真程度,比學習高出百倍。

「這很明顯呀,他喜歡你,他在向你示愛呀!」雲熙說道。

筱瑤搖搖頭說道:

「不對,我問過他,我說你喜歡我嗎?他一口否認。」

大家又瞪大了眼睛,瀾瀾說道:

「這男的不是你最近認識的嗎?!你什麼時候問的啊?」

筱瑤坦然的說道:

「認識的第二天。」

「哈哈哈哈哈……」屋裡一陣笑聲。

「哈哈……那男的沒被你嚇死,也算是定力深厚了,哈哈哈!」瀾瀾說道。

雲熙也笑著問:

「哈哈……小媽媽,你這進度也太快了,然後呢?」

筱瑤卻蹙著眉又一臉認真的說:

「然後他馬上一口否認,我就把他拉黑了。」

「二姨,你是故意的是嗎?你就是想找個藉口拉黑他,是嗎?」

「沒有啊!真沒有!我就覺得男男女女之間無非就是婚姻嫁娶這點事嘛!行還是不行,不行就算了,哪有時間閒聊?!你們也知道,我做什麼都講效率……」

「然後呢?」

「然後他又找我,給我道歉,讓我不要拉黑他,可以做朋友。我想那也好呀,結果呢,他給我唱的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這是想和我做朋友嗎?!這也是我很不理解的點,所以才來請教你們。」

大家目瞪口呆的看著筱瑤,瀾瀾說道:

「在這之前,我一直欽佩我二姨的智商,但現在,我開始懷疑我的智商了。」

雲熙又問:

「額…小媽媽,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歡他呀?但可能因為到了年齡,也想走個形式,談個戀愛,結個婚,就正好遇到了他。」

筱瑤也一口否認,說道:

「不,我喜歡他,真的,真心喜歡。」

筱瑤又拍著胸脯說道:

「絕對喜歡,真的,我還是了解我的心的。」

瀾瀾與雲熙面面相覷,心想:

這世界竟還有這樣的人?!

大巍拍著她倆的肩膀,說道:

「老余呢,還是我最了解。你們別看她平時處理個什麼事兒都能搞得明明白白的,好像精明的很!其實呀,她骨子裡就是一個匹夫!」

「哈哈哈哈……」她倆一陣笑聲。

筱瑤看向大巍,大巍又馬上改口道:

「額…不準確,莽夫,額…也不對,武夫!武將!總之吧,就是這種人。這種性格的人要談起戀愛,如果是個男的,只是看起來虎了一點,但如果是個女的,就……就……」

「就怎樣?」筱瑤問道。

「就看起來像個智障……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大家紛紛贊同大巍的說法。

筱瑤卻照起了鏡子,摸著自己白皙的臉頰,自言道:

「我像武夫?我怎麼可能像武夫?瞎說……」

大巍走過去,手搭在她的肩頭上,發自肺腑的說道:

「臉沒毛病,渾身上下都沒毛病,唯一的毛病,就是陽氣太重了。」

……

「開會!開會!」

寢室長大巍召集室友們開會。

大巍一本正經的說道:

「說一個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咱們最親愛的室友,筱瑤同學,第一次有拍著胸脯說她喜歡的男生……」

「嘻嘻嘻……」瀾瀾和雲熙忍不住偷笑。

大巍更一本正經的說:

「但是,我們深知,筱瑤同學雖然品學兼優,可唯獨在愛情上,是個智障……」

「寢室長,請注意你的措辭。」筱瑤說道。

「好的,是個格外單純的女孩。額……甚麼意思呢?我就是說吧……」

突然大巍語氣加速,迅速說道:

「我就是說咱們可以幫余筱瑤談個戀愛!」

大巍話音還未落,她們仨就「呼」的一下,蜂擁而上,來搶筱瑤的手機。

「誒!」

筱瑤的手機,被調皮的室友們搶走了……

經過三天,室友們的指導,筱瑤好像已經學會了如何面對這份感情。

經過觀察,大家也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什麼現象呢?

筱瑤在面對感情的時候,性格直爽,非常真性情,熱烈且喜歡錶達;而王淼呢,在面對感情的時候,羞澀扭捏,一點也不直接,總是習慣於拐彎抹角的去表達。

大巍都說:

「她和他,很彆扭,要是性別能調換一下就好了。」

……

就這樣,交往了不長時間。

因為他們兩個也是同修嘛,也經常交流一些修煉上的事。

「我覺得,你最近有一些自滿,你應該向內找一找。」筱瑤對王淼說道。

王淼沒有說話。

筱瑤又說:

「不信你去問問別人。」

王淼去問了一個同修,也不知道是怎麼個問法兒,回來就對筱瑤說:

「同修說我走的很正。」

筱瑤,無言。

……

獨白:

其實,我們兩個在當時都屬於新學員。

王淼得法更晚,2014年得法,他2016年認識的我。

但他得法的轉年,就開始大面積的講真相,正念很足,對法理的認識也很不錯,所以我聽說過這個人。

可能是聽到的誇獎的聲音太多了吧,就忽略了向內找。所以說,還是不能恭維同修,特別是年輕同修。

我當時發現了這個問題,就提醒了他,但可能因為得法時間太短,又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我們真的不容易把握住自己。當然了,我提醒同修的同時也沒有向內找,我們兩個是凡有一個在這條路上走得很正,很好,都不至於這樣。

不至於哪樣呢?我提醒他後沒過幾天,警察就抄了他的家,把他帶走了。

同修對我說:

「你不能動心。」

但其實,我這顆心,動的一塌糊塗。

我非常、非常的擔憂他。

我與同修們在極力的幫他,聯繫他的家人、找律師、找人、去湊錢、去各方面溝通、協調、想辦法營救他……

因為他家裡人對大法有很大的誤解,所以在我和他家人溝通的時候,不僅困難重重,而且也會遭到一些言語上的攻擊。

那時,還正趕上我畢業,要寫冗長的論文。還要應對一些畢業考試。

我當時的感覺就是四面楚歌,很痛苦。

最使人痛苦的是什麼呢?

你清晰的看到情感在瘋狂的吞噬你的淡定,打破你的從容,但你那顆半成熟不成熟、半強大不強大的心,只夠你看到這些,卻無法為你解決這些。

你看的越清晰越痛苦,你明知道這是自尋煩惱,但卻跳不出這種煩惱。

我那時突然覺得,廟裡的尼姑和尚,看起來好像他們很孤寂,但他們也杜絕了很多麻煩。在這個常人中修,要最大限度的符合常人社會,但還不能有常人之心,還要平衡好一切,反而最難。

有的時候,你覺得這個心也找了,那個心也去了,這個執著也找到了呀,那個執著也去了呀!該否定的也否定了呀,該不承認的也不承認了呀!但怎麼就是解脫不了呢?!

這顆心在魔難中被反覆蹂躪的滋味,真的是很痛苦。

……

「哎……」

筱瑤看著計算機上顯示的分數,一聲嘆氣。

筱瑤掛科了,掛在了計算機編程上,59分。

這外星人的語言真是糟心,錯一個代碼,就全錯了。

三天後只有最後一次補考機會,如果還不能及格,就會沒有畢業證,大學四年白念。

所以,筱瑤開始整夜成宿的背代碼……

好在,三天後,計算機編程補考,95分,通過了。

「哎……」

筱瑤看到分數,鬆了口氣,可她一縷頭髮,突然,她發現,自己曾如瀑的黑髮,竟多了一根白絲。

……

                               七年後

同學聚會。

大家在一桌開心的說說笑笑,正說到大學時學的一些科目。

「編程那東西最坑人,那真不是人背的東西!」一男同學說道。

提到編程,大巍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說道:

「哈哈哈最崩潰的是,有人在臨近畢業的時候,這科掛了,哈哈哈……」

雲熙和瀾瀾知道她指的是誰,便也都笑起來,瀾瀾為大家繪聲繪色的講道:

「凌晨三點多,我去上洗手間,我就看見我二姨在樓梯口嗚嗚哭!哈哈,一邊哭一邊還說……」

……

「嗚嗚嗚……嗚嗚……造孽了,造大孽了……」

「二姨!你怎麼了?失戀了?!」

筱瑤蓬亂著頭髮,滿臉淚痕的抬頭一看,是瀾瀾,趕緊吸了吸鼻涕,抹了抹眼淚,說道:

「哦,沒有,背…背代碼背崩潰了。」

「哦,那正常。距離補考不是還有一天嗎?沒事兒,你這記性只要背了就肯定能過。別焦慮了,我給你放首歌聽,《桃花劫》,可好聽了……」

「去去去……我可不聽……去去快回去睡覺,去……」

「那二姨我睡覺去了嗷,你加油!」

……

「你好,是瑤同修吧,我是阿明。」

「哦你好,我是。」

「我想請你幫個忙,你如果有時間幫我……」

「哦好的好的……」

「你最近是有什麼事嗎?怎麼看起來這麼憔悴?」

「額……對,我最近確實是有些事,狀態比較糟糕,恐怕不一定能做好,要不你去找別人?」

「哦是這樣啊,我也不著急……」

筱瑤告別了阿明,心想:

現在修大法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多了,這位小伙子比王淼還小一歲。

我一眼看上去就很憔悴嗎?不行,不能這個狀態,不能為這兒女情長太牽腸,必須,抓緊,跳出來……

好在,不長時間,王淼就回家了,筱瑤也畢業了。

可他們倆面臨的問題,卻更多了起來:

工作、生活、家人的誤解、頻繁的被騷擾、被恐嚇、被監視、被跟蹤……

有一個詞叫:同心同德。這個詞常用在夫妻或伴侶之間,就是說如果夫妻或伴侶之間能夠同心,同德,才會克服重重困難,一切都不是問題。

那他們兩個能做到嗎?猜一猜。

大家知道,現在人類社會的夫妻之間,感情越來越糟糕,離婚率非常高,史無前例的高。而且現在社會陰陽也反背了,五行也亂套了。

什麼導致的呢?說是天象的變化導致的。

說白了,這不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嗎?

從前,大家都只能看到「下樑的歪」,至於上樑到底是怎麼不正的,人看不到。

所以,這二位,就當一次反面教材,給大家展示展示,這「上樑」到底是怎麼了……

 

 

玄木記 第五季 (二十九)

玄木記 第五季 (二十九) baihua 周二, 07/22/2025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7月22日】

雖然,他們兩個誰都沒有向邪惡妥協,但因為在被迫害中的魔難重重,在這種多方來臨的高壓之下,導致這兩位的修煉狀態大不如從前。

不學法了,沒正念,心性也淪為常人。

所以,必須要說明一點:不論是誰,如果他(她)不按照法輪大法的要求去做了,不按照真善忍的要求去做了,那他(她)就不再是法輪大法的人了。所以他(她)的一切行為,就不能代表法輪大法。

當然,如果他(她)又走回來了,那就另當別論。

來,我們看看這心性淪為常人之後的筱瑤和王淼。

「壞了,出事了。」筱瑤面露驚恐。

因為她給王淼打了好多個電話,一開始是不接,後來是掛斷。

「壞了,肯定是出事了。」

筱瑤頭沒梳臉沒洗,穿著拖鞋就向王淼租的房子跑去。

她慌張的拿鑰匙打開了門,卻見王淼坐在沙發上,打遊戲打的全神貫注,渾然忘我。

哪有時間接電話?

筱瑤頓時火冒三丈,搶過王淼的手機,狠狠摔在地上。

「啪!」

「幹嘛呀?」王淼一臉不解。

「我以為你死了呢!」

「至於嗎?」

「不是,你…你怎麼還能打上遊戲了呢?!你怎麼能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不就打會兒遊戲嘛……」

王淼蹲下就要撿手機,筱瑤一把搶過手機,又狠狠摔在地上。

「啪!」

「好好的東西你摔它幹嘛呀……」

「啪!啪!」

「別鬧了……」

緊接著,是吵架聲,花瓶杯盞噼裡啪啦打碎的聲音……

…………

「你這屋什麼味兒啊?好臭啊!」筱瑤捂著鼻子進了王淼的房間。

一看,是一堆臭襪子「站」在牆角。

「你這襪子髒的都能站起來了。」

王淼坐在電腦前,像沒聽見一樣。

「去!把腳洗了!」筱瑤蹙著眉,命令道。

王淼遢拉著鞋,去衛生間轉一圈就濕著腳回來了。

「這麼快?我都沒聽見放水聲啊?」

「水管漏水了,漏一地,我正好就用那水把腳涮了。」王淼淡定的說道。

「漏水了!」

筱瑤趕緊去衛生間查看,王淼依舊坐在電腦前。

「王淼,你過來一下。」

「王淼,你來!」

「王淼!聾啦!!」

「嗯?怎麼了?」王淼趕去。

「給我拿個扳子。」筱瑤對王淼說道。

筱瑤一邊用手攥住漏水的水閥,一邊查看是否還有其它漏點,一邊等著王淼給她遞扳子。

半天了,人回來,扳子沒拿來,只聽王淼說道:

「沒找著啊。」

「不是你…你,唉!你過來!你捂著!」筱瑤厲色道。

筱瑤好不容易修好了水管,把水都淘了出去,又去樓下問過鄰居,有沒有泡了人家的牆壁,又把王淼的臭襪子都洗了,這些都處理好了之後,剛坐下,就聽王淼對她說道:

「我餓了,你給我做點飯吃唄。」

筱瑤本已疲憊的身體,突然被氣的「活力四射」,揪起王淼的衣領,厲聲道:

「你配吃飯?就你這樣的還配吃飯?!」

「唉!唉!不能打人嗷!」嚇的王淼趕緊往後縮。

「你怎麼不說給我做點飯吃呢?我累一天了,你呆一天了!唉?別躲呀!回來!……」

「這點兒武功都用我身上了。」王淼小聲嘟囔道。

「你說什麼?!」

「額…沒說什麼。」

…………

「不是,我說你一天耷拉個腦袋,駝個背,遢拉個鞋,你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就不能精神利索一點嗎?!」筱瑤批評道。

王淼白了一眼筱瑤,繼續耷拉著腦袋。

筱瑤也瞪了他一眼,就去做飯了。

「好了,過來吃飯吧!」

王淼嘗了嘗,拉著個臉,說道:

「不好吃。」

「不好吃別吃!放那!」

王淼拉著個臉,也不抬頭,也不說話,迅速把飯吃完,去刷碗了。

「啪!」王淼不小心把碗打碎了。

「嘶!」王淼去處理的時候,手被滑破了。

他看向筱瑤,筱瑤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就裝作沒看見。她心想:

我死了你都不會多看我一眼,手劃破個口還想讓我關心你?做夢吧!

「哼!」王淼見筱瑤裝作沒看見,心中生氣,輕「哼」了一聲,又繼續刷碗。

筱瑤一起身,不小心腿撞在了茶几的角上。

「嘶!」

「呵呵。」王淼差點笑出了聲。

「笑什麼?」

「你管我笑什麼!」

「哼!」

筱瑤摔門而去。

…………

「叮咚!」

筱瑤的同事來接筱瑤去逛街,但她非讓王淼也去,說是她男朋友也去,晚上大家一起吃飯。

那天筱瑤還比較開心。

「筱瑤,這個適合你,讓王哥給你買。」

筱瑤推脫道:

「不了,太貴了。」

「那讓他給你買這個,這個還好。」

筱瑤又推脫道:

「不了,這個也挺貴的。」

一圈下來,筱瑤沒有買任何東西。

這個時候,她的同事故意把筱瑤支開,對王淼說:

「我說王哥,你平時也什麼都不給你女朋友買嗎?我看筱瑤就是太懂事了,把你慣壞了……」

王淼只是低個頭,也不說話。

這時筱瑤回來了,女同事對筱瑤說:

「我去趟衛生間,你們先去吃飯。」

他們三個坐在餐館裡,女同事的男朋友將菜單最先遞給筱瑤,看著筱瑤笑著說道:

「你性格真好,人又懂事,長的也漂亮。王哥,你說是不是?」

王淼蹙著眉說道:

「沒看出來呀。」

本來還挺高興的筱瑤,一看王淼那張臉,頓時心生厭惡,厲聲說道:

「你吃不吃?不吃回去!」

同事的男友一看,驚詫的看著筱瑤說道:

「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厲害的一面。」

面對外人,筱瑤趕緊收斂了怒色,笑著說道:

「額…偶爾。」

王淼看著筱瑤對外人都笑語嫣然的樣子,嘴上不說,心裡大概也覺得她十分面目可憎吧。

吃完了,大家都散了。

筱瑤問他:

「今天挺開心的,你為甚麼沉個臉啊?」

王淼也不說話。

「我說王淼,你有什麼不滿意的你說呀!」

王淼還是不說話。

「一天也不說個話,不知道還以為你啞巴了呢!我走了!」

筱瑤剛轉過身,王淼才開口道:

「你把那口紅擦了,抹那麼紅干什麼呀?」

筱瑤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說道:

「這也不是我塗的,她給我塗的!再說你有病啊?!這口紅也不是你給我買的,你憑什麼讓我擦下去呀?

我剛才都沒說你,你說你挺大個男人,大家逛街,你意思意思給我買點什麼,你讓我這臉上也過的去!算了,我不跟你計較這個了。咱就說吃完飯要買單的時候,你就不能抬抬屁股,去買個單嗎?!……我跟你在一起我這臉都丟到家了………」

…………

「筱瑤什麼時候不禮貌了?筱瑤對你們不一直都是彬彬有禮的嗎?你們怎麼能這麼說她呢?!」王淼對著電話的那一頭的父母說道。

「筱瑤那麼完美的一個女孩!為甚麼你們總是挑剔她呢?!不就是因為她也是……你們就是不想讓我和她在一起!認識筱瑤的所有人中,就沒有對她評價不好的!你們就是故意挑毛病……」王淼氣憤的說道。

「筱瑤!」

「嗯?什麼事?」

「我媽說你沒禮貌。」

「嗯?為甚麼這麼說呢?」

「說和她視頻的時候,你沒叫阿姨。」

「哦,好像是,那我給她打個電話,道個歉吧。」

結果信號不好,叫了一聲阿姨,卡了,沒聽見。

第二天,王淼的媽媽又給他打電話:

「筱瑤對我還是沒有禮貌……」

王淼竟又告訴了筱瑤。

筱瑤指著王淼的鼻子說道:

「王淼,我對你,對你們全家,已經仁至義盡。以後你和你媽之間的交流,不必和我講,那是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

王淼也不高興的說道:

「你生什麼氣呀?多大個事兒啊!我讓我媽再給你道歉不就完了嗎?」

「不是我說你有毛病啊?!你是攪屎棍哪!攪和來攪和去的!以後這些事你自己處理!不要屁大點兒事都告訴我!真搞不懂你心裡想的是什麼……」

「哦!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一天挑我八百個毛病,就挑你一個毛病你就這樣?!」

「你沒挑我毛病?什麼高跟鞋太高,口紅太紅……」

「我說你鞋跟高是怕你崴腳!說口紅太紅不是因為那個…那個……」

「那個什麼呀?」

「那個……那個臉長的也不漂亮!瞎捯飭什麼呀?!」

「呵呵!不漂亮,不漂亮你當時怎麼見色起意呢?」

「誰見色起意了?!比你漂亮的、可愛的、溫柔的不有的是?!」

筱瑤陰陽怪氣的說:

「呵呵,王淼,你也別以為我非你不可。當時阿明也找過我,我和阿明聊的很好,阿明還比你小一歲,我當時差點就把你忘了,誰能成想你又抓著我不放……」

「他找你幹嘛呀?你讓他再有什麼事找我,找誰不都一樣……」

筱瑤不再說話。

王淼說道:

「行行行,別生氣了,別生氣了……」

夜裡,筱瑤在夢中聽見一個聲音說道:

「阿明是火,你可不能和火談朋友!會生靈塗炭的。」

醒來後的筱瑤不解,什麼火,什麼生靈塗炭哪?一個已經脫離修煉、不修心、不學法的曾經的修煉者,真我的智慧早已牢牢被業力、觀念、人心、以及種種敗壞的物質包裹住了,所以,那時的她根本不會多想,就和常人一樣了。

…………

「你為甚麼喪喪個臉啊?」筱瑤問道。

「你又亂花錢。」

「可這是給你買的衣服呀!我自己什麼也沒買呀!」

「不是告訴你了嗎,不要給我買東西!我不喜歡!」

「你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破爛不堪的問題,而是它小了,小了你懂嗎?誰成年了還穿未成年時候的衣服啊??」

王淼依舊沉個臉。

「行,你不喜歡就扔了吧!來,我幫你扔。」

「唉別別別!喜歡喜歡喜歡……」

王淼硬擠出笑來,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筱瑤看著他的「假笑」,也沒再說什麼。

…………

後來,筱瑤也學會了「假笑」。

「你的生日禮物。」王淼說道。

筱瑤一看,是一隻布狗玩偶。但這隻玩偶並不「簡單」,肚子裡面有個小傳聲器。

「你拍它一下。」王淼說道。

筱瑤在這隻布狗身上拍了一下,只聽這狗說道:

「寶貝,對不起,我錯了。」

「你再拍一下。」

筱瑤又拍了一下,這狗又說:

「別生氣了,原諒我吧!」

再拍一下,這狗又說:

「我混蛋,我該打,揍我吧。」

王淼一臉滿意的說道:

「這狗叫道歉狗。以後就不用我道歉了,你打它就行了。它說的話就是我要說的,我倆誰說都一樣嘛。」

筱瑤心想:

這合著是給自己買了個「替身」,還美其名曰說是送我的生日禮物。那我這是跟你過呢,還是跟狗過呢?

筱瑤心裡罵著「狗東西」,嘴上卻也假笑著說道:

「謝謝嗷。」

(有意思吧,沒有在故意搞笑,真事兒,記實寫出來的。)

這兩個人「假笑」對著「假笑」,「虛情」對著「假意」,反而感覺表面上和諧了不少。

可事實上,兩顆心已經漸行,漸遠。在魔難中,這兩個人,不僅沒有同心同德,反而離心,離德。

但這兩個人在當時是不清楚的,脫離了修煉的智慧,人本身,其實是很糊塗的。

這表面上的和諧,也蒙蔽了他們自己的眼睛。所以,就這樣的兩個人,最後還去拍了一組婚紗照。

高清的鏡頭下,很多東西是藏不住的。

                                廈門

「這款婚紗好看嗎?」

王淼躺在椅子上睡著了,夢裡突然聽見未婚妻在叫他,他一個激靈坐起來,眼睛還沒等睜開,就說:

「好,好看,好看。」

其實筱瑤並沒有問他,她正在拿手機拍視頻問自己的朋友。

化妝師不解:

「你怎麼不問新郎呢?」

「哦,我看他睡著了。」

「王淼,你就穿第一排第三套,第五排第四套,第六排第一套,記住了嗎?」筱瑤說道。語氣像是班主任留作業。

「哦記住了記住了。」

「換去吧!快點啊!」

「嗯嗯。」

化妝師一邊給筱瑤化妝,一邊與筱瑤聊天:

「你男朋友看起來很聽話呀!」

筱瑤說道:

「啥用沒有,再不聽點話,不就一無是處了嗎?」

另一邊,攝影師與王淼聊天: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王淼支支吾吾道:

「額…沒定呢。」

「新房裝修好了吧?」

「額…嗯。」

「兄弟,我也要結婚了,悄悄問你個事兒,現在彩禮是什麼價格了?你給你老婆家多少彩禮?」

「額…額…她…她沒有提過。」

「她沒提,她家裡呢?要多少?」

「她…她家也沒有說要吧。」

「房子你給她買的多大的?多少錢一平?」

「額…房子不是我買的,我也不知道……」

攝影師的目光中突然透出別樣的欽佩,上下打量著這個看似平平無奇又有些許瘦弱的青年,說道:

「行啊兄弟,這年頭兒你還能空手套著白狼?!行啊!高手啊!有手段哪!」

王淼只得尬笑…………

 

玄木記 第五季 (三十)

玄木記 第五季 (三十) baihua 周四, 07/24/2025 - 02:05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7月24日】

海邊。

「新郎新娘,調整狀態呀!開心起來!新郎給新娘一個公主抱!來!」

王淼嘗試著去抱,結果沒抱動。

「新娘也不胖呀,你再試一次。」

再試一次還是沒抱動。

「行了,換個姿勢吧。」筱瑤說道。

攝影師對筱瑤說道:

「新娘,擺個poss!」

筱瑤剛一抬手,就看攝影師和助理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很懵,不知道他們笑什麼,攝影師說道:

「哈哈哈新娘!你來!你看看剛才哈哈哈……」

筱瑤走過去,去看剛才的錄像,發現:

剛才筱瑤一抬手,王淼下意識的一縮脖子,一閉眼,一躲,樣子非常滑稽,搞笑。

筱瑤看向王淼,問道:

「我平時給你受氣了唄?一抬手就給你嚇成這樣。」

王淼尬笑道:

「沒有,沒有,我剛才溜號了。」

「好,繼續繼續!」

「新郎的背一定要挺直!挺直!」

拍攝的間隙,休息的時候,助理和攝影師聊天。

「我怎麼感覺他倆不像年輕的情侶?」

「是不是你也感覺他倆像相看兩厭的老年怨偶?」

「對對對!老年怨偶!相看兩厭!」

「鏡頭裡,新郎一駝背的時候,總像個老頭兒,新娘是娃娃臉,但她一笑的時候,時而有一種強烈的慈祥感,奶奶感。」

「特別是他倆一對視的時候,新郎眼裡是冷漠,新娘眼裡是無情。」

「估計他倆是介紹的,我去問問。」

助理過去問他倆:

「你們倆,是介紹的還是自由戀愛?」

他倆「同時異聲」的回答:

「介紹。」(筱瑤)

「自由戀愛。」(王淼)

助理捂嘴笑道:

「就連這個答案竟也不統一,哈哈。」

「來吧!繼續!」攝影師喊道。

攝影師為他倆講解道:

「新郎,你還沒結婚呢,怎麼就有一種看透婚姻的無力感、無望感?不要這樣哈,興奮起來。你想想你老婆多漂亮啊!多美呀!這樣的女孩把一生都託付給你了,這對男人來講是一件多麼值得自豪的事情啊!你要有一種想照顧她、對她好的衝動,要有一種男人特有的那種對女子的保護欲……

新娘子,你對新郎不僅有一種壓迫感,好像還有一種蔑視,你在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上,但我覺得你並不舒心,但感覺你的堅強又使你想掩蓋這種不舒心,這就使你肌肉緊張,不能放鬆,總端著,不自然,所以你要舒心起來,開心起來。你要想你愛人對你多好啊!言聽計從……」

經過攝影師的一番調整,兩個人好像稍微開心了一點。

「來一個靠肩膀的動作!」

王淼下意識的將頭往筱瑤的肩膀上一搭,筱瑤也很自然的接著,沒有動。

攝影師笑了,一邊拍一邊說道:

「新郎這個動作好熟練啊,哈哈哈。」

大部分場景都拍完了,就剩一組站在巨石上的遠景了。

攝影師撥弄著拍過的照片,露出不滿意的神情,但也漸漸無奈的接受。

「最後一組了,來!新郎新娘站在巨石上,向海那邊看,對岸是金門島,就是台灣。」

台灣?好像有點熟悉呢,沒錯,對面就是台灣。

王淼與筱瑤站在巨石上,都不約而同的向對岸望去。

「誒?你看他倆望著對岸!這畫面,從來沒這麼和諧過!」攝影師看著鏡頭意外的說道。

助理也看著鏡頭中的他們,說道:

「是啊!拍一天了,這畫面從來沒這麼和諧過,你看他倆的眼神,望著台灣,竟望出一種故鄉的情意。」

攝影師看著鏡頭出神,意味深長的說道:

「不,不僅如此,還有,他們可望又難及的最初。」

「最後一張!」

「咔!」

「收工!」

……

拍完婚紗照之後不長時間,那是一個電閃雷鳴的大雨夜。

傍晚,筱瑤出門買東西,走到一胡同處,有兩個醉漢截住了她。

其中一個死死的盯著她說道:

「美女,你長的可太漂亮了!」

另一個說:

「美女,留個聯繫方式。」

筱瑤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心中有些害怕,沒敢搭話,趕緊窩頭,往別處走。

走了一會兒,筱瑤以為把這兩個醉漢甩掉了。

於是,她就繼續往目的地走。

沒想到,這兩個人正在跟著她,又到了一處,其中一個醉漢一下把她截住,色眯眯的說道:

「美女,你別害怕,我就是想要你個聯繫方式。」

這醉漢露出一口大黃牙,頓時,少時的恐怖記憶襲卷心頭,嚇的筱瑤窩頭就跑,一邊跑一邊慌張的拿出手機給王淼打電話。

她焦急又害怕的撥了好幾次電話,可都是占線,根本打不進去,她太害怕了,情急之下,她看見地上有一個尖銳的瓷片,便死死攥在手裡,往家的方向跑去了。

她一邊跑又一邊給王淼撥電話,可每一次都打不通,每不通一次,她的心就涼一次,她攥著瓷片的手就握的更緊一次。

她總感覺那兩個醉漢一直在她的身後,其實並沒有,那兩個醉漢被她甩掉了,跟在她身後的是她的恐懼。

終於到了家門口,她瘋狂的敲門。

王淼把門打開,不解的說道:

「你…你這麼敲門幹嘛呀?」

她進屋把門一摔,大聲質問道:

「你干什麼呢?!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為甚麼不接?!」

王淼看著她,一臉懵的問道:

「你這又怎麼了?我剛才用電話了。」

「怎麼我一需要你的時候,你不是幹這個,就是干那個呢?!我這一輩子能需要你幾回!」

「不可理喻,有病。」

「外面天那麼黑,我出去那麼久,你就一點都不擔心我嗎?」

王淼不再說話,又默默坐在電腦前。

「說話呀!怎麼不說話呀?你擔心過我一點兒嗎?」

王淼依舊不說話。

「啪!」是摔杯子的聲音。

「說話呀!」

「啪!」又摔了一個杯子。

可王淼依舊是你就算把家都砸了,我也不想和你多說一句話的樣子。

筱瑤坐在地上流淚,外面開始下起雨來,王淼依舊坐在電腦前,不說話。

筱瑤開口道:

「王淼,如果有一天我在外面被壞人侮辱,死了,你的內心是不是也和你那張臉一樣,毫無波瀾?」

王淼聽到「侮辱」的字眼,方抬起頭,緩緩看向她。

「你甚至都不問問我,剛剛發生了什麼。」

「剛剛,怎麼了?」

筱瑤攤開手上的碎瓷片,說了剛才的經過。

王淼看著筱瑤手上的血痕,眼神中露出強烈的悔意與愧疚。

可筱瑤卻沒有看到,此時的她正看著這新拍的婚紗照,看著王淼敷衍的假笑,突然,新仇舊恨一股腦兒的湧上心頭。

她拿起婚紗照狠狠的摔在地上,哭著說道:

「你從不管我的死活!」

這一摔,既有新仇,又有舊恨。

舊恨是什麼呢?是筱瑤永遠也無法向王淼啟齒的傷疤。

王淼看著筱瑤手上的血痕,突然,他開始狂扇自己巴掌,將自己的臉扇的「啪啪」作響。

筱瑤看的呆住了,她趕緊攥住王淼的手腕,可她畢竟是女子,力氣沒有王淼大,王淼推開她,依舊狠狠的抽打自己的臉。

「你瘋啦!你干什麼?!」

筱瑤拉著他,他打著自己,兩個人「劈哩噗隆」仿佛扭打在了一起,把新家弄的一片狼藉。

外面電閃雷鳴,大雨滂沱。

他倆不知道,此時,天上的眾神正凝重的看著他們。

「你給我停下來!我就問你一句話!」筱瑤吼道。

王淼將自己的兩腮抽的紅腫,嘴角微微滲血。

此時,閃電的光打在王淼的臉上,一晃,一晃,將他的狼狽照的更加生動,明顯。

「我就問你一句,都到這一步了,什麼時候把婚結了呀?」

可王淼卻脫口而出說道:

「你就自己定唄。」

好一個「你自己定」,結婚這種事竟然也要女孩子自己定。

「呵呵,呵呵,呵呵呵!」

筱瑤笑著環視著這新房的四周,又說道:

「是啊,這些都是我自己定的,我還有什麼不能自己做的?」

筱瑤收斂怒色,認真的看著王淼問道:

「王淼,你愛我嗎?」

王淼看著眼前這個紅腫著眼睛和鼻尖的姑娘,一雙含波的水杏眼正望著自己,他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抬起,他的手剛想扶在她的肩頭,可突然,他的手又似被心中伸出的無數爪牙死死的拽住,無數煩惱湧上心頭:

我工作也丟了,家也被抄了,家人為了救我,唯一那點積蓄也沒了,我如今背井離鄉,流離失所,一身的官司,被恐嚇、被威脅、被監視……筱瑤,你讓我拿什麼去愛你?

他瞬間藏起一切情感,轉過身去,背著筱瑤說道:

「談不上愛,頂多有點好感。」

筱瑤看著王淼的背影,窗外是電閃雷鳴,風雨交加,雷激烈的劈斷了樹,雨急促的混雜著泥,像極了和王淼在一起的這兩年,狂風暴雨,四面楚歌。

好苦,好苦,就像七千萬年前,他們共同喝下的那碗匏瓜酒一樣苦。

可那時的她還不知道這些。

轉過身去的王淼,還在等著聽筱瑤摔杯子的聲音,但並沒有等到,一陣死寂般的靜默後,只聽到一陣細碎的、很小的,好像是剪刀「咔嚓,咔嚓,咔嚓……」的聲音。

他猛一回頭,見一把鋒銳的剪刀正在將婚紗照上的他與她,一點點劃開,割裂。

「你干什麼?!」

他一把攥住筱瑤握著剪刀的手腕,筱瑤掙脫他的手,繼續剪,他又拽住她,她又使勁的掙脫……

他倆又好似撕打在一起,又將房間弄的一片狼藉。

天上的神凝重的看著三界,說道:

「他倆打的太極都變形了。」

「別鬧了!」王淼說道。

筱瑤鬆開了剪刀,卻沙啞的說道:

「分手吧。」

王淼的眼中先是閃過驚詫,緊接著是無措,迷茫……最後,是一地的悲涼。

他坐在地上,滿臉淚痕,看著窗外風雨飄搖的世界,烏雲密布的夜空,看不到一點希望。

神說:

「再這樣下去,天地就要毀滅了。」

王淼看著窗外混濁的天地,此時的他,真的感覺內憂外患,毫無生路。只聽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毀滅吧,累了。」

神,無語。

…………

如果,宇宙緣起於「愛」,那麼就會結束於「不愛」,而只能循環於「圓容不滅的愛」。

「愛」,是人類永遠也無法避開的話題。

那麼「愛」到底是什麼呢?是愛情嗎?是親情嗎?是血緣嗎?……

可在當下這個末世,為甚麼在愛情中的情侶卻彼此感受不到「愛」呢?在親情中的親人卻也感受不到「愛」呢?有濃厚的血緣連接著的血親,也依然感受不到愛。

成、住、壞、滅,宇宙與生命,為甚麼會走向「滅」?因為我們都在一點點喪失「愛」的能力。

愛,是為他(她)著想。

其實,就這樣簡單。

因為簡單,宇宙中的生命生來就會,所以說「人之初,性本善」。

就像這皇天,好像生來就會帶給蒼生無盡的光明,就像這后土,好像生來就會帶給眾生無盡的滋養。

如果一切都能一直如初,就不用正法了。

就是因為一切都在走向敗壞,相抱的天地也變成了反背的陰陽,所以原本澄澈的宇宙就變成了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混濁不堪的乾坤。

陰陽反背的天象是怎麼造成的?

萬物皆有靈,天地陰陽都是生命,一切都是「心」促成的。

我們知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天的首要責任是「行健」,是「自強」。

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勢」代表什麼?代表靜止的一種狀態,與「行」對應。想載物就不能太顛簸,一定是以沉靜為主要職責。

這個時候我們就發現,天,在本質上是要動起來的,所以他是勞累的;地,在本質上是不動的,所以她是悠閒的。

但任何事物都是一體兩面的,天勞累,但天能做主啊,地悠閒,但地沒有權力啊,說了不算啊。

成住壞滅,到了壞滅之時,天與地的心性就開始偏離、下滑。

天開始羨慕地的悠閒,地開始羨慕天的權力。

天地都是神啊,他們的起心動念整個宇宙都要為之而動啊!他們下面的粒子就隨著他倆的心動而行動。

久而久之,天地就開始易位。

天地易位,就是陰陽反背的開始。

其實,當「天」不斷的產生想要悠閒的念頭的背後,是他逐漸的越來越不想承擔作為「天」所應該承擔的責任。他變得越來越自私了,他在一步一步的喪失「愛」的能力。

當「地」不斷的產生想要權力的念頭的背後,也是她逐漸的越來越不想履行自己作為「地」所應該履行的使命。她也變得越來越自私了,她也在一步一步喪失「愛」的能力。

天都不愛蒼生了,他會愛地嗎?地都不愛天了,她會愛蒼生嗎?

大家想想,連天地都失去了愛的能力,這世界還能好嗎?沒個好。

三界當時的表現和其他宇宙即將毀滅時的表現差不多,唯一的不同是,他們兩個知道三界就是為創世主最後正法用的,所以當他倆看到好像一發不可收拾了、已經無法扭轉局面的時候,也比較淡定,在意料之中。

但是,當他們倆下世當人的時候,腦袋一洗,在這個迷中,可就不淡定了。

這就是我們看到的王淼與筱瑤相處的這種表現,完全是陰陽反背的、完全是錯誤的、完全是反面教材。

他倆的表現,與他們在上界時下滑的心性完全對應。

我們看王淼,渾身上下透著一種「懶」,懶到家了,懶到骨子裡了,懶到行為,懶到語言,懶到一點責任都不想承擔。已經不是那個在窘境中還在替瑤真承擔、還能救眾生於危難、還能再被冤屈之後,依然能舉起大鼎,淡然觀天象的青虛了。

我們再看筱瑤,她是個女子,但她卻毫無同理心。不要小看這個「同理心」,一個女子如果沒有同理心,這是很可怕的。你會發現,她可以為王淼做許多、許多事情,但她唯一做不到理解王淼。

而陰對陽的愛,首當其衝的就是「理解」。

 

我們知道,陰陽正位的時候,陽為主,陰相補。

陰的職責是要補充陽的,配合陽的,你都不理解他,你都不懂得他,你怎麼行補充之責呢?就好比讓一個瞎子玩拼圖,她怎麼可能拼的上呢?她根本看不見呀!因為她只想看見她自己。

做不到理解、沒有同理心的背後,是她的「自我」太強。就像筱瑤,她其實從未看到王淼心中的苦楚,從未懂得他有多麼的艱難。

王淼就體現在我寧可逆來順受,我也不願意主動去面對,主動去解決,主動去付出愛,主動去負責任。

陽對陰的愛,首當其衝是責任,他恰恰最不想負責任。

不想負責任的背後是「自私」,過度的自私反而會使一個男人短見,使一個男人因小失大,使一個男人逆來順受,使一個男人失去他自己。

筱瑤能想到的愛,就是為王淼做事,王淼能想到的愛,就是言聽計從。一個在「自我」中感動自己,一個在「自私」中自欺欺人。所以他倆恰好將陰陽反背之象演繹的淋漓盡致。

有人或許會說,只要他倆願意,這不也行嗎?

不行!

地是貪慕天的權力,但當地有做主的權力之後,她其實並不想承擔天的責任,她也無力承擔。天是執著於地的悠閒,但當天悠閒之後,他其實並不想受制於地,因為他比地高啊!就像一個大個子圈在矮屋裡,他一抬頭就碰壁,一抬頭就受壓,他就算閒著了,但他能好受嗎?

所以我們看女人付出多了,內心滿是怨氣,一定的。男人對女人言聽計從,內心滿是壓抑,一定的。這是陰陽的構造決定的。

有人會說,好多女人比男人高,比男人強,讓女人當家做主有什麼不行?確實是這樣的,這也是陰陽反背的天象造成的,很多女性是男元神,能力很強。

但還記得張家灣的一個法度嗎?女子如果想做男子的事,那要在你作為女子的本職做好之後。不然,有罪,叫逆天之罪,一生勞苦。

試問世間的女強人們,你們在強悍之餘,是否能做到理解且善良溫柔的對待自己的丈夫呢?如果能,就沒問題。

我們再講天道。如果宇宙間的一個星球偏離運動軌跡,這個星球會怎麼樣?會碰到其它星球,會相撞,會隕落。

那麼,如果一個生命違反了其自身的構造,非要去做自身構造以外的事,是不是也是一種對天道的偏離呢?

有人可能會說,天地易位就易位唄,你怎麼知道地就不能做天呢?天就不能做地呢?反正他倆願意,換一下,只要地不再有怨氣,只要天不覺得自己窩囊,躺平,不就行了嗎?

當然不行。就好比你無法讓魚在地上跑,也無法讓鳥在水裡游,除非把它們殺死,重新投胎。

而且,陰陽反背沒這麼簡單,實際複雜的多,還會導致許多問題,這裡只是以一種人容易理解的形式表現了出來,其實還導致了很多更複雜的事情。

比如,天地易位直接導致了「時空錯位」,致使本應在同一平面內相交的兩條線永遠無法相交,不該相交的線會強行相交。舉一個人容易明白的例子,如果人類空間與和人類空間生存息息相關的這幾維空間與時間錯位了,會發生什麼呢?人會在酷暑的夏天穿棉襖,在嚴寒的冬天穿背心,人會感覺極度的熱和冷,但他的思維又會告訴他這種穿法是對的!因為你此刻的身體在夏天,但你的思維跑到冬天去了,可此刻這夏天的空間與你冬天的思維卻相交了,你就會越熱但卻越想多穿衣服,越穿越熱,可又不知錯在哪裡!就會這樣。

人想的很簡單,其實,你想讓地做天,那地就得解體,要天做地,這個天也得解體,包括這天地間的層層眾生,也就都完了。

只有宇宙、天地、萬事萬物都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來,各安天道,各行其軌,方能免於淘汰。

可是,天地都壞了,我們上哪去找天道啊?!

是的,天地都不行了。我們從另外一個角度講,人體是一個小宇宙,那麼這個小宇宙是不是也可以看成是一個人體呢?三界成住壞滅到了滅時,恰如人生老病死到了將死之時,人將死是什麼狀態呢?很多人臨死時會有內熱、燒膛的表現,從中醫的角度講,叫「陰盛格陽」,是指陰寒之邪盛極於內,逼迫陽氣浮越於外。就是人要死了,陽氣處於極度衰弱的狀態,所以陰盛陽衰,外陰將純陽驅趕於體外,導致真寒假熱的症狀。

我們這個三界也像人體一樣,到了末後之時,猶如人之將死,陽氣極弱,導致陰盛陽衰、陰陽反背之相,實則是宇宙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天地、宇宙,萬物與人,都走到生命的盡頭了,誰能解救啊?!

我告訴大家,唯有,只有,法輪大法能解救。

 

 

 

玄木記 第五季 (三十一)

玄木記 第五季 (三十一) xiongxm 周六, 07/26/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7月26日】

                                 五年後

同學聚會。

「凌晨三點多,我去上洗手間,我就看見我二姨在樓梯口嗚嗚哭!哈哈,一邊哭一邊還說,造孽了,造大孽了,哈哈哈!」瀾瀾說道。

大家哈哈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又繼續閒聊。

大巍笑著小聲對瀾瀾和雲熙說道:

「你二姨哭的不是代碼,是情劫。」

他們三個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旁邊正在淡定喝茶的筱瑤。

筱瑤也笑著看向了她們,隨後,她們幾個又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

熱鬧歡喜的聚會散去後,筱瑤往家溜達,走累了,便坐在台階上休息,抬頭看著天上的雲。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如果我那時也能懂得這個道理,就好了。」筱瑤自言道。

筱瑤看著天上的雲,嘴角上揚,說道:

「這雲好白,像雪一樣。」

……

                                                  回憶

「走了,拜拜!」

「拜拜!」

「下班,拜拜!」

「唉,又不對!又錯個數據,真糟心……」筱瑤旁邊的一位女同事很煩躁。

「完事!今天又超額完成。」筱瑤一邊抻著懶腰一邊說道。

「餵老公!誒呀我這周報弄不完了,唉呀,真煩!」女同事一邊很煩躁的接著電話,一邊打著字。

筱瑤問她:

「你今天有事兒?」

「哎,平安夜嘛,我老公等我一起吃飯呢!」

「把所有數據發給我,周報我給你做。」筱瑤說道。

「真的?!那可太謝謝你啦!」

「嗯!快發給我!」

女同事塗了個口紅,整理了下頭髮,踩著高跟鞋拿著包,卡都忘了打,就跑下了辦公樓。

筱瑤正在認真辦公,突然,來了個「陌生」電話。

「喂,你好。」

「你還沒下班呢?」

因長時間未接到過王淼的電話,她忘了這是他的號碼。

「哦你呀,我加班呀!」

「加到什麼時候呀?」

「20分鐘左右吧,什麼事?」

「哦,我在《初meet》,你一會兒過來吧。」

「《初meet》?西餐廳?」

「對呀,等你。」

筱瑤掛了電話,說了句:

「吃飯也不知道提前通知,幹啥都干不明白。」

筱瑤來到餐廳,見王淼坐在桌前等她,她剛一坐下,王淼拿出一束玫瑰來,送給她。

她下意識的露出平日的假笑,說道:

「哦真好看,今天是平安夜?」

「嗯,點餐吧。」

筱瑤一邊吃著意面,一邊閉目休息。

王淼一邊切著麵包,一邊看著手機。

吃完後,他倆一出門,有個信基督教的老太太發給他們一個基督徒製作的福音小冊子,老太太一邊發一邊嘴裡還木訥的說著:

「記住耶穌好,共產黨好啊。記住耶穌好,共產黨好……」

筱瑤問道:

「大娘,您是信耶穌的,為甚麼還要加一句共產黨好呢?」

大娘說道:

「不敢不加,再像抓法輪功似的把我們都抓起來怎麼辦?!」

看著大娘的背影,筱瑤發現旁邊的王淼紅了眼圈。

「怎麼了?」筱瑤問道。

「哎,不知耶穌如果看到這一幕,會作何感想。」王淼說道。

「這麼多次文明了,歷史上扮演耶穌的演員也成千上萬了。」筱瑤說道。

王淼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默默用手拭去了眼角的淚。

第二天,王淼對筱瑤說道: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什麼夢?」

「我夢到一個西方的天國世界,那裡很美,我投生到那個世界,好像是那個世界的王子。我看見大家為我舉辦生日會,很隆重……」

「在下走中,大家都扮演過很多的角色,可能你就做過西方天國世界的王子唄,哪裡奇怪呀?」

「奇怪的是,我竟然在這個西方世界裡,聽見有人吟誦了一句咱們東方人的漢語詩。」

「漢語詩?什麼詩?」

「除去君身三重雪,天下無人配白衣。」

……

筱瑤從回憶裡出來,看著天上的雲,笑著說道:

「除去君身三重雪,天下無人配白衣。初meet。」

「誒這位女士,不好意思,這裡是停車位。請您讓一下。」

筱瑤一抬頭,是位黝黑的保安。

筱瑤微笑著起身,和這位保安聊起天來,聊著聊著就與他講起了大法真相,又從懷裡掏出個護身符,送與了他,臨走時,筱瑤問他貴姓。

「我姓李。」

筱瑤問道:

「那我給您化個名字三退吧,您看您黑的耀眼,您是想叫李光耀呢?還是李黑耀呢?」

這位保安笑著說道:

「都行,都是我。」

筱瑤回到家,對母親說道:

「媽,這個人退團和隊,幫我上一下大紀元。」

靜華看著筱瑤本子上寫著:李光耀,想了想說道:

「這名字聽著怎麼這麼熟悉呢。」

筱瑤說道:

是啊,所遇皆故人。

……

「老伴兒,咱這兒出『賊』了。」一老太太對老頭兒說道。

「賊?丟啥了?」老頭兒緊張的問道。

「我每天早上放門口的垃圾,等我一出門兒,就不見了!有時候我看樓道裡髒的要命,不一會兒再出門,就乾淨了!」

「那不對呀,咱這破小區,又沒物業又沒保潔的。撿破爛兒的也只挑紙殼子和易拉罐撿走,從不撿垃圾啊!」老頭兒也覺得詫異。

「最近沒垃圾,樓道裡都沒老鼠了!」老太太說道。

「你明兒個,別等天亮你就出門溜溜。」老頭兒說道。

「明早兒上,我非堵著這個賊不可!」老太太堅決的說道。

第二天天沒亮,老太太就趴在門口,將門留一條縫兒,堵這個「賊」。

不一會兒,就看有個人穿著個白夾克衫,從樓上快步走下來,見過道裡有果皮就撿起來,見別人家門口有垃圾也拎走。

這時,當他來到老太太門口時,看見門口垃圾袋裡流出了髒髒的菜湯,就從包裡拿出一張紙,將地擦乾淨之後,拎起門口的垃圾就要走。

這時,突然,一隻手伸出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抬頭一看,是一位慈祥的大娘。

只聽這大娘笑著說道:

「小伙子!我可逮著你了!我就想到底是誰,每天為我們扔垃圾,打掃樓道呢?原來是你呀!」

他也一笑,說道:

「舉手之勞。」

大娘笑著說:

「你這小伙子真勤快!你以後的老婆可有福啦!」

他一笑,說道:

「還差的遠呢!」

「小伙子,真謝謝你呀!你著急上班吧,下了班,到大娘這屋來,大娘給你包餃子吃!」

他連連稱謝後,對大娘說:

「大娘,我是修法輪大法的,記住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身康體健。」

大娘的眼裡露出欽佩,連連說道:

「好!好!法輪大法好!謝謝你啊小伙子!」

他彎下腰,拎起所有的垃圾,和大娘告別後,走出了破舊的樓道,又彎腰將所有的垃圾扔進了垃圾桶。

他撲了撲手上的灰塵,挺直腰身,闊步走去……

……

一夜的風雨過後,地上的花草雖然煥然一新,但也有些受傷。

她身著一襲碧色長裙,慢慢的走在林蔭路上,不經意間,看見路旁有一株被風吹折了腰的蘭草。

她低下頭,俯下身,伸出縴手,扶起這株奄奄一息的蘭草,眼神中溢出不忍,說道:

「你一定很痛吧。」

只見她將手在發間一捋,解下髮帶,為這株受了傷的蘭草包紮、接骨。

如瀑的長髮傾瀉而下,清風拂過,露出一張和善、柔美的臉。

林間樹上的露珠滴在她的眉睫,與粉嫩的臉頰相得益彰,仿佛芙蓉泣露般綽約、純潔。

「好了。」

她用自己的輕紗髮帶為這株受傷的蘭草包紮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她又對這株蘭草說:

「你好好在這裡養傷,我明天再來看你。」言語間充滿了關懷與愛心。

她緩緩起身,知自己失了髮帶,披頭散髮有些不雅,便將秀髮捋於一側,低眉頷首的輕步而去……

這時,天上的神說:

「自從創世主正完了天體,正法慢慢移向三界,他倆重拾修煉,這幾年可改多了。」

另一神說道:

「大法,能讓天地脫胎換骨。只有大法,有這個威力。」

又一神說道:

「當初讓他倆相遇,不是讓他倆結合,而是為了暴露他倆偏離的部分,將不足全部返於表面,讓他倆看到。」

另一神說:

「沒錯,反背的陰陽不能強行結合,必須先分離,各自歸正後,再相合。那時,陰陽就正位了。」

……

天上有兩位層次非常高的大道聊天,其中一位說道:

「你看,那個猴子是卜遲嗎?」

這是一個非常偏僻且缺水的山村,方圓多少裡只有一口井,山上有幾隻野猴子,它們經常找不到水喝,天熱的時候,有些猴子會因饑渴而死。

有一隻小猴子,看起來很聰明,它會學著人類那樣在井邊打水。看起來再聰明,也只是個猴子,到底不是人。

只見這隻小猴子竟拿著竹筐在井邊打水,它打了一桶接一桶,累的大汗淋漓,就是喝不到水。

另一位大道見此說道:

「對,這是卜遲的第三百劫,此劫名為自量劫,這是在還它自不量力,瞎折騰的罪。」

剛剛那位大道點了點頭,又說道:

「當年的舊勢力,不知道逸真天的慧曦與福西國的王子,有著怎樣的關聯,就自不量力的擅自做主,自行安排。」

另一大道說道:

「是啊,結果,畫蛇添足,弄巧成拙,竹籃打水一場空。其實,一切都在創世主的智慧中。」

那麼,逸真天的慧曦與福西國的王子有著怎樣的關聯呢?

我們知道,逸真天的慧曦就是森界法王的轉世。

我們之前說到,森界法王完全篤信了創世主,使其之上的三大天體體系的主心生震撼,震撼之後,這三大天體體系便與森界產生了關聯。

就在產生關聯的那一刻,另一位大穹法王的世界突然感應到了這種連接。

那他為甚麼會有這種感應呢?他的世界與森界又有著怎樣的關係呢?他又是誰呢?

慧曦是在哪裡見到的福西國?福西國在哪裡?在一棵大龍樹裡。這大龍樹是誰的轉生?是森界法王的伏龍杖的轉生。

伏龍杖裡有什麼?有洪淼。

這「洪淼」在森界的表現是水,但在更微觀下,是一個比森界還要更廣闊、更博大、更細膩、層次更高的大穹宇宙。

這個宇宙就是「玄渺垠穹」。

玄渺垠穹的外圍是森界,但比森界層次要高,要大。並不是人的那種簡單概念,比如說森界後來洪淼灑盡了,是不是就是說玄渺垠穹毀滅了呀?當然不是,就像人體一樣,人肉身死亡了,人的元神還在,人在另外許許多多的空間中都還在,只是分子這一層消亡了。玄渺垠穹與洪淼也類似於這種概念吧。

因為玄渺垠穹層次比森界高,又與森界有關聯,所以森界法王當時沒有感受到與那三大天體體系的連接,但玄渺垠穹法王感受到了。

他望向森界,看到了一切,開啟了與創世主的緣分,遂,隨創世主下走。

下走至福西國,這根緣分的線,便牽著她與他,初次相遇。

所以說嘛,舊勢力瞎折騰,逸真天根本無需與福西國王子結緣,與慧曦結緣就可以了。他倆都是大法弟子,而且有著緊密的關聯與緣分。緣分這根線牽一根就全牽上了,沒必要再去自行安排,反而弄亂套了,不僅害了自己,還使很多生命沒法得救。

舊勢力想自救的一念,恰恰是其偏離天道的最大不純。

「唉……」大道嘆道。

因他看見那小猴子一次次的竹籃打水,一次次的喝不到水,最後渴死在井邊,故而一聲嘆息。

「下一世……」

…………

「劉老師,又買桃兒呢!」

劉老師一抬頭,看著眼前這個跟她打招呼的姑娘,有點沒認出來,突然,她認出了她,驚喜道:

「是你呀!十幾年沒見了,你出落的這麼美啦!」

筱瑤笑著頷首搖了搖頭,劉老師說道:

「你小時候在街邊賣桃子曬的黝黑,現在這臉蛋兒白嫩的像剝了皮的仙桃似的!」

劉老師和筱瑤聊了許久,說她們家這幾年過的越來越好,疫情封控三年,也沒對她們家有什麼影響。

「遇到難處,我就念法輪大法好,就一定能柳暗花明。你告訴我的,我一直記得。」劉老師說道……

十幾年前的夢境又展現在筱瑤的面前:

「娘娘,您此次下走世間,是何使命?」

「末世人間,必定陰陽反背。此次下走,要正世間陰陽……」

……

玄木記 第五季 (三十二)

玄木記 第五季 (三十二) xiongxm 周日, 07/27/2025 - 02:20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7月27日】

「咚咚咚,咚咚咚。」

他打開門,一看是大娘給他送餃子來了。

「小淼啊,今天這餃子餡我和的還不錯,你嘗嘗!」

「誒呀,真是麻煩您了,還特意給我送來,真是謝謝您。」王淼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有啥的!你這小伙子人這麼好!」

「大娘,來,進屋坐,您看我這屋子收拾的還算乾淨吧!」

大娘進了屋,環視了一圈,發現屋裡雖然簡陋,但確實很乾淨整潔。

「小淼你快嘗嘗!」

「嗯,大娘您坐。」

大娘坐了下來,王淼拿起筷子開始嘗餃子。

「小淼你今年多大?」

「我啊,我三十三了。」

「額,三十三啦,有對像了吧!」

「額……有!」

「誒呦,那快給大娘看看!」

看著大娘迫切又認真的樣子,他拿出手機,找到一張圖片,遞給了大娘。

大娘一看,這確實是「對像」,一對大象。

「哈哈哈,這不是大象嗎?這孩子,還逗你大娘呢!」

他尷尬一笑,繼續埋頭吃著餃子。

大娘環視著房間,說道:

「等以後有對像就好了,娶回家就是老婆,她就能給你洗衣做飯,照顧你了。」

大娘一回頭,看見他的眼睛鼻子怎麼都紅了?

他使勁的眨眼,一個勁兒的往嘴裡塞餃子,試圖用食物塞住不聽使喚的淚腺。

「怎…怎麼有辣椒啊?」大娘不解的問道。

他慌張說道:

「額…嗯…辣,辣。」

大娘想了想,怕是自己老糊塗了,不記得自己放辣椒了啊。

於是,大娘又說道:

「老了,放辣椒都不記得了。以後你有媳婦就好了,你吃不吃辣,你愛吃什麼,她都會記得。

像你這麼好的小伙子,人又這麼勤快,一定捨不得讓媳婦兒吃一點苦,別說做飯了,八成什麼都捨不得讓她做呢!哪個姑娘要是嫁給你呀……」

大娘正說著,回頭一看,此時的他,已涕淚倶下。

大娘驚詫道:

「壞了,估計是辣椒籽兒摻餃子餡裡了,看把孩子辣的。」

……

「女神回來啦!」小區保安說道。

她微笑著與保安打了個招呼,往家走去。

「這是我們小區的女神,漂亮吧!」保安對旁邊新來的保潔說道。

保潔看著筱瑤的背影,說道:

「真美呀,像從畫兒上飄下來的。」

筱瑤進了屋,脫了鞋,換上一身水碧寬袖袍,來到書房。

點上檀香,打開音響,是她平日常聽的:

平沙落雁

她坐在窗前,想起昨夜,又是徹夜的風雨,不由得感懷。

於是,便倒上了墨,涮了涮毫,攤開一頁文畝,扶起袖,寫道:

風雨徹夜摧

折枝泯芳菲

一場陰陽奕

輸贏兩相虧

世人當為鑑

去日不可追

愛出方愛返

同始須同歸

賈先笙

甲辰年六月初四

這一字一句,都是肺腑之言啊,這一平一仄,皆是涕淚滿襟哪。

這時,天上的神說:

「已現陰陽正位之象。」

……

這個時節了,南天門的黃花菜早就開完了。

她腳步漫漫,又來到這裡。

她又來到那個小亭。這小亭早已破爛不堪。

但她還是走了進去,坐下,閉目休息……

她來到三界第三十三層天的南天門。

「娘娘萬安!」

門口的侍衛見到她,跪下行禮。

她並沒有像十三年前那樣,回頭找「娘娘」,而是微笑著說:

「起來吧。」

她進了門,來到了內殿。

她又看到了這兩尊神體。

她看著那位女神的神體說道:

「十三年前,我修煉之初,看到『你』,還是位三十歲左右的婦人體態。如今,『你』玉體瑩潔,肌膚緊緻,看起來,也就十八歲。

師父,您辛苦了。

弟子總是做不好,留下許多憾事,哎……」

她輕嘆一聲後,緩緩抬眼,小心翼翼的看向這尊女神旁邊的男神神體,看了一眼後,便眉目低垂,半晌無言。

半晌後,她轉過身,欲離開,可剛轉過身,就又轉了回去,走到那尊男神神體前,只見她:

面對這尊男神,雙手微握胸前,膝蓋微屈,低眉頷首,行了個道別禮後,方轉身離開。

可她行至殿門前,剛要邁出殿門,門口的侍衛卻笑著對她說道:

「娘娘!您看您身後是誰。」

這時,只聽身後一個久違的聲音喊道:

「你的路引,忘了拿!」

她先是一怔,隨後,黯淡的杏眸中閃出光來,嘴角不覺已彎成月牙兒,她緩緩回眸,漸漸轉過身去。

他正穩穩的站在她的身後,等她回眸。

他看著眼前的她,溫情脈脈,婉婉娉婷,這雙杏眸,似有清波漪漪,這副玉容,似剛被風雨洗禮,稍有悴色,弱弱嬌嬌。

他走到她的面前,終於,抬起了堅毅的手掌,輕輕扶在了她的肩頭。

她仰視著他,柔聲道:

「你,長高了?」

他笑著答道:

「沒有,是背直了。」

她一聽,知其話外之意,不禁展顏一笑,笑出了聲,露出皓齒,又慌忙秀指一遮,羞羞怯怯。

他看著她,眼裡滿是愛憐。

「對不起!」他和她同聲說道。

「都是我的錯!」她又與他同時說道。

她記得自己好像從未同他認過錯,記得自己從前好像從未低過頭。

終於,她不能自抑,淚珠子一顆顆掉下來,哭的梨花帶雨。

「快拿香帕來!」他趕緊向身後的婢女說道。

婢女趕緊躬身呈上香帕:

「陛下。」

他接過香帕,輕輕為她拭去一顆顆淚珠。

他記得自己從前就很少讓她開顏,總是讓她勞苦又傷心,這次一見面,竟又讓她流了這麼多淚。

他亦不能自抑,剛毅的雙目中,也泛起了疼惜的淚花。

但他馬上又笑起來,看著她說道:

「你一點也沒有變,一直都是那麼可愛。」

她破涕為笑,因為她聽到了他的話外之音:

我對你始終如一,絲毫未變。

……

這時,三界之上的神也正在看著這有趣的一幕。

他們也覺得有趣,便開起玩笑來。

其中一神說道:

「誰要是娶了『土』,這日子可真有意思啊,補陽時像母老虎,濟陰時又像小白兔,損有餘的時候還得收拾他,補不足的時候連命都能給他。」

另一神也開玩笑的說道:

「要叫現在世人的一句話講:這生活可真刺激!」

「哈哈哈哈……」眾神皆笑了起來。

又一神說道:

「他可是說她一點沒變!」

一神又說道:

「人不是說:夫妻沒有隔夜仇,好了傷疤忘了疼嗎?」

「哈哈哈……」眾神笑了起來。

那神又笑著說:

「給人看嘛,就要深情一點。呵呵,咱們現在不也是說給人聽嗎?」

這時,眾神又突然嚴肅起來,只見他們望著三界,其中一位神說道:

「你們看,陰陽,即將正位。」

……

「小五!」

只聽一個慈悲的聲音,在喚著「小五」。

她一聽便知,這是師父的聲音。

他也聽見了這個聲音,說道:

「瑤坤,父皇在喚你了。」

她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

「看來,三界正法已接近尾聲。五行,該歸位了。」

他望了望三界,說道:

「待到陰陽歸正,五行歸位,就是法正人間了。五行歸位土先行,瑤坤,看你的了。」

她想了想,對玄穹說道:

「等我為世間揭開謎底,祝我成功。」

玄穹望著瑤坤,伸出了左手,瑤坤也伸出了右手,瑤坤右手在下,玄穹用左手有力的握住了她,堅毅的說道:

「必成!」

此時,傳來眾神震撼的聲音:

「三界陰陽~歸正~」

……

 

作者結語:

各位讀者朋友們,大家好!

我是《玄木記》的作者,話本先笙。

《玄木記》寫到這裡,即將結束,所以和大家說幾句閱讀的注意事項以及真心感謝的話。

《玄木記》是一部小說。

《玄木記》中有真實、有隱喻、或許也有一些想點悟給人的…….天機。

《玄木記》的整體節奏與全文意蘊中貫穿著陰陽的調和。

但即便如此,《玄木記》也確實是一部文學作品,請大家以閱讀文學作品的心態理性閱讀。

我知道,喜愛小說的讀者群體,不只有修煉人的群體,亦有常人群體,所以,《玄木記》在寫作技法上主要採用「深入淺出」。

因為「淺出」,所以哪怕沒有修煉基礎的讀者朋友也能看懂《玄木記》。

又因為「深入」,所以《玄木記》在表面文字與情節的背後,還有其更深層的內涵。

其實,有的時候,《玄木記》某些情節背後的內涵,我竟然也是後知後覺。就是說,我寫完了這個情節,過了一段時間,我才發現另一層更深的含義。

所以我想,我或許只是個代筆人。

那麼,《玄木記》真正的執筆人是誰呢?這位作話本的先生到底是誰呢?我想廣大的讀者朋友們,你們都可以猜一猜。

但從人這層空間肉眼能看到的現實來講,我確實是這部《玄木記》的作者。

作為作者,我希望《玄木記》在豐富您的閒暇時光之餘,能真正的從精神層面幫助到您。

作為一名法輪大法的修煉者,我更希望還沒有走入修煉的您,通過這部《玄木記》,能夠明白生命的真諦。

作為一名不太成熟且層次有限的大法弟子,我也希望同修們在閱讀的同時,對文中一些不足之處能慈悲指正。而且有些情況也是個人修煉層次所見,僅代表個人觀點,宇宙卻是非常複雜的,不同層次都有不同的實在表現。任何人在大法中悟到的任何法理,看到的任何事物,也不過是滄海一粟,也不過是千山萬面中的一山一面。

還要說兩點。

第一是《玄木記》中的三界結構與三界範圍,沿用了《西遊記》與《封神演義》中的說法,但真實的三界結構與範圍,不能以小說為準。

第二是《玄木記》中提及的道法心經內容乃筆者文學創作,不涉及不二法門。

下面,一定要說一些感恩的話。我現在越來越覺得,這個宇宙是一定要用「愛」來連接的。

我用我的心血完成了這部《玄木記》,創作的每一天,我都深愛著他,守護著他,就像一位母親在孕育一個生命一樣。

這過程中有艱辛、有心酸、有苦難、有阻礙,但我一想到廣大的讀者朋友對我筆下這部《玄木記》的熱愛,一想到師父交給我的使命,這使命可以讓很多、很多的人回歸正道,回歸「愛」,一想到此,便會彌足堅定。

我為世人創作,我也在創作中修煉著自己,提高著自己,我用「愛」來書寫,「愛」也將我洗禮,這就是「愛」的循環吧。

謝謝讀者朋友們的喜愛與閱讀,謝謝編輯部同修們的辛苦審核,是你們的「愛」縈繞在我的身邊,才讓我能克服重重的困難,將我的「愛」送去你們的身邊。

其實,《玄木記》還有最後一集,第三十三集。那為甚麼我現在就寫結語呢?

因為《玄木記》第三十三集的作者不是話本先笙了,而是,瑤坤。

讓我們共同期待,瑤坤為世人揭開謎底。

玄木記 第五季 (第三十三集)

玄木記 第五季 (第三十三集) baihua 周二, 07/29/2025 - 02:06 

【正見網2025年07月29日】

大地之母寫給所有世人的一封信

地球上的世人:

大家好!

過去,人們信奉神,世人叫我王母娘娘。後來,人們信奉了實證科學,世人就叫我地球母親,只承認眼睛能看到的我這一層身體中的一個粒子。

既然,人還叫我一聲母親,那我今天就以母親的身份和地球上的所有世人鄭重的講幾句話。

達爾文是魔鬼的使臣,它以魔鬼的邪說蠱惑世人,背離神,背離自己真正的母親。

東方的神話中,女媧娘娘用泥土造了人,西方的神話中,也有西方的神用泥土造人的傳說,這些傳說都是神留給人的天機,都是真實不虛的。

神用來造人的「泥」,就是五行中的水與土的結合。

水入土,方成泥。水若作陽,土若為陰,比例調和,則萬物可生。

神,用比人這層分子更微觀的一層水粒子與比人這層分子更微觀的一層土粒子,結合生化,就誕生了人類。

人,是神所造。

萬物皆有靈,五行皆是神。

我就是五行當中的土,五行之水與我共同生化了人類的肉身。

我是人類的母親。

五行之水是人類的父親,也是三界之主。

為甚麼水就是三界之主呢?

因為水是構成我們所在的這個天體的最基本因素。

在我們所處的這個天體中,不同層次的水造了不同層次的宇宙,不同層次的最基本的水構成了不同層次的宇宙中的萬事萬物。

神要造三界,那就用比三界更高一層的水因素造三界那一層的水因素,這個水因素再去造萬物,萬物應運而生,這個水就成了三界眾生的主。

《玄木記》第四季的最後寫他是「盤古第一子」,也是隱喻了這一層含義。更高一層水因素造了下一層能造就宇宙萬物的水因素。

宇宙越往下越對立,相生相剋的理越明顯,所以就相應的有了土。

他作陽,我作陰。我們就是三界中的兩儀,也是人所說的天與地。

這個水如果他想聚之成人形,古人就叫他昊天大帝或玉皇大帝。這個土如果她想聚之人形,古人就叫我西王母或王母娘娘。

我們五行,都是創世主的兒女。

世人的天與地,就是創世主的兒女。

世人不是總喊老天爺嗎?那我告訴大家,你們的老天爺,現在就在大法弟子中,他也要像萬萬千千的大法弟子一樣,在大法中歸正自己。

我也是一名大法弟子。

談到我,我再為世人揭示一個天機。

人類,不僅生活在土上,也生活在土中。

腳下的地是土,呼吸的空氣也是土。腳下的地球是比分子大一層的土粒子,呼吸的空氣是分子這一層的土粒子,都是五行之土的身體,人類生存的這層空間就是我的身體。

為甚麼《玄木記》第四季第三十三集中,瑤坤最後一個出來演繹?

因為瑤坤的身體,代表了這個宇宙中的最低層次,就是地球上的人間。

那為甚麼瑤坤又第一個起來說「助父皇正法」?這是隱喻正法由地球上的人間開始,最後會在人間結束。

如果正法進程到了地球上的人間,法正人間,這一切就都結束了。

創世主的慈悲太洪大了!創世主等了人類這麼久!

而且這最後一次,叫世人登上諾亞方舟的不是諾亞,而就是地球自己,是我!

世人們哪,你們知道你們現在為甚麼還能生活在這個地球上嗎?

我告訴你們,是創世主一直在為我們承受巨大的業力!

「大家知道過去中國的農民,如果在農田裡幹活,把手弄破了,抓點土面往傷口上一抹,不管它,很快就好了。今天的土你不要碰到它,常人碰到它一點說不定就會感染化膿,說不定還會得破傷風死掉了呢。為甚麼呢?這就說明現在的土都是帶有業力的。所以,在高層空間回頭看看地球啊,到處都是業力,黑浪滾滾。」

——李洪志師父•《新加坡佛學會成立典禮講法》〔1〕

師父為我承受了天大的罪業,一路無數次的呵護保護,才使得世人現在還能夠在這個地球上賴以生存。

可世人卻做了什麼呢?

污衊創世主、污衊宇宙大法、迫害大法弟子。

你們還把為得大法轉生為人的你們的老天爺,迫害進了監獄,讓他流離失所,窮困潦倒。

我也受到過迫害,迫害我的人也不會想到他的這個身體就是我的身體粒子塑造的,他腳下的大地還要靠我主體的滋養。

人啊,你們就這樣對待造自己的神。

那我又在哪個大法弟子的身體裡呢?那個大法弟子的身體之外又是哪位大法弟子呢?

因為大法弟子在常人社會中修煉,最大限度的符合常人的狀態,所以你們看不到他的果位,看不到他們是多麼偉大的神,多麼龐大的天體的主,你們就敢迫害他們!

提到迫害,我再以大法弟子的身份,在這裡與各國的代表們講一次真相吧。

地球上有很多國家,從前,每個國家都有一個王,現在每個國家都有一個代表,或稱之總統,或稱之某某。

最先對法輪大法發起迫害的是當時在中國的那個所謂「代表」,萬古罪蛤江澤民。

可現在,說是江澤民生前「代表」過你們誰,做了什麼事情,你們誰會承認呢?誰也不會承認,誰也不會願意再和它扯上任何關係。

可它,卻將迫害大法之彌天大罪留給了你們!你們就這樣默默的接受了嗎?!

它的背後是另外空間的「共產邪靈」,共產邪靈不滅盡,迫害就一直在發生。但共產邪靈也一直在尋找可利用的對像,可利用的人,如果它找不到可利用的人,那麼,神就會將它瞬間解體。

說白了,神在等待世人與魔鬼的決裂。

人生世間,會有天定的各種各樣的工作,有些人的工作是平民,有些人的工作就是總統。

可無論你是誰,有著怎樣的工作,愛人依偎在側,子孫承歡膝下,這都是一個人的幸福所在。可中國大陸的大法弟子們,卻被迫害的家破人亡啊!

那麼就算你現在是中國大陸的最高領導,最高代表,你也是人生肉長啊,這樣的邪靈組織,你不應該退出來嗎?

大法弟子都是按照真善忍做好人的良民,江澤民迫害法輪大法之後,使得中國共產黨這個群體成為了宇宙眾神共同要誅殺的對像。大法弟子叫世人退出中共,是叫人退出另外空間操縱人做惡事的共產邪靈,讓人免於淘汰。不是為了與某些或某個世人為敵,就是這樣。

大法弟子沒有敵人,原來沒有,現在也沒有,將來更不會有。

大法弟子的眼裡只有要救度的人。

大法弟子就是來救人的,所以大法弟子不會期待人為他們的什麼「平反」,但大法弟子有責任為每一個世人講清真相。

所以,哪怕你現在就是中國最高的當權者,也是一樣,在大法弟子的眼裡,也是一個需要愛的人。

在那個位置上,是不是很苦?苦到無法言說。

神是公正的,對眾生是一樣的,不會因為誰的工作特殊,就忽略掉他的「心」。神只看人心,哪怕化個名字在大紀元上三退,也是一樣的,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沒有區別對待。但天知道,神知道。

緣分的牽引,你會看到我對你說的話。

其它國家的總統們,當權者們也是一樣,千萬別干擾創世主正法,千萬別干擾大法弟子救度眾生,千萬不要成為另外空間邪靈利用的對像!邪靈會被銷毀,被利用的人也會被淘汰,遭到極慘的厄運,給自己造成無法挽回的結局。

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應該與另外空間的共產邪靈徹底決裂!讓另外空間的魔鬼再無可利用的對像!

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應該跟隨創世主的指引,回歸神的懷抱。

為甚麼《玄木記》中寫西王母被炸死過呢?這是在隱喻你們賴以生存的地球也會在舊理中走向生命的盡頭。

為甚麼第三季中的末尾,瑤真會與共工共同毀滅?因為如果一直按照成住壞滅的舊規去走,按照變異的舊理去走,這個地球最終就會和共產邪靈同歸於盡。可是你們呢?地球上的眾生呢?也就都完了。

三退,就是讓人有後路可退。面對極速的「滅」,人還能退到安全的地方。

這一切的網開一面,都是因為創世主對世人的洪大的愛!

我用盡語言,甚至是用盡思想,都形容不了我師父的偉大與慈悲。

我用盡一切都形容不了創世主為眾生所做的一切。

地球上的每一個人用盡一切都無法報答創世主對眾生的無上洪恩之萬一。

因為人類這層空間是我的身體,我是一名大法弟子,所以,人類這層空間,必定會還法輪大法以清白,為法輪大法開創出最輝煌、最耀眼的時代!

這是必然中的必然,這就是法正人間的時刻。

瑤坤已經出來演繹了,一切真的走到最後了。

《玄木記》第四季中為甚麼張友仁不善言談?他想表達的東西都要楊回替他表達。這裡是隱喻了天意不可言,天象的變化會反映到地上,人們看到了地上發生了變化,方知曉了天的意思。

那麼,當人眼已經看到地在表達天意的時候,就是到了最後的最後了。

世人們哪,我記得你們說過,女子本弱,為母則剛。你們的一聲「地球母親」,依然會讓我奮不顧身。但這一次,瑤坤不會再走瑤真的結局了。

回歸吧,回歸到母親的懷抱。

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

回歸吧,回歸到創世主指引的正途。

母親,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五行之土  瑤坤

甲辰年六月初六

2024.7.11

(大結局)

註:〔1〕出自李洪志師父•《新加坡佛學會成立典禮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