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悠悠:如果做昧良心的事,還不如不活!(數文)

嚴自律


【正見網2014年07月16日】

一、吃虧是福,營私舞弊是禍

唐朝時代,有個人名叫錢徽,是禮部侍郎(掌管禮儀、祭享、貢舉等職的禮部副長官)。科舉考試結束後,朝廷有兩位高官,悄悄把自己心目中要選拔的考生姓名,塞給錢徽,要他“照顧照顧”,錄取了一定有他的好處。錢徽不干,那兩個人惱羞成怒,便數次在皇帝面前說錢徽的壞話。還寫了奏章,誣告他貪污受賄。

當朝皇帝有些昏庸,也不去考察,就把他貶到邊遠地方去任職。有人勸錢徽不要那麼傻,都遭貶官了,趕快把那兩個官員給他寫的條子,呈給皇上看,這樣准能讓真相明了,而逃脫厄運。

錢徽說:“我問心無愧,自己也沒做什麼虧心事,我幹嗎要去澄清什麼呢?”他不僅不到皇上面前辯白,還叫他的弟子們,把那個條子燒掉了。

弄虛作假,營私舞弊,是每個朝代都有的事。但錢徽無愧於心,不去辯白的氣度,卻不是每個朝代都有的。他(錢徽)認定:清的最後總是清的。吃虧是福,營私舞弊是禍。上蒼有眼,都會看得清的。

最後,他官至吏部尚書,一生清廉,做了很多好事。

二、小小少年,光明磊落

南北朝時代,有個少年名叫吉翂(讀分)。有一回,他父親受小人誣陷,被判死刑。吉翂那時只有十五歲,他知道父親沒有罪,心裡又急又氣,趕忙跑到官府裡,咚咚咚!就鳴冤擊起鼓來。鼓聲驚動了官員,經過嚴密調查,最後判定吉翂的父親無罪,就把他的父親釋放了。

這件事,轟動了整個縣城,有個叫王志的縣官,很欣賞吉翂的孝順和勇氣,就想舉薦他為“孝廉”(孝廉:選拔官吏的一種科目,由各郡推舉那些孝順清廉的人,充任官職),但沒想到,吉翂卻對王志這樣說:“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的父親,被人誣陷了,做兒子的,肯定要努力營救才是。我只是遵循一直以來大家都應該遵守的道義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如今你要舉薦了我去做什麼孝廉,那豈不是說明了我營救父親是為了出名、謀取功利,才這麼做的嗎?如果我接受了,那才是天底下最大的恥辱呢!”

李文耕評論此事說:“依吉翂的性格和品質,擊鼓喊冤後,哪怕是縣官不同意撤消他父親的罪名,又懲罰吉翂去死,他也會願意。他的心胸自有正義在。在那個時刻,他早已把生死拋之雲外了,哪裡又能想到名譽這些瑣碎的事呢?讀了這個小小少年的正義嚴詞,就仿佛看到了他的真人、真心和光明磊落的品性。”

三、皇帝贊他:小小年紀,如此廉潔!

宋朝的盧革,還在幼年時,就被舉薦為有品行的人。盧革不僅有德行,詩文也寫得好。

那時,杭州有個叫馬亮的太守,看了盧革作的詩後,非常驚奇,不相信是一個少年寫的。恰好那一年,朝廷舉行科舉考試,馬亮是主考官,他怕手下人疏忽,特意囑咐他們要注意一份名為“盧革”的卷子,生怕錄取時,因忙亂而漏取。

沒想到這事被盧革聽到了,他說:“越是這樣,我越不能參加考試。因為情面而被錄取,對別人來說是好事;但對我來說,卻是恥辱。我還是回家去,第二年再來參加考試吧。”說完,竟真的回家去了。

過了兩年,盧革參加考試,一考就中了狀元,那時候他只有十六歲。

盧革追求真實的美名,傳播開了以後,連宋神宗皇帝,也對他的宰相說:“朕聽聞本朝竟有如此廉潔的人,小小年紀,就這樣有德行,如此人才,值得重用啊!”

許止淨評論說:“科舉考試,事關前途和命運,有多少人,就是賣掉房子、賣掉一切值錢東西,也不惜換取主考官的青睞和寵幸。更有某些無恥小人,威力劫持,明目張胆,恬不知恥,企圖撈個一官半職。而盧革能做出那樣的事,確實是壯舉啊,壯舉!”

四、如果做昧良心的事,還不如不活!

宋朝的范純仁,曾和司馬光,同為朝廷大臣,但他們在處理政事上,經常意見不合,碰到一起,就互相爭論。

後來,司馬光因為得罪了皇帝,而遭到打擊,同時被治罪的還有司馬光那一整個圈子的人。有個叫韓維的,原先屬於司馬光那個黨派,但後來也是因為與他意見不合,日益生疏,這次治罪就被倖免了。

范純仁在本質上還是屬於司馬光那個黨派的,這次也同樣遭到了治罪。有人就用韓維被倖免的事,勸范純仁也去跟皇帝表明心跡,范純仁說:“我跟司馬光是因為處理政事而意見不合的,再怎麼爭怎麼鬥,只是處理方法不同,並不屬於私人恩怨;但是要把它作為逃脫責任的藉口,別人怎麼樣做,我不管,我有我自己處世的原則。一個人,最難得的是講求良心,要坦坦蕩蕩活著才好,我如果做下昧良心的事,還不如不活(原文是:“有愧心而生,孰若無愧心而死乎?”)。”

范純仁曾對別人說他一生中學得最深刻的是“忠恕”兩字。他經常這樣對子孫說:“人雖至愚,責人則明;雖有聰明,恕己別昏。苟以責人之心貴己,恕己之心恕人,不患不至聖賢地步!” 范純仁的家訓如此,是以畢生無愧於心也!

五、官吏們都該想想:你做官是為了什麼?

宋朝有個人,名叫杜淦(讀干),住在江南。年輕時候,儘管有賢能,但杜淦卻不喜歡出去做官。

他住在河邊上,不管酷暑嚴冬,都辛勤勞動。夏天,天氣非常熱,他就戴著草帽,到河邊去開墾耕地或照料禾苗;晚上從田間回來,也不忘在油燈下讀詩寫文。這樣辛苦而愉快地過了十五年,慢慢積累,杜淦家裡竟漸漸殷實起來。

有人勸他:光有點錢,是不夠的,還應去官府謀個官職噹噹。

杜淦卻說:“做官?做官有什麼意思!凡是做官的人,都要低了頭,忍了恥辱,去聽別人的使喚。不僅如此,每天還要戰戰兢兢過日子。你看我現在要什麼有什麼,也不需要去求別人什麼,我安安穩穩地過我的日子,我的每一分錢,都是我的汗水換來的。我過得安心,過得踏實。日子已經如此瀟洒,我還要去做什麼官呢?!”

客觀地說,杜淦的議論,未免過分了一點。做官,不是不可以,但要看做官的目地,是為了什麼?如果他有德行,為官一任,造福四方,是積了大德。如果家裡的老人、孩子要養活,也是沒有什麼可以指責的。然後,我們要看他做官時的品行如何,如果為了蠅頭小利,而欺上瞞下,無恥鑽營;甚至貪贓枉法,魚肉百姓…那麼這樣的人,確實是可鄙的!

那些一心要進官場,想撈一把的人,真的要好好想想杜淦的那一番話:你做官是為了什麼?

六、“忌諱行賄及被行賄”

明朝有個叫王恕(1416-1508年)的人,曾經對別人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宋代有句古訓:‘凡是做官的,都應該忌諱別人給自己行賄;也應該忌諱自己去行賄別人。’但是這句話,到現在一點蹤跡,都找不見了,那些處在官場的人,把‘送禮’兩字時常掛在嘴邊,一點都沒有羞恥的樣子,雖然沒有人敢來賄賂我,但每次聽了那兩個字,我就要難受半天。”

王恕這個人,非常正直無私,他關心國家大事、民生痛苦,光是寫給皇上的奏摺,就有幾尺高。那些經常要搞些小動作的大臣,看見他就繞路而走,實在走不掉了,連正眼都不敢看他一眼。王恕死的時候,有九十三高齡。他的子孫中,出了很多賢良有德之士。

“忌諱行賄及被行賄”是官場裡的一句至理名言。王恕不僅沒有忘記,而且經常倡導,要發揚這樣的風氣。這是難能可貴的。他任職幾十年間,國泰民安,他起了很大的作用。

【附錄:小辭典】王恕(1416~1508年) 明臣、文學家。字宗貫,號介庵、石渠,陝西三源人。正統年間的進士。累官南京兵部尚書、巡撫南畿。歷劾中官錢能貪暴、宦官王敬瀆職,終因多諫落職。孝宗召為吏部尚書。《明史》載其:“揚歷中外五十餘年,剛正清嚴,始終一致,所引薦皆一時名臣”。弘治間號為極盛朝,恕為首功。為學重在實用,求得心安;倡導“天理人慾,相為消長”的學說。

七、老萊子之妻不願當官太太

周朝時代,楚國有個叫老萊子的人,逃避世俗,不願做官。楚王親自來到他家,請他去朝廷出任。老萊子答應了,楚王也就回去了。

楚王剛走,老萊子的妻子,背著竹籃,挾著一些柴草,回家來。老萊子的妻子驚奇地問:“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車子路過我們家門口的痕跡呀?”

老萊子說:“楚王來過,叫我去朝廷做官,我答應他了。”

他的妻子,卻不同意老萊子去做官,說:“吃了人家的酒肉,拿了人家的錢財,就要受人家的管制。”她把身上的竹籃一扔,就奪門而出。

老萊子只好說:“你回來,讓我再想想。”他的妻子並不理會,頭也不回.一直走到江邊,才停下腳步。老萊子就跟他的妻子,在江邊的南面,住了下來,永不再提做官的事了。

男子漢大丈夫,志在四方,做官也好,務農也罷,都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楚王能夠放下自己的架子,親自到老萊子家裡,請他去朝廷做官,老萊子答應了,這也是人之常情。然而,他的妻子不以為然.反而覺得與貪戀官場的老萊子在一起,是一種羞恥,毅然把身上的竹籃一扔就走,她的節操,誰能比得上呢?我(本書原作者蔡振紳自稱)收錄這個故事,只是為了讓那些貪戀虛榮的女人感到羞愧。

(以上均據蔡振紳《八德須知》)
 

添加新評論

今日頭版

人物

神傳文化網專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