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3年06月12日】
簡妮是教體操的,身體非常健康─至少表面看上去是這樣。她愛好運動,最喜歡的運動是踢足球。所以,每次到診所來時,她身體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從腳扭傷到膝蓋踢傷,總是這裡還沒好那裡又壞了。
有一次我回家路過簡妮踢球的那個足球場,就決定站在柵欄外觀看她踢球。簡妮那身醒目的衣衫一下子就讓人認出她來了。今天她是守門員,只見她向足球撲過去的時候,其衝出去的速度就像一枚發射出的炮彈一樣,快的令人難以想像。她幾乎是百分之百的將自己的身體毫無保留的拋射出去,我看得驚呆了。
當她看到我向她豎起大拇指時,也興奮地歡呼起來,快樂得象孩子一樣。
當她再來我的診所治療時,我表示了對她在球場上的勇敢的敬佩。我很難想像如果這球是對我飛過來的話,我會是個什麼狼狽樣。
「我踢足球時,經常會想到那球是我的繼父。如果20多年前我有今天這個體力,他決不敢靠近我。可惜我那時太弱了。如果不是母親還活著,我早就把他送進監獄了!」她的語氣中充滿了仇恨,讓人感覺到這怨恨深深地埋在她的心底永遠難以抹去。可以想像,如果今天他們再碰到一起,會是什麼情形。
「你的癲癇病是從家族的哪一方遺傳來的呢?」我問。
「母親,祖母那兒。」她憂鬱起來。「兒童時,當我受到欺侮和虐待時,我就巴不得自己犯病。後來,我甚至能夠控制自己想什麼時候發作就什麼時候發作。那是為了保護自己,但後果卻是我沒有預料的:我變得愈來愈弱,最後連走路都困難了。」
「那你母親知道嗎?」我問她。
「母親是知道這一切的。因為我還有其他的姐妹,為了保護她們,我就成了犧牲品。母親自己也經常被他打得鼻青臉腫。母親與其說是個虔誠的基督徒,不如說是個佛教徒更合適。她相信宿命論,她總是說:『我們上輩子做了不好的事才得到這樣的報應。你繼父雖然對你不好,但畢竟桌上的麵包是他提供的。沒有他,我們就要去要飯了,就因為此,我們要忍受。……』
在我幼小的心靈中,我就知道人間的一切都不是免費的,都要付出代價的。為了桌上的麵包,全家人不出去要飯,我要付出。但是我繼父也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將來會有一天我和他站在上帝面前,不用我說一句話,當上帝看到他那墮落的靈魂時,立即會作出公正的裁決,將他打入地獄裡去……」
簡妮除了癲癇外,還患有嚴重的憂鬱症。她因長期失眠或惡夢不斷,靠藥物來維持。她的情緒起伏很大,再加上精神緊張,使她周圍與她一起生活和工作的親人、朋友、同事都無所適從。她過度敏感,總感到別人的話中帶刺,含沙射影。僅有極少數知道她的童年遭遇的朋友,才能諒解她這古怪的性格。儘管她努力想改變,但因為這童年創傷的烙印實在太深了,使她無法擺脫,生活得惶恐不安。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