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名醫〗倉公傳

若萍子


【正見網2004年05月06日】

倉公,複姓淳于,單名意,是臨淄(今山東臨淄)人,約生於公元前216-206年。他曾經是齊國國都糧倉的主管官(即“太倉令”,簡稱“倉公”),因此人們也尊稱他為“倉公”。

倉公年青時就喜歡醫學和方術,曾經向公孫光學醫。高后八年(公元前180年),他又拜齊國元裡那個地方具有公乘爵位的陽慶為師學習醫術。當時陽慶已經七十多歲了,沒有兒子。他對倉公說:“完全拋棄你原來學過的方書吧,它們是不正確的。我有古代先賢流傳下來的黃帝、扁鵲的脈書,五色診病的方法,知人生死,決斷疑難病證,確定疾病可治與否,以及藥論方面的書籍,非常精當。我的家境豐足富裕,覺得你很合我的心意,就想把我全部秘傳的方書都傳授給你。”倉公回答說:“實在幸甚!這真是我不敢期望的啊。”於是起身再向陽慶行跪拜之禮,接受了他傳授的《黃帝扁鵲脈書》、《上經》、《下經》、《五色診》、《奇咳術》、《揆度陰陽外變》、《藥論》、《石神》、《接陰陽禁書》。得到這些方書後,倉公仔細閱讀理解並於實踐中加以檢驗,大約有一年的時間。第二年,他便試著自己使用那些方書,確實有效果,但遠遠沒有達到精通的地步。直到這樣學了三年左右,他便用那些方書為人診治疾病、決斷生死,很有效果,他的醫術也比較精了。

學滿三年後,他便自己為人治病,其診治疾病和決斷生死的效果一般都很好。但因為他經常行游於諸侯之間,常不在家,有時不肯為別人治病,因此有相當一部分病家對他有抱怨。

漢文帝十三年(公元前166年)中,有人上書朝廷控告倉公,根據刑律,應當把他向西遞解到漢都長安。他有五個女兒,都跟在身後哭泣。他便發起火來,罵她們說:“生孩子不生男孩,遇到個緊急情況沒有一個可供使喚的!”小女兒緹縈對父親的話深感悲傷,便跟隨父親西去長安,並且向皇上上書說: “我父親作為國家官吏,齊國人都稱讚他廉潔公平。現在他犯了法,應當處以肉刑。我心中極度悲痛,深感死者不可復生,而受了肉刑的人肢體就不可重新長上,雖然想改過自新,但道理上不許可,也始終不能如願。我願捐身去充當官家的婢女,以此抵銷父親的肉刑處罰,使他能改過自新。”漢文帝看到她的上書後,對其真情深感悲憫,在那一年就廢除了三項肉刑。

這就是歷史上非常有名的“緹縈上書”、“緹縈救父”的故事。史學家班固記贊此事的詩也是很有名的:“三王德彌薄,惟後用肉刑。太倉令有罪,就遞長安城。自恨身無子,困急獨煢煢。 小女痛父言,死者不可生。上書詣闕下,思古歌雞鳴。憂心摧折裂,晨風揚激聲。聖漢孝文帝,惻然感至情。百男何憒憒,不如一緹縈!”

倉公三十九歲那年,陽慶已經死去十年左右了,當時倉公去官後正在家中閒居。皇上送來詔書,詳細的詢問他行醫治病的情況,希望知道他治病救人的有效案例共有多少,這些病人都叫什麼名字。所問的問題包括:倉公擅長於哪些治療疾病的醫術和方伎?這些醫術和方伎有沒有記載在什麼書上?跟隨哪些人學過醫學?學了幾年?如果有治癒的有效案例,病人是哪個縣的人?得的是什麼病?給予診斷和藥物治療後,其病狀是怎樣改變的?

為了據實向皇上回答這些問題,倉公只得把自己當時還能回憶、且能考證的治癒疾病的例子寫成一則一則的“診籍”,也就是後世所謂的“醫案”和近代所說的“病歷”。《史記》所載倉公的“診籍”共有二十五例,其中六例婦女、兩例兒童。下面擇要列釋了其中一些比較典型的病歷。(為指稱方便,在每則後面加了數字編號)

齊國的侍御史名叫成,自訴病狀為頭痛。倉公為他診脈後告訴他說:“你的病真醜,不好說出來。”隨後出去單獨告訴成的弟弟昌說:“這個病是內發於腸胃之間的‘疽’,五天後會腫大,八天後要嘔膿而死。” 成果然到期就死了。倉公認為成的病是飲酒後行房事而造成的。而倉公對成的病情的了解則是通過“切其脈,得肝氣”而分析出來的(脈象分析略,以下同)。成的頭痛是因為“熱氣已上行,至頭而動, 故頭痛”。(1)

齊國的郎中令循得了病,其他的醫生們都以為是“蹙入中”,而施以針刺治療。倉公診斷後說:“這是‘涌疝’,會讓人大小便不通。”循果然說:“已經有三天沒有解大小便了。”倉公便用“火劑湯”給他煎水飲服。飲服一次小便就通了,再飲大便也通了,飲第三次疾病就痊癒了。得病的原因是行房事造成的。倉公對其病情的了解主要來自脈象分析:“切其脈時,右(寸)口氣急,脈無五藏氣,右(寸)口脈大而數”。脈數表明中、下焦熱邪上涌,因為左氣下行、右氣上行,又沒有五藏氣相應,因此稱為“涌疝”。中焦有熱,所以小便紅赤色。(2)
 
齊國一個名叫信的中御府長得了病,倉公進去為他診了脈,告訴他說:“這是熱邪病入氣份而引起的。但因為暑天有汗,脈象雖然微露衰象,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又說:“這個病得病之因是最先在流水中冷浴感到極端寒冷,隨即就發高熱。”信說:“對,就是這樣的!去年冬天的時候,我代表國王出使到封國楚國去。走到莒縣的陽周河邊,那裡的橋樑朽壞得厲害。我攬住車轅不想渡河,馬受了驚嚇,就掉下去了,我也落入水中,幾乎淹死。吏卒把我從水中救起來,全身都濕透了,一會兒全身發冷,隨著又燒熱如火,至今還不能觸冒寒氣。”倉公給他煎煮的液湯逐熱,飲一次汗盡,再飲熱去,三飲之後病就好了。又給他別的藥服用,大約二十來天,身體就像沒病的人一樣。倉公知道他的病情,是從“切其脈時,並陰”的分析。周身發寒發熱,則是因為沒有及時儘早的治療而引起的。(3)

齊國章武的裡曹叫做山跗的得了病,倉公診了他的脈後說:“這是‘肺消癉’,加上有寒熱的症狀。”又告訴那人說:“這是死症,不能治。”按醫理來講,“三天後當會發狂,反常的爬起來亂走亂跑;五天後就會死去”。後來果然如期而死。山跗得病的原因是在大怒之後行房事。倉公得知其病程的根據是“切其脈,肺氣 熱也”。倉公給他看病之前,齊國的太醫已經先給山跗看過病了,並灸了他的足少陽經脈,而且給他服了“半夏丸”,於是病人就拉肚子,腹中空虛; 又給他灸了少陰脈,嚴重的損害了病人正氣,因此增加了寒熱的症狀。三天後要發狂,是因為肝經一絡與胃絡相連,因此絡絕時會開陽明脈。陽明脈受傷,就有狂跑亂走的症狀。五天後死,是因肝與心相去五分,因此五日盡,盡就會死去。 (4)
 
陽虛侯相趙章得了病,把倉公召去了。其他醫生都以為是“寒中”,倉公診脈後說:“這是迵風”。“迵風”就是飲食一下喉就上廁所,把吃進去的東西全部拉得乾乾淨淨。按醫理應當“五天後死”,而他實際上十天後才死。他的病得之於飲酒。 倉公對趙章病情的了解是從“切其脈,脈來滑,是內風氣也”。本當五日死,但卻十日才死,其過期而死的原因是病人喜歡喝粥,因此中藏的髒氣實,所以過期而死。倉公的老師說:“飲食正常的人過期而死,飲食不正常的人不到期就死”。(5)

濟北王召倉公去為他所有的女侍者診脈。輪到一個叫做豎的女子時,豎看上去沒有病。倉公告訴永巷長說:“豎傷了脾,不能勞作,按理會在春天時嘔血而死。”倉公又問濟北王說:“這位叫豎的才人女子有什麼才能呢?”濟北王說:“這個女子愛好醫卜星相等方術,伎能很多,對於舊的方伎能想出新意。她是去年從‘民所’花了四百七十萬買來的四個人之一。”濟北王說:“她有病嗎?”倉公回答說:“豎的病很重,按理是要死的人。”濟北王把豎召來,發現她面色沒有改變,就以為倉公說得不對,不把她賣到諸侯所。到了春天時,豎捧著劍,跟著濟北王去上廁所。濟北王離去後,豎落在後面,濟北王讓人召她,發現她已經倒在廁所裡嘔血而死了。她的病得之於流汗。“流汗”病人的內部疾病很重,而其毛髮卻有光澤,脈也不現衰象。(6)

齊國中大夫得了齲齒的病,倉公灸他的左手陽明經的穴位,又給他煎苦參湯嗽口,每天嗽三升,大約有五六天病就好了。病因是張開嘴巴睡覺,外受風邪,加上吃了東西不嗽口。(7)

菑川王的嬪妃懷孕難產,來召倉公。倉公去後,給她一撮莨菪,用酒飲服,一會兒就順產了。倉公再診她的脈,發現脈躁,知道有餘病未除,就給她服飲一劑消石,排下豆子大小的干血五六枚。(8)

齊國丞相的捨人名叫奴,跟著丞相去宮裡上朝。倉公看見他在宮院中的小門外吃東西,通過望診發現他的氣色中有病氣。倉公就告訴了名叫平的宦官:“這是傷了脾氣,到春天時會有鬲塞不通、不能飲食的症狀,按理到了夏天就會大便下血而死。”宦官平又告訴了丞相。丞相便召奴來問他說:“你有沒有病啊?” 舍人說: “我沒有病,身上也沒有哪裡疼痛。”春天時,奴果然病了,到四月,大便下血而死。之所以至春發病,是因胃氣黃,黃者土氣,土不勝木,所以至春病。之所以到夏天死,脈法說“病重而脈順清者曰內關”,內關一類病,人不知道哪裡痛,心中急躁而不感覺痛苦。奴的病是因多次流汗,灸法治療後而又觸冒大風引起的。 (9)

菑川王得了病,召倉公診脈,說:“逆氣上行,嚴重時導致頭痛身熱,使人心煩、懣悶。”倉公便用冷水撫拭他的頭部,又在左右足陽明經各取了三個穴位進行針刺,病立刻就好了。得病的原因是洗了頭髮後,頭髮還沒有干就去睡覺。(10)

齊王黃姬的兄長黃長卿家裡請客喝酒,也請了倉公。各位客人落坐後,食物還沒有上桌。倉公看見王后的弟弟宋建,就告訴他說:“你有病。在以往的四五天中,你的腰脅部痛得俯、仰的動作都不能作,並且小便也不通。由於沒有趕快治療,病邪又侵染了腎臟。趁其沒有侵入五藏時,應當趕快治療。病邪現在留止於腎臟,小便不通暢,這就是所謂的‘腎痹’病。” 宋建說:“是這樣的。我原來就有腰脊疼痛的病。在過去的四五天中,天下了雨,黃家的各位女婿看見我家的糧倉正鋪方石,就來幫忙。我也想仿效他們,結果搬不起來,就只好放下了。傍晚時就腰脊疼痛,小便不通,至今沒有好。”宋建的病是因為搬弄太重的東西而引起的。倉公了解宋建的病情,是從望診時發現他的兩邊太陽穴下(兩頰)顏色乾枯,腰以下腎部直到其上面的邊界部分(的色診部位)乾枯了四分左右,因此知道他的病是從以往四五日開始的。倉公便用溫補的湯劑給他服用,十八天左右病就治好了。(11)

濟北王的侍者韓女得了病,腰背疼痛,惡寒發熱。醫生都以為是寒熱病。倉公診脈後說:“內有虛寒,月經不來。”就用熏藥以熏法治療,很快月經就來了,病也好了。得病的原因是,思想男子而不能如願。倉公得知韓女的病情,是因“診其脈時,切之,腎脈也,嗇而不屬。”從“嗇而不屬”分析,知道病者月經不通。又從“肝脈弦, 出左(寸)口”分析,知道是因為思想男子而不可得。 (12)

臨菑氾裡有個叫薄吾的女子病得很厲害,其他醫生都以為是嚴重的寒熱病,已屬死症,不能治了。倉公診了她的脈後說: “這是‘蟯瘕’。”得“蟯瘕”的病人肚子很大,上面的皮膚黃而且粗,醫生撫摸時,病人一付悲愁模樣。倉公用一撮芫華給她飲服,便打下了大約幾升蟯蟲,病也就好了,三十天後完全恢復了健康。倉公對薄吾的病情確診,也是從“切其脈”後的分析,而知“是蟲氣也”。(13)

齊國的淳于司馬得了病,倉公切脈後告訴他:“要得‘迵風’病。‘迵風’的症狀是,飲食一下喉嚨就跑廁所。得病的原因是,吃得很飽後又去快跑。”淳于司馬說:“我到王家去吃馬肝,吃得很飽,看見酒來了,就跑去取。趕回家裡,已經拉了幾十次肚子了。”倉公告訴他說:“用米熬汁飲服,七八天就應當痊癒。”當時有個叫秦信的醫生在場。倉公走後,秦信問左右的人和閣都尉說:“淳于意對淳于司馬的病是怎麼看的?”回答說:“他以為是‘迵風’,可以治療。”秦信便笑著說:“這是他不明白啊。淳于司馬這病,按理九天後就將死去。”但九天後沒有死,他家的人又把倉公召去。倉公問診後發現,完全和當初的診斷一樣。倉公就熬米汁給他服用,七八天病就好了。倉公得知病情,是因為“診其脈時,切之,盡如法。其病順,故不死”。 (14)

齊中郎得破石病,倉公診脈後告訴病家:“肺受損傷,不能治了,按理會在十天後丁亥時小便下血而死。”結果第十一天後小便下血而死。“破石”這種病是從馬上向後摔下來落在石上而引起的。之所以知道得的是破石病,是因為“切其脈,得肺陰氣,其來散,數道至而不一也。色又乘之”。之所以知其墮馬,是因診脈時“切之得番陰脈。番陰脈 入虛裡,乘肺脈。肺脈散者,固色變也乘也”。之所以不如期而死,倉公的師父說:“病者安谷即過期,不安谷則不及期”。病人喜吃黍米,黍米主肺,因此過期而死。之所以小便下血,《診脈法》說:“病養喜陰處者順死,養喜陽處者逆死”。病人喜歡獨自靜處,不煩躁,又能安然久坐,伏在桌子上睡覺,因此血從小便下泄。(15)  

齊王的名叫遂的侍醫得了病,就自己練制五種石類藥物來服用。倉公去拜訪他,遂對倉公說:“我得了病,希望你給我診斷一下。” 倉公診斷後告訴他說:“你的病是中了熱。醫論說‘中熱不溲者,不可服五石’。石類藥物強悍,你服後小便減少,快不要服了。不然體表上會發出臃疽。”遂說:“扁鵲有言‘陰石以治陰病,陽石以治陽病’。藥石都有陰陽水火不同劑型,因此中熱就用陰石柔劑去治;中寒就用陽石剛劑去治。”倉公說:“你所說的差得遠了。扁鵲雖然這樣說,還必須經過診斷和審查,根據適當的度量方法和規矩,多方權衡,滿足色診脈診、表裡、有餘不足、順逆等法則,還要參考檢驗病人動靜與脈息的聯繫,才能下結論”。倉公告訴他,他這樣會暴發為疽。百多天後,果然在乳部發疽,向上侵入鎖骨而死。(16)

倉公曾經給安陽武都裡的成開方診過病。開方自己說他沒有病,倉公說他的病是“沓風”,三年後四肢將不聽使喚,還要出現“失音”(嗓音低弱喑啞)的症狀。出現“失音”症狀後就會死去。後來聽說他的四肢不聽使喚了,“失音”後還沒有死。病因是幾次飲酒後又當風冒觸風邪。對成開方病情的判斷是診脈。據“奇咳”的說法,“藏氣相反者死”。倉公診脈時“得腎反肺”,脈法斷言“三歲死”。 (17)

安陵阪裡的公乘(官名)項處得了病,倉公診脈後說:“這是‘牡疝’。”牡疝在胸鬲下面,上面連著肺。病是從行房事而得的。倉公告訴他:“千萬別作勞動、下力的事,否則必然會嘔血而死。”項處後來去踢球,腰部受傷發冷,出了許多汗,隨著就嘔血。倉公再次診了他的脈後說:“會在明天傍晚時死。”果然如期死了。對項處病情的結論是來自脈診:“切其脈得番陽。番陽入虛裡,處旦日死。一番一絡 者,牡疝也”。(18)

在列出二十五條醫案之後,倉公向皇上解釋說:“其它我所診治過、預斷過死生以及治癒的病人還有許多,但天長日久有一些忘記了,記不全了,因此不敢錄寫下來呈獻皇上。”

除了二十五條醫案回答的問題外,倉公還回答了皇上提出的許多其它的問題。下面是這些問題和倉公的回答的一個摘要轉述:

問倉公:“你所診治的疾病,許多病名相同而診斷不同,有的斷為死症有的又不死,這是為甚麼呢?”倉公的回答中有兩點值得注意的地方:“故乃別百病以異之,有數者能異之”(把不同的疾病按脈象、症狀加以區分,立出不同的病名,這要懂得“術數”的人才能作,不懂“術數”的人作不了。);“今臣意所診者, 皆有診籍”,“期決死生,觀所失 所得者合脈法,以故至今知之”(這裡明確強調了診斷結論與脈法的依賴關係)。
 
問倉公:“你所預期的病人死生日期,有的不準確,是什麼原因呢?”倉公回答說:“這都是因為病人在飲食喜怒等方面沒有節制,或者是不應當服藥的服了藥,不應當針灸的用了針灸,因此就不死在預期的時間之內。”

問倉公:“你師父陽慶又是向誰學的?他在齊國諸侯之間有名聲嗎?”倉公回答說:“我不知道陽慶的師父是誰。陽慶家中很富有,雖然善於行醫,卻不肯為人治病,大約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沒有名聲。陽慶還告訴我說:‘千萬別讓我的子孫知道你學了我的醫方。’”

問倉公:“你診病時預斷死生,能完全不出錯嗎?”倉公回答說:“我給人治病,必須先診脈,然後治療。那些有敗、逆脈象的人就不能治了,脈象和順的才給予治療。由於我對脈學還不能心領神會,十分精通,預斷為可治的病人也經常沒能治好,因此我做不到完全不出錯。 ”

司馬遷在《史記·扁鵲倉公列傳》的結尾處感慨的說道:“扁鵲以其伎見殃”,“倉公乃匿跡自隱而當刑”,“故老子曰‘美好者不祥之器’,豈謂扁鵲等邪?若倉公者,可謂近之矣”。 司馬遷對扁鵲和倉公的同情是真誠而又意味深長的,他對扁鵲與倉公在醫道上成就的差別也有著十分清楚的認識。

參考文獻

[1] 《史記·扁鵲倉公列傳》,漢·司馬遷撰;
[2] 《中國醫學史講義》,北京中醫學院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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