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清中共 中國80後上單位實名退黨

徐繡惠

【正見新聞網2021年09月12日】

對於許多大陸人而言,加入中國共產黨是晉升的良好機會,同時也是事業的墊腳石,但80後的張譽錩(化名)卻不這麼認為。

剛來到洛杉磯不久的張譽錩對記者說,他從香港「反送中」運動中,真正認識到了中共對人民造成的傷害,因而決定上社區單位表明實名退黨,但沒想到在中國要「退黨」,還得一波三折,經過一番努力。

張譽錩在大陸赴相關單位退出中國共產黨。(張譽錩提供)

1989年出生,從事科技產業的張譽錩來自中國河北。他在2020年6月4日舉著「反對香港國安法」的布條登上長城,並拍照留念,網路翻牆發到推特(Twitter);同日亦寫了一篇文章《六四之喪,香港上演》。張譽錩因而遭中共國保盤問拘留,在繳納保釋金並賄賂了警方後雖然重獲自由,但仍時時被監控。

留學韓國見聞

張譽錩高中畢業後,赴韓國留學5年,當時他認識了許多台灣與香港的朋友。他說:「身為黨員並沒有給我任何好處,反倒是在國外被視為異類。」在韓國時,張譽錩有次在酒吧,與友人們聊天時無意間透露自己入過黨,當時場面一瞬間冷下來,後來幾次出去玩,朋友們就有點尷尬,他才發現國際社會對「中共黨員」存有疑慮,甚至是討厭與恐懼。

張譽昌並非自願入黨,高中時也沒有加入共青團,但因為某次學校安排體檢,他的體能符合當飛行員的資格,校方對他寄予厚望,所以讓他在一日內同時入了黨、團。他回憶當時就是抄了兩份同學的申請書,莫名其妙地入了黨。

在韓國就讀大學畢業後,張譽錩回到大陸工作。2019年,香港爆發大規模民眾上街爭取民主的運動,一開始張譽錩很困惑,心想香港人究竟是不是像媒體所說的那樣?當他網絡翻牆看到與中共官媒完全不同的新聞畫面後,感到很震驚。

他說:「我從來沒有見過『暴徒』有六十多歲的,我也沒有見過百萬遊行,『暴徒』會帶著自己的孩子去參加民主的百萬遊行?所以我所看到的真實的(情景)和他們講的完全是不一樣的。」這些被大陸媒體稱為「暴徒」的普通香港市民讓張譽錩久久難以忘懷。

內蒙女婿的感想

身為內蒙女婿的張譽錩也對中共於2020年8月對內蒙頒布的新語言政策感到很失望。他的妻子是蒙古族人,許多親戚都因為小孩上課不能使用蒙古語而失望,一個蒙古族人告訴張譽錩說:「你要我們愛國、你要我們愛黨都可以,我們都可以聽話,我們只是想要用自己的語言說話。」

2020年8月中國內蒙古自治區發布政策命令:蒙古族中小學的「語文與文學(語言)」、「道德與法律(政治)」和「歷史」,在9月開學後轉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也就是漢語或普通話)」進行教學。

有些家長為了消極反抗語言政策,就讓小孩留在家裡,沒到學校上課,結果學校就派人來把學生押到學校。張譽錩說:「這不是因為學校重視教育,而是要做給領導看,學生都乖乖去上課了。」

2021年8月14日,張譽錩利用商務簽證之便離開中國,並決心與中共脫離關係。他說,共產黨只要對哪個地區或誰不滿意,就會給其掛上「獨」字。「它管香港人叫『港獨』,對西藏不滿意的時候叫『藏獨』,對新疆不滿意的時候叫『疆獨』。」內蒙古一向被視為中國少數民族中的模範省分,但還是逃不了中共的整肅,被扣上「蒙獨」的大帽子。

張譽錩認為,中共只要對哪個群體不滿意,就會針對打壓該群體,告訴其他人它是敵人,利用敵我矛盾,讓一個群體一起去反對另一個群體。「土改」、「鎮反」在打擊地主階級;「三反」、「五反」目的是打倒資產階級;「整風」、「反右」運動則是攻擊知識分子。

他說:「這是非常嚴重的一種洗腦的方式,只要它(中共)對誰不滿意,它(中共)就會針對那個人,然後告訴別人,你是『獨』。」中共鼓動階級對立化,讓一個群體一起去反對另一個,「我覺得這是非常不對的」。

張譽錩說:「我想告訴香港的同胞們,大陸的人並不都是愚昧的,像共產黨所描述的那樣充滿著階級對立的。」儘管他已經將「反對香港國安法」長城照片打了馬賽克、使用非自己手機號碼註冊的推特發圖,也匿名發表文章,但很快仍被警察找上門。

國保威嚇

2020年6月10日,國保找上了張譽錩,將他強制傳訊到派出所,甚至連繫上了沒有與他一同居住的母親。張譽錩回憶:「那天早上我跟我妻子逛街,一直到下午二點多的時候,他(國保)給我打電話。他最早找到了社區,因為我不在家,給我打電話。我不相信他,什麼保,很質疑為甚麼找我。他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一次比一次嚴厲。他說,如果你再不……,我們就直接上門把你們套走」。

因受到國保電話恐嚇,張譽錩只好主動赴公安局,當時他在監獄裡、望向鐵窗,心裡感到真實的恐懼。雖然遭到警方言語上的恐嚇、脅迫,但張譽錩仍想要爭取自己的言論自由。

警察告訴他:「你要不了解情況,不要瞎說。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我們是幹這一行的,我們是搞政治的警察,現在的中國大陸比文革的時候還要嚴重,只不過是你不知道、不了解。如果是放在當年文革,你的這個就是反革命罪,有可能判死刑。」

張譽錩當天下午5點鐘去了派出所,開始接受筆錄,整個筆錄大約到晚上10點多;然後他得寫悔過書,晚上整夜不讓睡覺,反覆寫悔過書。張譽錩說:「拿了一搭A4紙,我就在那寫,第一次寫了二頁,大概用了我半個多小時,然後我寫完了之後,我就在那等。他強制讓你寫悔過書,因為這個悔過書一定要按手印的,跟那二個文件一起交到上面部門。我不知道有什麼悔過的,所以我寫的很可笑:對不起家人,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培養我……諸如此類。」警察退件,張譽錩只得重新寫,那一晚上,他站著寫了5份不知道為何悔過的「悔過書」,徹夜無法歇息。

張譽錩離開派出所後才知道,家人交了1萬元保釋金,然後又加上5萬元賄賂警方,他才得以這麼快被放行。他說:「到了現在,那半年保釋期的1萬元也沒有退。」當張譽錩以為此事已告一段落,他卻發現事情並沒這麼簡單,因為他的行動仍被中共嚴格監控。

不是「良民」

在做筆錄期間,張譽錩也留下了手機號、護照號等個人信息,後來每當要進北京時,過安檢哨時就會被單獨詢問。他說:「我就已經不是良民了,要被單獨審查。」因為住的城市離北京很近,張譽錩時常要入京。

張譽錩表示,2008年以後,所有進京的公安檢查站的檢查力度越來越大,如臨大敵,每輛車都要開後備箱檢查,乘客也會被查身份證,他說:「路不堵,是人堵。」

張譽錩說:「我要進北京的時候,我的身份證只要一刷,我就必須要下車到旁邊的那個屋裡做登記,我不是良民了。我以前是什麼呢?查到你的車,一貼身份證就走,或有時候會開後備箱看一眼。現在不是了,你只要一貼身份證,請下車,去到旁邊。你是誰?你進京要干什麼?目的是什麼?就會被另外盤問。」

十分喜愛旅行的張譽錩因此一整年都沒有出遊,唯一一次跨省出行是陪妻子回娘家。但他剛到內蒙古不久,就接到國保「關切」的電話,詢問他人在何處?為何要去內蒙古,因無法再忍受這種監控,更不願意自己的下一代在這樣的環境下生長,他只能選擇離開大陸,並實名退出中國共產黨。

實名退黨

雖然中共的條例表示不交黨費就自動退黨,但張譽錩發現並非如此。他在疫情期間被社區徵召要幫忙封門;就是在疑似染疫的小區,將住戶的大門用木板封上,他很不願意做這種事情。

張譽錩意識到被徵召可能與自己黨員的身份有關,他說:「我上韓國就和它(中共)沒有任何關係了,沒有再繳過錢。」擔心自己未被除名,仍是黨員,張譽錩2020年5月到社區黨支部申請退黨,他寫了一份正式的退黨聲明,還按了指紋申請退黨。

當時黨支部裡的工作人員都感到很詫異,甚至有點難以置信,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對方一開始推託領導不在,讓張譽錩過一陣子再來詢問,後來又說要開會決議。張譽錩去了三次才獲得對方回應,表示他已經退黨,但張譽錩並沒有獲得任何回執憑據。

張譽錩呼籲:「如果你希望不再做一個愚忠的人,不再做一個愚民、一個傻子,希望有真正做人的權利,希望生活在一個更好的環境,我呼籲人們儘早、儘快地退出中國共產黨。」

(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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