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4年06月12日】
本集新人物：
楊衛東：新任經理。
麗娜：女青年，推銷員。
肖老：肖峰的爺爺。
（李小寧拉開抽屜，抽屜裡是一枝火紅的玫瑰。稍稍猶豫了一下，小寧拿出玫瑰，放在身後，站起身，走向潘媛。潘媛仍然在文件櫃前忙碌著。）
小寧：潘媛，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有一句話，一直在我心裡，該向你坦白了……
（潘媛轉過身，驚訝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此時突然傳來了經理的聲音。）
經理：小寧，李小寧。
（小寧急忙向身後擺手……）
潘媛：李小寧，李小寧！
（小寧終於醒了，搓了一把臉。）
潘媛：還做夢哪，新經理馬上就到了。
小寧：是啊，剛剛夢見老經理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呀？
潘媛：四月一號，愚人節。
小寧：我就說不一般嘛。知道嗎，94年《焦點訪談》節目就是四月一號開播的，簡直是泄露國家機密，底兒都露了，難怪在國外人家叫它《焦點謊談》。
潘媛：真沒想到，經理要出國讀MBA了，說走就走了。
小寧：哎，讀完了回來就是「海歸」了，說不定我們倆還得面試他。他要是不靈，立馬兒讓他成「海待」。
潘媛：別逗了，經理的身材怎麼可能象海帶呀？
小寧：不是長得象海帶，是「海待」―海外歸來待業。
潘媛：新經理據說很能幹，挺有經歷的。
小寧（喝口茶）：別人都在岸上時，他下海了。等別人都下海了，他又上岸了，人家在總公司都混好幾年了。
潘媛：說實話，還以為你會補經理的缺呢。
小寧（嘆口氣）：古人云，士為知己者死。謝了，不過李某人生不逢時啊。
（此時，新任經理走進門來。）
小寧（仍忙著手裡的活）：你找工會吧？出門右拐，到頭再右拐。
楊經理：我不找工會。
小寧：您不是那個推銷羽絨被的嗎？
（此時韓總進門。）
韓總：來，來，小潘，小寧，這是咱們新經理楊衛東，以前是公司企管部的。
潘媛：楊經理，您好。
小寧（非常熱情的）：歡迎，歡迎，其實早就是熟臉了，一時沒想起來。
楊經理：你好，你好。
韓總：以後大家相處的時間長了，別客氣了。楊經理，先安頓一下，一會兒跟大家談談。
楊經理：好。
（大家圍坐在會議桌前，寒暄著。）
韓總：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楊經理給說說？
楊經理：談不上，談不上。不過倒是有一個想法，就是想請大家一起來燒燒。
（韓總笑兒不語，小寧，潘媛面面相覷。）
楊經理：簡單說呢，我想本周實行值班經理制度，除韓總，大家輪流坐莊，共同獻計獻策。
潘媛：我可沒把握，這責任太大了。
韓總：楊經理指的是行政管理方面，不包括財會方面。
小寧：俗話說，眾人拾柴火焰高，好主意。潘媛，沒問題，你點火時，我幫你煽風。
（眾人笑。）
（第二天。小寧身著西裝，蹺著二郎腿，翻看著文件，胸前戴著值班經理的牌子。潘媛拿著報紙和信件進門。）
潘媛：李小寧，韓總在嗎？
（小寧站起來開始踱步。）
小寧：哦，總公司那邊有個工作會，我請韓總去聽聽。
（潘媛把一個大信封放在經理桌上。）
潘媛：呦，楊經理也不在啊。
小寧：海關有我們兩批貨有點麻煩，我請楊經理去了解了解，正好熟悉熟悉。
（小寧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小寧：小潘哪，明天上班稍早點兒，別老遲到那一分鐘，讓人反映了不太好。
（小寧拿起桌上的皮夾子，夾在腋下，向門外走去。）
小寧：廣州的老劉又來了，我去應酬、應酬，有事兒打我手機。
（小寧出門，潘媛撇撇嘴。）
（畫面黑。）
（潘媛正在列印文件，楊經理回來了。）
潘媛：楊經理回來了。
（楊經理應了一聲。）
潘媛：怎麼樣？順利嗎？
楊經理：別提了。老革命遇到了新問題。這禽流感鬧的全亂套了。
潘媛：是嗎？只聽說北京的菜市場不讓賣活雞了，怎麼海關也亂了？
楊經理：別說活雞了，現在凡是進出口貨物中帶「雞」字的，全卡。據說連雞眼膏都不靈了，這通亂。
潘媛：也難怪。禽流感的病毒要傳染到人身上就是瘟疫，根本沒法控制。
楊經理：我也聽說了。香港已經有計劃的處理飼養場的活雞、活鴨了。
（此時，韓總進門來，大家打招呼，韓總坐在會議桌前。）
韓總：現在禽流感的事兒，大家不能掉以輕心哪。
楊經理：是啊，有些地區已經出現疫情。看來，養雞場都是重點。
韓總：「非典」的教訓不能忘啊，重要的是一要提高警惕，二要普及相關知識，三要理智主動的防範。
楊經理：報導說越南首都包括周邊地區，家禽類的三個代表――雞、鴨、鵝，全滅掉了。河內的肯德雞也不賣炸雞了，改炸魚了，真有意思。
潘媛：對，隔離確實是個好辦法，我們大家首先應該做到不吃雞肉。
（正說著，李小寧拿著一個快餐飯盒，叼著牙籤進門來。抬頭一見韓總在，連忙把牙籤取了下來。）
楊經理：怎麼樣，小寧？
小寧：還成。廣州的老劉把下半年的出口計劃都帶來了。
楊經理：哪位老劉啊？
小寧：「醬油劉」啊，生抽、老抽，密制甜醋，都是老牌子了。
（說完，小寧從皮夾中拿出文件的給楊經理。楊經理看了一眼，又遞給韓總。）
小寧： 咱公司的「極品菜館」挺紅火，又打算裝修了。
（小寧起身倒茶。韓總起身回辦公室。）
楊經理：對了，說不準過不了多久還上市了呢。
小寧（小聲的）：挺會做生意，今兒還送了一隻香酥雞。還剩半隻沒動筷子，誰要誰拿走。
潘媛：楊經理說海關都亂套了，談「雞」色變，你還吃哪，小心病從口入。
（畫面黑。）
（此時門開了。推銷員麗娜走進門。）
麗娜：大家好！請問經理在嗎？
潘媛：在。楊經理，有人找。
（來人走向前。）
麗娜：楊經理，你好！我是麗娜，是特意來送書的。
楊經理：送書？我們這兒沒這個業務。對不起……
麗娜：楊經理您別誤會，我不是推銷來的。不是我們老闆安排，我也不會來的。這本書也不是一般的書，打破頭都搶不到的。
楊經理：我有點糊塗了，您的老闆是哪一位呀？
麗娜：您的老朋友肖峰啊，他今天正在西單圖書大樓簽名售書，到場的領導和讀者人山人海，隊一直排到民航大廈去了，實在走不開。今天晚上他就要飛上海了。
（說著，麗娜拿出幾本書。小寧也湊上去。）
麗娜：所以呀，肖總特別讓我來專程為你們送書，看，都是簽好字的。
小寧（對楊經理）：肖老闆是搞生物防範出身的，和王經理是生死之交。
（楊經理點點頭，認真的翻看手中的書。）
小寧：大姐，一般我們這兒不買書，除非部裡要求的，您這兒這麼玄乎到底是什麼書啊？
（說話間，小寧也接過一本書。）
麗娜：說此書不一般，它是我國有毒食品現象系統大揭秘。有了它，姑娘更美麗，小伙體更壯；食品有保障，後代得安康。印數有限啊。
小寧：《防毒必讀――健康合家歡系列叢書》。
（小寧連忙給潘媛拿了一本。潘媛顯得有些冷漠。）
小寧：潘媛，快看看。（小聲地）其實，我也不認識她。
麗娜（廣播著）：大家請看，如何辨別用工業原料「硼砂」制的腐竹？用進口舊皮革製成的果凍的特點？用硝酸鹽軟化牛腩的秘密……
楊經理：內容蠻獨特，還是正規出版的書號呢。
麗娜：那能開玩笑嗎？申請的時候可費勁了，有關部門只同意當內參出版。
楊經理：古代只有「四大發明」？現在的發明可多了去了。
麗娜：這麼說吧，我們首印三萬八千冊限量發售，結果一下引發了搶購風暴，一家限購一本，嚴禁帶出境外。
小寧：那不急死海外僑胞了？
麗娜：這還只是在北京，要是外地的小縣城，縣一級的基本上沒什麼機會見到的。因為這本書不但實用，而且有極高的收藏價值，同時又是歷史的記載。
小寧：呦，還是珍藏版。
麗娜：當時有人提議用「神五」把第一批本書發到太空轉一圈再發行，但考慮到本書的嚴肅性，肖總還是一口回絕了。
小寧：肖總有骨氣。
麗娜：這本書的背景資料都經過了實地考證，食品分門別類，涵蓋面廣，與日常生活密不可分。它將成為大家的飲食顧問、健康哨兵。
潘媛：現在有毒食品太多了，毒米、毒面、毒茶葉……真防不勝防。
小寧：那我抬抬槓，那你說說這書跟我們家今兒的晚飯怎麼密不可分了？
麗娜：你們家晚飯是什麼？
小寧：麵湯。
麗娜（翻開書開始查找）：湯裡要放什麼菜，用什麼油？
小寧：我們家就吃清湯，沒菜，別說油了，鹽都不放。
麗娜：這確實是一個好題目。我們能不能請大家坐過來，一起分析一下。
張經理：小潘，看一下韓總是不是有空。
（畫面黑。）
（辦公司四人圍坐在會議桌前，人手一本書。麗娜站在眾人面前。）
麗娜：大家直接翻到15頁，「食用油背後的秘密及甄別十八法」，跳過這一節，下面是「望聞切問選掛麵」，看看掛麵會有什麼問題。
小寧（對潘媛）：望聞切問？這好像是老中醫的招吧？
麗娜：個別同學，請不要講話。（念書）背景資料：黑心掛麵，以禁用的明礬、泡屍液福馬林改善口感和漂白。其中，明礬易引發老年痴呆、記憶智力下降，福馬林則會致癌。購買時，甄別方法如下……
小寧：哎，我們家不吃掛麵了，改吃米粉。
麗娜：米粉就更危險！有可能是陳年毒大米翻新做成的！陳米主要是含有一些致癌的黃麴黴毒素，如果人長期食用就會大大增加患癌症的比例……
小寧：剛才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吃饅頭。
麗娜：饅頭裡面有添加劑……
潘媛：李小寧，你別貧了。（對麗娜）這本書挺實用的，我要一本。
小寧：太邪乎了吧，這些東西我們天天吃，也沒怎麼的呀。不過，書倒也可以來一本。
麗娜：謝謝。另外，提醒大家注意現在的禽流感。好啦，健康無價書有價，書的市場價是68元，給大家的價錢是88折。
(大家對視。)
小寧：不是送啊？
（小寧又把書還了回去。）
小寧：不乾不淨，吃了沒病，我就不信有這麼嚴重。
（潘媛給韓總拿了一本，自己回到自己桌前邊翻書邊給家裡打電話）
潘媛：爸，咱們晚飯吃什麼呀？
韓總：大家注意，不要太張揚，絕對不能上外國人知道，咱們國家好不容易強大了。
（韓總拿著書回自己辦公室。）
（畫面黑。）
（總辦內，韓總在認真的看麗娜推銷的書。）
（回到家，韓總對照著《防毒必讀》仔細的查看廚房的壁櫥，把有問題的食品、調料扔進垃圾袋。最後終於對照完畢，鬆了口氣，忽然發現壁櫥內已空空如也。）
（第二天剛一上班，李小寧就喝開始喝水吃藥，然後用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打了個噴嚏，又開始擦鼻涕。）
潘媛：李小寧，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小寧：有點發冷。昨天吃飯的單間空調太涼了，可能感冒了。這北京什麼天兒？四月份就30度了。
楊經理：要不跟韓總說一聲，先回去休息休息。
小寧：沒事兒，革命重任擔在肩，輕傷不下火線，重傷不進醫院。
潘媛（小聲地）：別沒事兒。鬧「非典」的時候，韓總也說沒事兒，結果不是染上了？
小寧：你可別提「非典」，我可過敏。
楊經理：其實啊，煮熟的雞肉並不危險，禽類的羽毛、排泄物、飼料和運輸工具才有一定危險。
（小寧想起了什麼，站起身。）
小寧：不是對我的工作餐有看法吧？咱有話直說，四菜一湯，一點兒沒過分，那雞可是送的。
楊經理：哎，小寧也別多想。小潘也是為你好，健康為重嘛。況且，昨天你是經理，還有個「民主集中制」不是嘛。
小寧：那好，咱今兒就來個民主，要是民意認為我這雞不該吃，我身先士卒，立馬回家隔離，別連累了大家。
楊經理（笑笑）：這小寧還真有意思。
潘媛：要民意好辦，馬上給你。李小寧，今兒我是經理，我給你集中。
（畫面黑。）
（潘媛從印表機上取下幾張紙。）
潘媛：民意來了。
小寧（抬頭張望）：誰來了？
潘媛：我在網站的聊天室貼了個帖子，內容如下：我部門經理，不懼禽流感危險，大吃香酥雞，請發表你的想法。馬上收到120個回復。
（說完，潘媛遞給楊經理一張紙）
小寧：洗耳恭聽。
潘媛：五成的回覆說，吃雞的人是吃飽了撐的，精神有毛病，還有罵人的；兩成的人認為應該立即採取措施，防止此人報復社會，有流感症狀者更甚。
楊經理（念道）：兩成的人斷定該人是美國間諜，唯恐中國不亂；還有一成說此人是騙子，另有所謀，提醒各位小心上當。
小寧：得，這香酥雞整個一階級敵人！
（這時，韓總走出總經理辦公室。）
韓總：你們年輕人哪，就是容易不理智，事兒不到自己頭上不算。
潘媛：您看，李小寧吃了雞還真不舒服了，我們正勸他呢。
楊經理：不然小寧先回去休息休息，今天也不太忙。
韓總：這事還用研究啊？我看就直接去趟醫院，鑑定一下，預防為主嘛，這才是對社會、他人負責的態度。
小寧：是啊，當個領導不容易，操心哪。我昨天一天也就領導幾號人，要是總理就要想著十幾億人啊。
（韓總不悅。）
楊經理：對路子，弗拉基米爾・耶裡奇・列寧同志說：「不會休息就不會工作。」幹革命死都不怕，還怕休息嗎？
潘媛：喂，李小寧，今天我是經理，不許傳染我！
小寧：放心吧，我，李某人原則上從來不糊塗，既然這樣，我這就去找張醫生。
（小寧收拾東西離去，韓總走到楊經理桌前。）
韓總：楊經理，食堂這麼搞不太妥吧？不能為了經濟效益，不顧職工的生命安全啊。
楊經理：可能他們沒注意禽流感的嚴重性，我這就打電話反映反映。
（楊經理拿起電話。）
（畫面黑。）
（兩天後，潘媛和楊經理正在趕製橫幅，韓總進門。）
韓總：怎麼，小潘，又要搞文藝匯演了？
潘媛：不，這是歡迎李小寧回來的橫幅，到時候掛在大樓外邊。
楊經理：體檢結果出來了，李小寧是感冒，吃客飯喝了點兒假酒。沒得禽流感，大好事啊。
韓總：這……太隆重嗎？
（潘媛拿出一張紙。）
潘媛：韓總，您先看這內容。
韓總（念道）：「熱烈慶祝李小寧經確診未患禽流感！」這是什麼呀？！
楊經理：這是小潘經理的主意，思路很開闊呀，橫幅就當備用吧。
潘媛：我也是受了「非典」的啟發。「非典」厲害的時候，有的餐館就掛出類似的橫幅消除不良影響，很有效。
韓總：其實我也注意到了，很多同事忽然都開始關心小寧，剛才樓道裡還有仨人追著問呢。
楊經理：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這兒還沒影兒事呢，就流言四起了。主要是現在壞事也太多，鬧得大家寧信壞的，不敢信好的。
韓總（略沉思一下）：有道理。好，小潘，腦筋動得好！
（大家一起湊上前，端詳橫幅。）
（畫面黑。）
（小寧放下電話。）
潘媛：嗨，原來虛驚一場，你也行啊，一下歇好幾天。
小寧：你以為占便宜呀。要健康，還得自己照顧自己。
（李小寧打開飯盒，裡面是豆芽伴粉絲，韭菜炒雞蛋。）
楊經理：呵，什麼這麼香啊？我這兒饞蟲都出來了。
小寧：粗茶淡飯。韭菜炒雞蛋，豆芽伴粉絲。「醬油劉」的生抽確實不錯，真提味兒。楊經理來點兒？
楊經理：不，不，我這是開玩笑哪。
小寧：潘媛，這些《防毒必讀》裡說了嗎？
潘媛：沒有。不過，你減肥呀，營養夠嗎？
小寧：不怕，我這兒還有奶粉。
潘媛（仔細看）：呵，還是嬰兒補鈣的呢。
（小寧大吃起來。）
（此時，從門外進來一位鄉下老人，挎著籃子。）
肖老（客氣的）：請問經理在不？
潘媛：您是……？經理？
肖老：可找著了！
（肖老先生緊握經理的手問候，經理有些茫然。）
肖老：我是肖峰的爺爺，大夥叫我「三爺」。肖峰是我帶大的。
潘媛：肖總的《防毒必讀》真有用，我零食都不吃了。
經理：肖老，您什麼事兒啊？
小寧：三爺，有什麼事兒讓肖峰來就行了。
肖老：這小子指不上了，上海去了。（對經理）你這事要走的人了，怎麼也得見一面。正好在北京，我就來了。
經理：肖老，您這哪兒話？
肖老：喝水不忘挖井人。恩人要出國了，怎麼也得表示表示。當初你兩千塊錢救了我孫子一命啊。
（小寧搬椅子讓肖老坐下。）
潘媛：大爺，您搞錯了。您說的是我們王經理，上個月就走了。這位是我們的楊經理，新來的。
肖老：不用嚷，聽得見，找的就是王經理。
經理：肖老，既然來就先歇一歇，咱們嘮嘮。
小寧：這份兒亂!
（小寧接著吃午餐。）
肖老：說來話長，本來是帶些特產來。不行了，不敢了。
小寧：是怕搶吧？是得注意，現在多亂哪。
肖老：是毒。現在沒人吃當地的東西。等會兒，你們這兒是啥味兒啊？
（肖老嗅著鼻子，直奔李小寧。）
肖老：孩子，吃啥呢？
小寧：韭菜炒雞蛋，豆芽伴粉絲。我這龍口粉絲還真是名特產。
肖老：還吃龍口粉絲啊！知道用啥做的？吊白塊！
潘媛（查書）：吊白塊？是化肥！人吃了可致癌呀。
肖老：化肥算啥？現在直接上農藥啊。這韭菜，是根上灌農藥催起來的；這豆芽，四種農藥泡的，吃了就是慢性自殺。
（小寧不由用手捂住肚子。）
肖老：尤其是「醬油劉」的醬油，可別吃。還使勁出口，全是生髮水對的，人能有好啊？
（小寧聽罷，頓感渾身無力。）
肖老：最厲害的屬嬰兒奶粉。孩子吃了頭大身小，直接要命啊。
（小寧急忙把餐盒、奶粉瓶順進垃圾袋。）
經理：難怪您孫子出了《防毒必讀》，您也不簡單哪。
肖老：話說回來，要出遠門兒，還得帶這個。
（說著，肖老把籃子上蓋的白毛巾掀開，露出一籃子雞蛋。）
肖老：這雞蛋可都是咱雞場的鮮蛋，我挑了又撿。
潘媛：大爺，這雞蛋也不安全了，你挑不挑都一樣，鬧禽流感了，比化肥、農藥厲害多了。
肖老：啥？！這可咋整？出門兒時還沒聽說呢，這可吃啥好了？
經理：嗨，要我說啊，是人心黑了，能不亂套嗎？
肖老：看不懂啦。鬧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那個餓呀。現在啥都有了，還是餓的慌！
（畫面黑。）
（第二天，潘媛拿著信件、報紙走進辦公室。打開報紙，發現裡邊有幾張通知。潘媛看了一下，拿給楊經理。）
楊經理（意味深長地）：噢……
（這時，韓總上班進門來。）
潘媛：早！韓總。剛接到總辦通知，今天中午公司食堂提供雞肉餐，要求大家踴躍就餐。經理那兒還有菜譜呢。
楊經理：辣子雞丁、紅燒雞塊、雞肉燉蘑菇、宮廷密制童子雞，還有紫菜雞絲湯。括弧，湯免費。挺好。
潘媛：是不是有人搞惡作劇呀？不會吧？
韓總：這麼大的事兒可不能不清楚，這可是態度問題。
潘媛：對呀，現在不是預防禽流感嗎？
楊經理：看來小潘沒看報，也沒看新聞網站吧。農業部和衛生部的部長們，昨天開始帶頭吃雞了，新聞還是頭條呢。
潘媛：是帶頭打掃衛生吧？頭條怎麼會是部長吃雞呀？
韓總：其實部裡的領導也是用心良苦啊，穩定第一嘛。
（此時小寧進門。）
小寧：韓總，樓下剛貼了一張倡議書，號召全公司今天吃雞肉餐，簡直亂來了！明擺著要破壞穩定啊。
韓總：吃雞才是為了穩定啊。
小寧：啊？
（畫面黑。）
（小寧從經理那兒走回辦公桌。）
小寧：潘媛，我對部長們吃雞也來了個民意調查，剛才我在網上貼了個帖子。
潘媛：快看看，別人怎麼說。
（小寧得意的開始滑動滑鼠。不久，就轉為怒氣。）
潘媛：怎麼了？
小寧：嘿，這臭網管又把我的帖子刪了。呸！
（本集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