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緣:我與安娜

笑梅


【正見網2004年06月30日】

每天上下班都要路過那條老街,我們住過的那棟公寓樓還是那麼搶手。那是一棟四層紅磚樓房,雖然是七十年前建的舊樓,但因它的地理位置優越,接近城裡,又相對安全;步行十五分鐘就到大學,小學更近,孩子們只需穿過一條小馬路就可以到達學校。房東太太雖嚴厲了點,但把樓裡整理得很乾淨。所以很多初到這個城市的移民都相中了這所公寓樓。而移民中最多的要數華人。那年我們搬進去的時候,我們是唯一的中國人,沒過多久,接二連三的搬來了三家中國人。到秋季入學時,幾乎沒有什麼空房了,只剩下一套臥室和客廳連在一起的單身漢房,空間很小。它位於一層,緊挨著洗衣房。

到了冬天,居然也有人住了進去,又是中國人,是一位帶著四歲的女兒的年輕母親。這位女士熱情善談,每天忙忙碌碌,很快就與同一層的中國鄰居交往上了朋友,常見他們一同去購物,孩子們也在一起玩得開心。我對人總有一些感覺,也就是在沒有交往的時候就會有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修煉後發現這種印象不過是一種偏見而已,多數是不全面的。對於這位風風火火的女士,我在心裡想:她太忙於世間的事了,不會有時間想想「人為甚麼活著」之類的問題,如果她有時間,她寧可去和鄰居天南海北的瞎聊天兒。而我交的朋友多是看上去安靜有頭腦的人。所以我沒有去主動接近她。然而,有時候事情往往會不按著你的思路發展。

一天下午,我帶著五歲的兒子去洗衣房洗衣,路過那家房門的時候,兒子說:「媽媽,這家好像有個小女孩兒,我們可不可以進去玩玩?」我想孩子放了學也煩了,找個朋友玩玩也不錯,正好我也需要等衣服洗完後放進烘乾機。於是在我將衣服放到洗衣機之後,就叩響了新鄰居的房門。門開了,女主人熱情的將我們請進屋。我們互報了姓名,她的名字叫安娜。二個孩子在還不知道彼此名字的時候就玩在一起了。我坐在飯桌旁邊的一個小沙發上,剛坐下,就聽安娜的話匣子打開了:「啊呀,你說我多煩哪。在美國讀了大學,有了工作,這不,又帶著孩子跑來加拿大讀這個碩士,受這份兒罪,天天忙著上課,作業,還要自己管孩子,你說我這不是自討苦吃嗎?還不知道這計算機碩士讀出來之後能不能找到工作……」 我靜靜的聽她背誦那些早已熟爛了的台詞,也不知說什麼好,她壓根兒也沒給我說話的機會。也許是我的冷靜給她的反差太大,她突然停下來,問道:「你怎麼就不著急呢?你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似的。」 我說:「著急有什麼用?有些事也不是你急就能辦得到的。」

我的回答倒引起了她的興趣,也許她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回答,一般情況下,就她那番有聲有色的演說,足以喚起對方的共鳴了,肯定會跟著對起台詞來。然而這回她感到有些不同。

「你天生就是這種性格嗎?還是你信了個什麼東西才變得這樣?」
「我從小對世間的名利就不太感興趣,但我還是上了大學,讀了碩士,又出了國。現在煉了法輪功懂得了凡事隨其自然的道理,所以也就更不急了……」

「你說什麼?你煉的什麼?法輪功?」她幾乎要跳起來,事實上她已經退了一大步到床那邊去了。

「法輪功怎麼啦?你怕什麼?」她的表現實在令我不解,人在國內聽那些謊言可以理解,安娜在國外,怎麼也這麼大驚小怪的。

「法輪功是x教,你知不知道?」她的樣子很緊張,好像我要吃了她似的。
「那得看是誰說的。你看我邪嗎?」我平靜的問她。
「是中央四台這麼說的,我婆婆來探親的時候,我們家裝上了小耳朵,那上面說法輪功煉煉就走火入魔了……」她稍微冷靜了一些,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中央台的新聞能信嗎?你最好還是自己親自了解一下再說。」我起身要走了。
臨出門時,我告訴她:「我家裡有書,你要想了解,隨時都可以上來拿。」

大概到我烘乾衣服的時候,安娜就上來找我要書了:「你能不能借我本法輪功的書看看?我覺得你和電視上說的確實不一樣,想看看書上到底寫了些什麼。」

「好啊,拿去看吧,都是公開的。」

她拿走了一本《轉法輪》。我的腦海裡設想了幾個安娜讀這本書後的反應,比如她會哈哈大笑,說她不相信書上寫的道理;或者她說看不懂書上寫的是什麼;或者……或者……

第二天,送走了孩子上學,安娜就跑了上來。她還書來了。真讓我猜對了,我就知道她不會看的。我這麼想著。

「這本書我已經看完了,能不能教我煉煉功?」她讓我愣住了。
「這麼快?你看得懂?」我有點不相信。

「有什麼看不懂的,這書上寫得我都明白,原來我在中國學的氣功可多了,發生在我身上的現象沒人給我解釋過,這本書都講透了。」

「看不出你還對氣功感興趣。」

「我一直就想信個什麼東西,是真的,信就信真的。」這回她說話態度嚴肅而認真,不象是背台詞兒。我心裡倒有些慚愧。表面上真看不出她還是個有頭腦的人呢。

我找出教功錄象帶給了她:「自己拿回去學吧,那可是師父教的,我的動作不夠標準。你不是要找真東西嗎?這可是真的。」我也認真起來。

到了晚上,我聽到了她急促的腳步聲,我的耳朵差不多能識別了。她剛剛下了課。

這回她的大眼睛睜得圓圓的,迫不及待的對我說:「你猜怎麼著?我這麼學著師父的樣子一比劃,就感覺到一股熱流傳遍全身,我不騙你,怎麼法輪功這麼神?」

我發現她已經在稱呼師父了,聽上去還挺自然,她還真是緣份不淺呢。

「這有什麼希奇的,我第一次煉功的時候,就感到小腹部位法輪的旋轉呢。」我認為這些感覺都是正常的。

「真的?我在國內煉的那些氣功,煉了半年啥感覺也沒有,那還是師父親自帶,讓我們感覺來感覺去的。這個法輪功還真是厲害,動作我還沒學會呢,就感到能量了。哎,你那本書能不能再借我看看?我想再看一遍。」她象是要在書裡探討什麼秘密了。我把書遞給她:「就先放你那兒吧。不用急著還。我這兒還有一本呢。」

那是個星期五。周末安娜沒有出現。到了周一,也是在孩子們上學之後,安娜沒有課就上樓來。她是那種做事效率極高的人,一件事必須有個結果才肯罷休。她告訴我說,周末她的先生從美國回來,帶她和孩子出去玩,路途遙遠,她不知怎麼打發路上的時間,不自覺的順手就把《轉法輪》帶在包裡。她讀書快,一路上又讀了一遍。這回她不再問什麼了,她要正式修煉法輪功了,先問我怎麼個登記法兒。我愣了:「登記什麼?要煉就煉了,每天煉煉功,讀讀書,遇事按真善忍要求自己,不要著急,其它的你愛干什麼就干什麼。」

「就這麼簡單?不需要會員費?」她還是不放心。

「我只花七塊錢人民幣買了一本書,煉功點上的阿姨為我錄了煉功磁帶,就這些,我反正沒有交給別人一分錢,所以你也不用交。我要收了你的錢,師父倒不承認我這個弟子了。這是書上明明白白寫著的。」

就這樣,這位新鄰居很快變成了我的同修,我們一起出去煉功,一起到外地開法會。後來,安娜的先生在美國申請到了移民,她和女兒又搬回美國,在那裡她很快找到了一份年薪不錯的工作,二年後,又生了一個可愛的兒子。

其實,安娜和女兒在那棟樓裡住的時間並不長,她的解釋是:「可能就是為了得這個法才去的加拿大吧。」至於安娜離開加拿大後又遇到了哪些有緣人,有過哪些神奇的經歷,那就是她的故事了。沒準兒哪天你會遇到她,親自聽她講呢,人的緣份可說不定。


(英文版:http://www.pureinsight.org/node/27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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