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說:洗腦(一)

章冬


【正見網2004年08月19日】

(一)

干什麼還得是專用工具,削著瓜皮的韋華心裡想。

前幾天她削瓜皮時,用的是精美的水果刀,刀很漂亮,但是,使用起來並不順手。突然一天她想到,自己兒時幫助大人削土豆皮,用過的土豆撓子,那東西是真受使的。於是,星期天早市,她特意找了一圈,買來了土豆撓子。土豆撓子剛剛拿到辦公室時,對面的李姐,還有新林、大柳、淑芝他們好頓取笑,大家傳看了一番,品評了一陣,後來經過當場示範,他們總算服了。一直認為:中看的不見得中用。於是,今後大家削瓜時,都大聲的叫嚷「土豆撓子,快找土豆撓子」。

大家笑嘻嘻叫嚷的背後雖然有玩笑、逗樂的成分,但是,大家公認,還是土豆撓子好使。那把不知誰拿來的精美的水果刀,從此基本失業了,只是誰裁紙時偶爾使一使,還不如壁紙刀效果好。

削完了瓜,把瓜從中間切開,分給李姐一半。於是,她又坐到了電腦前。午休時,大家各取所好了。辦公室靜靜的,只剩她們二位女士。

打開搜狐網,隨便的瀏覽著主頁,今天是8月10日,聽電視說,昨天不光北京,全國不少地方又是桑那天,都立秋了,還這麼熱。胡思亂想中,一個新聞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於是再打開分頁。

看著網頁,不知不覺的,她把手中的瓜放在了桌上。

「倒胃口,太倒胃口了。」她心裡想著,看著那塊剩瓜,實在沒了食慾,甚至也把它的香甜忘了一般。心裡翻騰著,「這是怎麼了?這個社會怎麼了?」

原來,那條新聞報導瀋陽一位拾荒者,肛門被三個陌生人插入一根鋼筋,三四天了,被好心人和記者送入醫院,鋼筋拔出時膿水、糞便臭氣熏天,鋼筋足足插入30公分。頁面上配有系列圖片,慘不忍睹啊。

接下來的一條新聞是,大概是城固縣吧,她也沒有搞清城固縣在哪兒,是城固縣,似乎5月9日,一個女乞討者,被三位中學生毒打,然後下身被插入木棒,事後有路人看到,下身還淌著血,遍體鱗傷,走路吃力。不幾天,這個乞討者便撒手人寰,家中扔下小小的兩個孩子。

還一條新聞是,長春一公司為了訓練職工的推銷能力,竟然讓職工當街下跪乞討,說是滅一滅他們的自尊心。「可笑,太可笑了,這種行為,髒,真髒,可恥」。

十來分鐘的時間,把一個好端端的愉快心情全掃光了,「噁心,殘忍,髒」。心中堵的慌,比吃個蒼蠅還反胃口。於是,她關閉了所有網頁,本來想給老姨家的丹陽查查高考錄取信息的,這回什麼心情都沒了,下午恢復恢復情緒再說吧,反正不是什麼著急的事。看著兜子裡的幾個瓜,也沒了情緒,本來宏斌下鄉帶回來一些非常好吃的香瓜,她拿到辦公室幾個,準備贏得一片叫好聲的,結果,「咳,倒霉。」

低頭看報紙的李姐,一邊擦著吃完瓜的手,一邊在誇讚宏斌什麼。這邊韋華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心不在焉的苦笑著。拿出電話本,「給同學掛幾個電話吧。輕鬆一下,找點快活事。」她心裡想著。

於是,抄起電話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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