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4年08月30日】
打工的第一天我把自己的護照丟了。下班後,我在火車站廣場的長椅上坐了一會,然後去買月票,之後到站台上等車,等想起來了長椅上的包,回去取時已經太晚了。這件事前後大約總共20分鐘。
我去了警察局。警察問我:「包裡除了護照,還有什麼?」
「還有手機,圖書館的書, 一把瑞士小刀……」我說。
「還有呢?」
「還有幾份傳單。」
「什麼傳單?」
「法輪功傳單。您知道法輪功嗎?」
警察回答說不知道。
「法輪功是一種中國傳統的氣功修煉,99年在中國已經達到1億人學煉。可是中國的獨裁者江XX出於個人的權利慾和嫉妒,99年開始了對這1億人的鎮壓……」
「中國的人權……」那個警察邊做記錄邊搖頭。
我又去了當地委恩登(南德城市)報社登廣告。一位報館職員抱歉的說:「你昨天來就好了,這一週報紙已經排好版了, 只能登在下一期了,你同意嗎?」我只能點頭。
一會兒,她突然對我說:「我有個好主意。」她抓起電話,說:「芭芭拉,我這裡來了個學生,他把護照丟了,也許我們可以幫一幫他,作一次採訪,聽聽他的故事……」
採訪安排在四天後的上午。
「你什麼時候來德國的?」 芭芭拉是一位年輕活潑的記者,她削著鉛筆開始我們的談話。
「98年。」
「你對德國有什麼印象?」「剛來這兒, 發現這裡到處是森林和教堂,大學裡還有神學系,這讓我們很吃驚,這些中國沒有。」
「以前你丟過東西嗎?」
「有兩次經歷。在國內上學時,有一次在水房洗臉忘了眼鏡,幾分鐘後去取,已經沒了,有一週時間我上不了課,沒有眼鏡我看不見黑板……。99年在路德維奇堡的勞動局找工作時,一個學生告訴我,我把護照落在桌上,他已經送到問事處去了。在問事處我等了一會,一位老太太氣喘吁吁的從樓上跑下來, 看見我說:我找遍了整個樓,這是你的護照!』」
「從98年到現在,時間不短了,這中間你回國過嗎?中國有什麼變化?」
「02年我回過一次,北京到處在蓋高樓,說是要迎奧運。西安到處是麥當勞、肯德基,大學的食堂煥然一新,可是在食堂吃完飯出來,我就被朋友數落了一番:我不應該把用過的碗筷送回去, 因為食堂的人都用奇異的眼光看我們,這讓她很沒面子;我和過去的朋友聊天,講德國人做事認真,互相關心,道德水平很高,我們做人要以真善忍為標準,人的道德很重要,可是他們不愛聽。他們說:你從德國回來,給我們講講德國的汽車、為甚麼要講這些,我們早聽膩了。是啊!德國的經濟很發達,可是這和他們的道德不是息息相關的嗎!所以我覺得中國經濟方面有很大起色,可是人的道德水平卻在下滑。」
「為甚麼你要從北部那麼遠的地方來南部打工呢?」
「因為這裡的人很友好。 每次我給這個弗雷德爾公司寫信,說我想找份假期工作,他們就回信說:『你來吧!』已經5年了。」 芭芭拉大笑起來。
攝影師來照相,我們三人下樓想找一處風景好的地方,可是委恩登的大街上到處是節日的氣氛。
「剛才一位老太太告訴我說:這幾天委恩登過城市節,一年就這麼一次。」我們邊走邊說,「她說她知道中國,中國有長城。我對她說:『中國也有博大精深的文化,教人不僅有個好的身體,也要有一個高尚的心靈。比如說,法輪功就是這樣一個中國傳統的修煉文化,是西方所沒有的,我很想把法輪功的美好帶給委恩登的人民。』你知道, 德國人每年要花上一兩個月出去爬山、旅遊,來適應現代緊張的工作,如果在家裡就可以做到身體健康、心情放鬆多好,所以在德國有許多人對修煉文化很感興趣,我們大學的體育館每學期都有人來學。有時我覺得自己很幸運,在這裡我可以自由自在的修煉, 可是在中國的修煉者卻有生命危險:從99年鎮壓到現在,已經死了1000多人了……」
「為甚麼要鎮壓呢?」
「因為中國出了最大的獨裁者江XX。在德國,黨派、軍隊和政府是分開的,總理的決定必須要經由議會的表決通過,才能執行;可是在中國卻沒有這個限制,江澤民掌握了黨派、政府和軍隊,擁有無上的權力,可他人品極差,心胸狹窄, 忌妒心很強,雖然法輪功只是個群眾性健身活動,早上上班前在公園裡、路邊煉煉功,晚上有時間看看書,相信真善忍,沒有任何政治訴求,但他就不能容忍這麼多的人有自己獨立的的信仰,妒忌心大得超過了理智, 一意孤行的發動了這場鎮壓…… 」
「你什麼時候修煉法輪功的?」「2000年。」
「你修煉了法輪功,有什麼感受?」
「以前我抽菸、喝酒很厲害,雖然自己知道很花錢,但是戒不了。修煉法輪功後這些都戒了,並不是強迫自己,而是現在才知道,擺脫菸酒的束縛才是真正的舒服。更主要的是法輪功讓我相信這世界上存在真善忍,相信善有善報,現在我覺得生活得很充實,雖然過著打工求學的艱苦生活,但我想,這也許不是件壞事,它能鍛鍊我,使我堅強起來。」
「學習結束後,你準備回中國嗎?」
「是的,我想回去當一名教師,因為通過修煉法輪功,我真正的喜歡上了中國文化。」
「你不害怕嗎?」
「鎮壓是不會長久的,打壓好人怎麼會長久呢?我想我回去時, 這場鎮壓已經結束了。」
最後芭芭拉把她的筆和紙一起推給我,「你能不能給我把法輪功的名字寫下來?」
當我走出報館時,1個小時已經過去了,連日來的不快早已煙消雲散,我的內心充滿喜悅。我知道: 師父又一次幫我把一件壞事變成了一件好事。
附:
(譯文 出自委恩登時報,星期四,2004年7月20,編號165,帶有一張大照片)
工作第一天的不幸:上周一,34歲的中國學生在火車站丟失了自己的證件。
作者:我們的編輯 巴巴拉・皮娜克
委恩登
這一次傑克周的委恩登之行才剛剛開始。這個來自北德的中國學生在弗雷德爾公司工作過五個暑假了。上周一,也就是他上班的第一天,把自己的包丟了,包裡有他的護照和手機。
傑克・周相信人是善良的。因此他真誠希望:他黑色的包和裡面的東西會重新出現。7月12日,星期一,15:30,他將包落在火車站前的長凳上,當他趕回來時,包和東西已經不見了。他馬上去了警察局和市政府。至今還沒有拾到者出現。他又將希望轉向報紙廣告上,在周四和周六委恩登日報上將登出他的廣告。
如果他的包還不出現,他不得不長途跋涉去北方的中國領事館
這個34歲的哥廷根大學的學生已經有一次丟失證件的經歷了―在路德維奇堡勞動局,不過那次他很幸運。而這次他將面臨一次漫長的漂流:為了證件他必須要去中國領事館補辦,這是大使館告訴他的。他必須湊出100元錢路費―這對他可是筆巨大的開銷,而且還要把許多時間花在路上。
然而也許他用不著這樣做,就像傑克周相信善有善報,保不准哪個好心的人會把他的包和護照、手機、瑞士小刀送回來呢?而且包裡的一封信使他更有希望,「上面有我的地址」,這個法輪功修煉者說。自從修煉法論功之後,傑克。周就試圖以真善忍的原則生活,如果拾到這個包的人也是一個這樣的人, 那麼這個中國人就太幸運了。
5年前, 當傑克周的教授―在中國中心城市西安的一所大學,―給他提供了一個來德國深造的機會,這個只學過兩個月德語的中國人勇敢的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度。這裡無處不見的樹林和教堂,讓這個學生很吃驚,也吃驚德國的學生宿舍,因為在中國,通常6-7學生共有一個房間,「這裡簡直是旅館。」他在德國繼續的學業。「哥廳根的大學很出名。」目前這個34歲的學生已經結束了他的碩士學習,如果能找到一位教授,他將繼續攻讀博士。如果能享有獎學金的話,也許這個夏天將是他的最後一次打工生涯。5年來,每一年他總要在為恩登的弗雷德爾公司幹上1至2月來維持自己的生活。
法輪功給了他希望:善有善報
2年前他最後一次回中國,他的中國朋友大多只是關心德國的汽車、如何能賺大錢,而在過去的6年中傑克周卻更加接近中國的傳統文化,同時他接觸到了法輪功,這讓他相信善良。可是法輪功的追隨者在中國卻被中國政府鎮壓。因為這個才修煉幾年的法輪功讓傑克周願意成為一個更好的人。「就是這樣」,這個34歲的人說,「法輪功修煉者對政治或反對黨沒有興趣。」
信息
誰在7月12日,約15:30,在委恩登火車站附近找到一個黑色的包,請和弗雷德爾公司的傑克周聯繫(電話:XXX)。除了手機和護照,這個34歲的人還失去了他的瑞士小刀、一本書和一封信。
寄給:委恩登日報
芭芭拉・皮娜克女士
市場大街 58號 委恩登
寫信日期 :04年8月12日
關於:7月的文章―護照遺失
非常尊敬的皮娜克女士,
您還記得那個小個子中國人嗎?因為我把自己的包和裡面的護照、手機丟失在火車站,您為我在委恩登日報上專門寫了篇文章。在這裡我再次向您表示我的感謝。
7月21日下午,當我一踏進弗雷德爾公司,許多人熱情的和我打招呼,告訴我,我的相片上了報紙,還配有一篇詳細的報導。他們說,現在委恩登的人都認識我了,所有的人都在找一個黑色的包。
幾天後,一位老太太給公司打電話,說她撿到了只黑色的包。公司領導馬上開車帶我去拜訪那位老人。只可惜那個包不是我的。不過我很感謝那位老人的對我的關心。
公司的秘書為了我儘快能拿到新護照,給哥廳根市政府和中國領事館的電話沒少打。
現在總是有同事問我,我的護照現在是否已經找到了,他們也想知道,為甚麼法論功在中國被鎮壓,所以我能夠給許多人去講,到底在中國發生了什麼樣的殘酷鎮壓和人權侵犯。
昨天一個中學生向我打招呼,問我是否願意去他家花園裡煉習法輪功?他母親歡迎我去,說我想什麼時候去都可以。
直到今天,我還是沒有找回我的護照,可是通過您的報導卻觸動了許多委恩登人。衷心的感謝您給於我的幫助。
帶著友好的祝福
傑克・周
(註:寫這封德文信時,我得到了一位德國修煉人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