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5年04月09日】
三個孩子小臉煞白,紛紛搶著說道:「爸,我們知道了。」 人到中年的趙武,看到幾個孩子驚慌的神態,尤其是看到兩個寶貝女兒乖巧的樣子,怒氣也消了大半。
於是聲音緩和道:「天龍、天鳳、彩鳳,你們,起來吧。但是,九龍如果回來的話,還是要罰他的。」
當天從中午一直到日上三竿,再到晚上日落西山,趙九龍都沒有回來。母親王芳時而在屋裡流淚嘆氣,時而來到門口遠望,一直也不見兒子熟悉的身影。
趙武黑著臉開始從屋裡,又到院裡,來回踱步。還不時的抽菸,眉頭直皺。隨之心裡,也在暗自擔心孩子的人身安全。
第二天從日出直到晚上,依舊不見兒子趙九龍回來,王芳心疼孩子,和趙武商量道:「他爸,兒子長大了,不能像小時候那樣打他了。這次,肯定是躲到親朋好友或者同學家了。幸虧是假期,不然學校那裡,沒法交代啊。」
趙武悶頭抽著煙,不吭聲。呆了半晌,說道:「他媽,你說的對。九龍這孩子,願意看書,早熟、有主意。是啊,他已經長大了。」
從日出到日落,就這樣一直等到一個多月的時間。臨到快開學,趙九龍皮膚曬得黝黑,才蹦蹦跳跳的,回到闊別多日的家門口。老大趙天龍,最先看到他。高興的直喊:「老三天鳳、老四彩鳳,快出來呀,九龍回來啦!」
趙天鳳、趙彩鳳,正在跳皮筋。聽到喊聲,連蹦帶跳的跑出來。幾個孩子一見面興高采烈,咧著嘴,笑得跟開了花一樣開心。
「九龍,這麼多天,你跑哪裡去了?」
「去鄉下大姑家了。」
天鳳道:「大姑、大姑父,都還好吧?」
「還有水牛哥,他沒和你一起玩嗎?」
「大姑一家都很好,這些天就和他在一起了。上山打雀兒,抓松鼠,到三道灣抓蛤蟆,摸魚。」
兄弟姐妹幾個,多日未見,有說有笑的聊著,他們的童年趣事。
原來趙九龍一直躲在鄉下的大姑家,他大姑只道是孩子放暑假來農村遊玩,也沒當回事,那真是遊山玩水,盡情款待,深怕照顧不周。
到了晚上,王芳看到孩子回來,控制不住哭著一把,把趙九龍摟到懷裡,泣不成聲。趙九龍雖然性格倔犟,但見到多日想念的母親,也是忍耐不住,放聲痛哭。
王芳看著皮膚曬得黝黑的兒子,邊流淚邊說道:「兒啊,這些天,你都到哪裡去了?讓媽好好看看。你過得怎樣啊?你知道,我和你爸有多著急啊?」
趙九龍也是邊哭邊說道:「媽,我也想你們啊。我去鄉下大舅家了,他們對我倒是可好了,給我還做了可多好吃的。我不是怕爸爸打我嘛,所以直到要開學了,才敢回來。」
王芳摸著兒子的肩膀,說道:「九龍啊,你也長大了。這些天,可把我和你爸想壞了啊。今後,不要說走就走了。你爸脾氣不好,有事先和媽媽商量啊。聽到沒有?」
堅強的趙九龍,邊抽泣著,邊說道:「媽,我知道了啊。以後再有事,九龍先和媽媽商量。」
看到王芳母子的對話,沉默的趙武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以後,知道錯誤能改正就好。」一家人團聚,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寒來暑往,冬去春來。轉眼間來到一九八二年,打小性格倔犟的趙九龍,已順利的小學畢業,來到海天市的一中讀初中。上初中的時候,趙九龍隨著年齡的增長,也逐漸有了自己獨立思考的能力,時常會思索一些問題如:人從哪裡來?為甚麼會有人?人為甚麼都得死亡?人又為了什麼而活著?有時想得腦袋生疼,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雖說這期間,趙九龍也看了很多中外名著,如《道德經》、《史記》以及法國作家盧梭的《懺悔錄》、大仲馬的《基督山伯爵》等,但心裡的疑問,依舊沒有得到解答。
一九八五年,那年趙九龍十七歲的時候,從海天市一中初中畢業,通過當地嚴格的招工考試,正式成為海天市大型企業糖果廠車間的工人。
時間飛逝,歲月如梭。轉眼間三年過去,一九八八年,趙九龍在一次工作競技比賽中,意識到自己文化水平還差的很多。為提高文化水平,趙九龍積極向上,又在職學習,通過嚴格的考試,得到相當於高中文憑的畢業證。
就在趙家生活,漸漸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時,命運之神敲響趙家的大門。一九八八年底,二十歲的趙九龍在工廠上班時,突然發起高燒來。
一個多月後,去當地醫院拍片子檢查。經醫院權威大夫聯合確診,結果第二天就出來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診斷書卻如晴天霹靂一般,打碎了家庭的平靜,趙九龍竟然患上了三型肺結核。
此後,趙九龍經常在廠醫院,吃抗結核藥物和打點滴,身體變得瘦弱不堪。只要有個陰天下雨,他都得感冒,身體總是病病怏怏,喉嚨氣喘,渾身無力。
一九八九年秋,經醫院再次檢查發現,趙九龍的雙側肺部有空洞,開始咯血,稍微活動一點就喘。大夫建議住院治療,趙九龍請病假到結核醫院住了兩個月的院。雖然勉強把病情控制住,但仍避免不了,每年稍有感冒發燒,他的結核病就復發,並同時伴有結核性胸膜炎的症狀。媽媽王芳心疼地說:「唉呀,我這個兒子九龍啊,算是白養了。」
言外之意,這個兒子如同一個廢人一樣,這麼年輕這一輩子已經完了。此時趙九龍,身高一米七二,體重卻不足一百斤,瘦骨嶙峋,對人生充滿了迷茫和疑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