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正法行：真象面前眾生相(七)

免費人不放過任何免費品，
先拿回家裡去再思量用場。
有人從教堂抱回廿套西裝，
試穿了一整天沒一件象樣。

許多次我把報紙迎面遞上，
擺擺手搖搖頭沒有個商量。
但當我「免費讀物」喊聲嘹亮，
猛回頭笑眯眯抓住了真象。

本來是目不斜視滿臉冷淡，
或者是佯裝掉頭轉移視線，
一瞬間回過頭來笑靨滿臉，
只因我「免費免費」高聲大喊。

占便宜本來是失德的弱點，
這回倒成了得真象的保險。
多虧了我們有免費的傳單，
可別說「免費心」還值得發展。

不免費人確實是非常少見，
如果碰到總叫人有點難堪。
可能因為某種痛苦的經驗，
一聽到「免費」就心中受熬煎。

本來都伸著手接我的報刊，
或者是微笑著走到我面前，
剛聽到「免費」就鄙夷的變臉，
轉身去買小報照顧了報攤。

為數不多總叫我搖頭感嘆，
生活中又添些見識與經驗。
為增加他們得真象的機會，
我建議印少量收費的傳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