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6年08月10日】
皮球在綠油油的小草上滾動,碰到一個坐在草地上的人身上。
「阿姨,對不起,打攪你了。」一個稚氣的聲音傳過來。
「沒關係,你沒有打攪我呀。」一位年輕的姑娘微笑著說。
小女孩一副天真的樣子,「打攪了,媽媽說的,別人煉功的時候是不能打攪的。」孩子那樣認真的神態,好甜噢。
「哦,你媽媽說的?你媽媽煉功嗎?」
「煉啊!法輪功哪,我也煉。」小女孩驕傲的咧開了小嘴。
「你也煉?」
「真的,你不信?我做給你看。」小女孩一下子坐在地上,把雙腿盤起來打坐。開始打手印,那是法輪功五套功夫中的第五套「神通加持法」開始的動作。小女孩閉著眼睛,雙手臂在胸前移動著,很是那麼回事的樣子。
「哎喲,真不簡單哪!」姑娘把她摟住親了一下。
「那有什麼,我是老學員啦。」小女孩那付認真得意的樣子,太惹人喜愛了。
年輕的姑娘摟著她,為她梳理著頭髮,小女孩就像一個溫順的小貓,愜意的依偎在姑娘懷裡。「你就四、五歲吧,還老學員呢?」
小女孩把眼睛向上一瞥,小嘴一撅,「媽媽說我都跟著煉、煉了兩年了,還不是老學員呀。」
「是!是!」姑娘開心的笑起來。
這是一個小鎮子。僅有的一條馬路上人來人往。中間有一個自由集市,集市上很是熱鬧,顯得挺紅火的。順著集市過去,不算太遠的地方,在一溜平房中的一間,灰土色的,門前有個小台階。剛才那個小女孩站在台階上的門口前,衝著幾步之外的那位姑娘喊:「阿姨,這就是我家呀,你進來嘛!」
「好孩子,問你媽媽好,我就不進去打攪了。再見!」
「阿姨再見!」
小女孩轉身跑進家門。
「叭」,一個茶壺從小女孩的臉前飛過。在門框上摔得粉碎。水和茶葉四濺開來。女孩驚呆了。
「干什麼,你!打著孩子可怎麼辦?」孩子媽媽沖了過來,把女孩摟在懷裡。
女孩「哇」的哭了起來。那邊,一個穿著西服的男子稍微愣了一下,馬上恢復到蠻橫的樣子。「全是你自找的。你要是不去不就沒事了?」
「為什麼嘛?」
「我早就告訴你了,縣公安局的哥們兒說的,公安部早就把你們內定為x教了,現在正全國搜證據。你還攙和什麼?」
孩子媽媽溫和的說道,「我煉三年多了,就是照著『真善忍』三個字做好人。怎麼邪了?」
她的丈夫不以為然的搖著頭。「你說了不算,我的傻大姐。我剛撈到黨票,又打招呼了,可能下個月就提拔我當車間主任,管著200來號人哪。這好幾年又是送禮又是點頭哈腰的,我容易嗎?你可別給我出岔子。」
「你當什麼我都沒意見,咱家大大小小的事兒差不多都聽你的,可是孩兒她爹,我原來那麼多病,幾乎是快死的人了,煉了功,三個月完全變了個人,這你可是親眼所見哪。」
「好了,那不就得了,還煉干什麼?」
「你這是啥話呀?這又不是吃藥,病好了藥就別吃了。是修煉,是……」
「哎呀,你住嘴吧,就別跟我再磨牙了。就一條,不許去。」
「他們說每次聽交流都得落淚,這次好幾千個修煉的人在一起交流談體會,該有多好。就兩天,讓我去吧,孩子我也帶著,什麼麻煩都不會給你添。」妻子溫柔的懇求著。
「算了吧,我老婆要成了x教份子,我這官兒還當得上嘛。還什麼『神』呀『佛』的,這不是迷信是什麼?」
「你知道我們說的『神』是怎麼回事嗎?我告訴你……」
「還登鼻子上臉給我宣傳起來了!不許去,聽見嗎?你要是去,咱們就離婚。」丈夫惡狠狠的說。
「你為什麼要這樣啊?」妻子一邊說一邊用熱毛巾為孩子擦洗著臉,擦乾了,又把孩子弄髒了的襯衫脫下來,換上一件新的。小女孩依偎在媽媽懷裡,甜甜的樣子。
「哼,其實我早就有這個念頭了,只不過那時黨票還沒有撈上,現在呢,又面臨著提干,傳出去影響不好。要不然……」
妻子把一條幹淨的熱毛巾遞給丈夫,讓他擦擦臉,丈夫輕蔑的一手撥開。
妻子說,「以前好多次交流會都被你攔住了,我都讓了你,這次是整個縣裡各鄉鎮的代表,特別重要,而且……」這位婦女臉上顯出了一絲紅暈。
「而且什麼?」
「他們還推薦我也發言呢,我真的得去。」婦女的目光中透出莊重自豪來。
「你……太不識相了。」男子氣的青筋直暴。「你……你……還發言?」
妻子往小行李包裡裝東西。丈夫把行李包扔到一邊。妻子默默的撿回來,把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丈夫又扔,還在衣物上面踩。白襯衫上印上了黑黑的鞋印。小女孩用雙手推了推爸爸,馬上又把手縮回來,一雙小眼睛眨麼著,偷偷的瞥一瞥爸爸,很緊張的樣子。妻子長嘆了一口氣,拉起低聲哭泣的女兒的手往外走。
「你給我站住!」
妻子繼續往門口走,拉開了大門。丈夫搶過一步來,一個巴掌重重打在妻子臉上。鮮血從她嘴角裡流出來。小女孩高聲喊起來:「不許打媽媽!」
丈夫又狠狠的給女兒屁股上一巴掌。女孩哇的哭喊起來。他還要繼續打的時候,妻子攔住他。
「孩兒他爹,我看重夫妻的情分,我也看重這個家。可是過去咱家能有幾天安生日子?我知道你也煩我,並不心疼我。可是這好幾年哪,你不是還得幫我抓藥,整夜整夜的聽我咳嗽嗎?錢也花了不老少,我也知道對不起你,說實在的,這死的心都有了。可就是捨不得咱這娃,不能沒有娘啊。現如今,法輪功師父治好了咱的病,又教咱做好人。老話怎麼說的?受人滴水當湧泉相報啊。我們師父也不要我報答什麼,就是要我們別自私。那好,我身體好了,我就去告訴別人。讓更多的人都來煉,都做好人。這就是我的心……」
「打住吧。今天你要是敢去,邁出這個門檻你就別再回來。」
妻子把淚水緩緩的擦去。臉色凝重起來。語氣堅定的說,「不是我要破壞這個家庭。可是……如果這麼好的機會,你都不給我,連出去參加個交流會的權力都不能有,那麼……這個家……」妻子臉上露出了悲傷的神色,她咬了咬嘴唇「也不值得維持。」
柔弱的妻子此時此刻表現出來了難以令人置信的堅定,丈夫被震撼了。
妻子走過去把冰箱打開,「這裡有兩天的飯菜,香腸,還燉了你愛吃的紅燒雞。上面是凍餃子,啥時候想吃你就現煮。」拉開柜子「你平時都是等現成的。你的襯衣已經熨好了。領帶我給你放在這兒。還有你胃疼不是?這是隔壁老張家給的方子,我抓了付藥,你要是願意就試試……」
男子呆呆的看著妻子,仿佛不認識似的。
「對了,昨夜裡你沒回來。旅館老闆在街上碰到我,跟我要六十塊,說是你們兩個人開了間大房。帳單我付了。我覺著……這樣不合適。當然……如果咱們離婚了,我也沒啥說的了……我走了。」妻子拉著孩子走出了大門。
丈夫望著母女倆的背影有些發獃。
飛馳的列車上。那個被孩子稱做阿姨的姑娘坐在窗前。她叫古月娟。她在夜幕下打著手電靜靜的看著書。周圍的人都睡著了,那書的封面是一個法輪,三個醒目的大字《轉法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