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9年11月14日】
記得上大學時,一天晚上,我穿著一件洗的發舊的深藍色的棉睡衣,拖著跟我超級鐵的拖鞋,去隔壁的寢室向朋友借書。朋友看到我,風趣的說:「你這行頭,怎麼看怎麼像非洲難民。」「還真是讓你說對了。在這個『偉光正』的社會裡,你我滿肚子的豪情壯志,竟然無處可施,可真是苦煞了咱哥倆兒。」我有幾分戲謔調侃到,朋友也撲哧笑出聲音來:「好好好,將來咱們都當難民去,見證見證偽光正如何欺壓咱小老百姓。」
轉眼,幾年過去了。大學畢業那年,中共惡黨開始了對法輪功血腥的鎮壓。在小區乘涼的時候,街道的大嬸見到我,就惡狠狠的問:「你不是煉法輪功嗎?書呢?《轉法輪》,按照上面的規定,統統上繳銷毀。」我沒有受她的影響,眼神直直的看著她,心平氣和的說:「大嬸,法輪功講『真善忍』,教我做好人,無償的健康了我的身體;共產邪黨叫人和天鬥,地鬥,人鬥,還得經常自我批評,跟自己鬥,把人正常的神經,都給鬥麻痹了。修煉當好人,這麼重要的事兒,當然是我自己說了算,我自然也歸我師父管。書是我師父寫的,也是我師父給的,要上繳,當然也得先交給我師父。誰要硬強迫,那不是強盜還是啥?」聽完我講的,大嬸立刻滿笑盈盈的說:「對對對。不做強盜,跟你修道。」
一次,偶然的機會出國後,我便再沒回去,在當地開始了難民申請庇護過程。因為我是這個國家的第一個中國難民申請者,所以最開始顯的壓力很大。每天和當地的同修坐在一起,談論最多的就是:這個國家到底給不給難民身份。有的同修說,這是新興的民主國家,一定會給的。有的同修說,當地政府的官員大部分傾向中共巨額的經濟利益,不會批給你的。這些話,讓我很傷心,傷心同修如此的把希望寄托在常人。
那時,對情的執著,使我突然的非常想念一個已經被迫害致死的阿姨。在監獄裡,惡警輪番的虐待毒打阿姨,每天十幾個犯人,輪流的拳打腳踢,整整一個禮拜,阿姨被惡警犯人活活的毒打虐待致死。阿姨生前是全省傑出的新聞記者,因為不放棄對「真善忍」的信仰,拒絕寫所謂的保證書,拒絕配合殃視做誣衊大法的新聞報導,610辦公室派特警,把阿姨從工作單位綁架到監獄,並活活的折磨致死。火化那天,特警一步一崗,把監獄到火葬場的那段路,禁閉。為了防止阿姨的家人,去檢查屍體。
一個曾經和我們一起學法煉功做真相資料的叔叔,在自己公司的辦公室裡,被惡警提來的帶有蟲蛆的糞便,肆意潑灑,並強行當著眾多員工的面,一面用電棍擊打,一面強行給叔叔灌糞便。哪個員工敢出聲,就會有惡警的槍馬上對準你,或者,直接就是電棍襲擊你。叔叔無法承受巨大的肉體折磨和精神壓力,在惡警特警三番五次的電棍擊打,強行灌糞後,在巨大的精神刺激中,失去了正常的神智,現在連自己的親人都無法識別辨認,呆呆的,很悽慘。
我出國後,帶著他們的照片,走到哪裡,就講到哪裡。那是人類的道德正在遭到全面的毀滅和打擊,最直接最現實的真實事例。當我踏上申請難民庇護的路,我就是希望更多的人能夠知道,現在中國社會的真實,對信仰的摧殘和踐踏。我也多希望,我的努力能夠讓不明白真相的世人,清醒,幫助監獄裡被非法關押的大法弟子。
當聽到當地同修把希望寄託於常人時,我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緒,解釋到:「在中國大陸的時候,如果哪個同修被綁架了,我們會和他的家人,一起到看守所,到法院,到監獄裡去要人,直到同修出來。大家都是這樣,堂堂正正的面對邪惡。在這裡申請難民庇護,這是我修煉證實法的過程,也是我們大家互相配合整體提高的過程。我們是大法弟子,應該把希望寄托在對師父,對法的正信;把希望寄托在,自己不斷的向內找,通過修煉提高自己;也把希望寄托在同修之間的協調和配合。這個國家是否民主,不重要;政府官員是否和邪惡走的很近,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基點,怎麼樣去救度眾生?大家還都記得吧,師父在對澳洲的學員講法中,談到,其他的都不給批,只有法輪功給批。師父的話就是法,就是在現實中將都會一一展示出來的。師父把路子打開了,就看我們怎麼能夠圓容了。」當我解釋完之後,同修好像唿的一下明白了怎樣去做,我也明白了,我陡然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家的目地。
當我的執著,障礙自己和同修的配合出現問題時。內心的急躁,看不起同修,很多抱怨懊喪的念頭都會一一反映出來,整體的力量,象一盤散沙一樣。想到師父說的:「首先要把自己擺在學員之中,不要有在學員之上的心。做工作有不懂的,虛心和大家共同探討。做錯了事,誠心的向學員講:『我也是個和大家一樣的修煉者,工作中難免有錯,我這事做錯了,那就按照對的做』。有一個希望大家共同把事做好的誠意,你看結果會怎樣?」--《精進要旨---如何輔導》。
在一次的交流中,我很誠懇的向同修道歉,請大家原諒,因為對自我的看重,而給整體修煉帶來的干擾。我舉了一個例子。比如SARS期間,邪黨經常採用一種手段,把病人拉倒一處強行隔離。把他們關起來,和外界斷絕任何的消息,任其自生自滅。在我們只看重自己的態度,而忽略周圍的同修,其實,這樣的心態,所產生的作用,和邪黨使用的隔離手段是一樣的,不管你,就是讓你自生自滅。邪黨的隔離手段,不是為了真正的去救人,採取的措施,而是對危險中的生命,見死不救的真實寫實。我很抱歉,一直對大家心存懷疑和不信任,以致為整體的修煉環境增添了負面的因素,影響了救度眾生。希望今天的交流後,我們能夠更好的配合。
交流結束後,打坐中,我看到一座很巍峨的山,穩穩的敞開著自己的胸懷,包容著不同的生命。就在這時,山上的土壤中,長出不同物種的生命,大大小小的簇擁在一起,欣欣向榮的生長著。我看著感嘆到:因為這些不同類的物種,因為他們豐富的差異,才顯示出大自然的造化如此的繁華茂盛和美麗。在明白這些後,我便徹底的去掉了對同修的不容忍和分別心。不管是誰什麼樣,大家在一起,就是為了救度眾生來的。當年姜子牙受命封神,很多道行很高深的大道覺者,沒有因為姜子牙是個修道只不過四十年的小老兒,而不配合他封神。相反,姜子牙需要幫助時,很多的大道都會很謙虛主動的過去,無條件的幫他。這也給了我很大的啟示。
在向政府講真相的過程中,因為大法的威嚴,和大法弟子表現出的慈悲,使很多的政府官員都被溶化了。我們從中看到這些生命真正渴望的是大法的真相資料。很多的官員都很支持大法弟子在這個國家申請難民庇護,並答應對相關的部門進行職能監督。過程中,我們還遇到,曾經給我簽證的一個領事。他說,在北京工作期間,早上就親眼看到過,天安門廣場上打坐煉功的大法弟子。他說,還拍了很多的照片,可以發到我的郵箱裡。這位領事曾多次打電話來,詢問事情的進展,並給移民局發了公函,大意是對這個中國法輪功學員申請難民一事,在國家法律職能的框架中進行監督,如果一切審批核定,符合難民條件,務必進行正式庇護,予以官方的難民護照。在很多的政府部門,我們都是直接和官員見面。在預約後,同修和當地的佛學會一定會提前,把與迫害有關的真相資料,寄到或者直接傳真到官員的辦公室。每當和同修一起講真相時,官員都會說:噢,你們的資料我們都已經看過了。如果是他們職權範圍的,這些官員都會給移民局以及管理難民中心發公函,進行必要的監督機制。
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一天會出國申請難民,也從來沒有想到過,要頻繁的進入一個陌生國度的政府部門。是因為這場殘酷的迫害,摧殘了全世界的道義,使得大法弟子紛紛走出來,以平和理性的方式反迫害,告訴人們一個正在發生的可怕的事情,呼籲良知,譴責中共,以挽救無辜的大法弟子的生命。
中共官員薄熙來,賈慶林訪問這裡時,大法弟子和佛學會向最高法院,遞交了起訴,罪名:反人類罪,使用酷刑罪和種族滅絕罪。新聞發布會時,一個記者質問:「就算迫害是事實,但是你從中並沒有受到任何絲毫的傷害,選擇在官員友好出訪時,進行法律訴訟,是不合適宜的,你是在刻意干擾友好氣氛。」「是,我沒有遭到直接的肉體上的傷害,難道您是想讓我回國先坐牢,承受酷刑,見到身體上因電棍擊打留下的累累傷痕,才允許我申請難民庇護,是不是?如果有人看到一個昔日的殺人兇手,如今穿上了西裝,亮亮光澤的高級皮鞋,把曾經陰險狠毒的踢打大法弟子的雙腳給嚴嚴實實的遮上。有人認出兇手,喊別人來幫忙,按照法律進行起訴,以懲罰兇手的濫殺無辜,儘早結束這個令人恐懼的罪惡。您是否會認為,這個人是在破壞這西裝革履的優雅和美麗?面對成千上萬的受到非法折磨的大法弟子,任何稍有道義的旁人,都應該站出來,抵制邪惡的繼續進行。這不是一個民族的問題,而是全球性的。因為迫害就是在公然藐視你我他的道德良知下,公開發生的。」記者聽到後,沒有再說一句話,而且他後來的報導很正面。
過程中,還有一個地方,真的讓我見證了動真念為他時的威力。那天,天氣異常的陰冷,從早到傍晚都是霧蒙蒙,陰沉沉的。那天辦理最後的手續,而且權限也只是一天。律師打來電話問我要一份文件的原本,並說他很忙很忙,只有下午三四點才會到辦公室。因為事先,很多的部門告訴我,官方的原件只能保存在自己的手裡。而應用到程序中的,只是複印件就可以。所以,我把原件都放在住所。後來又一通電話,也不知什麼原因,律師非常的動火,幾乎氣急敗壞的衝著我:「沒有原件,不要來見我。」
我很著急不知道怎麼辦,我要趕在五點律師下班之前,交付最後的手續所需文件。但為甚麼就只差,法官給出示的關於迫害詳情的並具有法律效應的原本文件。只有四十分鐘的時間,今天辦不完,以後又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有機會,趕火車回家取原件,已經都來不及了。我不知所措。正好一個同修打來電話問情況,我說了大概後,同修鄭重的說:「你也知道中國的同修在監獄裡,遭受非人的折磨。現在需要你去揭露真相,解體邪惡,你卻不敢。還以原件與否來搪塞。」同修說完,就掛了電話。我一下馬上警醒。是呀,迫害存在是鐵證如山的事實。我是大法弟子,面對無理的要求,怎麼能如此的被動,是我應該問他:「為甚麼大法弟子要承受這麼長時間的非法迫害和折磨?為甚麼面對中共迫害法輪功的大量事實,還要再因為一個文件的原本來繼續要挾我。今天就是復件也得辦理!」。我真的是這樣想,突然間好像一下正氣十足,頂天立地的惟我獨尊的氣勢充實著。我一面快速的趕車,一面背誦著經文《走正路》:「你們才是歷史這個時期的主角,當前無論邪惡還是正神,都是為你們存在的。」
當我趕到時,看到律師滿臉溫和的坐在哪裡等我。先前的火焰也已經不見了。不到二十分鐘就辦理完了最後一期程序。等我走出律師的辦公室,一看,哇!外面的景象簡直把我驚呆了。陰沉了一整天的天氣,在傍晚十分,竟然顯露出金燦燦的太陽,萬道的輝光,盡情的傾灑著大地,到處籠罩著一片金黃色,非常的富麗堂皇。高樓的玻璃窗上,紛紛影射著夕陽的輝光,燦爛之極,美麗非常。我不由的雙手合十,謝謝師父的加持和鼓勵。
因為整體有力的配合,因為不斷的進出政府部門講清真相,清理邪惡,半年後,我順利的獲得了難民庇護。
在新聞發布會前,曾有同修要求我,一定要先說,是政府的幫助才取得的庇護。但是我想到,為甚麼不給師父和大法一個堂堂正正的位置呢?想到整個過程中的艱辛和不易,信仰力量對我的支撐時,我開口第一句:「真的謝謝我的師父,教給我『真善忍』,信仰的力量,使我在嚴重的迫害中堅定的走到今天。這本正式的難民護照,凝聚著大法弟子的心血,也凝聚著對『真善忍』的堅持和實踐,也真切的表達了這個民族對正義的維護,對善良的保護,對邪惡的抵制。非常謝謝各級的政府官員,一路上對我的鼓勵和幫助。因為有這麼多善良的人,一直在默默的保護我的勇氣,所以才能使我儘早揭露出來,被非法關押的大法弟子,在獄中遭受酷刑和虐殺的重大事實。因為迫害的血腥,巨大慘重,引起這麼多有正義感的政府官員的重視。真的非常謝謝你們。請允許我,向你們致敬。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