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1年07月06日】
晉・張僧鑒《潯陽記》
廬山頂上有湖,寬廣約數頃,附近盛產楊梅、山桃。可人人自我約束,只能在現場親自採摘、飽嘗一頓,但不得將其帶下山去。
廬山西南有康王谷(一種穀物吧?),又有北嶺城。倘若天要下雨了,就會聽到鼓角蕭管之聲從此城飄出。
雞籠山下的溪澗,澗中有好幾處累聚的石堆,好似有人專門花了功夫設計的一樣,真是鬼斧神工。水深常常一尺多,每當清晨與日暮,就有噴泉涌溢而出,如潮水定期漲退似的,時刻不差,每逢月初與月中(即朔望)量尤其大,號稱「潮泉」。
溢城(古之九江),是灌嬰(備註)所建築的。建安中,孫權經此城,親自標出挖井的地點,令人挖掘,正巧開挖出一個使用過的舊井。這個故井中,有塊石碑,碑銘上寫道:「漢六年,穎陰侯(即灌嬰)所開鑿。當時的人說三百年後會堵塞不能使,堵塞後不滿百年,應當為『應運者』所開。」孫權見了銘文,心頭大悅,以為是應在自己身上的祥瑞徵兆,當時四周的人都驚異不已。這口井甚深,如果長江有風浪興起,此井水就會接連動盪。當地世居之人,呼為「浪井」。
稽亭,北面俯瞰大江,南邊遙望高岳(指廬山),因為視野極佳,所以遠方遊客常為此滯留不去,因而以「稽亭」為名,因為「稽」字原有「停留」之意的內涵呢。潯陽城東門通大橋,常有蛟蟒為害百姓。於是董奉就畫符燒紙沉入水中,一會兒就看見一條蛟蟒的死屍浮現出來。
黃金山有楠樹,這種樹,有一年東邊長得繁榮茂盛,而西邊卻呈現枯萎衰敗,隔年換過來了,西邊繁榮茂盛的長,而東邊卻枯萎衰敗的落,年年如此。張華說,所謂「交讓者」,就是指此種現象哪。
麻姑山上,有人登上觀賞,發現那兒有個物種,具備著人形,有眼、鼻、口、面,可卻無臂、無腳,俗名謂之「楓子鬼」。
潯陽與九江的關聯
西晉永興元年(西元304年),把隸屬廬江的潯陽和武昌的柴桑二縣,分離出來,設置了「潯陽」郡;經過歷朝歷代的數易其名,以及擴大或縮小轄區範圍,直至唐天寶年間亦稱潯陽,到干元元年(西元758年)改為江州,這期間又經過多次的更名或縣治遷徙,至元朝末年,仍稱江州;明代改為九江府和南康府,從此「九江」之名基本固定;清沿明制。如今的九江市轄區,包括了自古以來即有的「潯陽」區與「廬山」區。因此,晉時的《潯陽記》裡,記載的就是今天「九江」的原始風貌啦。
江西九江,古稱柴桑、潯陽、江州,根據以上晉・張僧鑒《潯陽記》原文,我們可以得知:自漢高祖六年(西元前201年),西漢車騎大將軍灌嬰築城至今,已有二千二百多年的歷史了,九江地處贛、鄂、湘、皖四省交界處,有江西北大門之稱。北隔長江、幕阜山與安徽、湖北相鄰。西為羅霄山之餘脈,與湖南接壤。西部和東部多山,在永修、武寧境內建有柘林水庫,為江西最大水庫。中部為鄱陽湖平原和鄱陽湖區,在九江市區和鄱陽湖之間為廬山。鄱陽湖有三分之二在九江境內。
廬山,又稱匡山或匡廬,隸屬於江西省九江市。傳說殷周時期有匡氏兄弟七人結廬隱居於此,後成仙而去,其所居之廬幻化為山,故而得名。位於九江市南三十六公裡處,北靠長江,南傍鄱陽湖。古人云「匡廬奇秀甲天下」,自司馬遷將廬山載入《史記》後,歷代詩人墨客相繼慕名而來,陶淵明、謝靈運、李白、白居易、蘇軾、王安石、陸游等詩人相繼登山,留下了許多珍貴的名篇佳作。蘇軾所寫的「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形像描繪了廬山的景色,成為千百年來膾炙人口的名篇。
結語
無意間發現的這篇晉朝張僧鑒記述的《潯陽記》,再經有意的翻成白話和查詢資料後,才知道自己真是「井底之蛙」,真正體會到:吾生也有涯,學也無涯呀!竟然連「潯陽」即是現今的「九江」都不明白,真是孤陋寡聞!
看來,上蒼還是特別鍾愛「中土」,特別憐惜「神州」的萬事萬物,不僅是炎黃子孫,就連個都城、山水都銳意眷顧!你看那《潯陽記》裡的「潮泉」,與如今西方人沾沾自喜的「間歇泉」不遑多讓,且超前很多很多年呢;那「浪井」還與長江互通訊息哪;那自助采果,吃到撐死也沒人管,而且不准採下山也沒人設點檢驗,只是這種觀念都被人所認同、所實踐,因為古人「誠而善」,只是個自我嚴格要求與相信「三尺頭上有神靈」的高道德操守而已!
如今,漸漸推測出也理解到,當時這些讀書人為何留下這些簡短的筆記,不但行文淺顯,沒啥深奧難懂的內涵以及詰屈聱牙的語辭,而且或親臨目睹而據實記載,或由口耳相傳的代代軼事、典故加以整理紀錄,言簡意賅的描繪了當年、那個時代,物阜民豐的昇平景象,以及原始天造地設的自然環境。為的是在這末法末劫時刻,作一個對照,人類欠缺心法約束、道德分崩離析的結果,是胡作非為,是破壞環境,是戕害自然,是自食惡果,等待的就是大自然的反撲。
【備註】灌嬰,西漢(西元?~前176年)睢陽(今河南商丘縣南)人。本為販賣絲絹小商。秦末曾隨劉邦轉戰各地,陷陣卻敵,以年輕善戰聞名全軍。後從韓信擊破齊軍,攻殺項羽,賜號昌文侯。劉邦稱帝,任車騎將軍,封穎陰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