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1年03月06日】
編者按:「白痴天才」是指在某一方面有超常才能弱智兒童。他們不經過學習或是少量學習,就可以有遠遠超出普通人甚至專家的能力。「白痴天才」現象的存在,擊碎了現代正統的學習、記憶、人腦的理論。現代正統的學習記憶理論只能是一種建立在錯誤理論基礎上的實用方法。局限於這類理論,人永遠也無法實現人應有的能力。大腦根本就不是意識的真正源頭。天才來源於另外的空間。
餐廳裡,兩盒牙籤散落在地上,服務生一個勁兒地說:「對不起。」而他卻愣愣地低頭看著那滿地的牙籤,兩三秒鐘後,脫口而出:「198根。」
弟弟審視著地看著他,問服務生:「是198根嗎?」
「每盒100根,應該是200根。」服務生答道。
「198根。」他對旁人睬也不睬,繼續重複著自己認準的數字。弟弟不屑地一笑,想拉他走。
「等一等,」服務生突然說,「對不起,應該是198根,這裡還有兩根。」在他的手裡,一隻牙籤盒裡有兩根未掉落的牙籤……
這是美國影片《雨人》中的一個場面,那位僅兩三秒鐘例能準確「數」出散落一地的牙籤的奇人叫雷蒙,是一位智商50的弱智人。
這種「白痴天才」(Idiot Savant 或 Savant Syndrome)西方公認最早在19世紀末開始被學術界認識。此後,精神病學家發現了大量的「白痴天才」事例。
精神醫學家霍維茨下過一個定義:「智力低於正常而在其他心理功能方面有高度發展者,可為白痴學者。」
在中國,這樣的事例也不少。
1978年初春的一天,一位母親帶著自己8歲的兒子,走進了北京醫科大學精神衛生研究所,請示這裡的兒科專家這位名字叫J的男孩的「問題」。
J的母親是小學教師,父親是搞技術工作的。
「他可能是天才。」當母親的說這話時眼裡有一絲期待。
年輕的女醫生楊曉玲接待了這位視視為「天才」的男孩,18年後,楊曉玲作為這個研究所兒科的主任回憶起當年的那一幕。
J的母親滔滔不絕地講孩子的情況,他剛上小學一年級,表現出許多和其他孩子不同的地方。
J似乎總是處於興奮狀態中,上譚時很難安靜地坐在那裡,而是左顧右盼。他生活自理能力很差,不知饑飽,如果沒人提醒他,他可能一天滴水不進,而只要不斷給他的飯碗裡添飯,他就會不知飽餓地一直吃下去……他的交往能力極差,很難與同學建立良好的交往,無法進行正常的交談,湊在一起只是打鬧,沒有朋友。他對事物的判斷能力之低令人無法想像,與同學站在樓梯上吵架,同學在樓梯上,他在下一層,上面同學向他吐口水,他也抬起頭來向上吐口水,結果是口水都落在自己的臉上,他也不知道躲避……
楊曉玲實在聽不出有什麼可以將J歸入「天才」範疇的東西,在她看來,這是一個典型的患有兒童孤獨症的男孩。
「醫生,這孩子不是病人,即使是,也是一個天才病人。」J的母親堅持說。「他的算術成績特別好,而且會推算日期,准極了。」
「哦?」楊曉玲認真地聽著。
「有一天,我和他爸爸閒聊,說哪天該發工資了。他在旁邊聽到了,立即插話說:『那天是星期四。』我們一看日曆,果然是星期四,問他怎麼知道的,他自己也說不出來。」J的母親繪聲繪色地講述著。「我們便接著考他,看著日曆問他某月某日是星期幾,他竟能對簽如流。您說這奇不奇?」
果然很奇。楊曉玲問:「他平時常看日曆嗎?」
「從沒見他看這。」年輕的母親說。
楊曉玲拿出一張年曆卡,現場測試。果然如J的母親所說,楊曉玲報出一個日期,J立即說出那個日子是星期幾。
而相對應的,J的文字能力極差,不能簡單的造句。
楊曉玲不能不感到困惑。
中國科學院心理所著名學者、教授毛以雁先生被請了出來,親自給這位「天才」做智商測驗。一流的專家在缺少一流設備的情況下測出了J的智商:很一般,只是在某些記憶能力方面比一般人略強。
智商測驗並不盡善盡美的結果未影響J的父母將他們的兒子視為天才,當圖書市場上有了第一本關於速算的書時,他們立即給兒子買來,按著醫生的建議,努力發展兒子在記憶和計算領域的才能。收效的良好甚至超過了他們的預計,J對那本書中傳授的概念一點即透,迅速吸收,父母為他念了上句,他便不再需要聽下句了。幾天後,J計算能力的提高便表現出來,父母用那本書上的題考他,他的回答速度遠遠超過了書上認為「學有成效」的速度。
J再次表現出了讓父母認為是「天才」的諸多特徵。
事實證明,J的父母得出這樣一個結論不僅僅是因為對自己的孩子的愛,而是因為J的確具有天才的成份,雖然這份天才在當時的中國尚無法被確認。
在J第一次走進北京大學精神衛生研究所的兩年之後,也就是1980年,楊曉玲醫生對他進行了一次家訪,J在計算上表現出的超常能力引起了她的高度注意。
那時中國大陸市場已經有了那種可以拿在手掌上的小型計算器,楊曉玲拿著那樣的計算器對J進行了一系列難度越來越高的計算測驗。
「5028-357?」
「4671。」
「12345+6789=?」
「19134。」
「12×30=?」
「360。」
「420÷60=?」
「7。」
「1209÷3=?」
「403。」
「1478×369=?」
「545382。」
「14789÷2563=?」
「5.7701911。」
「2589×2546=?」
「6591594。」
「258×357-6789+6541=?」
「98647。」
「98647×63-25891+234-568974=?」
「5620130。」
……
楊曉玲吃驚地注意到,每次當她報題目的話音剛落,J的答案就已經脫口而出了。他仿佛不是在用頭腦計算,也不是按著那些速算教材上指導的方法進行快速演算,而完全是條件反射似的,似乎那些答案早已經在他頭腦裡了,而那多位數的複雜演算題不過是提示他取出自己口袋裡早已準備好的某個物品而已。
「46890的開平方是多少?」
「789109的開立方是多少?」
……
楊曉玲提出更難的題目,J仍在她的題目剛說完時例立即說出了答案。而楊曉玲手中的電子計算器還要比J的計算慢上半秒鐘。
不要記憶了,J是一個年僅10歲,正讀小學三年級的男孩子!
楊曉玲醫生還得知,J因為實在跟不上正規小學的教學進程,勉強堅持著讀到五年級,不得不退了下來。他在學習上最大的障礙還是語言能力太差,講話死板,寫不了作文。這些都是孤獨症兒童具有的障礙。
J一直跟姥姥在一起生活,這位老太太無意中又發現了外孫的另一個驚人的非凡之處,他竟能對北京各條馬路、每條胡同如數家珍,能夠清楚地說出從一個地點到另一個地點應該坐幾路車,再換幾路車,即使中間要換三四次車,他也能清晰地報出來。而他只去過北京城很少的地方。楊曉玲對J這項新發現的功能做了測驗,她隨便報出兩個地點,J立即便清楚地告訴她應該怎麼走,坐什麼車。即使當楊曉玲選擇了最偏僻的胡同,J仍能立即反過來,仿佛他的頭腦裡有一張地圖,不,仿佛他自己一張活地圖,一部道路查詢電腦。
J的姥姥承認,J的確整天拿著張北京地圖痴痴地看,但他的這份興趣只維持了兩三天的時間,隨後便把地圖丟到一邊再也不理睬了。莫非,J真能夠在短短的兩三天之內將那張地圖吃透到此等嗎?這其中的神奇奧妙只能問J了,但是J卻無法回答我們。
如果說J是一個白痴天才,那麼他已經成為一個多方面的「天才」了。
對J的最後一次回訪是在他21歲的時候,那時,包括楊曉玲在內的醫生們對於孤獨症兒童、白痴學者都已經有了更多、更深的認識。而北醫大的智商測驗設備和水平也都已經達到國際一流水平。曾經在8歲時接受過智商測驗的J在他21歲這年再次被檢驗了智商,這次得出一個準確的數字:73。73屬於邊緣水平。
參考資料
1. Down, J.L. On Some of the Mental Affections of Childhood and Youth London, Churchill, 1887
2. 中國雨人之謎,方剛 著
3. http://www.wismed.org/foundation/bibliography.htm 列出了詳細的西文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