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1年04月18日】
父親年邁,八十多歲了,從小是孤兒,吃盡人間辛苦,靠他祖母撫養,小時沒有歡樂,唯一愛好是寫字。沒有錢買紙筆,就用竹枝在沙地上寫,祖母去世後,進了孤兒院。因為字跡工整,規規矩矩,又讓他讀了幾年私塾。解放後,到大學工作,一直也離不開這一手好字。不幸的是,文革後,有一次將右手腕骨摔斷,整個手腕骨折了一百八十度,全部斷掉。從此一舉筆,手便疼痛萬分,也就「刀槍入庫」,不再「用功」了。
父親97年在加州見到師父,先將抽了半個世紀的煙戒掉,然後開始抄書。每每早上三點半,準時醒來,立即抄《轉法輪》。師父所有的書都抄了幾遍了,認認真真,一點都不馬虎。我有一天終於沒憋往,問他:「爸爸,你過去常喊手痛,最近有好久沒聽你抱怨了?」他說:「是啊,真是神奇,這隻手愈抄書愈熱,手一點也不抖,也不痛,抄了幾年了,我自己也不相信已經有這麼多了。」牆上,堆了一大迭,桌上也是,高高地全是手抄本。「是師父的書有法力啊。我經常一抄書,2-3個小時,什麼也不知道就過去了,仿佛在世間一切都凝在這筆與紙這間了。我會什麼都忘了。可以不吃不喝,就這樣痴痴的一直抄下去。」用他樸素的語言,對我說。其實他哪裡是痴痴地抄呀,他在那個空間可比這兒有趣得多,那兒什麼都俱全,什麼都能感應到,只是不想告訴我們罷了。
所以,每次我和哥哥出門參加法會,給父親必須準備得充充分分的是筆和本子。冰箱滿不滿他不在乎。如果他的紙筆不夠了,我們是別想離開的。那個抱怨比當初喊手痛的聲音,真讓你會丟下一切先衝到Office Max(文具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