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各地流淌的河流大盤點

【正見新聞網2012年02月02日】

蒂納古克河 阿拉斯加州,北極之門國家公園及保護區 1980年後受保護河段長70.8公裡

默塞德河 加利福尼亞州,約塞米蒂國家公園 1987年後受保護河段長184.3 公裡;1992年後受保護河段增加12.9公裡


  奧懷希河 愛達荷州,奧懷希河荒野區1984年後俄勒岡州境內的受保護河段長193.1 公裡,1988年後增加108.1 公裡;2009年後愛達荷州境內的受保護河段長275.4 公裡 AeriAl support by lighthAwk

查圖加河:南卡羅來納洲,薩姆特國家森林。1974年後北卡羅來納、南卡羅來納、喬治亞州境內的受保護河段長94.5公裡

特裡卡基拉河:阿拉斯加州,克拉克湖國家公園及保護區。1980年後受保護河段長83公裡

“中支”是薩蒙河的主要支流,與其說她是一條河,倒不如說是一部華美盛大的水之樂章。她激盪轉折,高涌低回,遠走160多公裡,穿過美國本土最大的連續荒野——9500平方公裡的“弗蘭克·丘奇-不復回河”荒野區。這個拗口的名字分兩部分,後半是薩蒙河的俗稱,前半則是一位愛達荷州議員的名字,他在保住薩蒙河大峽谷古樸原貌的過程中居功至偉。中支河一路奔流,沒有大壩絆住她的腳步,沒有公路撕破她的泥岸。她在山谷中搖曳的舞姿,自萬年前冰川消退時就沒有改變多少:春天,她是可以衝倒大樹的洶湧巨濤;夏末,她是明澈如水晶的嫻靜細流。

但倘若回到60年前去看,她的前景——乃至當時美國數以百計的其他河流的前景——則與今日的實際境況迥異。上世紀,聯邦政府曾常年發著興建水壩的高燒,似乎打定主意要把國內每一條大河都截斷,用來發電、灌溉、航運、供自來水和蓄洪。乾旱的西部對水壩尤為狂熱,官方的建設計劃甚至打算令著名的美洲大峽谷變成水庫。單是在薩蒙中支河沿線,美國陸軍工程兵團就評估了五處預期建壩的場址。要不是有兩兄弟出力遏止了這股混凝土狂潮,中支河說不定早已變成一串人工湖了。

約翰· 克雷格黑德如今已95歲了,是野生動物學界的一大傳奇,與他的同胎兄弟——已故的弗蘭克同享盛名。兩人當年對黃石國家公園內的灰熊作了先驅性的研究,通過國家地理學會出版過許多轟動一時的文章和紀錄片,激勵國人行動起來拯救本土的灰熊。但在約翰· 克雷格黑德悠長而多姿多彩的一生中,最令他驕傲的成就還是《野生景觀河流保護法案》的通過。

寫報告、作演講、與政客周旋,兩人足足花了十年的時間,但到1968年詹森總統簽署《野生景觀河流保護法案》的時候,克雷格黑德兄弟的許多主張化成了裡面的條文。初版的法案使八條河流及其狹窄的緩衝區免受水壩與土地開發的破壞,今天,分布於39個州加上波多黎各的200多條河流都進入了保護之列。


俄勒岡州的羅格河是1968年首批獲得禁止建壩保護的八條河流之一。

斯內克河發源區:懷俄明州,布裡傑-蒂頓國家森林。2009年後受保護河段長623.6公裡

一條樺皮舟沐浴在月光裡。這是緬因州的“阿勒加什荒野航路”,划艇者摯愛的清靜勝地。

薩蒙河中支:愛達荷州,薩蒙-查利斯國家森林。1968年後受保護河段長167.4公裡

阿勒加什河:緬因州,阿魯斯圖克。1970年後受保護河段長148.9公裡

時至今日,約翰· 克雷格黑德的記憶已見恍惚,但如果你問他哪條河給了他最大的啟迪,回答一定是迅速而毫不含糊的:薩蒙中支河。一天,我帶兒子薩姆去中支河玩皮划艇——如今這裡是著名的激流勝地——路過蒙大拿州米蘇拉市時順便看望了住在那裡的克雷格黑德。辭別時,他拿出十幾個蜘蛛形狀的仿生釣餌送給薩姆,專用來釣中支河裡原生的割喉鱒。“跟你說,我這樣的釣餌在商店裡是買不到的喲。”他握了握薩姆的手,臉上掛著心照不宣的微笑。

我們乘坐的是一架小型的荒野遊覽客機,弗蘭克 · 丘奇地區縱橫深邃的山谷中濃霧氤氳,飛行員連試兩次才成功穿越。綿延不絕的山脊上生著大片的白皮松,把現代世界拒於山外。中午時分,我們這支20人的遊客團在咆哮的大河邊聚齊,聽印第安血統的考古學家黛安娜 · 優普講這裡的原住民傳統。她所屬的部落名叫“食羊者”,曾在這一帶臨河而居,繁衍數千年,直到拓荒時代的美國騎兵把他們趕了出去。她請求我們愛護占據了幾乎每一片河濱平坦地帶的原住民營地舊址,以及刻在峽谷山壁上的許多圖畫字符——裡面還有看似小孩巴掌摁下的紅手印。然後她用一句肖肖尼族印第安語的祝福為我們送別:願我們行舟平安,一生平安。

這一天灰雲漫捲,座艙闊大而乾爽的多人划艇令我心儀,薩姆卻自作主張地挑了兩條單人充氣艇,因為,還有什麼比駕馭一隻大號輪胎顛簸於怒濤之上更像11歲男孩幹的事呢?他以前從未有過激流划艇的體驗,很快便發覺這是件苦力活兒。我們跟逆風搏鬥,與岩石刮蹭,竭盡全力跟上別人坐的大皮艇。雖然累得半死,結束的時候薩姆仍然幾乎是蹦著上岸的。

這一夜星河璀璨如瀑,連北鬥星的大勺子都埋沒在裡面找不出來了。薩姆睡得早,於是我又到河邊去聽流水的交響曲。有什麼東西在腳邊濺落,我打開頭燈,看見一條小魚在淺水中穿梭:是這條河裡原生的奇努克鮭魚,還很幼小。“食羊者”部落曾在數千年裡以奇努克鮭為食,過去,它們每年都數以萬計地湧入中支河產卵。幼魚長大後,會沿著薩蒙河-斯內克河-哥倫比亞河的走向,逐步匯入江河的主幹,然後回歸大海。如今,後兩條河上的八座主壩在很大程度上阻斷了這些魚兒綿延1500公裡的歸海之路——自然界最壯觀的遷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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