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日記: 野餐

笑梅


【正見網2004年08月12日】

2004年8月5日,天氣晴,藍天白雲,微風,湖邊有點涼。

系秘書在一個月前就發通知,我們系今年要出去野餐。她寫的電子郵件我只看題目就刪除掉了,天天忙得不行,哪有時間去野餐啊。讓我改變主意的是另一個實驗室的博士生春燕。昨天她在樓道裡遇著我,問道: 「你去不去野餐?」

「可能去不成,最近挺忙的。」

「去吧。本來我也不想去,可是剛才遇到了海倫教授,她聽說我不想去很難過。因為野餐的地點就是她家那個區的私人公園,她剛搬過去不久,她很熱情,願為大家提供一個放鬆的環境。如果我們都不去,她肯定會失望的。再說,我沒有車,你要是去,就可以帶上我。不然我也去不了。」

「那我先和上司說一下,然後給你回信兒。」 我已經動心了,我是個最不願讓人失望的人,更不願讓別人因為我的緣故而不能成全一個好的心願。

當我把這件事告訴老闆娘時,她爽快的答應了:「你應該去,明天我正好總結一下,看下一步工作怎麼做。去吧,祝你玩得痛快。」

天時地利人和,我沒有什麼選擇了,那麼就放下工作,輕鬆的去吧。

今天,我帶著三歲的女兒去接春燕,然後一起上路。不知為什麼,一向認真的秘書竟把方向寫反了,我們開出去一段時間才發現方向不對,不得不返回去。春燕有點著急,我的心裡很靜, 打開那盤由同修創作的音樂《為你而來》,一邊聽一邊給春燕講著音樂背後的故事。

「這首《為你而來》是由五種語言唱的,那是2001年,來自十二個國家的三十六位西人大法弟子相約去了天安門廣場,打開『法輪大法好』的橫幅,告訴中國人,法輪功是好的,中國鎮壓是錯的。他們被抓被打,最後又被遣返回國。有一位同修在感慨之下寫了這首歌,參與這次請願的一位加拿大小伙子回來後寫了一本書,也叫《為你而來》……」

「那麼是為誰而來呢?」春燕總能提出關鍵問題。

「當然是為了中國百姓而來。因為他們看到中國人太可憐了,這麼好的修煉方法不但不去珍惜,反而聽信了邪惡的謊言,也跟著去迫害,去咒罵那些善良的修煉人,將來他們會後悔莫及的,不可憐嗎?」

「你剛才說,這些音樂都是由法輪功學員自己創作的,對嗎?」

「是啊,他們都是些很有才華的人,音樂家,藝術家,各行各業的都有。 你是不是覺得與國內宣傳的法輪功完全不一樣?」

「對,國內好像總是宣傳負面的東西。」

「其實都是編造的謊言,哪有一個是真的。」


當我們到達那個野餐的公園時,已有不少人在那裡了。海倫教授夫婦正忙著為大家做燒烤。女兒幸福的吃著烤肉,不時的發出一陣陣歡笑。這個公園靠近湖邊,有些冷,善良的春燕將自己的衣服給我女兒,可是這個小傢伙無論如何不穿別人的衣服,她堅持說她不冷。

海倫教授走過來坐在我們旁邊,問長問短。我知道她不是美國人,就問她: 「海倫教授,您是從哪個國家來的?」

「芬蘭,我們來美國快二十年了,1985年我們到的美國……」

「你知道,你來美國的那一年,我剛剛從醫學院畢業,明年就是我大學畢業二十周年了,我的大學同學都要回母校團聚呢。」

「那你一定也要回去了?」

「我很想回去,可是中國正在迫害法輪功,我也是一名法輪功學員。噢,你大概還不知道什麼是法輪功吧?」

她搖了搖頭,一雙美麗善良的眼睛正等待著我說下去。

「這是一種非常祥和的修煉方法,按照真善忍的原則做人,同時通過煉功達到身體健康。可是中國在五年前由前主席下令鎮壓,他命令警察殘酷的折磨那些不放棄修煉的人,用盡各種酷刑,包括用電棒電,用電熨頭烙全身,同時封鎖消息,在媒體上造謠說法輪功學員都是些瘋子。光是從得到的有限的消息來源中,我們就證實了已有一千多名學員被活活折磨致死,殘死的人當中,男女老少都有,他們都是非常健康善良的人。其中一名是年僅八個月的嬰兒……。」我難過的訴說著,海倫教授的眼裡閃著淚光。

「這太瘋狂了,太不可思議了!」

「海倫教授,其實我在樓道裡見到你精力充沛的樣子,經常想,您承擔著那麼多研究工作,管理著一個大實驗室,但依然是那麼快樂。真不知是為什麼。」

「因為我沒有什麼好抱怨的,大家都很好,我們的實驗室就像一個大家庭,互相關心幫助。」

「這樣真好。你知道,每天能見面的人,有時並不一定能說上話。但彼此都能感受到什麼,比如有的人能讓人感受到善意,有的人讓人感到很壓抑,也就是說每個人也都在影響著別人,不管他們交流還是不交流,都能帶給這個世界一個信息。對了,這次野餐聽說是您發起的,是嗎?」

「你說的對,人們應該是互相關愛的。其實我們才搬到這個區不久,每天都在這個美麗的公園裡散步,所以很想讓全系的同事都來分享一下。」

我非常感謝她的這一善意邀請,她卻一再感激大家前來捧場。

在我和海倫教授說話的時候,春燕默默的幫我照顧女兒。等我說完了,她說:「你可真能說啊。」

「是因為海倫教授願意聽。其實我的英文並不好,當我不去想我的英文如何,而是想和一個好人聊天的時候就自然得多了。」


女兒已經吃飽了,要去玩鞦韆。在孩子玩的地方(Play Ground),邊推著女兒盪鞦韆,邊和春燕聊天。突然一個三歲大的白人小女孩兒不知從哪兒跑了過來,她自己趴在鞦韆上,輕輕盪著。我不由得向四周環視找她的大人,不遠處,一位懷孕的母親正朝這邊看,這位母親一定是太累了,不想再動了,孩子還沒有玩夠。發現我在找什麼人,那位母親不得不拖著笨重的身子走過來,和我們打招呼。

「我已經陪她玩了好一陣了,她還是要玩。」

「你從哪來?」她上來就問我這個問題。

「從某某實驗室來。」我本能的回答道。因為今天是工作日,來這裡的人都應該是我們系的。

她象是聽不懂我的話。自己倒先自我介紹起來: 「我從上海來。你呢?」

原來她是住在附近的居民。聽她說從上海來,我吃了一驚,她不是一位正宗的美國人嗎? 怎麼會來自上海?

她看我不解的樣子,忙解釋說:「我先生是美國某個大公司駐中國的代理,所以我們一直住在上海。」

「原來是這樣,我們是從北京來,你去過那兒嗎?」

「去過啦。和上海完全兩個風格,我也見到了雄偉的長城。」

春燕想起了身份問題:「那你申請中國公民了嗎?」

美國女士搖了搖頭:「我不願做中國公民,能居住就行了。這不我的第二個孩子還要生在美國。」

「是不是因為中國沒有自由?」我問。

「是的。但中國人很好,我的鄰居都很友善。」

「你知道法輪功嗎?」

「在中國是非法的。」這個假中國人也知道這一點。

「可是在全世界六十多個國家都是合法的,這差別很大,是嗎?」我接著問。

她只是點點頭。她的表現很象一個老於世故的中國人,心裡明白但不多評論,大概也是入鄉隨俗了吧。

「你會說中文嗎?」春燕總能找到合適的話題。

「會一點點。」她用中文回答。

「我的女兒會的比我多,因為她和阿姨經常在一起。」她用中文說出「阿姨」二個字。

然後她讓女兒用中文說「Dog」。

一頭金髮的小女孩用美音發出一聲:Go!(狗)

我和春燕笑出了眼淚。

母親實在太累了,要回家了,我從包裡拿出幾張真象光碟,對她說:」請你回中國的時候,帶上這些光碟,有英文的,你看。還有中文的,你看不了,帶給你們家的阿姨看。」

她非常高興的接過去,一再感謝。我竟忘了問她的名字,不過沒有關係,人們之間的緣就是這樣的,有的相聚時間長,比如夫妻,可以相伴幾十年;有的就很短,短到只見一次面。不管長短,只要彼此能留下美好的回憶就沒有白相遇。今天我只不過在這個公園裡呆了二個小時,竟遇上一位「洋人同胞」。她的那句:「你從哪兒來?」一直在我腦海中迴蕩,就像是在海外的中國人見了面常問的一句話:「你老家是哪兒的?」那麼親切自然。


回來的路上,又走錯了路。我依然冷靜的找路。春燕在一邊觀察著我,說:「我發現你真是一點都不急。脾氣真好。」

「我原來可是個脾氣很壞的人,現在是修出來了。其實著急一點用都沒有,只能把事情搞得更糟。」

「說是這麼說,可是做不到啊。」

「這就是為什麼要修煉。當你跳出來用理智去看一件事的時候,就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事情的原委了。做一件事所消耗的體力和腦力都不足以把一個人搞跨,讓人心裡難受的是那些不必要的情緒。修煉就是讓一個人慢慢去掉這些不良的情緒,變得更加理性的看問題,一個人只有在理智的時候才會想出好辦法來,對不對?」

「你獨自開車最長的記錄是多遠?」春燕象是在做她的博士課題,一個問題解決了再提出另一個。

「那要算是去某地申請美國簽證那一次。那時我還懷著女兒,單程是四個半小時,我去的時候天氣還好,中間只停下來一次。第二天回來的時候正是傍晚,開到半路,下起了冰雨,天色一下黑了下來,前面黑黑的沒有一輛車。我當時有一點怕,但很快就堅強起來,一氣開到家。如果不是修煉,我無論如何是沒有這種勇氣的。」

「你可真偉大。怎麼那次你沒有迷路呢?」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只會走直路,不會拐彎兒。我去那個城市就是沿著一條高速公路開到頭,所以我沒有迷路。」我們都笑了起來。

到春燕的家了,我給了她二張光碟。「帶回去和你先生一起看吧。」她高興的接過,謝了我。我發現春燕對我給別人講真象很理解了,她雖然不多說話,但我能感覺到她的變化。


尾聲

今天的日記很長。這一天發生的事象是電影一樣,一個片段一個片段的貯存在我的記憶中。當我要寫的時候,就一段一段的放開來讓我看。我問心無愧的對自己說:「這一天我沒有白過,做為一名大法弟子,我在常人中努力工作,快樂生活,不同的是,我用我的心去呼喚人們心中的善念良知,讓他們知道在中國信仰真善忍的人們正在遭受迫害;讓他們知道法輪功到底在教導人們什麼;讓他們知道世界需要的正是真誠,善良和寬容。」其實所有大法弟子做的一切,都是想讓這個世界減少仇恨,充滿友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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