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昭傳奇】大破天門陣（下）

楊延昭傳奇——大破天門陣。（清玉／大紀元）

（接上文）

大破天門陣

在玉皇殿主陣失利後，王蘭英、楊延昭及穆桂英率領將士一度攻下玉女、銅光等數十陣，並成功讓黑水、西夏國軍士倒戈投向宋營，然而此時遼國蕭太后前來親自坐鎮，遼軍士氣大增，宋遼雙方互有勝負，戰況陷入膠著狀態長達數月之久，宋軍諸將士苦思對策，始終難有進展。

這時楊延昭對眾人說道：昔日先祖黃帝九戰蚩尤未能取勝，因而退歸於泰山，日夜虔心向天禱告，最後感動了上天派神靈下世相助。眼見當前困局，我們應當自我反省請求上天護佑，讓百姓能早日免除兵災之苦。於是眾將士們聽令，一同齋戒靜坐，向上天祈禱神靈之護佑。數日過去後，一位遊方和尚前來拜見穆桂英。

他說道：老衲姓鍾名漢，家住蓬萊山，以採藥維生。此遼國興兵之事乃由邪派妖人所起，真乃塗炭生靈也。我是為破陣而來。此天門陣之玉皇殿指揮台為其要點，其49盞天燈、號令旗是調動兵馬改變陣勢之工具，應先破壞之。而其主陣玉皇殿與相連之數十陣彼此環環相扣，一一擊破是曠日廢時，何不一股作氣破壞其中心，其餘各陣也就不足為懼也。說罷，他取出一仙丹交予穆桂英。

穆桂英接過仙丹後，轉身一回頭發現這和尚就消失不見了，穆桂英知道是遇上神仙了，於是趕緊跪下拜謝。之後她吃下了這仙丹，頓時感到神清氣爽、思路大開，連忙找來將士們擬定破陣之策。

會議中，她提出將數十萬宋軍分成十路大軍，分頭並進，一次攻克天門陣的計劃。會後又再次送出署名王雕兒的假信，派出探子送至遼軍統帥韓昌處，內容說道：宋軍後援不濟準備撤兵。

不久後，潛伏於遼軍的探子回報：天門陣各陣戒備明顯鬆懈，軍士無所事事，韓昌與軍師顏洞賓、白天祖每晚飲酒作樂，又找來歌舞女子助興，夜夜笙歌。穆桂英知道進攻時機已到，於是親自帶領數百穆柯寨的親兵躍過九龍谷後方深入敵後，準備裡應外合，奪取陣內的數個通道大門及主要指揮據點，並讓隼鳥適時與楊宗保報信。

隔日楊宗保收到隼鳥來信，於是集合數十萬大軍兵分十路進攻。在進攻當時，韓昌與諸將士們還在飲酒作樂，這時軍士突然前來稟報：宋軍兵分十路殺來，情況危急！

韓昌驚訝說道：怎麼可能！他們不是早準備退了兵嗎？

等回過神時，營外已是喊殺震天，穆桂英已派人一一奪下各據點，等韓昌集合將士們出戰時，宋軍第一至第八路已成功攻入陣地並截斷相應要道。焦孟二將率先攻入玉皇殿指揮台毀去各式指揮旗幟，楊延昭則接連射下了49盞天燈。遼軍失去指揮號誌陣形大亂，數十員遼將殺出想突圍，但被王蘭英、焦孟二將等將士一一斬殺。穆桂英與楊五郎、楊延昭率軍攻入中軍連破數個將台。白天祖為挽回頹勢，連忙對著楊延昭與穆桂英施咒法。他想二人並無道行，應可順利將其咒殺，結果施咒未成遭反噬，其後果更甚於上次，白天祖七孔流血倒地，當場斃命。

這時四面大火紛起，黃瓊女與黑水國主將土金宿的火箭部隊也一同來攻，放火焚燒各陣，遼軍大亂。

宋軍一路勢如破竹，楊宗保於攻下玉皇殿主陣後，隨即號令各部將士依計劃打下剩餘各陣，不久後孟良攻下朱雀陣，焦贊攻下玄武陣，楊延昭與呼延贊攻下長蛇陣，王蘭英及楊八妹攻下七姑山陣，楊五郎攻下四門天王陣，遼軍大將耶律休哥、土金牛、土金秀紛紛陣亡，耶律沙走投無路自刎而死。

眼看天門陣被破得七零八落，敗局似乎已定，韓昌向軍師顏洞賓求救。顏洞賓趕緊前往祭壇做法，霎時日月無光，飛沙走石，宋軍將士個個睜不開眼，難以前行。穆桂英見狀，趕緊取出降龍木施法引來大風反制，但似乎無效。顏洞賓哈哈大笑：這咒法乃吾獨門絕學，雖耗損大半精元，但緊要關頭只得用了。韓昌又指揮弓弩手萬箭齊發射向宋軍，準備力挽頹勢。

就在這危急時刻，那位自稱為鍾漢的和尚現身，只見他將袍袖一揮，霎時風向逆轉，天地又恢復了清明。顏洞賓絕學遭破解大驚失色，趕緊使出法術化作一道金光逃去。韓昌見國師逃走，急忙回到後營向蕭太后告知大勢已去，諸將陣亡大半，而顏軍師也逃去。蕭太后無奈，只得與幾位近臣由韓昌護送倉皇而逃。而宋軍則是陸續破了剩餘各陣之後大獲全勝。

戰後宋軍收兵回營，上奏朝廷犒賞了助戰有功的西夏、黑水兩國。最後清點將士，這時卻不見了管家穆瓜與焦孟二將，不久後只見他們押著兩位戰俘前來，一位是遼國軍師顏洞賓，一位是延壽公主。

原來顏洞賓使用妖法遁走後撞見了穆瓜，他見穆瓜武功不強，便想施妖術殺他，但出手時卻發現無法施術。此時楊業武靈現身，他說道：顏洞賓，你作惡多端，逃難中還想殘殺無辜。接著就廢去了他的妖法，顏洞賓就這樣被穆瓜給拿下。而延壽公主藏身於亂軍，逃走過程中被焦孟二將發現認出，就將她活抓送回營內處置。

由於顏洞賓以一己私利挑起戰爭害人無數，穆桂英與眾將士均一致認定罪無可恕，於是將其押下斬首示眾。而處理延壽公主時則是意見不一，這時楊八妹出來為其求情說道：此女為遼國公主，若處決將使二國讎怨更深，而她並非奸惡之徒，我孤身於遼時深受款待，並也因之取回先父金刀，因此請求從輕發落。最後穆桂英與楊延昭均同意將其釋放送回遼國。

戰後楊家為穆桂英與楊宗保舉行盛大的婚禮，真宗皇帝也設宴犒賞征戰有功將領。對楊家則特別給予封賞，楊宗保獲封為節度使率領禁軍，負責京城防務；楊延昭獲封節度使兼招討使，但依其意願仍回三關及雁門關之防守任務；穆桂英及諸位楊門女將都獲封為女將軍，岳勝、孟良、焦贊以下各將士均依功勳受封團練使及都監官位。楊五郎不願為官，於是封他為護國禪師這榮譽稱號。

佘太君請求楊五郎留下一同共享天倫，然而楊五郎不願還俗，他說：請母親原諒兒子無法在您身邊盡孝，我已立誓皈依佛門，塵緣已絕，今後將靜心修行以償還楊家歷代造下之殺業。見兒子心意已決，佘太君便不再勉強，只得含淚送別。

這場歷時長達半年，讓宋遼雙方戰損數十萬人，且規模最大的天門陣戰役也到此划下了句點。

參考資料：

《楊家將（穆桂英）傳說》北京美術攝影出版社 2015年出版 高雪松 整理
《楊家將外傳》河北少年兒童出版社 1986年出版 趙雲雁 搜集整理
《河北民間故事集》遠流出版社 1998年出版 陳慶浩主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