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文學:雨後初荷 (三)

大陸大法弟子


【正見網2005年08月10日】

金錢和物質利益衝破了無數警察的道德和良知的底線,在人們不了解真象的和平環境下,中華大地又被謊言充斥,新一輪的迫害又開始了,一時間“天地無道爛鬼狂”,酷刑在光天化日下進行著,晴空下是悽慘的叫聲、痛苦的呻吟:“五馬分屍”、摩托車拖人、當眾強姦,竟然在二十一世紀的中國上演,一幕接一幕,一案連一案,怨聲載道,怒火遍燃。

2001年3月29日早上,當海寬正在家裡喝著媽媽給他沏的茶,他不知道來自千裡之外A市的警察已經來到了他家的樓下。警察將海寬從家裡非法抓走,媽媽嚇壞了,給在醫院的爸爸打電話,爸爸拔下針頭打車追趕,但是無濟於事。在路上警察酒後告訴海寬:“抓你知道為了什麼嗎?為了立功。”就這樣海寬被抓到A市並且被非法判了勞教2年半。從那開始海寬知道什麼叫做“權大於法”。中國根本就沒有法律。自焚觸發了多少悲劇啊!中華民族的良心在流血,每個有良知的中國人在憂思,野心取代了良心,獸性代替了人性,權力槍斃了法律,暴政絞殺了自由。中華大地上每時都在發生著侵蝕人道德與信仰的惡行。

海寬被戴上冰冷的手銬,隨著背後看守所漆黑的大門被關上的時候,他走在陰森的走廊裡,耳邊除了金屬與金屬的撞擊聲外,死一般的沉寂。海寬進入了一個房間,隨著門被鐺啷的關上,一群光頭的犯人聞聲轉過頭來,那沒有生命的眼神簡直可以把你吃掉,實在讓他難忘,海寬命令自己排除這一切給他帶來的恐懼。

眼前的鐵門和鐵窗將海寬與外面的世界真實的隔絕了。晚飯的時間到了,食物和菜湯從牢門中的四方小口送進來,吃著半生不熟的窩頭,喝著難以下咽的菜湯,海寬陷入了沉思:“正因為信仰的危機,才導致了人類精神天平極大的不平衡,在自私、貪婪的惡念下,人與人之間的觀念相互碰撞,彼此充滿了敵視,無所顧忌的相互傷害著,活而無樂。人類不能沒有信仰,我不能選擇沉默。”

在A市的教養院海寬和其他10多名大法弟子遭遇了電刑,當時海寬還不知道電棍的滋味,當他閉著眼睛咬牙挺著的時候,感覺到一個東西落在了脖子上,海寬整個身體立即痙攣得顫抖不止,海寬忽然聞到了空氣中有燒頭髮的味道,這時他清醒的一面知道,他的脖子被電糊了。經歷了5小時的迫害,海寬被分到了嚴管班,那裡是整個教養院最早起,也是最晚睡的地方,同時飲食也是最差的地方了。在那裡,一位70歲的老人也被抓了進來,而且他是共和國國慶觀禮曾被邀請過的科學家,在強制轉化的時候,鞋底子也曾毫不留情的扇向老人的臉。海寬覺得那一幕真是悲哀,國家和民族的悲哀。一個是老人、科學家、國家的功臣,一個是被警察給了所謂尚方寶劍而忘乎所以的人渣(犯人),他們的差別太大了,海寬知道這樣的一幕只能在中國發生。而且只能在江xx這個小人當政的時候才能出現。這些警察所造下的罪過不是一句“這是上級的命令”就可以推託的。公正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路漫漫其修遠兮

海寬被抓進教養院之後,蘭玲非常著急,以下是她的一段回憶:

“2001年8月,我來到A市的教養院門外給海寬送衣服,上次幾經周折和他通了一次電話,他的聲音有些嘶啞,但仍很堅毅,他告訴我要等他,等他出獄我們結婚。我多希望早日和他步入結婚禮堂啊,海寬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四個字‘溫潤如玉’。一臉斯文的他說我們未來的家要把大法放在第一位,他告訴我,法輪大法是宇宙大法,他要去維護大法,要阻止人對神的唾棄,我不理解,他說那叫做‘慈悲’。

教養院的大門打開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和兩輛大客車從裡面駛了出來,大客車的窗戶上都嚴嚴實實的擋著帘子,為什麼要擋窗簾?這些車要開向哪裡?海寬是不是也在那裡呢?我的心開始怦怦的快速的跳動,一種不祥的預感向我襲來,我抓起電話,給看管海寬的警察打電話,他告訴我,海寬是被轉院了,但是去哪裡了,還是機密,但是他強調了四個字,‘有去無回。’

我頓時驚呆了,站在那裡半天不動地方,我的心一下子沒了底,這生死未卜的等待我能扛得住嗎?海寬這一走,我在A市是徹底的舉目無親了。絕望和無助向我襲來,我脆弱得幾乎要窒息了,今年的冬天怎麼這麼寒冷?在中國對大法弟子的迫害何時是個頭啊?依稀中,我的耳邊響起我和海寬在一起時他為我背誦的一首詞――陸游的《詠梅》: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做塵/只有香如故。”

寒星夜沉始生輝

陰暗潮濕的牢房裡,借著微弱的燈光,海寬正在為一名犯人包紮傷口,剛才這名犯人從上鋪下來的時候,上臂被鐵絲刮出了一個深深的大口子,白色的肉翻了出來。海寬打開紫藥水瓶,用棉球蘸上紫藥水細細的塗在傷口上,然後用紗布包好,海寬右手腕的手銬在燈光下格外的扎眼,它隨著海寬手的移動發出金屬的撞擊聲。海寬的心裡面響起了師尊慈悲的教誨:“善者慈悲心常在,無怨、無恨、以苦為樂。”(《精進要旨―境界》)

這裡是B教養院一個大隊的外役點,一個石廠,地處荒郊野外,除了人之外,能看到的動物就是偶爾在天空翱翔的鷹了。海寬手腕上的銬子是因為他替其他大法弟子鳴不平的時候被戴上的。手銬子一共陪了他100天。

B教養院在普教眼裡就是一個狼窩。專門收集本省各市教養院的反改造人員,海寬在這裡接觸的普教被勞教的次數最多的是8次的,他還遇到了一個曾經是警察的吸毒犯,這些都讓海寬直接體會到了在沒有信仰的國度,人性的墮落是多麼的急速,而人性的回歸又是多麼的艱難啊!

海寬和其他大法弟子共20名於2001年8月從A市拉到B教養院。記得第一次來到石場是這樣的,警車一路尖叫著把海寬和另一名大法弟子拉到這裡,下車的時候海寬戴著手銬,身上僅有的衣服就是一件短褲。警察在凌晨4點開始抓人,海寬就因為沒聽命令而獨自起床坐起來就被戴上了手銬。

進入陰暗的牢房,站了半天,瞳孔才適應了這裡的黑暗,10米長的過道兩側分別是上下兩層的通鋪,鋪頭伸出的木桿上七零八落的掛著沾滿灰塵的包裹,地上到處是污水、果皮和廢紙。飛著的蒼蠅成群的飛過來,如果不是看到有人在床上,這裡還真容易讓人誤解成是廁所呢!

“開飯了”,隨著一聲吆喝,海寬被帶到過道盡頭右側的一個小箱子旁邊,一股濃濃的臊氣充滿了海寬的周圍,右側一米的地方就是廁所,由於要防逃,廁所是全封閉的,地上全是髒水。海寬不知道這種氣味下他的這頓飯該如何吃。

就在這時,就聽有人喊:“放炮了!”話音未落,一聲炮響震耳欲聾,接著海寬頭上的房板也轟的一下,原來是遠處放炮迸出的石頭從50米以外飛到海寬頭頂上方的房頂,一塊泥巴在震動中垂直的落到海寬裝滿菜湯的飯缽中,面對這從天而降的“調味劑”,海寬又不知道這飯該怎麼開口了!

秋天來了,落葉蕭瑟,秋老虎簡直要把大地點燃了,似火的驕陽下,汗流浹背的犯人一天10個小時超負荷的勞動著。海寬將一件襯衫、襯衣、襯褲洗得乾乾淨淨,晚上準備將這些衣服包好送給一個犯人。犯人A是一個病人,右腿的肉都爛到骨頭了,整個小腿上深深的一個大坑。教養院為了節省每次醫生25元的出診費,叫犯人用刀片將爛掉的肉削下去。由於沒有得到及時的清洗,犯人A的傷口散發出的氣味惡臭惡臭的,其他的犯人都毫不掩飾的向A展示了他們的厭惡之情,不允許犯人A住在附近,最後在廁所旁邊的床頭支出的兩根20厘米長的木頭上面,鋪了一塊木板,把犯人A放在了上面。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犯人A的處境非常的艱難,生命危在旦夕。

海寬把一卷手紙和衣服包在一起,捲成一個桶,夾在腋下,在上廁所的時候,他用戴手銬的手把包迅速的放在了犯人A的頭下,小聲的說:“給你一個枕頭。”從廁所出來,帶隊的(犯人的頭)就走到海寬身邊,問他:“怎麼?說的算了?”他的這句話讓海寬明白:敢情這好人在外面不讓當,在這潮濕的牢房裡當也這麼難啊!

冬天來了,世界在冰雪中一片銀白,海寬戴著手銬坐在石頭上,石廠的粉塵很大,有時象電影裡的沙塵暴,石廠越挖越深,從地底下滲出來的水迅速的結成了冰,在這天寒地凍中,比這冰還寒冷的一幕是這樣的。

對面走來一個犯人,頭上斜纏著一塊黑黑的頭巾,象是電影裡面的冷麵殺手,他走到結冰的水旁邊,用手把冰敲破,然後他打開手巾,從眼眶裡面把眼珠拿出來(眼珠是假的),在冰冷的水中涮了又涮,最後把戴著冰水混合物的眼珠一下放回眼眶裡面,與此同時,海寬的渾身一顫,心想:“用刺骨的水洗過的眼睛該有多冷啊!”

2001年11月27日,海寬無條件解除了手銬戒具,在這一百天裡,他在這個偏僻的與世隔絕的石廠經過了夏、秋、冬三個季節,帶著正念,海寬證實著大法。27日那天,警察問海寬:“你是否改變?”海寬答:我曾是水,後又變成冰,而今又變成水。清澈非昔日可比。當日下午寫下此文,並交與警察欣賞:

了願

滄桑一夢/ 萍水相逢
百日劫難己過/ 往昔崢嶸不提
世態炎涼皆看透/ 唯有正念正信
艷陽酷暑耐過/ 落葉蕭瑟看過/ 蒼涼寒冬度過
鬥轉星移/ 花開花落
奈何/ 奈何/ 把握
一片清心救蒼生
滿目蕭然
淚眼滂沱
更著風和雨

2002年1月11日,海寬因煉功被關進小號,小號是一個1.5米寬,2米長的小屋子,它是牢獄中的牢獄,可以稱作是教養院裡的拘留,到這裡是要院長下票子的,小號的門是2x2cm的小眼,密密麻麻的,連個鳥都飛不過去。小號裡面鋪的是地板,靠門的地方有個下水道,那裡也就是廁所了,這是一個廁所和臥室一體的屋子,平時的伙食是早晚兩頓,每頓一個窩頭,而且都是過了飯口(開飯時間)才拿來,冰涼的難以下咽。

倒是牆上面的字給人一點勇氣,側面的牆上寫著這樣幾個字:虎去山還在,山在虎還來。X年X月,某大隊某犯人是這樣死的?顯然是曾經在這裡的犯人題寫的。

海寬第一次被關進小號裡,警察將海寬兩手背銬在牆上的環上。夜晚困的時候,海寬只能側向一方,壓著胳膊睡一會兒,胳膊麻了,醒過來,他就用牙咬住墊在頭底下當作枕頭的鞋,一點一點的把鞋移到另一側,然後再側身躺一會兒。

有一天寒氣逼人,夜裡海寬被凍醒,突然覺得聲音異常,原來是一隻老鼠在偷吃海寬的窩頭、蒼涼之心油然而生,心想:“我居然落魄到與老鼠爭食的地步了。”但海寬一直在堅持、堅持。用心中無敵之法破著難耐的寂寞、與肉體上的折磨。

2002年2月11日,這是萬家團圓的新年,大洋彼岸,師尊心系弟子,師尊的話在明慧網上發表:“全世界大法弟子過年好!”

面對這瘡痍遍野、滿目悲涼、環境惡化、戰火頻仍的世界,誰來抹去苦難者的痛?誰來為那些災難負責?黃河斷流,中華五千年的血脈要續啊!

因為找到了真法,因為精神的美好才是人們真正的追求,因為經歷的太多徹底夢醒了,因為看到社會腐敗橫行、道德世風日下,因為太不想隨波逐流了。大法弟子在面對這觸及所有人,使大陸每一片土地也沒有倖免的迫害中選擇了堅定,選擇了真、善、忍。他們中有富翁,有知識份子,有貧民、海外華人,還有其他民族的人。當他們常人的一切光環都沒有的時候,當他們被抓到監獄的時候,他們毅然在平和與理性中決然的前行,決不輕言放棄,他們是遠離銅臭、視金錢名利如糞土的真正的人,他們因為選擇真、善、忍而釋放出來的理性光環讓人們看到,他們才是真正覺悟了的人。

一個月後,海寬沒寫任何保證被釋放,在出小號的第三天正是2002年除夕夜,這是海寬在教養院的第一個除夕,他想到了他的家人,以及此刻與海寬一樣處境的大法弟子和他們的家屬。他也想到了遠在千裡之外的蘭玲。望著窗外,自由的小鳥在飛翔……

這是海寬第二次進小號,這次的原因是因為拒絕象犯人一樣走操。

2002年的正月十五,皎潔的、圓圓的月亮高高的掛在空中,小號裡的四個房間卻都滿員,兩個是涉嫌要越獄的,另兩個是海寬以及另一名大法弟子。

“快來吃元宵”,隔壁的兄弟敲著牆說。海寬很詫異,怎麼政府還如此的慈悲嗎?可得防止它們黃鼠狼給雞拜年。原來海寬想錯了,是送飯的犯人好心的在食堂裡偷了16個元宵,拿到這裡給他們,一人四個,海寬真沒想到在這裡還能吃上元宵。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啊!

“大哥”,海寬向第一個間的大法弟子打著招呼,“什麼事?”“我們編一個順口溜怎麼樣?”“好啊!”“大哥,您先來”“好,讓我想一想。”

進小號,打背銬,黑窩頭,涼水泡,大年三十無水餃,(大哥從三十前就呆在這裡了),正月十五少元宵(今天的元宵當然不能算政府給的),有的只是冰涼的手銬,這就是教養院的真實寫照,實在是慘無人道。

“好!”另兩個犯人拍手叫好。團圓的日子,小號的人氣竟如此的好。

夜晚的月光格外明亮,小號牆上面的字清晰可見,“法輪大法好”、“真善忍”,“護法神”這些都是以前關在這裡的不止一個大法弟子的留言。短短的幾個字,但是放射著正義的光焰,和月光相映成輝。

深夜,海寬坐起身,雙盤打坐,立掌發正念。

凝神盤坐省吾身,盪盡私情善心存,立掌傾心發正念,助師除惡淨乾坤。(-大法弟子的詩)

文王拘而演《周易》,屈原被放逐而賦《離騷》,文天祥被俘而著《正氣歌》,有誰又能說大法弟子不是在書寫讓神都落淚的故事呢?

逆風飛揚

2002年3月23日,海寬和雲飛輾轉來到第三個教養院。

在海寬來到這個教養院的第一天,他就對警察說:“人生最大的悲劇莫過於失去自由,我要為我的自由去努力。”

2002年5月是大法洪傳的十周年,海寬要來紙和筆,鄭重的寫下了他的體會,寫著寫著海寬就寫到了他及其他大法弟子飽受酷刑的那一段,寫出了逝去大法弟子的名字,寫到了他與另一名大法弟子在小號裡面過元宵節的日子,也寫到了在小號裡面老鼠和海寬爭吃窩頭的淒涼日子,想到海寬和蘭玲的婚姻因為這場迫害的衝擊一拖再拖,海寬的心翻江倒海,難以平靜。

海寬與雲飛兩個人住在走廊的第一個屋,他們倆與其他大法弟子是被分開管理的,其他大法弟子要經常的到教室裡面唱歌,他們之間從來不能接觸。

2002年5月7日,海寬從廁所回來,經過教室的時候,他擺脫看押他的犯人,一下子沖入教室裡面,海寬一步躍上講台,大聲而莊嚴的說:“法輪大法法會現在開始,我交流的題目是:‘生命可貴,自由無價,我無罪,我要回家’,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海寬的聲音在教室裡迴蕩著,這時返過神的犯人全都向他撲來,教室裡一片混亂,空氣頓時緊張起來,他們將海寬押到辦公室。

大隊長對於海寬的舉動顯然沒有準備,在海寬不卑不亢而又不失莊嚴的向他表達這樣做的理由的時候,最初他想威脅海寬,但最後向海寬說出了他的心裡話,“公平?什麼叫公平?我老婆下崗在家,我向誰要公平?中國現在就是對外軟,對內強硬。小伙子,回去吧。”

2002年5月13日,天上人間的輝煌聖日――世界法輪大法日,法輪大法十年洪傳,普天同慶。這是當天明慧網上瀋陽大法弟子的賀詩:

念師

曠世佛恩盪四海,十載法光耀穹輝;
艱難險阻隔不斷,萬朵梅花念師歸!

5月13日,海寬在教養院開始用絕食的方式爭取自由,他想通過這種方式抗議邪惡的迫害,去迎接正法十年的輝煌時刻。經過24天,海寬無條件告別了這個關押他454天的非人的地獄。

要想靠近海寬,得經過4道鐵門,絕食後,他被單獨關到一間屋子裡,整個走廊6間屋子,就海寬這間有人,其他的房間都是空的,關押海寬的屋子裡的窗戶用白布擋著。白布的作用是兩方面的,一方面是對海寬迫害的時候可以不讓外面的人看到,另一方面警察們怕其他大法弟子看到海寬的情況聲援。

海寬蓬頭垢面的平躺在床上,兩隻手被銬在床兩邊的角鐵上面,他的鼻子上面插著灌食的管子,管子長期不拿下來,打(用大號的注射器)流食的時候,有的時候流食就嗤出來沾到了頭髮上,時間長了,左側鼻管周圍的頭髮都粘在了一起,頭髮長期不洗,癢的很。尤其是在灌食初期的時候海寬不配合,他們除了將海寬兩隻手銬在床兩邊的角鐵上,還用床單把海寬的兩隻腳纏了幾圈,分別將床單兩頭緊緊的系在了床尾兩端,他們又用另一條床單放在海寬的胸部,然後床單兩端穿過海寬已經被銬在床上的胳膊分別系在了床頭兩端,海寬一動也不能動,死死的被固定在了床上,有的時候頭癢的厲害,海寬就將頭在床頭上來回的蹭。被床單綁在床上的日子一共9天。時海寬還不知道一位好心的犯人打電話給了他家,家裡的媽媽和蘭玲已經知道了他的情況了,他們正在坐著飛馳的列車向海寬的身邊靠近。

2002年5月19日,師尊在大洋彼岸的明慧網發表了經文《大法之福》,全文如下:

“十年正法,乾坤再造,救度無量眾生於壞滅,開創無量大穹圓容不滅之法理,之無量智慧。此乃眾生之福,眾大法徒之威德。

為師十年傳大法,僅世間定數已大動,歷史定下彗星之災已過,三次大戰已免,九九年天地成住壞滅之憂已不復,法正人間在即。世間眾生將回報大法與大法徒救度之恩。善哉,善哉,善善哉!”

2002年6月5日,這是海寬自由的一天,潮水在海邊不捨晝夜的起起落落,千裡之外來接海寬的是媽媽和蘭玲。為紀念這一天,3個月後海寬寫下了這樣的話悲秋。

――寫在出獄滿三月後,在我被關押的454日裡,3個月被嚴管、輾轉了3個教養院,進了兩次小號,戴了100日手銬。我用宇宙大法給予我的智慧和正念維護著對法輪大法的敬仰,最後我絕食24日重獲自由。秋風又起,秋葉又黃。百感交集。寫下悲秋,以做紀念。――2002年9月5日

雨橫風狂葉又黃 / 涼風卷殘陽 / 此景宛如昨 / 憶舊事 / 斷腸
回首人生如旅 / 嘆息生命無常 / 無言有淚 / 何處話淒涼
天地悠悠 / 人海茫茫 / 匡扶正義 / 一路悲壯
忍辱負重/ 逆風飛揚 / 交相輝映/ 萬丈光芒
二十四日苦煉/ 四百五十四日難熬/ 三月前破魔網
鐵門開/ 尊嚴在/ 難忘

教養院門外,一輛捷達計程車靜靜的背對著大門停在那裡,副駕駛的位置上坐著媽媽,後座坐著蘭玲,車右側後面的門打開著。這是教養院的警察告訴的,他們準備這一天釋放海寬。媽媽和蘭玲以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著,此時,一分一秒都變得相當的漫長。

教養院內,看上去綠草青青,窗明几淨,和自由世界不同的是這裡多了無情的鐵門、警察猙獰的面孔、犯人那游離的眼神。一切表面的仁慈都掩藏不了真正的黑暗,這裡面關押了50餘名大法弟子。警察打開海寬的手銬,將海寬鼻管慢慢的拽出來,在胃裡的那段(5cm)是紅顏色的,犯人將海寬的包裹拿到了外面的大門口,海寬知道在這個教養院的非人生活要結束了,但是海寬還不知道是被無條件釋放了。而此時媽媽和蘭玲正在大門口的車裡面等他呢?

(待續)

添加新評論

今日頭版

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