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宇劫》第三章:撒旦降臨時(四)青蓮花開(4)

白雲飛


【正見網2007年05月06日】

駛往眾神之門的列車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八日晚,小城縣城郊三姑村機械廠宿舍樓樓頂。

夜空深邃。
繁星高掛。
山風徐徐。
如手撥琴。

唯聽的蛙鳴與蟲聲交錯,化為廣大天籟一縷輕輕撥動的弦音。

陸青負手而立,站在二樓之頂,仰望浩大天宇,幾多沉思,幾多感慨。

昨日下午陸青將辭職報告遞交給了厂部辦公室,厂部震驚,此事象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全廠,全廠上下一片譁然,議論紛紛。機械廠黨委立即召開臨時會議討論陸青辭職一事,因為陸青此事非同小可,牽涉到方方面面錯綜複雜的關係,處理不好,影響太大,不是機械廠能夠擔待的下來的,會議結果是:機械廠黨團委暫時不再對陸青的轉化與否施加壓力,暫時擱置對陸青的處理,避免陸青因壓力過大而真的做出什麼極端事件,儘量淡化此事的影響,將已造成的影響消減到最低程度。

傍晚時分,機械廠黨委書記方國華親自帶著團委書記袁敏、保衛科長宋志勇來到了三姑村陸青的宿舍,誠懇的傳達了機械廠對陸青辭職一事的處理意見,機械廠不會同意陸青的辭職請求,希望陸青不要辭職,機械廠將不再對陸青的修煉信仰施加壓力,只要小城縣「六一零」方面不對機械廠施加格外的壓力,機械廠便對陸青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夠對付過去便萬事大吉。方國華對陸青幾乎是懇求地說,小陸啊,你來到機械廠六年,機械廠對你並無虧待,也算是有情有義。如果你現在因為此事辭職,一則在群眾中造成惡劣影響,縣委必牽怒於機械廠領導班子,必會苛責我們辦事不利,將事件惡化;二則我們心中也於心不忍,人心都是肉長的,何苦把你逼到這份田地,大傷感情。

方國華最後說道,小陸啊,先把辭職一事放下來,現在你們科長到老家探親尚未回廠,技術科裡的事情正缺人手,你本來就是技術科的骨幹力量,你現在一走,技術科裡的事情不就癱瘓了嗎?無論怎樣,請你都要等到你們科長回來以後再考慮此事。

陸青靜靜的聽完方國華的敘述,沉思片刻,點頭同意。

在陸青當前的修煉境界裡,陸青已經知道,「走出來」並不一定是真的要走到什麼地方去,而是走出自己,走出人心,決裂人的一切。此時的陸青內心沉靜如水,思想極其純淨,沒有一絲半縷的人心波動,他已經完全的走出了決裂人的最關鍵一步,現在要不要再去北京、什麼時間去北京,等等,對於陸青已經不重要了。既然眾生挽留,那就隨順眾生的意願,等劉北雁科長探親回來再做決定吧。

此時的陸青唯有一片空明與寂靜。

隱隱然,仿佛有看不見的青色的光明從陸青的全身源源不斷的散放,尤其是陸青的面龐在此刻看起來光潔如玉,神聖莊嚴,看起來竟是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

陸青的這個異象讓方國華、袁敏等人感到駭然。說來奇怪,從他們一踏進陸青的宿舍,他們就感到每一個人都是戰戰兢兢的。面對這個平時最是和氣、最是平易近人的陸青,他們竟都是不敢隨便說一句話,甚至連玩笑話都說不出半句來,這種感受雖然並不是恐懼,但卻絕對是一種無比的威懾,仿佛只要自己稍有不敬,便會有強大無匹的力量將他們的靈魂擊的粉碎。

方國華他們迷在人中的一面看不見陸青此時在另外空間的神聖形像,更看不見陸青宿舍這彈丸之地此時匯聚了多少護法的神明,但是他們的副元神和身體上所有的靈性都看到了,一旦看到那便嚇得戰戰兢兢,這種狀態直接反映在了他們的表面肉身上。

現在方國華等人見陸青點頭同意,如釋重負,皆大歡喜,便趕快起身告辭,出的門來,無不長舒了一口氣,抹了抹頭上的汗珠,他們心裡都暗暗發誓,以後不管「六一零」辦公室怎麼催促,他們也絕對不再管陸青修煉法輪功的事情了。

第二天陸青照常來到機械廠上班,他的形像已經回復了往日的正常,沒有任何的異常,方國華和袁敏在考勤欄值班時看見陸青也覺的很懷疑,是不是昨天他們都看花了眼,今天來上班的陸青跟以前的陸青沒有什麼差異,只不過看起來更加平靜而已,而昨天傍晚在陸青宿舍時他們看到的卻是一個十六七歲少年的如同神明一般的臉,那高貴與神聖讓人不敢褻瀆。

陸青其實也體察到了自身的這種變化,昨天夜裡陸青幾乎沒有睡覺,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無法入眠,只是感到自己非常的精神,能量場異常的強大,這能量仿佛是從自己的生命本源而來,源源不斷,無休無止,仿佛自己強大的元神要裂開脆弱肉體的束縛,破體而出。這是陸青修煉法輪大法三年來從未遇到過的現象,陸青也無從知道這是什麼回事,便想這也許是大法修煉無數層次無數狀態中的一種狀態吧,記的師父曾經講過類似的法,不管出現什麼狀態,只要你是真正在修煉,那就都是好事,那我順其自然好了。

就這樣,陸青一夜未眠,一任那強大的能量場熔煉著自己的身體和元神。

直到天色初曉,那超級強大的能量場才漸漸減弱,最後復歸陸青正常的狀態,否則,陸青也是犯愁,自己超級強大能量場的狀態讓自己什麼都不想做,感到人的一切都渺小的可笑,自然也是上不了班了。還好,這種狀態只持續了一宿,自己還是可以保持一個正常生活與工作的狀態。

陸青和往常一樣來上班,和往常一樣來翻自己的考勤牌,看到考勤值班的方國華和袁敏,便對他們微微一笑。真是巧啊,今天輪到方國華和袁敏值班,看到他們頗有些尷尬的表情,陸青想可能是自己昨天超級可怕的能量狀態把他們嚇到了,自己回想當時的一幕,回想他們戰戰兢兢的樣子,自己也覺的他們表現的確實是很可笑的一幕。

陸青翻完考勤牌,正要轉身上機關大樓,耳邊聽到廠區高音喇叭裡開始播報小城縣每日新聞,那女高音播音員播報導:「我縣法輪功人員、小城縣法輪功輔導站副站長陸青昨日在小城縣團委和機械廠團委春風化雨般的思想工作下,終於棄邪歸正,成功走出法輪功組織的泥潭,本台特約記者發來通訊稿……」陸青一聽,立刻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方國華和袁敏,只見方、袁二人一臉尷尬,將臉撇向一邊,竟是不敢與陸青對視。陸青一聲嘆息,也不再理會二人,轉身上樓而去。

陸青現在的心態與昨日判若兩人,眼前發生的一切在他平靜如水般的心境中只是一縷漣漪划過,再也無法激起大風大浪。

陸青知道方國華、袁敏二人的所為是必然的,可能方、袁二人確實將自己的真實思想反映給了「六一零」辦公室,而「六一零」辦公室從其政治需要的目地出發,必將繼續實施他們的計劃,以營造它們所需要的政治氣氛,在世人面前表現出法輪功整治效果一片大好的形勢。

人啊,就是這樣啊,當今中國的人們都已經習慣了造假和被造假,習慣了欺騙和被欺騙,人們已經將這種人性的扭曲與變態當作了自然與正常,然而,不管人類的道德觀念如何的變異,如何的扭曲,不管人類的道德標準下滑到了何等的地步,偉大宇宙的特性都不會發生一絲一毫的變化,宇宙特性「真、善、忍」從最高到最低所貫穿下來直到人間的層層宇宙生命的衡量標準永遠不會改變,他是永恆不動的至高存在,那麼,當生命的觀念已經變異到完全背離這個宇宙特性的時候,這些生命所面臨的就將是滅頂之災,人啊人,危矣!

陸青嘆息著,繼續著自己手上的工作。

陸青的狀態基本上從「七二二」××黨取締法輪功的巨大浪潮中回復了一個修煉者該有的平靜。當初那鋪天蓋地聲勢浩大的邪惡陣勢就像一隻吃人的老虎,在這隻老虎的咆哮面前,當你真的放下了生死,也就真的超越了這一切,老虎的咆哮也就成了蚊子的喧囂,沒有了絲毫的作用,而這隻老虎的存在也就沒有了意義,它將被驅逐、被流放、被解體,因為這老虎的存在從一開始出現就是錯誤的,它只不過是舊的宇宙發生了敗壞的表現而已。

下午的時候,針對陸青還發生了一個事情,保衛科的科長宋志勇來到了陸青的辦公室,宋志勇的表情很複雜,有些尷尬,有些無奈,有些威脅,有些同情,也有些幸災樂禍。陸青看一眼這個東北大漢,就將他所有的情緒透視的一清二楚,原來公安局一科打來電話,要宋志勇將陸青帶到一科來。宋志勇故作神秘地說,聽說是地區國安局專門來調查你的案子,陸青,看來你這一次是要進班房了,到了一科你要好好的配合他們,我們機械廠可是幫不了你的。

陸青一笑,和宋志勇一起下樓乘車前往公安局一科,不過下樓的時候,陸青居然發現自己的腿有些發抖,怕的物質開始在自己的心頭漫延,陸青大慚,還是生死沒有放乾淨啊!不就是到公安局嗎?不就是可能自己要坐牢嗎?不就是自己可能真的會失去人間的一切嗎?陸青啊陸青,你不可恥嗎?耶穌曾經為度人而被人釘在了十字架上,我為宇宙的真理就不能夠捨棄此身嗎?陸青啊陸青,你要象一個大法修煉者的樣子啊!不要讓宇宙的眾神恥笑。

陸青的心靈在厂部吉普車的滾滾前行中漸漸平靜,漸漸空靈。

陸青走進公安一科的辦公室,發現周儀清和王建民也在,公安人員除了一科科長張萬青,還有三個穿便服的年輕人,應該就是宋志勇所說的地區國安局的人吧。陸青一進辦公室就感到了周儀清的激動和王建民的恐懼,辦公室的氣氛很是緊張,顯然談話已經陷入了僵局。

張萬青他們見陸青到來,便將周儀清暫時撇在一邊,與陸青寒暄起來,他們剛才因為與周儀清一席談話陷入僵局,心態都很激動焦躁。他們其實並不想這樣,只要能夠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辦完案子就萬事大吉,現在,陸青來了,他們希望陸青是一個突破口,故而態度並不惡劣。

陸青的心態是平靜而智慧的,他便將自己從氣功愛好者到大法修煉者三年來的故事給張萬青他們娓娓道來。陸青的故事很動聽,陸青的語言很平穩,他的神態顯然感染了在場的所有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辦公室裡僵化緊張的氛圍如冰化水般漸漸消融。當說到最後的時候,這幾個年輕人與陸青之間竟是有說有笑,不象是警察在審訊當事人,倒象是幾個朋友在聊天一般。

最後陸青才了解到,這幾個地區國安局來的年輕人是來辦理陸青收到省城傳真一案,省國安局把此案作為本省法輪功案件的重點,要從此案突破,將本省法輪功組織網絡全部摸清,順藤摸瓜,一網打盡。陸青正考慮該怎麼說的時候,旁邊早有周儀清接過了話頭,此時的周儀清已經平息了激動,恢復了理性和智慧。只見周儀清樂呵呵的對這幾個年輕人說道:「小伙子們,剛才是我的態度生硬了,沒有按照我的老師教導我們的『真、善、忍』來對待自己和你們,這是我的錯,先給你們道歉。關於這張傳真的事情不關陸青的事情,我是小城縣輔導站的正站長,平時也是我負責與省城總站聯繫,當時因為形勢很緊張,我擔心如果臨時有什麼緊急訊息要傳達,靠信件是來不及了,便徵得了陸青同意,讓小陸把他們厂部的傳真機號碼給了我,我又將號碼給了省城輔導站,情況就是這樣的。」

三個地區國安局的年輕人大喜,周儀清是此案的關鍵人物,她開了口,這件案子必破無疑,便繼續問道:「老周啊,你具體說一說,你具體聯繫的時間、地點,與什麼人聯繫的,等等,我們需要了解詳細的情況。」

只見周儀清用手拍了拍腦袋,道:「小伙子啊,你這就難煞我了!因為我的記性差,記不住事情,本來平時我就專門寫了一個小本子,上面記著省城輔導站輔導員和我們小城輔導站輔導員們的電話啊、地址啊,但是『七二二』當天的電視一出來,就把我嚇的象什麼似的,我只是一個退休的老太婆,哪裡經受的起『七二二』這樣的陣勢啊,嚇的我啊,把這些記事的小本子啊統統的都燒掉了,現在你要問我省城跟我聯繫的輔導員,我是一個都想不起來,更不要說什麼電話啊、地址啊、時間啊、人物啊,我的腦子一塌胡塗,半個人名都想不起來。」

周儀清用手按摩著自己的太陽穴,繼續道:「小伙子啊,你們要知道,法輪大法是真正的佛法,叫人按照『真、善、忍』做一個好人,就拿我來說吧……」周儀清開始給辦公室裡的張萬青和三個地區國安人員講起自己修煉法輪功的經歷。

辦公室裡四個年輕人面面相覷,啼笑皆非,這個老太太啊,真有你的啊!這幾個公安辦案人員在此刻這個慈悲純正的能量場中竟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最重要的是,他們從陸青和周儀清的講述中真的明白了法輪功的真相,知道自己從事迫害法輪功的行為是不正義的,打擊善良的必然是邪惡的,這幾個年輕人已經從內心裡對這兩個法輪大法修煉者做出了正面的認可。

好吧,那就按照這老太太的原話寫成詢問筆錄,就這樣給上面交差吧。

省城欽定的法輪功重點案件就這樣戲劇性的在這幾個年輕人的手中草草結案。

夕陽西下。
映照晚霞。
清風送爽

陸青和周儀清、王建民從公安局出來,三人在祥和微笑中互道珍重,各回自己的家中。陸青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在城中漫步於街道,他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輕鬆,最讓陸青高興的是王建民的狀態,雖然王建民並沒有向自己和周儀清表示他的過錯,但是陸青明顯的感到了王建民的慚愧,在兩個大法弟子於逆境中證實大法行為的面前,王建民是慚愧的,這說明王建民還有救。

陸青信步於小城街道,令陸青驚訝的是,他竟然接二連三的遇到了好幾個大法學員,都是年輕的大法弟子,其中的一個弟子正推著自行車,車欄子裡竟是裝的是大法書籍,封面已經被他撕掉了,以免讓人看到這是大法書籍,他不知道該把這些書籍藏到哪裡,他的驚惶清清楚楚的寫在了他的臉上。陸青又是心痛,又是著急,便提議找個地方在一起吃個晚飯,然後一起到金沙河邊喝茶去,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好好的聊聊,有什麼好怕的,咱們是朋友啊,朋友不可以在一起吃飯喝茶嗎?我打個電話叫白飛、紅凌也過來,怕什麼,朋友聚會吃飯也犯法嗎?咱們走。

陸青和他的朋友們在金沙河邊的聚會直到很晚才結束,陸青給他們講述了自己在「七二二」到今天的修煉心得體會,陸青的故事讓他的朋友們震撼。雖然師父在法中講過,修煉人沒有榜樣,但是,在撒旦降臨的特殊時刻,陸青的「青蓮花開」的故事確實極大的鼓舞了小城大法學員們的正念,幫助他們走過了最黑暗最邪惡的撒旦降臨時,直到他們真正跨入了眾神之門。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八日晚,小城縣城郊三姑村機械廠宿舍樓樓頂。

夜空深邃。
繁星高掛。
山風徐徐。
如手撥琴。

唯聽的蛙鳴與蟲聲交錯,化為廣大天籟一縷輕輕撥動的弦音。

在凡人肉眼看不見的另外空間裡,祥光瑞氣蒸騰,青色的蓮花如海,青色的光明如海浪一般一波一波的向廣大天際擴散,青色透明的曼陀羅花雨是眾神的讚嘆,紛紛揚揚,隨風輕灑,十方眾神都在讚嘆陸青跨越了能否圓滿的生死大關。

陸青負手而立,站在二樓之頂,仰望浩大天宇,幾多沉思,幾多感慨。

偉大的師尊啊,我該怎樣報答您的救度?以後的道路弟子又該怎樣去完成?

正沉思間,陸青的眼前突然一片光明,光明裡有一輛高速的列車正極速奔馳,列車上坐滿了形形色色的佛道神,這一列滿載神佛的列車光焰無際,以決絕無畏的大勇猛之勢向北方駛去,北方的盡頭,有一道金壁輝煌的古城門,城門上正中央有一道金色的匾額,上面寫著氣勢恢弘的四個字「眾神之門」。

光明裡,「眾神之門」毫光萬丈,氣象莊嚴,靜靜等待著那一列載滿眾神的火車的到來。

(《青蓮花開》全篇完,敬請關注第四章《眾神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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